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工钱】1~5


                (一)

  立秋已经一个多月了,下午三点多的太阳却依然毒得可怕,吐出长长的火舌
把整个地面照得热气腾腾。隔着马路看对面,隐隐的有层塑料幕似的。马路上的
行人们比起往日,算得上是人烟稀少了,偶有几个也是急匆匆的,仿佛这个城市
的生活节奏很繁忙似的。只有知了,还是不紧不慢的在树上咶噪着。

  这时候李春跟他的工友们,却还在工地上忙碌着。上半身脱得赤条条却还是
热不可耐,随着手里的铁锤砸到地上的,还有豆大的汗珠。这倒是习以为常的生
活了,他们也很习惯的。但,今天李春似乎有点不正常,从开工到现在老是弯着
腰在抡。

  队上的老王头琢磨了半天,还是问了句:“李春,没事吧?拧着腰了?咋这
样干活啊。”

  李春涨红了脸,对着老王头说:“王叔,没事,没拧着腰,我没事。”

  这时,李春他们同村的后生却叫了起来:“直了……这家伙直了……”

  大家这才注意到,那破烂的沙滩裤的裤裆被顶起了一个不小的账篷。“春儿
啊,想媳妇了吧?哈哈。”工地上爆发出了一场大笑。热成这样的天,干着这么
重的体力活,还想媳妇想到笔直的,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老王头,一边忍着笑,一边对着边上笑的人说:“去去去,干活去。”转过
身来对着李春说:“去冲个凉水澡吧,去去火,这样干不好活,还憋着难受。”

  李春红着脸,跑到出来,身后又爆发了一声笑声。李春出来务工已经四年了,
他们组上八户人家,七个男壮劳力都跟他在一个工地上干活。平常一个人过日子,
却到也习惯了,只是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略有点涨得难受,一泡子宿尿便也就消
掉了。

  今天发生这种事,还得怪中午的那个女记者。昨天,工地上的老板假模假样
的下了个命令,说中午十两点起到下午三点不用干活了。正好的,今天中午就来
了一队的大盖帽的,后面还跟着几个扛着炮筒似的东西的人。老板把一脸老实相
的李春拉到了一边,给塞了五十块钱告诉他,“一会有人问你,你就一口咬定,
工地上一直是这样上工的。”说完,便把他又给拉到住的工棚里,那里一个炮筒
早就对着他了。炮筒前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女的拿着一根棍子对着他。

  那个女的问了什么和自己答了什么,李春根本就不记得了。脑子里光记着那
个女的那短到大腿根还上的短裤和开口子开得快到肚脐的那小背心了。那快把衣
服挤爆的奶子和那晃来晃去白花花的脚,白晃晃的让李春现在还头晕。这么久没
见着媳妇的他哪里架得住这个阵仗,直到上了工,那冲到肚皮上的血还在那里不
依不侥的指天骂娘。

  李春跑到水管旁边,打开笼头用那不并不凉的水,拼命的冲着脸和脑口。可
这样并没有让他好受一些,下面更加的涨得难受了。他咬了咬牙,伸手狠命地在
大脚根子上揪了一把,疼痛很快让小李春安静了下来。李春对着水笼头拼命的灌
了几口水,可他还是口干得很。直到肚子再也装不下了,他才关掉了水笼头。唉
了口气,又上工去了。

  这天晚上,李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下面也再次重满了血。朝着天
怒耸着。脑子里还是那白花花的大脚和奶子晃着。这个时候,他听到边上床铺上
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朱毅那个年青小伙子又在自己手淫了,这家伙几
乎天天都要弄一回。以前,刚到工地上的时候,李春也自己弄过,可自己撸出来,
前面却没有媳妇的洞儿挡着,老整得到处都是,第两天又得洗被子或者衣服。便
不再自己弄了,想媳妇了忍忍也就过了。可今天这白花花的腿晃得实在是难受,
李春想了想,便把裤子褪了下来,正准备撸,突然想起平时就没见着朱毅这家伙
洗过被单,有时候在他床上打牌,也没有闻着什么异味,难道他有什么办法?

  正想着,听到那边传来点奇怪的声音,李春忍不住把隔着床边上的蚊账给撩
开了一线缝,望了过去。看到的,却让他不禁一怔。

  朱毅显然没有注意到李春正在看他的动作,他左手依旧在全心全意的撸着自
己的鸡巴,右手里拿着让李春一怔的东西——一个贴满了那种打火机上的裸女的
矿泉水瓶。他小心易意地将矿泉水瓶套在了鸡巴上,并且用瓶口套在自己的龟头
边上蹭着。李春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床底下的这个瓶子是做这个用的,当时自
己还觉得他有点浪费图片。到底还是年轻人脑袋转得快。正在乱想的时候,这边
朱毅却突然坐了起来,李春有种犯了罪被发现的羞愧,赶忙把头缩了回去。

  朱毅却并没有注意到在一边偷学的李春。这会儿他正要射出来了,左手已经
停止了撸动,转而移到了自己的子孙袋上面,抚摸着自己的两粒蛋蛋,右手拿着
矿泉水瓶明显的加快了速度,喉咙眼里也发出了奇怪的“唔唔”声。突然,他左
手狠命的抓住自己的蛋蛋,右手停住不动了。一道乳白色的弧线从马眼里喷射而
出,打在矿泉水瓶底。朱毅左手提着自己的鸡巴轻轻的撸了撸,又挤了几点滴进
了瓶子里,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身子又重新躺了下去。休息了一会,他
坐了起来把瓶子举到眼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子孙,苦笑着起了身到外面冲洗瓶子
去了。

  这边的李春却是怎么着也再睡不着了,因为他刚刚在自己的床下面发现了一
个娃哈哈纯净水的瓶子。他决定今天晚上得撸一撸了。他把裤子褪了下来,掏出
了那个涨得自己难受的东西,准备把瓶口套上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问题——瓶
口太小了。这让他很郁闷,在试了多个角度的套法之后,他决定把瓶口弄大点。

  在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之后,他放弃了把瓶口掰大的这个计划,这个时候下面
也因为刚才使劲过猛,血液散开了软了下去。他气愤的把瓶子丢到了墙角,跟谁
赌气似的翻过身睡了。

