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学姑且算是毕业了，我似乎无处可去。

　　我的家庭可以算是书香门第。爷爷在我小学二年级就去世了。我不太喜欢爷
爷，因为爷爷是一家之长。

　　我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封建，落后的地方。政府的影响力不大，浓浓的宗族观
念根深蒂固的禁锢着这里所有的一切。我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孝经在
这里，孝是一切生活的根本。除此之外，还有百家姓，千字文，还有其他一些乱
七八糟的东西，总之，我没有一个喜欢的。但我无法反抗，小学，初中，高中。
总离不开这个贫穷，落后，封建，还有我痛恨的地方。

　　爷爷去世了，大伯就是族长。父亲由于当过兵的缘故，在族里颇有些威望，
但是孝悌的观念始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思想，我的童年生活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
无聊，无趣，无任何意义。当然，这是我上了大学以后总结出来的。大学以前的
生活我现在根本不敢想。

　　上了大学以后，花花世界诱惑了我，我再也不是以前的一张白纸了，那里有
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就像胡克定律所表述的一样，尽管劲度系数不算太强，但
是Ｈ够大了，所表现的反抗力打的无与伦比。品学兼优的我，几乎毕业都成了问
题。

　　大学生活结束以后，我没有按照族里安排的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乡，我去了一
个陌生的城市，为了防止他们派人来找到我。我无所事事。大学学的是生物，那
些鸡巴和鸡巴毛相关的东西在一个小城市里半点用处都没有。我成了一个网管，
这个社会最底层的职业。在日本城市人群均收入是２１万人民币／年。我的收入
是６００元／月。

　　我工作的网吧位于一所野鸡大学的北门。

　　第一次接触真实的性不是我的，是当网管的第二个月。隐约记得是九月份。

　　大概是凌晨３点２０分左右，在包间里有人叫网管，说是机器不亮了。让我
过去看看。

　　我进到包间里。客人是两个学生，一男一女，男的张的很普通的样子，还带
个眼镜。给人的感觉一看就是和我一样，来自边远山区没钱没地位，靠厚厚的酒
瓶底当台阶，爬到这个狗屁野鸡大学的。女的长的还可以，我也懒得形容。我干
的工作跟妓女几乎差不多。对所谓的客人总是有点心理上的抗拒。

　　进去以后，大概扫了一眼，按了启动键，没动静。估计是给电源线踢掉了。
我让他们往里面点，我给电源线插上。网吧虽然不大，但这里上网便宜，老板为
了多加几台机器，包间就小了一点。我想钻到桌子底下给电源线插上，可怎么也
进不去，随手给沙发垫子捞起来，看能不能让空间大点，但弄起沙发垫子以后就
给我吓了一跳，垫子背面有巴掌打的一块血迹，还有惺惺的味道。

　　我是学生物的，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抬头向那两个人望去，男得吓的不知
所措，女的脑袋埋在男人怀里，瑟瑟发抖。

　　当时给我气坏了，虽说是老板的东西，可糟蹋成这样，我肯定会挨吵得。

　　我给沙发垫子使劲扔到那对狗那女身上。

　　「操，你们他妈的倒是爽快，老子回头怎么交代？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他俩没蜷缩到沙发另一角，没一个说话的。

　　「操，你们他妈的倒是说话。」

　　还是没人出声我当时很想上去给他们两个耳光，老子混日子就够辛苦的了，
这狗日的还给添麻烦。

　　「算了，你们留下３００块，然后赶紧滚吧！」

　　老板留下的规章制度上有明码规定：包间丢失毛巾被１００，鼠标５０，摄
像头５０，沙发坏了５００。一个沙发垫子要他们３００，主要是我今天火大。

　　女的不说话就算了，男的还是不说话。

　　我当时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我给男的一把拽出来，给脑袋摁在没有垫子的
沙发木架子上。

