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國他鄉的酒吧,也未見得多麼豪華,低沉、污濁的空間裡,還響著哭泣般
的提琴聲;十幾張台子散坐著零星的客人,大多是四十歲以上面色陰沉的男人,
或者失業、或者離異、或者……無數的不如意讓他們在酒精裡尋找快活。
在酒吧的一角,她坐在那裡,臉蒼白、眼失神,卻怎麼也蓋不過她美麗的容
顏。她來到這陌生的國家,說是上學,其實她什麼也學不下去。她在這裡已三天
了,她發現這可是個好地方,比那些音樂轟鳴迪吧強得多,甚至比高雅的咖啡廳
也有過之。她要逃離喧囂逃離寧靜,讓自己一個人享受孤獨,享受寂寞,享受內
心深處的一陣陣絞痛。
晨喝下一口高度的威士忌,起初像刀子拉過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再喝大口一
點,嗓子被嗆得難受,心裡卻好受了許多。再也沒人認識她,再也沒人了解她,
她多想那些過去的沒有發生過,她還和她的賀親密地在一起,旁邊是她親愛的女
兒,她的楚楚,她的家,她家中的草坪……這一切都失去了,不是別人的掠奪,
而是自己的丟棄。
她用力抓著她的頭髮,拉到自己的眼前,秀髮遮擋了她半邊有點發紅的臉,
顯得詭異了不少。她抽了自己的嘴一巴掌,有些血絲在口中蔓延,痛的感覺讓她
輕快了一些。她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伸手招呼著再來一杯。
酒吧的老闆端酒過來:「姑娘,已經可以了!」老闆認識她,知道她不喝醉
不走。
「為什麼叫我姑娘?」晨抬起頭,盯著老闆的眼睛。
「是,應該叫妳小姐,可是妳和我的女兒一樣大,一樣的漂亮,所以我就叫
了。」
「你有女兒嗎?」晨想到了遠方的爸媽。
老闆顯然的驕傲:「我有女兒,她二十四歲了,聰明、美麗!」
「那她……」
「沒有了,失去了,是車禍,是所謂的現代文明把她奪去了!」
「對不起!」
「好好活著吧!姑娘,失去了才覺得寶貴!」老闆的淚水在淌,痛苦讓他的
臉變形。
晨想:『如果我死了,爸爸媽媽也會這樣嗎?過去肯定會,他們為我也驕傲
自豪過,現在卻不會了!是我傷害了他們,讓他們丟盡了臉!她似乎看到了爸爸
憤怒的樣子,他要拿槍,他要崩了我!她看到了媽媽的失望無奈!她看到賀和爸
爸拼命的爭奪!
為什麼,為什麼當時不死在那裡?那還有這麼多的痛苦嗎!?
可是她捨不得,捨不得離開那麼多美好的東西:爸爸的慈祥;媽媽的寵愛;
賀的嬌慣;楚楚的依賴!
爸爸媽媽,對不起!是我不爭氣,是我辜負了你們!你們真的再也不要我了
嗎?我打了那麼多的電話,為什麼一個也不接?我寫了那麼多的信,為什麼一封
也不給我回?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也不行嗎?
賀,你好嗎?楚楚好嗎?我沒臉對你們說對不起,我沒臉請求你們的原諒,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每天都在反思,我每天都希望找到一個理由,讓我哪怕得
到一絲自我原諒的藉口,可是,沒有!
我想說是你太忙忽略了我,可是你不忙,哪來我們安逸的家?我想說是你對
我不體貼,可你的溫柔到現在還是我最甜的回憶;我甚至還想說你在床上滿足不
了我,可你每次都讓我激情澎湃!是你給我少了嗎?只要你在我身邊,每天你都
希望我要你。我沒有理由做出那樣無恥的事情,可我卻做了,為什麼?難道除了
「淫蕩」這兩個字,還有更好的解釋嗎?』晨一口又乾了一大杯,臉上的紅暈便
拓展開來,兩隻眼睛迷朦朦的,既嬌媚又羞怯。她本就不是淫蕩的人,怎麼也不
會是淫蕩的樣子。
她站起來,想是要回去了,可一下子又跌坐下去,看來是酒喝太多了,可她
離了麻醉就只能徹夜難眠了!
這時酒吧的門口一閃,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衝了進來,他快步來到晨的面前,
「晨,我找了妳整個晚上。」他用漢語說. 「是嗎?你找我幹嘛?」晨瞪著他。
「晨,我喜歡妳!」
「可我不喜歡你!」
「為什麼?我能給妳想要的,錢,還有綠卡。」
「我不需要。」晨想:『錢,我有。』她最後離開賀的時候,她不知道賀在
她的包裡放了存摺,她看著後面的好多個零,彷彿變成了賀的眼睛,她好羞愧。
爸爸對她怒目而視,媽媽讓她還給賀,可她不!她不能拒絕賀給她的一切。
「晨,妳教我中文吧?」
「你中文比我都好。」
「是,我在北京五年,我了解中國。」
「你了解什麼?」晨只知道他叫波波,英俊也許還富有。
「中國女人。」
「中國女人怎麼了?」
「晨,妳真是好奇怪,我追了妳三個月了,妳不給我機會,要是在北京,我
已經和幾十個女孩上床了,她們都很大方。」
「你說的那些是妓女!現在請你走開!」
「晨,怎麼了?」
「滾!」晨憤怒了,從學校到這裡,怎麼還躲不開了。
波波悻悻然,還不甘心:「晨,中國的女人,只要看到我的藍眼睛,就走不
動了!」
「滾!滾得遠遠的,肏你媽的!」晨驚訝自己罵了髒話,抬頭看看週圍,沒
人理她。
波波喪氣地走了,酒吧的老闆伸出兩個指頭沖上做個V字。
晨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晚風一吹,酒勁直往上衝,她知道今
晚又可以安眠了。她步履蹣跚,在昏暗的路燈下搖曳,她想要快一點回到她的床
上,回到她的夢裡,讓賀也進來,聽聽她的懺悔!可她知道,他不會來,真的,
他從來沒來過. 『賀,只是夢,夢裡你也不想來?是啊,他對我失望透頂了,我
的身上沾滿了骯髒的氣息,我的每一個細胞都混合了低賤的因子。瞧,我剛剛還
罵了髒話:「肏」,在我的家庭是沒有的,在賀那裡也沒有,這種骯髒的字眼,
這種流氓的語言,只有那個混蛋那裡才會出產. 我真是不可救藥了,我真是悔死
了!賀!』突然,一條手臂纏上她的脖子,一隻手摸到她的胸:「晨,我愛妳,
妳這麼美,沒人愛太可惜了!」
「放開,你這個混蛋!」她抓住胸前的手,狠咬下去。
「好,我放開. 妳就給我一次吧,我可能真的愛上妳了!」波波放開了她,
看著手指上的血:「晨,妳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姑娘,為了妳,妳要怎樣都行!」
「那你離我遠遠的!」晨不容置疑道。
「那我明天還來!」
晨看著他走了。
對著鏡子,晨看到自己憔悴而美麗的臉,心中一股酸痛直冒上來。她看著依
然婀娜的身子,那傢伙摸胸的感覺還停在這裡,可是不是快感,而是噁心。
『這本屬於賀的,為什麼會有別人的侵犯?晨,妳瞧瞧妳那淫蕩的樣子,妳
不覺得羞恥嗎?那個混蛋在妳身上為所欲為,是妳的放縱;那個混蛋肆無忌憚地
侮辱妳的老公,妳是幫兇。妳好意思說妳還是個人妻嗎?
妳怎麼還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妳的父母,因妳而蒙羞;妳的女兒,因妳而得
不到完整的愛;妳的老公,因妳而遭人恥笑,而妳卻跑到國外逍遙自在。妳可真
行!妳所做的一切,還沒有理由讓妳離開這個世界嗎?』淚水,淌下來。可再多
的淚水,也無法洗刷她內心的罪惡。她的出軌,不,不是出軌,是移情別戀,已
經走上了不歸路!
『怎麼會到了這一步?如果我堅持不離開,如果我跪下來求賀,賀一定不忍
心趕我,我們還可以生活在一起,父母也一定會原諒我,可那只是利用了賀的善
良和父母的寬容,那還會有幸福可言嗎?賀在痛苦中掙扎,我在悔恨中流淚,那
還是個家庭嗎?可那總是個家呀!
不,不是這樣的!當時我還沒有這樣的反思,我執著的想要離開,我沒有意
識到我將要毀掉的是什麼!那場鬧劇,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我是樂在其中嗎?
沒有,真的沒有!那不是偶然的激情碰撞,創造出甘美的身體愉悅;那也不是真
心的兩情相悅,激發出偉大的愛情!那只是兩隻畜生的相互佔有,而我卻屢屢主
動。我獻出了一切,換來的是無盡的追悔。我咎由自取,當然要付出理所當然的
代價. 叛徒,只有一種結果!』晨脫掉了上衣,露出蕾絲的胸罩,可惜她看到的
不是美,而是下流。把這下流也脫去吧!她看到了她的胸,飽滿、挺立,這該是
完美的,這該是賀的,可她遭了別人的手,更可恨的是她自己奉獻的!她脫下牛
仔褲,有點費事,是她豐滿的臀部有點卡,她粗魯地褪下,一腳踢得好遠. 白皙
的身體,閃出熠熠的光。
『賀,親愛的,你還能想到我嗎?是啊,憑什麼想你,妳這不要臉的女人,
妳傷害了所有妳的親人,而只為一個混蛋!賀,你對女兒是怎麼說的,說我死了
嗎?是,你只能這樣說,這樣說對女兒的傷害最小。我知道你愛女兒,我放心,
你又何嘗不愛我,而我背叛了你,背叛了家庭,也背叛了整個世界!賀,我求你,
等女兒長大,你就告訴她,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讓她恨我,讓她唾棄我,讓她
把所有的孝心都給你一個人,我不配得到一星半點,哪怕一星半點的思念!』晨
脫下淺粉色的內褲拿在手中,痛恨地擰成一把。這裡又沒有賀,幹嘛還要穿成這
樣?這不是淫蕩、不是下流是什麼?
晨分開雙腿,黑黑的陰毛整齊的貼附在陰阜上,下面乾淨的陰道閉成一條小
縫,胖胖的,像五月鮮的桃子;艷豔的,像羞答答少女抿著的嘴,而那紅紅的小
陰唇,恰如那嘴中吐露的舌。『這裡只有過一個主人,就是我親愛的丈夫!那混
蛋的入侵,只是我的一時之迷,只能算是強盜的掠奪!』『賀,我錯了,我不會
再讓她處於危險之中,她是你的,今生不是,來生也是!我知道你對她的迷戀,
你的眼總是盯緊了看;我知道你對她的愛惜,你的手總是輕輕地將她撫摸。我說:
重一點,親愛的!你說:這是我的,我要用一輩子來寶貝她!我的水就流好多,
好多……賀,你看看,她真的好美好美,不像許多女人的那樣,看上去又黑又髒,
而你的妻子的,卻又乾淨又漂亮,可惜她不純潔了,但是,她再也不會不純潔了!
賀,你相信來生嗎?你不信,原先我也不信,現在我信了,我堅信我的來生還是
你!』窗上開始顯白,天要亮了嗎?晨堅定地去拿她的包,從裡面拿出紙筆,她
要告訴她遠方的親人,不要難過,不要為她哭泣,因為她明白了,做人不光要有
責任,還要能擔當!
這一刻,晨沒有一絲的悲傷,她的臉上散發出驚人的漂亮:她描眉,描成一
彎明月;她化妝,化成絕色佳人。
她看著鏡中的她,心中默唸:『賀,這是你的!我要親手毀了她,再也沒有
誰能得到她,閻王爺也不行!我的心裡只有你!只讓你看最後一眼:我相信,我
的老公你能看得到!』晨從化妝包裡拿出一個薄薄的東西,是一把刀片。許久沒
有用了,它曾剃走過她身體上多餘的毛髮,現在她不是剃而是割。她在臉上輕輕
的一劃,殷紅的血液順腮而流,沒有痛的感覺;在這邊再來一下,好痛快!
『賀,今晚我想去你的夢裡,當然不是這醜惡的樣子,還是以前的,還是你
喜歡的那個晨。我要親吻你,親吻你的臉,親吻你的嘴,親吻你的身體,親吻你
的每個角角落落!我要舔你的陰莖,那大大的東西,一定會撐滿我的嘴。我要你
粗魯,我要你殘忍,我要你幹爆我,把我小小的嘴當成你曾抽插過的我的陰道,
狠狠地,是,惡狠狠地!因為她是乾淨的!我沒有這樣給過那混蛋,我沒有!我
的嘴一直離那混蛋遠遠的!賀,我的賀,射給我!對,射到我嘴裡,我想吃,吃
你的精液。那一定是甜甜的味道,是愛情那種甜!』晨有些嚇人的站起身來,那
個美麗的女人瞬間不見了。她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兩手撫摸過她的身體,從高
聳的乳房一直向下,她摸到了那羞人的去處。她抓住了那黑黑的毛,沒有停留,
乾脆地一拽,她的身體一震,顫慄地抖動,是真的疼極了!但她沒有猶豫,伸出
她本是纖纖的玉指,兩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時插進她的陰道裡,緊縮的口,沒有阻
擋住;乾澀的口,沒有阻擋住。
她的手兩下裡用力,或許撕裂也有聲音,她渴望這聲音能傳送到東方,告訴
賀:『老公,我的丈夫,我要給你一個交代!让这通红的血液洗刷我脏透了的身
心!残忍?是太殘忍了嗎?難道你忘記了我對你的殘忍?啊,老公,你心痛了?
