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在金黄色圆形时钟上,有着两个半圆形的闹铃。这是个造型古老令人怀念的闹钟。秒针以一定的速度通过闹撞上“12”之后,长针也紧追着秒针后面,不久银色的短针指在“4 ”的地方。
铃铃铃铃…
尖锐的闹铃声破坏清晨的宁静,持续地响着。
闹铃声毫不留情地传进蒙在薄薄棉被中享受好梦的少年耳朵中。
“嗯…啊…”
一边发出不满的呻吟声,一边从棉被中伸出手来寻找吵人的闹钟。胡乱摸索闹钟的手,一找到闹钟之后立即将闹钟关掉。
卡!不断在两个闹铃间来回敲打的小槌子,按了开关之后立刻停住了。吵人的噪音一停止,早晨更加宁静,狭窄的房中,充满安详的气息。
“…”
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少年,从棉被中探出头来,把头贴近闹钟,用他蒙眬的睡眼看着闹钟。
已经四点了啊…
闹钟的针指在四点的地方。当然不是下午四点,而是早上四点。拉下窗帘的窗户外面黑漆漆的,街道上也仍然相当安静。但对于比麻雀还要早起来的送报少年而言,差不多是该去工作的时候了。
起床之后送报纸,送完报纸之后吃早餐,吃完早餐之后,接着到学校,忍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无趣课程。早上的课上完之后,吃完中饭还得继续下午的课程。
下午的课上完之后就放学…一如往常每天都重复着一成不变的日子而无力改变。
今天第一堂世界史。老师山川除了照本宣科念课文外不会做其它事情,所以愉愉地小睡一番,多多少少可以补充一点不足的睡眠吧。但是,第三堂课的英文作业还没写,所以在第一堂课的时间不得不用来写作业。
在茂树糊里胡涂的想这些事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不能再一直待在被窝里了。再一直待在被窝里的话是会迟到的。嘴里喊着“一、二、三”,少年掀开被子立刻站了起来。
今天是五月中旬的星期二。虽然月历上写着初夏时节,但黎明时分的清爽空气,仍然会感到有点冷。当做睡衣的运动服,仍是老样子。
正穿著裤子的少年,冷得发抖,再一次抑止想再躲回到被窝里的念头,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两臂直直向上伸展,嘴里打了一个大哈欠。
“呜哇…”
少年的名字叫周防茂树,今年十七岁,高中三年级生。若是世界没有较预言中提早灭亡的话,下个月就十八岁了。
虽然刚起来表情有点呆滞,但可以看出本性是很老实的。也许生活并没有太多的忧虑,所以看到他的人都觉得他长得一副娃娃脸。虽然附近的欧吉柔和欧巴桑对他有好感,但是他却不是那种会引起同年龄女孩注意的类型。
剪着固定的短发,头发自然滑顺地往后梳,夏天洗头的时候也不需要吹风机。
由于每天送报纸的缘故,所以他的四肢一点赘肉都没有,苗条的四肢显得相当健康。
茂树五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两年前上高中的时候,母亲也接着去世。父亲死于胰脏癌,母亲则死于车祸。少年第一次穿高中制服并不是高中入学典体,而是母亲的葬体,当时下着冷冷的雨,显得相当寒冷。
母亲死后,连可以依靠的亲戚都没有。因此,母亲去世之后,只有十五岁的茂树就变得更孤零零的了。
由于没有亲戚可以依靠,所以领养茂树的是在母亲生前相当受母亲照顾,而在这附近开送报公司的中年夫妇。虽然要将儿子托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扶养而感到犹豫,但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最后茂树还是接受了中年夫妇的好意。从那时候开始茂树一边上高中一边送报纸的生活。
前两年,母亲死的时候…
若是说他不羡慕别人双亲俱在,快乐的过着高中生活,那是骗人的。回想以往的记忆,想到父亲与母亲的去世感到相当难过。自己或许比其它人不幸。
少年心中曾有几次这么想。
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虽然遭到如此不幸,也不能嫉妒命好的人。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去把无法改变的人生,好好地过下去。
以前困苦的时候,忍着悲伤用笑容教导少年的母亲如今已经不在了。但是,经过这么多孤独困苦的日子,使得母亲的形象愈发清楚。
尽管茂树遭逢这么多不幸,但他不怨天尤人,以勤劳诚恳的态度过着平稳的日子。至少到今天为止都是如此…
清晨的冷风冷的刺骨,茂树很快地把灰色大衣和裤子给换上。
少年住的地方是一间只有六个塌塌米大的便宜公寓,这间公寓是送报公司老板做保证人租来(在日本租房子是要保证人的)。从上高中开始就一个人住在这里。简陋的房间里,家具只有放在窗边的书桌和组合式书架,另外并没有放碗盘的碗柜。在和书桌前的椅子上,挂着学校的制服。角落里有个摆满脏东西的箱子。
别提计算机、电视游乐器、录放机了,就连电视也没有。唯一娱乐用的电器只有一台老旧的收音机而已。
茂树将房间的钥匙和零钱放进裤子口袋中后,便立刻连袜子也不穿就冲出房间。走在老旧木板地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咯吱咯的怪声。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公寓屋龄已超过二十年了,是栋破公寓。哪天屋主说要拆的话也不奇怪。也许如此,房租加管理费只要三万元。况且距离车站也很近,可以说非常便宜。向老管理员打招呼“今天气很不错!”,而老管理员却答非所问“我今年七十二岁了!”
少年在二楼公用洗脸台上,用冷水洗脸恢复清醒。走廊上面对东边的窗户,可看见早晨的阳光悄悄来到,借着这个光可以把脸照得清楚。
最近越来越像个大人了。当然只有他本人这么觉得。
差不多也该出门了。
茂树小心翼翼地下楼梯,踮着脚走路怕吵到管理员室睡觉的老管理员,之后立刻穿上脏兮兮的运动鞋出门。由于没穿袜子,裤子和运动鞋之间的脚踝和冰冷的空气接触之后觉得有点冷。天空由东边开始渐渐亮起来,公寓的上空也有些许泛白。
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过了“昭和庄”这栋曾名躁一时的老建筑物,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到了位于附近的送报公司。
不久就看到送报公司大楼,油漆剥落的招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旭日新闻”。
从公寓到送报公司顶多五分钟,还不致于走到脸红气喘。
一打开大门。
“早安!”一边打招呼一边跨进门槛。
在水泥地的房间中,老板正把广告折进今天的早报里,此时老板停下手来,同茂树打招呼。
“早呀!茂树!”
送报公司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少少、个子小小、戴着粗边眼镜。而在一旁做同样工作的是老板娘,人胖胖的,圆圆的脸上挂着笑容。
“今天仍然是你最早到!”
老板娘有着生意人的和气,对无依无靠的茂树相当照顾。茂树虽然觉得很不好思意,但早饭和晚饭都在那儿吃。
“一平呢?”
茂树问老板娘她儿子的下落,老板娘皱起眉头。
“还是老样子,一早起来迷迷糊糊的,现在应该起来了吧!”
或许一平听到母亲的话,打开房门出来了。
“嗨!各位早!”
“哟!茂树每天都这么早,真教人佩服!”
今年二十一岁的一平,一副新新人类的打扮。穿著蓝色牛仔裤。他是四个兄妹中的长男,其下两个妹妹,最小的弟弟还在上小学。由于四个兄弟姐妹中没有比较谈得来的,而把年龄相近的茂树当做弟弟看待。
一平刚起来打了一个大哈欠,此时母亲打了他一下屁股。
“喂!别那么没精神,快点准备出发了!”
“好啦!知道了啦!”
草草响应后,一平戴上安全帽,抱着早报打开门并向茂树招手。
“那么,我要先走一步了!”
一平坐上他的破机车,发动车子。发了二、三次之后才发动起来。
车子要走的时候,老板娘从大门探出头来嘛咛儿子。
“骑车要小心点呀!”
茂树把他应送的报纸放到公司的脚踏车上。
“那么,我也该出发了!”
“啊,小心路上车子啊!”
打完招呼之后茂树用力地踏着脚踏车向前进。
第一章幸运儿诞生
沿着宽广的柏油路旁有一道长长的水泥围墙。这片老旧的水泥墙脏兮兮的而且满是刮痕。在那上面有些修补过的痕迹,但这些新修补过的痕迹却使整体看起来显得更加老旧。
在那片灰色的水泥墙的正中间有一道门,从那儿出来有一条路正好和大马路呈T 字型。横栏式的滑轮大铁门正开着,对面右边的柱子上,嵌着“市立中驹高中”几个烫金大字。
市立中驹高中。
这所高中在这地方是最老的高中,当然是男女共校。不过,由于地区人口比例的关系,平均每班男生要比女生多出五个。虽然各界对这个学校的评价不一,但由于是公立学校,校风纪律严谨,升学率也不会输给三流的私立学校。
时间是下午四点,下午四点的天空说晴朗是不太恰当,但若说是夕阳又嫌太早。阳光还很亮眼,一点没有黄昏的气息。从校门口走出来的是不参加社团活动,也就是俗称“回家社”的学生们。
“第一波放学人潮”往往就是这个样子。
和昨天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情景。
但是在校门口禁止停车的地方,今天却停了一台黑色的奔驰。后座没人,忠实的司机手握着方向盘,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车身黑得发亮,旁边站了两个男子。
一个是水桶般的胖子,而另一个是和他成反比的瘦子。虽然两个人的体型不同,但都穿著黑色西装和西装裤。并且还戴着便宜货的墨镜。
头上抹有发油并戴着帽子,就像是爵士乐的演奏者。
这种装扮已经不流行了。奇怪的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用奇异的眼光盯着那些步出校门的学生。学生们固然觉得好奇,但也不敢贸然看他们两个,大都是快步通过。
但这两个人的视线透过墨镜在注意着学生们。两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张照片,不时低头看一下照片,好象在找照片上的人。
一段时间过后,放学的人潮逐渐减少。这两个访客挑在放学时间来似乎有特别的意义。这两个人对他们的能力相当自信,不担心目标会逃走,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焦虑。
瘦的那个男的突然有了反应。不一会儿,另外那个胖子也发现了。
两人的目光似乎在交换什么讯息。两个人好象发现猎物一般,朝那个男学生走去。
茂树被陌生的男子阻挡了去路,而停了下来。正在觉得纳闷之际,他的双臂已经被挟持了。
瘦的那个男的,以低低的音量询问茂树。
“你是周防茂树吧?”
“咦…?”
突然被奇怪的陌生人叫自己的名字,茂树显得很慌张,一阵沉默之后,瘦子又问茂树。
“你是市立中驹高中三年三班的周防茂树吧?”
“啊、是没错,但是…”
“不好意思,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耶!可是…”
那两个男的从两侧伸出手抓住茂树的手腕。
“喂、等等…”
虽然想用力挣脱,但好象使不出力,双手没有挣脱的迹象。
“等一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两个男的没有说什么,把茂树押进奔驰后座里。瘦子坐在茂树的旁边,而胖子坐在茂树的另一边。茂树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瘦子透过车上的后视镜给前座的司机下了指示,奔驰就发动了。
“什、什么!”
事发突然、茂树完全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绑架不成…
该觉得自豪吗?自己竟被当成绑架的对象,想都没想到。刚开始时以为是认错人了,但他们特别指名道姓,着实令茂树不解。
那为什么…
因为不明白对方的企图,所以更加觉得奇怪。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总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人。或许是某个特别的宗教团体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这可是攸关性命的问题。
“要钱的话我可是没有。噢!不、我根本就很穷,也没有存款。住的是破公寓,房间里连录放机和电视机都没有…”
尽管茂树不停诉说着自己如何的穷,但那两个人好象没耳朵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对方依旧沈默,使得茂树更加不安。
“是真的、我真的很穷。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中午吃的是面包,真的是很不好吃…”
因为紧张说了一大堆,就连吃饭的事也说出来。这下子恐怕…
打消了继续往下说的念头,茂树脸上露出生涩的笑容说:“那么、难道你们还没吃中饭吗?”
两个男的依旧沉默不语。
“…”
在狭窄的车内充满令人不安的沉默。
“啊、那个…”
沉闷的空气中,茂树想要说些什么,胖子此时手伸进了西装怀里。
茂树的脸僵硬起来。
难道是手枪吗…?
不过,胖子从怀中拿出来的是棒棒糖。在茂树松了口气的同时,胖子把糖果拿到茂树的面前。
“…”
好象要叫茂树,大概是嫌茂树太吵了,想要茂树安静一点。
“好甜呀!是草莓口味的。”
小孩子似愉快的舔着棒棒糖,但又被两个怪人挟持坐在黑色的奔驰里。这种奇怪的情形,就好象漫画中的情节一样不可思议。
自己最后到底会怎么样呢?
不过现在想这个问题根本无济于事。不论再怎么猜想,茂树如今能做的,就只有吃棒棒糖而已。
滋滋…
在茂树吃棒棒糖的同时,车子开出街道,往高级豪宅的地方前去,;就是山手县的地方。庭院地上铺有广大的草皮,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离着相当远的距离。
这种豪宅对贫穷的茂树而吉,一向是遥不可及的。
一般平民若不是运中十次第一特奖的话,穷其一生之力也不可能买得起这种房子。在一栋极为豪华的宅院前,奔驰停了下来。这是栋有传统风格的洋房,如果不是一直有人住的话,铁定会变成有名的鬼屋。
原本以为会被带去什么可怕地方,这下子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事情越来越难以理解。住在这栋豪宅的人不可能有什么事要找茂树吧。
在隐密的地方架有监视器,似乎监视着门前的一举一动。奔驰在那里停了下来,一道比人还高的黑色铁门往内打开。
自动铁门打开之后奔驰往内驶入,在建筑物前车辆暂停的门廊(类似饭店、医院大门口前面,车辆可以驶入让乘客下车的地方)停了下来。打开雕刻华丽的大门,出现一个穿黑色体服的男子。这名穿黑色体服的男子,年约五十岁左右,表情很严谨。依常理判断,这个人应该是管家吧。虽和电影所描述的一模一样,但茂树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建筑物旁的门打开后,瘦子从奔驰上下来,之后他暗示仍坐在茂树身边的胖子下车。而管家此时接近正在门廊前发呆的茂树。
管家很有体貌地向正在发呆的茂树行了个体。
“我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您就是周防茂树吧?”
“是的!”
回答完之后,茂树这才发现他还咬着糖果。从口中拿出溶解变小的棒棒糖,藏在身后。
茂树看起来像个傻瓜似的…
虽然茂树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但管家仍旧不动如山。
“请进!”
茂树被管家催促着进了屋子里。
一楼是挑高的大厅,有个弧状的楼梯通往二楼。橡木做的楼梯有传统的风格,而扶手也非常独具匠心,若纯粹以艺术眼光来看的话应有相当的评价。在高高天花板下挂着豪华的水晶灯,地上铺着高级波斯红色地毯。这样的场景使人想到早期的电影,好象随时会有一个气质高尚的淑女,头发挽得高高的,穿著晚体服,手拉着裙子,从楼梯上走下来。
站着不动的茂树身后的门静静地开了起来。回头一看,那两个黑衣男子站在门前,大概是别想从这儿逃出去了。
“请往这边走!”
茂树由管家带路,往玄关右边的长廊前进。而那两个黑衣男子有如忠心的看门狗一般,也紧紧地跟在后面,以乎没有可以逃走的缝隙。
环视一下四周之后,茂树放弃了想逃走的意图。
走在前面的管家,他的态度显得非常慎重。而后面的两人虽然奇怪,但并没有粗暴行为的样子。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被要求吃棒棒糖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况且、茂树自己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为了什么事而把他找到这儿来。
茂树把棒棒糖放到身后,跟在管家后面。
一想到自己将棒棒糖藏在身后的窘态,一定会被耻笑。但是,棒棒糖的表面已经溶化发黏,既不能放进口袋,更不能随便乱丢,所以只能继续拿着。虽然好过边走边吃,但还是丢脸。走在两侧都有门的走廊,经过几个弯曲,好象走进了豪宅的最里面。在走廊的尽头,有着一扇合起来的大门。管家在那儿停了下来,并开启大门。
“请进!”
管家把门打开之后,茂树走了进去。而二位黑衣人却不进去,他们两个就好象是训练有素、听话的看门狗。
这个房间是面向庭院的,入口正面的墙上有很大的窗户,阳光就从那儿照进来,房间内显得非常明亮。房间的正中央摆着矮矮的茶几,茶几两边则摆着沙发。
茂树不知应该叫这里是什么房间,但从摆设来看应该是接待室。
站在入口往里看,比较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是茂树从未见过的。老人留着雪白的短发,还留着浓粗的八字胡,其尾端还往上翘。脸很瘦而且还有老人斑。虽然老但精神饱满,散发出威严得令人难以去接近的气息。这个老人应该在七十岁左右,身上穿著绣有家徽的和服,以及有折痕的和服裙子,另外脚上则穿著日本式的袜子和草鞋。又不是举行结婚典体,老人这身打扮,有点搞不清楚场合。老人个子虽小,但颇有威严,很像是明治时期在天皇旁边的重要大臣。
“我把茂树带来了。”
管家向老人报告,老人则微微动了一下下颚不发一语。
“我先告退了。”
管家恭敬地行个体之后,就消失在门外了。
门不声不响地被关起来,房间里只剩茂树和老人而已。茂树不知该怎么办,只是站在门旁。因为穿著制服,好象是被叫到校长室一般。
老人沈默了一会儿,感慨地看着茂树的脸庞。老人既不说“请来这里”也不说“请坐”。由于房间没有那么大,两个人这样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虽然心中的疑问有如山那么多,可是一旦想发出声音时,好象被大喝“住口”一般说不话来。
“年轻人。”
茂树被老人突然一叫,全身紧张起来。
“他们对你不体貌吗?”
“嗯、是的。”
“这样啊…”
老人似乎没有刚刚严肃的样子,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说:“我叫周防茂造,是你的祖父。”
茂树一时之间不明白老人所说的。
是那个“祖父”吗?
当然是的,除了那个之外也没别的意思了。
这个人是我的祖父,那也就是我父亲的父亲啰…
茂树想清楚之后心里非常震惊。
咚…茂树拿在身后的糖果此时掉了下来。
这个老人姓“周防”,所以是我的内祖父,茂树从不知道有这一回事。但茂树的父亲又不是从石头里绷出来的,所以茂树他当然是有祖父的。只是茂树的父母从未提及有关他祖父的事。外祖父母好象很早就过世了,从未见过眼前这位祖父的茂树,以前从未想过有这号人物。
最多只在小时候,听他朋友们说过祖父给他们红包,或是昂贵的生日体物,茂树听了还觉得很羡慕呢。毕竟茂树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由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无法勾起对父亲特别的思念。
在上中学时的茂树发觉,这个家只有他自己和母亲之外,并没有和其它任何的亲戚来往。再加上母亲生前好象故意不去谈论亲戚的事…
茂树心中虽有些疑问,但母亲好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使得茂树不敢去问母亲。就这样,母亲因意外而去世,只留下解不开的谜和茂树一个人而已。
我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母亲去世两年之后,这个事实突然有了变化,出现了一个茂树认为根本不存在的祖父。茂树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不知该如何应付,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惊愕”不如说是“木然”吧。
茂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站着。任何人若像茂树一样遭受到这么突然的打击,大概会和他有相同的反应吧。
“茂树。”
感性的叫声,使茂树回到了现实。
自称是茂树的祖父─茂造,向前伸出了双手,严肃的脸庞几近崩溃,好象快要哭了出来。刚刚严肃的脸再也无法抵挡涌上心头的感动。
茂造他舍弃豪宅主人的威严,变成一个普通的老人。他打开双臂好象想要拥抱什么似的,流着泪说:“茂树、我是妳的祖父、你的祖父啊…”
“…”
茂造显得惊惶失措,而成树则呆然若失。
对茂造而言,他的孙子茂树应当会飞扑过来和他紧紧相拥,但这似乎有点勉强。虽然说“血浓于水”,但是亲情是在朝暮相处之下慢慢产生的。单单仅以生物的血缘,是无法产生任何感情的。也就是说,此时的老人只不过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
一个张开双臂的老人和一个呆站着的少年─虽然是可笑的画面,但却在豪宅里某一个房间中真实的上演。若要写上标题的话,应该是“擦身而过”或是“毫不搭轧”吧。
茂造放下张开的双臂,非常沮丧的说:“我怎么说你都不明白吗…?”
茂造也许是失望的缘故,突然觉得好象老了十岁。
“突然对你讲这些,一定无法马上接受吧!”
茂造一个人自问自答地点点头。
“真对不起,都这把年纪了,真是失态。那么先谈谈有关你父亲的事吧…?”
关于父亲…
茂树的父亲茂夫好象是个平凡的上班族,为什么会说是“好象”呢?对五岁就失去父亲的茂树而言,他所知道的父亲只有儿时模糊的记忆和少数仅有的照片以及母亲的描述而已。而这些内容只是茂树出生之后所发生的事,至于父亲年轻时怎么过的,在什么样的家庭下成长,怎么和母亲相识结婚的,这一切茂树全然不知。
这些在某个意义上,对孩子而言,父亲的样子就是最先看到的样子,不会想到父亲以前也曾是个爱追逐梦想的年轻人,更不会进一步想到父亲以前和自己一样曾是个小孩子。
全部所知也差不多就这个样子。茂树突然被茂造要求“谈谈有关你父亲的事吧”,这才发现自己对父亲的事全然不知,而感到错愕。
站在茂树的立场,他不只是不知道父亲的事而已。无论如何,一个人对他父亲那一边的亲戚完全不知,是有点不寻常。虽然是父亲太早去世有影响,但总觉得有些事故意被隐瞒起来。甚至怀疑为什么要隐瞒,或许这和茂树一家人从不和亲戚来往有相当的关系。
这个谜因母亲的去世而永远石沈大海,但如今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称是自己祖父的人,使得事情逐渐明朗。
茂树觉得自己的脸僵硬了起来。
我父亲以前,到底怎么了?
“啊、说来话长、你先坐在那儿吧!”
恢复平静的茂造,把一直呆站着的茂树,叫过来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茂树在沙发上坐好后发现,一连串的意外使得自己手中的棒棒糖早已不见了。高级的沙发材质果然非常好,坐起来感觉非常舒服。尽管如此,茂树和陌生的祖父面对面时,还是感到相当不自在。
“那么,从那儿开始说起好呢…?”
茂造一边啜泣、一边回想过去。虽然要由茂造自己开始先说,但可以看出在满脸皱纹脸上有犹豫的表情。对茂造这个老人而言,若要谈及自己的儿子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那个…”
茂造终于要开始说出往事了。
时间大约是在五十年前。
日本从战败国的凄凉困境中奋发图强时,有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继承了位于山口县的小公司─“周防精机”。这个年轻人就是周防茂造。
周防精机是由茂造的父亲茂助一手建立的。公司规模虽小,但在业界可是有一定的评价。
茂助本身除了有一身好技术外,另外也有着经营者高明的手腕。但相对的儿子茂造却好象没有经营的才能,而且没有开发新技术的才华。
他唯一比别人强的就是“用人的方法”,但这却是非常难得的优点。
在这个社会,常有许多优秀的部下,但优秀的指挥官却难得一见,在数万人之中或许才只有一个。也就是说,茂造天生就具有将相之才。
在第二代老板茂造经营之下,周防精机配合日本复兴的脚步,着实地扩大规模。外界对于周防精机的急速成长虽也传出些谣言,臂如说侵占旧帝国陆军的资金,与政客勾结等等,但真相就不得而知了。其中大多也许是同业因嫉妒而放出的谣言,但其中有些传闻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无论如何,周防精机经过茂造十年的经营,已经是业界的龙头了。
而且刚好在这时候,茂造的孩子出世了,如茂造所愿是个男孩子。
这对当时才三十出头的周防精机社长而言,是非常欢天喜地的。从那之后茂造越来越将他的心力投注在工作上,使他的事业越做越大。不管是公司也好或茂造个人而言都是一帆风顺。
不过,这样的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茂造二十岁娶进门的妻子原本身体就不好,在生了茂夫之后,产后复原的情况很差,一直卧病不起。
终于在儿子茂夫七岁时去世了。临终时说“茂夫就拜托你了”。
茂造相当悲痛,他不是个疼爱妻子的人。不、应该说他是个事业重于家庭的人。或许是因为这样,茂造为自己不曾在妻子生前对她好一点而感到后悔。或许是为了忘记丧妻之痛,使茂造更加专注于他的事业。
那个时候全日本受到“所得倍增”口号煽动的时期。周防精机借着日本高度成长的带动,更加扩大,在一九七0 年的大阪万国博觉会之时,将公司的名字改成“SOUH”。当时公司的业务不再只是拘限在精密机械,更进一步发展成综合性的企业。
随着岁月的流逝,强人社长引以为傲的儿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十八岁了。
但茂造却从不知道有个少女在他儿子的心目中比自己还重要。
这对男女在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心里小鹿乱撞互相爱慕而已,但没多久就开始热恋了。
这名少女叫做工藤幸惠,在周防家当女佣,比茂夫要小两岁。虽然不太清楚少女的一切,不过根据周防家刻薄的佣人们所言她好象是一个妓女的私生女,甚至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虽然年幼丧母的少年和不知父亲是谁的私生女,他们的成长环境有着天壤之别,但好象有什么东西把他们牵在一起似的。或许是两人心中“爱慕一个人的心情”也就是一般所说的“寂寞”吧。这或许只有当事人,不、也许连当事人自己也不明白的吧。总之,恋爱就是这么一回事。
邂逅之后一、两年过去了,正是茂夫举行成人体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离不开对方了。事情演变至今,事业第一的茂造也稍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茂造认为这只不过是年轻人的恋爱,像麻疹一样,很快过去就没事了,也就任其发展。对一个企业不断壮大的首领而言,是不会去拘泥这种芝麻小事的。
但情况出乎意料之外,茂夫对幸惠的爱恋不但没有减退,更进一步提出结婚的要求。他们两人身分悬殊,一个是大企业继承者,一个是家世不清的女佣,这样的恋情根本不被茂造允许,茂造非常生气地反对。
尽管如此,茂夫和幸惠并不打算放弃结婚。对茂造来说,他认为儿子茂夫一向非常老实从不忤逆父亲,甚至觉得茂夫过于内向,若接掌大企业,茂造还有点担心呢。没想到软弱的儿子对这件事却很固执。
如此一来,茂造只好对幸惠施加压力。但是幸惠似乎比茂夫更有决心,不管是金额庞大的金钱,或是恫吓的胁迫都完全没用。或许是在不幸的环境下成长,使得她的内心比外表看起来更加坚强。茂造对幸惠执意不肯和茂夫分手,忍无可忍地大骂她是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
他们知道,若是没有身分悬殊的问题,他们真挚的恋倩就会被允许,于是两人一起私奔了。不过和别人不同的是茂造对于私奔的两个人并不去拆散他们,只是完全任其自由发展。而不论在工作上或生活上都是一个人渡过的茂造,或许是对茂夫这个继承者有太高的期待,而使得茂夫想要背叛的吧。
做父亲的被儿子背叛,因此再也不管儿子的死活了。茂造当时大概就是这种想法吧。当然茂夫这方面也不肯让步,两个意气用事的父子,就此音讯全无。
茂造由于失去了继承人,对于事业的狂热也就锐减,到了八0 年就以名誉的方式就任会长,实际上则已声明引退。如此一来SOUH集团便由原先的家族企业,转变成董事会主掌的形态。一想到这样做会使得董事会日趋壮大,更感到自己讽刺的命运。
此时SOUH集团合并了多个企业,在海外也有数个规模庞大的分公司。如此一来,集团本身开始迅速成长。
搪任会长一职的茂造虽然已经不干涉集团的事务,但他的发言仍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这个在本世纪末曾经叱咤商业界的风云人物,现在也已经老了。随着年华老去,人也越变得软弱了。茂造最近每天沉浸在回忆里的时间比现实的时间要多得多。
半个世纪以来,茂造一昧地在事业上打拼。结果虽得到如洛克斐勒一般的财富,及有着如“影子首相”一般的权力。不过却没可以继承这一切的儿子,也没有可以共享天伦之乐的亲人。
站在兢兢业业建造起来的金字塔顶上的,只是一个孤独的国王。这就是自己现在的写照。
在这个金字塔顶上孤独茂造似乎了解到自己为了这个冰冷的宝座,牺牲了他唯一无法取代的东西。
茂造已经七十多岁了,自知所剩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此刻的茂造不想再当商业界的老强人,只想当一个儿孙满堂的幸福老人。茂造一边幸福的幻想,一边觉得自己的下场活该。
儿子茂夫现在也差不多有四十岁了吧,应该也已经为人父了。若是做了父亲,应该多少会暸解自己当时的心倩。
茂造现在想低头道歉,是、无论如何都会道歉,诚心诚意请求儿子的原谅。
虽然已经太晚了,但茂造也会承认幸惠是他的媳妇,把她迎进周防家。最快乐的是,可以见到自己的孙子并被喊一声“爷爷”。
儿子、媳妇、孙子─一想到自己被温暖的家人围绕,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寻儿子茂夫的下落。于是便命令集团的调查部着手去进行。
虽然决裂的父子之间有着将近二十年的空白,但这对效率良好的集团调查部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仅仅一个星期,结果就出来了。但是,迅速缜密调查下所得到的结果,却是不孝子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媳妇也在两年前因意外而死亡,对茂造来说是极大的冲击。而唯一留在世间的孙子则在送报纸过着朴实的生活。
怎么会这样…
茂造看了报告书之后,对残酷的内容感到茫然。二十年前从父亲手中逃走的儿子,已经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他们父子再也没有和解的机会了。茂造再怎么向儿子道歉,儿子也听不到了。也许这是以强硬的手段扩展事业,一昧追求财富和权力的报应吧。
我到底做什么啊…
完全被打垮的茂造,已经哭不出来了。这么大的悲痛再多的眼泪都无法洗去。
事情变成这样,还不如背叛家庭做个工作狂死了算了。年老的强人被幸福的晚年生活美梦所诱惑,打开了不该打开的潘朵拉的宝盒。
宝盒里虽然装满绝望,但还留有一丝希望。
是茂树吗…
茂造用悲伤的眼睛,看着附在报告书上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穿著运动服的茂树。头上梆着头带,表情有点紧张。根据调查部,那应该是高中一年级运动会时所拍的。大概是学校为了毕业纪念册所拍的,集团的调查部好象经由特殊管道得手的。集团的调查部可能连CIA 局长有几根鼻毛都能调查的出来,像这种小事根本是易如反掌。
这个年轻人就是我的孙子…
从少年老实的脸上,可以找到死去儿子的影子。另一方面从茂造清澈的眼晴上,可以看出他已经承认了他们爱的结晶。
这少年的心中,茂夫和幸惠还活着。
好好地照顾他们唯一的孩子,变成了自己唯一赎罪的机会了。
茂夫、我一定会让你的儿子得到幸福的。
得到很多的东西却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茂造暗自许下了这个诺言。
“对、就这么办!”
茂造或许后悔以前的所做所为,而溢出泪来。或许是因为人老了的缘故,最近变得爱掉眼泪。俗语说:“人老了就不行了”。
在茂造说了一大串话的同时,太阳渐渐下山了,而这个祖孙相会的房间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暗了。
“…”
茂造的话说完了,茂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茂树听了茂造的叙述之后大概了解。虽然茂造所说的事令人难以置信,但没有人有这个必要花那么大的工夫来骗我。尽管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但茂造所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那么、你真的是我的…”
茂树看着茂造的脸,有点犹豫之后。
“爷爷!”
“嗯。”茂造静静地点了个头。
这…是真的。这个人真的是我的爷爷…
茂树虽然在心中如此呢喃着,但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茂造看到茂树和唯一亲人相见,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脸上显得有点灰心。
肩膀突然垂了下来,叹着气说:“你果然还在很我,认为我是个大坏蛋吧。
那我也不强迫你了…“
“不、不是这样子的…”茂树慌张地解释。
的确,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但对新新人类茂树而言,只因门不当户不对就不让相爱的人在一起实在有点过分。而且像这样把人赶出去,寂寞的时候又想把他们找回来。这种荒唐的行为,根本就是自私。
但是站在茂树的立场,眼前的茂造已经不是反对父母在一起的顽固祖父,而只是个失去家庭的可怜老人。基于同情心,也不忍心再去责备。再说,看到茂造眼中泛着泪光叙述着过去,纵使这个孤独老人有什么罪,他也得到严厉的责罚了。
若是父母生前曾说过些有关“祖父”的坏话,今天茂树对茂造的看法或许会不一样。但是茂树,别说是祖父的坏话了,就连自己有个祖父都不知道。所以当悔很的茂造坦白一切时,茂树虽然震惊但并不生气。
“一下子突然跟你说这些,好象无法接受…”
“今天只是初次见面,好象还不能成为一家人…”
茂造这么说着,但无法隐藏脸上的寂寞。而茂树则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如坐针毡。
在沉重的气氛中,茂造一改颓丧地说:“那么,我们先一同住在一起的话,以后就会和乐融融了!”
“咦?住在一起?”
茂树听了茂造所讲的话,立刻目瞪口呆。
“是呀,你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儿,和我一起生活,以前让你吃苦了,从现在起我要让你幸福。”
“这太突然了…”
“怎么会呢,现在只剩你我祖孙两个人,难道不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吗?”
虽然说得有点道理,但这样还是太快了。就算要一同住在一起,也总得要有一点心理准备。
“那么,我得先向送报公司说明一切,另外在公寓里的行李也…”
“啊、那个你不用担心。”茂造若无其事地说着。
“今天你在学校时,我早已派人去向那对夫妇,详细说明一切了,至于你住的公寓,我也早已经派人去把你的行李全搬到这儿来了。”
“什么!这么做会带给我很大的困扰。”
茂树不加思索地说,茂造听了后,他那皱巴巴的脸更加歪曲变形。
“你真的…这么讨厌和我住在一起吗?你果然还在很我,认为我是个大坏蛋!”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茂树试图阻止这个快要嚎啕大哭的老人。
“只不过我还需要一点…”
茂造此时音调上扬,阻断了茂树要说的“时间”两个字。
“好了,先不要说这个,不说我也明白。你们…你们都认为我是坏人。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害得茂夫和幸惠…甚至我的孙子都遭到不幸。”
茂造稍稍停止自责,悲观地低着头。
“我终于明自你是多么地很我,根本不想和我住在一起。我只能一个人孤单地老死。不、真想去死了算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完全没有很你的意思。”
茂造突然抬起头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一点都不很我吗?”