  第两天一早,李春被王宇鹰给叫醒了。

  王宇鹰是个城里孩子,读高一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爸爸,他妈也从此再也
没有自己站起来过。早早的便退了学到李春他们工地上砸汗珠子养家。因为读过
点书,在他们这群人里也算是文化人了。

  “春哥,春哥。你上报纸了!”王宇鹰非常兴奋地把正在梦里头自儿家建房
的李春叫了起来。对着李春挥着手里的一张报纸。

  李春虽然字认识得不多,但上报纸这回事还是知道的,抢过报纸一看,原来
是昨天被那个女记者采访的时候被人拍了张照片给发报纸上了。标题是《××企
业爱护员工,进度让路于员工健康》,成篇累牍的吹捧李春他们经理的话根本没
有吸引到他。吸引他眼球的是照片上站在他边上的那个女记者,也被照了进去。

  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个雪白的奶子坚挺的挤到了图片中央,占
掉了很大的面积。

  “春哥,上报纸了,是名人了啊。得请兄弟们意思一下吧?”王宇鹰把李春
正准备飞走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好说好说。”李春赶忙答应。这时出去洗脸的工友也回来了不少,听得王
宇鹰这么吆喝便都跟着起哄。李春没办法,只好赶忙起身,带着一帮工友出去到
外面的面馆里消费了一把。

  回来的时候,李春是满足的。过了一把名人的瘾,虽然一顿早饭吃掉他快一
个星期的伙食费,但王宇鹰把那张报纸给他了。而且去的路上,他发现了一个瓶
口很大的饮料——营养快线。虽然贵达三块,但他咬咬牙买了下来。饮料几个兄
弟们分着喝掉了,瓶子却和那张报纸一道,躺在了他的被子下面。

  这天,李春干活干得特别的欢快。

  好容易到晚上了,其它的工友们怕热都睡到了工地上面。李春却钻回了自己
的工棚,他要继续他的试验。

  李春非常小心的把蚊账四周拉严实了,确定朱毅也已经睡去了。小心翼翼的

  摸出了营养快线的瓶子——瓶子今天中午就已经抽空洗得干干净净了——深
吸了一口气,又掏出了那张报纸,翻到了登照片的那一版,雪白的奶子一下就跃
入了他的眼里。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那对近在咫尺的奶子和那双白花花的腿,
仔细回想下,好像裤腿边还看见了几个耻毛似的,都没有用手撸鸡巴立马直了,
硬梆梆的照天杵着。李春左手有点颤的把瓶口对到了自己的鸡巴头上面,右手撸
了几下,马眼里渗出来了几点水,他把水抹到了瓶子边口,就像平常跟媳妇准备
办事儿一样,不管媳妇儿洞里头湿没有湿,他总喜欢把这点水抹在媳妇的逼边上。

  借着这点水的润滑,他慢慢的把瓶子往下滑,龟头慢慢的挤进了瓶口,套住
了龟头边,慢慢的开始抽动。

                (二)

  李春很喜欢这样,一开始他总是慢慢的、浅浅的在媳妇的洞口抽插。他认为
这样才能体会到操逼的乐趣。虽然现在套着鸡巴的不是媳妇的那个肉洞,而这个
硬梆梆的瓶子,但它好歹也是一个洞,也紧紧的套着李春的鸡巴。

  李春开始想老婆了,老婆的洞口也这样紧紧的箍着自己的鸡巴,只是要湿些、
要温暖些。这时候,他瞄到了那张照片,刚刚还骑在自己身上的老婆,变成了那
个女记者。喉咙眼里不由得一紧,手上也加快了动作。随着手的动作的加快,瓶
子也把鸡巴套进去了更多。眼前好像那对低胸衣根本包不住的奶子也晃了出来,
白晃晃的在他眼前上下颤动着。李春躺了下去,手上加快了动作,左手狠命的抓
报纸凑到自己的眼前好像画面上的那对奶子变成了真的似的,贪婪地在自己的脸
上蹭了起来。恍乎中,好像那个女记者真的骑到了自己的身上,正一上一下欢快
的动着。手上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干死你丫的。”李春暗自里想着,好像自己
真的正拿着女记者的腰往自己身上压似的,突然,他感觉到龟头前面顶到了什么,
“顶到子宫口了吧?”李春这样想着,手上依旧没有慢下来。平常,跟自己老婆
办事的时候,顶到子宫里去是很平常的事情,今天怎么没有顶进去呢?也许是这
女记者的里头奇怪了点吧。算他的,先干了再说,边想着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突然,李春把手里的报纸抓成了一团,把那对奶子死命的在脸上蹭,右手停
住了动作。小腹却不断的收缩着,他射了。骑在身上的女记者也不见了。

  却好像看到了老婆生气的脸似的。李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坐了起来。他
这才发现,原来刚刚顶到的子宫口,原来是瓶底的突起,自己已经把鸡巴塞了大
半进瓶了,瓶子也因为刚刚的用力过度,被抓成了扁的。

  李春非常心痛,因为这个瓶子是花了三块钱买的。于是,也顾不得对老婆的
报歉了,想把瓶子先整回去。这时,他发现瓶子拨不下来了。

  还没有伸进去的部分已经软了,可在卡在瓶子里面的那一截鸡巴,丝毫没有
因为刚才的射精而软下来,反而感觉到更加的发涨了。李春这下心里发慌了,但
又不敢发出声响,怕被别人知道了丢脸。他开始慢慢的旋转瓶身,想着慢慢的转
出来,可他左转右转却发现,转动的时候反而扯得更加的痛疼,瓶口依旧是紧紧
的咬住了自己的鸡巴。李春想喊,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声了似的,张大了嘴却
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努力的拨了一下,却发现除了自己感觉好像会把鸡巴连根
拨掉似的,瓶子却没有移动半分。

  这时候,门响了。老王头走了进来,他来摸自己床上的那半瓶小酒的。李春
看到老王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从床上窜了出来,抓住了老王头的手。老王头
睡眼惺忪的冷不盯被李春这么一抓,吓了一跳,仔细看清了是李春,便把他手甩
开,说道:“干什么?还好我没真老,要不就被你吓死了,干啥?”

  李春张着嘴巴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急忙着比划着自己的下体。

  老王头这才看发现,李春下半身吊着的那个瓶子。猛的笑了出来:“春儿啊,
干啥呢?这样挺逗的啊。”

  李春也不争辩,只拼命地做着比画。

  看到李春涨红的脸和焦急的表情,老王头意识到情况不对了:“拨不出来了?