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淚水,是为我流的,我好心慰!』晨的意識有點模糊,她彷彿
回到了家裡,她從窗口看到丈夫在和女兒嬉鬧. 丈夫偶爾抬頭望向她,飽含了深
情,飽含了溫柔。女兒衝出了大門,「楚楚,外面有車!」她喊。丈夫追出去,
她看著兩個人越來越遠. 血,染紅了床單,還在淌。晨抬起手臂,看到腕上的青
青的脉络。她的皮膚又白又有彈性,她是一個好女人。她是嗎?曾經是,曾經不
是,今後她是!她想:『我要做個好女人了!還要让父母驕傲,還要讓丈夫疼愛,
還要让女兒依靠!』她把那薄薄的東西只是優美的一抹,渾身開始虛脫一樣剝離
. 於是,那血就漫延了……
晨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要漂在血泊中回到她愛人的身邊。可晨有意識的時
候,她明白她沒有,她只是來到了一個潔白的世界,是醫院。
醫生說:「妳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們為妳輸了大量的血,可以說,妳的身體
有多半是我們的了!」
「我怎麼來到這裡?醫生。」晨虛弱地問。
「妳被人及時發現了,也許再晚一會,妳真的要見上帝了。」
「謝謝你!」
「小姐,妳沒有權利放棄生命,是的,妳沒有權利!」
「醫生……」
「妳不要多說什麼,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要勇敢的接受或者面對。人來
到世界上,就會有喜悅、痛苦甚至災難,好姑娘,做人要有責任,選擇死亡,是
最不負責任的!」
「是,醫生,謝謝你!」
「好了,那么讓我告訴妳,妳現在是在市急救中心醫院,妳的生命已經沒有
問題,除了虛弱。现在妳需要做的是選擇:要麼看心理醫生,要麼看整形醫生。」
晨說:「我沒有心理問題!」
醫生說:「是嗎?要知道心理健康比身體健康更重要!」
晨說:「你說的是整形吗?」
「小姐,難道妳不知道,德國是世界上醫學最發達的國家?」
晨開始感覺到身體的痛和無力,思維漸漸回歸了大腦,這一剎那,她驚出一
身冷汗:「我……我變成了什麼?醫生,請給我鏡子!」
「小姐,妳別激動,鏡子,會給妳的。只是現在妳的身體如果允許,妳先要
見警察!」
晨想到自己這可惹了麻煩:「不,我不要見警察!」
醫生問道:「我該怎樣告訴他們?」
「我自己的責任!」
「好吧,我下午再來看妳。」
晨閉上眼睛,大腦一片空蕩蕩的,她沒有了靈魂,丟失了思想。不能這樣,
她想找回點什麼. 第一縷思緒就是賀,賀悲切的樣子,一下子豐滿起來。
『我幹嘛要死?死真的能帶走一切嗎?不,不能,已经帶給親人們恥辱,為
什麼還要給他們悲傷?晨,妳太自私了,妳想逃離這一切,卻要讓妳的親人承擔
所有的痛苦。妳的父母養育了妳,嬌慣了妳,妳沒有回報,卻給他們打擊;妳的
丈夫深愛著妳,寵愛著妳,妳沒有溫情,卻給予背叛,難道妳真的不敢面對嗎?
所有的因,造就出應該的果,不管酸甜苦辣,都是妳的!』晨精神一下子振作起
來,想想年老的父母,想想年幼的女兒,想想勞累痛苦的賀,她要回去,她要承
擔她該承擔的:孝敬老人,撫養女兒,熱愛丈夫!
下午,她對醫生說:「我要整容!」
「真的不需要心理醫生?」
「不,不需要!」
「好吧,看起來妳的精神不錯,是想通了?」
「是。」
「我們馬上轉院,在那里除了給妳做後續治療,還會給妳一個全新的自我。」
「謝謝你!醫生。」
「還要看鏡子嗎?」
「不,不需要了。」
「還有一件事,那個送妳來的年輕人,是妳朋友嗎?」
「不是。」
「要不要告訴他妳去了哪裡?」
「不!」
「那要我們怎麼說?」
「很遺憾!」
「小姐,妳真聰明。祝妳比原先更美麗!」
「謝謝!」
一個多月後。
晨期待著這一天,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來到她的病房。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規
矩,紗布拆了十多天了,就是不讓她照鏡子,說是恢復期,要配合治療。她也真
沒有勇氣,怕失望,怕整出一副對不起賀的尊容,那可怎麼辦?
她望著她的主刀醫生,那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自信、
骄傲和满意的笑。
護士小姐轉過身,她抱了面鏡子,直沖著她。
那一刻,晨哭了:那不是她,可比她更美麗!
「謝謝你,醫生,我一定對得起這份美麗!」
「告訴妳的丈夫,要愛護我的傑作。」
「他會的,他會的!」晨在掌聲中泣不成聲。
第二章
娟在慾海中掙扎,肉體的暫時歡愉,無法掩飾她內心的失落。
那時候,她是否帶了點幸災樂禍的喜悅,她想她沒有。她們是自小長大的同
學,是交心莫逆的朋友,看到她毅然的決絕,她是憤怒了。
是為了賀嗎?是,賀是她鍾情的男人,可她卻從未想過佔有,也許在潛意識
裡,她知道毫無希望與機會。賀和晨是完美的一對,完美得無法讓人嫉妒,任何
想要破壞的人,都會自慚形穢,無從下手。更別說晨是她的姐妹,就是在街上隨
便看到這種完美,那也只能是羡慕和祝福。
可是現在,賀形單影孤,像是被遺棄的寵物,從天上摔到地下。賀的眼神讓
她心疼。賀,我不想你消瘦下去!
她們糾纏在一起,汗水與淫水共飛,呻吟和豔語齊唱。
娟大叫一聲:「啊,要來了!伟,不行了!」
偉沒有停止的意思,高起的臀無情地衝擊,那根黝黑的棍棒,像是瘋狂了一
般,不光是要進出的抽插,還要左右的搖擺,在湧出的一股股潮水中耀武揚威。
娟喘息著:「偉,饒了我……」
「說,幾波了?」為的喘息更粗重。
「兩次了,好人!」
「我說過要讓妳高潮迭起,不給妳個厲害,不知道妳偉哥三條腿!」偉加快
臀部的動作,泥濘的結合部位發出「啪啪」的撞擊聲;雙方的陰毛濕漉漉的混在
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肉棒帶出的黏液,順著陰門滑過菊花流到床上;那女人
的花朵,不知是發情的胖還是被蹂躪的腫,豐豐滿滿地裂開,卻顯得有些可憐.
娟感到又一股電流通過全身,下體放尿樣的氾濫. 「不行了,不行了!」娟真的
不行了,漲紅的臉已經變形,牙齒「喀喀」作響,身體不住地抖動:「偉,偉,
給我啦!給我!」
「說,妳喜歡我!」
「好,我喜歡你。」
「說,妳愛我!」
「好,我愛你。」
「說,妳要嫁給我!」
「偉,你是好人!」
「那妳嫁給我!」
「偉,別逼我!」
「娟,嫁給我吧!要不我不饒妳!」偉又加幾分力道,可惜不饒也得饒了,
那股強勁的精水破體而出,似乎隨之而出的還有他的勇氣,他沮喪地俯下身去!
「娟娟,娟娟,我來了!」聲音還和著音樂,娟的手機在叫。娟推開偉的身
體,跳下床衝了過去。
偉酸酸地道:「又是那個賀?」
娟回頭瞪了他一眼,伸手抓起手機:「喂,是你嗎?」
偉想:『我打電話的時候,妳開口就是「幹什麼」,哪有這樣溫柔過?』賀:
「妳怎麼了?氣喘吁吁的。」
娟臉紅心跳:「我要去洗澡,聽到電話跑過來。怎麼?別說一大清早打電話
是想我了。」
賀:「娟,有她的電話嗎?」
娟:「誰?!」
賀:「她。」
娟氣氣地:「她是誰?」
賀:「妳知道的。」
娟:「賀,你還不死心?」
賀:「娟,不是的,我……我只是想知道……知道她怎麼樣。」
娟:「她死了!死了!」
賀:「真的?娟!」
娟:「別問我,我不知道!」
賀祈求地:「娟,真的,她死了嗎?」
娟心軟地:「賀,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從未給過我電話!」
賀:「娟,謝謝妳。」
娟:「賀,你沒事吧?」
賀:「沒事,沒事。」
娟關了電話,失神地坐到床上,偉從後面摟住她,親親她的臉頰,她把他推
開. 偉怏怏地道:「都說男人拔屌無情,我看女人更是提起褲子六親不認,真是
吃飽飯罵廚子,唸完經打和尚。」
「好啦,你不上班了?」
「上啊!還不都是為了妳,昨晚喝醉,鬧了大半宿;今早發情,又弄了一早
晨,妳說,我是不是有點賤?」偉牢騷滿腹。
娟拍拍他:「你不賤,我賤,行了吧?下次我找別人,行了吧?」
「姑奶奶,妳是楊貴妃,我是高力士;妳是慈禧太后,我就是李蓮英,奴才
該死,奴才該死還不成嗎?」
「走吧,記著吃早餐,到報社給我打電話。」娟笑笑。
偉穿好衣服,不滿地看著娟:「我總要洗洗臉吧?」
娟無奈地指指衛生間,心中還在想:『賀怎麼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一
定,這可是我做記者的直覺. 』
賀匆匆地開著車,一邊給秘書打電話:「靜,楚楚沒有鬧妳吧?我馬上去接
她。」楚楚昨天一定要去公司,下班後說什麼也要跟著靜. 這一宿,不知道一個
姑娘家怎麼和這小祖宗過的呢?
賀接上楚楚,告訴靜有事打他電話。靜關心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賀說:「沒有。」
靜說:「還沒有,瞧你臉上都寫著呢!」
賀說:「可能沒有休息好,擔心我們家這小姐不是好對付的,擔心妳受了委
屈還沒處訴. 」
靜笑靨如花:「楚楚可好著呢!一點不淘,一點不鬧,九點準時睡覺,早上
一個煎蛋,半杯牛奶。她說:和爸爸一起只吃煎蛋,要不只喝牛奶,是不是?楚
楚。」
楚楚拉著賀的手:「靜姐姐身上可香了,爸爸,我還要跟靜姐姐睡,行嗎?」
賀說:「楚楚,妳的小算盤爸爸知道,不就是不想去幼稚園嘛!妳問下靜姐
姐,好孩子都要去幼稚園. 」
靜抱起楚楚:「賀總,以後就讓我帶楚楚吧,幼稚園我去接送,保證一天不
拉!」
賀說:「算了吧,哪有姑娘帶小孩的,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怕什麼?我就是喜歡楚楚,我又沒有做賊. 」
賀說:「好了,去上班吧!」
靜不知想到什麼,臉一下紅紅的:「賀總,你慢點開車,你的臉色不好。」
「好。」賀對楚楚說:「和姐姐再見。」
「楚楚再見!」靜說. 「爸爸,我們這是去哪?」
「小笨蛋,當然是去姥姥家。」
「爸爸,今天不去幼稚園了嗎?」
「姥姥想妳了,我給妳請了假,就今天一天,別光想偷懶。」
楚楚神秘兮兮地:「爸爸,靜姐姐喜歡你!」
「楚楚,記住,這話不要再說,否則不是好孩子!」
賀當然知道靜喜歡自己,而且是默默的、無私的,不像娟那樣直白。
到了楚楚的姥姥家,兩位老人又是手忙腳亂地興奮. 賀理解他們,到了這個
年紀,最想要的就是天倫之樂。
楚楚抱著姥姥的大腿,扭糖葫蘆般撒嬌,姥姥高興得直喊:「別摔了,別摔
了!」
賀叫一聲:「爸。」
曾經的岳父頭髮大多都白了,這個剛強的漢子,顯得無助又倔強。
「賀,坐,坐呀!」岳母招呼道。
岳父問工作,岳母問生活,兩位老人的關懷是發自內心的。賀是他們滿意的
女婿,穩重誠實,對女兒一往情深,雖然人在生意場,卻能潔身自愛,這樣的人
現在太少了。
賀小心的問,聲音低低的:「她有信來嗎?」
「有啊,」岳母搶著說:「你要看看嗎?」
「不行,」岳父說:「誰也不准理她!」
岳母說:「可她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呀!」
「妳有這樣的女兒,我沒有。」
「賀,你說,我們要怎麼辦啊?」岳母兩眼充滿了淚水。
賀說:「媽,給她打個電話問一聲。」
「不可能!」岳父嚴厲道。
賀說:「爸,打通了,就聽一下她的聲音,這也不行嗎?」
岳父說:「不行,打從那天我拿槍的時候,我就沒有女兒了。賀,謝謝你還
叫我一聲爸爸,你做不成我的女婿,就做我的兒子,是我們對不起你。」
賀看見岳父也有淚,這是第一次。
「爸、媽,我是你們的孩子,永遠是!」
岳母擦眼抹淚. 岳父說:「賀,你是好孩子,從你進了我的家門,我就把你
像兒子一樣的看待。作為一個男人要能自立,可更重要的還要有自尊,要有男人
的威嚴!你有點懦弱,你知道嗎?」
「爸爸,家庭不是戰場,我只想和和氣氣地過日子。」
「孩子,家庭就是戰場,生活就是戰爭!你想好好的過,可有人就不讓你過
好。外人想侵略你,你要保衛,你要和你的家人一起團結抗戰!最可恨的就是叛
徒,他們內外勾結,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岳父永遠軍人的氣質,說出話來也
是軍人的語言,擲地有聲:「記住,對待敵人不能仁慈,對待叛徒那更要很!」
賀只能苦笑:他能狠得起來嗎?
