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说到正题之前,我想先做个自我介绍比较好。
我的名字叫做沈昌珉,因为我喜欢武侠小说,所以还满喜欢自己的名字。
但这个名字是爸、妈各闭眼翻一次字典组合成的名字。
弟、妹们的名字也都是这样随便乱取出来的。
说回我身上,我目前是清水学园高中部新生,入学不到两个星期,现年十六岁,在无法抗拒之下,加入了篮球社、游泳社、足球社和撞球社。
可能还会再加入书法社和剑道社,但我不想,可是学长的盛情邀请我实在很难拒绝。
我虽称不上品学兼优,但也不是坏孩子,无不良嗜好,品行也还算端正。
所以我肯定,我绝对没得罪任何人。
也应该没人会嫉妒我。
在一个天气燥热的晚上,我出门帮老爸买香烟,顺便买个几瓶饮料,还有弟妹们喜欢吃的甜食零嘴,虽然我不赞同他们吃这种东西。
从我家到最近的便利商店,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绕个大圈子,从大马路过去,但那样路程时间会增加二十分钟,所以我选择穿越另一边的小巷子,只要五分钟就到了。
因为里面没设路灯,所以巷子里很昏暗,平常也没什么人会来这,有一阵子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但被闲着没事的警察扫荡过一次后,就肃清了,再也没出现过。
小巷子里很静,因为这里背离住宅区,旁边的店面早早就收摊了,真要在这里做什么坏事绝对是方便的很。
女生们不会笨到走这条路,所以变态强暴犯也没什么机会犯案。
但我没料到的是,像我这样一个大男孩,身高一七五以上,体重六十七公斤,体格也还算健壮,就算要抢,我也没带几个钱,理当不会引起别人的犯罪欲望。
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当我买完东西,抄原路回家时,走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个脚步声和我重叠,才刚好奇地想回头看,就被人赏了一记手刀,很俐落的手法,快、狠、准,我在下一秒便跌入黑暗。
在昏倒前,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人暗算。
然后我就出现在这。
刚醒来的时候,脖子还隐隐作痛,显然离我昏倒时没隔多久。
但除了脖子,没有其他地方痛,应该是没被人趁机殴打,只是有件事怪怪的。
我看不到。
眼前是一片黑暗。
眨了眨眼,感觉好像是眼罩之类的东西,完全阻隔了我的视线。
还有另一件事怪怪的。
我动不了。
手腕、脚踝都被人绑了起来,但用的不是绳子,而是质料很好的丝质布,尽管它绑得很紧很扎实,无论我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却不会受伤。
最后一件事是最怪的。
我可以清楚感觉到压在身下的床铺,质料是多么的好,那柔软的床垫,躺在上面真的非常舒服,比我家那张烂木床好上一百倍。
棉被应该是蚕丝被,盖起来超级舒适。
我会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是:我现在全身赤祼。
即使现在是夏天,我依然感到些微寒冷,身体微微发抖。
虽然发抖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很害怕。
2
在小巷里突然被袭击,如果被打一顿或是被抢劫,情况也比现在好。
此刻我双眼被蒙、四肢被缚、全身赤裸,没了视力,又动弹不得,这要一个正常的十六岁男孩,如何冷静地接受?
如果是女生面临现在的情况,也许还比较明白。
但我是个男生,貌不惊人,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哪方面会引人犯罪,让我变成现在这副德性的特质。
可事实摆在眼前,我应该是被变态看上了。
估计那个变态也很有可能是强暴犯。
而我希望他不要也是个虐待狂。
在我发抖了十分钟,想清楚所有事情,预设完我待会有可能糟受的命运的情况后,我终于恢复平时的冷静。
我开始试图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四周很静,除了我紧张的心跳声外,我听不到其他声音。
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所以……那个变态把我绑来这里后,就一个人离开了,丢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该不会他打算让我饿死在这里吧?
我不禁想像二个星期后,报纸社会头条新闻:“在一处废弃工厂里,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全身赤裸,四肢被绑在床上,疑似遭受性侵害,检方正积极侦办…
…“
事情应该没这么悲惨吧?
但我也不确定,是宁愿被那个变态虐待完后,放我回家。
还是干脆先咬舌自尽,省得我男性自尊遭受严重打击。
最怕就是那个变态给来我个先奸后杀……真后悔以前为什么要排斥同性恋,还和班上同学一起恶整校友,但真的不能怪我,都七老八十的一个人了,居然还妄想和我们这种青春洋溢的少年发生什么亲密关系,他还是零号!
等等……其实我也不用这么悲观,也许……绑我来的不是男人,是个女的?
或许是附近哪个太太,看中了我健壮的身材,想吃吃嫩草,才会把我绑来也说不定?
但这个推论很快地就被我自己否决了。
哪个太太身手这么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我打晕,还把我一路扛来这,最后再脱光我的衣服,绑在床上,然后不见踪影?
可是绑我来的那家伙到底去哪了?
我出门的时候是晚上八点,早过了平常晚饭的时间。
还是那家伙为了堵我,没吃东西,绑完我后才赶快去填肚子,待会好来对我上下其手?
想到这,我不由得苦笑。
身为绑架案主角的我,居然还有闲时间想东想西。
但如果我不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怕会在下一秒哭出来。
毕竟这个打击对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来说,还是有点太大了,而且不知道待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等着我。
愈想,心脏就跳动得愈快,身颤抖也愈来愈强烈。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开门声,门板应该是在对面的墙壁。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不是一般鞋子碰地的声音,像是家居的软棉棉拖鞋,只有布面磨擦地板的声音,感觉像是刻意降低自己的脚步声,怕吵到谁的样子。
3
他该不是怕吵醒我吧?
都把我绑来这里了,还装什么好心。
但我还是没胆让他知道我已经醒来,继续乖乖地在床上装睡,只怕我的心跳声和微微颤抖的身躯会泄密。
那人手里好像拿了些什么,放在不远处的桌上,过了一阵子,才往我的方向走来。
呼吸变得急促,那家伙就要过来了,绑架我又脱光我衣服的变态……他…
…他……
那人走到床边后停了停,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放松,身体保持平静,心跳平稳,不让他发现我已经醒来。
脸颊突然传来温暖的触感,我吓得差点大叫,幸好在声音溢出前忍住。
那人伸手抚摸我的左颊,像是父母在照看熟睡中的孩子般,轻柔的抚摸着,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实,体温比我略高,这让现在感觉有些寒冷的我觉得舒适。
至此,我肯定这个人绝对是个男的,但他现在的动作又不像是个变态,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也许,他是个痛失爱子的男人,看到和他儿子年纪相彷的我,便一时冲动把我绑回来,以慰藉心里的伤痛?
那为什么要脱光我的衣服?
推论再度失败。
我拼命地让自己忽略身边人的存在,这样我才不会感到极度的恐惧,而那人除了摸我的脸外,一直没其他动作,让我刚开始设想最坏打算的害怕心理,也渐渐放松。
或许我和他沟通沟通,他就会放我回家?
但下一瞬,我的想法再度被自己狠狠的推翻。
因为那个男人居然开始吻我,而且是深吻。
我毫无防备,他的舌头轻易地侵入我的口腔,至此我再也无法假装,猛烈地抵抗起来。
“肯醒了?”男人微带笑意的嗓音,意外地很好听,低沉带着磁性,如果去当歌手专辑应该会大卖。
“唔……”难不成,他一开始就知道我其实是醒着的?这个心机重的变态!
他并没有亲很久,一下子就离开,简直像是为了逼我醒来才吻我似的。
尽管此时的我很惊慌,但我决定先声夺人,在他对我做出什么恐怖的事之前,还是先和他聊个天来转移注意力好了。
“这、这里是哪里?”
男人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就这样坐在床边,没再对我动手,但我可以感觉他的视线正在我的身上各处游走。
“这是我们俩人的秘密场所。”甚至还有闲情说冷笑话。
“那个……请问你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听说变态的心思都是很纤细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刺激,所以我谨慎地斟酌用词,抱持礼貌的好印象,以免激发他虐待我的欲望。
男人浅笑了声,好像我问了什么白痴问题。
“兴之所至,因为我想要,所以就这么做了。”
也就是: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几百年前流行的话,这个男人居然在此刻彻底体现。
“我们两个……应该不认识吧?”很多性侵害案件,都是由熟人所为,虽然我身边应该没这么变态的人,但他可能是便利商店的店员,或是学生外聘请来打扫的工友也说不定。
4
“你说呢?”男人没有正面回答,但我觉得他应该认识我。也许是同住在巷子里的某个怪叔叔,但是他的声音很年轻,所以是怪哥哥。
总之,他应该预谋了很久,绝对不是因为我衰,刚好经过那里才被他抓来。
“那个……我是出来买东西的,家人还在等我回去,如果他们等不到我的话会去报警的。”我企图让他知难而退。
“要失踪四十八小时以上,警察才会受理。”显然男人不怕,而且对于法律知识比我还详细。
糟糕,我脑子里居然想不出其他话题了。
男人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不禁轻笑出声。“没话说了?那我要开动罗。”
我感觉到男人的手爬上我的胸膛,轻柔的四处游移,像是想试我的反应似的。
刚才消退的紧张感,此刻全数上升,尤其失去视力,我肌肤的触感比什么都强烈,我不禁绷起神经。
“你、你想干嘛?”害怕让我不经大脑地问了个蠢问题。
“干你罗。”说完,男人顿了顿。“抱歉,我说话太粗俗了,应该说是做爱才对,我想抱你。”
靠,不管哪种说法,意思还不是一样,总之他就是要玩我就对了,看来我的小菊花不保……
即使知道没用,我还是开始挣扎起来,想避开男人的抚触。
我的反应似乎逗乐了男人,带着笑意的嗓音说道:“你的反应似乎太激烈了,不过我喜欢。”
见鬼的喜欢,我这叫反抗不是反应!
但是我不敢开口,因为男人的手来到了我的左胸,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上我的乳头。
“唔。”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经叫出声,明明他的手掌很温暖,手指却冷得像冰块。
“很敏感嘛……这样玩起来才有趣。”男人接着开始揉捏起我的乳头,另一手袭向我的腰侧。
我本来就很怕痒,现在两处极度敏感的地方都在男人的掌控,让我扭动地更厉害。
下一瞬,连我的嘴也失去自由,霸道而激烈的热吻,男人强硬地撬开我的牙关,灵活的舌头舔舐着我的口腔内部,并逼我回应。
被同性亲吻的厌恶感随即升起,我恶心地转头想逃,却躲不开男人的攻击。
男人的唇舌接着转移阵地,亲吻我的下巴、颈项,然后来到我的胸口,吮吻着我的皮肤,可以想见上面一定红紫斑斑。
玩弄着我乳头的手倏然离开,往下探索,来到了我的大腿。
因为被缚的关系,我的双腿根本无法合起,男人的手轻易地探入,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然后顺势抚上我的睾丸。
“住手!”我再也忍不住地喊出声,那是何等私密的地方,连我自己都还没仔细研究过,那个男人居然像是健康检查一样,轻轻搓揉抚弄。
而更让我无法接的是,明明我很排斥他的触摸,却还是对他的动作起了反应,阴茎不受我控制地微微勃起。
“你很喜欢不是吗?口是心非的家伙。”男人轻弹了下我的阴茎,我不禁敏感地颤动,并且更加挺立。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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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开始舔起我的乳头,先是亲吻,然后伸出舌头上下舔舐,接着像是吸奶嘴一样,将我的乳头整个含入嘴里吸吮。
从来不知道男人的乳头也这么有感觉,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发烫,一种异样的情愫从男人碰触的地方扩散到全身。
“很舒服吧?”男人突然用牙齿轻咬我的乳头,我的身体大力地震动。
“你真的很敏感……”抚弄着睾丸的手,袭向我已完全勃起的阴茎,先是整个握住,微微套弄几下,接着以指甲刮搔柱身,最后用大拇指搓揉我的龟头。
“啊……”我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没想到我居然会发出这种像女孩子的呻吟声,我吓得立刻闭紧嘴巴。
“很好听啊,怎么不叫了?再多叫几声。”男人恶劣地用力套弄我的阴茎,且手口并用地玩弄着我的乳头。
我再也忍不住,如男人所愿地张嘴呻吟。
“嗯啊……你……王八蛋……啊!”
男人突然用力地咬了我一口,让我痛地叫出声。
“别说我不喜欢听的话,不然你会痛。”男人轻舔刚才他咬我的地方,话里带着威胁的低沉。
我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完全动弹不得,随便他想对我干嘛就干嘛,如果他要和我玩SM我也无法抵抗。
为了小命着想,我只能顺着男人的意,发出似乎会让他更兴奋的叫声。
此刻我只希望,他只是单纯的强奸,毕竟我的眼睛被缚,根本没看到他的长相,不知道他是谁,千万不要来个先奸后杀。
反正我是男的,就算被强奸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要心理能调适过来就好,我相信自己的精神力够强,不会因此变成自闭儿或是同性恋。
温润的唇离开我的乳头,顺着我的胸膛向下,细腻柔软的舌像在品尝美食般,轻轻舔舐,潮湿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一道凉意从胸膛往下沿伸,直到下腹处才停止。
原本套弄我阴茎的手突然离去,柱身因为快感顿失而轻颤了下。
“嗯……”男人沉吟着,突然停止了对我的侵犯。
我就像被人从热烫的温泉里拖出,丢入冰河里一般,因为情欲而发烫的身躯缓缓冰冷下来,我不住地喘息,只是已经硬挺的东西还没这么快消退。
“你的宝贝还满大的嘛。”
突然听到男人的赞美,一股优越感不由得袭上心头。虽然我才十六岁,身体正处于成长中,但是我的体格和同学比起来显得挺拔结实许多,私底下也玩过比大小的游戏,不是我自夸,但同学里还没有谁的家伙大过我。
“你才知道。”我冷哼道。心想他的东西应该大不到哪里去,不然何必用这种方法绑人来玩弄?
虽然他刚才压在我身上的身体,感觉上是个健壮的男人,肌肉比我强硬许多,但也许他就是外强中乾,身体强壮,那玩意儿却只有一丁点大。
男人轻笑出声,口中啧啧道:“颜色也很不错,满漂亮的,形状也很完美,看你这么容易硬起来,你应该很少手淫吧?还是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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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才知道他为何突然停止所有动作,原来他正在鉴赏我的阴茎。
靠!这家伙果然是变态,居然就这样大咧咧打量起我的家伙,想到此刻男人的视线正火热地盯着我的私密处,一阵异样的骚动从腰椎处漫延开来,热烫的情欲猛地直袭向下,原本因为失去抚慰而有些疲软柱身再度挺立。
“真的还是处男?难得……”听着男人叹息似的说着,一把无名火猛然地烧了起来。
还是处男也不是我的错啊!国中时我交过四个女朋友,第一个女朋友只进展到轻轻的接吻就分了;第二个好了点,起码舌头有交流过;第三个有稍微摸几次屁股,还是偷袭才得手的;第四个就比较开放,让我摸了几下胸部,但那最重要的三角地带,却怎么也不肯让我碰。
每次听同学炫耀他们什么时候破身,一个晚上和女朋友干了几次,她们是怎么被他们操到高潮,那种在别人体内射精的快感,不是自慰能比拟的,我恨不得盖他们布袋。
“还没干过人,怪不得这么敏感。”昂扬挺立的柱身突然被人轻弹了下,毫无防备的我不禁叫出声。
“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就让你爽一下好了,待会你可得好好的感谢我喔。”男人的语气带着淡淡调笑,感谢二字听在我耳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用屁眼想也知道他说的感谢是指什么。
不待我有所回应,正轻轻颤动的阴茎突然被一个潮湿温暖的空间包覆,那有别于手掌的感觉让我全身一震。
不难想像现在正包着我的宝贝的东西是什么。那家伙居然帮我口交?脑海里不禁浮出画面,想像着我的家伙被另一个男人含在嘴里,恶心厌恶感便阵阵传来,让我下意识地扭摆腰身想脱离。
但男人突然轻轻一咬,那微微的痛楚顿时让我吓的不说动弹。
“别乱动,还是你不想爽想痛?”低沉的话语含着满满的威胁,我忿忿不平却不敢再有所动作。
见我安静下来,男人重新低头含住我的阴茎,之前无聊的时候我量过一次,完全勃起时,我的阴茎有十五公分长,和同学比起来算是庞然大物,可是男人居然有办法一口含到底,感觉龟头似乎顶到了他的喉咙。
男人专心一致的吸吮着,间歇用舌头轻舔柱身,手指抚弄着我的睾丸,私处没有一个地方被冷落。
我不由自主地喘息着,咬牙忍住那直冲脑门的快感,但是男人的技巧实在太好,我忍不住往后仰起头,鼻间喷洒出浓重的呼吸,喉咙痒痒的让我想叫出声。
“唔啊……嗯……”四肢被捆绑在床上,我只能轻微扭动着身体,身上微微冒汗,腰部下意识地顺着男人的动作挺动,进出他温暖的口腔。
靠,真是该死的舒服!
难怪同学们都喜欢女友帮他们口交,这感觉真是太棒了,尽管我拼命忍住,但是在男人技巧性地舔弄下,很快的我便有了想要射精的感觉。
7
就在我快射出来的时候,阴茎底部却被人一把捏住,狠狠地抑止我的精液发射,我顿时不痛苦地闷哼出声。
“真快,不愧是处男。”男人玩味地低语道。“还不行呢,虽然是要让你爽,可是我还没玩够,不能这么早就让你泄。”
听到男人的话怒火不禁重燃,他还真的是在“玩”我的阴茎,为什么我会遇上这个变态?
在心底哀嚎时,男人的舌舔上我的龟头,先是绕着圆在外围画圈,接着才舔向那唯一的小孔,轻轻挑弄。
致命的快感让由下往上延伸至四肢百骸,伴随着无法射精的痛苦,我不禁浑身颤抖,双腿无意识地踢动,却因束缚而动弹不得。
“该死的你这个变态……唔!”受不了那天堂地狱般的享受和折魔,我挟带着愤怒地脱口道,接着柱身便被重重一咬,痛得我差点立刻软掉。
“我说过,别说我不喜欢听的话,你会痛的。”饱含着谴责和怜惜的语话窜入耳中,更是让我火冒三丈。说得好像我是不听话的小孩,逼得他只能狠心惩罚我。
接着男人像是想补偿般,更卖力地吞吐我的阴茎,那淫糜的啾啾声让人听的面红耳赤,想到那声音是从何而来,看不到一切的我更是感到羞耻。
居然因为同性的挑弄而这么舒服,我该不会被这个变态同化了吧?
柱身被仔细地舔弄着,底下的小球也被修长的手指细细抚玩,推挤着囊袋,引发异于阴茎那直接冲击的快感,我全身不住扭动,只想摆脱这难以忍受的情欲。
“想射吗?”原本平稳的嗓音染上了情欲,变得喑哑低沉,听在耳里备感暧昧。“求我。”
“做、做梦!”我大口喘气,好不容易才吐出两个字,下身又被人紧紧一吸,想射的欲望一波一波袭来,却被狠狠地抑止,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很难受吧?求我,我就让你射。”有些沙哑的声音带上一抹笑意,男人好整以暇地轻轻拨弄我的硬挺,舌尖细细品尝从龟头上的小孔溢出的晶莹体液,接着把我的阴茎当吸管般,深深地吸吮。
“啊!”不行,我受不了了!“放手,让我射……”
“求我。”带着浓浓诱惑,性感的嗓音冷然地吐出两个字,手里动作却是完全相反的火热。
“你……”
“求我。”
“啊……我……呜……”再也忍受不住,我呜呜地哭出声,泪水刚溢出眼眶便被眼罩吸净,难耐的呜咽着,头颅不停摇晃。
“乖,求我……”
“求你……我想射……”此时什么自尊什么骄傲都被我抛诸脑后,只想满足脑海里唯一的欲望,射精!
“呵……”低沉的笑声像是从远方传来,男人满意地道:“如你所愿。”
“啊!”随着猛烈的吸吮,底部的制梏也跟着松开,双管齐下,让我立时便射出来。
男人并没有松口,将我的精液全数吞入腹中,我连射了三道才停止,全身力气似乎也跟着失去,无力地瘫在床上喘息。
将我的精液吞咽下肚后,男人不放过任何一滴,舌尖从龟头处舔舐至底部,待全部的津液都纳入口中后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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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还不错。”发出品尝的声音,男人低声说道,接着便俯下身,吻上我因喘息而微启的唇。“你也尝尝吧。”
灵活的舌头毫无阻碍地深入我的口腔,我无力抵抗,只能任何他掠夺我的呼吸,并将我的东西送进我的嘴里,一股腥咸味在味蕾上传开,让我皱起眉。
直到我快窒息后男人才退去,浅笑道:“如何?”
我粗喘地撇了撇嘴。“难吃死了。”思及那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射出来的,更是怪异无比。
“呵,你的年纪还小,不懂得欣赏这样的美味。”
美味个头!这家伙真不是普通的变态。但五秒后,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的变态指数,应该说,我忘了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展露出他是多么的变态。
不待我平复呼吸,男人的唇舌又回到我的身上,轻轻舔着我布满薄汗的身体,像是羊羔般含咬着我的乳头。
刚刚才射过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我激烈地抖动,失声喊叫。
“嗯啊!”
“果然,调教一下是必要的。”自言自语般低喃着,修长却冰冷的手指顺着我的腰滑落,越过刚刚才被狠狠玩弄的部位,抚向我的大腿。
不过是很普通的抚摸,此刻却让我觉得带有无比的情色意味,右腿不禁微微抽动,男人感应到浅笑了下,手掌往下而去,抚弄我更为敏感的大腿内侧。
轻柔的亲吻也跟着向下而去,亲吻我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从那时轻时重的啃咬,不难想像我的腿上被咬成了什么样子。
但此时此刻我全身因为射精而感到有些疲软,只能反射性地动个两下,再也做不出实质上的反抗举动,再加上我刚才居然哭着求他,回神过后,屈辱感重重地砸到我身上,我只能不断在心里反覆念叨,只要我能逃出去,绝对会万里追杀这个可恶的变态!
原本在两腿间游移的唇手,慢慢地往中间移去,最后停在了大腿根部,男人有些烦恼的自语道:“这样不太方便呢。”
接着床尾的重量便离开,原本紧紧捆绑着我双脚的布条突然有些松动,我不禁心头一跳。
我努力按捺着不动,等待最佳时机,直到双脚上的束缚都失去后,我猛地抬起右脚狠狠踢向男人,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被我重重踢了一脚,闷哼出声往后倒去。
刚才那脚我可是用了全力,在足球社的训练下,我的腿劲可不是开玩笑的,想来应该会让他痛的一时半刻不能动,得此空档,我抬腿踢向右手处,幸好因为从小就喜欢游泳的关系,我的柔软度很好,轻易就踢到了紧绑着我手腕的布条,感觉布条松了了下,我大喜过望,正要努力扭动挣脱时,下体却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我不禁大叫出声。
“啊!”
脆弱的部位上某一个小点上狠狠抽痛着,像是被针尖戳刺般,尽管我痛的直冒汗,却不敢有任何举动,就怕刺入我体内的那根小东西,会再造成更大的伤害。
9
“是我疏忽了,忘记你不过是只刚抓回来的野猫,小小的调教不足以让你臣服。”男人的语气含着自责,丝毫没有被我一击而中的怒气,手里的动作却是这样残酷。
单是被针刺入,就已经让我痛的大口喘气,男人更恶劣地转动那细小的针,那轻微的磨擦却让我的痛苦更翻了几倍。
“好痛!”
脸颊上传来一阵抚触,那充满怜惜的抚摸,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什么宝贝,和下身的举动完全的对比,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两种特质,天使般的呵护和恶魔般的虐待,不由得让我感到一阵心寒。
我始终小看了这个男人。
他是个变态,无赖的变态,散漫的变态,温柔的变态,更是冷血的变态。
死亡的恐惧猛地袭上心头,被先奸后杀的阴影一直没离开过,我害怕地颤抖,让下身更是痛苦万分。
“别乱动,你不怕痛吗?”男人疼惜地说着,语气是那样温柔,手里的针却更往里刺入。
“不要!好痛……”
深深叹了口气,男人抚着我的眉眼,擦去我额上的汗水,像是在面对一个不听话的小孩般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说过,你不听话,会痛的。”
每说出一句话,刺在我阴茎上的针便更深入一分,甚至轻微的抖弄,转动着。
“唔!”我痛的咬紧牙根,害怕的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他是个恶魔。
“很痛,是吗?”疼惜的语气更是轻柔,像是痛的是他自己一样。“谁叫你刚才这么不听话,我只能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呐,听话,好吗?”
只要能脱离这份痛楚,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忙不迭地点头,只求他能快点停止这个酷刑。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没有逼你喔。”感觉下体上的银针正缓缓往上抽起,我痛的倒吹口气。“乖,忍着点。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会让你爽,舒服的忘记自己的名字,舒服的呻吟尖叫,舒服的哭泣求饶,舒服的紧紧夹着我……”
一句句变态羞耻的话钻入我耳里,让我明白待会儿会受到何种对待,异于这种酷刑的折磨,我只能暗自隐忍,随便他要对我做什么了,能保命最重要,也许取悦他,满足他,他就愿意放了我也说不定。
直到针完全离开我的身体后,我才吐出一口气,身体仍隐隐颤抖着,从没感受过那样的痛苦,就连以前体育课左手骨折,都没这么恐怖。
因痛楚而无力的腿突然被人高高举起,膝上布条缠绕,紧紧地捆绑住,让我的两条腿往外张开,呈现屈辱的M字型。
“啧啧,这个姿势好,景色真不错。”一阵喀嚓声响起,让我猛地一凛。
此刻这羞耻的姿态,已被完全摄入镜头底下,听着男人在床边游移,不断改变角度拍照,一股深沉的愤恨埋在我心底,只待在最佳时机爆发而出。
“好了,接下来我们来玩些真正舒服的游戏吧,刚才我让你爽了一把,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男人走上床,坐到床尾,冰冷的手指轻抚的我的大腿根部,接着缓缓往下,揉捏我正好面对他的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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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性真不错,你常运动吧?游泳?打篮球?唔……照你刚才踢我的劲道,你应该也有踢足球吧?”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睾丸下方,温软的唇似不经意地因说话开合,擦过囊袋,带来一阵阵细小的快感。
在我臀上的手恣意搓弄着,不明白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摸的,却惊异的发气,臀部居然也传来阵阵舒服的感觉,身体喜欢他的揉捏。
我顿时紧咬着下唇,为自己屈服于男人技巧的身体感到愤怒和绝望。
他的技巧实在太好,在接下来的行动里,我绝对没办法反抗他,到最后只会如他所说的呻吟尖叫,哭泣求饶……
“真漂亮……你的穴是粉红色的呢,就像樱花瓣一样。”男人赞叹地说着,并轻轻吻上我的穴口,让我敏感地一阵收缩。
男人就像是在和人接吻一般,亲吻着那个我自己都没玩弄过的地方,灵活的舌头早已探出,舔舐干涩的部位,细细润滑着,发出淫糜的啧啧水声。
“不……”面对这愈渐深入的侵犯,我害怕地脱口道。
原本润滑着的舌头已经悄悄伸入我的穴,舔弄着我的肛门,异样的骚痒感传来,腰际一阵酥麻,刚才因痛楚而暂时失去作用的阴茎居然微微勃起。
“年轻人就是有优势,这么快又精神起来了。”发现我的反应,男人促狭调笑道,舌头仍然努力往内探去,偶尔在穴口边缘画圈,舔着那细小的耻毛。
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那个地方被人玩弄着,本该厌恶无比,却又反射性地收缩,期待进一步的入侵,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对于身体逐渐的转变,我备感恐慌。
“真可爱,你这里一开一合的,迫不及待了吗?慢慢来,你是第一次,太急会受伤的。”男人轻拍了拍我的臀肉,修长的手指点上我的穴口,轻轻一压,陷入半个指节。
和舌头的感觉完全不同,异物入侵的感觉是这么明显,我猛然一震,穴口强烈收缩着,紧紧夹住男人的手指。
“哎哎,真的这么饥渴啊?真看不出来呢。”接着男人恼道地低语道:“可是你这里夹得这么紧,我的手指进不去啊,如果不做好扩张的动作,待会你会很痛的。”
说完男人便把手指拔出,那猛然的磨擦让我惊呼出声。
感觉男人走下床,到不远处拿了某样东西后,回到床尾,接着一阵冰凉感从睾丸处传来,顺沿向下,滴上敏感的穴口,再从股缝流到床单上。
“有点冰,会更有感觉一点。”深沉的笑声从胸腔传出,和液体同样冰凉的手指重新抚上我的穴口,轻轻摩娑了会,按压着我的穴口,才试探性地伸入。
“唔。”尽管我再次收缩,男人的手指却因为有了润滑的关系,毫无阻碍地插入我的肛门内,直到他的手指完全没入后才停止。
“好热,感觉我的手指都快被融化了。”男人叹息着轻轻抽动手指,缓缓转动着,不时按压我的肠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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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拔出来……”那奇怪的感觉让我感到害怕,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男人的手指一并进入我的体内,腰部晃动着想脱离那根手指。
“才一根手指就这么有反应啊?到了重头戏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处男果然让人又爱又恨。”不顾我的反抗,冰凉的手指恣意探索着,动作逐渐加大,在我的肛门里抽动,甚至曲起指节,磨擦着我的肠壁。
“啊!不……”
“唉,太敏感了真的不太好,害我好想现在就狠狠的干你,操得你哭爹叫娘、欲仙欲死,看你主动张开腿,抬起可爱的小屁股求我干你。”尽管话语是如此的粗俗不堪,但男人的语气一直是那么优雅淡然,像是在上流宴会里致词般。
待我的穴口变得有些松软后,男人便插入第二根手指,强硬地撑开我窄小的嫩穴,不会痛,但感觉很奇怪,肛门不停收缩想排出异物,却反倒将男人的手指吞得更深。
“我把这当做邀请罗。”语毕,穴中的两指便猛地抽动起来,并不停按压着柔软的肠壁,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啊!”长期处于黑暗状态,让我的感官敏感到了极点,热烫的身体沁出一层薄汗,双腿下意识地想并拢,却因被缚而只能无助扭动,无人抚弄的阴茎无法控制地缓缓变硬,高高挺立,甚至比刚才更有精神,随着男人手指的抽动,不住挑动着。
“唔,你太紧了,才两根手指就快动不了,我的家伙可不小呢,这该怎么办呐……”烦恼地低语,男人的动作愈发猛烈起来,持续不断地抽动、按压。
男人的手指突然按到某一点,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从内部扩散开来,让我颤栗地叫出来,头反射性地往后仰,肛门紧紧一缩,夹住男人的手指。
“是这里吗?”说着修长的手指更加用力的按压,缓缓抚摩着,挑动那极有感觉的一点。
阵阵莫名的快感传来,我摇着头想摆脱,明白如果身体沉浸在这样的快感里,将会万劫不复,但是更加挺立的阳具泄漏了我真正的感觉,龟头上的小孔不断溢出前列腺液,顺着柱身滑落到穴口。
“呵,很舒服吧?乖,再放松一点,这样还不够开,我干你的时候你会受伤的。”男人的两指缓缓分开,撑开我紧窄的肛门。
“真漂亮,你连里面都是粉红色的,插进去一定很爽,唉……你再张开一点好吗?这样我真的插不进去。”男人沉吟了会儿,突然把手指撤出我的密穴,我不禁低呼一声,那猛然抽出的磨擦,居然带来了强烈的快感。
“幸好我以防万一准备了这些东西,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不弄伤你,又能尽情操你。”男人下床离去,不久后再度回来,语气高兴地说着。
我直觉感到他准备的东西肯定对我不利,心下惶惶然,却无力阻止。
“这可是好东西呢,形状材质都是顶级,从初学者的S型到最爽的XL型都有,你好好享受吧。”
12
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贴在我的穴口,刚才被男人的手指狠狠玩弄过的地方正敏感的收缩,润滑剂再度滴落,这次的目标应该是那个东西,感觉一根坚硬细长的东西在我的股沟间来回抽动,像是在安抚。
“放松,要插进去罗。”男人话才刚说完,那根东西便迳直插进我的肛门,并且一插到底,不像刚才手指探入那般温柔。
“啊!”我失声尖叫,这东西比手指粗长许多,是个圆型物,却有许多颗粒突起,单是反射性地收缩,便让我感到阵阵爽快。
“很棒吧?你快点准备好,待会会更爽的。”
插在肛门里的假阳具开始抽动起来,深入浅出,并绕圈旋转,更恶意地顶向我最敏感的那一点,让我叫声不断,原本紧窄的部位也变得嫩软,习惯了有东西的插入。
“真棒,你的小嘴愈来愈开了呢,但还是不够开……换大一点的吧。”
假阳具被狠狠抽出,然后毫无停歇地又插进另一根,这根比上一根更大一些,感觉也更明显。
“唔……啊……”我无意识地扭动腰部,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肛门不停收缩,感受着那抽动着的假阳具,快点不停袭来,羞人的呻吟不绝于耳。
“很好,就是这样,再吞深一点……没错,很爽吧?”