  要不我来给你拨下试试?“

  看着李春点点头,老王头把瓶子小心翼翼的拿平了,然后慢慢的开始用力拨。

  瓶瓶子却始终纹丝不动。老王头又好笑又好气,冷不防的猛的一扯,这时,
李春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蹲了下去。

  这时,朱毅被叫醒了,探出头来,却只看到了老王头:“王叔,怎么了?”

  老王头这时也彻底的醒了,冷静下来对着朱毅说:“啥都别说了,去找其它
人,把他们身上能有的钱全给借过来,快点。我先带李春去医院,你拿了钱到旺
旺医院来找我们。”

  朱毅一怔,从床上窜了出来,向门外奔了去。

  李春感激地看了一眼王老头。却又还是有点害羞:“王叔,不用去医院吧?”

  边站了起来。

  老王头非常认真:“快穿裤子,这事不能耽误。”一边翻着自己的床铺,把
床板下压着的几张红票子拿了出来,数了下装进了自己兜里。

  李春看着老王头认真的脸,转过身在自己的铺盖下也摸出几张钱来,交给了
老王头。内裤是穿不进了,慢慢的把沙滩裤套了上去。但瓶子横亘在裤裆里,怎
么都放不顺。

  老王头,想了想,叫他把瓶子竖着放着,用裤子夹着。又拿了件很宽大的衣
服给李春换上了,看看了倒也还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便带着李春出了门。

  医院急诊室里值班医生是个女的,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人到是很随和,不
像别的医院里的大夫,对病人趾高气扬的。可她现在也有点烦恼,因为现在坐在
她面前的这个病人说什么也不肯说到底为啥来看病,却只嚷着想换个男大夫。

  李春先进了急诊室,可他到底也没有想到看病的是个女大夫,而且还这么年
轻。老王头替他交钱去了,他很想出去看看老王头交完钱没有,如果没有就换个
地方挂号。可这位医生却很是和善的不断问他到底什么问题,又让他觉得这样奔
出去有点对不起人家这种良好的态度。

  就在两个人尴尬的时候,老王头交完挂号费之类的,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却发现李春还在这里跟医生大眼瞪小眼。不待医生开口他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转过身来对着李春骂开了:“傻蛋,你这当口了还怕什么羞?这医生看过的
没穿裤子的男的,比你看过的穿了衣服的女的都多。干啥呢?站起来。”

  李春扭捏着站了起来,还没等他站直,老王头猛的把他的裤叉一扒。“叭”

  瓶子倒了下来,打在大腿上发出了响声。

  女医生却没有像老王头初看到那样笑了出来,她眉头紧皱盯着瓶口看了一会,
起身洗了洗手,指着边上的病床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躺上去!”

  李春这会儿老老实实的躺了上去。女医生熟练的用左手把瓶子扶了起来,并
用右手捏了捏还露在外面的阴茎。被女大夫触摸到自己的命根子,李春有点不好
意思的扭动了两下,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老王头。这一切都被女大夫看到了眼里,
觉得有点好笑的她故意把脸拉得很长,恶狠狠的对李春说:“别动,还不快点检
查一下,呆会说不定要割了!”

  听说子孙根要被割掉,李春急了,他跟媳妇只生了一个女娃,要这么给割了
那不给他李家断后了?当下了也没再顾上害羞,坐了起来抓住女医生的手:“医
生,我还没给家里添个男娃的啊,你得帮我想办法啊!”

  女医生没想到李春的反应这么大,被李春抓着的手有点生痛,赶忙对李春说
:“你先别急,我先看看情况,还不一定要割的。”李春这才放开她的手,躺了
下去。

  女医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很认真的试了试阴茎和瓶口的距离,又很认真的
查看了露在外面的阴茎的情况,足足看了近十分钟,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拨
了几个号码:“小刘,你从药房给我送一瓶凡士林,一只大号针筒过来。”

  挂上电话,转过身对着老王头说:“多亏你们来得及时,要是等明天,就真
得切掉了。”李春很感激的看着老王头。“我们一会先试试简单的办法看能不能
拨出来。如果不能,就得上设备了,到时候花销就大了。看你们样子是在附近工
地上的吧?”老王头连忙点点头。“你也真是。”女医生转向了李春“要痛快也
得要安全是吧?”

  李春的脸涨得通红,不敢看女医生的脸,悄悄把脸转到旁边点了点头。

  小刘把凡士林和针筒送了过来,正准备走。“等等,你给我帮下手。”女医
生把她喊住了。

  “干什么啊?陈大夫,大明王朝正在放大结局呢。”小刘挽着陈医生撒上了
娇。脑袋一转看到了李春的那个瓶子,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好啦,我们快点。”

  说着便走到病床旁边。

  “你先把瓶子扶好。”陈医生边用针筒吸凡士林,边说。

  小刘站到李春的身边,用手扶平了瓶子。用眼睛瞅了一眼了露在外面的阴茎,
脸一红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好大啊。不知道在里面的有多长啊。”正在胡
思乱想呢,陈医生已经抽好凡士林,走了过来。

  “给压一下。”,小刘心领神会的用手把李春的阴茎压了下去,肉与瓶口闪
出现了一条很窄的缝。李医生很小心的扶着针筒,小心翼翼地把针头插进了这条
缝里。被一个女医生和一个小护士丫头这样近距离的盯着自己的命根子,李春恨
不得有条缝给钻进去,可下半身传来的金属的凉意又迫使他不敢移动自己的身体。

 陈医生很小心的不断的变换地点地环绕着李春的阴茎把针筒里的凡士林全给

  注射到了瓶子里,又很小心的旋转了下瓶子,由于有了润滑,这样转动很顺
畅。

  于是,小刘开始慢慢的往外拔动瓶子,刚刚扯到了一点点,李春又叫了起来,
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的命根子在往里面吸似的痛疼。

  陈医生一拍脑壳:“是了,肯定是里面的空气被挤得差不多了,现在是大气
压的作用。我们得把瓶子底上开个洞。”正准备行动,却突然发现自己手头没有
适合的工具。一下犯了愁。老王头却瞄到了一个东西——陈医生用来串挂号签的
那根大铁针。把思法跟陈医生一说,陈医生当即就同意了。正比划着要对着瓶底
凹进去的地方开钻的时候,李春给拦住了,憋了半天说道:“我的东西给抵着那
下面了。”