賀推開隔壁的門,楚楚在一地的玩具中興高采烈,岳母跟在身後:「賀,楚
楚我們給你帶吧?」
岳父說:「老婆子,我們有資格嗎?再說,她還有爺爺奶奶嘛!」
「爸、媽,我想自己帶,只要有時間,我就不會讓她離開我身邊。這樣吧,
我下午來接她,以後每週我都帶她來,行嗎?」
「好!」首先是岳母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離開岳父家,他手中多了一張小紙條,上面是個電話號碼,他知道一定是她
的,是岳母在門口偷偷給的。
岳父還要叮囑:對叛徒要狠!
岳父家中。岳父說:「把我當成老糊塗了吧?還幹上地下黨了。」
岳母說:「我真是喜歡賀,我不想看到別人是我們的女婿!」
賀迫不及待地打電話,他還是狠不起來。
起初的心痛,讓時間消耗了,而且每當夜晚來臨,晨也會來。他不理她,她
還來!他忍不了她痛哭失聲,她請求他原諒,他不答應;她說:「那我就死!」
那是真切的,雖然只是在夢中。他不想她死!他愛她,是,愛她!這愛勝過愛自
己!
他和晨纏綿了,像以往一樣,他吻著她鮮豔的紅唇,手撫在她的乳上,兩個
手指輕撚她的乳頭,撚了一邊,還要另一邊。晨在他的身下喘息,張口舔著他的
胸部,舌頭在他的身上遊蕩。
「賀,我的好哥哥,我好想你!」晨媚眼如絲. 「我也想妳,親愛的!」
「那你快要我呀!我要你那大東西插進我的那裡,讓它為你出氣,讓它為你
解恨!」
「親愛的,對妳我沒有氣,對妳我沒有恨,我只想好好愛妳!」
「那就來呀!來弄我呀!」晨调皮的样子还是那样动人。
他的陰莖漲得碩大,龜頭閃出亮光,膨脹得像撐起的傘一樣:「親愛的,它
好窮兇極惡。」
「啊,真的呀!我喜歡. 好哥哥,插進來,你看好多的水,都是為你流的,
以後也只為你流。」
「是,親愛的,只為我一個人流!」
「只為你一個人流,親愛的!」
「晨,我的寶貝,我要弄死妳!」
「老公,好哥哥,我就是要你把我弄死!」
他飛撲上她的身,把他的肉棒直插到她的洞裡,水包圍了它。他看著她在顫
抖,感覺她興奮地逢迎,聽到她燕語鶯聲。
「好老公,好哥哥呀,你真棒!你最厲害,我怕了你了!哥哥呀,我不要你
憐惜我,我不要,我要你插爆我、插爛我,我要你……我要你愛我!」她滿臉激
動的是淚還有汗水。
他瘋狂地抽插著。他過去有這樣瘋狂過嗎?他想不起來。難道他太缺乏激情
嗎?他想是。
晨是個好女人!他們每夜歡愉的高潮,帶來他無限的期盼。晨會回來,他們
還會重建美好的未來。
今天,他非常的清醒。晨來了,披著一層薄薄的紗,玲瓏有緻的胴體,清晰
可見。他看到她腿间的毛,紮煞開來,說不出的醜陋;那迷人的陰部,突然冒出
一股清水,他還想,那是尿,可這清水變成了血水,流淌著湧向他的床邊。他吃
驚地看她的臉,已經面目全非,腮上開裂著無數道口子,一會便變成了一朵鮮花,
他叫不出花的名字,卻在那花心處看到同樣的血的紅,一剎時,那血噴了起來,
漫天的血雨在飛……
他在驚悸中醒來,深深的恐懼讓他心驚肉跳。
話筒待了很久,才傳來「嘟……嘟……」的接通聲。
賀緊張的聽著,「哈嘍!」是男人,不是晨?聽口音,還是個老外!
賀關上手機,似乎同時也關閉了心扉。大腦空了,眼前空了,所有的一切都
空了。
娟無聊地歪在沙發上。偉打電話說沒有採訪任務讓她休息;還說這個世界上
只有他最愛她;還說賀只是她想像中的完美,要不他妻子也不會紅杏出牆。聽到
最後,她開罵了,說:「去你媽的,你知道個屁!以後滾我遠遠的,別想讓我再
見你!」啪地掛了,不給他道歉的機會。
偉是她的上司,追了她好多年,也算得上情真意切了。娟對他有說不出的感
覺,肯定不是愛,卻也有好感,總覺得他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賀,賀卻流水般
無情;於是,她更想要,卻發現賀離得更遠了。雖然和偉上了床,也只是偶然的
發洩,在心中似乎有一種對賀背叛的感覺,是那種痛還混著一絲甜蜜。
『賀呀,你看不到我也很漂亮嗎?你個瞎子!』『賀,你是不是有點怕我呀?
總躲著我,放心,我強姦不了你!』電視機裡不知播放著什麼惡劣的電視劇,茶
几上有個她剛剛吃過的速食麵盒子,她拿起盒子旁邊的香煙,無所事事的吞雲吐
霧起來。
門鈴響的時候,娟想:偉來了,來負荊請罪,不理他。
門鈴還響,她從門鏡裡看到是賀.
进了门,賀盯著娟:「妳喜歡我是嗎?」
「你怎麼了?賀. 」娟有些擔憂,賀,從未有過的失態,是那种无助的悲痛
欲绝。
「我只想問妳,妳喜歡我嗎?」賀的眼睛紅紅的。
娟說:「是,我喜歡你,我愛你!」
賀把她摟在懷裡,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娟想:這是我想要的吗?
賀粗魯地去解她的衣服,娟配合地幫忙。其實,娟只穿了一件睡衣。早上起
來,她又沒有要出門,所以連內衣也沒有穿。
賀迅速地脫光了自己,把娟撲倒在沙發上。娟順從地依他,她不想掙扎,她
不願意拒絕,她不忍心違了他的意。她看到賀的急切,便分開了她的雙腿。她的
腿又長又直,有多少男人想擁有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次是真的要為她的愛
人打開. 她看到他的下體,那傢伙氣昂昂的,青筋暴露,堅硬如鐵. 曾經多少次
在夢中和它相會,可從未想到它如此嚇人。
娟真得疼,汗水幾乎是瞬間冒出來,這比她的初夜還要刻骨銘心,可她不叫
也不喊。
賀失去理智地弄她,肉棒無情地進入了乾澀的地帶,沒有快感,只有痛。他
聽到心底里悲憤地呼喊:「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不會放蕩嗎?難道我沒有資
格享受嗎?」
他用力地進入,又快速的退出,然後進入、退出……周而復始。
「我要干妳!干妳!」賀叫著。
娟也叫了,她是在鼓勵他,讓他發洩,讓他把所有的痛苦都發洩出來!她感
受到了他的悲憤,她被傳染了他的悲憤。在悲憤中,她甚至有了快感,是那種無
畏地為所愛的人犧牲所產生的自豪。
只在一剎那,賀崩潰了。娟看著賀頹廢地坐到地上,陰莖上沾有血絲,『我
的,還是他的?』她想:『应该是我們倆的。』賀無力了。這是他第一次和別的
女人性交,不是情投意合的融匯,也沒有了那種想要報復的衝動:『我怎麼會這
樣?怎麼會?』「娟,對不起!」
「賀,別這樣說. 」娟去拉賀,牽動了身體,痛得她渾身發抖,她知道自己
的小妹妹受苦了!
賀連忙起身,也感到了他下體鑽心的痛,他忍著。「娟,我害了妳,讓我看
看。」他跪在娟的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膝蓋上。
娟輕輕分開了一點,那裡腫得厲害,胖胖的陰唇紅得發紫,肉洞裡淌出白濁
的精液夾雜著血色。賀羞愧地趴在娟的腿上:「娟,真的對不起!我們去醫院吧!」
娟艱苦的笑了:「上醫院,你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
「娟,那怎麼辦呢?」
「賀,別擔心我,我沒事,很快就會好的。倒是你怎麼了?今天早晨我就覺
得不對勁。」
「沒什麼,娟,我沒什麼. 妳說,我總該做些什麼吧?」賀期待著,希望能
減輕自己的罪惡。
「賀,站起來,讓我看看你那里。」
「不行!」贺用双手挡住他的阴茎。
「賀,讓我看看,我就原諒你!」娟說. 「娟,我真的不好意思。」賀想穿
衣服。
「弄人家的時候咋就那麼好意思?」
「娟,妳饒了我吧!」
「本來我以為是你怕我強姦了你,沒想到是你強姦了我。」
「娟,我會負責的!」賀說. 「怎麼負責?娶了我?」
「只要妳願意,我就娶妳。」
「賀,你放心,我不會訛你的,我是怕你的小弟弟受了傷。」
「我回家自己看看就行了。」
「那行,馬上走!」娟說翻臉就翻臉。
「娟!」
「走,走,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
「娟,我們……」
「要麼讓我看,要麼立刻走人!」娟斩钉截铁。
賀沒有好辦法,只好紅著臉站到娟的面前。娟輕輕地托起他的陰莖,賀痛得
倒吸一口涼氣,她看到龜頭上除了精斑還有些血印,「很痛嗎?」她柔聲問。
「不,不痛,應該是妳更痛,應該是我照顧妳。」賀說. 「誰叫我是女人呢,
女人照顧男人天經地義!」
「娟,謝謝妳!」
娟笑了,笑得真美,本來蒼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更顯得嫵媚可愛。她張
口含住了賀的肉棒,雖不堅硬,卻也長長大大。
賀嚇得一激靈:「別這樣。」想要往回抽,卻又忍不住好奇:「妳不嫌它髒
嗎?娟。」
娟高興地抬起頭:「脏?傻哥哥,你是第一回嗎?」
「是,第一回。」
「那怎麼謝我?」娟用舌頭舔淨他的龜頭,問:「還痛嗎?」
「不太痛了。」賀呆呆的。
娟更加用心地舔弄,她的手從下面托起他的陰囊,把玩那一對小球,舔過的
陰毛,濕漉漉的清爽,她想吞下那肉棒,可是太困難了,龜頭頂到了她的嗓子,
她張大著嘴嗚咽,口水從嘴角溢出,拉出一條透明的銀線。
賀沉浸在那溫暖的所在,這時他不知道痛苦在哪裡,也許肉體的痛會掩蓋,
掩蓋住那心的破碎。
賀又硬了,娟說:「還想使壞?」他無地自容:「沒有。」
「說吧,怎麼謝我?」
「那妳說,只要我能做到。」
「那,也給我舔一下吧!」娟好羞,聲音低得自己都聽不到。
可是賀聽到了,聽得很清楚。
第三章
賀讓靜通知取消中層會議,這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因為個人的原因放棄
工作。
他坐在辦公室裡,心中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對娟的行為讓他產生出對自己
的厭惡,不是負罪感之類的東西,他現在單身,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可娟不
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晨。晨是他的夢,是他一生的歸屬,這才是他渴望的。
那一剎的報復衝動,早已無影無蹤,或者這衝動對他來說,顯得既幼稚又可
笑。晨不會知道什麼,即使她知道了又怎麼樣?不過是離你越來越遠. 她會因為
你粗暴地幹了她的好友而對你舊情復燃嗎?當然不會,只會惹來她的鄙視。
更何況她早已離你遠去,是心的遠離!當她紅杏出牆的時候;當她在床上與
別人苟合的時候;當她為姦夫而求情的時候;當她和你毅然離婚而不是懺悔的時
候;當她離開你、離開父母甚至恨不能離開地球遠別的時候,她不可能還會想到
你,想到你們還有個愛的結晶——楚楚。
所有的一切,哪怕她對你還有一絲情感,她也不會走得那樣遙遠!晨,妳是
個什麼樣的女人?假如那過去的一切都讓我承擔,都是我的錯,妳還會回來嗎?
不,妳不會,妳把我們之間的曾經的美好毀得徹底無法彌合,這就是妳想要的?
才三個多月的時間,妳就有了別人,而且還是個外國佬!
