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焉是一位娇小的姝丽,白白美美,丰腴可爱。而且身材看起来还显得不太
矮。实际上她只有160 的身高。却很会搭配服装,穿一双高跟鞋。长长的秀发乌
黑亮泽,温顺的贴在她的脸测。平时看见人,总是略含歉意的一笑。说话都是细
声细气。所以很惹人怜爱。
而她的好朋友林宣个子高瘦,发丝齐整。秀美。品性高贵。气质绝美。走到
人前来的行姿娴雅从容。自然而然地让人对她用心。
她们2 个感情很好。又是同时进公司的。有一次晚上几个哥们去本色喝酒时,
人事的阿廖说,本来是要了林宣来做找个客户主任,谁知道她坚持要么2 个都进
公司,要么1 个也不来。和上头商量之后,才又把娜焉也招了进来。阿廖摇摇头
叹气说,女人阿,你怎么能搞懂她们究竟想什么。报关部的东贺鬼笑一声,别2
个妞都是同性恋吧。啧啧,要真是这样,那可太浪费了。阿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你干脆把2 个一箭双雕,岂不是大便宜事?说说笑笑间,我到了凌晨1 点半,
才回到家。
躺在床上之后,我细细琢磨林宣和娜焉。越来越觉得她们绝对是公司的头拨
美女。剩下的几个,要么是老女人整天舞首弄姿,要么是四眼妹抱着老处女情结
扭扭捏捏。再有就是大嘴婆娘,一天到晚说人闲话。假如再说具体一点,大概说
起来根本就没完了。对每天都会见面的人,多多少少都能了解对方的秉性和缺点。
我还是闭口不谈吧。
因为整个礼拜我都在忙万科的项目。所以暂时也没有对那2 个美女动什么心
思。倒是她们自己给我创造了机会。
那是礼拜五。快下班的时候。我正在收拾东西。想着晚点到哪里去休闲。结
果娜焉在我桌子前来回走了几遍,欲言又止。林宣看到这样,就径直走过来说,
晚上我们搬家,你能不能帮忙?
美女开口,我当然答应了。
开着我的小奥拓给她们当了3 小时的搬运工。从5 点半忙到了快9 点。
等一切都整理的差不多时,我准备告辞。林宣和娜焉却非要留我吃晚饭。我
一想都这个点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林宣说,就不做饭了,冰箱里也没有菜,
干脆叫外卖吧。就打了电话要了附近翌香楼的几个菜。等菜来的时候,那2 个人
说要去洗澡。我就独自在房间里转悠。看看她们的书和相册。结果发现真的很有
同性恋可能。每张照片都是2 个人卿卿我我。我不禁苦笑一下。
洗完澡出来的林宣让我眼前一亮。她穿着一条仿丝的无袖长裙。头发湿漉漉
的披散着。嘴边浮起一丝羞怯却增添了几分妩媚。那娜焉穿了2 件式的睡衣。娇
弱之状恰如早春二月的垂柳嫩枝。身姿娉婷,显得格外柔和。吃饭时候我们相谈
甚欢。林宣言辞犀利,思维果敢,很有些帅风。而娜焉却像个小孩子,有时亦幼
稚得令人喷饭。相对这2 个出色的女子为伴,我自己也多得了几分谦逊和自律。
在公司里常常有大大小小的聚会。总之就是以各种名义凑在一块儿吃喝玩乐。
纯粹是为了享受生活。让阳光更明亮爱情更美好。老大饶莫酷爱烈酒。因为他追
求速度。好快点儿从各种苦闷中解脱。我们的交情还不错。这个新公司也是我介
绍他过来的。长时间真真假假的交情,在这里先算得上一个朋友。
有一回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踌躇了半晌对我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看着他。
他却不作声。转身对着窗出神。
我也不说话,在原地看文件。
他回过头问了一句,你说,我和林宣这样的女孩儿在一起会幸福吗?