假阳具一根换过一根,长度和大小都也不停增加,到了X型后,我的肛门已经承受不住,而感到些微痛处。
“哎呀,真糟糕,已经是极限了吗?可是我的家伙没这么小啊……你的小嘴怎么会这么嫩,一点点扩张都受不了,这还怎么爽?”男人有些生气地道,手里动作却渐渐放缓,接着停止不动。
巨大的假阳具深深插在我的肛门里,我隐隐颤抖着,那羞耻的快感早已让我射出,阴茎却又再次挺立,听到男人说他的家伙更大,我不禁害怕地发抖。
“喔,忘了这个还有别的功能呢,来试试吧,会很舒服的。”男人浅笑着拍了拍我的阴茎道,接着插在我穴里的假阳具便猛烈地震动起来。
“啊!不……不要……嗯啊……”异于抽动的快感,这剧烈震动的刺激更是明显,柱身上的突起随着震动,按压着我的肠壁,让我不停抽搐着。
“还是不行,真麻烦啊,难得还得用那个吗?算了,你是第一次,亏本也是应该。”强烈震动中的假阳具被猛地拔出,我惊叫一声再次射了出来。
连着三次射精,我已经疲累不堪,全身无力地瘫在床上。
但是男人并没有放过我,另一阵冰冷的触感袭来,这次放入我穴内的是一串类似佛珠的东西。
“这东西可贵了呢,但是它功能多,再贵也值得啊,你可得好好享受,把小嘴张大喔。”男人绕着圈将串珠塞入我的肛门里,不像刚才坚硬的假阳具,串珠顺着我穴内的结构,缓缓伸入,那一颗颗圆形,让我的穴敏感地收缩了下。
“不,不要再放……”随着串珠的持续深入,我惊恐地发现男人没有停止的打算,不知道那串珠有多长,我害怕地叫道,此刻串珠已经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处。
13
“不行了?我才放进八颗而已呢,啧啧,这样不行喔,得多练习一下才行。”
但男人没再继续深入,而是开始绕转着串珠,并且开始抽撤,不像假阳具那般强硬,那凹凸不平的圆珠,和我的肠壁更加嵌合,摩擦着内里皱褶。
过了一会儿,见我适应之后,男人便停止抽动,将串珠更往我的体内深处塞入,然后猛地打开开关。
“嗯啊!”和假阳具带来的刺激完全不同,串珠在震动时,各自都会跳动,快感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将我扯入情欲深渊。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喔,好戏在后头呢。”原本光滑的圆珠,顿时冒出颗颗突起,和假阳具的突起不同,圆珠的颗粒较细小,也较尖锐,随着我肠壁的收缩,带来刺激的疼痛。
“不要,唔……”但随着痛楚袭来,快感也跟着升高,我领略到何谓痛并快乐着,这折磨的人几欲发狂的感觉,让我开口求饶。
“为什么不要?很舒服不是吗?”男人恶意地抽动串珠,更刺激我敏感的黏膜,反射性地收缩,循环之下,不禁将串珠吞得更加深入。
“不要……求求你……”我受不了地哭出来,男人却不再理会我,冰凉的手指抚向我被忽略许久的挺立,指头轻轻搓弄着我的龟头。
“你已经射了三次,再射会没力气的,得封起来才行。”语毕,龟头上的小孔便被某样东西戳入,我尖叫地不停挣扎,却躲不过男人施虐的手。
不该被进入的地方,传来阵阵痛楚,却不是非常难忍,甚至和后穴一样,因为这轻微的痛楚,我的阴茎更是昂扬。
“你的身体天生就喜欢被人玩弄啊,连这里也很有感觉吗?”男人说着居然开始抽动孔里的物体,比刚才更尖锐的疼痛传来,顿时让我叫出声,硬挺却是悲惨的更直指向天。
“好了,看你这么爽,我快忍不住了呢,乖乖的把小嘴张开吧。”穴里的串珠震动的更是激烈,我被前方的痛楚和股间的快感弄的又哭又叫,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突然将那狠狠肆虐的东西抽出去。
“唔……看样子应该可以了。”男人猛地将四根冰凉的手指插入我的肛门里,并轻柔转动着。经过刚才那一连串的刺激,我已经很习惯有东西进入,轻易便将四根手指吞到最深处。
“呵,你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那么重头戏要来罗。”冰凉的手指抽离,跟着顶到我穴口的是个巨大又热烫的东西,缓缓摩娑着穴口的皱褶,试图闯入。
感受到那玩意儿的巨大,我不禁心惊,他的确有本钱搞得我哭泣叫饶,我害怕地拼命往上缩,想离开那个恐怖的东西。
“啧啧,你这是欲拒还迎吗?男人果然懂男人,知道最受不了哪一招,既然你这么大力邀请,那我就不客气罗。”不等我出口反驳,男人那粗大的巨根便凶狠地挿进我的肛门,一捅到底,完全没有刚才被操弄的快感,强烈的剧痛让我失声尖叫。
14
“啊!不要,好痛!”我痛的拼命摇头,被撑开到极限的黏膜传来辣辣的痛楚,窄小的肠道被男人粗壮的阳具给填满,并顶到从未有过的深处,那几乎被戳穿的深度,让我害怕地哭泣。
“放心,很快就会爽了,待会保管你舒服的叫我不要停呢。”男人笑着开始挺动他那壮硕的男根,先抽出到只剩龟头在里面,然后猛地一插到底,撞击我脆弱柔嫩的部位。
随着男人的动作,我痛得连阴茎都软了下去,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大喊。“不要……好痛,求求你……不……”
可是男人置若罔闻,依然故我地猛力抽动,发出阵阵浓重的喘息。“呼…
…好棒,你真紧,从没看过这么紧的屁眼,真想就这样干你到天荒地老,狠狠地把你操到下不了床,求我插你一辈子。“
我痛的全身无力,喉咙也有些沙哑,叫喊的声音逐渐变弱,身后的疼痛也慢慢麻痹。
就在我习惯了这样的剧痛后,一丝丝快感从被狠狠摩擦的穴壁里升起,原本已痛的毫无反应的穴下意识地收缩,更带来另一波快感。
“怎样?开始爽了吧?”男人笑着猛然一插,巨大的龟头撞击上我最有感觉的那一点,骇人的快感顿时传遍全身,已经软掉许久的阴茎也因为这一击而复苏。
“啊!”
接着男人攻势不减,每一次都狠狠地干到底,带来更多的快感。“舒服吗?”
当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搞的不知何是好时,男人突然问道,我只能无力地摇头,这太过狂猛的快感,已经不是单纯的舒服可以形容的了。
“不舒服吗?那这样呢?”男人掰开我的臀瓣,让他的阳具得以插的更深,令我更加痛苦,全身不停抽搐。
“说啊。”
“嗯啊……舒、好舒服……啊……”在快感的冲激下,我破碎地说出男人想听的话。明明男人每一次的插入都让我痛苦万分,我为什么仍然期待着他的干入,甚至希望他能更凶猛的操干我的穴?
“那这样够深吗?”说着男人抬高我的臀,由下而下重重地狂插而入,我的脚趾因为这记撞击紧绷着,身体猛地弓起。
“不……”
“不够深?”男人恶劣地追问,换了个角度更用力的插入。“那这样呢?够不够深?”
“啊!呜……”
“说啊,我插的够不够深?”男人执意得到答案,我连忙点头。
“够、够深!”
满意的笑声传来,男人突然停止抽动,巨大惊人的阴茎蛰伏在我的肛门里,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其上的脉动。
“老是这样干也不是办法,你对这个姿势也腻了吧?”男人随口问道,接着便伸手松开绑缚在我膝上的布条,同时也拉开我手上的布条,但并不像腿那样是完全松开,而是将原本分绑在左右两边的手绑在一起。
“这样就可以好好玩了,接下来换什么姿势呢……有了,这个姿势你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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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的身体突然被一百八十度旋转,变成面朝下地趴跪在床上,但我和男人仍紧紧相连,敏感的嫩肉受到这样的摩擦刺激,让我痛叫出声。
“啊──”
男人摆弄着我的双腿,让我呈现屁股高高抬起的姿势,双腿往两旁拉到最开,接着将双掌覆上我的臀肉,一边揉捏着,再度抽插起来。
“嗯啊……哈……”这个姿势真的令我更有感觉,痛楚之中带来的快感更加明显,我舒服地呻吟着,双手紧揪着被单,身体随着男人的挺动而摇晃着,一下又一下直达穴内深处的冲击,让我不由自主地跟着摇动腰际,迎合男人的攻势。
“没错,就是这样……你学得真快啊,果然天生就是被干的料,你喜欢我这样操你吗?”巨大的男根在湿润的穴里抽插,发出噗滋噗滋的淫糜声响,我的臀肉和男人大腿相触带来的啪啪声,还有我不断的媚叫呻吟,让这间房春色无边。
我已经迷失在欲望的漩涡,只能顺从心底的渴望,向男人要求更多。
“啊……喜欢……用力,再更深一点……”
“呵,真诚实啊。说,说你喜欢被我操,你想要被我干一辈子。”
肉体上的刺激,让我听不清楚男人的话,只是猛地收缩后穴,让我俩都达到另一波快感极乐。
“唔!”男人不满地停顿了下。“差点就被你弄射了,真不乖。”说着大力打了下我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只是让我更加兴奋。
“啊,不要停……继续……”我难耐地摇动着屁股,主动贴近男人,想将他的巨根吞得更深一点,男人却紧紧握住我的腰,不让我动作。
“那你说啊,说你喜欢被我操,想要被我干一辈子。”男人拍了拍我的脸,唤醒我已然迷离的神智。
“哈啊……我喜欢被你操……想要……被你干一辈子……”想要被狠狠填满的后穴叫嚣着,想被粗大的男根撑开到极限,又痛又爽地抽插。
“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那我就来满足你罗。”说着男人伸手将我给翻回正面,接着扶起我的腰,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并将我因被困绑而形成一个圈的手套到他颈上,就像是我抱着他一样。
因为姿势的变换,我全身的力量都压在连结处,让男人轻易地干到我体内深处,我不禁爽快地吟叫着。
“好深……”
“还有更深的呢。”不待我适应,男人便捧着我的臀肉,往上抬起,然后放开手,让我直接往下坐落到他的硬挺的阴茎上。
“啊啊──”
“爽吧?”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胸口,男人舔弄我激突的乳头,用牙齿狠狠啮咬,痛得我摇头尖叫,却另有一股快感窜升。
“这里也得照顾一下才行呢。”迟迟无法发泄,而痛的不停颤抖的昂扬,被男人握在掌中,使劲地搓揉,并且不停抽动小孔里的东西,我又痛又爽地偎靠向男人,像是在求他摸我更多。
“你的身体真的很有感觉呢,无论怎么玩弄都会有快感,真是太棒了。”男人满意地大笑着,凑过来吻住我的嘴,灵活的舌头用力地舔舐我的口腔每一处,挑逗撩拨着我不知所措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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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男人的引诱,我不自觉地模仿男人的动作,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一起舞动,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嘴角滑落。
我们一边激烈的吻着,男人也不停狠狠挺动,操干我的嫩穴,我昂扬的阴茎夹在我俩的腹部间摩擦着,想射又不能射的痛苦快感袭卷而来。
吻了许久男人才喘气着放开我。“真是糟糕,你怎么会这么诱人呢?让我想干死你……”
自言自语的低喃,让我听不清楚,只是体内的火热猛然抽离,肛门立刻空虚地紧缩,我哀求地磨蹭着男人。
“放心,换个姿势而已。”男人安抚地拍了拍我的阴茎,接着便让我侧躺在床上,然后举高我的右脚,放在他肩膀上,离开没多久的男根再度戳入,感觉似乎比刚才还要巨大,让我爽得大声尖叫。
“啊!好大……好粗……”
“我的东西很棒吧?被我干过后就不会想再和别人做了。”男人自夸地说着,立刻开始抽插我的肛门,因为姿势变换,插入的角度也不一样,让我爽快的无以复加。
“嗯啊……用力,再深一点……对,就是那里,干我……狠狠的操我……”
“你说话愈来愈甜了,真是坏小孩。”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阴茎,拔起小孔上的阻碍,在男人用力一个操干下,我和他同时射精,达到极乐的巅峰。
烫人的热流毫无保留地射入我体内,男人的硕大却没有丝毫变软,男人躺到我背后,微抬起我的右脚,便从后继续抽插着。
“唔,好爽,你好紧……干你一辈子都嫌不够……”
我不知道自己被男人拉着干了几次,只记得我被他操的一次又一次释放,穴里也吞下他的每一道精液,我几次因为过激的快感而昏过去,却又因男人的操弄而醒来,就这样昏昏醒醒,最后我只记得男人终于将阴茎拔出去,一道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穴里流出,滴落到床单上。
“唔。”头好痛,怎么搞的?我宿醉吗?可是我哪里来的酒喝?
被不远处稀稀落落的车声人声给吵醒,摇了摇头,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通往便利商店的小巷子里,天空已经全亮,空气中有早晨清新的味道。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我还坐靠在墙边,疑惑地打量了下自己,T恤、牛仔裤,我平常的穿着,一袋东西躺在我脚边,是便利商店的袋子。
对了,我记得被老爸支使出去买烟,顺便买弟妹们喜欢吃的零嘴,然后…
…!
我霍地坐正,却感觉腰间和双腿一阵酸软,像是用力过度般,却不会肌肉僵硬,代表在运动过后有得到适度的按摩,减轻疲劳。
身体上的不适在在提醒我,记忆里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想到我昨天居然像个妓女一样,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甚至还哭叫着求他…
…
拍了拍脸颊,我让自己清醒一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至少我还可以坐在这里生气,而不是到天堂找耶稣打篮球,那个男人变态归变态,幸好不是个杀人魔。
17
确定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无力后,我拿起袋子站起身,股间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让我皱了皱眉。
幸好,不是记忆里那种剧烈的疼痛,而是一阵一阵的抽疼,虽然很不舒服,但不会很难忍,我努力调整自己的步伐,让我走起路来不会像个闪到腰的老头。
缓慢地步行回家,我掏出钥匙开门,手表上显示现在是早上十点,今天是星期日,家里人通常都有安排各自的活动,有人在门口迎接我的机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哥!”甫开门,小我三岁的弟弟,沈永庆像支火箭般冲到我怀里。对于通弟弟的名字爸妈就没有那么随便了,据说是经过深思考究的,希望弟弟将来能够像王永庆一样赚大钱,供他们挥霍,安享奢侈老人的养老生活。
我差点被他撞倒在地,若是平常,我绝对连一步都不会退,刚升国一的弟弟,身高不过一百四十公分,才到到我的胸口,细瘦的四肢没什么爆发力,在不到十坪大的客厅里冲刺,力道也大不到哪里去。
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太好,这么猛然地退了几步,下方那个羞耻的部位狠狠痛一阵。
“哥,你怎么了?”见到我忍痛而显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永庆担心的问着。
看着他那张可爱白净的小脸蛋,昨晚的不愉快瞬间被我抛诸脑后,我对他扬起来平常一惯的大咧咧笑容。“我没事,只是熬了一夜,有点累。”
我的确是熬了一夜,虽然当时我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但依照我平常自慰射出的时间,我昨天射了不知道多少次,想来至少被那个男人搞了五个小时。
“对了,哥,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回家?”永庆仍是满脸担心,不过看到我的笑容,表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我昨天临时被朋友抓走了,忘了打电话回来,真是抱歉。”那些狐群狗党,在要做偷鸡摸狗的事时,一定会拖一票人下水,用大家的力量互相遮掩,以策安全。
所以我以前也有几次在半夜接到他们的召急令,被他们抓上时速超过一百公里的机车,飙到他们预备“犯案”的地方。
不外乎是要整哪个倒霉的老师,偷窥哪个漂亮的女生,或是去讨伐胆敢冒犯他们“卑鄙无耻党”的人。
“原来是这样,哥你没事就好了。”永庆放心而高兴地对着我笑,那傻傻的样子让我不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拜托你们,不要一大早就玩兄弟情深这套好吗?”一道娇嫩清甜的可爱童音从客厅的沙发处传来,我看向小我四岁,今年才国小六年级,身高却已有一百六十公分,比永音还高出一个头的妹妹,沈敏薰。
她的名字同样是爸妈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才取出来的,她们不希望妹妹嫁入什么富豪之家,当有钱少奶奶,而希望她能以一己之力,拼出番事业,以防弟弟失败,没办法供养他们时,还有个预备人选。
18
总之,爸妈完全不期望我这个理应供养他们的长子就是了。不过才三年就能让他们看透我未来的发展,以致于急急忙忙又生了弟弟和妹妹们出来吗?
敏薰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以我完全听不懂的句字播报新闻的C NN频道,不得不说,家里三个小孩,就敏薰最有语言天份,为此爸妈帮她报名了各种各样的语文补习班,到现在她已经会听说英语、日语和韩语了。
英语和日语更是可以写或读一些不那么艰涩的文章,而她学这三种语言的目的,是为了将来可以到这三个语言的国家好好血拼,目前她预计再学第四种语言,法语。
有着一头长到腰际的黑亮直发,脸蛋和弟弟一样都可爱到不行,犹如小天使般漂亮的妹妹,个性却完全和永庆相反。
不知为何,永庆从出生就喜欢黏在我身边,我也喜欢照顾他,他的个性乖巧温顺,我从没看过他生气,却总是被妹妹欺负的掉眼泪,跑到我怀里哭,就像只小绵羊一样,所以我疼他比疼敏薰多。
重要的是,敏董也不用我疼她,年纪小小个性超级独立的敏薰,早在国小一年级时,就把她从出生存到大的红包和零用钱计算好,拉着爸妈去银行开户做定存,爸妈不得已,只能提高每个月给她的红包钱,让她有足够的钱拿去存银行。
他们心里的想法是,反正存再多,以后也是给他们花的,就当是投资好了。
但最近我发现到一件令我非常吃惊也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事。
敏薰居然把钱拿去买基金,真真正正的开始玩投资了,而她的眼光还不错,那支基金挺稳定的,等到她升大学的时候,报酬应该相当可观。
看着个性独立坚强,因为弟弟喜欢和我玩哥哥抱抱的游戏,而在三岁时便极度厌恶我们的妹妹,和因为和我玩哥哥抱抱的游戏,而从三岁便成了我的小尾巴的弟弟,我总觉得他们两人是不是投错胎了?性别应该调换一下才对。
“妹妹,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只是很想大哥,很担心他,所以才会抱着他,我们的确是兄弟,感情深厚也很正常啊,你要不要也来抱一下哥?”永庆有些受伤地看着敏薰,敏薰从来没把他当哥哥看待过,还好我比她高也比她大较多岁,否则估计她也会无视于我。
尽管如此,永庆仍然努力想当一个好哥哥,总是想对敏薰做出哥哥应有的关怀疼爱,却每每被她欺负得流泪跑回来找我,看他总是学不乖,我只能无奈叹气。
“省省吧你,分明就是恋兄情结,没看过这么恶心的一对兄弟,你们在外面别说认识我喔。”敏薰头也没回地说道,迳自端起一杯花茶轻啜,姿态优雅地像是在品尝下午茶。
永庆嘴一扁,又窝回我的怀里,脸上满是委屈。“妹妹你是不是讨厌我?”
“讨厌还说不上,有点头痛倒是真的,拜托你不要在学校被欺负后,就跑来我这里躲好吗?你是国中生,而我还在小学部就读OK?”
19
我们三个小孩同在清水学园就读,我在高中部,永庆在国中部,而敏薰在小学部。
但因为高中部需要的建地较广,所以和国中部、小学部有一段距离,并没有相连在一起,隐然有独立出来的感觉。
听到敏薰的话,我不禁皱起眉,伸手托起弟弟下巴,看向他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眸。“你在学校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明白永庆的性子太过温柔,很容易吃大亏,所以我从小就保护着他,一直到我升上高中部,没办法再护在他身边。
谁想到我才一离开他,立刻就被人欺负了,难道他天生就会吸引别人来欺负他吗?
“我……我不想让哥你担心啊。”看到我因为想到他被欺负的躲到敏薰教室里哭,不禁怒火丛生而显得有些凶恶的脸,永庆眼底的泪水立刻落了下来。
“呜,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别人欺负,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着永庆哭叫着紧紧抱着我,一阵无奈和心疼掠过,我叹口气将他抱在怀里。
“乖,别哭了,哥没怪你,只是担心而已。你没被他们怎么样吧?”
小时候的欺负顶多是偷走永庆的东西,藏起他的桌椅,要不就是往他身上泼水。但现在升上国中了,天知道正处叛逆期的死小鬼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悦耳,充满诱惑意味的语句。
“我想抱你。”
身体猛地一阵战栗,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再往下一想,看到永庆满脸泪水,更显得脆弱娇柔,可爱的让人想疼惜的脸,心底顿时一惊。
像我这样长相顶多算中上,还不列入帅哥之流的人,都会糟受到那样恐怖的事,弟弟这样一个可爱的少年,怎么会不让变态心动呢?
我急忙握住永庆的双肩,追问道:“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会让你痛吗?”
永庆被我的激动吓到,愣了愣,才怯怯地回答:“是有一点点痛……”
“哪里?你哪里痛?”我惊恐地扫视着弟弟的身体,却不敢看向我预想中的地方。
“这里。”永庆拉起裤管,膝盖上有一块小小的擦伤。
“就这样?”我顿了顿,迟疑地问。
“就这样。”永庆肯定地点了点头。
深深地呼出一大口气,我放心地将弟弟紧抱住。“还好……不是很严重。”
“嗯,可是那时候真的好痛喔,我痛的都流眼泪了,他们反而笑的更大声,我好怕。”感觉怀里柔软的少年身躯微微颤,我只能将他抱的更紧。
“不怕,哥会帮你的,叫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嗯,谢谢哥。”永庆对着我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是完全的信任,一旁立刻飘来一道嗤笑。
“只要你还是这么软弱,欺负你的人就不会减少,只会愈来愈多。”而欺负他最多的人,正是她这个妹妹。
幽幽地对妹妹投过去一眼,永庆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突然转过身来,紧张地说着:“哥,你熬了一整夜一定很累吧?快去洗澡睡觉!”
20
接着我便被永庆推上楼,正巧遇到刚从房里出来的老爸。“唷,你回来了,我的烟呢?”
我默默地将袋子里的烟递过去。
“谢啦。”接着老爸便一步一晃地下楼去。
在我回到房里前,就见到老妈从二楼阳台出来,看到我后便走过来。“有买我的东西吗?”
我默默地将袋子里的玫瑰四物饮递过去。
“谢罗。”接着老妈便莲步轻曳地扭着屁股下楼去。
“快点洗澡睡觉!”一直到我抱着睡衣,被推进浴室后,我才回过神。
爸妈他们完全不担心没打一通电话就一夜未回的长子啊,以前我半夜出门时,都会在他们房门口留字条提醒的,回来的第一时间也会去找他们报告。
想到如果我昨天就那样死在男人手里,爸妈是不是会等到警察找上门,新闻报得沸沸扬扬后,才发现我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正当我要脱衣服时,突然记起今天是星期日,照惯例,除了弟弟在有我带领下,才会出门外,其他人都各自会有约会的,老妈通常会去美容保养或是找朋友打麻将,而老爸则是去打高尔夫球,或是和朋友喝两杯,至于妹妹,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出门是在做些什么,但想到她心思非常缜密,做事也很有分寸,便不担心她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今天他们居然一个不漏地全都在家里,而且每一个都和我打过招呼,以前除非有事要叫我做或有求于我,不然他们通常不会开口和我说话,据他们的说法是,只要一让我开口,我就停不下来了,绝对会训他们到天荒地老。
没办法,谁让爸妈和敏薰都一个样,尽管独立自处,但日常生活却让人担忧,不会做菜、不会洗衣服、不会修理水电、不会正常小女孩玩娃娃,而是一直研究股票市场,这样三个人叫我怎么不担心呢?
以前还有表姊会帮忙煮饭,但她考上大学后就搬走了,最近两个星期,几乎都是吃外食,一直到三天前我试着自己下厨,意外发现我还满有天份的,才又改回吃家常菜。
想到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都像弟弟一样关心我,心底便感觉一阵温暖。
脱下衣服,我走向水龙头要冲湿身体,下意识地看向墙上足有半人高的镜子,发现身上多了一堆青紫色的小点,从锁骨下往沿伸,几乎布满整个身体,尤其在下腹处最密集,耻毛旁和大腿内侧几乎看不出原来皮肤的颜色。
我猛地撇开头,不想再看那写满情欲痕迹的身体,那代表着我是如何哭求男人侵犯我,主动纠缠着他,淫荡下流的像只发情的母狗。
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我咬着牙忍住屈辱的怒吼,眸底水光闪烁,那是愤恨的泪水。
不!我绝不会哭!
昨夜如同男人希冀地哭了整晚,我不会再做这种没尊严的事。
我绝不会如他的愿!
狠狠刷洗着身体,只想把身上那些碍眼的吻痕给洗掉,却反倒是让其他没受到侵袭的皮肤泛红,更彰显了吻痕的存在。
21
一直到全身都隐隐发疼我才停止刷洗,手上拿着的是用来磨去厚茧的刷子,上头有些红色,我才发现身上被擦破了好几处皮,正微微渗血。
连忙用水冲掉身上的血珠,不能让弟弟发现我这副模样,幸好睡衣是长袖的,可以完美遮掩。
“哥,过来这边坐。”永庆拿着吹风机站在椅旁,对我招手道。
我听话地过去坐下,享受永庆柔嫩的小手拨动我微带水珠的湿发,轻柔的热风吹去那冰冷的湿意。
“好了,哥你快点睡,不要调闹钟喔,睡到自然醒,知道吗?”乖乖地任由永庆将我推上床,盖上棉被,像是父母叮咛小孩,不要半夜不睡觉偷跑起来玩电动般,接着俯下身亲了下我的额头,便安静地关灯离去。
唔……还是自己的床最舒服。
闭上眼没多久,我便沉沉睡去,生理和心灵都是那么疲惫。
一直睡到晚上八点我才醒来,足足睡了十四个小时,我从来没有一次睡超过八小时的,醒来时不禁觉得有些混沌,甩了甩头,好不容易才清醒。
“哥,你醒啦,先吃点东西吧,你早餐、中餐、晚餐都没吃呢。”甫睁眼,我便看到永庆近距离放大的脸,带着甜甜的笑容和一股食物的香气,刺激我尚未开始运作的大脑,肚子反射性地一阵打鼓。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坐起身,就看到永庆端着一盘咖哩饭,还有一杯杯牛奶。
我不管吃什么东西,都一定会配一杯牛奶,夏天喝冰的,冬天喝热的,所以我才会有现在这一副身高,在班上我可是数一数二的,毕竟才刚满十六岁,很多男生还没真正开始成长。
三两下解决完咖哩饭和牛奶,永庆又奉上一盘切好的苹果,这个小家伙真的比女生还贴心,将来一定是个温柔疼老婆的好丈夫。
吃饱后,我和永庆一起下楼到客厅里看电视,爸妈和妹妹则消失无踪,估计他们在看到我回来后,就各自去例行约会了吧。
大概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起,弟弟吓得把手里的计算机概论给掉到地上。
之前忘了说,永庆虽然没有语言方面的天分,但是对于电脑却非常在行,记得他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为敏薰设计了一款血拼小游戏,虽然我对电脑不是很懂,但看到那漂亮的画面,流畅的游戏进行,还有各种有趣新奇的情节设定,我想这个游戏应该不是小学二年级的人可以设计出来的。
早在小学四年级,永庆第一次上电脑课的时候,老师就发现了他的天赋,几次想帮他上报,让他跳个几级,精深钻研电脑课程,但爸妈以这样会失掉正常的童年生涯和人际关系为由,回绝了老师的建议。
其实是他们不想这么早就花大笔的学费供永庆深造。所以永庆乖乖慢慢升级到国一,但是并没有停止对于电脑方面的学习,只是改成在家自学罢了。
但那个发现永庆电脑天分的老师,倒是三不五时主动帮他补习,现年二十五岁的年轻老师,每次看到永庆时,那副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欣赏,总是让我觉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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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永庆捡地掉在地上的书,我起身去开门,但是有点疑惑,从没有人在假日的时候上门,因为他们知道想找的人绝对不会在,而找我的人又不会直接上门找,通常都是把我强硬CALL出去,永庆除了电脑老师以外,从没有过其他访客。
难道老师突然想在晚上帮永庆补习吗?
怀着满满的猜想开门,却看到浑身绿油油,像是棵营养过剩的绿树的邮差先生。
“挂号信喔,沈昌珉的。”因为时间已经有点晚,所以邮差并没有像以往在门口大喊,而是直接来按门铃。
我更加疑惑地挑起眉。谁寄挂号信给我?绝对不可能是那群损友,那还会有谁?暗恋我的学姊、学妹吗?这倒是有点可能。
有些兴奋地跑回楼上拿印章,迫不及待地收下信,看着信封上印着沈昌珉先生收几个大字。
嗯?字是用印的,不是手写的,这个爱慕者真是有点没诚意,如果她的身材够正的话,再考虑接受她吧。
封面上只有写我的名字和我家地址,没有寄件人的地址,猜想也许是她比较害羞吧。
不想在永庆面前拆情书,怕他会想学习我,而随便交女朋友,便关上电视,摸了摸他的头。
“很晚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平常我都是十点才叫永庆去睡觉,现在这个时代九点睡实在是早过头了。
永庆无异议地点头,乖乖地和我一起上楼,进入位于我隔壁的房间。“哥,晚安。”说完,轻轻垫脚亲了我一下。
这是爸妈从小灌输给我们的陋习。从婴儿时期,爸妈就喜欢时不时亲我一下,直到永庆出生后,就改而去亲永庆,只有在睡前和出门前才会亲我,到了敏薰出生,又想去亲她,但被敏薰咬得差点流血后,爸妈就放弃了。
但永庆已经习惯了亲吻,小时候我和他还睡同一间房的时候,就有早安吻和晚安吻,尽管我和他都一同出门,还是会亲我一下,虽然他也想对妹妹如法炮制,但敏薰每每都把他的脸捏得变猪头,我才阻止他找死的行为。
“晚安。”在他额头轻轻亲一下,便帮他关灯带上门,接着立刻冲回房里,把门锁死,以防神出鬼没的爸妈突然冲进来,才拿起那封神秘的信,小心的拆开。
刚才拿信的时候,就感觉到信非常厚,有些重量,不知道那个女生是写了几张的情书,通常告白信不是都应该短短几句就结束了吗?