我多想質問妳,可我怕極了,怕極了妳的無情!這裡面不可能會有誤會,難
道妳還會讓一個陌生的男人接聽妳前夫的電話?晨,妳太可怕了,妳以為我還會
糾纏妳?妳曾經有過的善良,為什麼不給我點?為什麼不給我們的女兒點?
娟打來電話,問:「賀,在幹嘛呢?想我沒有?」
賀說:「沒幹嘛,想妳了。」
娟說:「別太累,晚上帶楚楚過來吧,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賀說:「好。」他不敢拒絕. 娟,妳要我怎麼辦?我給不了妳想要的。我的
愛情被人殺死了!
那天,賀舔了娟。娟說:「也給我舔一下吧!」聲音又羞又媚。
賀蹲下去,抱住娟白大圓嫩的屁股,娟輕輕敞開雙腿。他知道娟痛,腫脹的
陰道就在他眼前,有一種淡淡的鹹味和著淡淡的腥味。賀清楚血跡不是自己的,
是娟的,他伸出舌,掃過娟的陰唇,娟顫抖著哼哼。
賀嘗試著為女人口交,不是賀不知道口交,他相信男女之間不存在什麼變態
的理論,只要是愉快的,就是合理的。但是,他和晨沒有過,不是缺乏激情,而
是為許多的世俗因素所阻擋。他沒有要求過晨這樣做,晨也沒有要求過他。這讓
他突然地心跳加快,彷彿看到了晨潔白的肉體在別人的舔弄下翻滾,臀部掀起跌
宕起伏,冲動中發出淫蕩的叫聲,陰道濕潤了,陰道出水了,陰道氾濫了。
賀看到一張猥褻的臉,笑得扭曲,笑得得意。晨還是那高貴的樣子嗎?他忘
記了晨嬌美的臉是副什麼樣子,想不出他熟悉的晨是怎樣的面容。他的大腦沒有
失憶,他只是不願意記起。
賀還在想:这不是成功地進行男人和女人的嬉戲。娟卻已经激蕩地回應:陰
部滑膩而柔軟,肉洞因腫脹而見不到洞口,肥肥的有些醜陋。賀感到一股酸酸的
液體往外湧,他連忙用口接住,於是,娟的陰液流進他的體內。賀吃了第一口女
人的陰水,卻不是晨的。
他自暴自棄地把舌頭伸出老長,用力地去頂那肉洞口,娟叫著:「賀,痛,
痛!」於是,他就停了,兩眼無神呆呆的樣子。
電視機裡傳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從來沒有愛過
我!」賀聽著像晨的,又像娟的。
娟見到賀的樣子,儘管下體還在痛,還是將他拉起來,坐在沙發上。
娟說:「穿上衣服吧?賀. 」賀就穿上衣服。娟也穿了。賀低垂著頭,把手
指插進頭髮裡,娟就看著他,眼神像母親看著兒子,那是女人特有的溫柔。
「賀,有些東西說出來比悶在心裡好。」
「娟,」賀抬起頭:「我對妳造成了傷害,我願意承擔……」
「傷害,什麼是傷害?賀,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
我又沒有隱瞞,別說這樣,無論你對我幹什麼,我都心甘情愿!」
「可是,畢竟我冒犯了妳的身體. 」
「賀,我比你了解我的身體. 女人被傷害,不是身體的,是心靈的。賀,你
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對我的傷害!賀,我不能看著你痛苦下去。」
「對不起,娟。」
「賀,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
「我知道你仍忘不了她。賀,我從來沒有嫉妒過人,現在我真是嫉妒她,恨
她!」
「她,也許又有了別的男人。」
「不會吧?不可能,這才多長時間. 賀,你弄錯了吧?」
「我倒是希望我弄錯!娟,妳的手機會讓一個陌生男人接嗎?」
「你给她打过电话,你對她還不死心?」
「可她還是楚楚的媽呀!」
「賀,我了解感情的事,很難讓人擺脫,但是,你也要理智一些,她為了那
個農民工,能背叛你,能丟棄女兒和家庭,儘管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依然不能原
諒她。我不知道她和那個農民工是一種怎樣的畸形戀情,但這不是一般的出軌可
以解釋的,她愛他,甚至為他孕育過生命。賀,醒醒吧,你是個男人,要拿得起
放得下,放棄一段傷痛情感,迎接新的爱情,未嘗不是塞翁失馬. 」
「娟,我也想忘掉,我也想丟棄,可是我做不到。一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的
懷抱裡,我就心如刀絞. 娟,她是妳的好姐妹,妳了解她,為什麼會這樣,為什
麼?」
「我勸過她,警告過她,作為朋友,該做的我都做了,是她執迷不悟我們又
能怎樣?賀,你想想,即使你們再在一起,你覺得你的心裡能真的過得了關嗎?
對你,對她,都是折磨,還會幸福嗎?」
「我不知道。」
賀從娟家出來去接楚楚,岳母懇切地留他吃飯,楚楚堅持不願意走,可是還
是走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對一對和藹的老人,他想:晨真的離他越來越遠了。
和娟又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咖啡廳,他們對愛情話題的探討;另一次是在酒
吧,他們都喝了點酒,談了性。兩個人對那天發生的事都沒有再提。賀覺得娟善
解人意,是難得的紅顏知己。
愛情和性究竟是密不可分的還是可以自由支配的?賀自覺沒有發言權。
娟倒是誇誇其談:「我們都是成年人,身體的支配權當然是自己的,前提是
不能對別人造成傷害。比如:你知道我和偉的關係,我們彼此沒有承諾,一開始
我們就說明了雙方可以自由交友,如果他和別人發生性關係,對我當然不存在傷
害,反之亦然,假如我和你在一起,對他我不會產生內疚。現在的社會,性已經
不再是單純的夫妻行為,許多的性行為不可避免地產生在我們週圍,這就需要我
們分清是夫妻關係還是愛情關係,是外遇關係,還是利益關係. 所以,性的關係
也就產生出差異,夫妻例行公事那叫同房;愛人之間心心相印才叫做愛;外遇即
是激情四射也只是性交,性的交往;為了利益呢,相互利用,無恥的勾結,我看
只能叫性交易。」
賀不知道自己和晨是應該叫做愛還是叫同房,他不知道他和晨之間究竟有沒
有過愛情。
靜敲門進來:「賀總,深圳那邊打電話請你過去簽約,我給你訂機票嗎?」
賀說:「算了吧,他們願意簽就會到北京來;不簽,就當生意沒談成。」
「賀總,你怎麼了?你從來沒有這樣過!」
「沒什麼,我只是想開了,突然就想開了,人能活多少年,我要那麼多錢幹
什麼?我拼命地幹,到頭來還不是妻離子散?」
靜坐在賀的對面,隔著大大的板台說:「賀總,你說得不錯,可你也不是為
自己活著,你還有楚楚,還有這麼多信任你的員工,你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賀沉默了,突然問:「靜,妳來公司幾年了?」
「快五年了吧!」
「我從沒給妳升過職?」
「工資漲了不少,我很滿足了。」
「靜,我對妳很不公平,現在我就給妳升職,當個副總怎麼樣?」賀說.
「賀總,這玩笑開大了吧?」
「我什麼時候和妳開過玩笑,我是說真的,論資歷、論工作經驗,我相信妳
會幹得好。」
靜說:「賀總,別這樣,我只想給你當秘書,幹好秘書,我就很高興了!」
賀說:「靜,我太累了,我只想歇歇。幹吧,公司裡我最信任妳,以妳的能
力也一定能幹得好。是不是怕别人說閒話?」
「賀總……」
「靜,幫幫我,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妳!」
「賀總,一會我就去訂機票,明天飛深圳。」
「靜,謝謝妳!有妳,是我的福氣。」
靜紅著臉出去。
下午賀躲在家裡,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大腦空蕩蕩的,渾身虛脫一樣,
感覺著人生的無味與淒涼。
三點多的時候,靜打電話說老爺子來了。他知道是岳父,連忙打起精神去公
司。
岳父拿出一份合同,沖茶倒水的靜要轉身離開,岳父說:「妳不用走,妳可
以做個證人!」靜抬眼望著賀,賀示意她出去。
賀把合同遞給岳父,說:「我不能接受,我自己的公司我都不想幹了!」
岳父說:「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個熊樣,還像個男人嗎?」賀只有苦笑。
「賀,不要把我這老頭子想歪了,我並不要你承諾什麼,公司給了你,就是
你的。我不會用公司拴住你,如果有合適的女孩,該談你的戀愛就談,該結婚就
結,到時候我一定會祝福你!」
賀說:「爸,你的年齡不算大,還能再幹二十年。」
「傻小子,我的身體沒你說的那麼好,我的意志力也沒你想像的那樣差。說
實話,這是你岳母的意思,我們年紀大了,從年輕時就拼命地幹,現在也該好好
歇歇了。我們決定在楚楚上學前帶她在全國轉轉,也算我們老兩口旅旅遊,渡一
次真正的蜜月。」
「那我就給你代管吧!」賀說. 「什麼代管不代管,給你就是給你,明天就
去給我辦手續. 」
「爸,我真的不能要。」
「嫌我的公司大還是小?」
「爸!」
「賀,我說過,我們一直把你當兒子看的,我們老兩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留著幹什麼用?」
「爸,晨……」
「算是給楚楚的行了吧?」老頭子氣抖抖地走到門口,開門後又回過頭來:
「明天我等著你,我已經和律師約好了。」
靜進來,說:「老闆,恭喜你了!」臉上笑嘻嘻的。
「開什麼玩笑?妳買好機票了嗎?」
「買好了,明天九點. 賀總,等我回來,你就是億萬富翁了吧?」
「靜,我就是我,我像個財迷的樣子嗎?」
「我知道,你不是。」靜輕輕地說. 賀看著這美麗的姑娘,心中一股莫名的
欣慰湧上來,頓時,感到週身一陣輕鬆。他從靜的眼裡看到了讚賞的目光,這目
光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增添了力量。這又美又出色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的身邊,為
什麼過去就沒有用心欣賞呢?
「靜,明天妳和誰一起去?」賀一下子想到什麼. 「還能有誰,就我自己。」
「妳自己?一個人去深圳?」
「是啊,你不放心,怕我給你弄砸了?」
「我是不放心妳,妳個小傻瓜,妳不知道對方是些什麼人呀!」
「他們愛什麼人就什麼人,我只是去簽一份合同。」
「算了吧!妳馬上再訂一張機票,我和妳一塊去。」
「真的?」靜的眼睛瞪得好大。
「真的,那些好色之徒見了妳,不知會變出什麼花樣,我可不想害了妳。」
靜激動地看著賀,臉剎那間通紅,興奮與嬌羞讓她更加動人。賀為了她而忘
掉了明天有個龐大的公司要過戶嗎?
「可是,明天你還要去辦手續呢!」靜提醒說,這是秘書的責任。
「訂機票。」賀說.