　　「操你妈的，你哑巴，日女人的时候爽不，没胆子说话吗？你学生证呢？」

　　我们网吧有规定，晚上包夜必须有证件。这里的学生多，都用学生证。

　　Ｂ人在那里就是不啃气，我快忍不住了，给了Ｂ人一脚，自己动手去掏学生
证。

　　旁边的女生扑过来，抓住我的手。

　　「大哥，求你了，不要掏他学生证，我把我的学生证给你。」

　　「他不是学院的学生，钱明天就给你送来，你放过我们吧，求你了大哥。」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让我感到了憎恨。我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一点故事，
可是我没有兴趣去挖掘，我给男人扔到包间门口，给了他一脚，让他滚。男人爬
起来，头也不回就跑出去了。我突然又感觉到十分的好笑。

　　我拿到了女人的学生证，是学物理的，叫李思。我感觉很好听的名字。

　　「你们把避孕套扔哪儿了？找出来扔垃圾桶里，否则别人没法坐了。」

　　我看不明白女人的眼神，有点不敢相信，还有点无助，有点绝望。就像我当
初听到我毕不了也得消息一样。那种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我。

　　「你们把避孕套扔哪儿了？找出来给我扔到垃圾桶里去！」我声音不觉打了
许多。

　　女人看了我一眼，说没有避孕套。虚弱的声音听的我想揍她我也懒得理她的
其他事儿，只要不给我添麻烦。你他妈的死了，我还能多呼吸一口空气呢。我让
她赶紧走。出了网吧爱咋地咋地。真他妈的晦气。

　　女人挣扎爬了起来，慢慢的往出走。

　　「犯贱，这种连起码保护自己的知识都不懂得，第一次也就配在这里。」我
嘟囔着准备给包间门锁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话给刺激了，女人噗通一声跌倒了。

　　我吓坏了，别可给我死这里，妈Ｂ的，要是这里出了事情我可就麻烦大了。

　　「怎么了？没事儿吧你！」

　　女人闭着眼睛，眼泪泉涌。

　　「大哥，我走路疼，半夜我没地方去，你让我在这里歇到天亮行吗？」

　　我突然非常的憎恨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漠。或许是她的无助让我
想起了自己啃一个月馒头，连喝口汤都噎的嗓子疼的那些日子。

　　「算了，你在包间里歇着吧，到天亮我再想办法。」

　　我给她扶到包间。给门关上，回到大厅里。

　　我们管头叫棍儿哥。晚上睡大觉，什么事情都不管，下面包括我还有４个小
喽啰。我学历最高，大学差点毕业，毕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学东西比较快，大
学也学过一些关于计算及的知识。机器的日常维护，刻盘，帮客人做系统，电路
的维修，这些都是我来管。我还管包间。

　　一楼收银台是个长的挺丑的黄毛丫头。另外两个估计是高中辍学的。和他们
有代沟，两个月也没说多少话。我平常就在二楼柜台里看电影。我是外地人，老
板也看我多少有点水平。在网吧的储物间用格包间的方法格了一个小空间……有
点类似日本的胶囊旅馆的感觉。我就住网吧里。其他网管有专门的一个小房间是
休息室。

　　别看我这么能搞事，可我真的在这之前没碰过女人。大男人，毛片看糙了，
就去厕所手淫一把。但我今天实在是没有兴趣。那一滩血，还有腥腥的味道，实
在是倒胃口。

　　好不容易天亮了，我去包间看那个叫李思的女人，没错，一个刚从女孩转变
成女人的人。我不知道经过这么一晚上的折腾，她的心里会是怎么想的。我进去
了。女人脸色苍白的躺在沙发的一角，闭着眼睛，眼泪还在流。

　　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女人长的并不难看，头发不长，额前有一缕头发升
到了下眼睑，鼻子特别精致，整个五官搭配到一起，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包间
的灯上是包了蓝纸的，淡蓝色的光芒，映在颇为白皙的皮肤上，有一种梦幻的感
觉。有种日本漫画美少女的感觉。唯一遗憾的是哭红的眼睛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我知道你醒着，起来看还能走路不？」