  声音虽小,说得却是让仨个人一怔,看了看还在外面的,不约而同的在想,
这得有多长啊。吃惊归吃惊,可办法还得合计,最后,还是老王头在陈春的指点
下,对着已经捏扁的瓶身的地方狠命地开始钻。

  “啪。”老王头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瓶子穿了,白糊糊的精液流了出来。小
刘一边红着脸偷笑,一边拿纸垫到瓶子下面。瓶子穿了,又有润滑了,事件便好
办了。经过一小会功夫的努力,李春的命根子终于又重见天日了,塞在瓶子里面
的那一段又红又肿的,龟头那里更是已经红得发紫。陈医生把李春的鸡巴拿在手
里做了一会检查,很严肃的说:“再不能这样了啊,你看现在都有点发炎了。”

  李春从进了医院起,脸就一直红着,这会更是红到了脖子根上去了,他用自
己都感觉不到的弧度点了点头。

  “这样,我给你开点药,消消炎。”陈医生一边开着方子一边说:“你们农
民工是要注意一点了,这个月,我就接了两个你这样的了。”她用眼睛瞟了一下,
还是红肿的小李春,脸微微一红接着说:“不过,这么大瓶口的,你是头一个。

  去捡药吧。到外面药店买,便宜一点。“

  老王头带着李春千感恩万感谢的辞出来了。

                (三)

  李春这几天很郁闷也很难受,甚至还有点头痛。让他难受的是,虽然遇上了
一个好医生,但也干掉了自己快七十块钱,这让他很心痛。让他头痛的是,上回
老王头借个故把李毅这小子支开,结果他真的把大伙儿都叫醒了,而且挨个的说
李春病了,虽然借来的钱都没用上,甚至这小子直到他出来了都还在那借钱,可
大家伙总在问他是怎么了。亏得老王头嘴紧,没把这事给说出去,不然李春可真
是没有脸面再抬头了。

  可还有件是让他更是担心。发生那事到今天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肿也早就消
退了,可下面却一直没精打彩的,平常早上都有的起床号也消停了。虽然说没有
那种憋着难受了,可李春还是决定今天晚上得自己撸一撸,可别是自己给整坏了,
那样可就真没脸回家见媳妇了,他实在有点心里没有底。

  但是他失败了,躺在床上也有一两个小时了,不管他怎么回忆上次回家时,
怎么折腾老婆的,还是想着朱毅那个瓶子上的那些裸女,下面还是跟一条死蛇似
的,动也不动。在手都快把鸡巴摩破皮的时候,他放弃了。现在他有点后悔,那
天回来不该把那张报纸丢掉的,兴许还能帮上点忙。他想睡觉,可发现怎么也睡
不着,脑子里还是充满了担心——自己这不成了太监了么?李春举起手,在脑门
前挥了挥好像要把这讨厌的想法赶走似的,兴许回家抱着老婆的时候又成了呢?

  前些年,也有头天晚上整得过猛,第两天死活也直不起来的情况,可睡一小
觉老婆的屁股再蹭上几蹭又直了。对,这回准也这样,要老婆现在在肯定又直了。

  他为自己找到的这个借口感到有点兴奋。本来就没有什么瞌睡的,这下更加
睡不着了。

  还是出去走走吧,李春披了件衣服就起身了。虽然白天里日头还是很热,但
现在晚上还是有点凉意了。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灰蒙蒙的星星也看不见,身边到
处是朝天照着的所谓亮化工程,有点扫兴地踢了块石头。他更发的想老婆了,也
想家了。家乡晚上抬头就是漫天的星星,伴着田埂上吹来的泥土的腥味,这种天
过日子要多美有多美。晚上,想抱老婆抱老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用得着受这
种鸟伤?李春鼻头有点酸酸的,隔着裤裆摸了下腰里的那条死蛇,长长的吐了口
气,像是要把这种郁闷全都吐光似的,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工友们,提脚往工地
外走了去。

  工地里面一片死寂了,可工地外边这条街上却还有店铺还没有关门。刚走出
来几步,李春就被一首歌给吸引住了。

             “北京的月亮圆又圆

            高高的挂在窗外的天边

            我看着月亮想着你的脸

           路要转几个弯才回到你身边

             北京的月亮圆又圆

            高高的挂在城外的山边

            我看着月亮想着你的脸

           还要越几座山才回到你身边

              走不完的路长

              数不完的孤单

              一层一层山峦

              就像你的臂弯

              愿那黄色月亮

               温暖你的脸

           等那月儿弯弯我回到你身边

             北京的月亮圆又圆

            高高的挂在山的那一边

            我看着月亮想着你的脸

            你就像那月光陪在我身边

               啊嘿……”

  李春的鼻子又开始泛酸了,歌叫啥名字他不知道,唱的人也没有太多的感情。

  可偏偏就勾得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娘。可能放这首歌的老板也是一个在外游荡
的人,这首歌是放了一遍又一遍。李春站在门口听得正入神,胳膊被人扯了一下,
把他拉了回来。

  “大哥,要休息一会不?”一个才十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到了他面前。

  李春不明白的看着这个小丫头,说:“我就住这工地上,不是外地的。问别
人吧。”

  小女孩脸一红,咬咬牙说,“大哥,要不要操逼。”说完扬起脸,对李春做
了一个妩媚的表情。李春这下才知道这个丫头是干嘛的,一下就被涨红了脸,赶
忙把手从她手里扯了回来,手足无措的:“你……这个……我……”小女孩又勾
住了李春的胳膊说:“大哥,不贵的。打飞机五块,操逼也就两十五。”说着又
将那正在发育的胸脯往李春的手上蹭。

  “不不不……”李春赶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跑开了几步,想起了什么似
的,转过身又走回小女孩的身边。“大哥,还是想了啊?”小女孩赶忙整个人凑
了上来。

  李春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块钱,塞到了小女孩的手里。“大哥,这你是要干什
么?打两次飞机?”小女孩故做成熟扮出一张久经风霜的脸问道。又把身子陪到
了李春的身上。