晚上,賀帶著楚楚到娟家。飯是娟親自做的,像藝術品般精美得讓人不忍心
放到口中,味道卻難以恭維. 看著爺倆難受的樣子,娟卻笑得開心:「楚楚,娟
姨給妳準備了肯德基。」
賀說:「我就該餓著?」
「對。你如果不願意,我們喝啤酒吧?」娟打開啤酒的罐蓋遞給賀. 賀說:
「做得這麼好的東西,可惜中看不中吃,浪費了。」
娟說:「可見漂亮不是第一重要的,可口才行。」她看看楚楚。楚楚正吃得
津津有味,兩眼盯著電視裡的動畫片,根本不顧他們,這才說:「我決定放棄你
了,賀. 」
賀已經喝下一罐啤酒,正要開第二罐,聽到這話,便怔怔的。
「我們之間其實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發生,只是我一個人的單相思。」娟
也又開了一罐:「別打斷我,我接著說. 本來嘛,愛情就是兩個人的事,兩情相
悅,才會情意融融相得益彰。不過,你說,我愛你沒有錯吧?當然,你不愛我也
沒有錯. 那誰錯了?」
賀見娟還要開啤酒,連忙過去攔著:「娟,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娟的泪涌出眼眶。
「娟,別再喝了。」
「我想喝,你有權管我嗎?」
「娟,妳想喝多少,我替妳喝,只要妳心裡好受些!」
娟把頭貼在賀的胸口,雙手放在他的胯上,揚起讓酒精燒紅的臉,喃喃地說:
「賀,我們能成為最好的朋友嗎?」
賀說:「能。」
娟就推開他,一板正經地說:「賀,你欠我一次,欠我一次完美的性愛!」
賀說:「娟,妳醉了嗎?」
娟說:「你看我像醉了嗎?我能喝半斤白酒,還是高度的。記住,有一天,
不管是你要娶還是我要嫁之前,我一定會要你還的!」
「娟,妳知道我……」
「別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一樣。」
賀就咬咬牙說:「好。」
接下來話題輕鬆了不少,賀就說了楚楚外公送公司的事。娟說:「父母真是
偉大,為了兒女會不惜一切代價. 」
賀說:「他們沒有那意思,說是給楚楚的。」
娟說:「你可真行,受了人家萬貫家產,好意思不要人家女兒嗎?」
賀就有些呆呆的發楞。
第二天。
靜就像春天的花一樣,既清爽又艷麗,心情格外的美。雖然做賀的秘書,真
正出遠門卻是兩個人第一次。賀不像大公司的老闆,又好色又擺架子,能自己做
的事就自己做;對女員工從未輕佻過,對靜也像大哥哥一樣,關心卻有些過於嚴
肅,靜卻享受在其中。
她的工資比一般的大公司白領要高许多,在北京買了房子,雖然不大,卻是
她週圍的女孩子想也不敢想的。這麼多年來,她感到幸運,她畢業後留在大都市,
就在賀的公司裡做文員,沒有受到過漂亮女孩都要經歷的騷擾. 她就像懷春少女
一樣喜歡自己的老闆。那時,賀還有幸福的家庭,她就想:哪怕做丫頭也不想離
開賀. 後來,眼看著賀離了婚,她就像失魂樣的難受;想到那個美丽的女人離賀
而去,就想罵她有眼無珠;想到賀一個人帶著孩子,她就好想成為孩子的媽媽。
靜喜歡楚楚。其實靜去接楚楚的時候要遠比賀多,賀事忙,就囑咐她去,她
覺得這是份內的事。
有一次,賀想起接楚楚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靜給賀打電話,楚楚不讓,這
小精靈說:「看他著急吧,下次就不會忘了!」楚楚對電話裡的賀說:「你不是
好爸爸,我已經丟了,給靜姐姐撿了。」靜想到溫馨處,心中的甜蜜就想溢出來。
賀見靜沒有像在公司裡一樣一身的OL裝,而是穿了白色的連衣裙,裙裝既
合體又大方,顯出靜苗條的身材。想不到靜的胸那么挺立傲人,臀部也又圓又翹
. 靜看賀的眼神,既放肆又羞澀,像個大男孩,贺不由得心跳加速,也是既興奮
又靦腆。
順利到達深圳,合約也沒什麼問題地簽了。
「賀總,想開了?這麼漂亮的女祕書,早該帶出來嘛!」對方肆無忌憚地的
玩笑,讓賀有點為難:「諸位,不要胡鬧,這是我們公司的副總。」
「這有什麼,公司副總,床上也是副總吧?」
賀來個默不作聲,看看靜,還是那樣微笑著,大方的站在自己身邊,對方也
就失去了哄鬧的興趣。
吃飯的時候,對方還想藉酒撒瘋,靜卻能泰然處之,不卑不亢,對他們過份
的話語,以充耳不聞相應。到酒宴結束時,雙方言語也就成了真正的談業務了。
到賓館時,靜說:「服務台說只有一個房間了。」
「那我們再換一家。」賀說. 「怕我吃了你?」
賀想說什麼,靜已經去登記了。
房間裡空調開得很大,涼嗖嗖的。賀有些忐忑地坐在沙發上。他當然知道,
這麼大的酒店不會只有這一間. 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他想到了晨,想到晨也許正
和那個老外在床上親熱。
晨會想到我嗎?賀感到無力與無奈。晨已經離他而去了,這現實卻似乎從未
讓他在感情上接受:所有的海誓山盟還在耳邊迴響;所有的身影笑貌就在眼前蕩
漾。然而,這美好就要破壞,這希望就要毀滅,晨,妳真的很殘忍!
靜說:「賀總,你去洗洗吧?」
賀說:「妳先洗。」
靜又說:「晚上我睡地板。」
賀說:「靜,今天妳好出色,既高貴又大方。」
靜高興地說:「真的?我還怕給你丟了人。」
「妳知道,商場上的女孩子總要些吃虧。」
「不光是商場上,生活中不是到處都是二奶和小蜜嗎?其實,女人的悲劇還
是要怪自己,你自己不自尊,還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嗎?我們老家有句話,話粗理
不粗:母狗不掉腚,公狗不上身!」
賀說:「對,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靜去了洗浴間,賀在靜轉身的那一刻,看到的是純真的眼神、清澈而嫵媚,
賀的心被溫暖所融化。晨,不管妳做了什麼,都與我無關了,是妳對不起我,不
是我對不起妳!
兩人親吻在一起,自然而和諧. 賀的手,在靜光滑的背上遊走,瞬間到了臀
上,覺得又軟又有彈性。他把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摟,同時把舌頭伸到她的嘴裡,
靜顫抖著應承,顯得束手無策。
賀說:「靜,妳的身體為什麼這麼美?妳的身體為什麼這麼熱?」
靜喘息著說:「賀總,我不知道……」
「別叫賀總,就叫賀!」
「賀,我好高興,好喜歡這感覺. 」
「那就把妳的香舌給我,我想吃吃是個啥滋味。」
「嗯……」聲音從鼻腔裡出來,又甜又糯。
賀揉壓過她的臀,一下捉住她的一隻乳房,略帶粗魯地搓弄,然後用兩個手
指去撥弄乳頭,這時才發現靜的乳頭還躲在乳房裡,僅僅露出一點點. 賀激動地
說:「寶貝,怎麼這樣子?」
靜羞澀地摟緊賀的脖子,輕聲道:「沒有人動過,是原生態. 」
「那我要給妳吸出來。」
「這該是你吸得嗎?」
「我怕我兒子太小沒力氣。」
「親愛的,溫柔點對我,我什麼都是完整的,就盼著這一天把她都給你!」
賀說:「我知道,寶貝,我不會讓妳受苦。」
第四章
晨完全恢復了健康,如同噩夢醒來後的早晨,陽光依然燦爛。被她毀得一塌
糊塗的那個女人,已經出脫成完美的少婦:高貴、典雅,如果略動風情,還會騷
媚無限,透出誘人的俏麗。
無數次晨盯著自己看。這是脫胎換骨後她的必修課程,她要熟悉自己,把自
己週身的一切細胞都調動起來,變得更加完美,這是將要獻給賀的。
她了解賀,就像了解自己。賀一直迷戀她飽滿的乳房,總喜歡含著乳頭,手
卻抓著另一隻撫摸,舍不得放掉任何一个。這臀還是那樣挺翹,讓賀從後面抱住,
把他那大大的肉棍插進洞洞裡,不知這洞洞還撐不撐得下他那傢伙?自己的小手
指捅一下還覺得緊,要是讓他的大肉棍無法無天起來,小妹妹可要吃多大的苦頭?
想到這,晨的臉就熱得發燙,感覺像第一次和賀發生關係,又緊張又甜蜜。
傻瓜,不會和賀多做一會前戲?讓洞洞裡面水汪汪的,然後還要給他口交,把他
的肉棍舔得堅挺硬朗,浸滿自己的唾液,讓陰液和口水做潤滑劑,弄起來不就容
易多了?
晨嘴角掛著笑,體會著重逢時會是怎樣:賀不知道眼前的美女就是他自己的
妻子,一定是看也不敢看的。賀過去不是靦腆的性格,這許多年是自己壓抑了他
本來的天性,我要讓他重新變成籃球場上的那個帥小伙,要他重归當年的風流倜
儻;我要主動出擊,追得他驚慌失措,要他體會一把玩的就是心跳。
晨忘乎所以地放縱自己的想像,多少甜蜜,就在他的心中蕩漾。她一刻也按
捺不住地想要回家。
突然就冒出一個念頭:賀,親愛的,你在幹嗎呢?
賀脫光了靜,也脫光了自己,把靜平放在床上,欣賞著這美妙的胴體,激情
便湧動起來,小弟弟像是瘋狂了一般,青筋暴露、堅硬似棍,龜頭昂然像一個大
蘑菇。
靜愈發抖得厲害,賀摟緊了她,溫柔地問:「靜,怕麼?」
「怕。」
「怕什麼?」
「賀,你那個好大。」
「越大妳會越開心。」
「賀,我那裡好小,要給你弄壞的。」
「靜,寶貝,叫我一聲好聽的,我就輕輕的。」賀用手在她的身上撫動,嘴
裡含著耳垂吸吮。
靜微張著娇艳的紅唇,吐氣如蘭:「叫你親愛的行不行?」
「親愛的差點. 」賀抓著她的雙乳,舌頭在她的唇上舔舐。
「那我叫你好哥哥成嗎?」
賀說:「好妹妹,妳放心,妳就是叫我大壞蛋,我也不會粗鲁的。」
「好哥哥,我知道你疼妹妹,可是我不想你委屈自己,只要你高興,我就不
怕,我不怕!」
「寶貝,妳可真是個傻妹妹!」賀的眼睛有些潮濕。
靜主动吻住賀的嘴,把舌頭吐進他的嘴裡絞弄,賀一邊回應著親吻,一邊深
吸著靜口中的唾液。靜也吻著吸著他的,兩個人的口水交融在一起,來來回回地
進進出出,然後默契地分而食之。
賀吸著靜的乳頭,嘴和舌頭配合著裹咬,貪得無厭地大口吞噬。麻麻酥酥還
有些痛痛的感覺,讓靜激動不已:「好哥哥,你要吃了我?」
賀埋頭工作,順著向下。
「好哥哥,別咬那裡. 」
賀已經把頭伸到她兩腿的交叉處,靜緊緊地把腿夾起,害羞地嚷道:「壞哥
哥,我那裡好難看!」
「好妹妹,這是女孩最美的地方。來,放開,讓哥哥親親. 「啊……還要親?
你不怕噁心我還怕。」
「靜,妳瞧,多美,多漂亮!」
「好哥哥,我的毛毛是不是太多了?討厭不討厭?」
「小傻瓜,你是最美的,不多也不少,整整齊齊的倒三角,標標準準的好洞
洞。」
「真的?哥,你不哄我?」
「寶貝,我不哄妳,妳這裡不光好看,還有一股香氣飄出來。」賀毫不客氣
地把嘴蓋了上去,舌尖撩撥著嫩嫩的小肉芽。
「啊……不要,不要……」靜臊得把臉藏在手掌後面。然而,很快她就被一
股鑽心的潮流所淹沒. 她想要拒絕,可內心之中更多的是渴望。她感受到了那蛇
一樣的舌在她的陰道裡刮舔,她覺得那潮流不知是要湧進還是要噴出。她想她的
血液已經沸騰,她的心跳已經超速,她的那裡已經要決堤了。
「啊……哥啊哥,我要壞了!」一股股陰液從靜的陰道裡淌進賀的口中,賀
貪婪地吞嚥,覺得特別甘甜。
「寶貝,妳這樣敏感?」
「好哥哥,我怎麼了?這是高潮了嗎?」靜激動的問。
賀說:「親愛的,這只是序幕,高潮還在後面。」
「我要,親愛的,我要。」
賀爬上身,粗野地與靜深吻,靜激情地回應。
賀說:「寶貝,我也要妳。」
靜說:「哥,我也要你!」
賀說:「寶貝,我要弄妳!」
靜說:「哥哥呀,我要你弄!」
賀把靜的腿分得大開,靜的陰部整個凸顯出來,黑黑的陰毛濕漉漉的緊貼在
陰阜上,紅紅的陰道口一片泥濘,陰蒂冒出個小頭,肥胖的陰唇微閉微開. 賀用
手掌撫摸了一下,覺得滑不留手,把大肉棒貼上去上下滑動:「寶貝,痛就告訴
我。」
靜說:「好哥哥,小妹妹放心交給你!」
賀還是被靜的緊密阻擋,他知道此時最好的是當機立斷,然而心中卻有許多
的不忍。他竟想到:多少天真、純情就是讓性給玷污了靜說:「哥哥,你弄我,
弄我!」
賀進入了,瞬間結束了女孩的姑娘時代。
「啊!」靜壓抑著,還是從身體裡傳出撕裂的吶喊。劇痛使她告別了完整的
混沌生涯,淚水忍不住的流淌,當然,這不是她悲哀她的失去,卻彷彿是她奉獻
後的驕傲激盪. 這時候,她看到賀的眼中也淚光閃動,她覺得再多的痛也值得!