拆开信封后,我倒转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叠照片掉到了我的手上,甫看清照片上的景像,我猛地瞪大眼睛。
照片上只看得到一个下半身,双腿大大地张开,私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膝上缠着布条,身体下枕着雪白的大床。
这犹如A片剧照的照片,尽管我从没看过,却是异常熟悉,照片中的主角,正是昨天晚上的我。
在回家后就被我刻意淡忘的记忆,被以最激烈、残酷的方式狠狠挑起,赤裸裸血淋淋地摊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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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张照片是以各个角度,拍摄双脚被绑成M字型的我,之后的照片则是只有双手被缚,无力地侧躺在床上,身上满是爱痕,股间仍淌着猥亵的白浊,双眼紧闭,应该是我被男人玩到晕过去后,他偷拍的。
我猛地将手里的照片丢出去,双目赤红,好像那个男人正站在我面目,张扬地对我微笑,那优雅好听的嗓音,欲吐出一句又一句让人难堪的淫秽字句。
我深呼吸缓下情绪,以免在隔壁的永庆发现到我的不对劲,看着散落在墙边的照片,想了想,走过去颤抖着手捡起,忍着心底不停升上来的屈辱,一张又一张地仔细观察,想从照片中看到些蛛丝马迹,看能不能发现那间房子到底在哪里。
但男人显然对于拍摄还满有一套的,视角一直固定在床上,只能看到常见的四柱大床,一点墙壁和地板都没照到。
失望地放下照片,复又想起还有另一样东西,急忙看向刚才被我揉成一团的信封袋,试图找出到底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但是不止没地址,邮戳更是各个匪夷所思的地方都,什么瓜地马拉、柬埔寨、智利等,还有一堆我看都没看过的地方的邮戳,上面的字我没一个认识。
这封信居然是从国外寄过来的?而且还到过这么多地方,那个男人真是神通广大。
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偏偏挑上我?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不是什么有钱人或名人的小孩,就算要绑我,也应该等到永庆或敏薰成名后,才注意到名人的哥哥吧?
颓丧地放任自己瘫倒在床上,我瞪着雪白的天花板,感觉好像看到那白色的大床……
愤恨地转过身,改为趴姿,满脑子都是昨晚的声音,男人诱惑的言语、肢体抽插带来的水声,床铺晃动发出的声响,还有我哭泣的般的呻吟……
该死!
我惊恐地发现,下体居然已经有些发硬,身体变得热烫,昨天被男人碰过的地方更是烫的厉害。
发现我居然对那个男人抱有情欲,我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明明对我做出天理难容的事,那样折辱一个拥有大好前程的青少年,很可能会让我从此心理变态,老了以后去性侵犯男童,我却怀念起他的拥抱?
真是见鬼了!
咬牙起身,我连忙冲向浴室,衣服也来不及脱,便扭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兜头浇下,这才熄灭我不该有的欲望。
冰冷的水从头上往下滑落,经过颈项,来到胸膛和和背脊,然后落到炽热的硬挺和臀部,汇聚到双腿之间后才滴落到地面上。
这冰冷、这轨迹,就像是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身躯,带来一波波异样的快感。
原本已经软掉的地方更加昂扬,我挫败地举拳打向墙壁,手上的疼痛稍稍唤回了我的理智,但得不到抚慰的身体,叫嚣着要更多。
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被一个变态玩了一夜,我也变成了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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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地滑坐到地上,我泪眼迷蒙地看着高耸的裤裆,彰显着我的欲望有多高昂,身后那羞耻的地方更强烈地收缩着,希望能有东西用凶狠的力道好好爱它。
鬼迷心窍地,我将手伸进裤子里,握住那颤抖着的部位,仰头闭眼抚慰起自己,脑海里满是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脸部的地方却一片模糊,想看清楚的渴望深深刻入心底,想找出那个彻底挑起自己情欲的男人。
过去和女朋友交往时,虽然同样想和她们做,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否则她们那柔弱的抗拒,根本不可能让我停手。
我低叫了声,身体一阵颤抖,便释放出来。
脑子有些恍忽,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些什么,直到冷得打了个喷嚏,我才将水龙头转到热水的地方,冰冷瞬间消失,温暖的让人想睡的热水洒落。
无力地撑起身,我胡乱洗了个澡,便离开浴室,将软绵无力的身体摔上大床,沉沉睡去。
“哥,起床了。”一道细小的呼唤在远处响起,我挣扎着逃离。
“不要吵我……”
“已经六点半了,哥,快点起来,不然会迟到喔。”那道嫩软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一双小小的手也按上我的肩头,想将我摇醒。
六点半……快迟到了!
我猛然惊醒,迅速张开双眼,掀被下床,急匆匆地刷牙洗脸,换上永庆帮我准备好的制服,拿过书包和外套后便和永庆一起下楼到厨房吃早餐。
这个月可不能迟到,守校门的是超机车的教务主任,私底下大家都叫他黑猩猩,要是被他抓到迟到的话,放学会被罚劳动服务的,明明迟到记警告就已经很严重了。
囫囵吞枣地吃光永庆做的三明治,再干掉一大杯冰牛奶,我擦擦嘴便起身冲向门口,回头亲了永庆一下后便出门,牵过停在门口的脚踏车,等永庆坐稳后便以最快的速度骑向清水学园。
虽然国中部和高中部有一段距离,但我都会先把永庆送到学校后再去上课,毕竟永庆那么常被人欺负,要是在上学途中被人堵到怎么办?
之后我再以几乎骑断两条腿的超高速冲向高中部,及时在校门关上的前一刻冲进学校,然后喘着气将脚踏车牵到停放区。
到了教室后,那群猪朋狗友立刻迎上前来,脸上是又痞又欠扁的笑容,但我知道他们只是很普通的笑而已,只是脸长得就是一副坏人样,不怎么讨喜,不像我至少还像是个正派的阳光少年。
“靠,你星期六晚上跑到哪里去了啊?CALL你半小时都没回,害狗子还打电话到你家,被你弟哭了老半天才挂电话。”留着三分头的小全座位在我正前方,正回过头来对我问罪。
心底一震。原来他们昨天有打电话到我家,通常他们打来的时间都近午夜,那时永庆早已入睡,偏偏其馀三人绝对不会接不是找他们的电话,而他们的朋友不会在半夜打来,所以接电话的一定是永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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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发现我买个东西就没回来,甚至也不在朋友那里,会是多么担心。
……等等,昨天早上我回家的时候,和永庆说我是被朋友找出去,可是电话是他接的,而他一定会哭着对爸妈和敏薰说,也就是说,他们都知道我不在朋友那里,但又一夜没回,现在没有交女朋友的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过夜了。
他们肯定很担心,搞不好一整晚都没睡,想来敏薰那天好像有点黑眼圈,爸妈都是一脸疲惫,永庆倒是因为哭到睡着的关系,精神显得比较好。
尽管如此,他们一句话都没有问,永庆也没有拆穿我的谎言,这是他们不在嘴上说的温柔,让我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哇塞,你哭什么啊?昨天被人玩了啊?”狗子看到我有些发红的眼睛,调笑道。
对他们来说对过是句玩笑话,对我来说却是无比残酷的真实,我呼吸猛地一窒,好一会儿后才恢复正常,抬手假装打了个哈欠。
“没有啦,陪我弟看书看得比较晚。”永庆喜欢看书的事大家都知道,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抱着一本书,看得这群人头晕眼花,脑子爬带。
“总之,你无故缺席重要聚会,今天的茶会就由你出钱啦。”在半夜偷偷拿油漆涂老师的车叫做重要聚会,我不禁有些想笑,而所谓的茶会,就是在放学后,大家一起到路口的泡沫红茶店喝饮料,那里的饮料并没有多好喝,但里头的店员每个都是正妹,身材一级棒。
听说那里的员工条件,有严格的身高、体重、年龄的限制,甚至还限三围,长相当然也包括其中,总之可以在那里工作的,无一不是正妹中的正妹,这让许多女生挤破了头想进去,因为只要能穿上那间店的可爱围裙制服,就代表自己挤身入美女的行列。
我无谓地点了点头,还能和这群白痴玩闹,我已经很庆幸了,就怕那夜之后便天人永隔。
但我不禁猜想,也许被他杀了还好一点,起码不用忍受之后的诸般屈辱,想到他居然堂而皇之地把照片寄到我家来,心底便燃起一股怒火。
他甚至在每张照片后,用剪贴的方式留下评语,说这个姿势不错,那个表情很漂亮,哪边的线条又很美什么的,让我一怒之下差点撕碎了所有的照片。
但想到这日后也许会有用,如果我有一天忍不住,打算去报警的话,相信警方应该可以从这些照片发现到有用的东西。
但此刻的我还没有那个勇气,把自己被一个男人强奸的事说出来,遑论那些猥亵色情的照片。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我身处的后段班里根本没几个人会真正听课,比较好玩的老师甚至干脆不上课,整堂课都在讲黄色笑话,笑得隔壁班老师跑来抗议才收敛。
上完社团练习后,大家都热得一身汗,只想到凉爽的泡沫红茶店喝杯冰的,顺便让眼睛吃吃冰淇淋,于是一群人便集结着一起进去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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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常常来,店里的美眉们才没被我们吓到,不然这样一群满脸写着下流、不要脸的高中生,凶神恶煞的冲进来,一双双眼睛直往她们身上打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黑社会的人来踢馆。
“两杯红茶、三杯珍奶、一杯绿茶。”大家点好饮料后便快速地寻找最佳位置,所谓最佳位置,就是能看到吧台里的店员最好角度的位置。
根据研究指出,位于吧台左右两侧斜三十度角的位置最好,可以看到店员们美好的侧身曲线,还可以透过吧台和矮门间的缝隙看到她们美美的长腿。
店里规定店员全都得穿短裙,而且不可以比身上的围裙还长。
平常很有兴致的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很无聊,一个人坐在角落靠近街道的座位,透过窗户看出去,对面是一栋高耸入天的大楼,不知道是哪间公司的,在五点这个下班时间,不停看到一堆西装革履的人拿着公事包走出来,拐向旁边的停车场。
当然也有一堆浓妆艳抹的女生,扭腰摆臀地跟在某几个看上去脑满肠肥,但明显有上层主管的气味的男人身边,似乎待会还有什么“公事”要做。
无聊的目光突然被一台车给吸引住。
对于汽车没什么研究的我,没办法叫出那台车的车款,但是它帅气的造型,还有那充满了霸气的黑色烤漆,让我一下子就被它吸引注目光。
男人就是该开这种车!突然有点想去考驾照,但我才十六岁,还得再等两年,干脆来存钱好了,只是不知道这台车值多少,看上去就很贵……不晓得敏薰愿不愿意资助我。
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驾驶座门外,正弯腰和车子的主人说些什么,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门上的窗户并未完全关上,留下一条缝隙,我突然有所感应地看向窗户里,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阵银光闪过,窗户便完全关上,和车身一样黑漆漆的窗户,只能从里看出来,外面是看不进去的。
我可惜地叹了口气,真想知道车子的主人长什么样子,应该是个看上去就很威武的健壮男人吧,才会买这种充满了王者霸气的车子。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没注意到车子什么时候开走的,只是被同学们的呼叫声给拉了过去,该是付钱的时候了。
看着突然缩水不少的钱包,我有点心疼,这样还怎么存钱买车呢?果然还是得向敏薰借一下才行,听说她银行里的存款已经有六位数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存的。
我边走边想,下意识地走进那条没路灯的小巷子,不过才六点,旁边的店面却都收拾完毕,铁门吱吱呀呀地拉下,很快便空荡荡地没一个人也没有。
一直到走进去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这条让我坠入地狱的巷子,但都已经进来了,不可能再回头出去绕路,我只能加快脚步,想迅速离开这条明明看上去不长,却怎么都走不到尽头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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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和我重叠的脚步声,这次我没有再好奇地回头,而是立刻拔腿开跑,可是才跑出不到两步,脚下便被某个东西给拌倒,低头看,发现居然是条绳子。
难道他早有预谋?
来不及细想,那个人已经重重地压到我身上,凭藉他全身的重量,压得我无法反抗,双手在慌乱间已被他反制到身后,他抽起我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驾轻就熟地将我的双手给狠狠绑紧,无法动弹却又不会伤到我的绑法。
那个男人即使在对我做最激烈的凌辱行为时,仍然保有着一丝温柔,我醒来后才没有痛的无法行走,甚至休息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看来你不太懂得记取教训。”将我的手绑好后,男人伸手抵着我的头,强迫我面对柏油地面,应该是怕我看到他的脸,然后俯下身贴在我的耳旁低声说着。
那熟悉的炽热气息喷洒在颈边,我发现身体的温度迅速地升高起来,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他恣意玩弄我的想像画面,腿猛地往后一踢。
我绝对不能再被他抓到,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但他像是早有防备,躲过我踢向他的脚,顺势将我给拎起来,贴靠在墙上。
“怎么?迫不及待了?”男人低嘎地轻笑道,伸出舌头舔舐我的颈背,带起阵阵颤憟。
“你还是这么敏感。”满意地叹息,温热的大掌贴上我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衬衫逗弄平坦中的突起。
“唔!”这家伙的手指还是一样冰,明明今天天气就很热,也因此他冰凉的手指,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原本软嫩的突起很快挺立起来。
“呵,喜欢那些照片吗?”魅惑地话语在空气中飘散,男人细细啃噬着我后颈细嫩的肌肤,一手压制着我不让我动弹,另一手则轮流玩弄我胸前的两个小点。
听到男人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往后踹,却被男人用脚制住,强迫我的双腿分到最开,让我连站都站不稳才停止。
“你这个混蛋!”通常在骂完他之后,便会迎来一阵剧痛,我下意识地绷起身体,等待他的惩罚,男人却没有丝毫动作。
正当我疑惑不定时,胸前却突然被男人用力一拧,痛得我叫出声,男人眼明手快地立刻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的声音泄漏出半分。
“嘘,安静点,旁边不远就是住宅区,太大声还是会被听到的,虽然我喜欢你的叫声,但我可不想和别人分享。”捏着我乳头的手指松开,安抚般地轻揉,疼痛中我仍是无法控制的有了感觉,身体微微颤抖。
“你的身体对于痛楚很有感觉呢,这是我那晚发现的,你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吧?所以才故意说那种不好听的话,虽然你这样很可爱,可是种话还是少说为妙,我一样会让你爽的。”说着男人把手伸到我腰际,抽出裤子上的皮带,我还以为他要用皮带打我,吓得我全身紧紧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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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男人失声笑了出来。“哈哈,你以为我要打你吗?别傻了,我怎么舍得打你呢,皮带造成的伤痕太大,不好看的。”接着男人把皮带覆上我眼前,紧紧地勒在我的脑袋上,就这样做成了一个方便好用的眼罩。
“好了,这下子可以尽情来玩了。”男人突然将我转过身,狠狠地掠夺我的呼吸,一双手也急切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活像禁欲许久的和尚第一次开荤般。
我努力试着闭上嘴巴,却被他灵活的舌头撬开,狂烈地吸吮着我的舌头,舔舐我的牙龈,让我再也无法抗拒他的侵略。
激烈而热情的亲吻,让我不禁软了双腿,男人顺势托着我的双臀,轻重不一地揉捏,偶尔将手指按压中间的凹陷处,意味明显的挑逗。
“嗯……”我难耐地溢出一声轻吟,脑子逐渐糊成一团,思考能力慢慢抽离。
男人浅笑着结束这几乎让人窒息的深吻,温热的薄唇转向我敏感的耳朵,轻咬了下我的耳垂,停留在我双臀上的手也转移阵地,一手顺着腰身往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按压揉捏我的乳头。
另一手则移到前方,覆上我已然高耸的裤裆,技巧地搓揉着。
“不……”努力拉回即将迷离的神智,我想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偎向男人,期待他能摸我更多。
“你还是这样口是心非呢,真可爱。”男人伸手将我的裤头解开,缓慢地拉下拉链,更加贴近地握住,在内裤里绷得发疼的阳具,拇指按压上正渗出点点晶莹的龟头,内裤瞬间濡湿。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我稍稍回神,我立刻挣扎扭动,想脱离男人的掌控。“放开我!”
耳边却传来戏谑的话语:“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喜欢这么说,是欲擒故纵的游戏吗?”
下身猛地被人狠狠捏住,丝丝的痛楚却让我更加感到欢愉,忍不住仰头尖出声。“
“嗯啊!”
“看在你叫的这么好听的份上,我就先让你爽一次吧,看你也快射了吧。”
说着男人让我靠在墙上,连着内裤一把将我的裤子拉至脚踝。
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躯体,让我敏感地一阵颤抖,冰凉的手指下滑至我的膝部,往两旁拉开,让我的昂扬更加挺立在空中,接着我便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温热湿暖包覆住我的阴茎,差点让我立刻射出。
“唔!”
“别急,年轻人该学着忍耐。”男人说着轻轻舔舐着我的柱身,温柔地吞吐着,一手把玩着我的睾丸,另一手则转到身后,侵入我的股缝间,按压着我开始收缩的穴口。
滑溜的舌头抵上我敏感的小孔,和穴口的手指做着相同的动作,轻轻往前撑开,然后再按摩似地绕圈,接着再往前顶,就像是在预告待会男人将用他强悍的身体,对我做的此刻的动作。
男人顺着我高扬的柱身往下舔,改而玩弄我的耻毛,用舌头拨弄着,逗弄中间敏感的肌肤,接着再往下,亲吻我的囊袋,摆弄我柔软的睾丸,穴口的手指已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一个指节,缓缓推进,直到整根手指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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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收缩,男人即使做着这种淫靡的动作,语气依然优雅淡定。“两天没被干,很想要吗?你的小嘴把我的手指含的好紧,待会也要这样服侍我的屌喔。”
接着男人便开始抽动穴内的手指,恶意地曲起指节,顶弄柔软的内壁,抚过敏感的皱摺,待穴口变得松软后,便再加入另一根手指一同搅弄。
前方不住颤抖的阴茎当然没被他忽略,男人狠狠地将我的男根一吞到底,用力吸吮着,带来阵阵痛处并着刺激的快感,我爽快地喘息呻吟着,腰部下意识地顺着男人前后的动作摇动起来,抽插男人温热的口腔,迎合吞吐那冰凉修长的手指。
最后在男人手指一个用力地捅入,按压我的前列腺,我忍不住射在男人的口中。
“呼……”如同上次一般,男人不放过任何一滴地完全吞入,并用唇舌清里我的阳具,将一切痕迹舔舐干净。
“这次比较快,急着想被我操吗?”男人站起身,捧住我的后脑便吞咬我的唇瓣,如蛇般灵动的舌立刻伸进我嘴里,搅动我不知所措的舌头,诱导着我跟随他起舞。
在津液传递中,我不自觉地回吻他,让男人更加热情地掠夺我的呼吸,仍留在穴内的手指不停抽动,股间已是一片湿意。
在我受不了地叫出声后,男人才放开我,转而亲吻我的颈项,啃咬我凸起的喉结。“精液是很有营养的东西,多吃点对身体好。”
猥亵的话语由男人说来,却像是父母对孩子教导,说青菜对身体好,应该每天都吃一样。
穴里的手指已撤出,男人带着湿意的手指,抚上我被他啃咬的微显红肿的唇,接着男人再舔去沾染在我唇上的淫液。
“这是你的味道……让人迫不及待想狠狠干你的味道。”叹息着重新吻上我,不同于刚才的霸道激烈,这次的亲吻温柔缱绻,像是情人互许深情般的吻。
“为什么你这么诱人……会把我逼疯的……我不想伤你……”明白男人疯狂起来有多可怕,上次我被他玩得嚎叫不已。
男人的语气显得急,却又痛苦压抑着,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明明上次就已经对我做过那么过分的事不是吗?
在轻柔的亲吻下,男人已悄悄将我的衬衫钮扣全数解开,潮湿的手指点上我在空气中颤抖的乳头,在其上旋转按压,再用指甲轻轻刮搔。
直到我已肿得有点痛时,男人便俯下头,以舌头轻怜蜜爱那正劈头等人爱抚的部位。
以唇舌和手指熟练地抚弄我两边的乳头,男人将腿挤进我的跨间,撑住我以防我滑落在地。
不同于上次是在一间密室里,这回我清楚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一条略微偏僻,没什么路灯,入夜后会便显得漆黑阴森,但还是有可能会有人走进来的小巷子。
尤其现在并不是深夜,不过刚刚天黑,正值晚饭时间,许多人都会出来买外食,大有可能像我一样抄近路,走去不远处的便利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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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会有人闯进来,看到这淫靡画面,让我身体更是敏感,全身不住颤抖,烫得冒汗,如果我看得见,身上的皮肤肯定都变成淡淡的粉色,我在激情或是紧张时都会这样。
“真可爱,你全身都变得和这里一样颜色了呢,上次怎么没发现?”男人笑着说道,手指已伸入刚才被充份扩张过的地方,刻意用一指在穴口处徘徊,轻轻插入抽出,让抽动时淫液带出的水渍更加明显。
“不要……”我虚弱地说道,却明白我已经抗拒不了这个男人,早在我因为想起他,而在浴室里自慰时就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轻易地挑动我最深层的情欲。
男人只是将我转过身,让我面向墙靠着,摆弄我的腰部,让我的臀部高高抬起,柔软的唇落在我背腰处,缓缓往下,来到了我的臀瓣,轻轻咬着我的臀肉,在上面印下一个个痕迹。
双臀被他冰凉的手指揉捏着,还有那湿漉漉水渍印记,被玩弄的感觉冲激着已然晕眩脑子,我不禁更加抬高臀部,希望他能抚慰中间,那正不停收缩期待被插入的地方。
男人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立刻便伸舌舔上我柔嫩的穴口,舔弄穴口的软毛,接着将舌头戳进去,爱抚柔软有弹性的肉壁。
“唔……”我轻轻晃动着腰部,配合男人唇舌的动作,让私处毫无遮掩地曝露在男人眼前。
“呵,想要了?”悠扬的嗓音变得低沉,男人话语里含着浓浓的情欲,让我感觉好像已经被他狠狠抽干着一样。
男人站起身,拉开拉链的声音,在此刻显得静谧的小巷子里异常响亮,烫如烙铁得大龟头抵上我的穴口,轻轻上下摆动,左右画圈,微微戳刺着,就是不肯伸入。
“嗯……”我不满地往后挺,想将那曾狠狠折磨我的巨根给吞入,此刻我只想被身后的男人好好疼爱一番。
“真是猴急,如果你上次也这么乖就好了……想要就求我。”略显浓重的鼻息飘洒在我的颈背,明明男人也忍的很辛苦,却执意要从我嘴里听到满意的话语才肯行动。
“求你……给我……”被情欲支配的我,已经顾不了什么尊严,只想被人填满空虚的后穴。
“给你什么?说清楚我才能给你啊。”
“你的大屌……插进来……干我……”我难耐地几乎要哭出来,因为男人恶劣地顶弄却不肯深入,嫩穴不停一张一收,努力想吞入那热烫的龟头。
“说的不错,我这就干你,狠狠的操你,让左邻右舍都知道你喜欢我的屌,你喜欢被我插。”因为情欲而沙哑的嗓音带着股急迫,而某种从压抑中释放意味。
男人扶住我的腰,一直停留在我穴口的巨大男根终于插进来,噗滋一声一捅到底,狠狠地干向我的肛门深处,直肠被撑开到极限。
突然被插入,敏感的黏膜一阵强烈收缩,密穴口的绉褶因为极限的扩张而变得光滑,紧窄的嫩穴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般,剧烈的疼痛并着快感侵袭着我的感官,让我忍不住叫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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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叫的真棒,那么喜欢被我干吗?搞不好你爸妈也听到了呢。”男人粗大的阴茎停留在我的穴里,被完全撑开的穴不停收缩着,像在促催他快点行动。
冰凉的手指抚向前方,因为他激烈的插入而微微勃起的阳具,手指搓揉着最有感觉的顶端,小孔里不停溢出点点晶莹。
在我习惯了男人的巨大,下意识地摇动腰部,自行吞吐他的阴茎时,男人用力捏住了我的男根,让我痛的立刻停下动作。
“别那么急,虽然你的主动让我很喜欢,但我还是习惯由我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揉弄我有些疲软的阴茎,上下套弄着,让我很快便重新硬挺起来,甚至更为勃发。
蛰伏在我体内的粗大,在我因他的抚慰而放松的空档,猛地抽动起来,抽出到只剩一点点龟头留在穴里,再一干到底,大腿和我的臀肉紧密贴合,发出肉体相击的啪啪声。
“呼……你真棒,把我夹的好紧,好热……感觉我都你快融化了。”男人用力操干着我的肛门,粗大的阴茎狠狠磨擦我的肉壁,并将我的头往后转,狂猛地掠夺后的呼吸。
“唔嗯……”我激情的呻吟被男人全数吞入,来不到咽下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男人蓦地放开我,啃咬着我上下滚动的喉结,沁着薄汗的颈项,接着把我松垮垮穿在身上的衬褪到手肘处,牙齿咬上我的肩头,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一个个牙印。
“唔,你这样不是太好插呢。”在我被他顶弄地喘息不已时,男人突然说道,接着便把阴茎抽离我的穴,拆开紧缚着我双手的领带,将衬衫脱掉,跟着再蹲下身,把掉在脚踝上的内裤和制服长裤完全脱掉。
“这样就干净多了,我们继续吧。”男人让我靠在墙上面对着他,赤裸的背贴在冰冷的墙面,引起阵阵快感,接着我的右脚被男人抬高压到胸前,扛在他的手臂上,膝下是感觉质料很好的袖子。
男人的衣服仍然穿在身上,裤子也没脱下,只是拉开拉链,露出他凶狠的部位,伸手将我的臀瓣掰开,露出有些红肿的密穴,男人再度用力插入,直到根部也完全被我含住为止。
“真棒,这个姿势好像更进去了呢。”待完全插入后,男人便把我的左腿也抬起来,我顿时没了支撑点,慌乱地伸手抱住男人的肩膀。
他故意只是轻轻扶在我的大腿根部,让我全身的重量只靠股间那狰狞的巨根支撑,在我腾空的同时,他粗壮的阴茎更深深插进我的穴力,那前所未有的深度,几乎要将我戳穿般,让我更是紧紧抱着他,受不了地哭出声。
“真是坏小孩,总爱这样哭来诱惑我,你的小嘴很可能会被我操干受伤的。”
男人佯怒地咬着我的耳垂说着,托着我双臀的手抛弄起我的身体,让我自然地往下坐落到男人的阴茎上,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干着我的肛门。
强烈地快感冲激而来,我下意识地咬住男人的肩膀,双腿自动环上男人的腰际,让我俩更加密合,连带我硬挺的男根也在我裸露的腹部和男人衣服的布料间磨擦,爽快地不停溢出前列腺液。
32
我舒服地不停喘息,就在我被男人的一记冲刺,即将达上巅峰的时候,男人却故意捏住我的阴茎根部,不肯让我释放。
“哎呀,真不乖,怎么可以想就这样射出来呢?会弄脏我的衣服的。”接着我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是塑胶套被撕开的声音,一个滑溜的薄膜便套到了我的男根上。
那是保险套,男人在我的阴茎上套了保险套,但我不解的是,既然他身上有戴这种东西,为什么不用呢?
紧紧的收缩中可以感觉到,插在我肛门里的粗壮,和我的肉壁间并没有任何隔阂,就这样直接而激烈地与我敏感的嫩肉接触,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阳具上的阵阵脉动。
“我看再换个姿势好了,这个动作你的手脚也会酸吧。”拍了拍我的臀瓣,发出啪啪两声,男人放下我的左腿,并拉高我的右腿,就着结合的状态,硬是将我转过身去。
那奇异的插入角度,和未曾有过的磨擦,让我爽的差点滑落在地,幸好男人眼明手快地扶住我的腰。
“这样就不行了吗?你还得再练练体力才行。”跟着男人便抱着我缓缓往下蹲,最后我便变成坐在男人的怀里,双腿面对着巷口大大敞开,穴里含着硕大的硬挺,只要有人稍微往巷子里探头看一眼,立刻就可以看清我和男人的一切,首当其冲自然是私处尽露的我。
“不要这个姿势……不要……”我无力地抗拒着,想站起身却被男人的双臂紧箍着,双腿也颤抖无力。
“为什么不要?这个姿势很好啊,你看你把我含的多深,贪心的吞着我,好像嫌我不够长呢。”男人恶意地往上狠狠顶了两下,让我一阵尖叫,冰凉的手指弹了弹我被塑胶套包裹着的阴茎,却不抚弄它,转而揉弄下面的囊袋。
羞耻的感觉一波波袭上身,原本在这算是公共场所的巷子里做爱,已经让我提心吊胆,现在居然还被摆弄成这么可耻的姿势,屈辱感再度回笼,泪水从皮带下不停滴落,明知哭泣是可耻的事,我还是忍不住。
“怎么哭的这么厉害?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还是你很喜欢在这种地方做?
唔……真是个很好的资讯。“故意扭曲我的情绪反应,男人低笑着舔咬我的耳垂,拉高我的左腿重新抽动起来,悍猛地操干着我的嫩穴,我只能无助地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身躯,回头索求男人的吻,以阻挡我忍耐不住的呻吟。
欢愉从穴里那一点扩散至全身,每一寸肌肉都用力地绷紧,神经几乎要断裂了般,我感觉再也承受不住这似乎不会停止的插入,却只是一再地把男人吞到密穴深处,腰部回应地挺动。
不知被干了多久,我全身一阵痉挛,射在保险套里,再顺着柱身滑落至大腿根部。
男人捧着我的臀肉,用力往结合处搓揉挤压,制成更大的快感,更将手指伸进我嘴里,不让我闭上。
33
“叫,我要你叫,有多爽就叫多大声,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有多喜欢被我操。”沙哑低沉的嗓音微微喘息着,犹如帝王的命令般,我下意识地放声叫出来,舌头舔弄着那沾满了我的精液和股间肠液的手指。
“啊……嗯哼……哈啊……”我全身瘫如软泥般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只能任由他摆弄我的躯体,射过精的男根再一次挺立,充满了精液的保险套,让我的阴茎更加有感觉。
臀肉被用力地揉捏抚弄,肛门已经被干到有些麻痹,痛楚不再,只剩下强烈冲激着脑袋的快感。
我主动伸手抚弄着左右两个乳头,自虐般地轻轻拧动,微微的痛楚让我爽的更加收紧密穴,心中有股欲望,希望以就这样沉沦在这激情的爱欲里。
“好舒服……不要停……再用力一点……啊!”我被情欲支使着,吐出淫荡的话语,像是导火线般,让男人的激情再升一个层次,每一次的贯穿都像要把我干坏一样,充满了麝香汗水浸透了男人的胸前的衣服。
“不要诱惑我……你这个傻瓜……该死的!”兴奋中带着丝痛苦的话语在我耳边喃喃回响,插在我穴里的粗大阴茎突然一阵颤动,男人低吼着猛地射了出来,有种肉壁差点被滚烫的热流灼伤的错觉。
男人无语地抱着我,享受那释放后的馀韵,我的阴茎也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连射了两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开放空间的关系,紧张的情绪透支我的体力,我感觉比上次在房里被男人连玩了好几次还累。
拔掉我疲软阴茎上的保险套,男人接着将手伸向紧系在我脑袋上的皮带,拉动着后面的银扣,皮带渐渐松开,不远处马路上的车灯映入眼底,我眨了眨眼,还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突然看得见。
男人轻吻着我的后颈,柔声问道:“会累吗?”
我像是这才发现身后男人的存在,所有理智意识通通回笼,想到我居然又一次屈服于男人的技巧之下,就忿恨地不禁想撂兄弟来围殴他。
但最重要的是,我得知道目标的长相,才能让兄弟去围堵他。思及此,我便想回头看他长的到底是什么模样。
“呵,现在才想到吗?”男人缓缓抚上我的下巴,挑弄着我的嘴唇,我却因为情事过后,没力气躲开,甚至没力气转身,以致于我只看得到男人汗湿的黑发。
“要我帮忙吗?”那好笑的发问,在我听来却满是嘲笑,让我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身体一阵紧绷,却忘了男人的分身仍停留在我体内,因为我的收缩而受到刺激的敏感部位立刻复苏。
男人倒抽口气,似乎很惊讶。“你还想要?我以为你累了。”不待我回答,男人已满兴奋地扶着我站起身,抬起我的左脚后便开始挺动。
“真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原来我小看了你。”
一阵又一阵地猛烈攻势,让我不禁又神智涣散,忘了刚才迫切的动作,只能无力地被男人托抱着操干。
然后我就这样被他干到昏倒,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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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睁眼,我便先用身体感受了下自己身处何方,底下是一片柔软,感觉应该是躺在床上,身上穿着衣服,却不是制服的感觉。
疑惑地皱了皱眉,我徐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新中带旧的天花板,有着微弱的灯光,转头查看四方,发现身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里,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床,床头柜上还有把钥匙。
原本我还有点期待这里是男人的房间,但看到钥匙上连着号码牌后,便失望了,这里显然是某间宾馆的房间。
再度感觉了下身体的情况,发现酸软依旧,只是没有先前那么严重,应该经过了好一番休息,抬起有些无力的左手,我看着手表上,电子表显示03:56.