  “那啥,我身上也只有这么多了。”李春低下头很认真的看着这个孩子:
“你还小,别干这个了。我的闺女也就比你小着几岁。你还是试着干点别的吧。”

  小女孩听了一怔,眼睛好像有点红,也放开了李春的手。似乎她从没见到过
这种情况,拿着钱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李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张了几
下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只好拍了拍小女孩的头,转身走来了。走开没多远,
就听到“啪”的一声。李春扭着一看,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正从这小女孩的手
里把钱收了过去,似乎还在数落着她什么。小女孩捂着脸,好像是挨了一个耳光。

  李春有点生气,正准备走回转去理论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妇女一脸媚笑的朝
自己走了过来。李春想了想,转身就跑进了工地旁边的一条小巷子。

  自己跑什么?李春跑进了巷子里,突然想到这一点,不禁有点好笑。这条小
巷子本来好好的,因为李春他们工地开始施工了,被拆得稀烂。原来巷子两边的
围墙也都拆掉了。工地这一边原来是个护校,拆掉了围墙后,学校原本种着的灌
木也便成了临时的围墙。走进巷子,就没有了路灯,这时月光却洒到了地上,虽
然不很清楚但还是看得见路,李春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回到了家乡。

  走了一会,李春突然发现路边的灌木丛后边有点异样。有种很奇怪的声音,
他很熟悉,平常在家里在的时候,晚上骑在老婆身上他也会这样喘的。他摇了摇
头,现在的孩子可真开放啊,正准备走开,突然想起,看看春宫是不是会让自己
的死蛇活过来呢?于是他轻轻的摸了过去。

  那一男一女正腿朝着李春,男的的裤子脱到了膝盖那里压在女的身上,李春
有点郁闷,因为只看得到这个男人的光腚,女的却被遮了个严严实实。他轻轻的
往边上动了动,换个角度。换到了边上一点,却发现,还是啥也看不到。女的上
衣胸前的排扣被扯开了摊在地上,胸罩也被推到了上面,裙子被拉到了上面,内
裤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这男的死命的压在了女的身上,上面的奶子李春只能看到
被挤得变了型的一团白肉,下面倒是可以看到毛,可那男人的鸡巴却在上边蹭来
蹭去,显然是还没有进港。“傻丫的,用手扶一下呗。”李春暗暗的骂了一句。

  那个男人显然不李春这样想的,他的两支手都死命地压着女人的两条胳膊,
两个膝盖也顶在了女人的两条大脚上。他脑袋在女人的脸上蹭来蹭去,想来是在
亲脖子吧,可这样也就挡住了李春,让他看不到女人的脸。

  李春在边上看了半天,这男的老是只用腰来插,不用手扶也不让女的用来帮
他扶。心里琢磨着,都是第一次吧?可自己跟老婆第一次弄也没见着这么难受啊。

  他看了这么会,伸手摸了摸下面,却还是死蛇一条。有点扫兴,正准备走。

  里头的男人却动了。

  这男人突然用左手掐住了这女人的脖子,把上半身立了起来。

  李春这才看见,女人的嘴里被自己的内裤塞着了。白花花的奶子也都露了出
来,正在随着女人身体的扭动颤抖着,就像上回自己回家的时候,买给自己孩子
吃的果冻似的,奶头上一颗粉红色的奶头已经立了起来,有点像新鲜的刚摘的草
莓,又有点像樱桃。李春吞了一下口水,感觉下面好像有了一点血气。正准备把
手往下面伸的时候,突然男人松开了自己的右手,“啪啪”左右开弓的打了这女
人两巴掌。“妈的,你丫再挣扎老子真捅了你。”说完从旁边地上摸出了一把明
晃晃的小刀。

  “强奸!”这个念头闪过李春的脑子。“奶奶的,现在孩子怎么这样啊。”

  李春心想,往下面冲的那点血又冲向了脑袋,他眼睛左右瞄着,摸到了一根
可能是拆墙时留下的木棍。慢慢的往灌木没这么密的地方摸过去。

  这边男的不知道身后有人在看着,他显然没这个女人扭来扭去的给弄烦了,
他右手拿着匕首指着女人脖子边上,电视里面挟迫人都是比着这里的,“再动,
我真弄死你!”看着女人惊恐的眼神,腰也开始慢慢的停了下来,他很满意的把
左手伸下去握住了自己的鸡巴,对着那团毛,腰上用力地狠狠一挺。

  “啊!”女人嘴里虽然塞着短裤,还是叫出了声。眼睛里顿时因为痛疼而流
出了眼泪。男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鸡巴刚刚是没有对准位置,顶到了女人的耻
骨上头。“妈的。”他的眼泪水也流了出来。他右手一紧,再把身子直了些,
“不许动!”嘴上说着左手放开了自己的鸡巴,在女人的胯下开始找。摸索了一
会,他又握住了自己的鸡巴,往下压了压,腰正准备挺。一根棒子打在了他的脸
上,把他和小刀都拉离了女人的身上。

  打他的是李春,很显然的是刚刚这小伙子太用心查找位置了,李春摸到了他
边上都没有发现。李春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棒会有这么厉害,把这小子给打
飞了出去。

  不过,他没有顾得上这里,因为地上还有一个女人,而且是接近全裸的女人

               …………

                (四)

  地上的女人已经坐了起来,双手扯着衣服把两个雪白的球体给遮了起来。她
很惊恐的看着这个拿着木棍的男人,这个男人背对着月光,虽然看不清他的脸,
可是女人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正在盯着自己的两脚之前。心里的恐慌让她连内
裤也忘记了先拿出来,坐在地上,两腿慢慢的蹭着把身子往后移动着,嘴里唔唔
的,不停地摇头。

  李春从转过身起,眼睛就盯着那团黑草丛了,他太久没有看到这个洞了。虽
然女人在尽力的夹紧着自己的腿,可他还是可以透过腿缝里面看到那个让他魂牵
梦绕的仙人洞。跟他媳妇刚过门的时候一个样,胯下微微隆起了一个粉嫩的肉包
包,中间开了一条小缝,有两片皮褶在里面,也是粉红的。周边的毛很乱,很明
显是因为刚刚那小子蹭乱的。在试图遮挡他视线的腿,雪白的在他面前摆来摆去,
就像在用不同的造型展示自己的修长似的。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拿着木棒的手
也放开了。

