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多情空遗恨
「啊!来了,来了!」一个娇柔甜美的话声响起,十余道目光齐往面前的黄泥大道射去;但见大道上尘土飞扬,粼粼的车声响起。突然,一道影子掠出,向着飞尘扬处奔去。
「这丫头又在胡闹了!」十余人中,一个面貌清灈的高瘦中年汉子抚须笑道:「看这次是否有本事劫镖。」
当这道影子向前飞奔数十丈之後,但见眼前飞尘中现出大约十余辆的镖车及数十名高矮不等的汉子;这些人一见远处而来的人影,为首的一名矮胖壮汉立即举手比了个手势,一队人众停了下来。这时,由数十人中跳出一名少年,向着奔来的那道影子跃身飞去。
但见两道影子互相逼近,瞬间白光一闪,「锵」地一声,两道影子皆应声停了下来,只见一男一女手中各持长剑相对而立。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生个是一张小家碧玉的端丽面孔,皮肤雪白光润,身裁婀娜多姿,尤其是那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眨呀眨着,展露出无比娇媚;而那少年看来也有二十岁了,剑眉入鬓,双瞳似漆,相貌颇为英挺;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直盯着少女的端丽面容。
那少女柳眉一蹙,娇嚷道:「要命的滚开!姑奶奶劫镖来了!」
「劫镖?」那少年终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又来劫镖了?」
那少女咬唇顿足,「哼」的一声:「讨厌啦!你又来嘲笑我,看我不把你切了一块一块去喂狗!」剑随身起,直向那少年刺去。
那少年一声:「来得好!」立即挺剑还击。
那少女拔剑在先,接招时却是一同出剑,剑花闪烁,响起金铁之声。两人拆了数十招,似乎是你来我往,不相上下;只是那少女此时红润的脸颊更涨得通红,而那少年始终是笑着脸,轻轻松松地过招。
那少女心中一急,倏地转了个圈,剑招突变,三道寒芒分向少年上、中、下三盘划去。
「好!天地人三才无量剑!」少年一声轻叱,长剑抖动,长虹经天般朝刺来的三剑削去,只听得「锵铛啷」声响,那少女的三剑立即被直削下来的一剑震开。少年得意地抬头一望,却见那少女嘟着嘴,蹙眉含怒地白了一眼,不禁悚然一惊,立即收回长剑。
少女目光一亮,剑尖突而抖出两道诡异的弧形,卷向少年手中的长剑。「铛」的一声,少年的长剑应声落地。
少年不禁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道:「好吧!算你嬴。」
少女银铃般笑道:「输了就输了,什麽算我嬴?心不甘情不愿的,哼!」狡狯地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来到那为首的矮胖壮汉面前,亲腻地拉着他的臂膀,娇声道:「大叔,这次我总算嬴了吧?答应送我的东西呢?」
那矮胖汉子哈哈笑道:「好啊!小妮子,两个月不见,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连你大师哥都欺负?」
那少女待要分辩,背後忽而传来中年男子的说话声:「这丫头,剑法没半点长进,倒是练就了不少欺负人的把戏。」转身一看,却见那先前在彼端的高瘦中年汉子,牵着那比剑少年的手,含笑地走了过来。
顿时,一干车队的数十人众纷纷轰叫:「总镖头好久不见了!」「幸不辱命!这趟镖总算领回来了!」「嘿!咱们『威远镖局』的招牌响亮,没半个狗贼胆敢劫镖。」
那中年汉子微微一笑,拍着那矮胖汉子的肩膀道:「贤弟,这一次可辛苦你们了。」
矮胖汉子笑应道:「大哥那里的话,倒是诸位弟兄们一路上都战战兢兢地护着这趟镖,好在各帮派门会也很承咱们的情,一路上平平安安的,竟然一点事端也没有。」
那中年汉子仰天大笑,朗声道:「各位弟兄们当真辛苦得紧,老夫已命人杀鸡宰羊,备妥陈年美酒,为各位洗尘接风!」倏地众人轰然称好。
这高瘦中年汉子,正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陆德威,那矮胖汉子是他的胞弟,唤名陆德远。两人年轻时共创「威远镖局」,十余年来虽比不上大规模镖局的分号遍布,却也搞得小有名堂;再加上兄弟俩为人四海,乐於结交,是已福建省一带的保镖生意,「威远镖局」就揽了一半以上。陆氏兄弟也以此自足,不想往外地发展,抢别的镖局的生意。
然而就在两个月前,一个住在京师的富商巨贾,开出巨额的酬劳,指定要「威远镖局」接他的镖。陆德威原本不想打破原则,推辞不受,但实在拗不过所有镖师的一致劝说,几经思索之後,终於决定破例一次保这趟镖,但陆德威的心中却大有隐忧;因为一来两地相隔数千里,一路上不但会加倍劳顿,找碴的帮会也必定会暴增;二来所要保的镖,是一箱箱的奇珍异宝,价值连城,要「威远镖局」这种小号来保这大镖,风险实在太大。是已这两个月来,陆德威每天无不愁眉深锁,胆颤心惊。今日得见车队归来,人车平安,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才终於笑逐颜开,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此时陆德威见自己的宝贝女儿陆玄霜,也就是那美貌少女,缠着胞弟陆德远不放,不禁摇头笑道:「霜儿,当时说好了凭真本领取胜,你大叔才会送你礼物,你这次分明是使诈耍赖,没礼物可拿了。」
陆玄霜毫不迟疑地答道:「爹爹所言差矣!所谓『兵不厌诈』,施点小手法有何不可?如果是实际临战,你这个宝贝徒弟,我最敬爱的大师哥,便是有十条命也没了。大师哥,你说是不是?」说着向那少年眨眨眼,绽露出妩媚的笑容。
那少年正是陆玄霜的大师哥,唤名白少丁。他见到陆玄霜的俏皮模样,心中一片酥软,笑道:「小师妹怎麽说怎麽是,大师哥我不敢有意见。」
陆玄霜啐道:「没意见就没意见,什麽『不敢』有意见?讨厌啦!」说罢风情万种地白了白少丁一眼,与白少丁含情脉脉的眼神相触,不禁心中一颤,羞答答地低着头,两颊红得发烫。
这般郎情妾意的光景,陆氏兄弟自然看在眼里;陆德远哈哈笑道:「好啊!少丁,小霜还未娶过门,你就对她唯命是从,日後只怕也是个惧内的丈夫了。」
白少丁无奈一笑:「唉,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话声甫毕,众人皆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有人索性嚷道:「喂!未来的白夫人,倘若白少爷以後不老实,你就罚他跪算盘好了。」
白少丁与陆玄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早已情投意合。而一年前陆德威更当众宣布俩人的婚约,有了名正言顺的关系,所以众人并不忌讳开这对金童玉女的玩笑。
陆玄霜虽英气不让须眉,但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对於男女婚嫁之事,不免害羞。此时不禁「嘤咛」一声,佯叱道:「讨厌啦!你们都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家,我....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往白少丁脚背上一踩,羞答答地逃了开来。只听到背後传来的,是白少丁「唉唷」的唉叫声及众人的哄堂大笑声。
陆玄霜羞红着脸,一口气跑回府城里,过了城门,才逐渐以走代跑,气喘嘘嘘,娇靥泛红,但依然掩不住心花怒放而绽露脸上的笑容。想着方才的情景,心中一阵窃喜,不知不觉已回到「威远镖局」的大门前。
陆玄霜心头一定,但见熙来攘往的人群之中,站着一名身穿蓝衣的青年,摺扇轻摇,抬头望着「威远镖局」四个大字的匾额出神。陆玄霜心中起疑,便跨前两步,问道:「你要找谁?」
那蓝衫青年转过头来,陆玄霜定睛一看,不禁一呆,心想:「天下竟有如此俊俏的男人?便是大师哥也万万比不上呢!」这人看来也有二十来岁年纪,皮肤极为白腻细致,一张粉脸白里透红,俊俏异常,眉弯鼻挺,目射精光,摺扇摇呀摇着,掩不住一副风流倜傥之气。
陆玄霜见这美男子盯着自己,不禁双颊绯红,低头想道:「这男子好生无礼,一见面就盯着人家不放。不过,他长得真是英俊漂亮,令人不得不....」忍不住又偷瞄一眼。
这蓝衫青年似笑非笑地说道:「小霜姑娘,许久不见,你真是....呵呵!越来越漂亮了。」
陆玄霜听了蓝衫青年动听迷人的嗓音,浑身真有说不出的舒服,一时间失魂落魄般,不知方才他说了些什麽。蓝衫青年见她一脸迷惘之色,不禁微笑道:「看来小霜姑娘当真把我忘了,这也难怪,你我仅有一面之缘罢了。不过....呵呵,我会让你一辈子记住的,後会有期了........」说罢转身而去,渐渐消逝於人群之中。
陆玄霜见到他背影时,心里隐约有种熟识的感觉,总觉得这人的背影似乎在那看过,若要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回想那蓝衫青年俊美的相貌,陆玄霜心中一甜,寻思:「这人当真英俊潇洒,令人喜欢,只可惜没来得及问他名字就走了....」若有所思地轻叹一声,又想:「连大师哥都给比下去了....啊!」
当她想到白少丁时,心头一颤,心怀无比歉意:「我怎地见了这人就忘了大师哥?比较起来,还是....嘿!还是大师哥较有男子气概。」
夜晚,「威远镖局」席宴全场,众人敬酒的敬酒,划拳的划拳,谈天的谈天,当真热闹非凡。然而却有人离开了热闹的宴席,来到幽静的後花园中。
一个身裁窈窕的少女,蹲在莲花池旁,掷着一片片的小石打水漂儿;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也站在少女身旁,面带微笑地望着一片片的小石子弹起水面又落下。他们正是「威远镖局」的一对璧人──白少丁与陆玄霜。
当白少丁见到小石片在水面上弹起了五次才落入池中,不禁拍手笑道:「好啊!师妹,才两个月不见,你这打水漂儿的工夫已胜我一筹了,记得小时候还是我教你的呢!」陆玄霜站起身来,忽而「嘤咛」一声,抱着白少丁的身躯,整个脸埋入他的怀里。
白少丁先是一惊,继而面色一弛,柔声道:「这两个月我不在你身边陪伴你,我还以为你生气,再也不理我了。」
陆玄霜缓缓抬起头来,热泪盈眶地望着白少丁那温柔的双眼,颤声道:「你....你可知道你这一去,人家有多担心?我看爹爹每天愁眉深锁,便猜出这趟镖的危险不比以往,我每天烧香祈拜,祈求你一路上平安,不要出事....」说着,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沿着匀称的面庞滚了下来。
白少丁卷起衣袖,怜惜地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长这麽大了还掉眼泪,不害躁?」
陆玄霜嘟嘴道:「还说呢!也不想想人家有多想你,净跟着他们胡闹瞎起哄,害得人家....哼!」
白少丁笑道:「反正咱们也快成亲了,让弟兄们开开玩笑,又有何妨?」
陆玄霜腼腆地说道:「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嘛!」说罢转过身来,低头不语。
白少丁从池中倒影,看到陆玄霜羞涩艳丽的娇容,在月光的照映下,当真美而不可方物;鼻子闻到的,是闺房处子沁人心脾的芳香,不觉心神荡漾,忍不住抱住那纤细苗条的腰枝,在她的粉颊上轻轻一吻。
陆玄霜霎时羞得满脸通红,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白少丁一张俊脸紧贴着她那娇柔滑腻而又温香沁人的脸庞,柔声道:「师妹,你知道吗?方才师父他老人家已当众宣布,待这次的任务结束後,就要举办咱们的婚礼了,你....高不高兴?」
「嗯,我好高兴,真希望这天赶快来临....」陆玄霜闭上双眼,尽情享受着甜蜜的感觉,脸上一副陶醉的神情;许久之後,陆玄霜脱离了他的怀抱,坐在一块石头上,蹙眉不语。
白少丁双手搭在她的细肩,柔声道:「又怎麽了?」
陆玄霜吐了口气,幽幽说道:「这次的任务如此重大,大师哥,我好担心,如果路上有什麽闪失,那我....」
白少丁哈哈笑道:「师妹,你真是担心过头了,你想想看,咱们一路上由京城千里迢迢地运镖回来,都是平平安安的,什麽事也没发生,现在要把镖护送到目的地广东的广州府,这又何难之有?」
陆玄霜道:「可是,大师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往咱们保镖,总会有几个山寨盗匪找梁子;可是这次镖物如此贵重,怎麽反而会一路顺畅呢?」
白少丁搔头道:「这倒是有点反常,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咱门保密工夫做得好,又或许是咱们『威远镖局』的招牌,把那些盗匪吓跑了,搞不好....」白少丁不知想到了什麽,竟嘿嘿地笑了起来。
陆玄霜问道:「什麽事好笑?搞不好什麽?」
白少丁讪讪说道:「搞不好你天天为我烧香祈福,老天爷感动得要命,所以保佑了你相公,别让你还没嫁给我就成了寡妇了。」
陆玄霜俏脸一红,「呸」了一声道:「谁要嫁给你了?你要是死了,我便嫁给更英俊潇洒的贵公子,才不为你守寡呢!」嘴中说着,心中不知不觉又浮现出那蓝衫青年的影像。
白少丁促狭道:「哦?是吗?既然你不守妇道,那我这宝贝也不必送你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亮晃晃的物件。
陆玄霜好奇道:「什麽东西?给我瞧瞧!」将那物件抢来一看,原来是一支金色的五凤挂珠钗,那钗亮晶晶的,十几颗珍珠垂着线褂晃来晃去的,极为精巧可爱。
陆玄霜讥笑道:「只是一支金钗而已,什麽宝贝不宝贝的?要金钗我可多得是呢!」
白少丁道:「这可不是一支普通的金钗哦!你再仔细瞧瞧!」听他这麽一说,陆玄霜又仔细瞧了一遍。
白少丁见她频频蹙眉,端的瞧不出其中端倪,不禁摇头一笑,接过金钗道:「师妹,瞧清楚了,这里有机关。」说着便往金钗端上的第一只凤眼上一按,只见银虹一闪,一柄亮晃晃的短剑从钗身抽了出来。
白少丁见陆玄霜拍手称棒,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可还不只如此呢!你瞧!」只见他往第二个凤眼上按,「铛」的一声,剑身倏地伸长,成了一柄三尺长剑。
陆玄霜好奇的目光凝望着长剑,惊喜道:「原来是一柄钗中剑,好棒啊!大师哥,你从那里寻来的?」
白少丁把钗中剑恢复原形,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稀奇新鲜的事物,一直想着这趟回来,要送你什麽才好。这次咱们运镖,顺路拜访了一位在河南开封府远近驰名的老铁匠,看到他打造一把把的好剑,我便有了灵感,要求老先生为你设计打造这把『钗中剑』,它是很美的饰物,更可以赶跑喜欢在你身边飞来飞去的苍蝇,相信你会喜欢的。」
陆玄霜心中一哂,知道白少丁口中的苍蝇,指的是想要亲近她的男人。陆玄霜从小长的标致美丽,长大後更加迷人,素有「福州府第一美人」之称,兼之她个性活泼豪放,向来也不忌讳男女之别,许多男人都藉故亲近她。白少丁虽一向乐观随和,心里多少会吃味,所以言语中略带醋意,并不为奇。
陆玄霜点头道:「嗯,我很喜欢,其实,便是一支普通的金钗,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得紧。」
白少丁心中一甜,把金钗插在她的发髻上,抚着她娇嫩的面颊,柔声道:「师妹,你好美,希望你永远戴着这支金钗,不管日後它有多老旧,都不要换下来....」
陆玄霜大为感动,满怀柔情地注视着白少丁那温柔的双眼,道:「大师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珍惜它、爱护它,即使它变得又老又旧,我也一样不改初衷,死心塌地地....爱着它。」
白少丁搂着她的娇躯,斩钉截铁地说道:「师妹,我发誓,它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爱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的。」两人一语双关的海誓山盟,道出了无限情意。
陆玄霜觉得好幸福,娇躯慵懒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声问道:「大师哥,你没骗我吧?」
白少丁毫不迟疑地回答:「若有丝毫谎言,你便用这支钗中剑将我脑袋砍了就是!」
陆玄霜摇头道:「倘若你当真说谎,我也不杀你,只怕我会一改初衷,换一柄更好的金钗来戴。」
白少丁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隐约地,陆玄霜脑海中竟浮现出那蓝衫青年为自己戴上金钗的影像。陆玄霜心中大为不安,忙从白少丁的怀中挣了开来,望着池中月影,心中一片惶然。
忽地,池中月影竟又浮现出那蓝衫青年迷人的笑容;陆玄霜瞠目惊视,心中碰然有声。正自出神之际,突然「噗通」一声,一块石头射向水中月影,泛起的涟漪将陆玄霜眼中蓝衫青年的笑容弄得扭曲变形。
陆玄霜心头一颤,「啊」的一声惊叫,却听得白少丁哈哈笑道:「好久没打水漂儿,居然不太灵光了。」
陆玄霜坐了起来,两手抱腿,头靠膝上,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池中一波波的涟漪,寻思:「大师哥一向真心待我,更何况现在和他已有婚约,我怎可心中藏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太对不起大师哥了....」便道:「大师哥,今天我遇见了一桩怪事。」
此时白少丁正玩得起劲,挥手一掷,小石片顺着力道飞向水池,在水面上弹跳了六次才掉入水中。白少丁欣然道:「哈,姜还是老的辣,师妹,我这功夫还是不输给你。」
陆玄霜皱眉道:「你有没有听人家在说嘛?」白少丁道:「有啊!你遇到了什麽怪事?」陆玄霜便将遇到蓝衫青年的事全盘说出。
白少丁笑道:「哈哈,喜欢你的人果然很多。」
陆玄霜怒道:「人家跟你谈正经事,你怎麽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白少丁那想到她的大小姐脾气说发就发,不禁讪讪地吐了吐舌头,歉笑道:「你的事我怎会不在乎?可是我说的没错啊!你经常出去玩,见过你这『福州第一美人』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想必那男的也仰慕你,向你说那些话,不过是要引你注意罢了,何必为此耿耿於怀?莫非....你对那男的有兴趣?」
陆玄霜闻言一愕,好像被说中心事般,满脸通红;但见白少丁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心中有气,想说些话气气他,便道:「如果我不否认呢?」
白少丁笑道:「那好极了,我就把他找来,让你对他了解个够。」
陆玄霜闻言,即刻变了脸色,娇躯微微颤抖,沉声道:「你....真的这麽想?」
白少丁满怀柔情地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道:「傻丫头,你是福州第一美女,喜欢你的男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身为你的未婚夫婿,如果遇着什麽事就争风喝醋,日後你怎麽能过着像现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呢?况且....我对你有信心,我相信....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白少丁的一番话,深深打动了陆玄霜的心,她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大师哥,你真好;我发誓,我会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小师妹....」白少丁的吻亦贴上了她的樱唇,热切地搜索着每一丝的甜蜜;花前月下,两人缱绻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双双携手离去。
倏地,在莲花池另一端假山之後,传出「碰」的一声,一株小树立即从树干断裂,倒了下来,一个人影缓缓从假山後走出来。
那黑影背对着月光,是以看不见他的相貌,然而两只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射出两道雄雄怒火。那人影重重地喘着气,从嘴角发出一丝声音:「狗男女....」。
「今....喝酒....过瘾....」从远处传来片片断断的说话声,那道人影倏地缩了回去。只见一高一矮两名汉子从一条布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踉踉跄跄地走到莲花池旁,手中各拎了个酒瓶,像喝醉酒似的。
两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附近没人,对望一眼,便解开裤裆,将自己的那话儿掏出来,用手不断搓揉着勃起的肉棒;他们的面额泛着红光,呼吸急促,胸膛一上一下地起伏着,那话儿也弄得既粗硬又亢奋。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高汉子一声低吼,那话儿喷出大量浓稠的白色流体,射入莲花池中,那矮汉子喷出的白色流状物也紧接着浮沉於池水之中。
这两人皆是「威远镖局」的镖师,较高的汉子叫史大,较矮的汉子叫陈忠。两人满足地嘘了口气,双双坐了下来。史大道:「这会儿是真的过足了瘾,就只差没来真的。」
陈忠吃吃笑道:「咱们这种癞蛤蟆,焉能真的吃到天鹅肉?想玩真的?还是算了吧!咱们手上动,脑子想,也不比真的差。」
史大啐道:「你又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谁,怎知我是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
陈忠「嘿嘿」笑道:「我就是知道。」
史大白了陈忠一眼,望着陈忠射在池中的浮沉物,问道:「喂,老陈,你脑子里想的是谁?怎能让你泄出这麽多?」
陈忠摇头笑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史大噘嘴道:「啐!有什麽稀罕?你不说我也猜得出!」
陈忠道:「你倒说说看是谁。」
史大狞笑道:「说起这女人可乖乖不得了,美得像仙女那是不用说,身裁更是好得吓死人,那对奶子既娇嫩又丰满,颤动起来真叫人目眩神摇;那腰部又细又苗条,还有两腿之间的那颗果实,哇赛!新鲜得可以掐出水来,只消用舌头舔它一舔,妈的,整个人比飞上了天还要舒畅快活哩!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总镖头的宝贝女儿,福州府第一美人,我的小霜霜是也!」
史大话才说完,陈忠就迫不急待地跳了起来,大姆指一翘,称赞道:「厉害,一猜便中,正是我道中人。只是,你怎麽知道大小姐身裁这麽好?你看过是不是?」
史大耸肩道:「这....看是没看过,只是方才我脑子里想的,正是这番光景;姓史的我没别的长处,就是看人极准,如果不信的话,那天你把她身上衣服剥下来看就知道了。」
陈忠啐道:「什麽嘛,说了半天也不是亲眼目睹,还夸口说大话!」失望地坐了下来,望着皎洁的明月,叹道:「若比起来,白少爷可比咱们幸运多了....」
史大道:「人家从小就和大小姐一起长大,现在又成了她的未婚夫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你拿什麽跟人家比?别比了,越比越气人!」
陈忠道:「这话也有几番道理,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大小姐还常常和咱们说说笑笑的,总比谢镖头被大小姐冷落好得多了。」
史大点头道:「对,咱们还是识相点,在太虚幻境和我的小霜霜亲热就够了,可别像谢镖头把这份奢念带到现实中,结果被人家落个不理不睬,脸都丢光了。」
陈忠奇道:「听你口气,你好像知道谢镖头被大小姐冷落的原因;喂,说来听听。」
史大得意笑道:「这你就找对人了。还记得一年前咱们保德化县赵员外的那趟镖吗?那时候咱们流年不利,算错了路子,被『紫光寨』那群兔崽子们给堵上了,好在白少爷接到了咱们的求救信鸽,便率众赶来救援,把那群土匪打了个落花流水,保镖的任务也圆满达成。总镖头大为高兴,当晚庆功宴上,便当众宣布了两人的婚约,结果大家表面上虽然笑着脸恭喜他们,实际上大家心都碎了,酒菜一上座,十之八九的弟兄们竟都猛喝闷酒。那时你也喝醉了酒,我扶你回家时,你还直嚷着既然得不到大小姐,就不如自杀算了,你还记得吗?」
陈忠脸上一红,腼腆一笑道:「酒醉时的胡言乱语,我那记得?这跟谢镖头有什麽关系?」
史大道:「关系可大了!就是因为你胡言乱语,害我不敢扶你走大门回去,所以绕到这後花园中,打算走後门回去,岂知竟在这瞧见了大小姐和谢镖头两人。」
陈忠奇道:「我怎麽没印象?」
史大道:「当时你醉死了,才扶你到这里,你就醉得不醒人事,当然没印象。我见他二人在此,一时好奇,就躲起来看。」
陈忠急问:「他们说了些什麽?」
史大道:「你也知道谢镖头是出了名的顺风耳,我那敢躲在近处?他们说了些什麽,我自然听不见。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倒是看得很清楚。」
陈忠忙扯着史大的衣袖,急道:「快说快说!」
史大得意一笑,继续说道:「我看见谢镖头叨叨切切地不知对大小姐说些什麽,可是大小姐却猛摇头,後来谢镖头跪了下来,对着大小姐直磕头,可是大小姐却别过头去,不加理会。我看谢镖头是吃了狗胆,你猜怎麽着?他居然扑了上去,抱住大小姐又亲又吻的。」
陈忠跳了起来,哇地叫道:「这还得了!他....到手了?」
史大摇头笑道:「没有,大小姐又叫又搥,谢镖头赶紧放了她,还挨了一记好大的耳光呢!嘿嘿!」
陈忠怫然道:「打得好!居然敢非礼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史大附和道:「就是嘛,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尊容,丑八怪一个,咱兄弟俩都轮不到了,那轮得到他?」
陈忠道:「难怪大小姐都不理她,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谢镖头他这是活该自作孽。咦?史大,这麽重大的事,你这张阔嘴怎麽现在才说出来?别人知不知道?」
史大惶然道:「拜托!我躲着偷听,你觉不好好睡,居然给我打起鼾来,被谢镖头发现了,他威胁我不可张扬出去,否则要给我白刀进红刀出;你也知道他发起狠来比什麽都吓人,我自然守口如瓶,不敢泄漏只字。今着竟失了分寸,泄漏与你;你可别说出去,害得我不明不白进了棺材。」
陈忠道:「你我过命的交情,我怎会陷害你?只是这谢镖头堵住你的嘴,别人却未必不知道;难道大小姐就没有嘴,不会告诉总镖头或白少爷吗?」
史大道:「我也这麽跟谢镖头说过,你猜他怎麽说?他说,这种丢脸的事,依大小姐的脾气,绝对不会告诉总镖头;而白少爷也一向宽大为怀,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陈忠摇头道:「啧啧,谢镖头打的算盘可真精,又搂抱又亲吻,嘿!便宜都被他占尽了。」
史大舔舔嘴唇,贪婪地说道:「他妈的!如果也能给我这个机会,老子非要好好弄她一次不可。」
陈忠双手互抱,两眼望着明月,痴痴地说道:「我并不贪心,只要能够摸摸她的身子,亲亲嘴,说几句情话,便是死了我也甘心。」两人疯言疯语地说了一顿,酒性又发,将空酒瓶扔掉,一高一矮又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躲在假山之後的人影这时移了出来,此时他面向明月,在月光的照映下,形貌一览无遗:稀眉、细眼、塌鼻、尖嘴猴腮,长得又丑又怪。只见他拳头握得紧紧的,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这人正是史、陈二人所提起的谢镖头,单名一个锋字,今年二十五岁,原是福州土生土长的人,自小拜师,练就了一身不赖的武艺。自从三年前在街上不经意见到了陆玄霜,惊为天人,为求近水楼台之便,遂投入「威远镖局」的行列。由於武功不凡,不出二年即昇任为镖头之职。
谢锋脾气乖戾,孤癖冷漠,许多镖师、趟子手都对他近鬼神而远之。一年前陆德威宣布了白、陆两人的婚事後,谢锋顿时心痛如绞,遂藉着酒胆,向陆玄霜表达二年来的爱慕之情,不料竟至功败垂成,从此陆玄霜对他不理不睬,避而远之,迄今依然如此。
第二天,陆氏兄弟召集各位镖头,商议三日後押镖起程,前往目的地──广州府。这一来,陆玄霜可乐坏了,直缠着白少丁陪她打猎玩耍,白少丁拗不过师妹的要求,只好遵命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并骑出了城门,顷刻间已然纵马上了山坡,进入丛林之中。这林子叶茂枝繁,藏了不少鸟兽,白少丁弯弓射箭,「刷」地一声,一头山兔应声倒地,陆玄霜高兴得拍手叫好。
白少丁心想:「师妹从小就爱看我打猎,每次打到野鸡山兔一类的小兽就会高兴半天;今个儿索性猎些獐子或野猪类的大兽,让师妹开开眼界。」
举目四顾,但见西首草丛沙沙作响;白少丁刷的一箭,射入草丛之中,只见一只山狐跳了起来,疾往西首林中窜入。白少丁叫道:「师妹在此等我,待我活捉这野狐给你玩!」马鞭虚击,胯下白马昂首长嘶,追了上去。
陆玄霜见白少丁走远,便也搭着弓箭,留心着四下的动态。这时,东首的草丛颤颤摇动,发出沙沙之声;陆玄霜「刷」的一箭射去,草丛立即停止了摇动。
陆玄霜高兴地纵下马来,心想:「这回不知射中了什麽野兽,待会儿可要让大师兄夸奖一番了。」
一步步走向草丛,待要伸手拨开观看,忽地一道黑影猛然跳了起来。陆玄霜惊叫一声,重心不稳,整个身子便向後倒;忽地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陆玄霜的左手,陆玄霜藉力一撑,整个身子站了起来,惊目一看,不由得更加吃惊;眼前之人,不正是谢锋却又是谁?
谢锋右手握着陆玄霜的左手,左手握着一支箭,嗫嚅道:「小...霜...姑娘...」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陆玄霜左手挣了开来,退後两步,惊魂未定地颤声道:「怎...怎麽是你?」
谢锋不禁兴奋地喘着气,颤声道:「小...霜姑娘,你终於...和我说话了,终於...开口和我说话了,我...我...」
陆玄霜转过身去,冷冷道:「是你自己小家子气,不先来找我说话,我又何必理你?哼!」嘴角一撇,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谢锋惶然谢罪道:「是!是!是我不对,以後我再也不敢了,请你原谅我!」一脸既紧张又兴奋的神情。
陆玄霜白了他一眼,冷然道:「你来这里干嘛?是向我炫耀你的武功好,还是想拿那支箭去向我爹告状,说我用箭射你?」哼的一声,冷冷地盯着谢锋手上的那支箭。
谢锋忙摇头道:「不不!你不要误会,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可是又不敢打扰你们,所以一直躲在附近,等到你一个人时才敢出来,岂料被你发现了,所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支箭递上前去,唯恐招惹了陆玄霜不高兴。
可是陆玄霜竟伸掌将箭拍在地上,怒道:「你好无耻!居然偷偷跟在我和大师哥的背後监视我们,究竟是何居心?」
谢锋急道:「没...没有,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我不想听!」陆玄霜沉声叱道:「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快滚你的蛋,别站在这里碍眼!」
短短的几句话,却深深刺伤了谢锋的心;他全身颤抖,双拳紧握,两道伤心愤怒的目光,向陆玄霜无情的脸上一扫,颤声道:「我真的...真的让你...如此厌恶?」
陆玄霜噘嘴冷笑道:「对!我讨厌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德性,也敢动本姑娘的歪脑筋?呸!我老实告诉你,我宁可和全天下喜欢我的男人好,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你呀!最好走得远远的,我永远永远也不愿再见到你。」谁也不会想到,陆玄霜冲口而出的怒言,日後居然应验了。
此时谢锋气得咬紧牙关,喘着怒气,一双细目睁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瞪着一脸毫不在乎的陆玄霜。
忽然西首远处传来白少丁的呼喊声:「师妹快来,我捉住牠了!」陆玄霜闻言一喜,纵身跳上马背,头也不回地策马奔去。
只听得陆玄霜道:「哇!这只狐狸可真大,大师哥你太棒了!」
白少丁哈哈一笑,问道:「那你呢?有没有发现猎物?」
陆玄霜微一迟疑,脱口说道:「没什麽,只看见了一只疯狗。」
白少丁问道:「疯狗?疯狗在那里?」
陆玄霜道:「唉呀!别管疯狗了,咱们到那边去看看!」只听得两人的说笑声伴随着马蹄声逐渐变小、消失。
这时谢锋再也按纳不住,盈眶的泪水如洪水般滚滚流出。他一声长啸,没命似地发足狂奔,心中不断呐喊:「我恨!我恨!我恨...」
也不知跑了多久,向着前面路旁挑出的一个酒招子闯了进去,泪眼左顾右盼,看见东首角落桌上的一只酒壶,便一把抓起,咕噜咕噜地张嘴把酒往肚子里猛灌。
这桌的客倌哇哇叫道:「反了反了!这酒是老子花钱买来的,你凭什麽...」话未说完,谢锋呼的一拳击在他的胸口上,那人立即飞射出去,撞墙倒地,顿时没了气息。
酒店掌柜不禁大叫:「哇!杀人啦!出人命啦!」店内客人顿时吓得乱叫一通,东躲西窜。
谢锋也不顾自己闯了大祸,只一昧地倾酒猛灌。待瓶口滴下最後一滴酒,谢锋往地上一掷,将酒壶砸个粉碎,整个脸伏在案上,紧握着拳头,伤心呐喊着:「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得不到小霜姑娘的心,得到肉体也不错呀!何必寻死呢?」谢锋听到身旁的说话声,缓缓地抬头一看,朦胧的泪眼中,是一个摇着摺扇的蓝衫青年。
谢锋心中一片茫然,道:「我不认识你...」蓝衫青年不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二、惨事孰可忍
日薄西山,白少丁与陆玄霜纵马回城。
两人并骑,有说有笑地漫行在大街上时,突然有一名花甲之年的相士拦於双骑之前,双目圆睁,惊惶嚷道:「公子小姐请留步!请留步!」白、陆两人皆被这相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勒马停行。
白少丁才刚跃身下马,那相士立即抓着他的双腕,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的脸,叹了口气道:「果然不是我眼花,我没看错,唉!」
白少丁感到莫名其妙地问道:「老先生,你怎麽了?有何指教呢?」这时陆玄霜也下了马背,疑惑地站在白少丁身边。
老相士瞟了陆玄霜一眼,向白少丁问道:「你们是夫妻吗?」
白少丁笑道:「她是我的师妹,不过我们也快要成亲了!」与陆玄霜甜蜜地对望一眼。
老相士摇头叹道:「年青人美色当前,大祸临头了而不自知。这位公子,老夫有些话,听起来可能很不受用,但事关公子你的生死,老夫不可见死不救。忠言逆耳,希望你听得进去。」
白少丁见他语气凝重,抱拳道:「还请老先生赐教。」
那相士道:「老夫穷究相术数十年,向来是铁口直断,从不虚言;方才我见你天庭起乌云,印堂又发黑,照我推算,不出三日,公子你必有血光之灾,恐有死於非命之虞!」
陆玄霜闻言,不禁怒从心生,叱道:「你这江湖郎中,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什麽!」拉着白少丁便走。
那相士急道:「两位且慢走!老夫绝非虚言!公子,这三日内切记留在家中,不可出门,或可躲过一劫!」
白少丁淡淡笑道:「多谢老先生关心,我自然体会得。」
那相士旋而望着陆玄霜,神色异常地嘟哝道:「这位小姐的劫难,要化解也不难,就只怕小姐不肯听从。」
陆玄霜怒道:「你还胡说!」
白少丁心中颇为不安,问道:「敢问老先生,我师妹有何劫难?还请指点一二。」
老相士瞧了瞧陆玄霜怒目相视的模样,低声道:「我不敢说,免得这位小姐又出言谩骂。」
白少丁笑道:「我师妹她绝无恶意,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那相士见白少丁谦恭有礼,心中大为受用,说道:「好吧,我这就说出来,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天命循环,自有定数。」
暧昧地瞧了陆玄霜一眼,说道:「这位小姐年纪虽轻,却长得醉眼如媚,面泛桃花,胴体若酥,姿态撩人,依老夫之见,将来终必落红尘,假饶不是娼门女,也是屏风後立人。若要躲过此风尘之劫,三年之内绝不可破了处子之身,否则神仙难解....」
陆玄霜闻言,更是火冒三千丈。自己堂堂「威远镖局」的大小姐,竟被路上的江湖术士指为卖笑卖身的娼妓,忿怒难消之下,挥掌重重掴了那相士一记耳光。
路上的行人见状,皆围了过来看热闹。
那相士摀着痛颊,怒道:「你这泼辣的丫头,老夫的话,你不信就算了,干麽打人呢?唉唷....」
陆玄霜咬牙道:「我不但打你,我还要砸了你的招牌!」说罢,气冲冲地走到街旁那相士的命相摊子,将摊子砸毁,也将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的白色布幔撕成碎布。
老相士在一旁急得直跳脚,白少丁拉住发疯似的陆玄霜,向那相士不悦地说道:「你说我劫难临身也就罢了,怎可信口胡言,污辱我家师妹?砸了你的招牌,也算便宜你了!」转头向陆玄霜道:「师妹,别理他!咱们走!」
两人纵马奔驰,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
老相士恨恨道:「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容逆耳忠言,将来必定後悔莫及!」
一名看热闹的妇人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可是『威远镖局』的白少丁少爷及陆玄霜小姐哩,你居然敢得罪他们?只砸了你的招牌,已算对你很仁慈了!」 那相士道:「天命定数,便是天皇老子也躲不掉,区区镖局的少爷小姐又如何?哼!陆玄霜你这丫头,看你还能神气到几时?」
白少丁与陆玄霜受到老相士一番话的影响,心情大为不悦;尤其是陆玄霜,更加怒气难遏,即便是白少丁如何地温言相劝,也难令她转怒为喜;两人快马加鞭,一路往「威远镖局」奔驰。
两骑将到镖局,却远远望见大门外聚集着许多人。两人对望一眼,均想:「镖局里出了什麽事?」立即催马上前。认识白少丁与陆玄霜的路人纷纷叫道:「陆大小姐,你们镖局出事了!」
「不得了!衙门的捕快都来了!」
「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大小姐,让我告诉你!」
陆玄霜感到不祥,即刻纵下马来,奔跑进去,白少丁紧跟在後,众人急忙让出一条路来。
两人才进大厅,便看到陆氏兄弟、众镖头、数名镖师及一位戴着红缨帽的官差,正是福州衙门当差的郑捕头。
白、陆两人见众人一脸难看的表情,大感不安,正欲出言询问时,只见一干捕快陆续由厅道内走出来,向郑捕头道:「禀捕头,查无谢锋形迹。」
郑捕头点点头,向陆德威抱拳道:「陆总镖头,贵镖局谢锋谢镖头今个儿在北门老街的『如意酒坊』中无端杀人,经仵作详验,确是一拳毙命;如今城门已设关卡,谅想谢锋还在城中,但望总镖头若发现谢锋形迹,请立即通报,以匡大法。」
陆德威没力地说道:「郑捕头放心,老夫必定尽力与官府配合,亲自带着谢镖头到衙门自首投案的。」郑捕头谢了扰,便领了一干捕快离开。
白少丁蹙眉道:「谢镖头怎麽可能无端杀人?官爷们是不是搞错了?」
陆德远叹道:「当时在场众人都亲眼目睹谢镖头发狂杀人,还假得了吗?」向陆德威问道:「大哥,这事要如何处理?」
陆德威一脸哀伤地摇头道:「谢镖头虽然脾气本就不好,但也不致无端杀人,此事颇有蹊跷,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有劳诸位弟兄们出外寻找,务必要把他带回来,押镖之日,暂时延後!」
众人应诺,尽皆出外找寻;白少丁道:「师妹,我也去帮忙,你留在家里吧!」却早已不见陆玄霜踪影。白少丁心想:「难道师妹回房去了?」
白少丁猜得没错,当官差一走,陆玄霜也回房去了。
此时她躺在床上,抱着绣花枕,双眼黯然,一脸郁郁之色。谢锋为何无端杀人,陆玄霜再清楚也不过了;若非自己一时口没遮拦,大大羞辱了谢峰,也不会酿成了今日的悲剧。
陆玄霜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觉得无颜面对大家。她担心,倘若大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必定都会怪罪於她,尤其是白少丁,更不会原谅她。想到这里,陆玄霜顿时双膝下跪,合十默祈,保佑谢锋能远避他乡,永远不要落网。
经过整整一天的搜寻,众镖头、镖师、趟子手们,也都陆陆续续回到镖局中,也带回了不少小道消息。有人说谢锋化装成江湖郎中,通过关卡,逃往大漠去了;有人说谢锋畏罪自杀了;更有人说谢锋逃入深山躲起来了。各种消息众说纷纭,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足以证明。
无论如何,找不到谢锋,陆玄霜暂时松了一口气;可是镖局人众皆已会齐,唯独白少丁已整整离开一日夜,却依然不见形踪,众人却又不得不担心起来;尤其是陆玄霜,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起前日那老相士的警告,更是心急如焚。
正当大夥儿决定再分批出去寻找谢锋及白少丁两人时,一名家丁忽由门外闯了进来,气急败坏地嚷道:「不得了不得了!白少爷回来了,抱....抱着谢镖头的屍体回来了!」
众人闻言大惊,数十道目光一起射向大门口。只见白少丁果真抱着谢锋的身体跨门而入,谢锋的腹中插了一柄匕首,两眼翻白,已然气绝多时。
众人无不骇然,纷纷七嘴八舌地问道:「白少爷,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谢锋怎麽死的?谁杀了他?」
「白少爷,你在那里找到他的?」
白少丁总算平安回来了,陆玄霜心中的大石头终於落了地;她见白少丁的下鄂处隐约有一道小小的伤痕,不禁兴起怜惜之情,轻抚他的伤处,幽幽说道:「一整天你到那里去了?可知人家有多担心你?这儿怎麽受伤了?」
岂料白少丁竟一把拨开她的手,怒眼相向;瞬间眼神又趋於平和,冷然道:「被剑割伤的,不碍事。」
众人听了,不禁又纷纷问道:「割伤的?是被谁割伤的?」
「难道是谢锋干的?」
「白少爷,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厅堂里又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嘈杂声。
究竟吵些什麽,陆玄霜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她已被白少丁方才的举动吓傻了。从小到大,白少丁一直呵护讨好着她,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不用说一手拨开她,又用这麽凶恶的眼神瞪着她,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却使她觉得和眼前这位大师哥的距离变得好远好远,几乎不认识这个人了。
陆德威一道声音划过厅中的嘈杂声:「少丁,你就把事情的来笼去脉告诉大家吧!」
「是。」白少丁应了一声,微微转头望着身後的一名蓝衫青年。这时众人才注意到整个大厅之中,还有一个外人存在。
陆德威道:「咦?这位公子是谁?少丁,怎麽不引见引见?」
白少丁嗫嚅道:「哦,他....他是....」
「咈....」蓝衫青年笑道:「白少爷遽失朋友,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所以事情的始末,还是由在下来说吧!」
「啊!是他!」当陆玄霜看到这名蓝衫青年时,一眼便认出他,正是当日在镖局门口巧遇的那位俊美男子。
只听得蓝衫青年道:「在下姓花名弄蝶,广东广州人士,昨日巧遇白兄与这名死者发生争执,事情的来笼去脉,在下都看在眼里,是以受白兄请托,做个目击证人,证明死者是自杀身亡的,以脱白兄杀人之嫌。」
众人一听谢峰乃自杀而死,不禁哗然。
陆德威急道:「谢镖头自杀身亡?这....怎麽可能?花公子,还请指教一二。」
花弄蝶笑道:「陆英雄言重了,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花弄蝶的一番详述,终於解除了众人心中的大问号。
原来西街有一幢破旧的古屋,盛传闹鬼,所以荒废多年,无人敢入。花弄蝶寻幽探访,兴之所至,便进入一观究竟,岂料竟撞见了藏匿其中的谢锋。谢锋为避免形迹败漏,动了杀机,欲取花弄蝶的性命;花弄蝶大喊救命,正值危急之际,白少丁正巧过往,听到求救声,立即闯了进去,遂与谢锋缠斗了起来。几经久战,谢锋终於不敌而败,遂立即掏出匕首,往自己腹中一捅,顿时气绝身亡。
谢锋死了,陆玄霜又是放心,又是伤心,再加上方才白少丁反常的举动,使得她心情极为低沉,听完了花弄蝶的叙述後,也就先行离开了厅堂,黯然地回房去了。
深夜,陆玄霜静静地躺在床上,脑子里空空的,什麽也没想,可是两道泪水,却沿着匀称的面庞滑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叩叩」的敲门声划破了寂静。
陆玄霜惊而坐起,低声道:「什....什麽人?这麽晚了....」
「我....我是白少丁,开门。」
陆玄霜吃了一惊,心想莫非白少丁是为对她的不礼貌前来道歉?想到这里,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生气,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强声道:「你走啦!谁稀罕你道歉?这麽晚了,少打扰我的睡眠。」
却听得「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白少丁闯了进来。
陆玄霜吃惊不已,抱着被褥一缩,颤声道:「你....你怎麽可以....」白少丁反常的举动,确实把陆玄霜吓着了。
白少丁哀怨地望了陆玄霜一眼,冷然道:「我有话要跟你说,随我来!」说罢迅速走出了房门。
陆玄霜略一迟疑,便也跳下床来,低声道:「大师哥,等我!」也倏地跟了出去。
两人从後门出了镖局後,便一路往西疾驰。陆玄霜跟在白少丁之後,见他一路上既不回头看看他,也不说一句话,心中极为纳闷,不知大师哥葫芦里卖什麽药;若在平时,一定要叫住他问个清楚,如今她觉得与这位大师哥心中的距离变得好远好远,也就不便问些什麽,只得紧紧跟在後头。
两人就这样一路西驰,约莫过了一刻钟,已飞驰在西街之上。此时正值深夜,四周一片黑暗,大地一片寂静,陆玄霜觉得幢幢屋影越来越少,端的快到西街尽头,心中甚感不安,忍不住问道:「大师哥,你究竟要带我去那里?」
但见白少丁的形影往右一弯,进了一栋宅子。陆玄霜忙缓住去势,放眼一眺,但见四下杂草丛生,高出人顶;宅子看来顶漏窗裂,破损不堪。
陆玄霜心头一颤:「这不是城西鬼屋吗?大师哥怎麽....带我来这里?」她虽然胆大过人,但平时若要她深夜进入这种盛传闹鬼的破宅,说什麽也不会愿意。可是既然大师哥进去了,不禁打了个寒颤,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当陆玄霜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破宅大厅中时,白少丁正蹲在厅角点着火摺。
陆玄霜皱眉道:「大师哥,这是鬼屋耶,你带我来这里干什麽?」
白少丁点着了火,才缓缓转过头来,冷然道:「这是谢锋自尽的地方,你不觉得应该表示哀悼之意吗?」
陆玄霜嘟嘴道:「我相信爹爹早已备妥了谢锋的灵堂,要哀悼在灵堂就可以了,何必跑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人家会害怕耶!」
白少丁面色一寒,恨恨道:「谢锋死了,你真的有心哀悼吗?当时我把他的屍体抱回镖局时,我看你连他的屍体瞧也不瞧一眼,他是因你而死,你却毫不在乎,你....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陆玄霜心头大惊道:「大....大师哥,你都知道了?是谢锋....告诉你的吗?」
白少丁不答,反而自言自语道:「可怜的谢锋,真心诚意地爱着她,却得到这种悲惨的下场;可笑的谢锋,临死之前,还妄想着她会稍微在乎你一点;谢锋啊谢锋!你死得太不值得了!」
陆玄霜听了,终於明白为何他自从回到镖局後,便开始透着古怪。想必是谢锋在自尽之前,已把事情的始末全盘告诉了白少丁。她知白少丁心地善良,谢锋为自己的未婚妻终於导致自尽而亡的下场,而自己当时却来不及相救,依他的个性,自然会感到十分歉咎,也自然会影响了对自己未婚妻的态度。
想通了这点,陆玄霜顿时释怀,她反手轻握他的手掌,柔声道:「大师哥,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的,你切莫难过。谢锋之死,我真的也很难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无法挽救了,不是吗?」
白少丁咬牙道:「这麽说,谢锋之死,是他自己活该倒楣了?」言语中带着责备的语气。
陆玄霜知他心情不好,也就不便计较,忙摇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认为生死有命,并非勉强可得。若命中注定谢锋今日非死不可,就算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也必定会为了其他事情。谢锋今日畏罪自杀,也只能说是天数使然,是他的命了。」
「哦?」白少丁冷笑道:「你倒是推得乾乾净净,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那麽如果当时我和谢锋在此缠斗时,不慎被他所杀,那也是我的命,也是天数罗?」
陆玄霜忙伸出食、中二指抿住白少丁的唇,柔声道:「不许胡说,你这麽善良,武功又这麽好,老天爷是不会瞎了眼的;如果....如果你当真有了万一,我....我也不想活了,我同你一起死。」一张酡红的俏脸依偎在白少丁坚实的胸膛上;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艳丽动人。
白少丁全身一颤,满脸通红,一付惊喜之色,嘴里嘟啷道:「这是梦吗?这....这是真的吗?」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
陆玄霜腻声道:「大师哥,你说什麽?」
白少丁突而面露狂喜之色,自言自语道:「对呀!我是白少丁,是她的未婚夫婿呀!我还在怕什麽?」忙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白少丁见陆玄霜不但不反抗,反而以身相受,不禁俊脸涨红,鼻孔喷出热气,左掌隔着衣衫,在陆玄霜纤细的腰肢上游动着;抖动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渐渐地触及了她丰盈的臀部。
陆玄霜「嘤咛」一声,娇媚无比地白了白少丁一眼,佯嗔道:「讨厌,大师哥,你使坏。」话才说完,白少丁的吻立即印在她的樱唇上。
陆玄霜先是一惊,继而轻「嘤」一声,仰唇相就。白少丁随即吐出舌头,舌尖抵住陆玄霜的牙龈上。
陆玄霜吃了一惊,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却使不出半点力量,反而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私底下,两人是浓情蜜意的情侣,接吻般的肌肤之亲,并不为奇,但也仅限於唇唇相贴罢了。用舌头引逗,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是以陆玄霜对他这种破天荒的举止,感到惊慌无措,若说不喜欢,却又不然。
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白少丁那火辣辣的舌尖,在陆玄霜的嘴内游动着,激起了她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慾,也吐出了舌头,和他的厮缠在一起;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引逗,激起了彼此一阵阵的情慾。
白少丁再也等不及了,那只在陆玄霜丰臀上游走的右掌,很快地滑入了她的裙腰里,抚摸着两腿之间的果实;左掌也解开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丰隆的乳峰上前後推移。
陆玄霜本能的扭动,想推开他,但他却搂得更紧;她一阵又一阵地颤动,嘴里不停地发出娇喘,软绵绵的娇躯,已被他按在地上,他的双掌,也动得更加激烈了。
陆玄霜的衣衫被他衬去了,露出了葱绿抹胸,一痕雪脯。白少丁爱得发狂,在她那白嫩光泽的酥胸上,用唇慢慢地吻着,用舌细细地舔着。
陆玄霜又爱又怕,低吟道:「大师哥,不要....」白少丁那里肯听?立即扯下了陆玄霜的抹胸,露出了她那白腻丰满的乳房。
白少丁慾火中烧,再也按纳不住,低头舔着她晕红色的乳头,又迅速卸去了彼此的衣衫。在一番爱抚之後,陆玄霜一阵头昏眼花,下体产生了一阵刺痛,低叫一声「哎呦」,随即把白少丁抱得紧紧的;在火光的照映下,只见墙上投映的,是两道合而为一的影子。
--------------------------------------------------------------------------------
三、枉得不洁身
晨鸡初唱,东方天际,已现出鱼肚白色的朝曦。夜里负责看守镖物的史、陈二镖师,却双双倚在库房门上打着盹,任凭晨曦越渐耀眼,却也无法将二人从好梦中照醒。
只听得史大口中喃喃有辞:「再摸一下....我的....小霜霜....再摸一下....就好了....」原来史大说起梦呓了。睡梦中,陆玄霜赤身露体,风情万种地倚偎在史大结实的胸膛上,史大一手揉着陆玄霜的乳房,另一手在她翘起的丰臀上尽情地摸索,大享艳福。
正值忘我之际,只听得耳边一个声音说道:「这位兄台,天亮了,你也该醒了....」史大眼睛一亮,只见花弄蝶笑着脸站在面前,却哪还有陆玄霜的踪影呢?