“嗯、是…”
茂树被情势压迫,点了个头。茂造此时从沙发上微微起身握着茂树的手。
“你真的肯原谅我吗?肯原谅我这个可恶的老头子吗…”
在茂造喜极而泣的眼里,好象有着茂树不知道的狡滑光芒。
“那么你肯愿意马上和我住在一起了吧?”
虽然原谅过错和同住在一起是两码事,但若摇头的话铁定又没完没了,茂树只有点点头了。
“那么,你真的答应了吗?那么…”
“…”
茂造高兴地握着孙子的手,而成树显得面有难色。
根本是被迫陷入窘境了,茂造虽然看起来老,但他不愧是在商场打滚多年的强人,再聪明的人都免不了会被骗,姜还是老的辣。
茂造哭哭啼啼告一段落之后,好象事先被安排好的,有人敲门了。
叩叩…
“咦、怎么了?”
茂造放开茂树的双手,对门外的人发出声音。接着,就有人打开门说声“失体了”,同时人就进来了。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吧。背对门口的茂树,坐在沙发上回头往后看。进入房间的如推测一般,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
由于茂树是背坐着,所以详细的样子无法形容,只知她身高要比茂树要矮一点吧。这个女孩子有着温柔的脸庞、半长的头发。看起来算是个美女,虽然没有艳丽的美,但有种使人想要一直待在她身旁的亲切魅力。
女孩身上穿著黑色连身洋装,脖子上有翻折的领子,领子下面有两颗直立并排的白色钮扣。在连身洋装外面还系着白色的围裙。围裙边缘有波浪形的滚边,而系在腰上带子则在身后打着一个大蝴蝶结。和围裙一样有波形折边的头带则绕着头把结打在后面。脚上穿著白色短袜,以及鞋根短短的、不用绑鞋带的鞋子。
或许是这家主人的偏好,命令女佣做这种罕见的传统打扮。
女佣对房间暗暗的感到惊讶。
“咦、怎么了,怎么这么暗都不开灯呢…?”
女佣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旁边的墙壁。一按下开关,房间里充满日光灯的光芒。茂树这才发现刚刚房间的确很暗。
女佣走向沙发旁边,面对茂造说:“老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喔!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
看起来很吃惊的茂造,不好意思地向茂树说:“我这个老人唠唠叨叨说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走、我们快点去吃饭吧!”
茂造一站起来,茂树也跟着站了起来。
“对了、趁这个机会为你介绍,这是我家的女佣─深冬。”
茂造介绍完后,站在旁边的女佣─深冬,同茂树恭敬地行了个体。
“我的名字叫森深冬。”
“啊、妳好…”
茂树看到深冬恭敬地向自己行体,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只觉得心跳加速。
“深冬、这位是我的孙子茂树。”
当茂造说“我的孙子”的时候,心中有着难以压抑的兴奋。
“深冬、就拜托妳侍候茂树的生活起居,可别怠慢了!”
“是的、我知道了。”
“茂树、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深冬说,不要客气。”
“啊、是。”
茂树虽然这么回答,心中仍有些许的疑惑。对于自己要被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照顾生活起居,又不是自己的母亲,总觉得很不恰当。
茂树就连对同班女同学都不太会说话,更何况是去命令一个女孩子呢?
这个女孩子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茂树觉得以往很难看到的女佣,现在却频频出现在他的眼前。
茂树一直看着深冬,使得深冬觉得腼腆而低下头来。茂树发现自己很没体貌,慌张地把视线从深冬身上移开,并且猜想她是不是生气了,用眼晴的余光愉看深冬的表情。
深冬微笑了起来,或许是觉得茂树的举止像个怕生的小孩子,又或许是表示不责难茂树的无体。深冬的微笑使得她原本毕恭毕敬的女佣本色,显得有些活泼天真。
咚咚…
茂树看见深冬浅浅的笑容,使得自己的心,跳动得更加厉害。茂树自己觉得心虚,赶紧将视线从深冬脸上移开。
从今天开始就要住在这里了,这样似乎有些失体…
“呼…”
茂树爬进大理石做的浴缸之中,并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浴缸的热水因茂树的进入,溢出了许多。白白亮亮的大理石浴缸非常的大,即使把腿伸直了,都还有很多空间。像茂树这样体格的人,大概还能再进去两、三个吧。以前在公寓的公共浴室里的浴缸很小,茂树甚至还认为,在这么大的浴缸里,若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淹死在里面。
浴缸这么大,而浴室当然也很大,若和茂树住的公寓相比,显然是大得多了。
看着地上铺满了亮晶晶的瓷砖,又看上面高高的天花板。
什么啊…
茂树觉得这浴室里的一切太过奢华,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浪费。
庶民派的茂树虽然也会想去尝试奢华的生活。但茂树所请的奢华,也只不过是一个星期上一次馆子,或是想搬到有浴室的套房而已。茂树不明白这样的奢华有什么意义。
刚开始踏入这座豪宅时,就觉得走错地方了。经过这么久,这种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明显了。深冬的笑容虽然使得茂树想待在这儿,但经过了几个钟头,茂树就开始后悔了。
“唉…”再次叹了口气。
毕竟、我还是不适含住在这儿…
说到“不适合”,先前吃的晚饭也是如此。
哇啊、好棒的晚餐喔…
茂树把头靠在浴缸的边边上,一边想着刚刚晚饭餐桌上整桌的料理。餐桌的形式就像在结婚喜宴时所用的长长的桌子,上面还铺着白色的桌布。端上桌的料理,每一样都要花很大的功夫去做,与其说它是料理,不如说它是“用食物做成的艺术品”来得更贴切。料理的材料除了可得的肉和鱼之外,其它还加了从未见过、听过的材料。
虽然茂树觉得手中的食物有点奇奇怪怪,但吃起来的味道却非常棒。茂树吃惯了粗茶淡饭,根本不懂得去品尝奢华的法国料理,真是槽蹋好东西。若是要请我吃饭的话,最好是请吃牛排或是烧肉…
在茂树想着贫穷愚蠢的样子的同时,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眼睛往浴室的门口一看,看到蒸气弥漫之中出现深冬的身影。深冬她穿著白色短袖运动T 恤和橙色短裤,一副很休闲的打扮,光着脚踩在湿湿的地板上。深冬的身材属于娇小型,但和女佣的打扮比较之下,显得凹凸有致。手上捧着一个粉红色的脸盆,脸盆中放着沐浴乳的瓶子和洗澡用的海棉。
哇、哇、哇…
茂树或许是不好意思想要离开浴室,身子从浴缸中缓缓起来。但他似乎发觉到他没穿衣服,立刻将身子沉到浴缸里去。仅仅露出一个头,双脚合并弯曲,并用双手抱着,隐藏自己的下体。
深冬来到浴室旁边,轻轻地点了个头。
“失体了。”
茂树往旁边一看,看到深冬T 恤上,隐约露出胸罩的曲线。
茂树拼命地将视线从迷人的光景中移开。
“那个、那个妳要做什么呢…?”
茂树对深冬突然的出现显得慌张,舌头好象打结说不出话来了。
“我是来帮你洗背的。”
“洗背?是洗我的背吗?”
这世上,没比这更愚蠢的问题了吧。但深冬笑都不笑认真地点头。
“是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爷爷他真是多事…
虽然茂造是为了他可爱的孙子着想,但却带给茂树困扰。有钱人的想法真让人搞不懂。
“总之,不用麻烦了。这种事用不着劳烦妳…”
“可是…”
深冬想说些什么,但被茂树打断了。
“真…真的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
深冬被茂树拒绝了。
“那个…”
深冬一边愉看着在浴缸里缩成一团的茂树,一边提心吊胆地说着。
“若是你不喜欢我的话,可以另外找别人帮你洗…”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茂树想说“若是要洗背的话,深冬你来帮我洗最好了”,但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那个,我…我一直都是自己洗的…”
茂树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奇怪,但这个时候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这样子的啊…”
忠实的女佣深冬,好象对于交待的事无法完成而感到遗憾,依依不舍地走回浴室门口。
“那么,我先告退了。”
深冬在浴室的门前,再次行了个体,抱着脸盆消失在门的另一边了。浴室的门被关着,茂树确定深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又喘了一口气,这是茂树今天进浴室之后,第三次大大地喘气了。
不过,着实地吃了一为。
刚从浴室出来的茂树,在自己的新房间,想着方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茂树的新房间位于这座豪宅的二楼,臀部二十个榻榻米大,是个西式的房间。这个房间呈长方形,较长的那一边的正中央有一道门。在门的右手边布置着书桌、书架、沙发、电视等等东西。在左手边放着一张连牛都可以睡得下的大床。在床的周围,约在房间三分之一大的空间上用手风琴式的布幔来隔间。地上铺着短毛的地毯,在内侧的墙上有四个间隔相同,并且向外开的长方形窗户。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铺有绿色草皮的庭院。
刚刚洗澡的浴室是在出这房门之后,往右到走廊的尽头。在被带到自己的新房间时,根据深冬所言,在一楼还有一个比方才更大的浴室。
难道这栋豪宅的主人是想养鳄鱼不成。
这栋豪宅整个是呈马蹄型,右边凸出来的地方便是茂树的房间所在的位置。
马蹄型中间凹下去的地方是中庭,从房间窗户往下看的地方就是这里。不过、所有的窗户现在被厚厚的窗帘遮着。
时间是晚上九点,对高中生来说要睡觉还太早。
身着睡衣的茂树,脚上穿著拖鞋,坐在大床边。茂树的睡衣是奶油色的,上面绣着许多亮黄色、手掌般大小的星星,很华丽的设计。这件睡衣当然不是茂树自己的,是从浴室里穿出来的。在浴室放衣服的地方早已准备好了的。是谁准备的并不知道,但不能说没有拍马屁的含意。
茂树觉得不论是这件睡衣或是这个房间,都不适合自己。这个房间也和方才的浴室一样,大的令自己无法想象。原本以为厕所会小一点,但进厕所一看,也是同样的大,好象是关取那种等级的相扑选手所专用的。在这栋豪宅里,没有一个地方使过惯穷日子的茂树感觉可以适应。
从公寓搬来的行李,被装成一箱一箱地,堆放在房间的角落。箱子一共有五个,里头的行李虽少,但说明了茂树以前生活的俭朴。纸箱上的盖子没有一个被打开。生活上的必需品在这个地方都有了,所以没有去打开纸箱的必要。
“呜…嗯…”
茂树坐在床边,打了一个大哈欠之后,躺在大床上。
咚。
茂树刚从浴室出来,但头发并没有湿湿的。本想好好轻松一下,深冬又突然跑进来,不但头发来不及洗,连身体都没好好洗就早早地出来了。但是觉得身体好象泡了很久的热水一般发烫着。
尽管如此…
茂树恍惚地看着天花板,在他的脑中,深冬的倩影若隐若现。深冬、实在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也许是自己想象的,胸部蛮丰满的。因为当时深冬T 恤下摆并没有塞进去,而是放在外面,所以不知道她腰围多大。但深冬穿女佣服时,可以确定的是她腰部没有多余的赘肉。臀部不大,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刚开始这只不过是茂树脑中浮现的景象,越是想去追溯刚刚的记忆,深冬的倩影就越鲜明地浮现在脑海。
我好象有点好色啊…
茂树这种年龄的男孩子,会对女孩子的身体有反应也是正常的。不过、或许是特有的道德心吧,茂树心中对这种事有着难以形容的罪恶感。他在想,刚刚如果让她来洗背的话…
茂树现在开始做起邪恶的幻想了…
茂树想象自己坐在小椅子上,深冬的双膝顶在自己的背部,洗澡用的海棉沾满沐浴乳在自己的背上刷洗着。海棉上的泡泡越来越多,自己的背都被覆盖了泡泡。
茂树的幻想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茂树无法停止自己的幻想,继续想入非非下去…
深冬不只洗背部,好象要开始洗前面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深冬的双臂从茂树的腋下穿到前面洗着皮包骨的胸部,接着洗结实的腹部,然后往下…
喔喔喔…
茂树看着天花板,发出微弱的叫声。
茂树继续幻想着深冬的手非常的小心、用挑逗般的温柔洗自己胯下。而充满泡沫的海棉,在茂树的分身上,滑溜溜的摩擦刺激着。
洗完澡之后原本血液循环就很旺盛,再加上如此煽情的幻想,正值十七岁健康的茂树自然会有肉体上的反应。内裤中原本垂下的分身,由于亢奋的血液注入,渐渐增大。
涨满的下体,把柔软的睡裤顶了起来。
啊啊…
茂树看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出乎意料地厌恶起来。
我、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茂树觉得自己一个人独处时对深冬有不当的性幻想,比起看色情杂志或色情漫画时对里面的美少女所产生的幻想更不应该。尽管如此,茂树并没有停止幻想下去。人类的的本能战胜了道德理智,茂树继续往更刺激的情节幻想下去。
茂树所描绘出来的浴室中,深冬从背后用手握着自己勃起的分身,身体突然地贴近自己。
喔喔…
深冬柔软丰满的胸部和茂树涂满泡泡的背部紧密贴着,湿透的T 恤,可以隐约看到胸罩的曲线。不知何时深冬手上的海棉不见了,用柔软的手指搓揉着茂树的分身。深冬猥亵的动作已经不能算是在“洗”了。
在幻想中的茂树,他的分身已经勃起,粗大的静脉也已经浮了起来。而在现实中的茂树,他的分身也是一样,躺在床上的茂树,他的分身已经高高的搭起帐蓬来了。完全勃起的分身在狭小的裤子里难受着。肿胀僵硬的分身,好象痛苦地说着它想出去。
哎呀,已经完全勃起了…
这样一来不发泄一下,好象无法消退呀。
怎么办呢…?
在茂树困扰的时候,手握着分身,淫荡地搓揉起来,结果茂树手淫了。虽然这已经是自己的新房间了,但总觉得是第一次在别人家。一时之间茂树有些犹豫,但正值生理机能旺盛的茂树,仍然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
茂树一边沉醉着,一边把手伸向睡裤上的松紧带上,准备要脱下来。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好象在责备茂树似的。
叩叩叩…
哎呀!
正要开始不当的行为时的茂树,好象一只被吓到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慌张地坐在床铺上,并且用可怜的声音回答。
“啊!是、是。”
“我是深冬。我可以进来吗?”
咚咚!
茂树对深冬突然的造访,觉得相当慌张,立刻应声回话。
“请、请、请进。”
深冬轻轻地关上房门,就进入房间了。深冬现在穿的不是和在浴室时所穿的一样是休闲的打扮,而是穿著整齐的女佣服。一只手还端着装有洋香瓜的盘子。
深冬把门关上,看着端坐在床上的茂树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吗?”
“啊、不、没有关系。”
房间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的幻想,茂树无法心平气和下来。虽然膨胀僵硬下体被敲门声吓到,一下子萎缩起来,但看起来仍然很明显。茂树一边若无其事地用手遮着,一边愉看走过来的深冬。深冬好象并没有发现茂树在注意自己下体的事。
深冬走到床的旁边,将装洋香瓜的盘子端到茂树面前。
“来、吃吧。”
“啊、谢谢。”
坐着的茂树接过盘子,看着深冬的脸。
“难道这也是爷爷…”
对今天才相认的茂造叫“爷爷”,仍然很不习惯。但茂树对茂造又没有其它更适当的称呼,茂树没办法只有这样叫了。
“爷、爷爷他…”
“不!”深冬摇着头说。
“这是我自己…”
“是妳深冬?”
“是的。”
真是意外,这盘洋香瓜竟然不是茂造吩咐,而是深冬自己拿来的。
“刚刚在吃晚餐的时候,你好象非常喜欢吃洋香瓜,所以我想洗完澡之后,再端一盘…”
虽然晚餐的最后一样甜点洋香瓜看起来有点朴素,但茂树最喜欢的并不是桌上的科理,而是最后端出来的洋香瓜。就拿一只猫来比喻吧,给她黄金还不如给干柴鱼,因为她不识货嘛。
对于从小在节俭家庭中长大的茂树,洋香瓜这种东西若不是发生个车祸,断只手、脚的话,是吃不到的。
再说现在端出来的洋香瓜,不是像结婚喜宴时所端出来的那种干干扁扁的,而是香味非常浓郁、果肉相当柔软、切成半月形放在盘子里。
在吃晚饭时,茂树手上握着吃甜点用的汤匙,挖着富有汤汁的果肉,兴奋地往嘴里放。冰凉的洋香瓜相当好吃,茂树很节俭地把果肉吃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一点点的果肉都不放过。
茂树狼吞虎咽的吃像,好象完全被女佣深冬看到了。
茂树知道自己狼吞虎咽的样子,被深冬看到了而觉得脸都红了。茂树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每到了快餐店都点最便宜的,经常被同学取笑,自己也觉得如此。
但他唯独不想让深冬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
深冬看到茂树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却显得不太开心,担心的说:“那个、我来得这么突然,会不会带给你困扰?”
“不、怎么会呢?”
茂树看到深冬沮丧的表情,急忙地否定。心中的感觉很复杂,但对于深冬拿洋香瓜来,觉得很高兴这是肯定的。
“我太高兴了!”
“是这样子啊…”深冬的脸上显露微笑。
咚、咚!又来了,茂树看到深冬的笑容,心儿又怦怦跳了。
真是非常奇怪,只是看到深冬的笑容,心里头就小鹿乱撞。
“若是吃完的话,请放在那里就可以了,明天早上我会来收的。”
茂树点点头,而深冬轻轻地行个体后,就打算离开了。可是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回过头向着茂树。
“那个、我…”
深冬吞吞吐吐的,双手合起来在围裙上不知所措。
“很不好意思突然对你说这些,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做,所以有什么需要请尽量跟我讲不要客气。”
深冬似乎超越了忠实女佣的立场,向不适应新环境的茂树开导。她拿洋香瓜来的目的,大概也是为了说这些吧。
茂树则因自己对深冬有淫秽的思想,而感到羞耻。发红的脸上,更增添几分羞愧。
“就这样,我说完了。”
深冬觉得自己有点超过女佣的本分,而面露尴尬的表情。但她立刻恢复训练有素的女佣本色说:“那么、我先告退了。”
在离去之际,恭敬地行了个体,就消失在门外了。
“深冬…”
茂树面对紧闭的房门,如此的嘟嚷着。手拿着附在盘子上的汤匙,挖着果肉,往嘴里放。柔软的果肉放在舌头上,香味立刻在口中扩散开来。好吃…
茂树觉得深冬拿来的洋香瓜,比在晚饭时的好吃。
第二章诱人的香唇
铃铃铃铃…。
尖锐的闹铃声,把茂树给吵醒了。茂树从薄薄的棉被中伸出手来搜寻吵人的闹钟,把闹钟的开关给关掉。
已经早上了啊…。
茂树缓缓地从棉被中爬出来,揉着眼晴看着四周,这里是一点儿都没变的破公寓嘛…。
为何醒来时却还在原来的破公寓呢?
难道昨天的一切,黑色的奔驰车、豪宅、突然出现的祖父、豪华的料理、大得过头的浴室等等、就连深冬也是…
梦、是梦…。
这样一来,一切都合理了。
一切只不过是梦境而已。
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老实的茂树松了一口气。茂树觉得与其待在空旷的豪宅,还不如待在这个狭窄的破公寓里,更适合自己。
孤苦伶仃的自己突然有了依靠,而且还是有钱的爷爷。这种情节只有在老掉牙的电视剧里才找得到。
哈哈哈…
茂树泄气地笑着,这一次他真的清醒了。透过微暗房间,白色的天花板,映在他模糊发呆的眼中。
这…
这里是连牛都睡得下的超大床铺,并且人是在比那破公寓要大上三倍的西式房间里。
在枕边的窗户上,阳光从垂下的窗帘的空隙中射进来。
这果然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为了再确认一次,茂树试着捏自己的脸颊。
好痛。
这些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叩叩叩…”
客气的敲门声把茂树的思绪给打断了。
“早安。”
是女佣深冬的声音。
“你起床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噢、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茂树慌张地回答之后,立刻下床、穿上拖鞋。并且走近窗边,把窗帘开得大大的,与昨天以往不同的阳光射了进来。
“那么,我要去学校了。”
穿著制服的茂树在玄关向为他送行的深冬打了招呼之后,一只手里拿着书包出门去了。天空分外晴朗,微风徐徐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在停车门廊前面,有辆黑色的奔驰在等着茂树。这辆黑色的奔驰似乎和昨天载茂树来的那一奔驰是一样的。司机和昨天一样是个老老的男子,手上戴着白手套,开着奔驰的后车门。
“请进。”
咦?
司机再次向发呆的茂树说道。
“请上车吧,由我送你到学校。”
“咦?”
司机虽然说“由我送你到学校”,但若是这样被载到学校,一定会引人注目。
如此一来,就非得向大家说明一切不可。茂树想尽量避免这种情形发生。
不过仔细回想,昨天是被车子载到这里的,茂树并不知道往学校的路。想要去学校就非得听司机的话坐上奔驰。
没办法,茂树不得已坐上奔驰,坐在宽敞后座的正中间。司机把后座的门关上,自己坐上前座,手握方向盘。轻踩着油门,奔驰缓缓地从敞开的大门出去。
不久车子就远离了山手县的高级住宅区,茂树则客气地向司机说。
“那个、司机先生…”
“我叫下村。”
茂树继续注视着司机说。
“啊、下村先生。”
“有什么事吗?”
“车子开到学校附近的时候,可不可以让我下车呢?”
“这可不行。”
下村一口拒绝了茂树的要求。
“这样做的话,我会被老爷责骂的。”
“可是这样…”
“不、绝对不行,我下村二十岁开始就在周防家工作了二十四个年头,对老爷的吩咐从不怠慢,送茂树少爷到学校是我的工作。”
“可是…”
忠心的下村不让茂树再讲下去。
“真的是很抱歉,老爷的命令我必须服从。”
茂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书包放在腿上,乖乖地坐在后座。结果,车子还是开到了学校。
黑色的奔驰一停在正值上学人潮的校门口,果然受到大家的注目。
司机下车之后,把后座门打开。
“请。”
下村面向从车上下来的茂树,恭敬地行个体。尽管这样会引人注目,但下村仍然这么做。
“那么、少爷请慢走。”
“我、我去学校了。”
茂树响应司机恭敬的送行之后,立刻像逃命一般离开现场,后面传来声音。
“哟、周防!”
茂树回头一看,原来是同班同学。
“早安!”
“不、别那么客气。”
茂树在想同学看到自己从名贵的轿车上下来,脸上一定会充满惊讶的表情。
这是个很失体的想法,而茂树自己也这么认为。
“啊、不、刚刚…”
难为情的茂树慌乱地说着。
“详细情形以后再说,那我先走了…”
“喂、等一下!”
茂树甩开叫他的声音,立刻小跑步从注视他的上学人潮中离开,进到校舍里面。茂树换上拖鞋,一进到位于二楼的“3 -3 ”教室里,刚刚在校门口看到茂树的同学们,立刻蜂拥而上,好象是记者在访问有绯闻传闻的大明星一般追问茂树。
“为什么坐奔驰上学呢?”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喂、喂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嘛!”
茂树对接连不断的询问感到畏缩,一边将昨天发生的事简短地说明。茂树虽然将事情说明了,但不论是听茂树叙述的同学,或是亲眼看到茂树从奔驰上下车的人都觉得半信半疑。
“嗯!就是这么回事!”
茂树大概地说明之后,做了个结论。
“原来如此,你才会坐奔驰来学校。”
听了茂树的说明的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发表感想。
“和爷爷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其中虽有女同学对孤苦无依的茂树找到依靠而感到高兴,然而大部份的人还是对贫穷的茂树突然变得有钱而感到羡慕。
“真是人羡慕了!”
“真的人不可思议了!”
“突然和爷爷相认,而且爷爷还是个有钱人…”
“这么一来,茂树从今天起就是有钱的大少爷!”
“太好了!”
“你这个走运的家伙!”
茂树在同学一片羡慕、嘲弄的话语中,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
“嗯、这、哈哈哈…”
节俭的茂树对自己昨天在豪宅渡过奢侈的一晚感到很不适应,同学们有的持不同的看法,但那种不适应若不实际去体验的话,是体验不出来的。
就在讨论中,上课钟响了,刚刚的记者会也散场了。同学们虽然还有许多想问的,但女老师一进教室,同学们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就这样早上的杂乱稍稍平息,在中午以前都很平静。和以往不同的是,有些充满好奇心的女同学,会在下课时间不断地追问着茂树。
当、当、当…。
随着第四节下课钟声响起,结束了中午以前的课程。第四节课是枯燥至极的“早濑教谕”,上得奄奄一息的学生们,听到钟声苏醒过来。
“啊、肚子饿了!”
“吃饭啰!吃饭啰!吃饭啰!”
这样的声音使得三年三班的教室人声吵杂。大家都肚子饿了。
有的人高高兴与地打开便当、有的人则拿着钱去褔利社。早上带便当的运动社学生,把教科书塞到屏风里,大口地吃起便当来。
“呜…啊…”
茂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展双臂,伸了个懒腰。不知觉地打了个大哈欠,外眼角溢出眼泪来。茂树的座位位在教室的中央,座位四周的饭菜香和饮料的香味扑耳而来。茂树的肚子受到香味的刺激,正值发育时期的茂树,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茂树以往都是去褔利社买面包来解决午餐,今天当然也打算这样。
茂树只想着到底是要买放有薄薄火腿的炒面面包,还是油油的咖哩面包,不知觉地嘴里的口水一直涌出来。
茂树为了去褔利社,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发现黑板附近的教室入口已有少数的人群。那些人和茂树一样是要去褔利社。但他们好象看到了什么,忘了要去买午餐。好象是有很吸引人的东西,坐在教室里的学生有的伸长脖子,坐在窗户旁的学生有的则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站在教室中面向走廊,大黑板在左手边。注视教室外面动静的学生们,他们的头全都向着那一边,引起他们兴趣的东西大概就在走廊吧。
到底是什么呢?
感到疑惑的茂树在踏出教室门口一步时,聚集成群的学生们突然往左右分成两边。在人群两边中间出现的人,好象不是学校的人。带头的是一个约四十岁,穿著男用体服的服务生。
跟在后面的是一样穿著男用体服的男侍,但年纪较轻,推着推车进入教室。
推车一共有三台,好象都放着盛料理的盘子,盘子上面还盖着半圆形的银色盖子。
突然…。
茂树看着他们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和自己有关。
最先进入教室的是那个年纪较大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来回寻找茂树的身影。
一看到茂树,男侍立刻向茂树的方向靠近,走到茂树身边之后,轻轻地行了个体。
“茂树少爷、您的午餐准备好了。”
“我的午餐?”
“是的。”
“不、不用了,我都是在褔利社买面包…”
男侍不理会茂树的话,把茂树的座椅拉开。
“请坐。”
面对男侍强硬的态度,茂树没有办法只好坐下来了。
老男侍对两个年轻男侍使了个眼色,在讲台旁待命的三台推车,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的走道中,缓缓地推过来。
年轻男侍推车的样子,好象有经过训练一般,一点都不会碰撞到旁边的桌子。
原本看着外面的学生们,现在全都往教室注视着。充满好奇的眼光全部集中在茂树一个人身上,甚至还听到他们彼此之间窃窃私语着。虽然不知道男侍带来的午餐是什么,但一定无法心平气和地用餐。
茂树被大家这么注视着,觉得无地自容。
“虽然你们特意地带来,但是可以的话,希望你们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实在很抱歉,恕难从命。”
男侍冷淡的摇头拒绝。
“这些东西,是老爷吩咐我们,特地为茂树少爷准备的。”
又是这样,如今天早上司机下村所言一般,周防家的佣人对茂造唯命是从。
男侍的脸上浮现着贯彻主人命令的决心,看来男侍是不会轻易退让的。现在只有赶快将料理吃完,早早让他们回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在不知不觉之间,原本在门口聚集的学生们,渐渐地把茂树包围起来。可能是因为骚动的缘故,走廊上也有隔壁班的学生在看热闹,这个教室都快变成马戏团了。
男侍把白色的桌布摊开铺在桌子上,再将叉子、餐刀并排放在桌子上,从推车中端出开胃菜放桌子上。茂树一拿起叉子,一下子就把鲜美的开胃菜给吃光了,接着端出来的料理也和方才的开胃菜一样,很快就吃完了。下一道菜当然也……
…
年老的男侍每端出一道菜,就简单地为茂树说明这道菜是用什么材料、怎么做的。但是,茂树一心想很快地把菜吃完,根本完全没听到男侍在说什么。注视茂树的同学们,看到茂树把油炸的鹅肝馅饼,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不禁发出叹息声。“喔喔…”
不知觉中,好象已经变成在看比赛了。
“哇塞、三十秒就吃完了!”
在人群之中竟然有人拿码表来计时。
“哇…那个好象很好吃的样子…”
“那个到底味道如何?”
可以听得到学生们正议论纷纷。茂树吃得那么快,根本不知道菜的味道怎样。
茂树为了要赶快将这场闹剧结束掉,把盘子上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茂树这种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的吃法,做这些菜的厨师看了一定会流下泪来。
茂树在猛吃最后的甜点冰淇淋的时候,在走廊上的人群对茂树非常佩服而鼓起掌来。茂树原本是为了要赶快将这场闹剧结束掉,才吃这么快的,没想到反而使围观的人觉得这场闹剧更加精彩。
茂树喝完饭后的咖啡,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男侍只问要不要续杯,就把杯子收回去了。最后,白色的桌布被收起来之后,盛装打扮的男侍们和来的时候一样,静悄悄地离去,校园也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到了下课时间,和料想的一样,有奔驰车等着接茂树回家。茂树坐上车子回到豪宅之后,立刻向迎接他的管家询问爷爷茂造的所在。
“我爷爷呢?”
“老爷在书房里。”
茂树要求管家带路,到了书房门口茂树把房门打开。书房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像墙壁那么大的书柜;在入口正面最里面,摆放着一张要好几个人才搬得动的红木大书桌。
坐在那里的茂造,好象在阅读什么东西,老花眼镜放在手边,用右手的食指和姆指揉着眉间。好象到了喝茶的时间,深冬把红茶倒在桌子上的杯子里。
“爷爷!”
茂造一听到茂树的叫声,停止搓揉眉间,把眼睛猥开。
“喔、你回来啦!”
茂树鲁莽地走向前去。
“爷爷、关于今天午饭的事…”
“喔、怎么了。是我特别吩咐厨子用心去做的,觉得还可以吧!”
“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而是这样做会带给我很大的困扰!”
“喔喔、原来是这样。你觉得日本料理比法国料理好吃,我还以为年轻人都比较喜欢法国枓理的啊…”
茂树看到茂造答非所问,不知觉中语气加重起来。
“我不是指那个!我是说从家里送饭到学校会带给我困扰!”
“这样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不想吃午饭吗?”
“我在学校褔利社买面包就行了。我以前都是这样…”
“褔利社的面包?”
茂造皱起眉头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周防家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吃那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茂造虽然这么说,但对茂树而言,中午在学校吃法国料理才是不伦不类。
“那么,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看到了中午还是从家里送东西去给你吃好了。”
“就是这样才会带给我困扰呀!”
“那么你想怎样呢?”
“还是到学校的褔利社买面包…”
“绝对不行!”
两个人的谈话完全没有交集,照这种情况,就算是谈一整天都不会有结果的。
此时,在一旁听他们对话的女佣深冬,战战兢兢地开口了。
“是这样子的,老爷…”
“什么事啊?”
“既然不能到外面买来吃,那么就从家里带便当到学校去如何?”
“便当?带便当啊~”茂造一度地点点头。
“话虽如此,可是我们家的厨师只会做料理呀!”
“是的。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由我来做便当…”
“什么?你来做茂树的便当?”
茂造反复地看着深冬,深冬低着头看着地上。
“当然、如果茂树同意的话…”
“呜嗯…”
茂造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深冬做的菜应该没问题…”
没想到茂造对年轻的女佣深冬这么信赖。
“怎么样啊,茂树?这样可以吗?”
“嗯、好…”
虽然做便当也是女佣的工作,但深冬不但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还要为自己做便当,总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可是与其每天都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吃法国料理全餐,接受深冬的好意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一切就麻烦妳了。”
茂树不好意思地说着,深冬微笑着点头。
“是、遵命。”
隔日中午的午休时间—。
随着下课钟声警起,无聊至极的课业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是学生们的午休时间,茂树现在已成为三年三班的“风云人物”了。茂树在从桌子的抽屉要拿出便当的手提袋时,被后面眼尖的男同学给看到了。
“哟!今天又和昨天一样是法国料理全餐吗?”