賀說:「我的好妹妹,哥哥要插。」
靜說:「哥哥,妹妹要你插!」
賀輕插慢抽:「行嗎,寶貝?」
「行,好行。」
賀加快點速度:「怎麼樣?」
「好。」
賀開始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靜就像波濤中的小舟顛動飄蕩。「啊、啊」的
叫聲和著「嗯、嗯」的呻吟,已經扯起了快樂的風帆。不論是賀還是靜,此時的
肉體衝擊就是他們共同彈奏的激情樂章。
靜享受到了賀的強悍,她的陰道痛並快樂著。她覺得她的淫液隨著那大肉棒
的撞擊在飛,而自己的身體卻是在飄. 「啊,好哥哥,你就這麼狠心地弄妹妹?」
賀喘息著:「寶貝,我還要更狠。」
「哎呀!你真的狠了,哥哥呀,我不行了!你饒了小妹妹。」靜說得纏纏綿
綿. 而她的纏綿就像對賀的鼓動,讓他更加的动用暴力。
賀的肉棒猛然像鐵杵一樣一陣急送,把靜这小舟推上了浪尖。静內心慌亂得
不知所以,下面覺得浪濤湧出:「哥哥……啊……哥哥,啊……我壞了!壞了
……啊啊……」靜感到了激流的奔放,隨著一聲大叫,一股灼熱的液體蓬勃而出。
賀驚詫未定,肉棒早已經被溫暖的肉洞裹得難以自控,那舒爽讓全身汗毛直
立,精液像脫韁的野馬急射噴出,足有十幾下才停住。
靜在那一刻,幾乎是靈魂脫殼,肉洞頃刻間收縮,衝入的漿液使她在震撼中
戰慄,身體像打擺子一樣顫抖,她的雙臂,無意識地纏上賀的脖頸,讓賀艱於呼
吸。
「寶貝,妳好棒!」賀說. 「哥哥,你弄慘了我!」
「對不起,寶貝,我太興奮了,從來沒有過的興奮. 」
靜說:「真的?」
「真的!」
「我好高興,親愛的!」
賀摟抱住了靜,緊緊地貼在自己的懷裡:「靜,記住,妳是我的,我一個人
的!」
靜也摟緊了賀:「我知道,親愛的!」
艷陽高照的時候,靜看著還在熟睡的賀,心中泛起一股股愛意,想到一夜的
瘋狂,臉上就燒得厲害,用手摸一下自己的陰部,灼熱的疼痛。
賀睜開眼,見靜坐在床邊,如守圍在嬰兒旁邊的母親,不由得就有些動情:
「靜,妳怎麼不多睡會兒?」
靜說:「我也是剛起來。你睡吧,我已經叫好了早餐,一會就送來。」
「靜,應該是我照顧妳的。」
「為什麼?」
「我比妳大,當然是我要多爱护妳。」
「我就想伺候你!」靜說. 賀說:「妳要把我慣壞了。」
「我願意。」
「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合適?」
「你還說,」靜漲紅了臉:「我這裡給你弄壞了,好幾天你不能碰我。」
「靜,我看看,要緊不要緊?」
「不要,我不要你看。」
「靜,那妳告訴我,沒事吧?」
靜說:「沒事,親愛的,就是腫得像饅頭,有點小小的痛。」
「我說就弄一次,妳還不聽話,非要再來!吃苦頭了吧?」
「我也不想,都怪你那壞壞的大傢伙,硬起來不下去,我怕憋壞了你!」
「那我下次就不是三回,而是五回。」
「好哥哥,只要你能高興,你願意幾回就幾回。」
「靜,傻孩子,妳真的傻傻的!」
靜說:「我就是傻。親愛的,我就想你快樂,我不能看到你受委屈!」
賀說:「從今天起,我永遠都快快樂樂的!」
靜突然想到:「啊,先別快樂了,這裡的床單呢?」
賀說:「趁妳睡得正香,我早就藏起來了,我要留著做紀念。」
靜說:「賀,讓我藏著,這是我二十六年來最寶貴的,如果有一天我能嫁給
你,這就是我最好的嫁妝!」
賀激動地說:「對,妳說得對,到那一天,我只要妳和它!」
賀一回到公司,迎接他的就是岳父的律師。
律師說:「老爺子說了,如果你不願意做他兒子,他的公司就給他外孫女,
你沒有權利拒絕. 老爺子還說,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賀勉強簽了字,心中卻覺得壓抑。靜勸他:「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就當給楚
楚打工了。」賀就覺得有點欣然。
下午靜說接楚楚吃飯讓他陪客戶,賀就給娟打了電話。
娟說:「恭喜恭喜!」
賀就說:「我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總覺得不妥。」
娟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你的總歸是你的。說吧,什麼時候請我?」
賀說:「請妳是小意思,不過這事我不想張揚. 娟,妳有沒有合適的管理人
才給我推荐一下?」
娟就說:「沒問題. 」
賀想著要到岳父家去一趟,聽一聽兩位老人有什麼建議. 當然,像岳父那樣
的大公司,一切正規有序,管理上是不需要費多大週折的。但想到兩位老人的落
寞,不由地又想起晨,心中抽抽地緊縮,莫名其妙的一陣愧疚,似乎是自己背叛
了晨,隱約之中就看見晨鄙視的目光,覺得自己好不光彩,幹了強盜的行徑還心
安理得!他想給靜打個電話,說一說自己的感覺,想到靜一定能理解自己,就覺
得還有一點安慰。
賀拿起電話,手機卻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賀接通,「喂」了一聲。
對方說:「哈嘍!」
賀的心臟剎時彷彿停止了跳動:這聲音在他的魂夢裡不知縈繞過多少次,痛
苦的折磨,在他的腦海裡展開自由的發展,引出無數幅淫穢的畫面,令他渡過多
少不眠之夜。
「他要幹嘛?」賀無法聽清楚對方說了些什麼,只記住了咖啡廳的名字。
賀清楚了:這個人在北京,那麼晨也回來了?!他們要約自己見面?再給自
己一場羞辱?晨,為什麼要這樣?前一次在我的眼前勾搭成姦,這一次公然上門
示威,無非是一個笑我傻,一個笑我弱!晨,想看我狼狽的樣子,我就給妳看,
我不會要妳家一分錢,我會把一切全給妳!
賀有些自虐般的快意。
賀走進咖啡廳,由於還太早,只有兩三個人,他立刻看到了他,那個年輕人。
不管怎樣說,他應該都是英俊的,高大的身形顯得有點呆板,從他的臉上看得出
年輕人的朝氣。
他說:「您是賀先生?」見賀點頭:「您可以叫我波波。」
賀說:「有什麼事,你就請說. 」
波波說:「是關於你妻子的。」
賀說:「我沒有妻子。」
波波說:「你知道晨嗎?」
賀說:「我知道,可她只能算我的前妻。」
波波說:「是這樣的,我有些東西給你……你的妻子,噢,是前妻,也許去
世了。」
「什麼?」賀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我覺得你應該懺悔!那麼美的生命,卻
離別得那樣驚心動魄!」
晨死了,晨死了吗?賀已是呆若木雞,滿腦子裡的思緒狂躁地亂蹦,只是找
不到一條透明的線連接意識的回歸. 波波的話像電影的解說,眼前閃爍著曾經出
现在夢中畫面,週圍就是血的海洋,他淹沒在其中。
賀不知道如何離開的咖啡廳,手中緊攥著一隻女士的手包——晨的遺物。
飛機躍上藍天,晨的激動無以復加,心中的狂乱无法压抑,忐忑不安越来越
强烈。
很快就要回到家鄉了,很快就會見到賀,她準備好了嗎?她想:我要付出全
部的努力,讓賀原諒我,讓父母寬恕我。她知道,這有些艱難,但她有足够的信
心做到这一切,因为她知道,她面对的都是他最亲最近的人!
昨天她給她的好友娟打電話,發現自己竟然像過街的老鼠。
「娟,妳好嗎?聽出我是誰了嗎?」晨興奮道。
「聽不出,要不自報家門,我就挂了。」娟的聲音是冷冷的。
「我是晨,晨,妳也聽不出來了?」
「有事說事,我很忙。」
「娟,為什麼,難道連妳也恨我?」
「是,我恨妳!」
「娟,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妹。」
「那是過去。」
「娟,明天我就回國了,我需要妳的幫助。」
「晨,還回來幹嘛?妳做得還不夠嗎?」
「娟,我知道我錯了,我回去就是為了彌補我的過錯. 」
「彌補?還過錯?妳以為妳只是摔了一個盆子、砸了一個碗吧?」
「娟,我知道,所以妳要幫幫我!」
「幫妳,幫妳傷害賀?」
「娟,別這樣對我,我求妳!」
「晨,妳真是太可恶了!」娟的聲音在抖。
「娟,賀,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妳想他能好嗎?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弄成這個樣子,晨,
我真的很恨妳。」
「娟,妳怎麼了,不會是妳愛上賀了吧?」
「為什麼不會?我愛他,我爱他!可他不愛我,他還愛著妳這個無恥的混蛋!」
「娟,妳放心,我會給賀一個交代,也會給妳給大家一個交代!」
「晨,我會幫妳,不是為了妳,而是為了賀!」
晨想閉上眼睡一會兒,那樣感覺會快一點. 可心中的惴惴的卻愈加的明顯.
賀還能原諒自己嗎?對他的傷害,怎樣才能抹平?晨,妳真的太壞了,妳幹了那
麼多無恥的行徑,難道就能輕易地一筆勾銷嗎?可娟說他還忘不了我,還愛著我!
賀,對不起,對不起!即使你忘了我,即使你恨死我,你也仍然是我最值得愛的
人,我要把所有愛的情感全部交給你,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賀回到家的時候,楚楚睡著了,臉上露出無憂無慮的笑靨. 靜默默地走了,
說是自己打車不讓他送。看著她離去,賀的心中是一股悲涼的痛:他忘不了晨!
他想忘,他努力了,他以為可以忘掉她,可這時他才明白,晨是刻在他骨子裡了。
現在她死了,她為什麼會死?晨,我們不是還有一年之約嗎?不是妳要我們彼此
冷靜一段時間的嗎?
賀打開晨留下的包,他把包裡的手機放在茶几上。他熟悉這手機,是他送給
晨的。
當時,晨說:「這手機能拍照呀!」
他說:「我送妳,算生日禮物了。」
信是晨寫給他爸媽的:「爸、媽:你們好嗎?女兒沒有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
卻帶給你們了難堪和恥辱,女兒對不起你們!想想自己幸運的的生命,有你們的
無微不至的關愛,還有我丈夫百依百順的嬌縱. 在這個世界上我曾經不知道憂愁,
沒有體會過悲傷,我不懂得人間有什麼痛苦,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可是這一切,都讓女兒親手毀滅了!爸爸,現在女兒理解您當時的氣憤了,
那是無從發洩的失望。如果那時我就死了,該是多麼慶幸的事,我的丈夫就和我
離不了婚,我還是我女兒的媽媽!
爸爸,不是您的教育有什麼失誤;媽媽,不是您的愛有什麼偏差,要怨就怨
女兒,是女兒不知羞恥丟人現眼。
爸、媽,女兒要你們多多保重!存摺是我丈夫給我的,請還給我丈夫,告訴
他,他是我永遠的丈夫,如果有來生,我還要做他的妻子,以報今生的愧疚!告
訴我的女兒: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這世上要有後悔藥該多好啊……
女兒晨泣上」
賀任憑淚水流進口中,品味這鹹鹹的苦澀。他摸索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他鼓
起勇氣想要看看晨最後的生命瞬間. 這是殘酷的,他知道,可那個老外就把這殘
酷留在了手機裡. 他要讓這殘酷留在腦海裡,作為心靈的慰藉。
照片並不清晰,可他還是感覺到了震撼。晨的臉上鮮血縱橫,早已沒有了往
日的風采,那個在籃球場邊為他歡呼的少女,那個偎在他懷中的嬌美少婦,枯萎
凋零了!
他不忍心看她的下體,那撕裂的痛就在他的心中竄動;那朵艷麗的花,曾經
的激情,曾經的嫉妒,曾經讓他痛不欲生,再也看不出往日的鮮活。
賀盯著那畫面,眼中沒有了淚卻充滿了血。
第五章
下飛刻機的一剎那,晨的好心情立刻無影無蹤,抑制不住的慌亂讓她惴惴不
安。過去多少次歸來,她知道等在門外的一定有她的丈夫,她會像小鳥一樣扎進
他的懷中,依偎著他寬闊的胸膛,無所顧忌的撒嬌使性。
她幻想:賀恰巧就出現在機場,她會衝過去嗎?她不會,她不敢,她想賀會
像見到蒼蠅一樣,厭惡地轉身離去。怪誰呢?怪自己: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
可活!