史大揉揉眼,一定神,才知方才是在太虚梦境中,顿时一股怒气袭上心头,道:「你他妈的臭书生,叫你奶奶的熊....」
陈忠顿时由睡梦中惊醒过来:「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花弄蝶先是吃了一惊,继而躬身道:「失敬失敬,打扰了兄台的好梦;想必梦中的那位姑娘,定是十分娇美的罗?」
史大惊骇道:「你....你怎麽知道我作啥子梦?」
花弄蝶道:「你口中直嚷着什麽....小霜霜,小霜霜?这是谁呀?」
陈忠抬头白了史大一眼,心中哼道:「史大这家伙,平时私底下嘴巴不乾净,居然在梦中也敢乱来!」
史大脸上一阵羞红,心想:「不得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威远镖局』我还待得下吗?不堵住这书生的嘴可不行!」於是哈哈笑道:「公子见笑了,梦中事岂可当真?方才头脑混沌失了礼数,还请公子别和我们这种粗汉子一般见识。」说着向花弄蝶深深一揖,面露歉疚之色。
花弄蝶还礼道:「兄台你太客气了,打扰你的美梦,小弟原也有错。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小弟也好赔礼。」
陈忠见花弄蝶极为客气有礼,心中甚喜,遂抢先道:「我叫『陈忠』,也有人叫我『胖子陈』,你瞧瞧我的身裁,这外号不虚吧?」挺挺自己肥胖的肚子,指着史大道:「这家伙叫『史大』,酒色财气样样精通,所以把身子弄得向皮包骨似的,你瞧,一点油水也没有....」说着说着,便伸手掐住了史大消瘦的面颊。史大「呼」的一拳,击在陈忠的脑袋瓜子道:「啐!要你多事!」
花弄蝶笑道:「原来是史兄和陈兄。」
史大脑筋一转,道:「胖子陈没半点义气,老爱泄我的底。方才我所梦到的,是前些日子到妓院去风流的丑态,没让公子见笑了。」
陈忠插嘴道:「才不呢!他方才梦到的小霜霜,正是....」史大急道:「闭嘴!」
花弄蝶「刷」地一声,敞开摺扇轻摇道:「陆玄霜姑娘秀丽清新,貌美动人,乃是绝世美女,在下见她一次後,便难以忘怀;史兄与陆姑娘朝夕相处,自然更加迷恋爱慕,也是意料中事。现下只有咱们三人,史兄也不需有太多忌讳;大伙儿只要不摆在台面上说,自然不会惹出事端,况且在下也不是多嘴之人,史兄大可放宽心。」
史大笑道:「花兄所言甚是。」但心中却仍感不安。
花弄蝶笑道:「史兄迷恋陆姑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下自能体会,但所谓『各有姻缘莫羡人』,在下略通面相,方才趁两位熟睡之际,为两位看了看面相五官,发现二位天庭红润,面带桃花,相信三日之内,二位皆能娶到娇妻。」
史、陈二镖师闻言一愕,不禁冲口问道:「是真的吗?」
花弄蝶摺扇轻摇,神秘笑道:「是真是假,三日之内必见分晓。」向二人躬身一揖,告辞而去。
史、陈二人呆了半晌,皆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由陈忠打破了寂静:「他说咱们要讨老婆了,是真的吗,」
史大皱眉道:「咱们活了三十几个年头了,一直讨不到老婆,短短三日之内可得娇妻?这太玄了,我不信!」
陈忠道:「如果上天当真赏给你一个老婆,你要是不要?」
史大邪笑道:「倘若有像咱们小霜霜那样美,便是只能玩她一天,我死也甘心。」
陈忠哈哈笑道:「好兄弟,咱们可真是臭味相投啊!」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这时,另两名前来换班的镖师见了,不禁好奇问道:「什麽事情这麽高兴啊?」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神秘笑道:「不告诉你们!」说罢哼着歌相偕离开。
当日,陆氏兄弟把谢锋的案子在官府做了断後,便决定在将谢锋择日安葬後,继续完成押镖的任务。镖局里上上下下得了消息,精神皆为之一振,一扫往日的阴霾。
三日後的夜晚,大地一片寂静。陆玄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但闻街道上更夫敲了三响,陆玄霜不由起了身,蹙眉道:「都已经三更天了,大师哥怎还不来?」竖耳细听,窗外除了蟋蟀的唧唧叫声外,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陆玄霜略带失意地低下了头,不经意望着自己的胸口。虽然穿着葱绿抹胸,却遮不住那丰腴的双峰;闻到自己身上阵阵的肌香,不由神魂一荡,伸手探入了抹胸,轻捻着自己柔嫩的乳头,口中发出了轻微的呻吟,神游於与白少丁的欢爱当中。
原来自从三天前两人在西街鬼屋内暗通款曲後,白少丁便开始毫无忌惮地对陆玄霜的肉体索求无度;每当夜阑人静时,白少丁便会潜入她的闺房,共赴巫山云雨。不仅夜里如此,纵然是大白天,只要白少丁一逮到机会,便会强迫陆玄霜一起共享鱼水之欢。以前两人在一起,便是谈天、打猎、游耍、练剑,如今两人唯一的活动,便是作爱交欢。由於白天镖局里耳目众多,白少丁便会带着陆玄霜到客栈、荒郊、破庙等地进行交欢;三天下来,性交的次数已多得令陆玄霜羞於计数了。
对於一个甫经破瓜,初嚐滋味的少女而言,这样的次数,似乎是太多了一点,陆玄霜也觉得尚未成亲却暗通款曲,是件败坏门风的行为。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反抗,依旧挡不住白少丁的软硬兼施,一连几次饱嚐甜头後,陆玄霜也就不再拼命反抗了,即使白少丁强迫她把肉棒纳入口中吸吮,也不会极力抗拒。三天下来,陆玄霜已由一位羞涩懵懂的少女,蜕变成一个热情成熟的少妇了。
陆玄霜闭上双眼,吐着热气,左手捻着自己的乳头,右手在自己浑圆挺直的玉腿上,一阵阵的轻挑西摸後,纤指渐渐移向了两腿之间的果实中,开始在那桃源洞口活跃着。
正当陆玄霜即将进入忘我之际时,忽听得「呀」的开门声,她心中一惊,赶紧以锦被盖住自己的娇躯,惊惶未甫地颤声道:「什麽人?」但见白少丁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手中提了个小酒瓶;陆玄霜这才放宽心,嗲声道:「还不快进来?」白少丁这才走了进来把门栓上。
陆玄霜脸上一片酡红,低头不语。白少丁笑道:「方才你在做什麽?那样做能快活吗?」
陆玄霜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呸」道:「天杀的!还不都是你害的?人家以为你不来了,说不得,只好....哼!讨厌,我不来了啦!」便转过身去佯装生气,等待白少丁的柔情耳语。
等了半晌,陆玄霜见白少丁仍未有所行动,大惑不解,正想转过身来时,一只强壮的手臂搂住了她的纤腰,一个满盛的酒杯已递到她的唇边,耳边白少丁低声道:「来,把她喝了。」
陆玄霜将杯中酒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後,整个娇躯倚偎在白少丁的怀里,娇声道:「大师哥,你爱不爱我?」
只见白少丁轻抚着她乌黑飘逸的长发,喃喃道:「白少丁自然爱你,但爱你的却不止白少丁一人。」
陆玄霜娇媚地白了白少丁一眼,紧紧抱住了他,粉颊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挨挨擦擦的,柔声道:「我只要你爱我就成了,其他的人,都是去他的。」
白少丁闻言一颤,半晌不语。
只听得陆玄霜又道:「这次押镖,你可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咱们也好尽早成婚,免得每天偷偷摸摸的,令人提心吊胆....」
白少丁扶起了倦懒不已的陆玄霜,两只眼睛在她充满妩媚的醉容上瞧了又瞧,继而神色黯然地说道:「难道你的眼中,除了白少丁以外,就容不下其他人了吗?谢锋呢?他是因你而死,你可曾在灵堂上吊祭过他?」
陆玄霜嘟嘴道:「为什麽最近你总是开口闭口谢锋长谢锋短的?能不能别再提他了?」
白少丁闻言,脸色一变,怒道:「你说什麽?都在这节骨眼了,居然一点悔意也没有?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了!」推开陆玄霜,整了整衣衫,悻悻地推门离开了。
陆玄霜顿时呆坐床上,泪珠盈眶,满怀委屈地,什麽话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隔了多久,陆玄霜伸手拭去盈眶的泪珠,泪珠像断线珍珠般,滚落在挺拔的双峰上,便又伸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擦拭着,就在这触摸之际,心中突然产生一股熊熊的慾火,只觉得自己目光迷蒙,神魂荡漾,粉颊发烫,娇躯不停颤抖着,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
日上三竿,福州城的街道上熙来攘往的,好不热闹。史大和陈忠拖着疲惫的步伐,穿梭在人群之中。两人轮职守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明。可是以往两人纵使熬夜不眠,精神也不会太差,这次却不知怎麽搞的,才刚守夜,竟不知不觉地呼呼大睡,还是换班的镖师把他们两人给叫醒的;醒来之後,两人的全身上下,无一不痛,精神奇差无比,只好早点回家休息。
陈忠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困死了,回去非好好大睡一觉不可!」半晌,不见史大搭腔,便抬头道:「史大,你哑吧啊?」
只见史大「呸」的一声,嘴角一撇道:「他奶奶的,什麽三日之内必得娇妻,现在三天都过去了,连只乌龟也没遇着。花弄蝶这浑球只会瞎三话四,胡说八道,啐!」
陈忠哈哈笑道:「讨老婆的事,咱们也别妄想了,反正咱们想着小霜霜来过乾瘾,也没啥不好。对了!今天咱们睡个饱,晚上再到『翠心楼』去找银杏图个风流快活,就像前天晚上那样....」
史大听了,这才转为笑脸,吐了吐舌头,淫猥地笑道:「说起银杏这骚娘们可真是乖乖不得了!一女同战二夫,居然面不改色。陈忠,她的舌头可带劲吗?」
陈忠淫笑道:「硬的送进去,不消片刻便软的出来;软的再送进去,顷刻间便又硬梆梆的,你说她带不带劲呢?」
史大贪婪地伸出舌尖舔着双唇道:「老子偏不信邪,今晚换我攻前面,你战後面,我倒要看看是我硬的厉害,还是她软的行!」两人一搭一唱,在街上说个没完,原来的疲倦似乎一扫而空了。
回到家里,史大坐下来汲了口水,陈忠浅饮半杯後,打个哈欠道:「我真累死了,不睡一觉的话,今晚恐怕斗不过银杏这骚货,别叫醒我哦!」便伸伸懒腰,走进自己房门。
史大暗自讥笑道:「没用的家伙,如此不济事,还想学人家嫖妓!」一口水正自入喉时,忽听得房内陈忠大吼着:「哇!我的天啊!史大快来看呀!」
史大一口水不由得「噗」地一声,喷了出来,不禁喝道:「叫什麽叫?叫魂啊!」立即起身推门而入,正要骂出口,突然看见眼前桌面上,摆着夜明珠、玉佛金像、翠玉白菜等十一件稀世珍宝。这十一件宝物,正是「威远镖局」所保这趟镖一百零三件宝物中的一部份。
史、陈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不语。为何严密看守的宝物,竟会出现在自己家中?两人有着同样的疑问。
史大定了神,立即将门窗栓上,用块方角大布将这十一件宝物包起来,在陈忠的床底下挖了个洞埋了起来。
待事情处理完毕,陈忠不禁颤声道:「宝物是咱们看守的,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史大皱眉道:「咱们守在库房门前,寸步不移,这些珍宝是怎会跑到咱们房里呢?真教人想不通....」
陈忠忽而恍然大悟,跳了起来:「啊!我看咱们是被人点了睡穴了,歹徒便利用咱们昏睡之际,将宝物窃了出来,放在咱们房里....」
史大如五雷轰顶般呆立着,冷汗涔涔而流,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语:「照啊!歹徒不把宝物尽数窃出,仅偷了十一件放在咱们房里,想必其目的并非真的要窃宝,而是想栽赃,咱们监守自盗的罪名是逃不掉了....」想到这里,顿感恐怖之至。
陈忠吓得全身发颤,牙齿格格道:「那....那现在怎麽办?」
史大一拳击向桌面,咬牙道:「看来咱们福州府是待不住了,说不得,咱们赶紧收拾细软衣物,避避风头再说。」
陈忠指着床底道:「那这些宝物怎麽处置?」
史大道:「陷害咱们的人,巴不得咱们带着宝物逃走,这样一来,咱们更是罪证确凿,百口莫辩了;我看宝物还是留着,待咱们逃到安全的地方後,再写一封信给总镖头,告诉他咱们是被陷害的,请他前来挖取宝物,如此一来,或许可以澄清咱们的冤屈。」
陈忠拍手道:「此计甚好,就这麽办!」
商讨完毕,史大飞也似地离开陈忠的房间,转了个弯,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准备收拾行囊逃逸;深怕稍有担搁,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史大推门入房,目光一亮,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呆若木鸡,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原来就在史大的目光所及之处,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一个全身赤裸的绝色美女,倦懒地横陈在史大的床上;看她全身白晰粉嫩,凹凸有到,肌肤细腻无比,身段玲珑美好;细长雪白的纤纤玉手,在自己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尽情地揉捏抚摸,另一只手更是伸出修长的玉指,在两腿之间的桃源洞口上拼命地东拨西挑;洞口不断地流出甘泉,把桃源洞口附近的丛草地带弄得湿润不已。在自己尽情的抚弄之下,那绝色美女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声,双颊一片酡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慾火。
史大喉中发出一声低吼,顿时淫心大炽,怒涨的肉棒似乎要把裤裆子给撑破了;不由分说,立即跳上了床,脱光了全身的衣服,紧紧搂住了那女人,在她全身上上下下疯狂的吻着。
这个赤裸裸的绝色美女,正是陆玄霜。
史大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想要一亲芳泽的陆玄霜自动送上门来,顿时慾火淫心埋没了理智。双手贪婪地在她光泽白嫩,凹凸有到的胴体上一寸一寸仔细地摩挲,他的嘴唇,也移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上,把她的舌头吸出来,不停地吸吮着,像在品嚐一道美味的佳肴一般。
陆玄霜本已沉溺於自我慰解的忘我境界当中,忽然平白地出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胴体上大肆轻薄,非但不以为忤,反而慾火更加高涨,轻「嘤」一声,立刻张开红唇,把小舌头交给了他,自己也使劲地吸吮着对方的舌头;一双玉手更是紧紧地抱着史大的身躯。
两人精赤条条的身躯,皆不断地颤动,史大那粗大雄壮的肉棒,在陆玄霜的阴唇上不停地摩擦,把两人的慾念带到了最高点。
这时,史大的两片嘴唇从她的香唇上移开,沿着她那匀称的脸庞一路吻了下来,慢慢地移动着;当他的吻移到她那雪白光滑的胸脯时,便把他的手滑向她的胸部,狂烈地罩住她那高隆的乳房,开始逗惹地前後推移,手指也在她的乳头上揉捏不已;他更是吐出了舌头,细细地舔着她另一边的乳头。
由於两边的乳头,皆受到敏感地爱抚,陆玄霜已兴奋到了极点,不断地发出了哼哼唉唉的浪叫声。
陈忠兀自在房间打点行李,正值忙录之际,听到了史大房内传出女人的浪叫声,倍感惊奇,立刻抛下手边的工作,倏地冲向史大的房间。才到门口,竟见到史大和陆玄霜精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史大的肉棒在陆玄霜的肉洞里上上下下,拼命地抽插着,他的臀部也随着抽插的动作而一上一下地蠕动着,双手五指紧紧罩住她的乳房,口中不断喘着气。而陆玄霜的娇躯也随着上下蠕动,两手紧紧抓住床上的被褥,仰着头,紧闭着双眼,如痴如醉地呻吟着。
陈忠见到了这般光景,哪里还按捺得住?喝了一声:「我也要!」急忙脱下了裤子,下身赤裸着跳上床去,跪在陆玄霜的脸蛋旁,低下头向她那雪白诱人的娇躯上大肆亲吻。
这时,陆玄霜渐渐睁开了双眼,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根昂头挺身,粗大红通的巨棒,不禁又爱又怕,伸出颤抖的双手,握住了那话儿,张开了湿漉漉的双唇,将红通的龟头纳入口中,不断吸吮着。
陈忠一声低呼,竟把她的樱唇充当桃源洞口,一进一出,一抽一送地动了起来。陆玄霜也配合着陈忠的动作,双唇不断地吞吐着;陈忠更加亢奋不已,怒涨的巨棒,在她口里更加快速地抽送起来。陈忠和史大就这样占据了陆玄霜的上下口,藉着高炽的淫心,奋力驰骋着,弄得大汗淋漓;而陆玄霜也在两人的合攻之下,逐渐达到了兴奋的顶点....。
陆玄霜缓缓张开了双眼。
她只记得一阵昏厥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现在虽然清醒了点,但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感到自己躺在一张硬梆梆的木床上外,什麽也看不见。
陆玄霜一定神,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发觉自己的嘴里,竟充满了又湿又黏的液体,这不知名的液体似乎从嘴角渗了出来,把自己的脸颊沾得黏答答的,好不难过。便「呸」的一声,把黏稠的液体吐了出来,心里头感到一阵恶心。
待欲起身,才发觉自己竟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有个人抱着自己光溜溜的屁股,正自呼呼大睡。
陆玄霜心头一惊:「大师哥,是你吗?」正要伸手摇醒那人时,突然在脸颊旁碰到了一根毛绒绒、软绵绵的肉棒。
陆玄霜心里感到一阵哆嗦,忽地「哇」的大叫:「你....你们是谁啊?」全身没命似地挣扎,拳脚疯狂地向着那两人又踢又打。
两人睡得正熟,突然挨了一顿拳打脚踢,尽皆惊惶地滚下床去。其中一人点着了桌上的蜡烛,陆玄霜眼前一亮,差点儿昏厥过去。 只见两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全身精赤条条地,两腿之间的肉棒皆一览无遗。不消说,正是史大和陈忠。
陆玄霜见到了这般光景,自知已遭两人的玷污,心中极为羞辱、忿怨、伤心、难过,不觉哭闹不停,屋内充斥了她的哭闹叫骂声。
史大和陈忠急忙在旁安慰劝说,陆玄霜兀自在俩人身上又打又踢,恨不得将两名淫贼碎屍万段。史、陈两人真是一点办法也无,脑袋一片混乱,只得任由陆玄霜搥打咒骂。
陆玄霜屈着身体缩在床角,紧紧地抓着被褥掩着自己赤裸的胴体,一双妙目哭得又红又肿,眼角还噙着泪珠,全身兀自抽搐着。
良久良久,陆玄霜口中吐出了一丝声音:「我....我的衣服还我。」
史大道:「大小姐,当我发现你在我床上时,并没有穿衣服啊!」
陆玄霜立即挥掌赏了史大一记耳光,气急败坏地怒道:「你....你们不知用什麽方法把我掳了来,毁了我的清白,现在又把我的衣物藏了起来,不让我回去,究竟是何居心?」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尽皆急忙辩道:「冤枉啊!大小姐,咱们便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干出这等滔天大罪啊!这事太过蹊跷,你还是暂且息怒,咱们好好谈谈....」
陆玄霜咆哮道:「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史大紧张道:「大小姐,咱们如果送你回去,你待要如何处置我们?」
陆玄霜狞笑道:「我先把你们那害人的东西给割了,再砍掉你们的双手双脚,挖掉你们的眼睛,割掉鼻子,在你们身上划出一百道伤口,然後泼上盐水,丢到山上去喂狼。」语气充满了无比的歹毒怨恨。
史、陈二人听了,脸色一变再变,全身感到毛骨悚然。史大森然道:「大小姐,咱们在你身上造次,确实该死,但你也得讲讲道理。你自己光着身子在我床上摆出撩人的姿态,便是柳下惠重生,也会克制不住,更何况是我们呢?」
「是啊!」陈忠接口道:「咱俩人纵使有万般的不是,可是,大小姐,你自己呢?」说着指向自己的裤裆子道:「我这害人的东西,也是你自己先抓去又吸又舔的,怎麽事情一结束,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陆玄霜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一咬牙,也不顾自己赤身露体,呼地两掌,向史大和陈忠击去。史大见她凶狠有余,威力不足,便伸手搭住她的肉掌,手肘抵住她的纤臂,接住了这一击。而陈忠一时失神中掌,肥胖的身体滚倒在地。
陆玄霜一掌得逞,立即又向史大发出一掌;史大正要举手拆解时,突然感到丹田处一股杀气,暗道:「不妙!」却已来不及闪躲,丹田中了陆玄霜一腿,整个身躯踉跄倒地。
陆玄霜急忙奔出房门,史大喝道:「陈忠!拦住她!」
陈忠从地上跃起,扑向陆玄霜。陆玄霜反身一击,被陈忠两只肥大的手掌接个正着,立即又反腿一踢,正中陈忠胯间;陈忠痛得抱着胯间哇哇大叫,翻滚倒地。
史大站起身後,立即追了过去。才跑出房门,却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只见陆玄霜赤裸的身子不再逃跑,左手遮着下体,右手却已多了一柄剑。
史大这一惊非同小可!陆家的拿手绝技「天地人三才无量剑」在江湖上也小有名声;陆玄霜的拳脚功夫不行,但剑法在陆德威的调教之下,却也有几番火侯,一旦将这套剑法使将出来,一般人还真抵挡不了。
史大见自己占了下风,不禁陪笑道:「大小姐,其实这只是一场误会,咱们有话好说....」
陆玄霜怒「呸」一声,二话不说,挺剑便刺。
史大不敢小觑了陆玄霜,小心翼翼地向後闪躲。顷刻间陆玄霜已连攻八剑,剑剑刺向要害,似乎非置史大於死地不可。
史大边退边躲,不消几招,已被逼到了墙角,无退路可躲。史大见陆玄霜披头散发,目光凛冽,不禁产生一股惧意,嗫嚅道:「大....大小姐,有话好说啊!」
「到地狱去说吧!」陆玄霜一声怒叱,剑尖长虹经天般朝他头颅削去。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陈忠矮胖的身躯扑向陆玄霜的裸背,双腿紧紧地夹住她的细腰,双手从她两腋间伸了出来,抓着她丰满的乳房不放。
陆玄霜大惊,一分神失了准头,「堵」地一声,剑尖插入了史大头上一寸的墙壁上。史大吆喝一声,右手食指点向她的「亶中穴」,顿时陆玄霜娇躯一软,昏厥在地。
史大和陈忠面面相觑,对於方才的凶险犹有余悸。
陈忠喘息道:「现在怎麽办?」
史大抱起了陆玄霜的裸躯道:「去把你床底下埋的宝物给挖出来。」
陈忠依言将宝物挖出来,用布包好後扛在肩上走了出来,却也正好见到史大把陆玄霜抱了出来,只是这次她不再赤身露体,身上已穿着一件绣着鸳鸯戏水图的红色半透明丝质肚兜,下身也着了一件乳白色的亵裤。陈忠心头雪亮,知那肚兜和亵裤乃是「翠心楼」妓院一名叫「银杏」的妓女所送,也就不加追问,兀自等待史大开口说出下一步要怎麽做。
史大从腰间取出了一只大布袋,将陆玄霜的身体小心地抱了进去,绑住袋口,一把提起扛在肩上,不假思索地说道:「咱们快到西街鬼屋去再作打算。」
陈忠皱眉道:「西街鬼屋?那地方阴森森的,没几个人敢去,咱们硬生生地闯进去,岂不是太....」
史大苦笑道:「就是因为没人敢去,咱们才会安全,废话少说,快走吧!」先行大踏步走了出去。陈忠虽觉不妥,也只好快步尾随於後。
其时已是二更时分,加上乌云遮月,街道上一片秽暗,除了打更巡夜的更夫外,再无他人。
史大和陈忠快步向西街走去,不到半个时辰,已来到西街尽头的废弃古宅中。两人蹑手蹑脚、胆颤心惊地走进宅中的地窖里。点了火摺,但见蛛网尘封,丛草高长,地上一片零乱。
两人略为整理,挪出一块乾净之地後,皆嘘了口气,倚墙坐了下来。
两人望着燃烧的火光,尽皆不语。良久良久,陈忠才叹口气道:「这下咱们不逃命也不行了....」
史大皱眉道:「原本还有洗刷罪名的一线生机,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咱们究竟得罪了哪一号人物,竟要如此陷害咱们,可恶!」
陈忠问道:「现在你有什麽计划?」
史大道:「咱们绝对不能被逮着!镖局的人料想咱们一定不可能南下或西行,咱们就偏偏往西逃命,让他们一辈子也找不着。」
陈忠搔头问道:「为什麽他们会认为咱们不可能西行或南下呢?」
史大讥笑道:「你真笨啊!往南走便是广东,正是镖物的目的地,在那地方你敢把宝物销赃出去吗?往西走便要越过武夷山,这是相当大费手脚的,所以镖局的人必会往北或向东追赶,这样一来,咱们就安全了!」
陈忠听了,不禁拍手叫好,直夸史大有脑筋。
史大道:「大小姐失踪一天了,现在镖局上上下下一定心急如焚,天一亮便会大批出动寻找,届时咱们要离开就困难了。」
陈忠道:「既然如此,为什麽不现在就逃走,还躲在这里干什麽?」
史大低声斥道:「你真是笨得可以!现在如果连夜就跑,更夫如果看见了,咱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要在五更响起,更夫交差回家,无闲杂人等时,才是最佳时机。」陈忠连连点头称是。
史大见地上火堆火力渐小,便加了几把随地捡起的废柴;柴火一添,火力更加旺盛,火光把两人照得满面通红。
陈忠嗫嚅半晌,终於忍不住开口道:「今天早上的那番光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史大邪笑道:「咱们和大小姐作爱的梦想,终於达成了!」
陈忠道:「史大,你打算什麽时候才要放大小姐回去?」
史大道:「我有一个提议,就不知道你敢不敢?」
陈忠道:「你说说看。」
史大道:「说真的,咱们能躲多久,我也没啥把握,一但被镖局的人逮到了,光是奸辱大小姐这项罪名,咱们不被大卸八块才怪!既然『死』是迟早的事,咱们不如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活着时尽情享乐。」
陈忠闻言一愕,道:「你的意思,莫非....」
史大邪笑道:「没错!让大小姐当咱们的情妇!」
陈忠不禁笑逐颜开,心花怒放,随即又不知想到了什麽,笑意尽失,皱眉不语。
史大道:「咱们肉都吃了,还能吐出来复原吗?你不必担心大小姐不肯,起初自然不会答应,几次以後自然就肯了。」
陈忠道:「我真不懂,今早咱们和她的一场恩爱,为什麽她偏不认帐?」
史大道:「只怕是给人暗中下了春药,自然在发作时,像个淫娃荡妇似的和咱们搞,醒来时哪会记得呢?现在我只担心逃亡期间,这位宝贝大小姐会不会给咱们添麻烦。」说着反手在布袋上轻轻一拍。
陈忠道:「史大,把大小姐放出来吧!她在里面一定很不舒服。」
史大嘿嘿笑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喔....」说着解开袋口,把陆玄霜抱了出来。
陆玄霜正值昏迷当中,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美而不可方物。史大桀桀赞道:「好个睡美人,真不敢相信咱们竟然能得到她。」史大和陈忠不约而同地靠了过去,贪婪地欣赏着她的每一寸胴体。
陆玄霜真可以说得上是女人中的女人,瞧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当真明艳动人;柳眉微蹙,湿漉漉的朱唇不时吐气如兰,从她我见犹怜的睡容中,散发出一股撩人情思的韵味。不仅容貌动人,身裁更是苗条娉婷,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柔软纤细,双腿修长挺直;虽然穿着半透明的肚兜,却把那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绷得紧紧的,两颗晕红娇嫩的乳头毕览无遗,乳白色的亵裤更是掩盖不住那一处乌黑丰满的草丛地带。
两人看得心里头痒痒的,感到裤裆子越来越紧。史大伸出颤抖的双手,在那雪白光泽的玉腿上一阵抚摸,只觉得细柔滑腻,触感极佳,一时便舍不得收手,摸啊摸着,竟探入乳白亵裤中,五根手指开始对着那草丛地带细细抚弄。
陈忠也没闲着,一双肉掌沿着她那端丽的面容一路抚摸下来,停留在半透明的肚兜上;那肚兜滑不溜手的,香味扑鼻,引起陈忠极端兴奋,双手罩住了丰腴的乳房,隔着肚兜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地推移;後来索性撩起了肚兜,真枪实弹地轻捻着那两颗柔嫩无比的乳头。
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对着昏厥中陆玄霜的诱人胴体大肆轻薄。
这两人已经豁了出去,反正「死」是迟早的事,他们决定要趁还活着之时,好好品嚐陆玄霜的肉体。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陆玄霜的口中开始发出了娇喘、呻吟,一双妙目也徐徐睁了开来。
陆玄霜清醒过来,竟发觉两人正向自己的身体施以猥亵,心中又气又急,正要挣扎开来,陈忠立即反手扳住她的双掌,史大紧接着将整个身躯压了下来,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道:「大小姐,你醒啦?我们的服务你还满意吗?」一脸淫猥的表情。
史大突起的裤裆子紧紧地贴在陆玄霜的胯间,虽然有衣衫隔着,陆玄霜却已感觉出史大的「东西」已经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了。想要挣扎却又动弹不得,一股寒意不觉渗入心头,色厉内荏地颤声道:「太....太放肆了!快....快放开我,放开我....」朱唇已抖不成声。
陈忠柔声慰道:「大小姐,不要害怕,咱们只会疼你,不会害你的....」
史大道:「反正我和陈忠放不放手都是死路一条,你又不相信我们是被陷害的,说不得,只好将错就错了....」说罢往陆玄霜的红颊上一吻。
陆玄霜忙挣扎道:「不要这样!好,我相信你们是无辜的,快放了我!」
史大笑道:「大小姐,你都被我们奸辱了,就算你相信我们是被陷害的,你还是会想杀了我们。为了保住我们两条小命,只好委屈大小姐当我们的情妇,陪我们亡命天涯了!」
陆玄霜感到必然会遭到一场凌辱,所以死命地挣扎。史大解开了她的肚兜,诱人的乳房立刻弹跳了出来,史大心中一喜,两手开始在她全身上下温柔地爱抚。
陆玄霜咬紧牙关,尽全力压抑着,却阻挡不了一股不知从何处深涌而来的快感,终於忍不住「啊」地一声,呻吟了起来,挣扎的身躯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陆玄霜蹙眉闭目,口中娇喘连连。史大握住了她的双峰,伸出舌头舔着乳沟上的汗水,舌尖再沿着乳房的曲线一路舔将上来,直抵顶点地带,舌尖在乳晕上细细舔弄着,间或用牙齿轻轻咬着鲜红娇嫩的乳头。
陆玄霜再也按捺不住,正要发出兴奋的浪叫声时,陈忠的嘴唇压了上来。当他的舌尖抵住陆玄霜的牙龈时,她不由得张开了嘴,让他那火热热的舌头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良久,他才把她的舌头吸出来,不停地吸吮着。
史大的攻势也丝毫没放松,嚐尽了两颗乳头的美味後,又一路沿着诱人的曲线吻了下来,用舌头在那迷人的肚脐眼上一舔再舔後,两手拨开她修长的玉腿,整个脸埋入了草丛地带,他的舌头也开始在桃源洞口上活跃了起来。
陈忠不停地引逗着她的舌头,两只手也逐渐移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手指轻捻着那两颗最敏感的乳头。陆玄霜双手没了束缚,便也立刻伸出将陈忠的头紧紧抱住。
两男一女就这样持续了许久以後,史大抱着陆玄霜光溜溜的屁股,把身子翻转过来,陆玄霜顿时整个赤裸的娇躯趴跪在地上,屁股翘得高高的。史大以最快的速度脱下全身的衣物,只见那话儿早已高高举起,不断抖动着。史大跪在陆玄霜的屁股跟前,用手扶着肉棒,龟头对着她那甘泉淋漓的桃源洞口揉了两下;陆玄霜酡红着脸,「嗯」的一声,史大这才将那话儿用力一顶,抱着她光滑的屁股,一下下抽插起来。
陆玄霜快感连连,兴奋地将臀部挤向史大,配合着史大的动作,也跟着一前一後蠕动了起来。
陈忠在陆玄霜的唇内唇外嚐了许久後,便也脱光了全身,抓住了她的下颚,把涨得粗红的肉棒塞入她的口中,并且也前前後後规律地抽送着。陆玄霜想要吐出来,但陈忠立即抓住她的头,配合自己的动作,前後不停摇晃着;不多时,不消陈忠帮忙,她的嘴也能自动吞吐起来了。
陆玄霜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正是朗敦暾初上的青春年华,对於男女之事,所知甚少;虽然已有多次的经验,但却依然似懂非懂。今日她一女迎战二夫,已算前所未有,若说要把那话儿纳入口中,也可说是匪夷所思,纵使现在陆玄霜的情慾已淹没了理智,心中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吞吐,陆玄霜的心中顿时起了很大的变化,对於含在口中的东西,慢慢地觉得它很雄壮,本来讨厌的东西,如今却变得十分珍贵,嘴巴一前一後卖力地吞吐着,深怕这宝贝突然从口中消失了。
史大和陈忠,只要配合着陆玄霜的动作尽力驰骋即可,但陆玄霜却要同时去迎合两人。有时史大向前一挺,陆玄霜便把屁股向後挤,两人皆能感到无比的舒畅;但这动作若不与陈忠配合好,当陈忠向後一抽时,那话儿很容易从少有口交经验的陆玄霜口中掉出来。不过她把口中的东西视若珍宝,岂肯就此停止?於是不用陈忠自己动手,她也会伸手把它握起,在那粗红湿润的龟头上用舌头一舔再舔後,再把它纳入自己口中,嘴巴继续一前一後地做着未完成的工作。
陈忠红着脸,喘着气,奋力驰骋着。突然,他越动越快,越动越卖力,不多时,全身一阵颤抖,他低吼了一声,那话儿终於在陆玄霜的嘴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喷出了大量的浓稠流状物。
白色流体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沿着她的下颚、粉颈、酥胸,一直到乳房处才停了下来。
陈忠虽然泄了,但依然不停地动着,喘气道:「吞下去!」陆玄霜便将充满在口中的流状物,一口一口地吞了下去。
这时,史大也已到了紧要关头,他发觉陆玄霜全身哆嗦着,喘气凝重,随时便要丢了,於是又抽动了几下,突然间向前用力一顶,只听得陆玄霜「啊」地一声浪叫,舒畅地升了天,花心甘泉不断喷出,洒在史大的龟头上;而史大也同时泄了出来,流状物充斥在陆玄霜的肉洞中,两人皆在同一时间内,获得了极为满足的高潮。
史大和陈忠原本硬梆梆的东西,现在尽皆软绵绵地脱离了陆玄霜的身体,两人就地坐了下来,喘着气,望着陆玄霜白晰的裸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陆玄霜获得满足以後,整个身躯趴了下来,俯卧在地,一脸满足地闭着双眼,口中不时断断续续喘着气。
史大望着陆玄霜赤裸的背高高低低起伏着,不禁吃笑道:「大小姐,你这辈子大概从来没有这麽快乐过吧?」陆玄霜不加理会。
陈忠伸手抚弄着她鬓上的发丝,柔声道:「大小姐,你便跟着咱们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陆玄霜这时缓缓张开了双眼,口中发出「哼」的一声。
陈忠伸手擦拭着陆玄霜从嘴角流出的白色液体,歉然道:「大小姐,为了图快活,把你身子弄脏了,真对不起,我这就帮你擦乾净....」陆玄霜依然不予理睬。
陈忠沿着嘴角一路上擦拭了下来,当要触及到她丰满的乳房时,陆玄霜忽然伸手将陈忠推开,整个人一起身,一个箭步向着墙角放着包袱的地方冲过去。
原来当陆玄霜睁开双眼时,目光所及之地,放了一大二小的包袱,而两个小包袱,皆各自插了一柄剑,端的是史、陈二人逃命的行囊。陆玄霜原是千金之躯,岂料竟在一日之内,连遭史大和陈忠两次的玷污,清白全毁,心中痛恨之极,只因恼於无力对抗这两名淫贼。适才发现包袱内插着剑,正在想办法如何弄到手,陈忠却又伸手来摸自己的身体,眼看就要触及乳房,不免又会遭来一阵轻薄,只好硬着头皮,立即起而发难。
史大和陈忠原以为陆玄霜已臣服在两人的肉棒之下,从此成了两人的禁脔,可以任其摆布,岂知大谬不然。史大见她发难,立刻想通其所以,二话不说,整个身子向包袱扑了过去,伸手抢剑。
说时迟那时快,陆玄霜也几乎同时伸出手来,当她的手握住一支剑柄时,史大也抓住了她握剑的手腕。她要将长剑抽出,硬是抽不出来,想要挣也挣不开,迟疑半晌,立即又伸出另一只手抢第二支剑,可惜为时已晚,史大抢先夺到了剑,剑尖抵住了陆玄霜的咽喉,沉声道:「大小姐,你如意算盘也未免打得太快了点吧?」
陆玄霜恨恨地说道:「你最好立刻把我杀了,否则日後我一定会将你们碎屍万段!」
史大顿时转为笑脸,轻松说道:「我怎麽舍得杀你呢?你要杀我们?可以!有本事到床上去杀!哈....」色眯眯的笑脸直盯着她那精赤条条的娇躯。
陆玄霜气得脸色惨白,见史大的那话儿又逐渐抬起了头,不禁转过头去,却也看见陈忠的肉棒也在膨涨中,心里头恨得牙痒痒的,快速拾起了肚兜和亵裤,着上身体後,急忙转身面墙而坐,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是史、陈二人淫猥的双手,又开始爱抚着陆玄霜的娇躯了。
--------------------------------------------------------------------------------
四、佳人遭虎吻
史大和陈忠趁着五更初响时分,偷了一辆马车,挟持着陆玄霜逃离了福州城。这一路上为了怕镖局的人追到,一行马不停蹄地向西急驰,除了经过市镇时采购些粮食、衣物外,始终是不停地赶路。几天以来,只要陆玄霜一逮到机会,就要想办法逃跑,可是始终落了空;她恨史大和陈忠把她当成泄慾的工具,随时都要被迫接受他们肉慾的洗礼。陆玄霜起初几天抵死不从,甚至以死相胁,但从没一次能因此躲过肉棒的攻击;几天以後,陆玄霜便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任由两人摆布控制。有时他们会拿出珍藏多年的淫书,如绣榻野史、隋炀帝艳史、杏花天、如意君传、灯草和尚等,陪陆玄霜一同观看,一方面排遣舟车奔波之苦,一方面更可以挑动她的淫心情慾。
虽然陆玄霜已成为史、陈两人的禁脔,但她毕竟是受到强迫胁行,有时想起自己的委屈,便会心生怨恨,对两人吵闹哭啼,甚至又搥又踢;而史大和陈忠除了强向陆玄霜逞慾外,对她倒也能百般容忍、逆来顺受,当真把她当千金大小姐一般供奉着。正也因为如此,陆玄霜对两人深厚的敌意,也在短短几天内迅速消失了。
正是逃亡後的第七日黄昏时刻,陈忠不断地鞭策骏马,马车随着坡地向上急驶,转了几个弯後,迎面而来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端的进入了武夷山区。
陈忠一脸的不高兴,心中有气,便把马匹当做出气筒,不断鞭打着;马匹悲嘶不已,急向前驰。突然,由身後车篷内传出一阵阵女子的呻吟声及男子的喘息声,两道声音此起彼落,撩人心弦。
陈忠眉头一皱,立刻转身掀开车布褂,向车篷内嚷道:「喂!你们小声一点好不好?」只见篷内陆玄霜赤裸着身子,两手扶着篷竿架,弯着身体站立着,屁股高高翘起;而史大则从她背後紧紧地抱着,两手五指紧抓着她那对坚挺的乳房,粗红的肉棒兀自从她高翘的屁股向肉洞没命似的前後抽送着。
陆玄霜低着头,眸子半闭,双颊一片晕红,微启的朱唇兴奋地发出间间断断的呻吟声。史大亦发兴奋,那话儿更加卖力抽动着,抓着她乳房的一双肉掌更加狂烈地爱抚着;灵活的舌头,也在她雪白的背部不断的舔着。车篷内,两人营造出无比浓厚的春色。
史大原本早已估算出今日必会进入武夷山区,是以和陈忠坐在车篷外,驾着马车,一路上观察地形。突然由篷内传出陆玄霜哼哼唉唉的呻吟声,声音虽然细若蚊蝇,但史、陈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早上,三人才玩过杂交的游戏;午时行经「福田镇」,在某家客栈打尖,陈忠又携着陆玄霜在客房内搞了一次,所以这个时候,理所当然该轮到史大「上工」了。是以史大嘻皮笑脸道:「嘻嘻!我失陪了。」
正要钻入篷内,陈忠急道:「喂!你别走啊!武夷山路我又不熟,你若进去,待会儿我走错了山路怎麽办?」
史大啐道:「要上山,自然就要往上走,这还要人教吗?中午我让你先玩过一次了,这次你就行行好,让我痛搞一次吧!」说罢便一溜烟钻入车篷中。
史大放眼一瞧,只见陆玄霜娇躯横陈,衣衫零乱,双峰及下体,尽皆暴露出来;左手食、中二指捻着鲜红的乳头,右手中指在湿答答的桃源洞内尽情挑动,口中不时娇喘连连。史大见淫书或开或合,散了一地,便即了解陆玄霜一人在篷车里,太过寂寞无聊,只好翻看淫书来消磨时间,一时便动了春心,只好自求慰解。
这等春色映入眼中,一般人哪里按纳得住?史大的肉棒涨得要把裤裆子撑破了;一个是春情缭绕,一个是淫心大炽,不消说,一场嘶杀自然就在车篷内展开了。
陈忠见两人已陶醉在肉体的欢爱当中,哪肯理会自己?只好暗骂几声,放下布褂,挥鞭赶车。马车一路蜿蜒地沿路盘行,大约走了将近两盏茶的光景,马车沿着山路向左转了个弯,山路顿时一分为二:一条坡度略为陡升,另一条略有下坡之势。
陈忠心想:「既然史大说要一路往上走,那现在就不必再问他了,免得说我坏了他的好事。」听到篷内两人的呻吟声越来越激烈,又想:「况且现在他们已到了紧要关头,更加分不开身了。」便选择了那条陡升的支径,催鞭沿路急驶。
车篷内,陆玄霜不断将高翘的屁股挤向史大的腹部,而史大更加拼命地驰骋着,两人战得一脸酡红,汗水淋漓。再过不久,只听得陆玄霜「嘤咛」一声,全身起了痉挛,史大便即紧紧抓着她的双乳,向前用力一顶,两人尽皆「啊」地叫了出来,双双获得了最大的满足。顿时两人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史大紧紧地抱着陆玄霜赤裸的娇躯,一张脸在她柔腻的红颊上细细摩擦着;陆玄霜吁了口气,闭目不语。
史大抚弄着她耳鬓的发丝,在她耳边吐气道:「大小姐,快乐吗?」见她不答,便伸出舌头舔着她额头上的汗珠。
史大爱极了陆玄霜,恨不得能和她连连出战,只因阳精方泄,阳物疲软,只好将她搂在怀里,手指轻捻着她那晕红的乳头,过那肌肤之亲的乾瘾。
陆玄霜虽闭目不语,心里头却雪亮着;心想这史大恁地好色,才刚完事,又来轻薄;心中虽然厌恶,却又自知抗拒不得,心想若再不设法阻止,只怕最後又要再搞一次了。於是「嘤咛」道:「史大,帮我个忙好不好?」
史大听了这娇声柔语,心中一酥,啾嘴在她红颊上一吻,淫猥地笑道:「大小姐,你要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只要能让你快乐地升上天,我什麽都做得....」手指头更加卖力地揉捏。
陆玄霜忍住一波波的快感,低声道:「方才我看着『杏花天』,一时勾起春意,才引你来陪我,现在你从第六十八页开始念给我听好不好?」
史大笑道:「遵命,我心爱的大小姐。」拾起了地上的淫书,朗朗地念了起来。
陆玄霜双乳获释,不禁吐了口气,便也依然埋在史大的怀中,闭目休息,对於史大念出的淫声秽词,却是充耳不闻。
陆玄霜以为转移史大的注意力,便可蒙混过去,岂知却打错了算盘?那「杏花天」一书内容极为淫秽,史大本已无意再行交欢,不料竟在淫词的激励之下,雄心淫性又起,便在陆玄霜耳边吐气道:「大小姐,再让我搞一次吧!」
陆玄霜闻言大惊,忙从史大怀中挣脱开来,後退道:「别开玩笑了!才刚结束而已....」心想自己依然赤身露体,便急忙拾起肚兜亵裤穿上。
史大指着自己怒涨的肉棒,喘气道:「可是它按捺不住了....」便向陆玄霜扑了过去。陆玄霜惊叫一声,急忙向後闪躲,却发觉下半身已被他紧紧抱住,才刚穿上的亵裤又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陆玄霜又惊又怒,身体四肢拼命挣扎。
她被史陈二人掳挟了七日,这七日中究竟被玷辱了几次,自己也数不清了。虽然每一次交媾都高潮连连,但她毕竟只是浅嚐人道的少女,那经得起史陈二人不分昼夜地蹂躏?况且自己贵为小姐之尊,竟成了部下泄慾的工具,心中的羞恶恼恨油然而生,所以对於史大的逼迫自然抵死不从。
眼见史大不肯罢休,陆玄霜怒叱道:「史大,快给我住手!你....你还当我是大小姐吗?」
史大右手食指插入了她的肉洞之中,淫笑道:「就是因为你是我最宝贝的大小姐,我才会这麽卖力地要让你爽呀!嘿嘿....」开始在她的肉洞中挖弄起来。
陆玄霜的下体被挖得湿答答的,快感直冲脑际,身子慢慢停止了挣扎,口中哼哼挨挨道:「好....好吧!要就快来,别再欺负我了....」
史大笑道:「遵命!」当即抽出沾满淫水的食指,挪了挪身体,将红通的龟头移向淫水潺潺的肉洞。
当肉棒正要插入时,突然整辆马车起了一波波巨大的震动,车内物品尽皆掉落一地,两人也跌了个四脚朝天。
史大踉跄爬起,揉着头上的痛疱,向着车篷外怒叱道:「陈忠!死胖子!你在搞什麽鬼?」气呼呼地穿上了衣裤,倏地往篷外钻了出去。
只听到篷外陈忠无辜地说道:「我怎知这条山路竟如此巅簸?」篷外霎时安静了下来。
陆玄霜伸手拾起了地上的衣裤,想到自己竟沦落到被人逼奸的悲惨下场,不禁热泪阑珊,却忍着不哭出声来。
篷外这时忽然又传出史大的叫骂声:「我的老天爷!你是猪啊?再往前走是一片黑鸦鸦的迷雾森林,你带咱们来这里做什麽?」
陈忠强声道:「是你说要一路往上走的!我只不过照你说的去做罢了,我有什麽不对?」
史大微一迟疑,又嚷道:「你方才经过了一个左弯的山坳吗?那里是例外,当时你应该走下坡的山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自然就会陡升。你不认得路,自然就该问我,怎可自作主张?这下可好,走错了路,车辏又断了三根,修理起来又得担误行程了!」
陈忠怒道:「你当时正和大小姐快活着,叫你有什麽用?你自己好色误了事,却来怪罪於我!呸!」两人斗了一阵子嘴,才开始修理轮子的车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史大将两根新车辏装上车轮後,挥汗道:「再装上一根,马车就能动了,只是天色渐渐暗了,而且这条路狭窄巅簸,要转向而行又得费一番手脚....啊!这....她....大小姐跑了!」
史大原本扭头和陈忠说话,突觉眼角余光有道人影闪动,转头一看,才知陆玄霜已从车篷内跳出,飞身往前跑;当史大与陈忠起身追去时,已相距数十丈之遥。
原来陆玄霜自感命运乖戾而泪眼汪汪时,瞥见散落一地的物品中,有一物件特别耀眼光亮,定睛一看,不觉大吃一惊;眼前之物,竟是当时白少丁送给她的五凤褂珠钗。
当初陆玄霜一直把它插在发系上,後来遭到史、陈二人的挟持,受到两人的玷辱,自觉对不起白少丁,已不配再戴上这只金钗,便把它收藏在车篷内;岂知这次马车的据烈震动,竟把五凤钗给震了出来。
陆玄霜睹物思情,前尘往事一幕幕映在脑海中。当时与白少丁在後花园中海誓山盟,浓情蜜意,自许要好好珍惜两人的缘份,岂知突生大变,自己被史、陈二人所掳,失去了清白,却不能守住贞操,任由两人摆布玩弄,自甘堕落。
想到这里,已然伤心欲绝,紧握住金钗,失声痛哭道:「大师哥,我对不起你....」当时史大和陈忠二人正在斗嘴,所以没听到她的啜泣声。
而这半个时辰之内,陆玄霜内心交战了无数次。该不该逃?逃到哪里?若逃回镖局,还有脸面对老父、大叔、白少丁吗?想到自己已是不洁之身,好几次竟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但一想到方才史大逼奸的那一幕,不觉咬牙切齿,新仇旧恨油然而生。
考虑良久之後,终於牙一咬,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逃不了,顶多再和这两名淫徒周旋就是!」穿上衣服,紧握金钗,吸了口气,倏地钻出车篷,没命似地发足狂奔。
听到後方远处史、陈二人的叫嚷声,陆玄霜更是迈开大步,唯恐被他二人追赶上来。所幸三人的轻功身法皆在伯仲之间,是以史、陈二人一时之间也追不上陆玄霜。
眼前高木大林,一片阴黑迷蒙;陆玄霜慌不择路,发足乱闯,只往树多林密处钻去。奔了一阵,只听到背後喊声大振,四下里有人大叫:「大小姐,这里危险得很,快出来!」她心中更慌,七高八低的乱走,越行树林越密,到後来竟已遮得不见天日。
此时陆玄霜又渴又累,身体四肢也被树枝划伤了好几道,身体疼痛不已。奔了一阵,耳听得呼声渐远,但始终不敢停步,在草丛密林中狂跑,到後来全身酸软,再也奔不动了,只得坐在石上喘息。坐了一会,心中只道:「快逃,快逃。」可是双腿如千斤之重,说什麽也站不起来。
忽听身後有人嘿嘿冷笑,陆玄霜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吓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将出来,只见身後一高一矮两具形影,正是史大和陈忠。
陆玄霜向两人怒视半晌,片刻之间,都是动也不动。陆玄霜突然大叫一身,转身便逃。史大抢上前去,伸手抓她後心。陆玄霜向前急扑,幸好差了数寸,没给抓住,随即发足狂奔,左弯右绕,步步踉跄。
忽地眼前一个黑影扑上前来,紧紧抱着陆玄霜不放。陆玄霜惊骇不已,眦目一看,正是陈忠。
只听陈忠叫嚷着:「这里太危险了,快随我们回去!」
陆玄霜喊着:「不要!不要!」身子左右狂摆,急欲摆脱陈忠的纠缠,只是苦於双臂已被陈忠紧紧拴住,动弹不得。
正自焦急之际,脚上踩到一颗小石,石滚脚滑,两人扑地便倒。
由於地面倾斜,陆、陈二人竟不自禁地往下滚动。史大一惊,忙伸臂阻挡;只是这滚势太强,史大被这滚势脱弹而出。陈忠这时也按捺不住,两手一松,抓住了身旁丛草,止住了滚势,却见陆玄霜仍向下滚落。
不多时,坡度倏地变陡,陆玄霜已向陡坡跌落;这坡度恁也太陡,滚下去只怕有性命之忧。千均一发之际,一只手急忙伸出,抓住了她的後心,正是史大。
陆玄霜一心想逃,一时顾不得自己性命,紧握的金钗往他手上用力一戳,史大哀叫一声,急忙放手,陆玄霜顿时从陡坡直坠下去。
史、陈二人大吃一惊,俯身大叫:「大小姐!大小姐!」却哪里有陆玄霜的踪迹?
陆玄霜缓缓睁开了双眼,心中一片茫然;待欲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又饿又累,下体略感灼痛,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幢木屋内的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虎皮被褥。她吃力地爬下木床,妙目四望,但见屋内的桌椅设备,尽皆木制;桌上烛光粼粼,把自己的影子托得长长的,显然已是黑夜。
陆玄霜心想:「我是得救了,可是这是哪里?」伸手抚心,不觉倒抽一口凉气。原来自己全身上下,竟然一丝不褂,乳房阴部,完全裸露,连件贴身的亵衣亵裤也无。但见地上肚兜、亵裤及破烂不堪的衣服散落一地,急忙拾起穿在身上,心中颇感不安。
屋内空无一人,陆玄霜推开大门,但觉眼前光亮耀眼,定睛一看,才知屋外升了一堆材火,火焰熊熊,烧材声劈啪作响。材火旁坐着一人,见到陆玄霜也不说话,冷笑几声,兀自用一柄弯刀削着一根木棒。
陆玄霜小心翼翼地望着那人,是个三旬左右年纪的壮汉,扎筋栗肉,挺胸凸腹,敞着胸膛,露出结实的肌肉,一脸的络腮胡子,有如刺蝟一般。
陆玄霜道:「是你救了我吗?」
那壮汉嘿嘿笑道:「废话!在这鸟不生蛋的绝谷中,不是老子救你,还会是谁?」
陆玄霜见他开口粗俚,笑容暧昧,心想绝非善类,便淡淡说声:「那可多谢你啦!」立即踏步离开。
只听得那壮汉道:「小姑娘恁地无礼,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表示一下就想离开吗?」
陆玄霜道:「方才我不是谢过了吗?」
壮汉道:「心中了无诚意,便是谢一千次一万次都是他妈的狗屁。更何况? ..嘿嘿....你走得了吗?」
陆玄霜脸色大变,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想怎麽样?」
壮汉削着木棒,狞笑道:「在这绝谷之中,寸步难行,没有我带路,你能活着离开吗?再说,老天爷知道我躲在这鬼地方,寂寞难熬,所以把你赏赐给我,我怎能辜负老天爷的厚爱呢?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会疼你爱你的。哈....」笑声充满了淫邪之意。
陆玄霜才逃出狼窝,又入虎穴,心中暗暗叫苦,不及多思,发足便跑。只听到背後哈哈笑道:「你他妈逃得了吗?」顿觉後心已被抓住,整个娇驱不自主地被向後拖去。
那壮汉强把陆玄霜揽在怀中亲吻着,陆玄霜哇哇大叫,抡拳便打,「啪」地一声,这一拳结结实实正中壮汉下巴。壮汉先是一怔,继而口中发出一声怒吼;这一吼,把陆玄霜吓得头晕目眩,胆颤心惊。
她本以为这壮汉不过是个山中野夫,自己是个习武之人,一拳便可撂倒,岂知他非但无动於衷,这一吼更如龙吟虎啸,充沛不绝,显然内力精沛,是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
只见壮汉怒眼圆睁,满布血丝,盯着怀中的陆玄霜喃喃道:「你敢打我?你他妈的臭婊子也敢打我?」见她吓得全身颤抖,满是惧意,霎时将她翻转过来,趴在他的大腿上,撩起她破烂衣服的下摆,撕下她的亵裤,露出了裸露的丰臀。忽而举起右手,偌大的手掌打将下去,啪啪声响,陆玄霜雪白的丰臀霎时出现一个个硕大的红色掌印。
陆玄霜痛得哇哇大叫,泪流满面。那壮汉却不知怜香惜玉,挥掌打个不停,怒道:「你的命是我救的,就应该好好报答我。你非但不知感恩,竟然敢打我?他妈的!老子这一生最气女人打我,女人一动粗,我就要抓狂!赏你几个巴掌,看你以後敢不敢?」
陆玄霜幼年丧母,从小受到父执的疼爱,娇生惯养,人人都得让她三分,何时受过半点的委屈?便是一道耳括子也没受过,更遑论一掌一掌打在屁股上;史大陈忠虽然强行逼奸,却也不敢对她动粗,反倒是两人受到不少陆玄霜的拳掌相向。如今被这莽汉打得死去活来,心中的娇气早已吓得不知去向,哀号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呀!」
壮汉一声冷笑,剥掉陆玄霜全身衣物,双臂将她举起,向前轻轻一掷,陆玄霜顿时飞身而出,摔在十几尺外的地上,全身疼痛难当。
壮汉叱道:「还在地上装死?快给我爬过来!」陆玄霜不敢违抗,四肢趴在地上,也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一步一步爬向壮汉,泪水潸潸而流。
壮汉叱道:「还哭?哭什麽?」忽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左颊上,顿时左颊发红,高高肿起。此时陆玄霜那还敢哭?吓得噙住泪水,泪珠只在眼眶中滚动。
壮汉心中甚是得意,盯着一丝不挂的陆玄霜哈哈笑道:「你们女人就是这麽贱,打了才肯听话。我告诉你,老子叫『雷一虎』,喜欢打不乖的女人,有机会你在江湖中打听一下便知。我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已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待了三个月了。你知道这三个月有多难熬吗?连个女人都没有,憋都憋死了;幸好老天有眼,叫我救了你,我终於可以好好发泄发泄,一带你回来,便在你身上干了五次。嘿嘿....真过瘾!」
陆玄霜眼前一黑:「难怪我的阴部总是微微发疼,原来....」想到自己的身体又被另一个男人蹂躏了,心中唏嘘,不禁轻叹一声。
雷一虎叱道:「叹什麽气?遇上我雷大爷,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只要乖乖服从我,你的日子就很好过,否则....嘿嘿....」拿起弯刀,在木棒上削下一片飞屑。
沉默半晌,雷一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向赤裸的陆玄霜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後,淫笑道:「你不错嘛!脸蛋漂亮,身材惹火,正好适合当我的宠物。左右无事,你表演点余兴节目让我欣赏吧!」
陆玄霜不知他打什麽主意,一脸恐惧地望着他。
雷一虎道:「你怎麽动也不动呢?快点玩弄自己啊!把自己的淫水给搞出来,淫水越多,待会儿你的痛苦就越少,嘿嘿....」
陆玄霜闻言大惊,羞赧地叫道:「我不要!」「你说什麽?」雷一虎闻言大怒,目露凶光,右手巴掌也微微举起。
陆玄霜大骇,未免再受皮肉之苦,不禁栗声道:「你别打我!我做....我做就是了....」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她只有牙一咬,伸出左手揉捏自己丰满的乳房。
雷一虎喝道:「笨女人,连自慰也不会吗?躺在地上,两腿张开,阴部要朝向我。你再装蒜,别怪我揍你!」
此时,陆玄霜才真正体会出史大、陈忠对她的好;和这可怕的野汉比起来,和史大、陈忠在一起,简直像置身天堂般。如今自己由天堂掉入地狱之中,再也不得翻身了。
陆玄霜自知万般休矣,在劫难逃,只好逆来顺受,免受皮肉之苦。於是她翻身躺下,两腿微张,桃源洞口朝向雷一虎。
雷一虎淫笑道:「动作要淫荡点,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不必装高雅!」
陆玄霜强忍羞辱,伸出纤细的双手抚摸自己的身体,但觉肌肤光滑细嫩,身段柔美;妙目一眺,只见自己有一对高耸挺拔的乳房,红色的乳晕缀上美丽突起的乳头;当身体挪动时,双峰微微颤动,自己也感到撩人心弦。轻抚着自己从腰枝到丰臀的曲线,心中不觉兴起一股继续抚摸的强烈慾望。
「我好美啊....哦....」陆玄霜心中呐喊着,向上翘的乳头,充满了无法抗拒的诱惑,顿时伸手在自己细致柔腻的乳房上揉搓抚摸,纤纤玉指也不断地捏弄着乳头。
「啊!好舒服....」陆玄霜身不由己地,右手从纤细的腰枝一路抚摸,直至一处隆起而丰满的草丛地带,手指拨弄了一会儿,接着又向下移到桃源洞口,在两片娇嫩的肉瓣上轻轻抚摸。
陆玄霜初时红着脸,从鼻上轻轻吐气,继而气喘嘘嘘,紧接着转成阵阵的呻吟声,偶尔夹杂着诱人的浪叫。原本睁开的双眼,也变得半开半合,最後妙目紧闭,朱唇微启,陶醉在自己创造的太虚幻境中。
陆玄霜每一个动作,雷一虎尽皆看在眼里;他削饰着手中的木棒,寻思:「女人就是这麽虚假,嘴巴说不要,现在却原形毕露了,嘿嘿!我得赶快赶工,等一下就更精彩了....」露出了淫猥的表情,细细地雕饰着手中的木棒,色眯眯的双眼更加注视着陆玄霜的一举一动。
只见陆玄霜娇躯横陈,移肩扭腰,撩人遐思。左手爱抚着颤动的乳房及翘起的乳头,右手拨开桃源洞口的两片肉瓣,对着小巧的阴核揉捏捻转;这时淫水如匮堤般从肉洞中渲泄而出,沾湿了阴核、肉瓣及丰满的丛草,使得黑色的丛草看起来极为光亮晶莹;有时在兴奋之余,竟以食指权充男人的肉棒?在自己湿漉的桃源洞中抽抽插插。
此时陆玄霜慾火中烧,羞耻之心早已抛到九宵云外,一昧地玩弄自己,只希望享受到空前的快乐,哼哼唉唉地浪叫着,脸上的表甚是淫荡。
这般活色生香的光景,雷一虎看得红光满面,气喘不已。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雷一虎兴奋大叫:「成了!」立即跪在陆玄霜的丛草跟前,手中多了根雕饰过的木棒;那木棒的形状、大小,无一不像是一个状硕男人兴奋时的大阳具。
原来雷一虎不断雕制的,是一根栩栩如生的假阳具。
雷一虎见陆玄霜的淫水涔涔流出,满意地点点头,便将假阳具正对花瓣的洞口,慢慢插入。陆玄霜突然感到有什麽硕大的硬物插入了自己体内,不由得浪叫了几声,双手拼命地揉搓着坚挺的乳房,兴奋地扭动着腰枝。
假阳具抽插着,甜美的感觉从腰枝传上来直达脑海中,刺激了女人的官能,陆玄霜已经完全陷入兴奋的旋涡中。假阳具不断进出,配合着这样的动作,肉办陷下去又翻转出来,每一次都带出许多淫水;陆玄霜犹如狂风骇浪中的小船,不断折腾。为时不久,陆玄霜终於忍不住了,浪叫一声,全身发软,两条腿颤抖地挺直了........