我心下有点吃惊。因为他和姚子谦可是快要结婚了。前几天还见姚子谦喜气
洋洋的过来给我派帖呢。
我盯着他,说,林宣很有气质。
饶莫叹一口气,又背转身,可惜阿,我和她是没可能了。
他站了半天。又和我发了一些关于姚子谦的牢骚。就各自收拾东西回家了。
姚子谦是他在平安就认识的。长得很精明。家里有钱。老爸是市政厅的干部。
哥哥是公安局第二把手。还有个舅舅在海关。怎么说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当
时饶莫追她可是动了不少心思。等终于到手之后,他请我去本色喝酒。按他的话
说是,这长期的掏心掏肺加装疯卖傻加聪明绝顶,只有在这会美女的彻底包围和
伏特加,被一棍子打闷才行。我当时的感觉是,他和姚子谦在一块,实则是被铁
棍打死了。
但我没说什么。他买酒我就干。饶莫是非常有主意的人。他从来都是走一步
棋看完全局的。追求姚子谦绝对是计划中的计划。所以没什么道理可讲。
我那年在平安待了最后一个月,就跳到上康。好象胶卷曝光过度,一下眼前
黑漆漆。好在上康的头都不大管事,让我自由发挥,还鼓励我自主业务。所以我
安然度过了跳槽后的心理不平衡期。当时隔三差五的就有聚会。头老蔡是个做表
面功夫,只知道攻克上层的橡皮人。和他没有什么沟通。我看着公司里那几个歪
瓜裂枣,心里很是苦闷。适逢饶莫在原公司和上层冲突,我就干脆把他拉拢过来
和我一块了。
那时候的聚会,姚子谦是肯定会出现的。感觉这女人相当厉害。说话从来不
说满。心里的心思是谁也猜不透。脑袋转得跟风轮似的。饶莫那段时间特爱喝酒。
一喝还非把自己灌个半醉。再拉我继续扫街。反正那会儿砸在酒吧的钱,换
我的话,也够去海拉尔潇洒大半年的了。
我当时送饶莫一个号,长醉不愿醒君。
上康的问题在于什么事儿都是黏糊糊的,老让人提不起来精神。我心下又萌
动了去意。左右和饶莫谈了些。他说我不够成熟,做事不牢靠。后来林宣和娜焉
进来后。我委实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这种源自动物的本能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
文明的起源。直到如今,仍在影响着我们行为和思想的方式。
那次搬家之后,林宣和娜焉似乎对我亲近不少。至少和我说话也能很自然开
开玩笑。我觉得林宣其实特逗。尤其是她每次一本正经说笑话,能我把说得喷饭。
这样一来,之后的聚会,我少不得要撑她们一下,哥几个斗酒的时候,基本
上都是下了我的肚子了。弄得我时不时就要借用厕所放水。阿廖是东北汉子,习
惯喝白干的。结果被饶莫影响,爱上了伏特加。他对酒的重视显然是受到了本土
文化的熏陶。老是追着我不放。不喝完不算完。喝完了不喝也不算完。那阵子我
老觉得自己是个酒桶。
我今天喝得猛。先飘飘然,转而头重脖子硬。眼前雾蒙蒙。再看谁都是两个
脑袋了。想必是喝多了。林宣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在耳边,你没事吧……我连连点
头。大手一挥趴到了地上。人事不省。人就是需要这么一种状态。可以从现实的
压力中解放出来。我那会才体会到饶莫当初长醉不愿醒的心情。
等我醒来的时候,凌晨3 点。我抱着脑袋,视觉已经恢复了正常。客厅了灯
啪地一亮。林宣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我喝了半晌,才疑惑,怎么……我仔细一
看,怎么到了林宣她们家拉。
林宣歉意地一笑,是饶莫开车的,他也不行了,把咱们三个往这儿一丢就走
了。我们想着,先把你扶进来睡吧。我慌忙站起来,那我回去了。在你们家不合
适。娜焉没事吧?
林宣拦着我,她睡了,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你的裤子和衬衣让我拿去洗了,
已经烘干,明天可以直接穿。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平角裤。连忙又坐下用
毯子遮了一下。
林宣说,真没事,你就睡吧。你饿不饿?要不吃点东西再睡?
