前些天,我去潘家园闲逛,来到一个旧书摊旁随意翻阅着。忽然,一本发黄
的日记引起了我的注意,浅绿色的封面磨损得很厉害,上面依稀画着一道起伏的
山峦,厚厚的样子仿佛记录着沉重的东西。一时好奇,我便向摊主打听,得知是
从成都的拆迁工地进的,要价一百元。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使我有了买下的欲望,
我还到五十便成交了。
回家后,我大略一翻,好象是一个国民党军官的日记,年代很早了,很多地
方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又有不少繁体字,我看着有些头大,随手便把它扔到一
边。
过了些日子,我在网上偶然看到一个帖子,讲的是建国初在川藏一带剿匪的
故事,多次提到一个叫大凉山的地方。我忽然想起那本国军日记上也好几次出现
过这个地方,出于好奇,我又把它找出来费力地阅读了一遍。
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上面竟然记载着一段使人触目惊心的故事,恍若
身临其境的感觉让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一种强烈的表达欲望让我想把它告诉
给更多的人。于是,我顺着日记的脉络把这个故事整理出来,拂去岁月的尘土,
把已被湮没的往事勾勒出一个轮廓,让我们这些后人们能够了解到一段被历史遗
忘的真相。
故事发生在建国初的川西,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
一九五零年九月,国共双方在大陆最后一次大规模战役——昌都会战结束,
国军十九兵团大败,司令官裴昌会被俘,十余万人被歼。西南的最后一块反共基
地已成泡影。
日记的主人叫童遥,是国民党军十九兵团一三八师的师部副官,随兵团残部
向南逃往凉山。
第一章 进山
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天无三日晴,四川就是这么个
破天气。
阴冷的微风带着枯草腐叶的味道迎面拂来,我打了冷战,回头看了看我手下
的几个弟兄。小马搀着黑汉一边拨开树枝,一边慢慢挪动着,铁皮沉着脸一言不
发跟在后面,破烂的军衣已经抵挡不住川西初秋的寒气。我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了,又跑了这么远的山路,大家都疲惫不堪。
在一个避风的僻静山凹里,我打了个手势让队伍停下休息,然后取出指南针
校对方向,望着远方起伏的山峦沉思着。
「小马你说我们要去哪?这是什么破地方,全是山,再这么跑,不让共军打
死,也得自己累死。」黑汉嘀咕的声音不再又沙又哑,看来他终于挺过来了。
我扫了他一眼,低声吩咐到,「小马,放警戒。铁皮,清点一下武器弹药。
你们都听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发出声响。」
其实,我也满腹牢骚。我们师前身是徐蚌会战后重建的整编二十七师,虽然
在国军中不是一等一的主力,也和共军的中野、华野都干过硬仗。论连排的战斗
力,我们和共军相比有时还占上风,其中那些经历过抗战的老兵起着相当大的作
用。可惜一将无能累死全军,从兵团到剿总一级都不是共军的对手,我们的命运
一直就是被共军包围再突围。
自从撤到四川归属裴昌会的十九兵团后,一次象样的仗也没打过,几万人马
就这么垮了。西南长官公署里全是一伙草包,就知道勾心斗角。尤其是他妈的川
军,在这个紧要关头防我们比防共军还严,好几次差点和他们火并起来。
昌都突围时,我们师担任兵团后卫。我带着师部警卫营,拼死挡住一大股共
军,把兵团部和后勤辎重队救了出来。最后才发现,这些当官的居然只带着家眷
细软,兵团的家当全丢下不管,把武器弹药、军需给养都留给了共军,可惜了我
那些白白战死的那些部下。
剩下的弟兄们憋了一肚子火,等共军又追上来后就一哄而散。当时我就知道
彻底完了,军心都没了还打什么,只好带上几个心腹也跑进了山里。
越往南走,林子越密,人烟也越来越少。现在的位置已经到了彝汉的交界地
带,再往前就是大凉山彝人区了。彝人汉人你死我活地斗了几辈子,汉人到那边
和送死差不多。
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我们这些人的出路,小马、黑汉、铁皮,他们几个都是
民国三十六年我们师在河南扩编时招的,都是还乡团出身。和共产党不共戴天,
打仗时真敢玩命。仗打多了就成了老兵,后来都抽调到师部警卫营,成了我的部
下。眼下已经山穷水尽,是时候跟他们交个底了。
我走到铁皮身边问道:「还有多少弹药。」
他抬了抬头:「步枪子弹八百多发,快枪的子弹夹剩下十一个。手雷还有十
个。」他们都习惯把美制汤姆逊冲锋枪叫快枪,只有我有一枝,我随身还有一把
手枪。他们使的都是美制春田步枪,装弹三十发的那种。毕竟我们是师部的警卫
营,武器比师里一般的部队要好。
「暂时是够用了。」我转身去看黑汉的伤势。黑汉在昌都突围时大腿中了一
弹,我和小马拼死把他救出来,帮他处理好伤口后他就高烧不退,好在这家伙壮
的象头牛,到底挺过来了。
他看着我,疲惫的脸上憨憨一笑,「童副官,俺这条命算救回来了。你就是
俺的大恩人,你让俺干啥都行,决不含糊。」我拍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又在他
的伤口上抹上点草药,拿布条勒好。
我从背包里拿出几个军用罐头,让铁皮把小马叫过来,几个人闷头吃着,很
快罐头就见了底。我等了一会,开口说道:「弟兄们,你们一直跟着我,我童某
也没把你们当外人,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到了这一步,我有几句话要
和大家说说。」他们三人静静听着。林子里的树叶被风轻轻吹动,发出沙沙的声
响,偶尔还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
「兵团已经垮了,咱们再往前走,就是大凉山的蛮人地界了。汉人到那没什
么活头,给他们当汉娃子是生不如死。可回头就是共产党的天下,也没你我弟兄
的容身之地。眼下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把带着的东西分了各走各的路,生死命
由天。
第二,就是和我童某在这川西打游击。等机会反攻回去。我也不瞒大家。年
前我到西南反共游击训练班受训,偶然知道,这附近有几个秘密据点,藏有武器
粮食,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只要找着地方就能撑它几个月。如果实在是党国没指
望了,我带你们往南走,过云贵去缅甸。」
从他们几个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对未来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打算。当兵吃
粮,跟着长官走是天经地义。可我知道,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要是这几个人心
思不能拧成一股绳,只有死路一条。
黑汉先张了口说:「童副官,俺这条命都是你给的,你说干啥都行,俺跟你
走。」
小马还是十八九的孩子,有些结巴地说:「您是长官,俺都听您的,可别让
俺一个人走。」
他说完后,我们的眼光都落在了铁皮身上。铁皮默默坐着,没吭声。
和黑汉小马不同,他们两个在河南老家都是家有几亩地的中农,老实本分。
可共产党第一次土改时把他们家的地也分了,家里人不服去理论,结果被当成反
革命镇压了,他们这才投了国军报仇。铁皮是个老兵油子,早些年在冯玉祥的西
北军里呆过,枪法极准,中原大战后被编遣。后来因为闹出人命就又当了兵。民
国三十七年共军打开封时和我一起从包围圈里杀出,算是共过生死了。
空气似乎变的凝滞起来。黑汉有点急了,「铁哥,行不行给个痛快。」
铁皮拿起根枯草在嘴里嚼着,沉吟了一会。「童副官,俺走南闯北几十年,
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最后跟了你,俺服你。可咱在这人生地不熟,这林子又大了
去了。这么个地盘找饭吃,俺心里没底啊。」
我看着眼前漫无边际的大森林,又想起当年在滇缅抗战时的岁月。语调沉稳
而缓慢,「原来兄弟担心这个,说起来这大林子就像我的家一样啊!抗战打响时
我还在长沙中央陆军七分校念书,武汉失守后我们从军校直接编入中国远征军,
去打通滇缅公路。我到了孙立人的新五军,从排长干到营长。云南缅北的原始森
林里和小鬼子拼死拼活地打了整八年,好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他们都瞪大眼睛仔细听着。经过如此地狱般水与火的考验,我们这些参加过
中国远征军的老兵打起仗来没的说,从单兵素质到技战术都远强于普通的国军官
兵,在队伍里很有威信。可我们很少提起当年的事情。记忆太过沉重反而成了包
袱,压在每个人心头沉甸甸的。
这也是我第一次把我在中国远征军的经历讲给别人听。我平静地讲述着
那场近乎悲壮的丛林搏杀,我们学兵队出国时有五十多号人,抗战胜利后只有四
个人活着回来。无数惨烈的战斗好象就发生在昨天,那些用生命熬成的记忆深深
藏在我的心中,直到今天还是那么清晰。最后我说道:「在林子里打仗就是咱的
天下。当年打小日本都不在话下,何况只是几个蛮子,今后只要你我弟兄一心,
就没有爬不上的山,过不去的河!」
铁皮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深沉的声音传到我耳中,「好,有你童副官这几
句话,俺心里就塌实了,铁皮跟定你了。」
先前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几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黑汉有些不解地问:「童副官,按资历现在你起码干个上校团长了,怎么才
在师部当个副官。」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懂啊!新五军不是老蒋的嫡系,是宋国舅办的几个
税警团扩编的。我们孙立人军长那是正经的美国军校毕业,喝过洋墨水,比那帮
黄埔的强多了,可惜怀才不遇啊!我们军回国后就被拆散了,我们团被编进了华
中剿总下属的整遍二十七师。
从师长周仁发到下面的营团长都是他妈黄埔系的,升官发财没我们的份,打
仗总是我们打头阵,三年打下来老兄弟们就拼光了。要不老子一提周仁发就恨得
牙直痒。后来咱们改成一三八师,新来的张师长算看得起我,把我留到身边说要
栽培几年,可没想到仗能打到这份上,我的心也就慢慢凉了。现在咱不求别的,
能给兄弟们带出条生路,也算我对得起大家了。」
我取出军用地图,「你们看,前面那座山叫云台山,翻过去就是蛮子的大凉
山了。有个秘密据点就在这云台山里。」
肚子里有了东西,又有了目标,人也就能提起精神。我们收拾好行囊就出发
了。
第二章 偶遇
川西的山海拔不是很高,气候比成都平原要温暖。昼夜温差不大,秋冬时分
有件厚一点能挡风的衣服就行。可我们的军装还是夏天的单装,又破又烂,那帮
搞军需的心都黑透了。我们嘴里嘀咕咒骂着当官的,在草木丛生的山路上一浅一
深地艰难前进。
一路上偶尔看到三三两两逃难的人,看见我们就谎慌张张躲开了,还好没遇
到什么情况。
第二天中午,太阳从云缝里闪出,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已经潮了好几天的衣
服被晒出一片片的白碱,不再粘肉了,这让我们的速度加快不少。终于到了云台
山的一个大山谷里,有个秘点的方位应该在这儿附近。
抬头望去,两边陡峭的山壁上长满浓绿的植被,山谷中有条小溪缓缓流过。
这里的树木不是很高大,婆娑的阳光映在地上象星星一样闪闪烁烁。我们顺着水
流向上走,沿路劈开灌木,在林子的缝隙里向前饶行。走了一会儿,林子渐渐疏
了,我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地形,让小马黑汉留下休息,带着铁皮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铁皮忽然发现了山谷边几株浓密的大树后,隐隐有一条劈裂的峡
谷缝隙,非常隐蔽。难道是这儿?我们摸过去一看,只见狭窄的一条裂缝曲曲折
折仅容一人通过。两边笔直的石壁连攀爬的地方都没有。根据草木折损的痕迹,
我断定这里一定有人经过。
我拉开枪栓,示意铁皮跟上,顺着石缝慢慢摸进去。拐了几个弯,大约走了
四五十米后,迎面出现一面大石壁。转进去后豁然开朗,是一个约百平米的小盆
地,杂草丛生,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摇曳。东北角上飞流下一股清泉,
注入下面的清水潭中,西南向有个大洞口。隐隐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我和铁皮对视了一眼,猫下腰分成左右,悄悄摸过去。快到洞口时,听到里
面传出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妈,你快点想个主意啊!都两天了,这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现在咱们人
不人鬼不鬼的,饿也饿死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让爸投共军算了。」
「妈有什么法子,你爸他不听劝,现在连生死都不知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
短的,我可怎么活呀?」
「妈、惠妹,你们别急,总会有法的,爸不是说给我们找吃的去了吗?」
洞口不大,光线能照进去很深。有几个女人躲在阴影里,看不真切,除了她
们洞里应该没别的人。我和铁皮刚要下一步行动,里面的人像是要出来,我俩迅
速藏到草丛里。
她们出来后向着水塘方向走去,当我们直起身来从她们的身后窥探时,眼前
的情景让我顿时呆住了!
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三个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女人相互搀扶着前行,雪白丰
满的大屁股随着大腿的摆动左右颤抖着,又白又大的屁股蛋圆滚滚肉光光的;柔
软的腰肢袅娜地扭动着,如风摆柳;那几条白嫩嫩的大腿和平滑的后背反射着眩
目的光彩,是那么清晰明亮,在绿色的草地背景下衬托出优雅动人的曲线,让我
的眼前白晃晃的一片,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说来好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光屁股女人。当
兵这么多年,女人身子什么样只是听别人说过。现在突然见到那神秘而眼热的女
性裸体,不是一个而且是三个活生生的光屁股女人!我刹时忘了身在何方。
她们小心地绕过灌木丛,来到水潭边俯下身子洗脸、喝水。依次翘起的三个
浑圆肥硕的大白屁股让我的下身蓦地有了反应。我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倒葫芦样的
大肉球,顺着白白的臀沟,我还看到了最下面毛茸茸一条红黑相间的一条沟,和
褐色的小圆眼。这就是女人最神秘、最让男人着迷的地方啊!我直勾勾地看着那
里,视线再也挪不开了。
「童副官!」铁皮小声叫了一下。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铁皮,用手一
指山洞,让他进去搜一下。然后端起汤姆逊冲锋枪,缓步移到她们身后,大喝一
声:「都别动,把手举起来。」
「扑通」,其中的一个女人惊得掉进了水塘里,剩下的两个同时「啊」地叫
出声来,浑身直打哆嗦。双手抱住头,白皙的皮肤更没有了血色,两个白花花的
大屁股撅得更高了。
「过来!都到这来!快点!」我的声音有些激动,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裸体的
女人。
她们颤栗着不停打着哆嗦,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掉到水塘里的那个也挣扎着
爬出来,一起慢腾腾蹭到了我跟前,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着她们。
这可是真正的女人身子啊!她们都低着头,个子差不多高,身体皮肤白净细
嫩,有些擦伤。看来保养得很好,必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中间的女人岁数大些,胸前丰满肥硕的大奶子不住颤抖着,小腹微微隆起,
下腹被一丛浓密的阴毛所覆盖。
左边的女人还是个姑娘,胯下一撮黝黑的耻毛,丰腴的身子窈窕有形,乳房
只是两个小丘,臀部却饱满丰硕,成熟得很。
右边掉到水塘的那个年纪大些,浑身湿漉漉的,双手抱在胸前,一对高耸的
奶子挡也挡不住,下身只有稀疏的几根毛,隐约可见红色的肉缝。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干什么?」我用枪指着她们,口气严厉地问道。
中间的女人偷偷瞧了我一眼,见我的国军打扮,略微松了口气。神色紧张地
回答:「长官,是自己人,我们是国军家眷。我先生是国军二十七军的军长周达
仁,我是他的三姨太周敏,这是他的两个女儿淑惠、淑琴。我们跟着他稀里糊涂
地跑到这儿,结果和他跑散了,我一个妇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说完就小声抽泣
起来,和她的女儿们紧紧靠在一起,用手遮挡着最敏感的部位。
操,原来是周达仁的家眷,我们师的老上司,除了喝兵血、玩女人什么都不
干,据说他把师部的女兵挨个玩了个遍。打起来比谁逃的都快,最不是东西。
这时铁皮跑过来,「报告童副官,洞里没人,这里除了咱们来的那条路没别
的出口,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我点点头,「你去把黑汉他们叫过来,注意周围的动静。」铁皮答应一声,
朝三个光溜溜的裸女扫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把三个女人押回大洞里,让她们挨个坐下。大洞有二十多平米的样子,不
算高,洞壁尽是凹凸的石头,很温暖,底下像有温泉流过,再往里还有好几个套
洞。我打着火进去看了一下,一共有四个,空气中有些许潮湿的味道,看来通风
良好。
当我转回到大洞时,日头已经偏西,洞里的光线暗了点。她们挤在一起,白
白的光身子还很耀眼。我的鸡巴又硬硬地挺起来。我一屁股坐下,审视着她们娘
仨,口气尽量缓和道:「你们是国军家眷,光天化日下怎么光着屁股到处跑?看
你们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不懂廉耻吗?」
周敏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童副官啊,您可不知道,我先生带着我们
从城里跑出来,到处东躲西藏。最后跑到一个叫凉山的地方,被当地的老百姓围
住了。他们见什么抢什么,连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男男女女好些人,都光
着屁股乱跑,我们好容易才跑出来。
听说要是被他们的土司捉住,男的当长工,女的当小老婆,都不是人过的日
子!那个没良心的后来把我们丢在这不管了。童副官,一看您就是大好人,您可
得救救我们啊,我们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
这个周敏很会来事,一口一个童副官叫的很甜,看来很懂男人心思,要不周
军长也不会只把她带在身边。
这种事我听的见的多了,兵荒马乱的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我没再理会她,
盘算着怎么把这里建成一个简易的落脚点,先安顿下来。
周敏见我不吭声,不知道我对她们是什么态度,神情很紧张。人到了这种地
步,保命第一要紧,什么军长司令的都不管用。她们的命运现在在我手里,我就
是她们的救命稻草,我也能决定她们的生死。这种娇生惯养的女人,身边没了男
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可她又能拿什么作为酬劳或好处让我动心呢?
周敏好象也想到这个问题。她悄声对女儿说了几句话,然后看着我,目光里
显示出她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倒要看看她能使出什么手
段。
周敏直起身子,光着白净丰满的身子凑过来,大奶子一晃一晃的。她来到我
近前,低声说道:「童副官,都是落难之人,您就行行好,帮我们娘仨一把。这
点小意思,您收下。」一张手,是几副女人的耳环戒指之类,做工精巧,熠熠生
辉,是好东西。
我还是没吭声,眼睛就盯在一对丰满硕大的乳房上,想象把它握进手里会是
怎样的感觉。周敏见我这样的表情,明白了什么似的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满脸含
羞地问道:「要不让我好好伺候伺候您,保管您过瘾。」
我一愣,闻着她嘴里阵阵温暖的香气,仔细地端详着她:白净圆润的脸很是
漂亮,妩媚的眼睛快要挤出水来,肉厚分明的嘴唇十分性感。让人很有操她的冲
动。她们娘仨现在身无寸缕,两个姑娘还小,除了用女人最大的本钱诱惑我外别
无他法。周达仁这个老色鬼调教出的尤物,伺候男人的本事应该不差。也就是到
了这个份上,老子才有机会玩玩这种货色。
想到能报复一下自己的上司,我全身的血都热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试过女
人是什么味呢!就拿你周军长的小老婆开开荤吧!