从这一夜起,陆玄霜开始过着非人的生活。她要为雷一虎洗衣、烹调、挑水,所有苦差事都包办了,与以前的大小姐生活形成强烈的对比。她很清楚地知道雷一虎想把她调教成性爱的奴隶,她被迫在雷一虎面前大小便;进食时不准她用手去拿,只能像狗一样用嘴去碰;帮他洗澡时要对着他的那话儿用嘴吸吮。只要有时间,他便会想尽办法玷辱陆玄霜,逼她用假阳具自慰,稍有不从,便加以毒打,使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虽然只过了短短五天,陆玄霜却已彻底的觉悟到,自己只不过是雌性的动物而已,原本娇纵的性格,也产生了极端的改变。
正是第六天午後,绝谷中哗啦啦地下着大雨,雨滴如豆,雨声大响。只见木屋内两人精赤条条,陆玄霜张开朱唇,握着雷一虎怒涨的肉棒,纳入口中吸吮着。雷一虎俯头仰视,见陆玄霜正自卖力地吸吮,发出「啾啾」声响,脸上便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掌抚摸着她的头以示嘉许。
陆玄霜「嘤咛」一声,将那话儿吐出来。肉棒早已涨得巨大坚硬,红筋脉动,龟头湿漉漉的,光亮无比,陆玄霜兴奋地用自己的粉脸摩擦着那根肉棒。雷一虎道:「喜欢的话就用舌头舔....」陆玄霜立即伸出舌头,从龟头向上舔过去,尤其在龟头的下缘舔得特别仔细。
雷一虎喃喃道:「嗯,很好,就是这样....」陆玄霜得到勇气,不顾阴毛刺在脸上的疼痛,又把肉棒含入口中,用舌头挑动着。
雷一虎抓住她头发的手开始操纵,让她的头前後移动,红通的肉棒就像活塞一样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而她也陶醉在那样的摩擦感里。
雷一虎便让她的头自由运动,自己伸出双手,在陆玄霜颤动的乳房上揉揉捏捏。
雷一虎采取立姿,陆玄霜跪在他的跟前,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取乐,彼此都兴奋不已。过了一阵子,雷一虎渐渐地跪了下来,而陆玄霜配合着他的动作,也由跪姿转换成趴姿;原本握着肉棒的双手,也不得不放手,用两手掌撑在地上,承担上身的重量。
雷一虎这时双手也放开她的双乳,左手抓住陆玄霜後脑勺的长发,一前一後地推动,而右手在她柔嫩白晰的裸背上抚摸着。两人变换姿式,配合得天衣无缝,陆玄霜得嘴始终吞吐着他那雄壮的肉棒。
只见陆玄霜卖力地吞吐着,全身随着前後颤动,鼻中不时吐出热气,双颊一片酡红。雷一虎见她办事认真努力,便伸出双掌抱住她丰腴的臀部,低下身来用舌头不断舔着她裸背每一寸肌肤。
舔将完毕,雷一虎随手往地上一伸,拾起了地上的假阳具,反手一握,往陆玄霜那湿淋淋的桃源洞口插将下去。陆玄霜全身一颤,立即加快了嘴巴的动作;雷一虎也迅速操作着假阳具,她的桃源洞中抽抽插插。
陆玄霜慾火高涨,上下口都被玩弄着,早已到了忘我的境界,口中不时发出撩人的呻吟。正自紧要关头,陆玄霜忽觉下体一阵剧痛,顿时哀嚎一声,冷不防往雷一虎通红的肉棒咬将下去。
雷一虎疼痛难当,一声惨叫,把陆玄霜狠狠推开,双手紧摀下体在地上翻滚着;而陆玄霜也噙着泪,轻摀着自己桃源洞下的肛门。原来雷一虎在极端兴奋之下,失去了理智,将手中的假阳具往陆玄霜的肛门插入,陆玄霜疼痛难当,一失神便往雷一虎的巨棒咬下去。
只见雷一虎踉跄地站起身来,怒眼中射出万道杀气,咬牙道:「臭婊子你敢咬我?找死!」呼地一掌击向陆玄霜。
陆玄霜惊骇已极,尖声道:「饶命呀!我不是故意的!」身子一偏,迎面而来的掌力往头顶上掠过,「碰」地巨响,木屋大门顿时被击成粉碎,屋外的大雨喷洒进来,洒得陆玄霜满身飞雨。
陆玄霜见雷一虎痛下杀手,自知已闯了大祸,留下来非死不可,就在电光石火的转念之下,也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拼命向着大雨如注的屋外狂奔。雷一虎痛摀着下体,咒骂一声,也一脚跨出了屋外。
只见大雨滂泊的绝谷中,一对赤裸的男女正自追逐着。谷中道狭石碎,陆玄霜的速度打了很大的折扣,不多时雷一虎的巨掌已向她身後搭了过来。
陆玄霜惊叫一声,一不留神便被地上的乱石绊倒在地。雷一虎一把扯住她的长发,呼呼两巴掌便往她红颊上招呼,狞笑道:「这笔帐咱们回去有得算了!」拖着她的长发往回便走,却不顾陆玄霜疼痛地哀嚎。
走了几丈远,雷一虎感到背後一股杀气,正欲转过头时,只听得一声怒叱:「快给我放手!」一剑向扯住陆玄霜长发的手掌削去。
雷一虎立即撒手闪避,翻身一望,只见一个高瘦汉子手持长剑怒目而视,另一个矮胖汉子已将陆玄霜抱在怀中,倒退而立。
雷一虎怒目横眉,沉声大吼:「你们是谁啊?插手管啥闲事?」
陆玄霜颤抖的裸躯紧紧埋在矮胖汉子的怀里,泪眼哆嗦道:「陈忠....救我!他好可怕,你一定要救我....呜....」
这二人正是史大和陈忠。自从陆玄霜跌入绝谷之中,史、陈二人便发了疯似地寻路找下来;由於谷深坡陡,径蹊难觅,这一路下来可真费了好大一番手脚;几天下来,费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下到谷里来,偏偏又遇上了谷内大雨淋漓,两人咒天骂地,正愁找不到躲雨之处时,忽听到大雨滂泊声中,夹杂着陆玄霜的哀叫声,不禁拼命地飞奔前来,挺剑阻止了雷一虎的暴行。
陈忠见陆玄霜娇躯赤裸,伤痕遍布,不禁心生怜惜,含笑道:「大小姐,你放心好了,有我们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伸手指向雷一虎道:「混帐东西!敢这样欺负我们家大小姐,史大!给他点颜色瞧瞧!」
史大见雷一虎一丝不挂,那话儿晃呀晃着,不禁皱眉道:「哪来的浑汉?光着身子献宝啊?老子阉了你!」一剑便往雷一虎的那话儿削去。
雷一虎一声怒叱,挥掌还击。只见掌风朵朵,刚猛不已,史大的长剑竟占不上一丝便宜,反被他的一双肉掌逼得连连後退。
史大心中暗暗叫苦:「这浑汉掌力可真惊人,我可不能输啊!免得被大小姐瞧不起,说我连个山中野汉也制伏不了...」心念一转,转守为攻,剑尖立即往他下盘刺去。
雷一虎大叫:「撒手!」猛然一掌击向刺来的长剑。
史大持剑的虎口剧烈疼痛,长剑脱手落地。雷一虎又一掌击来,史大眼明手快,向後一纵,顿时躲开对方的攻击。
陈忠看在眼里,不禁皱眉道:「史大,你搞什麽鬼啊?赶快摆平他!」
史大急道:「这家伙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他。」伸手将陈忠怀里的陆玄霜抱了过来道:「换你上!」
陈忠尚未回过神来,只听得「喀嚓」一声,雷一虎硬生生将史大的长剑折成两截。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脸色大变:「这可不是『黑虎断魂掌』吗?那麽这家伙是...」两人皆不约而同地哆嗦起来。
陆玄霜看在眼里,心知不妙,生怕又回到雷一虎的魔掌之下,不禁抱紧史大,颤声道:「求求你一定要带我离开这里,我以後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求求你!」
史大大冒冷汗,颤声道:「这次恐怕罩不住了,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武林中闻名色变的江南四大淫魔『豺狼虎豹』之一的那只雷老虎了...」
雷一虎嘿嘿笑道:「算你还识货,老子喜欢玩女人,打女人,杀女人,对男的没半点兴趣;我只要这臭婊子,把她交给我,你们就可以滚了!」
雷一虎确实是江南四大淫魔之一。「豺狼虎豹」四大淫魔,在江南一带奸淫掳掠,危害良多;雷一虎更是喜欢凌虐良家妇女,先奸後杀,受害的女人不计其数,曾数度引起武林的公愤,武林中卫道之士也曾多次配合官府,围剿四大淫魔,只可惜连连失败。
三年前四大淫魔正式拆夥,从此四人各行其道,互不干涉,「豺、狼、豹」三魔也先後消声匿迹,唯有雷一虎的暴行始终没有终止过。三个月前,武林传言某位顶尖高手打败了做恶多端的雷一虎,迫使他逃离中原,江南一带终於得以太平,怎知雷一虎竟躲藏在这武夷山的绝谷之中。
史大自知难敌,只得陪笑道:「原来是轰动武林的雷先生,失敬失敬!我们家大小姐这几天受到您老的照顾,真是万分感激...」
陆玄霜见史大的态度突然转变,大为错愕,急忙从史大的怀中挣脱开来,躲在陈忠身後哀求道:「不要把我交给他!求求你们!我会乖乖侍候你们的...」
只听史大又道:「只是大小姐她离家数日,我们家老爷可急得很,咱们身为属下的,奉命把小姐找回,若是还把小姐留在这里,可就说不过去了。我看这样吧!您让我们带走大小姐,让他们一家团圆,我保证明天一定送来几个天姿国色、妖冶动人的美女来服侍你,让您老人家玩个够,您佬意下如何?」
「废话!」雷一虎叱道:「老子想玩的女人,天底下有谁带得走?我就喜欢这婊子,不玩死她我不开心,你这般罗哩罗嗦的,找死!」呼的一拳击向史大。
史大大为吃惊,立即低身闪躲,不料雷一虎内力惊人,拳风从史大头顶上掠过,竟把史大扫出数尺,瘫倒在地。
陈忠呼啸一声,挺剑疾刺;雷一虎嘿嘿一笑,右脚一抬,陈忠中脚喷射而出。陆玄霜尖叫一声,发足狂跑。
雷一虎狞笑道:「臭婊子!你逃得了吗?」话未说完,人已拦在她面前,一把将她高高抓起,又重重抛在地上。陆玄霜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即晕死过去。
雷一虎哈哈大笑,将陆玄霜扛在肩上,拍拍她丰腴的裸臀,淫笑道:「咱们回去有得玩了...」
正要发足离开,忽听得背後史大叱声道:「雷一虎!看招!」雷一虎转身一眺,忽然眼前一黑,双眼刺痛不已。雷一虎摀眼哀嚎,痛苦不已。
原来史大倒地之时,手中碰到地上的碎石及泥巴,灵机一动,便双手抓着泥石,见雷一虎稍不留神,便将泥石砸向他的双眼,果然一举奏效。
史大见机不可失,呼地一脚踹中雷一虎的丹田後,立即扶起了陈忠,抱着不醒人事的陆玄霜,发足便跑,任凭雷一虎在背後如何地破口大骂,也是头也不回地逃离这恶魔禁地。
绝谷中一战,史大、陈忠及陆玄霜三人当真受创极重,尤其是陆玄霜不但遍体鳞伤,而且始终昏迷不醒。史、陈二人不敢怠慢,连夜快马下山,寄居在山脚下「福田镇」的农家中,又延请镇上郎中前来医治;所幸三人皆只是皮肉之伤,并未殃及肺腑,只是陆玄霜因惊吓过度,只消史、陈二人稍一接触,便发疯似地哭叫不已。两人便索性将农宅买了下来,专心让陆玄霜养病。
这农宅位於「福田镇」的边陲地带,四周绿草如茵,花木宜人,昼可闻鸟叫,夜能聆虫鸣,倒不失为养病的好处所,兼以史、陈二人细心照顾之下,陆玄霜病体恢复极快,神智也逐渐清醒过来;史、陈二人唯一感到不同以往的,是病癒後的陆玄霜,个性有了很大的转变,原本娇纵霸道的大小姐,似乎变成了温柔婉约的小女人,对史、陈两人的态度,显得卑躬温和,似乎不再视自己为大小姐了。
陆玄霜病体康复,史、陈二人可真乐歪了,尤其是史大,更加兴奋不已。原来起初为让陆玄霜专心养病,史、陈二人约法三章,在陆玄霜病癒之前,绝不允许动她的歪脑筋。史大每见陆玄霜那艳丽的娇容,撩人的身裁及我见犹怜的神情时,当真是慾火难耐,尤其是在这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情况下,更觉得长夜难熬。眼见时机成熟,史大自然迫不及待地向陈忠提起了期待已久的春宵计划。
「不行!」怎知陈忠竟反对道:「大小姐的个性大变,可见心灵的创伤还没恢复,咱们千万不可乱来...」
史大气急败坏地回口道:「你有没有搞错?一块香喷喷的肉放着你不吃,等着发霉啊?大小姐她饮食正常,睡眠充足,身子骨早就康复了;咱们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雷一虎那淫贼的手中救出来,可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会对咱们温柔得跟小猫一样,这有什麽好怀疑的呢?每次见到她,我就...我就想上,难道你不想吗?」
陈忠正色道:「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游戏也该结束了,咱们自己的命不好,没道理把大小姐也给拖下水,咱们老是用强硬的手段,虽能逞一时之快,但难保下次大小姐不会又找机会逃走,更难保证不会再遇上第二个摧花淫魔。为了大小姐好,咱们还是放她回去吧...」
「我的天啊!」史大额头一拍,冷然道:「你什麽时候改吃素了?怎麽不通知我?当初咱们劫持大小姐,本来就要她成为我们的禁脔,让咱们能尽情地发泄享乐,这样咱们的逃亡才有价值,现在你却要像菩萨似地把她供起来,那当初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雷一虎手中救出来呢?更何况咱们朝不保夕的,也不知什麽时候会被逮回去,不把握有限的时光,及时行乐怎麽行?我不管,大小姐有一半是属於我的,我要玩属於我的那一份,爱来不来随你...」说罢便往陆玄霜闺房的方向走去。
只看到陈忠一个箭步挡在史大面前,手中多了把长剑:「老史,咱们兄弟十几年了,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甚至女人都玩同一个,可说有着过命的交情;你一向比我机伶得多,做你的搭档,我很少吃亏,所以我一向都依你。以前咱们一直都妄想着能和大小姐痛痛快快大搞一番,在你的当机立断之下,果然梦想成真了,坦白说,我真的死而无憾了。既然咱们的梦想已经如愿了,为什麽还不能收手呢?大小姐是无辜的,她应该回去和白少爷成亲,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才是,和我们在一起,我们能给她什麽呢?史大,放了她吧!如果你真的要硬来,做兄弟的只好撕破脸了...」把剑一横,一副凛然之色。
史大和陈忠相交十余年,知他绝非儿戏,当即态度一转,哈哈笑道:「傻兄弟,这是干嘛?既然你如此深明大义,做兄弟的当然乐意配合罗!咱们选个好时机,想办法把大小姐送回去,你说好不好?」陈忠见他让步,也跟着哈哈应诺,却不知史大心中早已另有计划。
是夜三更,月兔低垂,银光洒落在农宅,恬静异常。
一道黑影掠过陈忠的房门,蹑手蹑脚地靠近陆玄霜的闺房,正是史大。史大心想白天你陈忠百般阻桡,现在睡死了,却要如何再来阻止?
偷偷来到门前,但见房门虚掩着,心中大喜:「天助我也...」兴冲冲移动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一看,床上睡的,不正是勾人慾火的陆玄霜却又是谁?
--------------------------------------------------------------------------------
五、红颜弃自尊
史大低着头,静静地欣赏着睡得十分香甜的陆玄霜。诱人的胴体覆盖着被褥,露出了娇美的面庞;那光滑粉嫩的肌肤,细致优美的柳眉,细长勾人的睫毛,红润欲滴的香唇,看得史大眼睛直冒火。禁不住啾起了嘴唇,在她幽香的粉颊上轻轻一点。
史大觉得自己的那话儿已经雄纠纠了,吞了吞口水,将被褥轻轻地掀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身裁婀娜、风情万种的娇躯。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隐藏不住那凹凸有致、撩人心弦的体态。史大伸出颤抖的手,慢慢地解开她胸前的衣衽,露出了香味沁人的红色肚兜。
当时史、陈二人救出了全身赤裸的陆玄霜,史大便到镇上购买她穿着的服饰。「福田镇」终究不比「福州府」,史大买不到高级像样的外衣,却故意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妓院「怡情楼」买了几件妓女穿的亵衣和亵裤,让陆玄霜穿在身上,目的就等这一天,以做为助性之用。
史大隔着肚兜,轻轻抚摸着她丰满的胸部,顿觉肚兜滑不溜手的,令他兴奋不已;又见那半透明的肚兜将她突起的乳房紧紧包裹着,乳晕及乳头若隐若现,更加诱人。史大不觉目瞠腮红,急忙脱下了肚兜,只见那挺立上仰的双乳,缀着那淡粉红色如花蕾般的乳头,充份散发出女人的成熟媚力。
史大强忍住熊熊的慾火,伸手轻按她的双乳,轻柔地按揉着,口中念念有词:「噢,我的小宝贝,让我来好好地爱抚你吧....」陆玄霜的双乳,在史大愈来愈热烈的搓揉之下,已经充血,而且乳头也变硬而上翘;她鲜红的双唇,也吐出了一股轻柔的气息。
史大越玩越过瘾,立即用食指及大姆指将两颗诱人的乳头来回轻捻着,整个头也埋在乳沟中细细摩擦着;此时陆玄霜的气息,也逐渐由慢转快,甚至发出低沉的呻吟。
「太棒了....」史大利用唇舌,一路由乳沟沿着均匀的乳房吻上来,继而伸出舌头在粉红色的乳晕上绕着圈圈逗弄着,两片嘴唇也压在乳头上,啾啾地吸吮着。大概是太刺激了,过没多久,陆玄霜从呻吟中慢慢张开双眼转醒过来。
史大早有了防范,一见她转醒,立即伸掌遮住她的唇,整个身子压了上去,这一来陆玄霜想叫也叫不成,想动也动不了了。
陆玄霜蠕动着娇躯,蹙着眉,口中发出呜呜声响。史大忙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可爱的大小姐,你不要挣扎嘛!我没有恶意,只想好好疼你爱你罢了。你说过你会乖乖听话的,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大淫魔手中救出来,现在我这点小小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来,我放开手让你舒服些,你也不要出声好不好?」
陆玄霜迟疑半晌,只得微微点头。史大从她的娇躯上挪了开来,继而把遮住嘴巴的手掌缓缓移开。陆玄霜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史大迅速地将唇压在她的红唇上吸着,陆玄霜一惊,想把头别向一边,下巴却被史大制服着,挣扎了几次後便停止了反抗。
史大见她不再抗拒,信心大增,吐出湿软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东拨西挑,舌尖不断地挑逗着她的舌头。陆玄霜被他吻得仰头微喘,一股慾火从她体内微微燃起。
史大将她的舌头卷了出来,不停地吸吮着,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她那坚挺的乳房上毫无忌惮地搓揉,又缓缓地一路抚摸下去,细细地摸着她的腹部、肚脐、下腹部,最後探入了亵裤之中,用手指大胆地拨弄着草丛下的花唇。
陆玄霜全身一颤,修长的双腿急忙夹紧,可是史大的手指宛如可怕的武器般,不断挑弄着她的肉唇,整个部位渐渐地湿了起来。
史大的手指不断拨弄着,舌头更是卖力地蠕动着,两片嘴唇拼命地把她的香唾吸了又吸,吻了又吻,陆玄霜被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了。
这时史大的舌头慢慢地离开了她的红唇,两人的舌尖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唾液。史大转舔为吻,在陆玄霜那泛红的香颊上细细地吻着。陆玄霜口中不断呻吟着,情不自禁的胴体也随之扭动。
两人正值忘我之际,一个吼声突然划过天际:「喂!史大,你这是在干什麽?」
史大猛然回头,一记闷拳正中右颊,整个人翻滚出去,定睛一看,只见陈忠咬牙切齿、面颊涨红、双拳紧握、怒气已极的模样。
史大吐了口血水,揉了揉肿起的面颊,冷然道:「干什麽?没看见我正在和大小姐亲热吗?你来坏什麽事?」
陈忠闻言大怒,叱道:「你还敢说!」抡拳便打。史大也不甘示弱,出拳还击,两人各挨数拳,便又拉扯起来,倒在地上扭打成团。
一切都那麽出人意料之外!陆玄霜好不容易从高亢的情慾中恢复理智,坐起身来,拉起衣衽,理了理弄乱的长发,望着扭打在地的两人,娇叱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两人这才各往一边跳开,握拳喘气,怒目相对。
陈忠喘吁吁地道:「大小姐,让我替你教训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陆玄霜道:「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我很感激你们。为了我,害你们打架,我很过意不去,求你们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句话好吗?」史、陈二人不觉心生怜惜,原本剑拔弩张的态度,也就缓和了下来。
陆玄霜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我,为了讨好我,什麽事都肯做。但是你们把我掳了来,又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我,毁了我的清白,你们这样的行迳,我实在很难不恨你们....」
陈忠愧疚道:「我们的确很卑鄙,为了自己图快活,把大小姐您的一生都毁了,唉....」史大只是红着脸,却不吭声。
陆玄霜又道:「我原本可以好好地当我的大小姐,和师哥白头偕老的。如今呢?我什麽也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成灰烬,化为乌有了,你们说,这该怪谁?」史、陈二人对望一眼,双双低下头来。
陆玄霜又道:「或许我也不该都怪你们,若不是当初我服春药在先,你们也不会失去理智在後,若把罪都怪在你们头上,那太不公平了....」史、陈二人见她一反常态,头一次如此体谅自己,心中都大为感动。
只听得陆玄霜继续说道:「这几天我想了很久,从小爹就疼我,大家也都依我,我娇生惯养惯了,就认为别人对我好是应该的。若不是我跌入谷中,被雷一虎百般蹂躏,我恐怕永远只是生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无法体会现实生活的可怕,也无法感受到你们对我的好....」
陈忠道:「你是我们的大小姐,对你好本来就是应该的....」
陆玄霜低声道:「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地狱中救出,从那一天起,我的一切,早就归你们所有了;既然这已经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我只好....继续走下去了,就不知你们....会不会嫌弃我....」说到最後声音竟细若蚊鸣,羞得双颊泛红。
「傻丫头,我们爱你都来不及,怎麽会嫌弃你呢?嘿嘿....」一直没搭腔的史大,不知何时已栖到陆玄霜身旁,在她红颊上低头一吻,双手从她身後伸入衣襟,贪婪地揉捏着那一对没有肚兜遮掩的丰乳。陆玄霜低头闭目,轻咬着唇,任由史大在自己身上大肆轻薄。
史大玩弄了一会儿,索性抱起了陆玄霜,自己靠坐在床上,让她倚在自己的胸口。又把她的衣襟剥开,双手从背後伸出,继续把玩着已呈裸露的乳房,吐出舌头细细舔着她的耳朵。
史大真可说是此道高手!舌头把陆玄霜舔得欲罢不能的同时,双手温柔热情地在她坚挺丰腴的乳房上规律地推移,姆指和食指更是轻捻着那对已经充血的乳头。此时的陆玄霜,深深感受着那愉悦的爱抚而难忍地昂奋浪叫着。
「这女人已经完全变成我们的情妇了!」史大得意地用脸在她粉嫩滑腻的红颊上细细摩挲着,并向陈忠使了个眼色,意示陈忠也加入这淫猥的行列。
陈忠瞪大眼睛,狠狠地望着两人淫猥的姿态,宛如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抢走了一般。明明很想,却硬是呕气不趋向前去。
「不想玩我就不等你了....」史大一手拖住陆玄霜的下巴,将唇压在她的红唇上吸着,另一只手也缓缓地将她的衣衫褪去。此时陆玄霜的肉体是柔弱而无防备的,一切都在史大的掌握之下。
此时史大从裤裆中拉出勃起的肉棒,牵着陆玄霜的手,让她握住怒棒上下套弄着;另一只手也从乳房抚摸下去,经过腹部、肚脐、丰腴的丛草地带进而停留在桃源洞口,手指巧妙地拨弄着花唇,甘甜的蜜汁不断流出,把草丛沾得湿漉而有光泽。他的吻也一路吻下来,从下巴、粉颈、肩头、腋下一直到颤动的乳房,史大将乳头含在嘴里,用舌尖尽情地舔弄。
陆玄霜靠在史大身上,仰着头,妙目微启,湿漉的红唇甘美地低吟着,身、心完全溶合在喜悦之中。
陆玄霜大量分泌的蜜汁,已沾满了整个肉唇、草丛地带及史大灵动的手指。史大见她扭动着丰臀,发出饮泣般的呻吟声,便知她快要憋不住了,便在她耳旁吹气道:「小亲亲,想不想上天堂?嗯?再来你要我怎麽爱你呢?」
以往作爱,史大只要一发觉陆玄霜快憋不住了,便会开始性交。但这次却迟迟不动作,他要陆玄霜主动求他,用来向陈忠示威,抗议方才脸颊上的一拳。
陆玄霜见他刻意刁难,咬牙不说。但在史大一波波的攻击之下,实在捱不住了,只得饮泣道:「求....求你....做那件事....我快忍不住了....」
史大故意拉开嗓门道:「『做那件事』?什麽意思呀?你不说明白我就不知怎麽帮你罗!」
陆玄霜低泣道:「就是....和我作爱....拜托....」
「喔!你是要我插你罗?」
全部的自制心及羞耻心都给夺走的陆玄霜只得点头道:「对,请你....插我....」
史大道:「好小声,我听不到。」
陆玄霜牙一咬,尖声叫道:「求求你!赶快插我!」
史大感到胜利地哈哈两声,又道:「你是大小姐耶!这样做好吗?」
陆玄霜失去理智地疯狂摇头道:「我不是大小姐!我是你的奴隶!求你插我吧....」
史大骄傲地白了陈忠一眼,兴奋道:「我这就带你上天堂吧!」伸出双手抱住陆玄霜的大腿,让她跨坐在自己怀里;抱住她的丰臀,让她探到龟头的位置後,轻轻地把她放下,肉棒插入花唇,往上一抬....
「噢....」陆玄霜情不自禁地从口中泄出声音,身体开始上下地律动。史大扶着她的丰臀,帮助她扭动,自己也开始了充份地抽插。
女上男下,可以给女方带来很大的快感,这也是当初史大要把陆玄霜抱在怀里的本意。这麽深的、尖锐的欢乐体验,对陆玄霜来说是第一回。体内已灼热的她叫了起来:「太....太美妙了....噢....」她兴奋地骑在史大的怀中,猛抓自己的双乳,头部向後甩了又甩打乱了秀发,如痴如醉地上下颤动着;甘美的蜜汁随着抽动,不断地从肉唇中溢出。
陈忠在一旁,早已看得慾火中烧,用手不停地套弄着自己通红怒涨的肉棒;可是一看到两人那麽陶醉在肉慾的欢爱中,不觉心生怒气:「史大这家伙在那边爽,我却站在这里过乾瘾,妈的,上就上,谁怕谁?」有了和史大较劲的心态,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剥光衣服跳上床,将坚挺的肉棒往陆玄霜半启的朱唇中塞入。
陆玄霜正值徜徉在一波波的快感之中,突然巨大的肉棒刺到喉咙,脉动的肉棒更加刺激女人的官能,伸出双手握着肉棒,自己的嘴含着肉棒前後套弄着。
陆玄霜骑在史大怀中,一切的抽插都由她的身体控制着。顾虑到口中的肉棒,下面的动作就不免迟滞了;扭臀持续颤动着,口中的肉棒又无法顺利地进出。史大便即抽出怒棒,移身至床边,把她按倒在床上後,抱起她修长的左腿跨在自己的右肩上,才又再度插入,继续抽送;这时,陈忠的肉棒也才得以在她的口中顺利进出。
史大和陈忠你看我我看你,身体依然奋力驰骋着,脸上严肃的表情,也随着抽送的动作逐渐平和;最後两人皆会心地一笑,对彼此的不满就在这一笑烟消云散了。在陆玄霜娇媚的呻吟声中,史、陈二人更加卖力驰骋着,心中有着共同的目标:「让她上天堂吧!」
两男一女就从那一夜起,开始过着荒淫的生活。三人不仅夜夜春宵、日日春宵,甚至一开始的前几天,除了吃饭、洗澡、如厕外,几乎都在床上度过;就连洗澡的时候,也会做出淫猥的动作。
陆玄霜一方面是抱着自甘堕落的心理,另一方面是怀抱着对史、陈二人报恩的心,对於一切淫猥的行为,不但不会排斥,反而是言听计从,全然配合。她不再以大小姐自居,取而代之的是性奴隶的身份,顺从地接受史、陈两人的调教。史大和陈忠见她如此乖巧顺从,自然也就更加鞠躬尽瘁,感激流「涕」了。
三人的淫乱行为持续进行着,丝毫不受任何因素所限制。几天前陆玄霜红潮来袭,桃源洞必须暂闭,她便利用舌、口及双手来满足史、陈二人的慾念,只不过一口难敌双棒,陆玄霜在两人的肉棒上来回地服务着,当她将史大的巨棒纳入口中吞吐时,便用手为陈忠服务;当陈忠的阳具征服陆玄霜的嘴时,她的手也套弄着史大的那话儿。
陈忠的肉棒,在陆玄霜美妙的舌技服务之下,登上了高峰的顶点;肉棒在她的嘴里爆炸了,她便热情地把喷出来的热汁吞下。「啊....我....我不行了!」史大痉挛着身体,伸手抓着她的秀发将她的脸移过来,她那沾满精液的嘴还来不及张开,射出的液体已喷洒在她的额头、脸颊、下巴,那充满陶醉感的美丽脸上。
过度淫逸的生活,总是会招来不幸。农宅中的存粮已经用尽,不得已,史大只好到「福田镇」去补充货源了;这镇虽不比「福州府」大,但街道上人来人往地,也颇为热闹。
史大轻松地踱步闲逛着,心中一直思考着晚上要用什麽特别一点的花样来调教陆玄霜。「对了,大小姐的肛门还没有被开发过,晚上就玩她那里吧!」一想到陆玄霜已经成了言听计从的性奴隶,便觉得心花怒放,心中不觉高兴起来。
正当史大边走边幻想着,自己的肉棒插入陆玄霜紧闭的肛门,使得她哀叫不已时,却看见远远的街道上,一个白衣男子正看着自己。史大顿时瞠目结舌,两腿发抖。「我的妈呀....」转身就逃,东奔西窜地逃到镇外人烟稀少的草原地时,两腿一软,跪了下来,口中不断喘气。
「怎麽?这样就累了?是不是纵慾过度,体力不支了?」说话声起,史大惊慌不已,抬头一看,那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跟前,目光中带着杀气。
「饶....饶命啊!」史大连滚带爬地想离开,却被白衣男子抓住後领一把提起。
「史大,你还认得我吗?」白衣男子冷笑道。
史大只得回头苦笑道:「你....你好啊,白少爷....」这白衣男子正是白少丁。
白少丁「哼」的问道:「我的小师妹,你应该照顾得很好吧?嗯?」
史大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袭上心头,哆嗦道:「我....我们是被陷害的,饶....饶命呀....」
白少丁将史大往地上重重一摔,沉声道:「你们还真会躲,要不是在这往福州的必经之地恰巧碰上你,我还真不知该到哪里找你们。快带我去见小师妹!」
横竖都是死,依史大的个性,必定会搏命一战。只是一来对白少丁充满了愧疚之意,二来自知武功根本远不及他。唯一的方法,也只有带他去见陆玄霜,说不定两人情话绵绵之下,便会饶了他和陈忠的性命。心念至此,只好站起身来,引着白少丁往农宅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史大向白少丁扯东话西,想要套套交情,白少丁却始终冷着脸不搭腔。史大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多话,心中却暗暗祈祷着那对男女可别在这节骨眼又干了起来。
行了一阵子,农宅便映入眼帘。史大流着冷汗,引白少丁向竹篱笆围着的院子内走去。走了几步,感到背後一麻,被白少丁点了穴道,全身已动弹不得。
白少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兀自趋前走去。才刚经过院子推开大门,一道娇柔的浪叫声传了出来。「完了!这次完蛋了....」史大顿时面如菜色,心已凉了一截。
白少丁僵着脸进入屋内,循着浪叫声东走西绕,找到了传出声音的房间,低头朝门缝中望去,顿时宛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全身颤抖,怒不可抑。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陆玄霜骑在陈忠的肚子上,扭着屁股奋力颤动着,充满色慾的手指,兀自揉捏着被怒棒所占据的肉唇顶端的那粒阴核,散乱的长发随着头的摆动而飘落在赤裸的香肩上,湿漉漉的舌头不断舔着自己的红唇,喉咙中不断发出撩人的浪叫声,脸上是一副淫荡的神情。而仰卧着的陈忠双手也没闲着,疯狂地搓揉着她那随着身体颤动的乳房。
白少丁气得脸上浮冒青筋,奇怪的是看了半晌後,牙一咬,竟悄悄地退步离开。他伸手抓住史大的後领,大步地离开农宅,史大动弹不得的身躯在地上被拖着走,全身磨破了也喊不出声来。
白少丁把他拖到了一个怪石林立的小山谷中,重重地往地上一掷,终於忍不住内心的忿恸,仰天长啸;啸声在谷中缭绕着,久久不止。啸声方毕,立即抽出背後的长剑,疯狂地刺向史大,怒叱道:「我宰了你这个无耻的淫贼!」史大紧闭双眼,心道:「吾命休矣!」绝望地叹了口气。
「住手!」听到一个带有磁性的嗓音,剑又迟迟未及身,史大冒着冷汗徐徐睁眼一眺,却看见一个俊美的蓝衫青年用摺扇一隔,挡住了白少丁刺来的一剑。
白少丁怒道:「花弄蝶!为什麽阻止我?」那蓝衫青年正是花弄蝶。
花弄蝶摇着摺扇,慢条斯里地说道:「你也太冲动了,一剑刺死了他,岂不是坏了我的大计?快给我退下了!」白少丁只得恨恨地瞪着史大,撤剑退步。
花弄蝶笑吟吟地用摺扇往史大身上一拂,笑道:「史兄,可真久违了。怎麽样?我那『三日之内必得娇妻』的预言,还算准确吧?尊夫人可好?哈....」
史大方才见白少丁那一剑来势汹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料竟被花弄蝶轻易隔开,心中本已骇然;当他叫白少丁退下时,白少丁明明忿恨难抑,竟也言听计从,更加觉得匪夷所思;当花弄蝶提起「三日之内必得娇妻」的预言时,心中已知其中大有文章;所以穴道一被解开後,史大立即跳了起来,指着花弄蝶道:「我和陈忠就是被你陷害的对不对?」
花弄蝶笑而不答,反倒促狭地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而且你非帮不可....」史大觉得自己已经踏上了贼船,再也翻不得身了。
三更半夜的晚上,陆玄霜独自在床上辗转难眠。记得白天史大曾经说过,今天晚上要玩点不一样的花样,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毫无动静。穿着半透明兜胸及亵裤的陆玄霜,似乎有点按捺不住了。
从第一次被史大和陈忠玷辱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月了。经过了史大和陈忠两人的调教,不难发现陆玄霜肉体上和精神上产生了变化;原本清纯的女体,变得成熟而敏感;痛苦的心灵,也变得热情而贪婪。耐不住独守空闺而向史大房间走去的陆玄霜,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玄霜内心跳得快速,又努力装着平静没事的样子,「呀」地一声打开了史大的房门,却看见史大、陈忠对桌而坐,桌上点了一盏烛火。
史、陈二人冷不防地听到开门声,皆吓得跳了起来;一见到是陆玄霜,才放心地嘘了一口气。史大道:「大小姐,这麽晚了,你怎麽还没睡?」
陆玄霜拼命地隐藏自己,支支吾吾道:「今晚,嗯....不像以前一样吗?」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陈忠道:「大小姐,和以前一样什麽?」
陆玄霜柳眉一蹙,羞得低下头来,细声道:「不....不是说....今晚有什麽新花样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史大道:「哦!你是说那个啊?是啊!今晚是打算要开发你的肛门的....」
陆玄霜闻言一愕,不觉退了两步,双手虚掩着自己的丰臀,皱眉道:「什....什麽?要开发这里....」一想到当时被雷一虎用假阳具插入肛门那种疼痛的感觉,心中不觉害怕了起来。
史大见陆玄霜吓得花容失色,便即转口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没关系....」
陆玄霜迟疑半晌,顿时牙一咬,低声说道:「我答应过你们要乖乖听话的,你们想玩....就来吧....」
若在平时,史大早就冲过去了;可是如今他却一反常态,嗫嚅道:「喔....其实呢....我们也考虑到你那里从没被玩过,一定很紧,若是冒然插入,弄伤了你的身体可就不妙了。我会去药铺配几帖泻药给你吃,让你多大几次便,肛门扩张惯了,就能顺利插入了....」
陈忠接口道:「大小姐,这几天每晚都打扰你,害你总是睡不好。因为明天我们打算带你去拜访一位朋友,所以今晚暂时不打扰你,希望你好好休息....」
「喔....原来如此....」陆玄霜又是放心又是失望,明天要拜访什麽朋友也没兴趣多问,红着脸低下头来黯然离开。
陈忠见陆玄霜走远了,沉默半晌,道:「我看大小姐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史大摇头道:「乖乖不得了!白天算一算也干过十次以上了,现在居然还想?大小姐好强的性慾....」
陈忠愁容满面道:「若是平时,再多干她几次我也愿意,可是现在....唉....」
史大「呸」道:「废话!以前夜夜春宵当然没关系,现在再去动大小姐一根寒毛,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活....」
陈忠皱眉道:「我实在搞不懂,再怎麽说,他们毕竟未婚夫妻一场;要把大小姐送到那个地方去,实在太残忍了....」
史大道:「其实,都是那个花弄蝶在搞鬼,可是我不明白,究竟白少爷有什麽把柄落入那家伙的手中?竟然这麽听他的?连把自己的未婚妻送到那种地方去,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点也不像是个热爱大小姐的白少爷哩!」
陈忠握拳道:「说实在,把我心爱的大小姐送到那地方去,我是既舍不得又不甘心!」
史大苦笑道:「咱们能活命已经该偷笑了,还想苛求什麽?咱们再怎麽不愿意,却也改变不了大小姐既定的命运了....」
--------------------------------------------------------------------------------
六、零花堕红尘
陆玄霜在这华丽的房间里已经等得坐立难安了。
今天一早史、陈二人便带她来拜访朋友,经过漂亮的後花园,进入这间装饰华丽的客房。陆玄霜虽不明白为何拜访朋友却不走正门,而从後门进入,但她从房屋的摆饰中,觉得这位朋友一定是既富有又高尚。
才刚由两名身裁魁梧的男仆招呼进来,史大和陈忠突然想要如厕,便由仆人引了出去。半个时辰过去了,史大和陈忠始终没有回来。
陆玄霜觉得这里的仆人都很放肆,老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瞧,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想要出去,却被仆人百般劝阻,使她心里更显不安。
正值焦急之际,房门打开了。「怎麽这麽久....」陆玄霜话未说完便即打住,因为进门的并不是史大和陈忠。
进门来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夫人、一个师爷装扮的男人、两名壮硕的保镖及数名丫环。陆玄霜忙站起身来,窘然道:「夫....夫人您好,我是和史大、陈忠一道来的,他们不知哪里去了,到现在还....还不回来....」
那贵夫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穿着一身极为华丽耀眼的罗衫,穿金戴玉,珠光宝气,朱唇皓齿,面白眉细,脸上化妆得非常漂亮。她看着手足无措的陆玄霜,微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叫陆玄霜是吗?十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 ..」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向陆玄霜全身上下仔细打量着。
陆玄霜觉得屋内十几只眼睛,都盯着她瞧;尤其是那位贵夫人紧迫盯人的暧昧眼神,更让陆玄霜紧张万分,不觉自言自语道:「史....史大和陈忠怎麽....还不回来....」顿时双颊发热,满脸通红。
「漂亮,真是漂亮....」贵夫人望着陆玄霜,口中喃喃道:「好久没看过这麽漂亮的丫头了,瞧她,身裁又好,全身又散发出一股女人的成熟妩媚,涂总管,你说这五百两银子花得值不值得?」
那师爷装扮的男人捻须笑道:「何止值得?简直太便宜了!她的美,咱们的姑娘都比不上呢!真是难得的上等好货!」
陆玄霜越听越觉得不对,想要问明白,却看见贵夫人一步步轻盈地走了过来,轻轻地扳起她的下巴,伸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细细抚摸,口中不断发出赞叹:「好白好嫩的皮肤啊....摸起来好舒服....」化了妆的脸蛋,更贴在陆玄霜羞涩的红颊上细细摩擦着....。
陆玄霜被这惊人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贵夫人又在耳边吐气道:「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让我瞧瞧....」
陆玄霜「哇」地惊叫一声,推开了贵夫人,连连後退道:「这....这一定是搞错了....」
贵夫人笑道:「傻丫头,你不脱衣服,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材实料呢?来,快一点....」
陆玄霜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急道:「我要回去了!」发足奔向大门,却被那两名壮硕的保镖挡了起来。陆玄霜怒道:「让我走!」贵夫人道:「从现在起,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陆玄霜怒极,「呼呼」两拳击在保镖胸膛上,哪知两名保镖「嘿嘿」邪笑着,丝毫不为所动。陆玄霜失声喊道:「史大!陈忠!快来救我!」
贵夫人微笑道:「不用叫了!他们拿到你的卖身费五百两银子後,早就走远了,从此以後你就是咱们『怡情楼』的一份子,我会好好栽培你,让你成为当红名妓的,别担心....」
陆玄霜听得差点晕过去,只听那贵夫人又道:「我是咱们『怡情楼』的主人,你可叫我『芹姨』,他呢?」指着身旁师爷装扮的男子道:「他是咱们的总管,姓涂,以後就叫他『涂总管』,懂吗?」涂总管笑吟吟地向陆玄霜哈了个腰。
不消说,陆玄霜被史大和陈忠卖到妓院来了。陆玄霜生长在豪情潇洒的镖局之家,一向有着不让须眉之慨,最感唾弃的就是那些人尽可夫、寡廉鲜耻的青楼女子;虽然经过了一个月的物换星移,个性已经转变成十足的女人,但心中依然对勾栏妓女鄙弃万分。想不到今天自己竟落到卖身为妓的下场,羞辱及怨恨油然而生,当下立即痛哭流涕,伤心不已。
芹姨百般怜惜地安抚着,陆玄霜知道自己力量微薄,绝对无法硬闯出去,当即双膝一屈,向芹姨哀求道:「芹姨,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是被骗来的,我? ..我不要当妓女....不要....」
芹姨冷笑道:「不当妓女也行啊!还给我五百两银子,我这就放你走。」
陆玄霜急道:「我....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过,只要你放我走,我这就回家拿五百两银子还给你好不好?求求你....」
芹姨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地把陆玄霜扶起,慢条斯里道:「你说什麽傻话呢?你现在身无分文,吃住都有问题了,如何能回家?就算你回到家了,这五百两银子你如何拿得出来?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状况,把你卖了的史大陈忠都跟我说过了,你和这两个男人胡搞瞎搞,丢尽了你陆家的脸,你回去怎麽见人呢?就算你脸皮厚不在乎,可是你老爹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但被街坊邻居引为笑柄,你爹在江湖上也抬不起头来....」
陆玄霜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放声痛哭:「我....我该怎麽办?该怎麽办?呜....」
芹姨怜惜地擦拭她落下的泪珠,温声道:「很简单嘛,你现在是有家归不得了,倒不如就待在『怡情楼』吧!史大说你性慾极强,常常有强烈的需要,待在『怡情楼』,不但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可享受无穷无尽的欢爱,正好可以满足你的需要呀!反正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也没啥好顾忌了,留下来,我保证你会满意的....」
凭着芹姨的三寸不烂之舌软硬兼施地劝说,陆玄霜回想起当时那名老相士的预言警告,终於万念俱灰:「唉!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吗?」,只得含泪点头了。
陆玄霜初入青楼,少不得改名换姓,拜见姐妹的规矩。芹姨和涂总管领着她,带她去拜见「怡情楼」的诸位姐妹。「怡情楼」的三大台柱及诸位妓女们,一见到陆玄霜竟生得如此明艳美丽,宛如仙女一般,不觉各个心生妒意;又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越看越不顺眼;人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间或会不怀善意地瞪视着陆玄霜。
芹姨当众宣布道:「这位是你们新来的妹子,从此花名便叫『爱奴』,刚来什麽都不懂,你们当姐姐的,可别忘了要好好照顾这位妹妹哦!」
一名浓妆艳抹的妓女盯着陆玄霜道:「喂!新来的,你还是处女吗?」
陆玄霜一听,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涂总馆赶紧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们在问话,不能不理睬,免得以後日子难过!」
陆玄霜牙一咬,只得回答道:「不是....」
另一名妓女立即接口道:「我看你也不是!瞧你年纪虽轻,女人韵味倒是十足,眼睛水汪汪的,媚态百生,你八成已经被男人干过几百次,吃了很多男人的精液了吧?」众妓闻言,皆花枝招展地笑了起来。
陆玄霜听得又羞又恼,自己堂堂「威远镖局」的大小姐,竟沦落到被粗俚的妓女奚落嘲笑的地步,心中气恼不过,正欲反唇相讥时,只听得芹姨道:「好了够了!跟新来的妹子开什麽玩笑?」便牵着陆玄霜的手,向她一一介绍三大台柱及诸位妓女。
每位妓女对陆玄霜有着不同的欢迎方式:有的只是淡淡和陆玄霜点点头,话也不多说;有的白了她一眼就不再理睬了;有的对她全身上下挑剔批评;有的面露威胁的表情,冷然道:「以後你要给我长眼点!」;有的在她耳边低声淫笑道:「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嘿嘿....」;有的则扳开她的嘴,仔细地检查她的牙齿和舌头;有的则隔着衣衫,伸手揉捏着她那对高耸坚挺的乳房;更有的在芹姨看不见的角度下,用力拧着她大腿内侧的皮肉,陆玄霜痛得差点掉出泪来。一趟下来,陆玄霜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击,内心感到羞愤不已。
好不容易熬过了拜见姐妹的规矩,芹姨带着陆玄霜回到自己的寝居,让她签了一份卖身契後,芹姨笑道:「好,现在你已经正式成为咱们『怡情楼』的一份子了。我知道刚才她们这样羞辱你,你一定觉得很难过,不过你想想,往後你又将会面对多少更加恶劣的嫖客?如果连这一点羞辱都无法忍受,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陆玄霜只得垂泪道:「我知道....」
芹姨怜惜地拭去她的泪水,温声道:「别哭了,现在让我亲自为你梳洗沐浴,好好打扮一番,今晚便接你的第一位客人....」
陆玄霜惊道:「这麽快就....」
芹姨抚着陆玄霜的红颊,吟吟笑道:「当然啦!爱奴,你这麽美,又有丰富的经验,很多老玩家都想试试你呢!住在镇东的陈员外,愿意花五十两银子买你的第一夜呢,你得要好好地伺候人家,知道吗?」
脱光了陆玄霜全身上下的衣饰,芹姨牵着她的手走进内室的浴室里。一大缸的玫瑰浴池,散发着阵阵的芳香。芹姨用乳液涂抹在陆玄霜身上的各部位,她纤细的手指在陆玄霜的乳房、下腹部及大腿上产生甜美的刺激,那种动作几乎是爱抚。陆玄霜不敢正视芹姨那贪婪的表情,只得羞赧地低着头微微喘气着。
接着芹姨用水瓢冲洗她的全身,两手在她那坚挺的乳房及黑亮的丛草地带细细抚摸着,更在她的耳边不断地说出淫猥的话。陆玄霜对芹姨的挑逗感到十分不安,一阵阵浓浓的同性气息逼得陆玄霜喘不过气来。
「芹姨,不要啦....」陆玄霜忍不住将芹姨推开,双手遮着乳房和阴部,脸上羞得通红。芹姨吃吃地笑着,用浴巾仔细地擦着陆玄霜的胴体。
全身洗净,陆玄霜赤裸的娇躯不断散发出沁人的幽香。芹姨满意地笑着,便开始替她仔细地妆扮。只见原就娇媚绝世的陆玄霜,云鬟高髻,长裙曳地,身着绫罗珠翠,耳戴青珠坠子;姣好的花容在胭脂水粉的妆扮之下,竟隐隐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冶荡气息。
芹姨吃吃地望着精心妆扮下的陆玄霜,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女人的媚力,不觉细细地抚摸着她那柔嫩滑腻的面庞,悄声道:「我的爱奴啊!你真是....太美了!别说是男人啦,连女人都想要一亲芳泽呢....」
陆玄霜好奇地揽镜自照,不禁愣住了!想不到镜中的自己,在浓妆艳抹的打扮下,竟会如此娇媚欲滴;忍不住也伸手轻抚着自己粉嫩滑腻的脸蛋,心中激荡不已。
陆玄霜正自陶醉在自己美艳的娇容时,芹姨突然说道:「你的唇乾了点....」轻轻扳住她的下巴,湿漉漉的舌头在她那红得发亮的樱唇上舔了上去。陆玄霜一时迷网,任由芹姨的摆布,心中荡漾不已。芹姨细细地舔着她两片红唇,唾液沾得红唇湿润诱人。芹姨的嘴不禁压在陆玄霜的嘴上,四片红唇厮缠在一起,芹姨把陆玄霜的舌头吸吮过来,大胆地缠绕在一起,发出啾啾的声音。
陆玄霜被芹姨吻得喘不过气来,良久,她才推开对方,把头仰在一边娇喘,粉颊酡红。芹姨吃吃地娇笑着,理了理弄乱的发丝道:「这就差不多了....」搀扶着娇羞无力的陆玄霜去见陈员外。
当陆玄霜见到陈员外那臃肿肥胖的身躯及色慾盈溢的神情时,感到十分恶心。陈员外淫猥地笑道:「你就是爱奴吗?我的天啊!真是上等的好货,快跟我上床,我憋不住了....」急忙脱光全身衣服,拉扯陆玄霜的领口。
陆玄霜惊怒不已,且打且逃。陈员外色慾薰心,将陆玄霜扑倒在地,在她的粉脸上疯狂地吻着,双手也急着剥掉她身上的衣裳。陆玄霜又哭又叫,拼命挣扎,却哪里是陈员外的对手?全身的衣裤尽被剥褪,丰满的乳房及诱人的阴部一览无遗。
陈员外爱得要发狂,整个脸埋入陆玄霜的胯间拼命玩弄着;陆玄霜惊极反怒,「呼」地一拳便往他的後脑勺招呼。
「唉唷!」陈员外痛得起身怒道:「他奶奶的!老子花钱来嫖你,你怎麽还打我?真是好泼辣的婊子....」陆玄霜又一脚往陈员外高翘的肉棒重重踹去。
「哇....」只听得陈员外哀嚎连连,抱着胯间在地上打滚,地上布满鲜血。陆玄霜顿时惊恐不已,没命似地奔出房间边跑边叫....。
夜半时分,在芹姨的房间里,陆玄霜赤裸的娇躯被五花大绑着跪坐在地上,芹姨也鼓着腮帮子,怒气腾腾地瞪着她;陆玄霜宛如做错事的小丫头,低头啜泣着,不敢和芹姨的眼神交错。
芹姨咬牙道:「好啊,爱奴,你可真厉害,第一次作生意,就把咱们『怡情楼』的招牌给砸了....」
陆玄霜低泣道:「芹姨,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啊?」芹姨怒道:「你把陈员外的命根子给踢伤了,人家要告你啊!没有我撑着,你早在衙门里蹲苦窑啦!要你好好伺候陈员外,你就给我搞出这名堂,你故意整我是吗?嗯?」
陆玄霜哀怨地哭泣道:「那个陈员外....长得好丑,动作又粗暴,看了就恶心,我....我不敢接这种客人....」
芹姨食指往陆玄霜额头上用力一戳,冷然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妓女耶!只有被男人玩弄的份,那有选择对象的余地?要选对象也可以啊!你给我好好地学,好好地干,待你成了这里的台柱後,你想接哪一种客人我都依你....」
陆玄霜满腹委屈地噙着泪水,低声哀求道:「芹姨,求求你,你还是饶了我吧!我真的不会接客....」
芹姨站在陆玄霜的跟前,冷然道:「不会接客?好!老娘亲自教你,你要给我好好地学....」便将陆玄霜身上的五花大绑一一解开。陆玄霜顿时如释重负,泪眼迷惑地望着芹姨。
只见芹姨将自己身上的华服一件件脱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裸体。芹姨是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却把胴体保养得很好,肌肤雪白,身裁婀娜,双峰高高耸起,胯间的丛草地带显得十分浓密。
芹姨跪坐在陆玄霜的面前,轻抚着她滑腻的面颊,在她耳边柔声道:「好爱奴,注意我的每一个动作,用心学习....」两片红唇便在陆玄霜的粉颊上细细地吻着,双手也紧搂着她,两手掌也在她赤裸的背部轻轻摩挲着。
陆玄霜感到一股强烈的同性情愫袭上心头,顿感目眩神移,不知所措。芹姨不断用面颊在她的粉颊上挨挨擦擦着,也不时细细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子、下巴、粉颊及耳朵,两只手更毫无忌讳地在她赤裸的背部及丰臀游走着。陆玄霜倦懒地闭上眼睛,任由芹姨百般挑逗。
两个女人的乳头互相逗弄着,大腿也交互摩擦,芹姨不禁用嘴贴在陆玄霜的红唇上吸吮了起来。陆玄霜的舌头被芹姨的嘴吸了出来,芹姨的两片嘴唇含住她的舌头不断吸吮着,逼得陆玄霜娇喘连连,吐出的舌头更是厮缠着芹姨的,四片红唇饥渴地热吻着。
陆玄霜被芹姨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当芹姨的嘴离开时,两人的舌尖上连着一条细长的唾液。芹姨舔着陆玄霜的耳朵,更在她的耳朵旁低声说着淫声秽语,一手搓揉着她丰腴的乳房,另一只手更在她的阴唇上细细拨弄着。
同性间的游戏,对陆玄霜来说还是第一次,但是没有产生厌恶感,反而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芹姨熟练的玩弄下产生快感,芹姨光滑的肉体也奇妙的给陆玄霜带来安全感。就在芹姨的舌尖插入耳朵里,或吸吮乳头时,陆玄霜忍不住发出哼声。
当芹姨的手指开始活动时,陆玄霜能感觉出芹姨的手指拨开阴毛,把两片阴唇分开。「啊....芹姨....不要....」陆玄霜难为情地扭动屁股,也用力摇头,嘴里不断发出性感的哼声。
「流出好多黏黏的东西,看来你很喜欢同性间的做爱吧?我现在要把手指插进去了哦!」芹姨用左臂搂着陆玄霜的身体支撑,右手的中指插入同性的肉洞里。
「啊....唔....」芹姨在陆玄霜的耳边不断说出淫猥的话,手指继续在肉洞里尽情的活动,姆指和食指夹住陆玄霜敏感的阴核揉捏着;手指或强或弱地迫使陆玄霜爬上了快感的高峰。
「啊....芹....芹姨....我....我要泄出来了....」陆玄霜疯狂地哽咽着。芹姨贪婪地吻着她的红唇,淫笑道:「先别泄出来,我再教你一招更好玩的。」沾满淫水的手指从陆玄霜的肉洞中拔了出来,便将她推倒在地,一路地从脸上吻了下来。
陆玄霜在恍惚的快感中,感到芹姨吻着自己的粉颈、乳房、乳头、腹部、下腹部、阴毛,最後一张软软的嘴停留在湿透的阴唇之上。
一波波的快感侵袭着陆玄霜全身每一个角落,芹姨每一个淫猥的动作不断带给陆玄霜同性的淫靡气息。最後芹姨拨开了陆玄霜修长的双腿,自己的双腿也紧紧夹住她的胯间,便开始一波一波规律地蠕动了起来。
两个女人的双腿相互交杂着,在芹姨的带领下,两人的肉唇互相摩擦着,屁股也你来我往地扭动着,淫水潺潺而流。这样的动作,对陆玄霜而言既新奇又刺激,她扬着头,喘着气,配合着芹姨的动作奋力扭动着,芹姨也不断带领着陆玄霜动作,让彼此的阴唇及阴核都能密切地紧贴着相互摩挲。
两人摩得满身香汗,娇喘连连。在芹姨熟练的带领下,陆玄霜终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啊....唔....」陆玄霜哆嗦着下体,快乐地升了天;芹姨两腿用力一夹,也在哼哼唉唉的喘息中得到高潮。
从陆玄霜被卖到妓院至今,已经半个月了,陆玄霜总算能抛开了矜持,操起青楼女子的行为。虽然她的床上功夫怎麽也比不上众姐妹来得老练,但她一经打扮,恍若神仙妃子,美艳绝伦,很多旧雨新知都愿意花钱嫖她,「爱奴」的艳名也因此在短时间内传了开来。
但因陆玄霜艳名大噪,抢了姐妹们的行头,犯了姐妹们的大忌,使得一干妓女妒火中烧,常常利用指点後进的藉口,对陆玄霜百般凌辱。掴脸、拧肉、咒骂、羞辱,算是十分平常的,甚至故意在她的饮食中吐痰,或是强行剥光她的衣服,用力捏弄着她的乳头,用手指拼命挖弄着她的阴道和肛门,使她感到疼痛不已。有一次陆玄霜忍不住了,拼命反抗,却遭来所有妓女们一阵毒打,陆玄霜嚐到了苦头,再也不敢抵抗,只好咬牙承受姐姐们不定时的欺负和羞辱。
虽然怡情楼的妓女们都喜欢欺负她,不过鸨母芹姨倒是对她百般关照。当陆玄霜被姐妹们欺负时,只要芹姨瞧见了,便会急忙喝止;当她伤心难过时,芹姨便对她安抚劝慰;当她出阁接客时,芹姨为她梳妆打扮。芹姨对她的好,已超出了鸨母和妓女的关系。毕竟两人不可告人的肉体关系,依然持续着,陆玄霜在芹姨的带领下,往往可以得到无比的快乐。经过这半个月来的调教,陆玄霜不仅可以应付各式的恩客,就连和芹姨同性的亲腻行为,也能处之泰然,乐於接受了。
今晚,当陆玄霜使出浑身解术来取悦嫖客的同时,在芹姨的厢房里,却正招待着蓝衣摺扇,相貌俊俏的花弄蝶。花弄蝶摺扇轻摇,品茶小憩,而芹姨也坐在一旁为他斟茶,神色间颇为恭敬。
花弄蝶笑道:「看来我的计划十分成功嘛....」
芹姨陪笑道:「是啊!宫主您才智超人,想要的东西又怎能不信手拈来呢?」又道:「那丫头涉世未深,极易调教,宫主您或许不必为她如此煞费苦心啊!」
花弄蝶吟吟笑道:「我总觉得她受到的凌辱实在太少了!那丫头我很是喜欢,所以我要她再多受些凌虐侮辱,才能符合本宫的需要。」
「是!」芹姨恭敬回道:「既然如此,那属下会更加紧地调教她。」
「算了....」花弄蝶道:「再过几个月,便是百剑门『神龙剑客』的逝世十周年的忌日,『那贱人』必定会出现,我得花心思着手这件事。陆玄霜那丫头....我看明天我就把她领走吧!」
芹姨闻言一愕,忙道:「使不得!明天这『怡情楼』的大老板石豹,将会来到这里做一年一次的视察,好歹也得等他离开了再行动,以免节外生枝....」
花弄蝶笑道:「绿芹花,你认为这『江南四大淫魔』之一的石豹,奈何得了我吗?」
芹姨忙道:「宫主神功盖世,这头豹子自然不是对手,不过宫主您应该知道,这头豹子和『那贱人』有着裙带关系,宫主若冒然出现,恐怕会打草惊蛇。况且这头豹子的武功不但高深莫测,更能在这短短的三年间,在中原各地创立或收购大大小小的青楼妓馆达九十八家之多,能力之强势力之大,只怕会阻碍了宫主您的大计啊!」
花弄蝶微微一笑,将杯中名茗一饮而尽:「好吧!明天我会找个高手砸他场子, 看看这头豹子有多大能耐!」
今天是「怡情楼」开张两年来第二次休馆,一大清早「怡情楼」全体上下都为了迎接大老板石豹的莅临而忙录不已,众妓女也忙着梳妆打扮,望能获得大老板的垂青而麻雀变凤凰。整个怡情楼今天虽然休馆不作生意,却比平时还要来得热闹。
在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之际,陆玄霜却被几个妓女叫到了冷清的後花园。妓女们先赏了陆玄霜几道耳括子,又用力拧着她大腿上的肉。陆玄霜痛得掉下了眼泪,咬牙道:「不知爱奴哪里得罪了诸位姐姐....」
一名化着浓妆的妓女「呸」地一声,一口浓痰吐在陆玄霜的粉颊上,皱眉道:「臭丫头!咱们姐妹调教你还需要理由吗?」
陆玄霜倍感委屈,举臂想用衣袖将脸上的浓痰拭去,另一名妓女却伸指戳着陆玄霜的额头,尖声道:「没有我的同意,你给我擦掉看看....」陆玄霜忍不住又垂下泪来。
第三名妓女冷然道:「少在这里装可怜!我问你,你今天打扮得这麽漂亮,究竟是何居心?」
只见陆玄霜身袭蓝缎罗衫,发梳翠花云髻,面庞略施粉脂,倍感秀丽清新。这种打扮,比平常接客时的浓妆艳抹要来得朴素多了,可是看在众妓的眼中,却反而显得耀眼。她们担心陆玄霜太美丽了,一定会受到大老板的注意,而抢了其他姐妹的风采。
陆玄霜知道她们故意找碴,再怎麽辩解也是枉然,只好低头不语,任由她们欺负羞辱。正当妓女们七手八脚地拉扯着陆玄霜身上的衣服时,另一名妓女急忙由前厅跑来,叫道:「快一点快一点!大老板来了!你们搞定了没?」
妓女们闻言,皆露出了兴奋之色。之前吐痰的那名妓女一把拉住陆玄霜的头发,冷然道:「你给我乖乖的躲在房间里别出来!你要是敢在大老板的面前亮相,我保证今晚会让你永生难忘!」说罢将陆玄霜推倒在地,众妓女们急忙离开现场,往前听赶去。
在众人的热切期待之下,大老板骑着骏马扬长而来,底下牵马的随从是一个极为壮硕的光头壮汉。众人左右各排一列,齐声呼道:「欢迎大老板石豹先生视察『怡情分楼』!」芹姨趋前裣衽行礼道:「大老板,您一路辛苦了,属下已备妥美酒佳肴,为您接风洗尘。」
石豹是一个面貌清匷的中年汉子,眉长目细,颧骨突出,唇边留着两道细胡,尖瘦的下巴也留了一绺长须,双手合拢在宽大的衣袖里。细目朝左右两列男女望了望,便跃下马来道:「芹妹子好生客气,这一年来可多亏你了。」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便由芹姨及涂总馆引领入楼。
大老板亲自莅临,排场便是不同,每人皆发了一锭五十两银子,楼中男女各个眉开眼笑。贵宾楼中热闹非常,大老板石豹及芹姨、涂总馆、镇上的地方乡绅名流同坐一桌,三大台柱便在一旁陪伺,其他的男男女女则分列各桌。
酒到酣处,镇上卖布致富的王大贾笑道:「美酒佳肴,美女相陪,当真人生一大乐事。说到这美女嘛....座下女子各个都美若天仙,可是怎麽不见最美丽的『爱奴』姑娘呢?今日美女群聚,若独缺『爱奴』姑娘,岂不美中不足?」众富商名绅同声称是。
石豹细眼一眯,问道:「『爱奴』?这是谁?」芹姨笑道:「爱奴啊?她是新来的姑娘,凭她的资历,怎配为各位大爷们斟酒呢?」
石豹道:「听诸位员外如此形容,必有不同凡响之处,叫过来让我瞧瞧吧!」众位妓女闻言色变,皆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涂总馆命一名婢女把陆玄霜引了出来。
陆玄霜莲步盈盈地向贵宾席行礼道:「妾身『爱奴』拜见大老板、诸位大爷、芹姨、总馆及三位姐姐....」眼睛余光瞄见了之前把她叫到後花园欺负的妓女们恶狠狠的眼光,不觉心头一颤,低着头不敢抬起。
诸位富贾名绅一见到陆玄霜那绝世的美貌及我见犹怜的神态,尽皆倾倒。石豹眯着眼,仔细地打量一番,不觉说道:「果然是个美女!这麽美的女人,我不可能没听说过....」便即问道:「爱奴,你的本名叫什麽?」
陆玄霜迟疑地望了芹姨一眼,芹姨点点头,陆玄霜缓缓答道:「大老板,我的本名叫陆玄霜....」
「陆玄霜?」石豹眉头一扬,道:「福建福州府公认的第一美人,也叫陆玄霜,你不会是和她同名同姓吧?」
在场众人皆闻言一愕,想不到石豹一听到「爱奴」的本名,便能立刻联想到福州府第一美人。殊不知石豹身兼九十八家妓院娼楼的大老板,交往人多,见闻广博,对於市井美人,更是了如指掌;什麽「豆腐西施」、「钱塘赛嫦娥」等美女的传言,自然无一不晓,「福州第一美女」的陆玄霜,也就没有理由不知晓了。
石豹见陆玄霜脸色惨白,更是追问道:「若我没猜错,令尊便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陆德威陆先生,是也不是?」
陆玄霜顿时如喉哽食一般,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芹姨见石豹好生了得,想打圆场转移话题,怎料石豹又紧接说道:「传说陆总镖头豪情四海,他的女儿陆玄霜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今日竟会在我座下妓院当起青楼女子来了,当真是天下奇闻!这麽不寻常的事....」石豹目光眺向芹姨:「芹妹子,你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来笼去脉吗?」
芹姨嗫嚅道:「这....其实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甚清楚,待我查明真相,再向您禀告好吗?」
「哼!」石豹冷然道:「我石某人三年之内,便能总揽九十八家青楼,日进万金,富甲一方,全仗着一句『以德服人』!要在我旗下为我做事,或是鸨母,或是妓女,也必须心甘情愿才行。那种强迫威胁、逼良为娼的流氓手段,是不准发生的,这点你应该相当清楚才是!」
「是....是....」芹姨顿感不知所措,冷汗直流。
「那麽....」石豹问陆玄霜道:「你来我『怡情楼』干这青楼女子的勾当,可是心甘情愿的?」
陆玄霜顿时心跳不已,她操此贱业,原是迫於无奈;今日见这石豹大义凛然,心想这是个跳出火坑的转机。心念一转,也不管芹姨拼命的使眼色,大声道:「我....我是被迫的!我堂堂『威远镖局』大小姐,怎麽可能自甘堕落?操此贱业?我是无辜的!」便将史大和陈忠二人如何设计将她推入火坑,卖身为妓,芹姨如何诱她答应卖身的原委全盘说出。
芹姨顿时铁青着脸,怒叱道:「臭丫头!枉我对你呵护倍至,今日竟然扯我後腿!该死!」
「够了!」石豹皱眉道:「一切我自有主张,你不需多言。」「是!」芹姨应诺,却依然恶狠狠地瞪着陆玄霜。
石豹站起身来,两袖互拢,温言道:「陆姑娘我今日一见,果真艳丽绝伦,福州第一美女之称,确实名不虚传,芹妹子一心想要网罗之意,我能了解。可是陆姑娘以此为业,乃是出於奸人所害,实在有平反的必要!我看这样吧....」石豹命人取了柄剑,在地上划了个仅可容身的小圆圈,把剑递给陆玄霜,自己双脚踏入圈内,两袖合拢道:「石某今日便来讨教你陆家威名不小的『天地人三才无量剑』!我便站在这圈内,也不还招,只要在三十招之内,你能损我一毫一毛,或是逼我踏出圈外者,便是我输,我愿奉送黄金一千两,并派人送你安全返家,还你自由。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心甘情愿,扮演好『爱奴』的角色,绝不可有贰心!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赌不赌?」
在场众人皆面面相歔,觉得石豹开出来的条件也未免太优厚了,陆玄霜胜算颇大;芹姨也满心狐疑,不知这头豹子究竟葫芦里卖什麽药。
陆玄霜望着手中亮晃晃的长剑,牙一咬,带着壮士断脕、孤注一掷的神情道:「好!我赌了!」这或许是自己重获自由的唯一机会,陆玄霜一股失去已久的豪情再度充塞心中,手腕一动,长剑便向石豹刺去。
陆玄霜拳脚功夫不行,剑术却小有火候,虽然久未再练,又穿着华丽的罗衫,剑法施展起来颇为生涩,但经过几次的喂招,动作越见纯熟,剑招也更形俐落。
在场所有妓女,皆看得目瞪口呆;之前在後院羞辱过陆玄霜的几名妓女,更是看得冷汗直流。今晚陆玄霜抢了所有姐妹们的风采,不禁妒火中烧,原已心中盘算好今晚要好好地凌虐她,想不到平时欺凌的对象,竟然如此了得?诸位妓女心中不禁哆嗦着:「平日我对她欺凌有加,如果她有报仇之心,岂不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
陆玄霜剑随身转,身随意动,已前後喂了十余招。可是这石豹却更加了得,双手始终互拢着,对於陆玄霜四面八方攻来的剑招,或是弯腰闪躲,或是扭身避过,双脚却始终稳稳地站在圈内;在陆玄霜求胜心切的猛攻之下,已前後过了二十八招。
陆玄霜娇喘着,剑身一抖,一道剑影急向石豹的双足削去。在场众人皆惊叫一声,定睛细看,只见陆玄霜剑柄已被石豹踩在脚下,她胀红着脸,使尽全力,也无法将长剑抽出。
石豹面无表情道:「这是第二十九招,只剩最後一招了....」脚掌一提,陆玄霜顿时长剑猛然抽出,一个不稳,踉跄倒地。
王大贾疼惜地将陆玄霜扶起,哈哈笑道:「石老板真是厉害,其实胜负早已分晓,又何必比试到底呢?我说爱奴啊!你就别再固执,安心留下来吧!我王某人愿以台柱的价码买你一夜,这最後一招就别再比了,你道如何?」在场妓女们听了,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是啊!」芹姨温言道:「难得王员外青眼有加,你也该感恩图报才是!还不快把剑扔了,过来为王员外斟酒?」在场富绅也是你一言我一语,极力劝慰陆玄霜。
其实陆玄霜使尽平生所学,都无法伤及石豹一根毫发,早知自己不是敌手,伤心难过之下,两道泪水不禁滚了下来,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落地。
突然间,门外传来阵阵打斗叫骂声,转眼间一名龟奴闯了进来,喘气道:「不好了不好了!一个男的硬闯进来,说我们逼良为娼,要把咱们『怡情楼』给拆了!」话才说完,「碰」地声响,房门顿时粉碎,一个中年壮汉走了进来。
这汉子肥头大耳,浓眉巨目,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巨眼向四周环顾,叱道:「能作主的站出来说话!」
芹姨道:「我是这家妓院的鸨母,大爷怎地称呼?有何指教?」
那汉子叱道:「你们强迫良家妇女卖淫,帮你们赚黑心钱,却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当真可恶!」
芹姨细眉一皱,沉声道:「咱们的姑娘都是花银子买来的,银货两讫,岂有逼良为娼之事?你指鹿为马,故意找麻烦吗?」
那汉子怒道:「贱妇!还不承认?有个叫『陆玄霜』的姑娘呢?叫她出来!」众人皆吃了一惊,觉得这「爱奴」惹来的麻烦还真不少,陆玄霜更是不知所措。
石豹这时开口说话了:「阁下可是管尽天下不平事的『江南霹雳手鹿问天』?」
那汉子巨睛一亮,道:「好眼力!你又是谁?」
石豹不答反笑道:「江南霹雳手鹿问天的『霹雳连环手』威震江南一带,是个嫉恶如仇的豪迈汉子,石某早有耳闻,但不知为何管起我风尘妓院的俗事来了?」
「哼!」鹿问天道:「你们妓院里的龌龊勾当我原不管,可是你们仗势欺人,逼良为娼,却是犯了老子的大忌!叫『陆玄霜』的姑娘在哪里?我带她走,一切就大事化无,否则老子今天非拆了你『怡情楼』不可!」
石豹细眼一眯,指着惊魂未甫的陆玄霜道:「她就是『陆玄霜』,也是花银子买来的姑娘,只要你今天走得出『怡情楼』,她就是你的!」
「好得很!」鹿问天怒叱一声,「霹雳连环手」立即施展开来。石豹身边的光头随从大叫一声,双拳击向鹿问天,双方你来我往,拆了数招。石豹突地叱道:「给我退下啦!」光头随从立即退至石豹後方,双臂抱胸而立。
石豹道:「『江南霹雳手』是一流的英雄,石某愿亲自讨教!」双眼一眯,互拢的双手立即垂了下来。
芹姨心想:「原来宫主找来的高手就是这『江南霹雳手鹿问天』!好极了!鹿问天武功高强,在武林中颇具名气,拿他来试你这头豹子,不怕探不出你的虚实。」
鹿问天狂啸一声,纶拳便击。「霹雳连环手」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武功,完全以刚劲取胜,鹿问天施展开来,拳风呼呼作响,连攻石豹五大要害。而石豹双掌柔软绵密,以柔阴之力一一拆解鹿问天的拳掌,一时间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鹿问天的刚劲一波强过一波,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忽然,鹿问天反拳一挥,击向石豹的下巴,石豹向後一倾,拳风呼啸而过。
陆玄霜专心注意着两人的争斗,眼见石豹占了下风,原本放弃的心,又燃起了一线生机。心想:「我只要趁石豹不慎,使出第三十招剑法,逼他踏出圈外,便算赌赢了。」
眼见机不可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陆玄霜立刻拾起长剑,一式「天地人三才无量剑」的「地」字诀急削石豹双足,心想石豹下盘已经不稳,这一次突袭必可一举成功。
陆玄霜喝道:「接我第三十招吧!」剑尖已削向石豹双足。在场众人皆惊声一呼,想不到陆玄霜竟会趁机偷袭石豹。石豹上下盘皆受敌袭,处境甚为不利。陆玄霜能否逼石豹踏出圈外,而重获自由之身呢?