“不、不是。哈哈哈…”
茂树面对同学语带讽刺的询问,只好笑着敷衍过去。便当的手提袋上有着许多的小花图样,茂树打开手提袋之后,还有个更可爱的便当盒在里面。便当盒是塑料制的,椭圆形没有菱角,看起来好象是小女生在用的。在便当盒上有一个放筷子的盒子,和便当盒是整套的所以和便当盒印着相同的图案。
这是…。
茂树觉得这个便当盒好象是小孩子用的,有点不好意思,一边打开便当盒盖子。在便当盒的正中间,有一个隔间,一边装满白饭,一边装满菜。
便当的主菜是沾着甜酱的炸肉团子,在旁边的是煎蛋;而炒牛肉还用心地排成章鱼的形状,另外运用颜色浓绿的炒菠菜来装饰整个便当。
若是以便当的菜色而言是相当普通的,但是对于从前天晚上就开始吃高级料理的茂树而言,比起情致讲究的高级料理,还是这样的便当好吃。如果菜和煎蛋的味道不那么甜的话,就无可挑剔了。只不过好象是做给小孩子吃的,已经上高中的茂树觉得有点害羞。
虽然是头一次吃深冬做的菜,但觉得有令人怀念的味道。便当的味道引发乡愁,促使茂树想起了往事。
在茂树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的那一刻起,母亲幸惠为了家计就一直在外面工作。所以,茂树在幼儿园的最后一年,午餈都是吃面包。大家都是吃妈妈用爱心做出来的便当,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吃面包,对小孩子而言是非常难过的。同情茂树的同学们把自己的菜分一点给茂树,但反而使茂树觉得更加难过。
小学的时候是吃学校的营养午餐,从国中开始都是吃褔利社的面包,所以上次吃亲手做的便当是在幼儿园的事了。若是在双亲俱在的家庭中,母亲做个家庭主妇,对小孩子而言妈妈亲手做的便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生活在单亲家庭中的茂树而言,忍不住有很深的感慨。
茂树一边沉浸在感伤的气氛当中,一边动着筷子。此时碰巧有一个女同学路过,女同学擦身而过时愉瞄了一下。
“哇…好可爱的便当喔。是你女朋友做的吗?”
“噗!”
满口饭菜的茂树差点喷了出来,急忙否认。
“不要胡说,绝对没有这回事!”
茂树一说完,在旁边的另一个女同学接着说。
“是呀!茂树才没有女朋友呢!”
“是啊!绝对不可能的!”
嗯…。
虽然被说得很差劲,但若承认是女朋友做的,就不太好了。实际上这个便当不是女朋友做的,而是在周防家工作的女佣深冬站在“工作”的立场上所做的。
虽然多少有些好意在里头,但这只是深冬待人亲切而已。将便当吃到见底,茂树的筷子突然停止了。
深冬她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呢?
当然、这么想是不会有结果的。虽然深冬对自己很亲切,但这只是担心茂树不能适应新的环境而已,茂树和深冬的关系还只不过是佣人和主人茂造的孙子而已。看着越吃越少的便当,茂树的心中嘟囔着。
原来,只不过…。
这里是位于校园一角的网球场里头。吃过午饭的茂树坐在长椅上,一只手拿着咖啡,在剩下的午休时间也没什么事做,只好在那恍恍惚惚地坐着。
树木遮住了初夏的阳光,树上嫩叶的影子落在长椅上。令人心旷神怡的微风,从远处带来夏天的气息。真是令人心情愉快。这里是最佳无所事事的场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自从昨天中午发生那件事以来,总觉得总是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所以逃避到这里。
在午休即将结束之际,有个人站在茂树前面。
嗯?
茂树的视线从插在铝泊包的吸管上离开,移到上面,原来是二年级时同班,现在是在隔壁班的圆城寺公彦。公彦留着柔顺的头发,个子虽然不高,但有着苗条均匀的身材,所以体格看起来很不错。
“哟、茂树。”
公彦面露笑容着说。
“我看你不在教室,大概会在这里头。”
“若待在教室里,总觉得心情无法平静。”
“嗯、那…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骨肉团圆…?”
公彦是少数会真心地为幸运的茂树感到高兴的人。或许是身为公峒/猿氏茶道的继承人的缘故。公彦一生下来就是“大少爷”,所以对于茂树现在被有钱的爷爷领养,并不会特别去讨厌他。
周防茂树和圆城毛公彦这两个人虽然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但两人却意外地合得来,虽然从三年级开始两个就被分到不同的班级,但两人仍旧保持良好友谊。
以前嘴巴坏的同学称他们两人为“王子和乞丐”如今应改口称他们是“王子和幸运儿”“我可以坐在旁边吗?”
“啊、嗯!”
公彦得到茂树的同意之后,坐在茂树的旁边。
公彦坐在长椅上的举止态度,都透露出继承人的气度。与前天才变成“有钱人家的少爷”的茂树截然不同。
“领养你的祖父,是内祖父吗?”
“嗯、虽然找到自己的亲人固然很好,但到现在还非常难适应…”
茂树向公彦述说自己如何地不适应有钱人的生活,公彦静静地听着。茂树平时是不会那么多话的,但遇到可以发牢骚的对象时,不知不觉地就说了一大堆。
“啊对了、有个问题想问你,”周防集团“是什么样的企业呢?”
“咦…?”
公彦被茂树问到这种像太阳从那边出来的无知问题,一时傻眼了。
被问这种简单的问题,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譬如说像车站前的SOUH百货公司,当然这家百货公司也只是这个集团众多关系企业之一而已…”
“耶耶!”
茂树听了相当吃惊,说到SOUH百货公司,是在很多车站都会开设的连锁性百货公司,自己还曾经去那里买过好几次东西呢。
“那么…”SOUH百货公司“就是”周防集团“所开设的吧?”
“是啊、你不知道吗?”
完全不知道…。
“对了、周防集团要进军海外时,把集国名字给改了。经营形态也改成股东制,好象要改变原本一人社长的刻版印象。”
公彦不愧是生长在豪门之中,对这种事都暸若指掌。
从“周防集团”四个字看不出是做什么的,但若说“SOUH集团”,茂树就知道了,是一个从牙签到核子武器都有涉及的巨大企业。如此一来,出门有奔驰接送,吃的是法国料理大餐也不足为奇。
“原来就是那个”SOUH集团“啊…”
以前孤苦无依的茂树,终于明白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叩叩…
深冬一敲茂树的房门,茂树在里面立刻有了响应。
“请进。”
“我进来了。”
深冬说着就进来了,看到茂树在衣橱前面换衣服的样子,突然…。
“啊!”
深冬小小声地尖叫了一下,就立刻转过身去。
从学校回来的茂树,正在换衣服,他身上衬衫前面正开开的。茂树认为又不是在脱内裤,被看到也没关系,所以就允许深冬进来。可是深冬完全没料到。
深冬背对着茂树相当紧张。
“对、对不起!”
“啊、不、没关系…”
让深冬如此慌张,茂树觉得很不好意思。
上次在浴室的时候,不是很大方吗…。
茂树一边想着这一次和上次在浴室要为自己洗背时的态度竟有这么大的差异,一边赶快换好衣服。在这段时间,深冬一直背对着茂树,显得相当拘谨,耳朵也红了起来。
原来上次是对工作有所觉悟,而这次是个意外事件,深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原来在能干的女佣面具底下,也有年轻少女纯真的一面。
“你…你换好衣服了吗?”
深冬在茂树正在系皮带时,问了这句话。或许深冬有用眼睛的余光愉看到茂树换衣服也说不定。
“我换好了。”
茂树已经换上绒质衬衫和西装裤,深冬回过头面向茂树。
“妳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想把便当…”
“啊、我知道了。”
深冬话还没说完,茂树就从书包拿出中午放便当用的小手提袋,交给深冬。
深冬接过漂亮的便当盒之后,似乎还有什么话事要说,在茂树面前有点手足无措。
“妳还有什么事吗?”
“啊、是的。”
深冬手上抱着小手提袋说。
“便当好吃吗?我是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所以没有什么自信…”
“啊、非常好吃…”
虽然一向觉得自己很机灵,但在那一瞬间,也只能这么简单地夸奖她。不过深冬似乎觉得很满足。
“太好了…”
深冬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在不知觉间抱手提袋的力气放松了。好象是小学生的图画被老师称赞了一般,露出笑容。
原本茂树想对深冬说便当的样式太过可爱,被别人看到会很不好意思,但看着深冬高兴的样子,一时说不出口。
虽然那个便当盒不是真的那么糟糕,但希望不要那么可爱就好了。
原本以为待会儿再说就行了,结果那一天都没有机会再交谈,这件事也就没有再说出来。
但是隔天中午打开手提袋一看,便当盒换了。同样是塑料制的,但体积较大,样式也比较朴素。若说昨天的便当盒是妹妹用的话,那今天这个便当盒就是哥哥用的。如此一来,茂树就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了。
深冬大概也觉得昨天的便当盒茂树用起来会有点不适合,所以就换了一个。
若是这样的话,深冬真的很用心在做自己的便当,应该好好谢谢她才行。
深冬比昨天稍稍晚来,大概是要等茂树换好衣服吧。深冬一来,茂树就问她便当盒的事。
“深冬、妳是特地为我换了一个便当盒吗?”
深冬接过手提袋,点了点头。
“是的、妳还满意吗?”
“嗯、只是昨天的便当盒,好象是女孩子用的,有点不好意思。”
茂树一说完,深冬像小孩恶作剧似的笑了一下。
“对不起,昨天的便当盒是我的…”
听到深冬的告白,茂树目瞪口呆。
深冬摸弄着手提袋上的绳结说。
“我很喜欢动物园…”
深冬突然这么说,茂树摸不着头绪。
“在放假的时候,我常去动物园。每次去动物园我都带便当去,所以这个便当盒是我在用的。因为临时要为你准备便当,只想到便当的菜色,而根本忘记要准备便当盒。”
经过深冬的说明,茂树大致了解。在了解事情的同时,茂树的脑中浮现出“间接接吻”这个名词。
原来如此,那个便当盒是深冬的…。
也就是说,茂树是用深冬的便当盒、深冬用的筷子,吃深冬做的便当。筷子和便当盒当然都是事先洗过的,所以严格说起来,根本不算是“间接接吻”。但对天真的茂树来说,只要知道那是深冬的便当盒就足以让他小鹿乱撞了。
“虽然找了很久,但都没有适合的容器,只好先拿我的来用…”
深冬问“你会生气吗?”
“妳是指那个吗?”
茂树的脑袋中不停地回荡着“间接接吻”四个字,只能勉强装作平静地这么说。
“不会、我不会介意…”
之后深冬拿了手提袋就离开了房间,茂树则躺在大床上,想着刚刚的事。
我真的完全不介意…
这根本是骗人的,事实上,茂树知道那是深冬的便当盒之后就心跳不已。
若是让深冬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是很丢人的事。实际上,昨天在吃便当的时候并没觉得心里小鹿乱撞。只是觉得有家的味道,令人怀念而已。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是深冬的便当盒,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吧。
若是深冬先跟我说的话就好了…
茂树失去了尝试间接接吻的机会,只能感到遗憾。早知如此,就先含住筷子的前端…茂树脑中浮现出低级的想法。似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好象上钩大鱼跑了一般。
不过哪天洗澡时,可能可以有弥补自己精神损失的机会。
从浴室回到自己房间的茂树,不得不穿著准备好的睡衣,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想着便当盒的事。老是觉得没有间接接吻是件令人遗憾的事。
深冬另外还说,她常带着那个便当盒去动物园…。
茂树虽不知深冬的年龄,但她喜欢去动物园,像个小孩子一样。能干的女佣深冬,有令人想象不到的一面。
深冬去动物园的时候,会穿什么衣服呢?
茂树这么想着,因为从未看过深冬穿便服的样子。这是当然的,茂树除了看过深冬穿女佣的制服,以及上次在浴室时穿短袖T 侐和运动短裤之外,没看过深冬穿过其它衣服了。
闲着没事,茂树开始试着想象深冬穿便服的样子。
从爱用有可爱圆案的便当盒,以及喜欢去动物园这两点来看,深冬还有着年轻少女的特质,穿著应该是比较可爱的。首先、茂树先想象深冬穿著红色的百褶裙,上半身穿的是有点迷人、正统的白色的宽大外套,衣领上还用丝巾系成一个可爱的结。
啊、感觉真好(心号)…。
想象深冬以这样的穿著,坐在动物园的长椅上,吃着用可爱便当盒所装着的饭菜…。
自己在想象深冬可爱的倩影时,茂树的脸颇松弛了下来。
不过动物园的长椅是四个人坐的,只坐深冬一个人,感觉有点冷清。茂树接着又想象自己坐在深冬旁边。
这…这有点像是约会的感觉。
茂树开始幻想约会的情节。
一个天气很好的星期天,两人相约去动物园。大致地看这园里头的动物之后,两人一同坐在长椅上吃便当。而便当,当然是深冬亲手做的。
深冬用筷子夹起膨松柔软的煎蛋,接着往茂树的嘴送去。
嘴张开、啊…
“啊…嗯…”
好吃!…。
此时茂树脸上露出笑容,正在得意之时,敲门声又响起了。原来是深冬,这阵子的晚上几乎都有送甜点来给茂树。
不知为何每当茂树在对深冬做不当的幻想时,深冬就会敲门进来。
或许这应该说深冬和茂树心有灵犀一点通。
深冬拿来的盘子上,放着两片柔软多汁的洋香瓜。
“这是做晚上的甜点时所剩下的水果…”
“甜点?”
今天的的甜点不就是洋香瓜吗?
茂树坐在床边,低着头思考着。
“是的、这是做奶油冻洋香瓜所剩下来的。”
“啊啊…”
今天的最后一道甜点,就是在洋香瓜的上面,加上甜甜的调味酱和奶油的“奶油冻洋香瓜”。虽然仍有洋香瓜的香味,但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加工。这是因为法国人很不喜欢,自己做菜的材料被别人知道。
深冬把盘子交给茂树,就打算离开,但被茂树叫住了。
“深冬…”
“是。”
茂树对着回过头来的深冬,指着手上的洋香瓜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茂树说完之后,对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惊讶。为何自己会突然对深冬说这些,难道是刚刚的幻想仍有余韵留在心中吗?
“如何?有两片洋香瓜…”
“嗯、可是…”
茂树看到深冬慌张无措的样子,为了要把她留下来,正在找个合适的理由。
“那个…在睡前吃两个洋香瓜的话太多了…,且吃不完的话觉得很浪费…,所以最好是我们一起吃…”
“…”
深冬面对茂树突来的邀请,一时之间显得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好吧、那就一起吃吧!”
深冬这样回答,接着走回床边。
明明没那个必要,茂树挪动自己的位置。
“啊、请坐。”
“谢谢。”
深冬坐的位置,要比茂树要她坐的位置还差了二十公分那么远,深冬客气地坐着。
呼哇…。
深冬的头发飘来微微的香味,使得茂树鼻子发痒。深冬在工作的时候应该不会喷香水的,这个香味应该是洗发精和微乎其微的体香所混合而成的吧。
啊、好香的味道…。
深冬头发的香味,往茂树的鼻子扑来。如此一来,今天在这床上和深冬一起吃洋香瓜,是这几天最好吃的洋香瓜了。
“不过,汤匙只有一只而已…”
一看、盘子上的确只有一只汤匙而已。啊、的确只有一只。
茂树确认事实的瞬间,突然这么联想着。
难道这是间接接吻的机会吗?
茂树觉得命运之神特别眷顾他,这是“唯一”的机会。而且这次和上次的便当盒不同,这次若成功的话,是真正的间接接吻。
“我再去拿一只汤匙…”
“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了!”
“可是…”
“我们轮流用,不就可以了…”
茂树坚持他的企圆,同时吃了一口洋香瓜。怕会被深冬知道自己的企图。
不过深冬…。
“好吧。”
深冬爽快地同意了。
“这件事不要让老爷知道…”
如果卑微的自己和主人的亲属非常亲密的话,一定会被斥责的。
“那么,这是只属于我们俩的秘密!”
“是!”
茂树和深冬两人的秘密,让茂树奇妙地心跳加速。而接下来还有让茂树更加脸红心跳的事在等待着。
“那么我先吃吧…”
茂树吃了一口之后,把汤匙递给了坐在旁边的深冬。深冬接过汤匙,犹豫地挖了一块果肉,往嘴里放。茂树的眼睛紧盯着,看着自己刚刚放进嘴里的汤匙,正在慢慢靠近深冬的嘴唇:全里怦怦地跳,不知会不会给坐在旁边的深冬听到。
银色的汤匙上放着如翡翠一般,绿色的果肉,接触到形状漂亮的嘴唇,深冬很有气质地张开嘴巴,把果肉含进嘴里。
啊嗯…。
在这个瞬间,茂树不自觉地想发出声音,但是他慌张地忍了下来。
“…”
深冬在吞果肉时,她白细的咽喉好象上下微微地动着。现在、柔软多汁的果肉沾着汤匙上茂树的口水,要一起通过深冬的喉咙了。
深冬吞下果肉,汤匙离开了嘴巴,发现茂树紧盯着自己的嘴。
“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
茂树一边拿回汤匙,一边暧昧地掩饰自己。
那么这次轮到我吃了。
茂树一想到深冬吃过的汤匙,要进到自己的嘴里,就紧张起来了。
汤匙上的果汁,当然也混着深冬的口水。茂树忍住不去含着它,挖了一口洋香瓜,往嘴里放。爽口的甜味立刻在嘴里扩散开来。
这是深冬的…
这茂树的初吻﹝间接﹞,有着洋香瓜的味道。
滋……嗯。
虽然只是间接的初吻,但就足以使茂树满怀感动。深冬看到茂树的样子,独自嘟囔着…。
“茂树你…”
糟了!
难道是间接接吻令她不高兴了?
“你真的很喜欢吃洋香瓜呢!”
茂树看到深冬露出天真的笑容,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汤匙再次递给深冬。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轮流用着汤匙,渐渐把洋香瓜吃完了。虽然只用一只汤匙,比平常有些不便,但吃完这些洋香瓜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深冬吃完最后一口洋香瓜,把汤匙放在盘子上。两人的短暂幽会似乎将要结束了,盘子上的吃剩的果皮显得很寂寞。深冬也即将离开茂树的房间,但茂树希望深冬能在自己身边再留一会儿。
为了要延长和深冬两人独处的时间,必需对深冬说些什么,可是茂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嗯…说什么都行。
“深冬、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问吧。”
“为什么妳喜欢去动物园呢?”
“耶…”
面对茂树为难的问题,深冬脸红了起来。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都快十八岁了,还喜欢去动物园…”
“耶…十八岁…”
“是的、十八岁。”
深冬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的年砱,但茂树听了有点吃惊。
原来深冬还只有十八岁而已…。
看到深冬做事能干的样子,以为有二十来岁了,比茂树年纪稍长。
“关于动物园的事…”
茂树现在一边在自己的脑中幻想着,深冬身着水手服,和自己手牵着手一同去学校,一边慌张地回话。
“啊、是、请说。”
“哥哥…”
深冬这样称呼,但又立刻改口。
“我喜欢家兄。”i “啊?”
深冬突然说这些。…实在有些唐突。这和动物园似乎没什么关连。
深冬看到茂树一脸疑惑,深冬的耳朵红了起来。
“不、不是那样的。我想说的是,我不是喜欢家兄。啊、不、我也不是讨厌他…”
深冬的样子,好象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被同学猜中了,像个小学女生一样慌张。
“这是因为家兄喜欢动物园,在我小的时候常常带我一起去,所以我也…”
我在小的时候,喜欢动物园的家兄常常带我一起去,所以我也喜欢上动物园。
虽然深冬想说的是这些,但不小心说溜嘴的“我喜欢家兄”,应该是真心的。
在茂树的脑海中浮现出深冬和动物园的景象,但是、在深冬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陌生的深冬的哥哥。
这…。
虽然没有嫉妒的感觉,但总觉得不是很有趣。
“那么,现在也和令兄一起…”
“不!”
深冬摇摇头。
“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家兄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啊…。
茂树方才对深冬的哥哥有一点不喜欢,但听到他已经去世了,反而觉得内疚。
茂树很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
“是意外。坐朋友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
深冬以自己哥哥的事为开端,开始述说自己的身世。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得什么样子。”
在深冬两岁的时候,她和她相差五岁的哥哥一起被父母拋弃。他们被丢弃在一个人烟稀少的海边上的一辆废车里,两人当时正在睡觉,被巡逻的员警发现。
只能推测说,双亲遇上什么麻烦到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又不能带我们一起走,不得已只好把我们拋弃。
被拋弃时候深冬还不懂事,所以她不知道有关她父母的事。深冬的哥哥~雪伸当时七岁,应该是懂事了,但他不提有关他父母的事。而深冬也不敢去问哥哥。
后来、这对孤苦无依的兄妹,就被隶属SOUH集团之一的慈善机构给领养了。
在慈善机构的这段期间,慈善机构的人觉得他们兄妹的感情很好。他们不仅是玩在一起,俩人一起互相照顾一起生活。那时候被问到将来要做什么,深冬就回答说“要做哥哥的新娘”。
就这样八年的岁月过去了,雪伸也已经十五岁了。对慈善机构里的小孩子而言,十五的时候必须要做个抉择。他们接受完义务教有之后,必须选择由慈善机构安排他们就业,或是进入同样是隶属SOUH集团之一的强迫住校制的高中就读。
一向成续很好的雪伸,慈善机构希望他能接受奖学金进入高中就读,但是雪伸以不希望给别人添麻烦为由,选择了就业这条路。这是因为他希望能和妹妹一同生活在一起。能和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是雪伸的心愿。或许就因如此、雪伸他选择就业这条路,不单是因为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若是进了强迫住校制的高中,兄妹问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
但是雪伸只是国中毕业,没有一个工作地方可以让雪伸和小学的妹妹深冬一起住。慈善机构的人员对雪伸这么爱护妹妹,伸出了援手,但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可让他们兄妹可以同住的工作场地。雪伸的未来难以决定。
这件事被正在视察慈善机构的SOUH集团会长~茂造知情了。茂造同情他们俩的遭遇,依照雪伸的意愿,让他们兄妹俩到自己的豪宅里一起住,并让雪伸做男佣的实习。茂造那时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他后悔自己前半生只顾着开拓事业,没有顾到家庭,或许他想做点善事,弥补自己以前的过错。
经过一番波折,雪伸和小学四年级的深冬,一同住进茂造的豪宅中,一起工作。不过他们住的豪宅不是现在茂树和深冬所在的豪宅,现在茂树和深冬所在的豪宅,是茂造为了迎接茂树回来,特地在茂树就读的高中附近,另外购置的。茂树对茂造这种奢侈的行径感到愕然。
尽管,雪伸在茂造的豪宅工作的这几年间,虽然很拘谨,但过得很幸褔。不过幸褔也仅止于此,突来的横祸,幸褔的生活也就终止了。
才刚接受成人礼的雪伸,因交通事故而去世。
当时,国中三年级快要毕业的深冬,因哥哥的死而变得没有志气,当她好不容易从悲伤中站起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上高中的时机了。于是她就在茂造的豪宅里当女佣至今。
深冬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成长历程,深冬的不幸比起茂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茂树从来只有被别人安慰,从没安慰别人过,听了深冬的不幸,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沉默以对。
房间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深冬苦笑着说。
“我觉得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也没什厅不好…”
茂树听到深冬意外地讲这句话,看着深冬说。
“就是啊,一开始就不住在一起,就无从悲伤起了,可是…”
哥哥就不同…
深冬…。
茂树自责为何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让深冬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过了一会儿,深冬再度开口了。
“只要我去动物园,就好象觉得和哥哥相遇了。所以每当放假的时候,就一个人去逛动物园,然后一个人回来…”
深冬露出寂寞的笑容说。
“很奇怪吧,像个小孩子似的…”
“对不起,让妳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深冬看到茂树自责的样子,慌张的说。
“不、你别这么说…”
深冬急忙否认,接着又吞吞吐吐地,害羞地说。
“茂树、你和我哥哥有点像,所以和你说这些话,觉得很开心。”
“耶?”
深冬没想到自己会说这话,为了怕茂树继续追问,所以慌张地说。
“我、我该告辞了。”
说完之后,立刻起身,像逃跑似的往门的方向去,在门边轻轻地行了个体。
深冬不让茂树有留下她的机会,就连吃完洋香瓜的盘子也忘记带走,深冬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外了。
床上只剩茂树一个人,他不明白深冬刚刚所说的话,一个人呆呆地想着。
我像深冬的哥哥…?
茂树搬到茂造的豪宅也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了。时节即将进入梅雨季节,这几天的天气持续不稳定。原本不适应新生活的茂树,经过这段日子以来,也已经渐渐适应了。
时间是下午的四点,茂树和往常一样,由奔驰接送,回到豪宅。茂树换好便服,走出房门。由于今天下午有体育课的缘故,肚子有点饿,到一楼的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茂树走出房门,要从二楼下去,这时和正要从一楼上去的深冬相遇。身穿女佣制服的深冬,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钢制的板凳。深冬看到楼上的茂树,对他微微笑着。
“你回来啦!”
若是有其它的佣人在场,深冬就会拘谨地面对茂树,若是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两人就会像好朋友一般。
茂树看到深冬手上拿着垫脚用的板凳,就问。
“拿那个要干什么?”
“这是打扫老爷房间要用的。”
“?”
打扫老爷房间,为何要用到垫脚用的板凳呢?
茂树有点想帮忙。于是就跟在深冬的后面。待会儿再去吃点心吧。
茂树肩并肩和深冬走在一起,,一边找一些话和她说。其实茂树没有特别想要说的,只是想尽可能地和深冬在一起谈话。
“每天都很辛苦吧!”
“没办法,这是工作嘛!”
“光是女佣的工作就这么辛苦了,还要你为我准备便当,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不、那里。我很喜欢做便当的,我原本就喜欢做菜,所以在做便当菜时一点都不会感到辛苦。当你说我做的便当很好吃时,我真的觉得很高兴…”
即使这样边走边聊,深冬在迷宫似的走廊中仍然毫不犹豫地前进,顺利地到达目的地。茂树只要一离开自己的房间就会在豪宅中迷路,深冬若是不清楚豪宅的构造,恐怕不能在这栋豪宅里当差吧。
茂造的寝室是位于这栋豪宅的二楼里面,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门口摆放着大型的吸尘器。地毯干净得可以用脸贴在地上,窗户上的木条一尘不染。房间正中央的大床整整齐齐,似乎已经扫除完毕了。茂树似乎知道为何深冬在工作途中,需要回去拿垫脚用的板凳了。
这间房间看起来的确只是用来睡觉用的,除了床之外,只有一个大橱柜摆放在墙边而已。这个大橱柜就算是三个人来抬,恐怕也是抬不动的,大橱柜的高度快要到天花板那么高了,所以是有必要用到垫脚用的板凳。
但是这么大的橱柜,在左右两房的玻璃门里面只摆放一个类似茶具的磁器而已。这个茶具高高的、形状不错、大小刚好、和寿司店的茶杯很像。上面涂有淡绿色的釉料,有点像便宜货的感觉,但是郄被慎重其事地摆放着,应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过,对不识货的茂树而言,这个茶具和小孩子用黏土捏出来的东西没什么两样。与其拿它来喝茶,还不如拿它来做笔筒。若是遇到识货的人~例如茶道名家的继承人圆城寺公彦,或许会垂挻三尺也说不定。
“这里一向是吉川小姐在打扫的…”
吉川她和深冬一样是这里的女佣,不过年纪较大。茂树也见过她好几次。吉川是五十岁、小个子的女性,做事非常谨慎。
“吉川小姐她今天不舒服请假,所以她的工作暂时由我来做…”
深冬一边说着为何打扫这间房间的经过,一边把垫脚用的板凳放到大橱柜的前面。
“啊、好高喔,让我来吧!”
茂树这么说着,并手伸向深冬那边,想把深冬手上的抹布拿来。深冬却摆出一副“绝对不行”的表情。
“绝对不行,这样我会被老爷骂的。”
深冬像个小女孩,怕人抢了她心爱的布娃娃般,把抹布藏在身后。
“没关系的啦、不跟爷爷说的话,他不知道的…”
“可是,这是我应做的工作…”
面对固执的深冬,茂树一直想说服深冬同意让他帮忙,若是对深冬说“给我拿来!”也太过分了。因为深冬一直照顾自己很多,茂树只想尽一点力帮他而已。
“不要一直拒绝我的好意嘛…”
深冬看到茂树这么说,自己固执地拒绝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怕怕地说。
“那么我在擦大橱柜的时候,你帮我扶着垫脚用的板凳。”
“好吧。”
这种事很简单嘛。
茂树答应深冬之后,就绕到深冬的背后,身体稍稍向前弯曲,双手扶着深冬站着的垫脚用的板凳。如此一来,深冬裙子里的景象全映入茂树的眼中。而茂树则若无其事地向上看着深冬的内裤。
“喔…!”
茂树一方面不知在叫什么,一方面张大眼睛看着。
内、内、内裤…。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从裙子底下往上看,看到内裤是必然的。如果看到其它东西,那才奇怪呢。
深冬穿的内裤和她清纯的形象很相配,是白色的。而样式和小学女生所穿的,极为相似。
茂树一直告诫自己不能看、不能看…,但还是被深冬的裙底春光给吸引了。
深冬则完全没发觉她的下面早已被看光了,照样认真地擦着大树柜。深冬把大橱柜的外面给擦干净之后,将抹布换面,用干净的那一面,继续要擦大树柜的里面。
在这段期间茂树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深冬的棉质内裤。深冬的身材和她的性格一样,胖瘦合宜,擦大橱柜时身体微微的摆动。而愉窥的茂树,他的脸不知觉地和深冬的大腿靠得非常近,好象茂树他呼出来的气接触到深冬一样。
面对这使人充满幻想的内裤,不仅是要把视线移开,更压抑自己不要去触摸它。
深冬好不容易将大树柜擦好了,就这样说。
“对不起,已经可以了,因为高处的地方擦好了所以…”
不过茂树被眼前的光景所迷惑,没有听到深冬说的话。
“茂树、已经可以了!”
“…”
茂树还是没反应。
茂树不走开的话,深冬无法从垫脚用的板凳上下来。深冬此时把头向后转,用比刚才更大的声音说。
“那个、茂树…”
这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在深冬第三次叫茂树时,茂树好不容易有反应了。
但他的反应竟是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啊、是。是白色的…”。“耶?”
虽然深冬一时之间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但她立刻就明白茂树所指的“白色”
是什么意思。
“呀…!”
深冬发出可爱的尖叫,虽然太晚了,但还是拉着裙子。深冬因为害羞,没注意到自己的重心已经不稳了。
在垫脚用的板凳上失去平衡的深冬,本能反应地要抓住什么东西,手就往大橱柜的方向伸去。但是深冬的运气非常不好,不但没抓到东西,反而使大橱柜中央,看似贵重的茶具给弹了出来。茂树此时要说对不起,但他才说出一个“对”
字,失去重心的深冬就压到茂树的身上来。
“啊!”
茂树原本是要向深冬说对不起的,但他却叫了起来。深冬的身体压向茂树,咚一声坐倒在地上。在这个瞬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那个茶具摔碎的声音。
ㄍㄧㄤ…。
寝室里,大橱柜中的磁器打破这件事被茂造知道了,从书房中传出茂造的怒骂声。
“什么!”
深冬和茂树慎重地并站在书桌前,他们被茂造的怒吼声吓得,好象被强烈电流电到一样,两人都同时缩了起来。待房间里的怒声消失之后,茂树缩短的脖子稍稍伸长了一些。
“发生什么天大的事,用不着那么大声。”
“你还顶嘴!”
茂造坐在书桌的对面,口沬横飞,拍击桌子。
咚!
茂树的脸只是皱了起来,在旁边的深冬,她的身体好象缩得更小了。深冬的样子好象是一只向主人求饶的幼犬,若再对牠怒吼三声的话,说不定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怒气冲冲的茂造,头上的血管好象蚯蚓一样浮了起来,再这样子下去说不定会脑溢血而死。在他瘦得皮包骨的脸上好象要流出血似的,把有老人斑的脸给染红了。
“茂树是你弄破的吗o ,”
在茂树说“是的”之前,深冬好象要阻止他说下去似的,抢先开口了,“不、不是的。不是茂树弄破,是我…是我弄破的!”
“什么?是妳…”
茂造的视线从茂树的身上转到深冬的身上。深冬面对茂造杀人般愤怒的眼神,忍着沮丧说。
“是的、是我。我是代替今天休息的吉川小姐来打扫老爷的寝室的,我在擦大橱柜里面的时候,一时手滑把茶具给打破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手滑到这种程度。茂树想开口说,打破茶具的经过,但是深冬发现茂树想开口解释,完全不给他插嘴的机会,继续说下去。无法插嘴的茂树,只能把一切事情经过暂时压抑在心里,~都是自己愉看深冬的内裤,才会发生这种事。
“茂树只是碰巧经过寝室门口,看到我有困难,想要帮我…”
说茂树是恰巧从寝室经过实在太奇怪了,但血压上升的茂造并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茂树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不好!”
“原来如此,是妳弄破的啊…”
茂造虽然降低音调,仍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深冬说完话之后,像个被父亲斥责的小孩一样,眼睛低低的看着地上。
事情好象很严重的样子,茂树虽然早已有被斥责的觉悟,但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茂造看着深冬说。
“深冬、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吧!”
“是的。”
深冬小小声地回答,茂造下了残酷的决定。
“从现在起,妳被开除了!”
“耶!”
发出吃惊的叫声的不是被开除的当事人,而是茂树。虽然不知道被摔坏的茶具到底有什么价值,但这样就把佣人给开除了,未免太残酷了。若是深冬被赶出去,她就无家可归了。
“爷爷!”
“这样太严厉了、只不过打破个烂东西,就要开除深冬!”
“你说那是个烂东西?”
茂造气得发抖瞪了茂树一眼,茂树畏缩了起来。
“那个笔筒是茂夫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真是令人大吃一惊,那个东西真的是笔筒。
“那是茂夫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体物,是茂夫在小学时自己做的。那件磁器做得这么不精致,原来就是小孩子做的。茂树的判断也不完全是错的。”那件磁器里有我和茂夫重要的回忆…“
原来是这样。
这件磁器是已故的独子~茂夫的作品,有着对儿子的回愤。
这么重要的东西被打破,难怪茂造会这么生气。不过就为此而开除深冬,还是太严厉了。
“不过、爷爷,虽然是这样,也用不着开除深冬啊…”
深冬挡在茂树前面说。
“茂树、不要这样。一切都是我不好。”
不是的,不是深冬不好。
都是自己起了色心,才会愉看深冬的内裤,是自己不好。所以要罚的话,不该罚深冬,应该罚自己才对。
“爷爷求求你原谅深冬吧,若你肯原谅深冬,我愿意做任何事…”
此时,茂造的眼睛在一瞬间,发出光芒。
“大丈夫说话算话吧?”