第三章 童身
「好啊,就在这吧,你要是能让老子舒服了,你们娘们的命就保住了。要不
然……」
周敏的脸一下子红了。当着自己的女儿面做这种事也太难堪了。她忸怩着,
低头想了想,小声说道:「童副官,咱们到里面去,行吗?这儿……这儿不太方
便。」
我一言不发,放下枪,站起来麻利地把军裤拖了,热腾腾的大鸡巴摆脱了束
缚,高高向前挺着,龟头红得发亮,一股难闻的臊气味跟着弥漫出来。周敏的两
个女儿立刻压低了头,不敢再朝这看一眼。
周敏的嘴唇咬得紧紧的,脸蛋更红了。犹犹豫豫地回头看了女儿们一眼,欲
言又止。然后像费了很大力气似地转过身,背对着女儿,玉脂般细嫩的手指握住
我的肉棒,张开樱桃小口,微皱眉头,把它缓缓地吞进嘴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温暖所在啊!我觉得我最脆弱敏感的家伙被润滑温热地包
裹住,一片柔软灵巧的小肉来回拨弄它的最前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痒肉麻感由
屁眼直冲后脑,我立时舒服地叫了出来。半个身子一下就酥软了。
周敏没想到我会是这么剧烈的反应,抬头瞧了我一下,软软的舌头不停地在
龟头肉楞子上打着转,手围成一个圈套上下弄着肉棒。我的下身跟着晃动着,大
口喘着粗气,鸡巴上传来的又痒又酥又麻的感觉被无限扩大到各个角落,使我无
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周敏媚笑了一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动作由慢变快。舌尖灵活地扫着龟
头上的马眼。嘴唇不时围成一个圆圈,用力吮吸了几下里面的液体。然后只重复
一个动作,大口大口吞吐我的肉棒,丰唇紧紧撸刮着肉棒,给我最直接、最强烈
的刺激。对于如何取悦男人,让男人得到最大的快乐,她的经验比我丰富多了。
我的嘴张的大大的,粗长的阴茎暴怒肿胀,只进去多半就把她的小嘴塞得满
满的。龟头上传来的阵阵快感像无数炮弹狂轰滥炸着我最敏感的部位,让我中弹
般屁股随着周敏的动作一抖一抖的。整个人像是在腾云驾雾。
原来女人是这般美好,原来我身上还有能给我带来如此快乐的家伙,这么多
年真是白活了。我尽情放纵着自己的快乐,体验着从未有过的激动。龟头似乎又
涨大了一圈,肉筋凸起,出来进去的,带出的唾液把周敏的下巴都弄湿了。
多次的吞吐后,周敏的动作逐渐慢下来,舌尖轻轻刮擦着龟头的肉沟,用力
添着尿道口,还用一只小手抚弄着我的下阴,在肛门处划着圈。我一个初出茅庐
的童子哪里经得住这种刺激,触电般的感觉一波波向我袭来,无穷的快感把我全
身的精华都集中到了一点上。
我的肛门忽然产生了一股暖流,不可抑制地扩大成汹涌的波浪,瞬时将我吞
没。我再也无法抑制,珍藏多年的童子精华终于破土而出,欢呼着奔向一个新的
世界。
粘稠的精液喷得周敏满脸满嘴都是,白黏黏地顺着嘴角往下流。她好象毫不
在意,只是用手轻轻挤压着肉棒,妩媚的眼睛始终盯着它,直到它不再抽动,然
后把最后流出的几滴精液舔干净。「你射的可真多,舒服吗!」她轻声问道。
我的身子象是被掏空了一般,云里雾里地漂浮着。我终于完成了男人的第一
次发射!如此畅快酥爽的感觉以前该根本想象不到,男女间的这种快乐真是用语
言难以形容!那扇男女间神秘的快乐大门从此被我打开,我会好好享用的。
女人啊女人!我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快乐的最高峰慢慢回落,回复
了平静,回到了现实。
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异味,后来我才知道是从胯下美女的脸上散发出的童子
精的味道。此刻,她静静坐在那看着我,等待着我对她命运的宣判。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给了你也是缘分。你们娘
们就好好给我呆在这儿,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不过,你们可得乖乖听我的话,违
抗我等于违抗军令,什么后果你们想必清楚。好了,去把你的脸洗干净,怪难闻
的。」
周敏对这个结果像是预料到了,平淡中夹杂着一丝满足:「多谢童副官。多
谢!」说完转身爬起来向外走去。走到女儿身边时略微停顿了一下,拢了拢头发
就过去了。
我的目光一直终落在周敏那白皙浑圆的大肉臀上,象充满弹性的皮球般饱满
结实,随着她的走动起伏着、颤动着,看着就消魂。我的下腹立时升腾起一股热
气,已经低头的肉棒又有了反应,冲着她支楞着抬起头。我被本能支配着,怔怔
地跟了出来。
来到水塘边,周敏跪下身子,掬起一捧清水,濯洗着俏丽的容颜。我挺着肉
棒,站在她的后面,充满欲火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两瓣白嫩丰满的大屁股蛋。
她扭头看到我,微笑了一下,「童副官到底年轻,这么快就又想要了,来,
到这来吧!」起身找了块较平坦的草地,仰面躺下。
周围静悄悄的,微风带着一丝暖意轻轻拂过,空气中似乎也有些了芬芳的味
道。我呆呆地看着她那性感成熟的裸体,绿色的草地和她白皙的身体形成鲜明的
对比,温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竟有一种圣洁的光辉。周敏真是很善解人意,
看我很茫然,欠起身子把我拉过来,双腿抬起分开。于是,男人梦寐以求的销魂
所在,就这样完完全全展示在我面前。
前胸上是一对高耸的奶子,平坦的小腹很柔软,一丛乌黑细长的浓毛从小腹
延伸到大腿根。再往下,一条嫣红的肉缝紧紧闭合着,两边各有一片微微凸起的
小肉瓣,上面还有个小小的隆起。肉缝里渗出些粘液,在阳光下泛着亮光。
这就是女人的神秘之处吗?可比我想象的简单多了。我伸手抚摸着浓黑的阴
毛,又滑到肉缝上,软软的、滑滑的。
周敏有点害羞了,「看够了吗!快进来吧!」
我把直挺挺的肉棒放到肉缝上,蹭了没几下,周敏的一只小手就牵住了它,
另一只手努力把肉缝掰开,一个水汪汪的粉红肉洞露了出来。周敏引导着我的鸡
巴,塞进了那个我从未经历过的地方。
看着我的肉棍缓缓插进肉洞,小小的肉瓣也被挤了进去。一种非常充实的压
迫感从龟头传到我的大脑,是那么的湿热爽滑。周敏的阴道壁把我的阴茎紧紧包
裹着,揉搓着,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我感觉整个人像要被吸进去一样。她的手扶在我的胯上,轻轻向外推一下再
拉住,接着用力按下去,直到两人的阴部完全紧贴。如此重复几次,我的动作便
不再机械,随着她的指引有规律地运动起来。
快活!真他妈快活!随着阴茎的出出进进,周敏的肉洞逐渐变得更加湿润,
松弛。一些粘粘的白乎乎的液体沾在我的肉棒上,被带出来又被送进去,越来越
多,弄得鸡巴湿漉漉的,还发出「扑叽扑叽」的声音。
阴道嫩肉的压迫感是口腔无法相比的,越来越强烈的酥麻涨大的感觉传遍四
肢,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我的下腹温度迅速升高,炙热的激情从各处汇集到这
里,把我的欲望充分点燃,我忘记了周围的世界,忘记了一切,只知道下面那淫
水涟涟的肉洞是我的归宿,我快乐的源泉,我要占有它,蹂躏它,让它带给我最
大最好的快乐!
由于刚射了精,我的鸡巴坚硬无比,比刚才口交时还要粗壮几分,打桩般不
停撞击着周敏的阴部。她的表情非常奇怪,眼睛微闭,嘴张的大大的,鼻子里不
时「恩恩」着。两条腿夹住我的后背,双手把我的胳膊抓得紧紧的,大奶子挺的
高高的,乳头也立起来,好象很难受的样子。
周军长,看到了吧,你的小老婆快让老子干死了!让你他妈再喝兵血!操死
你!操死你!我突然有了一种征服感,我要让女人在我身下呻吟,让她们痛苦,
让她们在我的狂暴中完全屈服!
时间仿佛过的很漫长,周敏浑身无力,歪着头,眼睛失神地看着我,身子随
着我的冲撞而动弹着,两只肥硕的大奶子不停地来回晃荡。我只觉得下面湿乎乎
的,我们交合的部分沾满她肉洞里分泌的液体,把我的鸡巴毛黏成一绺一绺的,
像小姑娘的辫子,来回摆动着。
我紧盯着肉棒的运动,无数的往复已经让它变得象一根红通条,硬得发烫。
越来越强烈的发射感让龟头的感觉十分敏锐,每一次与阴道嫩肉的强烈摩擦都是
在向最高潮前进!
终于,它再也压制不住体内涌动着的热浪,在一次凶猛的撞击后喷薄而出,
尽情喷洒在同样火热的阴道内。周敏紧紧抱住我的屁股,不让一滴精液流出来。
我长出一口气,趴在她的身上不动了。后来有次她告诉我,让肉棒在女人的肉洞
里完全释放可以让男人达到采阴补阳的效果,可以提高男人的耐久力。
过了一会儿,周敏咬着我的耳朵说道:「你真厉害,真看不出你是第一次,
我都快被你操死了,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能经得住你这么糟蹋。」
我也低低地回答:「还得谢谢你,是你教会了我,让我第一次做了男人该做
的事。至于我的下一个女人,那就是你的两个乖女儿了。」听到这儿,周敏的身
子顿时僵硬了。
第四章 伏击
我浑身舒坦地爬起来,起身回到洞里,穿好衣服。拿起武器再次把这个地方
仔细检查了一遍。对怎么布置心里也有数了。这时山谷方向传来声音,是铁皮带
着黑汉他们到了。
我们随身携带的物品不多,除了武器弹药,食物已经快没了,御寒的军毯只
两条,还有几包火柴。黑汉和小马因为有了落脚的地方显得很兴奋,当他们看到
赤条条光着屁股的周敏娘仨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小马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
黑汉却不住点头,「好货色,好货色。」贼兮兮盯着猛看。
拢起火来时,日头已经偏西了。我们围在火堆旁,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我说道:「这里的地形不错,易守难攻,就是小了点。不过住几个人,也够
了。从今晚起,我、铁皮、小马轮流守夜。黑汉等伤好后再说。她们娘仨睡最里
面的洞,我们睡外边两个。一会儿我和铁皮出去再转转。黑汉你们俩注意周围的
动静。守住谷口,别大意。」黑汉答应着,眼睛又瞄了眼周敏她们呆的地方。
我和铁皮把不必要的东西卸下,收拾利落。自己拿起黑汉的春田步枪,把汤
姆逊交给他。小马有些奇怪,「童副官,您怎么不用快枪?」
我拉开枪栓试了试,回答道:「小马,在大树林子里打仗,使用步枪要比机
枪和快枪更有效,虽然快枪的射速快,可要是被树枝树干阻挡后反弹回来,杀伤
效果其实不大,还很容易误伤自己。再说手雷,在林子里使用一定要注意前方的
阻挡物,否则天知道扔哪了。」
小马听完了似懂非懂。我知道,一次真正的丛林战会让他学会很多东西,现
在讲再多也没用。最后我交代他们,「那几个娘们是咱们周师长的家眷,别难为
她们,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夕阳的余辉把天边映红了一片,整个丛林也都被染上一层金黄的颜色。山谷
里不时回荡着清脆的鸟叫声。我和铁皮一前一后,顺着小溪向下游走去,虽然感
到有些疲惫,心里却很痛快。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也他妈玩过女
人了。
我问铁皮,「老铁,你老家有媳妇吗?」
铁皮的脚步慢了下来,过了一会,他神色凝重地回答:「没了,都没了。」
我一时无话可说。铁皮是个饱经沧桑的人,半辈子没少吃苦,他心里的事很
少在外人面前说起,这是我这个岁数的人无法沟通的。想到这,我把注意力集中
到前方,搜索着可疑的目标。一边走,一边小声告诉铁皮,丛林战的常用基本战
术。走过的地方,拿刀子在树上刻着记号,以免回来时迷路。
翻过一道山梁,前方是一片广阔的森林,繁茂的大树伸向远方,仿佛没有边
际。川西是典型的温带暖湿性气候,树木都不是很高大,但很茂密,灌木与草丛
杂布其间,风中传来阵阵浓厚的枯草的味道。
这大概就是野曼岭了。我取出指南针,判断一下方位,和铁皮从东北向走了
下去。越接近森林,我们的警惕性越高,脚步都很轻,准备随时对付出现的猛兽
或蛮子。我尤其注意上风口传来的声音和气味。忽然,铁皮停住不动,把身子迅
速下伏,我来不及思索,也跟着蹲下去。铁皮看着我,指了指向东南向。
我小心地拨开树丛,观察着情况。
东南方约二百米处,出现了一溜黑影,一个,两个……一共是七个人!
还有两匹马,慢腾腾地沿着树林边朝我们藏身的地方走来。走近一些,看到
他们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围着黑头巾,背着鸟筒或长枪,斜挎背袋,腰插短刀,
典型的彝族人打扮。还有一个人象是被捆着,跟在一匹马的后面。凭着多年混迹
战场形成的直觉,我断定这些人不是什么好鸟。
铁皮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指了指他们。我略一思索,伸手在脖子上横着抹
了一下。接着冲铁皮打个手势:我在原地阻击,他从侧面绕过去。他点点头,倒
退着消失在树林里。我继续观察那几个黑衣人的动静:他们停了下来,一个骑在
马上的黑衣人大声训斥着被捆的人,还用鞭子抽了他几下。
我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布条。看着它在风中轻轻扬起,测试一下风的方向和
风力,估算着射击的提前量和弹道。然后打开保险,瞄准最后一个黑衣人。
春田步枪的有效射程是二百米。在八十米内击中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五,而
我在这个距离内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黑衣人又向前移动了,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越来越近了。
我已经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他们的每个细微的举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这时,旁边的林子里传来几声「叽咕叽咕」的鸟叫,是铁皮给我的信号,说
明他已经到位。
鸟叫声刚落,我的枪声随着响起,「乒」的一声,最后的那个黑衣人仰面摔
倒。
其余几个黑衣人停住不动了。就在他们一楞神的刹那,我迅速站起、瞄准、
开火、蹲下,整个过程只有三秒!骑在马上的黑衣人立刻应声栽了下去。他们顿
时慌乱起来,大声叫嚷着,压低身子四下张望。
我瞬时转到树丛的另一边,瞄准了嚷得最凶的一个,枪响人倒。
这时,铁皮的枪也响,又一个黑衣人被射杀,最后的两个回头就跑,我和铁
皮的枪声同时响起,两个黑衣人一起躺倒在地!
干的漂亮!不到一分钟全部解决,铁皮真是打丛林战的好料!
我们很快来到他们身旁。几个黑衣人躺在杂草地上,都是头部中弹,满脸血
污,看不清什么样子。熟悉的血腥味飘过来,我的杀气更重了。那个被捆着的人
哆嗦成一团,嘴里不住说:「别杀我,别杀我。」
我看了他一眼,迅速打扫战场。战利品还真不少:一匹马上驮了三袋大米,
还有一口袋盐巴,这可是最重要的收获!在另一匹马上,搭着几条毯子,一边挂
着野外炊具,另一边的口袋里居然有国军的军用药箱!妈的,这伙人来头不小。
铁皮把几个黑衣人身上都搜了,找到几个衣服包,还有几个装食物的口袋。
「都带走,把他们的衣服也扒下来。」我和铁皮一起动手忙碌着。这时,一个黑
衣人背着的弩箭引起我的兴趣,它的射程虽然只有二三十米,可准头好威力大,
这玩意以后肯定用的着,我把它摘下来背到自己身上。
我们把找到的衣服、口袋捆好,放到马背上,准备回去了。铁皮看着被绑的
那个人问道:「长官,怎么处理他?」
那人急促地说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好人哪,我是县政府的文书,叫
何通,是被他们抓来的,我能听懂他们的话,我还能给你们带路,求求你们,千
万别杀我!」
我想了一下,这个人对我还有点用处,毕竟我们初来乍到,有个熟悉当地的
人帮忙还是有必要的。我冷冷地说道:「好,我不杀你,你可要老老实实跟我们
走,要是敢耍花样,老子的枪没长眼。」说完,我们牵着马,沿着原路往回走。
日头已经完全隐到山的那一侧,我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着。黑夜在丛林
里行走是非常危险的,走兽蚊虫,深沟暗壑,都有致命的可能。
我点起一支火把,仔细寻找先前的标记,在树林里艰难地前进。突然,何通
惨叫一声,摔到在地上,把林子里的鸟都惊得四处乱飞。我吓了一跳,扔掉火把
快速卧倒。
听了一会,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我回头低声问他:「搞什么鬼,你不想活
了?」
何通痛苦地回答道:「不,不是,长官,我,我被蛇咬了。」
真他妈添乱!我和铁皮爬起来,重新点起火把。我仔细查看他的伤势,伤口
在小腿肚上,很浅的两排牙印,幸好不是大毒蛇。在丛林里被蛇咬是很常见的,
处理它也很容易,我屏住气把黑血吸出来,又搜寻到一些草药敷到伤口上,「还
能走路吗?」
何通叹口气,摇摇头。我松开他的绑绳,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缓慢移动。
折腾到半夜,终于回到我们栖身的山谷里。
第五章 山洞
回到大洞,感受着篝火的温暖,我一屁股坐下,不想再动了。黑汉小马和周
敏他们都没有睡,见我们安全回来,还带回很多东西,都很高兴。小马和铁皮忙
着从马背上卸下东西,搬进一个当仓库的套洞里,这个套洞紧挨着周敏她们最里
面的山洞,对面就是我的,最大的一个留给黑汉他们。
黑汉兴奋地问这问那,还用怀疑的眼神不住打量着何通,后者痛苦地缩成一
团,身子不时抖动着。我取了一壶水,送到他的嘴边,又从药箱里找出治蛇伤的
药给他服下,他吃过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看了看蜷缩在一旁的周敏娘仨,我从缴获的衣服里找出几件扔了过去,「去
洗干净了再穿上,老这么光着屁股也不象样。」
周敏感激地看着我,连声谢着:「谢谢童副官,谢谢童副官!」拉起两个女
儿,抱起衣服就出去了。
黑汉的眼睛瞪地圆圆的,把三个丰满白净的光屁股看了个够。嘴里啧啧道:
「真他妈白啊,和白馍一样,比俺的黑脸婆姨强多了,当官的鸡巴都比咱的有福
气。」
我笑着说:「别急,兄弟,等伤好了随便挑一个,让你也快活快活。」
黑汉的神情黯下来,「童副官,俺怕是不中用了,刚才和她们呆了这么久,
裆里一点反映都没有,共军的子弹怕是伤了俺的命根子。」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呢?伤口没在那啊?」
黑汉苦笑道:「俺没好意思说,其实俺那也受了点伤,不过现在快好了。」
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这次带回的东西可以说帮我们解决了许多问题:盐和大米足够支撑好几个星
期的,有做饭的家伙,有药品。有毯子和衣服。就是武器没有象样的,那几个黑
衣人的枪是成都兵工厂造的马六步枪,单发而且射程短,和我们手里清一色的美
制武器没法比,看来以后弹药要省着用了。我张罗着把毯子和衣服分给大家。
受了这么多天罪,也该安安稳稳睡一觉了。
谷口的防守按我的安排布置着,有不同的路障,陷阱,一个临时用树枝编成
的门,拐弯处还挂了颗手雷做了个绊雷。这样的话野兽和敌人就不能在我们没有
察觉的情况下溜进来。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尽量做到不出疏漏。忙完已经是深
夜了。
黑汉也没闲着,把几个黑衣人带的地瓜放在火堆边热熟了,一股香气弥漫在
大洞里,把我们的谗虫都勾了出来。这东西在我老家叫红薯,平常我正眼都不会
瞧一下,可现在我们有一顿没一顿的,闻着它的味就香的不行了。几个人围着火
堆,狼吞虎咽地吃着。
周敏她们已经洗完衣服,躲在大洞的角落里看着我们,肚里「咕噜、咕噜」
的声音隔老远都能听到。我挑了几个地瓜,示意她们跟着我,把她们带进内洞。
不大的地方站着四个人显得很局促。我指着地上的毯子说道:「你们娘们就
睡这,没事别乱跑。以后你们就当是我的部下,帮我们洗衣服、做饭,我们也不
能白养活你们几张嘴。都听清楚了?」周敏娘仨一边捧起地瓜大口吃着。一边连
连点头。
看着周敏胸前不时颤动的两个大奶子,我又回味起白天插穴的滋味,裆下立
马鼓起个小帐篷。周敏会意地看了我一下,低头继续吃着东西。我转身出去了。
把一切都安顿好了,我疲惫地躺在简易的地铺上,看着周围黑黑的洞壁,谋
划着将来怎么走:现在快到冬天了,要尽快找到秘点,要不只有继续往南跑。
从川西直接过云南到缅甸非常困难,一路地形复杂,全是原始森林,其中的
凶险常人难以体会。下川东过黔桂是另外一条路,虽然好走些,可路上肯定全是
共军。
凭这几条人枪,实在难啊!
我正琢磨着,一个黑影悄悄从洞口摸进来。借着微弱的亮光,我看到周敏那
丰腴有致的身影站在眼前。见我醒着,周敏媚笑着坐在我身旁。轻启朱唇,「童
副官,是不是又想人家了,你可真坏啊!人家现在可是什么都听你的,你想怎么
样都行!只要你能满意!」说着小手不安分地按在我的裤裆里,揉着逐渐涨大的
肉棍。
我早就按捺不住了,一下子就把她按倒在底下,一手抓住一个大奶子,揉搓
着,啃咬着。大奶子颤巍巍地象面团一样,在我手中变出各种形状。我又把头埋
在乳沟间,闻着女性特有的体香,柔软温暖的感觉像要把我慢慢融化。周敏在我
身下扭动着,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这进一步激发起我的欲望。
我迅速拖掉衣服,把大肉棒露出来,恶狠狠地朝她的下身捅去。周敏笑着推
了我一下,「乱顶啥,小傻瓜、在这哪!」她的小手牵引着我的鸡巴,找到已经
有些湿润的阴道口。初尝甜头的龟头再次进入这湿滑的温柔乡中,似曾相识的感
觉油然而生。
那消魂的快感再次让我神勇无比,我立刻大开大阖地挺动着,肉棒飞快地在
肉穴里穿梭着,一股股黏液很快把我的鸡巴毛和蛋蛋弄湿了。我的耳边再次响起
「呱唧呱唧」的声音。这周敏真是个尤物,洞里的水特多,让男人很有成就感,
操着也格外爽滑。
初出茅庐的我也没什么花样,单调地重复一个动作。几十下后,我渐渐感觉
刺激不是那么强了,屁股的摆动也慢下来。周敏毕竟生过孩子,阴道不是那么肉
紧。操一会就变松了。她显然察觉到我的变化,两条腿盘过来把我夹住,勾着我
的屁股向下压,同时阴部暗暗用力,我的龟头又被紧紧压迫着,象被吸盘吮吸一
样,龟头肉楞被摩擦后产生的电流迅速贯通全身。
「爽啊」我兴奋地叫了一声,鸡巴坚硬如铁,每一下都用力插到肉洞的最深
处,「啪啪」的撞击声回荡在山洞里,淫水不断溅到我的前胸和大腿上,凉飕飕
的。周敏在我凶猛的攻击下反应热烈,脸蛋发热,上身欠起把我紧紧抱住,高声
浪叫:「操我,操我啊!使劲操,使劲插,操我的浪逼,把我操死!快啊!再快
点!」
我听到进军的号角般豪气勃发,屁股抽动的频率比刚才更猛了,大鸡巴在淫
水的滋润下强悍无比,与阴道壁充分摩擦,次次顶到最深处的一团嫩肉上,「啪
啪」的脆响声越来越大。周敏的浪叫渐渐变成嘴里含混地哼哼着。我的汗水源源
不断地从脸上流下来,滴到身下的女人体上,直把她送上了最高潮!