--------------------------------------------------------------------------------
七、百花宫主人
在这间不容缓的倾刻间,石豹双足一点,在空中打了个筋斗,右手一抬,整个衣袖卷向陆玄霜的长剑;陆玄霜虎口一麻,长剑倏地脱手。石豹飘然落入圈内,冷笑道:「你这第三十招玩完了!」倏地转身击出一掌,正中鹿问天左肩。鹿问天连退八步,牙一咬,化拳为掌,再度攻击。石豹冷笑一声,趋前还击,倾刻间已拆了十余招。
这时芹姨把陆玄霜拉到身旁,紧紧搂着她的腰枝,在她耳边低声道:「傻爱奴,你以为偷袭就能成功吗?方才你看大老板似乎趋於下风,其实他是故意引你上当的。你这第三十招一使完,他便能跨出圈外,大展身手了。大老板的武功高深莫测,机智过人,你这回可是输了!该怎麽办.....知道吗?」
陆玄霜感到万念俱灰,叹道:「我知道.....」
「嘿,好极了!」芹姨低头在陆玄霜的粉颊上细细吻着,轻声道:「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石豹及鹿问天你来我往,已拆了五十余招。石豹跨出圈外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功力陡地大增,鹿问天连中数掌,倍感惊骇,作梦也没想到一个娼楼妓馆的老板,武功竟如此高强。
陆玄霜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不希望有人再为她赔上性命,忙娇叱道:「两位快住手!听我说句话啊!」连叱了几声,两人才各退数步,不再出手。
陆玄霜忍住内心的哀愁,强声道:「这位鹿大侠,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来这里,完全是出於自愿,没人强迫我啊!」
「什.....什麽?」鹿问天愕然道:「怎地你的说词,和求我来救你的那位公子完全不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陆玄霜忍住内心的痛苦,佯笑道:「这大概是一场误会吧?在这里我锦衣玉食,享受着舒畅快乐的生活,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呢!说我是被迫的?可真是好笑了.....」
「呸!」鹿问天浓眉皱道:「原来压根儿我是为一个淫娃在拼命!他奶奶的!真是倒楣!」说罢转身便走。
石豹两袖互拢,眯眼道:「你走得出我『怡情楼』吗?」鹿问天倏地转声叱道:「好得很!还有什麽高招使出来吧!」鹿问天知他武功惊人,但为了面子不得不强声喝战。
石豹细眉一皱,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寒光,互拢的衣袖逐渐膨胀起来。「要比拼内力吗?」鹿问天毫不犹豫地运起体内真气,灌注於两手掌间。
两人如箭在弦,一触即发,在场众人皆凝神屏气,气氛凝重。陆玄霜知这内力比斗,非死即伤,心中大急,待要张口喝止时,芹姨立即伸掌抿住了她的嘴,低声道:「这麽精彩的好戏,不准你出言破坏!想叫吗?好,今晚我会让你在床上叫个够!」芹姨一心想探出石豹的实力,比拼内力最能看出功力的强弱,芹姨当然不会错失良机。
只听得石豹低叱一声,闪电般冲向鹿问天,两掌呼呼地击向前去。鹿问天立即挺掌回击,「拍」地巨响,两人掌掌相贴,顿时鹿问天整个人如流星般向後喷出,撞上了墙壁坐倒在地,面色苍白,口吐鲜血。
鹿问天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今日竟会栽在妓院里。恶狠狠地瞪视着石豹,强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石豹两袖互拢,冷笑道:「你应该听说过『江南四大淫魔』豺、狼、虎、豹吧?我的名字就叫石豹.....」
鹿问天顿时如一记重鎚击向胸口,惊道:「啊!你.....莫非你是那头消失已久的豹子?」突然感到喉头一甜,鲜血由口中狂喷而出。
石豹一掌搭在鹿问天的天灵之上,眯眼道:「念你一世英雄,死在这里未免不值,只要你告诉我向你求助的那位公子是谁,我便饶你不死。」鹿问天咬牙道:「门都没有!」石豹细眉一皱,内力吐出,鹿问天的脑袋瓜子当场粉碎。
众人看了这场血肉馍糊的恐怖光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女的尖叫晕倒,男的冷汗哆嗦,对於石豹的杀人不眨眼,都感惊恐已极。
石豹双手互拢,面无表情地走向陆玄霜,扳起她的下巴道:「从今以後,陆玄霜这个人算是死了!爱奴,好好的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是.....是.....」陆玄霜颤抖着,不敢正视面无表情的石豹。
大战结束,涂总管命令龟奴收拾残局屍体,叫醒晕倒的妓女,招呼大家再行上桌。肴前除了石豹、芹姨、涂总管外,再也没有人咽得下任何一口酒菜了。
当晚,芹姨安排三大台柱及陆玄霜陪伴着石豹。石豹一面喝着上等美酒,一面欣赏四个裸体美女的淫歌艳舞;石豹喝了半盅的竹叶青後,就躺在一顶鹅绒绒的大床上,由四名美女将他冲洗乾净,既而由陆玄霜替石豹的肉棒服务一番,三大台柱就替他按摩大腿、脚踝。
陆玄霜卖力地使用手和口,好不容易使它稍有硬度,接着三大台柱更使出浑身解术,终於使它昂起了头。在石豹的命令下,陆玄霜骑在石豹的肚子上,猛抓自己的双乳,头部向後甩了又甩,打乱了长长的秀发,如痴如醉地上下颤动着腰,接了「棒」的三大台柱也是一个个投降在巨棒之下。石豹一人居然可以把四个美女搞得死去活来,而阳精始终不泄,陆玄霜及三大台柱终於相信石豹一人能够独揽九十八家妓院的生意,必有相当惊人的本事了。
芹姨搀扶着快感有余的陆玄霜,双双跳入了幽香四溢的玫瑰浴池中。两个女人同性的淫乱行为,始终不曾停止过,即便是大老板石豹已在「怡情楼」视察第四天的今夜,仍是毫无忌讳地互相狭弄着。方才两人在彼此的爱抚下搞得快感连连,香汗淋漓,於是相携到浴池中,洗顿撩人的鸳鸯浴。
两人泡在芳香的浴池中,芹姨细细地洗着陆玄霜的裸肩;陆玄霜轻闭双眼,轻松地体验着彼此的肌肤之亲。
自从史大、陈忠把陆玄霜卖入妓院後,陆玄霜对男人已完全失去信心;在嫖她的恩客中,不乏英俊潇洒、温文儒雅之士,纵使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萦绕耳边,她也不为所动。在这出卖灵肉的生活中,她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再与男人谈恋爱了。初来妓院,全蒙芹姨的百般呵护,再加上芹姨半强迫式的求欢,很快地俩人「搭上」了。陆玄霜生活在爱情的沙漠里,和芹姨互相慰藉,却也过得多采多姿,陆玄霜爱上了这种同性的淫慾游戏了。
芹姨从陆玄霜的背後把她紧紧抱住,灵活的双手在水中抚摸着她丰满的乳房及毛绒绒的阴部,嘴巴不时吸吮着她可爱的耳垂,并不断地在她耳边轻声诉说着挑逗的色情字眼。陆玄霜快乐地叹息着,反手在芹姨柔软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芹姨.....」陆玄霜吐气道:「我有点累了.....」
「怎麽啦?」芹姨在她泛红的面颊上香了一下:「这几天你都玩不久.....」
「不是啦!」陆玄霜低声道:「这几天陪大老板上床,每次办完事後总觉得疲惫不堪,好想休息.....」
芹姨怜惜地用脸摩挲着她光滑粉嫩的面颊道:「石老板他练过『锁阳神功』,可以保持金枪不倒,历久不泄。男女交欢,咱们女人就是想得到男人的阳精,男人不泄,咱们女人就会有所亏损,影响体力。你会觉得累,那是自然不过了。」
陆玄霜好奇问道:「难道大老板他.....从没泄过吗?」
芹姨道:「当今之世,只有一个女人曾经让他泄出精液,弃甲投降,她叫做『邪神观音玉菩提』.....」说罢,将陆玄霜的脸转向一边,把自己的嘴唇压在她的红唇上,两个女人开始热吻起来,彼此都伸出舌头,互相牵拌着,也互相吸吮着甜美的唾液。
良久,芹姨的嘴才依依不舍地移开,将陆玄霜的胴体转了过来,又把嘴贴在她的唇上细细吻着。她如同品嚐一道佳肴般,从嘴唇一路吻了下来,经过了下巴、粉颈、酥胸、进而移到乳房,用舌头舔弄着那粉红色而高翘的乳头,一只手揉搓玩弄着另一个乳房,另一只手则轻轻划着两片充血的阴唇。
陆玄霜心中的一团火正炽热燃烧着,脸上泛着一片红光,不自主地扭动着身体,伸手把芹姨摇动的双乳用力搓揉着,脸上是一副淫荡的神情,口中不时流露着诱人的呻吟声。
朦胧的意识中,陆玄霜似乎想到了什麽,哆嗦道:「大.....大老板他.....还要待多久.....」
芹姨吸吮着她的乳头道:「你问这做什麽?」
陆玄霜喘息道:「大老板他.....莫测高深,好像什麽事情都瞒不了他,希望他赶快走,别.....别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傻丫头.....」芹姨用大腿缓缓摩擦着陆玄霜的阴部,两手掌握住她的双乳不停地揉捏,淫笑道:「咱们的亲密关系,全楼上上下下还有谁不知道呢?不过呢,大老板并不反对咱们这样搞下去。一个干妓女的,应该要多多体验不同的生活,享受不同的刺激,才能成大器呢!」吐出舌头,舔着陆玄霜的耳朵。
「什麽?」陆玄霜闻言一惊,霎时羞得满脸通红,低头道:「原来大家都知道这个秘密了,难怪.....姐姐们最近很少找我麻烦.....」
芹姨哈哈笑道:「她们都一直以为你是个寻常的弱女子,以为你好欺负;那天你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她们都吓坏了,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找你麻烦呢?」听芹姨这麽一说,陆玄霜这才明白这几天姐姐们不再羞辱她的原因了。
两个女人阴部紧紧贴着,互相抚摸着彼此的乳房,两片舌头你来我往地互相引逗着,沉溺在同性的肉慾世界里。芹姨索性将红唇含住她的舌头,拼命地吸吮再吸吮,陆玄霜吐着舌头,舌尖儿让芹姨嚐个饱。
芹姨见陆玄霜一脸的满足,不禁暧昧地笑道:「怎麽样?喜欢吗?」陆玄霜娇羞地点点头。芹姨迟疑了半晌,在她耳边低声道:「那麽.....答应芹姨,永远也不要离开这里.....」
陆玄霜不禁叹了口气,神色黯淡地说道:「我.....我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吗?」
芹姨道:「如果有这麽一个离开的机会,你会狠心离开芹姨吗?」
陆玄霜一脸为难道:「我.....我虽然喜欢和芹姨在一起,可是我不喜欢接客.....」
芹姨闻言冷笑道:「好啊,爱奴,原来你还没死心,还在冀望能逃出去。我老实告诉你吧!大老板视察九十八家妓院,每家最多不会超过两天,可是大老板却在咱们『怡情楼』这家小娼馆住了四天了,你知道为什麽吗?哼!大老板若不揪出鹿问天口中的那名公子,他是不会罢休的。不管那位公子和你有何关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罢便往陆玄霜充血的乳头上用力揉捏。
「噢.....」疼痛和兴奋参杂的感觉,迫使陆玄霜呻吟道:「芹姨,爱奴不敢这样想。我已经无颜再面对家人朋友了,除了乖乖留下来外,我别无选择.....」
「嗯,很好.....」芹姨的舌头舔着陆玄霜发亮的红唇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妨再告诉你,咱们大老板神通广大,两天前已经盯上了那位公子,只要有什麽风吹草动,嘿嘿.....你说倒楣的会是谁?」
陆玄霜大吃一惊,红唇被芹姨的舌头玩弄着,心中却若有所思:「大老板真是本领通天,居然已找到了想救我出来的人,这人除了大师哥外还会有谁?他怎麽斗得过石老板呢?赶快回去,千万别来啊!」
芹姨见陆玄霜心不在焉,心中一阵冷笑,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的丰臀,让两人的大腿和阴部紧密相贴着,一点缝隙也没有,然後扭动屁股,让自己的阴核压在陆玄霜的阴唇上慢慢摩擦。陆玄霜被摩得兴奋不已,娇喘连连,不知不觉也搂住芹姨的屁股扭动。
两人的胸部也紧紧靠在一起,让丰满的乳房互相摩擦着。「啊.....嗯.....」两人口中发出此起彼落的浪叫声,阴部摩擦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陆玄霜兴奋地流出了眼泪。两人的鸳鸯戏水,在双双都快乐地升上天後才算结束。
陆玄霜坐在床沿,低着头,等待那名恩客进房间来。原本现在应该是要接待镇北周员外的,可是听说一名恩客叫价比周员外高了数倍,周员外知难而退,陆玄霜这才奉命改接这名阔气的恩客。
「唉.....谁都一样,反正都是要来玩弄我身体的登徒子.....」一如往昔,陆玄霜穿着极为华丽的罗衫长裙,戴着名贵的珠宝首饰,浓妆艳抹的脸蛋除了美艳外,还带有一种娼妓的妖冶,认命地低头等待着恩客的来临。
「呀」地一声,门打开了,陆玄霜娇羞地低声道:「望公子怜惜爱奴.....」慢慢地解开罗衫的衣衽,露出了香味扑鼻的肚兜。
「陆姑娘,是我啊!」听到这带有磁性而熟悉的嗓音,陆玄霜猛然一惊,抬头一看,不觉惊道:「啊!你是.....」话未说完,对方的嘴已压在陆玄霜的红唇上激烈地吻着;陆玄霜错愕之余,那人低声道:「外面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要自然点.....」伸手为她脱去华丽的罗衫和首饰。
陆玄霜羞得满脸通红,心头如小鹿乱撞,久久不能自已。许久之後,才勉强开口蹦出几个字:「花.....花公子,怎麽会是你?」那人正是穿着蓝衫的花弄蝶。
花弄蝶痴痴地望着陆玄霜的脸蛋,轻声道:「陆姑娘,你化妆得好漂亮,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陆玄霜自知脸上化着极为妖艳的浓妆,不禁尴尬地转过身去,哀怨地说道:「我这样子看起来很不要脸是不是?你.....你怎麽会找到这里来?」
花弄蝶从背後搂着陆玄霜,两只手隔着肚兜,抚摸着她的双峰,吻着化着浓妆的粉颊道:「你知道吗?我找得你好苦啊!」
陆玄霜悲伤地闭眼咬牙道:「找我做什麽?陆玄霜早已经死了,你现在接触的只是一名人尽可夫的妓女.....」
「傻丫头!」花弄蝶低声道:「我是来救你的.....」
「什麽?」陆玄霜倏地回头,惊问道:「难.....难道,那个请『江南霹雳手』鹿问天来救我的那位公子.....就是你?」
花弄蝶把她搂在怀里,低头吸吮着她的红唇,另一只手抚摸着只穿着亵裤的臀部,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道:「可惜失败了.....」
陆玄霜一听,急忙挣扎开来,急道:「原来是你!你快走!快走啊!」拼命地要把花弄蝶推出门外。
花弄蝶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一定要救你离开这里!」陆玄霜气急败坏道:「你.....你会没命的!」
花弄蝶搂着她的双肩,含情脉脉地说道:「为了你,我死而无憾.....」
陆玄霜愣了半晌,不禁双颊绯红,垂泪道:「我.....我不值得你对我好,我是个残花败柳,已经无药可救了,你还是走吧!快走!」使劲地催促着花弄蝶离开。
正当两人争执不休时,「碰」地声响,门被撞开,冲进四名壮汉。其中两名拉扯着衣衫不整的陆玄霜,另两名拳脚便往花弄蝶身上招呼;陆玄霜发疯似地挣扎叫嚷,却喝止不了两名壮汉对花弄蝶的拳脚相向。
他们把瘫痪在地的花弄蝶架了起来,陆玄霜急得泪流满面。这时石豹、芹姨及涂总馆等人也走了进来。石豹两袖互拢,眯眼注视着花弄蝶;花弄蝶喘着凝重的气,恶狠狠地瞪视着石豹。
石豹冷然道:「你是谁?来这里有什麽目的?」
花弄蝶冷笑道:「我叫花弄蝶,我到妓院来,除了嫖女人外,还能做什麽?」
石豹「哼」地一声,伸手把花弄蝶身上的蓝衫硬生生扯了下来;只见他的胸部用白布一层一层包裹着。石豹又把白布解了开来,当白布掉落地面时,众人皆看傻了眼,陆玄霜更是大为吃惊。只见花弄蝶胸前一对白晰丰满的乳房,正在微微颤动着,端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
花弄蝶见自己佯装被视破,不觉哈哈笑道:「好厉害的石豹,居然能一眼看透我,佩服佩服!」陆玄霜嗫嚅道:「原.....原来你是女的.....」
石豹冷笑道:「我石某人闯荡江湖,阅人无数,这小小的障眼法.....却逃不过我的法眼。我再问一次,你是谁?来这里有什麽目的?」
花弄蝶狡狯说道:「我也再说一次,我叫花弄蝶,来这里嫖女人的.....」
陆玄霜看到石豹此时的眼神,就和当时打死鹿问天的眼神一模一样,急忙叱道:「不要杀她!」
石豹望了陆玄霜一眼,继而走向花弄蝶,抚摸着她的面颊,冷笑道「怎麽会呢?这麽漂亮的女人,杀了多可惜.....」当石豹的两眼与花弄蝶的目光接触时,心中不觉打了个寒颤。那眼神,就如同要攫取小鸡的老鹰那锐利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信心和傲气。石豹在江湖上奔波行走,从没怕过些什麽,现在竟不敢正视这名神秘女子的目光,连石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心想这女人绝非泛泛之辈。
石豹命人把花弄蝶押入地牢中,又问陆玄霜道:「她到底是什麽人?」陆玄霜嗫嚅道:「其实,我跟她也只见过几次面,她的来历我并不清楚,直到现在,我也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女人.....」便把和花弄蝶相识的经过全盘说出。
陆玄霜见石豹正皱眉思索着,便又小心翼翼地哀求道:「大老板,她只不过是个小女人罢了,求您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
石豹伸出手指,细细抚摸着她的粉颊道:「看看你,把脸都哭花了.....」转头向芹姨道:「带她去重新打扮,妆化得漂亮一点,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接客吧。」
事情经过了三天。石豹、光头随从、芹姨、涂总管等一干人聚集在地牢中。石豹眯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被吊着的花弄蝶;只见她披头散发,雪白的裸躯鞭痕累累,但那两眼的目光却依然锐利。
石豹感到浑身不舒服,寻思:「这女人究竟是谁?和爱奴到底有什麽关系?这三天我命人不断折磨她,奸辱她,对她居然毫无吓阻作用,这女人绝非凡物.....」便即开口道:「花弄蝶,你的苦也该受够了,我不想树立敌人,更不愿让人说我仗着权势,欺负一名女子,只要你肯合作,石某绝不会加害於你。我最後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谁?来这里有什麽目的?」
花弄蝶冷笑道:「一个堂堂大男人,怎地跟姑娘家一样婆婆妈妈?我也最後再说一次,我叫花弄蝶,来这里嫖女人的.....」
只见石豹眉头越皱越紧,目露凶光。花弄蝶看在眼里,得意地微笑。众人只觉花弄蝶将劫数难逃,却听得石豹喝道:「涂总管!去把爱奴带过来!」
涂总管先是一愣,继而回神道:「可是.....大老板,爱奴现在正忙着伺候十二少呢!十二少是咱们的常客,又是衙门中萧师爷的么公子,最好不要惹得他不高兴.....」
「罗嗦!」石豹沉声道:「管他是谁,赔偿他三倍的银两就是!」芹姨接口道:「告诉十二少,明天爱奴会备妥美酒佳肴,亲自向他赔不是,请他务必赏光? ...」涂总管应诺离开。
石豹命人替花弄蝶松绑,不久涂总管拉着陆玄霜的手走了进来。只见陆玄霜抓着肚兜虚掩着双乳,下体湿漉的阴毛却是一览无遗,双颊的酡红依旧,众人一见便知陆玄霜一定是在作爱过程中被拉了出来。
这三天来,陆玄霜始终担心着花弄蝶的安危,害怕石豹会对她痛下杀手,不时央求芹姨带她去探视花弄蝶。芹姨虽不敢答应,却不断透露花弄蝶为了她,如何地受到石豹的凌虐。陆玄霜越听越觉得罪孽深重,除了恳求芹姨在石豹面前为花弄蝶说情外,自己也使出了浑身解术,来取悦每一个前来嫖她的恩客,希望自己乖巧的态度,能换来花弄蝶的一线生机。
今天衙门萧师爷的么公子十二少花了大笔银两,想和陆玄霜共度春宵;虽然十二少是当地只会欺压百姓,挥金如土的纨裤子弟,一直被陆玄霜所不耻,但为了花弄蝶,她也只好强颜欢笑,陪那十二少共赴巫山了。
正当这对精赤条条的男女在床上战得难分难舍之际,涂总管闯了进来,向十二少简略说明了原由,便要拉着陆玄霜离开。陆玄霜知道可以离开十二少,最重要的是可以见到花弄蝶,也就顾不得自己赤身露体,肚兜掩着双乳便走,抛下了气得直跳脚的十二少。
石豹把陆玄霜推向花弄蝶,花弄蝶伸手抱住了陆玄霜,两个女人禁不住身体的冲击,双双滚倒在地。石豹眯眼盯着两个抱在一起的裸体女人,两袖互拢道:「花弄蝶,你不是要嫖女人吗?现在我成全你!爱奴已经在你怀里了,你嫖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嫖!」
花弄蝶环顾四周,只见石豹、芹姨、涂总管、光头随从及几名保镖十余道的目光,紧盯着自己,不禁对陆玄霜低声苦笑道:「我本来是想找机会救你的,没想到却反而连累了你.....」
「快别这麽说.....」陆玄霜柔声道:「你为了要救我,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应该说.....是我连累了你.....」轻抚着花弄蝶身上的鞭痕道:「还疼不疼?」
花弄蝶在她耳边吹气道:「让我亲一下就不疼了.....」陆玄霜双颊一红,羞答答地低下了头,水汪汪的醉眼却偷偷地望着花弄蝶。
花弄蝶轻轻扳起陆玄霜的下巴,深情地吻着她的红唇,伸手褪去了她身上唯一遮身的肚兜,抚摸着她细致的肌肤,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娇媚动人的女子,光着身子互相爱抚着,热吻着,演出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性戏。在场众人除了石豹和芹姨心中各有思绪外,其他人都看得血脉贲张,慾火高胀。
只见花弄蝶激烈地吻着陆玄霜,双手摸遍陆玄霜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逼得她情慾再度高胀,娇喘连连。花弄蝶右手搂着陆玄霜的纤腰,左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尽情揉捏着,继而一路抚摸下来,拨开了茂盛的阴毛,灵活的手指在她的阴唇上开始活动起来,也在她化了浓妆的细嫩脸上尽情地吻着。
陆玄霜倦懒地垂下头,无力地接受花弄蝶贪婪地吻拥及爱抚。花弄蝶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泛红的颊上,手指也逐渐由弱转强,灵巧地拨弄着她的阴唇,揉捏着她的阴核,淫水因而不断流出,沾湿了陆玄霜的下体及大腿内侧。陆玄霜也在她巧妙的刺激下,不断发出撩人的娇喘,屁股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陆玄霜的下体曾被不少人爱抚过,可是从没像这次这样舒畅。男人只知道自己快活,爱抚她下体不过是为了助性;芹姨的技术虽然高明,但和花弄蝶比起来,却又略逊一筹了。
花弄蝶的手指动得十分精彩美妙,似乎连陆玄霜的高峰也懂得如何加以控制,当手指插入她的阴道翻搅时,陆玄霜爆炸了!一连串接连地,从头到脚产生最强烈的爆炸,直到她两腿挺直地颤抖着,红唇中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
涂总管贪婪地舔舔乾燥的嘴唇,吐气道:「好厉害!光用手指就能把爱奴搞得死去活来.....」众保镖也看得面红耳赤,兴奋不已,有的索性便掏出硬梆梆的肉棒,边看着两个女人淫猥的动作,边用手自己套弄着。而石豹却始终眯着眼,仔细地看着花弄蝶的一举一动。
高潮渐去,陆玄霜余波未尽地吐着气。花弄蝶抽出手指,双掌罩在她坚挺的乳房上开始推移,两片红唇更卖力吸吮着陆玄霜湿漉的香舌。陆玄霜的敏感地带受到刺激,情慾再度高胀,当自己变硬的乳头受到花弄蝶手指的捻转时,不禁兴奋地仰天低吟。花弄蝶沿着她的红唇一路吻下来,当两片樱唇接触到她的乳头时,花弄蝶先用舌头挑弄片刻後,便开始对着乳头吸吮起来。
甜美的快感窜遍全身,陆玄霜兴奋地尖叫着,扭动着窈窕的裸躯;朦胧的醉眼中,陆玄霜看到芹姨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自己,羞愧之情一时难以自已,便用嘴含住自己的手指,不使自己叫出声来,尽量隐藏自己的兴奋之情。
花弄蝶用嘴不断地吸吮着陆玄霜两颗充血的乳头,陆玄霜终究抵不住高胀的情慾,只好抽出手指,喉咙间发出着嘤咛之声。花弄蝶的吻沿着她的乳房往下移,陆玄霜如获大赦般地叹口气时,就发觉自己的双腿被分开,接着一只暖暖的嘴巴凑了上来。陆玄霜不禁闭上眼睛,任由摆布。
花弄蝶柔软的舌头变成了火热的凶器,引发陆玄霜的骚痒感。陆玄霜双肘支撑着上身,把大腿分开更大;花弄蝶双手抱住光滑的大腿,火热的舌头往椭圆形的红色肉唇上舔。「啊.....啊.....」每当花弄蝶的舌头从下向上舔过去时,陆玄霜支持身体的双臂就会轻微颤抖,向後仰头浪叫着。花弄蝶这时也在黑色的阴毛中找到了充血的阴核,把它含在嘴里;最敏感的阴核受到吸吮,陆玄霜像梦呓般哼着扭动屁股,长发向左右飞舞,声音有如啜泣。
「我.....我又要泄了.....」花弄蝶美丽的脸孔贴在陆玄霜的下体上,鲜红的嘴唇不断吸吮着大量溢出的淫水,发出啾啾的声音。
众保镖早已看得欲罢不能,纷纷望着涂总管,只要他一点头,众人便要冲入阵容当中,好好发泄发泄。涂总管红着眼向石豹道:「大老板,兄弟们都憋不住了.....」「再等等!」石豹依旧注视着花弄蝶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曾因为两个女人淫猥的行为而动心。
一连串的高潮,陆玄霜早已失去了力气,雪白的裸体瘫在地上喘息着。不待她歇息,花弄蝶的吻又沿着她的腹部移上去,伸出舌头在她半启的朱唇上细细地舔着,宛如品嚐一道美味的佳肴般。两个女人乳房贴着乳房,腹部贴着腹部,修长滑腻的大腿互相交杂着;花弄蝶光滑的娇躯带给陆玄霜极大的安全感,浓郁的同性气息早已弥漫四周。
花弄蝶把陆玄霜的红唇舔得又湿又亮後,自己的下体就往她的阴唇贴了上去,丰满雪白的屁股慢慢地来回蠕动,两个女人的阴部互相紧贴着磨了起来。
花弄蝶几乎变成了男人,在陆玄霜身上做着非女性的动作,陆玄霜快乐地陶醉在这种快感中。她看着花弄蝶因为动作剧烈而在胸前摇荡着的一对乳房时,也不禁伸出双手揉捏把玩。
动作依然激烈地持续着,花弄蝶突然缓缓地仰起脸,对着石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又是这种令人发颤的目光!石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牙一咬,尖声道:「想和母狗交配的就上吧!」
话一出口,除了石豹和光头随从外,男人们都发疯似地奔向两个裸体女人,七手八脚地爱抚着花弄蝶和陆玄霜全身每一寸肌肤,甚至有人将怒胀的肉棒塞入两个女人的口中,几个兴奋的大男人,轮奸着两个毫无招架之力的漂亮女人。
--------------------------------------------------------------------------------
现在是第二天的向晚,在「怡情楼」最豪华的执业房里,满桌的山珍海味早已杯盘狼藉,全身赤裸的陆玄霜跪在十二少的跟前,不但用双手套弄,也拼命用嘴又吸又舔着他硬梆梆的肉棒。而十二少左手抓住她的头发,空出来的右手去玩弄她的乳房,不时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陶醉在口交的快感里。
由於昨天涂总管突然从十二少手中把陆玄霜带走,为了致上最大的歉意,芹姨允诺要陆玄霜免费招待十二少;而十二少也老实不客气,一早便上门来。芹姨把陆玄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给十二少当点心。可怜的陆玄霜成了牺牲品,不但得陪十二少饮酒作乐,又要忍受十二少一而再、再而三的奸辱。
陆玄霜在不同姿势的变换中被发泄了三次,可是十二少仍不知足,先在陆玄霜化着漂亮浓妆的粉脸上又舔又吻,又要陆玄霜用嘴把自己软绵绵的肉棒给弄硬。陆玄霜只好再次忍受着屈辱,张口将他的肉棒纳入口中卖力服务着。
由於自己的乳房被把玩着,甜美的感觉早已传遍全身,而十二少的肉棒也在陆玄霜的舔弄吸吮下一次次增加硬度;肉棒的脉动带给她极大的快感,在本能的驱使下,陆玄霜把肉棒深深地含在嘴里。用舌尖挑弄时,十二少抓头发的手开始用力,肉棒就像活塞一样在陆玄霜的嘴里进进出出,陆玄霜深深地陶醉在那样的摩擦感里。
陆玄霜美妙的舌技,使原已相当兴奋的十二少,在刹那间登上高峰的顶点。火热的感觉从肉棒的中心向上涌来,十二少的屁股抽搐了几次,便大叫起来:「爽? ...好爽.....我要射了.....要射了.....」全身痉挛之後,十二少突然从陆玄霜的嘴里拔出肉棒,拉起她的头,在那充满陶醉感的美丽脸上喷上火热热的精液,射在她的额头上、粉颊、鼻梁及嘴角上,粘粘的液体正一案一案地缓缓向下流着。
快感过後,十二少满足地望着满脸精液的陆玄霜闭目喘息的撩人体态。陆玄霜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拿出丝帕细细抹去脸上的精液,柳眉厌恶地皱了起来。
十二少吃吃笑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道:「怎麽?不喜欢啊?」
「不是啦.....」陆玄霜挣脱开来抱怨道:「你.....你这样子,把人家脸上化的妆给破坏了.....」
十二少笑道:「这有什麽打紧?我来帮你化妆,保证比以前更漂亮哩!」
「不用了。」陆玄霜坐在梳妆台前揽镜抹粉道:「这种女人的事,你大男人不要插手得好.....」
陆玄霜自顾自打扮着,是希望这讨厌的十二少能因此而停止对她猥亵的举动,可是十二少望着她那窈窕多姿、雪白光润的裸背,真是越看越爱,不禁从她背後伸出双臂,揉捏着那一对丰满柔软的乳房。
正当两人的淫猥行为持续进行时,背後房门突然「碰」地一声被击开。两人吃惊地转身一看,只见花弄蝶挟持着芹姨闯了进来,大叫道:「小霜,快把衣服穿上,咱们这就离开!」
陆玄霜惊讶地望着遭到綑绑的芹姨,尚未回神时,十余名保镖及龟奴也跟着闯了进来,手持刀剑,对着花弄蝶大声叫骂。
十二少叫道:「这在干什麽?怎麽每回我和爱奴亲热,总是有人喜欢来捣蛋.....」「多事!」花弄蝶呼地一脚往十二少丹田踹去,十二少白眼一翻,立即昏倒在地。
此时石豹、光头随从及涂总管也闯了进来。涂总管叱道:「大胆婊子!敢在『怡情楼』撒野,快把芹老板放了!」
花弄蝶一根银簪抵住芹姨的咽喉道:「作梦!快让我和爱奴离开,否则我杀了这老鸨.....」回头向陆玄霜道:「快穿上衣服啊!咱们要离开了!」陆玄霜焦急地披上罗衫,六神无主地窘立着。
石豹皱眉道:「花弄蝶,你可知道威胁石某,将会付出什麽代价吗?」
花弄蝶冷笑道:「石豹,你可知道恐吓花某,这老鸨会有什麽下场吗?」银簪往芹姨咽喉轻刺,伤口处顿时渗出了血滴。
石豹急道:「住手!算你狠,大夥儿让开!」众人顿时让出一条路来。花弄蝶挟着芹姨,牵着陆玄霜的手,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涂总管喝道:「给我追!」「谁也不许追!」石豹细眼一眯道:「待石某亲自料理她!」话才说完,人已消逝当场,光头随从随後离开。
三个女人没命似地发足狂奔,引来街上不少路人的侧目。待逃至无人的郊野时,花弄蝶皱眉道:「可恶的石豹,当真穷追不舍!小霜,你先离开,我来断後!」尚不待陆玄霜回答,便往回程的方向而去。
石豹和光头随从追踪至一处山坳时,只见前方花弄蝶正自微笑而立,神色颇为得意。石豹细眼一眯道:「有胆识!居然敢在这里等候石某。花弄蝶,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花弄蝶咈咈笑道:「石豹,你胆敢和『百花宫主』过不去.....你的胆识也不小嘛!」
「什麽?」石豹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双眼圆睁道:「你.....你是百花宫宫主?」
花弄蝶笑道:「看来你瞪大双眼,比眯起眼睛好看多了,石豹.....」
石豹凛然道:「身为百花宫主,怎麽可能委屈在我妓院里受尽侮辱呢?别以为提起了『百花宫』,石某就怕了!」
「哦?」花弄蝶笑道:「那麽.....要怎麽样证明本宫的身份呢?」
石豹冷笑道:「百花宫主领导群雌,武功无敌於天下,要辨真伪,一试便知? ...」
话才出口,石豹身後的光头随从倏地大吼一声,双拳向花弄蝶迎面击去。那光头随从虯筋栗肉,健壮异常,两拳击出,夹杂着浑厚的内力,竟有钜力万均之势。
花弄蝶面对这强大的攻势,竟依然笑容可掬,面不改色,在这间不容缓的倾刻间,花弄蝶身子微微一侧,光头随从的劲力呼啸而过,这时花弄蝶伸出五指,往他後背微微一拂,只见光头随从身子一软,登时两眼翻白,壮硕的身躯软绵绵瘫倒在地。
「什麽?『百花拂穴手』?」石豹顿时大冒冷汗,颤声道:「你.....你真的是百花宫主?」
花弄蝶冷笑道:「不错嘛,石豹,连咱们『百花宫』的独门绝技『百花拂穴手』你都辨得出,看来当年和『邪神观音』玉菩提那贱人厮混,果然学到了一点皮毛.....」
石豹面有难色道:「连我和玉菩提之间的关系,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你果真是百花宫主!可是我不懂,凭你百花宫主,要挑了我『怡情楼』,可说是探囊取物,可是为什麽.....你却甘心受我百般凌辱呢?」
花弄蝶咈咈笑道:「那也算是凌辱吗?哈.....凡我百花宫人,各个皆受过各种无穷无尽的屈辱,你那点小小门道,又算得了什麽?」又道:「更何况.....不施点苦肉计,又如何把陆玄霜那丫头骗到手呢?」
石豹面如死灰道:「我明白了,你百花宫人各个同性相吸,这次你是看中了爱奴,才会出此计策,你们做事诡谲怪异,当真令人难以理解!不过我石某人可没怕了你!当年我是在床上败给了玉菩提,并不表示我的拳脚功夫不济事。想杀我灭口?只怕你还不够格!」
花弄蝶哈哈笑道:「怎麽?怕了?哈哈,我花弄蝶只爱女人,不爱杀人,你的命我没兴趣,後会有期了.....」身形一转,顿时消逝当场,石豹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一路上陆玄霜和芹姨都默默不语,陆玄霜始终不敢和芹姨的目光接触。良久,芹姨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道:「爱奴,来,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陆玄霜面有难色,道:「对不起,芹姨,我.....我不敢冒然放了你.....」
芹姨道:「爱奴,你怕什麽?你是有武功的人,你解开我身上的束缚,还怕我溜走吗,快解开,也不枉咱们恩爱一场.....」
陆玄霜踌躇片刻,终於解开了绑住芹姨的绳索。芹姨笑道:「不错嘛,爱奴,你果然还有点香火之情.....」
陆玄霜终於按耐不住,噙着泪水道:「芹姨,对不起,我无心害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再接客了!被男人玩弄着,我.....我觉得好痛苦.....」
芹姨见到陆玄霜那楚楚可怜的神态,不觉神魂荡漾,忍不住搂住她婀娜的娇躯,在她细致的面庞上不停地吻着。陆玄霜闭上泪眼,任由芹姨摆布。
芹姨在陆玄霜身上摩挲一阵,便在她耳边低声道:「来,让芹姨再爱你最後一次吧.....」两片樱唇往她的红唇上贴过去,双手更在她的乳房上不断地推移。
陆玄霜张开红唇,把小舌头交给了芹姨,芹姨全身燃烧了起来,把这小舌头吸之又吸,宛如无价之宝。许久之後,陆玄霜的舌头缩了回去,然後又伸出来,寻找芹姨的舌头,用力吸吮再吸吮。
芹姨撩起了陆玄霜的裙摆,将她未穿亵裤的草丛中央尽情抚弄;陆玄霜扭着屁股,也隔着衣衫罩住芹姨的乳房左右搓揉。芹姨叹了口气,也撩起了自己的裙摆,脱下亵裤,将自己的下体紧紧贴在她的阴唇上开始摩挲。
两人的屁股你来我往地扭动着,光滑的大腿彼此互相摩擦,两片舌头互相缠杂引逗着,口水不断地从嘴角流出。「噢.....喔.....芹姨.....」陆玄霜忍不住淫猥地低嚷着,在芹姨巧妙地控制下,快感早已窜遍全身,淫水潺潺而流,陆玄霜觉得自己将要死在这种快乐里了。
不久,芹姨的口中也发出了娇喘,两张粉脸疯狂地摩擦着,呻吟声此起彼落,络绎不绝,彼此的屁股也动得极为厉害,一步步登上快感的高峰.....。
「啊.....噢.....哦.....」在一阵尖锐的呻吟声中,两个女人尽皆获得了最大的满足。两人搂在一起喘息休息着,让高昂的情慾缓缓冷却。
芹姨掏出了丝帕,擦拭着陆玄霜湿漉漉的下体後,又将自己的亵裤穿在陆玄霜身上,帮她把衣物穿戴整齐後,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好爱奴,好好地跟着花小姐,她会很爱很爱你的!假如有那麽一天,花小姐不要你了,你没地方去了,记住,芹姨永远欢迎你回来.....」陆玄霜含泪点头,芹姨忍不住又将陆玄霜的红唇舔得湿亮後,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当芹姨走在回程的路上时,只听得前方有个磁性的声音道:「好一段感人的离别画面啊!」芹姨猛然抬头一看,只见花弄蝶倚在一株大树旁,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花弄蝶道:「那场销魂蚀骨的野合,好像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吧?」
芹姨吓得粉脸一阵青一阵白,忙跪地道:「宫.....宫主,属下一时意乱情迷,乱了分寸,请宫主恕罪.....」
花弄蝶冷笑道:「能够让你绿芹花意乱情迷、乱了分寸?嘿!看来我的小霜还真是个万人迷哩!」
芹姨咬牙道:「属下罪该万死,犯了宫规,请宫主降罪!」
「算啦!」花弄蝶道:「这次你也帮本宫主立了大功,功过就相抵吧!不过记住,我的女人.....你最好等我玩腻了再去搞,明白了吗?」「是!是!属下遵命!」芹姨如获大赦般,频频点头。
「现在嘛.....」花弄蝶道:「你还得做一件事!」芹姨道:「请宫主吩咐!」
花弄蝶指着自己的左肩道:「使出全身功力向我这里击出一掌!」
芹姨惊道:「宫主,您.....」看到花弄蝶充满信心的神情,芹姨不再犹豫,呼地一掌击向花弄蝶左肩。花弄蝶笑道:「这就成了!」转头便走,留下了一脸错愕的芹姨。
陆玄霜魂不守舍地等候着花弄蝶,不知未来自己将何去何从。忽见花弄蝶踉跄而来,连忙奔了过去,才知她的左肩受了重伤,赶紧搀扶着她四处求医;陆玄霜一方面担心石豹会追赶上来,一方面自己又身无分文,真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辗转来到「福田镇」旁的另一个小镇「福兴镇」,觅得了一个老郎中。那老郎中唤名何三郎,约莫六十岁光景,是当地唯一的医生。当两个妖娇动人的年轻女子前来就医时,老郎中何三郎早已春心大动,当他知道这两个女人身无分文时,不禁起了邪念,竟完全忽视了医德,和陆玄霜条件交换:「老夫清寒持家,实在干不起这义诊的行迳,而这位姑娘身受重伤,又不得不医,我看这样吧!老朽便发了善心,决定救她,但老朽孤寡多年,长夜漫漫,这段时间你得陪我才行!」
见到花弄蝶痛苦的神情,陆玄霜只得含泪答应。那老郎中何三郎人老心不老,床上的花样颇多,陆玄霜只得委屈求全,极力应付,可是何三郎年老力衰,力不从心,往往把陆玄霜的情慾才刚挑起便弃甲投降,陆玄霜的心头火总是难消,只得靠自渎来暂消慾火。几天後花弄蝶的伤势大有好转,便开始玩起同性的游戏,陆玄霜几天下来积聚的慾火才得以渲泄。
老郎中何三郎为了弥补体力上的不足,便向药舖掌柜订购了一支以牛筋制成,栩栩如生的假阳具。何三郎把东西藏在怀里,兴奋地快步走着,希望东西能尽快派上用场。
回到家中,从两个女人的房间里传出古怪的叫声。何三郎蹑手蹑脚地从门缝中偷偷望去,不觉瞪大双眼,口乾舌燥,面颊泛红;何三郎眼中所见,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两个精赤条条的女人,正以「六九」的姿势互相舔弄着彼此的阴唇;陆玄霜仰卧床上,大腿张开;而花弄蝶则骑在她的脸上,自己的阴唇让她舔弄着,自己则伏下身来,低头吸吮着她的阴唇及阴核。两个女人用嘴爱抚着对方的下体,发出啾啾的声音,早已到了忘我的境界。
何三郎寻思:「好啊!我道怎麽总是无法让霜娃儿满足,原来都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玩起『对食』来了!这下子我要一箭双鵰了!」便即推门闯入,大声嚷道:「俩女娃儿,光天化日之下,在做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两人大吃一惊,急忙分了开来,以被褥遮掩着裸躯,羞赧不已。
何三郎得理不饶人,叱道:「两个女人,竟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勾当,我这就请乡祝来定夺!」转身要走。陆玄霜忙叫道:「何老伯留步啊!有话好说嘛!我们一时情慾难耐,互相慰解罢了,犯不着闹到乡祝那儿去!」
何三郎邪笑道:「想要大事化小,倒也不难,就看你们怎麽表现了!」
两个女人对望一眼,花弄蝶道:「原来何老伯跟我们谈起条件来了!你说吧!我们在听!」
何三郎淫笑道:「很简单,只要你们两个就这样留下来,做我的相好,我便守着秘密,而且你们也可以继续搞下去,不怕被人发现!」
陆玄霜红着脸道:「这怎麽行?说好只陪你到蝶姐康复为止的!」
花弄蝶笑道:「这个条件倒也合理,我们答应就是!」
陆玄霜惊道:「蝶姐,你怎麽能接受这种条件?」
花弄蝶道:「咱们身无分文,寸步难行,与其沿途卖身,倒不如固定下来。况且这老家伙年逾六十了,又能多活几年?咱们先定下来,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
何三郎哈哈笑道:「还是蝶娃儿懂事!咱们从此便是一家人了,真是高兴!你们谁先来让我疏通疏通?」
对於花弄蝶的决定,陆玄霜深感不解。明明被吃定了,为什麽还要接受?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只要能和花弄蝶在一起,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
花弄蝶道:「何老伯.....」何三郎插口道:「都什麽时候了还叫我老伯?叫我『何郎』!」
花弄蝶微微一哂,又道:「何郎,小蝶有病痛在身,恐怕还不能陪伴你。不如先由小霜服侍你,待我身体复原了,再弥补你如何?」
何三郎笑道:「好!没关系,反正日子还长得很。霜娃儿,你先来吧!蝶娃儿,你得看清楚,以後也要依样画葫芦来伺候我喔!」陆玄霜只好啾着嘴,下床跪在何三郎跟前,将他那话儿从裤裆里掏出来,把软绵绵的肉棒纳入口中吸吮起来;何三郎摸着她的头以示嘉许。
花弄蝶看在眼里,心中甚感得意。其实只要她轻轻一掌,便可将何三郎碎屍万段,又怎会惧於他的威胁?其实她的心中是有计划的。
故意挨芹姨一掌,一方面是想栓住陆玄霜的心,另一方面是想留在「福田镇」附近,就近监视着石豹的动向;她想利用石豹,调查出「邪神观音」玉菩提的下落。她和玉菩提,有着一层难解的恩怨。而答应何三郎的要求,是要陆玄霜再多受点羞辱,显然花弄蝶觉得陆玄霜的遭遇似乎还不够惨,正好可以利用这个老郎中,大大地调教她一番。
而陆玄霜作梦也想不到花弄蝶这种变态的心理!花弄蝶为了她,在「怡情楼」惨遭凌辱,早已令她感动得死心塌地;又在救她逃脱的过程中受重伤,更令她有了誓死要和花弄蝶相伴相随的决心,因此对於花弄蝶的意见,无论是否合理,她都会言听计从的。
陆玄霜仔细地舔着何三郎的龟头,何三郎已有年事,勃起不易,但在陆玄霜巧妙的舌技驱使下,肉棒终於有了硬度,陆玄霜更加卖力地动作着,而何三郎两手也去把玩着她的乳房,兴奋地掐着充血的乳头。
陆玄霜的嘴越动越快,越动越卖力,何三郎兴奋地喘大气,最後越想越不对,喘气道:「等.....等一下,别再舔了,再舔下去就玩完了.....」急忙把肉棒从她嘴里抽出,肉棒沾满了唾液,整只又红又亮。
何三郎道:「来,这次咱们玩真的.....」便叫陆玄霜如母狗般趴在地上,屁股抬高,然後自己跪在她的後面,变硬的肉棒对准她的阴户缓缓插入.....。
「噢.....」陆玄霜淫叫一声,开始配合着肉棒抽插,自己也前後蠕动着屁股。花弄蝶看着陆玄霜被一个爷爷级的老男人奸淫着,心中不觉大喜,心想陆玄霜离加入百花宫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何三郎从陆玄霜的背後奋力驰骋着,可是不过才抽插了三、四十下,他的下体已开始发生痉挛,最後竟抱着陆玄霜的屁股噗哧噗哧泄了出来。
陆玄霜才刚开始产生快感,性交的动作就告一段落了,心中充满了一股难以渲泄的空虚感,不禁垂头叹息。
倏地,陆玄霜感觉自己的阴唇被不知名的硬物抵住了,不禁回头一看,却看到何三郎手中拿着一根假阳具,正对着自己的肉洞缓缓插入。
「什麽都好,赶快插进来吧!」陆玄霜心中呐喊着,正准备接受假阳具的插入时,只听得何三郎大叫一声,手中的假阳具已被击脱离手,掉落在地。何三郎对着花弄蝶叱道:「蝶娃儿,你搞什麽鬼?干麽破坏我和霜娃儿相好呢?」原来何三郎的假阳具是被花弄蝶击落的。
「老头子!」花弄蝶正色道:「那种恶心的东西,以後不许拿出来用!」
「呸!」何三郎道:「不用它,你们怎麽爽得起来.....唉唷.....」话未说完,花弄蝶已趋身向前,一手勒住他的颈子,脸色铁青道:「不听话,我立刻要你付出代价!」
被勒住咽喉,何三郎痛苦难当,凭着一口气挣扎道:「我不用.....我不用就是了.....」花弄蝶这才收手。何三郎痛苦地握住自己的脖子,咳嗽不止。
经过了一次的教训,何三郎再也不敢冒然使用假阳具,更不敢打花弄蝶的歪主意,所以便把「炮火」集中在陆玄霜身上,夜夜缠着陆玄霜与他同床共枕。陆玄霜虽然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但每次办完事後,一定还要找花弄蝶作爱或是自渎一番,以渲泄难以排解的情慾,因为老郎中何三郎实在无法满足陆玄霜的需要。
而两个女人的同性关系,也正式上了台面,她们可以在何三郎面前毫无忌惮地缠绵。有时候何三郎也会加入她们的阵容,和她们玩起三人行的游戏;陆玄霜被这一男一女不断地猥亵奸淫,早已跌入了淫猥的世界中,再也翻不得身了。
有一天,何三郎带着陆玄霜到浴室去洗鸳鸯浴,留下花弄蝶一人在房间里。花弄蝶向着窗外凝视半晌,突然启口道:「你们出来吧!」只见一紫一红两道影子, 如鬼魅般从窗外窜了进来;花弄蝶定睛一看,站在眼前的,是两名穿着紫衫和红衫的妙龄女郎.....。
--------------------------------------------------------------------------------
八、真相泣鬼神
利用三天的连续假日,我婉拒了所有的约会,也把老公踢到一边,全心全意把「风尘劫(八)」键入电脑中,希望能尽快把它贴上网。原因无它,只因凹凸锁码在即,我希望能在锁码之前,让喜爱它的网友们还能自由地欣赏最新的作品,以免锁码之後,让无法进入凹凸的人产生遗珠之憾。一般情况下,我会一再地修改作品,直到自己满意了才贴上网;不过这次为了和时间赛跑,不但没做任何的修改,甚至删掉了一些变态的情色描写(如肛交等),也许这篇对於看惯了超重辣味的网友而言,似乎是平淡了一点,不过A片看惯了,偶尔看看R级的作品也不错,不是吗?