過了安全通道,晨一眼看到娟,激動得淚都要流下來。看到娟四處張望,眼
神通過了自己又別處搜尋,不由得又有些暗自得意。
她走到娟的旁邊,輕聲問道:「小姐,是接人嗎?」
娟看著這美女:「是啊,應該是這班飛機呀!」
晨笑道:「如果你朋友沒來,我可以搭你的車回市裡嗎?」
娟拒絕道:「對不起,美女,出租車很方便!」
美女驚喜地說:「娟,真的認不出我嗎?」
娟驚訝地說:「你……你別告訴我你是晨!怎麼連聲音都變了?」
晨大聲說:「是,我是,親愛的!」
娟說:「真的是你?晨!」
晨說:「真的是我,娟!」
娟說:「你怎麼弄的?」
晨說:「娟,怎麼樣?」
娟摟住晨,兩個人抱在一起:「太漂亮了!晨,你也太過份了!」
「娟,嫉妒吧?」
「嫉妒死了!晨,你可是從來都反對整容的。」
晨說:「過去反對,是因為有人喜歡我過去的樣子,現在恐怕他見到了會噁
心。娟,答應我,我們還是好姐妹!」
娟說:「走吧,大小姐,我們永遠是好姐妹。」
兩人說著走向停車場,晨覺得心裡舒爽了不少。
車向市裡飛馳. 晨說:「娟,他怎麼樣?」
娟開著車說:「不怎麼樣,前段時間看著好點,這幾天不知又怎麼了。」
晨說:「我要見他。」
娟說:「就這麼等不及?」
晨說:「等不及!」
娟說:「等不及,你說怎麼辦?」
晨說:「請他吃飯。」
娟說:「早就謀劃好了吧?」
晨說:「我想看看他變了多少。」
娟說:「瞧你那騷騷的樣!」
晨說:「我願意,我向老公發點騷天經地義. 」
娟說:「呵呵,是想他人啊還是想他那小弟弟呀?」
晨紅了臉,說:「娟,你越來越不著調了。」
娟說:「什麼越來越不著調?說實話,有沒有和老外胡來?」
晨說:「娟,我已經夠不要臉了!」
娟說:「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
晨說:「娟,我知道我幹過什麼,我想洗心革面,我想重新開始。」
娟說:「晨,我們找個地方去坐坐,好不好?」
晨說:「娟,你不想幫我,是不是?」
娟說:「咖啡廳怎麼樣?我知道賀常去那裡,你也常去。」
晨看到這曾經熟悉現在卻倍感陌生的地方,曾經的和賀坐過的椅子,彷彿還
有兩個人的餘溫,空間裡還保留著兩個人殷殷的笑語,而這一切卻恍如隔世,多
少美好的溫馨都已蕩然無存。晨感覺著咖啡的濃郁,失掉的是品味餘韻的心境。
晨望著娟,娟的臉上有一些倦怠,沒有了往日的許多風采。娟其實也是個漂
亮的女人,兩隻大眼睛,忽閃起來就像會說話的精靈;兩腮上時不時現出一對小
酒窩,又俏皮又迷人;個頭雖不太高,卻也身段玲瓏,臀翹乳鼓,嫣嫣然然的美
人胚子。晨心頭便生出好多不安,沒有了勇氣與娟對視,她看到娟的倦怠裡更多
的是憔悴。
娟有點笑容的說:「晨,我說過會幫你,就肯定幫你!你知道的,我說話算
數。」
晨說:「娟,你好不好?你的臉色可不好看。」
娟笑了,說:「你的臉色倒是好看得很!」
晨覺得臉熱熱的發燙,不知道如何應對。
娟說:「晨,你很好,我也高興. 我們很久沒有坐在一起聊天了,今天我們
開誠佈公,說說心裡話。別擔心,賀去天津了,不管他多晚回來,我都會給你聯
繫上。」
晨說:「幹嘛這樣盯著我?」
娟說:「一下子想起好幾個詞:國色天香、貌美如花、我見猶憐、憐香惜玉、
心有不忍。」
晨說:「為什麼心有不忍?」
娟說:「心有不忍奈何天!你不問賀去天津幹嘛了?」
晨說:「賀天津有業務,他那裡有許多朋友。」
娟說:「他去找人了。」
晨問:「找誰?」心中便開始緊張。
娟說:「你知道。」
晨忍不住面紅心跳,咖啡在抖動中溢出,娟拿紙巾擦了,說:「擔心了?」
晨銀牙咬唇,臉紅了白,白了紅,侷促之情溢於言表。
娟說:「晨,你不擔心賀?」
晨說:「娟,為什麼這樣說?賀,無論怎樣也是我的老公,我會不擔心嗎?
娟,勸勸賀,他不值得為了一個小人物搭上自己。」
娟笑了,笑得有點大聲:「晨,知道我想說什麼嗎?我想說:滾你媽的!你
比誰都清楚,就憑你家財力和賀的能力,弄死個破他媽的混蛋農民工,和弄死個
臭蟲差不多!晨,你愛賀嗎?別急著回答,在你的心裡,是對賀的牽掛多一點,
還對那個人多一點?你除了覺得對不起賀,對賀內疚,你有沒有在想到賀的時候,
有一絲的心痛?晨,我們是好朋友,我知道有些出軌是可以原諒的,但是,你,
值得原諒嗎?你的心中不是只有賀!」
晨的淚水一下子流出來,她想說她的心裡只有賀,可她說不出口,連她自己
都知道,她拼命想忘記的,是深烙在心房裡了。她不配再得到賀,甚至跟他接近
都是對他的褻瀆. 她又想到了死,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她所做的所有努力,所有
的改變,都改變不了她背叛的事實,而令人不能容忍的不僅僅是肉體的污濁,更
重要的是心靈的離棄!難道不是嗎?難道你的心裡真的只有賀,而沒有那個人的
嗎?可賀畢竟佔了百分之九十九,賀,才是我的愛情的唯一!可是,我真的沒有
為賀擔心嗎?我真的擔心的是別人?不,我沒有!如果賀找到了他,如果賀傷害
了他,我還能心安理得的愛著賀嗎?
啊……我怎麼了?我在猶豫,還是我不能?我要對另一個人內疚,他是無辜
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勾引了他。如果他死了,我會死嗎?不,我不會!不管是
我還是他,受到賀的懲罰,都是活該,不管這懲罰多麼殘酷!
賀,親愛的,我已經懲罰了自己,但還遠遠不夠,我要用我的一生來洗刷對
你的侮辱,我要接受你不管怎樣的對待,只是不要再對我好!我知道你對我好,
我知道你忘不了我,要不,你找他幹嘛?如果你的心裡沒有了我,那個人還算什
麼?他連個屁也不是!
賀,對不起,是我真心的說對不起,因為我的意識裡還有他,哪怕是百分之
一,我都要為此而得到報應!
晨抬起頭,勇敢地望著娟:「娟,我知道我錯了,我早該忘了賀,我沒有任
何權利應該得到賀的原諒。可我愛他,是真的,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失去他,
想到沒有他的日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娟,你說該我怎麼辦?」
娟看著激動的晨,說:「那麼他呢?那個讓你拋棄家庭、背叛丈夫、丟下女
兒、不顧一切與之苟且的人呢,甚至你還要和他結婚,甚至你還曾經為他孕育過
骨肉!」
晨閉上了美麗的雙眼,她不敢對視娟那道銳利的目光,心中千百遍的吶喊:
『娟,你要我怎樣?所有這一切,都是那麼不堪回首,所有這一切都晚了!』她
想說:『娟,我已經死過一回了!』可她張不開口,那血腥的壯烈,只能算是贖
罪的自慰,卻成不了推脫的藉口。
她不能恨任何人,甚至連那個人也不行。那已經不是簡單的婚外出軌,起初
是偷人的刺激,然後是佔有的快感,接著是無法挽回的自我放棄。不論賀是否發
現,那都不會是長久發展的情感;不論自己會不會沉迷於快感和刺激,她也絕不
可能和他走進婚姻的殿堂;不論那肚皮裡的孽種是他故意的陰謀,還是自己不小
心的結果,她都不會讓他成為鮮活的生命。
兩個苟且的不知羞恥的男女,如果也能在光天化日下無拘無束地活著,除了
畜生般的苟延殘喘,這個社會也太没有天理了!
晨說:「娟,聽我對你說,不管你如何看我,我和那個人都只是一霎時的迷
茫,對他的迷戀,是我的無恥,不管他遭到什麼結果,都是罪有應得,只要賀能
高興. 我們對賀的傷害,我只希望我一人承擔,因為所有的責任都是我的,我不
光付出了肉體,也付出了感情,可那不是愛情。娟,我不想再提他,我到現在不
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幹,娟,求求你,我們是幾十年的好姐妹!」
娟看著晨:「到現在你都沒說他一個不字,他真的那麼好?我記得賀曾經告
訴過你,不要為他的老實外表所欺騙,你為什麼不信?」
「娟,他真的是個老實人,是我強迫的他。」
娟笑了,笑聲裡明顯不屑:「想聽聽你拼命維護的人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娟,你見過他,那賀知道嗎?」晨急切地問。
娟不理晨的錯愕,從隨身的小坤包裡拿出一個袖珍的錄音機,是幹記者的專
用工具。「注意你的心臟!」娟說著遞過耳機,看著晨變幻的表情,心中默唸:
『晨,千萬別崩潰了!』晨打開音量,彷彿打開了魔鬼的大門,心中再也不是那
個善良的晨了。
…………
女:「告訴你,我採訪過國家部長級的高幹,採訪過即將槍斃的死刑犯,是
不是實話,我比你自己還明白。」
男:「想聽實話,太容易了,我肏了你那高貴的朋友,是不是實話?」
女:「跟我耍流氓是不是?像你這樣的我見多了,想當流氓你還不配!」
男:「……」
女:「怎麼,小看你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那副熊模樣,跟我耍橫!?」
男:「……」
女:「好,現在我問你,為什麼那樣對待賀?據我所知,他對你有恩,在你
吃不上飯的時候,是他收留了你。」
男:「賀?你說的是那個混蛋吗?是,他對我不錯,也可以說有恩,但我就
是恨他!」
女:「總有原因吧?說出來,對你也有好處。」
男:「什麼好處?」
女:「起碼是一種解脫。有些話,憋在心裡會成為負擔。」
男:「賀,是個好人,我撞了他的車,他沒叫我賠;我為此丟了工作,他收
留了我,可是,當時是我跪在地下求的他。我活了二十多年,只跪過我的父母,
他算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就接受我的跪?他體面有錢,我在他的眼裡,連條狗都
不如。他看我,就像看到垃圾,恨不能躲遠遠的。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
女:「就為這些?」
男:「這些還不夠嗎?我像奴隸一樣為他工作,甚至還要接他的小孩,他什
麼時候正眼看過我?」
女:「因此就去勾引他老婆?」
男:「他老婆?呵呵,呵呵,那個騷婆娘?」
女:「你不愛她?」
男:「我愛她?憑什麼?我愛她?我討厭她!」
女:「討厭她?為什麼?」
男:「為什麼?就是這個騷婆娘,我跪在地上,求她那個混蛋男人收留,她
就在旁邊,她那滿臉的厭惡、她那兩眼中的瞧不起,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如果那
個混蛋的賀還看我一眼,她則是半眼也不看。」
女:「是你求他們收留,你也可以離的他們遠遠地。」
男:「是,是我求的他們,我就是要在他們身邊,我尋找機會,我要叫他們
付出代價!」
女:「你從來也沒有愛過晨?」
男:「我沒有。她不配!」
女:「……」
男:「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我倒是希望你告訴她,在我的眼裡,她不過
是一個又蠢又賤的騷娘們。我隨便找幾個人,演一齣英雄救美,她就感激不盡,
你說她蠢不蠢?為了我這麼個癟三樣的人,他就背叛丈夫、放棄家庭,你說她賤
不賤?別說我有老婆,就是打一輩子光棍,我也不會要她!」
女:「你也太缺德了,你破壞了人家的家庭,還連點口德都不留。要知道,
你家也有女人!」
男:「她能跟我家的女人比?我老婆對我忠心耿耿,明知我睡了別的女人還
去給我求情,要是這個賤女人,跟人跑了是小事,不落井下石我就燒高香了。」
女:「……」
男:「告訴你,別看她長得挺不錯,要論床上功夫,連我老婆一半都沒有,
活像一堆死豬肉,要不是為了解恨,我肏也不肏她,還不如上歌廳洗頭房呢!說
起來,她連當小姐的都不如,當小姐的還知道個羞臊,她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任我
亂摸。她以為我喜歡她,她也不想想,世界上哪個男人會對心愛的女人沒有半點
尊重!也只有賀這個傻屄王八头,拿著她當寶貝一樣。」
……(錄音未尽的內容可參見《我救了他,他搶了我老婆》。)
晨沒有沒有崩潰,她看著娟打電話,聽著娟在下命令:「你去菜市場買點青
菜……是,我家啥也沒有。當然,當然要你做……好,有,有獎勵。」
娟掛斷電話,對晨說:「走吧,到我家去。」
「賀知道他在那里嗎?」
「我也是今天才找到他,暫時我還不想說. 如果賀聽了这些话,我相信那混
蛋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晨跟著娟上車,說:「娟,謝謝你!」
娟說:「我是為了賀. 晨,忘了那個變態說的話吧,你還是晨,那個高貴的
晨,賀喜歡的晨!」
車開動了。
晨說:「娟,我知道你愛賀了,你是真的愛!」
娟笑笑,說:「我放棄了,我發覺我不管怎樣做,在他的眼裡都不及你一點
皮毛。」
晨說:「我真的很賤!」就哭了。
娟說:「哭吧,我早說過你有哭的那一天,不過,眼睛不能弄得紅紅的,賀
很快就到我家,還帶著楚楚。再說,有許多事你還不知道,我要和你商量。」
賀從天津回來,快五點了,在路上接到娟的電話,就有點緊張,說要帶著楚
楚,覺得輕鬆了不少。雖然娟說放棄了自己,但她那個「欠帳」,卻讓他想起來
就有些難安。
靜帶著楚楚等著他,看到靜心事重重的樣子,賀無地自容:「靜,那邊的公
司累不累?」
靜說:「累倒沒什麼,就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賀,你還是過去看看吧,畢竟
你是老闆,再說,許多事,我這代理也確實代理不了。」
「靜,我這就帶你去見見娟給我們推薦的總經理,你好好觀察,我要聽你的
主意。」
「賀總!」
「怎麼叫賀總了?」賀笑道。
靜說:「我是你的秘書,我有義務提醒你,最近你又不在工作狀態!」
賀說:「靜,我忙過這一陣,我們一起去看你的父母,帶著楚楚。」
靜臉紅紅的,說:「賀,你不要有壓力,我沒什麼的。」
賀說:「靜,對不起,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想你。」
靜說:「我更想你,賀,可我還是希望你能高高興興的!」
賀說:「楚楚,今天讓靜姐姐到我們家住好不好?」
楚楚拍著手說:「好呀!我要靜姐姐摟著睡,我喜歡靜姐姐身上香香的。」
靜面紅心跳,有點羞澀地說:「楚楚,叫我阿姨行不行?」
楚楚說:「爸爸,我能叫靜姐姐阿姨嗎?」
賀說:「楚楚,你喜歡靜姐姐嗎?」
楚楚瞪大乌溜溜的黑眼睛,誇張地說:「我好喜歡!」
賀說:「那就聽靜姐姐的話,好不好?」
「好!」
靜說:「楚楚,那叫我一聲。」
楚楚回過身,望著坐在後排的靜,高高的叫:「靜阿姨!」
靜顫顫地應:「哎!好楚楚,阿姨親一個!」
賀開著車,眼睛就濕了。
偉在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汗珠順著臉頰流到口裡,沒有鹹澀的味道,卻甜
甜地興奮,口中的小调荒腔走板惨不忍闻。
娟說:「偉,好好幹你的,別唱了。」
偉說:「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別擋我興緻,也讓我在你這美女同學面前
露一手。」
晨看到娟冷冷的眼光,她知道,娟是憤怒了。
兩個人回到娟的家,偉大包小包的堆在門口。
娟說:「見過美女嗎?讓你開開眼,不過只准看看。為了讓你表達對我的謝
意,大廚的工作交給你嘍!」娟的情緒不錯. 偉興高采烈,目不轉睛地盯了晨十
秒,屁股上挨了一腳,嘻哈著進了廚房裡. 娟和晨躲在房間竊竊私語,晨聽著娟
的訴說,彷彿思維回歸了大腦. 恥辱、惱怒、慚愧,多種感覺攪亂了按捺不住的
平靜,一股股衝動,不知衝在內心深處的什麼地方,搞得肝痛心顫、五臟紊亂.