周敏的身子突然往上一挺,抱着我失声地「恩!恩!」叫了几下,随着一阵
剧烈的颤抖,阴道突然紧缩起来,把我的鸡巴箍紧又松开。接着,一大股温暖的
液体喷到我的龟头上,弄得肉洞里水汪汪的一片。浪水被鸡巴带出来后又流的到
处都是,我的大腿根更是湿漉漉的。
我也突击到了最后关头,硬冲了几下后,精门在淫液的不断刺激下终于打开
了,发射出了无数子弹,滚烫的精液打在肉洞里,让周敏的身子又颤动了几下。
我舒服地长出一口气,瘫倒在一旁。
山洞里安静下来,周敏的小手摸上我的胸膛,眼睛一闪一闪的象是在想着心
事。我沉浸在交欢后的极度快乐中,身体里的能量得到最大的释放,一天的倦意
涌了上来。我搂过她娇媚的身子,揉捏着她那弹性十足的大屁股,昏沉沉地睡着
了。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洞里显得明亮了许多。我低头看了看身下还在熟
睡的美女,雪白的身体曲线动人,美丽的脸庞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真是个睡美
人啊!她那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白白的牙齿。
我想起,我的童身就是被它夺去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在这个非常的年代
里,你没法预料明天你会遇到什么,你能干什么。几天前我还是堂堂国军的中校
副官,现在已经快要落草为寇了。今后在这大山深处,我能坚持多久?会有什么
样的命运在等待着我……
我胡思乱想着穿好衣服,从周敏的身上跨了出去。
第六章 文书
外面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初升的太阳照得人脸上暖烘烘的。几天来的疲劳感
一觉醒来后已经一扫而光了。我来到小盆地的中央,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花草的
芳香,草上的露水晶莹剔透,小鸟的叫声不时在谷中回响,仿佛这里是世外桃源
一般,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伸了个懒腰,活动下四肢,找了一片较低的草地,练起了擒拿功夫。
借着眼睛的余光,我看到一个白晃晃的影子从我身边溜过去,拣起地上铺着
的几件衣服,小跑着转回大洞。黑汉的大嗓门突然响起来:「别跑这么快啊!周
太太,把我吓了一跳,还当是鬼呢!」然后就是一阵得意的傻笑。
我练了一会儿,身上已经冒汗了,这才收了拳脚,回到大洞。
洞里的其他人都醒了,围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说着闲话。见我进来,都不作
声了。黑汉他们已经换上缴获来的几件军装,显得虎虎有生气。周敏她们也穿上
了黑色衣服,不用光着屁股四下走动了。我清清嗓子,开始训话。
「各位,国难当头,你我能聚在一起,为党国的复兴大业出一份力,是我辈
的荣耀,也是我们做为军人的职责。我们要横下一条心,和共产党干到底,不成
功则成仁。现在我们暂时失利,撤到这里。可有蒋总统的领导,有美国盟邦,最
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当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积存实力,等机会反攻回去。
从今天起,我们暂时以这里做为营地。我是你们的长官,铁皮是我的副手,
有事要听我俩的。有一点你们必须要明白,我们还是堂堂国军,不是土匪,一切
还要按国军的规矩来。现在我分派任务:我和铁皮、小马布置营地守卫;黑汉生
火做饭,注意看着旁边那个人;周敏你们负责把这里的草拔掉,把我们替换的衣
服洗干净。要是都听清了就马上行动。」几个人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受过丛林战训练的人,会因地制宜,把一些简单的工具做成极具威胁的杀人
武器。我向铁皮和小马详细讲解着如何布置埋伏,如何发现对方的圈套,然后亲
自做给他们看。我们在狭谷的入口及周围,布置了很多这样的机关,毕竟我们才
四个人,在己方人数较少时,这样的安排尤为重要。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了,林子里的雾气已经散去,阳光把山谷里的一切照得通
通透透,是那么山明水秀。小马感慨道:「真是个好地方啊,要是不打仗,在这
里过日子该多好。」我和铁皮对望了一眼,都默不作声。我们心里其实都有过这
种念头,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谁愿意天天脑袋挂在裤腰上玩命呢?
「唉,就是命啊!」铁皮长叹一声,把一个陷阱小心地用树枝盖好,拍拍手
站了起来。
我看差布置的不多了,带着他们回到营地。简单地吃过午饭,我让小马把何
通带过来,看看能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情报。
何通是一个四十左右、身材不高的中年人,一张有些蜡黄的脸上皱纹很多,
疲塌的眼神显得酒色过度。当他看到周敏母女时,原本暗淡的眼球不易察觉地亮
了一下。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他的精神状态好些了。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何通有些紧张,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道:「长官,我、
我是好人啊,我是被他们抓走的,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
我摇摇头,「我没问你这个,你是什么来历?你在县政府是干什么的,你是
怎么被抓的?一样样都给我说清楚了。」
何通忙不迭地回答道:「是,是。报告长官,我是本地的芦山何家人,在成
都读过几年书。因为懂得些本地乡俗,民国三十年在离这一百多里地的昌南县谋
了个县政府文书的差事。也就是县长的师爷,平时帮县长出个主意,写个文书、
跑跑腿之类。
这次国军从昌都撤离后,整个川西都保不住了,川西行署让我们撤到西康的
雅安一带,等胡长官带兵反攻再回来。消息一传到这里,人们都慌了,能走的都
走了。
我是本地人,县长让我带几个人在县政府留守。前些天我们收留了很多逃难
的人,主要是国军的长官和家眷。听说是共军追的太快,往西走去雅安的路全卡
死了。逃难的人就开始往我们这跑。他们哪里晓得,这里出了县城就是彝人蛮子
的天下,彝人见了汉人就象狼见了羊,汉人没有不遭罪的啊!」
何通讲的这些我也知道,这次全兵团随军的几千号人都被共军分割包围在川
西一带,很少能跑到西康那边。加上兵团被打散的余部,起码有上万人跑进了这
深山老林。打开始我就避开大路钻山沟,所以对他们的最终命运不是很清楚。
何通接着说道:「三天前,守城的部队和小股共军接上火了,人们吓得全从
城里往山上跑,满山遍野都是人啊!我一看情况不对,也打算回家避避风头。
可就在这时,几个国军长官拦住了我,让我给他们带路,往南过凉山。我当
时苦苦相求,那里汉人去不得啊,可长官把枪顶到我头上,硬逼着我带他们进了
山,一路跟着上山的怕是有四五百人的样子。
没承想,我们走到花王岭时中了埋伏,措巴土司的黑衣队早就在那等着了。
没打几枪人们就全乱了,那几个国军长官最后不是死就是伤,活着的都给抓到都
曼寨了。我也被措巴土司的撒仁平巴认了出来,说我是奸细要活埋掉。
后来有人出主意,要把我送给土司的舅舅,也就是西驼寨的领主强巴次人,
让我家拿盐和布匹来赎人。措巴土司同意了,就派人押着我去西驼寨,半路上遇
到了长官,是您把我救了下来。您还帮我治蛇伤,您真是土轮菩萨转世的大好人
啊!」
何通的话听上去有情有理,可我总感觉他在瞒着什么,起码他的身份不会这
么简单。我想了一下,问道:「那些被抓的人怎么样了?」
何通见我不是凶神恶煞一般地对他,胆子也大了些。扫视了我们一遍,就又
说下去。
「这些天被抓住的汉人多极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下三四千人。措巴土
司要是抓住汉人,年轻的女人卖给有钱人做小老婆,年纪大的女人分给土司手下
的人当婆姨。男人们都被押去种地干活,晚上和牛羊睡在一起。老人和孩子扒光
衣服撵出去,不是冻死饿死,就是被野兽吃掉。
最惨的是汉人当官的被他们抓住,尤其是国军军官,点天灯,活扒皮,简直
没法说啊!昨天抓到个叫周什么发的大官,据说还是个军长,被土司拿去祭天,
挂在天王台上点了天灯,肚里油水都熬干了。瞪眼瞧着肠子流了一地,整整两天
才咽气,那叫一个惨哪!」
周军长就这么死了!我们这些平日死人见多不怪的人都不禁起了身冷汗,这
些彝人蛮子也太凶残了,下次遇到决不能手软。
「妈、妈!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一阵凄厉的尖叫震得我们耳朵嗡嗡直
响,回头一看,周敏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两个女儿趴在她身上拼命喊叫着。
我快步过去,只见周敏嘴角紧闭,气息微弱。我连忙一手掐人中,一手捶打
后背。又让小马取了些水,喷到周敏的脸上。
折腾了好一会儿,周敏才苏醒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放声大哭,大洞里
母女顿时哭成一团。
我叹了口气,带着其他人来到洞外。
何通小心翼翼地问道:「长官,贵家眷这是?」
黑汉大怒:「放你娘的屁,这是周军长的老婆、孩子!虽说这姓周的不是东
西,可这么个死法的也太窝囊了,让我们国军的脸往哪搁?要是老子有一天抓住
这个妈了个巴的土司,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何通吓了一跳,也不敢说什么了,一个劲点着头,「是。是。」
第七章 条件
外面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我心里却涌起一丝寒意,这里的情况要比我想象
的更复杂,更危险。我点上一根烟思索着。黑汉小声和铁皮嘀咕着什么,洞里传
来的哭声渐渐小了,隐约听到抽泣的声音。
我沉思了一会儿,盯着何通问道:「何通,你们家能拿盐和布匹来赎你,看
来有些家底,你们何家在这一带也是数得着的吧?」
何通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是的,长官,
我们可不是有钱人家,我们芦山何家是瑶族的一支。从雍正年间改土归流后,老
辈们一直为官府效力,哪有发财的机会。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为官不如为匪
啊!」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个土司住的地方离这有多远?他手下都有什么人?」
「报告长官,措巴土司住的地方叫都曼寨,就在你们救我的那片林子向南四
十多里,地势十分险要。土司手下不下千把人,最厉害的是他的护卫队,就是那
些黑衣人,都是精壮汉子,枪法准,心狠手黑。据说有七个头目,号称七魁,那
天骑在马上被你们打死的黑衣人就是其中的一个。长官,那个地方可去不得呀,
我一提到那儿腿就打哆嗦,我可是从那捡回条命啊!」
铁皮这时张口了,「这个土司怎么和国军这么大的仇,我们到这里时间也不
长,也没功夫搭理他,他是不是活腻了?」
何通苦笑着,「长官,说来话长了。自古这里就把彝人当匪,历朝历代不知
剿了多少回。民国二十一年,川军的李家钰做川康边防都办,更是大开杀界。大
军进驻昌南县,派一团人马剿灭了都曼寨。措巴土司的爹和四个兄弟都被抓住,
押到县城示众三天后被五马分尸了,措巴和舅舅逃到云南才保住了性命。那时不
知多少彝家大户被杀绝了啊!
后来抗战一起,川军都被抽走了。措巴又回到凉山召集人马,十几年下来成
了气候。杀官军杀红了眼,我们守县城的民团平日里都不敢出城。这凉山一带早
就成了措巴的天下了。」
「原来是这样,山中无老虎!猴崽子做大王!措巴你个狗日的,老子今天到
了这里,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黑汉拧着眉头,冲着对面的峭壁大声喊到。
何通不置可否,一面谄笑着,一面仔细打量着我们。
我看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姓何的,别看我们就这几个人,共军够厉害
的,也没能拿我们怎么样。当初救你时杀那几个黑衣鬼像捻死个几个臭虫。措巴
一个小山贼,老子迟早要灭了他!」倒不是为了替周达仁报仇,这措巴对国军也
太嚣张了,为了能在这儿生存下去,我们也不能放过他!
身后这时响起急促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我们回头一看,周敏在两个女儿的
搀扶下踉跄着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童副官,夫君遭此不幸,
死的冤哪。我一个弱女子想要报仇有心无力。您要是能替夫君报此大仇,我们母
女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说完重重磕在地上。
周敏已然没了昨天风韵溢流的样子,披散着头发,脸色惨白,看来周军长的
噩耗对她的打击实在很大。
我连忙说道:「快起来,快起来,周太太,周军长要是这么白死了,我们国
军这些七尺男儿也没脸活了!你放心,我一定要向这个措巴土司讨个公道。」
小马帮我把周敏从地上搀了起来。费了好大劲才把她劝回洞里。
我注意到何通的眼神一直盯在周敏的两个女儿身上,眼睛里流露着贪婪和狡
黠的欲望。真不是个东西!
晚饭吃的很沉闷,大家都好像心里有事,黑汉也没了平日的大嗓门,低着头
只顾擦枪。我决定明天让何通带路,去都曼寨侦察一下,看看这个措巴土司的实
力究竟如何。
想到这儿,我起身叫过小马吩咐到:「小马,今晚你去守夜,就在暗哨位,
别轻易暴露自己。」小马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然后我让其他人都去休息。自己拿
着一盆地瓜,来到周敏她们住的山洞里。
山洞里很昏暗,三个女人靠在一起,没有一点声息,都在呆呆地发愣。
我把地瓜放下,「先吃点东西,报仇是迟早的事,要让措巴死,就得活的比
他长,养好身体才能和他斗。活着就是最大的本钱。」
「谢谢童长官,我们会好好劝劝妈的,让您多费心了。」一个圆脸的姑娘俏
生生地说着,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看着落难到这种地步的母女,第一次见她们时那种欲火早已消失,我甚至开
始怜惜起她们了。我没再说什么,最后叮嘱道:「有什么事要帮忙就叫我一下,
我就在你们对面的山洞。」
躺到地铺上,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我烦躁地坐起来,点上一只烟吸着。
明灭的烟火在黑暗中仿佛人的心思,琢磨不定。周敏真是个可怜的女人,跟
自己男人跑到这深山老林,没吃没穿的。为生存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曲意奉承,甚
至出卖肉体。没承想男人也没了,最后的指望也破灭了。
战争留下了无数这样的孤儿寡母,尤其是这些随军的家眷。她们的未来只能
用凄惨来形容。周敏那心如死灰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眼前,在困境中人要是没了希
望,那就和等死差不多了,经历过多年丛林恶战的我,深深体会到这一点。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地斜靠在背包上。不知过了
多久,一阵轻微的衣服息簌声传到我的耳中。
有人进来!多年养成的习惯使我的神经立刻警觉起来。一丝凉意游遍全身,
我刹时清醒无比。身体的各项感官反应异常机敏。我身体尽量保持不动,慢慢把
腰带上的手枪抽出来,拇指按在保险上。大脑高速运转,判断着来人的方位和意
图。
进来的是两个人,脚步都很轻,借着微弱的光线朝我的地铺摸过来,看来他
们并没有确定我的位置。我一直没有动弹,手枪的保险已经悄然打开。等待着最
佳攻击时机。
他们在我大腿外的地方停下来,没有出声。我的感觉已经提升到最高极限,
准备给来人致命一击。就在我要发难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童副
官,您睡着了吗?童副官?」
原来是周敏,可她身后跟着的人是谁?他们要干什么?我的警惕性没有丝毫
降低,佯作未睡醒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哦,原来是周太太,这么晚了,你
怎么还没睡啊?」周敏踌躇着,欲言又止。我越发觉得她有问题,枪口缓缓抬起
对准他们。
她身后的那个人这时开口了,「妈,您别为难了,让我和童副官说吧!」一
个身影从周敏的背后闪出,从体态上判断,她是周敏两个女儿中的一个。
她一下子跪在我身边很近的地方。声音还是俏生生的,「童副官,我爸爸死
了,我们想要报仇。可惜我们女儿家的都没这个本事,只有靠给您了。我知道,
做这事很凶险,可我不能让爸爸就白白这么死了。作为报答,我们姐妹愿以身相
许!我周淑琴对天发誓,如得报大仇,甘愿侍奉您一辈子,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绝无反悔!」
我不禁呆住了!我怀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是怎么
样一对的母女啊!她们的举动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看不明白!
我把提着的心放下,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又把手枪收起来。「周小姐,这
又何必呢!周军长也是我们的老长官,部下为他报仇天经地义,我怎敢有其他奢
求。再说,我一个吃粮当兵的,没根没落,四处漂泊,何苦跟我受罪。快回去睡
吧,这些话别再提了。」
周敏哽咽着和女儿跪在一起,声音颤抖着说道:「童副官,您听我说,周军
长待我恩重如山,救我于水火,我无以为报。只盼和他长相厮首,永结同心。可
没想到天降大祸,人鬼各一方。我已别无他求,只盼有一天深仇得报,他能含笑
九泉,纵然粉身碎骨也要得偿所愿!只是我已身带重孝,不便陪在您身边。这两
个女儿还算懂事,能替我分忧。她们还是处子之身,不会辱没了您童副官,请您
无论如何也要答应!」
原本我以为周敏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惯于红杏出墙。没想到柔中带钢,骨
子里这么烈。不对,应该是她们母女的性子都很烈。这让我该怎么办呢?
第八章 破处(上)
我站起来点着一根粗树枝,洞里顿时明亮了许多。
彝人的衣服都比较短小,穿在周敏娘俩身上,非常得体地勾勒出她们凹凸有
致的身材。比她们光屁股的样子还耐看。漂亮女人穿衣服比不穿衣服还要勾人。
怪不得何通那小子看个没完。只是她们的脸色都不大好,苍白无色。
我坐到她们对面,让她们也坐下。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童某一介武夫,为党国效忠义不容辞。在这荒山
野岭落脚是为了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吃多少苦也认了。可你们不同啊,是锦衣美
食堆里养大的,怎么能过这种日子?听我相劝,找机会北上回成都,共产党想必
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他们毕竟还打着统战的旗子呢!你放心,杀那个措巴不是难
事,老子当兵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一条小泥鳅能有多大本事!」
这样推三阻四的可不似我平日果敢的风格。说实话,周敏母女的狐媚模样还
真让我动心了。我是初尝甘露,小弟弟正憋得慌呢!所以嘴上挺硬,心里对这个
送上门的小姑娘已经痒痒了。可我们这些过惯刀头舔血日子的人,身边要是有了
牵挂,行事决断就会受很大影响。我能活到现在,除了生性冷漠外,年近三十还
孑然一身也有很大关系,没拖累的人都是敢玩命的主。
对我的话她们似乎没有听清,周敏推了下女儿,「来琴儿,把衣服脱了。」
淑琴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两件还算合身的衣服很快落到脚下,一个近乎完美
的少女裸体静静地呈现在我面前。
高挺的双峰浑圆饱满、纤细的腰肢光滑圆润、修长的大腿丰腴雪白、稀疏的
阴毛若有若无,无一不显示着女人身体的优美曲线,只有那羞涩的神态和稚嫩的
脸庞表明她还未成年。富裕的家庭使她们得到极为充分的发育,源自母亲性感与
娇媚更平添了诱人的魅力。这样的美色当前,我的心里防线瞬时土崩瓦解。
听到我粗重的喘息声,周敏只说一句,「童副官,琴儿是第一次,她还小,
您对她轻些,行吗?」见我点点头,她又默默看了一眼女儿,悄然退了出去。
我凝视着面前的美女,心跳加快,这就是处女啊!还没让男人碰过,老子是
第一个尝鲜的,得好好享受一下。她的眼睛已经合上,好看的花瓣样嘴唇上下咬
住,一副任君采攫的样子。
我慢慢抬起手,放在淑琴高高挺立着的半球型乳房上,她的身体在接触的一
刹那开始微颤起来,双手自然下垂挡住阴部,努力压抑着少女对异性抚弄自己身
体时天然的反抗欲望,表现出与她此时的年纪极不相称的冷静。
好圆好挺的一对大奶子啊!那十足的弹性轻易地挡回我手掌的挤压,娇小的
奶头好不容易才被我发现。我加大手上的力道,乳房的反弹力也越发强烈,涨挺
膨大的感觉象要把握不住!操!这种滋味和摸周敏那软绵绵的大奶子完全不同,
女人果然是年轻的好!