  媳妇的脸突然闪了出来,这是在干什么呢?李春猛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

  他这才发现女人的眼睛里那惊恐的目光。“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
你的。”

  李春向女人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每走一步都会看到更加惊恐的目标。“我
……唉,这个,你先穿好衣服吧。”李春连忙转过身背对着女人。听着背后传来
的奚奚娑娑的声音,李春突然有点气自己,因为他刚刚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看
了这么香艳的场面竟然还是死蛇一条。

  “好了。”身后的女人说话了。李春转过身来,这才发现这个女人还坐在地
上。衣服虽然是扣好了,但胸前第两颗扣子却不见了,被乳房顶开了一个大口子,
鲜细的乳罩显得特别的扎眼。头发也乱糟糟地,两行泪水还挂在她的脸上,穿上
衣服了她似乎胆子大了些,也似乎是觉得李春不是坏人了,眼神里没有了那种惊
恐。

  “怎么不站起来?”李春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却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面熟,
可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女人摸着自己肿得很大的左腿踝说道:“脚扭着了。”

  李春却没有看她的脚踝,他透过叉起的腿缝看到女人穿着的内裤上面有着一
块很大的湿印,应该是刚刚塞在口里的时候沾上的口水吧?李春想。本来就很薄
的内裤,再被水这么一沾,整个贴在了女人的小肉包上,黑色的杂草堆里那条引
人入胜的小肉缝也若隐若现着,李春心里头一荡,眼睛却看到了女人再次露出的
惊恐的眼神,他像犯了错误被老师抓到了的小学生似的,很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
下去:“那,要不我扶你?”

  “小心!”女人尖叫了起来。

  李春感觉到自己腰上一凉,回头一看那个小青年一身上下都是血,惊恐的看
着自己,不住的往后退着,一个踉跄竟坐到了地上,两脚蹬着往后退着,好像看
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这小子被打傻了。”李春有点好笑,喉咙里却突然
一甜,又有点腥,吐了出来竟然是殷红的血!自己怎么了?李春不知道,他头也
有点晕,想站起来可突然觉得脚一软倒到了刚被自己救出来的女人身上,“嗯,
好像枕到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当中,又好像有两根铁丝硌人,唉,要没穿这讨厌
的胸罩该多好,自己有多久没有碰到过奶子了。”李春还在暗地里郁闷,脸上被
几滴水打湿了。抬头一看女人哭了,他想伸手去给她拿手帕,可手已经不听使唤
了。

  “啊……”女人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真刺耳啊,李春想着便什么也不知道
了。

  李春醒了,他是被一阵鸡巴上的刺痛叫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鸡巴
正被二个小护士捧在手里玩弄着,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管子往自己的马眼里
塞。李春不禁有点好笑,自己最近怎么了?上回就被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拿着弄了
很久,怎么今天又有两个女人拿着自己的鸡巴玩?可下面的一阵痛意又传到了脑
子里,他叫了出来。

  正在拿着他鸡巴弄的两个小护士听到了,丢下了手上的东西,跑到了他面前。

  看到了他睁开的眼睛。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很欣喜的表情,接着一个跑开了。

  “你终于醒了啊。”留下来的这个小护士戴着一幅黑色的塑料边眼镜,是很
种很古老的样式的,架在她并不很翘的鼻子上。李春很奇怪,为什么要用终于这
两个字?

  不过他显然没有琢磨这个,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子孙根还露在外面,他想把它
收起来,紧接着他便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抬不起来了。李春急了,仔细一看,自己
的腰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有隐隐的痛感。他把不解、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边上
这个眼镜小护士:“我怎么了?”

  戴眼镜的小护士很有兴趣的看着他的反应,“你英雄救美,被人给捅伤了。

  你晕了二天了!“李春这才想起,那天晚上腰上的一凉原来是刀子插进自己
体内的感觉。没等他回忆完,门响了,小护士很迅速的帮李春盖上了毯子。李春
很感谢的看了她一眼。

  刚出去的护士,领着一群人进来了。走在最前面的大夫凑到李春的面前,也
不说话,提起他的眼皮拿着一支手电筒就照,晃完了左眼晃右眼。这让李春很不
舒服,他想挪开,可身上没力气。左手上的袖子也被人给卷了起来,一个很大的
电子表扣到了他手腕上。这群穿白大褂子的拿着李春折腾开了。李春觉得自己像
条小白老鼠。幸好,还没有人掀开他身上的这床毯子。

  这群白大褂折腾完李春,便凑在了起好像在商量什么似的,白大褂们商量了
一会,一个很富态的老白大褂出来了:“年青人,你恢复情况很良好,好好休息
吧。”也没有理他,一群人又去了。李春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他在想自己
耽识了这几天工,只怕那个经理会有意见了。都下半年这个时候了,如果被辞掉
了,再找工作很难的。家里还在等着他今年带钱回去拾缀一下老屋,孩子明年的
学费也得自己往家里送。越想越急,李春决定一会得找老王头,让他给说道说道,
向经理求个情。

  正在乱想着,老王头和工地上的经理推门进来了。李春挣扎着想坐起来,可
失败了。经理笑吟吟的按住了他,“行了,别动。哎呀,李春啊,这回你可是咱
们工地上的英雄啊。”

  李春脸有点热了,“吴经理,我缺了这些天工……”吴经理大手一挥,打断
了李春的话。习惯性的伸手把脑壳上的地方往中央拢了拢,说:“你就安心养病,
工地上的事老王头帮你照应着!……”

  李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他们工地的吴经理?平常要请个一天假
都叽歪半天的那个吴经理?

  “……总之,你好好歇息,回头晚上下了工,我叫你们那几个老乡都来瞅瞅
你。”吴经理习惯性的摸摸了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作了总结,“我还有事,我先
走了,老王头再呆会,你们聊聊。”说完,把右手向李春一伸。李春一怔才想起,
这是要跟自己右手,试着动了动手,好像比刚醒的时候有些力气了,举起了右手
放到了吴经理的手里。吴经理很用力的握了握李春的手:“安心歇息,安心歇息!”