居然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我是在六点的时候被男人逮到的,在我仍有记忆时,大概过了将近两小时,之后不知道男人又做了多久,但应该也不会短于一小时,所以我大概睡了快七个小时,是我平常的睡眠时间。
生理时钟真是个方便的东西,现在就醒来,让我比较能撒个较符合常理的谎,只希望那群衰人不要又恰好打电话到家里。
坐起身,床铺的正对面是一整片镜墙,我发现身上穿着一件T恤和牛仔裤,很像我平时的穿着,但衣服角落和裤子口袋边缘的符号,让我不禁瞪大眼珠。
无论是身上那件看来很普通的白色T恤,还是下身剪裁舒适简单的浅蓝色牛仔裤,全是贵到咋舌的名牌,光是那间公司的一双袜子,就要价普通人将近半个月的薪水。
保守估计身上这一套衣服,大概是我半年多的零用钱总合,还要倒贴我的打工钱,也可能买不起。
那男人还真是大手笔,依照他身上那套布料同样高级的衣服,难道他是什么有钱富豪吗?
靠!早就知道富豪都是些变态。喜欢玩男人就罢了,还喜欢挑幼齿的玩,而且还用这么下流卑鄙的玩法。
有钱干嘛不去买个听话又好玩的男妓,现在做那种服务的男公关不是一大堆吗?人蛇集团也常常会卖无知男童啊。
为心中的想法小小鄙夷了一下,我居然会想要男人去玩那些被人拐带,无辜逼去卖淫的少男。
总之,我现在一身清爽,显然洗过澡,身上是崭新的衣服,好奇地拉开裤头,果然发现连内裤都是新的,也是贵的让人吐血的牌子。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走下床,却没发现我的鞋子,绕了一圈到对面,便看到一双上个月才在杂志上见过,号称全球限量五千双的梦幻球鞋,其价格让我想暗杀那个贩卖者。
而躺在鞋子上的,便是那一双,要价普通人将近半个月薪水的袜子。
我嘲讽地笑了声,男人这是什么意思?金钱攻势吗?全身上下都是他买给我的名牌,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他包养的情妇。
尽管有种想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烧掉的冲动,但就怕男人已经把我原来的衣服丢光,而我可没有裸奔回家的习惯,同时也真的有点舍不得那双球鞋……
35
总之我一边咬牙怒骂男人,一边高高兴兴地穿上了那双白色球鞋,同时安慰自己说,不穿丢在这里也是浪费,好东西是不该被埋没的,所以我当然要好好穿它。
走到门口后,发现身上衣服牌子的纸袋挂在门把上,好奇地看了下里面的东西,原来是我的书包、制服和鞋袜,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内裤!我的内裤不见了!
因为今天要做社团练习,所以我穿了件紧身的黑色三角裤,下午的时候因为男人的恶意撩拨,上面沾满了我的体液……
羞愤的怒火轰地烧红了我的脸颊,那家伙……那个变态的男人!什么不好拿,居然拿走我的内裤……身上这些名牌是交换物吗?
可恶!要换也多给几套嘛,才这一套怎么够穿!
再度鄙夷了下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一身名牌服饰真的很少见,如无意外这应该这辈子都不可能穿到,球鞋倒是有可能存钱去买。
一把拎起纸袋,我踏着忿怒的脚步下楼,到柜台还钥匙,正要跨出宾馆门口时,老板突然叫住了我。
“等等,少年耶,你还没付钱喔。”
我惊讶地差点被自动门夹中,连忙缩回踏出一半的右脚,回头瞪着老板。
“啊?”
“你是十二点之前住进来的,所以算两天的钱,总共一千二百元。”老板敲着键盘叫出住房记录,抬头对我说道。
我的眼睛差点瞪出眼眶。一天六百元,算是中等价位,但是……为什么会还没付清呢?那个男人既然买得起我身上这套衣服,怎么会连这点小钱都付不出来?
我僵硬地伸手进袋子里的书包翻找,拿出在红茶店缩水了很多的钱包,颤抖着手打开,心底隐隐期望至少有够我付房费的钱。
猛力睁眼看去,随即吓的张开嘴。只见钱包里躺了一叠的钞票,目测估计应该有一万以上,我有生以来还没带这么多钱上街过。
应该说我的总财产一直没有超过一万元,每年的红包钱都在家庭麻将里输清光,根本没来得及让我感受那厚厚一叠钞票的感觉。
我像个机器人般,缓慢地把两张大钞抽出钱包,放到柜台上,老板点头收下,找回了六百八十元。
愣愣地收回零钱,我就像是没有意识的木偶人一般,呆呆地走出宾馆,这里是住家附近商店街,尽管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有几家小摊贩在营业,路上偶尔可见两、三个嘴里刁着烟,戴满叮叮当当金饰的男人在喝酒聊天。
直到走回家里,躺上二楼房间的床铺后,我的意识才从金钱的震撼里回复,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丝从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芒,照耀着被我遗忘在地的纸袋。
这算什么?买名牌衣服给我,塞了一笔钱在我的钱包里,他真以为我是他包养的情妇吗?
不,我根本什么都不是,因为我居然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思及起,我猛地坐起身,懊悔地握拳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痛的差点叫扭曲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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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看到他的长相呢?明明他都已经把皮带解下,甚至没有阻止我转头的动作,我却因为全身无力而只能看到他一点点的头发……恨啊!
看来男人叫我多练练体力这句话是要听的,反正我加入的社团本来就是以训练身体为主,增强体力对于游泳、打篮球、踢足球都有帮助,至于撞球纯粹是玩票性质,就不理他了。
可是我想我有必要再多加入一门社团才行,跆拳道社。听说跆拳社的社长是现任校际武术性社团战的冠军。
下次我一定要看到他的长相!
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我的盘算好像哪里怪怪的,每次见面都是男人单方面找上我,而且都是用那种卑鄙无耻的方式,对我做下流的事。
也就是说,如果和男人还有见面的机会,就代表我得再被他那个?
犹如晴天霹雳,我必须在见到男人长相以便报仇,但代价是被他玩一次,和不再见他,永远躲开他,以保身后小菊花的安全中二选一,这让人怎么选?
我是真的很想找兄弟海扁他一顿,也许再找几个有那种倾向的人把他玩回去,但是我又不愿再和那个男人有身体上的牵扯,随着每一次的亲密,我觉得身体正逐渐沦陷。
男人强势狂妄地硬把我拖入他的世界,不只身体被他掌控,似乎连我的心思都被他摸透,那种被人赤裸裸看穿的感觉,令我恐惧地颤抖。
用力握紧双拳,我努力忘掉男人不知何时留在我心底的阴影,那无形的牢笼,让我觉得避无可避。
不会的,他只是个变态而已,我怎么可能会敌不过他,这两次纯粹是意外,他都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手,我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下一次就看我怎么玩他!
我在心底默默说服自己,就这样在混乱的思绪中躺回床上,陷入沉睡。
早上六点,我挣扎地从床上爬起,刚好看到永庆推门进来,见我已经起床,便对我漾起一抹可爱的笑容。
“哥,早安。”永庆身上还穿着睡衣,以前我每次夜归,隔天早上永庆醒来都会第一时刻来我房里查看,确定我没事才放心。
“早,快去换衣服吧,今天早餐我来做。”家里早餐是沦流负责的,但通常爸妈和敏薰很少会留在家里吃早餐,所以只有我和永庆固定在家里吃。
换下昨天睡觉时忘了脱的名牌服饰,见T恤被我睡的多了一堆绉痕,不禁有些心疼,幸好球鞋连一点脏污都没有,但我没打算穿它去上课,要是被那群损友看到,肯定会尸骨无存。
因为今天准时起床,所以我以悠闲地姿态送永庆去国中部,再慢慢地骑向高中部,途中经过红茶店时不禁停一下,习惯性地探头看向店里。
虽然红茶店十点才开门,但店员很早就得到店里,帮忙准备一天要卖的东西,然后在晚上八点关门,因为这附近是商业区,到处是公司大楼和清水学园各部分校,通常在晚餐时间后就没什么人潮了,所以八点便关门。
37
早上十点开门则是为迟到或翘课的学生,以及一些可以任意出公司大楼的上班族服务。
透过窗户看进去,隐约可见几名女店员穿着清凉,身上还没穿围裙,正在柜台和后方厨房间忙碌着,看着那一双双漂亮的长腿,行走时肌肉隐隐颤动,突然想到男人伏在自己体内,那颤动着的火热……
该死!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用火辣的痛觉打散那不该有的联想,明明看的就是漂亮美眉,怎么会想到那个变态的家伙?
突然没了兴致,我调转车头准备骑向不远处的校门,不经意看到和红茶店隔着条马路遥遥相望的商业大楼,目测至少有三十几层楼,在附近这一带算是满大型的大楼了,而且专属为一间公司所有,不像其他大楼还分租给数间中、小型的企业集团。
同样的进出这间公司的上班族也显得比较有气势,每个人都抬头挺胸地拎着公事包走进大门,似乎以身为这间公司的员工为傲。
在清水学园读了这么久的书,这间大楼也看了好几年(从国中部看得到这里),居然始终不知道这间大楼是哪间公司的呢,门上的商业标志是有看没懂。
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就和我有大大的相关了。
看着台上笑的一脸白痴的英文老师,他便是少数几个比较开放,和同学打成一片的有趣老师,今年才二十七岁,在学校已经任教三年,每个学生都喜欢上他的课。
“各位同学,有鉴于今天天气好到不出去玩就对不起自己,而且老师连压箱底黄色笑话都被你们挖出来,实在没东西说了,所以我们就出去做校外教学吧。”
英文老师话一落,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让隔壁班的老师又来抗议。
“抱歉,他们激动了点,安静!”待班上同学都安静下来后,英文老师才又继续道:“你们也不用想太好,只有一节课的时间,我不可能带你们到太远的地方,下课前十分钟就得回到学校。”
虽说如此,但可以离开学校这个沉闷的地方到外面晃晃,对于年轻燥动的我们还是很棒的,每个人带着重要物品,便空着双手和英文老师走出校门,根本不像是要去做校外教学,倒像是集体翘课。
就见英文老师笔直地走向大家都很熟悉的泡沫红茶店,众人更是兴奋地笑了起来。
“老师你也知道这里啊,你会来这里喝饮料吗?”
“会啊,这间店很有名耶。”
“老师,里面的员工都是工读生,老师你不能诱拐未成年少女喔。”
听到学生的调笑,英文老师佯装地回头笑骂道:“什么诱拐未成年少女,我只是午休时间会来这里买饮料回学校喝,哪像你们这群小鬼,就这样一群人坐在店里光明正大的边看边喝。”
大家当然是不信老师这么“纯洁”,嘘声四起。
“既然这样,老师你现在还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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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老师满脸无奈,跟着在红茶店门口停步。“谁说我是要带你们去里面的?”
抬手指向对面的大楼,英文老师满脸兴奋。“我们的目的地是那里,十七楼的业务部,让你们实地学习一下商用英文,他们每个人的英文都只比老师差一点点喔。”
听到最后一句话,自然又是一阵嘲弄声,大家脸上莫不显露失望,还以为可以到红茶店里享受一点清凉的时间呢。
英文老师领着大家走过红茶店前的人行穿越道,我那群损友早就聚在我身边,刚才满脸的嬉笑消失无踪,一脸的意兴阑珊。
“商业大楼有什么好玩的那,里头的女人都严肃的像木头,一点看头都没有。”
狗子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吊儿啷当地撇了撇嘴。
“不一定啊,听说老板们的秘书都骚得要命,搞不好还可以和她们在厕所里……”小全没有把话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看他笑的那么淫,就知道他在幻想些什么。
“你们想太多了好吗?”我看着愈来愈近的大楼,已经无法看到它的全貌了,每一层玻璃都光亮地反射着太阳,不知为何我有种渴望,希望自己将来是里面的一员。
但我明明不喜欢当上班族啊,我还想当个SOHO族呢,想工作的时候才工作,我才不要笨把大好时光浪费在赚钱这档事上。
英文老师带着我们这群不受教的学生走进大楼,只见占地广大的大厅洁净明亮,让人光是站在这就感受到一股清新的气息,和一般公司那种混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地板擦的光可鉴人,同学故意在地上用力踩了踩,看能不能印些鞋印上去。
英文老师向柜台处的总机小姐说了几句话,拿到一张出入许可证后,便回头招呼我们。
“大家听好,我们现在就上去十七楼的业务部,待会儿业务经理杨先生会来带领我们参观,并且为我们介绍,你们可得乖一点,不要妨碍别人工作,弄坏东西自己赔啊,我是不会帮忙的。”接着便带头走向一旁的电梯,看着那四座可乘载三十人的电梯,便感觉到大公司的气派。
学校里贵客专用的电梯也顶多乘载二十人而已,而且只有一部,没有贵客访校时还不会启动,学生们爬楼梯爬到快断气就算了,连带老师们也一样累。
“安静一点,你们吵死了,三姑六婆啊,在工作场合要保持肃静。”因为大家闹哄哄地笑闹着,英文老师连忙禁止我们交谈,一路安静无声地抵达第十七楼。
一名笑容温和,年龄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迎上前来,伸出右手和英文老师交握。“查理,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从毕业后就没见面了。”英文老师和他似乎极为熟稔,握完手后还和他拥抱了下,让身后同学看得侧目。
“来,介绍你们认识,这位就是业务部的杨经理。”英文老师看上去相当高兴,故人重聚的喜悦尽显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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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叫我杨大哥就可以了,不要叫什么经理,那样好驴。”男人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亲切温和,大家很自然地便和他打成一片。
“杨大哥好。”
“好,好。你们很乖嘛,没有像查理说的那么坏啊,还吩咐我要把保全都叫上来,以免发生暴动。”说着杨大哥对英文老师,也就是查理,我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在感受到众学生们的凶狠目光,查理老师连忙笑着转移话题。“这个只是防患未然嘛……对了,不是要带他们参观参观吗?难得有这种机会,要知道进来这里可不容易呢。”
说着查理老师有些得意地看了我们两眼,杨大哥则是谦虚地道:“别听你们老师说,起码我进来的很轻松啊。”
之后杨大哥便带着我们绕了业务部一圈,介绍各分部的工作内容,每走到一处,所属地方的员工便会抬头对我们微笑,善良友好的表现很快让大家都熟了起来,全部参观完后,查理老师便让我们各自分组,自由行动,对哪个部份有兴趣,可以向员工提问,但不可以妨碍他们工作,接着查理老师便和杨大哥进去经理室叙旧。
刚才逛了一圈,发现业务部的女性职员不少,而且长相都挺漂亮的,虽然全都比我们大了近十岁,但食色性也的少年们还是一窝蜂地涌上前去,没有随波逐流的我,立刻就变成孤单一人。
查理老师和杨大哥有规定,我们互相之间必须以英文交谈,听着同学们用那些破英文去把妹,我受不了地摇头。
因为学生是采男女分班的方式,而我们班又属于中后段的班级,沟通情况真可谓之惨烈,但见他们一句英文就说错三个单字,仍然勇敢挑战,对美女们频送电眼,我不禁暗自佩服。
无聊地看着四周,发现有一处角落放置了几个盆栽和沙发,我便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休息,顺便看同学们爆笑的现场表演。
“Isthatabook?”狗子指着桌上一本商用书,对座位上一个漂亮的大姊姊问道,看她的样子应该只有二十、三四岁。
“Yes,itis.”那名女职员不禁抬手遮掩住唇边的笑意,这么简单的一句英文,狗子的发音却不三不四,好像日式英文掺杂台湾国语。
这个角落的位置非常好,因为有盆栽的遮挡,所以大家不会注意到我,我却能尽情地观察别人,转头看向经理室,果然比一般的办公室大多了,里面一定也很豪华气派。
老师的朋友居然是个经理,果然是一种米养百样人,像杨大哥那样看上去一副温和老好人的样子,居然会和老师这个痞子交朋友,而且感觉交情还不浅,真想劝告他一句,勿交损友。
突然电梯叮地一声,一群人从里面走出来,两三个男女手里拿着各种文件,簇拥着中间的男人走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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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那个男人,那人穿着擦得光亮亮的皮鞋,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服,剪裁合身轻便,他没有打领带,在脖颈间系了一条领巾,让他看上去像英国人般高贵优雅。
视线上移到他的脸,棱角分明的线条因为他粉色薄唇上的优雅浅笑,淡去那本该给人冷硬感觉的脸型,反倒有一种柔和飘逸的味道,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细框眼镜,带出一股书卷气。
这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很漂亮的那种好看,以前总觉得男人会被称为漂亮,应该都是些娘娘腔,看上去就很恶心。
但眼前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显得优雅从容,脸上一抹轻柔自信的微笑,让他更是充满了魅力,不自觉地便会吸引四周众人的目光。
透过镜片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有些细长,眸底如水银流动般,闪着淡淡柔光,无论是谁被他注视着,都会有种被温柔包围的感觉,无意间便融化了一颗心。
思及此,我连忙调转开视线。真是的,就算他长得很漂亮,而且又是那样充满魅力,但他可是个男人,我怎么会被他吸引?
轻拍了拍脸颊,男人已走到业务部里,杨大哥不知何时从经理室跑了出来,脸上带着丝崇拜地看着男人,和他低声交谈,男人微一抬手,身旁的男女立刻递上份文件,杨大哥看过之后点点头,又说了些什么。
之后男人的视线落到了站在杨大哥身后的查理老师,还有散落在业务部各处的同学们,我突然有点紧张,他该不会是什么高层突然来视察吧,不知道老师这样带着我们闯进来,会不会触及法律。
注意到男人的视线,查理老师自动往前站一步,杨大哥侧身笑着对男人介绍,顺便指了指仍不停说破烂英文的同学们,男人微一颔首,眼神细细逡巡,在他转到我这个方向时,心头不禁狂跳。
但他好像没看到我,回头又对杨大哥说了几句话后,便领着人重新进入电梯,心底突然涌现股遗憾,后悔我为什么不像同学们一样待在外面,一种想被那个男人注意到的奇怪想法钻进脑袋,甚至让我想立刻冲进电梯里追上他。
只为了让他看我一眼?真是太可笑了。摇头晃掉那荒谬的想法,最近我真是愈来愈怪了,也许该去看看精神科。
同学们并没有因为那个男人来到而有什么反应,倒是那些原本和同学们聊的开心的员工,在男人出现后立刻表现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看来那个男人果然是个高层,或是专门视察人的报马仔一族。
我走出角落,四处乱晃假装在听取各处人的讨论,但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进去,刚才那个男人的脸浮现在脑海里,怎么样都抛不开。
他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那样一个风流的人物,就像个天生的发光体,自然吸引着众人围在他身边,若是拥有领导才能,把他丢到战乱年代,肯定会是一个永世留名的君王。
指定H番外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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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是h番外,所以和正文内容没什么关系,互相有冲突到,大大
们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殴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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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真是见鬼了,前一秒我明明还躺在房间里那张舒适的大床上,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
我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动作困难,但双脚并未受制,而且衣服仍然完好,但我却身在一张大床上,心底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
而且重点是我的眼睛被眼罩束缚着,根本看不清四周,只知道我现在应该是坐在一张床上或是软垫上。
耳边听到开门声,我立刻绷紧身体,一道稳重的脚步声靠近我,在来到床边的时候,下巴猛地被一只冰冷的手抬起,硬强地被捏开下颚,一股带着甜甜香气的液体流入我的喉咙里。
我连忙想吐出这不明液体,无奈受制于人,我立刻朝想像中的地方踢出右脚,却似乎被那个人闪了开来,液体毫无阻碍地全数滑入食道里,那人才放开手。
“呸呸!咳……”我急忙想逼自己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就像是小时候被强灌感冒药水一样,我心底顿时有些惊慌。
“你是谁?给我喝了什么?”我盲目地朝着黑暗发话,对方却不发一语,只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轻笑。
我就这样愣愣地坐在床上,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对方在哪体形如何,身上是否握有武器,若是随便乱动,也许会惹来杀身之祸,再不然也会受皮肉之苦,不想随便浪费自己体力的我,只能静静等待机会来临。
但愈等,我愈觉得不对。
随着时间过去,体内冒出一股燥热,皮肤上开始微微冒汗,而且热力直朝下腹部涌去,很快地我便一柱擎天,我惊讶地僵直着身体。
靠!原来刚才喝下去的东西是春药!而且药效发作奇快无比,也猛烈非常,我现在急切地想发泄我的欲望,被绷在内裤里的阴茎隐隐发疼。
“你到底是谁?抓我来这里做什么!”到底是哪个变态女人,居然饥渴到将我给抓来,虽然我外表一副很行的样子,但我可是个毫无经验的处男啊!
想到我的童子鸡可能会被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给啃掉,就心痛不已。
“看来那药的确很有效。”低沉磁性地嗓音传来,那是略显中性的好听嗓音,但听那语气,应该是个男人没错!
shit!原本以为被一个欧巴桑强奸已经够悲惨的了,没想到对象居然是个男人,幸好听声音不是上了年纪的欧吉桑,但也很有可能是长相爆恶的胖子啊。
不对,管他是帅哥还是丑男,只要是男的,都很凄惨啊!现在只能希望,他是个需要别人疼爱的娘娘腔,而不是想疼爱别人的变态。
颊上传来一阵冰凉,对于此刻浑身发热的我很有吸引力,不自禁地贴靠着那道冰凉磨蹭,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那是只手掌,纤细修长,但百分百是男人的手掌。
我猛地偏过头避开,身体却叫嚣着想再贴回去,甚至希望他能摸摸我身体的其他地方。我狠狠地咬着下唇,疼痛稍稍唤回了我的理智,才让我没再度靠回去。
“意志力不错嘛。”男人赞赏似地说着,语气却饱含嘲弄,显然是想看我能撑到什么时候。
颈间传来阵冰凉,我清楚明白那是男人的手指,他故意只伸出一指,轻柔地顺着我的颈部缓缓往下摸索,滑过我鼓动的喉结,伸入我的T恤领口。
“靠,你摸个屁啊。”我连忙将身体往后倾,只想着要躲开那诱惑人的冰凉,却忘了我现在双手被缚,这么一动顿时重心不稳地往后躺倒,侧躺在床上。
“这么快就躺下了?还以为你很能撑呢。”男人轻笑着说道,我却无暇回嘴。
此刻身体的温度比刚才更高,连带我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下身因为欲望无法宣泄而轻轻颤抖着,我难耐地喘着气。
“受不了了吗?想要我帮忙说一声。”感觉一边的床微微下陷,有股被人凝视的感觉,想来是男人坐在床沿上看戏般地看我挣扎忍耐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才不要向这个变态低头!
但我几乎快被体内的热力逼疯,不禁下意识地屈起双腿,磨蹭着下腹部的欲望根源,被束缚在内裤里的阴茎受到布料磨擦,更是热情地溢出晶莹回应,很快内裤便濡湿一片。
“何必忍的这么辛苦呢?”在我咬牙紧忍时,后颈感到一阵冰凉的轻触,隔着衣服下滑至我的背部,然后从下摆处伸入,轻柔地抚摸着我高烧般热烫的身体。
“唔!”只是被这样触摸,便刺激地让我叫出声音,我连忙咬紧牙关,不愿再吐出那丢脸的呻吟。
男人注意到我的企图,淡笑了声,将在背部流连的手移向前方,修长的手指抚上我早已坚硬突地的乳头,用力按压搓揉着。
蹂躏般的爱抚,让我不禁叫出声,阵阵痛楚伴随着快感冲激而来,我难耐地呻吟喘息着。
“很舒服吧?想要我摸别的地方吗?”男人轻柔地扭拧我的乳头,本该令我痛苦的动作,反倒激发了我的情欲,下身颤抖不停,想射精的念头直袭而来。
尽管理智只剩最后一线,我仍不想屈服于这个变态男人,狠下心转身避开令我渴望的抚触,却直接滚下床铺,撞到木质地板上,痛得我脑袋一阵空白。
“唉,真是不乖呢,还是你喜欢这种的?那我要以别的方式来对你罗。”男人淡淡地说道,起身走向我,拎起我后背的衣服把我扔回床上。
不待我从刚才的痛楚中回神,男人直接拉起我身上的T恤,俯首吻上我的胸膛,像在吃东西般啃咬着我的皮肤,牙齿嗫咬的感觉让我痛的皱眉,但男人咬完后会以舌头轻舔,带来阵阵麻痒,这奇异的感觉令我下意识地想感觉更多。
男人满意我的反应,玩弄着我的乳头的手挪到我的下腹,探入牛仔裤里,在内裤边缘轻轻抚摸,偶尔隔着内裤逗弄我昂扬的阴茎,却迟迟不肯直接抚弄他,我不满地轻轻挺动腰际,自己将阴茎送到他的手里。
“呵,这么迫不及待吗?”男人笑着咬上我敏感的乳首,我立刻痛地缩地身体,但随后男人便将手伸进我的内裤里,握着我颤抖不止的硬挺,开始轻重不一的套弄着。
“唔……哼……”我喘息着叫嚷出声,热得全身冒汗,身上的T恤早已湿透,仍被牛仔裤裹着的下身感到闷热不已。
似乎发现了我的感觉,男人的亲吻来到我的腹部,在肚脐四周轻柔舔舐,另一手解开我的裤头,将内裤连着牛仔裤一并拉下到膝盖处。
火热的身体接触到身下冰凉的床单,让我舒适地哼吟出声,男人温热湿润的唇继续往下,一口将我的阴茎吞入,软嫩湿滑的舌头仔细舔舐着我的柱身,含吞到底部后再缓缓吐出,舌头顺势往让舔至龟头,在小孔处打转嬉戏。
我难耐地挺动着腰际,只想狠狠发泄这股欲望,但男人轻柔的舔弄却让我迟迟无法释放。
男人空出手转而玩弄底下的小球,拨弄抚揉着,唇舌大力吞吐着我的昂扬,我终于忍不住一阵颤抖,就要射出时,男人却狠然地捏住根部。
“我可不是特意来服侍你的。”轻柔的语气中隐含一丝残酷,男人不知从哪拿来一条细绳,将我直顶向天的阴茎紧紧缠成长条型的粽子,顶端可怜地溢出晶莹,却无法畅快地射出。
“放、放开……”我愤怒地踢动双腿,想摆脱男人的掌控,但卡在膝部的裤子成了障碍,让我无法顺利动作。
“乖点,待会有你爽的。”男人轻拍了拍我光裸的臀部,接着将我的裤子一把脱下,抬起我的右腿,在我还来不及反应前,将一颗圆形表面有点点突起的东西塞入我的肛门。
“啊!”虽然那东西不是很大,但下身突然被塞入异物,仍然让我感到痛楚,干涩的地方困难地吞着那个圆珠,勉强吞入一半便让我痛的颤抖。
“啧,处子的穴果然很麻烦。”男人不满地抱怨了声,接着我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液体滴落到我的穴口,有了润滑后,圆珠顺利进入我的体内,感觉圆珠上还连着一条线。
“好,现在就来试试看这东西吧。”跟着我听到开关打开的声音,潜伏在体内的圆珠立刻开始猛烈震动。
“嗯啊!你……变态……拿出来!”我猛力扭动着下身,双腿无意识地踢动,却无法让菊穴里的弹蛋退出半分,反倒因为黏膜一再收缩,而吞得更深。
“你很喜欢不是吗?口是心非的家伙。算了,既然你不要,就拿出来罗。”
男人无所谓地道,接着便猛地将那不停震动的弹蛋直接从我的菊穴里拔出,敏感的嫩肉受到强烈的磨擦,让我不禁弓起了背。
身体仍隐隐颤抖,穴口一阵收缩,居然感到有些空虚,无法释放的硬挺可怜地抖动哭泣,溢出阵阵晶莹。
“呵,很想要吧?放心,我还有些正点的东西。”男人再度将我的腿抬起,冰凉的手指藉由先前的润滑探入我的穴内,毫不留情地抠弄抽撤,一下子便增加到三根手指。
“好痛!不要……”比刚才更剧烈的痛楚袭来,我不禁摇头大喊,更奋力想踢倒那可恶的变态,男人却早有防备地躲开,欺身压到我身上,让我想踢也踢不到。
“待会儿你就会求我的。”穴里的手指不停戳弄按压,硬是往深处探索,接着手指按到了某一点,嫩穴反射性地一阵收缩。
“舒服了吧?”男人有些得意地在我耳边呼气说道,手指更用力按压搓揉那一点,快感从那一处迸发开来,传达至脊椎尾端,被紧紧绑着的阴茎更是一阵颤动。
“变……变态……”
穴里的手指突然停止动作,然后一齐拔出,我不由得闷哼一声。“我很不喜欢这两个字……我得好好教教你才行。”
男人说着便离开床铺,过了一会儿再度回来,他为防我再踢他,便迅速伸手将我的双腿上拉压到胸前,然后跨坐在我的膝后,让我的臀部几乎完全面向天花板。
这不舒服的动作完全制止了我有可能的反抗,我不住扭动,但因为早前春药的效力,却让身体愈来愈绵软。
跟着穴口被一样坚硬的东西插入,和刚才的跳蛋、手指完全无法相比的大小,狠狠地撑开我娇嫩的穴口,几乎要撕裂开来,我痛的大叫,男人却不肯停手,将那大约有三指粗,十二公分长的坚硬长条物插入我的肛门里,接着那东西居然开始震动,让我惊恐地极力反抗,却无法摆脱男人的压制。
“好来,再来是这个……”之后我感觉男人将一件皮制的裤子穿在我身上,那是由绳子来维持联系的,男人将绳子绑紧,让穴里的异物更加插入,并无法退出,但绷紧发疼的阴茎却仍曝露在空中。
做完一切动作后,男人便离开床铺,我不知道他跑去哪了,但体内的东西悍然无情地震动着,那粗硬的东西表面有着更为明显的突起,每一次震动都磨擦着脆弱敏感的内壁,嫩肉被刺激地不停收缩,我痛苦地在床上翻覆滚动。
但双手被缚,只有双脚自由,如何脱掉身上那该死的皮裤,也无法拿出那根硬物。
过了像是几千年那么久,男人才重新回到床旁,轻轻抚摸我裸露在空气中的大腿。“怎么样,想拿掉吗?”
我已经被穴里的东西折磨的全身无力,只能虚弱地点头。
“那你一切得听我的,乖乖做好,我就拿掉那东西,好吗?”