我揉搓了好一阵,淑琴的大乳房像涨大了一圈,整手都握不过来了。小奶头
也挺起来,真够小的!我把嘴贴上去吮吸着,少女的皮肤又嫩又滑,还有那淡淡
的体香,让我的神经逐渐兴奋起来。我大口含住乳头使劲吸,象要把整个奶子都
吞下,口水很快溢到淑琴的胸脯上。淑琴双手扶住我的后背,随着我的动作摇晃
着,嘴里发出轻微的娇喘声。比起这个未经人道的少女,我已经算是老手了。
一边细细尝着乳峰的新鲜,我的魔掌也没闲着,在淑琴丰盈的娇躯上四处游
动,下滑到她那两瓣丰满隆起的屁股肉蛋上,揉捏着同样细腻嫩滑的臀肉,品味
少女肉体紧绷的弹力和光滑白皙的皮肤。
真是不错!肉鼓鼓的感觉一点也不比奶子差!当我的手指顺着臀沟摩挲到那
条神秘的处女肉缝时,淑琴突然「啊」的一声惊呼,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屁
股后翘,用力往外推我,想摆脱我对她处女地的侵袭。
我很满意她下意识的举动,真他妈是个嫩雏啊!刚让老子摸一下,就这么敏
感,呆会老子鸡巴插进去你还不爽歪歪了。我迅速转移战场,大嘴从乳峰滑到小
腹,来到大腿交汇处。
比起周敏浓密的阴毛,她女儿的嫩毛真是少的可怜,稀稀落落的一小撮,可
以明显看到到小腹下隆起的一团白肉,上面裂开一条纤细粉红的肉缝,蜿蜒而下
地藏在少女两腿的夹缝中。我凑上去闻了闻,清香里略微有股臊气,这可是小女
人没开苞的味道啊!得多闻一会儿!
淑琴此时的表现可以说紧张的要命!虽然她已经做出了献身的决定,可男女
间隐秘的交欢过程还是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没有任何经验的她不知所措,一根
手指咬在嘴里,一手挡着阴部,阻挡着我进一步的侵入。
此时的我下身火热,鸡巴硬得蹬蹬的。早已按捺不住旺盛的欲火,起身把她
横着抱起,平放在地铺上,然后脱去身上的一切束缚,挺着巨大的阳具,俯视着
身下的小姑娘。
她以前那苍白的脸蛋此刻可以用通红来形容,高耸的双乳上下起伏,鼻子里
传出深深的喘息声。双腿并拢在一起,绷得笔直。毕竟处在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时
刻,她那最宝贵的处子之躯将在今晚失去,成为让男人愉悦的天堂!
我决定缓和一下气氛,让她放松些,于是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念过书吗?」
「上过国中。」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姐姐。」
就这么一问一答的,让我心里十分好笑,这是他妈审犯人呢!那像调情啊!
也没法子,我昨天才破了童身,对付女人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尤其碰上个什
么都不懂的处女,索性放开手脚干吧!
我不再多言,上前抄起她的双腿,用力往两边一分,早已耳闻的处女宝就在
眼前!淑琴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双手蒙住眼睛彻底放弃了抵抗。
我抱着两条丰满的大腿低头看去,顶端的一丛阴毛稀疏柔软,白皙的阴部没
有一丝杂质,嫩白嫩白的样子,中间一条浅浅的粉红色肉缝略微有些张开,露出
一个狭窄的缝隙,比周敏的肉洞口小多了,颜色也淡了许多,我这么大的鸡巴能
进去吗?再往下是一个浅褐色的花瓣孔,一缩一缩的。
我试探着向淑琴的肉缝伸进一根手指,好紧啊!勉强撑开一条通道,极强的
吸力把手指定住,前进艰难。周敏那里可是挺容易就进去了啊!我把肉洞口用力
掰了掰,让它再大些。淑琴突然欠起身子,「童副官,轻点,好疼!」处女怎么
是这样?进都进的这么费劲,操起来我还能有什么乐子!
我有点急了,把大鸡巴对准肉洞口上下滑弄了几下,试着顶了顶。口还是太
小,顶的有点疼,忽然我灵机一动,周敏的逼水那么多,鸡巴进出的才爽快,她
女儿就是缺这个嘛!我悄悄吐了口唾沫在龟头上,屁股一用力,龟头果然刺进去
了!
淑琴全身都抖动了起来,双手抱住我的后背,两腿盘住我的屁股,身子直往
下坠,浑身打着哆嗦。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有些捉摸不定了。周敏是老子操了
半天才变成这副模样。她女儿不会这么快吧?
我也把她抱住,鸡巴开始运动。龟头忍着痛苦却只能前进一点点!淑琴的阴
道里像有股强大的吸力,把龟头包的严严实实,我只好停住不动。此刻正好我的
头埋在她的胸部,于是张嘴咬住一个乳峰,一手抄底,揉着丰满浑圆的屁股蛋,
既然此路不通,先用嘴和手过过瘾吧!
我在淑琴的身上肆意妄为,弹性极佳的肉体很好地承受着我的压迫。那种充
实的感觉让我非常舒爽。周敏的皮肤和女儿比起来手感差不多,很滑溜,只是没
有那么紧绷绷的感觉。
在我热情的抚弄下淑琴有些动情了,身子不再那么僵硬,鼻腔里发出呢喃的
轻哼,小手在我后背轻轻抚摩着。这小娘们其实和周敏一样,都是那种一碰就水
汪汪的骚货。
只不过遇到我这样的生手,没有做充分的前戏就强行进入,结果导致艰涩难
耐。好在歪打正着,我这番笨拙的挑逗还是激发起她本能的欲望,骚水分泌的程
度明显提高,肉洞里能感觉到松动的迹象,有点滑滑的,好象龟头能动弹了!
第九章 破处(下)
我小心地前后抽动,渐渐地刚开始的疼痛感消失了,我开始感受到龟头带给
我的那种消魂的快感了,虽然还不是那么强烈。紧绷的阴道壁不停地做着夹住龟
头的努力,可越来越多的润滑液让这些努力都白费了,反而更刺激龟头前进的欲
望。它一步步向前跋涉,前面的障碍也一步步消失,处女的最后防线就在眼前!
干了这么长时间,我才发现鸡巴还有很大一部分露在外面,光龟头在里面享
受处女穴的温柔,太不象话了!鸡巴是个整体,好处大家分享。想到做到,一股
热气从下腹升腾起来,让我浑身充满干劲。大鸡巴跟着一挺,直入肉洞深处!
这次用的力大了点,龟头遇到一股不小的阻力,好象撑破了什么。淑琴疼得
往上一窜,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我却长出一口气,整根鸡巴全都捅进肉洞了!
一层层的阴道嫩肉把肉棒死死裹住,龟头更是进退不能。我双手齐下,把她
的两瓣屁股用力掰开些,好让鸡巴进出容易点。不过龟头楞被摩擦挤压的滋味相
当舒服,麻痒麻痒的。我干脆在肉洞里研磨起来,让龟头能带给我更多的蚀劲消
魂的感受。果然,越磨越有味道,从我的后脑到屁眼都舒服的要命。
淑琴在我怀中不安地扭动着,屁股摆得很厉害,想把那根可恶的鸡巴,甩出
来。眼角似乎还有泪花,嘴里喃喃地说着:「我是你的女人了,是你的。」我管
不了许多,把她用力抱紧,屁股抽动的幅度加大,让那种消魂的刺激感受来的更
直接,更热切。
淑琴阴道里的淫液终于多了起来,让鸡巴能顺畅地出入了。我始终保持同一
个频率,把肉棍拔出又塞入。体会着处女肉洞所带给我的真正乐趣。那种仿佛在
水中浮起又沉下的感觉让我的每个毛孔都舒服得张大了口,狂热的激情又一次在
我体内汇集,让我浑身发热,骨髓深处都能感到它炙热的温度。后背不时传来过
电般的快感,让我每条敏感的神经都经受着强烈的冲击!
到现在为止,我才体会出处女与妇人的差别,淑琴的阴道始终是那么紧,那
么富于弹性,鸡巴进出的过程都要经过阴道壁密不透风般的摩擦,龟头每次都象
是被挤出来的。
一环环的快感衔接地非常紧凑,让酥麻的感觉越聚越多,越来越痛快,充分
开发出你自己的快乐源泉,让你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而周敏的肉洞在松紧度上
差很多,刚开始还可以,到后面就宽松下来,没那么肉紧了,不过她很好地用技
巧弥补了这一缺点,操着仍然很爽。
淑琴的身体随着我一上一下地动着,没有了刚才紧张不适的感觉,眼睛也眯
成一条缝盯着我,嘴里发出浓重的喘息声。这时我感到卵蛋那儿有点湿乎乎的,
连忙用手一摸,黏黏滑滑的一片。我放到鼻下,闻到一股熟悉的女性臊气,里面
还夹着淡淡的血丝,妈的,难道鸡巴干的流血了?随即我回过味来,这肯定是人
们传言的处女红了!
哈哈,想不到老子这么快就能干个货真价实的处女,真是艳福到了挡也挡不
住。给美女开苞滋味的确不错,肉洞紧是一方面,在整个过程中欣赏美女的表情
动作也很有情趣,怪不得周仁发玩女人玩的这么上瘾呢!
给周军长女儿破处的感觉让我的干劲再次提升,鸡巴冲击的力度逐步加强。
肉洞里淫水仍不断流出,不过比起周敏还是少的多,毕竟是第一次,小妮子还没
享受到多少男女性爱的真正快感。
几次猛烈的撞击后,淑琴有些受不了了,咬着我的耳朵说道:「轻点好嘛!
人家都是你的,以后慢慢享用,有你舒服的时候。」这种情话可比叫床声更能打
动我。我冲动地吻着她性感的嘴唇、脖颈、耳朵,到处都是热热的、滑滑的。淑
琴的反应也很热烈,反抱住我拥吻着。
一种异样的感觉弥漫到我身上,怀中美女那清清纯纯的味道让我感到极大的
愉悦,从未被玷污的处女地被我第一次开发,满足感占据了我整个身心。操吧!
操吧!使劲操吧!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不停歇地运动着,龟头在无数次往
返中探幽,把处女阴道里的每个褶皱都仔细检查,用混着处女血的淫液冲刷着娇
嫩的淫肉。一切都太美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冲力,从我的肛门急速爬升,不可阻挡地沿着肉棍向前涌
动,全身的感觉都被带动,一起咆哮欢呼,在那一刻,我灵魂出窍,伴随着一支
白色歌谣的畅响飞向天际,终于来到传说中处女的天堂,我快乐的要死了!
激情过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不由己四处飘荡。恍若在风中翩翩起舞。
从干一个熟妇到一个处女,我体验着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光。原来我对女人肉
体的需求是如此强烈,这种天生的欲望过去被深深压抑在战火的硝烟中,这次终
于得到完全的宣泄,我终于明白,我是那么需要女人,要和她们作爱,要操死她
们,要在她们的身上得到最大的满足!
淑琴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乖乖躺在我的怀里,小手在我的胸膛上比画着,
娇喘的气息是那么好闻。我深吸一口,一边摸着她丰满的乳峰,一边低声说道:
「怎么样,美人,舒服吗?」
淑琴抬起头,好看的眼睛望着我,「我是你的女人,只要你满意,我怎么样
都行。只是你以后要是有了别的女人,别把我仍下不管,我既然把身子给了你,
就一辈子是你的人。」
以后,我的以后会是什么样?
我叹了口气,「人生无常,我经历过太多的生死时刻,未来对我而言只是遥
远的梦,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你还小,将来的路还很长,要学会自己掌握自
己的命运,要为自己活着。有主见,做一个独立的人。」
淑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才说道:「你的话和我们姜老师讲的一样,
她是我最佩服的人,那么能干懂的又多。后来听说她是共产党,被抓走枪毙了。
你们都那么勇敢,懂好多道理,可以讲出这样的话。可我是个女人,我妈妈告诉
我,女人再坚强也要有个依靠,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让女人一个人面对人生
太难、太累。」
我的心里一动,从淑琴的这番话里能够听出,周敏曾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往
事。不过,我对打听别人的隐情向来没有多大兴趣,于是拍拍淑琴的肩膀,「好
了,不谈这个了,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忽然,淑琴坐了起来:「哎呀,什么东西从里头流出来了?」叉开大腿摸着
阴部。
我也有些好奇,趴过去仔细瞅着。原本是一条缝的肉沟现在被撑成个圆洞,
刚才的粉色肉唇颜色深了些。一团白色的黏液已经流到屁眼上,肉洞旁有些粉末
状的白点,周敏被操完后也有这东西,不过比她闺女的要多。最显眼的是大腿根
处有一片淡淡的血红,已经干了。仿佛在嫩白的大腿上开放的一朵梅花。没错,
就是花。是老子最先采了这朵嫩花。
我伸手抚摩着淑琴丰腴健美的大腿,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滑不溜丢,紧蹦蹦
的。彰显出少女青春的活力。「好疼。」淑琴倒吸了口凉气,「都是你的那个弄
的,害得人家都不敢动了。」皱起的眉头说明痛苦来自她身体的最深处,想揉却
揉不到的地方。
我把她拉到怀中,「这可不怨我,你那地方太紧了,刚开始勒我的鸡巴也挺
疼,后来就好多了。据说女人第一次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来,睡吧。」哄了
她几句,一倒头,搂着小女人柔软的身子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等我醒来时发现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
看着我。我抓起衣服穿着,「起这么早,也不多睡会儿。」淑琴白皙的脸上飞起
两朵红晕,真象个新娘子。前胸的扣子没扣好,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胸脯,饱满的
大奶子能看到一半,深深的乳沟又吊起我的胃口。
我探过手,插进她的衣服里揉捏着大奶子,感觉比昨晚好象更大更挺了。
淑琴有些害羞,哀求道:「好童哥,莫耍了,让别人看见。晚上再来嘛。」
拉住我的手不让动。看着她我见犹怜的样子,我捏捏她的脸蛋,笑着出去了。
第十章 圈套
今天的天气又是阴沉沉的,山谷上方似乎有着化不开的浓雾,把一切罩得若
隐若现。我们吃完东西,开始准备一天的行动,我把铁皮拉到一旁小声商量着。
「老铁,我寻思要想在这站稳脚,该做的事不少。眼下最要紧的有两件,一
是探探那个措巴的底细,想个法子对付他。再有一个是得另选个安身的地方,这
个山洞虽然隐蔽,可出口太小,让人堵住就麻烦了。」
铁皮点点头,「是这么个章法。既然你都想好了,该这么做你吩咐弟兄们照
办就是。再有,童副官,我看这个姓何的靠不住,对他得多防着点。」铁皮扫了
一眼正坐在地上不停打哈欠的何通,压低声音说道。
「这个我也想到了。不过咱们既然要在这儿呆下去,就得先把这里的情况弄
明白。他是当地人,还会有用得着的地方。只是你我都要多个心眼,别让他算计
了。」情报第一是我们在缅甸受训时美军教官反复强调的一点,各种情报掌握的
越多,胜算的几率就越大。任何情况下都要先摸清对手的动向,这也暗合中国的
兵法——知己知彼。
最后我决定,留黑汉看守营地,我带上铁皮小马,由何通做向导,侦察一下
都曼寨的虚实。
我当时有个非常奇怪的念头,要到前天救何通的那个地方再看看,这个姓何
的身份太神秘,我不能让一枚炸弹留在自己身边。整理好行装,带足两天的干粮
我们就上路了。
林子里的雾要小些,能看清前面二十米的情况。伴着小溪的流水,我们穿梭
在灌木从里,露水很快就打湿了衣服,凉瓦瓦地。有何通做向导,我们的速度比
上次快了许多,翻过山梁后就到了上次打伏击的地方。
果然情况有了变化,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草木在微风中摇曳,斑
斑血痕已经湮没在坚实的土地上,曾经流血的战场此刻十分宁静。
「看来措巴的手下已来过了,大家打起精神,做好警戒。」我在周围转了一
圈,没发现别的异常。然后蹲下来仔细观察着,从草木被践踏的程度判断他们的
去向。一次运走这么多尸体不会走的很快,肯定能追上。
丛林追踪是一种很复杂的技巧,幸好我懂的还不差。顺着一行杂乱的脚印,
我们沿一条极隐蔽的山路穿过半坡上的树林。翻过两个山头,又走了约两个小时
的路程,来到一片开阔的林地旁。
这里留下更多大队人马活动的迹象:杂乱的脚印,数个浅浅的灶坑,还未熄
灭的火堆。吃剩的骨头和羽毛丢了一地,动物的粪便还很新鲜。说明他们在此打
过尖,而且刚走没多远。根据灶坑的数量和地上的脚印,我估计他们在四十到五
十人左右,另外至少有五六匹马。
我紧张地思考着一个切实可行的作战计划。「他们就在附近,大家做好战斗
准备,以我的枪声为号。一旦打起来,我和小马对付前面的人,铁皮保护我们的
后方和侧翼。何通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当心枪子不长眼。」何通看着相当惊
恐不安,话都说不出来,猫下腰跟着我们。
继续潜行了一长段,断断续续的人声从前面山谷传来。我拉过何通小声地问
道:「他们这是去哪,怎么能绕到他们前面?」
何通想了一下,「他们走这条山路,看样子是要到老树沟去,就是他们彝人
葬先人的地方。从我们右手的林子抄近路,过了虎牙峰,在凤头岭那就能等到他
们。」
灰蒙蒙的天空偶尔有鸟飞过,发出长短不一的叫声,在山林里回响着,越发
显得空旷萧瑟。
山间的雾气已经消散,能看到四五百米以外的物体,我们在凤头岭选了择了
一个小土冈做埋伏点,静静等着这队人马的到来。凤头岭的阳面是一片大缓坡,
介于草地和林子的交汇处,灌木丛此起彼伏。大树间杂其中。岭上有几处突兀的
巨大岩石,看着明明像个草鸡头,叫凤头真是扯蛋。
丛林战的第一要素是伪装,越不被发现越能有效打击对方。我现在的样子已
经大变,脸上重重抹着几道黑手印,用藤草和树枝编成罩戴在头上,身上披着几
根交叉的树枝,搭满杂草落叶,远看就像个乱草堆。小马铁皮也是这种打扮,伪
装得非常巧妙,趴在枯黄的野草丛中不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周围茂密的灌木丛同时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所以说大自然的秋天是隐
蔽狩猎的最好季节。我们的位置大约是个长三角形,铁皮在最高处。何通被我留
在三角形的中央,动弹不得。
时间临近中午,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惊得林子里的鸟胡飞乱叫。几个黑衣人探
头探脑地走出来,四下张望着,相互间偶尔吵嚷叫骂几句。不用说,他们是整个
队伍的尖兵。
没过多久。大队人马乱哄哄地出现了,中间簇拥着一个骑白马的黑衣汉子,
后面的几匹马驮满东西。彝人的行动方式看来都一样,马匹驮着食物用具,俘虏
押在中间,当头的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吆三喝四。他们的警惕性十分松懈,遛遛
达达地没个队形,更像一群游山玩水的闲客。对付这样的乌合之众我还是有把握
的。可当他们身后抬尸体的队伍出现时,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用树枝捆成担架抬着尸体没什么奇怪的,引起我注意的是抬担架的人,居然
是一些光屁溜的大老爷们。裆下的玩意来回晃荡着,走慢了就会挨上几鞭子。这
些人神态疲惫,蓬头垢面。走得踉踉跄跄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上布满疤痕,
大多血迹斑斑。
看着他们那典型的北方人面孔,我顿时醒悟过来,这肯定是我们那些逃散的
国军兄弟,被这群可恶的蛮子捉住当了脚夫,真他妈该死。我在心里暗骂一声,
枪口牢牢对准马背上的黑衣人,寻找下手的最佳时机。只要枪声一响场面一乱,
我们好借机混水摸鱼。
突然,一个让我震撼的场面映入眼帘。
又出现了一溜人影,也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用绳子栓在一起,人数不少于十
个。胸前一对对隆起的乳峰和披散的长发说明她们都是女性俘虏,年纪不等,私
处阴毛浓浅各异,映衬着雪白苗条的身段在丛林中很是显眼,好似一群串着的大
白羊。这些女人把头低垂,急匆匆相跟在一起。
乖乖,我做梦也想不到一下能看到这么多光屁股女人,还排着队从你面前一
一走过,依次向你展现她们从不轻易示人的光洁裸体,雪白的大腿如肉林摆动,
丰隆的乳峰似波涛潮涌,满眼春光无限。老子莫不成走桃花运了?这些天这么有
眼福,尽看光屁股女人了。
我已经不是一个雏了,见识过也品尝过女人的肉体。可还是有股欲火窜了上
来,想要把每个女人的奶子和大屁股看个清楚,给她们排个名次,挑一个最好的
出来。令人失望的是她们大多姿色平平,身材也无突出之处。领头的那个女人起
码有四十岁左右,奶子下垂,皮肉松弛,后面的裸女们年纪都小些。
我发现,比起她们大多娇小丰盈的奶子,淑琴的乳房可以说是丰满硕大,屁
股也浑圆肉滚。看来老子艳福不浅,收了个好娘们。我的鸡巴在同一时间蠢蠢欲
动,好象已经闻到女人肉穴的香味。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昨晚刚尝了鲜,还这么
猴急。
换个环境我肯定会悠闲地欣赏她们的曼妙身姿。可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允许
我有任何的杂念。我很快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细细估算着黑衣人的数量。然
后把注意力集中到骑马人身上。用捆到枪管上的小布条,调整着射击的角度和距
离。
根据我同小鬼子多年的战场对决经验,射杀军官以及看起来像军官的人,对
敌方小股队伍的进攻有很好的遏制作用,同时也能打击对方的士气,所以当年咱
们最恨小鬼子的狙击手。
可是,我渐渐发现骑马人的姿势有些怪异,跨下的马看着很别扭,打着响鼻
排着碎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显得很认生。要知道马通人性,它对自己的主人
很少这样,应该是相当顺从的。我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这个马上的黑衣人有点问
题,拘谨的姿势表明他的骑术非常生疏。而且他斜挎的盒子枪太靠后了,在紧急
情况下拔抢会很费事,正常的位置应该是手的侧下方。
从这几个疑点我迅速做出判断:马背上的那个人应该是临时坐上去的,很少
骑马而且不惯用短枪。那么真正的马主人会是谁,难道是隐藏在步行的黑衣人中
间?