茂树被茂造这么一问,有点不好的预感,但这时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有点头答应了。
“好!好,要我原谅深冬,茂树你必需要结婚才行。”
“结婚?”
茂树面对爷爷意外的话语,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结婚?你是说男人和女人结婚的那个结婚吗?”
“当然、难道还有其它的意思吗?”
“可是、要和谁结婚呢?”
“谁都可以。”
“谁都可以啊…”
对无话可说的茂树,茂造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个年纪,应该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吧!”
的确、到了十七岁,有个喜欢的女孩子,也不足为奇。不过、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也不一定到了这个年纪,非要有个女朋友不可。茂树想要斩钉截铁地说“没有”的时候,不知为何深冬的脸庞从他的脑中闪过,茂树暧昧地说。
“这个嘛…”
“没有问题吧?”
“可是、我只有十七岁而已…”
“那又如何?”
“不是要满十八岁才可以结婚的吗?”
“说的也是呀…这…”
茂造迟疑了一会儿,但他立刻想到孙子茂树的生日快到了。
“茂树、下个星期天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吧?”
“嗯、没错…”
真是的,这种事也记得这么清楚。
茂树的心里感到咋舌。
“那么、你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应该可以结婚了吧?”
茂造不听懦弱的茂树解释,自己一个人点着头说。
“好、到了下个星期天,就是你的生日和你结婚的日子,为了表示庆祝,要办一个盛大的宴会。嗯、就这么决定了。”
“耶耶!”
都怪自己不好,找个这么烂的理由来推拖,反而使自己要更早结婚。今天是星期一,到下个星期天,只剩下六天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结婚的对象,实在很困难。
“你明白了吗?茂树。在你十八岁生日之前…不、在那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六之前,要决定好妳的结婚对象,这样可以吗?”
“可是这样也太…”
“怎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说话要算话。”
“这…”
“难道你要眼看着深冬被开除吗?”
说起来,是茂造把深冬逼到这个地步,他还厚着脸皮这么说。茂树若是不想深冬被开除,就只得乖乖地照做,已经顾不得自己被逼得要结婚的事了。这时不容茂树向茂造做不明确的回答。
“茂树、你不需要为我这么做。我自己做错的事,自己要负责。”
深冬看不过去茂树困扰的样子,而插嘴了,但是茂造…。
“深冬、妳不要说话。”
深冬听到茂造这么说,立刻闭嘴,沮丧地退下。无论如何茂造从自己小时候开始,就是自己的主人。不要说是被大声斥责了,就算轻轻地被骂一下,也会吓得动弹不得。
茂造命令深冬之后,完全一改刚刚强人的态度说。
“茂树啊…”
“我都已经七十多岁了,说实在的,也没几年好活了。说不定明天就会突然离你而去了…”
“为什么突然讲这些,说什么明天就会突然离你而去了…”
此时的茂造很没有精神,和刚刚怒吼声可以震动玻璃的强人相比,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
“我想我也活得够久了,对这个世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婚姻幸褔。一想到过去自己的愚蠢,就觉得非常的遗憾。”
“爷爷…”
茂造突然变得很沮丧,心地善良的茂树,被可怜的老人一番话给感动了。
“想到自己这么不顾家庭,到了晚年还能和孙子生活在一起,不能说是不幸褔。能再见到自己的孙儿,我别无所求。但是我没机会向儿子茂夫祝他幸褔,至少…至少想见到孙子的新娘,同他们说”恭喜“,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茂造不知不觉两眼湿了起来啜泣着。并用渴望的眼神,抬头看着为难的茂树。
“这么做或许会带给你很大的困扰,但请你可怜我这个再活也没几年的老人,让我在死之前能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可是,这实在是…”
茂树想拒绝,但茂造这时以高扬的叹息声阻断茂树想说的话。
“喔喔…你真无情。我已经失去了我儿子,我这么可怜,你真的不愿成全我这小小的心愿吗?难道你对一个可怜的老人都不肯施舍一点同情心吗?”
这个老人还挺会说话的。竟然把逼自己孙子在星期天之前结婚,说成是小小的请求。不过、茂树已经被茂造牵着鼻子走,不但不能反驳茂造,反而要照着他的意思做。已经占尽优势的茂造,这下更是一个劲地说个不停。
“我明白了,我不再求你了。你真是无情啊…。反正我这个作孽的老头,不能带着美好的回忆进坟墓,只能一个人孤单地死去,是不是啊?茂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
“你就只想到你自己,宁可践踏我这个可怜的老人,拋弃无处可去的深冬吗?
或是你愿意委屈你自己,帮助我们呢?你要选择那一条路呢?“
不愧是当代大企业家,人虽然老了,但在商场打滚多年,看透了人情世故,这是茂树无法匹敌也是办不到的。说起来原本是在讨论要不要开除深冬,但不知觉间话题被扯远了,竟变成在讨论茂树结婚的事。
茂造的真正目的,就是要逼茂树在限期之内结婚吧。但对茂树而言是非常困扰的。茂造利用这次深冬打破笔筒的事做借口,趁机逼茂树早点结婚。
“我知道了,虽然不能答应你,但我会考虑看看…”
被逼到无路可退的茂树,想用暧昧的回答来推拖,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茂造高亢的叫声给打断了。
“你明白了我的心意了!要结婚了吗!真是我的好孙子!”
“啊、不、我还没决定呢…”
茂造不理会茂树微弱的抗议,高兴的说。
“那么、茂树,期限就是星期六了。在那之前,要决定好结婚的对象。若是你不能做到,就立刻开除深冬,叫她立刻收拾行李,离开这里,如何?”
就这样以找寻幸运儿的新娘,为主题的狂想曲,即将奏起乐章的序幕。
第三章变成灰姑娘吧!
“唉…”
今天一起床之后,茂树两个手肘顶在桌上,不知叹了几口气。大概是自出生以来,叹气的次数最多的一天。在茂树忧郁的表情下,脑子里头回想起爷爷昨天说的话。
“那么、茂树,期限就是星期六了。在那之前,要决定好结婚的对象。若是你不能做到,就立刻开除深冬,叫她立刻收拾行李,离开这里,如何?”
现在的时间是星期二的午休时间-。
今天中午,和往常一样,吃的是深冬做的便当。深冬做的当然不会不好吃,但是昨天的事似乎影响深冬的心情,今天的煎蛋煎得有点焦。
真伤脑筋…。
茂树从昨晚就开始想该怎么办,可是就是没有可行的解决之道。不想让深冬被开除,但又不想结婚。说起结婚,自己根本就没有对象,即使爷爷再怎么逼迫,也是没办法结婚的。
但不知为何自己被问到有没有女朋友时,不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呢?
那时若是果断地说没有的话,爷爷也就没辄了…。
不论怎样,都想不出办法,只能懊悔地叹息。
“唉…”
茂树又叹了口气,又破纪录了。
这时,茂树的头上突然传来叫声。
“周防!”
茂树抬头一看,原来是圆城寺公彦站在面前。茂树只顾着烦恼,没注意到同学接近。
“啊、是你圆城。”
“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面对朋友关心的问候,茂树简短地回答。
“是发生了一点事…”
“嗯…”
身家良好的公彦,没有像某些三八女生那样,追问个不停。但公彦接下来说的话,让烦恼的茂树惊愕不已。
“周防、你是不是在为结婚的事烦心?”
“耶!”
茂树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引起了四周的注目,赶紧降低音调说。
“你怎么会知道…”
“啊,果然是这个样子…”
茂树板起面孔,相反的,公彦却以轻松的语调说。
“父亲去参加财经界的宴会时,你祖父在那宣布了这件事。我虽然不是亲耳听到的,但这件事已成讨论的话题,听说将在星期天为宣布喜讯而举行盛大宴会…”这么说来,茂造逼茂树在这个星期六前决定好结婚对象,便匆忙地出门,到了财经宴会场,就立刻得意洋洋地吹嘘起来。茂树要结婚的确是值得高兴,但茂造这么做似乎是早有预谋要让结婚的事成为定局。
可恶的老头…。
茂树一想到,茂造得意洋洋地四处散播孙子要结婚的消息,就咬牙切齿。但是公彦却无视好友的愤怒,继续地说着。
“这实在是令人吃惊…你才和你的祖父相认没多久,现在马上就要结婚了…”
公彦虽然没有很大声,但足以使旁边的人听清楚了。原本坐在茂树旁边,看着漫画的三八女生们,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
这可不妙。
茂树被祖父茂造领养到今天,大约过了三个星期。最初时候因法国料理全餐,引起轩然大波,备受注目。最近除了奔驰接送上下学之外,和以前并没什么两样,那些好奇的女孩渐渐已经没兴趣了。这个时候结婚的事,若是被传开的话,茂树将很难继续过着平静的校园生活“当然、你的结婚宴会我一定会参加。啊、对了,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想送你结婚体物…”
“等一下…”
公彦不管周遭人的眼光,毫不在意地说着,茂树打断了他的话。并且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一时愕然的公彦拉往走廊下。
“你要干嘛?”
“待会再说,先往这儿走…”
茂树拉着公彦的手,到走廊的尽头,爬上了楼梯。从二楼往上,经过三楼、四楼,最后打开重重的铁门,到达屋顶。幸运的是,在这广阔的水泥屋顶上没有其它的人影。
“好、这样就没问题了。”
茂树放开紧握的手,面向公彦。
公彦被强拉到顶楼,上气不接下气地。
“为…为什么带我到这儿?”
“对不起、我不想让别人听到结婚的事,所以…”
接着茂树把爷爷茂造如何强迫自己结婚的经过,详细地说给公彦听。茂树在说明经过的时候,对茂造的胁迫显得很生气,不知觉中说话大声了起来。公彦静静地听着,和茂树相比,显得有教养多了。
“这实在很糟糕!”
“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是啊、真伤脑筋!”
“…”
公彦的反应实在太悠闲自在了,令人抓狂。这个暂且不管,对公彦而言,他实在没必要再说些什么来火上加油。
“圆城寺、我想请你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耶、这是为什么?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啊!”
茂树无法让公彦明白,自己不想再因这件事引起骚动。茂树不想再说下去了,就简短地拜托公彦。
“总之、你先答应我,拜托!”
茂树双手合十的说着,公彦爽快地答应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
茂树见公彦答应不说出去,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今天的阳光虽好,却有杀风景的事。他们在谈话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一个女学生在屋顶门口阴暗处,愉听他们的对话。
原本以为没人的屡顶上,没想到已经有人老早就在上面了。屋顶的入口连着一个水泥做的方形水塔,入口面对屋顶上的保护网,门口与保护网间的距离很小,而这个女学生的位置是位于屋顶门口的另一侧。女学生坐在水泥地板上,背靠着墙上,透视着绿色保护网外面的世界。
她的名字叫麻生夏姬,和茂树、公彦他们一样是三年级的学生。夏姬穿的是长袖的水手服,若以“快爆炸”来形容她的胸部是太夸张了一点,但这样的胸部的确足以自豪。她穿的短袜和上衣,与其它女生穿的不同,而她穿的深蓝色百折裙,更是短的离讲,光是这样坐着,里面的内裤,都会被看光。
或许就是穿著暴露的缘故,在车站的电扶梯上,经常有人会愉看她裙底的春光。可是夏姬却对这种好色的眼光不但不会感到不快,反而乐在其中。有时她甚至还会故意摆出挑逗的姿势,吸引男人的目光。
从夏姬的外表看来,和现今时髦的高中女生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染头发。留着一头很长的直发,尾端稍稍上翘,自然的发型。额头上仔细刻划过美丽、整齐的细眉。双眼则透露出任性的气息,小小的丰唇非常诱人。与其说夏姬是美人,倒不如说是让男人一见就着迷的女孩子。整体而言,给人的印象,是个不易对付的小魔女。
夏姬的手指、无名指间,挟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前端正冒出浓郁烟味的白烟。
未成年抽烟,不仅触犯校规,也触犯了法律。若被老师发现了,可就不妙了,夏姬躲在这个没人的地方,享受饭后一根烟时,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吓得她紧张的跑去确定来的人是谁。
若是在学校抽烟被老师抓到了,不但要被老师念不停,还要请家长到学校来,会很麻烦。夏姬平常虽然有时会晚点回去,或是不回家睡觉,但在家里还算是个好孩子。若是抽烟被抓到了话,从不关心家事的父亲可能反应还好,但疼爱独生女的母亲可就会昏倒了。
幸好看到的并不是预期中的老师,出现在屋顶上的是两个三年级的男生。由于学校里每个年级只有四个班,人数不多,大概看一眼,就知道是几年级的。
茂树他们两个并没有发现到有人,就在屋顶门口附近说起话来了。
“还好、不是老师…”
夏姬松了一口气,重新拿出一支烟,放到嘴里点起火来。
不过,,他们在谈些什么呢?
特地跑到这个地方来谈话,一定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于是想要听听看他们在讲什么,也是人之常情。夏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手拿着烟,一边悄悄地窥探他们。
口沫横飞的是隔壁班的风云人物幸运儿周防。虽不知他名字是什么,但可确定他是姓“周防”。另一个在一旁听他说话的人也叫他“周防”,所以大概错不了。刚开始的时候,讲得很小声,听不太清楚,但后来就越请越大声,所以大概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那个叫“周防”的和他的朋友从屋顶上离开之后,差不多要开始下午的课业。
尽管如此,夏姬忘了吸手上的烟,还在回想他们刚刚的谈话。那个叫茂树的有钱祖父,命令他一定要在这个星期内完婚。因为还找不到结婚的对象,而困扰着。
总之,就是王子在找寻结婚的对象。若被王子看上的话,自己就变成灰姑娘了。
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夏姬心里这么想着。
夏姬虽然抽烟,但品行并没有像“不良少女”那么坏。至少学校或家里,都不认为她是“坏孩子”。夏姬认为在人前,夸耀自己做坏事是非常不智之举。所以她在人前一直伪装,暗地里愉愉享乐。
夏姬认为人的一生只有一次,应要快乐地活。这就是夏姬的人生哲学。在学生时期,不用工作,不愁吃、不愁穿,一切都由父母亲供应,是最快乐的。一旦毕业了,就必需自力更生,不能依赖父母了。
夏姬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但她也明白不可能永远这样过下去。都已经高中三年级了,差不多是到了该决定自己未来的时刻。她也曾想过升学这条路,为了大学的窄门挤得头破血流,也只是再多拖个二、三年而已。
大学毕业之后还是要辛苦地工作,而做个忙碌辛苦的女上班族,她是不会干的。
所以她想在学生时代,就抓住一个好男人,希望能有张长期饭票,轻松地过日子。
夏姬就是这样一个追求安逸生活的人。所以当她听到茂树的话之后,觉得鸭子已经在锅里了,更何况鸭子的肝脏可以做成极美味的鸭肝馅饼。虽然看报纸时都只看四格漫画而己,但是她也知道SOUH集团是一个多么大的企业。若和超级幸运儿茂树结婚,就等于是飞上枝头当凤凰,而且还是超级的大凤凰。若是当上周防家的少奶奶,不仅是不愁三餐,而且还有庞大的资产。
全校知道这件事的大概只有自己一人吧。听他们最后所说,那个幸运儿不希望朋友把这件事强扬出去,因此,这件事会被其它人知道的机会很小。也就是说,自己是站在最前端的起跑点上,实在太有利了。
没有理由错过这个绝佳的好机会啊…
高中女学生麻生夏姬,想飞上枝头当上超级凤凰的野心,在她发育良好的胸部里燃起。
嗯?
此时突然发现手上的烟,已经快要烧到手指了。夏姬把变短的香烟往天空上弹出去。
咻!
还有火的烟屁股,从保护网的隙缝中穿出去,呈拋物线掉落下来。
自己并没有特地去瞄准,但烟屁股竟从保护网狭窄的隙缝中穿出去。夏姬认为这点小小的幸运,将是她嬴得周防家少奶奶宝座的好兆头。
周防他真的要结婚吗…?
三年三班的野野村春美,一边上课,一边想着茂树要结婚的事。所以老师所讲的话,她是右耳进左耳出,根本没好好上课。
春美是十七岁的高中三年级学生,和茂树是同班同学。她真的是高中三年级的学生,但若只是从她的外表来判断,觉得倒像是国中三年级的学生。
春美额头上有一双变化丰富的粗眉毛,底下是一双经常会露出惊讶眼神的圆圆眼睛;还有闻到香味就微微抽动的鼻子,她整个的五官都留着几分稚气,绝对称不上“成熟”、“稳重”。咖啡色的头发长及肩膀,末端微微卷曲。若和其它同年龄的人站在一起,她的视线总是往上看,因为她有点矮。平常整队时,从小学开始就排在前头。她的朋友在后面叫她,不是把手放在肩膀上,而是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娇小的身体,穿著S 号的水手服。水手服底下,小小的胸部,因为呼吸而可爱地膨胀着。她原先预测自己的胸部会在三年后变大,但是从她预测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了,胸部还是一样。
她的思想也和外表一样,非常幼稚,喜欢的东西是漫画和卡通。特别是卡通,虽然她本人否认,但她就是这么一个长不大的“大孩子”。
喜欢上这些东西是在她国中的时候,被朋友拉去参加一个小型的漫画特卖会,从此便喜欢上漫画和卡通。
他们有自己的天她,在那里春美有许多同好可以一起讨论有关漫画或卡通,不必理会旁人异样的眼光。漫画特卖会的主要顾客是一般未成年的人,和这群大孩子们。这个现实和幻想不能配合的少女,在她构筑的(漫画和卡通)世界中生活着。春美既然喜欢漫画和卡通,当然也想从事这方面工作,但她的图画实在不怎么样,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最近她热衷于模仿自己喜欢的卡通人物或是格斗电玩中的角色,把自己打扮得和他们一样。
模仿这些人物所穿的服装,全都是自己做的。虽然春美对裁缝并不太行,但她有个温柔和蔼的妈妈帮她。直到现在她妈妈还搞不清楚,女儿做的衣服到底是什么东西。妈妈只是很单纯地和女儿享受着做衣服的乐趣,对于女儿的要求,不会摆出不悦的脸孔。
春美在地区性的漫画特卖会中,打扮得和漫画人物一样,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她乐于别人注视她的样子。因为平常、她在班上被当成小孩子,同年级的男生是不会对她有兴趣的,但是在漫画特卖会会场时,就会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当她被当成模特儿般的拍照时,叫她不要沉迷,是很困难的。现在她的生活重心,就是等待每个月一次的漫画特卖会举办时,在会场上模仿起自己喜欢的卡通人物,成为全场的焦点。
实际上,刚才午休时,春美一边看着漫画杂志,一边想着下次漫画特卖会时,要模仿那个人物。就在这个时候,二班的圆城寺来了。春美在一年级时曾和圆城寺同班,对他的印象深刻,因为他的脸部恰巧和自己喜欢的卡通人物有点像。
圆碱寺当时就站在春美隔壁桌子也就是茂树位子前面,茂树那时正在烦恼,圆城寺徐徐地说。
“周防,你是不是在烦恼结婚的事?”
说到周防,以前还只是个失去双亲的送报生,突然之间被有钱祖父收养,搬到豪宅,是个超级幸运儿。现在又听说幸运儿要结婚了,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春美恨不得爬上学校的钟塔上,大喊“大新闻啊!”
春美心里想着:好棒哦,真羡慕…。
如果和周防结婚,那就等于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了,这样子的话,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春美非常在意自己的零用钱很少,早已等不及想买心爱的漫画和卡通人物等相关商品。每天吃着山珍海味,坐黑色奔驰到漫画特卖会的会场,有钱做什么事都行…。春美一边幻想着,一边歪着头疑惑着。
不过,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谈到结婚,一般人都会高高兴兴的,但周防同学却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不仅如此,甚至还愉愉叹气。当他听到圆城寺说“周防,你是不是在烦恼结婚的事?”
时,脸上表情非常吃惊,有点不寻常。之后,就拉着圆城寺一起走出教室,这点也令人觉得奇怪。周防同学要结婚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女人若是发现一个她不知道的秘密,一定会想尽办法去知道。当然春美也不例外,并且她比别人更有兴趣想知道。
春美往旁边愉看茂树,茂树仍然露出忧郁的表情,对于无聊的课业充耳不闻。
虽然心中有满腹的疑问,但绝对不能去问当事人的。春美虽笨,但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春美右手自动铅笔上,有个猫咪形状的装饰,她把笔顶在嘴唇上,认真思考着。
好~好。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在春美决定去找圆城寺打听清楚时,高板秋子老师利用空档,在办公室批改前天的小考考卷。秋子是茂树他们三年三班的导师,她教的是英文,特别是文法的部分。
秋子穿著样式简单、白色的衬衫,外面也是样式简单、深蓝色的西装外套。
下半身穿著窄裙,脚上穿著黑色的高跟鞋。雪白的脸上戴着一副呆呆的黑框眼镜,所以见到她的人,很难认出她。由于是当老师的关系,化妆很保守,装饰品也只有一对银色的小耳环而已。柔顺的头发,为了方便在后面编成一个大发髻。
若是把秋子的照片拿给不认识的人看,问人“照片上的人是做什么的?”,十之八九的人一定会回答是做老师的。
秋子年纪大约是在二十多左右,但由于穿著的缘故,看起来像有三十岁以上的样子。这样子并非是秋子的本意,但为了防止顽皮任性的学生欺侮她,这样穿最好。但也因为秋子穿成这样,每当在校门口服装检查时,被秋子责难穿著不当的女学生们,便恶意地叫她“老巫婆”这些高中女生竟称比她们大几岁的秋子为欧巴桑,其实若站公平立场客观地分析的话,秋子的容貌并不差,若是用心打扮的话,走在路上还是可以吸引男人的目光的。
事实上,男学生之中也有愉愉爱慕秋子的,其中不乏对秋子有不当幻想的。
不仅正值思春期的少年憧憬年长的女性;只要是男人,若不考虑秋子朴素的装扮的话,应该都会对她存有幻想的。不用说秋子的腰围当然不粗,臀围虽不傲人但很标准。秋子把自己定在“女老师”的框框里,胸部总是很拘束的样子。
由于身为老师的缘故,秋子她不能去引诱男人的目光,她甚至觉得上天赋予她这么好的本钱,真是可惜了。
被讨厌男人用下流的眼光注视,感到非常不愉快。而这种吸引男人目光的巨大胸部,实在不符合自己教师身份。尤其是调整胸罩时,所产生的抖动,更是让身为教有者的自己相当羞愧。
于是,秋子尽量让胸部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但她越是这么做,别人就越想看个究竟,男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胸部上。
嘶嘶…(写字声)。
秋子白皙的手指上握着红笔,在考卷上画着圈和叉。
大部分老师因有课要上出去了,教师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坐在秋子对面、有点爱慕秋子的体育老师,正在体育馆大声地给学生上课。秋子可以顺利地改考卷。
还差几张就改完了,这时和教师办公室相连的会客室传来开门的声音。出现的是,首席教师三隅,三隅是一个年过四十的矮胖男人,现在还没到夏天,他的额头上就流出汗来。
“高板老师!”
三隅明明是个男性,但却用高亢刺耳的声音叫着秋子。
“什么事啊?”
秋子的手停了下来,头抬起来回答。这时三隅站在会客室紧闭的门口,同秋子招手。
“请到这里,我有点事。”
有事找我,就自己过来嘛。
秋子嘴里虽然这么嘟囔着。但她并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把红笔放在桌上,站了起来,往三隅的方向走去。一到三隅的面前,三隅像要说悄悄话似的,把脸贴近秋子的耳朵,秋子反射性地想往后跳,但她强忍了下来。
秋子不太喜欢三隅,不、应该说非常讨厌才对。若是有人问秋子,最想杀死谁,秋子一定会先说他的名字吧。
三隅的身高不高,和穿高跟鞋的秋子相比,只到秋子眼睛的部位而已。和他的身高相同的是,他的心地也不怎么好,是个“狐假虎威”的人,典型的“欺善怕恶”。三隅若是和校长或家长会长在一起时,总是一副卑躬曲膝的样子。秋子一想到他这种过度谦卑的性格和其貌不扬的样子,就觉得他像一只秃头的老鼠。
“什么事啊?”
秋子这么一问,三隅往会客室方向使了个眼色,皱着脸露骨地说。
“他来了!”
“你说什么啊?”
秋子面露疑惑的再次问三隅,三隅以为秋子会明白他的意思,着急地说。
“就是那个,那个嘛!”
“那个?”
秋子又不是有特异功能,三隅不讲清楚,秋子又怎么会知道。
“妳班上那个周防茂树的监护人来了!”
啊,那么…。
秋子终于明白了,若真是那个人来的话,三隅这么紧张是一定的。
虽然茂造退位了,但还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集团的所有人。要是让他不高兴的话,要叫这种小学校的首席教师滚蛋,可是轻而易举的。
虽然秋子已经明白了,但她仍无法抑制她的不快。她不是不明白三隅的心情,但好歹自己也是个老师啊。若是要卑微地向那些有惧势的人,低声下气的话,是非常不屑的。秋子明白要自己打从心底去低声下气是不可能的,但也只有尽可能地装个样子。就如哏前所见的一般,三隅这个男人实在没有志节和品德可言。所以若不照他的话做,可能会有苦头吃。
秋子有股冲动,想在三隅光秃秃的额头上,刻上“马屁精”三个字。三隅接着又说。
“他和做导师的妳会面,一定是想知道有关他孙子的事。”
听三隅这么说,茂造虽是祖父,但他并不了解茂树被领养前的事。
既然已成为茂树的新监护人,当然会想知道孙子在学校的情形、成续如何等等。
“我明白了。”
秋子做了最低限度的回答,手握在会客室的门把上准备开门。三隅这时又按着秋子的手,再次叮咛地说。
“高板老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秋子当场明白三隅的意思,三隅又再问了一次。
“明白了吧?”
或许是三隅看到秋子明知道SOUH集团负责人来访,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感到不安吧。三隅虽然没有明说,但分明就是要让秋子绷紧自己的神经。
秋子故意以冷淡的语调阻止三隅继续说下去。
“反正就是不要对学生的家长失体,对吧?”
“嗯、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秋子一打开会客室的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穿和服的老人。
跟着后面进来的三隅,很快地移动到秋子的前面,一副谄媚的嘴脸,对茂造躬恭哈腰。
“让您人等了。”
秋子和其它学生家长会面时,通常是和蔼可亲笑脸迎人,但这次却故意摆出生硬的表情。
“耶~、这位是茂树的级任导师,她叫…”
“我是高板秋子。”
秋子不改毅然的态度,轻轻地行了个体。
“我是周防茂造。”
茂造就坐在沙发上直接回体。
“我的孙子茂树承蒙您的照顾了。”
又不是在结婚典体上担任介绍人,却慎重的穿著和服,除此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乍看之下,坐在那里的只不过是个普通“欧吉桑”而已,没想到他却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集团的拥有人。
“那我坐下了。”
秋子体貌地先向茂造打声招呼后,就坐在沙发上。接着茂造对站上一旁,无所事事的三隅说。
“不好意思,是否可以请你先回避一下呢?”
“啊、是!”
于是三隅慌慌张张地走出房门。走到会客室门口时,用比刚才进来时更恭敬的态度向茂造鞠了个躬。
“那么,我先告退了。”
三隅把门带上,消失在门外之后,茂造面向秋子,满是皱纹的脸温和起来,对秋子说。
“真没想到茂树的老师竟是个美人呢?…。”
“那里,您真爱说笑…”
面对茂造亲切和蔼的话语,秋子反而觉得奇怪并感到慌张。起先看到三隅如此卑微谄媚地对待茂造,还以为茂造是个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人,而实际上好象并非如此。秋子为了抗拒三隅,故意装出很镇静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是很紧张的,不过看到茂造亲切的笑容之后且得轻松多了。
“茂树这孩子在学校怎样?”
“是、茂树他…”
茂树原本就是个老实的学生,秋子不需特意地编造谎言,照实地说出来。茂造对秋子的话随声附和,不时提问题,通常权力者大都会对对方压迫恫吓,但在茂造身上就看不出这点。或许他真的是一个不需虚张声势的手段,就达成目的的大人物。
“对了、老师啊…”
秋子的话在告一段落之后,茂造降低音调,想转移话题。
“茂树这孩子,在这方面…”
茂造举起右手的小指这么问。
“这是什么意思?”
“…?”
秋子一时之间无法明白茂造的意思,也和茂造同样地举起右手的小指,再次问茂造。
“您指的是这方面吗?”
茂造看起来有点焦急的样子。
“我指的是女人啊,老师!”
“女人…”
茂造说得太露骨了,秋子一时哑口无言。
茂造看到秋子的样子,觉得自己说得太直接了,于是改口说。
“啊、我的意思是说茂树他有没有女朋友啦!”
“啊啊…”
原来是这个啊…。
到了十七岁这个年纪,是可能有女朋友了。也许是有感于最近青少年性的开放,所以家长才会如此地关心这个问题吧。不过,秋子虽然是这个班的导师,但对于学生们的私生活并不太清楚的。
“这个嘛…”
秋子思量着,茂造则更进一步地盘问。
“怎样?有没有啊?”
周防茂树是个罕见的、晚热的少年,至少在秋子可见的范围之内,茂树并没有说过谁是他的女朋友。
“我觉得好象没有耶…”
“喔…”
茂造原本在不知不觉间一度将身体向前挨近,但这时听完秋子的回答之后,便沮丧地把背靠在沙发上。
“是这样子的吗…茂树这孩子上次说他有的啊…”,秋子听到茂造自己一个人在如此地嘟囔着,引发了她的兴趣。
“为什么要为这事担心呢?”
“啊,其实呢…”
原本是茂造向别人吹嘘的,被秋子这么一问,便开始述说要求孙子在期限内结婚的事。
“啊、圆城寺同学!”
放学之后,春美守在校门口,把在放学人潮中,正要走出校门的圆城寺公彦给叫住。公彦被可爱声音叫住而停下脚步,他不由得在记忆中探索一番。
妳是…。
“野野村同学…”
是啊,就是她野野村春美,在一年级时曾同班,女同学都叫她“阿美”或“小美”。
在那一瞬间公彦想起了这个女孩,公彦对春美的认识只限于“她是个爱好漫画和卡通、个子娇小的女孩”而已,公彦和春美并不能算是朋友。实际上,自从分班之后,两人几乎没有来往。
公彦想,今天为何突然叫住自己,大概有什么事找我吧。而且好象不是偶然碰到的,而是她特意地在校门口等我。
“圆城寺同学、今天有事吗?”
“好象没有…”
“那么,我有点事想跟你谈。”
“好吧…”
公彦还搞不清楚春美的企图,就被强行拉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这家快餐店位于学生上下学必经之路上,店内有许多和公彦穿著同样制服的学生,而这群学生中有几人正在看着他们两个。为了要避开众人的目光,春美把公彦带到二楼于角落的桌上,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托盘,上面有一杯冰咖啡和一杯草莓奶昔,然后两人面对面坐下。
“妳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春美从一坐下就含着吸管,一直吸着草莓奶昔,公彦这么问她。春美的嘴放开吸管说。
“其实,我是有点事要请教公彦同学…”
刚刚春美还称呼“圆城寺同学”,但不一会儿就变成“公彦同学”了。从刚刚在校门口到这里,春美全力发挥她天生和蔼可亲的力量,对待公彦,好象是年轻的女孩向年长的表哥撒娇一般。
“有事要请教我?”
“嗯!”
春美点点头回答着。
“周防同学真的要结婚吗?”
“啊!”
公彦听到春美的问题,想到刚才几个小时前答应好朋友茂树的约定,冰咖啡通过公彦的喉咙时,差点呛到。公彦忍着不咳出来,用手帕把喷到嘴边的冰咖啡给擦干净后说。
“妳是听谁说的?”
“耶?那么这件事是真的啰!”
糟了!
想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那结婚典体是什么形式?结婚的对象是谁?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吗?或者是明星?啊、该不会是外国的模特儿吧?”
公彦面对春美接连不断的问题,感到惊惧说。
“不是的,结婚的对象还没决定…”
“?”
春美幼稚地歪着头,她头上的大问号顿时消失。公彦虽已这么说,但春美仍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好象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公彦端正的脸上,露出困扰的表情。虽然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一个不留神,就把好友的秘密给泄露出去了。这样一来,春美把茂树结婚的事传开来,不过是早晚的事。与其这样,不如把完整的经过说给春美听,然后要求她不要宣扬出去,这样说不定比较好。
春美外表看来虽是个幼稚的大孩子,但她总是个高中生。公彦想以这个方法来阻上春美把秘密说出去,这实在是太天真了。但实际上,这么做,的确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与其拙劣地支吾过去,倒不如全部说出来,再来要求她。
公彦决定要这么做,在叙述的时候,还特地用茂树惯用的语气和口头禅,就这样把茂树结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可以吗?妳一定要答应!这件事绝对不能说给别人听喔,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这时的公彦,正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却不知道正因为他把事情泄露出去,即将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第四章夏姬虚伪的告白
淅沥、淅沥…
夏姬柔顺的头发垂到背部,她打开红色的水龙头,使莲蓬头中喷出大量的热水来。由于太阳能供热装置性能非常良好,不用多久,水就变热了。
夏姬用手指试过水温之后,拿起莲蓬头冲洗自己的脖子。冲的时候,温水飞满出许多浪花,湿润了锁骨的凹处,接着水流流向夏姬的胸部,她的胸部即使脱下胸罩也不会变形。而水流继续借着细滑的肌肤向下流动,先是苗条的腹部、长满黑色芳草的秘处、秾纤合度的大腿、细细的小腿、最后流到脚趾头上,脚趾头上还涂透明的指甲油。
最近十七岁的高中女生们的发育用“亭亭玉立”早已不足以形容了。不论是柔软而丰满的胸部、紧实坚挺的臀部、还有柔滑无暇的肌肤,都是现代女孩的特征。“呼…”
浴室地板上的磁砖全都是热水的湿气,夏姬站在地上,脸上似乎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把热水淋向刚睡醒的脸,好不容易地清酲过来。
被热水淋浴过的肌肤,呈现淡淡的粉红色,被热水淋过的头发更添几分艳丽,湿淋淋地贴在背上。而下腹部的芳草也和头发一样,湿满满地贴在秘处上。黑黑的芳草,给人猥亵的感觉。
“夏姬啊、妳要洗到什么时候啊?”