我本来想拒绝,但感觉是有点儿。就点点头。
林宣给我下了碗速冻饺子。
我一边吃,她一边在桌子旁和我聊天。
说的都是有的没的闲事,似乎又聊的很多。
但我什么也不大记得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进公司。东贺夹了个公文包要去海关。走过时朝我挤眉弄眼。
我没理他,开始埋头整理下礼拜要投的项目资料。弄完后去给饶莫。没想到
在他的办公室里,饶莫却向我提了这么个问题。
回家琢磨之后,我觉得饶莫和林宣也不合适。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
的潜意识里是希望站在林宣身边的人,只有我吧。
" 这个男人对我有意思!" 回公司的路上,李姐坐在我旁边舞首弄姿洋洋得
意。她说的是上午我们见的绿色动力的客户。那个叫SUNG的副总。那厮一身皱皱
巴巴的西装,半年不擦的皮鞋,看得我直别扭。他和我握手时呲牙咧嘴的笑,漏
出下排缺了一颗牙的空处钻风。又警觉地立即闭上了嘴巴。李姐肯定是荷尔蒙过
剩,一扭身直接坐到他旁边给他讲计划书去了。还拼命地在椅子上蹭着屁股,好
把半拉西装裙再往上拉高一点。我张望着手边的纸杯有些惆怅。心思转到十万八
千里外去了。
" 噢。" 我敷衍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看窗外。深南路的车堵的要死要活。即
使是再规制行车也没用。还有一溜自行车队在车流里夹缝为生。真难为这帮小孩。
前面几乎要堵死了,那帮骑行队一溜烟穿梭过去不见了。
李姐哼了一声,说道,现在的交通就是给这帮骑车的弄坏了。没事儿占什么
马路啊。
我真想挥手抽一个大嘴巴子。妈的。一天到晚唧唧歪歪。幸亏她已经结婚了,
要不可就是个彻底的祸害了。
回了公司之后,室外闷热的天气被空调堵得严严实实。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开得太足了。这帮孙子肯定是没出去跑业务,一个个在公司里孵蛋呢。林宣走过
来,手指一弯,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抬头看她。她笑笑。又走开了。
这几天,好象我们是越来越熟络。有事没事的这2 丫头就来奚落我。我一转
头,果然看见娜焉在座位上朝我做鬼脸。
小东西。我忍不住笑起来。心情好多了。
饶莫打了内线给我。我把东西一放,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饶莫说,上午和李丽芬出去怎么样?绿色动力那里没问题吧。
我说,小事。本来份额就定了咱们。谈不谈的只是走过场。老蔡把这单给了
李丽芬这不摆明是给她甜头吗。
饶莫摇摇头,你别管。老蔡有他的想法。
我说,屁想法。你没见今天出去李丽芬那样子。我操。就差没当场宽衣解带
伺候了。
饶莫笑,不会吧,绿色动力那副总就这水准?
送上门的肥肉干嘛不吃?这一块不说有2 百斤,也得有个180 斤。
饶莫大笑,你小子说话积点德吧。
我这两天老觉得脖子有问题。酸疼无比。连转悠都不大灵便。下班得去按按。
饶莫问我有没有安排,我就说准备去金色年华洗澡。他说,一起吧。
等我去财务那里转一圈回来。发现东贺正在我椅子上坐着发呆。我戳他一下。
他抬眼看看我。没搭理。
我说,嘿,回你窝呆着去。
东贺没作声就径直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你他妈的嚣张个屁啊。
我有点儿纳闷。火气就上来了。林宣刚好在旁边走过,她停下来不解地看着
我们。
我只好把气闷下去,什么也没说,就整理资料了。
等下午开例会的时候,我才知道原因。上个月农合的单,本来是我和东贺一
起跟的。准确的说,是东贺在跟,我一旁提供技术协助。后来东贺自己去了一趟。
把事儿谈崩了。刚巧那人事的王小姐跟我关系不错,就打电话告诉了我。我通宵
弄了一份计划,第二天又厚着脸皮送了过去。最后这单还是定下来了。但不知道
怎么的,这事儿被老蔡知道了。他就决定把这单提成算到我的份上。一共是6 万
多吧。东贺以为我去做的手脚。所以心里不爽也是正常。
会上我想说点什么,却被饶莫使眼色制止了。我就没吭声。
晚上去金色年华。饶莫对我说,老蔡已经决定的事情,我不要再提出异议。
这样一来,既无法改变现实,又让老蔡下不了台,没准东贺还以为我是猫哭耗子
假慈悲。
我苦笑一下,把表定了时间,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按摩房的人说,饶莫有事先走。还把帐也结了。我就收拾一下,
慢慢地往家走。
夜晚的同心路非常安静美丽。感觉这是为数不多,能让人静心的地方。
我慢慢地散步,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桂芳园。这是林宣和娜焉住的地方。我
在楼下花园里坐了一会儿。又出去打了个车回家。
天已经完全黑了。路边的街景从繁华到繁华。但我始终觉得深圳这个城市太
荒凉。表面的浓妆艳抹,却只能加深她本身的哀愁。甚至变成了一种冷漠和无奈。
好象一块塑料板,永远没有表情。
到家之后。意外地接到了林宣的电话。问我几点回家的。晚上都做了什么。