我暗吃一惊,难道说这只貌似松散的队伍其实已经有所准备?看来遇上个对
手。他们要比前天那帮蠢蛋强多了。这也给我出了个难题,从他们出现在我的视
野中到失去射击位置,我只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要准确地把那
个带队的人找出来干掉,确实不是件轻松的差使。
这支队伍里的黑衣人数量在二十个左右,武器杂乱,从马六步枪到汉阳造都
有。整体人数和装备并不比我们前天刚伏击过的那批人强很多,还押送着这么多
俘虏。
可他们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仍摆出这么个不在乎的架势,是胆大包天还是
另有目的?这很象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圈套,狡猾的猎手就藏在我们身后。先用诱
饵把我们引出来,在我们动手时发动突然袭击,打我们个促不及防。丛林里的这
套把戏我见过的太多了。
想到这儿,我的枪口慢慢放下来。没有摸清楚情况前我是不会动手的。毕竟
我们只有三个人,本钱太少,一次也输不起。
我伏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队伍渐行渐远,始终未发一枪。
第十一章 血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么好的伏击机会转眼就消失了。我暗叹一声,眼前
真是步步杀机,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这帮黑鬼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们?
我想了一会儿,刚要从藏身之地出来。忽然听到附近树上有种奇怪的声音传
来,紧接着一个浑身赤红的毛猴赫然现身。由于距离不远,能看得比较清楚。也
就在看到它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感到危险的来临。
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在意树上出现的猴子,它们毕竟是丛林的原住民,这里是
它们的乐园。可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我,不要忽视哪怕很微小的细节,任何的疏
忽大意都可能造成致命后果。
眼前这只猴子猛一看顽皮淘劣,和普通猴子一般无二,可仔细观察你会发现
它的毛皮非常干净顺滑,没有脏兮兮的卷毛。很难想象它是如何在丛林中整日厮
混而能做到这点的,所以一定是有人经常调理着它。
丛林中的异状通常就是危险的先兆,千万不能妄动。这个小东西在树枝上高
低跳跃,鬼头鬼脑的张望逡巡着,几个翻腾后好象没发现我们,嘴里发出一声吱
的长音,隐没在茂密的树叶中。不一会人影晃动,几个精短打扮的黑衣人手拿快
慢机,动作干净利落,悄无声息地跟了出来。
他们的现身马上解开了我刚才的疑惑:这就是那只背后阴险的杀招。看来是
用猴子居高临下做高空侦察,遇到情况发出特定的警报。这样做一般不容易让人
产生警觉,大多数人不经意间都会忽视那几声猴子的嬉笑尖叫。后面尾随的黑衣
人会根据猴子的警示随时做出调整。而我们还蒙在鼓里,干等着挨打。
从这些人的身手可以看出都是些好手,火力配备也不差,可以连发的二十响
快慢机在近战中有很大优势,而他们每人竟有两把!这样一只装备强悍的短枪队
在川西一带还是很少见的。他们一定是措巴手下的精锐,消灭他们等于断了措巴
那狗日的一只利爪。收拾完他们再对付刚过去的那队人马就容易多了。想到这我
精神为之一振,把上好弩箭的弩弓放到手边,这次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就在我紧张盘算着怎么打的关键时刻,一个意外的发生搞乱了一切。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何通呆的地方突然发出一连串响亮的臭屁声!虽
然传的不是很远,可在这宁静的树林中听着也是异常刺耳。引得树上那只狡猾的
畜生循声而至,几个黑衣人也察觉到这里有异常,散成个半圆围上来。我心里瞬
间把何通的老妈老姐操了二十遍,眼睛却死死盯住树上的猴子。这种高高在上的
侦察太有威胁了,一定要先解决它。
这只猴子显然受过某些特殊的训练,用不同的声音发出警示敌情。它跳到离
何通不远的树上,显然是发现了草丛里萎轱成一团的何通,嘴里发出一阵急促的
「吱吱」声。黑衣人得到警示后迅速散开,各自藏到树后迂回前进。一个领头模
样的彪悍黑衣人已经距小马很近,不到二十米距离了。
上来就是短兵相接,小马首先开火,春田步枪的子弹带出一缕轻烟直奔领头
人飞去。
随着枪响,那人惨叫一声仰天倒下,前胸飞溅出的血花在空中绽放,带着诡
异的弧线飘落草丛。
黑衣人的枪声同时也响成一片。二十响的盒子炮在近战时的威力充分发挥,
小马被凶猛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多亏伪装发挥作用,黑衣人还没摸清他的具
体方位,只是试探着朝枪响处猛烈扫射。情况一下变得很紧急,小马要是还击迟
早会暴露,同时对付这么多人是要吃亏的,我一定要在大队黑衣人赶来前帮他把
这几个人收拾掉。来不及多想,我决定冒险一博,先宰了树上的小畜生。
瞅准机会,我从藏身处一跃而起,春田步枪一个点射,一个黑衣人立时被打
穿眼眶歪倒一旁。几发子弹也同时向我扫射过来,在我脚下激起一溜烟尘,我奔
跑了几步后大叫一声侧翻在地,一动不动了,步枪也甩到一旁。我的突然杀出让
大多数黑衣人还没回过神来,可我知道那只红猴一定注意到了。
我侧翻的方向正对着它,这个畜生隐藏在树叶中,很难看清它的方位。我故
意现身就是为了把他引出来。在倒地的瞬间,手枪已经顺到手里,指向它的大概
方位。这个畜生只要一露脸,它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我倒下的地方北低南高,脚下的一丛灌木挡住了黑衣人的视线,让我暂时没
有生命危险,可时间拖的越长对我越不利,躺在子弹呼啸的战场上总不是件快意
的事。铁皮小马他们还需要我的支援。
旁边的一块石头被子弹击中,蹦起的火花溅到手上火辣辣地疼。我根本就顾
不上这些,眯着眼睛全力注视着树顶的情况。畜生就是畜生,应该没人告诉它好
奇心重有时是要送命的,这该死的猴子一定会来查看我这个活「死人」的惨样,
我要赌一把。
不远处的枪声越来越密,彝人难听的喊叫声已经很清晰了。我默默念叨着:
「宝贝,快点出来看我吧。」
我的诚意终于感动了这只红猴,只是它出现的位置太出乎我的意料。一个红
仆仆的小脸蛋居然在我头顶正上方不到两尺的地方端详着我,眼珠转来转去,显
然对我奇异的装束打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只爪子横在胸前蠢蠢欲动,看样子
想要在我脸上挠一把,只是还没拿定主意。
如此费尽心思得来的机会岂能错过,我抬手就给自己脑袋上一枪。
子弹出膛时的尖啸声震得我的耳膜嗡嗡做响,脑袋象被针扎了一样。可我还
是在暂时失去知觉前看清了眼前的一幕:红猴那圆遛遛的小眼睛惊得快要裂出眼
眶,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枪响的一刹那消失了半个,殷红的鲜血和灰白的脑浆铺天
盖地般漫天飞舞,随着一个物体重重砸到我的脸上,我一下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大的爆炸让我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我吃力地抬起
头,脸上浓浓的血腥味和难闻的臊气让我差点吐了出来。抹去糊住眼睛的液体,
耳边激烈的枪声提醒我战斗还未结束,要赶快行动。我定了定神,深吸几口气,
判断着战场刚发生的情况。
那声爆炸是我熟悉的美制手雷发出的,用它做的绊雷非常实用,黑衣人肯定
有人中招了。只是我们反击的枪声稀稀落落,几乎听不到,看来情况不妙。
「黎萨、黎萨。」有人小声招唤着什么人的名字。我透过灌木丛望去,只见
两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焦急地四下张望搜寻着,正朝这边走来,说不定就在找这
死猴子。
我的胯骨开始隐隐作痛,带的全身都不自在,谁让老子刚才的假动作太逼真
了。我忍住疼,「嗖」地从绑腿里拔出飞刀,这是我只有在情况最危急时才使出
来的绝活。飞刀的形状奇特,前尖后圆,长约三寸半,用锰铁打制,发兰后呈暗
黑色,二十米内绝对可以射落一只飞鸟。
那两个人拉开距离,其中一个慢慢走近了我藏身的地方。我选好空隙,手腕
用力一抖,完全靠手与腕部的力量把飞刀扔出去,准确地插进了那个黑衣人的咽
喉。他临死前的呐喊被刀锋生生截断,脸部完全扭曲变形,一只手勉强抬起想要
抓住什么,最终「扑通」一下直挺挺摔倒在地。
另一个人也算机敏,迅速把身子蹲靠在一棵树下。抬手向我附近就是几个点
射。不少树枝被拦腰打断,扬起一片灰尘。趁着他视线混乱,我一个滚翻移动到
他的侧面,枪口与他的头颅连成一线,抠动扳机。
他的头重重磕在树干上又反弹回来,耷拉在胸前。班驳的树皮顷刻间被一大
片浓重的血迹染红。鲜红的颜色仿佛老树张开的血盆大口,豪不怜惜地吞噬着脆
弱的生命。周围的干枯的枝杈在它的映照下是那么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力。
我艰难地爬起身,从黑衣人身上拔出飞刀,顺手抄起他旁边的两只盒子炮,
又找回春田步枪。几个猫伏后,回到刚才埋伏的位置。只见五六个黑衣人从不同
方向包围着小马,由于顾忌还有暗藏的手雷,不敢逼得太近。平射多点射少,看
样子他们想要抓个活口。小马只是乘间隙打几枪还击一下。
我低头检视手里的盒子炮:用的时间不短了,表面的蓝漆脱落厉害,枪膛线
也磨损严重,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德国造,保不齐是成都兵工厂仿制的。这种破玩
意和我们精良的美式装备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现在也只能将就用一下了。我双手
平端起枪口把弹匣里的子弹全打了出去。
密集的枪声从那几个黑衣人背后响起,至少倒下两个。
起初他们听到枪声还以为是自己人,可发现情况不对后,余下的马上分成两
股,一面向我还击一面继续压迫小马。处乱而不惊,这些人还有些道行。瞅冷子
我又撂倒一个黑鬼,和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继续周旋着。
由于我的身上被猴血染红,在灰黄色的环境下很难再隐藏起来。不时地有子
弹「扑簌簌」从我身边飞过,亏的这帮傻比用的都是次品烂货,弹道歪斜。要不
然我就是有两条命也扔在这儿了。
我这时把希望都寄托在铁皮身上。他手里的汤姆逊可以二十连发,有效射程
180米,是盒子炮的3倍。11.9毫米子弹的杀伤力更是强过许多。此时他
仍按兵不动说明在等待最佳时机。我要把黑衣人都吸引过来为他创造条件,狠狠
揍这帮黑鬼一顿。
远处乌鸦般乱糟糟的呐喊声越来越近,说明前面过去的那队黑衣人已经逼近
战场。我心里着急起来,这个老铁倒沉得住气,都这时候了还等什么,两面受敌
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铁皮的枪声终于爆豆般响起。可扫射的方位既不
是指向我面前的黑鬼,也不是朝着大队黑衣人来的方向,而是全都送给我们藏身
的土冈背后。我心里顿时一沉:不好,这说明我们后边也上来人了!现在可是三
面受敌,我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第十二章 险胜
土冈后是我们的预备阵地。虽然加上我才三个人,可我还是按国军步兵操典
的规定,在埋伏点后建了个预备阵地,美国佬叫第二阵地,用来存放非战斗物品
或救治伤员。我就是要从这些细枝末节做起,提醒所有人别忘了自己的正规军身
份。没想到,这个还算正常的举动在关键时刻帮我一个大忙。
铁皮的位置比我们都靠后,可以同时兼顾前后两条战线。在我们打的最激烈
的时候,铁皮没有轻易出手,仍警惕地注意着周围情况。多年的历练让他和我一
样,开始就觉得这帮黑鬼有问题,对我们身后更多了份仔细。
后来他告诉我,当时从我们背后狸猫般窜上来四个短枪手,身法鬼魅。可他
们看到我们的行装后居然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然后胡乱翻腾起来。他抓住机会
扫倒两个,然后一个手雷扔过去,又报销了剩下的两个。
整个过程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许多细节铁皮都没说到。可我明白,像铁皮
这样经历过多年剿共和八年抗战的老兵,实战经验极为丰富,有他在后面为你打
掩护,你会一百个放心。
伴随土冈后沉闷的手雷爆炸声,战局已定。让人奇怪的是,已经赶到的大队
黑衣人只是没目标地举枪四射,打得挺激烈,可光做做样子根本没有实际行动,
更像一群看热闹的闲客。我狐疑着,心暂时放下一半。
在我和小马夹击下的黑衣人还有三个。小马腾出活动空间后活跃起来,只要
出手就有人挂彩。看我这里威胁不大,黑衣人把注意力都转向了小马,偶尔照顾
我几枪。我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把身上染血的伪装清理掉。这该死的小畜生,
差点拉我当垫背的。简略收拾后,我拎起弩箭匍匐前进,紧盯着那三个人,手里
这家伙准备了半天得派个用场。
一个黑鬼突然蹲下,低头忙着换弹夹,身子侧位露出大半。我得此机会,弩
弓绷簧一松,两支弩箭直线飞出,尽数钉在他的脸上。只听一声狂叫,他痛苦地
捂着脸颊翻滚在地。
没听到枪声让那两个黑鬼不知我在哪里,背靠背做着掩护继续顽抗。我已经
翻滚到他们的下首位,刚好看到他们的下三路,举枪便打。
惨叫声同时传来,两人跪在地上捂着伤处撕心裂肺地嚎叫不已。小马借机一
跃而起,看到他们的惨状后表现非常仁慈,一人一枪帮他们彻底解除了痛苦。至
此,措巴的快枪队全军覆灭。
原本枪声最密集的地方突然平静下来,随处可见的弹壳和树上零星的枪眼已
经成为过去。血腥气的味道随风飘散,形状各异的死尸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不知魂
归何处。死神的狞笑在光秃的树枝上呜呜回响,为这场杀戮做最后的伴奏。
天空露出一抹阳光,却没法给人以温暖,我们的血,都是凉的。
当观战的那群乌合之众知道战斗的最终结果后,逃的比兔子还快,眨眼消失
得不见踪影。我确信危险解除后,站起来迎向小马,「怎么样,没挂花吧。」这
小子刚才举枪的动作有点僵硬,弄不好点着彩头了。
「还好,就是膀子上蹭破点皮。多亏了身上这个乱糟糟的东西,难看可挺管
用的。」小马摸着胳膊上的伤口咧开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一看伤情不是很要紧,掏出消炎粉递给他,笑着骂道:「小孩子家家的,
倒有种,像个爷们。咱这才刚开始,往后还有更好玩的东西让你见识呢。」我接
着对小马说道:「你先打扫打扫战场,这仗咱们的弹药消耗不少,那帮黑鬼的玩
意能用的都别落下,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个用场。我去看看老铁。」
走过何通旁,我见他还窝在那抱着头簌簌发抖。妈的,老子差点被你的屁害
死,真想脑袋上给你一枪。
山冈上的风更大些,把灌木吹得摇摇摆摆。枯败的树叶有些夹杂在灌木枝条
里,有些被风从地上卷起,蛇行般滚翻前行,秋天的苍凉味道越发浓了。
老铁已经把这里搜寻一遍,没再发现什么异常。回到预备阵地,把行装重新
收拾好。我跟他默默呆了一会,「老铁,这次亏的你警觉,要不咱要吃个大亏。
你这份情兄弟记下了。」
「这么说就见外了,童副官,咱们本来就是一条心,枪声一响不分你我,这
是老兄弟该做的。说实话,你搞掉猴子的那手倒是挺出人意料,俺都差点以为你
挂了,换了俺就使不出这招。这帮孙子,亏他们想得出,用猴子做侦察。」我摇
头淡然一笑,问起刚才山冈后的战斗经过。
铁皮的话很简略,大概其说了一遍。末了语气加重,「就凭他们这几个兔崽
子还翻不了天。也亏得咱把东西搁这,那几个贪心鬼还以为有宝贝呢,我看这次
也是赢的侥幸。」
是啊!真是一场险胜。这次遭遇战从打响到结束,时间虽然不长,可其中机
诈应变的过程可以说惊心动魄。丛林战的诡异就在于此,这帮黑鬼还真不能小瞧
了。
「都是老兄弟照应的好,当兵这么些年头,哪一仗是不流血流汗就能轻易拿
下?还不都是靠咱命硬,阎王爷不收咱们。待会儿把干粮取出来,让大伙填填肚
子。我顺便搜搜那些黑鬼,看能找到什么情报不。」说完话我拍拍铁皮的肩膀,
用力按了一下。
老兵们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表达,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
白对方的意思。在我看来,这种朴实的情份是支撑普通士兵在残酷的战争中打下
去的真正动力。什么鸡巴三民主义还是效忠党国,这些高调对一个没文化的农民
来说扯得太远。
多年的战火早已耗尽了人的意志,在无数的枪林弹雨中他们凭着本能寻找生
存的机会,只为身边患难与共的老兄弟们而拼死搏杀,大家都能在战斗中活下去
是唯一的愿望。这也是有底子的老队伍战斗力强过刚组建的新兵团的真正原因。
可那些当官的有几个能明白。
我小声哼上一支歪曲,大步迈开去,打个小胜仗还是蛮让人心情愉快的。
没走多远,我恍惚听到上风头有凌乱的脚步声随风飘至,隐约还有树枝折断
的劈啪声。我本已放松的神经再度绷紧,难道黑衣人要杀个回马枪,还嫌找死没
找够吗?
我迅速回头向铁皮打个警戒的手势,然后顶上子弹,拉开枪栓,鼠窜着顺着
声音奔过去。方向正是刚才黑鬼们逃离的那边,转眼间声音听着更近了。
我爬到一块巨石上,视野一下开阔。这才看清楚是什么情况。两个白乎乎的
人影在不远处的荆棘里艰难移动,仿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迈不动沉重的步伐,
他们身后留下一条依稀可辨的路径,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铁皮蹲在我旁边观察了一会,「童副官,好象自己人。」我点点头,「你掩
护,我过去看看。」
还没赶到近前,其中的一人踉跄着扑倒在地。一个大个抱住他大声嚎哭着:
「袁兄弟,你咋的啦,醒醒,醒醒啊!咱跑出来了。真的跑出来了啊!」正宗的
河南的口音,是自己人没错了。
我站在他们面前,心里有些发酸。
两个人全身赤裸,遍体鳞伤。一道道血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是刚划伤,血
仍未干。那个被抱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刚想为他做点什么,却发现他后背赫
然插着一支弩箭,伤口很深,鲜血不停向外渗着。腰部以上都是血,象披了块扯
成一绺一绺的红布。
我号住他的脉,已经感觉不到哪怕很微弱的跳动了。再探探鼻息,也让人失
望。我看着那个大个,按住他的胳膊,「没救了,兄弟,他走了,这份罪也受到
头了,让他安安稳稳上路吧。」
「不、不会的,他没死,他还不能死,俺还要和他回家看俺娘呢?他还要给
俺说媳妇呢?袁兄弟,你醒醒、醒醒啊!」大个拼命晃动那个人的肩膀大声呼唤
着,期待的眼中噙满泪水。
我把头扭向一边,望着远方的山峦。刚才的喜悦稍纵即逝,脸色凝重阴沉。
同样的生离死别,一样的肝肠寸断,在危难中失去你最可依靠的人是什么滋味,
我品尝了无数次还依然能感到其中的苦涩。
战火无情,谁又能躲得过这最后一劫。对这样的场景我似乎已经麻木了,可
我总觉得每次它都会从我身上带走些什么。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好象一直藏
在我心底的最深处。
一阵寒意涌上来,我回过神。脱下上衣披在大个身上,「张老四,别喊了,
人死不能复生,他比咱先走一步了。咱得好好活着,不为别的,你就不想为他报
仇吗?」
大个一愣,止住哭声。傻傻看着我:「你咋知道俺叫张老四?刚才的枪声是
你们在和蛮子们干仗?是不是咱们的大军到了?」这个憨实的大个子是我们师当
年从豫北撤退时抓的壮丁,一把子蛮力无人能敌。
刚开始还不笨,让他干了工兵。徐蚌会战时他们那个班中了发100榴弹全
炸死了,就活了他一个。命拣回来可脑子震坏了,一会明白一会糊涂的。师里的
老兵痞们没事就拿他穷开心,全师上下都知道他的大号。
「老铁,给这位兄弟找点水和吃的。再找件衣服给这走了的弟兄盖上,精光
光来不能精光光走啊。」我对身边的铁皮嘱咐着。死了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兵,
从干瘪的双颊可以看出营养极度缺乏,灰白的嘴唇还大张着,好象还想说什么。
我叹口气,扫视着远处黑衣人的尸身,想扒件还能用的衣服。
小马的喊声,突然传来,「童副官,这里有个活的,还没断气!」我身子一
震,循声看去。
在林子旁的一个小土坡前,小马高声叫嚷着,那里正是我们埋绊雷的地方。
第十三章 奸俘
我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好容易抓个活的,一定得问个仔细。
先来到何通的土窝那儿,一把将他拽出来。「何通,别他娘装死了,给老子
过来,快点!」他现在的样子是灰头土脸,苦不堪言。
「长官,有、有什么吩咐。」
「费什么话,叫你干啥就干啥,问多了小心割了你的舌头。」我突然无名火
起,觉着何通和那些黑鬼就是他妈一伙的。我骂骂咧咧地催促着他快走,一边走
一边思考着想问的问题。我眼前不断浮现着那些裸体的国军俘虏。现在最大的疑
问是那队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不打就跑,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阴谋诡
计?