  风风火火地走了。

  李春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吴经理离开,他不清楚这经理卖的什么药,怎么突
然变得这么体贴。老王头送了吴经理又进来了,看着李春的表情,叹了口气,扯
过张椅子坐在了病床前:“春儿啊,你也……”

  李春看着老王头关切的表情,他觉得心里暖暖的。“王叔,我知道了。以后
不会了。”说完把刚刚吴经理握过的右手放到了老王头的手上。他觉得老王头的
手比吴经理的暖和多了。

  老王头走了,李春觉得有点孤单。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躺在床上哪里不能去。

  他留的那个女人也没出现,这让他有点不爽,毕竟是因为她李春才会躺在这
里的。

  连句谢谢也不来说,李春真的很生气。可是现在他顾不上生气了,因为他发
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想尿尿了。其实刚才吴经理来的时候,他就想尿了。

  他没跟老王头说,因为老王头腰也不好了,自己挺沉的,想憋着,等老王头
他们晚上来看他的时候,请兄弟们抬他去尿一下。可是现在他的尿意越来越明显
了,小肚子一阵又一阵的涨痛让他很难受。他开始试图扭动自己的腿来夹住这种
尿意。

  戴黑塑料眼镜的小护士进来了,她发现了李春的不正常,摸了摸李春憋得通
红的额头问道:“你怎么了?”李春看着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小护士开始在他
身上到处按来按去“是不是这里不舒服?”终于按到了小肚子上,李春感觉到尿
的前锋已经前破了自己的大门了,再不解决只怕会要尿床上了,“你能不能扶我
去下厕所?”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小护士耳朵很好,她听到了。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正要给你导尿,你就
醒了,我怎么给忘记了。”她很熟练的又把盖在李春身上的毯子给扯了下去。李
春手能动了的时候,就已经偷偷的把自己的命根子放到了裤子里面。这一下扯开,
他很镇定,可他不明白难道这个小护士准备一个人把自己弄到厕所里去吗?她能
扶自己进男厕所吗?

  小护士没有让他想多久,因为她已经很熟练地把李春的鸡巴给掏了出来,而
且正准备把鸡巴往一个瓶子里塞。李春看到瓶口紧张了起来,也没有顾上害羞,
不安地动了起来。小护士转过头来对着他说:“没事啦,这个瓶口大得很,卡不
住的。”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春不解地看着她,好像看到了鬼似的。小护士指了指自己的胸牌,说:
“戴眼镜真的很丑吗?”李春看到胸牌上的照片才恍然大悟,这个小护士就是那
天晚上帮他拔出瓶子的小刘,李春脸一红记下了她的名字:刘宇蓓。

  老相识了,李春认命似的任她拿着自己的鸡巴往那个白洋瓷瓶里塞,他感觉
到了一点异样的感觉。上回来医院急着自己的命根子能不能保往,被那两个女人
折腾的时候也就没了感觉,今天被刘宇蓓握着的鸡巴却感觉到了很舒服,她的手
像没有骨头似的,肉肉的握着的时候也很暖和,这和自己老婆不一样,老婆的手
很瘦,握着的时候只感觉得到骨头,有时候还会被老婆手上的老茧划得生痛。

  “你尿吧。”刘宇蓓已经把李春的鸡巴塞好了。

  李春开始试着往外放,可是就像人到了一个莫生环境一样,鸡巴到了壶里,
竟然也像忘记了怎么样尿尿似的,怎么也尿不出来了。刘宇蓓看了他一眼,开始
用手轻轻的由根往头部摸他的鸡巴。好舒服,李春想,很显然他的鸡巴也是这样
想的,开始慢慢的放松了,尿的前头部队开始滴了出来。肉乎乎的手没有停下来,
移到了他的小肚子上,开始轻轻的按摩。小肚子里的压力增大了,尿也就再也没
有停滞,喷涌而出,欢快的流淌到了壶里。

  尿了一分多钟,这泡尿才尿完。刘宇蓓慢慢地把李春的鸡巴抽了出来,拿过
卫生纸细心地帮他擦干净,放回了裤子里。拿起尿壶摇了摇,对着李春说:“幸
亏我拿的是特大号的,不然就得弄到床上了。”

  李春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刘宇蓓也出去了。他开始庆幸自己一个多月前
的那个事了,要不然,今天在这个小姑娘手里直了,那该有多臊人啊?……

                (五)

  傍晚的时候,老王头来看李春了,平时里处得好的几个兄弟们也都来了,这
让李春很高兴。因为这病房里实在是太闷了到处都是满眼的惨淡的白色,透过窗
帘射进来的阳光,映在墙上,形成一个个白色的光斑,晃眼得很。眼里的单调,
到也还好,只是病房里实在太安静了,只是偶尔有几个小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
才能听到一点声响。李春不是爱热闹的人,可平日里干活的地方总是那么的喧嚣,
这个安静的下午,几乎让他的耳朵要炸开了。现在看着兄弟们围在床前,你一言
我一语的问候自己,李春觉得很舒服。

  王宇鹰这孩子好像有点兴奋,在他的带领下,这帮兄弟们不由分说地替李春
安上了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头饰。并由此决定了李春要在出院以后请客。李春笑
了笑,点了点头,这时他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扭过头找到了老王头,把
手向他伸了过去:“王叔,我用的这些医药费是大伙凑钱先垫着的吧?麻烦你们
了。回头,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叫我婆娘送钱过来。”老王头握住了他的手,拍
了拍。“春儿啊。这事你先别掂记着。

  兄弟们凑了一点,但不多,也不急。“李春的手放在老王头的手里感觉到很
暖和,他轻轻地抓住老王头的手,”应该急的,大家也都手里紧。“王宇鹰在边
上笑了,”春哥,你绝对想不到,这回你的医药费是谁给你垫的!“李春有点疑
惑地转过头,再看看边上的兄弟们好像都在笑,”谁呀?“”吴经理!“老王头
说出的这个名字着实让李春感到特别的意外。”他?“李春摇了摇自己的头,还
是问了出来。

  老王头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原来李春那天被那小子捅了一刀之后,正好赶
上工地上做安保的弟兄在边上巡逻,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围过来的时候,正好
赶上那小子逃跑,当下就被他们揪住了。报了警后,110叫来的120把李春
送到医院来的,被救的小姑娘也给送到医院了。第二天,老王头他们知道这事儿
的赶过来的时候,吴经理已经到了医院,给李春把医药费给垫上了。不过,那个
被救的小姑娘却不见了。

  朱毅在边上骂了一句:“这小妮子也太不要脸了,就这么给跑了!”李春听
了也有点气愤,正准备附合。老王头劝住了,“你们也别骂了,人家一个小姑娘,
兴许也是在附近打工的,听说刚入院的时候那几千块,还是她给垫的。这事也不
能找她,得找捅李春的那小子。”李春想想也是,便把话题转了:“王叔,我伤
着哪了?”老王头听了一怔:“自己被捅了哪还不知道?