正在准备早餐的妈妈,催促着夏姬。夏姬没有回答,她把莲蓬头挂在固定架上。接着拿起放在脚边的海棉和沐浴乳。
以往夏姬都只是洗头而已,今天有点不一样。
夏姬把沐浴乳倒在海棉上时。
“夏姬啊、快点出来,早餐已经做好了哟!”
夏姬的母亲再次催促着。
可是夏姬依然不理会,拿着海棉小心地洗着自己的身体。
“再不快点出来,就要迟到了!”
真烦…。
这种事不用说也知道。
可是比起吃早餐,今天洗澡的事更为重要。因为今天要用自己引以为豪的魔鬼身材来引诱那个幸运儿茂树,让他变成自己的俘虏。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要当上日本大企业小开的太太。
若是达成愿望的话,不仅是三餐不愁,更有着庞大的资产可以过着富裕的生活,这样一来人生就像是盛开的玫瑰花般灿烂。
夏姬一想到这里,动作就慢了下来。
洗刷、洗刷…。
用海棉摩擦肌肤的触感真好,这个野心勃勃一心想当贵妇的高中女生,正在擦洗她身为女人的武器。
这一天放学时,茂树仍旧忧郁着。正确说来,从前天傍晚被茂造逼迫于限期内结婚开始,就一直忧郁着。
在这个星期六之前若不决定结婚对象的话,深冬就会被开除-。今天已经是星期三了,离约定的期限剩没几天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结婚对象,实在有困难。不过,不这么做的话,深冬就会被开除。
今天一整天努力地想着脱离苦海的办法,虽然每一堂课都在想,但仍旧想不出好办法。结果是今天的叹气次数又破记录了。
这时的茂树就像是江郎才尽的作家般,无精打采的走在校园玄关,这里全都是学生们的鞋柜。
“唉…”
茂树又叹了一口气。
在这儿换好鞋子之后就差不多该回家了,但一回家就得面对一直照顾自己的深冬,虽然不想见但还是会碰面。深冬装做若无其事、默默地工作着,对于深冬,茂树只能感到佩服。一想到全部的烦恼都是自己的色心所造成的,就感到非常郁闷。深冬她就好象一朵开在大雪中的小花一般柔弱,独自面对艰苦的命运,茂树一想到这儿,脸上的忧郁更加凝重了。一时之间垂着双肩沮丧的茂树,一手拿着有点破的书包,站在鞋柜前面,用另一只手把鞋柜的门打开。
鞋柜里放的当然是自己每天穿的运动鞋。但除此之外,里面还放了一个薄薄的粉红色信封。
“!”
茂树看到信封的瞬间,慌张地把鞋柜关上。他想会不会是弄错鞋柜了,但是鞋柜上的名字写的明明是“周防”二字。
没错、这是自己的鞋柜,但是…。
茂树害怕刚才的信会消失般,慌眼地打开鞋柜的门。
还在!
鞋柜里的信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是真实的。那个信封是长方形的西式信封,在封口上还用很可爱的贴纸封住。
这…这是,难道是…。
通常鞋柜中若是出现有可爱的信封,除了那个之外,应该不会是别的东西了。
没错、这是一封情书。
茂树到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情书。这时候他觉得好象跑完一百公尺般,心剧烈地跳着。
噗通、噗通…o
茂树很快地看看四周,确定身旁没人之后,把信放进长裤的口袋里。接着到位于一楼的男厕所,躲进上厕所用的小房间中。茂树跑到那里当然不是内急想上大号,而是想到没有人看到的地方。
啪哒…。
茂树把门关上紧紧地上锁。把书包放在马桶上,从长裤口袋中拿出自己收到的第一封情书。茂树的动作迅速没有迟疑。接着用他颤抖的手指打开信封。打开之后,取出一张和信封相同颜色的信纸。信纸被折成四折,在上面用极细的绿色签字笔写着:“今天下课后,体育馆仓库见,麻生夏姬”信上这么写着。
信的内容和想象中的情书并不太一样,反而有点像是约人去某处的便条。不过因为指定的地点是体育馆的仓库,茂树期待在那儿会有爱的告白出现。
麻生夏姬…。
茂树追溯自己的记忆后,终于想起寄信人的模样。原来是在一年级时同班的同学,是一个叛逆型的少女,这种女孩对一向对女孩子不太行的茂树而言,是最棘手的一型。实际上,那时同班的时候,和夏姬并没有好好地谈过话。这样的女孩,她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茂树很难想象她会对自己表达爱意,说不定是某人在恶作剧。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为什厅又写得这么暧昧呢?
“…”
茂树低头看着寄信人的名字,陷入苦思,但一直待在厕所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到体育馆的仓库一探究竟。
茂树下定决心之后,鞋子也不换就往体育馆仓库的方向前进。
体育馆仓库位落于学校偏僻的一角,外观古老,平常人烟罕至。自从去年暑假新建了一间器具室之后,这间体育馆仓库就几乎被废弃了。
堆放在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不能用的老旧器具,鲜少有人会来到这里头。
学校为何不把它拆掉呢?可能是因为考虑拆掉还要耗费工夫并花钱的吧。
茂树踏着杂草,来到了体育馆仓库门前。夕阳余辉的校舍里,却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真的是恶作剧吗?
不、就这样下结论还太早。茂树为了得到个结果,决定进入查探。
体育馆仓库的门是横拉式的。茂树把门往旁边拉开,将头伸进去看看。
“喂、麻生同学…”
微暗的仓库里鸦雀无声,并没有响应的声音出现。茂树把门开得更大,走了进去。由于仓库一直都是封闭的,一进入就感到一阵浓烈的灰尘味道扑鼻而来。
仓库内唯一的光线,是从对面左边窗户中,照射进来的夕阳。夕阳的余辉把仓库内部份的地方染成橘红色,剩下的地方则有些灰暗。
“麻生同学…我是周防啊…我看了妳信来到这里了…”
茂树面对微暗的仓库,又再呼唤一次,但依旧没人响应。茂树看了一下四周,靠墙壁的地方摆放着跳箱、而体操用的垫子则杂乱地堆放在地上。
但是却没有看到信中的主角,麻生夏姬的影子。
难道这真的是恶作剧吗…?
茂树感到有点失望,这时突然有一个意料不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周防同学…”
噗通!
茂树原本失望的心,一下子振奋了起来。茂树转过身去,看到麻生夏姬站在门口。夕阳照着水手服的胸前,她的胸部非常丰满,下半身穿著迷你百折裙和短袜,使得脚的曲线看来更加健康美丽。夏姬彷佛是故意藏身在门口,等茂树进去之后她才出现。
“你来啦!”
“嗯…”
茂树一边抚着一直跳个不停的心脏,一边轻轻地点头。
夏姬往站在仓库中央的茂树一步步逼近。
“不好意思、突然请你到这里来。”
“不、没关系…”
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天真的茂树来说,这种奇怪的气氛令他有点呼吸困难。茂树退后了一步,与若无其事一直逼近的夏姬保持距离。
“妳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
夏姬一边说一边更往前进,缩小和茂树的距离。
“这件事一直放在我心里很久了,其实我对周防同学你…”
夏姬用着挑逗的眼神,紧盯着茂树的脸说。
“我喜欢你…”
“哦!”
虽然这是茂树预料到的,但仍非常吃惊。
到目前为止虽没有那种动作出现,但这样坦诚而赤裸的爱的告白,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或者这就是所请的“花痴”吗。夏姬虽然没有染头发,但她总是有些叛逆,茂树对她仍然很难理解。
女人心海底针,真难以理解。
难道眼前这个对自己做爱的告白的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吗?茂树做梦也想不到夏姬的动机,其实是为了周防家庞大的家产。
茂树面对这分突来的告白感到茫然,这时夏姬身体又往前了。
“周防同学…”
“什么事啊…?”
“难道你讨厌我吗:”
“耶…”
面对夏姬这种女孩子实在很棘手,但并没有特别讨厌她。
“不、没这回事…”
“那么、你是喜欢我叹?”
“耶、不…”
夏姬抢在茂树辩解之前,露出放心的表情说。
“太好了…若是你讨厌我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这个样子的…”
“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夏姬打断茂树想说的话,抓着茂树的手,缓缓地放在自己的胸前。
摸…
茂树感到夏姬的胸部非常柔软又有弹性,深深地吸了口气。
“呼…”
“你看,我的心在噗通、噗通地跳着…”
夏姬虽然这么说,但心脏和手掌之间有丰满的胸部隔着,因此很难感觉得到心脏的跳动。严格说来,这是茂树第一次抚摸到女孩子的胸部,对于对方的心跳声根本是听不进去的。
“啊、麻生同学…”
“怎么了?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不、不是这样子的…”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夏姬用自己的手,叠在茂树放在自己胸上的手上,用力地往那丰满的肉球压下去。
挤压搓揉!。
在茂树的搓揉下,夏姬半圆形的乳房改变形状。在茂树开始出汗的手掌中,可以感觉得到夏姬的胸部的弹性十分好。心跳的鼓动和乳房的触感,使得茂树心怦怦地跳。茂树的脸不知不觉间,好象被窗外夕阳的光辉照射到一般,整个红了起来。夏姬心里暗笑,这实在太容易了,接下来要进行第二步计划。
除了让茂树的手放在自己胸部上之外,还要让一向自豪丰满的身材紧紧地贴着茂树。夏姬乳房紧紧地贴在茂树瘦弱的胸前,茂树甚至可以感觉到百折裙里面的下腹部,正朝自己挤压过来。
“…”
天真的茂树,对于夏姬大胆的动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茂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往头上冲,整个人呈现混乱的状态,根本无法去思考夏姬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头脑如此混乱,但是茂树的下体却开始出现人类本能的反应。不知不觉中有一股淫荡的血液流向茂树的分身,胯问的分身体积开始急速增大。
喔喔喔…。
啊、勃起了,这是意志力无法控制的,先不要让夏姬知道自己勃起,所以必需先离开夏姬的身体。但茂树才往后退了半步,他的腰就撞到了放在墙边的跳箱。
糟了!
已经无路可退了。
夏姬不留余地紧紧地贴着茂树。并且用她丰满的胸部,露骨地摩擦着茂树的身体。事情发展至此,夏姬的行为已经不是像刚才“小鹿乱撞”般清纯少女的动机,而是有淫荡的意图。说得明白点,就是“勾引”。和自己喜欢的对象做爱是非常自然的事。
但是,才刚刚做完爱的告白这么快投怀送抱,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在一般的情况下,会有这种疑问是正常的。但现在的茂树脑海中所能想的,只是如何不让自己的分身勃起,根本无法再想到别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手移开,甚至把夏姬的身体推开,但妙龄少女的肉体诱惑太大,茂树根本做不到。
茂树的分身受到夏姬肉体的刺激,硬度增强了起来。体积当然也增大了,茂树的分身在如此显著的变化下,把长裤高高的撑了起来。
夏姬的秘处碰撞着茂树僵硬的下体,她靠近茂树的左耳吐着热气悄悄地说。
“周防同学、你的那个撞到我了…”
其实不是茂树撞到她,而是夏姬撞到茂树。
茂树虽然想反驳,但腼腆的他却说不出话来,在他通红的脸上,更添几分羞赧。
“好棒喔、再撞一下…”
茂树看到夏姬不但不责备自己的勃起,还说着煽情的言语,这时茂树终于明白了。
这个女孩子想要引诱我。
夏姬虽然已经做了爱的告白,但茂树并不会立刻喜欢上夏姬的。现在茂树心中有两个象征天使和恶魔的小人正对决,天使象征不和自己不爱的人发生肌肤之亲,而恶魔则象征着这个年纪的男孩对性的好奇。
茂树这时因心里的挣扎,而动弹不得。另一方面,心怀不轨的夏姬,不管茂树心里的挣扎,继续进行她的计划。短裙一边摆动着,一边以浑圆的臀部向膨胀的下体蠕动着。夏姬柔软的下腹郚,揣弄着僵硬勃起的分身,分身的根部,积满了淫欲的气息。
茂树的右手从夏姬的乳房放下来,就这样垂在双肩之下。由于手垂下来的缘故,夏姬和茂树身体更加紧密的贴着。夏姬的水手服前面开得很大,从那儿可以看到她那两个肉球,像要弹出来的样子。茂树的视线当然是紧盯着那里。
把门关起来之后,仓库里还真有点热,两个人的头发都黏在前额,腋下也冒出汗来。平常只有自己的汗的话,觉得很不舒服。但自己的汗味和少女酸甜的体味混在一起来时,好象变成一种可以麻痹理性的味道,这种不可思议的味道充满了茂树的鼻腔。茂树发现这种味道是可以催情。
在夕阳余辉下荒废了的体育馆仓库里,两人就这样继续跳着淫荡的黏巴达舞。
自己分身虽然隔着内裤、长裤、百折裙等等这么多层隔阂,和夏姬的秘处接触,这种情况不要说是有性经验的人了,就连没有实际经验的童贞少年也会非常与奋。
茂树的呼吸变乱了,他的分身也勃起到最大极限,甚至连他的内裤都难以包覆的地步。
当然,隔着布料摩擦爱抚,是不如直接用手得到的至极快感。不过这种令人着急的刺激,反而更激起茂树的欲望。因此,茂树的分身非常神气地勃起着,看来好象很想要的样子,有点难以忍受地挺得高高的。
茂树在下意识里,好象要使他的下体获得更大的刺激般,腰部自动地向前挺出去。茂树的力量增强,硬挺的分身像是让夏姬的秘部吃进去一般。
碰撞、碰撞、碰撞…。
就这样茂树腰一开始动,夏姬却像是要躲开似地把腰向后缩。茂树的分身追着夏姬的秘郚,这次当茂树挺出腰时,夏姬好象答应了茂树分身无言的请求一般,把手伸到茂树的下体。夏姬用她美丽的手指温柔地抚摸那根撑起长裤的分身。
摸…。
“啊!”
正当夏姬握着自己勃起的分身时,茂树不由自主地发出叫声。在夏姬用手在分身上出力时,由于受到压迫,积存在里头的摄护腺液体流了出来。
夏姬一面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那快要撑破裤子的分身,一面对茂树说。
“周防同学、你的这里好象很痛苦的样子…”
夏姬吐出的热气,使得茂树变红的耳朵发扰起来。
“马上就让你轻松…”
夏姬对茂树欲火难耐的下体说着,接着放开抚摸下体的手,蹲了下来。夏姬一蹲下来,她脸的位置恰好和茂树隆起的地方一样高。夏姬把那令茂树分身很不舒服的拉链拉下来,可以看到内裤正包覆着旺盛的隆起物。在这项白色帐蓬的顶端,有一小块透明的污渍,那是刚才由分身口泄出来的摄护腺液。
茂树不安和期待的想着,接下来会怎样,夏姬向上看着茂树说。
“嗯!周防同学、你的这里已经湿了耶…”
啊…
虽然夏姬这么糗他,但茂树的脸根本已经红到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的程度了,这时只有血液更往上冲而已。
茂树内裤前面的地方有着两层布,夏姬用她的手指把他内裤前面开口左右拨开,熟练地把勃起的分身掏出来。夏姬只不过用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握着分身,茂树感到就快要爆了似的。
“嗯…”
茂树慌眼地缩紧分身,害怕太快就泄出来。
一直被裤子压抑着的分身,终于舒展开来了,以高高的角度挺立着。夏姬的脸和分身离得很近,都快碰到了,她想看个清楚,就用手把包皮住后褪,露出圆圆尖尖的前端。
真大啊…。
从根部往上看,茂树勃起的分身的确很大。茂树的分身简直就像是巨无霸,夏姬一想到这巨大的东西马上会进入自己的私处,她的秘处就开始湿了起来。
夏姬刚刚隔着裤子抚摸时,就觉得它比一般人的SIZE还大。用手握着时无法完全握住,这是夏姬最喜欢的勇猛有力的分身。而且茂树的分身这么有力的勃起,这是有钱大方的欧吉桑做不到的。
虽然色诱茂树原先只是为了能嫁入豪门,但现在发现茂树的家伙这么大、这么硬,可以意外地尽情享受性爱了。
夏姬性感的唇露出买弄风情的笑容,向肿胀的分身吹气。
“哈…”
兴奋的感觉,往茂树的脊梁上直升。
看到夏姬这个样子,已经可以预料她待会儿要做什么了,夏姬接着就要吹萧了。
吹萧这种事对生理机能旺盛的少男而言,在某个程度上比做爱更有魅力。虽然这种行为有种难以形容的不道德感,但现在的茂树已经被挑逗得无法抗拒了。
年轻的茂树,以前当然也曾无数次幻想着被吹萧的感贵。甚至还曾明知不可能,却试着弯曲自己的身体,想去含自己勃起的分身。
以往的好奇和幻想,现在真的要实现了。茂树的心剧烈地起伏着,眼睛一直盯着下面,深怕会错过自己的分身和夏姬嘴唇接触的那一剎那。茂树眼睛眨也不眨地想看自己第一次被吹萧,他分身前端开口处有透明的摄护腺液分泌在上面,夏姬像要让茂树心急一般,嘴唇故意缓缓地接近。
时间只有十几秒钟,茂树焦急地等待夏姬的嘴唇和自己分身接触,他觉得这十几秒钟好象过了好久。
碰触…。
夏姬的嘴唇终于和自己的分身接触了。流出摄护腺液的分身和夏姬涂有唇膏的小嘴唇,做了初吻。接下来的瞬间,夏姬把茂树分身前端含进自己温湿的口中。
“啊嗯!”
敏感的分身被包覆在湿润的嘴里,这种触感使得茂树一下子身子向后仰。妙龄少女含着自己的分身,这强烈的冲击力,使茂树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
啧…!
夏姬收缩着嘴唇,压迫着口中的分身。好象在测试那肿胀的分身的弹性。而分身前端的开口,在经过吸吮后,流出浓浓的、无色透明的液体,这种液体的腥味在夏姬的嘴里扩散开来。夏姬虽然对这种味道已经习惯了,但平常做爱的对象都是欧吉桑,这次比起欧吉桑味道要浓得多。对这种液体当然不会觉得很美味,但是这淫秽味道竟不可思议地让她的下体湿润起来。当然、味道越浓,效果越强。
吸吮吸吮…。
在一阵摩擦后,湿润的分身前端又渗出新的分泌物。夏姬也感到自己的内裤被流出的爱液给弄湿了,夏姬舌头回转地舔着。分身的表面好象果冻般舔起来感觉很好;夏姬的舌头顺场地绕着分身前端做圆形的移动。这样一来,唾液就积在口中,配合舌头的蠕动,发出淫秽的声音。
啧啾啧啾…。
我、现在被含着…。
茂树一边向下看着自己伸出的分身,被夏姬含着,一边慌张的告诉自己这不是做梦,尽管茂树这么做,他还是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千真万确的。可是从分身开始散发到全身的快感,说明了这是不容混淆的事实。
包皮往后褪的分身前端在平常手淫的时候,是很难刺激到的部位,所以这个地方也比较敏感。每当夏姬的舌尖在尿道口周围摩擦时,那儿就会产生电击般的快感。在充满热气的内裤里,玉袋被稍稍扯动,茂树的鼻头冒出汗来,他的口中发出愉悦的叫声。
“嗯…啊…嗯…”
茂树发出的喘息声,抑制住他发出的叫声。
这是茂树的第一次口交,这种愉悦和自己平时手淫极为不同,这样尖锐的快感像销魂蚀骨一般,茂树兴奋得咬着自己的嘴唇。
“喔…喔…”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从开始口交到现在才过了几分钟而已,好象有一股热烈的液体要从肿胀的分身涌出来似的。夏姬已经看出茂树快要发射的征兆,立刻停止舌头的动作,她的嘴离开分身。
嘴唇和分身之间牵着一条黏黏稠稠的唾液,在嘴唇和分身之间架起一座要断不断的丝线。被夏姬吸吮的分身,更增几分血色,变成深红色了。看起来好象比刚才要大一点。
稍稍地停止对分身刺激,藉以抑制茂树的兴奋后,夏姬好象答应茂树的渴求般,再次接近分身。这一次舌头的目标瞄准分身像铃当般的开口处。
舔着钻着…。
“喔…!”
舌头和分身内侧接触,有如触电一般,茂树不自主地发出叫声来。
“呜呜…(心号)”这种快感无法隐藏,茂树老实地发出狂野的叫声,夏姬继续舔着分身向外翻出的地方。
之前由于是整个含着的,所以现在舔的地方,是碰不到舌尖的。平时包在里面的尖端比较容易积存污垢。这种分泌物的残渣和汗水混合而成的特殊男人味,在夏姬的口中扩散。
噢、真浓…。
虽然没有到令人厌恶的地步,但由新陈代谢旺盛的茂树身上分泌出的这种液体,它的浓度一时间令早已习惯口交的夏姬有点退缩。看来如果是真的精液的话,味道一定更浓。
夏姬用舌头把分身尖端内部的陈年污垢全给舔干净了,接着再往下舔,在整根分身表面上都涂满唾液。夏姬舔的动作很慢,好象是在从事一项艺术品一般细心。好不容易舌头舔到分身的根部,接着又缓缓地往上。这淫乱的舌头好象只软件动物一般,在膨胀的分身上来回上下地移动着;茂树勃起的分身看起来好象是一根正在溶解的冰棍,里面坚硬表面湿滑。
啾嗽、啧啧…。
从微开的嘴中伸出樱花色的舌头,发春地舔着勃起的分身,这种情景带给茂树视觉上的刺激。这段在自己胯下淫荡地演出的口交秀,使茂树无比的兴奋。茂树的呼吸乱了,上气不接下气,频频发出愉悦叫声。
“啊!啊…喔…”
茂树的分身勃起度已达百分之一百二十。摄护腺分泌出的液体混和着唾液,越来越浓,肿胀的分身和发奋的根部,好象在宣告将要发射般。但夏姬的舌头和嘴唇,老是不给予最后一击,让茂树爆发。
把分身表面涂得光滑的舌头,仅在一小部分地方刺激的动作。夏姬这么做不外乎是不想让茂树太快射精,让他焦急地享受这种愉悦。一切就写在夏姬的眼中,她看着茂树的眼神,好象是猫捉到了老鼠不马上吃牠,先残酷地玩弄。
夏姬在掏出分身时明明是说“要让你轻松”,但现在好象越搔越痒,更加痛苦。这种甜美的折磨已持续了近三十分钟之久,每当茂树快要射精之际,就会被夏姬强制地阻止。
一直勃起的分身像生病般地肿涨,充满血液的分身,好象要爆破般。茂树的眼睛红润了起来,半开的嘴不时发出下流的叫声。已经被口交的快感给俘虏的茂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每当茂树被夏姬玩弄得受不了时,夏姬有种娼妇般的愉悦。时间也过了差不多了,再继续口交下去,那么最情彩的“重头戏”就会没有时间上演了。这个地方虽然平时很少人来,但若到了放学时间,会有人来这儿看看也说不定。夏姬看着手上的手表,时针不停地走着,确定离放学时间已经没多久了。夏姬准备做个了结。
夏姬的嘴才一离开分身,混着唾液和摄护腺分泌的嘴唇,在分身上摩擦,姿势好象接吻般往旁边倾。先是分身前端出口的地方,然后一直往下。
吻着吻着…。
夏姬肥厚的嘴唇,在静脉缠绕的分身上,往根部整个向下含住。
“耶!!”
这个突如的进击,使得茂树发不出声音。
夏姬深深地把分身含在嘴里,再用她右手拇指和食指握住根部。这个动作正好压迫着输精管,阻止精液喷出来。
啾!
夏姬的嘴唇这时缩得更紧,沿着分身上下移动。首先是前端向外突出的部分,包皮被夏姬弄得向后翻,接着她就深深地含到她的鼻尖碰到那些茂林为止。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
最初时动作很慢,然后速度逐渐加快,由于速度加快的缘故,在嘴唇上的唾液就摩擦出细小的泡沫来,并发出啾噗啾噗下流的声音。
每当夏姬把整根分身往下没入口中时,激烈的程度,好象夏姬的嘴唇要爆开一般。但这种反复强烈的刺激对习惯于手淫的分身而言刚好是恰到好处。
茂树的分身好象是果实浸到糖浆中一般,整根滑溜溜地在少女的口中进出,这种光景实在很淫秽。不过,在分身根部被煮沸似的精液却使茂树陷入愉悦的境地。“啊!啊!啊…”
这个甜美的苦痛使茂树接出了可耻的叫声,身体向后仰,手撑在身后的跳箱上。从他半开的嘴上,流出了口水。
啾啧啾啧…。
由于有很多润滑液的缘故,使得分身很滑,夏姬的嘴唇不疾不徐地来回。这样来回上下几十次之际,分身的承受已达到极限。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射精,是因为根部被压迫的缘故。这种违反男人生理的行为,带给茂树极大的痛苦。若再持续一分钟的话,那个地方的神经就像要断掉似的。
天真的茂树想让它射出来,这时他的分身也在性急地对他抗议“我想要射出来”夏姬把嘴返到前端的地方,松开加压在分身根部的手指。同时,为了不被精液喷到喉咙,还不忘用舌尖贴着分身出口的地方。接着用她右手的指尖,在分身上上下地搓揉。
噗啧噗啧…。
“啊啊!”
茂树的口中发出悲痛的声音,被含住的前端大大地翘起。在分身根部有股力量聚集,夏姬口中的前端更加膨胀。
哔噗!
滑溜溜的精液冲破尿道口,喷了出来。高压喷出的精液完全被夏姬的嘴接个正着。
这种射精的快感在腰间爆发,茂树身子不禁往后仰,腰往前突出。
茂树好象一只被电到的青蛙,全身痉挛起来。因为这样,被含住的分身前端胡乱抖动起来,使得夏姬被迫把嘴合起来。
这样的阳具实在太有精神了…。
虽然夏姬早有心理准备,但茂树到达高潮的反应比她预期的更加剧烈。为了防止嘴里的精液流出去,她必须用力地含住。这样一来,精液在喷发时,清楚地传达脉搏的跳动。
咚、咚、咚…。
由于刚才不让它射的缘故,现在射出来的精液变得很满。茂树的精液实在很黏,结实地哽在夏姬的喉咙,不容易一口气吞下去。而且卡在喉咙的量才只有一半而已,后面还陆续射出一些来。最后终于差不多了,夏姬在吞的时候难受得有点想打嗝。现在射出来的精液和最先前的摄护腺分泌液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全都吞下去之后,浓烈的腥臭仍在口中残留。
嗯、嗯、嗯…。
夏姬含着分身,像婴儿在吸着奶瓶一样,把残留精液吸出来。夏姬吸得很大力,使得茂树痛得皱起眉头。
“喔喔…”
啾啧!
夏姬发出痛快的声音,嘴唇离开分身,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把精液的腥臭散发出来。
“呼…”
夏姬一边用舌尖把留在口腔内壁的精液刮下来,看着刚刚放在嘴里的分身,一点儿都没有萎缩的样子,还直挺挺地耸立着。果然是年轻气盛的十七岁。夏姬平常为了赚点零用钱而替那些欧吉桑们服务,但她眼前的对手和欧吉桑可是完全不同的,经过了一回合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样子。
现在要开始第二回合了,用手轻轻握住欲望满满的肉棒。射精之后茂树感到虚脱,腰靠着身后的跳箱,呆呆的往下看。
夏姬握着试试看,确定分身的硬度完全没有消失。不仅如此,好象还比刚刚更硬了。
“喷出了那么多,还这么坚挺…(心号)”夏姬露出和她年纪不符的淫荡笑容,向上看着茂树说。
“只有一次,好象还不够吧?”
“…”
茂树觉得自己的下半身被取笑,把视线从夏姬脸上移开。
“那么接下来就让你喷在我的身体里头。”
“耶…?”
茂树正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时,夏姬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并把膝盖上的灰尘轻轻拍掉,手接着缓缓地伸进裙子里面。夏姬刻意地看了茂树一眼之后,手在内裤松紧带的地方,把松紧带往下拉。
脱脱…。
内裤脱到脚跟的地方时,把穿有短袜的脚踝抬起,完全地脱下内裤,把内裤放进裙子的口袋里,接着坐在身旁的体操用的垫子。夏姬坐的垫子其实是她事先就摆好的,在茂树来这里之前,夏姬特地先到这儿挑选出最好的垫子摆放在这里。
她这么做当然是想要和茂树做爱。
夏姬其实不想在满是灰尘的垫子上做爱,但为了嫁入豪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她不想在满是灰尘的垫子上做爱,但有根坚挺的巨棒要进入她的体内,她是不会拒绝的。
夏姬身体斜斜地坐在垫子上,左手往后撑在垫子上,把腿张得开开的。超短迷你裙根本遮不住春光,桃花源洞口上长满又黑又浓又密的芳草,因为刚刚替茂树口交令她自己也湿了起来。可以看到从那两片柔软花瓣的狭小细缝中,渗出透明的爱液。
“你看嘛…”
其实不用说,茂树的视线早已就紧盯着夏姬的胯下。
“我的这里很湿吧?”
咕噜咕噜…。
茂树面对这个问题,他的喉咙发出下流的声音。
这是女孩子的…。
惊奇…。
这是茂树第一次亲眼看到女性神秘的那里。夏姬的那里没有若隐若现的马塞克或讨人厌的喷雾处理,没有任何东西阻挡这个对性好奇的少年的视线。不过在茂树目不转睛看着的同时,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不道德感想法,只觉得眼前所见的光景,感到巨大的冲击而已。
注视…。
少男茂树无言地用火热的视线紧盯着夏姬的胯下。茂树这种行为对于一向主动又贪图享乐的夏姬来说,感到异常的愉悦。
“你看、都是周防同学你啦,刚刚人家给你吹萧,连带我也兴奋起来,这里都这么湿了…”
夏姬一边说,一边把原本在身后支撑身体的右手伸入水手服里,解开胸罩的扣子。这么一来,既使是仰着,只要把衣服向上掀起,就能让胸部露出来。
发育良好的胸部在解开胸罩的束缚之后,正晃动着。夏姬的胸部很坚挺,即使失去胸罩的支撑,还是能保持完美的半圆形,丝毫都没有下垂的样子。这是因为年轻的力量胜过她心引力的力量。
夏姬张开芳草蓬生的胯下,右手握住茂树勃起的分身说。
“嗯~来嘛…”
茂树现在好比是一只被捕蚊灯诱惑的蚊子一般,他犹豫不决地弯下身,接近夏姬张开的大腿。这个童贞的少年被淫乱的少女色诱,一步一步靠近,但他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茂树好象是电池快要用完的玩具般,动作迟缓地前进,夏姬这时把上半身向后仰,并且用充满情欲的眼神向上看着茂树说。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噗咚!