今天在公司是不是和东贺弄得不愉快。我随意说了几句,就变得沉默。林宣也不
催促我,但也不再提问。我在话筒里倾听着她的呼吸。许久,林宣说,好梦。晚
安。
可能是真的累了。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很快就堕入了梦乡。
我居然梦到了以前高中学校的操场。我在那里跑步。一圈又一圈。好象打算
踩着跑道永远转下去。
天色在变黑。云层加厚了 .我的步子减慢下来。这时候身后跑来另一个人。
她穿着白色的长衣长裤,轻松地超越了我。遥遥跑在了前面。速度并不快。似乎
在等我跟上。我紧追了几步,跑到她的右侧。她转过脸来,居然是林宣。我抓住
了她的胳膊。我们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关系,我忽然发现自己和
她脸贴着脸。我的手伸进了她的罩衫。抚摸着她细腻的后背。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轻声的笑着。我拉起她飞快地跑。场景在我们身侧倒退。我们跑过同心路。跑过
园岭。跑过八卦路。跑进小区。进了电梯。直到跑进我的房里。
我顾不得压制自己内心的狂热。一把撤去她的罩衫。林宣安详地站在我的面
前。甚至抬手擦了擦我脸颊上的汗。我忙着亲吻她的锁骨。亲吻她的肩头。亲吻
她光洁高挺的乳房。她就像一个女神一般。完美地站在我眼前。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我把她抱进卧室。脱掉所有衣物。林宣翻了个身坐到我
的身上。她把臀部抬起来。右手握着我的慢慢地插了进去。那一刻无与伦比。她
的私处潮湿而温热。双手撑在我的腰上。一上一下保持着节奏。她眼角满含着笑
意。手指细腻而温柔地在我的身上滑动。我无法忍受,起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指
试探着伸进去。那里是温热的海洋。沼泽。海藻。水生物。包裹着我的手指,林
宣扭动着腰肢。双目半闭。看起来妖娆而邪气。和平素迥然不同。我迫不及待地
插进去。疯狂地抽送。我强迫她睁开眼睛看我。看着灯光在她的眼睛里打下了怎
样的黄色。看着她的笑满溢出来流淌在整个房间。我只记得不停地抽送。在她的
体内摩擦撞击。她像只小猫似的呻吟。我射了。她抚摸着我的脸。说,好梦。晚
安。
第二天在地铁上接到饶莫的电话,让我直接上平安银行找一下苏姿。我在中
间转了车过去。
一想这样也挺好。本来还觉得进了公司看见林宣不知该作何反应。
没想到,苏姿的事儿挺多,我在那里等了1 个多小时,再和她弄完资料,都
中午了。
苏姿就说,那行,中午一块儿吃饭吧。你也好久没去咱们的饭堂了。
我笑笑。
以前在平安的时候,我们中午常常去家乐园。那是一家台湾的快餐联营店。
干净。整洁。菜式新鲜别致。让人很有胃口。我和苏姿是那儿的忠实食客。一天
到晚的在那里打饭吃。
苏姿说,到大公司,是一种梦想。
但是大公司有新的规则,那不一定是自由,那可能是另一个,甚至更多的枷
锁。
像是卢梭说过的,人生而自由,却又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
自从我离开平安之后。和苏姿就没有再见面。其实本来还住的挺近。她在旭
飞花园。我在翠新居。那会儿时常一块儿吃晚饭。打打PS什么的。苏姿是个挺仗
义的女孩子。说她仗义,是真的。她从来不别别扭扭。从来不虚张声势。有话就
直说。喜欢一个人,那可真是掏心掏肺的。
苏姿说,好象你现在话少了。
我摇摇头。把食盒推到一边。说,那是因为你这会儿光芒四射。唬得我说不
出话来。
苏姿大笑。嘴还是这么贱。
这天是周五了。厅里吃饭的人挺多。我们坐在窗口。隔窗而望。街上一片车
流辉煌。像是钢铁机械的世界。在日光下竭尽能量。肆意燃烧。燃烧的是物质,
金钱的欲望。还有从人性里释放出来的虚荣,冒险的本能。
苏姿又问我上康的情况。我说不错,现在不是饶莫在呢嘛。有他罩着呢。
苏姿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她沉默片刻。忽然说。饶莫这个人,不能信任。
我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苏姿接着说,只要你们不牵扯到利益。
我笑笑。这不奇怪。人的身份总是时刻在变的。
这个角落除了我们。另外的几个已经吃完走了。显得很清净。饭点已经过了。
鲜有人来。
苏姿问我急不急回公司。我摇头。她说,那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
我问,是不是太久没见我,想我了啊。
苏姿笑,那是。你走了,我可是寂寞的很呢。
我问她最近平安的情况。她说小莉走了,白姐也走了。之前的王克又调回北
京了。
她看看我,补充说,如果他早点调走。你也不能走。
我说,未必。平安我已经待腻了。
那你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你待不腻的吗?你看那里太热闹。你就想去安静的地
方。那你去的地方不是安静,是死水。还不如热闹。你觉得这里人狡猾。他们让
外人体会大起大落,自己却明哲保身。可是你现在去的地方,不也是如此吗?