                 “

  李春脸一红,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肚子里头的东西有没有受伤?听说
腰里头那玩意叫肾吧?”老王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回头你自己问医生吧。”

  王宇鹰笑了出来:“肾是管那话的,春哥是怕嫂子守寡吧?!”围座在一起
的工友们都轰的笑了。李春也有点不好意思,觉着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便
笑着不做声了。说笑了一会,老王头带着兄弟们回去了。临走着,悄悄地塞了一
包东西放在李春的枕头下。李春等他们都走了,伸手摸出了那包东西,打开一看
是五百块钱。钱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子,列着明细。老王头五十、朱毅三十、王宇
鹰三十,名字有长长一串,平素相熟的工友的名字都有了,李春觉得自己鼻子有
点酸。

  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把钱包好,又塞回了枕头下面。这一夜,他睡得很温
暖。

  李春一大早就醒了。他是被叫醒的,老王头叫的。跟老王头一起来的,还有
吴经理。这叫李春有点不知所措。好在吴经理没有让他手足无措太久。“李春啊,
是这样,一会我叫了几个记者朋友来采访一下你,你就给他们讲讲你的事情,强
调一下自己的困难。”吴经理很自然地把分散到了地方的头发,拢到了中央。

  “当然,你的事,工地上是不是会不管的,但你也知道工地上也有困难。这
些你都可以说说。”李春惶恐地看着吴经理,点了点头。

  吴经理抬了抬手,看了下手表,到病房外头去了。老王头倒了杯水,递到了
李春的嘴边,“喝点吧?”李春刚喝了一口,就听到外边吴经理的声音:“这边,
这边,这下又要辛苦你们了。”

  说着,门便开了。门刚打开,门外头的闪光灯便闪了起来。正好抬头看着门
口的李春眼前一片惨白,好容易白色退去了,他这才看清整个病房里已经被各种
长枪短炮似的机器和人塞满了。刚刚还觉得有点闷的病房现在却让他感觉有点闹
得慌。

  他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吴经理站在自己的病床边对着长枪短炮侃侃而言。

  “……我们一直很鼓励我们的工友们关注社会正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
感到很不幸,但是我们也感觉很骄傲,我们也在尽我们的能力对工友进行帮助,
到现在我们已经帮着垫付了几万块钱的医药费了……”

  吴经理讲得兴趣所至,将手握成着手用力的在空中挥舞着。“我们强烈要求
严办凶手,还我们工友一个公道。我们工地会对这位工友负责,但是你们也知道
建筑工地嘛,现金流是一环套一环的,现在我们的现金流也出了一点小问题,确
实也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我们还是希望呼吁一下社会的爱心,别让英雄流血又
流泪。”吴经理似乎对自己的讲演还算满意,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张开的手掌在
空中一握,用这个经典造型做了结束。

  李春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他发现了那天采访他的那个记者。依旧还是短
得不能再短的热裤,虽然这回没有穿开到肚脐的低胸衣,却依然有一大块白花花
的奶子顽强的从胸口挤了出来。

  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李春突然有点气愤,自己就是因为这样才闹得现在下
面跟死蛇似的。正在他气愤的时候,发现这对白花花的肉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
一根黑黑的棒子也伸到了他的面前。棒子上贴着一块牌子,上面的那个图标李春
认识,是这个城市最受欢迎的电视台的台标。他认真的打量了起了这个丫头,浓
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樱红的嘴,配着一头职业女性的齐肩短发,组合在一起,
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叫知性女人的感觉吧。可把视线往下移的时候,却给人奇怪
的感觉。衣服好像是小了一码似的,二块白花花的奶肉你争我夺的从胸口挤了出
来,短到了大腿根往上的热裤把屁股都露了半块在外面。跟这脸配到一块,真是
有点奇怪。

  李春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个女记者突然做出亲民状的,俯下身子凑到了
李春身前,挤出一脸的笑容:“李大哥,请问一下当时是怎么一个情况?”李春
答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突然自己好像有点喘不上气了,他的目
光已经掉进了那两块白肉之间的那个无底深沟里去了。

  他知道这样不好,可那道幽深的沟就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似的,目光投
了进去便再也扯不出来了。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一道热流冲破了什么东西似的,
胯下那条死蛇很不争气的开始发生了变化。李春又急又喜,喜的是原来自己的东
西没坏,还能用。急的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硬起来的时候,万一这女记者叫
起来,给报道出去了,该有多么丢人啊。他不安的挪动了一下,悄悄的用手把这
条活蛇给按住了。

  女记者有点不解的发现了李春不安的神情,她早就注意到了李春的目光目的
地不是自己的脸,而是脸往下一点。这对她来说很正常,如果别人的目光目的地
不是那里才奇怪呢。没有做出任何不快的表情,对方却有不安的表情,这到是很
少见。她冲着李春笑了笑,说了句:“李大哥,你安心养病吧。”便站了起来,
转过身向吴经理走去。露出来的屁股下半球对着李春充满挑逗的扭来扭去。

  李春有种耍流氓被抓了现场的感觉,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自己觉得罪恶的
眼光从那扭来扭去的屁股上移到了吴经理的身上。

  吴经理正在和那个女记者说着什么,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掏出
了二个信封,女记者接了过去,把其中一个塞给了跟在自己后面扛着长炮的同事。
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红票子,有点不屑地一笑,把钱塞到自己挂手机的袋子里,
顺手将信封一丢。

  吴经理没有注意到女记者的动作,依次发完信封后,他便开始不住地向医院
大门口张望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似的。满屋子的人,也丢下了李春,三两成群
的开始聊天,却又都不散去。吴经理抬手看了下表,掏出手机嘀咕了几句,转过
身说:“快到了,已经快到院门口了。”手里提着长炮的人,都把机器打开了,
扛到了肩上对准了门口。这时,一辆破烂的小面包从医院大门开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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