有不少网友问我一些私人的问题,很抱歉,我想还是不要回答比较好。我宁可希望网友们对我的作品感兴趣,对我的作品提出建言,而不要只对作者本人感兴趣,毕竟作者的名字、性别、年龄、生日、血型甚至容貌,在网路上都是没有意义的,尤其是前阵子有了一段不好的网路经验後,我更想当一名隐形人了,好的作家很多,都是值得我学习效法的对象,今後我会多多吸取别人的优点,来弥补我作品本身的不足,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大家,敬请多多批评指教,谢谢!
巾雍抒文於爱情小筑
--------------------------------------------------------------------------------
这一紫一红两名妙龄女郎向花弄蝶拱手道:「紫罗兰、红玫瑰参见宫主!」
花弄蝶道:「嗯。调查得如何?」
紫罗兰道:「根据属下这几天埋伏调查,发觉石豹进出莆田『百剑门』长达三次之多,而且神色颇为诡异....」红玫瑰续道:「属下曾伪装卖花女,在莆田左近探听虚实,据说有些百姓亲眼目睹『观世音菩萨』显灵,依属下之见,想必是『她』现身没错!」
花弄蝶精神一振道:「很好,你们去吧!」两名女子向她一拜,顿时呼啸而逝。花弄蝶立即取出文房四宝,写了张纸条镇在桌上,身形一闪,从窗口贯窜而出,顿时失去踪影。
当陆玄霜发现桌上的字条时,已是向晚时分。陆玄霜望着西沉的夕阳发呆,脑海中不时映出花弄蝶留下纸条的字字句句:
小霜亲亲吾爱:
与亲亲共结连理,为姐平生宿愿。惟姐今要事相缠,不得不办,故未及亲言以告,含泪而去。乞亲亲艰守医庐,万难不却,不多时将团圆於庐,共效于飞。巫山之情,不敢或忘!
蝶姐笔
自从花弄蝶不告而别後,陆玄霜格外显得空虚寂寞,镇日面对的,是一具乾枯老化的躯体,还有一根银样蜡枪头的肉棒。为了等候花弄蝶早日归来,她只得继续咬牙忍受。
而何三郎为了要取悦陆玄霜,不仅假阳具又重新启用,并且下了好几帖价格昂贵的壮阳药材,希望能够重拾他男性的尊严;这方法果然有效,陆玄霜的确获得了很大的满足,可是几次下来,却也搞得他腰添上弯、腿添上酸、口添上涎、阳添上绵,真是亏损累累,而且又欠了一屁股债,何三郎知道这样下去,非倾家荡产不可;可是只要一看到她娇媚绝世的芳容,冶艳动人的身裁,光滑白晰的肌肤以及风情万种的体态,就再也忍不住了。诚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天,陆玄霜正在浴桶中沐浴时,厅堂处传来闹哄哄的吵杂声,她心生狐疑,便抹乾身子穿上衣服一探究竟;却看见厅堂中除了何三郎外,又多了两个陌生的男人。一个生得高颧突眼,下巴尖瘦,皮肤黑黝黝的;另一人凤眉蚕目,面色腊黄,两人看来约莫三十出头,非常健壮的男人。
当两个男人见到陆玄霜时,原本怒目横眉的凶相尽皆收敛,取而代之的是瞠目张口的贪婪神情,猛盯着陆玄霜全身打量。那黄面男子咋舌道:「他奶奶的!老头子,你哪来这麽漂亮的孙女儿?」
何三郎苦笑道:「她不是我的孙女儿。」
黑面男子道:「是你的女儿吗?」
何三郎道:「也不是。她....她就是我那个相好。」
「什麽?」两个男人尽皆大愕:「你的相好?这麽漂亮的女人,你是怎麽勾搭上的?」
何三郎得意笑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陆玄霜见那两名男子说话俚俗无礼,心中有气,也不加以招呼,迳自回房去了。
才过不久,那两名男子竟门也不敲地闯了进来,黑面男子笑吟吟地把房门拴上。陆玄霜惊嚷道:「你....你们,怎麽可以随便进来?滚出去!」两名男子不但不理睬,还露出了淫猥的笑容,兀自把自己全身的衣物脱得精光。
当陆玄霜看到两人下体的凶器时,差点晕眩过去,两人的肉棒,简直就像巨炮般的昂然挺直。
那黄面壮汉邪笑道:「宝贝,跟那老头子在一起,简直太委屈你了,让我们来安慰你寂寞的芳心吧....」便和那黑面壮汉一起对她毛手毛脚。
陆玄霜拼命挣扎着,黑面壮汉移动下体,把他雄伟的宝贝举到她的面前,要她把巨棒含在嘴里;陆玄霜咬紧牙关,忿怒地拒绝了,谁知那黑面壮汉毫不怜香惜玉地抓住她的下颚,硬把她的嘴巴挤了开来,这时黑面壮汉的巨棒已经塞入她的嘴里,他抓着她的头发前後不停摇晃着。黄面壮汉也脱下了她的裙子和亵裤,揉捏着丰臀的雪白双丘;受到两侧压迫而隆起的肉瓣,发出妖媚的光芒。陆玄霜扭动屁股想把他甩开,黄面壮汉却用力抓住两个肉丘,拨开到极限的程度,然後疯狂地舔着扩开的秘密溪谷。
屈辱、羞耻和快感,把陆玄霜的思绪彻底搅乱。她的嘴巴感到快裂开来,每一向前,就直塞住喉咙,她感到一阵呕吐,眼泪直流,口水猛滴。没多久,黑面壮汉终於耐不住了,可怜的陆玄霜只好吞下那浓稠的精液。
他们交换了位置,叫陆玄霜趴在地上,将她的上下口都占据了,她感到身为女人的悲哀,无奈在巨棒的冲击下,她早已昏厥不醒。
两名大汉逞完兽慾後,便回到厅堂和何三郎一起喝酒吃菜。陆玄霜过了些时候,才慢慢醒了过来,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倚在房门旁恨恨地瞪视着三人。
何三郎看到陆玄霜,赶紧扶她过来一起坐下,陪笑道:「你醒啦?我来给你介绍,这位黑面的男人叫『丁七』,黄面的叫『通仔』,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从现在起要在咱们这暂住五天,你可要好好伺候人家哦!」
陆玄霜怒道:「凭什麽要我这麽做?」
黄面壮汉「通仔」道:「凭什麽?我来告诉你,你这老姘头在赌场里欠了咱兄弟一屁股债,没有本事还,家里连个值钱的屁儿都没有,只好拿你来抵债了。」
黑面壮汉「丁七」续道:「咱兄弟俩是出外人,来这『福兴镇』办点事情,五天後就要回去了,这段时间便索性寄宿在这,要和你搞也方便。」
陆玄霜恨恨然道:「我又不是妓女,为什麽要让你们予取予求?」
通仔向何三郎努嘴道:「只怕这可由不得你了,谁叫你这个老姘夫不中用?」
何三郎搂着陆玄霜尴尬笑道:「不要这样嘛!就算是帮帮忙,牺牲一下好不好?况且他们都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让你满足,我才答应他们的。」
丁七淫笑道:「是啊!我们的表现,你也见识过了,保证会让你上瘾的!」陆玄霜无奈地嘘了口气,不敢想像未来五天会如何度过了。
陆玄霜望着窗外的风景微微出神,心中惦念着花弄蝶,只要有空,便站在窗前等候,希望花弄蝶能突然出现在窗子的另一边,带她远走高飞,只可惜都成了奢侈的幻想。自从那两名不速之客住进来,已是第五天了,陆玄霜深深体会到什麽叫「旺盛的精力」。想想在这小屋,不过四、五天,每天都被他们宰杀十次以上,其中大部份都有快感,真是不可思议。
最令她感到印象深刻的,便是昨晚的游戏。记得昨晚才刚喝下通仔的滚滚精液,丁七紧接着又把硬梆梆的肉棒压进了她的嘴里,到达了喉头。闭着眼、锁着眉的陆玄霜没有办法,不得不张口含住。新的官能侵袭着陆玄霜,虽然脑中对此已经麻痹,但却又十分着迷。
「宝贝,好好地喝吧!」边说着,丁七摇动着腰部,陆玄霜也用舌头在整只肉棒上围绕着;火热的凶器在陆玄霜嘴里昂起了欢喜和高扬,律动般的摇晃在一刻钟後,陆玄霜的口中充满了热热的精液,从喉头流入的精液流畅了全身。陆玄霜张开口,此时口中滑出来的肉棒依然不失硬度,整只沾满了口水。她用脸颊去擦,又抱紧了丁七的腰。事实上她喝了精液後,反而令她更兴奋、更狂野了。
此时,通仔来到陆玄霜面前,伸手抚摸着她雪白丰满的臀部。「啊....」仅是如此,快感就侵袭了陆玄霜。他的手指沿着美丽的裂缝挖弄着,当她不自主地打开诱人的大腿时,便轻揉着她的阴唇。陆玄霜美貌泛上红潮,腰枝自己扭动着。
通仔抱起陆玄霜的两条大腿,自己昂起的肉棒,龟头对准着她的阴唇。他让陆玄霜一点点、慢慢地坐了下来,插入那已溢出花蜜的肉瓣。他的下体开始了抽动,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乳头。
「啊....喔....」陆玄霜全身流着香汗,泄流着热情地喘息。「爽吗?宝贝!」通仔抽动得越来越快,陆玄霜尖声道:「好....好爽....好棒....」
这时,丁七从她背後吻着她的红颊,陆玄霜兴奋地将自己的红唇贴上去,吐出舌头贪心地缠绕着他的。丁七从背後也抱起了她的大腿,又热又硬的龟头抵住了她的肛门。
陆玄霜惊恐不已,尖叫道:「不....不行啊!那里不可以....」
丁七的龟头慢慢钻入了陆玄霜紧闭的肛门,淫笑道:「放心吧!这几天让你吃了一大堆泻药,你的肛门比以前松多了,插得进去的....」肉棒突然向上一顶。「啊!」陆玄霜一声惨叫,痛苦地皱起了眉头,疼痛的感觉中窜出淫秽的快感。
「好紧哦!真是太爽了....」丁七边说着,与通仔开始合作,两人一前一後、你来我往地抽插着。陆玄霜的大腿同时被两个男人抱着,身体完全浮在空中。两支肉棒一前一後深深地插入陆玄霜的体内,当前面的肉棒向上顶时,後面的肉棒便抽离;而当後面的向前冲时,前面的就後退,陆玄霜难受的下体,随着前後肉棒的律动,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那强烈的愉悦,在她体内爆炸开来,咆哮着将自己喜悦的身体,委托给两人的你来我往之间。
不中用的身体,就在昨晚那次奇妙的冲激下爆炸了五次,想到这里,陆玄霜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听到了厅堂传来说话声,陆玄霜知道他们回来了。明天丁七和通仔就要离开「福兴镇」,何三郎先前便领着他们到邻近的「福田镇」购买马匹及车辆。
厅堂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丁七、通仔及何三郎如饿狗般正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陆玄霜在何三郎旁坐了下来,通仔强行把陆玄霜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探入她的裙子里毫无忌讳地乱摸。
丁七哈哈笑道:「这次保镖任务这麽顺利完成,回到『福州府』可以向弟兄们大大夸口了!」
陆玄霜闻言大惊,问道:「你们在『福州府』的镖局任事吗?」
何三郎笑道:「这两位兄弟可是『福州府』最有名的镖局『威远镖局』的镖师呢!」
「是啊!」丁七道:「咱们『威远镖局』在白少丁总镖头的领导下,早已蒸蒸日上,名气响遍中原了!」
陆玄霜吃惊道:「可....可是,据我所知,『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是陆德威先生,并非白少丁啊?」
通仔笑道:「宝贝,想不到你知道的事情还真多,以前总镖头叫陆德威没错,可是最近一次大换血,总镖头换人了,连镖局里的镖头镖师也都汰旧换新,我们就是那时新加入『威远镖局』的。」说罢便倘开她的衣襟,开始搓揉着暴露出来的乳房。
陆玄霜眉头一皱,沉吟了片刻,又问:「那麽....陆德威先生现在人呢?」丁七移到了她身旁,也开始把玩着她的乳房,笑道:「他呀,他和他老弟锒铛入狱了!听说他女儿跟着两个镖师私奔,把一部份人家委托保镖的镖物偷走了,两个老人家还不出这笔赔偿金,只好挨告被关了....」
「什麽?」陆玄霜心中大惊:「史大和陈忠,竟然没有把那些宝物送回去?可恶!」心中顿时对於置身囹圄的两位老人家,感到忧心忡忡。
吃完酒菜,又是作乐的好时机。三个男人把陆玄霜脱得一丝不挂,又开始玩起集体杂交的游戏。陆玄霜的嘴巴、阴部和肛门,被两根怒胀的巨棒及一根栩栩如生的假阳具占领着,乳白色的精液洒满了湿热的阴部、发红的肛门及美丽的脸上,但陆玄霜不但不以为忤,反而热情地卖力服务着,因为她的心中,已经下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当早晨何三郎从睡梦中转醒,发现丁七、通仔及陆玄霜失去踪影时,心中大感着急,正要出门寻找时,发现了陆玄霜留在厅堂桌上的一张纸条,写着:
何郎:
我和他们一道走了,蝶姐回来时请务必转告。
霜留
气得何三郎的白发又不知多了几根。
这正是陆玄霜下的决定,在自己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之下,为了能回故乡探视狱中的两老,她只好答应当他们的玩物。丁七、通仔两人见她自动送上门来,自然也就趁着何三郎呼呼大睡时,欢天喜地地带着陆玄霜偷偷离开了。
一路上,自然也是春光澜漫,活色生香。丁七、通仔对於能够拥有一个这麽妖媚迷人的玩物,都感到十分的兴奋,自然也就不吝於施云布雨,让陆玄霜接受大量的甘露滋润了。
陆玄霜觉得现在的处境,和当初与史大、陈忠在一起时颇为相似,不同的是目前这两名镖师的那话儿,似乎是更大上了一号,而且精力也比史大、陈忠旺盛许多,每天总是要干上十几次才肯罢休。陆玄霜深深觉得和以前比起来,自己现在更像是泄慾的工具,但为了要顺利返回福州,她也只好暂时接受这个事实了。
回到福州府通仔的家,已是夜半三更了。经过几天的奔波,大夥儿都累了。通仔脱光了陆玄霜一起洗顿鸳鸯浴後,便即搂着她呼呼大睡了。陆玄霜趁两人熟睡,赶紧着上衣物,毫不留恋地逃离这淫窟。
走在这熟悉的街道,陆玄霜心情倍感激动,虽然长夜漆黑,但一切都是这麽地熟悉;只是景物虽依旧,人事尽已非,陆玄霜不禁唏嘘。
来到镖局门口,看到「威远镖局」的匾额依然高挂,陆玄霜心中更是伤感。有一种想要跨门而入的冲动,却迟疑不敢向前。犹豫了一阵,便决定还是偷偷进去看两眼,不让人发现就行了。毕竟是自己的家,不舍之情自然难免。
拨开了丛生的杂草,钻进一个通往後院的小地洞,很快就进入了「威远镖局」。这个地洞是小时候她和白少丁一起挖掘的,当年陆德威对女儿管教甚严,不准她女孩子家常往外跑,而一向贪恋玩耍的她,怎能忍受父亲的控管?便拉着白少丁强迫他帮忙完成,从此只要父亲不注意,便和白少丁从小洞一起溜出去玩耍,直到她年纪稍长,父亲不再限制她的行动时,便再也不曾使用过。多年前的往事,陆玄霜却是历历在目,只是没想到以前常藉着偷溜出去的小洞,今日反而成了自己偷溜进来的管道。
陆玄霜环顾四周,一切似乎并无改变,但那种心灵契合的感觉,却是少了很多。一片黑暗,亦无人踪,陆玄霜逗留片刻,便往自己以前的闺房走去。
才刚步出,却又止步,因为在阒黑之中,赫然发现自己闺房内竟有烛光闪烁。陆玄霜心中大惊,小心翼翼地趋向前,隔着门缝窥视,不禁百感交集,呼吸急促;房内一个白衣男子,正自抚着她以前的佩剑出神,这名白衣男子正是白少丁。
陆玄霜顿时泪眼盈眶,心情大为激动:「原来大师哥还一直惦念着我....」想到白少丁如此多情,而自己却成了人尽可夫、毫不知耻的荡妇,羞愧之情登时萦绕,忍不住轻叹一声。
「谁在外面?」白少丁听到叹息声,倏地夺门而出。陆玄霜大骇,发足便逃。白少丁追了几步,伸手一叹,抓住了她的臂膀,将她翻转回来。当他看到陆玄霜的面孔时,竟然吃惊地退了两步,瞠目结舌,难以言语,不知过了多久,白少丁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来:「小....小霜....你....回....来....了....」
在陆玄霜的闺房里,她背对白少丁坐着,低头不语。白少丁望着她那娇柔的背影,感伤地问道:「这....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陆玄霜再也按捺不住,伤心啜泣起来。白少丁颤抖的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道:「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陆玄霜嘤咛一声,投入白少丁的怀抱中,尽情痛哭着。白少丁抚着陆玄霜的头,笑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再重新开始吧....」
一大早,白少丁便召集全镖局的众镖头、镖师们,把陆玄霜介绍给大家认识。她和史大、陈忠两人私奔的丑事,早已传遍整个福州府,是以大家都用极为异样的眼光盯着她瞧。当她和镖师群中丁七、通仔两人的眼光接触时,更加面红耳赤,羞赧不已。白少丁向大家吩咐了几句後,便陪着陆玄霜肩并肩走着。
陆玄霜问起了镖局的近况,白少丁感慨道:「自从你离开之後,咱们镖局可就变样了;咱们无法把阎员外的珍宝顺利护送回粤,阎员外大为震怒,告上了公堂,知府大人便把咱们镖局给查封了,师父、师叔两位老人家也身陷牢狱中受苦,最近就要判刑了。可恨人情冷暖,镖局有难,弟兄们竟都纷纷求去,丝毫不留情份,我也被迫流浪了一阵子。後来那位阎员外竟花大笔资金,重建『威远镖局』,聘我为总镖头,重新招揽人手,重新开始,咱们『威远镖局』才得以恢复旧貌....」
陆玄霜点头道:「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答谢阎员外的宽宏大量....」
白少丁脱口道:「这是条件交换,有什麽好谢的....」
陆玄霜奇道:「什麽条件交换?」
白少丁一愣,不禁嗫嚅道:「条件....交换?我有说吗?一定是你听错了? ..」便即扯向别的话题。
陆玄霜大感不解,却也没有继续追问。想到父亲及叔父身陷囹圄,不禁急道:「我得尽快去探视两位老人家!大师哥,陪我去吧!」
白少丁道:「师父俩老目前遭收押禁见,府衙官差根本不许任何人探监,恐怕连你也不例外。」
陆玄霜这下更急了:「我去求知府大人,请他务必通融!」
白少丁道:「俩老不久就要判刑了,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急事缓办,此事有待从长计议!」
不久,白少丁去接见了几位前来拜访的江湖前辈,陆玄霜一个人在後院闲逛着,突然眼前人影晃动,通仔出现面前冷笑道:「原来那个和两个男人私奔的大小姐就是你,难怪你对三人的游戏这麽驾轻就熟。」
陆玄霜双颊泛红,转身要走,丁七也早在另一边阻挡道:「几天来的恩爱,你不会就这麽算了吧?」
陆玄霜前後受阻,又惊又羞,红脸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们还想怎麽样?」
通仔失声笑道:「过去的事?我的大小姐,你也太健忘了吧!天没亮之前,我还在舔你的阴唇呢!」「是啊!」丁七道:「我吸你的乳头时,你还『好爽、好爽』地叫着,记得吗?」
陆玄霜苦苦哀求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相信不久,你们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姑娘的。」
通仔邪笑道:「要找一个既淫荡,又有丰富杂交经验的,只怕没人比你更适合了!」丁七促狭道:「你是要我们向大家公布咱们的关系呢?还是现在就引我们到你香闺里去?」
看来是谈不拢了,陆玄霜万念俱灰,引他们进入自己闺房里,决定再和他们周旋一次。一进房门,通仔二话不说,将唇压在她的红唇上强吻着;丁七更从她的背後伸手扯开她胸前的衣襟,抓着她的两颗乳房疯狂地推移。陆玄霜紧闭双眼,双颊泛红,无奈地任由两人玩弄着。
通仔强拉陆玄霜的左手,让她握着自己坚硬的巨棒急促地推移,自己则探入她的亵裤中,用手指尽情挖弄着她逐渐湿热的肉洞;丁七也让陆玄霜用另一只手爱抚着自己的肉棒,自己也伸出食、中二指,插入她的肛门中翻搅着。
两男一女淫乱的动作持续进行着,陆玄霜始终闭着眼,两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希望赶快结束这场恶梦。丁七、通仔以为陆玄霜兴奋起来了,才会加快速度,於是更加大胆地揉捏着她的乳头和阴核。
正当三人快达高潮时,恍惚中只听到有人大叫:「快给我他妈的住手!」一道人影呼呼两拳击中丁七、通仔的脸颊。陆玄霜急忙把衣襟拉回遮住双乳,定睛一看,却见白少丁不知何时已进了房间,双拳紧握,脸色铁青。
丁七、通仔两人的嘴角皆渗出血丝,惊慌道:「总镖头请息怒!我们和她....」「敢碰我的女人?找死!」不等分辩,白少丁失去理智地抽出墙上挂着的长剑,便往两人刺去。两人吓得失声大叫,左支右绌地闪躲,踉跄打开房门,没命似地拔腿开溜。
白少丁杀得双眼泛红,发足要追。陆玄霜急忙抓住白少丁的臂膀,哀叫道:「让他们走吧!别追了!」
白少丁气得把剑重甩地上,大吼道:「没想到你居然恶性不改?太让我失望了!」
陆玄霜心痛如绞,垂泪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是个不乾净的女人,我? ..我配不上你!」双手摀脸,拔腿要跑。
白少丁怒道:「你走吧!再和他们去鬼混吧!你和史大、陈忠胡来,在妓院干那青楼女子的勾当,我都可以不计较,为什麽你还不能明白我对你的真情?还要干出这种龌龊无耻的事情呢?」
陆玄霜心头大震:「大师哥怎会知道我在妓院待过?虽然我『爱奴』的花名还算小有名气,但『爱奴就是陆玄霜』这件事,怎会传到这里来?」顿时方寸大乱,却也依然挥泪而去。
白少丁喘着怒气,踌躇了一会儿,牙一咬,立即夺门而出,奔到镖局大门口左右张望,却哪里有陆玄霜的踪迹?一些镖师见到白少丁不知在找寻什麽,其中一名便趋前询问。白少丁急道:「有没有看见陆玄霜小姐跑出去?」众镖师你看我我看你,尽皆耸肩摇头,表示不曾见过。殊不知陆玄霜自忖无颜再多待镖局片刻,奔出後院便往那小洞钻出去;白少丁寻向大门方向,自然追不到她。
陆玄霜失魂落魄地噙着泪,毫无目标地走着,心中大感悲凄,自觉命运乖戾,遭遇坎坷,万念俱灰之下,竟想一死了结。不过这个想法仅在她心中一闪即逝,因为她想起了还有爱她的花弄蝶、百般照顾她的芹姨,以及有养育之恩的父亲和叔父。想到自己的两名亲人身陷牢中受苦受难,心中更是伤恸难忍。「说什麽也要和两位老人家见上一面!」陆玄霜抱定决心,便朝府衙方向而去。
时至未时,陆玄霜彻夜未眠,如今又未曾进食,早已饥疲交迫,无奈身无分文,既不能饱餐一顿,又无法入店打尖,而府衙遥遥三十里远,以前快马一鞭,二刻可到,如今只靠女人的双腿,当真遥遥无期。陆玄霜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一步算一步。
有一个在街上搜括保护费的地痞不期遇见了她,当他看见陆玄霜媚艳绰约的容貌和体态时,当真淫心大炽;见她孤寡一人,便上前调戏。陆玄霜瞋目蹙眉,不予理会;那地痞食髓知味,便开始说些不堪入耳的淫词,更伸手对她毛手毛脚。在饥疲难耐的情况下,陆玄霜妥协了,半推半就地被那地痞拉到一处无人的死巷内奸淫。陆玄霜喝下了地痞射出的大量精液,也因此得到了十两银子,於是便找家客栈打尖,吃饱睡足了便又继续出发。
当她来到府衙大门时,已是华灯初上,月兔甫昇。陆玄霜上门谒见,等待多时,一名婢女引着陆玄霜通过两个庭院,进入一个书房里。陆玄霜见到太师椅上坐着一名长眉修目、口似弯弓、颔下留着五绺长须、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自聚精会神地览视着手中的书册。
陆玄霜裣衽行礼道:「『威远镖局』陆德威之女陆玄霜见过大老爷....」
隔了半晌,那长须男子的目光才从书册中移向陆玄霜,长眉一扬,微微点头道:「街头小道传言,『威远镖局』陆总镖头的独生女,乃我福州府第一美人,老夫一直无暇求证,今日一见,当真解了我几年来心中之谜。看你芳龄只怕不出二十, 可是全身却散发一股极为浓郁的女人味,当真奇哉怪也!」
长须男子对陆玄霜品头论足一番後,续道:「这个时候求见大人....想必是为了令尊令叔而来吧?」
陆玄霜道:「是的,小女子惊闻父亲身系囹圄,忧心忡忡,特来请求大人准许小女子与父亲、叔父见上一面....」
长须男子道:「大人日理万机,无暇处理这等琐事。老夫姓『莫』,乃知府大人师爷,一般的小事情,老夫还可以作主。」
陆玄霜忙道:「那麽请莫师爷您帮帮忙,让小女子与两位父执见上一面吧!」
莫师爷心平气和地笑道:「陆姑娘孝心可嘉,老夫理应帮忙。然而令尊二人目前既已收押禁见,而且近日之内即将宣判,老夫若循私於你,岂不乱了律法?视大人命令为无物?况且你我素昧平生,又凭什麽要老夫冒此大讳,帮忙於你呢?」
陆玄霜立即双膝跪地,垂泪道:「我父女多年来相依为命,小女子尚不及报答养育之恩,父亲便遭此大劫;今日之求,只是尽为人子女的一点本份罢了,求师爷念我思亲情切,破例一次吧!」
莫师爷道:「说得好!我且问你,令尊令叔桎於牢中,已经一月有余了,既然你有思亲之情,为何今日才来求见?」
陆玄霜闻言一愕,红脸道:「我....小女子当时行动有所不便,直到今日才....」莫师爷打断她的话,促狭道:「行动不便?哈,怎地行动不便法,老夫倒要请教!」陆玄霜一时面红耳赤,咬牙不语。
莫师爷讥诮道:「不好意思说吗?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说?你陆玄霜和两名镖师私奔的事,早已传遍全府,家喻户晓了,又有什麽不好意思说的?」
陆玄霜急得哭出来:「我是被他们挟持走的,怎能称之为私奔?莫师爷您怎可信口雌黄,毁我清白?」
莫师爷微笑道:「陆姑娘你别激动,是挟持也好,是私奔也成,我且问你,和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你可有保住自己的清白?」陆玄霜恨得紧咬着唇,不发一语。
莫师爷冷笑道:「这不就成了?你自己都守不住清白,又怎能说我信口雌黄,毁你清白?」
陆玄霜站起身来,皱眉道:「莫师爷一番问话,倒不知和我求见我爹这事有何关联?」
莫师爷捻须道:「有关联!大大的有关联!你现在有求於我,就要对我开诚布公,实言以告,才能获得老夫的信任,老夫也才能进一步考虑要不要帮你,你说是吗?老夫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须据实回答,你若改变主意不想见你爹,大可挥袖而去,老夫绝不勉强!」
陆玄霜忙求道:「对不起!方才小女子有失礼之处,请师爷海涵,您的问题,小女子必定据实以告,绝不隐瞒。」
「很好!」莫师爷得意笑道:「老夫问你,你和那两名镖师在一起,是不是常常作爱?」
陆玄霜羞道:「您怎麽问这种问题?」
莫师爷不悦道:「不想回答就请吧!」
陆玄霜无奈,只得红着脸道:「是....」
莫师爷道:「他们是轮流和你搞?还是两个一起上?」「都有....」陆玄霜已感到无地自容了。
莫师爷扬眉道:「你比较喜欢玩哪一种?」「都不喜欢!」「为什麽?」「因为我是被迫的!」陆玄霜怒道。
莫师爷点头道:「好,你会用嘴舔他们的那话儿吗?」
陆玄霜怒道:「为什麽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莫师爷沉声道:「你若再不针对问题直接回答,老夫立刻轰你出去!」
陆玄霜咬牙道:「好,我回答。会!」
「你觉得自己的技术好不好?他们被你舔得舒不舒服?」「我不清楚。」「他们如果喷出精液,你会怎麽处理?」「吞下去。」「精液好吃吗?」「不....不知道....」
「现在想吃吗?」陆玄霜听到莫师爷竟说出这番淫猥的话,不禁恶狠狠地抬头瞪着他....。
衙门的郑捕头例行巡视府衙,经过庭院时,远远看到莫师爷在自己的书房中背对着门站着,於是走上前推门而入。郑捕头与莫师爷向来私交甚笃,不拘小节,是以他看到莫师爷在书房内,也就不先敲门,直接进入了。
莫师爷听到开门声,知道唯有郑捕头才会不先叫门,於是回过头来道:「老郑,你来得正是时候!」说完便又转过头去,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双腿之间。
郑捕头皱眉道:「你在搞什麽鬼?」走到莫师爷的面前,赫然发现莫师爷撩起了自己长褂的前摆,而陆玄霜正跪在莫师爷的身体之前,鲜红色的嘴唇正含着莫师爷深褐色的肉棒。
陆玄霜发现了郑捕头,赶紧吐出肉棒,羞得将脸转向一边。莫师爷道:「喂!还没完呢!」抓住陆玄霜的头发,压向自己的肉棒。紧闭着双眼的陆玄霜,只好伸出了舌头,舔着红通通的龟头,上下地吸吮着。
郑捕头看得眼冒火花,咋舌道:「这不是陆德威的女儿陆玄霜吗?听说她和史大、陈忠两人私奔了,怎麽又会....?」
莫师爷淫笑道:「她说史大、陈忠不能满足她,所以找上老夫了....」
看着陆玄霜的动作,郑捕头奇道:「真是奇妙!她就这麽乖乖地舔着....」
莫师爷笑道:「这就叫做『卖身救父』啊!哈....」伸手摸了摸陆玄霜发烫的红颊。
郑捕头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陆玄霜的一举一动。莫师爷暧昧笑道:「怎麽?老郑,有兴趣的话,待会儿你也来试试。别看她年纪轻轻,工夫可是职业级的哦!」
郑捕头嗫嚅道:「可....可是,我还得执勤呢!」话虽这麽说,却兴致勃勃地看着陆玄霜嘴巴的动作,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这时,陆玄霜的嘴含着肉棒,开始前前後後不停地活动,莫师爷与郑捕头也都把注意力投注在陆玄霜的动作上。
正当三人都浑然忘我时,「碰」地一声门被踹开,白少丁发疯似地挺剑刺向莫师爷。郑捕头眼明手快,身上的佩刀一隔,叱道:「大胆!竟敢行刺师爷!」立即挥刀回砍。
莫师爷吓得大叫:「来人呀!来人呀!有刺客!」白少丁挽着陆玄霜的手,与郑捕头拆了十余招。这时,衙门捕快陆续循声而来,将白少丁与陆玄霜团团包围。白少丁大吼一声,抖剑削去,数名捕快哀叫几声,已挂了彩。
趁此机会,白少丁每人一脚,将他们一一撂倒。突破重围後,拼命奔向府衙门口。众捕快追至大门时,白少丁已携着陆玄霜跃上一匹预先准备的骏马,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在西街尽头的鬼屋里,泛着磷磷火光,火堆旁蹲踞着的白少丁与陆玄霜依旧惊魂未甫地喘息着。此时,黑云遮月,野风狂吹,把丛生的杂草吹得沙沙作响,火焰也被吹得摇晃不已。白少丁再也按捺不住,抱头狂啸,啸声震天动地,陆玄霜摀住两耳,哀叫道:「大师哥!求求你快停止啊!」
这时,白少丁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这一定是报应!这一定是报应!」在磷磷火光的照映下,显得凄厉骇人。
陆玄霜心生恐惧,急道:「大师哥,你怎麽了?」只听得白少丁喃喃道:「只有报应,才会让我最心爱的人,一再做出那种事情....老天爷啊!你太残酷了? ..」白少丁抱头痛哭。
陆玄霜喝道:「大师哥!你疯了?」
白少丁怒目圆睁道:「我不是你的大师哥!现在我老实告诉你,我不是白少丁!白少丁早就死了!」
陆玄霜皱眉道:「大师哥,你在胡说些什麽?」
白少丁紧握陆玄霜两肩,沉声道:「你仔细听好!我不是白少丁!我是谢锋,你最讨厌的谢锋!白少丁已经死了,那个死了的谢锋才是真正的白少丁!你明白了吗?」
陆玄霜挥掌重掴他脸颊道:「大师哥!求求你清醒过来好不好?」禁不住垂下泪来。
白少丁摀住脸颊呆了半晌,说道:「你不相信我是谢锋吗?好,你还记不记得陆总镖头宣布把你许配给白少丁那一夜,我谢锋对你做了什麽?还有,你和白少丁打猎那一次,我躲在草丛里,你用箭射我,後来....後来你对我说了些什麽,你还记得吗?你说....『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正眼瞧你!』你还说....『你快滚你的蛋,别站在这里碍眼。』还有,你要我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想再见到我。你记得吗?」
陆玄霜这一惊非同小可,白少丁所述,皆是她和谢锋独处时发生的,他怎会知道得这麽清楚?只听白少丁又道:「就是那一次,你深深刺伤了我的心,我这麽爱你,你却这麽残忍对待我,我好气!我好恨!我发誓我要报仇!今天会造成这样的悲剧,一切都是因此而起。我仇是报了,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是....我....我一点也不开心!我好後悔!我的一念之间,不但毁了你,毁了白少丁,毁了『威远镖局』,也毁了我....」
陆玄霜听得直冒冷汗,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人会是谢锋,急道:「你说你是谢锋?可是,你的容貌,你说话的声音,根本就是白少丁本人啊!」
「那些都是『百花宫主』的杰作!」白少丁道:「她把白少丁的脸皮移植在我脸上,又让我服下『百变神丹』,使我说话的声音和白少丁的一模一样,你看!」指着自己下巴的疤痕道:「这个疤,就是当初换脸皮时留下的伤口,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陆玄霜连退数步,失声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白少丁道:「那个死了的谢锋,才是如假包换的白少丁!」
陆玄霜惴惴道:「这麽说....你真的是....谢锋?」白少丁道:「没错!」
陆玄霜顿时发疯似地连掴谢锋数十掌,尖叫道:「你为什麽要杀了大师哥?为什麽?为什麽?」
谢锋嘴角流出一道血痕,镇定道:「白少丁非我所杀,却是因我而死。那个杀了白少丁的人,正是花─弄─蝶。」谢锋把杀人凶手的姓名一字一字吐出来,陆玄霜听了差点昏倒,叱道:「胡说!这和花弄蝶有什麽关系?」
谢锋咬牙道:「相信你和花弄蝶,已经产生了非比寻常的亲蜜关系,我的话你自然不信。其实,她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女魔头,这一连串,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陆玄霜喘气道:「说下去!」谢锋道:「我当然会说下去!我要把一切的一切都抖出来!她既然不能遵守和我的约定,带你回百花宫享福,却让你在外面倍受凌辱,我也不必再为她保守秘密了!」
谢锋道:「花弄蝶是个心理变态的女魔头!三年前当她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把你占为己有,於是设计了这一连串的毒计....」
这时,陆玄霜慢慢回想起第一次和花弄蝶碰面的情景。那时陆玄霜从城郊外黄泥大道跑回来,撞见了女扮男装的花弄蝶;花弄蝶曾说过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当花弄蝶离开时,她觉得这人的背影看来挺熟悉的,或许三年前的某一天,真的和花弄蝶曾经见过面,只不过自己淡忘了,否则怎会觉得她的背影很熟悉?陆玄霜这样推理着。
只听谢锋续道:「其实,阎员外的那趟镖,就是那女魔头下的第一颗棋子。你想想,平时咱们不论生意大小,总是会有山寨土匪前来打劫,阎员外这趟镖价值连城,怎麽从京城运回来,却反而没人找碴呢?」陆玄霜忙道:「为什麽?」谢锋道:「原来女魔头派了部下暗中护行,把想要劫镖的帮派门会全都给挑了,所以一路上我们才会畅行无阻。这趟镖安全运回,才能继续下她的第二颗棋子。」
陆玄霜疑道:「这些事情,你怎会知道得这麽清楚?」
谢锋道:「那天我在城郊遭你辱骂,心受重创,找了家酒招子猛灌闷酒,一时酒性大发,竟失神杀了人,正自束手无策时,一个手持摺扇的蓝衫青年出现了。」陆玄霜心头浮现出三个字:「花弄蝶。」
谢锋道:「她就是花弄蝶。她说她不但能帮我躲过这个劫难,又可助我报仇雪恨。我问她有什麽条件,她说没有条件,只要我配合她的计划行事就行了,於是告诉了我她所有的计划....」
谢锋续道:「我听了她的指示,把白少丁引到这里,那女魔头一招便杀了他!想想真可怕,白少丁的武功火侯不小,当今武林,能在一招之内取他性命的,只怕仅有花弄蝶一人了。」又道:「这女魔头杀了白少丁,取了他的脸皮,把我易容成白少丁的模样,夺你贞操....」
陆玄霜一想到白少丁无辜惨死,自己的清白又毁在谢锋手里,顿感悲愤不已。若不是想继续探知真相,早已手戮此厮了。
谢锋道:「我夺了你处女之身,心头的怨恨早就消逝了。没想到这女魔头要我助她达成计划,我若不予,便会付出惨痛代价。在她软硬兼施之下,我不得不妥协,只有继续错下去。」又道:「那女魔头相当喜欢你,为了让你有资格加入她的组织,便设计了一套调教你的计划....」
陆玄霜咬牙道:「她的什麽组织?她的什麽计划?你快告诉我!」
谢锋道:「花弄蝶正是百花宫主!『百花宫』的宫规,新人必须要历经各种凌辱的考验,才能加入这个组织,成为百花宫人。於是乎,我成了她的刽子手,骗你喝下了强烈的春药....」
陆玄霜大惊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你!把我放在史大的房中,让他们奸辱我!又偷了宝物栽赃给他们!他们骑虎难下,只好带着我亡命天涯,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谢锋辩道:「我也是受制於人,无从选择啊!你和史大、陈忠在一起,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奸辱你,我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难受啊!」
陆玄霜大梦初醒地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就是调教我的计划,让我成为一个淫乱的女人....」
谢锋道:「没错!这正是花弄蝶那女魔头的意思。後来你坠入谷中,更被雷一虎那淫贼蹂躏着,我原要出面救你,却被那女魔头制止了。她说,这件事虽不在计划之内,却比原计划更有效果,所以便任由你遭受那淫贼无情的虐待....」
陆玄霜道:「这麽说,史大、陈忠把我卖入妓院,也是计划之一了?」
谢锋咬牙道:「没错!看到你这一连串的遭遇,我再也受不了了,要女魔头立刻收手。那女魔头给了我承诺,只要让你在妓院受几天苦,她便会出面救你,带你回『百花宫』享福,我想你既然就要苦尽甘来了,也就顺着她的安排,回到『福州府』让阎员外资助我,使我无忧无虑地登上总镖头的宝座....」
此时此刻,陆玄霜终於了解,自己这一连串惨痛的遭遇,原来全在花弄蝶的算计之下。她也可以领悟到,花弄蝶为了掳获自己的心,甘受石豹百般凌辱;也了解为什麽花弄蝶会答应何三郎无理要求的真正原因了。
陆玄霜不气不恼,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强烈的恐惧感。自己的命运,竟被一个心理变态的女魔头玩弄於股掌中,而这个女魔头,竟是自己最爱的人!若不是遇上了丁七、通仔,阴错阳差地回到「福州府」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恐怕现在仍倚在何三郎的窗边望伊早归呢!
谢锋望着全身颤抖的陆玄霜,颓然道:「我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头换面,重新过着新生活的。可是我却仍然惦着你,仍然深爱着你啊!昨晚你突然现身,更使我彻底领悟到这一点,我原以为我们可以重新再出发,编织一个美好的未来。现在我发觉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出悲剧,现在,也该让悲剧告一段落了!」话一说完,谢锋立即挺剑反转,一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陆玄霜惊骇不已,扶着倒地的谢锋垂泪道:「错误已成了事实,你这麽做,休想我会因此原谅你!」
谢锋脸色发白,口吐鲜血,奄奄一息道:「我不敢....求你原谅....只? ..只望悲剧....到此为止....」
「咈咈,你这麽做,只怕才是悲剧的延续....」听到这熟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陆玄霜猛然跳起,望着倚在破门前的蓝衫青年,吓得全身哆嗦,连连後退,直到背部撞上了墙壁。
谢锋恨恨然道:「花....弄蝶,是你?」这名蓝衫青年,正是女扮男装的百花宫主花弄蝶。
--------------------------------------------------------------------------------
九、莆田百剑门
花弄蝶望着垂死的谢锋冷笑道:「我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今日你却全盘抖出,哼!悲剧肯定会延续下去。」转而对陆玄霜柔声道:「我不是要你等我回去吗?我回去见不到你,逼问何三郎那老匹夫,才知你回到福州来了。事情都办完了,来,小霜,我这就带你回百花宫,那是块女人的乐土,快乐的天堂,你会爱上它的....」一步步向着陆玄霜逼近。
陆玄霜吓得全身哆嗦,尖声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花弄蝶轻蹙着眉,痴情道:「你是怎麽了?小霜,是我蝶姐啊!」正要上前时,左脚突然被谢锋紧紧抱住。谢锋凭着最後三寸气,大吼道:「小霜你快走!快走啊!」陆玄霜愣了半晌,立即发足狂奔出去。
花弄蝶望着谢锋冷笑道:「这样子就想阻止我吗?哈....无知啊!」摺扇往谢锋头上一点,谢锋顿时脑浆迸裂,血肉模糊。花弄蝶摺扇轻摇道:「小霜啊,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轻松地踱步离开。
陆玄霜出了鬼屋,没命似地发足狂奔。她知道花弄蝶必定会追上来,是以虽然疲惫不堪,却也不敢停滞脚步。这时天空东方出现鱼肚白,黎明已近,街道上来往的人群逐渐增多。一个年轻壮汉见陆玄霜拼命奔跑着,恍若逃命似的,便问道:「喂!漂亮的妞儿,你在急什麽啊?」
陆玄霜喘气道:「有....有个坏人在追我....」
年轻壮汉拍拍胸脯道:「你放心!我替你摆平!」陆玄霜头也不回地狂奔着,顿时消逝无踪。
年轻壮汉见花弄蝶远远走来,问道:「小子,是你在追一个漂亮的妞儿吗?」
花弄蝶摇着摺扇道:「怎麽?你见过吗?」
年轻壮汉胸膛一挺,沉声道:「那妞儿我要定了,你休想打她主意!」花弄蝶冷笑一声,发足便走。年轻壮汉抡拳击道:「你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吗?」铁拳呼地击向花弄蝶的脸颊时,胸口突被她的摺扇轻轻一拂,年轻壮汉倏地整个人软绵绵瘫倒在地。
陆玄霜为了逃命,把身上仅存的银两买了匹马,策动马鞭向南奔驰。出了福州城外,便更加拼命痛击座骑。那匹马受了皮肉之苦,发足狂驰,倾刻间已奔驰十余里了。
这两天陆玄霜陡遇变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吃饱一餐,早已身心俱疲,终於眼前一黑,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当她痛苦地拖着疲惫的娇躯站起身时,马匹早已自顾自奔驰得不知所踪了。
用身上仅存的银两买来的马匹,就这样失去了,陆玄霜孤独地伫立在无人的荒郊上,心中既害怕又难过,不禁鼻头一酸,泪珠登时夺眶而出。
还好花弄蝶没追上来,陆玄霜松口气地漫步走着,脑袋瓜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踉跄地走了多久,眼前不远处挑出了一家酒招子;又累又饿的陆玄霜,闻到了阵阵食物的芳香,哪里按捺得住?不禁走进了酒招子里。
这野店虽然兀立於荒郊之中,却是往福州府的必经之地,是以生意不算冷清,前後一数也有十几个人在店内歇脚打尖。众人见到门口走进了一名绝色美女,竟都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热闹的场面霎时阒静无声。
店小二忙清出一个空位,笑吟吟地招呼着陆玄霜。陆玄霜羞红着脸,低声道:「小二哥,能不能向您赊个馒头?我现在身无分文,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店小二一听,顿时拉下了脸,沉声道:「呸!原来是想来白吃的!本店小本经营,恕不赊欠,没钱这就请吧!」
「等一下!」一张板桌旁坐了三名汉子,其中一个年轻汉子起身道:「小二哥,你也太不上道,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赊你几个馒头,又算得了什麽?快请姑娘过来坐下了,她吃什麽都算我的帐!」店小二听了欣然称是。
另一个同桌而坐的胖子立即上前,拉住陆玄霜的手腕道:「没钱没关系,咱们请你!」又转头向店小二道:「再给我上几道菜来!」陆玄霜红着脸,半推半就地坐将下来。只见同桌三人都是身穿蓝衣,腰间挂着兵刃。
这三名汉子垂涎陆玄霜的美色,争先恐後地对她大献殷勤。陆玄霜为求饱餐一顿,只得陪着笑脸,虚与委蛇。起初这三人对她有说有笑,还算客气,不多时便开始藉酒装疯,言谈之间尽是风花雪月、淫词秽语。若是从前,陆玄霜必定会每人赏他一道耳括子;现在的她饥疲交迫,在毫无选择之下,只好忍气吞声,委屈求全。
这三人见陆玄霜对他们的言词挑逗丝毫不以为忤,不禁心花怒放。先前那名年轻汉子将身体紧贴陆玄霜,在她耳边吹气道:「我的小美人,等你吃饱,咱们找个地方爽一下如何?你一定会喜欢的....」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中,开始不规矩起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公然地大肆轻薄,陆玄霜哪里还能忍受?呼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起身要走。那年轻汉子伸手紧握着她的手腕,怒道:「你这臭婊子!白吃我的东西又动手打人,你当我兄弟三人好打发吗?」一巴掌也回敬在陆玄霜的粉颊上。
邻近一桌的四名大汉再也看不下去,其中一名虯髯客施展「小擒拿手」,一拨一隔,将陆玄霜被制的手腕挣了开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对着那三名蓝衣汉子怒叱道:「你们这群无赖!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净把『雷霆帮』的脸给丢光了!」
那三名蓝衣汉子各个亮出兵刃,脸色铁青,年轻汉子冷然道:「我『雷霆帮』的人怎麽做,你管得着吗?别以为你们是『百剑门』的人就拿翘,这里可不是『莆田』啊!轮不到你们嚣张!」
「百剑门」这四名大汉倏地站起身来,纷纷抽出了手中的佩剑,双方互不相让,一时剑拔弩张,气氛凝重。
陆玄霜眼见纷争因自己而起,大感不安,正欲出言劝阻时,只听到酒招子门口传来带有磁性嗓音的说话声:「小霜,看见了吧?男人都是这麽低俗粗鲁,你还要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吗?快过来我这边吧!」陆玄霜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顿时脸色吓得惨白。
众人循声望去,一名蓝衫青年伫立门口,摺扇摇啊摇着,一付悠闲状。陆玄霜当然知道,这人不是花弄蝶还会是谁?