「哎呦」小马的喊声再次传来。我急了,几个箭步就到了跟前。
这个土坡的位置很隐蔽,旁边密排着几棵矮树,是我们的射击死角。要是有
人藏到这里对我们会很有威胁,所以我把绊雷特意设置在这儿防备万一,不出所
料,还真用上了。倒霉蛋一共是三个黑鬼,有两个已经没了人形。最后面的一个
因为有树挡着,只是震晕了。
小马打扫战场时没发现他有外伤,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已经醒了。没想到这家
伙挺顽强,趁小马喊话时用石头砸了小马脑袋一下,挣扎着还想站起来,刚好我
赶到了。
我可不是什么善人,轮起枪托,对准黑衣人的小腿骨就是一个横扫。
「咯」地一声闷响,黑衣人随即栽倒。长长的尖厉的惨叫声震得树叶都在颤
抖,那声音娇娇嫩嫩的分明是个女人。操,原来抓了个母大虫!她的眼泪夺眶而
出,双手护着骨折处,想碰又不敢碰,骨头钻心地疼,一脸痛苦绝望的表情。细
一看,个子不高,小眯缝眼,长的还算白净。
审问俘虏我可不在行。咱是正八经的军人,要让人家死就给个痛快,那些花
样百出的审讯刑罚整的太复杂、太血腥。所以我看不惯师部情报处的那些丘八,
都是一帮杂种。让犯人血肉模糊,受到最大的折磨才是他们的乐趣所在,拷问情
报倒在其次。碰上审个年轻女共党或女村干部的更是抢着去,先奸够了再问,指
不定能遇上个处女。
母大虫的惨叫声已经变成无助的呻吟,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把前襟都打湿
了。小马没有大碍,只是白挨了一下很是恼火,想还给黑衣人一家伙,被我拦下
了。黑衣人的泪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嘴巴因为疼痛已经有些歪斜,含混不清地说
着:「弥库、弥库。」
「何通,是什么意思。快点说!」我厉声喝问。
「我……我、这、这是说,是魔鬼的意思。」何通战战巍巍地回答道。
我阴然一笑,没错,老子就是魔鬼,是他妈混世魔王。你们蛮子什么时候见
到我,什么时候就不用想着明天的日头了。「你给我问问她,他们来这干什么,
和前面那队黑衣人是不是一伙的。」
何通的嘴巴利索了点,叽里咕噜一堆话倒出来。女黑衣人好象听懂了,脸上
露出恐惧而又奇怪的表情。因为激动而浑身哆嗦着,也吐出一大堆鸟语,然后使
劲唾了何通一口。
何通苦丧着脸对我说:「长、长官,她、她说莫瓦克神会把我们都、都带到
地狱,把、把我们烧成灰烬。你们汉狗被刀劈雷打……」越说声音越小,听不清
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哈哈,地狱,她也知道地狱,老子就是打那出来的!这些该死的蛮子,嘴
他妈真硬,呆会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莫瓦克鬼!」我已经没耐心听下去了。这个
女俘倔强的很,像极了那些宁死不屈的女共产党,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无比。从她
们嘴里根本掏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何通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比划着:「不、不,长官,莫瓦克神是很灵
验的,是我们这里最神圣不可冒犯的,千万不能对它不敬啊!」
「啪」地一个嘴巴打在何通脸上。「给老子滚一边去,再多嘴就毙了你。」
我不再多费口舌,拔出飞刀就割断了黑衣人的衣服襟扣。她这身衣服虽然小点,
可总比从死人扒身上的强。
三扒两下,黑衣人的外衣全被扯掉了,就剩下贴身的小肚兜和短裤,光溜溜
的大腿雪白纤细,身子格外娇小玲珑。看着小女人白白的香肩,骨肉均婷。比起
淑琴的丰满圆润又是一种风情。她下意识地双臂交叉护在胸部,盯着我的眼睛里
像要射出把刀子。
妈的,到这份上还这么硬气,可想你们平日怎么对待我们汉人了,不给你点
颜色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厉害。我的鸡巴硬硬地挺直身子,顶起个小帐篷。一个劲
撺掇我,「操她吧,操完了就能解解气,杀杀她的威风,还能让我舒服一下。」
这个俘虏已经对我没有什么作用了,给她个教训也好。我把衣服扔给小马,
「给老铁拿过去,还等着用呢。还有,你们先吃点东西。我马上就来。」在我恶
狠狠的目光逼迫下,何通连滚带爬地跟着走了。他们好象看出来了,我心里憋着
一股火,想借劲整整这个蛮女,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黑衣人此时已变成一个半裸的花瓶了。她对我的企图也有所觉察,两手飞快
地向我打来。就这两下还较劲,我摁住她的手腕使劲镦手一挫,当下就脱臼了。
她的眼泪鼻涕一股脑往外流着,嘴里咕哝着,还想用膝盖顶我。看来强奸也不是
件容易的事。我索性一拳砸晕了她。
我把她抱起放在缓坡上,再把军裤褪下,光屁股伏在她身上。一股衣服长年
不洗的馊味加汗腥味直窜进鼻子,我厌恶地把脸扭开,一手揭下花肚兜。小巧的
一对馒头立在胸脯上,硬硬的像两个核桃,没有淑琴的大奶子摸着舒服。蛮子就
是蛮子,长个奶子也长成这种德行。我骂了一句,把她的底裤扯下。
「啪嗒」,掉出来什么东西。我连忙捡起来一看,是一团被鲜血浸透了的布
条,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是女人来月经时垫用的东西,「搞
什么鬼,难道她那地方中枪了,子弹还能拐到那?」
我掰开她的大腿,让她的小逼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女人真是很奇怪,挨操的肉逼居然一人一样。周敏的阴毛茂密如森林、淑琴
的稀疏似杂草,这位干脆就是荒地,寸草未生,光秃秃一片。白白的馒头上裂开
条小缝,粉嘟嘟的。腿根处有几片血痕未干,腥骚味很重。
自从干了淑琴,我才知道处女的肉洞很紧,大龟头硬插容易发疼。所以这次
没有卤莽,先用手指探探路。当指头伸进馒头缝时,立刻感受到四面汇集的强大
紧缩力。我用力扩开肉缝,露出阴道里面嫣红的肉洞壁,滑滑的腻腻的。颜色鲜
亮,很是精致细巧。
洞里黏糊糊的发涩,仿佛有些肉芽在啃咬我的手指。我左右摇了摇,抠挖了
几下。这下感觉到了,阴道壁上有好多小肉粒,一层层的。指尖与它们亲密接触
后,刮擦着很舒服。它们在受到刺激后,好象自己还能滚动起来,缠绕在我指头
周围纠缠不休,哼哼,要是大鸡巴进去是不是会很爽?
妈的,该着老子享用,我按耐不住早已膨涨的欲火,毫不迟疑地把大龟头一
杵,硬是把馒头缝撑开个大口,缓慢推了进去。粗硬的肉棍一点点消失在白白的
逼缝中,看得特别真切。已经操了三个女人的肉洞,今天才看清楚鸡巴是怎么捅
进去的。
阴道里真是别有洞天,层层叠叠的小肉粒被龟头捅开又落在肉棒上,象无数
张小嘴在啃咬舔弄我的鸡巴,说不出的酥麻滑痒,那种舒爽劲就甭提了。我快活
地长出一口气,「哦晤」一声低吟,想不到这个蛮女还有如此活宝。我迫切地需
要更多这样的刺激,屁股快速挺动,双手扶在蛮女胯上顺势来回套弄着。她那娇
小白皙的身子一动一动的,操着很省劲。
龟头在剧烈的活塞运动中变得滚烫发热,它很快就适应了阴道里的环境,主
动寻求与小肉芽们疯狂的摩擦挤压。挑动起一波波海浪般汹涌的酥麻感,让我的
全身沉醉。
同时顶向肉洞最深处,要探究处女娇美肉穴的奥秘,它知道越往里越舒服,
越紧越热乎。最后,一团软肉挡住龟头,象是肉洞深处张开的小嘴,承受着龟头
的猛烈撞击。这是什么东西?操周敏淑琴时可没这种感觉。
嗨,也别想那里多了,鸡巴爽了就行。
蛮女的肉洞真是弹性绝佳,恰到好处。既不似淑琴那么紧,也不像周敏那么
松,阴道口撑得圆圆的套在鸡巴上,抽插着十分爽快。只是她洞里的浪水晦涩粘
稠,不似淑琴周敏的淫液水滑清亮,肉棒带出来的淫水始终发着浅红色,薄薄地
盖在鸡巴上。
我的抽插节奏稳定保持在一个速率,好让肉棒受到均匀妥帖的刺激。让全身
的每个汗毛孔都能感觉到细小的快乐电流通过时的触动与激发,不时有凉风拂过
我的卵蛋,会阴跟着就是一下紧缩,鸡巴在温暖的肉洞里先软后硬,然后更加穷
凶极恶。如此这般水深火热样的反复别有一番滋味。
就这样抽插了许久。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昏迷的样子,我的情绪渐渐低沉,
没有了以往插穴时的激情。好象我不是在操一个女人,而是操一个没有生命的物
体。
我只是在做某种毫无意义的机械运动。疲劳厌烦的感觉油然而起。我忽然觉
得,单纯的感官刺激只能麻痹一时,投入性情才能让你真正享受交合的乐趣。像
周敏和淑琴虽然情非所愿,可毕竟有求于我,女人心性还是接受于你的。不象这
个蛮女,也就纯粹是个玩物。
蛮女在不停的摇晃中苏醒了,当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一行清泪顺眼角流
下,嘴里喃喃自语。
忽然她一声尖叫,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停住动作,警惕地注视着她。她
身子一个激灵,随后又喊了一声,这次我好象听懂了,似乎在叫「妈妈」。
我的兴致已经彻底丧失,欲火在减退,感觉也变得迟钝。真想不起我为什么
要操这种女人。还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得赶快把那股射出来好解脱自己。臀
部起伏的速度逐渐加快,「啪啪」的皮肉撞击声越来越响。淫水的颜色不知什么
时候由浅红转成深红,鸡巴在「噗咭噗咭」声中越涨越粗,饥渴的它更渴望享受
那最后一刻的幸福时光。
不对,什么东西从她肉洞里流出来了,量大而热,龟头不很舒服。我赶快抽
出鸡巴。在拔出的一瞬时,我看到大股的鲜红液体从阴道里直冲而下,顺着大腿
向下流淌,阴道口急速收缩着,喷泉样一股股喷着热气。我恍然明白,原来,她
的高潮和月经同时来临!
怎么会这样?我傻傻站在那,看着身下的裸女,倏地一个冷战。屁眼一阵发
凉,龟头猛地抬起,「秃秃」的几下,乳白色的精液划出一道弧线,越过蛮女的
头顶,落在两米远的树上。
我终于射了。
第十四章 真相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归巢的乌鸦怪叫着在天空中打着转。一群麻雀在夜幕中
飞起又落下,仿佛受到什么惊扰。大山里的寒气越发重了。
安葬完那个国军弟兄。我们四人围坐在一堆篝火旁,听着张大个颠三倒四的
回忆。何通蜷缩在一旁,流着眼泪打着哈欠,犯了大烟瘾是挺痛苦的。
张老四的描述既混乱又模糊,我好容易才理清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昌都城破
后,他们工兵团跟着兵团部逃出城来。裴司令想撤往西康,与西南公署和胡长官
会合,以图后事。周仁发却认为西康乃苦寒之地,自古民贫地瘠,去那里死路一
条,不如带队伍过凉山去云南,听说蒋总裁正在搞什么滇桂大反攻,还能得到美
援。
两人为此争执不下。不料是夜周竟带着家眷卫士不辞而别,还拉走了二十七
军余部,天明后从者甚众,给裴昌会只留了个兵团部的空架子。裴无奈下只好和
贴身卫士仓皇西行,听说在过川康边界时中伏,生死不明。周达仁他们一直跑到
昌南县,找了个当地向导带路过凉山。那个向导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何通,随后发
生的事我都知晓了。
在彝人的寨子里被关押了几天后,他们和一些女俘又被押了出来,不知道要
去什么地方干什么,路上没少挨打。那天路上遇到被我们打死的黑衣人,他们又
被强迫抬尸体。直到今天我们和黑衣人交上火。他和一个姓袁的同乡趁人不注意
跑了出来。姓袁的一开始为掩护他受了伤,他背上就顺着枪声猛跑,最后实在跑
不动了,正好遇到我们。
大家听完都默不作声,兵团这下是彻底完了,以后只能自己靠自己了。一种
从未有过的被抛弃的感觉弥漫在我的脑海里。原本对兵团还有的一丝幻想全成了
泡影。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看样子共军马上就会追到这里,唉,天下之大,何处
是我们的立足之地?难道真要背境离乡,去异国苟延残喘?想到这儿我不愿想下
去了。
说起来,这个裴昌会也背运啊,他是老保定系出身,根基颇深,据说走的是
何应钦的路子。华中剿总的白崇嬉白长官硬把他拉来扛大旗,是因为不想用陈诚
推荐的宋希濂,可论资历才干,姓裴的也就做个绥靖主任混碗饭吃还行,当兵团
司令实在难堪大任。手下的这些骄兵悍将各有来头,黄埔生也好,川桂军也罢,
根本不买帐。几万人马在他手下捏成了个面团。
说白了,他也就是老蒋和桂系斗法时冤死的小鬼,跟共产党争天下,还要自
己人窝里斗,能不败吗。只可惜了我们整二十七师,响当当一支劲旅竟是如此下
场,和共军痛痛快快打一仗也强过这般死法。
小马显然没想那么多,只是有些不解地问:「我说大个,你们的枪呢?好几
百人枪还能吃这么大亏?手里拿着烧火棍啊!」
大个神色懈然,「枪?枪有什么用,只能换个鸡蛋。要是有箱手榴弹那就好
了,准能换一大盆地瓜。真解饿啊。」憨憨的表情像是已经闻到地瓜香味。
我们不禁面面相觑,没听错吧?这叫什么玩意,拿一枝枪换一个鸡蛋!那也
太寒碜了,难道枪是纸糊的吗?再说了,当兵的手里没了枪,和老百姓有什么区
别,还不任人欺负?怨不得当俘虏,真是个傻蛋!小马气得刚要发作,我用眼神
止住了他。跟这么个浑人犯不着较真。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去睡觉吧。今晚我去守夜,你们好好歇着,累了一
天都辛苦了。」铁皮、小马赶忙站起来抢着要去,我打断了他们,「执行命令,
你们都给我好好睡一觉,把精神气养足,明天还要赶路呢。」
深夜已至,星光黯淡。
我蹲坐在一棵老树下,回想着白天里的一幕幕情节思绪纷乱。一群奇怪的黑
衣人和一群男女混杂的俘虏,一队暗中保护的快枪手。他们究竟演的是哪出戏?
如果有人故意设了这个圈套,要用俘虏和马队做诱饵引我们出来。可当我们已经
陷入包围时,他们为什么没有借机收网,反而溜之大吉,这当中有什么古怪?真
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林子里由远至近,各种怪异的声音不断传来,似乎有谁在哭诉,我不由想起
那个被我奸杀的女蛮子。
从军后我杀人无数,无论男女老幼,过后从不牵挂。可她却是很少让我记忆
如此深刻的女人。我还能清楚地回想起当时的感受。在射精后,我没有丝毫快乐
可言,却感到极度空虚。她的身体看着是那么肮脏不堪,我居然在她身上寻欢作
乐!女人能带给你最好的享受,可一时的快感只能暂时麻醉自己,激情过后困惑
依然如故。我想摆脱脑袋里沉重的包袱,可绳索却勒得更紧。
她在高潮后那鄙视和憎恨的神情更加惹怒了我,拧断她的颈骨后我才觉得放
松和解脱。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我的归宿会是什么样,留个全尸,还是粉身碎
骨,铁皮他们呢?会不会和我一样。
阴风徐徐,不远处残余的篝火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后就熄灭了,天地间一片昏
暗。
她临死前说的那个神叫什么来着?好象是莫瓦克神。蛮荒之地的愚昧之徒,
你们他妈就不明白,信那么多鬼神有屁用,有枪才有一切,精忠报国的人早死绝
了,老子现在只信关公不信神。
神,我的眼前蓦地一亮,莫瓦克神!老树沟、男女俘!一个个线索飞快地掠
过脑海组合拼接着,象水雾中正在苦寻正确的方向的小船,最后雾气散尽,一个
想法逐渐清晰起来。我终于明白了,苦思许久的问题其实并不复杂,那个女蛮子
的话已经在无意间告诉了我答案,所发生这一切都是有着内在联系的!
在这种偏远闭塞的地方,人们大多愚顽不化,会信奉各式各样的神鬼来祈福
保佑他们。很多的乡俗由来已久,对这些神鬼的崇拜是相当神圣而庄重的。而祭
祀则是重中之重,会以最高规格的仪式来举行。
当年在缅北的丛林里我见过许多类似的行为,说不出的怪异神秘,祭品多是
牛羊猪等牲畜之类。可密林深处有些古老部落的祭祀大典却是血腥无比,最虔诚
的祭品居然是活人,据说他们认为人的鲜血是万物中最纯正最通灵的。
今趟我们见到的那队带着俘虏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是一支去举行祭祀仪式的
队伍。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献祭的祭品就是那些捆着的男女国军俘虏。能够享
受这么高规格祭祀的神只有他们彝人最崇敬的那个莫瓦克神。
当然,这种残忍诡谲的仪式只能秘密举行,有资格去的人不会很多,大多和
举行仪式的活动有关。所以这些人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遇到危险只能逃走,能
在一旁敲敲边鼓已经相当不错了。
措巴为保守秘密,一定会派出最得力的手下保护他们,自然就是那群带着猴
子斥候的快枪手了。没料到居然被我们杀个精光。老树沟是彝人葬先人的地方,
是祭祀的最佳场所,他们就是奔那里去的。那个所谓的圈套只是我们误打误撞的
结果,他们根本就不会料到有我们这样的几个人存在,最多只是有些提防而已。
一切都想通了!我高兴地站了起来。
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三点左右。既然我已经知道他们带那些俘虏去老树沟
干什么,而且他们又没什么战斗力,大好的机会岂能理由错过,得抓紧时间,打
他狗娘养的。
被人从熟睡中踢醒的滋味很不好受,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会更让你怨气冲
天。可当你听完一个匪夷所思的解释后,那些倦意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了搭救
落难的国军兄弟,为了教训可恨的黑衣人,铁皮他们的困意全无,紧张地收拾着
行装,把缴获的东西捆成两大包带上。
我来到何通面前,把正迷迷糊糊的他提起来。「姓何的,今晚你得活动、活
动,带我们去老树沟走一趟。」
「好,好,就去,就去。您、您说去哪?」何通打着哈欠问道。
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啊,什么、老树沟!」何通一下就吓醒了,迷着黄眼珠看着我,「长官,
您别开玩笑了。那地方阴气森森,白天都没人敢去,晚上更是鬼魂出没,去不得
啊!」
我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让他看清楚了,「看到没有,带我们到了那儿你就能
美美地抽两口,要不然我就把它烧了,你闻也别闻。」何通见到烟土和烟枪,口
水顿时流了出来。眼睛泛着精光,恨不得一口咬住不放。「长官,行行好,给一
口吧,没了它我就剩半条老命了。」
「那你去还是不去?」
「我、我,这、这,这是两头要我的命啊!」
我和何通打着火把在前面开路,小马和大个在中间,铁皮断后。一行人在崎
岖的山道上艰难前进。
这里没有什么路,都是半山坡的沟沟坎坎,灌木杂草丛生,一不留神轻则崴
脚重则滑落山崖。我这么着急赶路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用活人献祭的最好时辰
是天还未亮的黎明时分,人鬼神转化的最佳时机。错过就糟了。
大个头一次和我们行军显得很兴奋,他一人就把我们缴获的两大包东西都背
在身上,还搭上我的行囊。一边走一边嫌小马慢吞吞的,真是个牛人。
现在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火把只能照到周围方圆
一丈的地方,无尽的黑暗笼罩在我们周围,阴霾的树林里鬼影懵懂,透不出的阴
森恐怖。
何通的腰一直弯着,不停地拨开树枝荆棘,叫苦不迭。几次伸手想摸腰里别
着的烟袋,都被我毫不客气的拨开了。对付这种老狐狸,哪能这么快就让你就吃
着甜头呢?爬过一个陡坡,他累得直喘气,「长官,咱们歇会吧,老树沟离这不
远了。」然后一屁股蹲在地上不走了。
我很是焦急,看看怀表,已经凌晨五点了。不能耽搁太久要不就来不及了。
转身看着下面正往上爬的铁皮他们,「弟兄们,加把劲,就要到了。」
话音未落,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道突然而至,小小的落脚地让我很难保持住平
衡,巨大的惯性顷刻间把我带了出去。我头晕目眩,斜着身子滚落山崖。
火把也和我一起跌落。一个苍凉尖细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去死吧,你们
这些汉狗,莫瓦克神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绝没有好下场。」
急促的枪声冲天而起,打破了黑夜的宁静。这是我听到的世间的最后声音,
暗夜已将我完全吞没……
第十五章 落难
天怎么变成了血红色?