此刻不管男人说什么都好,我忙不迭的点头,只希望不要再受到那非人的折磨。
“先起来,对……”男人扶着我的身体让我跪在床上,我的双腿因为穴内假阳具的震动而颤抖。
“好,现在,我要你舔我的阴茎。”男人直白的说着,然后我便感到一股热烫靠近我的嘴唇。
我反射性地想躲,体内的假阳具却被更加插入,男人恶劣地抵着皮裤,将假阳具狠狠推入我的穴里,我顿时惨叫出声。
“快舔。”虽然男人手里动作残酷冰冷,但语气却像是吩咐仆人记得在红茶里加糖一般优雅淡然。
我碍于男人的淫威之下,只能张口含入那抵在嘴唇外的巨大男根。
他的阴茎真的很大,让我难以完全吞入,只能含到一半,而且嘴里含着这么大根的东西,根本难以有任何动作。
男人不满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快舔,舌头要动,嘴巴也要跟收缩,就像你的小穴一样,记得别用牙齿咬……啧,你的嘴怎么这么小。”
男人一边指导着我,一边试图再插得更深,却发现我难受欲呕,便停止动作抱怨。
我照着男人的指示吞吐着那大得惊人的硬物,努力将他含到最深,舌头艰难地翻动,舔舐着那隐隐脉动着的巨根,然后缓缓吐出,舔弄那伞面的龟头。
“呼……做的还不错……”男人轻揉着我的发,像是鼓励般说道。
我就这样服侍了他将近一个小时,在我的嘴酸的快脱臼时,男人终于低吼一声,释放在我嘴里。
“吞下去。”在我皱眉要吐出那腥膻的精液时,男人捏住我的脸,轻柔地命令着。我无法违抗地全数吞下去,那味道让我想吐。
“很好……那么我也该给你一点奖励。”说着男人伸手解开了皮裤上的绳子,探手握着露在穴外的一点点假阳具,轻轻转动着让它以奇异的刚度戳捅我的菊穴。
“啊,不要……我有听话……”我不适地晃动着臀部,想摆脱那根硬物,却发现身体下意识地将它给含吞地更深入,甚至想要更激烈的磨擦。
“呵,明明很想要不是吗?”男人用力拔出那根粗大,然后将我往前推趴在床上,抬起我的腰,让我大张双腿,接着掰开我的臀瓣,刚才被我服侍过的粗壮早已复苏,威胁地抵在穴口处磨蹭着。
“你想干什么?!”危机感来临,我不禁问出口,全身因为情欲冲激早已软得无法动弹。
“干你啊。”说完那令人惊惧的巨大男根便直接插进我的穴里,男人狠狠地插到最深处,让我痛地哀嚎出声。
“很痛吗?”听到我的惨叫声,男人立刻停止动作,疑惑地问。
我恨恨地回道:“废话!你自己插这么大个东西试试啊,不痛才怪!”
男人似乎有些伤脑筋,冰凉的手覆上我的臀肉,开始轻重不一的揉捏着,并按摩着我和他的结合处,穴口已有些微红肿。
之后男人再度倒了些润滑液,然后试探性地浅浅抽动着。
“唔……”感受到男人的抽撤,我不禁哼叫出声。
“怎么?还很痛吗?”男人的语气似乎有些痛苦的压抑,巨大的阴茎停留在我紧窄的小穴里不敢妄动。
刚才因为剧痛而有些消退的春药效力再度发威,原本疼痛难当的后穴,居然有些渴望那粗大的东西可以狠狠抽插,带来更刺激的快感。
我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男人松了口气,又轻轻地抽动几下,见我并没有太难过的反应,便轻声问道:“我要开始了喔?”
我咬紧下唇不愿回应,虽然身体上已经屈服,但仅存的一丝理智令我不愿对他开口要求。
男人没理会我这小小的反抗,见我不说话,当即开始用力抽动着惊人的巨根,狠猛地操干着我的后穴,我立刻忍不住地媚叫出声。
“啊……慢一点……不……嗯啊……”
“真棒,你好紧。”男人满意地用力抽插着,将我的臀瓣掰的更开,往前一挺,和我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粗壮的阴茎也插到嫩穴的最深处。
“啊!”体内敏感的那一点被狠狠冲撞,我叫喊出声。此刻我双手被反绑在后,脸贴在丝滑的床单上,随着男人在我身后的动作,身体跟着晃动,床铺发出吱呀的声响。
“好舒服,你真懂得怎么侍候人,看你的小嘴把我含得多紧,你也很爽吧?”
跟着男人把我翻成侧躺的姿势,将我的左脚扛到肩上,改成十字的交合姿势,不同角度的插入,让我感到另一波快感,随着男人一个深深的顶入,被紧紧困绑着的阴茎居然喷发了。
浓烈的浊白射出一道弧线,落在床单上。
“咦?你这样也可以射啊?真厉害。”男人染上欲望的沙哑嗓音带着笑意道,伸手解开我被束缚已久的分身。
“上面都勒出痕迹了呢,真可怜。”怜惜地揉抚着那刚释放过而疲软的男根,努力想让它再度苏醒。
被玩弄了一会儿,我的阴茎果然再次挺立,男人边意地笑出声,跟着伸手把我拉起,让我坐在他身上,粗壮的阳具改而从下往上贯穿我的菊穴,我不禁痉挛地抖动收缩。
“唔,该死的……你想逼疯我吗?”男人惩罚地咬了口我胸前的红嫩乳首,跟着伸手掌握我的臀瓣,用力往上抛,再任由我落下坐在他的巨大上。
“嗯啊!”我无力地攀付在男人的肩上,红肿的乳头和男人的相互摩擦,激起一波波的欢愉,后穴贪婪地吞吐着他的阴茎,一次又一次的抽干让我舒服地不想让他离开。
不知何时双手的束缚已被解开,我伸手环抱着男人,男人抬头覆上我微微张开的唇,灵活的舌立刻窜了进来,逗弄我不知该如何反应的舌头,舔舐我的口腔,和下身做着同样的抽撤动作。
“嗯哼……”我难耐地紧抱着男人,感受他带给我的强烈快感,被他疼爱地四肢无力,却仍还想要更多。
“真糟糕,看来药效太猛了,你会累垮的……”男人喃喃说着抚上我已喷发三次,却又再度挺立的分身,他也已经在我体内射了两次,我仍然主动紧紧咬住他,不肯让他退出半分。
“没办法了,我会负责照顾你的,就乖乖躺床上休息吧。”然后我被放倒在床上,男人抬高我的腰,由上而下地贯穿我,强力地插进我的嫩穴里,我已经叫得喉咙沙哑,在射出第五次后失去了意识。
“哥,哥醒醒。”脸颊被人轻轻拍着,我迷糊地睁开眼,永庆小脸微红,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永庆?”我疑惑地说着,记忆有一瞬的空白,和男人有关的一切猛然回到空白的脑海里,我跟着红起一张脸,但却更加疑惑。
我刚刚不是还被男人那个这个的吗?怎么现在又躺回房间里了?而且身体也没有任何酸痛,倒是阴茎仍然有力地挺着,内裤早被精液濡湿一片。
“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梦?”永庆脸红地问着,我则是迷惑地皱起眉。
“梦?”转头看向墙上的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半。跟着我掀开棉被,发现早已泄了一次,裤子都湿透了,但阴茎仍然高耸着,盖着夏天的凉被仍然清晰可见。
顿时我全红都烧烫起来。难道刚才那一切……都是梦?!
“SHIT!”我居然会做那样荒唐的梦,而且还被永庆听见,天,我哪还有脸见永庆。
“哥,你……要先解决吗?”说着永庆红着脸递给我一瓶护手乳,然后乖乖地走出房间关上门。“啊对了,内裤先脱下来给我洗。”探进来的小苹果低声说完便又立刻出去。
“……SHIT!”
【END】
41
时间混一下就过去了,众人依依不舍地和业务部里的员工道别,跟在老师身后回到学校。
大家难得有默契地在上完最后一堂数学课后,立刻拿起书包就往外冲,全都到红茶店里站了位置。
我并不想和他们一起去,狗子他们也没强迫我,只是笑着对我亮出手机。
“看,那个叫依琳的,给我手机号码了耶,看她的样子分明对我有意思,还没交过比我大的呢,真看不出来,她已经三十一岁了。”
“靠,这么老的你也要。”小全立刻怪叫,满脸鄙夷。
“那叫成熟好不好,她有三十六E耶,换做是你会拒绝?”狗子嘲弄地睨着小全。
“这……”
“别这了,快走,她们应该要下班了。”
那间公司的下班时间和清水学园放学时间一样,都是五点放行,也许加个班六点才能走,总之他们是要到红茶店里等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和对方约好晚上要再聚了。
我背着书包牵着脚踏车在路上闲晃,路过红茶店,发现斜对角有一间咖啡店,下意识地我便走了进去。
刚踏进去我就后悔了,这间咖啡店一看就很高级,温暖的黄光从顶上洒落,店内装潢温馨雅致,让人自然地放松心情,加上空气中飘散的咖啡香,在日常生活中绷紧的神经自然得到舒展,只想找个地方坐下,好好喝杯咖啡。
注意到这间咖啡店吸引人的地方后,我也不后悔了,反而非常庆幸,因为这间咖啡店位置有点偏僻,在一条小巷子衔接马路的叉口,刚好背对最热闹的地方,很少人会注意到这里。
店里的客人也不多,三三两两地散坐在各处,大都坐在隐秘的地方,咖啡店也贴心地设计了开放式座位和以屏风隔开的包厢座位,我选了店门处最明亮的位置,反正我又没打算坐多久,在这才不会打扰到里面的人。
看着菜单上的选项,我吐了吐舌,最低价的咖啡也在两百元以上,真是贵的吓死人,勉强点了杯最便宜的咖啡,我不想让外面的纷闹的景像,破坏店里的气氛,只好把视线转向店里,一一观察起店里的细微布置,还有柜台后服务生冲咖啡的动作。
突然,我的视线定在了一张桌子上,那是半开放式的,正好临着包厢座位,半个身体被屏风挡住,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是刚才在公司里的那个男人,那个让人见了就忘不了的漂亮男人。
此刻他一副慵懒地姿态坐在椅子上,明明是普通的座椅,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却好像是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般,右手拿着杯咖啡,左手轻轻托着底座,轻柔地抚触着杯身,像在观察杯身上的图案。
但那神态却是那样随意淡然,好像四周的东西都不在他眼里,此刻他只有自己,和手中那杯咖啡。
心情一阵激动,我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他,我不过是个高一学生,和那大楼里的上班族,而且是像他这样的高层,应该是没有半点交集才对。
42
但因为老师突然起意的校外教学,让我看见了他,现在他又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怎样一种缘分?
我愣了愣,刚才我居然想到缘分?那种虚无飘渺,我从不认为它存在的东西?
但此刻我却很希望,我和他之间有某种缘分,才让我们第二度见面。刚才那股想让他看见我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幸好服务生恰巧在这时送上咖啡,我才没做出丢脸的动作,刚才我甚至已经半站起身了。
掩饰性起举杯喝了口,却差点被烫掉舌头。“好烫!呼……”伸手扇着嘴,我拼命呵气,服务生见状立刻送上一杯冰水,并笑着要我小心,咖啡的温度很高,最好慢一点喝。
吞下一大口冰水后,嘴里的热度才淡去,嘴唇有点肿,刚才可是被烫了个结实。
下意识地再度抬眼看向那个坐在角落处,却仍然散发耀眼光芒的男人,却发现那总是闪着柔光,让人感觉被呵护宠爱的眼睛,正带着些兴味看着我。
脸蓦地红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此刻猛烈地升起,害羞。
单是被他这样凝视,我就窘迫地想找洞钻,刚才的糗样一定都被他看到了,毕竟我叫的那么大声,真是超丢脸的。
说不清是为了逃避那丢脸的气氛,还是逃避男人那太过吸引人的眸子,我慌忙丢钱在桌上便离开咖啡店。
一路上我几乎是飙车地疾速骑回家,跑到房间关上门,脸颊仍然热烫地提醒我刚才的事。
“噢……”挫败地抱头坐倒在地,为什么偏偏被他看到我那副呆样呢?不管是微笑也好,还是僵硬的面无表情也行,他看见我的画面,完全和我预想中的不一样。
这下他一定以为我是个白痴学生了,也对,大人们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学生,印象总是不太好,调皮爱玩,搭个公车便吵得所有人不得安宁,身上的制服就像是个标志,说明我是个不受教的少年。
脑海里那双深沉醉人的眸子清晰无比,只不过是远远地看了几眼,我甚至没有仔细研究过他的双眸,只因那似乎将人用柔情困绑的眸子,让我下意识地想逃。
但却这样深深地记忆住了,我光是要记住同班那些狐群狗党,就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敏薰常说我有认人障碍,除了家人外,都得有一定的相处后才会认得他,以致于我在学校常发生认错老师的事。
不过小时候倒是有个例外,听说我六岁的时候,常到家附近的公园里玩,当然会带上永庆和心不甘情不愿的敏薰,我和永庆快快乐乐玩沙的时候,敏薰就坐在一旁看着英文版的儿童图画书。
那时候公园里有个玩伴,永庆看到他都会高兴地叫大哥哥,我们三个会高高兴兴地一起玩沙,而看完图画书的敏薰则一脸无聊鄙夷地看着我们三个。
但是我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这件事还是敏薰和永庆无意间聊起小时候我才知道的,听说我只和他玩一天就认得他的长相了,隔天永庆看到我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43
至于我为什么会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因为六岁时我们搬过一次家,换到了新环境后,我很自然地会把以前的东西都忘记,以留下空间来装新东西,所以我去国中部找永庆时,明明在那读了三年,却还是会迷路。
摇摇头,我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进浴室里洗澡。脱下身上的制服放到一旁的篮子里,我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心底猛地一阵。
看着身上那青紫的斑斑痕迹,写明了昨天我经历过如何狂烈的激情,除了忿恨和屈辱外,我突然觉得有些自卑。
因为我是被强迫,而且是被以卑鄙的行为偷袭,所以我之前从没有什么负面的想法,只是想着该如何报复那个男人,逃避那个男人下一次的狙击。
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被男人狠狠玩弄过的身体,是这样肮脏、淫乱,居然沉浸在那样悖德的情欲里,心脏处突然有股针戳的刺痛。
背转过身,我无法再看自己的身体,有些慌乱地脱下剩馀的衣物,我站到莲蓬头底下扭开水龙头,顾不得调到适合的水温,就着那冰凉刺骨的冷水,我拿起海绵刷洗着身体。
直到身上的皮肤抗议地泛红我仍不停止,地上的水渍里渐渐染上了丝红色,皮肤上被刷破皮的痛苦无法让我停手,反倒让我更加疯狂,因为那些疼痛更突显了心脏处那细小尖锐的刺痛。
直到海绵上都染满了红色我才霍地停手,愣愣地看着满身红,泛红的皮肤上是脱皮后露出的红嫩伤口,血珠缓缓自伤处渗出,却立刻被冷水冲刷而下,落的一地怵目惊心的红。
关上水龙头,我拿过一旁的浴巾擦拭,痛的不禁皱起眉,就这样裸身走出浴室,我从抽屉里拿出瓶药膏,小心地擦拭一些伤口比较深的地方。
坐在床上,我不禁有些茫然。为什么突然失控?那股自卑感从何而来?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情欲的痕迹了,但并不会像今天那样,几乎被绝望的情绪淹没,只因为我被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男人狠狠玩弄,被一个同性侵入那羞耻的地方,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被他忽略,抚触亲吻,每一处都被他烙下了有形、无形的印记。
突然有些明白被强暴后的女生,那世界崩毁,只想着轻生毁灭的欲望。
可是,我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呢?先前我不还庆幸着自己是男生,不用守什么贞操观念,所以就算第一次被那家伙夺走了也没关系吗?
看着手里的药瓶,身上的伤口愈发火热刺痛,一股愤怒烧上心,我猛地把药瓶扔到墙壁上,重重撞击了一声后,掉落地面弹了两下才静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在发什么神经?居然把自己伤成这样,和别人干架还没伤的这么狼狈。但我愈是想抛开那股被侵犯的自卑、肮脏、罪恶感,就愈是觉得自己比路上狗屎里的蛆虫还恶心。
受不了心中的躁郁感,我发泄地狂吼出声,希望可以把那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闷给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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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后,我气息有些不稳地喘着,头发不住地滴水,一身醒目惊人的赤红,现在的我就像是疯子般些斯底里,可是我却控制不了。
“哥?”门外响起了声怯懦担忧的声音,我立刻恼怒地敲了自己一下。
怎么忘记永庆的房间就在隔壁,他一定听到我刚才的声音了。
我来不及出声,永庆便已自己开门进来,才刚踏进门便突兀地止住脚步,愣愣地看着我,声音有些发颤:“……哥?”
该死!看到他眸底浮现的水光,我更是在心底狠狠咒骂着自己。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扯起抹笑容试图安抚永庆,牵强地说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才不是没事,哥,你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吗?要不要去医院?”乍见的惊愣过后,永庆立刻跑到我身边,眼泪瞬间掉落,伸出手想碰却又怕弄痛我,担忧地让我看了心疼。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脱皮而已,很快就好了。”我抬手揉了揉永庆的头,向他表明我真的没事,但我此刻却不禁后悔,刚才干嘛发神经,害我现在痛得另一只手紧握床单,幸好永庆看不见。
永庆哭着摇头,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像是握着什么易碎物品一样。以前每次我受伤,永庆都是这副样子,好像我受了什么很重的伤,下一刻就要挂点一样。
我常在想,如果哪天我真的受了什么很重的伤,永庆是不是会立刻昏倒?
“哥,我帮你擦药。”努力让哽咽的声音平稳,永庆伸手抹去满脸泪水,习惯性地转身走向我的书桌拿药,我连忙拉住他。
“我擦过了。”况且现在药瓶也不在那,它正可怜地躺在地上呢。
永庆了解地点点头。“那我帮你包扎。”脚步不停地走向书桌,从里头拿出一堆纱布和OK绷,这都是永庆帮我准备的,因为我们两个从小就受伤不断,但原因不同,他是被欺负,我是报复别人。
永庆仔细地帮我手臂上较严重的伤口贴上绵布后,才用药用胶布固定住,然后缠上纱布,我这才发现两手臂上的伤比身上腿上的伤来的重,大概是因为手臂比较好使力的关系。
其他轻伤永庆就只贴了个OK绷,处理完上身的伤,永庆蹲下来要帮我处理腿伤时,突然愣了几秒,然后脸红地别开头。
“哥……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我疑惑地看着永庆害羞的模样,跟着低下头,发现我身上的浴巾早就散开,私密处曝露在空气中,永庆刚好蹲下,看得一清二楚。
我立刻跟着红了脸,虽然我们小时候常常一起洗澡,但还没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对方“面前”露过。
连忙裹着浴巾起身,动作迅速地穿了件内裤,再套上T恤和短裤后才回到床边坐下。
永庆的脸仍红通通的,看上去就像颗可爱的小苹果,认真仔细地帮我把腿上的擦伤处理好后才站起来。
“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吗?”永庆不会叫我不要打架,因为他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他只会求我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45
我笑着站起亲了他的脸一下,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我会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别让那些小混蛋欺负你,知道吗?”
永庆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去找敏薰保护我的。”
我心情有点复杂地目送永庆出门。
发过疯之后心情好了很多,我把头发擦乾后便下楼去厨房准备煮饭,却见永庆已经站在料理台前。
“哥,你受伤了,今天换我来煮吧。”见永庆一脸坚持,我只好在饭桌旁坐下,心惊胆颤地看着永庆挥舞着菜刀切马铃薯,然后连皮一起扔进锅里,把太白粉当成盐地洒进锅里,再倒入大把的咖哩粉,然后把一整颗苹果丢进去,用汤勺搅了搅,抬手抹去额际的汗水。
“煮好了。”
我眨了眨眼,努力回永庆一抹微笑,然后暗自从药柜里拿出一碇胃药。
接着在我的强迫下,永庆晚餐只吃我做的三明治,我则一个人埋头狂吃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咖哩,半个晚上在厕所里度过。
隔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昨天一直爬起来跑厕所,根本没怎么睡到,伸了个懒腰后我坐起身,习惯性地看向手表,现在是九点三十五分。
……九点?!
“SHIT!”我咒骂一声跳下床,慌乱地套好制服,随便刷牙洗脸后便拎过书包冲出房门,然后跑进永庆的房间里,他平常醒来时都会顺便检查我有没有一起醒来,而我现在还在这里,那代表永庆也睡过头了。
但打开门,迎接我的是一室整齐干净且空无一人的房间。
我愣了愣,脚步不停地跑下楼,在客厅桌上看到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
哥:
牛奶在冰箱里,我先去上学了。
对不起,哥哥。
我又咒骂了几句,永庆肯定是知道我昨晚狂跑厕所了,然后早上叫不醒我,就愧疚地自己出门,不敢再吵我。
但是我今天一定得去学校啊,有三堂课要小考,没考到的话平时成绩就完了,幸好除了一堂是早上第四节,其他都是下午的课,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连忙冲出门,以极速飙着脚踏车,巴不得下一秒就冲进校门,停在红茶店前等待红绿灯,我真想闯红灯,但是不远处就是风纪纠察队的该死巡逻员,闯红灯会被记小过的。
瞪着那还有八十几秒的倒数器,我索性拿出三明治来啃,然后发现我忘了带牛奶,下意识地又咒骂了几声。
然后在下一刻噤声,手里的三明治掉落在地。
我愣愣地看着正站在公司大楼门口,还是被一群人围着说话的男人,虽然他看上去忙得分身乏术,却仍然维持那一贯的从容优雅,同时那一双隐在镜眶后的双眸,正闪着柔光看着我,发现我注意到他后,若有似无地对我微微颔首示意。
我此刻正骑着脚踏车待在马路上等红绿灯,因为急着来学校的关系,头发乱糟糟地没梳理,制服也随便地穿在身上,没扎也没系领带。
马路距离公司大楼不过三公尺,男人身边的人说话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这也就代表刚才我所有的咒骂,他也听的清清楚楚。
46
还以为上次的见面已经够糟了,没想到这次更加糟糕,我看起来完全是不受教的学生,满嘴脏话,不修边幅,在十点这个学生应该在教室里谆谆教诲的时刻,却出现在这,我比狐群狗党还像不良少年。
在瞬间的呆愣后,我反射性地踏上脚踏,不顾现在还剩二十多秒才转绿灯,直接就闯了过去,一路飙向校门,然后被风记纠察队的人拦下。
看他们脸上带着残酷的狞笑,我知道这支小过避不了了。但记小过总比待在那个男人视线底下来的好,尤其是以我现在这副样子……
颓丧地走进教室,现在刚好是下课时间,里头乱哄哄的,狗子看到我立刻大声说道:“唷,真早啊。”
就算再不良的学生,也不敢随意迟到,大猩猩的惩罚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如果发现自己迟到的话,大多数人会干脆翘课,偏偏今天是个不能翘课的重要日子,才让我以那么狼狈的状态再次和他碰面。
我重重地坐在椅上,无力地趴在桌面,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惊鸿一瞥中,男人的神情。
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呢?依然那样温柔动人,可是又掺杂了些道不清的情绪,是嘲笑吗?
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还是像上次一样,觉得我很有趣?这个可能性应该大一点,毕竟我刚才的举动真的有够呆,居然把早餐都给掉到地上,嘴巴还惊讶地合不拢,没办法,突然看到他实在是令我太讶异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公司门口啊,高层就该待在高层的办公室里嘛。
见我没回应,还一脸疲惫地趴在桌上,狗子难得好心地关忧道:“你怎么了?
昨天玩太晚啊?“
我转头送了他一记白眼。“昨天晚餐是永庆煮的……”
听见我的话,每个人都大惊失色,嘴唇发白,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事。
“永、永庆煮饭?你为什么让他这么做!”小全率先回神,指着我大声喊道,好像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错事。
“因为他想煮,我说不过他。”
“然后你……全吃了?”狗子则带着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感觉上我下一秒就会上西天似的。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同伴,让我们为他默哀三秒钟。”
“默什么默,我又还没死!”伸手各给他们一个爆栗。
有一次他们发神经来我家蹭饭,恰巧那天我手受伤,永庆不肯让我下厨,自告奋勇地做了五菜一汤,卖像非常好,但那个口味和健康程度就……
总之当晚所有人都拉到脱肛,而因为永庆煮的份量不是很够,他分配给我们之后,自己跑去吃泡面,因而逃过一劫。
在我的警告下,没人敢和他说他的厨艺如何,所以永庆一直以为自己有作菜的天分,毕竟煮出来的东西看起来都非常可口,他还想着以后要和我沦流做饭。
早餐那种不用任何烹调的三明治,给永庆做做还可以,至于其他要过火的就免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47
几个人被我打的肿了个包,纷纷举手回击,我习惯性地抬手去挡,忘了身上有伤,被他们狠狠拍下去的时候,痛的龇牙咧嘴。
他们注意到我的表情,同样动作地拉过我的手臂,一把卷起制服外套袖子,看到我手上处处是绵布、OK绷,都有些惊讶。
“靠,你小子跑哪去干架了,也不找兄弟一起。”狗子看到我身上的伤,第一反应便是不满地对我喊道,这群人最爱凑热闹,甚至常常混进别人的帮派斗争,不分派系地乱打一通,发泄完后便走人了事。
我笑着随便说了几句带过,将手臂重新掩在袖子底下,全身都隐隐作痛,虽然全是些小伤,但一些没贴上药布的伤口,在衣料上磨擦,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被提醒,痛楚立刻回笼。
再一次后悔昨天干嘛发神经虐待自己,这种事做一次就已经太多了,而且还被永庆发现……该死的让他萌生出想亲手做饭的念头。
第四节课考完试后,我便窝到保健室里休息,昨天没怎么睡,全身又累又痛,躺在透着淡淡消毒水味的床铺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每次闭上眼,蛊惑人心的嗓音便回绕在耳际,一字一句地啃噬着自己的灵魂,拖着自己坠入那无尽的深渊,就在我以为将要就此万劫不复时,那双总是闪着柔光,和缓温暖地凝视着自己的双眸。
悚然一惊,我抱着头无病呻吟起来。
真是够了,不过就被玩了两次,我到底要记到什么时候。还有那个男人,三次的惊鸿一瞥,顶多在第一次的时候看的认真了点,实际上他们根本是完全的陌路人时,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呢。
只是那样一个看上去高贵优雅,无论身处何地都身边的空气都变得那样细致温存的男人,真的很难让人遗忘……
见鬼!以前让我见之难忘的,都是一些脸蛋很棒或是身材很好的正妹,无缘无故记得一个男人干嘛?
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我坐起身,躺在窗台上,从这里可以远远眺望着那高耸入天的商业大楼,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在第几层呢?像他那样的高层应该至少也在二十楼以上吧。
“SHIT!”发现自己居然又不知不觉地想起他,我快发疯地低喊了句。
一旁突然飘来了句严厉地喝声。“同学,安静!这里不只你一个病人。”
保健室老师是个年龄超过四十的老女人,听说她还没结婚,不少人猜测她是不是个老处女,甚至起閧着打赌,输的人就来帮她开一开。
低声道歉一句,我再度躺回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放任自己陷入没有该死的声音,也没有那双眼眸的黑暗。
午休时间结束前十分钟被狗子叫醒,我揉了揉眼坐起身,拿起狗子塞到我手里的饭盒迅速扒了几口,回到教室准备数学小考。
“耶,你会去听演讲吗?”小全抱着课本凑到我旁边问。
“演讲?什么?”我吃力地背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Z和Y有什么关系?
COS和SIN又是什么鬼?
48
“听说学校每个月都会请校外人士来演讲,上次来的是一间大医院的院长,老得都快不能走路了。”狗子在一帮补充说明。
“然后呢?”脑子都快爆开了,我差点把头发给抓掉。
“然后?学校规定一年级新生一定得听一次演讲,我们上翘掉了。”
“那就继续翘啊!”我瞪着一旁无所事事的狗子,他所有科目的成绩都烂得惨不忍睹,唯独在数学上有些天分。
“了解。”像是在等我这句话,小全和其他人交换了个视线,然后各自捧着课本啃。
如果不是老师说这次考试倒数十名的人,必须轮流当这一学期的数学小老师,我们才不会这么乖地读书准备。
三分钟后顶上微秃的数学老师抱了叠考卷走进来,我看着白色卷纸上那有如天字般的英文和数字,刚才背的公式都忘到天边去了。
这时候突然很想像永庆来个爱的连线,因为电脑和数学之间的关系匪浅,所以永庆在数学这方面还满厉害的,才国一就已经读到高二的课本了,我有的时候还会向他请教功课上的问题。
连考了三节,脑细胞死的差不多后,班上低迷的气氛终于消散,于是可怜的最后一节老师来上课时,发现全班同学只剩下三分之二,其馀的三分之一早就出去放风休息了。
很无聊的我们一群人,拼死翻墙出来后,也没去哪里玩,居然全都窝进了泡沫红茶店,看着损友们和美眉调笑着,我没来由地又开始郁闷了,因为这里离那里太近。
透过窗户,我看着对面的商业大楼,那我可能这辈子只进去那么一次的地方,盯着那透明的玻璃大门,居然下意识地期待能看到一个颀长的身躯会出现在门后,温雅的脸上挂着抹微笑,像是镶嵌了星星般闪闪发亮的眸子会透过马路凝视着我。
“咳咳!”发现脑子里转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嘴里的珍珠奶茶不小心呛入气管,差点窒息地让我猛咳出声。
“哇塞,你反应也太激烈了吧,难道你也喜欢妮妮吗?”小全一脸天人交战地瞪着我,像是在犹豫该选马子还是兄弟。
根据我认识他的程度,我知道他选的绝对会是马子。
“抱歉了兄弟,虽说马子如衣服,但我还没穿过这件衣服呢,兄弟情得先放一边了。”小全拍了拍了我的背帮我顺气,脸上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则是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想来他们刚才应该说了些什么和妮妮这个女的有关的事吧,但我也不想解释,毕竟和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生,比想着一个陌生男人发呆到被呛到来的好。
“你穿,你穿……”好不容易能够正常呼吸后,我敷衍地对小全说道。
见他们又继续刚才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我再度把视线调向对面,然后在下一刻扔下几个铜板,拎着书包跌跌撞撞地跑出门。
“喂,你去哪啊?”忽略身后的叫喊,我一个劲地往前跑,刚好是绿灯,我迫不及待地向着那个即使身在千万人群中,仍然耀眼闪亮的存在。
49
“呼呼……”一直跑到他面前后我才停下来,气息不稳地微喘,不知道是因为跑步的关系,还是因为沐浴在他温柔目光下的关系。
男人一如既往地微笑看着我,眸底是淡淡的兴味,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对啊?为什么?
直到和男人对上视线后,我才惊觉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不是才刚提醒自己,和他是完全陌路的人吗?怎么现在就眼巴巴地把自己送到他眼前,只为了让他看自己一眼?
脸色蓦地从红转白,又从白转青,最后在他愈来愈明显的有趣盯视下,再度转红。
起码,他应该不怎么厌恶我吧?否则看到我这么冒失地冲到他身前,就不会以那样看着什么有趣东西的地看着我了。
虽然他眸底的兴味如此深厚,我还是有种被温柔包围的错觉,好像在那瞳眸之下,藏着无尽深情,脱去高雅的外衣后便会如火燎原般灼烧着自己,也焚毁别人。
摇头甩开脑子里突然浮起的奇怪想法,然后听到男人轻声笑了出来。
他的声音就像是上好的红酒般,温润香醇,让人听了感觉很舒服,不禁想一听再听。
不过,这声音倒是有点耳熟。
见男人瞬也不瞬地盯着我,好像在等我开口说出来意,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双手紧捏着裤管,逼着自己开口道:“那个,我……我叫做沈昌珉,清水学园高中一年级生,那个……上次英文老师带着班上同学到业务部做课外教学,我也有去,然后……我们在咖啡店里也有见过一次面,你还记得吗?”
说出那最后五个字,几乎花尽了我全身力气,从头到尾我一直盯着地面,不敢看着他,深怕他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忘了在咖啡店里的相遇。
其实心里也不太希望他记得,毕竟那太丢脸了,可是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记得。”男人顿了顿。“今天早上也见过,不是吗?”
听见他的回答,一股无法克制的喜悦涌上来,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然后听到他的后一句话。
早上也见过?……SHIT!怎么忘了,早上和他那悲惨的偶遇,比咖啡店那次还悲惨,而我居然特地跑来提醒他?
羞窘地无地自容的我,忽略了男人低沉温醇的嗓音里的一丝熟悉,只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听他说话彷佛是一种享受。
“你早上睡过头了吗?”男人再次开口,似乎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轻视我,不禁愣愣地回望着他。
他则是回以我一抹鼓励的微笑,像是要我不用怕,尽管开口,如同着了魔般,我下意识地开口道:“对,我睡过头了。”
“我也常发生这种事,人的一生中都会迟几次的,不过闯红灯不是很好的行为,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修长漂亮的手举起,骨节分明看上去很纤细,却意外宽大厚的掌落到我的头上,带着淡淡宠溺地搓揉着我的发,话语间有着因担忧而生的责备意味。
50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才第四次见面,他便对我做出这种有如多年好友的亲腻动作。
但我很喜欢,一向不愿被人当成小孩子对待,这种动作更是从六岁之后便没人对我做过,可是我眷恋着男人的抚触,纤细修长的手却是这样有力,感觉可以把我紧紧包拢。
脸蓦地烧红起来。我刚才居然想要牵他的手,真是太可笑了,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要人牵着走路吗?