众人见一个文弱书生竟敢插嘴管事,皆不约而同地对他怒目而视。「雷霆帮」那年轻汉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臭书生在胡诌些什麽?讨打!」呼地一拳便往花弄蝶脸上招呼。
那年轻汉子见花弄蝶弱不禁风的模样,便只使出了五成的拳力,给他点小小的教训。花弄蝶敞开摺扇往脸上一隔,挡住了挥来的一拳。说也奇怪,那汉子的拳头就这样黏在扇面上,纵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把拳头抽出来,顿时脸色胀得发紫,气喘如牛。
花弄蝶缓缓将摺扇移开,露出笑脸道:「这位兄弟何必如此冲动?留点力气玩女人吧!」摺扇一合,那汉子顿时向後飞射而出,把同行的二人也一并撞倒在地。
「百剑门」四人大吃一惊,知道遇上了深藏不露的高人,忙将佩剑还鞘,同时抱拳道:「阁下业艺惊人,令人钦佩,我四人乃『百剑门』弟子,但不知阁下怎地称呼?」
花弄蝶摺扇轻摇,扬眉冷笑道:「你们也配知道吗?」四人不禁互望一眼,面露窘相。
那名虯髯客道:「阁下既然看不起我兄弟四人,那也不必勉强;但阁下替我们教训了『雷霆帮』这三个杂碎,在下在此言谢了!」花弄蝶闻言,不禁仰天大笑,笑得众人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虯髯客道:「莫非在下说错了什麽,让阁下见笑了?」
花弄蝶冷笑道:「我是笑有人死到临头了而不自知....」
虯髯客大感狐疑,问道:「但不知是谁死到临头了?」
花弄蝶冷笑道:「方才原有一场好戏可看的,却被四个好事的家伙给破坏了,你说该不该死?」突地目光一亮,摺扇一挥,一张板桌上箸筒里的筷子霎时洒了出去,如一道道飞箭般射向「百剑门」四人。那四名大汉尚未回过神来,竹筷已插入四人的眉心,四人瞪大双眼,尽皆气绝身亡。
酒招子内众人不禁吓得两腿发软,大气不敢吭一声。「雷霆帮」三人更是吓得屁股尿流,纷纷跪在地上,向花弄蝶磕头求饶。
花弄蝶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方才那个女人天生淫荡,酷爱杂交,『百剑门』这四个浑货不明究理,打断了她的兴致。你们赶快给我追上去,好好地服伺她,只要让她满足了,我便饶你们不死。快滚吧!」那三名汉子对望一眼,一番磕头称谢後,手忙脚乱地从後门逃了出去。
花弄蝶摇着摺扇,得意地笑道:「小霜啊!想要从我身边离开,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等着瞧吧!」
花弄蝶自酒招子门口出现後,陆玄霜二话不说,立即从後门逃了出来,也顾不得自己的饥累,发足狂奔,倾刻间已奔出了二里。在荒郊丛林中钻来钻去,唯恐又给花弄蝶追上了;是以虽然气喘吁吁,却也不敢停下脚步。
由於肠饥体疲,而又精神紧绷,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陆玄霜一脚踩空,眼前一黑,便即晕眩过去。
睡梦中,只见史大、陈忠、雷一虎、石豹、何三郎、丁七、通仔、莫师爷等一干人,七手八脚地剥去她身上的衣服。她拼命挣扎,衣服却被一件件脱光。陆玄霜忙将双手遮住自己的丰乳和阴部,雪白的裸躯蜷曲着。众人紧接着开始淫猥地爱抚着她那诱人的胴体,陆玄霜泪眼纵横,叫饶不已,却看见白少丁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陆玄霜大叫:「大师哥!救我!」只见白少丁冷笑一声,哼道:「淫妇!不要脸的女人!」继而哈哈大笑,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扯,一张面皮应手脱离,出现了花弄蝶得意的笑容。陆玄霜惊骇已极,不禁失声大叫。
「哇....」大叫一声,陆玄霜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满面泪水,冷汗直流,才知道自己做了恶梦。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已见夕阳西下,彩霞满天,陆玄霜延着林中走去,但见眼前金光闪烁,定睛一看,原来面前有一条清澈的溪流,夕阳射在水面上,泛出粼粼金光。陆玄霜蹲踞在小溪旁,以双掌舀起了溪水,拍打在自己的粉脸上。
在溪水的洗涤下,倍感神清气爽。陆玄霜低头俯视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却看见倒影中,除了自己的形体外,又多了三个男人淫猥的笑脸。陆玄霜惊叫一声,急忙站起身来,却被三个男人左右包抄,挡住了去路。这三个男人,正是『雷霆帮』那三名汉子。
陆玄霜的双臂,分别被两人压制着,纵使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依然挣脱不开。年轻汉子则从她的背後撩起了她的裙子,手指已伸入她的亵裤内不断摸索着。「不要!不要!」陆玄霜疯狂地摇着头,痛苦地扭动着娇躯。
年轻汉子从背後紧紧抱住了陆玄霜,手指探入亵裤内不断摸索着,用舌头舔着她的耳朵,喘气道:「小美人,咱们可真是有缘啊!咱们请你大吃了一顿,你也该礼尚往来,陪咱们兄弟三人玩玩吧!」伸手一扯,把她的亵裤拉了下来,茂盛的阴毛和红润的阴唇暴露在夕阳下。那年轻汉子不急不徐地拨弄着她的阴唇,左右的两人也伸手扯下了她的罗衫和肚兜,罩住丰挺的乳房不断地推移。
陆玄霜的双乳和阴部,有着电流般的感觉,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相反的官能方面却如同乾草上点燃火般地熊熊燃烧着。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着牙,不让自己兴奋的感觉显露出来,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双峰上的乳头已翘起而变硬,桃源洞口也开始渗出了蜜汁。
三人在陆玄霜身上淫猥地爱抚着,更不断吻着她的粉颊、耳朵、脖子,甚至将她的舌头吸出拼命地吻着。陆玄霜在三人的爱抚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心中的情慾被开发了,倦懒地扭动着腰枝,无力地呻吟着。
那年轻汉子脱下了裤子,露出了昂首的肉棒,抱着陆玄霜雪白的屁股,在她耳边淫笑道:「那个穿蓝衣服的书生说的没错,你果然天生淫荡,酷爱杂交,我这就让你爽吧!」红通的龟头在陆玄霜的阴道口揉擦着,准备插入。
陆玄霜原本淫慾挑动,准备接受肉棒的洗礼,突然听到他提起了「穿蓝衣服的书生」,顿时如被泼了一桶冷水般,慾火尽熄,惊怒交加地挣扎着,沉声叱道:「不要!不要!你快住手!快住手!」
那年轻汉子箭在弦上,焉有收手之理?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屁股,正欲挺腰将肉棒插入时,突觉後领被人拉住,一个说话声在他耳边响起:「这位姑娘她说不要,你听不懂吗?」瞬间整个人被抛向天际,「噗通」一声坠入溪流里。制住陆玄霜的另两名汉子回头一看,呼呼两拳正中鼻梁,两名汉子不约而同地跌入溪水中。
「雷霆帮」三名汉子如落水狗般从溪流中挣扎而起,狼狈地朝岸上一望,但见地上蜷着裸躯的陆玄霜身旁,多了一名身穿白衣,背着青穗剑,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
「雷霆帮」三人立即抽出兵刃,那年轻汉子红着眼,沉声叱道:「妈的!你是谁?敢破坏老子的好事!你可知道咱们三人的来头吗?」
那背剑青年朗声道:「『雷霆帮』熊武生帮主既然纵容属下为非作歹,我薛剑秋也不得不替天行道了。」
「雷霆帮」三人闻言大惊,嗫嚅道:「你....你是『神龙剑客』的徒弟?当今『百剑门』的门主薛剑秋?」薛剑秋剑眉一扬,道:「正是!」
那年轻汉子皱眉道:「咱们『雷霆帮』向来与『百剑门』井水不犯河水,薛门主不在『莆田』替天行道,却来到我『雷霆帮』的地盘上管起闲事来了!」
薛剑秋正色道:「铲奸除恶,人人有责,薛某岂能坐视你们污辱了这位姑娘的清白而置之不理?」
「雷霆帮」另一名胖子怒道「妈的!给你四两颜料,你倒想开起染坊来了!你『百剑门』只有『神龙剑客』的名号才够呛,那老头子一死,你薛剑秋又算得了什麽?敢在我『雷霆帮』地头上撒野?找死!」随即挥动兵刃,便往薛剑秋身上招呼。
陆玄霜惊叫一声,摀住了双眼,却听到「唉唷」「哇」「啊」的三声惨叫,连忙缩回颤抖的双手,定睛一看,却见「雷霆帮」三人各个两手幪脸,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射出既害怕又愤怒的眼神。
薛剑秋冷然道:「强奸良家妇女,本应千刀万剐,薛某现下在你们脸上一人划上一剑,以示警惩,替熊帮主教训一下你们这几个『雷霆帮』的败类。滚吧!」
年轻汉子从指缝中露出一对怨怼的眼睛,色厉内荏地颤声道:「姓....姓薛的,你和『雷霆帮』的梁子结大了!咱们走着瞧!」三人踉跄地快速离开。
薛剑秋见陆玄霜蜷曲着赤裸的胴体,犹如惊弓之鸟,忙取下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风,轻轻地盖上去,温声道:「姑娘,事情过去了,别害怕。」
陆玄霜噙着泪水,全身颤抖着。披风遮住了自己的裸躯,才感到有点安心,抬头一看,但见薛剑秋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又身穿一袭白衣,脑海中隐约浮现出大师哥白少丁的影子,一时之间便即呆住了。
薛剑秋见眼前这位姑娘正望着自己出神,便又低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陆玄霜猛然回过神来,才觉自己颇为失礼,霎时双颊泛红,朱唇微启道:「是? ..多谢大侠相救!」
薛剑秋见到她娇羞可人的模样,不觉心中一颤,寻思:「好迷人的姑娘,难怪那些无赖会起淫心。」便问道:「姑娘孤家寡人置身荒野,实在太危险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陆玄霜垂泪道:「我....我不知何去何从....」
薛剑秋道:「为什麽?难道你没有家吗?你的家人呢?」陆玄霜经此一问,牵动了伤心处,不禁掩面而泣。
薛剑秋见她哭得伤心,大感不忍,知道她必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问,便说道:「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了,这片树林再过去有一家老客栈,我这就送你过去暂时住下来,待我事情办妥了,再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就这样,这对男女穿越了树林,住进了荒野中独挑而出的老客栈。其时明月已逐渐浮现在天际,两人填妥了五脏庙,薛剑秋便要离开。陆玄霜道:「天色已晚,薛大侠不妨歇一晚,待天亮了再走不迟。」
薛剑秋叹道:「不瞒姑娘,在下原本和四名同门弟兄有约在先,当我到达约定地点时,四名弟兄却遭杀害,在下一刻不擒真凶,便一刻难以歇息....」
陆玄霜叹道:「江湖险恶,薛大侠务必小心!」
薛剑秋点头道:「多谢姑娘关心,待我事情办好,便来找你。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陆玄霜迟疑了半晌,不知该不该告知真名,但见薛剑秋诚恳的神情,不禁双颊泛红,低声道:「我....我叫陆玄霜....」
「陆玄霜?」薛剑秋寻思:「这名字好熟啊!好像最近听说过....」便即微笑道:「好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两人又聊了几句关心的话,薛剑秋便即告辞离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陆玄霜心中不禁喊了一声:「我等你啊!」
临走前,薛剑秋帮她预付了一个月的住宿费,又给了她五十两银子,陆玄霜终於有了个落脚地。这间老客栈并非位於交通要地,是以平时住宿打尖的旅客并不多;不过陆玄霜为了躲避花弄蝶,所以不论是进食、洗澡、睡觉,全在自己房间里,不曾踏出房门一步,就这样度过了两天。
第三天夜里,陆玄霜将睡未睡之际,竟被门外传出的吵闹声惊醒了过来,声音虽小,但在阒静的夜里,却显得十分响亮。这间客栈除了住着年逾七十的老店东和他的儿媳妇外,平时也少有客人,不知外面因何吵闹?陆玄霜迟疑了半晌,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点燃了烛火,陆玄霜小心翼翼地走向吵闹声处。此时吵声已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人家的喘息声。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客栈大厅里,眼前地上有一个黑影正自蠕动着,喘息声正是由此发出。陆玄霜手中的烛火向前一照,才知道这个黑影,正是这家客栈的老店东。
陆玄霜见到老人家倒在地上挣扎着,急忙前去搀扶。老店东老泪纵横,紧握她的手急道:「快....快救我媳妇!他....他们不是人!禽兽!我的媳妇啊....」
陆玄霜忙问:「老伯伯你别慌,你媳妇人在哪里?」
老店东急喘道:「在西....西厢一号房,那两个坏人....他们....」嗫嚅地说不出话。
陆玄霜立即往西厢房处而去,便听到烛火通明的一号房门内,传出奇怪的声音。陆玄霜推门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床上一名精赤条条的妇女,正被两名男子强行非礼着,一名男子疯狂地强吻着那妇女的嘴唇和面颊,另一名则低头品嚐着她两腿间的山珍海味。那妇女拼命挣扎,扭动身体,却摆脱不了两名男子四只魔手的肆虐。
陆玄霜呆了半晌,随即义愤填膺,大喊道:「住手!住手!」当两名男子抬起头来看她时,陆玄霜不觉吓得魂飞魄散,惊骇之极。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威远镖局」那两名被谢锋杀跑的镖师:丁七和通仔。
他们自从那一日非礼陆玄霜,被谢锋杀跑後,害怕谢锋寻仇,急忙收拾细软逃出了福州,辗转来到这间老客栈,见到位於荒郊中的客栈仅有年老的店东和貌美的女主人,认为有机可趁,住在客栈观察一天後,便即发难,意图轮奸老店东的儿媳妇。
丁七和通仔两人看到陆玄霜,心中也大为震惊,轻薄的动作不觉停了下来。老店东的儿媳妇挣扎起身,正欲逃跑时,又被两人给拖回到身边。
陆玄霜神色稍定,忙道:「你....你们怎可欺负良家妇女?快放开她!」
通仔嘿嘿淫笑道:「没办法,谁叫你先抛弃了咱兄弟俩,我们只好另找发泄的管道了!」说罢伸出舌头舔着儿媳妇的乳头。
陆玄霜脸色气得惨白,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们再不住手,我....我这就报官去!」
丁七、通仔对望一眼,不禁哈哈笑道:「报官?在这深郊荒地里,找得到官府报案,算你本事!」更变本加厉地猥亵着身旁的少妇。
陆玄霜眼见少妇的清白受损,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听到少妇凄厉的求饶与求助,陆玄霜心中交战了许久,终於牙一咬,带着壮士断腕的神情道:「你们把她放开!要玩....就来玩我吧!」
通仔扬眉道:「哦?为了这女人,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吗?」
陆玄霜冷然道:「少罗嗦!要就快来!」
丁七这时也说话了:「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少诚意吧!脱衣服!」陆玄霜无奈地脱下衣裙,身上仅剩肚兜和亵裤。
丁七靠上前去,伸手把她的亵裤剥了下来。「不要!」陆玄霜反射动作地遮住阴毛处。
丁七道:「你要装高雅到几时?两脚打开,用手拨开阴唇!」
陆玄霜抑制住内心的冲动,泪眼盈眶地将腿张开,用两只手指将阴唇左右拨开。茂盛阴毛下的成熟阴唇,散发着甘美的蜜汁,在烛光的照耀下,淫猥地发出光泽。这时丁七、通仔及少妇都睁着大大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美丽的阴唇,陆玄霜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羞耻心及屈辱感。
「真是漂亮的阴唇,太美了,让我来好好疼惜你吧!」丁七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将阴唇拨开,并且伸入阴道挖弄着;陆玄霜咬住嘴唇拼命地忍耐。
通仔舔着嘴唇道:「好,接下来用自己的手指表演表演吧!」听到如此卑鄙的命令,陆玄霜全身不禁僵硬起来。通仔轻松说道:「如果讨厌的话,没关系!」听到这一番威胁的话,陆玄霜皱着眉头,将颤抖的手伸向阴部,手指将火辣辣的阴唇左右拨开,不断刺激着充血的阴核。
「噢....」陆玄霜燃起了慾火,陷入自虐的愉悦中,另一只手也解下了肚兜,淫荡地揉捏着自己高耸滑腻的乳房。她口中不断地呻吟,成熟的下肢颤抖着,活色生香的画面,深深吸引着旁观的两男一女。
通仔掏出了自己怒胀的肉棒,对少妇道:「差不多该上了。喂,你可以出去了,下次再找你一起玩!」少妇回了神,羞赧地拾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裸躯,匆忙地奔跑出去。
老店东坐在大厅长凳上喘息着,见到自己儿媳妇逃了出来,急道:「阿....阿卓,你没事吧?」
少妇阿卓点头垂泪道:「若不是那位姑娘救了我,我的清白早毁了!」
老店东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卓皱眉道:「可是,那位姑娘为了救我,现在正被那两个淫贼欺负着,公公,怎麽办?」
老店东叹息道:「你保住了清白,没有对不起我儿子,已算万幸了!我们老男弱女的,能怎麽办?」
两人在大厅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半个时辰,丁七、通仔满足地从西厢一号房走出来,自己拿了坛酒大辣辣地坐在板桌旁喝了起来。阿卓急忙闯入西厢一号房,只看到陆玄霜赤裸地躺在床上喘息着,蹙眉闭眼,香汗淋漓,脸上、嘴角及阴毛上残留着一案案乳白色的精液。
阿卓拿了块乾净的布,一边擦拭着她脸上的秽物,一边静静地欣赏着陆玄霜迷人的神态。不多时陆玄霜悠悠转醒,阿卓仔细地帮她拭去全身的汗水,再穿上衣裙。陆玄霜道:「他们....走了吗?」
阿卓摇头道:「不!他们在厅前喝酒。」
陆玄霜点点头,和阿卓来到厅前,对着酒到酣处的丁七、通仔道:「你们玩也玩过了,酒喝完,请你们立刻就走!」
通仔淫笑道:「走?走去哪?这里有美酒喝,有美女玩,比在天庭还愉快哩!我们为什麽要走?」
陆玄霜闻言大怒道:「你们想赖着不走?」丁七、通仔对望一眼,得意地哈哈大笑。
陆玄霜怒火中烧,娇叱道:「这是最後一次了!你们休想再碰我!」
丁七轻松答道:「那我们就去玩店东的儿媳妇!」
陆玄霜气得浑身颤抖,立即转身跑回自己房中,泪珠从眼眶中滚了下来。阿卓随後进门安慰道:「姑娘,你别哭了,那种人只会欺负我们弱女子,一点出息也没有,不值得为他们生气。咱们先忍着,哪天遇见了武林的大侠,再请来一剑刺死他们!」
陆玄霜闻言,心中大惊:「一剑刺死他们?一剑刺死他们?要一剑刺死他们,又何需借助武林的大侠?只要我手边有剑,还怕奈何不了这两个淫贼吗?」心念至此,立即奔出房门,进入丁七、通仔住的西厢一号房内翻箱倒柜着。阿卓狐疑问道:「你在找什麽?」突地眼前一亮,陆玄霜手上已多出了一柄亮晃晃的长剑。
「旧恨新仇,一并算清!」陆玄霜义愤填膺地奔向大厅,对着丁七、通仔两人娇叱道:「喂!纳命来!」
丁七、通仔两人见陆玄霜手持长剑,也没感到讶异。通仔嘿嘿笑道:「你没事拿我的兵刃干什麽?小心点玩,别划伤了你漂亮的脸蛋哦!」
陆玄霜见两人毫不在乎,心中更是有气,叱道:「找死!」一剑便往两人颈子削去。丁七、通仔两人从没想到过陆玄霜竟会使剑,大吃一惊,踉跄地向两边一滚,躲开了一剑,惊道:「你....你会武功?」
陆玄霜红着眼道:「我是『威远镖局』的大小姐,行走江湖,岂有不会武功的道理?过去被你们百般蹂躏,我一直忍在心中,今天你们竟变本加厉地想毁了人家良家妇女的清白,我不得不清理门户了!」呼地一剑刺出,直取两人的下盘,正是「天地人三才无量剑」的「地」字诀。
陆玄霜许久不曾用剑,剑招十分生涩,但看在丁七、通仔两人的眼中,却感到威力颇强,两人不得不对眼前这位曾经玩弄过的女人,看法重新改观了。
丁七、通仔两人被剑招所制,踉跄地後退着,忽地陆玄霜剑尖一回,在空中划了个弧,两道剑影直往两人削去。「唉唷」「哇」地两声惨叫,两人的胸口各被划了一道,已挂了彩。
陆玄霜剑招越使越熟,失去的记忆一一唤回,正欲使出更惊人的招式时,两人倏地膝盖一屈,跪地磕头道:「饶命啊!以前是咱们不带狗眼,在姑奶奶你头上动土,现在我们知错了,求你饶我们一条狗命吧!我们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
陆玄霜见到他们前倨後恭的态度,打从心里感到厌恶,心想:「男人都是这麽贱吗?」又想到自己使出的招式,和以前比起来,实在是拙劣多了,这次能一举得胜,主要是丁七、通仔两人太过脓包。想通了这点,也就不再得理不饶人,长剑一挥,冷然道:「饶你们一命可以,我数到三,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这辈子别再出现我面前。一....二....」还没数到三,丁七、通仔两人早已连滚带爬地撞开大门,飞也似地狼狈逃走了。
陆玄霜幽幽地叹了口气,长剑往板桌上一放,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老店东及阿卓目睹了发生的一切,老店东道:「看不出来这位小姑娘平时娇羞无力的模样,居然也是个会家子,赶得走那两个大坏蛋?真是人不可貌相....」发觉儿媳妇愣愣地发着呆,问道:「阿卓,你在想什麽?」
阿卓回过神来,问道:「公公,我且问您,相公他长年在外经商赚钱,我为人妻子的,应该长守闺房,纵使长夜难耐,也不该红杏出墙,乱偷汉子。是也不是?」
「这当然!这当然!」老店东拼命点头。
阿卓又道:「那麽,只要我不找男人,就不算红杏出墙,也就没有对不起相公了。是也不是?」
老店东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嗯....对!」
阿卓顿时心花怒放,笑道:「谢谢公公成全!」哼着小调,收拾残留的酒坛。老店东搔首道:「奇怪?我方才说了什麽吗?她怎麽这麽高兴?」
自从陆玄霜赶跑了丁七、通仔後,客栈这对公媳把她视为上宾,热情款待着;阿卓更是殷勤地嘘寒问暖,对她照顾倍至。陆玄霜从这对公媳身上找到了失落已久的人情味,心中倍感温馨,也就和他们熟稔了起来。只是阿卓对她也太过热情了点,不但主动为她洗涤衣物,甚至帮她烧洗澡水,要求与她一起洗澡,帮她擦背。前几次陆玄霜谢绝捥拒,但实在受不了阿卓一再地要求,陆玄霜盛情难却之下,只好点头同意。
阿卓即将迈入三十的年纪,长的肤白唇红,乳丰臀肥,浑身散发出成熟女人的媚力。然而阿卓看她时的神情,以及洗澡时似有意似无意地会去碰触她的乳房和阴部,令陆玄霜感到同性气息的弥漫兹生。
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这天夜里,陆玄霜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思索着,她思念着置身囹圄的父亲和叔父,巴不得立刻回到福州去探监,但一来害怕遇上花弄蝶,二来又担心府衙的莫师爷又会对她做无理的要求,所以只好继续留在客栈里,等到薛剑秋出现了,再请求他陪同一起回福州去。
想到薛剑秋,那英挺的神韵浮现在陆玄霜的心中。自从谢锋夺了她的贞操後,陆玄霜一连串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把她当成泄慾的工具,直到遇见了薛剑秋,他那止於理的君子作风,才让她对男人又恢复了一点信心。陆玄霜心中可惜没能和他相处久一点,只知道他是莆田「百剑门」的门主罢了。不过陆玄霜心想,一个如此的年轻人,既然能在「百剑门」担纲,想必是有惊人的业艺及能力,如果能够说动他,帮忙消灭那个心理变态的花弄蝶,毁家之仇、杀夫之恨就可以得报了。
正自寻思时,房门外传来一丝阿卓的说话声:「小霜姑娘....小霜姑娘....你睡着了吗?」
陆玄霜随口应道:「还没有,请进!」点上火熠,披件外衣,开门让阿卓进来。
陆玄霜见阿卓只穿了肚兜及亵裤进来,吃惊道:「卓姐,你没披件衣服,就这样过来吗?」
阿卓妩媚笑道:「这里就只住着你和我公公而已,有什麽关系?」
陆玄霜道:「这麽晚了,卓姐你....」
阿卓苦笑道:「也不知怎麽搞的,今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老是睡不着,你陪我一起睡吧!」不等陆玄霜答话,便一股脑儿跳上了床,又硬拉陆玄霜躺在自己枕边。
陆玄霜无奈地叹道:「卓姐,你真任性....」
阿卓在她脸上轻轻一拂,笑道:「我就是喜欢对你任性,我的小宝贝....」
陆玄霜诧异地问道:「你叫我什麽?」
阿卓道:「小宝贝啊!我家相公在床上都这麽叫我。」
陆玄霜问道:「那他现在人呢?怎没和你们生活在一起?」
阿卓哀怨地说道:「那个没良心的冤家,长年在大理、天竺、交址等国经商,几年才回来一次,待个十天半个月又要离开。两年前一别後,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也不捎个信回家,不知他在外面,是不是已经把我这个黄脸婆给忘了....」
陆玄霜笑着安慰道:「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为前途事业拼命,这是好事啊!而且卓姐你生的如花似玉,才不是黄脸婆呢!」
阿卓苦笑道:「你倒是挺会安慰人,可是谁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也学人家金屋藏娇?否则怎会连个音讯也不捎?也不想想人家夜夜独守空闺,春宵虚度的痛苦,我好想好想有个人能够抱抱我,让我排遣一下内心的寂寥,就像这样子....小宝贝....」说罢立即把陆玄霜紧紧抱在怀里,凑上脸蛋在她颊上轻轻摩挲着。
陆玄霜心中感到别扭,本欲挣扎,但一想到阿卓独守贞操,春闺孤枕,实在可怜,也就失去了挣扎的念头。隔了半晌,阿卓在她耳边低声道:「来,我帮你把衣服给脱了....」便起身脱去了陆玄霜的贴身外衣,身上仅剩一件肚兜和亵裤而已。
阿卓紧紧地把陆玄霜面对面抱在一起,两个女人的乳房隔着肚兜紧贴着;阿卓的手指在她的裸背上来来回回地抚摸,在她耳边吐气道:「你的肌肤真是好粉嫩、好滑腻,真是迷死人了,小宝贝....」说着吐出湿热的舌头,在她耳朵里里外外贪婪地舔着。
陆玄霜被舔得心浮气躁,意乱情迷,想要挣扎,又不太想挣扎,害羞地低声道:「卓姐,不要这样....」阿卓的舌头,立刻往陆玄霜的两片红唇舔去,两片红唇沾满了阿卓的香唾,发出亮丽的光泽。
阿卓的舌头食髓知味,进一步钻入她的红唇中,陆玄霜不得不张开口,用舌头抵住这个贪婪的不速之客。两颗舌头就在陆玄霜的口中互相逗弄着,四片红唇紧紧地厮缠在一起,鼻子和鼻子不断碰触着,两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陆玄霜被吻得无法喘息,难为情地推开阿卓,起身想走,却又被阿卓从背後搂住。阿卓用胸口摩擦着陆玄霜的裸背,左手手指在她雪白光滑的大腿上抚摸着,右手绕到她的胸前,隔着肚兜惹火地推移着她的乳房,更在她的粉颈及红颊上热情地吻着。
陆玄霜闭着双眼,喘着气,无力地扭动着身体;她知道再这样搞下去,自己就要失去理智了,但是究竟该不该喊停,自己却是拿不定主意。
此时,阿卓的左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背部,偷偷地解开了肚兜的丝带,肚兜立即沿着胸口滑下来,露出了丰满坚挺的乳房,阿卓右手在她的乳房上尽情揉捏着,左手更加大胆地探入她的亵裤中,手指不规矩地动了起来。
「啊....噢....」陆玄霜按捺不住,终於兴奋地叫了起来,妙目微闭,朱唇半启,脸上是一副陶醉的神情。阿卓在她耳边吐气道:「你的那里好湿哦!想要了是吗?让我瞧一瞧吧!」把陆玄霜向前一推,陆玄霜整个人像母狗般趴倒在床上,翘起的丰臀出现在阿卓的眼中。
阿卓将她的亵裤脱到了膝盖,露出了雪白光滑的屁股。阿卓如同看到宝贝般的眼神,用两手抱住她的屁股,从大腿开始舔了起来,当屁股沾满口水时,阿卓将她高耸的屁股左右拨开,露出了深缝中充血的阴唇,於是用舌尖沿着粉红色的小径不断来回地舔着。
陆玄霜兴奋地扭动着屁股,浸淫在同性淫猥的动作中。阿卓把两颗肉丘使劲地拨开,伸入舌头舔着充血的阴唇和勃起的阴核,最後把两片红唇贴在陆玄霜的阴核上,拼命地吸吮再吸吮。
陆玄霜疯狂地摆动着屁股,蠕动着全身,丰挺的乳房随着身体颤动着,头部甩了又甩打乱了秀发,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浪叫声,甜蜜的快感由阴核传遍全身每一寸肌肤。在阿卓的服务下,陆玄霜很快地爬上了甜美的巅峰,一而再,再而三....。
自从那一夜两个女人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阿卓便开始对陆玄霜毫无忌讳地求欢。每天入夜後,一定要把陆玄霜拉到自己闺房里淫猥狭弄着,直到两人浑身香汗,气力用尽了才愿相拥而眠。阿卓似乎要把两年来积压的情慾完全发泄在陆玄霜身上,使尽了各式各样同性的花招,搞得陆玄霜又爱又怕。
原本陆玄霜同情阿卓难忍空闺之苦,又拒绝不了她软硬兼施的要求,才愿意委身让她来排遣情慾,岂知後来她变本加厉,不但夜夜索求无度,甚至在大白天都要找机会搞一搞;现在更是限制她的行动,不准陆玄霜离开她的视线,连大小便都不能关上茅厕的门;陆玄霜深深觉得,自己似乎已成了阿卓的性奴隶了。
有一天夜里,两个女人一如往昔,搞得香汗淋漓,精疲力尽後,相拥休息着。陆玄霜突然想到了什麽,正欲起身时,阿卓问道:「你要去哪里?怎不先知会我?」
陆玄霜没力气地道:「我只是想喝口水而已....」阿卓立刻爬起身,倒了杯水进入口中,又冷不防把陆玄霜扑倒在床,樱唇贴在她的红唇上,将自己口中的水传到陆玄霜口中。
陆玄霜倏地推开阿卓,抹去从嘴角溢出的茶水,皱眉道:「卓姐,你这是干什麽?」
「喂你喝水啊!」阿卓吃吃笑道:「以後你要喝水,必须要从我嘴里喂你喝才行,知道吗?」
陆玄霜闻言大怒道:「什麽?这太荒唐了!你究竟把我当成什麽了?你的奴隶吗?当奴隶也好过现在的我!」
阿卓温声笑道:「我的小宝贝,你不要生气嘛!咱们两人同体,让你喝我口中的水,这是爱的表现啊!我怎会把你当奴隶看待呢?」
陆玄霜觉得阿卓已经走火入魔了,二话不说,立即起身穿衣,收拾细软。
阿卓赶紧抱住陆玄霜,急道:「你在干什麽?我不准你走!」
陆玄霜双手推开阿卓,柔声道:「卓姐,这些天你一直很照顾我,真的,我不知该如何感激你!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只是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口。我的亲人身陷牢中,为人子女的,怎麽能坐视不管呢?你对我的好,我....我永远会记得的!」
「呸!」阿卓怒道:「藉口!这一切都是藉口!你是对我厌倦了,想去找那个送你来的小白脸,对不对?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怎能说走就走?」
陆玄霜道:「卓姐,你别激动,其实,你只不过把我当成你相公的代替品罢了;等到他回来,你就会把我淡忘了....」
「不会的!」阿卓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若回来,我便要他娶你做小的!以後要搞我们三人一起搞!」
陆玄霜摇头道:「我心意已决,你再强留也是枉然,就让我们不要留下遗憾地分手吧....」
阿卓见大势已去,又没办法强迫陆玄霜留下,顿时心中百感交会,心乱如麻,脸上一付如丧考妣的表情。最後,阿卓道:「好吧,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那麽,现在让我去准备点水酒,今晚为你饯行,明天再走好不好?这是我对你最後的要求,可不许你不同意!」陆玄霜心中犹豫了一阵,最後还是点头同意。
不多时,阿卓已备妥美酒佳肴,为陆玄霜饯行。阿卓斟了酒敬陆玄霜,陆玄霜毫不犹豫地乾了杯,这时阿卓的脸上隐隐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酒过三巡,阿卓道:「小宝贝,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曾养了一只狗,我很喜欢牠。後来牠乱咬人,我爹想要把牠给扔了,我哭着求我爹别那样做,可是我爹还是做了。几天後,我看到有个小男孩和一只狗在玩,正是我养的那一只,我立刻过去想把狗讨回来,那个男孩不但不还我,还推了我一把。你猜後来怎麽了?」
陆玄霜这时感到昏沉沉的,眼皮顿时沉重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问道:「怎麽了?」
阿卓得意地笑道:「我趁着夜里,一把火把那男孩的家给烧了,把我的狗夺了回来,不再让牠离开我!」此时陆玄霜软绵绵地趴了下来,昏倒在板桌上。
阿卓轻抚着陆玄霜柔软的秀发,邪笑道:「你啊,就是我养的母狗,这辈子休想离开我身边!哈....」
--------------------------------------------------------------------------------
十、会战十里墩
「呜......嗯......嗯......」听到一连串女人的呻吟声,陆玄霜不禁缓缓地张开双眼,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全身犹如烈火燃烧般炽热。陆玄霜意识逐渐恢复,才发觉原来呻吟的就是自己本人;左右顾盼,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密室的床上,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红色透明的蝉翅装,四周的墙上各点着一把火炬,烈火熊熊燃烧着,墙的角落堆叠着百来个密封的酒坛,酒的芳香散布在整个密室里。
陆玄霜被酒香醺得感到昏沉,身体里有种令人无法忍受的焦躁感,乳房和阴部也有刺痛的感觉。伸手摸向胯下,觉得手指碰触到带有金属感的硬物,低头一看,发觉自己的下体竟穿戴着一件怪异的金属亵裤。陆玄霜回忆起「怡情楼」的鸨母芹姨曾对她提起过,在偏远的蛮夷之邦,丈夫为了保护妻子的贞操,会要求妻子穿上金属制成的亵裤,叫做「贞操带」。现在穿在自己身上的,莫非就是这种贞操带?
「我......我怎会穿上这种东西?」陆玄霜焦急地拉扯贞操带,想要把它脱下来,但贞操带紧紧地拴住了腰,也卡在阴唇里,她一拉扯,贞操带更是深深地陷入阴唇,顿时快感直冲脑际,淫水立即由陷入的贞操带两旁溢出。
「喔......怎麽会这样?」陆玄霜把蝉翅装的胸前领口打开,露出了美丽的乳房。充血的乳头,似乎在引诱着她的手,陆玄霜无法忍受那样的诱惑,用手轻轻一捏。「啊......好舒服......」就在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刺激直冲脑海,下体产生了小小的爆炸。
陆玄霜感到自己的胴体变得十分地需要,急忙伸手在胯下摸来摸去,可是贞操带的阻隔,根本就没有办法自慰,陆玄霜痛苦地皱着眉,疯狂地揉捏着卡在贞操带两旁的阴唇,更是将蝉翅装完全打开,兴奋地玩弄着自己的乳头。
「怎麽?一个人在享受啊?」突然听到说话声,陆玄霜抬头一看,只见阿卓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面前,露出暧昧的笑容。也许刚才太专心了,所以没有听到她进来的开门声,陆玄霜羞得忙将蝉翅装的前衽拉合起来。
阿卓露出淫秽的笑容道:「需要我帮忙吗?我可是非常乐意喔!」
陆玄霜厉声道:「这是什麽地方?为什麽把我关在这里?」
阿卓笑道:「这里嘛......以前是酒窖,现在起就是我们两人的乐园了......」
陆玄霜气愤地瞪着阿卓,怒道:「你以为一间小小的酒窖,困得住我吗?」
阿卓得意笑道:「你说呢?」
陆玄霜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往地窖出口处冲去,才跑了几步,陆玄霜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贞操带深深地卡在阴唇里,两腿的活动,导致阴唇与贞操带剧烈摩擦着,产生了强烈的快感,快感直冲脑海,陆玄霜感到一阵晕眩,忍不住蹲了下来,岂知这样一来,贞操带更是深深陷入。「啊......」她的阴部顿时产生了剧烈的爆炸,淫水不断地从贞操带的两旁溢出。陆玄霜受不了贞操带一再地侵犯,急忙像狗一样趴跪在地上喘息着。
阿卓笑吟吟地把陆玄霜搀扶起来,扶着她一路走回到床上,笑道:「怎麽样?刚刚很舒服吧?」陆玄霜终於明白阿卓让她穿上贞操带的用意了!由於阴唇紧咬着贞操带,稍一摩擦,便会产生快感,是以走路都有点困难,更甭说逃走了。阿卓知道陆玄霜并非一般的弱女子,无法强制她的行动,便利用贞操带,让她变成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子,如此便可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禁脔了。
陆玄霜气愤地说道:「请你把这个鬼东西取下来!」
阿卓搂着陆玄霜的腰,柔声道:「你穿的这件裤子,叫做『贞操带』,是我相公从天竺国买来的,穿在你身上很合适嘛!以後除了作爱外,你就一直穿着它吧!」一只手往紧贴在阴户上的金属用力一压,另一只手则开始把玩着她的乳房。「不要!不要这样!」陆玄霜凭着仅剩不多的理智,拼命抗拒着。
阿卓冷笑道:「你可真能忍,不过,在你昏迷的时候,你全身的敏感地带早已被我涂上了催情淫药,忍得越久,会变得越饥渴哦!」阿卓从贞操带仅有的空隙插入手指,玩弄勃起的阴核,更低头在她的乳头上用舌尖轻轻拨弄着。
「我......我受不了了,快来玩弄我吧!」陆玄霜勉强维持的理智终於崩溃了,抛弃所有的自尊心,紧紧地抱住阿卓。阿卓的嘴唇压在陆玄霜的红唇上,两颗舌头拼命地厮缠在一起。阿卓一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另一手用中指钻入贞操带和阴唇的缝隙里,翻搅着她的阴道。淫水不断溢出,在大腿上形成一条水路流下来,陆玄霜抱着阿卓,快乐地升了天。
阿卓扯下了陆玄霜身上的蝉翅装,也脱下了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件衣物。她叫陆玄霜张开大腿,拿出一支钥匙插入贞操带的锁孔,取下压在阴户上的贞操带时,陆玄霜产生了笔墨难以形容的快感。出现的阴户,因为一连串的刺激而充血,两片湿透的阴唇也完全分了开来。
阿卓在她耳边吐气道:「我的小宝贝,以前咱们玩的都是『磨镜』的游戏,现在咱们来扮真正的夫妻吧!」手里头已多了一个东西。陆玄霜看到阿卓手里头拿着栩栩如生的假阳具,两端尽是男人勃起时龟头的形状,中间有两个凹槽,分别系着两条肉色的带子。陆玄霜盯着假阳具,露出了害羞恐惧的神情。
阿卓笑道:「这是双头假阳具,叫做『肉质双颈龙』,是我相公从『交址』买来送我的,可以让两个闺中密友假扮夫妻,比和男人一起还有趣呢!咱们也来玩玩看吧!」便把假阳具的一头插入自己的肉洞中,用四条肉色的带子系在自己的腰枝及屁股上,假阳具另一头从阿卓的下体崴峨耸立着,陆玄霜看在眼里,倍感无比的新奇。
阿卓将假阳具突出的一头移向陆玄霜的红唇,陆玄霜伸手握着,但觉触感极佳,如同握着男人勃起的阳具,顿时春心更加荡漾地把假阳具的龟头含在嘴里,用舌头挑动着。阿卓抱着她的头,扭着腰,前前後後地移动,让假阳具在陆玄霜的嘴里进进出出。
以前被雷一虎及何三郎控制行动时,陆玄霜都曾被迫用嘴含着假阳具玩弄,只是雷一虎用的是木头削成的,何三郎用的是牛筋制成的,感觉上与真货相差甚远。而现在阿卓的假阳具,除了没有男人肉棒的热度外,不论形状、尺寸、质感、软硬度都几可乱真,使陆玄霜才刚含在嘴里便陶醉其中了。
「嘻......好可爱......」阿卓见陆玄霜拼命地舔弄着,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便伸手抚摸着她酡红的面颊,另一只手揉捏着她充血的乳头。陆玄霜的下体不断地爆炸,淫水已流满了大腿。
「好,够了!」阿卓从她口中抽出了双颈龙,把跪在跟前的陆玄霜扶了起来,抱着她左脚大腿,对准她分开的阴唇,移动假阳具缓缓插入......
「啊......噢......」陆玄霜疯狂地浪叫着,不自主地扭动着娇躯,阿卓紧紧抱着陆玄霜,下体不断抽送着,吐出的舌头也不断缠绕着陆玄霜的。在肉质双颈龙的威力之下,两个女人达到了好几次前所未有的高潮。
就这样,陆玄霜开始被囚禁在酒窖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除了作爱和大小便外,陆玄霜始终被迫戴着贞操带;为了开发她的性慾,阿卓会在她的敏感地带涂上催情淫药,使她无时无刻都必须活在性的需求中;只要一有空,阿卓便会强迫陆玄霜搞起同性的游戏,或用双颈龙,或用磨镜的方法,玩起各式各样的花招。一开始陆玄霜的心中大为抗拒,但意志薄弱的她,终究抵不过淫药的控制及各种花样的诱惑,当有一天阿卓告诉她,薛剑秋曾来找过她,但被阿卓骗走了,她已知道再也不可能离开这里了,便开始温驯地服从阿卓的每一句话,成了阿卓不折不扣的性奴隶。
阿卓为了试探陆玄霜是否真心屈服,曾经好几次故意大开酒窖出口,然後躲在暗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每一次陆玄霜虽然看到大门是开着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受制於贞操带,便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乖乖地待在酒窖里自慰或睡觉。经过了几次的考验,阿卓确定陆玄霜已经成了自己的性奴隶了,於是便把陆玄霜放了出来,让她重见天日,但依然穿戴着贞操带。白天帮忙老店东及阿卓掌理店务,如果没什麽事,两个女人便一起作爱;到了晚上,便完完全全是阿卓疼爱陆玄霜的美好时光了。
老店东驼着背,蹒跚地走到後院阿卓的房门外,只听到房门内传出两个女人此起彼落的浪叫声。老店东不疾不徐地朝门缝中一瞧,只见阿卓和陆玄霜全身光溜溜地趴跪在床上,两个女人屁股紧贴着屁股,你来我往地疯狂扭动着身体,两人的下体分别被双颈龙的两端深深插入着,汗水流得两人全身都湿答答的。
老店东窥视了半晌,便即敲门道:「阿卓,别再玩了,今天来了好多客倌,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快来帮忙啊......」
门内阿卓喘息道:「好......好......啊......您......先去忙......媳......媳妇一会儿就来,噢......」老店东无奈地摇摇头,蹒跚地离开。
对於这两个女人病态的行为,老店东早已见怪不怪了。自己的儿子长年在外经商,留下了成熟娇媚的媳妇,每天独守空闺,春宵虚度,与寡妇无异,心中总是存着一份歉意;如今有个闺中密友,得以陪媳妇共度春宵,排遣寂寥,老店东自然不会反对,即使他认为这个媳妇已经过於沉迷其中了,但只要她不背着儿子红杏出墙,老店东自然也就不以为意了。
正当老店东独自一人里里外外忙个不停,正值焦头烂额时,阿卓牵着陆玄霜的手从後院走了进来。当时正值日上三竿,阳光照射在两人酡红的脸蛋上,更加显得娇媚动人。
平时的生意,可说是门可罗雀,乏人问津,正因为如此,阿卓才会大白天把陆玄霜带到自己房间里作爱。如今见到十几张的餐桌板凳都坐满了人,阿卓大感意外,急忙留下陆玄霜招呼客倌,自己和公公到厨房去料理酒菜。
陆玄霜忙着前前後後地招呼客人,顿时发现进出客栈的,或是持刀,或是握剑,端的都是江湖人物,心中大感好奇,不知为何突然间来了这麽多武林中人。客栈内人声吵杂,或是说话,或是划拳,和以往的冷清比起来,现在可以说是相当热闹了。
陆玄霜端着酒菜,小心翼翼地往一桌三个男人同坐的桌子上放。那三个男人见陆玄霜长得十分娇美,六颗色眯眯的眼珠子直盯着她瞧,其中一名秃头汉子伸手握住了陆玄霜的手腕,淫笑道:「嘿嘿,想不到这种荒郊野店里,竟藏着这麽标致的女人。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大家做个朋友好不好?」
陆玄霜挣扎道:「客倌,请别这样,放手啊!」
秃头汉子邪笑道:「可以啊!你让我亲一下我就放手!」其他两人立刻仰头大笑。
陆玄霜挣扎不开,急得胀红了脸,大叫:「放手!」一掌击向他手腕上的「三关穴」。秃头汉子手腕一麻,不觉松了手,陆玄霜急忙抽手躲开。邻座的各路好汉看在眼里,都哈哈笑了起来。
秃头汉子愣了一会儿,不禁满脸通红,望着陆玄霜忙来忙去的身影,暗骂道:「她奶奶的!被这骚货误打误撞撞到了『三关穴』,别人还以为我连个弱女子也捉不住。妈的,这女人实在够味道,搞得我心里头痒痒的,得想个办法把她弄上床,好好地搞她一搞才甘心!」
那秃头汉子见陆玄霜走回了柜台,便向同桌的两人使了个眼神,笑吟吟地走向陆玄霜道:「姑娘,刚才跟你开了个小玩笑,很对不住!你不会介意吧?」陆玄霜低头忙着,并不理睬。
秃头汉子碰了个钉子,大感无趣,又陪笑道:「你叫什麽名字?大家做个朋友有什麽关系?明天有场很热闹的盛会,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陆玄霜听到有场盛会,心中起了狐疑,问道:「是什麽盛会?你们这些江湖人物,都赶着去参加吗?」
秃头汉子见她开口说话了,不禁欣然道:「怎麽?你想去吗?『百剑门』的薛剑秋薛门主和『雷霆帮』的熊武生熊帮主明天约在『十里墩』谈判,谈不拢就会干起架来,这两位都是武林中响叮当的人物,所以这场好戏千万不能错过!你和我做朋友,我就带你去看热闹!」
陆玄霜闻言一惊,呆了良久,才脱口问道:「他......他们为什麽要打架?」
秃头汉子笑道:「听说是为了个女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有好戏看就好了嘛!」
陆玄霜心乱如麻,寻思:「薛大侠都是为了我,才惹上麻烦的,这一带都是『雷霆帮』的地盘,薛大侠不免要吃亏,怎麽办?我得阻止这场决斗,可是......穿着贞操带,我根本走不远,卓姐也不可能会放我走的,我......怎麽办才好?」陆玄霜心中兀自焦急,那秃头汉子後来露出淫猥的笑容,在自己耳边嘀咕了什麽,陆玄霜一句也没听进去。
陆玄霜和阿卓公媳两人忙了一整天,把住店的客倌安置妥当後,才算松了一口气。时已步入一更天,由於白天过於忙录,阿卓只和陆玄霜洗了顿鸳鸯浴,并未打算缠绵一整夜,但也不因此而轻饶了陆玄霜,阿卓疯狂地对陆玄霜的红唇又舔又吸,并且厮缠着她的舌头,整整缠绵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肯罢手。陆玄霜失魂落魄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中正为着明天的「十里墩」之约而烦恼。
陆玄霜走进自己的房间,才刚关上房门,突然间一只粗壮的手臂从她背後将她紧紧搂住,另一只手则摀住她的嘴巴。黑暗中陆玄霜拼命挣扎,也想大声呼喊,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只听得背後那人对她吐气道:「小骚货,我等得你好苦啊!快给我干一次吧!」听这声音,陆玄霜便猜想出这人就是白天骚扰她的那个秃头汉子。
陆玄霜没命地挣扎,身上的衣物却一件件被剥光,那秃头汉子疯狂地吻着她的脸,抓住她的乳房左右推移;当手指摸着她下体时,却碰到了金属般的硬物,大感不解,搔头道:「咦?什麽东西?」陆玄霜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停止了挣扎,乖乖地任由他摆布。
秃头汉子见陆玄霜不再抗拒,便抱起她放在床上,脱光自己的上半身,伏下身来亲吻着她的脸蛋。陆玄霜吐气道:「你爱怎样便怎样吧!最多也不过让你轻薄一阵罢了,想强奸我?只怕你办不到!」
秃头汉子淫笑道:「是吗?我床上功夫是一流的,你这就见识见识吧!」说罢拉下了裤裆子,挺着硬梆梆的肉棒便往她下体插去,却又被金属般的硬物吃了闭门羹。怒道:「搞什麽东西?」飞速从床上跳起,点燃了桌上的烛光,往床上一看,却看见全身赤裸的陆玄霜,竟穿着一件金属制的贞操带,不禁失声道:「你? ..你穿的是什麽裤子?」
陆玄霜扭动着裸躯,无奈地叹道:「我穿的是贞操带,必须要有钥匙才能解开它,你要是没本事解开,就回你房间睡大觉吧!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秃头汉子见陆玄霜娇艳动人,皮肤光泽晶莹,曲线凹凸有致,两颗乳头在丰腴的乳房上颤动着,不禁血脉贲张,那话儿翘得高高的,又硬又粗。
秃头汉子迅速跳上了床,张开她的大腿,跪在她的胯间低头端详着,陆玄霜索性任他摆布。秃头汉子见两片阴唇紧咬着贞操带,便急忙从缝隙中插入小指头挖弄着阴唇和阴核。
「啊......」一阵阵甘美的刺激,陆玄霜不禁皱眉呻吟着,娇躯倦懒地扭动。秃头汉子更加兴奋,不断用力把贞操带向阴唇一压再压,淫水慢慢从阴唇的缝中渗了出来,他便伸出舌头不停地舔着。
陆玄霜喘息道:「如......如果这样你就能满意的话,那也由得你......」
秃头汉子急道:「可是我该怎麽办?我又没钥匙!」
陆玄霜道:「想办法啊!只要你能解开贞操带,我就是你的了!」
秃头汉子搔搔头,立即跳下床来,急道:「好!你等我,我一会儿就来!」随便穿了裤子就跑了出去。
陆玄霜躺在床上,徐徐闭上了双眼,眼角闪出了一滴泪光。她心中早已做了打算,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乾净的女人,只要能够解开贞操带恢复自由,自己再被奸辱一次又何妨?薛剑秋是自己的恩人,说什麽也要阻止这场决斗。
过不了多久,秃头汉子又开门进来,只是後头跟来了两个男人,正是白天与秃头汉子同座的那两人。那两人见陆玄霜裸躯横陈,两条雪白的大腿又淫荡地张开着,穿着一件金属的亵裤,不禁惊喜交加。
陆玄霜惊道:「你......你带他们进来干什麽?」
秃头汉子指着其中一人道:「我这兄弟干过没本的生意,学了些开锁的功夫,你这个怪东西一定难不倒他!」三个男人便爬上了床,围着赤裸的陆玄霜。
那学过开锁的汉子整个脸埋在她的胯间,两手东摸摸西摸摸;其他两人可也没闲着,秃头汉子贪婪地吸吮着陆玄霜的两片红唇,另一个男子更是拼命地搓揉着她那一对既高耸又柔软的乳房。陆玄霜认命地闭上了眼,任由三个男人摆布。反正自己是个苦命的女人,除了逆来顺受外又能如何呢?
隔了半晌,开锁的汉子叫道:「啊哈!我抓到窍门了!」抱起她的屁股翻转过来,让她翘着屁股趴在床上。秃头汉子索性坐在陆玄霜面前,耸立的肉棒往她亮红的樱唇上移动。陆玄霜握着肉棒,吐出舌头卖力地舔着红通的龟头,丰满的双乳依旧被另一个男人大肆玩弄着。
只听到「喀喳」一声,陆玄霜觉得下体突然获得了解放,快乐地张嘴把龟头含入口中吸吮着,发出「啾啾」的声音。那开锁的汉子解开了贞操带,立即抓住丰满的两颗肉丘,拨开到极限,然後开始疯狂地舔着中间湿淋淋的花瓣。
陆玄霜感到火热的东西在下体蠕动着,不由得想喊叫,可是被秃头汉子用力抓住头发,粗大的肉棒立即直逼喉头,陆玄霜痛苦地扭动腰枝;开锁的汉子挺着硬梆梆的肉棒,从背後刺入她湿淋淋的花瓣洞口。
「喔......」原来已经十分兴奋的陆玄霜,从背後受到强烈的冲击,身体不禁向前倾,嘴里的巨大肉棒立即深入她的喉咙,使她发出青蛙般的叫声。每插入一次, 开锁汉子的动作就更熟练,开锁汉子的下腹部碰上陆玄霜的圆润屁股上,她的身体就向前冲,而秃头汉子又配合这个动作向前挺,所以肉棒一直深深地刺入喉咙里。第三个汉子也不甘示弱,抓起陆玄霜的左手握住他火热的肉棒,强迫她卖力套弄着,两手更加不停地揉捏着她的乳头。陆玄霜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饱受三根肉棒的摧残,随时都会遭受男人的吞没。在陆玄霜的服务之下,三根肉棒前後都达到了颠峰,黏黏的精液喷射在她的嘴里、脸上、手里、乳房上、阴唇、大腿上。
不待陆玄霜喘息片刻,三个男人立即换了位置,秃头汉子把她推倒在床上,张开她的大腿把肉棒插入两腿的肉瓣中;开锁汉子则将肉棒压在仰握着的陆玄霜的红唇内;第三名男子则抓住她丰满的双乳,让双乳夹住自己的肉棒,然後蠕动着屁股,让肉棒在乳沟的缝隙中抽插着。再度遭受三根肉棒的攻击,陆玄双早已精疲力尽,全无招架之力。不消说,三个男人又分别登上了天。
之後,三男一女又前前後後换了好几种姿势性交,每一种都是淫秽不堪的行为。陆玄霜穷究心力,让三个男人满足地呼呼大睡,自己早已累得动弹不得,全身沾满了精液,又黏又恶心,实在难受,而且天也快亮了,再不走,只怕又逃不出阿卓的控制。於是陆玄霜拖着疲惫已极的裸躯,洗净了全身的秽物,趁着东方鱼肚白时匆忙离开,往「十里墩」的方向而去。
「十里墩」距客栈有十数里之遥,天才刚亮,已有江湖人士陆陆续续向「十里墩」而行。陆玄霜随着路上的人潮漫步而行,遇到有人前来搭讪便急忙闪躲开来。由於自己身心俱疲,且走且休息,脚程又慢,直到了未牌时分,才终於抵达了「十里墩」。
这「十里墩」是一块突起的巨大土墩,墩上草木不生,约有百来丈见方,墩外四周被一株株茂密的树丛围绕着,形成了特殊的景观。墩上人马众多,男男女女少说也有数百人。
陆玄霜搀杂在人群当中,东张西望地寻找薛剑秋,可是人潮如蚁,密而难寻,陆玄霜遍寻不着,心下颇为着急。有人见陆玄霜神情着急,想要上前询问帮忙,但只要一有人搭讪,陆玄霜便立即钻入人群之中,避不回应。
当陆玄霜好似无头苍蝇般东寻西找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啊!『雷霆帮』熊武生熊帮主一干人到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首林中一干蓝衣人远远而来,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灰发灰须,约莫五十来岁的老者,身旁随行着一名银须老僧。
一名汉子见到老僧,不禁脱口叫道:「啊!是『莆田』少林寺的见性大师!」群豪一听,不禁耸动起来,顿时人群哗然。这位莆田少林寺的见性大师,乃是南少林的鬐宿,更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曾经以一套「佛手十八打」降服了不少危害武林的问题人物,江湖中人无不崇敬七分;近几年专心礼佛,已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如今与「雷霆帮」同时出现在「十里墩」,群豪均大感意外。只见识得见性大师的人,纷纷上前行礼寒暄,仰其圣名的,也不忘拜见。
「雷霆帮」那名身材矮小的老者环顾四周,不禁皱眉道:「『百剑门』薛门主还未到吗?」虽然话声如平常音量,却清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陆玄霜听到身旁几名汉子窃窃私语道:「传说『雷霆帮』熊帮主身材矮小,无帮主之风,实则武功了得,内力惊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熊帮主坐拥『雷霆帮』,二十年来无人敢惹,『百剑门』薛门主怎地得罪了他?『百剑门』之所以名声响亮,实在是庇荫於『神龙剑客』的威名,现在薛门主虽少年得志,继承了『神龙剑客』死後之绩业,但只怕这次要大栽跟斗了!」陆玄霜听在耳里,心中更加为薛剑秋感到担心。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薛门主想必是有要事缠身,以致延误了会面的时辰,熊帮主不妨再多待片刻。」
熊武生哼道:「该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薛剑秋迟来片刻,请前辈见谅!」东首林中传出宏亮的说话声,众人急往东边望去,只见一白一黑两道影子疾飞而来,正是薛剑秋和一名玄衣老尼。
薛剑秋见到见性大师,不禁拜倒道:「原来是见性大师,晚辈有礼了!」
见性大师笑着扶起薛剑秋道:「不敢当!不敢当!薛门主快快请起!」转而向那名玄衣老尼合十行礼道:「原来是『峨眉派』了凡师太,八年不见,你依然安好!」
了凡师太回礼道:「彼此彼此!」又向熊武生道:「薛门主途中遇到了贫尼,帮贫尼处理点事情,所以来晚了,他可不是不敢来了!」熊武生哼然不答腔。了凡师太白眉入鬓,目露精光,约有六十岁年纪。
众人均知那了凡师太剑法如神,是「峨眉派」的第一把交椅,江湖中一向少有敌手;只是个性孤僻,不擅结交,八年前她的一名爱徒无端失踪後,性情变得更是乖戾,江湖中人很少有人敢轻惹於她。
陆玄霜见到薛剑秋,心中大喜,正想从人群中挤向前时,突然觉得有一只手探入了她的裙摆中,抚摸着她的屁股。陆玄霜又羞又怒,正想推开那只手时,竟有另一只手卷起了她的裙子,在大腿上爱抚着。
「啊!」陆玄霜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她气急败坏地握住前後乱摸的两只不速之手,岂知第三只手竟然探入了她的亵裤中,并将大姆指插入了她的阴唇。
陆玄霜不禁全身哆嗦,柳眉微皱。自己置身在拥挤的人群中,如果极力反抗,自然可以吓退淫徒,但众人势必就会知道自己的私处被侵犯了,这将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在薛剑秋面前更加无地自容。
此时第三只手在她的阴唇间一瓣瓣地轻抚着,陆玄霜全身燥热,双颊酡红,不自主扭动着下半身,心中不断祈求着这只魔手赶快停止淫猥的动作。可是,那只手竟变本加厉地捻转起两片阴唇顶端的阴核来了。
陆玄霜皱眉咬牙忍耐着,全身没了力气,被她抓住的那两只手又开始不规矩地抚摸起她的屁股和阴唇。陆玄霜暗中挣扎了好一阵子,却始终摆脱不了三只手的攻击,只好放弃了抵抗,任其玩弄,希望淫猥的行为尽快结束,表面上却故作镇定,留意着薛剑秋等人的对话。
只听得见性大师道:「今日两位掌门人既已亲临,贫僧倒希望大家能够心平气和地把误会解释清楚。贫僧不才,愿与了凡师太充当和事佬,恢复『雷霆帮』与『百剑门』两派之间的和气。」了凡师太点头应诺。
却听得熊武生冷然道:「我『雷霆帮』与『百剑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恢复两派和气之云云,那倒不必了!只不知薛门主哪一点瞧本帮不顺眼,竟在我帮辖区内,用他那高明的剑术在我三名弟子的脸上留下了记号!各位请看!」挥手一指,众人顺指而望,却看见熊武生背後三名蓝衣人的脸上,都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剑痕;「雷霆帮」众人瞠目咒骂薛剑秋的声音,不绝於耳。
薛剑秋抱拳道:「前辈言重了!晚辈经过贵帮辖地,未能拨冗谒见前辈,早已甚感抱憾,岂敢多生事端,找贵帮弟子的麻烦?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辈侠义中人,又岂可坐视他人有难而不相救呢?」
熊武生哼道:「薛门主开口闭口侠义中人,倒似本帮人众尽是卑鄙小人一般。我且问你,他三人究竟犯了什麽错,要你这般『拔刀相助』?」
薛剑秋皱眉道:「难道他们三人没将详情禀告前辈吗?四十几天前,他三人於溪河之畔,企图强奸一名良家淑女,若非晚辈即时搭救,那名女子的清白早已毁在贵帮三人之手了。晚辈在他们脸上各划一剑,略施惩罚,实已看在前辈您的金面,手下留情了!」
群豪一听,顿时哗然。要知道江湖中人最忌采花淫行的无耻勾当,倘若薛剑秋所言属实,那麽「雷霆帮」从此将被武林同道所唾弃。
只见熊武生铁青着脸,转身怒视那三名肇事之徒。三人全身颤抖,害怕地低下头来。
见性大师合十道:「罪过罪过!兹事体大,薛门主你可不能搞错。」
薛剑秋斩钉截铁地答道:「晚辈句句实言,愿以性命担保!」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出言指责「雷霆帮」那三名弟子。
熊武生咬牙道:「敝帮上下虽不敢自封为侠义中人,却也不做那人神共愤的无耻行迳!本帮帮规第二条有云『奸淫良家妇女者,当受万剑穿心而死。』我这三名弟子虽然不肖,却也不至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薛门主口口声声指控他们奸淫良家淑女,请问,可有证据?那名受害女子人在哪里?可否请她出面对质?」突地全场肃静,现场数百人屏气等候薛剑秋的回答。
了凡师太见薛剑秋面有难色,心生维护之意,便开口道:「女人家最重贞操名节,那名女子差点遭到你那三名淫徒的染指,内心早已受到难以形容的创伤,今时今地,又怎麽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面指证他们的罪行呢?」
熊武生怒道:「这分明是狡辩!」
了凡师太白眉倒竖道:「你不服气吗?」
熊武生再也按捺不住,破口骂道:「你奶奶的熊!本帮与『百剑门』的恩怨,要你老太婆多管闲事吗?别人怕了你了凡,我熊某人可没把你放在眼里!」
了凡师太勃然怒道:「你说什麽?找死!」正欲拔剑,见性大师与薛剑秋急忙出手阻止,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啊......啊......快停止啊......」陆玄霜心中呐喊着,痛苦地扭动着屁股。只不过短暂的时间,侵入她裙子里的手已增加到五只。有一只手摸着两个圆屁股,沿着股间,将手指钻入了紧缩的肛门中抽插着;有一只手抚摸着光滑的耻丘及毛绒绒的草丛地带;有一只手拧住湿热的阴唇转动着;有一只手揉捏着那颗充血的阴核;更有一只手将中指插入流出蜜汁的花丛中抽送着。陆玄霜脸上泛红,双颊发烫,汗水直流,咬牙忍受着一波强过一波甜美的快感。
「啊......啊......」陆玄霜低声呻吟着,站在身旁一位老拳师窥视着她道:「姑娘,你不舒服吗?」
「不!没......没有,没什麽......」
「可是......看你都冒冷汗了!」
「没有!真的没关系,谢谢你!」
看在见性大师的面子上,了凡师太及熊武生才愿各退一步。薛剑秋无奈地道:「晚辈原已将那名女子安置妥当了,十天之前晚辈曾去找过她,可是她却早已离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踪。便是知道,我也不会要她当着诸位朋友面前出面作证!正如师太所言,女人最重贞操名节,我实在不愿见她再度受到伤害。」
见性大师点头道:「薛门主果然英雄仁义,悲天悯人,善哉善哉!」
熊武生冷笑道:「好一个『英雄仁义,悲天悯人』,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薛门主指控我三名弟子干下采花淫贼的勾当,却提不出证据;口口声声说那名女子险遭染指,却找不到人。各位好汉评评理,他伤我弟子在先,提不出证据在後,却在我地盘上大言不惭,今日熊某人若不讨回公理,将来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吗?薛剑秋,何必多费唇舌?剑下见真章吧!」刷地一声长剑出鞘。
薛剑秋见熊武生强词夺理,不可理喻,心中气恼之下,背上的青穗剑亦夺鞘而出。群豪大为震惊,见性大师急道:「两位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啊!」
了凡师太道:「大师,现在双方各有坚持,难分谁是谁非,也只有成败论英雄了!」了凡师太心中早有了底,要是薛剑秋一有危险,立即出面相救。
正当两人呈现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名女子的娇叱声:「住......住手啊!」数百道目光射向说话声音的方位,只见一名绝世美女正自面红汗流地喘息着,正是陆玄霜。
原来陆玄霜在人群中一直被淫猥地玩弄着,却一直不敢叫出声,心中一直努力压抑着爆发的情慾,只觉得自己已经步入了快乐的颠峰。另外,又为着两派剑拔弩张的局势紧张,在屈辱、快感、紧张的冲激下,心中的堤坝终於崩溃,压抑已久的情绪终於藉着一声的娇叱发泄出来。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五只魔手早已争先恐後地移开,还有谁敢留在陆玄霜的裙子里呢?