夏姬诱人的香唇说出引诱的话语,使得茂树的心跳了好几下。尽管已经得到夏姬的允许,但并没有对夏姬的身体做出“喜欢”的动作。
茂树虽然晚熟,但对于什么是做爱,他可是很清楚。经过杂志或是和朋友的对话而得到一些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在他自我安慰的时候,在脑中描绘着和女孩做爱的情节。尽管他曾经幻想过,但是一旦梦想实现时他仍然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茂树看到眼前秀色可餐的景象,却没有任何动作,这对于身心早已准备就绪的夏姬而言,有种令人焦急的渴望。
“嗯!快点嘛…。”
对没有经验的处男而言,不仅要把美食端到他的面前,还要用筷子把菜挟到他的嘴里才行。
夏姬手抓着上衣,连同解开的胸罩往上翻到锁骨的地方。往上翻开时,胸部被上拨又向下垂,上下跳动了几下。
抖动摇动…。
茂树看到夏姬剧烈抖动的胸部,大大地吞了口口水。
既使是向后仰着,十七岁年轻的胸部,仍然还是那么丰满。白白粉粉的,粉红色的小樱桃硬硬尖尖的。
茂树站在夏姬两腿间犹豫着,夏姬把茂树的右手拉到自己裸露的胸前。
搓揉…。
夏姬的胸部在用力的搓揉之下柔软的改变形状。
“嗯!你摸嘛…”
茂树听从夏姬的话,用力抓下去,雪白柔软的肌肤在弯曲的手指中间挤出来。
一股强力的弹性,好象要把手掌反弹回去似的。这种柔软弹性不可思议的触感,使得茂树沉迷在其中,一直搓弄个不停。
搓揉、搓揉、搓揉…。
茂树的动作与其说是爱抚,倒不说只是单调地抚摸。
平时和夏姬做爱的欧吉桑们爱抚的技术都很好,夏姬早已习惯欧吉桑的动作。
但茂树生涩的动作反而使夏姬有新鲜感。
“嗯…啊…啊…(心号)”夏姬一边发出微微的叫声,一边要求茂树再用力一点。茂树顺从夏姬的要求,更加用力地抚弄左边的乳房,并把脸贴近另一边乳房。啾…。
茂树一口含住淡粉红色的乳头,夏姬好象欢迎茂树这种积极的动作似的,把手臂绕着茂树的头。夏姬粉藕色的手臂在茂树头上抚弄、有时还把他的头往自己胸部上挤压。
“嗯~”嘴里含着柔软果肉的茂树,好象报仇似的,用力地吸着。夏姬的乳尖在茂树的口中渐渐硬挺,茂树的舌尖弄得她的乳头发痒,而身体也淫荡地扭动着。“啊…嗯、好棒啊…感觉…”
茂树看到夏姬反应这么强烈,更加用力地吸吮乳头。伸出舌尖,在乳头上划着圈圈,有时轻咬乳头。不久,茂树兴奋得喘不过气来,稍稍把头抬起来让嘴离开乳房,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接下来换吸吮另一边乳房。和刚刚一样,用舌尖舔、用牙齿轻咬、把整个乳晕含着用力地吸吮。
吸吮吸吮…。
“啊…己经可以了,不用再爱抚了…”
虽然茂树的动作生涩,但夏姬的乳房受到茂树饥渴的爱抚,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夏姬的胯下早已泛滥成灾,从那隙缝中渗出的大量爱液,可以看出她已经完全湿润了。柔软的蕊心已经勃起,从包覆的花瓣中探出头来,等待男人的疼爱。
但是茂树的手和舌头都还停在乳房的地方,无法给予饥渴的下体满足的刺激。
完全没有经验的少年,虽然在胸部给予充份的爱抚,但却没有注意到少女下体的渴望。
茂树完全忽略了夏姬难耐的下体,但这样反而更加的燃起夏姬的欲望。
夏姬虽然喜欢让人焦急,但她可不喜欢别人让她焦急,亢奋地发出声音。
“胸部…胸部已经可以了…”
茂树听了夏姬的话,嘴便离开乳房,缓缓地站起来。被吸吮的乳房被口水弄湿了,被大力吸吮的乳晕变得更红。
茂树胯下的分身还是一样硬挺着,大大地外弯,分身上的唾液已经干了,变得黑黑亮亮的,在前端出口处,又有新的分泌物渗出来。
“哇…好强喔…(心号)”夏姬看到茂树英勇挺立的巨无霸,她的下体不禁抽搐了一下。
想要…想要你那强壮的家伙插进我湿透的洞穴…。
完全被肉欲控制的少女,一心只想被满足,她已经露出淫荡的本性,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声音。
“求求你给我吧…拜托,我受不了了…”
就如她所言一般,勃起的蕊心把包覆在外的花瓣完全撑开,泛滥的浪潮把裙子弄湿了一大块。
“你看这里…”
夏姬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把花瓣撑开呈倒V 字型,使得整个桃花源洞变得开开的。
开…。
红色花瓣好象涂了指甲油一般亮亮滑滑的,从外面可以清楚看到洞口正收缩着,并流出透明且黏稠的爱液。
“周防同学、我这里…要…要,把你的放进来嘛…”
夏姬平时和欧吉桑做的时候,当欧吉桑要进入之前,都会再要求做多一点前戏。但现在比起巧妙的爱抚,她现在更需要的是又粗又硬的分身。
哇哇…。
茂树面对活生生的女性神秘的洞穴,感到有点怯步。
“好嘛,快点嘛…”
夏姬催促着,茂树往前接近。夏姬的手指仍左右张开着花瓣,茂树的分身离洞口稍高,夏姬用左手握住勃起的分身往下移,最后圆圆尖尖的前端接触到了入口。和秘穴口壁碰触的感觉,令茂树差点就发射了。茂树慌张地在胯下用力缩紧。
憋住气,让分身想发射的冲动缓和下来。夏姬调整插入的位置和姿势后,将双手环抱着茂树。
“来!上吧…”
这是茂树的第一次,他的腰战战兢兢地挺立着。接着便进了,分身前端感觉到好象挤开什么东西似的。
深入深入…。
这神奇的洞穴,像有弹性似的,流畅地把勃起的巨无霸整根吞了进去。
“啊、啊、进去了…”
茂树干脆地将勃起的分身用力插到底部。
果然、很大…。
正如夏姬所期待的一样,这根勃起到极限的分身,让自己有种被“塞满”的感觉。这分“满足”感,使得这个饥渴得一心想被插入的少女,有如久旱逢甘霖的愉悦。
“嗯、动一动嘛…”
夏姬的催促之下,茂树的腰开始缓缓地抽动。当分身抽出时,可以看到那根巨大的肉棒上沾满温暖的爱液。
慌张的茂树把悬在空中的腰稳了下来,再次地插入。
插入…。
“啊…(心号)”巨大的分身狠狠地插入,茂树上身大大地往后仰。夏姬接着茂树的腰,拚命的往自己的方即靠近。
“再继续嘛…”
“喔、是…”
茂树应夏姬的要求,他的腰再次动了起来。茂树虽然很喜欢分身在里面抽送的愉悦,但他的动作实在是很笨拙。缓慢得令夏姬不耐烦,夏姬的臀部因此淫荡地扭动起来。
“拜…拜托、求求你,再快一点…我受不了了…”
茂树的动作开始加快了,他勃起的分身来势汹汹地往湿透的洞穴里挖掘。
“啊!好爽!就…就是这样,再插进去一点…”
夏姬积极地前后扭动腰部,配合这处男笨拙的活塞运动。茂树抽出的动作虽然很差劲,但他往前突进的动作却做得很好。就这么一来一往的抽插着,忽然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好象有了独立意识般,一直前后扭动着。和刚刚不同的是,茂树他现在已经渐渐地加速扭动腰部,停不下来了。
茂树满头大汗,一味热中于下身的活塞运动。当两人下身撞击在一起时,便发出淫荡的交合声,单调而迅速的旋律。在夏姬湿热的秘穴,硬挺的巨棒不停的在里头钻动,让她蚀骨销魂。茂树觉得分身被柔软、弹性的秘穴湿湿热热的包裹住的感觉,是他独自一个人时所不能比的。
噗啧噗啧噗啧…。
每当肉捧插到底时,香汗淋漓的夏姬便向后跃动,而她那丰满的乳房也跟着跳动。茂树每天送报所锻炼出来的强壮下身,使得夏姬获得意外的满足。当分身插入时,有强烈满足的快感,后抽出时,前端的某一部分,又将秘穴搔的痒痒。
每当下体和下体撞击时,更发出美妙的性爱交响曲。
一段时间后,剧烈前后扭腰的茂树,觉得呼吸越加急促。这个时候,这个处男的巨无霸,已达到它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刚刚已经在夏姬的嘴中才发射了一次,紧接着大战第二回合,这对新手来说,应该算是很强壮了吧。
“我…我…我快要…”
茂树发出高亢的声音,宣告他快要爆发了。
“啊!不能射在里面!”
夏姬并没有照先前所言“让妳在里面舒服”原本还想再插入的茂树,急忙地将分身抽出。并且用自己的右手握着分身上下猛烈地搓着。
猛搓、猛搓、猛搓…。
“啊…!”
茂树身体大大地向后仰。同时,昂首怒视的巨无霸发射了。
喷出…。
一股白色浓浊液从前端的开口涌出,虽然是第二次,但却意外地大量喷出。
射出的液体浓烈得让人惊讶,茂树倾泄一空的白浊液,全部洒在夏姬芳草湿润的丘阜上。剧烈的喷洒,使得夏姬的裙子上沾了不少白浊液。
生米好象已经煮成熟饭了…(心号)夏姬不但让茂树愉悦,也让自己愉悦。
嘿嘿嘿…。
现在的夏姬好象得到一张登上贵族之路特快车的车票般,心中正暗自得意地冷笑着。
第五章春美的模仿大作战
“唉…”
星期三晚上,身材娇小的春美穿著粉红色睡衣,坐在书桌前,打开钱包叹着气。
一千元的三张、五百元的铜板一个、一百元的铜板三个、五十元的铜板一个、十元的铜板有二个、一元的铜板有四个,全部加起来是三千八百七十四元。
这些钱是春美全部的财产。她已经把钱数了三遍了,但钱的数目并没有增加。
春美在想若是她手上一千元钞票,能变成一万元的话那该多好。
真是的,唉…。
春美看着桌上全部的财产,露出忧郁的表情。现在才月初而已,零用钱就只剩这么一点了。只剩这么一点钱,这个月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唉…真是伤脑筋啊…。
事情的起因是是上个星期天,附近的活动中心举办了同人志特卖会。
那一天的特卖会里售卖当今最受欢迎大型团体的同人志,而且只限量一百套。
这个大型团体是“欧塔克”(欧塔克族OTAKU :就是年轻学生,不限男女,他们喜欢在自己房间贴满崇拜偶像或是漫画人物、喜欢漫画和电玩、不喜欢运动、很少和别人交际,唯一的运动就是打RPG.)是时下少女最欢迎的。春美从早上六点就在那儿排队了,虽然她买到这个团体的新作品,但限定版的同人志却在轮到她时卖完了。
辛辛苦苦的排队,竟恰巧在差一个人时卖完,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隔天放学时她无意间经过一家书店,恰巧有昨天的限量版同人志,但这是她另一个倒霉的开始。为什么“倒霉”呢,因为原本只卖三百元的限量版同人志,已经飙到五千元一本了。大概是昨天有人买了,又转卖给书店的吧。或许这个人早料到这本限量版同人志日后会非常抢手,所以为了赚取差惯才排队买的吧,这种行为虽然不犯法,但还真令人厌恶。
虽然春美很想要,但价钱高出原价十多倍,她实在觉得花这么多钱去买它有点愚蠢。但是想要的东西非要到手不可,是欧塔克族共同的悲哀。到了最后,春美还是忍不住把它买了下来。
买下来的结果,就是变成现在这种窘境。如此一来,原本要买些布料,来仿制自己最喜欢的卡通人物服装,这下子就没办法买了。
每当自己有很想要的东西时,就会使出“妈妈拜托”的咒文,也就是“妈妈拜托嘛,就这一次而已啦!”,但这一招这个月已经用过了,要到下个月才能再用了。就算是妈再怎么疼女儿,也不会再答应“就这么一次”的要求。春美的爸爸也是很疼她,但是上个月已经买给他一直想要的行动电话了,想要求爸爸再买什么给他,是要再过一段时日的。
唉…真糟糕…若是变成有钱人就好了…。
她这时不知不觉地想起了昨天在快餐店和公彦的谈话,也就是“周防同学的秘密”。最初、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想到这件事。
春美在想,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多,需要很多钱才行。当然、钱是越多越好。
周防同学现在在找寻结婚的对象。虽然周防同学以前是个超级穷人,但他现在已经变成有钱人了。因此、若是能嫁给他的话,那自己就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了。“…”
春美发呆地想着这件事,突然她发出好象是发明家得到灵感时的叫声。
“对呀!”
春美原本坐在椅子上,这时突然往上猛烈地姚起来,回转椅也被她弄得倒退好几步。
我若是能成为周防同学的新娘,那就太棒了!
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想到呢,若是和周防同学结婚,那我就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了。这样一来,就没有必要为这么点小钱而烦恼了。
不、不、不只是这样而已,每天有奔驰接送上下学、可以尽情地买自己喜欢的漫画、CD、昂贵的卡通周边商品、LD,还有昂贵稀有的同人志。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都可以尽情地买。往后要买全彩的同人志,或是订做模仿用的衣服都不再是梦想了。
春美想这些美梦,想得出神。她一边沉醉在她美丽的幻想,一边下定决心要向幸运儿周防展开攻势。
但春美不论是身材或内在,都还很幼稚,这样去勾引男生实在有被拒绝之虞,但她对此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春美她深信每个男孩子看到她穿模仿装的样子,一定会被她吸引住的。春美唯一烦恼的是,勾引周防时,要模仿那个卡通人物才好。嗯…、模仿谁好呢…?
春美的想法只适合在她封闭的世界里,在一般现实中是行不通的。
拥有特别自信的欧塔克少女,以和常人不同的思考模式,幻想着明天模仿的事。
“周防同学!”
沉思中的茂树,听到老师的叫声,回过神来。
“啊、有!”
茂树慌张地回话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现在是星期四第五节课,上的是英文文法。
英文文法老师高板秋子,同时也是这个班的导师,她一手拿着教课书站在讲台上。
“你是怎啦?上课发呆是不行的哟!”
“对不起…”
秋子不悦地说了茂树一下。
“那你来试着翻译这个地方…”
“耶…”
由于茂树都在发呆,根本不知道上到那里了。慌张的茂树,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回地翻找手中的教课书,这时秋子以冷淡的口气说。
“从二十页、第六行开始!”
“喔、是!”
茂树急忙地把教课书翻到老师指定的地方。
“这个呀…”
茂树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单字。
“嗯…这个嘛…我不会耶…”
“为什么不会?难道你昨天没有预习吗?”
“对不起…”
老实的茂树通常都会乖乖的预习隔天要上的课文。但是以茂树目前情况来说,要预习课文实在有点困难。这当然是因为爷爷逼自己结婚的事,以及昨天放学后的突发事件~麻生夏姬突如其来爱的告白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自己第一次。这两件事加起来令茂树一个头两个大。脑海中,一会儿是回想昨天和夏姬做爱的情形,一会儿为了深冬将被开除的事而烦恼。
秋子透过眼镜看着茂树可怜的样子,“没办法”地叹了口气。
“算了、你坐下吧!”
茂树坐到椅子,正松了口气时,秋子又冷淡地说。
“不过、放学后请你到指导室(辅导学生的会谈室)来一下!”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你是个守规矩的好学生,为什么在上课时发呆呢?”
听到老师这么说,茂树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觉得很渺小,羞愧得抬不起头。
这里是指导室,它和会客室一样和教师办公室相连。指导室恰巧位于会客室相反的一边,开门进去之后,有个短短的走廊,在走廊的两侧各有三个小房间。
这里原本是一个大空间,用隔音的建材隔成一个个小小空间。称之为“心理指导室”,照字面所述,主要当然是学生和老师谈自己心事的地方。除此之外,也用来做辅导之用。
“最近你好象没什么情神,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烦恼?”
茂树听了老师的话之后,就把这几天困扰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但没有把这事情真正的起因~“一切都是自己的好色引起”说出来。当然、昨天在体育馆仓库夏姬对自己的告白,以及在那儿做的事也都没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茂树的话告一段落后,秋子发出叹息,这么嘟囔着。
秋子现在知道茂树这几天为什么老是魂不守舍,原来是为了爷爷逼婚的事。
但是茂树现在说的,和前几天茂造来访所说的不同。依茂造那天所说的,茂树好象已经有了意中人,想要马上结婚。但依现在茂树说的来看,茂树不但没喜欢的人,而且被爷爷强逼在限期内结婚。秋子虽不知道茂树的爷爷为什么要逼茂树这么快结婚,但对茂造这种强势的行为,不禁觉得有点过火,她美丽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这实在是有点过分…。
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并不打算为茂树做什么。
这或许是秋子惧怕茂树的爷爷是SOUH大集团总裁吧。再说秋子在学生的家务上,一向不论是高官的孩子,或是普通上班族的孩子,她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冷淡。
这也是因为秋子觉得,学生的家务事并不是她可以管,也不是她该管的。说得更贴切点,秋子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个公立学校的老师,一个月才领那么一点点薪水,扣掉房屋贷款和伙食后就所剩无几了,根本也没资格去向大集团的总裁茂造,或对他们家的家务事说什么。
最后、秋子只好说些“这虽然很令你困扰,,但你还是得加油才行”,等的话敷衍了事。
从指导室出来的茂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鞋柜前面,在那儿意想不到的有人在等着他。
“啊!周防同学!”
春美穿著四号水手服,向茂树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春美同学…。
春美的出现,完全超出茂树的想象,他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了?妳在等人吗?”
“嗯!”
春美外表虽然幼稚,但她今天表现得特别可爱。
“我是在等周防同学你的…”
“耶、等我…?”
春美再点了一次头之后,抬头看着茂树说。
“我…数学有不太会的地方,想请教你…”
什么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特地在这等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原来是这么点小事。春美在功课方面经常请教茂树,她的数学实在很差,请教茂树也没什厅好奇怪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在午休时间找我呢…?
教同学功课是好事,但最好是在教室里有桌椅的地方比较方便。但是刚打扫完的教室要给社团使用,图书室的话,不能出声又不方便教。
“那么、我们到附近的快餐店去吧…”
“这个嘛…不如到我家好不好?”
茂树感到意外。为什么要到春美的家呢?平常春美只是向茂树请教功课而已,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来往,不像是会一起出游或是会到对方家里玩的好朋友。
“因为我家就在学校附近而已…”
“可是、这…”
面对春美意外的邀请,茂树无法立刻果断的答复,这时春美又接着说。
“在快餐店里的话,实在很吵,根本无法专心地讨论…怎样?还是去我家吧…”
结果、茂树无法拒绝春美再三的要求,就跟着春美往她家的方向去了。
春美家离学校,用走的约十五分钟。她的家就在整排建筑物一模一样的住宅区中,用平凡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我家现在没人,请不要客气…”
春美这么说着,接着带茂树到位于二楼的房间。春美的房间约八个塌塌米大,是个西式的房间,地板上铺有地毯。进去之后在右手边的墙壁有两个西式的衣橱并排着,角落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有几本漫画杂志叠放在一起,桌上的书架摆满了漫画,而且还按照作者分门别类地摆放着。
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张低低的桌子。桌子的边边是用金属框起来,上面铺有一块透明玻璃,非常适合用来喝茶。茂树坐在地上,把碍人的西装外套脱掉,叠放在地毯上。
“现在我要换衣服,请你先转过身去…”
春美站在衣柜前说着,茂树听了之后,慌张地转过身去。茂树不知道春美带他来这儿的用意,只看右边的衣橱挂着学校制服,左边则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我看…我还是出去好了…”
“不用啦,我很快就换好了…”
“是、是吗…”
茂树看着空无一物的床铺,衣料的摩擦声传入他耳里头。虽然茂树很守信用,但不禁对春美大胆的行径感到困惑。
茂树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他在想-。
这个时候若转过头去,就能看到春美的裸体…。
想象…。
这么一个健康的高中男生,坐在地毯上,紧盯着床上的玩具熊,心里其实一直忐忑不安。
“对…对不起,还没换好吗…?”
茂树这么说来探测春美…。
这比用眼睛余光偷瞄要好得多。但茂树并不是很想看春美换衣服,而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对异性的胴体总是很好奇的。现在的茂树正在“想看”和“不该看”对立的想法中交战着。不过还好、在茂树被邪恶的诱惑征服前,春美已经换好衣服了。
“我换好了!”
听到这句话,茂树松了口气,当他转过头去时,大吃了一惊,目瞪口呆。
“啊…这是…”
春美自豪地双手插在腰上,看来这套衣服真令茂树吃惊。
最引人注目的是头上那对栗色的猫耳朵,这对猫耳朵长长的下垂着,上面覆着火烤过一般的颜色。
不用说这些衣服当然是特别制做的。这对猫耳朵制作得非常巧妙,它是用夹子夹在头发上,但夹子巧妙地被隐藏在头发里,看起来好象真的是从头上长出来似的。
穿在春美上身,包覆着她小小胸部的是一件半截的青色套头小可爱。春美苗条的腹部一览无遗,可以看到她的肚脐。下半身则穿著类似网球装的运动裙。从后面还露出一条和头上猫耳朵同颜色的尾巴,上面有着浓密的绒毛。春美双手戴着一副手套,手套里面还用海棉做了一个和猫掌般的肉球。
春美这身打扮看起来就像是猫之家族一般。尤其是她脖子上的项圈。系在她细细脖上的项圈,上面有一个透明塑料,在塑料里面,还装着一个小拇指般大小的铃铛,当春美身体摇动时,也会跟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相当可爱。
腿上的长统袜,有着白色和蓝色交织成的斑马线。本来脚上还穿著和故事中妖精一样的鞋子,但因为是在房间里面,所以就没有穿。这套衣服看起来,好象是拉拉队的服装,但那引人注目的猫耳朵和尾巴,好象有着和特别不一样的强烈主张。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连花一百元都舍不得的茂树,根本不曾去过游乐场,这是名叫“美猫快打”的格斗游戏中主角,名字叫“NYARISU ”的装扮,游戏内容是一群穿著护士服或是水手服的猫少女们互相格斗,非常受欧塔克族喜爱。其实这个游戏并不好玩,只是里面的角色非常讨喜而已。这种没意义的东西竟会受到如此欢迎,看来在这个世界上腐败糜烂的不只是政治圈而已。
“…”
茂树看到春美这身打扮,哑口无言。对自己模仿装扮有绝对自信的春美,开始有点不安。她幼稚的脸庞,有焦躁的表情。
“你看我这身打扮,有像吧…?”
“喔、这个呀…”
茂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最后不好意思让春美失望,只能随口回答。
“嗯、非常像…非常好…”
实际上、春美这身打扮的确很像电玩里的角色。春美认为“好东西就要自己做”,所以这套衣服大部分都是自己做的。可惜的是,春美所扮的“NYARISU ”
比起电玩里的“NYARISU ”,胸部要小得多。除此之外,一切都还算完美。
春美听到茂树说“非常像”时,脸上好象是灯泡的开关被打开了般的发出光芒。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嗯!当然…”
茂树点头,但有个疑问在他心中油然而生。茂树战战兢兢地开口。
“嗯…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妳…”
“什么问题?”
“春美同学妳在家里都穿成这个样子吗?”
“怎么会呢?”
春美苦笑着,面对茂树的问题她无奈的说。
“绝对没这回事!”
“原来如此、哈哈哈…”
茂树一手在头上抓着,一边发出不自然的笑声,觉得自己好象问了令人尴尬的问题。
总之、还是赶快教完,赶快离开吧。
茂树下定决心,换个语气说。
“嗯…妳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会?”
春美从自己的书包中拿出数学课本和笔记,坐在茂树旁边,把书摊开在桌上。
并用自动铅笔指出课本上不会的地方。
“嗯…就是这里不会…”
“啊、原来是这里,这个地方用这个公式带进去就可以了…”
茂树利用笔记本空白的地方,用自动铅笔顺利地把这个复杂的数学题给解开了。
“喔…嗯…”
春美一边看茂树解题,一边应着,但她脸上还是一副困惑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算呢?”
“为什么这么问?这个以前有学过啊…”
“这以前有学过…?”
茂树原本以为已经教会了,可以早点回去了,但是…。
“啊!这个地方我也不会耶…”
“耶!这是一年级学过的耶…”
茂树画图说明着,坐在一旁的春美紧盯着茂树。不知不觉中,春美很自然地挨近茂树,肩并肩地靠着。
啊…。
茂树吐了口气后,便将身子往旁边稍稍挪开。而春美好象舔着茂树似的,原本跪坐着的把腿伸出去触碰茂树。
这…这是这么回事?
茂树把笔停了下来,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赤裸着双肩贴过来的春美。虽然春美的穿著只是模仿而已,但实在是有点暴露。茂树虽然没有欢塔克族的嗜好,但春美露出肚脐和穿迷你裙的样子还是对他的下体产生吸引力。
少女的体温透过制服传到自己身上,对一个十七岁少年来说,这是很容易让他下体产生反应的。方才春美换衣服时不道德的想法似乎还留在脑海,下半身的脉动好象比平常来得强烈。
呜、这下不好了…。
春美像是公园里调情的情侣般依偎着茂树,茂树感到自己身体的某部分即将产生变化,就对春美说。
“啊、不好意思,妳可不可以不要靠我这么近…”
春美长着猫耳可爱的头,靠着茂树的肩膀说。
“为什么呢?”
“这、为什么呀…嗯、这个一…”
茂树当然不能说这样自己下面会勃起,只好把话吞了回去。春美用像猫般邪恶的眼睛看着茂树。
“是不是你已经色起来了?”
“!”
春美一下子就说中要害,茂树的脸抽搐般扭动着。
“怎么会呢…只是觉得这样的话…”
春美一边听着茂树的解释,一边站起来面向茂树,把迷你裙缓缓她掀起来。
“这样你觉得如何呢?”
“哇哇!”
惊讶的茂树,急忙地用双手摀住眼睛。可是从指缝中所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内裤,而是深蓝色的短裤。
“什么啊、原来是短裤啊…”
“嘿嘿、吓一跳吧?”
“嗯、是啊…”
茂树点点头,但一时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日本制作的游戏不能太暴露,所以游戏里的角色,迷你裙里都穿著短裤!”
尽管听了春美这一番解说,但对电玩一窍不通的茂树,还是迷迷糊糊的完全不懂。
“看!我的后面是这个样子的…”
春美转过身去背对茂树,把迷你裙掀起来,将屁股翘起来。那根尾巴就缝在短裤上。游戏中,若是输入特定指令,人物就会翘起尾巴,迷你裙也会随着尾巴的翘起而掀起来,这是这款游戏的一项卖点。
春美现在所穿的短裤,是为了模仿这个角色而特别设计的。材质比起体育课所穿的短裤布料还要薄一些,和芭蕾舞所穿的紧身衣相当接近。这和上半身所穿的半截套头衫是整套的,这件短裤加上春美圆圆的臀部更加有吸引力。
话又说回来,面对眼前毫无防备的臀部,使得原本稍稍平静下来的茂树,这下又亢奋起来。
是屁股啊…。
眼前的东西当然是屁股,难道会是其它的东西吗?虽然春美外表幼稚,但她的臀部却格外地有魅力,若春美穿的是内裤的话,那他的视线肯定不敢直视。但由于她穿的是短裤,所以可以尽情地看没有关系。
茂树再仔细地看,发现在短裤上并没有内裤的痕迹。
“春美、好象有点奇怪…”
茂树当然不能直接了当的问“春美妳没穿内裤吧?”,春美察觉到茂树的疑问。
“没错…”
春美果断地回答。
“我里面没穿内裤哟!”
“为、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怕内裤会跑出来啼!”
由于这型的短裤很短,女孩子在穿普通短裤时,里面的内裤时常会跑出来。
若是内裤跑出来的话,是非常难看的,有些女学生为了避免这种窘境,就干脆不穿内裤,但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
这个姑且不管,茂树在得知春美没穿内裤之后,更加热情地盯着春美的臀部。
注视…。
茂树注视的眼神好象是几天没吃东西似的饥渴,春美这时在心中暗自思量着。
奇怪…这里现在应该会“湿”起来才对啊…。
春美以前曾经向欧塔族同好借了本黄色书刊来,的确、若是按照黄色书刊的情节,这时候应该是这样子。但世上的事并不见得都和书上所描述的一般顺利。
看来要想征服这个富有的王子,必须得采取更加积极的行动不可了。
春美保持着这种姿势,只把头转过来向目不转睛的茂树色诱说。
“你可以摸摸看没关系…”
“耶?”
茂树听到春美突然这么说,呆呆地看着春美。
“因为周防同学一脸想摸的样子。”
心惊!
茂树对于春美肯定的语气,心大大地跳了几下。
当然、若说不想摸那是骗人的,茂树喑暗的间自己,自己真的露出一脸饥渴的样子吗?
“不…不行!”
“摸呀…没关系的啦…”
茂树这时犹豫不决,春美一边诱惑,一边把屁股更高高的挺出来。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茂树坐在地上浑身发痒,为了解开疑问,他如履薄冰地伸出右手。
碰触…。
茂树的手碰触到春美可爱的臀部了。少女柔滑的肌肩和暖暖体温透过滑溜的合成布料,传到茂树的手里。
好柔…好温暖…。
臀部被摸的春美,微微地发出尖锐的声音。
“手…手动一动一,好好地抚摸我的屁股…”
茂树听到春美这么说,大大地吞了口口水。接着手沿着臀部的曲线,动了起来。从右边抚摸到左边,再从左边抚摸到右边,来回地摸着。
“嗯…”
春美被茂树慎重其事地爱抚着,从鼻子微微闷哼出声。或许是这女孩太敏感了,她的眼睛竟稍稍地开始泛红。
“嗯!不要只摸屁股嘛,底下也摸一摸嘛…”
茂树听从春美的话,用食指和中指从后面两腿间往前伸。用两根手指抚摸着春美的秘处,或许是特别敏感的女孩子吧,她的下体已经有点湿了。
“啊…”
当茂树的手指触碰到春美敏感部位的一瞬间,春美原本往上撩起裙子的手,更加用力的紧握着。茂树的抚摸使得春美体内,有一股淫荡的愉悦四处游走。
摸着摸着摸着…。
茂树的手指沿着秘处曲线抚摸,春美的臀部好象配含着茂树手指似的不安地扭动着。这当然是女性受到刺激自然反应,一般色情狂最喜乱看女孩子这个样子。
手指在柔滑合成纤维上,来回抚摸。
抚摸抚摸抚摸…。
不久茂树手指在薄薄布料上找到了入口的位置,就用指尖轻轻地往洞口插,这时有一股透明的黏液从洞口渗出来。
啊、开始湿了…。
茂树的手指感到湿湿黏黏的,他用手指沿着鲜明的痕迹来回地移动。春美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再…再用力一点…”
茂树依照春美的要求,在洞口处更用力地搓揉。因为这样,勃起的花瓣中流出更多的爱液。
湿…。
春美已经完全陷入无上的愉悦中,分泌出的爱液浓稠度增加。
太厉害了。已经变得这么湿了…。
手指揉搓的动作,由于得到适当润滑,变得更加顺畅了。
“啊…嗯…啊…(心号)”透过布料的摩擦,春美更能感受到愉悦。从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甜甜呻吟声,麻痒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地笑了出声。
“啊…哈…嘻…”
当手指更加深入时,大概已经舒服得受不了,她的膝盖开始摇晃,最后小小的身体终于往后倒下来了。
“哇哇!”
春美往茂树身上倒,连带茂树也失去平衡,结果两人都屁股着地捽倒在地上。
咚!
“啊!”
“哇!”
当两人的尖叫声消失时,坐倒在茂树双腿问的春美干脆把茂树的变腿往内合起来。这个姿势就好象小女孩和父亲一起看电视时一般。
“妳没事吧?”
茂树很担心地问。春美没有回答,她把茂树沾有爱液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抓…。
茂树的右手触碰到尚在发育中的小胸部。
“等等、春美…”
“没…没关系的啦…你尽量摸…”
或许是太兴奋的缘故,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但是比她更兴奋的茂树,毫无罪恶感地抚摸着可爱的胸部。
从这件半截式的套头衫上,和下半身一样,看不出有惊罩的曲线,所以应该没穿胸罩。最好的证明就是手指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勃起的乳尖。茂树在胸上的揉揘,使得春美舒服得身体向后仰。
“嗯…”
茂树用拇指和中指搓弄着春美的乳头。
“这里、舒服吧?”
“嗯、不过…”
茂树的动作使得春美发出娇喘。
“不要只是在衣服上抚摸,直接爱抚的话我会更喜欢的…”
“耶…”
茂树把春美身上那件半截式套头衫往上掀,露出小小的胸部。由于胸很小,所以即使没穿胸罩,胸部的形状也不会变形。和昨天夏姬的胸部相比,很难想象她们是同年龄的女孩。
乳房上有一块钱硬币大小的粉红色乳晕,在乳晕的正中央就是乳尖了。茂树用指尖去玩弄裸露的乳头。
“乳头的地方变硬了…”
“不只是乳头而已,我这里也…”
春美说着,接着把自己的腿张开,将茂树的左手拉到自己胯下。仔细看春美的胯下,发现短裤已经被爱液湿成一片了。
“我的花蕊也硬起来了…”
春美牵引着茂树笨拙的左手,抚摸她的蕊心。
“感觉到我这里头硬硬的吧…”
茂树的手指在湿透的布料,感到有一个突起的核粒。茂树只是轻轻地用手指在那拨弄,春美的身子就扭动起来。茂树用中指不断的摩擦蕊心,这时新的爱液就不断流出来,一直向屁股流去。
“啊!太好了…这感觉太好了…”
对这种过度敏感的核心,隔层布来做适度温柔的摩擦是最好不过的了,胸部和秘处同时受到刺激的春美,在茂树的怀中,好象一个可爱小女孩撒娇般的全身扭动着。
不可思议的是,春美的动作越幼稚。茂树愈觉得自己是在对个小女孩恶作剧,这种罪恶感。反而挑起茂树的情欲,对这个发育不良的女孩子更加沈醉地爱抚。
“用手指插…插进去…插到里面去…”
春美似乎对隔着布爱抚已无法满足了,她放荡地向茂树乞求着。
茂树原本摸弄秘处的手指,这时拉起短裤松紧带,将手伸进短裤里。里面由于体温上升的关系,早已热气腾腾地湿透了。
手指最先触碰到的是被汗水浸湿的芳草。接着是柔软膨胀的蕊心,再下来是桃花源洞口。
摸…。
那里头的触感真好,柔柔滑滑的感觉。手指再椴缓地往下。
“再…再下面一点…”
茂树的手指在湿热的泥泞中,正确地找到了通往女孩体内的入口。
“啊、对、就是那里…”
茂树配合春美所说的,手指插进去了。
插入…。
茂树手指把洞口拨开缓缓地插进,狭窄的膣道把手指吞没到第二个关节。
“呀啊(心号)”当手指插入极度渴望的秘道时,春美发出娇媚的声音。
“再…再进去一点。然后动一动…”
茂树把手指深入到几近根部,在无上尽的泥泞中还弄起来。茂树整根手指都可以感受到膣壁的温湿柔滑,手指轻轻搅弄时,所产生的愉悦使得小小的身体扭动起来。由于手背还有短裤覆盖缩紧的限制,所以动作无法做得很大,只能小幅度地动着。
手指在深入的同时,覆盖在外面的手掌心会刺激到蕊心,当然这不是故意的。
因为爱液和汗水混和而发黏的手掌在手指插入同时,给予敏感的花蕾充份的刺激。
春美觉得这好象在用电动按摩棒一样…茂树的手指好象是一部不用自己动手操作的电动工具般。不停的搅弄着,春美涂有水果香味唇膏的嘴巴发出尖锐的叫声。
“啊、啊、那里头好舒服喔…太棒了…”
从短裤外面来看,好象有个多脚生物在里面蠕动投。当这个生物蠕动时,流出的爱液把短裤弄湿了,甚至还发出摩擦声音。这个声音和茂树与春美急促的喘息声相呼应着。
两人沉浸在荒淫的亢奋中,已经汗流浃背了。尤其是茂树强壮的胸部,和春美紧贴在一起,衬衫由于大量的汗水,和胸部完全黏贴在一起了。春美的下体比起茂树的胸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不断溢出的爱液无法被布料吸收,有些流到地毯上,春美的下面看起来就像是尿湿裤子一般……春美纤细的腰扭动着,腰一扭动那浑圆的小屁股也跟着扭动。这样一来扭动的屁股就会更紧贴后面的刺激。
由于勃起的分身和屁股隔着好几层布,这样的爱抚真是令人着急。勃起的分身为了要得到更大的刺激,茂树下意识地将下面粗大的“尾巴”用力向前挺。
突刺…。
“茂树同学、你的那个变得好硬喔…好象变得很大,顶得人家的屁股好舒服喔…”
受到春美淫乱的撒娇声煽动鼓舞,茂树的手指动作加快了。乳尖和蕊心像在比赛似的,愈加硬硬的勃起。
春美的娇喘越来越急促。
“我…快不行了…。冉下去的话…再下去的话…”
再下去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春美就要高潮了。
“啊、我…我高潮了!”