　　女人睫毛颤抖了一下，似乎非常惧怕我，「快起来，天亮了。」

　　女人睁开了眼睛，扶着桌子站起来，皱着眉头挪了两步。

　　「还是有点疼，大哥。」

　　我皱了皱眉头，寻思了一会。

　　「算了，里边有个休息室，我先扶你去休息室，真他妈的晦气！」

　　我把刚点燃的香烟扔了，扶她到了储藏间，也就是我的房间。

　　女人用感激的眼神看这我，刚才扶她的时候不经意的碰到他乳房的感觉让我
反应有些迟钝。再看他的眼神，我的心突然变软了。我从兜里掏出她学生证，扔
到床上。

　　「收起来吧。」我有点了一支烟。

　　「大家都是讨生活，谁也不容易，回头我找点东西给垫子刷了。」

　　「再给蹭上点灰，老板顶多说我几句。唉！不过我真为你感到不值。」

　　「大概你们两个有点故事，我也懒得听。你休息吧。」说完，我外出走。

　　「大哥，你等等，能不能把你的烟给我，你点着的那支。」

　　我有点惊讶，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给她。

　　她学我也深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脸因为
咳嗽变的红了起来。我看了突然心怦怦怦剧烈的跳起来，有点有点畏惧，有点兴
奋的表情搭配红红的脸庞，竟然是那么的诱人。

　　　　　　　　　　　　　　　（二）

　　她学我也深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脸因为
咳嗽变的红了起来。我看了突然心怦怦怦剧烈的跳起来。有点有点畏惧，有点兴
奋的表情搭配红红的脸庞，竟然是那么的诱人。

　　我突然性欲高涨起来。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撕裂的感觉？就像整个胸膛被狠狠的捅一刀。」

　　我把剩下的办包烟连同打火机扔到了床上。

　　「多抽几支，你慢慢会习惯，喜欢上这种感觉的。什么时候感觉出汗了。」

　　「你就会觉得思维特别的清晰。整个灵魂像脱离了身体一样。」

　　「在一旁注视着自己，以一个旁观着的身份看着自己。」

　　「回头再想一些事情，就简单明了多了。」

　　女人没有说话，小心的看我一眼，似乎有点不相信。又把烟头凑到了嘴边。

　　那种小心的眼神，就像给我浑身浇上了汽油，又用嘴边的烟头点燃了它。

　　我有点忍受不了了。小心的控制着欲火，准备走出这个危险的地方。

　　「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我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她似乎不敢看我，但又克制住
自己没有低下头。那种不经世事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我刚上大学的那种幼稚。那
种害羞又有点单纯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早已被社会撕的粉身碎骨，再也找不出半
点的温存。我忽然有点想要要保护她的冲动。

　　刚才的欲火早就被扑灭了。刚诞生的一点想要保护的冲动也无影无踪了。冷
漠又占据了我的心头。她刚才勾起了我的回忆，我早想忘掉，可是一直又忘不掉
的一点青涩。现在的我是一个冷漠的人。所有的单纯，温存，青春，温暖都是对
我的一种伤害。

　　她伤害了我，她伤害了我。好人，我是一个好人么？

　　我哼哼冷笑了两声，然后冲上去给女人一个大嘴巴子。

　　「去你妈的好人，你以为我是在可怜你，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的去了。」

　　女人不敢置信，似乎无法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我又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操你妈的，你还真以为这个世界有多美好。」

　　「我是看你长的还算对得起观众，想把你骗过来日你。」

　　「妈个Ｂ的眼镜儿能日你，我也能日你。」

　　「３００块够老子休闲３０把，日３０次女人。一副欠日的像。」

　　我骂骂咧咧的走出我我的房间。

　　我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更不敢相信刚才那些恶毒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大厅里，夜班的两个网管交班了。上白班的网管正在检查机器。