薛剑秋见到陆玄霜,又惊又喜,脱口叫道:「陆......陆姑娘!」
陆玄霜喘着气,低声苦笑道:「别再为我拼命了,不值得......」
薛剑秋并未听见,倏地来到她的身边,欢喜道:「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发觉陆玄霜双颊泛红,额冒冷汗,急道:「你......怎麽了?生病了吗?」
陆玄霜忙摇头道:「没有!没什麽!」看见薛剑秋真心关怀的眼神,不禁低下头来不敢正视。
了凡师太道:「薛门主,遇上熟人了吗?可否为贫尼引见引见?」
薛剑秋笑道:「这点晚辈倒疏忽了!」便领着陆玄霜拜见了见性大师和了凡师太。
熊武生心中有气,沉声道:「薛剑秋,咱们的恩怨可尚未了结呢!」
不待薛剑秋开口,陆玄霜抢答道:「熊帮主,你不是要证据吗?你不是要找受害者吗?现在这名受害者,就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话呢!」
熊武生大吃一惊,嗫嚅道:「你......你就是......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陆玄霜淡淡说道:「你若不信,可请你那三位『高徒』出面对质。」
熊武生转头见那三名弟子惊慌失措的神情,又不敢正视这位说话的姑娘,心中便已了解了七、八分,一时之间感到左右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陆玄霜温声道:「今日小女子也不想在诸位前辈面前讨回什麽公道,只希望熊帮主您能好好管束属下,别再有其他无辜女子受害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吧!」群豪听了,均觉眼前这名女子以德抱怨,化解了一场干戈,皆异口同声赞许不已。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胸怀广阔,不记前愆,大有佛家慈悲之心,贫僧代为谢过!」
陆玄霜红着脸道:「不敢。」
了凡师太笑道:「还不知这位姑娘芳名呢!」
薛剑秋抢答道:「她的名字叫『陆玄霜』!」
此言一出,群雄又喧哗了起来。见性大师愕然道:「『陆玄霜』?可是福州『威远镖局』陆德威陆总镖头的独生女陆玄霜陆姑娘?」
见性大师可把薛剑秋问倒了!他除了知道陆玄霜的名字外,对於她的身世来历并不熟悉。见到众人用极为异样的眼光瞪视着陆玄霜,薛剑秋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陆玄霜颤抖着红唇,如临大敌般吐出话来:「是的,家父正是陆德威先生。」倏地全场众人更加耸动。
见性大师皱眉道:「令尊与令叔置身囹圄之中,女施主是否知情?」
「是的,我知道。」
「那麽,女施主可曾探望过两位尊长?」
「没......没有。」
「为什麽呢?」
陆玄霜低头道:「我......我身不由己。」
了凡师太眦目大吼:「好个宝贝独生女!有了男人,就不要老父了,连亲爹的屍体都要别人代为收殓!」
陆玄霜闻言大惊,急道:「师太您说什麽?谁的屍体要别人收殓?」了凡师太哼地不答。
见性大师摇头道:「罪过罪过!看来女施主真是毫不知情。一个多月前,令尊陆德威与令叔陆德远,双双在福州府的牢狱中自杀了!」
顿时,陆玄霜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泪水夺眶滚滚而出,颤声道:「为......为什麽?两位老人家含冤入狱,女儿正想办法为你们洗刷冤屈,为什麽你们要轻生自杀呢?为什麽?」顿时「哇」地跪地嚎啕大哭。薛剑秋既伤心又失望,心想:「原来她就是最近江湖中盛传的淫娃荡妇,那个『威远镖局』的陆玄霜,难怪总觉得她的名字挺熟悉的,唉......」
自从陆玄霜被史大、陈忠挟持离开福州府後,当地便开始流传着她和两名镖师盗宝私奔的流言。随着人口的流传,很快地消息就遍及了整个武林,许多不堪入耳的荒淫事蹟,也被滋事份子加油添醋地大肆宣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威远镖局」陆德威总镖头的独生女儿,是一个淫娃荡妇。
熊武生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薛剑秋怒道:「熊帮主,你笑什麽?」
熊武生冷笑道:「薛剑秋,你一再宣称我三名弟子企图强奸陆玄霜,可是,熊某人所知道的事实可不是这样子啊!」
薛剑秋疑道:「但闻其详!」
熊武生指着陆玄霜,厉声道:「是这个女人勾引我这三名弟子的!」
薛剑秋大怒:「胡说!」
陆玄霜噙着泪水,气得颤抖道:「你......你怎可指鹿为马,诬蔑於我呢?」
熊武生冷笑道:「不是吗?你淫荡无耻,见我这三名弟子身体壮硕,便对他们百般挑逗,勾引他们在溪旁和你野合。你容貌娇艳,体态妖冶,有几个再世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呢?你百般挑逗,他们自然克制不住了!」那三个祸首纷纷点头道:「对!是她勾引我们的!」
陆玄霜火冒三丈,气得两腿一软,便要晕厥,薛剑秋急忙上前搀扶。
熊武生看在眼里,不禁阴沉笑道:「薛门主,你年轻气盛,义愤填膺,正是咱们行走江湖所见备的,但可别一时贪花恋色,失了理性,被别人所利用,使得令师『神龙剑客』生前创下『百剑门』不坠的威名,就此毁於一旦啊!」
薛剑秋咬牙道:「『百剑门』之事,不劳帮主费心!」
了凡师太皱眉道:「薛门主,你这次帮错了人,做错了事,只怕熊武生不会对你善罢甘休了......」
见性大师低声道:「薛门主,不如你和陆姑娘当着众人之面,公开道歉,消消熊帮主的怒气,贫僧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
陆玄霜闻言大怒,用力推开薛剑秋,颤抖道:「原......原来连大师也料定了是我勾引他那三个弟子的?好!好!」倏地对熊武生沉声道:「你说我淫荡无耻,勾引你的弟子?好!我且问你,你可有当场看到?证据呢?拿出来啊!」
熊武生轻松应道:「你的荒淫事蹟,早已家喻户晓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要我拿出什麽证据,自寻难堪呢?」
陆玄霜咬牙道:「以讹传讹的小道流言,怎可以此论定陆玄霜?今日熊帮主若不提出具体证据,陆玄霜誓与帮主周旋到底!」
熊武生哼地说道:「小小女娃,不自量力!你想要证据吗?好!我给你!」说罢双掌疾拍,霎时从「雷霆帮」人众中走出两名弟子。
陆玄霜一见,吓得全身哆嗦,面色苍白。两名弟子一个黄面,一个黑面,拜见了熊武生後,对着陆玄霜嘿嘿邪笑道:「久违了!陆玄霜姑娘......」这两名弟子,正是丁七和通仔。陆玄霜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居然会加入「雷霆帮」;看到熊武生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的模样,可以猜想出丁七、通仔已经把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告诉熊武生知情了。
通仔见陆玄霜神色颇为紧张,不禁邪笑道:「怎麽?把我们给忘了?莫非要到床上去,才能唤起你的回忆?」
薛剑秋叱道:「你在胡说什麽?」全场嘘声不断,喧闹不已。
熊武生道:「你们就把和她发生的香艳故事,一五一十、钜细靡遗地向大家分说清楚!」
陆玄霜忙道:「不!不要说!」急得垂下泪来。
丁七道:「我们以前是『威远镖局』新任的镖师,大概在两、三个月前,奉命到『福兴镇』办点事,公暇之中,便到赌场调剂调剂,结果一个老郎中输了我们一屁股债。」
人群中有人不耐烦地叫道:「讲了半天,这和陆玄霜有什麽关系?」
通仔接口道:「大有关系!那老郎中赔不出钱,眼见我们脾气就要发了,便说他有一个年轻貌美的情妇,床上功夫一级棒,可以用她的身体来抵债。我们想这老头子必定是吹嘘夸大,但随他走一趟也无妨,便和他一起回家了。」
人群中有人插口道:「那老头子的情妇就是陆玄霜对不对?」顿时众人破口骂道:「你奶奶的!插什麽嘴?」「大家都在听呢!你闭嘴好不好?」「君子动耳不动口,闭嘴行不行?」「咦?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什麽时候改的?」
通仔笑道:「这位兄台真聪明,一猜就中,那个老头子的情妇就是她!」往陆玄霜一指。陆玄霜双掌掩面,羞赧不已。
通仔续道:「这麽一个妖艳的女人,我们俩岂有不要之理?於是便答应了老头子开出的条件,让她陪我们玩五天,赌债就不用还了!」
「够了!」了凡师太皱眉道:「越说越下流,不许再说下去!」一言既出,居然引起了公愤:「喂!你不听就走开!干嘛管闲事?」「人家才刚说到重点,你老尼姑废话什麽?」「滚开滚开!你不想听别人可要听呢!」「别理她了!快点继续吧!」指责之声此起彼落,矛头一致指向了凡师太。了凡师太虽然个性偏执,却也明白众怒难犯,顿时长袖一挥,铁青着脸道:「算了!我才不屑管呢!」
丁七道:「接下来让我说吧!各位别看这妞儿年纪轻轻,她可媚得很!身体熟得可以掐出水,叫床的嗲劲更是令人吃不消,不但舌头的功夫一级棒,和我们俩一起搞更是热情带劲!」便把五天以来如何和陆玄霜温存风流的淫猥事蹟,当着众人之面详细描述。众人之中,男的是听得如痴如醉,张口结舌;女的是听得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熊武生冷笑道:「陆玄霜,你怎麽不说话了?他们如果言不符实,你可以反驳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陆玄霜双手掩面,紧咬下唇,除了流泪外,无法可施。
通仔淫笑道:「陆玄霜,你陪了我们五天,算是抵债,五天以後发生的事,我说是不说?」
陆玄霜急道:「不能说不能说!我求你别说出来!拜托你!」
众人见她如此紧张,更是好奇,嚷道:「快说快说!」「後来的更是非说不可!」「说啊!别停止!」
熊武生看到陆玄霜即将崩溃的模样,便笑着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只要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是个淫娃荡妇,说你勾引了本帮三名弟子,我就命令他们不准再说,如何?」
陆玄霜伤心地点点头,噙着泪水道:「各位请听我说......」众人听到陆玄霜开口说话,尽皆静了下来,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陆玄霜忍着屈辱,羞赧地说道:「我......我承认是我一时春心荡漾,寂寞难耐,才会勾引『雷霆帮』那三名弟子和我交欢。我......我是个淫荡的女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薛门主并不知情,这件事和他一点也扯不上关系!」话才说完,全场骚动,咒骂之声不绝於耳。陆玄霜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但却不能害薛剑秋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薛剑秋怒气冲天,仰天大吼:「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骗局!是诡计!绝不是真的!」
群众中有一名留着胳腮胡的红面大汉走了出来,向众人做了个四方揖,宏声道:「在下与陆玄霜姑娘也有一夜之缘,愿在此做见证!」众人轰然称好。
陆玄霜叱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红面大汉促狭道:「称呼你『陆玄霜姑娘』,你说不认识我;倘若叫你一声『爱奴』,是不是就想起来了?」
陆玄霜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心中大惊:「他......他嫖过我吗?我完了......」
只听得红面大汉宏声道:「方才见到陆玄霜姑娘,我便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见过,想了一阵子,才叫我想起来。原来陆姑娘就是我以前在『福田镇』的妓院『怡情楼』嫖过的妓女『爱奴』!当时她浓妆艳抹,穿着香艳撩人的衣服,妖冶淫荡的模样,当然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所以一开始我也没认出她来。」
众人听了,不禁窃窃私语:「乖乖隆的咚!这个女人居然也干过妓女!」「和男人私奔、当老头子的情妇、和两个大男人杂交,现在又干过妓女,这个淫娃还有什麽没做过的?」「难怪!刚刚我见她体态撩人,一时起了色心,便伸手去摸她的屁股,她一点都不反抗,原来是妓女出身的。」「既然如此,咱们也不需顾忌太多,待会儿一散场,咱们便付给她一笔夜渡资,让她陪咱们大搞特搞吧!」
红面大汉继续说道:「在下嫖过的妓女无数,对『爱奴』却是印象深刻。是因为一来她是我所嫖过最漂亮的妓女,二来她床上的功夫还算好,并不像方才『雷霆帮』的弟兄所说的一级棒这般夸大其词,但她对恩客有耐心,任劳任怨,不像一般的妓女这般现实。人家说『婊子无情』,用来形容她就不恰当了......」
红面大汉又道:「说来也不怕丑,记得有一次我才刚爱抚她全身,连正戏都构不到边,在下就已一泄千里,弃甲投降了。我恨我自己这般无能,她却相当温柔地劝我不要灰心,鼓励我重新再来,可是我用尽了各种方法,我那话儿依旧不争气,眼见时间就快用完了。她最後用她的嘴和手,慢慢地让我又振作起来,当时时间已经超过了,她却自愿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让我又多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和她交合,也不多收我的钱。各位嫖过妓女的朋友们,这样有情有义的妓女,你们可曾遇到过吗?我当然对她印象深刻!後来我再去嫖她时,却听说她已经逃走了,我当时很失望,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料今天竟能在这『十里墩』相遇......」含情脉脉地望着陆玄霜,柔声道:「我的好爱奴,你找得我好苦啊......」
众人无意之间,竟又听到了这麽一段香艳的故事,尽皆如痴如醉。大多数的男人都妄想着,也能和陆玄霜痛快地搞一次。
自己当过妓女的秘密,竟被这个男人泄露了出来,陆玄霜恨得咬牙切齿。经这红面大汉一番陈述,陆玄霜也逐渐想起了这件事。陆玄霜记得这件事情过後,竟遭到「怡情楼」的几位姐妹们凌辱了二个时辰。因为自己擅自挪用休息的时间给嫖客,完全破坏了接客的规矩,所以受到了惩罚。陆玄霜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一切的陈述都是事实!陆玄霜相当後悔当初的一念之仁,竟种下现在这样的恶果。不可告人的故事一件件被揭发,陆玄霜面对数百道有色的目光,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薛剑秋再也按捺不住,咆哮一声,紧紧抓住陆玄霜的双腕,厉声道:「究竟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故事,我看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吧!说啊!」
人群中,有几个人也附和道:「对!说啊!」接着又有更多人齐声道:「说!说!」每喊一次,就有更多人加入。最後全场都异口同声地高喊着:「说!说!」陆玄霜早已泪水纵横,几近崩溃。
见性大师摇头叹道:「『威远镖局』陆氏兄弟,就是听说了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尽做些荒淫无耻的行为,才会羞愤自杀的。唉......」
了凡师太一脸鄙弃的神情,冷然道:「要是谁知道自己生下了这麽寡廉鲜耻、泯灭名声的女儿,都会羞得自杀的!」
正当陆玄霜被逼得精神涣散,几乎快要崩溃时,一个带有磁性嗓音的说话声划破众人的叫喊声,清楚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由我来揭晓这个谜底吧!」这道说话声如平常的音量,居然能够突破众人鼎沸的呼喊声,足见说话者的内力着实深不可测。在场见性大师、了凡师太、熊武生、薛剑秋及江湖经验老练的人士,均知高人到场,无不把注意力转移到说话者身上。只见一名蓝衫青年摺扇轻摇,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业艺当真惊人!恕贫僧眼拙,敢问施主尊姓大名?」见性大师知道此人武功极高,却一点也想不出江湖中有这麽一位高人,是已客气询问。
岂知这名蓝衫青年竟对见性大师视若无睹,只是对着陆玄霜吃吃笑道:「你失踪了好久,今日总算让我给找着了......」
陆玄霜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你!害得我爹在牢狱中自尽,害得我家破人亡,花弄蝶,我恨你!」此人正是花弄蝶。
花弄蝶道:「过去的事,又何必重提呢?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这些臭男人刚刚这样羞辱於你,我可不能坐视,我这就为你洗刷满腹的冤屈吧!」说罢朗声道:「各位听了!陆玄霜方才承认自己勾引了那三个男人,实是受了熊武生这个老家伙的威胁,至於事情的真相,就他那三个弟子最清楚了!」众人听他出言不逊,竟敢称熊武生为老家伙,不禁佩服他的胆识。熊武生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花弄蝶摺扇轻摇,微笑道:「究竟是陆玄霜勾引他们,还是他们对陆玄霜起了淫心,企图强奸她,就让他们三人亲自回答吧!」於是对那三人道:「你们还在等什麽?说啊!」只见三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哆嗦得厉害。
熊武生看在眼里,心中大感震惊:「这三个不肖徒向来胆大包天,为何看到了这名书生,居然像看到鬼似的?奇怪......」於是拼命向三人使眼色,意指三人必须坚持刚才的立场,不可动摇。
怎知这三人曾经亲眼目睹花弄蝶在瞬间杀了「百剑门」四人的恐怖经过,如今花弄蝶要自己说出真相,三人怎敢打一丝的折扣?只听得其中一人双唇发颤地说道:「是......是......是我们想要强奸她......不是她......勾引我们......」
「浑帐东西!」只见熊武生一个转身,剑光三闪,那三名弟子倏地倒地身亡,咽喉上各有一道血流如注的伤口。
陡然生变,全场哗然。有人惊叹熊武生的快剑如神,有人则慑於熊武生的心狠手辣。薛剑秋叫道:「熊帮主!你竟然杀人灭口!」
熊武生森然道:「三个孽徒违我门规,死不足惜!倒要请问这位公子,你究竟是哪一派的高人?短短几句话,居然就扭转了整个乾坤?」眼中充满杀机,似乎随时都会发难。
花弄蝶不予理睬,只对着陆玄霜道:「小霜,我为你洗刷了冤屈,这下你应该能够了解我对你是真心的了吧?」
薛剑秋抱拳道:「多谢花公子仗义直言,竟能叫那三人说出实情,否则陆姑娘和在下便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弄蝶淡淡笑道:「这也没什麽,只不过我杀贵派那四个浑汉时,他们三人正好也目睹了,所以我要他们说出实情,他们不敢不从。」
薛剑秋闻言,惊怒已极,颤声道:「原......原来我那四位同门弟兄,竟是被你所杀?」
「不错!」花弄蝶回答得很乾脆。
薛剑秋倏地长剑一拔,森然道:「你究竟是什麽人?为何下此毒手?」
只听得陆玄霜恨恨然道:「她就是『百花宫主』花弄蝶,为达目的,她一向是不择手段的!」
霎时群豪惊恐不已,了凡师太更是吃惊道:「什麽?你是百花宫主?那我的徒儿呢?还我徒儿来!」
花弄蝶笑道:「你这老尼姑可真有趣,徒弟不见了,竟然找我要?我怎会知道你徒弟在哪里呢?」
了凡师太白眉倒蹙道:「我的徒儿是『玉女神剑』萧玲!八年前她无故失踪,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她厌倦了险恶的江湖,已经投靠『百花宫』了。你百花宫人行迹诡密,八年来我遍寻不着。今日你百花宫主既然出现了,不把我徒儿交出来,我可饶不了你!」
花弄蝶慢条斯理道:「萧玲?哦,你是说她啊!她现在和『天山妖尼』已结成同性爱侣,在我『百花宫』过着鸳鸯般的甜蜜生活呢!老尼姑,你还是忘了这个徒弟吧!」
「荒唐!」了凡师太大怒道:「她和『天山妖尼』,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怎麽可能结成什麽爱侣?两个女人,又如何结为爱侣?下流!荒唐!」
花弄蝶道:「这就是我『百花宫』的厉害之处了,只要到了『百花宫』,便可消弥一切的仇恨、杀戮,化暴戾为祥和,由敌人变爱侣。萧玲和天山妖尼到了『百花宫』後,终於大彻大悟,不仅化敌为友,更是结成了形影不离的伴侣呢!」
「荒唐!我不信!」了凡师太抽出长剑,叱道:「快带我去『百花宫』!」
花弄蝶摇头笑道:「老尼姑,你太老了,要加入我『百花宫』,你不够资格!」
了凡师太大叫:「找死!」长剑陡然刺出。
这一剑又快又急,剑尖指向花弄蝶周身五大要穴,後面还有更厉害的杀着,倾刻间花弄蝶已被剑气罩住全身。薛剑秋惊道:「啊!『五凤朝阳』!」正是了凡师太成名的惯用招式,江湖中能躲过这一招的,听说只有「百剑门」的前门主「神龙剑客」而已。
只见了凡师太一剑幻化为五剑,分攻花弄蝶五大要穴。花弄蝶形影急退,摺扇抖动,倏地点向齐攻而来的五剑,招招破解了急攻而来的剑势。少人能敌的『五凤朝阳』剑招,竟被花弄蝶给拆解了。
「这怎麽可能呢?」正当了凡师太心中大惊时,熊武生冷不防一剑扫出,施展「雷霆帮」的成名剑招「雷霆斩」,往花弄蝶背後横削而去,眼见剑光已在花弄蝶背後横腰而至,花弄蝶断难幸免。众人惊呼一声,紧张不已。
原来熊武生利用陆玄霜的弱点,逼使得她自认罪行,保全了「雷霆帮」的声誉,不料半路竟杀出花弄蝶这个程咬金,使原本的努力功亏一匮。今日过後,「雷霆帮」的名声势必狼藉,熊武生怎能不怀恨在心?他见花弄蝶被了凡师太攻得急速後退,心中陡起杀意,见花弄蝶的背影越靠越近,於是制敌机先,发难偷袭。
只见花弄蝶也不回头,双足一点,倏地如鬼魅般飞身而上。这一着变化太快,熊武生引以为傲的剑招「雷霆斩」,居然一剑挥空。薛剑秋二话不说,跃起挥剑,一招「怒潮逐波」一剑剑疾刺花弄蝶,每攻一剑,後一剑又有更厉害的杀着。花弄蝶的摺扇剑来就挡,见招拆招,在空中连挡薛剑秋一十三剑。
在场数百人看得瞠目结舌,诧异不已。见性大师见花弄蝶竟能抵得住三大高手的连环攻击,心中大为震惊。了凡师太、熊武生、薛剑秋三人更是惊骇不已。
花弄蝶微笑道:「各位的剑招如此凌厉,花弄蝶还能站在这理说话,当真侥幸!」大家看花弄蝶一付轻松自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个从惊险的剑招中侥幸活着的人。
见性大师道:「宫主神乎其技,今日贫僧算是开了眼界了!贫僧不自量力,愿向宫主讨教几招。」
花弄蝶咈咈笑道:「见性大师以一套『佛手十八打』威震武林,使得你南少林长久以来,还能与北少林『嵩山少林派』争个平起平坐。这套骇人的神功若是用在花弄蝶身上,只怕花某今日要大栽跟斗了!」
见性大师知道花弄蝶说的是反话,意指自己若是不用『佛手十八打』对付花弄蝶,那也是非败不可。见性大师微笑道:「你客气了。」倏地双掌合十,口喧佛号,僧袍两袖倾刻间鼓胀了起来。花弄蝶嘴角一哂,左袖一翻,一道掌气击向见性大师。
见性大师一声巨吼,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劲碰上花弄蝶的掌气,爆出轰然巨响。见性大师双掌如雨点般重重击出,一十八道巨大的内劲分向花弄蝶全身攻至;花弄蝶眉头一皱,身形电转,两袖挥出,连出一十八掌,掌掌拍向袭来的强大内劲。只听得震天大响,顿时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霎时众人的视线被尘沙所阻,整个「十里墩」如同置身五里雾中,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混乱当中,一只手托住陆玄霜左腋,陆玄霜大惊,正欲叫出声来,又被另一只手抿住嘴巴。陆玄霜突然感到双足腾空,整个身体飞了起来。挟持着陆玄霜的人,趁着混乱之际,施展高明的轻身功夫,把陆玄霜带离现场。陆玄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高忽低,忽起忽落,四周景物在眼前瞬间扫过,耳边也不断传出呼啸的破风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腾的身体停了下来。陆玄霜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穿着红色夜行衣的人,头上蒙着红巾,只露出了一对眼睛。胸前双乳突出,身裁窈窕,端的是名女子。
陆玄霜惊魂未甫,颤声道:「你......你是谁?」
那蒙面女子叹道:「傻丫头,你不趁乱赶快逃跑,等着那些人继续羞辱你吗?」
陆玄霜担心道:「现在不知道怎麽样了?花弄蝶武功高强,薛大侠不知道是否应付得了......」
蒙面女子哼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死活干什麽?你就是这样分不出轻重,毫无判断力,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这可要怪你爹,凡事都帮你料理得好好的,你就像个娇纵的小公主,什麽也不会,以致现在经历了一点小挫折,便不知如何自救,只好被别人给吃定了!」
陆玄霜听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回想自己从小便受到父亲及叔父的宠爱,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有白少丁为她分忧解劳,每天过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遭此丕变。如今情郎惨死,自己历经波折,现在父亲及叔父又自尽了,念及於此,不禁放声大哭。
那蒙面女子轻抚着陆玄霜的头发,安慰道:「死都死了,哭有什麽用?现在你打算怎麽办?」
陆玄霜泪眼茫然道:「我......我不知道......」
那蒙面女子道:「日子总是要过的,你虽已家破人亡,难道就没地方可去吗?」
陆玄霜道:「我爹生前有几名至交好友,我原可投靠他们,可是,我现在已经没脸再见到他们了......」想到自己的淫猥事蹟,从此将公诸於世,顿时感到羞愤不已。
蒙面女子道:「除了你爹的至交好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收容你吗?你再仔细想一想,谁对你好过?可以去投靠她啊!」
陆玄霜想了一阵,正欲开口说话时,突然空中响起一个娇媚的说话声:「到『百花宫』来吧!我们随时欢迎你呢!」
陆玄霜和蒙面女子大吃一惊,只见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倚在树旁笑吟吟地望着两人。蒙面女子失声叫道:「啊!紫罗兰!」
紫衣女子笑道:「正是我紫罗兰!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对我『百花宫』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吧?」突然脸色一变,叱道:「你究竟是谁?莫非你也是我『百花宫』的一份子?」蒙面女子沉默不语,两颗眼珠子不停地注视着四周。
紫罗兰蹙眉道:「你在担心什麽?担心『红玫瑰』躲在附近吗?你居然知道我和红玫瑰焦不离孟,那你必定是我『百花宫』人绝对错不了了!」
陆玄霜心生惶恐,寻思:「百花宫人各个神秘诡异,武功高强,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她们为何老是缠着我不放?我......现在我该怎麽办呢?」
蒙面女子形影一闪,一掌击向紫罗兰。紫罗兰一拳挥出,掌拳相击,双方都退了一步。蒙面女子冷笑道:「红玫瑰若是在附近,不可能放着让你独自迎敌的!没有了她,你紫罗兰就没什麽好畏惧了!」
紫罗兰叱道:「叛徒!今日我要掀开你的面巾,看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双掌向蒙面女子击出。
蒙面女子见招拆招,拳掌相对,倾刻间两人已拆了十余招。过招之际,蒙面女子喊道:「陆玄霜,我绊住她,你赶快逃走!快一点!」陆玄霜犹豫片刻,拔腿就跑。
当陆玄霜逃得再也听不到打斗声音时,天色已逐渐暗了。一整天未曾进食,也不曾休息,陆玄霜饥疲交迫,双腿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一个老樵夫经过,发现陆玄霜晕厥在地,便把她扛回家中。老樵夫的家兀立林中,家中只有一个老伴,陆玄霜幽幽转醒,知道自己被老樵夫所救,不断称谢。老夫妻俩为陆玄霜准备了丰富的山珍佳肴,让她饱餐了一顿,又闲聊了一阵後,夜已深了,於是便各自回房安寝。
陆玄霜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微微叹息。突然间听到房门外传出细微的说话声,陆玄霜心下好奇,便蹑手蹑脚地步出房间,发现话声是从老夫妻的房内传出。
只听得老婆婆道:「这位陆姑娘生得好漂亮,你说是不是?」
老樵夫叹道:「漂亮是漂亮,不过像她这种年纪,是不应该有这麽浓郁的女人味的,我看她眼角带媚,面如桃花,八成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姑娘,也许是勾栏妓女。」陆玄霜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颤:「我真的这麽像妓女吗?」
老婆婆道:「既然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姑娘,干嘛带她回家?你想对她干什麽?」
老樵夫叹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吃什麽醋?她晕倒在荒郊,我能放着不管吗?」
老婆婆道:「哼!算你有理!」停了片刻,又道:「这麽漂亮的女孩,如果真是个妓女,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老樵夫道:「为什麽可惜?」
老婆婆道:「她应该嫁给一个家财万贯的财主,一生享受荣华富贵,不应该出卖灵肉,让男人糟蹋的!」
老樵夫道:「嫁给家财万贯的财主有什麽好?每天和财主的妻妾争风吃醋,有钱也不快活!」
老婆婆不服道:「难道要当个妓女才能快活吗?」
老樵夫道:「当妓女未必能快活,但想必有快活的妓女。譬如李唐时代的名妓『鱼玄机』不就是吗?倚门卖笑的妓女,没人瞧得起,但是她们能够抚慰鳏寡寂寞的心灵,却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她们也是凭劳力谋生,凭什摸轻视人家?那个女娃儿如果能够拿这上天所赐的容貌,善加利用,定能做一个青楼妓馆中拔尖的佳人!」
老婆婆嘟嘴道:「干嘛?到时你要去嫖她吗?」
老樵夫急道:「你怎麽又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玄霜不再听下去,悄悄地回到了房间,心中激动异常,手心直冒热汗,细细地回想着老樵夫的每一句话。
以前自己是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最鄙视的就是倚门卖笑的娼妓;直到自己被卖到「怡情楼」,每天被淫狭猥亵着,才发觉妓女真是一种既可悲又可怜的行业。方才老樵夫所说的一字一句犹如在耳,细细品味着,突觉妓女也是一种神圣伟大的工作。众人都轻视妓女,实在没道理。
回想着过去在「怡情楼」接客时一幕幕画面,一段段时光,陆玄霜突感福至心灵,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念头......。
--------------------------------------------------------------------------------
十一、弃剑寻芳踪
薛剑秋将杯杯水酒一饮而尽,神色萧然,对於客栈中的嘈杂之声充耳不闻。
「十里墩」一战,自己集见性大师、了凡师太、熊武生三大高手之力,却依然无法伤及花弄蝶的毫毛,回想当时花弄蝶面对四大高手,谈笑用兵、轻松应付的情景,薛剑秋心里头便已明白,除非师父「神龙剑客」复生,否则单靠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报花弄蝶杀害四位同门弟兄的血海深仇。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忧烦,禁不住又倾酒入愁肠。
再则由於陆玄霜事件,自己的名声以及「百剑门」的声誉,已经受到严重的影响;虽然自己能在「十里墩」一战中全身而退,但回到「百剑门」後,却受到师叔「惊天神剑」欧阳啸天严厉的斥责,薛剑秋有苦说不出,心中更是郁郁。
「惊天神剑」欧阳啸天跟随着前门主「神龙剑客」出生入死,始创「百剑门」不坠之声誉。十年前「神龙剑客」去世之後,欧阳啸天心有所感,毅然将「百剑门」门主之位交给了「神龙剑客」的徒弟薛剑秋接掌,自己则以老臣之心,尽力辅佐,以慰「神龙剑客」在天之灵。而薛剑秋虽然少年得志,继承了「神龙剑客」死後之地位,但毕竟自己是师父及师叔一手所栽培,对於这位提携自己长大的师叔,真是如父如师般的尊敬,是以对於师叔的教诲,薛剑秋绝对是聆听受教,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其实,薛剑秋对於自己的毁誉及委屈,并不很放在心上;四位同门弟兄的血债,更是誓死必偿;他最感到忧愁的,却是陆玄霜。对於她的荒淫无耻,薛剑秋以为自己早已看破,再也不会去管这个淫娃荡妇了。可是回到莆田,已经一个多月了,自己心中却时时挂记着她,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始终占据着他的心田;尤其是她在「十里墩」一战突然失踪後,薛剑秋的心中更是焦急,担心她是不是被坏人掳走了?会不会被欺负?虽然薛剑秋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陆玄霜了。
正值薛剑秋懵懂之际,隔壁桌传来一阵暴笑声,薛剑秋循声望去,看见邻桌四座一群男人正在哈哈大笑;以他们的衣着服饰,看得出是一群商贾。
只听其中一人笑道:「太有趣了!想不到竟然有这种事?」
另一人道:「秦楼楚馆,香艳的鲜事本就不少,咱们四处经商,早就听多了。」
第三人道:「是啊!妓女为了骗咱们的荷包,什麽甜言蜜语说不出来?什麽漫天大谎撒不出来?咱们当笑话听听就算了,可别认真!」
第四人笑道:「可别像老唐一样,花了大钱想嫖名妓,结果只是谣传而已,正主儿根本就名不符实!」众人一致将目光移向唐姓商人脸上。
唐姓商人脸上一红,搔头苦笑道:「也罢也罢!就当花钱买经验吧!以後你们若到『福田镇』的『怡情楼』嫖妓,可别花大钱找一个叫『爱奴』的婊子。她的姿色马马虎虎,床上的功夫也不怎麽高明,可是叫价却高得吓人,你们不要像我一样被骗了!」薛剑秋闻言大惊,「爱奴」不正是陆玄霜的花名吗?他冷汗直流,继续倾听。
只听得第一人笑道:「亏你在红尘中打滚,阅人无数,竟会上妓院的龟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唐姓商人一脸委屈道:「话不是这麽说,那个叫『爱奴』的妓女真的很有名!我有几个江湖中的朋友,他们曾经在『十里墩』见过她,说她长得又媚又淫荡,很多人都想嫖她呢!况且『福田镇』当地衙门萧师爷的公子十二少,更是对她赞不绝口,所以我才甘冒大钱试试的,岂知....唉!」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薛剑秋听在耳里,顿时心痛如绞:「这就对了!果真是她!没想到....没想到她恶性不改,又重操旧业去了!可....可恶!」大怒之余,呼地一掌拍向桌面,木桌顿时裂成两半。客栈众人看在眼里,无不惊骇。薛剑秋丢下银两,忿然离去。
薛剑秋忿然游走街头,行了半晌,不禁心头一酸:「我薛剑秋忝为百剑门主,居然会爱上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真是有愧师父及师叔的谆谆教诲....」知道陆玄霜竟又回到妓院重操旧业,薛剑秋的心灵当真受创极重,真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薛剑秋一脸颓丧,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看到两名衙门的捕快,押着一名猥琐的老翁经过;其中一名捕快冷哼道:「你这个老毛贼,真是恶性不改!以前大老爷是念在你年纪老迈,不忍判你重刑,没想到你食髓知味,又去干那没本的生意!哼!这次大老爷若不剁了你双手,算你本事!」
那老翁老泪纵横道:「呜....差爷饶命啊!小的年轻时犯过法作过牢,本想出狱後好好振作,重新做人的,怎料老伴跟人家跑了,儿子也嫌弃我,不认我这老父,想要找个工作混口饭吃,却没有人肯雇用我,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差爷您倒是说说看,我若不重操旧业,做那没本的生意,岂不就饿死街头、曝屍荒野了?我实在是不得已的,求你们可怜可怜我!放我一马吧!呜....」
另一名捕快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去向大老爷求情吧!」
薛剑秋目送缓缓远去的三人,仔细思量着那老翁的一番自白。突然如有铁鎚般重击胸口,心中大惊:「对啊!『十里墩』一战後,天下人都知道陆姑娘当过妓女,是个淫娃荡妇了,每个人都会用有色的眼光看待她。她现在家破人亡,纵使有心重新开始,她在世人面前,又如何抬得起头来?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得以安身?重操旧业,只怕是陆姑娘最不得已的选择了....」
想通了此节,心中大为释怀,更对自己的一时失态感到惭愧:「薛剑秋啊薛剑秋!你虽喜欢着人家,却不能体会人家的苦处,只知一味地怨天尤人,自怨自哀,如果连你都认为人家是淫娃荡妇,那麽还有谁会相信她呢?」
想到这里,心中更为激动:「明知她现在身陷火坑,饱受煎熬,我若坐视不管,还算是个人吗?」
当下心意已决,毅然赶回百剑门。
「荒唐!胡闹!」一声厉斥,震惊了「百剑门」在场的一甘人众。薛剑秋及在场的数十名弟子,皆抱着戒慎恐惧、惴惴不安的心情,望着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发出斥责之声的人。
只见这人约六十来岁年纪,灰发灰须,骨瘦如柴,炯炯有神的双目严厉地瞪视着双唇紧闭的薛剑秋。这名老者,正是薛剑秋的师叔「惊天神剑」欧阳啸天。
只见欧阳啸天厉声道:「你在『十里墩』出的丑还不够吗?你这一闹,害得咱们『百剑门』受到武林同道的指责,说你这个门主贪花恋色,帮着一个淫娃荡妇瞎出头。我要你给我好好地反省,你反省了一个多月,现在居然告诉我,要去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你....你非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是不是?」原来薛剑秋决定要把陆玄霜救离苦海,所以回到「百剑门」请示欧阳啸天,不料竟会遭来一顿斥责。
薛剑秋见欧阳啸天气得满脸通红,心中一惴道:「师叔请息怒!剑秋绝不是贪花恋色,陆姑娘也绝非传言中的淫娃荡妇;当初陆姑娘险受『雷霆帮』三名弟子的凌辱,剑秋这才出手相救,『雷霆帮』不甘名声受损,这才故意瞎三话四,指鹿为马,师叔您万万不可相信江湖中的蜚语流言!」
欧阳啸天冷哼道:「你倒是说得振振有词!听说『十里墩』之上,有人揭发了那个女人很多不要脸的丑事,那个女人也当众承认自己是个淫娃荡妇,这难道会是假的吗?当时你也在现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薛剑秋咬牙道:「那些丑事,究竟事实真相为何,还有待追查;陆姑娘当众承认自己不好,也是受到『雷霆帮』帮主熊武生的逼迫,绝非出於自愿!师叔,陆姑娘绝对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女人,请您相信剑秋吧!」
这时,在场一名年轻男子开口说了话:「掌门师兄,你怎麽知道陆玄霜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淫娃荡妇呢?她身为福州府『威远镖局』的大小姐,却和两名镖师盗宝私奔,累得两位陆老英雄在官府地牢中羞愤自杀,这可是福州官府公布的事实啊!一女配二男,如果连这种女人都构不上是淫娃荡妇,啊哈,那青楼里的娼妓,岂不都称得上是贞节烈女了?」
薛剑秋狼狈地望着那名开口说话的年轻男子,见他和自己一般年纪,面白唇红,眉长过目,正自望着自己冷笑着。众人均知这名男子,正是欧阳啸天的独生子欧阳河山。他虽然从小和薛剑秋一起长大,却因为嫉妒薛剑秋年纪轻轻,就接掌了「百剑门」门主之位,而且父亲对自己,也远不及对薛剑秋的关爱,是以长久以来,始终对薛剑秋心存不满,一逮到机会,就要扯他後腿。
薛剑秋感念欧阳啸天的恩泽,向来对欧阳河山忍让有加,这时却也忍不住冲口说道:「师弟,我和陆姑娘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了解她的为人,她绝对不是那种淫荡的女人!薛剑秋愿以生命担保!」
欧阳河山朝薛剑秋睥睨一视,转向欧阳啸天尖声道:「爹!你瞧瞧咱们这位掌门人,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随随便便就可以拿生命出来担保,这岂不是....」
「河山!你给我住口!」欧阳啸天叱了一声,欧阳河山顿时不敢说话,暗地里却朝薛剑秋狠狠地白了一眼。
欧阳啸天深深地望了薛剑秋一眼,森然道:「陆玄霜是真淫娃也好,是假荡妇也罢,她累得咱们『百剑门』名声受损,却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不准任何人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剑秋,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为四位惨遭杀害的同门弟兄报仇雪恨才是!」
薛剑秋见欧阳啸天下了禁令,顿时急道:「师叔!四位弟兄的大仇,剑秋定当图报!然而陆姑娘现在已置身苦海中沉沦,剑秋一日不救陆姑娘,便一日难以安心,请师叔准许剑秋将陆姑娘赎回吧!」
欧阳啸天叱道:「男子汉大丈夫!开口闭口都是女人!如何能成大器?我心意已决,你休得再提!」说罢站起身来,转身便要往内室而去。
薛剑秋颓然地望着欧阳啸天的背影,脸上一阵抽搐;突然牙一咬,双膝一屈,跪地道:「师叔!无论如何,剑秋非救出陆姑娘不可!师叔的话,剑秋断难从命!」
「什....什麽?」欧阳啸天闻言,不禁缓缓转了过来。只见他额上浮冒青筋,满脸胀得通红,沙哑着声音道:「剑秋,你翅膀硬了!师叔的话,你便不再听了!是也不是?」
欧阳河山见父亲已然怒极,不禁厉声道:「薛剑秋!别以为你是门主,就可以爬到我爹的头上撒野!我爹能够造就你,就能够废了你!」
薛剑秋斩钉截铁地朗声道:「师叔对剑秋恩同再造,剑秋绝不敢心存逆拗!请师叔念在剑秋救人心切,答应剑秋的请求吧!至於这门主之位,剑秋绝不恋栈!」
欧阳啸天闻言,顿时心中一寒,不禁退了两步,神色黯然道:「好!很好!想不到你为了那个女人,连门主之位都可以不要;你师父生前辛苦创下的绩业,你也可以视为粪土。你走吧!你这一走,『百剑门』从此便没了薛剑秋这号人物!」
薛剑秋向欧阳啸天拜了三拜,哽咽道:「感谢师叔的多年教诲!剑秋来日定当图报!」说罢转身,便往大门方向走去。
诸位弟子因慑於欧阳啸天的威严,一直不敢开口说话。如今却争相叫嚷道:「门主你别走啊!」「有话好说!凡事可再商量嘛!」「门主!『百剑门』不能没有你啊!」「留下来啊!,门主!门主!」
欧阳河山心中一阵窃喜,喜孜孜地望着薛剑秋跨出大门,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朗声叫道:「薛剑秋!你的青穗剑是本门门主的信物!你可不能带走!」
薛剑秋闻言一哂,将背上斜背的青穗剑解下,双手恭敬地将剑放置在「神龙剑客」的灵位之前,跪地拜了三拜後,便即转身离开。
众人如丧考妣地望着欧阳啸天,只见欧阳啸天双眼凝视着「神龙剑客」的灵位,口中喃喃自语道:「神龙老大,这就是你收的徒弟吗?我到今天才知道,这孩子居然这麽有个性!像!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哈....」突地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见了,无不惊骇。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欧阳啸天,居然会当着众弟子面前哈哈大笑,莫非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失去理智了?还有,欧阳啸天口中的「像」,究竟是什麽意思?众人皆搔首皱眉,想不出其中端倪。
当今之世,只怕没有人能够了解欧阳啸天究竟所笑为何了。原来「神龙剑客」年轻时双目失明,便是数十年前轰动整个武林的「盲眼神龙」唐聪。「盲眼神龙」是个豪放不羁,视世俗纲常於无物的英雄人物。自古「正邪不两立」,可是他不但正邪皆有结交,还与当年人称第一大邪派「天地门」门主的女儿姚香莲,谱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恋情。为此,盲眼神龙还把整个武林闹得天翻地覆,一塌糊涂。
当年武林正派施出诡计,掳走了姚香莲,藉以压制「天地门」的势力。盲眼神龙得到消息,便即单枪匹马,勇闯八大门派及丐帮设下的重重关卡,一日之内,连败嵩山「少林派」的无根禅师、「武当派」掌门赤阳子、「峨眉派」的了凡师太、「崆峒派」的蓍宿严彤、「崑仑派」掌门一眉道长、「华山派」的剑王冯锡范、「点苍派」的无名老人、「青城派」的观主赫连声威,以及「丐帮」帮主长眉神丐,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了姚香莲,创下武林史上空前绝後的一页。
如此一来,盲眼神龙便与武林正派的梁子结大了!八派一帮见盲眼神龙罔顾侠风,竟与邪派妖女结交,遂出资悬赏千万银两,欲取他的项上人头。消息传出,许多正、邪两派的顶尖高手,纷纷对盲眼神龙采取行动。有些人因此成为盲眼神龙的剑下亡魂,更有些人欣赏盲眼神龙无拘无束、任意不羁的性格,反倒和他成了好朋友。「惊天神剑」欧阳啸天便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成为盲眼神龙最最忠实的兄弟。
「惊天神剑」欧阳啸天当年乃是「华山派」一等一的高手,与洛阳「金刀门」王老爷子的么女系有婚约。当年王老爷子耽於名利,要求欧阳啸天须以盲眼神龙的项上人头做为女儿的聘礼,欧阳啸天别无选择,只好抱着必死之心,向盲眼神龙挑战。一向个性拘谨、严守分际的欧阳啸天,虽然经过几次的落败,却也逐渐欣赏盲眼神龙旷达不羁、天地无惧的英雄本色,最後竟不惜沦为「华山派」的弃徒,也遭到王老爷子解除了婚约,成为盲眼神龙赶也赶不走的跟班。
後来盲眼神龙帮助欧阳啸天,解除了「华山派」一次险遭灭门的危机,使得欧阳啸天与「华山派」前嫌尽释;又施展连环妙计,让「金刀门」王老爷子心甘情愿地把么女许配给欧阳啸天,有情人终成眷属,後来才得以生下欧阳河山。
雖然「盲眼神龍」,也就是後來重見光明的「神龍劍客」去世多年,但當年他為救姚香蓮,不顧毀譽得失,不惜與八派一幫為敵的豪氣,歐陽嘯天如今回想起來,心中依舊激奮。這對拘謹守份的歐陽嘯天而言,是雖然羨慕,卻永遠也辦不到的事情。
「神龍劍客」死後,歐陽嘯天肩負起教育薛劍秋的責任。為了報答「神龍劍客」的種種恩情,他把一切的心血完全投注在薛劍秋的身上。而薛劍秋從小便聽話懂事,聆聽歐陽嘯天的種種教誨,即便是接任了「百劍門」門主之位,依舊是對他敬重有加,不曾有絲毫的拂逆,彷彿便是一個小歐陽嘯天。
可是方才薛劍秋為了陸玄霜,不但頂撞了歐陽嘯天,甚至連「百劍門」門主之位,都可以放棄。歐陽嘯天盛怒之餘,居然在薛劍秋身上,看到了「神龍劍客」年輕時的影子。回想當年「神龍劍客」不計毀譽,大鬧武林的盛況,歐陽嘯天心有所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他望著薛劍秋留置在「神龍劍客」靈位前的青穗劍,心中感慨萬千:「難道....難道這些年來,我竟一直試圖要把一個『神龍劍客』,教育成『驚天神劍』嗎?唉....」
(有關『盲眼神龍』的詳細事蹟,於拙作『俠客風雲』、『俠情淚』及『俠客英雄傳』等俠客三部曲中,有完整記載。)
薛劍秋忍著傷痛離開「百劍門」後,先到附近的兵器舖買了把三尺鋼劍,又到馬市去選購了一匹駿馬後,便立即揮鞭策馬,往西北方向疾馳。
只要腦海中浮現出陸玄霜遭到嫖客姦辱的情景,薛劍秋便感心急如焚,日夜不停地趕路,一刻也不能休息。經過了兩天兩夜的趕路,累死了一匹駿馬後,薛劍秋終於風塵僕僕地來到了「福田鎮」。
初到「福田鎮」已是向晚時分,薛劍秋仍然不做任何的歇息,向人打聽了「怡情樓」的落處,便隨著熙來攘往的人群進入了「怡情樓」。在一名龜奴的引領之下,進入一間執事房裏等候「愛奴」的到來。
此時薛劍秋不安地喘著氣,心中碰然有聲。活了二十幾個年頭,這是薛劍秋第一次上妓院,心情不免緊張;而又要和陸玄霜在這種場合下見面,更感尷尬惶恐。聽到隔壁執事房裏傳出男女淫穢的呻吟聲,薛劍秋更感心痛:「無論如何,今天非把陸姑娘帶離這個淫窟不可!」
不久之後,房門「呀」地一聲打了開來,走進一位濃妝豔抹、身穿豔麗華服的妙齡女郎。薛劍秋一見不是陸玄霜,忙道:「姑娘,你走錯房間了!」
那名妓女佯裝吃驚道:「走錯房間?不會吧?我在這間執事房裏接了三年的客人,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的!你是第一次來吧?別害羞,我會弄得你很舒服的....」說罷褪去了身上的華服,僅穿著半透明的肚兜褻褲,一臉淫蕩的神情向薛劍秋靠近。
薛劍秋滿臉通紅,退步道:「姑娘別這樣!我找的是『愛奴』姑娘,不是你!」
那妓女吃吃笑道:「我就是『愛奴』啊!」
薛劍秋皺眉道:「你是『愛奴』?別唬我!『愛奴』長的不是你這樣子,請『愛奴』姑娘出來一見好嗎?」
那妓女白眼一翻道:「我說我就是『愛奴』,你怎麼不相信?我可警告你,銀兩你已經付了,現在發現找錯對象想退費,已經來不及了!」
薛劍秋道:「錢我不在乎,我只想見『愛奴』姑娘一面,如果你真的叫『愛奴』,那我要找的可能是另一位『愛奴』姑娘!」
那妓女沒氣地答道:「咱們『怡情樓』就只有我這一位『愛奴』,沒有第二個啦!」
薛劍秋驚道:「這怎麼可能?聽說她蠻有名的。她本名叫『陸玄霜』,大概十八歲年紀....」
那妓女啐道:「哦!原來你找的是『她』啊!早說嘛!我說奇怪,最近大家都來找『愛奴』,怎麼見到我都一臉的失望,原來要找的都是那個小賤人,啐!」
薛劍秋急道:「你知道她?她人在哪裏?快帶我去找她!」
那妓女冷笑道:「找?哪兒找?那個賤人早就逃走了!」
薛劍秋道:「這麼說,她....她沒再回來過?」
那妓女道:「公子爺,你可真愛說笑!咱們賣身青樓,還不是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誰不期盼早日贖身從良呢?那個賤人運氣好,有辦法從這裏逃出去,贖身費都免了,現在她躲得遠遠的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又回來重操舊業呢?」
薛劍秋點點頭,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失望。陸玄霜總算沒有重操舊業,幹那淫蕩無恥的勾當,所以欣慰;失望的是,唯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天下之大,要如何能找到她呢?