春美的娇喘好象忽然断掉般,变成失声地、简短地叫声。春美的身体僵硬了,深深插入的手指,在那一瞬间一下子被夹紧。
这时两人的动作好象时间停止了一般,都没有动静,直到春美大大地吐出一口气,长长的猫耳朵垂了下来,小小的身体精疲力尽的瘫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被夹紧的中指,缓缓地被解放了,茂树将手指从里面抽出来。当他那沾满爱液、黏黏糊糊的手指,才稍稍擦过蕊心而已,春美就全身抖动。
“茂树同学、真不好意思,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高潮而已…”
春美垂着头、呼吸急促的说。
“茂树同学的小弟弟看起来很有精神,好象也很想高潮的样子…可是竟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高潮…真对不起…”
春美一时间靠在茂树胸前,让自己稍稍恢复平静之后,站了起来,但她似乎还带有刚刚高潮的余韵,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茂树则抬头看着她。接下来春美一副胸有成竹似地,对茂树说。
“嗯~你躺下来嘛…”
“耶…?”
“好啦、快点啦!”
春美催促着,茂树听从春美的话,上半身仰躺着。原本膨胀得无法一手遮掩的下体,这样一来、就变得更加明显了。
“现在换我让茂树同学高潮吧…”
春美一说完,她的身体就靠过来,两脚跨在茂树的身上,整个人覆盖在茂树身体上,两人的姿势就和片中常见的69形样。
鸣哇…。
茂树挪开华下来的猫尾巴,映入眼帘的是少女上下颠倒的秘处。吸收了不少爱液的短裤,可以隐约看出秘处的曲线。从那里头散发出活生生的、性感的气息。
这种气息令茂树感到快要窒息。
“我会好好地为茂树同学的小弟弟服务的…”
春美用她那装上人造肉球的手,把裤子拉链拉下来,从白色挺立的帐篷前门,把茂树勃起的分身掏出来。
哇哇…。
这根欲念高涨的分身,正对准春美的鼻子,直直地挺立着。
“哇!好大喔!”
春美目瞪口呆地说着,接着她把手伸向硬挺的分身。
摸…。
春美装有人造肉球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分身之后,好象一只饥饿的小猫般,她的嘴朝裸露的分身飞扑过去。
啊嗯~。
“啊啊!”
茂树感到自己的分身被含进温湿的口中,他的身体稍稍地往上拱起,并从嘴里发出叫声。
含着含着…。
春美整个嘴都被勃起的分身塞满,她的嘴沿着静脉浮起的长柄上下滑动。从口中流出来的唾液和因动作而发出淫荡的“啧啾、啧啾”的声音。
和熟知男人生理的夏姬相比,春美吹萧的动作的确比较笨拙。但是、或许是春美的嘴比较小的缘故,她的口腔内壁能给予长柄更强烈的刺激。再加上春美的胯下正对茂树的脸,这样也带给茂树眼睛和鼻子双重的刺激。春美含弄着粗大的分身,连带自己也兴奋起来,她的下面又渐渐开始湿了起来。
茂树这时被深蓝色短裤内飘出的特殊体味气息所诱惑,他身体仰躺着不动,只把头抬起来接近春美的胯下。
“嗯!”
含着分身的春美,口齿不清地发出呻吟…。
茂树的舌头往短裤湿润的源头用力吸下去。爱液和体味混合成淫荡的气息,茂树在下面饱尝这种气息。他一边感到晕眩,一边用上下舔。
舔…。
“嗯~!”
原本专心吸吮分身的春美,秘处被茂树这么一舔,臀部小幅度地扭动了几下。
茂树对亲吻女性秘处似乎没有任何排斥感,或许是觉得隔着布没有关系,又或者是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服务而感到不好意思。茂树用舌尖在裂缝的地方用力地往上舔,舔的同时也吸食了一些爱液。
啧嘶…啧嘶…啧嘶…。
随着茂树的动作发出了淫荡的声音,这种声音让春美受不了,抗议着说。
“嗯~讨厌,你怎么发出那种声音嘛…人家不要…”
但是茂树并没有因春美的抗议而却步,更用力地吸短裤上小小突起的部分,并因此而吸食了不少爱液。
“啊!”
茂树吸的正是勃起的蕊心,这使春美发出尖叫。臀部更在那坐立不安地晃动。
“那里不行…若是吸吮的话,春美就无法给你吹萧了…”
看样子、茂树是吸到春美最敏感的部位了,春美似乎是激烈得无法为茂树口交的样子。春美丢下勃起的分身不管,回过头来口齿不清、喘息着说。
“茂树同学,”
“拜托…求求你…快点给我吧…我受不了了…”
春美说完就离开茂树的身体,整个人趴在地毯上面,臀部朝着茂树,并高高地拉着尾巴。好象是要茂树从后面进去的样子。
“春美…”
茂树对这个意外的要求,感到手足无措,春美焦急地说。
“快点从后面进去嘛…。人家现在是”NYARISU “,所以请你用这个姿势…”
这是当然的、“NYARISU ”是一个美猫少女,猫的交配都是采后体位的方式。
春美的确是对模仿角色入迷了,不仅是服装,就连身心彷佛都变成“NYARISU ”
了。
“快…快点进去嘛…”
追不及待想要的春美,摇着屁股发出淫荡的乞求。
“让你的大家伙进去…”
对昨天才告别童贞的茂树来说,这是他第一次挑战后面的姿势。茂树感到有点不安,他不知该如何下手。
茂树跪在春美的后面,双手放在短裤的松紧带上。
“啊!不可以!”
春美突然大声地喝止茂树的动作。
“不可以脱下我的短裤!”
“耶、可是…”
“若是脱下短裤,尾巴也会跟着取下来…所以就这样做吧…”
春美虽然急着想要做,但她的特别要求还真多。
经过一番折腾,茂树稍稍平息激动的情欲。茂树将手伸入短裤裤管里,把遮蔽胯下的布料往一旁拉开,让少女的裂缝处暴露出来。春美的秘处从某个角度来看,比起夏姬的要纯真多了。
茂树把花瓣往左右拨开。
张开…
花瓣的里面从外面看起来,好象是红酒混合了牛奶般,滑嫩可口。
充份湿润的爱液,黏度强得在中间牵出一条银丝。在张开的花瓣边缘,好象是涂上蜂蜜般的。
茂树为了瞄准目标,把双膝往左右张得更开一些,往前接近翘起的臀部。可是分身勃起的角度太高了,瞄错了入口。
茂树用手把勃起的分身往下压,充血的粉红色枪口对准了小小的秘道入口。
“啊!对…就是那里,快点插进来吧…快点…”
在发情美猫少女催促之下,茂树一口气往前插进去。
插…。
“啊!”
粗大的分身插入时,春美弓起背来。但这时分身只不过才进去八成而已,茂树接着用力把剩下的部分一口气地插进去。
“嗯啊!”
春美尖叫的同时眼睛睁得大大的,接着春美原本向上仰起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
“太强了…春美的那里被茂树同学的大家伙给塞满了…”
血脉喷张的大分身和稚幼的秘道好象SIZE不合。花瓣无力地满张放大,勒得分身有点疼痛的感觉。
茂树甚至怀疑春美没事吧…?茂树才一开始缓缓抽动,就会觉得秘道口附近的括约肌勒得他有点难受。
哇!好紧!
春美的秘道比她的嘴还要狭窄,若没足够的润滑的话,大概很难做任何动作吧!
“啊、啊、啊!…。”每次插入春美就配合动作发出尖锐凄厉的叫声。茂树以为她会痛,但接下来说的话,一扫茂树的疑虑。
“再…再用力一点。用力地插我那里吧!”
茂树接着把腰的动作加大。
“啊啊!大…大家伙撞到最里面了!”
茂树刚开始时因为没用过这种姿势,而感到有点不安。但他现在可是驾轻就熟、乐在其中了,和昨天正常的姿势没什么两样。
茂树的双手紧紧抓住春美的细腰,当自己往前插时,变手就揽着少女的腰往内靠,造成屁股和大腿的撞击。
啪碰、啪碰、啪碰…。
这种姿势和动物交配的样子很像,再加上春美的举止和外观就像猫一样,这两个因素加起来使得这个少年激发出雄性动物的本能,茂树的腰动得又急又快。
趴在地上的少女,背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由于迷你裙完全掀起来的缘故,可以清楚看见勃起的分身毫不留情地在秘道中一进一出。当茂树腰往后时,可以看到巨大的内棒涂满了爱液。当分身住前突进时,秘道内的爱液就会被挤出来,沿着大腿内侧,流到春美的长统袜上。
“太…太强了…你的大家伙实在是太强了…”
春美完全被茂树粗大的分身和强力的抽插给征服了,双手紧紧抓着地毯上的短毛,嘴张得开开的,在她发出娇喘的同时,口水也同时溢出来。每当剧烈的动作时会使少女小小的身躯前后晃动,这会连带着使碰触地面的乳尖受到地毯短毛来回的刺激,而她脖子上的铃铛也会因此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短裤上被茂树挪往一边的布料,随着分身一进一出而前后翻动着。
茂树现在已经不需要春美要求了,因为他也差不多到了要爆发的阶段。
茂树的腰部本能地,猛烈扭动。他的分身剧烈抽送着,彷佛赛跑选手在做最后冲刺般。
噗啧噗啧噗啧…。
这个美猫少女受到强烈撞击,一下子达到高潮。
“啊、又…要高潮了。刚刚才高潮的…怎么又…啊!。快…要了,等一下…
啊!啊!…。已经高潮了。由于茂树同学的大家伙,使得春美又高潮了!“
在春美为自己高潮而大叫的同时,她的身体好象被淫乐的鞭子鞭打般扭动不停。伴随而来的是突然紧缩,这种现象,使得茂树紧接着春美之后也达到高潮了。
哔!
分身迸出浓浓的白浊液。
“啊!啊!啊啊!”
强烈的快感使得腰部胡乱扭动,茂树又剧烈地抽搐几下,继续的爆发。
射吧…尽量射吧。全都射到里面吧…。
在爆发了大量体液后,春美意识模糊地、缓缓地闭上眼晴。
第六章发情女教师?
秋子“嗯…嗯…呜哈!”
星期四深夜,高板秋子坐在摊贩前的长椅上,将第五杯酒一口气喝干,便把空酒杯伸向摊贩老板。
“再给我一杯…”
这个摊贩的老板是个中年的欧吉桑,脸红红的、头发稀少上面还包着头巾。
正在低头煮黑轮的老板,听到秋子叫他就抬起头来说。
“客人、您好像喝太多了吧?”
“你说什么?”
秋子心情郁卒,用她惺忪的醉眼透过厚厚眼镜看着老板。
“喂!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秋子的眼珠像火一样红,脸上化了七彩的浓妆,有很满的醉意。而且她已经口齿不淯,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样子老板正犹豫不知是否该再倒第六杯酒。
“喂!我可是这里的常客啊!”
秋子发着牢骚说,之后她低头看着柜台。
“你根本不明白…”
秋子牢骚地说了半句,就抬起头握着杯子,上下摇晃撞击着柜台,藉此催促着老板。
“喂!快点倒啊!”
“好吧!既然我是卖酒的,自然没有不卖的道理,就再给妳倒一杯吧!”
老板根据以往的经验,最好是不要忤逆这种醉鬼比较好,老板勉勉强强地拿起酒瓶往秋子的杯子里倒。
“噗通噗通噗通…”
老板倒满整杯清酒之后,秋子一口气就把它喝干了。
像她这样子猛灌根本不像是想要喝酒的样子,大概是想借着喝醉来忘掉什么不愉快的事。
“真是难喝的酒…。”
秋子用喝完的酒杯,大大地在柜台上敲了一下,肩膀垂了下来。
老板看了秋子的样子,在嘴里喃喃自语。“喝得这么凶,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我看一定是被男朋友甩了,才在这里藉酒消愁…。
不愧是摆摊多年的老板,一下子就猜中秋子藉酒消愁的原因了。
“你们两个一定很久没有一起去外面吃过饭吧?”
秋子的男朋友,不、应该说是秋子以前的男朋友-栗林哲也,昨天晚上打了通电话把秋子给约了出来。
哲也比秋子小一岁,目前在一流的大公司中工作。秋子和他是在大学二年级时,参加联谊活动中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已经足足交往了八年。
但最近一、两年由于两人都忙于工作的缘故,两人几乎一个体拜才见一次面。
而且大都是秋子主动到哲也住的地方去为他做饭,哲也已经很久没有像昨天这样主动地约秋子出来了。哲也在电话里说“那么我们明天晚上八点,在老地方见了”,哲也挂完电话之后,秋子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悸动。
哲也所请的“老地方”,它是一家远离繁华喧哗的意大利餐厅,这家餐厅气氛不错,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这家餐厅同时也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秋子在学校下课之后,就到附近的咖啡厅去消磨时间,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这家餐厅了。当她踏进这家餐厅时,意外地发现,一向都会以工作忙为由晚到的哲也,这次特别早到。
“呀!”
秋子走向桌子,哲也面带笑容地对着她,并轻轻地向她招手,但奇怪的是哲也今天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用餐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和平常不太一样。
到底是怎么了…?
秋子心中疑问着,但哲也一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直到秋子她用完大餐,端出饭后咖啡时才得到答案。哲也两手握着咖啡杯,并且低头注视着咖啡杯说。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秋子听了不停地追问,哲也难以启齿地说“我已经有了其它喜欢的人了”。
并且又说“我和她已经论及婚嫁了”!。
对于哲也突然提出分手的要求,秋子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中,秋子听到碗盘撞击的声音。最初不知道这噪音是从那儿来的,直到她眼睛向下看,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抖动的手握着咖啡杯,不停地撞击底下小盘子的缘故。秋子的手离开咖啡杯,噪音也就立刻停止了。接着下来就是两人内心沉闷地默默相对。
秋子对哲也有其它的女人并不感到特别惊讶。秋子之所以会这么平静的原因,是因为她深信哲也最后还是会选择她的。因此、去年哲也去相亲时,对哲也的信心完全没有动榣. “因为是上司的女儿,所以无法拒绝…”
秋子听了皱起脸说。
“这可是你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啊!”
秋子讥讽地说。
但是这的确也是哲也要求分手的原因之一哲也虽然对秋子说他拒绝了相亲的对象,但秋子从一些流言中嗅出一些端倪来。可是秋子对这名情敌的出现,认为只会使她们之间的关系有点紧张而已。
秋子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对哲也有信心的缘故。并且有自信地认为哲也不会拋弃自己。
但是现在哲也却辜负了秋子的信赖,践踏秋子的自信。哲也没有选择和秋子培养了八年的感情,选择了和上司的女儿结婚,看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出人头地比较重要。
秋子从来没想到哲也会做这样的选择,不、应该说秋子没有想过有这个可能性。纵然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这是身为女人的秋子所无法接受的。
“为什么?为什么:”
哲也狡猾地认为,秋子应该不会不顾现场周遭人的目光,而对他发飙的。并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但秋子绝对不原谅这个弃她而去、不忠的男人。
勃然大怒的秋子,拿起手上的咖啡杯,将杯中剩余的咖啡全都泼向哲也的脸上。之后秋子悻悻然地,踏着高跟鞋发出哒哒的脚步声,冲出餐厅。秋子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不知在几家酒店喝过酒了,最后来到现在的小摊子。
那个贱男人,竟然背叛我…。
秋子低头看着盘子上剩余的关东煮,心中暗暗地发誓。
哲也…这家伙竟然自私地,为了自己出人头地而背叛了我。舍弃了我们辛苦培养的爱情,去和上司的女儿结婚,而且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报仇。我绝对要用最严厉的手段来报仇…
复仇的意念在秋子心中燃烧,秋子更加用力地紧握手上的空酒杯。
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秋子眼睛发直地想着如何报复这个对她不忠的男人,但是强烈的怨恨淹没了她的理智,根本想不出个具体办法。而且秋子又想到他们两个将来结婚典礼的样子,更让她方寸大乱。
这时秋子的脑中不经意地浮出周防茂树的脸庞。秋子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想起自己班上的学生呢?
嗯…?
不一会儿,秋子喝醉酒的头脑,思绪渐渐清晰。
周防…集团…SOUH…。
秋子突然想到了…哲也现在上班的公司,就是隶属于SOUH集团众多的子公司之一秋子混沌不清的头脑,想起今天放学后,在指导室和茂树谈的话。
幸运儿…结婚…少奶奶…。
我若是和SOUH集团继承人结婚的话,那家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秋子突来的想法,为她的复仇提供了明确的方针。
和周防茂树结婚,成为SOUH集团下任总裁的夫人,对背叛自己的男人报复-。
若是在秋子正常精神状态下是决不会这么想的,但是她已经被“复仇”两字冲昏了头,这个点子对现在的秋子来说是最好的方法。
若是我当上了总裁夫人,我要怎么对付这个不忠的家伙呢…?
秋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一心只想要报复。
“好、就把他开除!”
秋子自以为已经当上了SOUH集团下任总裁的夫人,一个人在心中这么如此地计画着。
不、光是开除他的话,那太便宜他了。我要那个家伙遭到更严厉的报复。对了、与其开除他,不如让他不能如显,不让他出人头地。让他当我这个下任总裁夫人的秘书,一辈子都当我的奴隶供我使唤。到时我要他给我倒茶、擦鞋、洗内衣裤。秋子决定为了报仇,她要结婚,以牙还牙地报复这个为了出人头地而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一想到这儿,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了,从她口红脱落的嘴唇里,暗自发出得意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
秋子独自一人发出诡异的笑声,抬头看着老板,摊贩老板感到吃惊。秋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头大大地往后仰,爆发出一阵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深夜时分,一个失恋的女人在摊贩前喧嚣地大笑着。
“啊、等一下,周防同学!”
星期五,茂树上完英文文法课后,走出教室要去厕所,这时被级任导师秋子给叫住。
“老师、有什么事吗?”
茂树转过头来这么问,秋子回答说。
“放学之后,到社会科准备室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什么重要的事啊…?”
“你来就是了…”
秋子拒绝回答茂树的问题,转过身去。
“啊、老师…”
秋子不理会茂树的叫声,踏着俐落的步伐,往楼梯方向离去。茂树心想,老师既然不理他,再叫也没用,就只能看着老师离去。
放学之后-
今天是轮到茂树做清洁工作,做完扫除工作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虽然茂树比平常早扫完,但原本六个人做的工作有两个人逃跑了,再加上他猜拳输了要去倒垃圾,所以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希望老师不要生气才好。
茂树急急忙忙地赶往社会科准备室。
照当时秋子的语气,她所谓的“重要的事”,对茂树来说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也就是说,茂树他不得不连想,被叫到社会科准备室,有可能是要被斥责的。原本今天早上就觉得秋子有点心情不好的样子,若再一直拖下去,肯定会令她更不高兴。
可是、为什么选在社会科准备室呢?
茂树的心里一直疑问着,但随着他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心中浮现出社会科准备室的样子。
社会科准备室~虽说是“社会科”,但在这里有数学课用的特大型三角板,也有很久没用过的圆规。在那主要是放地理课用的大型地图,和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一张不锈钢做的办公桌靠在内侧的墙壁上。
在这张桌子前面还放着一张昂贵的、有扶手的椅子。椅子和桌子看起来,极不协调。
这个椅子并不是学校购买的,而是学校最老的老师~安藤私有的,他是一个地理老师。安藤老师在课业空档,都会到这里坐在这张椅子上,不喜欢有人干扰,他在这儿看书或写东西。不过、安藤老师已经在两年前死于心肌梗塞,由于安藤老师走得太突然,这张失去主人的椅子也就被留在这里了。
或许是这个缘故,有时会传出社会科准备室出现灵异现象,但这都是无稽之谈。
在架子上陈列着英语会话课用的教学录音带。仔细想想,秋子虽然也是教英文的,但她教的是文法,应该是用不到这个房间的。茂树不明白,若是要说教的话,像昨天一样到老师办公室旁边的指导室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特意选在这个地方?茂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茂树已经到了社会科准备室的门前,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老师的命令由不得他不进去。
“对不起,失礼了!”
茂树说完,接着打开房门。
秋子大概已经到了,从里面传出尖锐的声音。
“你来得真慢!”
茂树往声音的来源方向一看,看见那张传说中的“幽灵之椅”,只看到椅背上方有一个发髻。
“对不起,因为做扫除工作来晚了!”
来这之前,茂树就先在心中反复练习怎么解释晚到的原因。但秋子并没有听他把话讲完就说。
“把门关上并锁上!”
“要锁吗?”
“没错,把门锁上!”
“可是…”
茂挂有点犹豫,秋子威吓他说。
“不要啰嗦,快照我的话做!”
“啊、是。”
秋子老师好象心情不好。最好不要再多说废话比较好。茂树把门关上,并确实把门锁好。
卡!
锁门的声音在房中扩散开来。
“门锁好了就到这里来!”
秋子说完就站了起来,这时她才将她的正面面向茂树。秋子凹凸有致的身体,外面穿著白衬衫和深蓝色的外套。
虽然每天都做同样打扮,但这次和平常不同的是,原本都是穿淡色的丝袜,现在却穿著性感的黑色丝袜。和裙子一套的外套,正整齐地叠好放在桌子上,可看出秋子一丝不苟的态度。
茂树战战兢兢地向前靠近。
秋子眼睛看着她刚刚坐的椅子,对茂树说。
“你坐那儿吧!”
平常都是自己站着,听老师坐着说教,这是头一次反过来。茂树心中疑惑着,但他认为还是照老师吩咐的做比较好,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虽然谣言是不值得认真的,但坐在这张传说中的幽灵之椅,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但是比起传说中的幽灵,眼前的秋子更可怕。
令人畏惧三分的秋子,轻轻地把臀部靠在桌子边,而她的双臂在她那丰满的胸部下交叉,从上往下看着端坐在那儿的茂树。茂树被秋子的视线紧盯着,也向上看着秋子。
“那个,老师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吗?”
“没有啊!”
耶?
茂树呆住了,秋子若无其事地说。
“那是为了叫你来这儿的借口…”
“借口…这到底是为什厅呢?”
秋子一副母豹盯着猎物般,诡异地笑着说。
“周防同学,这都是为了和你单独在一起…”
啊?
听到秋子这么说,茂树呆呆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在发呆同时茂树发现一件事,他发现秋子的眼睛有稍稍泛红!。
不、这早在秋子一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最初以为是化妆的缘故,越仔细去看,秋子的脸好象是涂了劣质的化妆品似泛着樱花般的红色。
难道是老师喝醉了?
茂树疑惑着,他在桌子底下发现几个鸡尾酒空瓶。那些酒瓶像保龄球瓶一般地排列着,茂树这才确定老师是喝醉了。仔细一数,一共有六个空酒瓶。但更仔细看,在暗处还有两、三个空酒瓶倒在那里。
虽然说秋子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但她还是有羞耻心的。所以她必需借助酒力来完成这个不可能的计划。
不过也或许是她昨天喝的闷酒还不够,所以今天又多喝了一些也说不一定。
一瓶鸡尾酒的酒精含量虽少,但像秋子喝这么多,所摄取的酒精量可就不少了。秋子学生时代,有个小名叫“安静的酒豪”,所以即使她喝这么多不但不会不醒人事,只是会让她暂时失去理性,更有助于她的复仇计划。
“老师,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
茂树的害怕地问,秋子放下双臂,用高傲的口吻说。
“这是当然的。不喝这么醉,就不能做出不该做的事…”
不喝这么醉,就不能做出不该做的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茂树还没想出答案之前,秋子弯下身子,像要扑在茂树身上似地,迅速地把自己的嘴对上茂树的嘴。
啾…。
“嗯~!”
突然被强吻的茂树,只能眼睛张得大大的,什么事也不能做。茂树太过惊讶了,不要说是抵抗了,在那瞬间他连发生什么事都搞不清楚。
啾…
秋子好象并不满足只是唇与唇的接触,她的舌头拨开茂树的牙齿,进到茂树的嘴里。侵入的舌尖在里头动来动去,找寻茂树缩起来的舌头。两根舌头好象是两只软件动物交配般相互缠在一起。茂树整个嘴都被堵住了,他只能靠鼻子来呼吸,整个鼻腔都是成熟女性的味道。成熟女性的体味加上酒味和香水味,再加上有点甜的唾液,使得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头晕目眩。
“嗯…嗯……”
秋子把脸歪一边,提高嘴唇和嘴唇的密合度,使得舌头可以伸得更里面。这个初吻是剧烈了一点。
“嗯…呜…嗯…”
茂树被逼得无法呼吸发出苦闷的呻吟来,这时秋子才好不容易把嘴唇放开。
“呼哈…”
茂树得到解放后,大大地吸了口气。秋子的唾液像春药似的,茂树接触后,眼睛就朦朦胧胧的,嘴上还沾有秋子的口红。刚刚在接吻的时候,想要抵抗,但力量好象被吸走一般,手脚无法出力。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秋子蹲下来,拉着茂树的右手,去摸自己丰满的胸部。
摸…
“哇哇!”
茂树的手好象是摸到滚烫的煎锅般,想把手收回去,秋子温柔地微笑着说。
“没有关系,你可以尽量摸。”
秋子虽然这么说,但茂树还是不敢摸。茂树的手只是放在秋子的胸前,好象僵住一样,连根手指头也不敢动。焦急的秋子偷瞄茂树呆滞的眼神,说出更令他惊讶的问题。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在衣服上摸,要直接摸才过瘾呢?”
“啊、这…”
虽然刚刚吞下了很多秋子的口水,但他的嘴边是干涩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秋子老师的巨乳…
说到秋子老师巨乳的魅力,在中驹高中,只要是见过秋子老师的男学生,谁都会想去摸摸看,这一点也不为过。
虽然秋子由于身为老师的缘故,刻意穿的很保守,但她那巨大的胸部不管用什么呆板的衣服来掩饰,还是不会削减巨乳的魅力。秋子所做的努力,很轻易地就化为乌有。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大多偏好类似PLAYBOY 的色情杂志,对这些青少年来说,秋子过大的胸部是有极大的魅力的。
每当课业无聊时,茂树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他当然也曾好几次把秋子当做对象。以前这种不道德的幻想,现在居然实现了,既然实现了,心里头当然是觉得兴奋啰。
噗噗咚噗咚噗噗咚…。
茂树心脏的跳动得像是在打钟一样,健康的十七岁少年胯下的雄性开始注入情欲的血了。茂树的理智命令自己不可以这样,但他的男性好象听不懂似地,一直在变大。
不、不可以勃起!
茂树所做努力都只是枉然而已。他往下一瞄,如今,在长裤前面已经膨胀起来了。
“哎呀?”
秋子的视线停留在茂树的胯下。
“周防同学,你的那个已经变大了!”
“啊、不,这是…”
茂树企图想解释,但他好色证据确凿,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
“对、对不起…”
“说这什么傻话,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变成这样才能让我快乐,不是吗?我反而觉得高兴呢!”
秋子说着接着缓缓地把手放在茂树的皮带上。
茂树慌张地把自己的手叠在秋子手上。
“等、等等,妳要干什么?”
“这个嘛、我没有要干什么!”
秋子说出就连三流色情漫画也不用的老掉牙对白,接着就强行解开皮带。
“老师、不可以这样!不要啊…”
茂树不自觉叫起来。秋子把脸靠过去,用那种温柔的令人打颤的语气说。
“周防同学,你最好不要叫那么大声比较好喔!”
“你若是大声喊叫,把人给引来了,我就说你强暴我!”
“耶耶!”
虽然被威胁,但茂树还是忍不住喃喃自语。
“是大叫把人引来,接着把老师推开,说我是被老师侵犯…”
“这还是不行,不行、不行…”
茂树喃喃自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秋子这时手放在胸前,把衬衫用力地左右扯开。
啪嚓…
连钮扣都被扯下来了,露出穿著黑色胸罩的大胸部。
“呜哇!”
茂树的头向后仰,他的嘴太过惊愕而微微张开。
秋子口红脱落的嘴唇,发出挑逗的微笑。
“如何啊?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你侵犯我的样子。”
没错、秋子衬衫前面开得大大的,还掉了几颗钮扣,看起来就像是被侵犯的样子。
“我…我会跟大家说清楚。是老师妳先强吻我,然…然后强行解开我的皮带。”
“算了吧。”
茂树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秋子却悠然自在。
“但是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呢?”
这…的确、茂树这番说词,任谁都不会相信。不仅如此,就连茂树自己也不相信。撇开秋子对自己做的事,自己的确是抗拒不了秋子的魅力。连当事人都这么想了,其它人也一定这么想。
“男高中生企图强暴女老师!”
“荒废的教室、问题的学校教育:”
“是受到不良书刊的影响吗?”
茂树的脑海里出现三则新闻标题。
“怎么办?要大声叫,把人引来,然后被以强奸未遂的罪名送警察局?或是做个乖孩子,和老师做快乐的事:”
“…”
茂树进退两难,根本无法抉择。秋子看茂树默许了,便笑着把长裤的皮带解开。
“对!就是这样,做个好孩子,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秋子接着把拉链拉下来。
“把屁股往上抬高!”
茂树照秋子的话做,长裤和撑起的内裤一起被拉下来。
脱…
内裤一脱下来,被压抑的分身就大大地弹了出来。
“哇!(心号)”秋子看着那在杂草中耸立的年轻雄性。
“好有精神喔!”
“…”
秋子如此地嘲笑自己轻易勃起的分身,茂树羞愧得脸红。
秋子的手握着对准自己的炮身,像在测试般,轻轻地上下捋动。如此一来,原本以为已达极限的分身,体积好象又变得更大了。
“哎呀,又变大了吗?”
秋子一边发出感叹,一边上下来回地搓着。这根经过爱液二度洗礼的分身呈现粉红色,这种年轻的色调却有超越成人的体积,特别的不平衡感,是这年纪少男的象征,这种象征使得这个二十七岁女老师做出淫荡的联想。
“啊、若是插进我那儿的话,一定很棒…”
秋子单单只是想象一柱擎天的长枪插入自己下体而已,她胯下的秘处就开始热热地湿润起来。秋子暂时忍住自己下体的欲望,因为时间还很多,把好戏摆在后头,先来尝尝年轻男人的味道吧。
“周防同学、你的家伙好大喔!”
秋子若无其事地脱口而出,接着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淫荡她笑着,好象看到美味的东西般垂涎。
秋子老师一向给人刻版的印象,但现在看见她酒喝多了,性格大变的样子,好象恶梦一般。但这个恶梦带着难以形容的淫荡气息,茂树有种预感,这个恶梦会令他很舒服。
不久,这个预感就实现了。秋子的唇在夺走茂树初吻之后,接着便袭击充血的粉红色分身了。
“啊…”
这已经是茂树第三次被吹萧了,但他还是不太习惯分身和湿黏的舌头接触的快感。
含着…。
分身一下子就没入温暖的口中,嘴唇向长柄下方滑动。但是秋子没有办法整根含住,圆圆的前端顶到了秋子的喉咙。
“嗯…”
秋子不得向后退,嘴巴离开长长的分身。在耸立的肉棒前面向上看着茂树说。
“啊、好棒喔。周防同学的分身大得让老师无法整根含进去!”
虽然无法整根含进去,但秋子并不放弃继续品尝分身的味道。像在舔着溶化的奶油流下来的水滴般,从分身的根部往上舔。然后含着前端,用舌头在前端和主干的凹处钻动着,这是最敏感的部位。
虽然很大,但好象很敏感的样子。
舔着舔着…。
秋子的口交充满热情,很快就令茂树不断发出呻吟。
“嗯!啊…嗯~!”
秋子下流地伸出舌头,故意卖弄般来回舔着,在吸吮的时候还故意发出啾啧啾啧淫秽的声音。秋子的口交似乎比夏姬更有变化,深深地含着,秋子的头上下移动,用嘴唇摩擦粗大的分身,再用唾液和摄护腺分泌液混合起来润滑分身。
秋子的口交看起来好象是打从心底去喜欢般,既使是闻着分身和口水的腥臭,或是被口水和分泌物沾湿脸颇,秋子都毫不在乎。火热的分身有时还会碰到镜框,秋子从鼻子呼出来的气使得茂树的体毛飘动。
这不单是用舌头和嘴唇,而是用整个脸的浓厚爱抚,使得这个十七岁少年根本无法抗拒,只能任其玩弄。现在的茂树所能做的,只是用力缩紧肛门,拚命地延缓爆发的时间罢了。
虽然秋子已经用她湿滑的舌头把整根分身伺候得服服贴贴,但她的舌头似乎并不满足,开始要向玉袋袭击了。
啊嗯!
“啊呼!”