　　心情出奇的复杂，总之就是不爽。刚坐到吧台，想抽支烟，摸了摸兜，没找
到。想了想，才想起烟给刚才的女人了。不愿意想她，又不愿意去拿，烦躁到想
死。

　　白班的两个网管一边聊天，一边打开机器，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我更加生
气了，去你妈的，全世界都跟我作对。我想揍他俩。

　　我离开吧台，向后面走去，边走边寻思找个什么理由揍他俩呢，很细微的传
来了。我皱了皱眉头。

　　「别吵。」

　　他俩瞅了我一眼，没理我，继续聊天。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估计是有人
来上网。大清早的真他妈的勤快。

　　「我他妈的叫你们俩别吵，操你妈的。」

　　「操你妈，你说谁呢？你他妈的想死啊！」两个傻逼骂我。

　　我上去给他们俩其中一个一大嘴巴子，给另外一个一脚踹倒。挨大嘴巴子的
似乎不敢相信我打了他，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挨踹的傻逼不甘心，爬起来
就想削我。

　　我没让他爬起来，我冲上去照下腹一脚，傻逼像大虾米一样蜷缩起来，抱着
肚子直哼哼。

　　「操你妈的，我让你们吵吵，吵你妈个Ｂ啊！」我指着一脸震惊，像个真正
的傻逼一样，站那里发呆的Ｂ人。

　　「你检查你妈个Ｂ的机器呢，后面那么大的声音你没听到。」

　　「操你妈老板花钱雇你，是让你看着机器，不是让你来聊天的。」

　　「你妈个Ｂ的看什么看，还不过去看看那台机器报警呢！」

　　打不还手的傻逼让我没有了欲望，他朝着网吧后面的机器走去。

　　地上装死的傻逼还在那里哼哼，我上去又踢了一脚。

　　「操你妈的没死就给我爬起来，装你妈Ｂ的死人。」

　　地上的傻逼爬了起来，表情就像大便干燥一样难看。

　　我骂骂咧咧到吧台，拿了把十字口的螺丝刀，带上钥匙，到后面去检查机器
了。

　　刚才的滴滴声是电脑内存报警的声音。发出这个声音的机器有两种可能。第
一是内存条松动了。第二种可能是机器内存条被人偷走了。

　　管他妈个Ｂ的松了还是被人偷了，反正大厅又不归我管，能找机会揍两个傻
逼真是爽快，我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我到了后面，是１２８号机器在报警。

　　「给后面的所有线头都拔掉，给机箱抽出来。」

　　面无表情的傻逼照做。

　　「轻点，敢请不是你家的！」

　　哈哈，能随时随地的教训别人真他妈的让人神清气爽。

　　我把机箱打开，给内存条拔了出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又给内存口的灰吹
了吹，插上电源和显示器线，按下电源开关。机器亮了，也不报警了。

　　「以后注意点，检查机器的时候认真点，别老板不在就偷懒。」

　　「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一个内存条就得１００多。」

　　心情好了，语气自然也就软了，面无表情的傻逼和大便干燥的傻逼都没话说
了，继续检查机器。

　　我熬了一晚上，这会儿也困了。准备给螺丝刀和钥匙扔到吧台，吃点东西，
找个包间猫一觉。

　　「小妖，还没吃饭吧，走一起下去吃饭去。」

　　「有人叫我，抬头看了一眼金哥，今天这么早？」

　　金哥是我老板，具体岁数看不出来，我也没过，大概又三十七八岁，理一小
平头，人还不错。当初听我市外地人，给我搭了个小窝棚，省了我每月１００的
房租钱。他一般都是１０点左右来店里，今天才刚８点。刚才楼梯口的脚步声估
计是他的。要不要叫棍儿哥？