那妓女也不知何時脫下了身上的肚兜,一對白膩豐腴的乳房在薛劍秋胸膛上摩擦著,淫蕩地笑道:「公子爺,您錢都付了,不玩白不玩,我的功夫可不比那個『愛奴』差哦!來嘛....」伸手便往薛劍秋的褲襠抓去。
薛劍秋悚然大驚,叫道:「住手!」雙掌用力便把那妓女推開。那妓女頓時向後飛射出去,整個身子撞上了牆壁,痛得她哇哇叫道:「反了反了!快來人喔!客人打人囉!」
頓時便有一群男女闖了進來,幾名彪悍的保鏢立即揮拳往薛劍秋身上招呼。薛劍秋橫腿一掃,將迎面而來的保鏢一個個踹了出去。保鏢們見薛劍秋是個會家子,再也不敢空手拼鬥。這時一名龜奴拿了幾把破風刀進來,發給在場每一位保鏢。保鏢們兵器在手,宛如得有神助,各個揮刀向薛劍秋步步逼近,口中不時發出咒罵之聲。
這時,綠芹花和涂總管聞訊趕了過來。綠芹花忙叱道:「住手!住手!」
那妓女一見到綠芹花,立即哇哇叫道:「芹姨芹姨!您要替人家作作主!這位客人胡亂打人,把人家都打傷了,可能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接客,叫他賠償我的損失,否則別讓他好手好腳地離開!」
綠芹花見到薛劍秋,頓時臉色一弛,轉身向那妓女道:「叫你不要改名叫『愛奴』,你偏不聽,這會兒吃足苦頭了吧?」向眾人道:「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通通出去!快一點!」
涂總管立即向眾人拍拍手,叫道:「好啦好啦!沒事啦!通通出去!通通出去!」眾人這才一哄而散,走了出去。那名妓女一臉委屈,鼓著腮幫子道:「還不都有兩團肉一個洞,怎麼會差這麼多?看來我還是改回原來的花名『春枝』,生意會比較好吧?」
當涂總管也跟著出去把門帶上後,綠芹花轉身笑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百劍門』薛門主,今天竟會光臨敝館,真是倍感蓬蓽生輝!」
薛劍秋見這老鴇居然能認出自己,倍感驚訝,不禁開口問道:「在下不曾於秦樓楚館中出沒,不知大娘怎地認出在下?」
綠芹花失聲笑道:「你叫我什麼?大娘?哈!我可沒這麼老。我叫『綠芹花』,大家都管我叫『芹姨』。你『百劍門』薛門主本就名滿天下,最近又在『十里墩』出盡了風頭,很多蒞臨敝館的江湖中人,都曾提起過您呢!我想不認識你都很難....」話畢不禁咳了兩聲。
薛劍秋見這老鴇只是抬槓,便也不再多言,抱拳道:「若芹姨沒別的指教,薛某告退了....」便往房門方向走去。
綠芹花也不阻攔,只是輕咳兩聲,笑道:「怎麼?你不想找愛奴了嗎?」
薛劍秋聞言一驚,倏地轉身緊抓芹姨的雙肩,顫聲道:「什麼?難道你知道陸姑娘的行蹤?快....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綠芹花見薛劍秋激動異常,不禁失聲笑道:「冷靜點!你把我弄疼了!」薛劍秋聞言,這才發現自己失態,急忙放開雙手,滿臉通紅。
芹姨禁不住撫胸咳了兩聲,隨即說道:「你找愛奴幹什麼?」
薛劍秋不假思索地答道:「我要在她身邊保護她!免得她被人欺負!」
「哦?」芹姨促狹道:「她只不過是個妓女,是個淫娃蕩婦罷了,你對她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薛劍秋斬釘截鐵地答道:「告訴你!陸姑娘她絕不是個淫娃蕩婦!或許她以前當過妓女,但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逼她操此賤業!因為我會在她身邊保護她!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她快快樂樂地活下去!不再被人蹂躪,被人瞧不起....」
綠芹花見薛劍秋表情真誠,語氣堅定,思考了半晌,便即說道:「你是堂堂『百劍門』門主耶!和她在一起....不怕遭人非議嗎?你應該知道,『十里墩』之約後,你們『百劍門』的聲譽,已經被愛奴給拖垮了....」
薛劍秋哈哈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我和陸姑娘在一起,也不再會影響『百劍門』的聲譽了!」
綠芹花又咳了兩聲,皺眉道:「此話怎講?」
薛劍秋臉色一變,低頭苦笑道:「因為....我已經退出『百劍門了』....」
綠芹花聞言大驚,頓時喉頭一甜,咳嗽不止。
薛劍秋見芹姨咳得厲害,不禁關心道:「芹姨,你還好吧?看來你病得不輕....」
綠芹花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臉色蒼白,撫心問道:「你....你方才說,你退出了『百劍門』?這是為什麼?總....總不會是為了愛奴吧?」
薛劍秋頓時臉上一紅,苦笑道:「只要能夠救出陸姑娘,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綠芹花聞言一愕,不禁瞪大雙眼,愣愣地望著薛劍秋,尋思:「真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為了愛奴,偌大的權勢地位都可以不要....」
薛劍秋見綠芹花正望著自己發呆,便即抱拳道:「芹姨,在下對陸姑娘一片赤忱,惟天可鑑,請你成全在下,告訴我陸姑娘的下落吧!在下一定會報答你的!」
綠芹花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不知道愛奴現在在哪裏....」
薛劍秋聞言,心情頓時如從萬里高空往下掉,怫然道:「說了半天,原來芹姨是消遣在下來著。」
綠芹花道:「你別生氣,我是不知道愛奴現在在哪裏,卻沒說我不知道愛奴的下落....你看!」說罷脫下華麗的羅衫,接著反手解開肚兜繫在後腰上的絲帶。
薛劍秋頓時臉色脹得通紅,囁嚅道:「芹....芹姨,你這是幹什麼?」
只見綠芹花解開絲帶後,伸手將肚兜往上一拉,露出了雪白的小腹及豐滿的乳房。
綠芹花道:「你別害羞,睜大眼睛瞧一瞧。」
薛劍秋難為情地偷偷向前一眺,頓時呆了半晌。只見綠芹花的胸口,留著一個偌大的黑色掌印。薛劍秋大驚道:「這.....這是.....混元掌.....」
綠芹花微微一哂,邊將自己的衣服穿置妥當,邊說道:「你不錯嘛!連『混元掌』你都辨得出,真不虧是『百劍門』的門主,『神龍劍客』的愛徒。」不禁又輕咳了幾聲。
薛劍秋流著冷汗道:「『混元掌』.....這是關外一種藥石無解的歹毒武功,江湖傳言:『身中混元掌,百日咳下亡。』除非有個內力深厚的人,能將功毒逼出體外,否則中掌者咳了百日之後,便會竭血而死;武功修為不高者,那更是一掌斃命。你中掌後居然還能活命,看來你不但懂得武功,而且想必功力不弱。你.....你絕非僅是妓院裏的鴇母而已,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啊?」
綠芹花笑道:「我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不瞞你說,『十里墩』一戰後,陸玄霜所以會突然失蹤,便是我將她帶走的!」
薛劍秋急道:「那她現在人呢?」
綠芹花道:「稍安勿躁!你且聽我說。其實,你和熊武生的『十里墩』之約,我當時也在場,所以方才我才能一眼認出你。當時的情況你也相當清楚,陸玄霜飽受欺凌,我若不找機會將她帶走,難道還留著她繼續受辱嗎?」
薛劍秋聞言,不禁一臉歉疚道:「這點倒是我疏忽了.....」
綠芹花續道:「後來表面上我雖和她分手了,事實上卻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可憐的孩子,長得太嬌美了,這一路上,不知受到多少男人的覬覦,還好大都給我暗中打發了。」
薛劍秋微一遲疑,便即開口問道:「你.....是否可以告訴我.....這一路上她欲往何方?」
綠芹花朝薛劍秋的臉上盯了半晌,苦笑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可能會好過一點.....」
薛劍秋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頓時臉上一沉,道:「我明白了.....」
綠芹花正色道:「我知道你心裏頭不舒坦,但她也是迫於現實環境所逼,不得不如此,你若是真心喜歡她,就不應該放在心上。」
薛劍秋輕嘆一聲,神色黯然道:「在下便是明白陸姑娘的處境,今日才會來到此地尋她。我不會怪她,我只是覺得心疼,她的命運,為何如此乖戾?」
綠芹花咬牙道:「倘若她能順利來到這裏,雖然免不了又要送往迎來,但起碼我還能就近照顧她。可是.....可是卻偏偏在途中出了亂子.....」
薛劍秋大驚,急道:「出了什麼亂子?陸姑娘人呢?」
綠芹花蹙眉道:「當陸玄霜行經這附近的官道時,突然出現了一批幪面客,圍阻了她的去路。我見他們來意不善,便立即挺身相救,我以為他們不過又是一群想要染指陸玄霜的渾漢罷了,沒想到交起手來,各個武功高強;尤其是為首的一個矮個子,根基相當深厚,我力戰不敵,中了他一掌,留下了胸口這個黑色掌印.....」
薛劍秋聽得面色凝重,道:「這麼說來,陸姑娘是被這些幪面客擄走了?」
綠芹花咳了幾聲,點頭道:「沒錯!這群武功高強的人,究竟是何派何門?他們擄走陸玄霜的目的是什麼?這些疑問,就有待薛掌門.....對不起.....薛大俠你的追查了。」
薛劍秋哼道:「不管他們出自何派,目的為何,在下便是拼了性命,也非要將陸姑娘從他們的手中救出不可!」
綠芹花道:「他們相當厲害,尤其是那個矮個子,你需得小心提防他的『混元掌』!」
薛劍秋抱拳道:「在下明白!多謝指點!」見到綠芹花又咳了幾聲,忙道:「你傷勢不輕,在下不自量力,願意試試幫你逼出功毒!」
「不用了.....」綠芹花苦笑道:「我自有化解之法,多謝薛大俠的好意!不過.....還望薛大俠成全一事。」
薛劍秋道:「請說!」
綠芹花道:「薛大俠日後若是見到了她,千萬不可向她透露,這一路上保護她的那個幪面女子,便是我綠芹花。至於原因為何,薛大俠你就不必多問了。」
薛劍秋知她必有難言之隱,也就不再多問,答謝幾句後,便即離開了「怡情樓」。
薛劍秋心情低沉,身體疲憊,眼見夜空高掛明月,便即找了家客棧過夜。雖然經過了兩日夜不眠不休地趕路,但卻是目難閤眼,食難下嚥。他雙掌枕於腦後,仰躺床上發著呆。雖然有了陸玄霜的下落,但薛劍秋畢竟不曾聽說中原武林中,有哪一號人物曾經練過「混元掌」,人海茫茫,真不知從何尋起。一想到陸玄霜可能在某一個角落正自受苦受難,薛劍秋心頭一酸,不禁愴然歎道:「陸姑娘!你在哪裏啊?陸姑娘.....」
突然房門外傳來店小二的叫門聲,薛劍秋應了門,只見一個體格壯碩的店小二端了一大盤酒菜走進來。薛劍秋道:「小二哥,我沒叫酒菜啊!是不是送錯了?」
店小二將酒菜往桌上一放,哈腰笑臉道:「客倌,您這幾天日夜奔波,也該餓了吧?小的為您準備了這些酒菜,您就趁熱吃吧!這酒是上好的白乾,小的幫您斟著。」說罷,便將酒壺裏的白乾倒入酒杯中。
薛劍秋微微一哂,將酒杯湊近鼻子聞了半晌,笑道:「好酒!」將酒杯舉向店小二道:「你喝!」
店小二呆了半晌,隨即擠出笑臉道:「哈,這是專為客倌您準備的酒菜,還是您喝吧!」
薛劍秋冷哼一聲,突然伸指輕點店小二的「亶中穴」。店小二閃躲不及,頓時整個人定住不動。店小二苦笑道:「客.....客倌,您這是幹什麼?」
薛劍秋冷然道:「這種跳樑小丑的下流把戲,休想唬得了薛劍秋!說!是誰派你來的?」
店小二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囁嚅道:「這.....客.....客倌,小的不懂您在說些什麼.....」
薛劍秋皺眉道:「不說嗎?好!我也懶得跟你囉嗦!」便舉杯湊向店小二的唇邊。
店小二頓時臉上一陣慘白,哇哇叫道:「我說我說!薛大俠饒命啊!」
薛劍秋叱道:「快說!」
店小二哭喪著臉道:「是.....是熊老大派我來的.....」
薛劍秋狐疑道:「熊老大?誰是熊老大?為何派你來暗算薛某?」
店小二道:「熊老大是咱們的大當家,名叫熊文浩,外號『笑面虎』。小的只是聽他命令,在酒菜中下毒,至於他跟薛大俠你有什麼過節,小的確實不知!」
「熊文浩?笑面虎?」薛劍秋行走江湖,似乎不曾聽說過這號人物,怎會突然派人來毒殺自己呢?薛劍秋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店小二怯怯地問道:「薛.....薛大俠,這酒菜中下的毒,乃是『七步鎖喉散』,無色無味,融於酒菜之中,根本無法察覺。可是您.....您是怎麼識破的?」
薛劍秋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七步鎖喉散』確實難以察覺,哼,是你破綻太多,自己穿梆了。」
店小二強聲道:「這怎麼可能?哪裏穿梆了?」
薛劍秋道:「好!我便讓你心服口服!第一,這家客棧共有一名掌櫃,四位小二哥,容貌形體我都約略記得。哼!根本沒有你這號人物!」
那店小二咋舌道:「你.....你觀察得這麼仔細?」
薛劍秋道:「行走江湖,若不時時提高警覺,明察秋毫,便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活!」店小二臉色一沉,黯然不語。
薛劍秋又道:「第二,看你身強體壯,虯筋栗肉的,而且太陽穴也微微鼓起,顯然是個武功內力皆不算弱的會家子,這樣的人,竟然會在這種小客棧當差,你自己說奇怪不奇怪?」
店小二頓時心中暗罵:「他奶奶的!好厲害的傢伙!早知如此,當初老子便不應該為了搶功,向熊老大自薦要來暗算他。這下可好了.....」
薛劍秋又道:「第三,也是你最大的破綻!方才你進門時說我『這幾天日夜奔波,也該餓了吧』。哼!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店小二,你怎麼會知道我這幾天日夜奔波了?所以說,你不但不是這裏的店小二,這兩天你還一直在跟蹤我,是也不是?」
冒牌店小二頓時心服口服,只得尷尬笑道:「薛大俠,看來您的名聲,也並不完全是靠『神龍劍客』打響的,佩服佩服!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明白,為何我熊老大要這樣下手毒殺你,不過我只是人家的屬下,只管奉命行事而已,所以.....我看這樣吧!你答應不殺我,我便領你去找熊老大,如何?」
薛劍秋笑道:「你挺會談條件的嘛!也好,省得我逼問你。」便伸指點向那人的「亶中穴」。
那人穴道一被解開,登時從懷裏抓了一把粉末灑向薛劍秋,大嚷:「去你的!」立即飛快狂奔出去,躍上了一匹在客棧後門口預先準備的黑馬,頭也不回地策馬疾馳。
一口氣連奔十餘里,那人一看薛劍秋並沒有追上來,便立即縱馬向東南方向奔馳。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那人縱馬跑到了「崇安縣」外的一個大村鎮。進入了村鎮,那人繼續策馬向北飛馳。時已邁入三更天,大地闃暗無聲,所以黑馬奔馳的聲響更顯得響亮。
大約又行了一炷香的時間,只見前方樹林中挑出的一座豪華大宅由小而大,逐漸映入眼簾。那人咧嘴一笑,正欲叫嚷出聲時,突感背後「靈台穴」一麻,不禁從馬背上滑落下來,仰天橫躺,四肢動彈不得,想要張嘴呼救,卻也叫不出聲音。
那人心中正自焦急時,只見一個背劍的白衣青年走到身旁,對著自己冷笑著,一塊小石頭在那白衣青年的手中不斷拋起又落下。那人臉色一變再變,心中大罵:「他奶奶的,薛劍秋!」那名白衣青年正是薛劍秋。
只見薛劍秋蹲了下來,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很狡猾,不過就是笨了點,我若不施點計策,讓你引我來此,豈不失了先機,讓你騙得團團轉?」
那人雙眼泛紅,心中盛怒不已,若不是受了禁制,全身動彈不得,還真想站起身來和薛劍秋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薛劍秋低聲道:「乖乖地睡吧!」手指一彈,將小石塊射向那人的「亶中穴」。那人雙眼翻白,頓時昏死過去。
薛劍秋將那人拖到旁邊的樹叢裏藏起後,朝前方的大宅一望,只見大宅朱漆大門,門旁點炬的火把發出熊熊火光,門上茶杯大小的叩門銅環閃閃發光,門頂匾額寫著「熊霸天廈」四個金漆大字,門前兩旁一對嘶牙咧嘴的石獅,顯出一股霸悍之氣。
薛劍秋心中冷哼:「『熊霸天廈』?『雄霸天下』?哼,好狂的口氣!居然只派了一個人單槍匹馬來暗算我,你也太小覷薛某了吧?」薛劍秋拍拍二丈高的圍牆,雙足一點,一躍飛到圍牆之上。
薛劍秋蜷著身體向前一眺,只見眼前是一個偌大的廣場,廣場前方兀立著好幾幢雄偉的樓閣,樓閣中的燈光或明或暗,有幾名持刀大漢正自來回踅步巡邏著。
薛劍秋見守衛森嚴,一時無法探查究竟,便即退了下來,沿著圍牆繞到了宅第的後方,再度躍身飛到圍牆之上,只見後院闃黑無人,但是西首樓閣的一個房間燈火通明,從裏面傳出鼎沸的叫鬧聲。
薛劍秋疑道:「搞什麼名堂?」向四周觀望半晌,確定沒有人後,便即一躍而下,身形電閃地飛奔到吵鬧的房間外,手指沾了唾沫朝窗櫺紙上戳了個小洞,睜眼往裏面望去。
只見房裏有個高約四、五尺的高台,台上有一對精赤條條的男女,男人從女人的背後抱著她修長的雙腿,讓她跨坐在自己的懷裏,巨大的肉棒在流滿淫水的肉瓣中進進出出;女人配合著肉棒的抽插,淫穢地扭動著屁股,豐滿的雙乳隨著身體的蠕動而上下顫動著,雖然亂髮遮住了女人的臉蛋,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口中卻不斷發出甜美的哼聲。而台下聚集的十幾名大漢,各個瞪大眼睛盯著台上男女陰部的結合處,宛如發情的公狗般興奮地叫囂著。
薛劍秋頓時脹紅了臉,只覺得自己的那話兒迅速膨脹起來,心中不禁暗罵:「呸!飲食男女,不知羞恥!」薛劍秋在歐陽嘯天多年的教育之下,向來目不視淫邪之物,耳不聞穢亂之語,從未看過這類妖精打架的場景,如今薛劍秋雖然知道不該,卻也抵不過強烈的好奇心,忍不住又睜眼繼續看下去。
只見台上那男子一面挺著肉棒賣力抽插著,一面吐著舌頭從女人背後舔著她的脖子,再將她的耳垂含在嘴裏吸吮著,雙手揉捏著不斷顫動的豐乳。
那女人無力地低著頭,散亂的長髮將整個臉龐蓋住了,口中不斷發出「啊.....唔.....」的浪叫聲。台下的男人興奮地叫嚷著:「好啊!母狗!別忘了扭屁股啊!」「真是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好色!」「幹死她!幹死她!」「想要吃我的屌,就賣力地叫吧!」
台上的男人把懷裏的女人向前一推,女人身體往前一傾,頓時成了狗爬的姿勢。男人在女人的背後扶著她的腰枝繼續抽插著,嘴裏淫猥地嚷道:「你這隻發情的母狗,還不求台下的大爺們餵你吃肉棒?快啊!」
那女人瘋狂地扭動著美麗的雪白屁股,從嘴裏發出痛苦的哀求聲:「求.....求求你.....我要.....我要喝水.....」
眾人原以為女人會要求把肉棒插入她的嘴裏,想不到竟會要求想喝水。台下一名男子裸著下體跳到了台上,粗魯地抓住女人後腦的長髮,巨砲般的肉棒不斷捅著女人的臉道:「嘿!你這個賤女人,這幾天餵你喝尿你都不喝,現在渴死了吧?沒有水啦!你只能喝尿或者是精液,想解渴就選一樣吧!」台下的男人都異口同聲地大叫道:「喝尿!喝尿!」
女人不斷被肉棒抽插著,快感和屈辱佔滿了女人的腦海,她近似嗚咽地低泣道:「我.....我要喝精液.....我要喝精液.....」
那名裸露下體的男人嘿嘿淫笑道:「你還是不願喝尿嗎?好!把嘴巴張開,我這就餵你吃精液!」話畢撥開女人臉上散亂的長髮,讓台下眾人看清楚女人緊皺雙眉,張開雙唇等待精液射入的痛苦表情。
薛劍秋一看到女人哀愁的面孔,頓時腦袋產生了劇烈的爆炸,耳朵發出嗡嗡聲響,整個人就這樣呆住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薛劍秋一直想要尋找的陸玄霜。
只見那個男人一臉狡獪的表情,扶著自己的巨棒將龜頭對準陸玄霜微啟的嘴巴,突然一道金黃色的水柱由龜頭的縫中噴出,射進陸玄霜的嘴巴裏。
陸玄霜喝到了尿液,不禁大叫一聲想閉上雙唇,不料下顎早已被那個男人扳住了,根本閤不上嘴,只好淚流滿面地喝下苦澀的尿液。那男人故意將肉棒微微一抖,金黃色的尿柱頓時從陸玄霜的嘴巴轉而噴灑在她那屈辱的臉上。
薛劍秋氣得火冒三丈,額冒青筋,大吼一聲,倏地踹門而入。這時台下有幾個人回頭看見了薛劍秋,頓時大嚷大叫。薛劍秋竄入了人群之中,快拳飛腿,撂倒了幾個大漢。可是其他人也有了防備,紛紛揮拳往薛劍秋身上招呼。
薛劍秋拳掌並用,和台下眾人大打出手。和眾人拆了數招,薛劍秋發覺這些大漢各個膂力驚人,武功不弱。薛劍秋心念電轉,頓時背上的鋼劍奪鞘而出。
這時,眾人將薛劍秋團團圍住,幾名大漢揮拳擊向薛劍秋。薛劍秋雙足一點,飛身在空中翻了個筋斗,倏地一劍朝台上裸露下體的男人刺出。那男人不躲不閃,雙掌合十一拍,硬生生接住了刺來的一劍。薛劍秋翻身一腿,踹中那人丹田,那人慘叫一聲,整個身軀向後一撞,撞到了陸玄霜赤裸的身軀。陸玄霜哀叫一聲,登時不支昏倒。
薛劍秋救人心切,立即一手攬住了陸玄霜的纖腰。原本姦淫陸玄霜的男子這時發出一聲巨吼,雙掌向薛劍秋使勁吐出,薛劍秋只覺這人來勢洶洶,頓時左腳一抬,踹向對方雙掌。「碰」的一響,與對方掌力交會,頓時薛劍秋摟著陸玄霜,如斷線風箏般向房門處飛射而去。
這時,台下眾人紛紛施展拳腳往空中的薛劍秋攻擊。薛劍秋左手摟著陸玄霜的纖腰,右手長劍不斷往下狂刺猛砍,就這樣順勢飛向門口,飛奔而出。
才剛跨出房門,薛劍秋不禁停下了腳步。只見前方站著幾名手持火炬的大漢,中間站著一名身材矮小的花髮老翁,左頰留著一道似乎年代久遠的劍疤,正自笑吟吟地望著自己,老翁身旁則站著一名幪面漢。
這時,原本房內的男人盡皆衝出,將薛劍秋團團圍住了。薛劍秋眼見對方人多勢眾,而自己不但孤軍一人,又要照顧昏迷的陸玄霜,當真凶險之至,不禁緊握長劍,小心翼翼地留意著每個人的動態。
只見一個男子從拿著火炬的人群中竄出,指著薛劍秋破口大罵:「你奶奶的!就是他!這個卑鄙無恥的薛劍秋,只會趁別人不注意時點人穴道,一點真本事也沒有!你奶奶的,有種便和老子單挑看看!」
薛劍秋一眼便即認出,對方正是在客棧中假冒店小二的那名漢子。尋思:「我點了他的穴道,估計至少也要一個時辰,他才會醒過來。當時我把他藏在隱密處,別人應該不會發現他的。莫非他自己衝破禁制,提前醒來了?難道.....難道他的功力,竟比我想像中還要高嗎?」眼見眾人各個虯筋栗肉,目露精光,薛劍秋心中便已瞭然,不久後勢必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只見那名矮小老翁咭咭笑道:「好啦好啦!恁傻孩子!敗了就敗了嘛!下次小心點不就得了!」
那名假冒店小二的男子頓時雙拳緊握,嘶牙咧嘴地嚷道:「若是憑著真本事來打,老子未必會輸!」
那老翁笑道:「兵不厭詐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我說輸了就輸了,你休得廢話!」雖然老翁始終笑著臉,但言語中自有一股威嚴,那男子頓時不敢再說下去,只能惡狠狠地瞪視著薛劍秋。
老翁向薛劍秋笑道:「你就是『盲眼神龍』的徒弟薛劍秋嗎?不錯嘛!那瞎子的機智和膽識,你這娃兒倒是都俱備了!」
薛劍秋知道師父年輕時雙目失明,那老翁口中所指的瞎子「盲眼神龍」,正是自己的師父「神龍劍客」。他見這老翁談笑用兵,儼然為眾人之首,猜想他便是那位派人來暗殺自己的「熊老大」,便即脫下自己的外衣往赤裸的陸玄霜身上一遮,隨即抱拳道:「前輩可是人稱『笑面虎』的熊文浩熊前輩?」
那老翁先是微微一愣,轉頭向那假扮店小二的男子瞧了一眼後,便即臉色一弛,微笑道:「『笑面虎』?哈,當今武林,還聽說過『笑面虎』這號人物的,已經所剩不多了。不消說,一定是這孩子向你透露的,是也不是?」
薛劍秋道:「晚輩過去確實不曾聽說過前輩的名號,也自忖應該不曾得罪過前輩,卻不知為何前輩要派人來毒殺晚輩呢?」
熊文浩聽了,不禁咭咭笑道:「毒殺你?咭咭,老夫殺人,還需要用毒嗎?我不過是派了一個最無能的孩子去考考你罷了。如果簡簡單單就這麼被毒死了,你怎配做我老朋友的徒弟呢?」
薛劍秋聞言一喜,問道:「聽前輩口氣,前輩可是先師的陳年老友嗎?」
熊文浩促狹笑道:「這當然!這當然!我和令師交情可深了!」指著自己臉上的劍疤道:「深到令師都忍不住要在老夫臉上留下這一個記號,好讓老夫這輩子都忘不了他。」
薛劍秋聞言,頓時臉色一沉,心想:「原來是師父生前的仇家。」
只聽得熊文浩又道:「嘿嘿,老夫幾十年來雖然退居關外,但對於當年令師的不殺之恩,當真不敢或忘,這次回到中原,正準備好好地『報答』他,卻沒想到令師命短,十年前便死了。說不得,只好找你來這裏聚聚了。」
薛劍秋冷哼道:「既然是先師和前輩的宿怨,晚輩自然承擔一切!但不知前輩為何擄走陸姑娘,又縱容屬下這般羞辱她?」
熊文浩咭咭笑道:「『十里墩』之約,你這娃兒對這妞兒關懷之情,溢於言表,想要引你上門,自然要先找這妞兒下手了!我這些孩子們不過是閒來無事,和這妞玩玩罷了,何來羞辱之有呢?」
薛劍秋怒道:「既然是咱們之間的恩怨,你儘管衝著在下來便是!十幾個大男人,這般欺負一個弱女子,當真可惡!」
熊文浩輕鬆笑道:「嘿,雖然你那瞎眼師父死了,但他的跟班歐陽嘯天也算是屬一屬二的高手啊!老夫過去既然吃了一次虧,現在又豈能兵行險著?好不容易逮到了這個機會,讓你脫離了那老傢伙的庇蔭,老夫自然就要善盡計謀,來個各個擊破了!待老夫料理了你這個後生小輩,再去尋歐陽嘯天的晦氣。至於那個小妞嘛.....就繼續充當孩子們的玩具吧!」
薛劍秋眉頭一皺,右手鋼劍的劍尖朝地上一指,怒眼瞪視著熊文浩。
熊文浩目光一亮,笑道:「哦,這是『杖中劍法』的起手式,挺像一回事的!但不知你把『盲眼神龍』的武功學會了幾成?可別讓老夫太失望喔!孩子們,還等什麼?上去考考他吧!」
眾人一聲歡呼,各個摩拳擦掌,面露邪笑地走近薛劍秋,似乎已把薛劍秋當成了俎上肉。那個假扮店小二的漢子從人群中竄出,大嚷道:「讓開讓開!這傢伙是老子的!」呼地一拳擊向薛劍秋。
薛劍秋手腕一抬,劍尖倏地指向那漢子的拳頭。那漢子一聲怒叱,化拳為掌,往薛劍秋的劍面一拍,整支劍頓時偏了開來。「這傢伙果然有點本事!」薛劍秋心中一喝,手腕微微一抖,整支劍頓時宛如一尾銀色的泥鰍般,繞著那漢子的手臂盤旋打轉。只聽得那漢子慘叫一聲,整隻左臂硬生生被卸了下來,頓時血流如注。
熊文浩看在眼裏,只是輕捻銀鬚,笑道:「哦,『怒龍之旋』,『杖中劍法』無窮無盡式第十九招。使得有模有樣的,挺有『盲眼神龍』的架勢,只可惜若和當年的正主兒比較起來,那就顯得太過兒戲了。」
眾人一見那大漢失去一臂,不禁又驚又怒。頓時便有幾個漢子施展飛拳快腿,從四面八方襲向薛劍秋。薛劍秋一見來勢洶洶,頓時翩然轉身,手中鋼劍突然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地往眾人的手腳上劃去。眾人大吃一驚,萬不料薛劍秋突然會使出這詭異的一招來,情急之下,紛紛後躍相避,或是狼狽地向後滾出,有兩人閃避不及,已掛了彩。
熊文浩頓時目光一亮,拍手叫道:「使得好!這是『杖中劍法』第七招『黃龍過江』!當年『盲眼神龍』便是靠著這招,殺了老夫的好朋友『殺手七人組』。嘿嘿,七位好哥哥,這次小弟來為你們報仇了.....」
這時,熊文浩身邊的幪面漢終於開口說道:「熊先生,別玩了,趕快宰了薛劍秋這傢伙吧!別忘了咱們之間的協議!」
熊文浩抬頭向那幪面漢笑道:「小伙子年紀輕輕,就是這麼沉不住氣。你放心吧!薛劍秋這娃兒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的,你不妨靜觀其變。」
這時,薛劍秋以一擋眾,已和眾人拆了數十招。眾人一開始雖佔了下風,但因薛劍秋除了奮力戰鬥外,又要兼顧昏迷的陸玄霜,威力大大銳減;而且眾人拳剛勁猛,底子不弱,車輪戰般分批圍攻薛劍秋,很快地整個情勢逆轉,薛劍秋單憑手中的三尺鋼劍,已然陷入苦戰。
薛劍秋長劍前劈後砍,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眾人一時之間也難近身,但薛劍秋心中有數,知道自己若再不思逃退之路,時間一久,難逃落敗之命。但眾人攻防嚴密,薛劍秋一時之間,也難殺出一條血路。
薛劍秋心念翻轉,以致手上劍招一弛,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破綻。一個漢子頓時拍出一掌,正中薛劍秋後腰。薛劍秋忍著疼痛,牙一咬,倏地身形一翻,一劍疾刺那漢子的咽喉。那漢子身子一低,長劍從頭頂上呼嘯而過。薛劍秋感到五、六道掌力疾往後背攻至,頓時大吼一聲,身形如陀螺般在原地電轉,突然斜行而前,長劍橫削直擊,迅捷無比,劍鋒上的一股劍氣微微擴展,眾人見這一招威力不弱,紛紛不由自主地後退,圍在薛劍秋身周的圈子也跟著漸漸擴大起來。
「咦?」熊文浩看在眼裏,不禁滿臉疑惑地向那幪面漢問道:「這招是不是你.....是不是歐陽嘯天的『狂風八劍訣』?」
那幪面漢白眼一翻,微慍道:「閒話休提!到底什麼時候要宰了他?」
熊文浩摸著頦下,一臉促狹道:「老夫要看的是『盲眼神龍』的『杖中劍法』,他使出歐陽嘯天的劍招幹什麼?哦,對了,他那瞎眼師父死得早,他應該師承歐陽嘯天的武功比較多,只怕『杖中劍法』只學會那幾招而已。罷了罷了,歐陽嘯天的劍招沒什麼看頭,該輪到老夫親自出馬了!」話才說完,突然身形一閃,一道矮小的影子閃電般棲向薛劍秋。
薛劍秋施展「狂風八劍訣」,劍招一劍快似一劍,風聲呼呼,劍花朵朵。眾人見他勢如拼命,倒也有些膽怯,攻防之間也不似以往綿密。正當薛劍秋八劍即將使完,突然感到背後有一道前所未覺的強烈殺氣,薛劍秋心中大驚,暗叫:「糟了!」迅速翻身回頭,長劍猶不及刺出,只見前方人影一掌推出,「啪」地一聲正中薛劍秋的胸口。
薛劍秋頓時連退八步,手撫胸口,感到全身血液一陣翻騰。突然覺得喉頭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黑血。薛劍秋以長劍拄地,狼狽地瞪視著發掌的熊文浩,痛苦地咬牙道:「混.....混元掌.....」
熊文浩聞言一愣,不禁笑道:「嗯,有見識!連關外的絕學『混元掌』你都辨得出,果然是『盲眼神龍』的得意弟子。」
眾人見薛劍秋受了重傷,紛紛吆喝鼓譟,摩拳擦掌地靠近薛劍秋,連那被斷一臂的冒牌店小二也忍不住大聲叫嚷:「宰了他!宰了他!」
薛劍秋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牙一咬,抱著陸玄霜向後躍了一大步,後背抵住了圍牆,手中鋼劍往地上斜斜一刺,神色傲然地瞪視著眾人。
正當眾人一步一步向薛劍秋靠近時,熊文浩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張口叫道:「孩子們!小心這招『神龍擺尾』,雙腳別被他給斬了!」
薛劍秋頓時大喝一聲,鋼劍疾向前方一撩,一大塊地皮被薛劍秋一劍撩起。薛劍秋手腕急速抖動,瞬間便在撩起的地皮上砍了二十多劍,頓時地皮被砍成粉碎,當場塵土飛揚,一片迷濛。眾人心中大驚,害怕薛劍秋又使出了什麼驚人的劍招,紛紛向後躍退。薛劍秋見機不可得,當下忍著胸口的疼痛,深深吸了一口氣,雙足一點,立即從一片濛濛的飛塵中躍起,摟著陸玄霜的身體飛出了圍牆之外。
那幪面客頓時氣得跳腳道:「可惡!怎麼讓薛劍秋逃走了?快給我追啊!」
熊文浩冷笑道:「好小子!和『盲眼神龍』一樣狡猾,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孩子們,快追吧!」
眾人應諾,急忙打開了後院的大門,紛紛跑出後門追殺薛劍秋,後院裏只留下了捻鬚微笑的「笑面虎」熊文浩,以及那名怒氣騰騰的神秘幪面客。
--------------------------------------------------------------------------------
十二、忍辱習溫存
薛劍秋忍著全身的疲憊及胸口上劇烈的疼痛,背著昏迷的陸玄霜,沒命地奔馳在一片草木不生的曠野上。當時薛劍秋從「熊霸天廈」的後院逃出後,立即竄入一片茂密的草叢裏,等到追殺的一干人眾呼嘯而過後,他便立即朝著相反的方向逃逸。經過了半個時辰的奔逃,那群凶神惡煞果然沒有追趕上來。
薛劍秋整整兩日夜不曾歇息進食,再加上身受重傷,身心的負荷早已到達極限,只因他心繫陸玄霜的安危,是以才能暫時忘掉一切,恍若常人般奔逃。如今他知道已經脫離險境了,緊繃的情緒不禁鬆弛,頓時感到昏天暗地,腳步一個踉蹌,禁不住向前一跌,俯伏倒地。
薛劍秋倍感四肢身體,無處不疼,雖然整個臉伏在地上,卻已累得舉不起手來抹去臉上的塵土了。隱約中,聽到陸玄霜細微的呻吟聲,薛劍秋心中一顫,也不知哪裏生出的力氣,立即掙扎起身,將陸玄霜柔軟的軀體攬在懷裏,她的一頭長髮拂在薛劍秋的臉上,不由得使他心下一片茫然。
薛劍秋低下頭,看著陸玄霜的半邊臉蛋,眼睛緊閉,睫毛甚長,秀麗絕倫的臉龐上,還殘留著半濕的尿液,口中不時吐出氣息。
薛劍秋想起陸玄霜張口喝尿的那一幕,忍不住心頭一酸,心想:「可憐的陸姑娘,你受苦了...」急忙挽袖拭去她臉上的尿液。這時,陸玄霜口中發出了低微的嚶嚀聲。
薛劍秋大喜,急忙低聲呼喚著:「陸姑娘...陸姑娘...」只見陸玄霜緊閉著雙眼,痛苦地囁嚅道:「水...水...」
薛劍秋見陸玄霜痛苦地低吟著,心頭宛如刀割,但見四周盡是一片草木不生的曠野,卻哪裏尋得出水來?眼見陸玄霜痛苦的表情,薛劍秋的心中大為憐惜,便立即拾起地上的鋼劍,伸出左腕,橫劍往腕脈上一割,頓時鮮血泉湧。薛劍秋急忙將腕脈湊向陸玄霜的唇邊,讓鮮血直接湧入她的口中。
薛劍秋見陸玄霜將鮮血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心中甚感快慰,望著她漸呈紅潤的臉龐,尋思:「只要能夠稍解陸姑娘的痛苦,便是喝光了我全身的血也是值得!」當下靜靜地低頭望著陸玄霜安詳的神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玄霜迷迷糊糊中聞到一陣血腥氣,不禁緩緩睜開眼來,只見薛劍秋正自關懷地望著自己,自己雙唇卻在吸吮著他腕脈上流出的鮮血,當下大驚失色,叫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薛劍秋面露喜色,溫聲道:「陸姑娘,你總算轉醒了。」
陸玄霜見薛劍秋左腕上鮮血直淋,而自己的唇邊、脖子及胸口上卻沾了暖暖的鮮血,口中也有一股濃郁的血腥氣。陸玄霜沉思半晌,便已明白其中端倪,頓感驚駭不已,驚叫道:「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薛劍秋苦笑道:「你口渴啊!這四周一片荒蕪,只怕找不到水給你喝,所以...」
陸玄霜聽了,頓時張口瞠目,呆立當場,心中大為感動。想不到自己這種淫賤無恥的女人,竟能受到薛劍秋這樣的眷顧,頓時激動不已,淚珠猶如斷線珍珠般,沿著勻稱的臉龐滾了下來。
薛劍秋急道:「陸...陸姑娘,你不要哭!」正欲站起身來,突感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不禁踉蹌倒地。
陸玄霜大驚,急忙趨前攙扶著薛劍秋,拾起鋼劍將身上披著的外衣割了一段下來,為薛劍秋包紮左腕上的傷口,面露焦急關切的神情。
薛劍秋見陸玄霜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倍感快慰,靜靜地注視著陸玄霜的一舉一動,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被薛劍秋這樣瞧著,陸玄霜不禁雙頰泛紅,低聲道:「薛...薛大俠,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我是個寡廉鮮恥的女人,實在..實在不值得讓你為我這樣做...」想到自己連日來所受的羞辱,忍不住又淚眼盈眶。
薛劍秋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快別這麼說!我薛劍秋早已立下決心,這輩子定要好好地照顧你,保護你,決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任何傷害了!只要薛劍秋活著一天,任何人也不能再動你一根毫毛!」
陸玄霜見薛劍秋表情真誠,語氣堅定,深邃的雙眸中流露著濃濃的愛意,心頭不禁小鹿亂撞,頓時雙頰緋紅,低聲道:「你...你是鼎鼎大名的『百劍門』門主,我陸玄霜何德何能,竟能受到你這樣的垂青?」
薛劍秋心中一哂:「我早已不是『百劍門』門主了。」卻也不說破,只是哈哈笑道:「薛劍秋不過是一介凡夫,也沒啥了不起的,若能得蒙陸姑娘不棄,薛劍秋願仗劍永伴姑娘左右!」
陸玄霜心中一暖,一股濃情蜜意頓時襲上心頭。自從大師哥白少丁死後,便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長久以來,陸玄霜不斷地受到男人的玩弄與羞辱,對男人早已失去信心,甚至還一度沉迷於同性的情慾中。可是方才薛劍秋為了解她的口渴,竟然做出割腕放血的驚人舉動,使得陸玄霜的心中大為感動。對於薛劍秋的深情,除了滴下滾滾淚珠外,已然無話可說。
薛劍秋見她只是流淚不語,不禁握住她的雙手,苦笑道:「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對你的一番誠意嗎?」
陸玄霜心中一酸,想到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怎麼說也配不上他,急忙將手掙脫開來,哽咽道:「請不要碰我!我...我的身體這麼髒,碰我只會弄髒了你的手...」這時夜風呼呼響起,陸玄霜的髮絲飄揚開來,輕拂在薛劍秋的臉上。
薛劍秋心有所感,激動地將陸玄霜緊緊摟住,在她耳邊低聲道:「傻丫頭!誰說你髒了?在我的眼中,你是最純潔、最乾淨的!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忘掉可怕的過去,讓我陪你共度往後的每一個日子吧!我...我是真心愛著你...」
這份真摯的告白,使得陸玄霜的內心激動不已,禁不住「嚶嚀」一聲,整個臉埋在薛劍秋的懷裏放聲痛哭。薛劍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笑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黑夜裏,兩人的內心卻如同高掛的明月般放著光明。
良久良久,陸玄霜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朦朧的淚眼望著薛劍秋道:「和我在一起,你...你真的不怕玷污了你的名聲嗎?」
薛劍秋笑道:「為了你,薛劍秋什麼都可以犧牲!這區區的名聲,又何足掛齒呢?」
話才說完,只聽得身旁有個陰惻惻的聲音道:「是啊!這薛劍秋為了你這個淫娃蕩婦,當真什麼都可以犧牲,連『百劍門』門主之位,他都放棄不要了!」
兩人聞言大驚,不禁循聲望去,只看到身旁不遠處,一個幪面漢牽著一匹馬正自冷笑著。薛劍秋心頭一顫,想不到自己竟未察覺到有這麼一個不速之客。
那幪面漢續道:「薛劍秋,你向來小心謹慎,怎地我騎著馬向你們靠近,你卻渾然不知?哦!是了,美女在懷,享受都來不及了,哪顧得了那麼多?不過呢...嘿嘿!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這朵人人可摘的野花累死,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薛劍秋一眼就認出,他便是在「熊霸天廈」中,和「笑面虎」熊文浩同夥的那名幪面漢,不禁皺眉道:「薛某究竟和閣下何冤何仇?為何閣下要這樣苦苦相逼呢?」
那幪面漢邪笑道:「何冤何仇?哈,你不妨到黃泉路上,去問你死去的師父吧!」說罷緩緩抽出他斜背在背上的長劍。
薛劍秋心中一驚,急忙拾起地上的鋼劍,掙扎站起身來,將陸玄霜輕推到自己身後,小心翼翼地注視著眼前的幪面漢。
陸玄霜方才聽幪面漢提起,薛劍秋竟然為了她,放棄了「百劍門」門主之位,心中已然錯愕萬分;如今又見那幪面漢動了殺機,想到薛劍秋為了自己自割腕脈,大量失血,武功方面勢必大打折扣,更是倍感焦急,心想:「薛大俠為了我,如今面臨生死關頭,我可不能再沉默了!」禁不住向那幪面漢央求道:「求求你放過薛大俠一馬吧!你們要的是我,我...我隨你回去就是了...」
薛劍秋立即大吼道:「不行!萬萬不可!」
幪面漢先是一愣,隨即失聲笑道:「哈,好一對狗男女!我看你們是還沒搞清楚狀況。我只要薛劍秋的狗命,至於你這個陸玄霜...如果這麼想再回去被幹被騎,那我也可以順便成全你!」才剛說完,突然形影一閃,一劍便朝薛劍秋胸前刺去。
薛劍秋見幪面漢刺來的這一劍來勢洶洶,端的是下了殺著,急忙將陸玄霜往後一推,手中鋼劍倏地遞出,急擋攻來的這一劍。那幪面漢似乎了解薛劍秋的劍招路數,見他挺劍隔擋,於是一招尚未使老,劍招陡變,改刺為劈,連砍薛劍秋左翼十餘劍,頓時響起金鐵交鳴的「鏘鏘」聲響。
薛劍秋每擋一劍,便退了一步,心中憤然道:「可惡!他知我左腕受傷,便專攻我左翼的破綻!好!」頓時牙一咬,也不顧左首連綿而至的劍招,倏地將劍鋒一轉,一劍急刺幪面漢的咽喉。
幪面漢萬不料薛劍秋竟會不顧性命,使出這玉石俱焚的一招,急忙收手向後退躍一步。薛劍秋一招得利,第二劍便又刺了過去,幪面漢橫劍封架,薛劍秋第三劍、第四劍又已刺出,攻勢既發,竟是一劍連著一劍,連綿不絕,當真應了杖中劍法「既佔先機,有攻無守,有進無退」的奧義。
那幪面漢膽顫心驚,奮力擋開了兩劍,想要挺劍還刺,薛劍秋的攻勢卻絲毫不緩,刷刷刷刷,四劍連刺他要害之處。幪面漢心中大怒:「可惡!薛劍秋現在身受重傷,我若打他不過,豈不被人笑掉大牙了?」當下大吼一聲,突然一劍撩向薛劍秋的鋼劍,使勁向上一挑,薛劍秋的鋼劍立即脫手向上飛出。幪面漢緊接著左掌翻出,一掌拍向薛劍秋的胸口,薛劍秋悶哼一聲,向後撲倒在地。
薛劍秋急忙踉蹌站起,雙眼圓睜,一臉驚駭地盯著幪面漢的雙眼,叫道:「這...這招是『迴峰轉路』,是我歐陽師叔慣用的劍招之一,你怎麼會使?你...究竟是誰?」
那幪面漢咧嘴一笑,突然劍尖顫動,朝薛劍秋圓睜的雙眼點去。只聽得薛劍秋「啊」地慘呼一聲,屈膝跪倒在地,以雙手按住疼痛難當的雙眼,手指縫中不斷滲出鮮血,驀然間雙目已被幪面漢刺瞎了。
薛劍秋咬牙叫道:「我...我明白了!我知道你是誰了!」
那幪面漢手捏劍訣,冷笑道:「讓你們師徒倆在黃泉路上相會吧!」正欲一劍刺向薛劍秋的咽喉時,突然聽到背後馬蹄聲響,幪面漢回頭一看,只見一匹駿馬迎面狂奔而來,正是自己的座騎。
幪面漢不及多思,立即向一旁躲開,在地上翻了幾個觔斗後,轉頭一看,竟看到陸玄霜騎在馬背上,伸手將薛劍秋從地上拉上馬來,飛也似地狂奔疾馳。
原來陸玄霜看著兩人的爭鬥,心中焦急不已。雖然薛劍秋一度佔了優勢,但她知道薛劍秋為了自己大量失血,久戰之下,恐怕會因體力不支,而有落敗之虞。而自己早已不會武功,一點也幫不上忙,正自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時,赫然發現那幪面漢的座騎正在低頭嚼著地上的枯草根,頓時靈機一動,慢慢地靠近那匹駿馬,趁著兩人戰得如火如荼之際,急忙爬上馬背。這時薛劍秋的雙眼已被刺傷,陸玄霜驚怒不已,立即雙腿一挾,馬匹四蹄翻騰,直搶出去,片刻之間,已奔到兩人打鬥之處,那幪面漢既已躲開,陸玄霜急忙嬌叱道:「薛大俠,把手給我!」薛劍秋一聽,便知是陸玄霜縱馬而來,立即伸手讓她握住,身體一撐縱上馬背,潑喇喇縱馬疾馳。
那幪面漢勃然怒道:「往哪兒逃?」頓時雙足一點,整個人如強弩飛箭般向飛騎之後電射而去,一劍刺出。薛劍秋坐在陸玄霜的身後,感到背後有一股劍氣攻至,他擔心陸玄霜會被這一劍所傷,急忙趨前一傾,將自己的身軀擋在她的背後,然後翻掌奮力拍打馬匹的臀部。
馬匹受到皮肉之痛,悲嘶一聲,更加發足狂馳。幪面漢原以為可以一劍刺入薛劍秋的後背,不料竟一劍落空,當下整個身子直往下墜;正自懊惱之際,赫然瞥見薛劍秋的左腳正在輕踢馬肚,當下幪面漢不及多思,一劍便往他的腳後跟削去。薛劍秋突感左腳後跟劇烈疼痛,端的是腳筋已被斬斷,血流不止。
薛劍秋咬牙忍痛,拼命拍打馬臀,額上滲滿了豆大的汗水。陸玄霜慌不擇路,只是一昧地馭馬向前奔跑。馬匹沒命似地飛足疾馳,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玄霜隱約聽到水流的潺潺聲響,忍不住向前方左右顧盼,只見左首盡是矮樹叢草,右首則是一條湍急的河流。
陸玄霜被「笑面虎」熊文浩一干人挾擄期間,倍受凌辱,尤其是他們為逼陸玄霜喝尿,不曾給她喝過一滴水。雖然之前已喝下了薛劍秋腕脈上流出的鮮血,卻感血腥氣重,解渴的程度有限。如今陸玄霜一見到潺潺流水,心中有股想要喝水的強烈慾望,但不知幪面漢是否仍然追趕不休,一時也不敢遲緩腳步,於是便開口問道:「薛大俠,那個人有沒有追上來?」
陸玄霜不見薛劍秋回答,以為他沒有聽見自己說話聲,正欲再度開口詢問時,突然薛劍秋整個臉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身體也緊緊貼住她的後背。陸玄霜感到薛劍秋身上的汗水將自己整個背沾得濕漉漉的,他口鼻的氣息也直接吹拂在自己的臉頰上,霎時羞得滿臉通紅,心頭小鹿亂撞,不禁羞得低聲道:「薛...薛大俠,請不要這樣子...」
見薛劍秋仍未應答,陸玄霜心中一片狐疑,不禁側頭一看,只見薛劍秋滿臉汗珠,雙眼緊閉,靠在她的肩上已然昏迷過去。
陸玄霜大吃一驚,叫道:「薛大俠,你怎麼了?」正準備勒馬停行時,突然馬匹狂嘶一聲,猛然停止了奔馳。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一股前衝之勢迫使陸玄霜和薛劍秋向前摔出,「噗通」一聲,雙雙掉入了眼前湍急的河流之中。
原來馬匹沿著河岸邊一路筆直地狂奔,突然眼前的道路陡地向左大幅急彎。原本陸玄霜只要控禦好座騎倒也無妨,但是當時她掛意著薛劍秋的傷勢,竟沒注意到沿路的急轉之勢,馬匹一見到前方湍急的水流,憑著生物的本能倏地自動止蹄停行,而把陸玄霜及薛劍秋兩人甩了出去,掉落在前方的急流之中。
這條河流奔騰雷鳴,湍急異常,陸玄霜只覺水已沒頂,一大股水衝進了口中。陸玄霜不諳水性,此時正是驚慌不已,身體四肢拼命掙扎,大叫:「救...救命啊!爹!大師哥!救我!」怎知身體在水流中載浮載沉,一股股水逕往她的口鼻中急灌,陸玄霜更感驚恐,伸手拼命地亂抓亂爬,突然間觸到一物,當即用力將它抱住,原來是水流中夾雜的樹幹殘枝。
陸玄霜緊緊地抱住樹幹殘枝在水流中浮沉,水流嗆得她咳嗽不止。所幸有著樹幹做依附,身體不再往下急沉,她吐出了幾口腹中之水後,抱著樹幹喘息不已。
陸玄霜受到驚嚇,呆了好一陣子;豆大的水珠打落在她的臉上,這才回過神來。回想適才慘遭水厄的險狀,兀自不寒而慄。但見自己浮沉於澎湃的水流之中,全身冰涼濕透;四周轟隆轟隆的水聲,宛如噬人的猛虎發出巨大的吼叫聲,陸玄霜孤身隻影,心中異常害怕,禁不住失聲啜泣道:「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陸玄霜這時想起了薛劍秋,急忙叫道:「薛...薛大俠,你在哪裏?救命啊...」震耳的水聲似乎壓過了求救聲,陸玄霜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急忙向四面八方張望,可是銀色的月光灑落在湍急的水流中,陸玄霜舉目所及,盡是洶湧澎湃的銀浪,卻哪裏有薛劍秋的蹤影?陸玄霜心中更是害怕,哭叫道:「薛大俠!你在哪裏?不要拋下我!不要拋下我...」
正當陸玄霜急得六神無主時,突然瞥見一個不明物體在後方約七、八尺的水流中浮沉著,陸玄霜定睛一看,赫然發現是薛劍秋俯伏在水面上,整個臉卻埋入了水流之中。
陸玄霜又驚又喜,大叫:「薛大俠!薛大俠!」但是薛劍秋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一昧地在水面上浮沉,顯然昏迷不醒。突然一陣大浪迎面而來,將薛劍秋給吞噬了。陸玄霜不禁尖叫一聲,心中恐懼已極。
不多時,薛劍秋又從淹沒的急流中浮上了水面,陸玄霜這才鬆了一口氣。但見薛劍秋臉部五官一直浸泡在水中,只怕轉眼間便會淹死。陸玄霜急忙伸出了左手,拼命地想要抓住薛劍秋的身體,但是兩人相距太遠,任憑陸玄霜怎樣地伸長手臂,卻是徒勞無功。
陸玄霜越是焦急,強大的水流則越是把兩人的距離拉得越遠,眼見薛劍秋是越來越遠了,陸玄霜不禁急得哭叫道:「薛大俠!我求求你快醒來吧!你這樣會淹死的!嗚...」不但口中呼喊著,也拼命伸長左臂想要抓住薛劍秋,似乎還沒放棄任何的希望。
突然有一股激流朝陸玄霜迎面撲來,強大的勢道衝擊而至,轉眼間便把她和右手環抱的樹幹給沖散了。陸玄霜隨著滾滾水流翻騰沖激,四面而來的流水直往她的口鼻中竄入,倍感氣悶異常,幾近昏暈。
陸玄霜感到筋疲力盡,呼吸困難,一股即將死亡的預感襲上心頭,心中不斷吶喊著:「爹,大師哥,小霜這就來和你們相會了...」朦朧的意識中,只見急流把薛劍秋的身體推了過來;陸玄霜伸出雙臂,緊緊地摟住薛劍秋的腰枝,心想:「薛大俠,就讓我們死在一起吧...」陸玄霜沒力地閉上雙眼,在澎湃洶湧的水勢衝擊下逐漸失去了意識...。
陸玄霜感到昏昏沉沉的,身子如在雲端般飄飄盪盪,不但手足無法動彈,連眼皮也睜不開來。只覺得有時右手腕的脈門似乎給人搭住了,有時又覺得似乎有人在她口中灌入了苦澀的液體。陸玄霜想要張口呼喊,卻叫不出半點聲音。
朦朧的意識中,隱約聽到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道:「這個女人長得真是嬌美,我都快憋不住了!鹿大娘,你可要幫我多計較計較囉!」
只聽得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道:「嘿嘿!你孫郎中相中的女人,有哪一次我沒幫你搭上的?你放心吧!不出兩個月,保證你暖玉溫香抱滿懷!只是...這該有的禮數可不能少哦!」
中年男子「嘿嘿」笑道:「這個自然!您鹿大娘是咱們鎮上赫赫有名的淫媒,還沒聽說哪家的姑娘逃得出您的五指山的,我對你絕對放心。好事一成,這該有的大禮是絕對少不了的!」
只聽得那中年婦人道:「呸呸呸!什麼『淫媒』?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要不是我家那口子不幸慘死,我的生計沒了著落,老娘才不會重操舊業,幹這缺德事呢!」
那中年男子陪笑道:「好好好,算我失言!只是,能不能再快一點?兩個月實在太久了...」
中年婦人歎了口氣道:「我說孫郎中,你只知圖風流快活,卻不知老娘用心計較的辛苦。若不多花點時間動腦筋想對策,你以為全天下的姑娘都可以任你搞上床嗎?這位姑娘來歷不明,而那個男的又像是個會家子,我總得小心一點,別像我家那口子一樣,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到時有錢也沒命花了!」
中年男子歉笑道:「是,是,您教訓的是。只是嘛...鹿大娘你也太過膽小了點!那個男的不但眼睛被刺瞎了,左腳腳筋又被挑斷,最棘手的是胸口上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創傷,我看也活不了多久了。那男的一死,只剩下這麼一個弱女子,你只要稍加哄騙一下,她就會乖乖地任你擺佈了。屆時銀子大把大把地放進口袋裏,嘿嘿...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陸玄霜聽到了這段猥瑣卑劣的對談,不覺胸口血氣翻湧,只覺得昏昏沉沉的,過不多時,便又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玄霜只覺有人正在餵她喝下苦澀的液體,不禁「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來,見到一張白淨光滑的女性臉孔,露著溫和的笑容。
陸玄霜迷迷惘惘地看了她一眼,見這婦人約四十歲年紀,皮膚白白淨淨的,一頭黑髮梳得光鮮亮麗,鬢邊插著一朵白色的小花。這中年婦人見到陸玄霜轉醒,神色甚是欣慰,微笑道:「姑娘,你總算醒過來了,感覺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陸玄霜察覺自己處身於一間斗室之中,桌上點了盞燈,發出淡淡黃光,自己睡在榻上,身上則蓋了棉被。雖然感覺有點頭疼,卻也回應道:「是,我好些了,謝謝大娘!我...我在哪裏?」
那婦人道:「這裏是我的家,你已經昏迷將近一天了。今天一早是我從鎮外的河邊將你救回來的。還好只是多喝了幾口水,受了點風寒,靜養幾天便可痊癒了。」
陸玄霜頷首道:「原來如此,謝謝大娘的救命之恩。」
那婦人笑道:「不要這麼客氣,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亡夫姓『鹿』,街坊鄰居都管我叫『鹿大娘』,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那你呢?小姑娘,你怎麼稱呼?」
陸玄霜只覺這婦人笑容可掬,態度熱絡,便即衝口答道:「我叫『陸玄霜』。」
「陸...陸玄霜?」鹿大娘聞言一愣,頓時收起了滿臉的笑容,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陸玄霜萬不料自己報上名後,鹿大娘會有如此的反應,尋思:「難道...難道我的壞名聲,連這位大娘都聽說了?」便即戰戰兢兢地問道:「鹿...鹿大娘,您怎麼了?」
鹿大娘凌厲的目光朝陸玄霜臉上一掃後,冷哼一聲,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個名字取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沉吟了半晌,又道:「對了,你今天能夠化險為夷,想來是受到我亡夫在天之靈的庇佑。亡夫死後,我每日早晚都會在他牌位前各上一炷香的,陸姑娘,你願不願意也來上炷香,感謝一下亡夫的保佑呢?」
陸玄霜點頭道:「這個自然!」便起身隨著鹿大娘而去。來到祭祀祖先的供桌前,鹿大娘正自點著火熠,陸玄霜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目光停留在供桌之前的神主牌位上,定睛一看,不禁尖叫一聲,臉色嚇得慘白,似乎瞧見了什麼十分恐怖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