我挣扎着爬起来,身下是沙土和黑色的岩石混合的土地,空气里弥漫着刺鼻
的硫磺味,没有风,也没有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抬起头,我惊讶地发现,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发亮圆盘,好象是
轮金黄色的月亮,离得我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月亮上蜿蜒的斑点横亘其中,
是那么丑陋不堪。
圆月发出的惨白色光芒刺得我眼睛有些痛,我赶忙用手挡住,转过身去。望
见远处笼罩在一片迷朦的黄雾中,辨不清方向。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身边的景物
始终那么单调乏味,走了很长的路还一成不变。时间在这里似乎已经没用了。到
处是死一般的沉寂。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地狱?
有什么东西落到我脚下,砸出一个坑,接着又是一下。我回身看去,月亮在
急速幻化着,依稀可见一张巨大的脸,竟和那个死去的蛮女相仿。它背后慢慢伸
出一只巨大的银色手臂,恶狠狠向我砸来。我拼命奔逃,大手紧追不舍,我像陷
入庞大织网的猎物,被捕食者戏耍捉弄,用尽全力却始终无法摆脱。
最后,我无路可逃,被困在几块岩石里动弹不得。大手从天而降。我绝望地
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时刻…
「咔嚓」一声,挂住我的树枝再也承受不住,折断后把我摔到地上。我疼醒
了。
迎着早晨清爽的微风,我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丛林的气息是那么熟悉。浓
郁的腐叶味混着清爽的秋风,拂过我的面庞,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我慢慢恢复了知
觉。
这是一个背风的山凹,堆积着很厚的枯枝落叶,像是一个松软的大垫子,让
我跌落的身体没有被进一步摧残。我的全身都在剧痛。尤其是胯骨,稍微动一下
就有针扎般的感觉。脸上也火辣辣地疼,嘴干得厉害。
是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回想起坠落山崖的一幕,我气的牙根直痒。到底被
那个王八蛋算计了,恩将仇报。不光我遭了难,计划也泡了汤,说不定连带黑汉
和周敏他们都有危险了。这叫什么事?蛮子都他妈该死。
我试着动了动手臂,还能抬起放下。也算幸运,我跌落的山坡,坡度不是很
陡,树丛也少,我东挂西扯地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老天爷开眼,
留老子条命在,以后抓住何通那小子一定要把他活劈了。
忍住疼强,我撑着坐起来。略一查看,情况不太妙,军帽水壶都没了,所有
的武器也不见踪影。还好我把背包给了张大个,要不真要丢个精光。这次居然搞
得这么狼狈,就捡回条命。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今天听着是如此悦耳,死里逃生后总能让你体会到世
间种种的美好,平时不曾留意的细微小处也闪耀着生命的光辉。生存的渴望抚平
了我焦躁的情绪,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样,先让身体恢复一下再做其
它的事。咬着牙,我又重新躺了下去。
我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排去心中的杂念,摊开肢体,放松关节,全身肌肉
进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各种痛楚感觉得更加明显了,皮肉在颤抖,烧烤样的炙
火摧残着已经非常脆弱的神经,真是痛苦难耐。
我屏住呼吸,想象着一股暖流从头顶流出,在体内任意流淌,冲刷掉一切杂
质,恢复最本性的原元。接着匀速的喘气,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肺,熄灭旺盛的肝
火。这样循环往复中,我陷入一种深度睡眠状态。
这是我在缅甸的一座寺庙里偶然学到的一种类似榆迦的修行功法,对治疗皮
肉损伤非常有效。它的最高境界据说能够改变人的体质,让你的精神乃至面貌有
本质的变化。
是不是当真有这种效果我不得而知,不过我真的睡得很沉,很香。
当我从漫长的睡眠中苏醒时,天已经大亮云层稀薄,感觉比昨天温暖了些。
身上的痛楚果然减轻不少,四肢也能够活动了。我解开上衣,里面的怀表已经碎
了,指南针还能用,火柴和一小桶消炎粉也没丢。可不要小看它们,在森林里这
些都是不可或缺的必须品。
躺了这么久,刚站起来我的腿还有些打晃。眼前的林子密不透风,正前方高
处的山崖沟渠纵横,林木茂盛,我都想象不出我要是从那里掉下来会是怎么的惨
状。耳边这时传来流水的「哗啦哗啦」声,敲进我的心坎里,沁人心脾。嘴里干
得快冒烟了,一定要大口大口喝个痛快!
山里的水就是凉,直接饮用对胃肠的刺激很大,可现在管不了这许多。喝饱
水,处理完伤口,我坐在小溪边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么大的山林里想找一个
人决不容易,铁皮他们如果到现在还没找到我,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更多的时间。
既然我们的目标是老树沟,如果我还活着,到那里汇合是最稳妥的办法。
老树沟,顾名思义老树一定很多。从何通在这对我下毒手就可以判断出,即
使不在附近也离得不远。或许这小子在老树沟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
个王八蛋养的!」想起来就火往上窜,妈的,再让你多活几天,先找到铁皮他们
要紧。我拿刀削了根树杖,拄着就上路了。
这里已经深入大凉山的腹地了,彝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我一路走的都很小
心谨慎,飞刀扣在手里,眼睛环顾四周,尽量低腰快走。脚踩在鹅卵石上,「啪
啪」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两边的草丛里偶尔有小动物受到惊吓跑出来,发出
「沙沙」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小溪拐个弯,流经到一片缓坡旁。我放慢脚步,仔细聆听四周
的动静。忽然,我看到不远处升起一团团袅袅的炊烟,像是有人在做饭。我渐次
隐身在大树背后,慢慢向它靠近。
终于有机会看到彝人住的房子是什么样的了,在空地上品字形搭着三间茅草
屋。用粗树干搭成架子,藤蔓做围墙,上面抹着泥巴。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
像把大伞扣在上面,和我们汉人的牲口棚差不多。炊烟就是从最左边的屋里冒出
来的,屋角旁堆着捆好的树枝。这里很安静,听不到人活动的声音。难他们道都
出去了?
突然,一个壮汉晃悠着地从右首的屋子里走出来,连声打着哈欠。疲疲塌塌
地来到中屋门口,冲里面咕哝了几句。一个黑瘦的身影快步出来,两人几乎撞到
一起,推搡漫骂着分开了。小瘦猴急匆匆进了右首屋,有什么当紧事要干似的。
两个人都是一袭松垮的黑衣。壮汉踢踏着破草鞋,进了中屋后就没了声息,看样
子又去睡了。
我半蹲着紧走几步,来到右首屋旁,里面的声音透了出来。「求求你,让我
歇会儿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们要折腾我到啥子时候啊。」一个女人有气无力
地说着。带着浓浓的四川味。没有人回答。
只听一阵躁动后,响起了急促的「啪啪」声,木床「咯吱、咯吱」地做着伴
奏。我的鸡巴一下硬了,他们一定是在做那事,老子眼福不浅啊。这种声音我已
经听过好几次了。虽然单调乏味,可它总能把你的心搅和得痒痒的。
我潜身来到门口,向里面窥视。
借着墙壁上无数细小缝隙透进的光线,屋里可以看得很清楚。不大的地方只
有一张用木头架的床,铺着厚厚的杂草。一个瘦干的男人压着两条白腿,光屁股
急速挺动,正干得起劲呢。女人的大白腿腿腕用绳子捆在床上,都已经磨出一圈
红了。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勾引得我的鸡巴一跳一跳的。这还是我
头次看到别人交合的场景,男人女人间无非是这种事,都差不多。
那个男人欠起身子,边干边在女人脸上、胸脯上啃咬着,圆挺的奶子上全是
一道道手印。男人的大粗手还不时在女人的大腿上狠掐一把。白嫩的大腿上到处
留有青紫的痕迹,脏兮兮的。他身下的女人胳膊好象也被捆着,披散着头发,看
不清脸。只能用「呜呜」的哭泣来表达挣扎与无奈,被强奸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男人越干越得意,死死按住奶子用力撞击着身下的女人,卵蛋一晃一晃地,
也是黑不溜球。屋里充满汗腥味与体液味混合的恶臭。反正你也要死了,再多快
活一会,也不枉这辈子做了回男人。
借着屋里杂乱的声音,我一面盯着其他两个屋的动静,一面缓慢蹭进屋里,
刀尖离他的后背越来越近。
瘦男人对我毫无防备,换了个姿势继续卖力地抽插。交合的部位「呱唧、呱
唧」地响着,好象淫水流出来了。鸡巴上泛着亮光。原来女人这么干也能被操出
骚水,这鸡巴真是个好东西。女人的肉穴怕是一碰上就泛滥,别管她愿不愿意。
瘦男人动弹了没多久,屁股猛地一串颤抖,抖擞了几下,头高高仰着,身子
一动不动了。这小子怕是射了,正舒服得要命呢。这才叫恰倒好处,是该动手的
时候了。
我猛地站起身形,左手搂头堵嘴,飞刀瞬间出手,在他脖子上用力一抹。
鲜血激射而出,扬起一片血雾。气管被割断后冒出几个血泡,发出「咕噜咕
噜」声。他死命拽住我的左手,眼睛睁的大大的。我的刀子又从他的右肺处狠扎
了进去,转眼间,他蹬了蹬腿就不动了。
那个女人目睹了整个过程,「啊」的一声长叫后就神色寂然,直勾勾看着我
不说话。
放下尸体,我转身来到门口,闪在阴影中。另个屋的壮汉似乎没有被叫声惊
动。这么大的声音居然对他没起什么作用,真是头猪。我从绑腿上轻轻解下一根
细绳,中间有个疙瘩。这可是缅甸特产,用韧性极佳的藤丝制成,专门用于暗算
杀人,勒住脖子后对方很难挣脱,屡试不爽。
我又回头看着那个女人,摆摆手示意她别再出声。她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盯着屋顶,胸膛起伏如常。
第十六章 女兵
我摸到中屋门口蹲下,正琢磨着怎么引出那个壮汉时。一个老太婆不知什么
时候出现在做饭的屋子外。我一惊,飞刀险些出手。可马上发现,她并没有看着
我,嘴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脚步蹒跚地走到屋旁的柴堆前弯腰搜寻着什么。她
的眼睛显然有问题,摸找得很吃力。
刚才的动作用力大了些,身上的关节肌肉开始隐隐做痛。我咬咬牙忍住,紧
挨着屋门口贴住。睡二头觉不会很长时间的。那个汉子只要出来,就从背后勒死
他。
瞎眼老太婆突然冲这边大声喊了几句,一拐一拐地抱着柴火进了屋。这回壮
汉好象听到了,喘着浓重的鼻息坐起来。我的精神高度紧张,全神贯注地听着他
的动静。他穿上破草鞋,摇摇晃晃地跨过门槛,松开裤带像是要解手。我没有迟
疑,蹑手蹑脚地跟过去,绳子无声的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骤然勒紧。
这家伙比我高了半头也比我壮,反抗的力道很是惊人,剧烈挣扎下我差点脱
手。要是往常早解决他了,可我现在外伤加身,动作就打了折扣。俩人就这么一
直相持了半天,绳子愣是把我的手掌勒出条沟来。我的肘部死死顶住他的腰眼,
不让他发力,同时身子下弯把他往后拉。
这壮汉可真够沉的,我拽着他倒退几步,趁他失去重心的一刹那,用尽全身
的力气把他背起来。悬在半空的他再也使不上力,勒紧的绳套疙瘩把喉骨的突起
完全卡死,壮汉的心脏一阵剧烈跳动后就感觉不到了。接着手臂垂下,身子瘫软
在我背上。
我侧膀一个卸力,他的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小便已然失禁,身下臭哄哄
的。
过了好一阵我才缓过劲来。看看四周,没发现别的可疑情况,决定暂时不去
理那个老婆子,先把两个屋子搜一搜。中屋和右首屋差不多大,也没有什么象样
的东西。墙上挂着些农具,几个竹筐里放着杂物。有一张很大的床,上面的草席
磨得发亮,味道极其难闻。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我正在失望。一回头,墙角立的一个黑忽忽的东西
引起我的注意,长长的尺寸足有一人高。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包武器
的军用油布啊,难道这是我们国军的家伙什?
我把它扛到亮处,打开一看,激动的心情难以名状,一把将它紧紧握起。苍
天有眼啊,居然是我最熟悉的俄制莫甘欣那长管步枪,1908型的,上面还带
着个4倍小型狙击镜!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种枪说起来可有些年头了,射程远精度高,堪称一代名枪。当年沙皇在一
战时从美国订购了二十万枝。后来无钱付款,再加上苏俄闹赤色革命,枪就留在
美国转给了美国陆军。抗战开始后有一批作为援华物资运到滇缅战场,为中国远
征军立了不少战功。我一直用了三年,是新五军响当当的头号射手,从排长提到
营长全靠它了。想不到在这又看到老朋友,故人重逢分外亲啊!
我拿起枪来仔细检查,还能照常用。旁边的油布包里是子弹夹,数数有50
发。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在这?据说西南一带就中央军校有几只,其它的都封存
了。难道这是给川西反共救国军留下的潜伏物资,那怎么被蛮子弄到手了?又是
个让人费解的谜团。那个被捆在床上的女人也许会知道点什么,我抄起枪,进了
右首屋。
屋里尸体横卧,血流了一床一地。苍蝇嗡嗡乱飞。女人身上也沾染了大块的
血迹,一片血腥惨状。我割断绳索把那个女人放开。她四肢无力地仰天躺着,身
子上伤痕累累,看来被摧残的不轻。两腿间的肉穴撑成了个圆洞,肉瓣外翻,红
通通露着淫肉。阴阜光秃秃的一片,沾满白色污秽的东西,也不知被强奸过多少
次了。
真是可怜的女人,年纪不大却受这个罪。这些可恶的蛮子!我怒从心起,径
直向做饭的屋子走去。
一锅地瓜已经煮好了,香喷喷的味道谗的我直流口水。我脱下上衣,顾不得
烫手,都捡到衣服里包住,提起来就走。老太婆看不清楚,嘴里骂着什么,哆哆
嗦嗦继续忙着。
一手提着地瓜,一面背上年轻女人,我在小溪旁找了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停下
来。找些柔软的草铺在地上,把她放下,她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天空,一句话也没
说。
我又去了老太婆家一趟,拿走了一个盆和几块破布。怪不得蛮子看见汉人先
扒衣服再抢人,像这户人家连块像样的布都没有,更别说衣服了,真是蛮荒之地
的野物杂种。
吃过东西,又喝了点水,女人的气色好看了些。我扶她来到溪边,用水帮她
轻轻擦洗身子。洗去污垢后,她那丰满白净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本来面目,身材居
然不差于淑琴,只是全身到处的青紫伤痕有些碍眼。我停住手,惊讶地看着这个
女人,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落到蛮子手里被随便糟蹋,真太可惜了。
她嘴唇紧闭,眼中含泪,反反复复清洗着下阴。大腿根已经搓红了,还没停
手,像是要洗净体内所有肮脏的东西,洗去无尽的屈辱,还自己清白的女儿身。
正午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要带给她温暖和宽慰。小溪水不停歇地流淌着,却
冲不走那满腔的痛楚和忧愤。
「欲把辛酸付流水,漫却惹尘埃,往事难奈。只怕是看尽故园黄叶落,残血
映苍苔。」我不由想起《草窑记》里李月仙的这句唱腔,十足道出了此情此景。
停望了片刻,我悄然离去。
这里的灌木很密,是个天然的隐蔽港。当她裹着破布坐到我旁边的时候,我
正在摆弄莫氏步枪。长长的枪管比普通步枪管长了25公分,如果用上4倍狙击
镜,有效射程可达500—600米,十足的杀人利器。就是携带不便,难以隐
藏。我忙着用茅草和撕开的破布条把枪身包裹起来,丛林里的各种物品伪装得越
彻底越安全。
我偷偷打量着她,心里有些犹豫。她肯定和国军有什么关系,是带她一起走
还是把她留下。她一个人留在这儿危险很大,可带上她会拖累我的行动。她的样
子又很虚弱,怕是走不了长路。这该怎么办?
两人就这么默默坐着,谁也没说话。宜人的暖风吹动树叶翩翩摇摆,秋虫的
叫声不知什么时候热闹起来。
「谢谢你救了我。」她突然冒出一句。
我一个愣怔。「哦,没什么,我正好路过。这些黑鬼太可恶,死了活该。对
了,听口音你好象不是本地人,怎么到了这鬼地方,那两个蛮子是什么人?」
她的神色一下变得黯淡,脸上血色全无,嘴唇颤抖着,努力着不让眼泪流出
来。停了片刻,她看着我的军服,声音凄清地说道:「我其实和你一样,也是国
军。是空军江油第四电讯学校十二分队的,叫颜婉秋。这些天就像做了个恶梦,
好多人欺负我,我连藏的地方也没有,好几次我真的不想活了,可又死不了。呜
呜……」她终于压抑不住悲伤的情绪,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果然是国军,这也印证了我最初的判断。往事不堪回首,让她再回忆一遍那
段噩梦般的经历也许过于残酷,她受到的伤害显然太深了。我没再问下去,一边
擦拭着飞刀,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些血债会让他们一笔一笔还清的,我们国军
还没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他们都会不得好死,我童遥对天发誓。」
颜婉秋的泪眼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的能杀了那些畜生、那些禽
兽不如的畜生?他们把我们都害苦了。把我们的一辈子全毁了。」
「我说到做到,刚死的那两个蛮子就是他们的下场」。然后我的语气尽量放
轻,婉转地说道:「你别怕,我叫童遥,是一三八师的副官,这附近有我们的人
在活动,就是为了对付这些蛮子。我知道你肯定受了不少罪,能告诉我到底发生
过什么事?我想知道点,将来收拾他们时或许会有帮助。有什么苦倒出来也好受
些。」
她点点头,空洞的眼神凝望远方。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起:「那
还是一年前,共军逼近成都,我们电讯学校停课准备撤退。本来安排让我们去台
湾。可上峰突然有令,要军校抽一部分人去川西各军做报务员,我们十二队就被
留下来,一共有三十多个女兵。
到了西南军政公署后我们就一直跟着南撤,当时的建制已经乱了,到处都是
穿插的共军,不断有队伍投诚或被歼的消息传来。所以没敢把我们分下去,就这
么过了半年。
后来,我们被调到十九兵团通讯营,编成一个川西谍报培训班。说是以后要
让我们到川西各地长期潜伏下来,可培训班还没等结束昌都就失守了。我们当时
已经没人管了,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刚好遇到二十七军的周军长,让我们跟
着一起撤。我们只知道跟着他们跑啊跑啊,离共军越远越好,跑到最后就进了大
山里。
那天中午,我们正赶路经过一个山脚下。突然从周围冒出许多人来,都穿着
黑衣服,拿枪拦住我们。那个军长说要去和他们谈判,带着老婆孩子先溜了。我
们不知道,还在那傻乎乎地等着,结果全被黑衣人抓走了。」
颜婉秋在提到那个军长时流露出厌恶与憎恨的表情,我十分理解。那个老东
西从来只考虑自己的好处,别人的死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次最终得到报应,
惨死他乡。
我把盆子递给颜婉秋,她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下去:「我们被带到山顶的蛮
人寨子里,女兵们单独关进一个大院子,四周没有房子,地上都是乱草。我们当
时害怕极了,大家挤在一起不敢分开。
到了晚上,一群人突然闯进来,有人用汉话告诉我们,让我们把身上的衣服
脱光,要是不脱就扔出去喂狼。我们起初死活不肯,都是没成亲的大姑娘家的,
要我们当这么多人脱光身子比要我们的命还难受。
吵吵嚷嚷地正闹着,过来了个黑大个,把我们一个小姐妹硬拽了出去,强行
要扒她的衣服。小姐妹又踢又咬,死命不从,把黑大个的手也抓伤了。黑大个火
了,凶神恶刹一样,抽出一把刀就扎进了她的肚子,红红的血一下子流出来。那
个黑大个他、他根本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他的手从刀口伸进去,竟然把小姐妹的肠子拽出来,白花花地举在手里让我
们看。说谁要不从就和她一样开膛破肚。我们都吓傻了,人居然能这么残忍、这
么没人性,那个女孩才十七岁啊!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到死身子还站着。
见我们还在犹豫,又过来一个人,他拿刀切开小姐妹的肚子,挖出一个红通
通的东西,用刀尖挑起来让我们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我们更吓得腿都软了,连话
都说不出来。那、那个红东西就是小姐妹的心啊!呜呜!