　　金哥一般是跟管头棍儿哥一起吃饭的，今天怎么想起我这个小喽啰了？我又
点疑惑。

　　「别管他，走我俩去吃。」

　　「好类。」我给钥匙和螺丝刀放吧台，和金哥一起出去了。

　　早上都没什么好东西可以吃，包子，大饼，八宝粥。我要了１０个包子，喝
了一碗八宝粥，和金哥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你来了两个多月了吧！」金哥没有吃他的大饼，点了支烟。

　　我把吃了一半的包子放下，跟金哥要了支烟。

　　「是啊，快两个月了，金哥你快要给我发工资了。」我开玩笑说。

　　「你干的还不错。我听说棍晚上光睡觉，不看店？」

　　「那时候人都比较安静，没什么大事，我们几个忙的过来。」

　　我不好意思说棍儿哥坏话。网管着活干着没意思，毕竟我是棍儿招进来的。

　　「行了，我看你这人还行，也够义气，我对你也放心。」

　　「以后晚上你帮我多照看着点，棍儿不好好干活，回头我让他走。」

　　「给你涨２００快工资，这个月发的时候就给你，今天你请客。」

　　金哥给烟头掐了，喝了口粥，皱了皱眉头。

　　「我吃不惯，我先回店里去了，你吃完了早点回来休息，晚上还上班呢。」

　　金哥走了，我吃了一半就没胃口了，真他妈的难吃。升职了，我并没有觉得
很兴奋。八宝粥黏黏糊糊的红色让我想起了沙发垫子上的血迹。操，我把嘴里嚼
着的包子吐到粥里，交了钱出去了。

　　没有回店里，估计这会儿金哥正让棍儿哥下野呢。我不去，免的尴尬，看了
看表，还早。１０点以后再回去。还有１个半小时呢。买了一包烟人们经常说，
时间一多，便往往陷入痛苦的回忆当中。我漫无目的的走，旁观着庸庸碌碌的人
群，肮脏的街道，叫卖声，吵架声，都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痛恨。

　　大部分的资源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中，有无数的人在为那极少数的一部分进行
所谓的奋斗。我似乎不是我，我飞在空中，俯视这这座贫穷肮脏的城市，俯视这
行尸走肉的人群，包括我这个一边抽烟一边冷笑的傻逼。

　　我愤世嫉俗，但我明白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能清楚的认识我自己处在什么位
置，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贵有自知。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脚有点疼。差不多该回去了。看了
看表，已经快１１点了。大多数的人已经上班了，包括卖春的妓女。在这个城市
里有着世界上最低廉的妓女，１０元休闲。１０块钱就可以日一把。我没去过，
也不知道是否要自备避孕套。要是她们提供避孕套的话，两腿中间的肉，比猪肉
还便宜。

　　想起猪肉，我又想起了现在还躺在我床上的女人，在这个堕落的地方，包间
包夜两台机器只要１０块钱，呵呵！处女也是猪肉的价钱。不知道我值不值猪肉
的价钱呢！我忽然无所适从。

　　前面有人泼水，操，妈个Ｂ的，一个体型像猪的女人，完了看见差点泼到我
身上还对我笑了一下，我看了看她的体型，然后看了看她身后的店面十元休闲，
踩背足疗浑身打了个哆嗦，快步越了过去。我没敢问她们是否提供避孕套。

　　我又买了几个包子，带了瓶水，这是给女人的。还买了一片紧急避孕药。这
也是给女人的。因为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对我说的，被学校发现了是要开除的。
要是怀孕了，对她来说，可能就是天塌了吧。

　　我不是慈善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我仔细想过这事儿，
可能是我不想让世界上再多一个像我这样的傻逼。社会是肮脏的，学校这个地方
虽然沾满了厚厚的灰尘，但总有那么一个，或是两个地方，有那么一个，或是两
个叫做老师的清洁工，努力，或是不努力的打扫。在步入社会之前，还是让她再
多一点单纯。因为我是一个好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