“呵。”男人再次轻笑出声,头上的手下滑至我的脸庞,轻轻捏了两下。
“红红的,好好玩。”
正当我窘地不知该做何反应时,一个长相有点粗犷的男人从公司大门里跑出来,停步在男人身后,略带恭敬地道:“郑先生。”
捏着我脸颊的手微顿,然后似乎依依不舍地缓慢离去。“抱歉,我还有事得回公司,你也快回家吧。”略显冰凉的手指停在我的眼下,轻轻摩娑了会儿后才放下。
我眨了眨眼,应该是昨天睡不好,浮出黑眼圈了吧,糟糕,我现在的脸色看上去会不会很像鬼啊?
伸手摸了摸脸,肩上的书包掉到手臂上,狠狠撞上了手臂上的伤口,让我闷哼一声。
“怎么了?”正欲转身和粗犷男人说话的他,闻声回过头来,随即蹙起好看的眉毛,拿走挂在我臂上的书包。
发现他的动作,我下意识地缩手,想遮掩身上的伤,手却早一步落在男人的掌握里,袖子再度被卷高,露出那凄惨的手臂。
在阳光的照耀下,我这才发现身上的伤有些恐怖,到处是绵布和OK绷,没有包扎的伤口,可看到因脱皮而露出的红嫩皮肉,像要滴出血来般。
“我、我不小心跌倒的。”解释冲口而出,不知怎么的,我不想看到男人拧起眉,我希望他可以一直带着那优雅温柔的微笑。
男人伸手轻轻碰触我的伤,很轻、很柔,没有让我感到疼痛,就像是微风抚过般,然后男人帮我把袖子放下来,同样地小心翼翼,深怕弄痛我,漂亮的薄唇泄出淡淡的叹息。
“郑先生……”粗犷男人发现他似乎还没有意思要回公司,不禁出声催促,我忍不住偷偷瞪了他一眼。
或许是被男人发现,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脸颊。“我得走了,照顾好自己,再见。”接着便转身偕同粗犷男人回到商业大楼里。
看着他的身影隐在玻璃门内,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我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脸。
虽然他的手指异常冰凉,但是他的抚触却让我觉得很温暖,好久没有人对我做这样的动作了,小时候爸妈因为新鲜感还常这样对我做,但从永庆出生后,他们的注意力便转开了,再之后敏薰出生,永庆便也列入“玩腻了的小孩”区。
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马路上传来响亮的喇叭声才让我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的书包,我看着马路上不停按喇叭,催促安分守己非得等绿灯完全亮起才敢开车的痞子,不禁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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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也按过脚踏车上的铃铛,催促走路很慢的老人快点让路,想到这不禁涌现一股罪恶感,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好像在看着什么洁净无瑕的东西,但是我其实不是什么乖孩子。
和那群人混久了,多多少少也染上他们的习性,一开始是被迫拉去整老师,后来是自发性地做一些恶作剧来打发时间,翘课、早退也变成了习惯,也许再过不久,我就会成为旁人口中的不良少年。
想到那双令人深陷其中的柔和双眸,看到我时便染上一丝阴霾,我便感到有些不舒服,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完美的。
就算前几次的碰面是那样可笑,他看着我时依然那样温和,脸上淡淡的笑容优雅却不冷漠,那种上流绅士般的高雅气质,和我站在一起明显格格不入,他却对我做出那么亲腻的举动。
脸再一次烫红,他这么快便接受我的存在,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吗?就像我很想亲近他一样,他也想交我这个朋友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扬起微笑,脚步轻快地踏上回家之路,一直到离家里不过一个转角,我才想起忘了牵回脚踏车,狼狈地冲回红茶店,同学们早已离去,连带店里的员工好像也少了一、两个。
骑上脚踏车,现在时间是四点半,差不多是永庆离校的时间,国中部放学时间是四点十分,比高中部早了一个小时,所以平常他都是一个人回家,难得今天这么早,我便绕到国中部门口打算接他回家。
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永庆的人影,我不禁有些担心,怕他被人欺负,通常上学和放学时间都是欺负人的大好时机,一想到这我立刻冲进国中部,走向永庆的教室。
但才正要踏上楼梯,却听到后面传来永庆的声音。大楼后面是一条小小的防火巷,偏僻隐秘,正适合用来欺负人,我担心地直接翻下楼梯,跑进防火巷里。
永庆的背影映入眼帘,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很眼熟的男人,双手揽在永庆腰际,四片嘴唇黏的死紧,听到我的脚步声后猝然分开,两人皆是满脸惊慌。
“哥!”永庆惊呼出声,慌乱之馀还有一脸做错事的表情,眼睛眨了眨就要哭出来。
“别怪他,是我的错,是我……”站在永庆身旁的男人慌忙出声说道,并挺身站到永庆身前,以防我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我表情呆滞地看着那个男人,每个星期都会到家里来帮永庆补习的电脑老师,听说最近从国小调到国中部来,似乎是前几天永庆一脸高兴地跟我说的。
脑子一阵空白,我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情景,而永庆的表现似乎不像是被强迫的,这也就是说,他是自愿的罗?
耳边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了。我阴沉着脸对永庆说道:“过来。”
永庆害怕地看着我,又看了电脑老师两眼,才怯懦地朝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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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崎让,也就是电脑老师连忙伸手拉住永庆,不让他靠近我。“你想做什么?
我说过,不关他的事,一切都是我……“
“不,不是的,哥,我自己也有……不是阿让的错。”永庆摇头辩解,张开双臂护着身旁的人。
什么时候他改口叫电脑老师阿让了?他们到底在一起多久了?我为什么都没有发现?永庆在说他的事情时,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甜蜜,根本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学生对老师应有的感情,每次他们关在房里补习时,那一阵又一阵的轻言调笑,还有偶尔的完全沉默,仔细想想都应该猜得出来,我为什么会完全不知情?
想到或许是我对永庆还不够关心,疏乎了他,才让他向冯崎让寻求其他慰藉,是我把他推入这个罪恶的深渊,我便感到一阵心痛,口气更是危险:“永庆,过来。”
“你……”冯崎让怒瞪着我,丝毫不放手,但永庆的视线在我们两人之间转了转后,默默推开他,缓慢地走到我身边。
“小永……”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永庆,一脸毫不掩饰的担心,却不敢再次伸手把他拉回去,只能一脸祈求地看着我。“这和小永无关,不是他的错,是我……”
永庆没让他把话说完,拉着我的手臂便往外走。“哥,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那快哭出来的声音,让我心一阵疼,也软了下来,主动伸手将他揽入怀里。
“好,我们回家。”
载着永庆回家,我们两人之间没再说一句话,第一次没有回家的亲吻,永庆逃跑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有些手足无措。
跟着走到永庆房门前,手抬了又放,想敲又不敢。
我做错什么了吗?看到永庆和一个男人接吻,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这样的恋情不会被人祝福,我不想看着永庆走向毁灭,所以我要他离开,我想保护他。
可是永庆看上去却那么伤心,尽管他并不怪我,可是看他苍白着脸默默无语,我就心烦的要命,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永庆,开门。”不想再自己胡乱猜想,我开口说道。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响起脚步声,门被悄悄打开,露出永庆哭过后的脸。
“永庆!”看到他红通通的双眼,我震惊又心痛,伸手把他拉到眼前,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深怕会再一次吓到他。“为什么哭?”
“哥,我……你不要怪阿让,不是他的错,是我……哥,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永庆抬头望着我,一脸恳求,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我们先进去房里吧。”带着永庆坐到床上,我轻轻摸了摸他红通通的脸颊。
“你是什么时候……和他……”想问清楚,却下意识地不想知道。
永庆脸更加红润,低头想了一会儿,才用比蚊子振翅大一点点的声音回答:“是在刚升上国一的时候,他……说他一直很喜欢我,希望我不要再叫他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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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升国一?差不多是三个多星期前的事?还好,不是很久。
“你喜欢他吗?”
听到我的话,永庆震了震,然后怯懦而坚地的点头。“我想,我很久以前就喜欢阿让了,只是小时候我不是很明白,一直到阿让亲了我……”
看着永庆红嫩嫩的脸,我心情有些复杂,永庆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一件事便不会轻易改变,就像是小时候敏薰骗他太阳落下后月亮才会升起一样,他有将近三年的时间不相信白天也能看到月亮,直到有一次在白天碰上月偏蚀,亲眼看到后永庆才相信,然后回房间哭了一天一夜。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而依他死心眼的程度,很可能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喜欢了,如果没有外力阻止的话,也许他会持续这份喜欢直到死去为止。
理论上,我应该阻止,身为永庆的大哥,我绝对不想看到他误入歧途,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没有未来可言的,永庆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让他就这样毁了自己的未来?
但想到刚才冯崎让保护永庆的模样,他好像也很喜欢永庆,不只是玩玩这么简单,毕竟他认识永庆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他我也很熟悉,他不是个花心的人。
但是他为什么会喜欢永庆呢?先不说永庆还是个孩子,他们都是男生啊?男生为什么会喜欢上男生?
想到这,不知为何,一双温柔闪亮的眸子自脑海中浮现,然后是那轻浅温雅的微笑,还有那低沉温醇的悦耳嗓音,最后组合成一个颀长优雅的男人,笑着摸摸我的头。
猛地摇头甩开脑海里的情景,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呢?我会那样对他念念不忘,想要亲近他,希望他能看我一眼,不过是……不过是……
“SHIT!”
听到我的咒骂声,永庆吓地抬头看着我,脸上满是惊慌。“哥,求求你,不要怪阿让好不好?其实是我主动亲他的,是我……”
明白我不小心吓到了永庆,我连忙伸手抱着他安抚。“我不是在骂你,不要怕,那个阿让……我不会怪他的,因为你喜欢他……”
原本颤抖不止的身体,在听到我最后两句话后,停止了颤抖,永庆惊喜地看着我。“哥,你不生气了?”
看着他难掩高兴的脸庞,我低叹了口气。“我从来就没有对你生过气。”
“那、那你会答应我,和阿让……”永庆想问,却红着脸说不出口,我了然地笑着点头。
“你喜欢,不是吗?我不会阻止你喜欢他的。”我拍拍那红嫩嫩的可爱脸颊,怪不得冯崎让会喜欢上他,永庆的确比女孩子更讨人喜爱。
“不过……”听到我继续开口,永庆原本欢欣不已地笑容不禁黯淡下来。
“你和他最多只能亲亲抱抱,而且不准他把舌头伸进来,知道吗?如果他敢把手放到你身体的其他地方,就叫他半夜睡觉小心一点了。”
闻言,永庆原本就不是很红润的脸变得更苍白了,我不禁狐疑地眯地眼睛。
“难道,他已经伸了?”回想他们刚才那难分难舍的模样,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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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永庆脸色依然苍白,我额际不禁冒出十字型的青筋。“他摸过你哪里?”
听到我的问话,永庆身体猛地震了下,迅速低下头,我伸手强迫他抬起来,不让他躲开我的视线。“他摸过你哪里?”
“阿让他……他……”永庆嘴唇抖了抖,然后伸手胡乱地在胸膛和下身挥了挥。
瞳孔危险地收缩成针尖大小,我看着永庆红艳欲滴的小脸,很明显他的摸不是单纯的摸,也许还“玩”了。
“你们做过了吗?”
“做?”闻言,永庆疑惑地抬头看着我。
悄悄放下心,还好,永庆还没被那个诱拐未成年的不良老师给吃了。“听着,以后不准再让他摸你,他要是想摸的话,你就说我会不高兴,然后要他半夜睡觉小心点。”
至于亲吻就算了,哪对情侣能不亲的呢,只是永庆还这么小就和别人做舌头上的交流,会不会影响发育?
永庆郑重地点了点头,深怕我半夜会去找冯其让“玩”,他知道我不会做什么事,但我那些狐群狗党就不一定了,他们可是花招百出,曾经把一个老师玩的差点进精神病院。
拍拍永庆的头,我要他好好休息,接着便出门赶到厨房去,预备“先下手为强”,以免永庆为了讨好我,想要帮我煮一顿“美味”的晚餐。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瞪向被夜色染得黑漆漆的天花板。
为什么当我想到喜欢的人时,会浮起他的脸呢?虽然我不否认,我的确是很喜欢他,但那应该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啊,会眷恋他的凝视、他的抚触,也只是因为他让我感觉很温暖,很舒服,那纯粹是朋友之间的依恋……
转身改为趴在床上,我把自己的脸闷进枕头里,以免乱吼乱叫吵到永庆。
为什么愈是想地他,就愈喜欢他呢?而且很明显的,那种喜欢偏向以前少少几次交女友时,所产生的喜欢感,甚至犹有过之。
怎么可能?我不是同性恋啊,否则就不会交女朋友,也不会想和她们做了,况且我和他不过见了四次面,严格说来真正有相互接触,也就下午那短短的时间,说了几句话,怎么会……
烦躁的吼叫声隐在枕头里,闷闷地像是困在死地里的野兽,嚣叫着想寻找出口。
“我想抱你。”
低沉性感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惊恐地坐起身,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想起他?该死的为什么会想起他?想起那个优雅柔和的男人就够让我心烦了,为什么还会想起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难道我真的被他玩几次,就变成同性恋了吗?就算变成同性恋,对象也不该是他!
回忆不停流入脑海,屈辱感重新遍布全身,我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股愤恨伴随着回忆重新燃起。
没错,我恨他,我恨那个男人,那个任意折辱我,还拍下照片来嘲笑我的男人。
视线一转,看到吊在衣架上,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我猛地站起,将它们从衣架上扯下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55
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我却喘息不已,坐倒在床上,我有些发冷地环抱着自己。
突然想念起那个男人的抚触,虽然手指冰凉,但是却让我感到温暖,那是被柔情包围而生的温暖感觉,好想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用那优雅的语调告诉我:“你不用再这么辛苦,我会照顾你。”
我不想再这么辛苦,我不想当长子,我也想被人疼、被人照顾,我也有想哭的时候,我希望可以有人在我哭的时候,抱着我安慰我……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我把脸埋进枕头里,掩去自己的啜泣声。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那个不过见了四次面、说过几句话的男人。
我喜欢男人。
当晚,我哭了很久,哭得睡了过去,隔天早上五点半醒来时,匆匆跑到楼下厨房拿冰块冰敷红肿的眼睛。
学校的生活依然沉闷,我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头,视线不住飘向不远处的那栋大楼。
自从那天短暂的会面后,我没再遇见他,应该说我下意识地想避开他,上课时都会绕路,不敢从那栋大楼前面经过,下课也不再和同学去红茶店,每次都是火速飙车回家。
而冯崎让自从被我发现他和永庆的关系后,就大胆了起来,变成天天来家里帮永庆补习,虽然在我的监视之下,他都会规矩地教永庆关于电脑的课程,但只要我一不注意,他就会和永庆玩亲亲游戏,手也会放到不该放的地方。
然后我就会微笑着出场,手里拿着把修剪树丛的大剪刀,问他是不想要左手,还是不想要右手,看着他一脸惊恐地抱着课本,大声对永庆讲解。
永庆则是暗自偷笑,他知道我一向是凶狠其外、软心其中的,若非必要我不会动手,只有在面对那些欺负永庆的小混蛋,我才会真正动怒。
肩膀突然被人推了推,我转头看向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黏过来的脸,带着痞痞的笑容看着我,明显有什么阴谋。
“喂,最后两节课是演讲。”
听到狗子的话,我低头看向手表,原来我发呆了这么久,已经是下午第二节下课了。
“然后呢?”
“这次的主讲人,听说是那个振郑集团的人。”
将视线调向一旁发言的小全。
“然后呢?”
“听说除了那个郑什么的主讲人外,其他部门的人也会跟着来,比如说业务部……”狗子涎笑着的脸,说明了他真正的想法。
“那又……”我原本有些不耐烦,上次不就说好了不去演讲的吗?但见狗子笑得那么淫荡,还讲到什么业务部的,难不成振郑集团,指的是路上那栋商业大楼吗?那么那个姓郑的……难道会是他?
心头猛地一跳。
“你们想去?”看着眼前笑容同样淫荡的损友,就知道他们的确想去,至于到底是不是为了演讲而去,则不是重点,想来应该是因为那些业务部同仁的关系。
见众人有志一同地点头,我努力压抑不要露出期待的表情,装作无奈地道:“好吧,随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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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便被他们架到演讲厅,厅里上千个座位已经坐满了一半的人数,学生还在陆续涌进,看来这次演讲的人有非常好的风评,听说上次那个老院长,来听演讲的人数还不到一半。
线视转到讲台旁的特别座椅,除了一些学校的老师外,还多了好几个男女,其中还有两个是业务部的熟面孔,来的人都是中上之资,难得的俊男美女,也许吸引人潮的其实是这些人吧。
转眼发现阳大哥也在座位里,正和坐在他旁边的查理老师聊天,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查理老师甚至伸手搭着阳大哥的肩膀,像是在自家里聊天般。
损友们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在最里面靠墙的座位,和讲台隔了四排座位,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损友们热烈的挥手,业务部的女性职员还是有看到,纷纷微笑口应。
下意识地在讲台旁的人里逡巡,却找不到我想见到的身影,心情顿时有些落寞。
也许,来的人不是他,毕竟郑又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姓,也许是另一个姓郑的人要来演讲。我在期待些什么呢?
将身体靠上椅背,演讲厅的椅子垫了棉垫,坐在上面感觉舒适柔软,不禁有点昏昏欲睡,在演讲厅里放这种椅子,分明就是在考验学生们的意志力,连坐在教室里那种硬梆梆的椅子都会打瞌睡了,在这种沉闷的空间,怎么可能不睡着呢?
所以我在找不到感兴趣的东西后,便放松地闭上眼,打算睡掉这无聊的两个小时。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他们过来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有些吵杂的演讲厅终于安静下来,我已有些半梦半醒,正要陷入深沉睡眠时,主任那透过麦克风放大的嗓音,从音响里传出,回荡在演讲厅里,震的人耳朵嗡嗡响。
主任说了一堆无聊的开场白,我不耐地调整一下坐姿,虽然在噪音中我还是能入数,但主任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让我迟迟无法进入深沉睡眠。
“好,各位同学,请掌声欢迎今天的主讲人,振扬集团的郑允浩先生。”随着主任的话说下,响亮的掌声响起,不知道是在欢迎那个郑什么的,还是在欢送主任下台,我想应该是后者居多。
总算可以好好睡觉了,那个演讲的人声音应该不会难听到哪里去吧,否则也不可能来演讲。
正当我差一步就要见到周公时,一道温雅淡然的嗓音响起,尽管同样经过麦克风扩音,却不像主任那样变得刺耳,而是好听的有如催眠般,让人不禁专心聆听。
“大家好,我是郑允浩。”
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蓦地张开眼,坐直身体,望视着前方站立在讲台后的人。
漆黑如丝的发,服贴地落在脸上,浏海下是一副银色的细框眼镜,高挺的鼻梁,粉色的薄唇,颀长挺拔的身躯,浑身散发着一股绅士般的优雅气质,脸上始终带着抹淡然的微笑。
最吸引我的,还是那双眼睛,被隐在眼镜底下,有些细长,像是玻璃珠般透明漂亮的浅褐,装着水银般流光闪动,让人一望就移不开眼,深深陷入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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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真的是他!
他就是那个姓郑的,我总算知道他的名字了。
“郑允浩……”我细细念着这三个字,像是咀嚼般反覆念着。
我抑制不住兴奋地看着站在前方的他,那样从容自信地演讲着,完全没有被上千双眼睛盯着看的感觉。
我发现居然几乎所有人都专心聆听着他的演讲,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专注,眼底只有那个口若悬河的男人,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商业理论。
一个月不见,我发现我竟是如此思念他。
他是那样耀眼闪亮,即使身处在平淡沉闷的演讲厅里,却让人有种置身在演唱会舞台旁的错觉,所有的聚光灯都洒在他身上,众人的情绪都掌握在他手里,专注而狂热地凝视着他。
而他只是优雅地浅笑着,彷佛这一切和他毫无关系,他只不过是站在一旁观看的第三者般。
那操控着众人,却又置身在外的气度,让我深深着迷,但最是吸引我的,还是他那股平和的气息,让我不自禁想亲近、依赖他,希望他能再宠溺地摸我的头,对着我笑。
只对着我笑……
“好,各位同学,现在从后面开始,依序离开演讲厅,只能从后门出去,不要到前门来。”一名不起眼的男老师,拿着麦克风站到最底层朝着众人说道。
原本安静的演讲厅不知何时变得吵杂,每个人都像有八辈子的话想说般,交头接耳地站起身,排队从后门离去。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阿武,还愣着干嘛?快走啦。”狗子拍了我的头一下,我这才发现他们早已站起身,走离我一段距离。
“要走了?”我茫然地看向讲台处,哪里还有人,刚才的一切像是幻象般退去,讲台旁的座椅上也没人,剩馀几个职员,正从前门离开。
我在狗子的拖拉下站起身,愣愣地跟着他们走。
没想到我居然看他看到入迷,然后就开始发起呆,想像他正站在我身前,对着我温柔微笑,并拍拍我的头,捏捏我的脸颊,笑着对我说……说什么?
我皱了皱眉,怎么会忘了呢?伸手敲了敲脑袋,还是想不起来,我希望他对我说什么?
因为演讲是在最后两堂课,所以听完演讲后就直接放学,大家都朝着校门走去,一阵淫笑声突然从前方传来,狗子和小全他们一脸淫荡地笑着回望我。
“干嘛?”我有些警戒地看着他们,通常他们笑成这样,代表待会有不寻常的约会,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刚才依琳传简讯给我,约我们吃晚饭。”狗子代表回答我的问题。
“然后?”
肩膀被人一把揽过,我看着小全近在尺尺的猥亵笑脸,有股不详的预感。
“哎,你知道的,美人邀约,君子不能推拒啊,可是很不巧的,君子手头有点紧……有道是一文钱逼死一个英雄好汉啊……”
我伸手贴上小全故做悲痛的脸,把他推开。“你们是要和我借钱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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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月初,老爸刚发下零用钱,我现在是所有人里最有钱的一个。
他们不是没有零用钱,但通常都会东预支、西预支,搞到后来根本没有所谓拿零用钱的时间,都是没了就回家要,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们来不及回家拿,所以便直接向我伸手。
见他们几个毫不心虚地大方点头,我回了他们一个白眼。“三分利。”
“啊?兄弟之间还要算利息喔。”狗子一脸不满地撇了撇嘴。
“当然,亲兄弟,明算帐。”我相信此刻我脸上的笑容绝对称得上下流。
之后我们便到厕所里换上预先准备好的便服,因为不确定会不会翘课,所以我们都习惯性地带一套便服上学。
十分钟后,我们到侧门口,同时也是停车场的出口,看着早已停在那里等人的两台小客车,我不禁在心里叹息。
真没想到她们是这种人啊,和比自己小了近十岁,或小超一轮的男生约会,应该不会真像狗子他们说的那样,会和他们到床上做运动吧?
我们分成两批坐上车,到了一间小餐馆,随意点了几个菜,大家笑笑闹闹地边吃边玩,不知不觉混了两个小时,出餐馆时已经八点多了,长相娇艳动人的依琳提议,要不要去哪里玩,众人当然点头应喝,我则是悄悄地看了下钱包,确认还够花销后才点头。
原本我以为可能是要去逛夜市,或是去唱歌,没想到车子居然停在了一间P UB旁,我愣愣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进去,这里明明不准未成年人进入的。
耸了耸肩,我无奈地跟在他们身后进去,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我其实也满好奇的。
一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便冲入耳里,五光十色的灯影晃的人头晕,我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适应这个既漆黑又闪亮的地方。
看着一群人在舞池里扭动着身体,许多穿着清凉的美眉路过,一些没伴的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实际上只有狗子和小全有伴而已,其他人都是想来这里找的。
初时的好奇过后,我有些无聊,不想进舞池里当疯子,也没兴趣钓美眉,我们一行人先是坐到吧台边,点了几杯酒,因为我酒量不好,所以点了最普通的啤酒,没敢喝调酒。
拿着酒杯,我看着眼前晃动的人群,耳边是连心脏都跟着震动的音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微微苦涩的酒,感觉我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特地来当冤大头的吗?
不知不觉间,手里的酒杯已经空了,眼前随着音乐舞动身躯的人影变得模糊,听觉似乎也麻痹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想伸手捂着耳朵。
摇了摇脑袋,因为闲着没事,我又点了杯啤酒,但酒保向我推荐新推出的鸡尾酒,我不置可否地点头。
那是杯很漂亮的调酒,小小的杯子里,堆叠着许多颜色,蓝色、绿色、粉色,一层一层堆积,最上层是淡淡的金色,感觉那好像不是液体,是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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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喝了一口,很顺滑的口感,让我下意识地喝完了整杯酒,这才想起,酒保说这种酒的后劲很强,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我感觉身体的动作变的有些迟缓时,狗子他们回来了,每个人身边都带着一个伴,或许是美人在旁的关系,他们看上去没那么下流,笑得比较正常。
“喂,我们要续摊,车子坐不下,你一个人回家可以吧?”
狗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我耳里,隐约听到续摊、一个人回家等字眼,我点点头。
“谢了兄弟。”小全吹了声口哨,拍拍我的肩后便揽着身旁也显得有些醉意的女生,一群人就这样离开PUB.
我付清了酒钱后,发现皮包里剩不到两百元,没办法叫计程车回家,只能坐大众运输车了,但是我是被她们载来的,刚才根本没在记路,不知道该做哪路公车回家,顿时有点苦恼。
我站起身打算走出PUB,脚步有些虚浮,眼前的景像更模糊了,我用力摇了摇头,脑子却更加昏沉,看来那杯鸡尾酒果然有后劲,才走这么几步路,我已经从脚步虚浮,变成摇摇晃晃,得扶着墙壁才能直走。
我走上人行道,眼前的东西都多了好几个分身,三个邮筒、五根电线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快十二点,夜生活刚刚开始,PUB外聚集了许多男女,我却正赶着回家。
三步一摇、五步一晃地,我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到达最近的公车站牌,抬头看向站牌上标示的公车路线,但见那些细小的黑色路线不停闪动,甚至还多出了好几条,我不耐地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是眼前的象色依旧模糊,我就像个睁眼瞎子,什么都看不清楚,一阵无力感上涌,我索性坐在地上,倚靠着公车站牌的铁杆,心里有点赌气。
既然看不清楚,干脆不要坐算了,就在这里待一晚,反正又不是没在外面过夜过,等明天看得到东西了,再找车坐回家。
当我因酒意上来,显得有些昏昏沉沉,正要闭眼睡去时,一道刺眼的亮光从前方射来,我不舒服地抬手遮挡,眯着眼睛看向光源。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道有些诧异,却依然优雅淡然的嗓音传入耳里,让我身体一个哆嗦,下意识地不想看到他,但是又很想亲近他,矛盾的情感让我头阵阵发疼。
“你还好吧?”下巴感到一阵冰凉,我被人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柔光闪烁的眸子,我不禁扬起抹微笑。
“是你。”
郑允浩点了点头。“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坐在地上?”
听着语气里明显的关心担忧,我笑得更是开心。他担心我,这代表,我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份量吧?那么,也许,他像我喜欢他一样的喜欢我?
明明想逃避,明明没有勇气放纵自己,但此刻的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是家里的长男又怎么样?传宗接代又怎么样?永庆都可以和男人谈恋爱了,为什么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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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男人因为探视我而弯下身,我顺势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我没有不舒服。”
好久了……我渴望这样抱着他已经好久了。可是不够,还不够,我希望他也能这样紧紧抱着我……
感觉到男人因为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僵了僵,然后伸手欲拉开我的手臂。“你怎么了?站不起来吗?”
我摇了摇头,顿了顿,又点点头。“我站不起来……”虽然因为酒意,让我神智有些混顿,但我的意识却非常清楚,想被他拥抱的渴望填满了我,不想就这样放手。
“这样啊。”郑允浩不再拉开我的手,转而将手架到我的腰上,将我给提起来,我脚步本就不稳,此刻更是直接靠在他怀里,身体软绵绵的。
“先到我车上吧,我送你回家。”见我似乎无法走路,郑允浩只能撑着我,半拖半抱地走到一旁的黑色轿车,将我塞入副驾驶座,并帮我系上安全带。
“你家在哪?”做好一切动作后,他回到驾驶座上,转头对我问道。
我张着沾染了酒意,而变得水气氤氲的眸子,看着在我眼前晃动的三个他,我伸手敲了敲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我想看到真正的他。
“怎么了?头痛吗?”看到我的举动,郑允浩立刻关心地问道,并从置物柜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打开后调整我的座椅,让我能微微躺着,然后将湿纸巾敷在我的头上。
原本想让自己清醒点的,但看到他那么关心我的样子,突然不想清醒了,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很美好的梦,醒了,梦也会跟着碎的。
我闭上眼,脑子里好像有人拿着根棒子在搅动般,愈来愈昏沌,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控制,任凭意识坠入黑暗。
模糊中,我感到有人在搬动我的身体,接着我被放上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丝滑的触感很舒服,让我不禁用脸蹭了蹭。
一股没来由的燥热从体内升起,我蹙起眉,下意识地拉扯着身上的T恤,一双宽大而冰凉的手接替了我的动作,轻柔地帮我脱下身上的束缚。
赤裸的背部碰触到凉爽的床单,我顿时舒服地轻吟出声。
耳边听到有个人来到床边,扶起我的身体。“来,喝杯水清醒一下。”
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凑上我的嘴唇,虽然我的喉咙干燥,渴望水的滋润,但是听到清醒二字,让我升起一阵反感,我不想清醒,偏过头躲开那杯水,并推开撑在我身后的手,再度躺回床上。
叹息声在空气中响起,过了一会儿,我便感到唇上被一道湿润柔软覆盖,一个滑溜的东西分开我的唇,挟带着冰凉的液体伸入我的嘴里。
冰凉的水并没有降低我身上的温度,反而让我感到更加口干舌燥,察觉那湿滑的东西想退出去,我连忙展唇吸附住,像是在吸奶嘴般含咬着,想从他那里汲取更多水分。
我感觉那个软滑的东西顿了顿,然后猛地反过来吸住我,嘴唇被人啃咬着,激烈却不急迫,强势但很温柔,被舔咬着的唇瓣慢慢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不禁软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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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洒到了我的胸膛上,冰冰凉凉的,然后是匡当一声,有个东西掉到了地板上。
潮湿而赤裸的皮肤上传来阵阵凉意,让我不禁一阵颤抖,啃咬着我唇瓣的温热东西离开了,从下巴一路往胸膛而去,软滑的东西舔舐起我身上的水渍。
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我想躲,却又想要更多,矛盾的情绪让我有些烦闷,费力地睁开眼,一道柔和的灯光洒落,四周却是寒冷的蓝色,深蓝色的壁纸、海蓝色的窗帘、青蓝色的天花板,在我眼前模糊成一团团深浅不一的蓝。
无论是哪一种蓝,都透出一种冰冷感,渐渐地侵入骨髓,最后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查觉到我的走神,伏在我身上的人不满地轻咬了我一口,不痛,反而带来股异样的刺激感。
我低头看去,映入眼底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我看不清他的脸孔,只感觉到有比灯光更柔和闪耀的东西,正温柔地紧锁着我,我喜欢这柔柔暖暖的光。
“我喜欢你……”话刚说完,嘴唇便被霸道的占据,他湿滑的舌描绘着我的唇线,然后轻巧探入,引导着我。
轻微的酥麻感,从两唇相接的地方慢慢传开来,直达下腹,引燃一股纯粹的情欲,让我抛开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抱紧他,激烈地回吻。
他的手有些冰冷,抚摸着我赤裸的胸膛,让我敏感的阵阵颤抖,凸起的小点被轻轻摩挲着,我难耐地哼叫出声。
他立刻退开唇,低头啃咬着我变得坚挺的乳头,带来阵阵刺激,我伸手抱着他的头,身体更加燥热,感觉像是有把火在烧。
冰凉的手往下而去,解开了我的裤子,一把将我的内裤和外裤脱下,扔到地板上。
突然失去防护的下身一阵颤抖,接触到丝縎的床单感觉舒适不已,我有些狂乱的看着他,下意识地伸手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西装裤上的皮带。
他勾起抹笑,不再动作,好整以暇地任我扒光他的衣服,当最后一件蔽体衣物落地时,他火热的昂扬也跳跃出来,在我眼前不住颤动。
我吞了口口水,着迷的看着那巨大的男根,缓缓的伸出手,膜拜般的轻轻抚摸。
“你对这里很感兴趣?”轻柔的嗓音传来,我反射性地点头。“想尝尝看吗?”