秋子这个出乎意料的袭击,使茂树的头不自觉地向后仰。茂树的玉囊在分身根部缩紧变硬,秋子的舌头找到睪丸之后,美味似地舔着睪丸。最初是右边的睪丸,再来是左边的,最后两个一起含在嘴里,睪丸和睪丸在嘴里轻轻的摩擦。
茂树觉得这实在是太棒了…。
初次尝到这种快感,使他大大地喘气呼吸。
茂树原本对玉袋的认识只是,如果这个地方被踢到的话就会痛得要命,但他没想到这个地方竟有如此愉悦的快感。
不久秋子又将目标转回分身上。但秋子仍用她的手在玉袋上轻轻地爱抚。
“啊、啊、啊…”
两个地方同时受到攻击,令茂树不由得发出呻吟。秋子感到她口中的分身像快要发射的样子,就在快要发射之前,她的嘴离开了。
“啊…”
还差那么一点点被打断,好象是快要到嘴的美味被夺走般,茂树发出失望的声音。
秋子对着茂树感到不满。
“不可以这么快出来,现在才要开始让你舒服而已…”
秋子说出令人玩味的话,接着用手把嘴边的口水给擦掉站了起来。
秋子敞开的胸前黑色胸罩和白晰无瑕的肌肤成明显的对比,站起来之后,秋子解开胸罩前面的扣子,罩杯就往左右弹开,裸露出巨大的乳房。
哇哇…。
茂树紧紧盯着这超过90公分的巨乳,虽然夏姬的胸部很大,但还是不敌秋子的巨乳。从胸罩中解放出来的巨乳,比茂树想象中还要大,好象是日本年糕一样白晰柔软。秋子的乳尖和少女一样呈粉红色的,看不出已经有年纪了。粉红色的乳头加上白晰的肌肤,看起来就像是皓皓白雪上有两片撄花花瓣一样。
秋子身体往前倾,巨乳在茂树面前摇晃逼近。秋子的细瘦的躯干上垂着重重的巨乳,躯干和巨乳的接合处好象要断掉般。秋子握住椅子的扶手,上半身缓缓地往前倒。巨乳遮住了茂树的视线。
呜哇、呜哇…。
茂树一脸慌张不知所措,软软的硕大果实压在茂树脸上。
“哇噗…”
由于椅背的阻挡,茂树不能向后逃,只能任巨乳压着。秋子缓缓地动着,整个脸被柔软的巨乳挤压。
搓揉挤压…。
巨乳把茂树的嘴巴和鼻子给堵住了,虽然令茂树呼吸困难,但这是最幸褔的时刻了。
虽然很幸褔,但也很痛苦。
“嗯…嗯…嗯…!”
茂树忍耐已达极限,原以为快要窒息了,巨乳在这个时候移开了。
“呼啊、呼啊…”
茂树的脸像喝醉酒般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秋子再次蹲了下来,双手捧着巨乳把分身夹住。
“老、老师…!”
“我不说过了吗,现在才要开始让妳舒服!”
秋子妩媚地笑着对惊讶的茂树说。
F 罩杯的巨乳挤成的谷沟非常深,就连分身比一般人大的茂树,夹在里面也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前端,剩余的主干部分全都埋没在白晰的巨乳里。
秋子的巨乳好象是专为夹住分身而设计的。滑嫩的肌肤不仅只是接触到分身而已,茂树下腹的一小部分也紧密地接触到。
为了加强密合度,秋子身体往前稍稍挪了一下,接着上半身也缓缓地摇动。
勃起的分身被柔软的巨乳包围,温柔地被搓揉着。原本沾在分身上的唾液发挥了很好的润滑效果,使得动作非常流畅。分身夹在巨乳的中间,随着巨乳小幅的搓动,前端一下子露出来,一下子又没入。就这样重复着,看起来就好象有一个人在白色的泥沼中溺水一般。
茂树是头一次尝到分身被巨乳夹住的感觉,这和手、嘴或秘处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这种新奇的触感使茂树说不出话,只是半张着嘴,呼吸急促而已。面对这种快感,稍不留神口水就会滴下来。自己勃起的分身被性幻想对象的女老师做这种激烈的动作,让第一次做这种体验的少年感到异常兴奋。
“如何?周防同学。老师的巨乳让你很舒服吧?”
“啊、是、非常…”
“非常什么啊?”
“非…非常的爽…”
茂树的脸变得更加红了,害羞地回答这个问题。居心不良的秋子又继续逼问。
“那么,你是那里很爽啊?”
“是…”
腼腆的少年面对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觉得难以启口。
“怎么了?自己的身体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就…就是那里嘛!”
“那里,是那里啊?老师不懂你的意思…”
“就…就是那个…硬硬的东西…”
“你若不好好回答的话,我就要停止了哟!”
秋子不光只是吓唬茂树而已,她已经开始停止蠕动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竟停了下来,使茂树痒得难受,自暴自弃地说。
“是…是分身啦。我的分身觉得很爽!”
“好!马上让你爽!”
秋子引导茂树回答之后,又继续让巨乳动了起来。
“那么,为了奖励你这么老实地回答,我会让周防同学的分身更爽的体验!”
秋子说完将头往前伸,并伸出舌头来由下向上舔着露出来的前端。
啧嘶啧嘶啧嘶…
“啊、老师…”
秋子一边使出巧妙的舌功使得茂树全身扭动,一边又不时想起那个背叛她的男人。
那家伙的阳具才没这么又粗又长…。
茂树的分身之所以被巨乳夹着还能让秋子的舌头舔到,这是因为茂树的分身确实有一定的长度。可惜的是秋子的旧情人-栗林哲也,他的家伙就没那么长了。
所以在床上做爱的时候,总有美中不足的感觉,不、应该说燃烧不完全比较恰当。
秋子虽对哲也的肉体感到不满,但想到她和哲也之间的爱,秋子就会睁只眼闭只眼。但当她了解到这份爱只是单方面而已的时候,以往得不到满足的下体,现在好象是要讨债似的,使得这个平时拘谨的女老师疯狂的放浪。
秋子原本的目的只是要用她成熟女性的肉体来迷惑这个幸运儿,好可以顺利地做周防家少奶奶。不过、秋子在为那一柱擎天的分身爱抚时,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沉醉在和她学生的淫乱行为。
想要再做得更下流一点。更淫荡地、更猥亵地像只发情的母狗做更淫乱的事。
平常因为身为老师的缘故,秋子必须刻意隐藏她女性的魅力,或许是一直这么被压抑的缘故,一旦解放开来,就一发不可收洽。
虽然做为润滑液的唾液干得很快,但从前端流出来的分泌物恰好可以用来弥补。秋子以一定的节奏摇动着巨乳,有时她会向上看着沈醉于愉悦之中的茂树,她看着茂树的表情,绝不是在她站在讲台上面对学生的表情,而是有点美美的表情。茂树在这个时候结结巴巴地说。
“老师…”
“什么事?”
“我…快不行…”
秋子知道茂树快要射精了,秋子就像是说中别人要害地说。
“你快射了吧?”
“啊、是、所以……”
茂树想要求停止胸部的蠕动并把脸移开,但秋子抢先一步说。
“好、就让你这么射出来…”
“耶!可是这样的话,就会射到老师脸上…”
“是啊,我就是希望周防同学的东西射到老师的脸上。”
“耶耶!”
自从被叫到这个房间之后,茂树就不断地发出惊叹,但没有比这事更令他惊叹的了,茂树不由得对秋子的“射到脸上”发出惊叹。虽然秋子本人这么说,但也有可能不是真的。
不过、茂树虽然犹豫着,但他对自己下体有如怒涛般爆发的欲求根本无力抵挡。
“老师、我…我真的快要…”
“射吧!全都射出来吧!全都射到老师脸上吧!”
“啊啊…啊啊!”
在茂树发出尖叫声的同时,他的分身在巨乳的夹击下,喷出了象征欲望的液体。
咻咻!
被秋子激发出来的体液,牵着白色的尾巴,飞溅到镜片上。接着射出第二波的体液,喷到镜框和粉红色脸颇上,白浊液像炼乳般垂下粗粗的银丝。茂树很难下定决心去射秋子的脸,他是忍到极限忍不下去才射出来的,或许是这样憋着的缘故所射出来的精液力道都非常强,射到秋子脸上时,秋子甚至还感到有点痛。
哔咻、哔咻、哔咻、…。
一旦开始发射就无法停止,虽然茂树心中有强烈的罪恶感,但大量白浊液还是一直喷了出来。
沾到了…我的精液沾到秋子老师的脸上了…。
越是想去抗拒禁忌,这种快感就越强烈。每当射出精液时,茂树的眼球就好象是着了火一般。
“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终于停止了,茂树精疲力尽地靠在椅背上。满脸都是白浊液的秋子,再次用她的巨乳夹着茂树的分身,不停的揉搓着。已经停止发射的分身在巨乳再度搓揉之下,残余的白浊液全挤了出来。接着秋子站了起来。
“太厉害了,射出这么多…”
不仅是脸,从喉咙到乳房上都沾满了,秋子在发出赞叹之后,就伸出舌头舔食嘴边的白浊液。腥臭味浓烈得要使人窒息一般,在秋子的口中扩散。
“好浓的味道喔…”
秋子用手指沾满喷在脸上的白浊液,然后把手伸入嘴里,一副美味的样子舔食着。同样地脖子到乳房之间的白浊液也是这么全部吃下去。
秋子舔完茂树射出来的体液之后,往下看着刚发射完,软趴趴地靠在椅背上的茂树。
“那么、这次换周防同学给老师服务了!”
秋子往后退一步,臀部靠在桌子边上,缓缓地撩起身上的窄裙。撩起窄裙之后,可以看到用蕾丝花边的内裤和丝袜,内裤和丝袜之间还有吊带装饰着。
没想到在那傲慢的窄裙底下,竟隐藏如此性感的春光…。
秋子面向目瞪口呆的茂树,像是夸耀内裤般往前挺。
“这是我第一次穿的,如何?合适吗?”
“啊、是…是。非常合适…”
“哇哈哈哈…谢谢…(心号)”由于是黑色的缘故不太容易看得出来,这件新内裤其中的一部分已经被爱液给浸湿了。
“嗯~周防同学…”
秋子用另一只手,指着薄薄的布料中间的秘部说。
“周防同学、想不想看看里面啊?”
茂树当然是想看的,他很快地点点头。
“不行不行、你要做更明确的回答。”
“我…我想看…”
“看那里啊:”
茂树面对老师为难的质问,思量一番之后。
“是老师的内…裤里面…”
喔!是这样子的啊…。
秋子利用这年龄的男孩子对性好奇的弱点,要茂树说出不堪入耳的言语,但没想到被茂树巧妙地躲过。
但秋子还是答应茂树的要求让他看“内裤里面”。
“那老师就让你看内裤里吧!”
秋子把内裤褪了下来,茂树眼睛看到一丛黑黑的森林,但随即窄裙就翻下来给遮住了。内裤沿着穿著黑色丝袜的大腿,一直滑向终点的高跟鞋,最后内裤离开高跟鞋整个被脱了下来。
秋子用拇指和食指拿着内裤,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用令人焦急的缓慢速度,缓缓地撩起窄裙。
深蓝色的布幕被揭开之后,芳草茂密的秘部现身了。秋子的秘部好象在夸耀她成熟的特征,露出贝红色的花瓣。若将眼前的景象比喻成盛开的花朵的话,这个十七岁少年一定会同意的。
“那么,你再仔细地看看里头面…”
秋子用食指和中指把湿润的花瓣,呈V 字型左右撑开。茂树看到黏黏糊糊的内侧。秋子一边让茂树欣赏自己的秘处,一边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不好好看的话,考试的时候你就惨了!”
茂树当然不会把这句戏言放在心上,因为茂树正以着比准备考试更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春光。在秘处中间稍稍往下面一点的地方,就是分身插入的入口,入口正张得大大的,整个秘处里,全都布满了浓稠的淫液。
秋子继续用手撑开渴求少年爱抚的秘处,娇媚地说。
“嗯!舔舔看嘛…”
“耶…”
“舔老师这里吧…”
“我、我来舔吗?”
惊讶的茂树,开口问了愚蠢的问题。
“是啊、没错。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这次换茂树同学替老师服务的啊…”
我…我来舔老师的…
秘处…。
茂树大大地吞了口口水后,视线紧盯着秋子的秘部,从椅子上站起来。茂树一边拉起向下滑的长裤和内裤,一边向前跨了一步跪在秋子高跟鞋的前面。最先触到秋子秘处的不是鼻子,而是茂树的雄性。茂树的脸贴近秋子的秘处,用舌头去舔那充满花蜜的花蕊。
最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嘴唇接触到,接着茂树战战兢兢地伸出舌头来伸入充满女性魅力的秘处。
秋子看到茂树这么起劲,缓缓地放开撑着花瓣的手。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茂树的头,或许是秋子怕痒的缘故,每当茂树的舌头在秘处里钻动的时候,秋子就会不安的扭动。
啾…啾…啾…。
茂树好象想要止渴般,不停喝着秋子的爱液,这种润滑液使得舌头的动作更加顺畅。
“再…再里面一点…”
沉溺于极度欢愉中的秋子,双手在茂树头上乱抓着,要求茂树的舌头再深入一点。
深入、深入…。
“嗯~!”
茂树的嘴被秘处给堵住了,尽管呼吸困难,但他还是拚命地蠕动他的舌头。
茂树的嘴整个和柔软膨胀的秘阜密着在一起,口中发出猥亵的声音。
“啊!…。对、就是这样。周防同学,你及格了…”
秋子一只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半身向后仰,胸前的巨乳微微摇晃着,并发出小小声的叫声。虽然和比自己年幼的少年同时也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做出这种事有很大的不道德感,但秋子她女性深处,触摸不到的欲望,正在猛烈地发酵着。
我要大家伙…我要一柱擎天的大家伙来侵犯我…。
从这态势看来,秋子现在正渴望被粗大的巨棒插入,于是她推开埋首在自己秘处的茂树。
“舔的课程,到这儿就行了!”
秋子说完就转过身去背对茂树,双手趴在桌上,屁股往后翘。
“这次我要周防同学的分身来为老师服务!”
秋子的秘处经过茂树舔弄之后,好象是一朵花开得更艳丽了。两片花瓣大大的往外妖艳的翻开,引诱着少年勃起的分身。
茂树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慢慢的解开胸前的扣子。
当衬衫打开以后,可以看到下面的分身挺立着。茂树往前走去贴近秋子向后翘起的臀部,接着用手轻轻地把勃起的分身往下压,瞄准桃花源洞口,一口气往前插入。
插入…。
“啊啊!”
分身像是箭拔怒张的弓一般,竭尽全力地射入,秋子发出欢愉的叫声。秋子或许是太久没做的缘故像只发情母狗般迫不及待地说。
“快…快点动一动。周防同学你已经挑起老师的情欲了!”
茂树顺应了秋子露骨的催促,双手抓住秋子的细腰,就这样呈站立的姿势开始抽送了起来。不一会功夫,这个少年就回复“想做”的气氛,腰部大大地摆动。
从旁边看起来好象是由于秋子的欲望,使得布满爱液的秘道,把勃起的分身给吞食进去。
每当茂树的腰向后退,洞口的黏液就会缠在从秘道中出来的长柄上,一起随着分身的退出而向后。
秋子的秘道已经被充分开发,所以粗大分身的插入也不会使秋子感到痛苦。
茂树猛力的抽动着,加上秋子臀部配合的摆动,使得抽送的情况更加剧烈。
“嗯~周防同学…老师的秘穴怎么样呢?”
“很…很湿很滑,而且很紧、让我觉得好爽…”
“周防同学的分身也弄得老师很爽,啊…对、就是这样,让老师爽吧,这样才是个好学生…”
茂树只不过稍加赞美,竟使得秋子用可耻的话说出自己强烈的欲望,这番淫言淫语煽动茂树加快抽送的速度。茂树使劲地插,使得分身更深入,直达秋子的花心。
噗啧、噗啧、噗啧…。
当茂树往前的时候,他的胯下向前猛烈地碰击秋子的臀部,这股震波一直传到秋子上半身,使秋子的巨乳剧烈地摇晃着。茂树一边急促地动着,双臂更往两旁伸到秋子腋下,手掌由下往上摸着剧烈地摇晃的巨乳。
摸…。
由于巨乳的主人往下俯着,向下垂的巨乳看起来更大了,茂树的手掌无法完全掌握住巨乳,当茂树用力紧握时,在手指和手指的中间会浮出白晰的肉。茂树的动作看起来好象是小孩子,得到渴望已久的玩具般,不停地在揉捏着。
而现在的茂树,下半身好象有着独立的意识般,用力反复地抽动着。
“秘…秘部好舒服喔!分身…分身好象进到最里面了…”
秋子拋开女老师的面具,化身成一只发情的母狗,原本秋子是要以自己的肉体为饵,来勾引幸运儿茂树,好顺利地当上周防家的少奶奶。
但是秋子现在好象忘了有这回事,她已经沉迷在贪图淫乐之中了。不停地发出叫声,每当巨棒插到底时,湿透的臀部就会被撞得扭曲。
“啊啊!”
湿滑的秘道往内收缩,紧紧地勒住勃起的分身,使茂树发出狂吼。
刚刚才发射的,过没多久又感到快要爆发了。
“老师、我快射了…因为刚刚老师收缩的很紧,所以…”
“射吧!射出来吧!完全射进老师的秘道来!尽量多射一点在老师体内吧!”
“啊!啊!射了!”
茂树再次深入的时候,分身直抵到花心,在秋子体内沸腾的体液开始喷出来了。不过由于刚刚经过一次激烈的发射,这种强烈的快感使得茂树的膝盖失去力量,失去平衡的茂树开始往后倒。
哔咻…。
射精射到一半茂树身体就往后倒,分身也跟着被抽出来,茂树幸运地倒在那张幽灵之椅上。
但茂树的下体并没有因此停止射情,痉挛的分身继续向着前方不远的秋子的臀部射出很多白浊液。
哔咻、哔咻、哔咻…。
白浊液呈放射状飞溅到秋子的臀部上,秋子的臀部可以感到液体的灼热。
“啊…不可以…要射在里面才行…要射在里面才可以…”
茂树的二度发射激烈地令人想象不到,射出的量也很多。秋子整个人趴在灰色的桌上,臀部沾满了白浊液,从她脚边的地板到茂树的分身这一段距离上面都有一点一点白色的液体。
一时之间,在这房间里,只听到两人急促的喘息声。象征淫欲的白浊液沾满了秋子的臀部,不仅如此,由于膣道不停收缩的缘故,从秘道口也流出很多白浊液和爱液的混合液,这些混合液流向穿有黑色裤袜的大腿内侧。当这些白浊的液体流到秋子的膝盖时,秋子突然起身面向茂树。秋子裸露着乳房,裙子掀到一半,一副的妖艳姿态,她取下发髻上的发夹,甩了甩头,长发就垂到肩上,还有几根长发因为脸上的汗水而黏在脸上。秋子好象对茂树没有直接射到体内感到不满,在庸俗的眼镜后所呈现的表情,与其说是“好色”倒不说是“饥渴”秋子在刚刚射完的茂树面前蹲了下来,开始舔着沾满体液的分身。
刚刚才射完,分身变得比较敏感,再加上秋子用力地吸吮,使得茂树发出痛苦的叫声。
“老…老师!”
可是秋子对茂树的叫声根本充耳不闻,在她吸出尿道中残余的体液后,就含着分身剧烈地来回动着,原本开始慢慢萎缩的分身又硬了起来。秋子看到分身恢复备战状态之后,她的嘴才离开。接着秋子二话不说,就突然压在茂树身上。
“等、等一下,老师…哇…”
巨乳压在茂树正要发出抗议的嘴上,秋子跨座在茂树的胯下。猛然抓住被强迫勃起的分身,将被吸得红红的前端,瞄准自己流满白浊液和爱液的洞口。
我被侵犯了!
茂树觉得太没道理了,这根本就是强奸嘛。
秋子把分身瞄准好桃源洞口之后,就大大地由上往下坐下去,这种膣道内壁由上往下摩擦的强烈触感,使得茂树的头不自主地大大后仰。
这个露出淫荡本性的女老师,坐在她学生的胯下上面,好象啃食她所捕获的猎物似地,臀部猛烈地上下动着。茂树最刚开始觉得被侵犯,但过没多久,他就配合秋子的动作,他的腰由下向上突刺。
“啊!!对…就是这样、茂树同学一定还有没射出来的精液。为了把它射出来,从下面往老师的秘部向上突插吧!”
就这样,两人在人烟罕至的学校一角,再次发出噗啧、噗啧淫荡的交合声和有如禽兽般的叫春声。
第七章不能没有爱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茂树刚洗完澡全身热呼呼的,穿著睡衣仰躺在大床上,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呆呆的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怪事。
前天、在体育馆仓库,夏姬突然说她喜欢我…。
昨天、春美打扮成美猫少女的模样,引诱我一起玩禁忌的游戏…。
今天、秋子老师喝个烂醉,对我性骚扰…。
这是为什么?接连几天都有“艳遇”。这样的演变实在是太唐突了,虽然很愉快,但还是令人不解。茂树根本没想到被祖父逼婚的事被泄露了出去,而且也没想到这几个女同学和女老师是为了嫁入豪门,而对茂树展开色诱。
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茂树所知道的,只是具有震撼力的性爱而已。总之、茂树在三天之前也只有过间接接吻的经验而已,但在短短三天之内,他体验到口交和巨乳夹击的滋味。
由于性的体验来的太快太猛,使得这个懵懂的十七岁少年,只感到错愕和疑惑,根本没有机会去感慨失去童贞的多愁善感。
尤其是那个像只发情母狗的秋子,把自己的精液和血一起榨出来,一想到这段淫乱的行为就觉得扫兴。
茂树经过精力损耗加上为结婚的事烦心,显得相当憔悴,眼睛下面有些微的黑眼圈。就算大睡一场也不容易恢复,更糟的是现在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因为茂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想清楚。总之、必须先把这几天所发生怪事给拋在脑后,以便集中精神去想救深冬的办法。
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期限就是明天,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今天即将结束。
在所剩的十几个小时之内必须想出救深冬的办法才行。就这样烦恼地反复思考之间,已经一分一秒地逼近期限之日了。
我是为了救深冬而和某个人结婚好呢?还是要狠心扔下深冬不管呢?不、我不能这么做。深冬的身世已经很悲惨了,若是再被开除岂不是更加悲惨?我该怎么办才好呢。照爷爷的话去和某个人结婚?但若是要这么做,那要找谁做为结婚对象呢?
茂树越是焦急,思绪就越乱,有时他的脑中会再度想起夏姬和春美的事,更令茂树的头更加混乱。
啊~、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茂树在想,若是他像大雄一样有个小叮当来帮他解决问题就好了。
原本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的被单,在茂树因为心烦而不断扭动之下,变得像波浪一般乱七八糟。在这个时候奋起了敲门声。
叩叩…。
茂树急忙地起身面对门口的方向。
“请进。”
“失礼了。”
深冬好象怕引起别人注意,特地把门轻轻地关上,深冬穿著黑色的连身裙和白色围裙,一副女佣的打扮。在深冬恭谨有礼的笑容之中,还带着几许忧郁沉闷的表情。
深冬站在门口客气地说。
“我有点事想和你谈,可以吗?”
“啊、当然可以。”
茂树肯定地回答之后,端正自己的坐姿。深冬把门关上,站在茂树的前面轻轻地行了个体。
“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真不好思意。其实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深冬!”
茂树听到深冬是来道别的,音调不由得提高起来。
“妳在胡说什么啊!这件事我一定会解决的,所以妳不要再提道别的事…”
虽然茂树根本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法,但他听到深冬说出“道别”两字时,他不得不这么安慰深冬。
深冬这时顾不得会吵到别人,大声地、寂寞地笑着说。
“不用再费心了。只要我离开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可是…”
看起来好象越说越僵,但事实上茂树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只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两个人站在床边默默相对,房间的气氛更加沉闷。
一阵寂静之后,深冬战战兢兢地说。
“最后我…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拜托我?”
“是的…”
深冬点点头说。
“最后…最后让我在你怀里哭…”
“耶…?”
茂树正要说些什厅,深冬早一步埋在茂树的胸前,静静地哭泣。
“呜…呜…呜…”
深冬像个爱撒娇的孩子般,用她哭湿的脸在茂树怀里磨磨蹭蹭的。
“刚刚…刚刚我虽然这么说,可是我不要和你分开。绝对…绝对不要、其实我想和茂树永远在一起。”
“深冬…”
听到深冬这么真情流露地表白,茂树不知该说什厅好,只能温柔地抱着深冬颤抖的肩膀。
隔天-。
关键性的星期六终于来临。茂树中午上完课之后回到豪宅,就被管家带到茂造的书房,连换衣服的空档都没有。管家深深地行了个礼离开之后,坐在红木桌子对面、穿著和服的茂造开口。
“茂树、你应该明白,今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了。”
茂树穿著制服,神情紧张地站在桌子前面。茂树解开衬衫的最上面一个扣子,大大地吞了口口水后说。
“爷爷、对于这件事我还有个请求…”
茂造根本不愿听茂树的请求,他像个闹别扭的孩子般把头往旁边撇开。
“我不想再听你多说,我只想知道你所决定好了的结婚对象到底是谁。”
“爷爷…”
茂造以前常用斜眼瞪人和沉默的态度,以前在面对集团内和他持相反意见的重要干部或代表。现在他也用同样的态度,瞪着想要说些什么的孙子。
“若是你还不决定或是没有可以结婚的对象,我二话不说立刻开除深冬。这是我们说好的,也是你唯一可以救深冬的机会,你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
在茂树沉默的时候,茂造突然露出和缓的表情。
“茂树、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就如我先前跟你说过的,我只是要弥补以前不能祝你父亲结婚幸褔的遗憾。此外,我也只是想要带个美好的回忆进棺材而已,和你结婚的女孩,她的年龄和家世我都不计较,只要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就行了。”
不知不觉间,茂造眼睛湿润了起来。
“茂树、你难道不能成全我这个再活也没多久的老人吗?”
在茂造软硬兼施之下,茂树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爷爷、就算是要结婚也要有…”
“喔喔、原来是这样啊,不用担心。为了怕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特地为你找了一个好女孩。”
茂造说完就拉开抽屉,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这张相片还用很高级的相框装起来,看起来颇有“大家闺秀”的味道,是个和茂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女孩脸蛋非常清纯。
“这个女孩子是犬养集团的继承人,名字叫做纱纪子。我在宴会时见过她两、三次,是个好女孩。年龄和你相彷,我想她配得上你吧?”
茂造也许早料到茂树会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所以找了个家世不错的女孩来和孙子匹配。
“怎么样、茂树?愿不顾意和这个女孩结婚呢?”
茂树在茂造游说之下,他的心有点动摇。
若是点点头的话,就能救深冬了!。
茂造看着一脸迷惘的茂树,不怀好意地说。
“难道你要深冬被开除吗?”
不行。这绝对不行。不能让深冬更加悲惨。所以…。
“怎么样、茂树?一直沉默的话,我是无法明白你的意思喔。你是个男人,难道不能果断地做决定吗?”
被逼到无路的茂树,正要开口说出他的决定时,深冬没有敲门就冲进房间来了。大概是深冬听到茂树一回到家就被叫到这里,急忙地赶来的吧。深冬拋开训练有素的女佣特质,不但无礼地闯进来,而且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深冬、妳在干什么?我有叫妳进来吗?”
“对不起。因为我有重要的事非要告诉老爷不可…”
无礼地闯进房间的深冬,和茂树肩并肩地站在一起,面向她的主人茂造说。
“破坏老爷心爱东西的人是我,所以责任应该由我来负,我现在就辞去周防家女佣的工作。”
只差那么一步就成功了,深冬跑来扰局,让茂造意想不到。
其实茂造只不过是以要开除深冬为借口,威胁茂树赶快结婚。若是深冬主动辞职的话,那茂造的计划就失败了。再说、深冬从小时候和哥哥一起被茂造领养,况且现在还负责照顾孙子的生活起居,若是真的辞职茂造也觉得难过。
茂造张大眼睛,瞪着深冬。
“深冬、妳闭嘴!”
“不、我要说!”
茂造在八年前将深冬领养回来,在这儿工作也有三年的时间了,以前从不曾顶嘴的深冬,今天却大声地顶撞主人。茂造没想到深冬会这么顶撞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与其说这是狗咬主人,不如说是被自己打了一巴掌。
“我自己犯的错,自己负责。所以…”
深冬说到这儿就稍稍犹豫了一下。
“茂树、我不要你为了我而草率地和某个女孩结婚。若是这样,还不如我被赶出去!”
深冬。
茂树看到深冬这么说,他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没错、不能再在这个女孩身上加诸不幸了…。
“爷爷、我决定结婚了。”
“茂树!”
深冬悲痛地叫着,相反的、茂造却放松脸部的表情。
“喔喔、那…那结婚的对象是谁呢?是这个女孩吗?”
皱巴巴的手指指着桌子上的照片,但茂树却摇摇头。
“什么、若是你有决定好的结婚对象就说出来吧!”
“爷爷。”
茂树认真地面对眉开眼笑的茂造。很肯定、很清楚的语气说。
“我、要和深冬结婚!”
“什…什么!”
茂造惊讶得合不上嘴,深冬则惊讶得双手摀住嘴巴,两眼睁得大大的。
过了一会儿,茂造回过神来,开始大声地怒斥着。
“你…你说什么。深冬只是周防家的佣人,她根本配不上你…”
“可是、爷爷、你不是说过结婚的对象不论是谁都可以吗?”
“我是有这么说过,但是…”
茂造一时间被难倒了,不知该怎么应对。
茂树趁这个时候向旁边的深冬深情款款的说。
“深冬、虽然我们的相处时间不久,而且地位相差悬殊,但我希望妳能嫁给我…”
“我…我愿意!”
深冬看着认真的茂树小声地回答,心中充满无限感激。接着两个人相互真情地凝视着,茂造这时发出好象要把他们两人拆散般的巨大怒斥声。
“不行!我绝不答应你们结婚!”
茂造长满老人斑、皱巴巴的脸变得通红,指着黏在茂树身旁的深冬说。
“深冬、妳竟然忘了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去勾引我的孙子,妳被开除了!像妳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立刻给我滚出这楝豪宅!”
“爷爷、您若是要把深冬赶出去的话,就连我一起也赶出去吧!”
“茂树、你…”
虽然茂造怒不可遏,但茂树却一点儿也不肯让步。而站在身边的深冬,一副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跟定茂树的样子。看来这对恋人两心相系的爱情远胜过血浓于水的亲情。
茂造看着眼前的茂树和深冬两个人,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久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没错、那就是…。
这段记亿一直被埋藏在心底,是一段难以治愈的伤痛,茂造一直不愿去触碰,但也无法忘怀。眼前的情景让茂造又想起这段伤心的回忆。
我这是在重蹈以往的覆辙吗…?
没错、今天我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二十年前我坚决不答应儿子茂夫和女佣幸惠的婚事,现在我又犯了和二十年前相同的错误…。
可是、现在还来得及。趁现在还没造成无法挽回的不幸之前,我决定要弥补我过去所犯的错,那一段无法挽回的过错。
已经活到七十多岁的茂造,一向是不信神的,但他现在对神充满了感激。
茂造回复平静之后,用严肃的口气说。
“茂树…还有妳深冬,你们是认真的吗?”
茂树和深冬两人好象心有灵犀,一起点着头。
“好、我知道了!”
茂造面对着眼前这对年轻的情侣,说出他在二十年前没有对他死去的儿子和媳妇所说的话。
“我答应你们结婚!”
结局
四季如夏之岛-夏威夷。
在这里到处都可看到日本观光客的踪影,一些老人团体最近也常选择这个地方旅游。
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SOUH集团所属的私人海滩,和有很多日本观光客的地方离得很远。瞭望四周白色沙滩,看不见一个人影,所看到的只是蔚蓝的海岸。
仰望,可看到晴朗的天空,眺望远处蔚蓝的天和海连接在一起。
周防茂树和森深冬在结束盛大的结婚典体之后,选定这个地方做为蜜月旅行的地点。这个地点是茂造特意为他们两人安排的,看起来是个完美的地点。
茂树和深冬以往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夏威夷,根本没想到会有来这儿蜜月旅行的一天。在这个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纯净海滩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他们觉得好象与世隔绝。可是这对刚刚新婚的厅人,只要他们所爱的人陪伴在身旁,就不会感到寂寞。
茂树身上穿著和睡衣相同的短裤,奶油色的布料上散布着许多手掌大的星星,短裤的长度长到膝盖。沙滩上有两张海滩椅并排在一起,茂树就在其中一张海滩椅上面仰躺着。在茂树晒红的脸上,这时有影子遮着。茂树张开讨厌阳光的眼睛,看到深冬的倩影。深冬穿著无肩带式的连身泳装,身材看来凹凸有致,泳装外面还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大概是不好意思露出肩膀吧。深冬的双手各拿着一罐冰的可乐。这些可乐原本是放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海滩伞下面的冰桶里,深冬特地准备要给茂树喝的。
“茂树、这个给你。”
“啊、谢谢!”
茂树接过滴着水的可乐,拉开拉环开始喝了起来。深冬则坐在旁边另一张海滩椅上,喝了一口可乐之后,看着茂树晒黑的皮肤说。
“你晒得好彻底喔!”
“是啊,晒得好黑喔!”
当地时间是日本时间的昨天傍晚,今天一整个早上都在海边嬉戏。
“啊、对了,我刚刚去问了一下饭店有关午饭的事,茂树你喜欢吃什么呢?
有中华枓理也有法国枓理,什么都有。虽然茂树你喜欢吃我做的菜,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所以…“
茂树打断了深冬的话。
“妳已经和我结婚了,不能老叫我”茂树“”
“耶、那么我要叫你什么才好呢?”
“要叫有新婚气息的称呼才行!”
“怎么样才叫做有”新婚气息“啊?”
深冬像个小孩子似地低着头,想仔细听茂树解释,茂树这时在她的耳朵小小声地说。
“耶耶!”
深冬脸红着说。
“真的要这么叫吗?”
“当然!”
茂树点着头说。
“可是、茂树…”
深冬想说些什厅,但茂树把头撇过去。
“妳若不这么叫我的话,我就不回答!”
“这…”
深冬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看到茂树仍不改变心意,深冬害羞地而且令茂树高兴又心急地,在茂树的耳朵边说。
“亲…爱…的(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