面对苏姿的一叠声提问。我没有回答。点起一枝烟抽起来。
苏姿说。你到现在还希望生活的平常吗?
我想是的。当时。我刚到平安。还没有走入这个世界的内心。苏姿是我认识
的第一个平安同事。她有着圆圆的小脑袋。架一副黑框眼镜。俊朗的脸庞让她有
点儿男孩子气。刚认识的阶段,她是尖锐而无情的。但愈深入,愈能体会她内心
的宽容和友善。她从来没有对我的事袖手旁观。甚至在我离开平安的时候,还帮
我积极游走,介绍好单位。
我把她当哥们。对她有很深的感情。有时郁闷,就会不管不顾地打车去她家
喝酒。也有几次半夜打电话给她聊到天黎明。
苏姿太大气。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对我怎么想。当时,我更多的是从她那里得
到慰藉。
下午分手的时候。苏姿约我晚上去她家吃饭。说周末一块儿聚聚。我答应了。
回到公司后。阿廖在那里咋咋呼呼。原来周六我们要去杨梅坑。早上9 点回
公司集合。
饶莫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我走过去说,你丫的怎么跟弥勒佛似的。
饶莫说,和苏姿聊得怎么样?
我说,不错不错,一块儿吃饭。
饶莫盯着我,意味深长:吃饭没事。只要不是做饭就行了。
我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
林宣走过来说,你家还有棒球帽麽?给我和焉带2 顶。
我说,行。颜色什么的没关系吧。
她摆摆手,又不是干嘛,就是遮遮太阳。
晚上和苏姿的饭,吃的相当愉快。
我没想到她做菜味道这么好。饭后,我们在客厅里喝大红袍。够劲。
话题在工作和生活之间来回转圈。
苏姿说,最近部门卡的很厉害。她想完全转到后勤跟技术。我觉得挺好。
我说,那就干呗。不行,你也来上康算了。哈哈
苏姿白了我一眼。到时候我来没多久,你又走了。我怎么办。
我说,诶哟,我走了,饶莫在,而且你是后勤技术,跟谁也没关系啊。
那怎么没关系?要是不跟你,我去干嘛?
你什么时候这么重感情了啊?
我一直都重感情。只是你不知道!
我一口茶呛住了。缓了缓,身体往后靠倒在沙发上,盯着苏姿。
她毫不在意。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我慢慢地说。
我喜欢你。
诶,这话应该我爷们说吧。
我喜欢你。
苏姿似乎倔上了。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法装傻。就问,那以前你干嘛不说?
以前没有机会啊,你每次来不是心里难受,就是烦恼。我要是说了好象是我
趁人之危似的。
我大笑。这词新鲜。
说真的。我在平安工作了这么多年了。生活没有一点儿变化。连人际关系都
猜得到。每一天提交同样的表格资料。从年初知道年末要做什么。客户也都差不
多。同事都是老样子。真是越来越傻。可今天再见面。我觉得你还是那么新鲜。
你总是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差不多。
不一样。我跟你在一起。就觉得事情都变得很容易。
我沉默了。我仔细回忆对苏姿的感觉。她很漂亮。很干脆。很大方。很善良。
但我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能爱她。苏姿说,你不用害怕。我不要求你爱我。你喜欢
我麽?
我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茶,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