修长的手指罩上我的后脑,轻柔地将我往下压,看着那硕大的东西愈来愈进,我的眼光更是炽热,直到那红透的龟头轻触到我的嘴唇,我好奇地伸舌轻舔。
“唔。”郑允浩低哼一声,拍了拍我的脸颊。“好好品尝吧,记得别用牙齿。”
我立刻张口将那巨大的粗状吞入,贪婪地吞吐起来,舌头来回舔舐着柱身,尝到浓浓的麝香气味,呼吸不禁变得浓重,更加卖力的服侍那愈渐粗大的炽热。
最后在我重重一吸下,男人身体一阵紧绷,在我的嘴里释放道道白浊,我来不及咽下全部,半数从嘴角边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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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允浩浅笑着伸手抬起我的头,俊美的脸庞上布满情潮,美得潋灧,粉嫩的舌头伸出,轻轻舔了下我的嘴角。
我像是收到什么暗示般,主动吻住他的唇,热切地啃咬着他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津液,那腥咸的味道更加激发了我体内的欲望。
伸手探索着男人的身躯,刚释放过的身体极度放松,软软地偎着我,线条优美的肌肉大小适中,弹性的肌肤触感极佳,让我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着,右手抚上了那早已挺立的红晕,轻拧了下,感到手底下的身躯猛然一震。
我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般高兴不已,右手更加使力,并低下头去,如羔羊般含住他的乳头,吮吸起来。
郑允浩的鼻息愈渐急促,双手搓揉着我的发,似乎在鼓励我,白皙优美的胸膛主动挺起,迎向我的嘴唇。
我更加亢奋地舔咬,另一手早已往下伸去,一把握住他微微硬起的男根。
随着我的动作愈来愈火热,我尚未释放过的分身激动不已溢出点点晶莹,感觉身体烫的像着了火一般,我猛地将男人扑倒在床上,身体和他紧紧相贴,感受他比我体温略低的冰凉身躯,一阵舒适感涌上,让我开始缓缓磨蹭起来。
虽然贴着他身体的感觉很舒服,但这样单纯的磨蹭无法稍减我的欲望,下身绷的发疼,渴望着发泄体内狠狠燃烧着的欲火。
我狂乱地亲吻着他,啃咬着那冰凉的肌肤,在他比一般男子白皙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理智已离我远去,此刻我只想顺从心底的渴望。
当我再一次和他激情的热吻时,右手下意识地顺着紧实的腰线往后探,硬挺的欲望在他的大腿上顶弄着,而手指则伸入那从未张开过的地方,猛然插入一指。
“唔!”底下的身体突然变的僵硬,郑允浩微蹙眉,伸手托起我的脸,有些不满的看着我。
但我此刻只想着要释放体内的热情,我渴望着身下这副体温比我略低的冰凉身体,根本顾不得他,被柔软紧窒包围着的手指迫不急待的抽动,想让那个部位能够顺利接受我。
郑允浩一语不发地看着我,随着我手指的动作,眉毛愈拧愈紧,过了许久,才缓缓松开,一脸释然地勾起抹笑,重新吻上我。
修长优美的大腿主动敞开,他伸手到床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护手乳,打开瓶盖,在后穴处挤上许多乳白色的液体。
原本紧绷的后穴也跟着放松,主动配合着我手指的动作收缩,有了乳液润滑,我的手指抽动的更加顺畅,空着的另一手揉捏起他俏挺紧实的臀瓣,并掰开他的臀肉,让我的手指能插入的更深。
随着我的四只手指全数插入,那紧窄的小穴尽管有乳液滋润,仍然不可避免的紧绷起来,困难的吞吐着。
“呼……慢慢来,不要这么急……”光洁的额头上薄满汗珠,郑允浩温柔地看着我,深吸呼地轻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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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我脑子被欲火烧得晕眩,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手指猛然彻去,一把拉开他的大腿,抵到他的胸膛上,让他的腰部悬空,私密处毫无保留地显露在我眼前。
看着那一收一缩的穴口,像是无言的邀请,我双目一阵赤红,我迫不及待地挺身将硬的发疼的阴茎,狠狠挺入那紧窄的穴口,被湿润柔软包裹着的感觉,舒服地让我叹了口气。
“啊!”在我猛地插入,并连根没入时,郑允浩低叫了声,嗓音不再优雅淡然,溢出丝丝痛苦。
身下的他在我挺入时便绷着一张脸,似乎忍受着什么非人的痛苦,我却顾不得这许多,完全是反射性地开始抽动起来。
阴茎被紧紧含咬住,我感到他全身绷紧,连带我的分身也感到阵阵疼痛。
我不满地皱了皱眉,抬手大力拍了拍他的臀部,要他放松点,下身猛烈的抽插,冲撞那柔软紧窄的小穴。
“轻点……”漂亮的眉宇紧蹙,虽然他痛的脸色苍白,仍不断深呼吸,努力放松身体,迎合着我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腰部。
“好棒……”我痴迷地抓紧他的腰,每一下都几乎全部抽出来,再狠狠地插到最深处,感觉那热烫柔软的肉壁紧紧吸附着我,带来阵阵无法言喻的美妙滋味。
我俯下身,紧抱着他,肌肤相贴的感觉很舒服,对比于我热烫的体温,他滑腻的皮肤传来阵阵冰凉,让我更加用力地挺动,肉体相击时传来阵阵啪啪声,深猛的插入几乎连囊袋都一并进入。
两条紧实的大腿如蛇般主动环上我的腰,让我的侵入动作更加顺畅,他双手在我的背部轻抚,压抑不住的喘息响在耳际。
听到他甜腻的呻吟,像是催发剂般让我更加亢奋,猛地一阵颤抖,深埋在他体内的分身爆发出来,全数射入他体内深处。
感受到我的喷发,他放松地叹了一息,但并没有就此软下,在喘了几口气后,再次拉着他操干起来。
“你!”漂亮的双眸惊讶地瞪着我,白净的双颊有着运动过后的红润。
此刻的我早已失去理智,被名为情欲的恶魔所主宰,毫不理会他的惊讶和淡淡抵抗,我伸手将他翻过身去,抬高他的臀部,由后用力地重新插入。
“唔!”他的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一声悲鸣似的呜咽,修长的十指紧揪着被单,每一寸肌肉都猛烈的颤抖,却主动地张开大腿,后穴随着我的抽插不断收缩。
每一次的插入都发出噗滋的声响,白浊的液体沾染在我的阴茎上,当我狠狠挺入时,像被挤压出来般,从红肿的穴口流出,沿着优美的双腿落到床单上。
或许因为酒精催发的关系,我的热情持续很久,一再勃发,直到我俩都精疲力尽为止,我才满足地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早晨的阳光不热,却很刺眼,我难受地眨了眨眼后缓慢睁开,然后又迅速闭上眼睛,用手遮挡后才再次睁眼,适应那明亮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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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显得有些清冷的蓝,在金光衬托下,居然有了丝丝温度,一股说不出的暖意弥漫,让人舒服地想伸懒腰,而我也的确这么做了。
但身体才刚一动,立刻感到有些不对劲。
底下不是熟悉的木板床的坚硬,而是柔韧结实,触感极佳,还带着心跳体温的“床垫”。
我猛然低头看去,只见郑允浩双眸微闭,俊雅的脸孔柔和自然,带着抹孩子气,眉宇间出现许多折痕,似乎睡不安稳。
看到他的脸出现在眼前,让我差点吓得叫出来,幸好及时伸手捂住嘴,然后更惊讶的发现,我前一刻居然还紧紧的抱着他,赤裸的肢体相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体温,还有他柔软的内部……!
我惊恐的发觉,我的分身居然深埋在他的后穴里,连番惊吓,让我猛地往后退去,想远远离开他,紧紧相连的部位也分离开来,带出丝丝白浊,而他红肿的后穴,不断流出更多。
因为退的太猛,我不慎跌落地板,碰的一声,屁股和背部传来阵剧痛,我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深怕吵醒了床上的睡美人。
看着床上那明显情爱后的痕迹,他白皙的身体上处处是青紫的吻痕,甚至还有些指状的瘀青,后穴的情况惨不忍睹,像是被狠狠蹂躏过般。
而蹂躏他的凶手正是我。
茫然无措地看着床上情况凄惨的他,再看向我沾染着白浊的分身,我感觉世界在崩毁。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双手紧揪着头发,我拼命组合起昨晚凌乱的记忆,记得和狗子他们吃完晚餐后,接着到了PUB,我喝了两杯酒,漂亮的鸡尾酒后劲很强,让我的行动变得迟缓,狗子他们离开后,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公车站牌去打算回家,然后……
然后呢?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记忆的空缺让我一颗心逐渐往下坠落,抬眸看向横陈床上的男人,还记得第一眼看到他时,感受到的优雅淡定,美得令人着迷的微笑。
此刻他仍旧美丽,却苍白着脸,一身被凌虐后的青紫。
脑海里蓦地闪过几张照片,一个人被绑在床上,敞开大腿,满脸泪痕,狼狈地躺在床上。
是我……是我……是我侵犯了他,就像那个绑架我的变态男人,我也变成了一个变态,伤害了那个温柔抚摸着我的男人,那个总是专注凝望着我的男人。
我毁了我喜欢的人。
“啊──”脑袋深处像被人用椎子钻入般,剧烈的疼痛让我吼叫出声,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同时左胸处也像被撕裂般狠狠抽痛,感觉血液都从那个破口流出,染了一片黑。
我的血,是黑色的,罪恶的黑……
“怎么了?你头痛吗?”温和的问话像从远方传来般,细细地进入我的耳朵,缓慢地传送至大脑,过了许久我才停止尖叫,视线模糊地看向那个半坐起身的男人。
“你哭了,这么痛吗?我柜子里好像有些止痛药……”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关心的语气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他试图站起身,却无力地倒回床上,在坐倒时,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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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强忍身体不适,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过去让我眷恋不已的笑容,此刻却和他身上的青紫一样刺眼。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我不配!
我慌乱的爬起身,无法再待在他那柔和的凝视之下,感觉就像是被太阳照射的吸血鬼般,皮肤被烧灼般的疼痛。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视线所及之处,逃难般的夺门而出,房门外是条长廊,找不到大门,我慌不择路地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跑,身后传来他的呼喊。
“小珉!不要走!”
听见那朝我逼近的脚步声,我更是慌张,我不想看到他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不想看到他双眼蒙上晦暗,他应该永远耀眼,永远散发着光采……
感觉他的声音离我愈来愈近,我连忙弯入有些阴暗的走廊,发现尽头处有一扇门,像是终于找到栖身之地般,用我最快的速奔上前去,去势未尽地将门给撞开,我顾不得肩上的疼痛,反手把门关上,胡乱地拉过一旁的铁架抵在门上。
确定从外面无法进入来,双腿一软,我靠着墙滑坐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般,再也不想动,直想在这里坐到死去为止。
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他,面对我犯下的罪……
“小珉,你开门,小珉!”门板一阵震动,铁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我知道他就站在门外,急切地敲着门,也许他还会学我,打算用身体把门撞开。
我鸵鸟般地伸手捂住耳朵,不想听到那令我更加狂乱的呼喊。他为什么要追过来?要报仇吗?因为我居然对他做了那种事……
过了一阵子后,门板不再震动,我放下酸痛不已的手臂,茫然的抬眼看着四周,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光线微弱,只能隐约看出房里的摆设。
原本整齐排靠在墙上的铁架已被我拉来抵门,一些纸片散落在地,另一边还有类似水槽的东西,绑在空中的线上夹了些纸片。
这里没有第二扇门,唯一的出路被我自己给堵住了,现在我只能待在这里,我没有勇气出去面对他。
突然的安静让我感到焦躁,这个黑暗的空间,就像是罪之牢笼,是为了我这个流着黑血的罪恶之人而存在。
全身无法克制的颤抖,我紧紧环抱住自己的双臂,感到掌下的热烫,怎么会?
恶魔,不都是冰冷的吗?身体里流的是没有温度的黑色血液,既黑暗又冰冷,这才符合恶魔不是吗?
指甲随着手指的施力陷入皮肤,温热的液体泹泹流出,黑色的,果然是黑色的……
看着沾染在十指上的血液,我伸舌舔了舔,浓浓的铁锈味,还有那刺激的血腥气味,该恶魔更加亢奋的味道。
我想起来了,昨晚,当他在我身下痛苦呻吟,当他下身流出阵阵血红时,我是如何激狂的折磨他,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属于我的印记……
“哈哈……哈哈哈───”我仰头长声大笑,笑声在小小的空间里来回碰撞,最后化成低不可闻的悲鸣。
66
我又哭又笑,身上的伤口狠狠抽痛,却痛不过那正被自责吞噬的心脏。
流出体外的血,渐渐变得冰冷,顺着手臂滴落到地上,漫延到散落地上的纸片,看着那纯白的纸片被染黑,我瞳孔猛的收缩,伸手将纸片拿起,不让它再被黑色污染。
可是拿起纸片后,我发现它不是纯然的白,另一面有些黑影,它也是黑的。
一股讽刺感袭来,我瞪着手里的纸片,原本只是毫无焦距的瞪视,后来视线慢慢集中,我看清了纸片上的黑影。
那不是单纯的纸片,而是一张张照片,照片里的影像熟悉非常,我颤抖着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每看一张,心就颤抖一分。
看完了地上的照片后,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心脏急速跳动,将夹在线上的照片一一取下,深刻入脑海里的影像,乍然现在眼前,我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身体猛然往后躺倒,我慌乱地伸手,抓到了身旁的铁架,却撑不住下滑的身体,反倒将铁架一并抓倒,沉重的铁架就这样压到我的身上,感觉相触部位的骨头发出阵阵碰撞声。
极端的痛楚让我痛得一阵抽搐,脑袋更加晕迷,几乎要陷入黑暗中。
“小珉!”因为我拉倒了铁架造成骨牌效应,抵在门口的铁架跟着松动,门被撞了开来,在我最后的意识中,看到了一张写满焦急担忧的俊美脸孔,而我不知道应该伸手拥抱,还是将他推入深渊。
幸好,我不用在这个时候就做出抉择,我有些松了口气地闭眼迎接黑暗。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鼻间是浓浓的药味,和学校保健室的消毒水味不同,但我房里一直都只有木板床,所以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眼皮如有千斤重,我困难地睁开眼,过了很久四周的景像才进入眼底,这是个纯白的房间,白色天花板、白色墙面、白色窗帘、白色地板还有白色的床单。
入眼所及是纯然的白,脑子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我觉得我好像遗失了什么,左胸处有种空虚感,当我兀自发呆时,一张可爱的脸孔在眼前放大,圆亮的黑眸里写满了喜悦。
“哥,你醒了!”永庆高兴的说着,随即一脸关心的问:“有没有哪里会痛?
你肚子饿吗?想吃什么?“
我感觉了一下身体状况,左手肘和脚踝有些钝钝的痛,而臂上则是轻微的刺痛,全身像软绵绵的,抬眼看向点滴架,上面挂着一瓶葡萄糖。
我眨了眨眼,照着脑海里的记忆,勾起唇角,对永庆露出安抚的笑容,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但四肢好像灌了铅般,难以动弹。“我怎么了?”
“你吓死我了!”永庆握着我的右手,眼眶立刻湿润起来。“你知道你再晚一点输血的话,就要死了吗?居然把自己搞到失血过多,左手和左脚骨折、脱臼,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吗?”
67
说到最后一句,永庆的泪跟着滑落,然后就像是打开开关般再也停不了。
“对不起。”我下意识的回答,以前永庆的眼泪会让我感到心疼,可是现在我的情绪好像被抽离一般,眼前的永庆好像和我身处在两个世界,我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以后不能再这么乱来了,做什么事都要先和我报备!”永庆抬手胡乱擦着脸,努力深呼吸止住眼泪,空虚的地方有一丝紧缩。
“遵命,永庆弟弟大人。”在我刻意扮鬼脸搞笑下,永庆总算不再苦着张脸,破涕为笑。
“对了,爸妈和敏薰呢?”待永庆收拾好情绪,打算帮我削一颗苹果时,我连忙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以防他不小心把刀子对向我。
“爸妈听医生说你没事后就走了,敏薰刚刚还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
永庆疑惑地看着身旁的空椅,显然刚才敏薰还坐在那。
知道敏薰那别扭的个性,我看向半合上的病房门口,隐约露出敏薰最喜欢的绿格子外套的一角。
“我睡了多久?”既然血袋还吊着,应该不会过太久,脑子仍有些昏沉,是贫血的症状。
“你昏迷了将近一天,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永庆指着手表向我说道。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躺了这么久,还以为只睡了几个小时。舔了舔唇,我对永庆说道:“永庆,我想吃吴记的烧鸭饭,你帮我买好不好?”
“吴记吗?好,我立刻去买。”永庆连忙丢下水果刀,眨眼便冲出病房。
其实我并不想吃东西,只是想要有一点独处的空间,我需要想一些事情。
当那张清俊的脸孔浮现脑海时,身体仍无法克制的一阵震动,理论上,我应该是要恨他的,恨他对我做出那些事,在我身上加诸种种痛苦。
可是……我无法忘记,第一次看到他的感受到的震撼,还有他轻抚着我头发时,带给我的温暖。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我,到底抱持着何种看法?
只是个无聊时,排遣寂寞的小游戏?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愿意被我……
脑子揪结成一团,好烦、好乱,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狠狠伤害了我的男人,为什么又要以那么温柔姿态出现在我眼前?
他的宠溺、他的温柔、他的笑容,织造了一张细密的网,在我发现之前,便已网住了我,无法自拔。
愈是想理清对他的感觉,左胸处的空虚感便愈来愈浓,让我无法忍受,像是将被空虚吞噬般,眼前的景像变得一片模糊,颊上滑过两道温热。
在我过往的人生中,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因为那个男人,我几乎流尽了一生的泪水,无论床上那个冷酷的他,还是阳光下柔和的他,每次想起,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般难受。
我没有哭出声,只是静静的流着眼泪,希望那些心烦的事随着泪水一并流掉。
68
房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我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狠狈的模样,连忙转头在枕上蹭了蹭,将脸上的泪痕擦掉,深呼吸缓和自己的情绪,确定没事后才开口。
“进来。”而我忘了一件事,如果来人是永庆,他根本不会敲门。
皮鞋踏地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响亮,我疑惑地转过头去,入眼是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穿着休闲衬衫搭配深色西裤,柔软的头发有些凌乱,如白玉雕凿出的美丽脸庞,透出一股苍白,粉色的唇上有一道刺眼的血痕,像是用牙齿狠狠啮咬过般。
总是架在直挺鼻梁上的眼镜不见踪影,水光流转的眸子透出一鼓脆弱,郑允浩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病房门口,不敢再踏入一步。
看着他紧张到不敢靠近,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写满了害怕,但更多的是担忧,漂亮的眸子在我缠满绷带、打上石膏的左手左脚上流连,害怕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依然悦耳动听,低醇的像是顶级红酒,让人闻之心醉。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忿怒?仇恨?爱慕?
“我很好,谢谢关心。”最后我选择了冷漠,屏除了一切情绪的冷漠。
“你……”郑允浩欲言又止,脚抬起后又发下,似乎想靠近我一点,又怕触怒我,最后他试探性地往前踏了一步,然后紧张的看着我。
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回望着他,看着他那如画的眉目,漂亮依旧,浑身散发着淡雅的气息,就是这股足以融化所有人的气质,让我移不开视线,最后赔上了我的心。
为什么会喜欢他?为什么要喜欢他?如果我没有那么喜欢他的话,现在不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恨他了吗?
在我试图弄清纠结杂乱的思绪时,他已经悄悄来到床边,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怜惜的目光在我狼狈的伤势上流连。
“痛吗?”
“不会。”伤口再痛,也没有比当时我发现真相时还痛苦,那一张张染了血的相片,像是在嘲笑我的挣扎、我的自责,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漂亮的眉毛拧起,他紧紧的看着我,我没有闪避他的视线,无谓的和他对视,然后我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痛苦和忿怒。
“你恨我吗?”
恨吗?我不知道。
见我没回答,忿怒的火光更形炽热。“你恨我吗?”
我仍旧没回答,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恨他,只要能够恨他,我就不会这么痛苦,痛的我想再次昏迷,不想清醒。
“你恨我吗?”他的怒气已经溢于言表,脸孔有一丝扭曲。“你恨我吧?你是该恨我的,因为我对你做出了那种事……”
他突然站起身,烦躁地在病房里来回走动。
“为什么不说话?”走了十几个圈后,他猛然停下,瞪视着我,眸底的痛苦吞噬了其他情绪。
看到他的模样,我感到有些快意。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痛苦?所以我要他陪我一起受罪。
69
但见他快崩溃般,脸上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空荡荡的胸膛突然感到一股疼痛。
我咬紧牙关,忍住想出口安慰他的冲动。
我转头看向窗外,不想再看到他那会牵动我情绪的模样,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恨不恨他,但我知道,我无法轻易原谅他。
病房里一片寂静,我感觉得到他一直看着我,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最后他再度开口:“小珉……”
哀伤的语气让我反射性地转头看着他,现在的他看上去脆弱如斯,好像一碰就会碎,如玉般的脸孔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疼。
看到他表露出来的脆弱,我突然涌起一股怒气,他凭什么露出这样的神情?
明明是他对我做了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情,为什么他看上去像是个受害者?
“不要叫我!”怒斥脱口而出,却因为全身无力而显得有些微弱,我怒瞪着他,积聚已久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
当我被他绑架,捆绑在那张床上时,我的无助、我的害怕、我的挣扎,还有我最后的沉沦,在我醒来后,一个人独处时,像是刀子般狠狠的刨剐我,几乎被逼疯的痛苦,受创最重的应该是我,他为什么要表现出好像是我伤害他一样?
“我和你无话可说,请你出去。”在我怒吼出声后,他的表情更加哀伤,眸底自责满溢,我转头撇开视线,下了逐客令。
过了许久,我听到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消逝,然后是另一阵脚步声传来。
“哥,我买到了!”永庆高兴的提着一盒便当进来,小脸上红扑扑的满是汗珠,看来他全程都用跑的。
我背着他深呼吸缓和情绪,才有办法像平常一样的笑。“谢谢。”
永庆兴匆匆的搬来病床用的桌子,将便当打开放好,接着便坐在床边打算喂我。
“趁热快吃,我特地叫老板选肥一点的鸭腿喔。”永庆体贴的帮我把病床调高,让我可以舒适的坐着吃饭。
看着永庆纯真可爱的笑容,我突然觉得很碍眼。他看着我的目光依然那样纯粹干净,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沈昌珉,他最崇拜敬爱的大哥。
早在我被郑允浩绑走时,我便已染上罪恶的颜色,如今的我污秽不堪,待在天真的永庆身边让我感到难受。
我默不作声的张口,咬了一口永庆递上来的鸭腿,香酥的滋味刺激的味蕾,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一口接一口吃着永庆特地为我买来的烧鸭饭。
“今天吴记的生意好好,居然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排队呢,幸好我们是老主顾,老板让我插队,不然要等好久呢。”永庆开始习惯性的说话,他总爱在吃饭的时候和我聊天。
“对了,刚才我在门口看到大哥哥,就是他送你来医院的,还一直守在病房外面不肯离开呢,他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脸色好差喔,我刚才看他好像快昏倒的样子。”
咀嚼的动作顿了顿,我忽略心底的滞闷感,专注的吃着东西,常听人说吃东西可以发泄情绪,原来是真的。
70
我只在医院里住了一晚,隔天早上便出院,只是我现在行动不便,走路都得拿拐杖,永庆看我辛苦的走路,不禁又红了眼眶,提议干脆让他骑脚踏车载我,不待我出声,敏薰已经率先驳回。
“你想让大哥的右手右脚也出事吗?”红嫩嫩的嘴唇冷冷的吐出话语,让永庆委屈的扁嘴。
之后敏薰居然主动说要担任我的司机,载我上下学,我惊讶之馀也有些感动,因为敏薰本来没打算要骑脚踏车的,她未来要不就是当个女强人,要不就是贵妇人,这两者出门都有轿车代步,所以她从来不想学骑车。
但她却为了我去学会骑脚踏车,看到她膝上磨破皮的伤口,我突然有些愧疚,我一直都疼永庆比疼她多,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坚强独立,忘了她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谢谢你,敏薰。”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从她两岁时第一次鄙视我和永庆的兄弟爱后,我就没这么摸过她了。
如瓷玉般的细嫩脸蛋微微透出抹红晕,敏薰率先跨上脚踏车,冷漠的说道:“还不上来,我会迟到的。”
医生说我的左脚得要两个星期才能复原,所以敏薰便当了我两个星期的司机,早上先载我到高中部后才去上学,小学部的放学时间比高中部早,所以她在放学后都会先到泡沫红茶店坐,等我下课。
红茶店的店长第一次看到敏薰时,就眼睛发亮的盯着她,问她要不要去当店员,可以给她两倍的薪水,然后在我的示意下,被狗子他们带到店后“交谈”了一下,一脸苍白的放弃这个打算。
小全他们看到敏薰时,也不禁吹了声口哨,如果不是因为敏薰还“太小”,他们没什么性趣,也许会对她出手,得知这点的我则是举起裹着石膏的左手,敲了敲他们的脑袋。
出院之后,我的生活一如往常,白天和狗子他们打闹,回家后和永庆一起温馨的看电视写功课,晚上十点半规律的上床睡觉,因为我受伤的关系,狗子他们晚上“行凶”的时候就不CALL我了。
虽然我仍每天都经过商业大楼,却再也没有碰见他,对此我感到庆幸,也有些失落。
刚出院的时候,我是忿怒的,每当我困难的柱着拐杖走路时,更是怒火滔天,气愤因为他害得我我行动不便。
伤好之后,我更加忿怒,却是恨他居然就此避不见面,难道他想逃避吗?因为被我发现了真相,所以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真是个胆小的男人!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我沉淀了我的思绪,理清了我真正的想法,我是恨他的,但同时也喜欢着他,或许已经不只喜欢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轻易原谅他对我做出那些事。
当时在医院,他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他对我并不是毫无感觉,否则的话他不会愿意被我上,那个时候我醉的意识不清,他可以轻易的压制我,再对我做那些过分的事,但他却选择了顺从我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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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后,我对他最后一丝的忿恨也悄然逝去,然后开始数着指头等他来找我,那天他特地来问我恨不恨他,应该就是想认错,希望我能亲口说出恨他两个字,给他一个痛快,但我并没有说出口,所以他应该会再来找我才对。
日子就在等待中流逝。
“大哥,你脸色很差耶,伤不是都好了吗?”狗子靠坐在我的桌旁,伸手戳了戳我拆下石膏的手臂。
“睡不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看向放在桌上的左手,虽然伤势已经痊愈,但仍留下浅浅的疤痕,我自己抓出来的五道伤疤,从左上臂一直到接近手肘处,我那时候几乎把自己抓下一层皮,怪不得会失血过多。
而我也真的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失眠。因为只要一陷入黑暗,我就会想起被那个人蒙着眼睛,逼着我做的那些脸红心跳的事。
明明当时的我感觉很痛苦,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丝丝甜蜜,第一次发现我居然以怀念的情感回想那些记忆时,差点摔到床底下。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真的眷恋他的体温,他冰凉的手指,还有他炽热的柔软。
再怎么说,我都是个正常的青少年,理所当然会有些生理冲动,每次在浴室里抚慰自己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染上情欲色彩的清俊脸庞。
平时的他总表现出一股浓浓的禁欲意味,但他在床上时却是那样热情奔放,尽管我因为酒醉没有什么意识,我仍记得他紧实漂亮的身体,紧紧抱着我,迎合我。
发觉下腹处一阵骚动,我皱了皱眉,最近欲求不满的症状愈来愈严重了,甚至只是想起他的脸孔,燥热感便会袭上身。
“我去一下厕所。”和狗子打了个招呼,我迅速起身,快步走向厕所。
已经过了两个月,他仍然不出面,我真的生气了!
躺在床上,房间一片漆黑,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早已适应黑暗,所以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同时也看清窗外的一切。
现在是凌晨十一点五十九分,我从晚上十点半便躺上床,然后在心里默默倒数时间,过没多久,电子表发出哔哔两声,十二点整。
我立刻跳下床,动作熟练无声的打开窗户,翻出墙外,虽然我的房间在二楼,但这个高度难不倒我,顺着一旁的水管攀爬而下,踏上平地。
这里是住宅区,大概在八、九点过后便几乎没什么人,在凌晨十二点的此刻,更是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躺在床上排队找周公。
我看了下附近的地形,平常爬窗出来后,立刻就会伸出一只手把我丢到机车上,所以我很少凭自己的双脚走离这里。
我现在待在一条防火巷里,隔壁是一栋八层楼高的公寓,每层楼在面对我们家的方向都开了一扇窗,记得以前二楼住一个人很好的老伯伯,每天晚上都会从窗户丢他卖剩的肉馅饼给我和永庆。
打量好地势后,我走上逃生梯,铁制的简易楼梯,每踏一步就发出吱呀声,在深夜里显的隔外响亮,我愈走愈快,三分钟后到达我目标中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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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喘着气,我开门走进大楼里,这栋公寓算是挺高级的,每一层楼只有一个住户,我一抬眼便看到了铜黄大门。
我深呼吸平复喘息,伸手按上门旁的门铃。
过了十秒,没人回应,我伸手再按了一次。
又是十秒,依然没人回应,我索性收回手,拿出一根铁丝,伸进门上的钥匙孔,转动掏弄,一分钟后,喀的一声,门锁被挑开,我满意的收回铁丝。
凡是卑鄙无耻党的人都会开锁,否则怎么潜进倒霉老师家里整他呢?
我轻轻拉开门,进入屋内,站在玄关,看着一尘不染的客厅,不禁愣了愣。
木质地板光亮如新,一点灰尘都没有,干净的简直像没人居住一样,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脱下步鞋,我依循着记忆,走向客厅后方的长廊,往前直走不久,便看到熟悉的房门,再前方则是更为熟悉的阴暗走廊。
打开房门,我笔直朝房中的大床走去,漆黑的房里,隐约可见床中央有个微微鼓起的棉被山,呼吸均匀,显然正深深沉睡。
走到床边,我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睡美男,睡衣只随便扣了两三颗扣子,衣领微敞,在月光的爱抚下白皙的胸膛透出珍珠般的炫目柔光。
看着这美得诱惑人心的景像,我气不打一处来,亏我失眠了那么久,他居然睡得这么心安理得!