没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们脑子一片空白,都脱光了身子,赤条条地站在
那,像一群等待屠戮的羔羊。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颜婉秋哽咽着,再也
说不下去了。
第十七章 凌辱(上)
禽兽,真是十足的禽兽!
当年的小鬼子也不过如此残暴。在这大山深处,居然有这样一群人,真是太
可怕了。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没有理智、这么凶残,难道他们只是一种怪物,一种
视人为刀俎的怪物。我全身冰冷无比,寒冬好象突然降临。我的心底发出一个声
音:不能放过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一定要斩尽杀绝!
我冲动地拉住颜婉秋的手,安慰她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
会发生了。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要用黑大个的脑袋祭奠那些死去的姐妹,她们
的血不能白流。」
颜婉秋扑倒在我的胸膛,泪水喷涌而出。好久才出声道:「谢谢你,你一定
要活着为我们报仇,我们吃的苦实在太多了。」我不敢搂得太紧,用手轻抚着她
的后背,小心问道:「那后来呢?」
我们又冻又饿地在院子里捱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来了一拨人。挑了我和
其他六个女兵出来,押到一间黑屋里。早有几个老婆子等在那儿。她们让我们挨
个躺下,检查是不是处女。一看都还完壁,就在每个人下面,抹上一种绿色的药
水,难闻极了。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觉得下面热辣辣地像着了火。
一个老婆子用生硬的汉话说道:「你们这些女娃子听好了,待会土司大人要
临幸你们,都要乖乖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大人最喜欢没毛的处女,伺候好了有
你们的好日子过。要不然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们的心都咚咚乱跳,下意识地把腿夹紧,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们。那个老婆子阴险地笑着:「我老婆子的法子没有不管用的,待会再给你们拾
掇拾掇,先把饭给女娃们拿来。」早有人把一盆吃的端过来,也认不得是什么做
的,反正能吃就行。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上饱饭了。
填饱肚子后,我们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有一处天然的泉水,挺暖和
的。我们泡在里面慢慢搓洗着身子,消磨时间。渐渐地,我觉得阴阜痒得厉害,
用手连挖了几下。可没想到越挖越痒,难受死了。我就不停的挖着,没想到连带
阴毛都被揪了下来,光秃秃地肉缝能看个清清楚楚。
我忙看看别人。她们也是一样在挖着,不管毛多毛少,最后都变成了白白的
肉馒头。我们惊愕地相互对视,好象明白了什么,有人开始小声抽泣。
过了很久,会汉话的老婆子带着人又来了,把我们轰起来排好队。掰开每个
人的大腿检查阴部,有没拔干净的阴毛就生生拽下,疼得我们直流眼泪,也不敢
大声哭叫。见我们下面都光溜溜了,她这才说道:「以后你们就叫我茶婆婆,该
懂的规矩我会交给你们,要是弄错了下场会很惨。送到外面让男人随便糟蹋都是
轻的。记住没有。」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着鹰枭般的怪样,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我们很顺从的样子,茶婆婆满意地点着头,告诉我们一些稀奇古怪的规
矩。比如土司赏赐食物时要双手捧住,吃尽后还要去亲吻一下土司的脚趾。直到
外面掌灯,有人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才停下话头。
「跟着我走,刚才给你们说的要是忘了,小心揭你们的皮。」茶婆婆恶狠狠
扔下一句,和来人带着我们在迷宫一样的屋子里转悠着,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沿途不时碰到一些黑衣人,看我们的眼神像是要把我们吃了。最后来到一个大屋
子里,看到几个满头银饰的女人来回忙碌着,想是已经到了内室禁地。
我们停在一个厚门帘的屋子外头,门帘上绘着复杂而神秘的符号。茶婆婆走
上前,对一个高大的女人说着什么,又指指我们,谄媚地笑着。高个女人面无表
情,听完后挥手把她打发走。然后冷冷看着我们,递过来一个大碗,让我们每人
喝了几口。黄汤一样很稠很腻,像糊在胸口处。她监视我们喝完后就把我们带到
了里面。
屋子很大很深,象是石头垒成,很古老陈旧的样子,地下铺着同样绘着神秘
图案的编织地毯。尽管两盆碳火烧得很旺,还点着几盏油灯,可周围还是看不清
楚,半明半暗地。一张案子上摆着银杯和酒坛。不知什么人在阴影里说着话,还
低低笑着,空气压抑而沉闷。
我们忐忑不安地站在那,护住乳峰和羞处,相对而望,没人敢出声。
一阵铃声突然响起,把我们吓了一跳。屋子深处随后亮起了两盏银灯,照亮
了一个很大的黑色木台。接着进来四五个环佩叮当的女人,抬着一张躺椅。她们
把躺椅上的人扶到木台子上后就静静侍立一旁。一个原本在阴暗角落里的人走出
来,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头发盘着,脸上画着浓妆,笑吟吟看着我们。
「小妹妹们可真够嫩的啊,瞧着奶头,粉扑扑地多招人爱。呦呦,看着小身
段,洋葱似的。安大人,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了。」
她的手在我们身上随意抚弄着,揉揉奶头,捏捏脸蛋,把我们的私处挨个摸
了一遍。她的指甲又长又尖,划过皮肤时也很用力,有人疼得差点哼出来,我强
忍住没做声。她那一口纯正的汉话让我们感觉很意外,冰凉凉的声音在诺大屋子
里回响,听着很不舒服。
一个粗重的声音回应着:「那好,你快伺候着,给我挑个好的上来,我憋得
难受死了。」
「讨厌,这么猴急,当心把小妹妹们吓坏了。」她取过一段黑色的香木,拿
刀削了些碎屑到炭盆里。一种浓烈的香气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屋子,带些辛辣直呛
鼻子,我们都有点喘不过气来,身子轻微摇摆扭动着。旁边那些侍女们好象都习
惯了,依旧呆立不动。
红衣女来到大台子边,甩掉披风,里面居然一丝不挂,细腰丰乳,赤裸着肥
硕的大屁股。她那妖媚的娇躯在灯火照映下熠熠生辉,白白的皮肤可真好。她回
头看了我们一眼,「让她们离这儿再近点。」
当我们来到,足够能看清楚大台子的距离时,红衣女已经爬到那个被抬进来
的人身上。撩开被子,一个肥胖低矮的男人精光赤条地躺在里面,两腿间一根黑
红的肉棍子十分显目地直挺挺立着,不时弹动一下。胸口腿上都是黑毛,赘肉横
生。我们都是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哪见过男人这样的,都转过头不敢看了。
「谁要敢再把脸扭过去,我就剁掉她二根手指,有闭眼睛的剁手,我的话不
想说第二遍。都听好了吗。」红衣女还是笑吟吟的,可我们却遍体生凉,这样蛇
蝎般的女人还是头回遇上。
「安大人,今晚要让您老人家舒服个够。」她高翘起肥白的大屁股,伏下身
子。灵巧的舌尖在男人身上游动,嘴里不断哼哼唧唧的,难听死了。
再次面对男人那丑陋的东西,我恶心的想吐。乱糟糟的毛发中长着个红蘑菇
头的肉棍子,上面的小毛眼还亮晶晶的,好象什么东西流出来了。红衣女却欢喜
得像得了件宝贝,爱不释手地握住,上下套弄着。
舌头从下到上在肉棍上来回划动。接着又在蘑菇头上舔了半天。最后,她竟
然、竟然一口把肉棍含进嘴里!把整根肉棍吞了下去!唾液拉着丝,有滋有味的
品尝着。眼睛微闭,一副陶醉的样子。
我们都看傻了,男人那个脏东西还能放进嘴里,还能吃得这么上瘾?真是难
以忍受的丑行。好恶心!
男人可不这么认为。虽然看不清那个安大人的表情,可他的声音告诉我们,
这样的侍弄确实很受用。从肉棍被含住的那一刻起,他的呻吟就没停过。「哦喔
哦喔」地喘着粗气。夹杂着红衣女舔吸的声音,混着满屋浓香,眼前的一切是那
么淫荡不堪。
看着看着,不知为什么,我的脸忽然热了起来,胸口像着了火,身子暖洋洋
地。满屋的香气也不再刺鼻,闻着还有股甜丝丝的味道。恍惚间周围特别温馨,
好想找个人抱抱我!眼前男人肉棍也变得可爱起来,在红衣女的唇间出来进去,
好粗好长,味道是那么鲜美,真想用我的嘴亲它一下!
好羞的念头,不要脸!我的脸颊霎时红透了。低下头偷偷看看别人。天哪,
她们差不多和我一样,都在盯着肉棍嘴唇微动,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尤其是胡
小月,红滟滟的嘴唇象要滴出水来。
不对呀,我们还是女儿家,怎会这么不要脸?平时见了男的都不敢正眼看,
现在居然想着让男人搂,还想要那个,真太可怕了。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我竭力
控制住自己春情荡漾的欲望和冲动,一幕幕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一个念
头蹦出来:难道是那碗黄汤做的怪?一定是、一定是它,肯定是春药汤!
我顿时明白,我们这些可怜的女孩子,都逃脱不了被蹂躏摧残的命运了。眼
泪差点夺框而出,脑子一片混乱,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啊。我的牙关咬得紧紧
地,狠掐自己的大腿,好让疼痛把自己变得清醒些。
红衣女把脸对向我们,吮吸的速度加快,脑袋摆动着声音越来越响,「恩、
恩」的鼻音听得我们心里直打鼓,恨不能把那根肉棍抢过来自己含住。红衣女满
意地看着我们的表情,靡糜中夹着淫邪的笑容。
当我和她的目光对视到一起时,她的表情有些错愕,仿佛看到一件奇怪的东
西。眼神立刻瞟向旁边的高个女人,恶毒的眼光冰冷刺骨。高个女人不由自主地
哆嗦着,像办了件极大的错事。
红衣女却没有继续发作,而是直起身子,小手抚弄着肉棍。娇滴滴地说道:
「好妹妹们,多好的妙物啊,每个女人都好想要的,你们也想要它吗,那待会儿
学姐姐的样子做好不好?」声音纤细柔美,仿佛穿了透我们心底。我们无力抗拒
这种诱惑,情欲高涨,呼吸急促,似乎都在跃跃欲试。
红衣女翘起大白屁股,把男人的肉棍扶正,对准自己的肉穴缓缓坐下去。随
即,那根丑陋的东西被浑圆的屁股蛋完全吞没了。
第十八章 凌辱(下)
我不由自主地盯着交合的部位,在幻想中,应该是被心爱的人轻轻呵护着进
入到这美妙时刻。现实却残酷地打碎了梦想,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下,新奇而神秘
的男欢女爱过程就这样赤裸裸展现在我们面前。
红衣女为让我们看得更仔细,把腿分的很开,在白嫩的阴部处很明显能看到
粉红色的肉沟,旁边两片小肉瓣充血肿胀成红紫色,肉穴微微开口,殷红的淫肉
返着亮光晶莹闪耀。屁眼一缩一缩地。
我惊讶地看到粗大的红蘑菇头硬是从淫肉中顶进肉穴,肉瓣也被挤进去了,
那么小的穴口真的能容纳得下那么粗大的肉棍。肉棍往外拔的时候,带出一丝红
肉和白色的黏液,红衣女先是前后挺动腰肢,然后大肉屁股缓抬猛落,「砰砰」
地打桩般落在安大人腿上。
黑红的肉棍在肥白的屁股间出来进去,好不忙碌。她的嘴张得大大的,开始
浪叫:「啊!啊!好舒服!舒服死可……大鸡巴真好!我好想要!我的浪逼想要
大鸡吧……骚逼想要……美逼想要……啊!啊……」
眼前的一幕活春宫不停敲打我们脆弱的神经,我实在受不了了!灼热的感觉
冲击着我最后的防线,更要命的是,我腿间的小肉穴痒痒起来,像好多小虫子在
里面爬来爬去。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忙把手伸到小穴上,手指揉搓
着,别痒了,求求你别痒了。
红衣女身子尽量压低,大屁股抬得高高的,白腻腻的一圈黏液被大肉棍从肉
洞里不断甩出,糊在阴唇上,肉棍下的卵蛋也沾染了些,越流越多。「噗叽、噗
叽」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红衣女的屁股可真大真圆,那么白嫩,像
一轮满月。粗长的肉棍被淹没在一片白色中。
「啊、啊、快点,快点,小逼美死了……啊……又流了……啊……妹妹们,
快过来,摸我……啊……」红衣女的呻吟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软绵绵娇滴滴地挑
逗着我们神经的极限,我们这些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此刻都面红耳赤,眼含风骚,
似若一群春情荡漾的浪妇。
我再也忍耐不住,也管不了其他人看我的异样眼神,抠摸着下体,低声呻吟
起来,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体内澎湃的热情找到发泄的途径,让自己迷离的
感觉保持一份清醒。恍恍惚惚地,我听到屋里的呻吟声已经响成一片,同来的几
个女伴早已控制不住,淫态百出,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安抚自己的身体,释放着
身体里快要爆发的能量。此时此刻,我们只需要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红衣女的动作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只是大屁股越落越沉重,「啪啪」地皮
肉撞击声脆灵灵地。「哦……哦……啊……啊……」语无伦次地淫叫着,是痛苦
还是激动都已不重要。我们的眼里只有女人的大屁股,男人的大肉棍,无尽的淫
液。插吧,插吧,使劲插吧,把我紧紧抱住,快让肉棍穿透我们的身体,插到我
们的最深处,把我们的灵魂也带到天堂!
胡小月是第一个走过去的,白嫩的小手一只按在安大人的毛腿上,一只揉搓
着自己娇嫩的乳房,目不转睛地盯着交合的部位,两腿夹得紧紧的。我们渐渐都
跟着靠拢上去,寻找各自的地方,欢爱的感觉要共同分享。
一直躺着的安大人突然出声了,「快……快,要出来了!」把我们都吓了一
跳。红衣女像是听到了号令,屁股一扭让肉棍滑出,转身把沾满淫液的红蘑菇头
含入嘴中,大口吮吸着,小手握住肉棍飞快地套弄。也不嫌脏,比刚才还吃得津
津有味。
不一会儿,就听安大人长出一口气,红衣女的动作也骤然停止。嘴巴在蘑菇
头上猛吸几口后冲安大人张开,妩媚的眼睛一眨一眨。一汪白黏黏的液体含在嘴
中,拉着银丝。有不少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很粘、很滑的样子,有一股松果的味
道,很不好闻。
屋里淫荡的气氛有所缓和,我们好象都不知所措,冲动的感觉没有刚才那么
强烈了。红衣女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对胡小月柔柔说道:「好妹妹,上来和姐
姐一起做好吗?来吧,多舒服啊,女人这样才能享受做个女人的乐趣。来姐姐教
你,你会欲仙欲死的!」
胡小月真的爬到台子上,直勾勾地看着红衣女,傻傻笑着。红衣女拉过她的
手,握住安大人的肉棒,「来,好妹妹,把它含到嘴里。记住,不要用牙,用舌
头舔,一定要轻点,对了,就这样。」
我们都睁大眼睛,看着胡小月的樱桃小口在红蘑菇头上轻吻着,小小的舌尖
把肉棍上黏糊糊的白稀汤刮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表情那么自然,动作那么
熟练。天哪,这可是真的男人的家伙,它是不是也要插进我们的小穴里,我们真
的要做一个女人了吗?我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安大人又说话了:「小如,最近我怎么射得这么快,往日一天操十个女人不
成问题,可现在操个三四个就没劲了。我看是龙阳果吃少了吧?」
红衣女笑着说道:「你坏啊,大鸡巴都那么厉害了,还嫌不够,要把我们女
人都操死了才满意啊。人家怕你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等你将养好了以后我还要你
天天操我呢。」
「哈哈,就你会说话,老子就爱你这股浪劲。别怕,再让我多吃几个,今晚
这么多漂亮处女都要给她们开了。让她们也尝尝我大鸡巴的滋味!」安大人狂笑
着,淫亵的眼神像要把我们都熔化掉。
我们已经失去廉耻之心,如此不堪的话现在听来却是如同打情骂俏一般,那
么丝丝入耳,情意缠绵。我要,我也要。几只小手同时伸向那根大肉棒。
红衣女枕在安大人胸前,扭头看着我们。她的笑容依旧,可总让你感觉到后
面隐藏的虚伪和狡诈。从她的眼底,我看到一丝恶毒的妒意,扎在我们每个人身
上,像是要从我们身上榨取每一滴箐华。再次和她的目光相对,我心中一凛,满
腔的情欲潮水般退却,从拥挤的女人堆里悄悄抽出了手,挪到她们身后。
胡小月忽然受到惊吓般抬起头来,几个女伴顾不得她,忙着上手去抢肉棍。
我却看见红衣女伏在胡小月的圆臀后面,用长长的舌尖舔着她最娇嫩、最敏感的
少女部位,神情专注,眼睛发光,像是在细细品尝难得遇见的美味佳肴。胡小月
按住自己的乳房,嘴里呢喃着,眼睛微闭,似已陶醉其中。
红衣女忽然扬起头,打出个手势,两个早已侍立一旁的女人上前夹起胡小月
的胳膊,挤开众女,托起她的大腿,让大白臀对准安大人的肉棍坐了下去。
「啊」一声尖叫在屋内回响,蘑菇头生生顶进了胡小月的肉穴。原本一条缝
的肉沟此刻像被分成两半,大肉棍要把肉皮顶破似的。越撑越紧,接着半根肉棍
消失在了粉红的阴道内,鲜花凋落。如此巨物强行占有了一个冰雪纯洁的姑娘,
有谁能听到她在被侵入的一刹那痛苦的呼叫,又有谁能把她从吃人的魔掌中解救
出来。我们无依无靠,任人摆布。
胡小月手脚冰凉,身子发颤,要不是春药的作用早就疼昏了过去。红衣女恰
到好处地骑到安大人胸前,把胡小月抱在怀里,手指捻动粉红的小乳头,亲吻着
她的嘴唇、耳根,颈下。
这样高明的调弄手法根本不是胡小月这样的处女能应付了的,她的脸庞更红
了,痛苦转化为另一种快乐,也许是我们未曾经验过的最奇妙的感受。所有的呻
吟都从两个女人的鼻腔里发出,带着某种魔力让我们更加癫狂,原来女人之间也
可以这样,原来不需要男人我们也能找到快乐的源泉,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像已经排练好的那样,我们开始互相抚摩其他人的身体,指甲滑过皮肤时像
风吹动了波浪,给我们无限的战栗和快乐,当我们摸到对方的妙处时,黏糊糊的
汁液象黄油般滑腻不堪,小肉穴竟有了某种异常的感应,小肉瓣也露出萌芽,有
激动,有期待,还有未知的恐惧,带着女人特有的身体反应,交织在一起让我们
更沉迷在这忘情的欢爱当中,不能自拔。
我却是个另类,我的头脑仿佛越来越清醒,能深切地体会到周围正在发生的
一切,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那些曾经同窗的学姐学妹,也不再是多日来患难
与共的好姐妹们。我们不是被人随意玩弄的木偶。我要叫醒她们,不能再这样下
去了。
我想大声呼喊,可却感到全身无力,昏沉沉地越发有种想要酣睡的意念。有
个人正在向我招手,像我等待多年的伴侣,烛光中脉脉摸看着我,好甜美的感觉
啊。
有谁掐疼了我的奶头,让我从恍惚中找回了自我。太可恨了,不知不觉中差
点上了他们的当,我不能再等了,要想办法出去,在这里迟早会毁了我们的。眼
前人影晃动,胡小月不知怎么样了。
只见两个侍女配合熟练,动作默契,架着她上下浮动,让肉棍在小穴里进出
着。几乎见不到有白腻的淫水流出,一些黏湿的液体想必是红衣女的唾液。蘑菇
头生涩艰难地摩擦着小穴里娇嫩的皮肉。几点血痕带出,粘在胡小月雪白浑圆的
肉臀上异常显眼,这也许是她的处女红了,男人都以此为乐,却不知我们女人要
为次付出多大痛苦。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真希望这是场梦啊!
苦难很快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当我把眼睛睁开时,红衣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近旁,美目款款望着我,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的话都敢不听。真是怪可惜的,像你这么俊的小妹妹安
大人要错过了。人来。」高个侍女和两个粗壮的悍妇应声而至。「把她送到我房
里,用红线捆好,我要慢慢地享用她。」红衣女低声吩咐道,眼中有股怪异的暧
昧,让人琢磨不透,生出冰冷的凉意。
昏黄的灯火中,胡小月笨拙的姿势下浪荡的喊叫,女伴们神魂颠倒纷乱各异
的淫态,成了我对她们最后的挥不去的印象。我被高个女推搡着拉走了,女伴们
没人注意到我的离开,没有一个……
颜婉秋的回忆至此戛然打住,黔首低垂,良久无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