转头看了下房间,走向附设的浴室,我装了一盆冷水,回到床前,看着床上那睡得正香的男人,勾起抹笑,心里有些恶作剧前的紧张和兴奋,好久没和狗子他们一起“犯案”了,正好拿他当复出的祭品。
我狠狠一抬手,将一大盆冷水泼到他头上,水珠在他的脸颊上飞散开来,濡湿了一头黑发,连带下面的枕头和床单也无一幸免。
“SHIT!搞什么……”男人惊讶地坐起身,连声咒骂着,睁开犹带睡意的朦胧美眸,伸手拿过床头柜的眼镜带上,看望着四周寻找吵醒他的凶手。
在发现我的存在时,双眸蓦地瞠大,嘴巴也跟着张开,久久无法合拢。
看着他露出有别于白天那优雅气质,搞笑的震惊模样,我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还指着他的脸狂拍手,十足恶作剧成功后,嘲笑受害者的正统反应。
他愣了五秒后,才在我的笑声中清醒,眼睛变回原本的大小,闭上足可塞下拳头的嘴巴,抬手摸了摸潮湿的头发和衣服,再看着仍然笑个不停的我,眼睛闪过一抹害怕和局促。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着他力持镇定的话语,脸色却苍白的像是见到鬼,看来他是真的很怕看到我,真是个胆小鬼,有胆子绑架我、强暴我,没胆承受我的怒气吗?亏他那天还敢在病房里和我大小声。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拉过一旁的滑轮椅,我大咧咧地坐上去,翘起二郎腿,一副不良少年谈判的模样。
反正我的确是来找他谈判的,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但是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我实在很难想像他哪来的迫力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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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眨了眨眼,调转开视线看向阴影处,眸底同样沈上了一层黑暗。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听到他的问句,我点点头。“没错。”接着站起身,迅速踏前两步,拉过他的衣领,对准那张漂亮过头的脸庞,猛地挥出拳头。
“唔!”他被我打的偏过头去,但因为衣领被我抓着的关系,没有往后倒,粉嫩的嘴唇被打破,丝丝鲜血从嘴角处渗出。
他毫不反抗,维持着偏头的动作,我想就算我现在拿把刀说要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任何抵抗吧?
“你不反抗吗?”脱口而出的声音残忍无情,让人听了便打从心底寒冷起来,活像是地狱阎罗在说话般。
听到我的声音,郑允浩震了震,接着一脸痛苦地拧着眉,不发一语。
看他真的不打算有任何反应,我冷笑了声,左手扯过他的衣领,对准他仍渗着血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漂亮的眸子像要掉出来般睁大,惊讶的看着我,我则是一边狠狠瞪着他,一边啃咬他柔软的嘴唇,尝到丝丝铁锈味,血腥的味道让我更加亢奋,将舌头伸入他呆愣张开的嘴里,紧紧纠缠着他仍无法反应的软舌。
几乎要把他吞下肚般的啃咬、舔舐,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我俩的嘴角溢出,一直到我耗光了肺里的氧气后,才喘着气地微微退开身,两唇之间牵出暧昧的银丝。
看着同样喘息着的他,苍白的脸色已因为刚才那激烈的吻泛起红潮,看上去更加诱人,美男子就是有优势,不过是这样红着脸喘气,就让我看得口干舌燥。
“你……”被泪水湿润,亮得像是两颗玻璃珠般的眼睛,载满疑惑地看着我。
我放开手里的衣领,坐回椅子上,故意装出狂妄不可一世的模样斜睨着他。
“怎样?不可以亲你吗?你都敢强暴我了。”
听到我的话,原本精亮的眸子倏地一暗,如玉雕凿般的俊美脸孔一瞬间僵硬,所有的激情慢慢退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为什么你知道我住在这里?”
“现在才问?”我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听到我的话,郑允浩蹙起眉,回以我不解的目光。
我不耐的伸手指了指散落在床头柜上的照片,这家伙实在是有够变态的,白天人模人样的,回到家里就尽做些怪叔叔才会做的事。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身体猛得一震,然后便僵在那里,维持半转身的姿势。
“你这样不会累吗?”不待他回应,我继续说道:“那天在暗房里,我全部都看到了,看的一清二楚,从照片里的景像,很明显你是在这栋楼拍的,而依照那个角度推算,不是二楼就是三楼,因为四楼开始就看不到我房间里的情况了。”
说起来他真的很像变态狂,原来他早就有搜集我照片的习惯,在暗房里有一大堆我的居家照,都是我在房间里的情况,拍最多的是我刚洗好澡,裸着上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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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天他会狂拍我的裸照,外表长的堂堂正正,怎么心理这么扭曲啊?
我喜欢上这种家伙,到底是福是祸?
听到我的解释,他僵硬的更彻底,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他才放松身体,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你全都看到了?”
我点点头。“是的‘全部’都看到了。”特意强调全部两个字,以免他还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漂亮的眉毛蹙得更紧,他看着我,似乎很困难的开口:“你恨我吗?”
原本想耍耍他,但是看到他那么伤心的模样,我突然有点不忍心,想想我也已经反压过他了,而且他被我弄的好惨,就算扯平吧。心里最后一点点怨气悄然流逝。
“我是恨你。”但是我还是想整他,居然隔那么久都不来找我,害我还得闯空门,喔不,他人还在,那么是擅闯民宅,累得我在那里开锁开了老半天。
俊秀的脸庞倏地一僵,脸色变的青白,美眸底隐含的最后一丝期望彻底消失。
看他一副好像世界末日来临般,我感到一阵痛快,那时候在暗房里,我比可比他痛苦多了。
我暗自闷笑,这家伙真好骗,如果我恨他的话,干嘛半夜跑来找他,还单枪匹马,真的恨他就该在他回家的时候带一大堆兄弟堵他,然后狠狠盖他布袋才对,一点常识都没有。
正当我不以为然的鄙视他时,突然被人抓住胸前的衣服,一把扯向前方,落入一个带着湿意的火热胸膛。
在我反应过来前,便被狠狠吻住,比我刚才还激烈的热吻,被啃咬的唇瓣一阵麻痛,舌头被强硬地吸卷住,口腔里的每一个部份都被用力舔舐,好像想将我就这样吃下去。
一直到我头脑发昏,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后才终于结束这个吻,然后被人一把甩到床上去,脸才刚砸到软软又冰冰冰凉凉的枕头上,双手便被反抓到身后,紧紧的困绑住。
“你做什么,放开我!”一直到他绑好我,跨坐在我后腰上喘息时,我才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叫着。
明明我是来整他的,怎么会反被压在床上?虽然我喜欢他,但我没打算当下面的那个啊。
他缓缓俯下身,用身体的重量压制我的反抗,冰凉的手指轻抚着我的侧脸,在我耳边轻声喃道:“你是我的……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你……你恨我也好,这样你就不会再忘了我,我永远都会留存在你的记忆里……”
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软嫩的唇瓣轻轻摩擦着我的耳垂,让我敏感地偏头闪避,却反倒利于他的进攻,一个个湿漉漉的吻落在我的颈上。
“放开我……你这个笨蛋!”听到他的话,我不禁更加气恼,这家伙怎么净爱钻牛角尖,而且思想偏差,居然很高兴我恨他,这样就能记得他一辈子,果然有够变态。
我大喝一声猛的抬头,叩的一声后脑准确地撞上他的前额,压制的力道瞬间减清,我急忙翻身躲开他,甩了甩头适应后脑的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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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晦暗的眸子此刻闪着精灿的光芒,在黑暗的房间里显的骇人,眼镜不知掉到哪里,少了镜片的阻隔,我竟然不敢直视着他。
他的眼底写满了欲望,同时也有些疯狂的意味,清俊的脸庞勾起抹笑,邪气无比,增添了一丝危险和色情。
心脏急速跳动,我感到自己身处在非常危险的状态,上一次他也是这样绑着我的双手,然后当街把我那个,现在待在床上,他更是毫不遮掩那赤裸裸的欲望。
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得说些什么才行,他会突然变成这副德性,一定是被我整过头了,钻入牛角尖的他,肯定会来个玉石俱焚,我可不是特地来这里找死的。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他再次扑到我身上,撩起我的T恤开始毫不留情的啃咬着我的皮肤,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侵袭而来,我急忙开口引开他的注意力。
“宁远哥哥!”
感觉胸前的攻势停顿,我放松的吁了口气,就见他慢慢抬起头,迟疑地问:“你记得我?”
“当……”正想说当然记得时,才发现这个答案不妥,因为之前几次见面,我完全认不出他,这样回答可能会刺激到他,所以我赶紧改口:“当初我是没有认出你,但是看到照片我就记起来了。”
说实在的,暗房里的照片有够多,除了他当初绑架我时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还有像变态狂偷拍我的照片,同时也有他小时候的照片,其中,就有唯一一张,和我合照的照片。
难怪我会看到他忘不掉,因为他就是小时候在公园里陪我和永庆玩的那个大哥哥,但那时候我不喜欢叫别人大哥,所以就叫他的名字,但永庆说这样没礼貌,不得已在后面加上哥哥两字。
一旦想起,所有的记忆就通通回笼,还记得那时候他每次听到我叫他,都会温柔的笑着摸摸我的头,那时正值仲夏,被他冰凉的手指抚摸感觉很舒适,所以我很喜欢被他摸。
见他总算平静下来,我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坐在墙边,开始说起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听着,我知道你之前强暴了我,那些照片和暗方都是罪证,如果我到警局报案的话,你肯定要坐上几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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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话,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我心脏猛的一跳,他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不过,我没打算去报警。”呼,还好,眼睛恢复正常大小了。
为免夜长梦多,我决定一口气把要讲的话全部说完。
“因此你必须补偿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你对我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要你以后让我做回来就行了,然后你也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不准交别的女朋友,更不准交别的男朋友,在我变心前你不能先变心。另外,我不喜欢太干净的地方,以后不要把家里整理的这么整齐,而且你也不许再偷拍我,我可以光明正的让你拍。”
要说的话还真多,说完后我不禁喘了两口气。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的喘气声,我疑惑地抬头看向他,就见他一脸呆滞的看着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怎么了?”
听到我的话,他收起呆滞的表情,眼神迟疑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闻言,我不禁瞪大眼。敢情他刚才都没在听?亏我说了这么一长串话,现在还要我再说一遍?
“呃……我说,你不准交别的男女朋友,然后不能先变心,另外……”我有些头大,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就大概说些重点,但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上一句。”
“嗄?”我想了想,重复道:“你不准交别的男女朋友……”然后再度被打断。
“再上一句。”
我不禁拧起眉,再上一句,我说了什么?“那个……喔,我想起来了,我说我大人大量的原谅你……”然后第三度被打断。
“再上一句!”
所谓事不过三,我有些气恼地瞪着他,这个健忘症比我还严重的人,存心考验我的记忆力吗?
虽然如此,我还是搅尽脑汁的回想,我上一句是说了些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的高兴笑道:“我说我喜欢你──啊!”
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便笼罩到我身前,我被他狠狠的扑倒,绑缚在身后的双手撞的生疼,正眼冒金星的时候,我感觉被人紧紧抱住,一道有些狂乱,兴奋情绪更多的嗓音在头上响起。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吗?对,一定是真的,你从来不说谎……该死!”他像个疯子般自言自语,我正想打断他,却听到一声低咒,吓的我闭上嘴,深怕他因为刺激过度病发了。
抱着我的手开始解我的裤头,顺便撩起我的T恤,冰凉的手指轻易地探进底裤里,一下子握住了我的分身,吓得我惊呼一声。
“你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么可爱的话,我不想伤你的,可恶,你为什么要来?
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吗?小珉……“他低喃着吻上我胸前的凸起,用牙齿细细啃咬着,突如而来的刺激让我回过神。
“SHIT!你他妈的又在做什么,放开我,我可不想被你压,我刚才说我是要来压你的。”身体不停挣扎扭动,偏偏无法脱离他的掌控,这个混蛋的技巧真他妈的好……
77
“乖点,我会让你舒服的,你之前不都很享受吗?”郑允浩说着一把将我的裤子脱掉,光溜溜的屁股接触到湿冷的床单时,不禁一阵颤抖。
“舒你个头,我那是被你强迫的……靠,就跟你说了我是来压你的,你休想再插我第三遍!”赤裸的下身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被掌握住的分身已有些硬挺,冰凉的手指轻轻撸动着,顿时让我爽的不停溢出前列腺液。
“我看你的样子很享受啊。”郑允浩邪笑着亲了亲我的乳头,接着俯下身去,湿软的舌头舔上我的龟头。
“啊!你不要又想来这招,我警告你──唔!”柱身猛地被人含住,那刺激的快感让我说不出狠话。
我记得前两次他都故意先让我射一次,然后手软脚软的我便无力反抗,任由他摆布,我这次才不会再被他得逞。
想是这样想,但是我根本无法脱离他的控制,赤裸的双腿不停踢动,却没没办法踢开埋首在我下身的那颗头,啾啾的吞吐声传来,即使我现在双眼没被绑住,我依然不敢看向下方。
“郑允浩你……唔……我不要……”我努力咬牙忍住阴茎被人吸吮的快感,但理智却仍不停流逝,体内的欲望被全数挑起,让我放软了身体享受他的服侍。
“很舒服吧?”郑允浩低笑着弹了下我的柱身,冰凉的手抚向我的睾丸,轻轻揉弄着那柔软的囊袋,湿滑的舌头来回舔舐着我硬挺的昂扬,我不禁主动张开大腿,舒服的无法思考。
温热的唇舌缓缓下移,他居然含咬住我的小球,舔弄那异常敏感的部位,不停颤动的阴茎也没被忽略,随着他的手指一收一握,上下滑动,我的双腿跟着抖动,最有感觉的龟头被人恶意搓揉着,我舒服地转头将脸埋在枕头里,以免再叫出更加丢脸的声音。
“这样不乖喔。”他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伸手将我的脸转正,捏着我的下巴硬是让我张开嘴,然后把一块极有弹性的布料绑在我的嘴上,让我无法闭上嘴。
“你买的是哪个牌子的内裤?弹性居然这么好?”他笑着摸了摸因紧缚,而深陷我颊肉的布料。
闻言我不禁瞪大眼,难道绑在我嘴里的这块布,是我自己的内裤?
他似乎从我的表情读到了我的疑问,大方的点点头。“改天我也要去买这个牌子的内裤,可以绑在更好的地方。”说着他探手按压了下我的后穴口。
我立刻挣扎扭动,这个变态,满脑子邪恶思想,我真不该搞夜袭的,清晨袭就好了嘛,害自己陷入这个悲惨的困境。
见到我的挣扎,他立刻伸手用力握了下我的阴茎,让我痛的缩起身体,不敢再妄动。
“虽然有点反抗可以增加情趣,但是我现在没什么耐性,没有立刻插进去已经很隐忍了,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痛的是你。”轻柔的话语像在教训做错事的孩子,但那个内容让我听的冷汗直流,他果然是当初那个绑架我,又在巷子里偷袭我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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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怕会再被他拿针戳,我只得放弃抵抗,任由他拉开我的大腿,重新埋首舔咬着我的分身。
话说,我是不是做错事了?居然喜欢上这个似乎喜欢性虐待的变态,还自投罗网的让他虐待?
右边的乳头突然传来阵痛楚,我痛的眼泛泪水,看向那个对我施暴的男人。
冰凉的手用力拧了下我脆弱的乳首,接着再温柔的抚摸,使其重新挺立。
“你不专心,难道我技术这么糟吗?”
有些哀怨的神情和语调,活像他才是被施暴的受害者,让我气的双眼喷火。
“你这个家伙,我肯让你上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最好──唔。”
下身被猛地一吸,顿时断去了我后面的话语,这个男人真是太卑鄙了,尽对别人的弱点下手。
随着他愈来愈猛烈的吞吐,几乎要把我吃到他肚子里般,我的呼吸变得浓重,最后身体猛的绷紧,直接在他嘴里射了出来。
他就像前几次一样,没有放开口,咕噜一声将我的精液全数咽下,并用舌头清理着我的阴茎,将所有的津液都舔食干净。
“你还是这么甜……”听到他的话,刚射精后脑袋仍然一片空白的我,感到一阵不妙。
下一刻我便被人捧着脸狠狠的吻住,因为被绑着的关系,让我无法闭嘴,沾染着浊白的舌头轻易钻入我的嘴里,强迫我品尝自己的味道,那腥咸的滋味让我皱眉,被动的吞到肚子里。
“怎么样,好吃吗?”郑允浩喘息着放开我,轻吻着我的下巴、微微凸起的喉结,然后移到我的胸前,再度蹂躏起我的乳头。
“好吃个头,唔……”敏感的两点被人用牙齿轻咬,手指旋转揉捏着,让我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
一个个轻柔的亲吻落到了胸前,围绕着那点凸起打转,软滑的舌头在我的乳晕处舔弄着,我身体不停颤抖,既想脱离这可怕的挑弄,却又想享受这种刺激的快感,矛盾的想法使我脑子一阵晕眩。
“你真的好敏感……”郑允浩赞叹了声,放过了我的乳头,往下亲吻着我的大腿,往内侧舔去,双腿猛地被拉开抬高,我感觉到他湿热的亲吻落在了我的臀瓣上,并向那紧张收缩着的穴口而去。
我慌忙的摇头,害怕他会对我做出些什么,隐约又有点期待,带给我更为激烈的欢愉。
冰凉的手指揉捏着我的臀部,虽然我心理很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但身体却是更加放松,迎合着他的动作,接着后穴口感到一阵湿热骚痒,一样软滑的东西在穴口轻轻戳入再伸出,有过经验的我立刻明白他在做什么。
“你不要……很脏……”我摇动下身想避开他的侵入,却反被他固定住,一根修长的手指随着舌头一同插进来。
他故意用力抽动手指,带出渍渍水声,我羞忿地瞪向他,却见他脸上带着抹极其色情的微笑,让我看了身体更加燥热。
“你很喜欢,不是吗?”他低笑了声,猛地插进三根指头,尚未完全扩张的后穴立刻传来一阵刺痛,让我紧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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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他安抚地亲了亲我疲软的阴茎,插在我穴里的手指开始抽动,并恶意地屈起指节,顶弄柔软的肉壁,我敏感地一阵收缩,感觉体内有种麻痒感。
“有感觉了?”他又掏弄了一会后便抽出手指,拉开睡衣的裤头,露出他那硕大的阴茎。
之前都没真正仔细看过,他的宝贝形状很漂亮,深深的暗红彰显了它的热情,长度和大小都比我的还要厉害一点……也许还要再多一点。
总之,就是这个东西每次都把我搞的痛不欲生,我立刻害怕地往后退,紧张地看着他。
“你不会是想直接插进来吧?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插进来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他沉吟地看了我一会儿,不置可否地道:“这样的确会伤了你,为什么都插了这么多次还是这么紧?”见他有些恼怒地皱起眉,我气得抬腿踹向他。
他敏捷地抓住我的脚踝,接着居然将我给扛到肩上,下床走出房间。
“喂,你要去哪!”突然被人扛在肩上,我更是惊慌,难道他又想要野战了吗?
他没回答我,迳自扛着我走过长廊,进入厨房,然后将我放到饭桌上。
“上次的道具都用过了,我们今天玩点新鲜的吧。”他轻柔地笑着,打开冰箱拿出蔬菜篮,放到饭桌上。
“你、你想干嘛!”看着那摆放各种各样新鲜蔬菜的篮子,我不禁有不祥的预感。
“放心,很好玩的。”说着他伸手在蔬菜篮里挑选,拿起根最粗大的小黄瓜,然后在上面挤了一大堆的沙拉酱。“就先试试这个好了。”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猛地举高我的右腿,将小黄瓜直接插进我的后穴,稍微被扩张过的地方突然被插进异物,让我惊叫出声。
幸好小黄瓜再大也大不到哪去,顶多三根手指的粗细,加上沙拉酱的润滑,没让我感到痛楚。
“连小黄瓜也这么有感觉吗?”他说着开始抽动小黄瓜,白色的沙拉酱将我的股间弄的一片黏腻,每一次插入都发出噗啾的声响。
异于手指的入侵,小黄瓜上有着细细的颗粒,也比手指长的多,他转动着小黄瓜,像在探索什么似的,我难耐地扭动着腰部,一脚被抬高,玩弄着后穴,实在太羞耻了,而且他还露出兴味的神情直盯着我的私密处,更让我全身热烫起来。
“真可爱,你的小嘴紧紧吸着不放呢,一收一缩的,这么舒服吗?”说完他猛地将小黄瓜用力插入我的穴里,体穴的某一点被狠狠的摩擦,一阵无比的快感从那一点扩散开来,我不禁弓起身体。
“啊!”
“你真的很敏感……玩些别的吧。”感觉小黄瓜被突然抽离,我有些怅然若失,迷朦地看着他丢开小黄瓜,拿起一串葡萄。
他笑着伸舌舔着手上的葡萄,然后拔起一颗,塞入我的后穴里。
“你!”我惊讶地看着他,后穴毫无阻碍地吞入了葡萄,连带含住他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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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嫌葡萄太小吗?没办法,我只有葡萄,改天再买别的来喂你。”
“喂你个大头鬼,我不是这个意──不要再塞了!”后穴突然又被放进好几颗葡萄,我羞的大声喊道,反而让后穴一阵收缩,将葡萄吞的更深。
“可是你看起来很喜欢啊,这次放了十颗才满,有进步。”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臀瓣,接着拿起一根香蕉。“顺便也吃吃这个吧?”
“不要!你这个变态,放开我……”我吓得慌忙往后退去,却被他握住脚踝拉回桌边,再度抬高我的大腿,将饱满硕大的香蕉插入已放有葡萄的后穴。
感觉体内的颗粒被推挤的更深入,我身体一阵颤抖,腹部有种诡异的饱胀感。
“这不是吞进去了吗?还紧紧的含着呢,口是心非的小家伙。”调笑的话语传来,不知何时完全挺立的分身被他弹了弹,我感到眼眶一阵发热,这种被人玩弄的无力感,让我想起了被绑架时的情形。
“怎么了?”当我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时,他停下了抽动香蕉的动作,怜惜地伸手轻抚着我的脸,伸舌舐去我的眼泪。
“你还问,我都已经说我不要了……”见他突然变回温柔的一面,让我更是忍不住啜泣,真该死,我居然一直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抱歉,我不想弄哭你的……”他轻吻着我的脸颊,冰凉的手探到我的下身,将香蕉和葡萄掏出去,直到我身体里没东西后才将手指抽出去,然后缓缓抱起我,让我坐在桌沿。
因为他的安抚,我很快的停止哭泣,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他,他依然是白天那副温柔的模样,左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乖,不哭,吃点宵夜吧。”当我正要开口叫他解开我的双手时,他突然说道,然后拿起了一颗滴染着白浊液体的葡萄,伸舌舔了两下后放入口中。
我猛的瞪大眼。“你居然……好脏,不要吃。”我连忙想把摆在桌上的葡萄踢下桌,却被他翻了身压在桌上。
“不脏,很甜,都是你的味道。”他附在我耳边说着,嘴里咀嚼着葡萄的声音传入耳里,让我热的浑身冒汗。
“你好可爱……我等不及了,应该可以了吧?”背上的重量突然离去,我的腰部被高高抬起,双腿往两旁拉开,我此刻跪趴在桌上,私处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突然一个硕大硬挺的东西抵到我的后穴口,在入口处轻缓摩蹭着,微微伸入一点,扩张着我依然紧闭的穴口。
“放松,不然你会受伤的。”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臀瓣,伸手套弄起我的阴茎,当我因身前的刺激而软了身体时,炽热的硬物猛地插进我的穴里,我被顶地往前一动,双腿差点撑不住。
“啊!”敏感的肉壁被狠狠的摩擦,让我猛地一阵收缩。
“你好紧……这样我动不了,放松一点。”臀瓣被他大力掰开,插在我穴里的粗大更加顶入,我不禁呜咽了声,反射性地更加含着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火热的硬挺上有着强烈的脉动,和前几次被强迫的情况不一样,这次我完全清楚知道在和他做爱,明明不喜欢被插,但身体却很喜欢他的进入,我几乎再度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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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适应他的入侵,身后的硕大开始猛烈的抽插,每一次都几乎完全拔出,再狠狠顶到我的体内深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着,我双手被缚,行动完全不由自主的感觉却让我更加兴奋,在他用力一个插入下,我尖叫着射出。
“真不乖,怎么可以自己先舒服呢?”他探手摸了摸我软下来的阴茎,在他故意的搓揉之下,我再度挺立,然后他伸手解开绑在我嘴上的内裤,改绑在我的分身根部。
“这样你就不会再偷跑了。”他满意的弹了弹我紧绷胀痛的昂扬,双手握着我的腰部重新开始抽动起来。
“啊,不要……解开……唔……”随着后方激烈的抽插,快感不停上涌,很快的我便有了想射的欲望,但因为被紧缚住而无法释放,让我难受地晃动着腰部。
“不行喔,你得和我一起才可以。”说着他突然将我翻转过身,仍深埋在我体内的粗大摩擦着我柔软的肉壁,让我不禁连声呻吟。
跟着他拉起我的身体,让我的双腿自然地夹着他的腰际。“换个地方吧。”
然后他就这样抱着我走出厨房,火热的硬挺随着走动,深深浅浅地抽插着我的后穴,这奇异的快感让我软了身体,若不是他抱着我,我早已滑落到地上。
当我全身发软地靠在他的肩上时,就见他走出长廊,经过客厅,拉开光洁的落地窗,走到阳台上,我惊愣地抬头,他该不会是想……
“这里空气清新多了,做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他笑着轻啄了下我的唇,解开绑着我双手的领带,微微抽离热烫的阴茎,将我背转过身,让我的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然后重新进入我。
“嗯啊……不要在这里……唔……”双手紧紧握着栏杆,我羞的快哭出来,咬牙死忍着呻吟声,此刻我面对着每天都会经过的马路,这里才三楼,底下的人抬头便可轻易看到我,对面的住户也可以直接看过来,和在大马路上做没两样。
“这里很好啊,我发现你在外面就会特别有感觉呢。”他低笑着用力一挺,粗大的阳具更加侵入我,我不禁哭出声,不停摇着头,双腿早已无力站着,全靠结合处的支撑才没坐到地上。
“不要这样……会被人看到……啊……”他没有理会我的话语,反而拉起我的右腿跨放到栏杆上,私处完全暴露在半夜冷凉的空气中,赤裸的皮肤轻轻颤抖着,却感觉身体更加燥热,贪婪地含住粗大的男根。
他伸手捧着我的臀肉,用力的掰开,让硕大的阳具顺利地插到前所未有的深处,顶弄着我最有感觉的那一点。
“很舒服吧?你喜欢这样不是吗?看你这里,紧紧的咬着我,舍不得让我离开呢。”
一阵抽插时带出的水声,还有肉体相击的啪啪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更加响亮,我无力地倚靠着身后的男人,抬手掩住脸,鸵鸟心态地放任自己深陷在这情欲的世界里。
我们就在阳台里疯狂的做爱,我被他拉着换了好几个姿势,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抱着我走进浴室里,洗澡时又要了我一次,让我彻底累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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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那时候的大哥哥?”坐在沙发上的永庆,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盯着许久未见的大哥哥──郑允浩。
“就是他没错!”我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正温柔浅笑,诱骗邻家男孩的男人,现在装的一副正经样,昨天晚上不知道把我搞得多惨,害我现在腰还阵阵酸痛。
敏薰坐在永庆旁边,双眼放光的直盯着他,不禁让我感到有些疑惑,通常会让她感兴趣的东西,除了那个没有其他了啊,难道……
“你在哪里上班?什么职位?年收入多少?”只见敏薰像是在岳母在审视女婿般问道,我不禁翻了翻白眼,果然会引起她兴趣的除了钱没有别的。
郑允浩微微一笑,对敏薰送了一个秋波,颔首道:“我在振扬集团上班,职位是从行政秘书,年收入不一定,我每年可分得公司盈利的百分之十。”
对于他的解释我是有听没懂,但敏薰立刻睁大了双眼,换下原本的晚娘脸,露出甜甜的笑容。“大哥哥你放心,我完全不介意你娶走哥哥喔。”
听到她说的话,我差点没吐血。“娶你个大头鬼,我可没打算和他结婚,如果真的要结的话,也应该是我娶他,听懂了没?”
我恶狠狠的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弟、妹们说着,永庆是一脸明白的用力点头,敏薰则不屑的撇了撇嘴。
“当老公的要负责养家活口,等你赚的钱比他多后再当老公吧。”
嫩嫩的手指指向一旁一直沉静微笑着的男人,我转头看向他,低声问道:“你一个月薪水多少?”
“唔,除以十二个月,应该是……”他依样画葫芦的附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个数字,我猛地瞪大眼。
“靠!你薪水这么多啊?分我一点。”
他失笑地看着我伸出的手,默默地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金卡。“这个先给你用,改天我再帮你办副卡,没有额度上限的,随便刷吧。”
握着手里薄薄的金卡,我不禁吹了声口哨,居然没有上限,真是大手笔。
“可是我平常又不会花大钱,现金比较方便啦,要买贵的东西再叫你帮我买就好啦。”
将金卡塞回他手上,我继续朝他伸手。
他一脸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改从钱包里掌出一叠厚厚的钞票。“这里大概有五万,不够再跟我要吧。”
见状,永庆早已一脸不可置信的呆住了,敏薰则点点头,低声念着:“这才是真男人……”
我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收下,将一叠大钞塞到口袋里,满心欢喜多了个随意提款机,谁知道他下一秒就贴在我耳边轻语:“做一次一万,你拿了五万,所以今天就做五次吧。”
闻言,我连忙想将钞票拿出来还给他,却被他把手压回去。“钱财既出,概不退还,今晚洗好屁股等我吧。”说完后还故意咬了下我的耳垂。
面对他突来的亲腻动作,对面的永庆早已红了一张脸,敏薰则是低头看着杂志,努力当个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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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说,这位先生,请问你和我们家武仁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呢?”坐在一旁被遗忘很久的老爸突然开口,我立刻推开黏在我身上的橡皮糖,退到沙发的最旁边。
郑允浩则在瞬间回复成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的新好男人,调整了下微微滑落的银框眼镜,转头面对老爸礼貌的道:“我和令公子,已经互许终生了,希望岳父能成全我们。”
我已经懒的再翻白眼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居然开口就叫人岳父,脸皮有够厚的。
“原来如此。”这次开口的是老妈,笑容得体,感觉上像是个完美的慈母,实际上洗衣做饭没有一样会。老妈闻言点了点头,续道:“既然你们已经海誓山盟,身为长辈的我们也是相当开明的,不知道那个聘礼……”
不等老妈说完话,我立刻出声打断。“聘什么礼啊,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在听吗?就算要结婚,也是我娶他好不好!”
见郑允浩只是温柔地微笑着看我,没有出声反驳,老妈点头表示了解。“那么关于嫁妆……”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正要开口怒斥,手却被人按了按,抬头看到他安抚的对我摇头,我索性闭嘴。他想当冤大头就随便吧,反正他赚的钱多到被老海削个几次也不会痛。
我受不了地站起身,拉过依然一脸不知所措的永庆,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客厅,到了房间后,我将手搭在永庆的肩膀上,慎重的对他说:“记得要和电脑老师约法三章,在我许可的将来,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不准他碰你,知道吗。”
永庆慌忙的点头,伸手怜惜的拍了拍我的脸。“哥,你看上去好累,要不要先睡一下?”
当然累,我早上才睡觉,刚吃完中餐就被他拉着来家里提亲了,真是性急的家伙。
我欣慰地亲了亲永庆的脸颊,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打算换睡衣补眠,永庆见状体贴地主动伸手帮我脱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满面春风的郑允浩出现在门边。
我注意到他的笑容僵了僵,然后轻缓地对永庆说道:“我有事要和小珉谈一下,你先出去好吗?”
永庆自然是乖乖点头出门,而我则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你干嘛?”我伸手拉着他放到我身上的手问道。
“帮你脱衣服啊,刚才永庆不是正这么做吗?”虽然他的笑容依然温柔,但我觉得他的眼神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但是异常熟悉,好像常常看到……
“不用连内裤都脱吧!”
“顺便嘛……”
“顺你个大头鬼!你别……啊,摸哪啊你?”
“嘘,会被听到的。”
“那就别摸……唔……要摸就快摸!”
“呵,你好可爱……”
“闭嘴……”
三个小时过后。
“你以后不许再碰我!”我恶狠狠地警告着正帮我按摩的男人。
“可是你还欠我五次。”
“刚才不是做过了吗?”
“那不算。”
“见鬼的不算!”
“好吧,我会让你求我碰你的。”
“休想!”
“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
“如果我成功让你求我碰你的话,以后你随便让我碰,若是失败,以后我就随便碰你。”
“好,赌了!”不过,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就见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微笑着,我不禁开始回想,到底是哪里出错。
可是看到他温柔地帮我按摩,那满足的神情,好像得到了什么期待很久的珍宝,心头不禁一热。
算了,随便他吧,到时候我再以不变应万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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