「娟,我真得又蠢又賤嗎?」
娟看著她:「晨,你還真拿那變態的話當回事?」
晨說:「娟,我真是太丟人了。」
娟說:「你放心,我會把那錄音銷毀,賀永遠也不會知道。」
「娟,我只是一堆死豬肉,連上床都不行!」
娟說:「你那麼在乎那變態?」
晨說:「不是。」
「還不是?晨,我太失望了,你知道他是騙你,你還是心中對他念念不忘,
他隨便放個屁,你也要捧著品味,你不光又蠢又賤,還自甘墮落!」娟心亂如麻,
她為賀覺得不值,她看著眼前這個光鮮亮麗的女人,好想抽她幾個耳光。「晨,
你欺人太甚,你把賀的痴情當弱點,你隨意玩弄。別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其實,你覺得你把對賀的內疚也當成了恩賜了吧?你以為賀是你跑不掉的獵物,
你可以隨心所欲的逐鹿中原,即使一無所獲,也不會兩手空空!晨,告訴你,你
除了一副虛有其表的面皮,你還有什麼?啊,對,你還有錢,只不過賀不稀罕,
你父母給他的公司,他連門都不進!」
娟大口喘著粗氣,臉漲得通紅:「你為了個下三濫,而且還是個長相猥褻、
一無是處的變態狂,柔腸寸斷,說你自甘墮落,都太善良了,你知不知道人間還
有羞恥二字?」
晨覺得一絲暢快,她知道賀不會這樣罵她。多少年來,在賀的寵愛中生活,
竟然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邪惡的人類。
我想他?我忘不了他?是,我想他,是想恨不能殺了他;我忘不了他,是忘
不了那段醜陋的過程。我還在乎他嗎?在乎!我要毀了這個畜生!賀,親愛的,
我對你不只是愧疚,想想我是個多失敗的女人,如果你真的對我有過忽視,那也
只能說明是我拴不住自己的男人!賀,我欠你的,不光是感情的虧欠,還有肉體
的歡愉!
「我知道你的床上表現有多糟,賀的第一次口交,是我給他的。」
晨不相信地盯著娟:「你們,你和他有過……」
娟說:「對,有過!因為你,他強暴了我!」
「因為我?」
「是,因為你!但我很高興,因為我愛他!知道什麼是愛嗎?我的下面被他
弄出血、腫了,但是,幸福的感覺卻遠超過肉體的疼痛!我給他口交,我發現他
竟然是第一次,你知道我多興奮,那一刻,我甚至都有點感激你!」
晨說:「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能……」
娟笑了:「是吃醋了?還是嫉妒了?」
晨想:『我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我連嫉妒的資格都失去了!』娟想:『賀,
我是替你罵晨的,你會痛快點嗎?我知道你不會罵她,你捨不得。她那樣對你,
你還是想著她!』娟突然覺得愚蠢,賀知道自己這樣對待晨,他會心疼死的!無
論晨怎樣,這傻瓜還是忘不了她!娟的心裡灰灰的失落:『是我在吃晨的醋,是
我嫉妒晨!』門鈴響的时候,娟說:「為了賀,我幫你。」
晨來到客廳,看著進來的人。賀瘦了,頭髮蓬亂,眼中佈滿了血絲,臉色有
些灰暗,本來的英俊只留下些許的影子。晨的臉上淌滿了淚水,她想止住,可她
止不住,愧疚、羞恥、委屈,既複雜又簡單,他恨不能撲進賀的懷中,咬他、親
他、吞了他。
女兒,楚楚,又高了,打扮得像個小公主,紅彤彤的臉蛋咋就這麼美?晨狠
狠地扭了自己一把,心中罵了自己無數遍。晨,你怎麼捨得丟下?她可是你們幸
福的結晶,是你親生的骨肉!你丟了天堂,硬是要進地獄,你燒包燒糊塗了吧?
晨看到跟在賀後面的靜,感嘆時間的滄桑,僅僅幾個月,她發現靜竟是如此
美麗,過去印象中的青澀姑娘,眨眼成了韻味十足的性感女郎。忽然,晨的心中
轉過一念頭:楚楚是誰打扮的?顯然賀是絕對沒有這般手藝的。
楚楚清脆的叫聲:「娟姨!」
娟笑著:「楚楚,小公主,來,親一個!」
楚楚摟著蹲在地上的娟,誇張的在她臉頰上親吻。
娟說:「楚楚,從今天起不要叫我姨,叫我姑姑好不好?」
楚楚說:「為什麼?爸爸的姐妹叫姑姑,我們幼兒園學過的,你又不是我爸
爸的姐妹。」
娟說:「以後就是了,以後我就叫楚楚的爸爸哥。」
楚楚說:「爸爸,為什麼靜姐姐讓我改叫阿姨,娟姨又讓我改叫姑姑?」
晨和娟同時望著靜,詫異得像看外星人。靜的臉立刻就紅了,心跳加速了一
百倍,感覺要被扒光的窘迫。
賀說:「楚楚,你就是十萬個為什麼. 」
晨和娟轉望著賀,賀低頭轉身,装傻充愣。
偉從廚房出來問娟上不上菜,才解了賀的尷尬,惹得娟一陣不滿. 娟看看晨,
晨的臉上淚痕明顯,眼神中掩不住緊張和不安。娟心想:『知道怕了吧?』还是
忍不住叫:「賀,」把晨拉到賀的面前:「看看還認識吧?」
晨見賀盯著她看,由不得又喜又怕:喜的是賀算不上好色之徒,竟能被自己
的容貌吸引;怕的是萬一賀認出自己,那將如何是好?
賀突然產生出一種奇異的功能,他覺得自己的嗅覺像狗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大腦夢幻般地放映晨清楚的面容:她巧笑嫣然;她蹙眉低嗔;她怒目而視。
晨,是你嗎?不是。我知道不是!晨,你想要什麼?是他嗎?我找了好多天
了,我一定給你找到!如果你喜歡他,我讓他去陪伴你;如果你恨他,我叫他去
給你賠罪!晨,你還有什麼心願?
晨從賀的眼睛裡讀懂了:賀,你想到我了嗎?幹嘛這樣憂鬱?我已經來到了
你的身邊,我想重新開始我們的戀情,我要讓你體會男人的尊嚴,我要讓你了解
你的女人的風情,我要你再也不能皺緊眉頭,我要你永遠充滿歡樂。
娟說:「賀,想起來沒有?人家可是為了你才不遠萬里遠渡重洋的!」
賀心中惴惴,他發現她的眼神是如此親切,那裡面似乎就有他留戀的東西。
她怎麼哭了?她的淚為誰而流?我怎麼竟有痛痛的感覺?
娟說:「可見落花總有意,流水終無情。不是,應該改成:落花終有意,流
水總有情。賀,還記得曦嗎?也在我們班?」
賀一片迷茫:曦?是校友?怪不得似曾相識. 他看看娟,娟說:「人家白戀
了你十年!」他看看這位曦,曦含羞低首,飄過來的神情竟是輕嗔薄怒,風情萬
種. 賀的意識有點亂,多年養成的非禮勿視的習慣,此時竟是毫不掩飾地迎接對
方熱辣的凝望。賀的理智還在掙扎,他堅信:不是對方驚人的美麗誘惑了他,而
是一種逝去的記憶裡的溫馨抓住了他。
娟說:「曦畢業後就隨父母移居國外,在許多大公司做過高級主管,是一位
優秀的職業CEO,一聽是你,馬上就飛過來了。賀,你們談,我去上菜。」
娟進到廚房,偉小聲說:「寶貝,放棄你那夢中情人了?」
娟說:「放棄的是幻想,得到的是希望!」
偉說:「娟,你可不會輕言失敗的,怎麼情緒這樣差?你希望什麼?」
娟說:「希望一份美好的回憶!」
餐桌上。
晨看著賀的一舉一動,甜蜜得如十八歲的少女,初嚐愛情的滋味。楚楚坐在
靜的旁邊,這讓她不舒服,她忍著想要把女兒摟進懷裡的衝動,想著自己帶來的
一大包楚楚的禮物,稍稍有點安慰。
娟已經喝了一大杯,臉上掛滿了濃濃的酒意,聲音也高了起來:「賀,讓楚
楚叫我姑姑,我已經是你的妹妹了。偉,你看什麼?是不是心裡偷笑,我追不到
賀才認哥哥的?」
偉一臉興奮:「我只知道得不到的永遠是好的。」
娟有一絲得意,她是得到了的,只不過有點遺憾。
她對賀說:「哥,你是我哥了,往後誰再想欺負你,看妹妹怎麼收拾她!」
她看看晨:「曦,我知道你對我哥十幾年的感情,我已經盡了人力,後面看你得
了,」無意中瞥一眼靜:「可別让别人捷足先登了。」轉向賀:「哥,曦守身如
玉十幾年,別辜負人家痴情一片!」
偉說:「你醉了吧?沒見過你這樣保媒拉纖的,帶點強買強賣的意思!」
賀說:「玩笑到此,娟,謝謝你!」
娟盯著賀說:「我是你妹妹,還用你謝?不過,你欠我的,終歸要還的。」
賀不覺臉熱乎乎的,心中竟忽然冒出一股欲望:和娟正正經經地做一次。抬
頭遇到曦射過來的目光,剎時痴痴的:這個美艷不可方物的老同學,眼睛是那麼
亮,彷彿照進了自己的內心深處。他頓時明白:晨也有一雙這樣的眼睛!
晨不知為什麼會品味出娟話中存在的曖昧,賀的尷尬,讓她生氣。眼前突然
晃蕩著她熟悉的裸體,裸體的中間矗立的陽具,像即將行動的強盜,威風凜凜,
殺氣騰騰. 娟等在那,不著一絲一縷,淫蕩的扭動,變化著撩人的姿勢,雙腿大
開突出飽滿的陰部,陰部竟是處女一樣緊閉. 賀,強盜,就撲上去,就插入,就
帶勁的幹起來。娟痛苦的臉,扭曲著極度的難忍,可分明是興奮的迎合,幸福的
享用,不管結合處紅艷的血跡,兩個人已經沸騰了。
晨無力脫去大腦中的自由想像,心底裡卻在吶喊:『賀,你好忍心!你是我
的,是我的!我知道我失去了資格,可我要爭回這資格,我不能忍受你愛別的女
人,哪怕沒有感情的慾望發洩也不行!』
飯後。
一晚上無語的靜,像童話中的灰姑娘,坐在自己的王子身邊,讓心愛的人百
般呵護. 靜想:『賀是貼心的,他知道我受了冷落,他為我夾菜,甚至還竊竊私
語,可我還是不開心。賀要離我遠去了,這感覺清楚地突然閃現,賀被那個叫曦
的美女吸引了!那個曦可真美,從未見過賀這樣盯視過女人。
賀,你會愛上她嗎?顯然是會的!就像娟說的,人家暗戀了十年,誰也會被
感動的。那我該怎麼辦?面對眼前的女人,我又能怎麼辦?賀是男人,男人都有
擺脫不了的弱點. 可賀不會!賀是有情有義有責任的!可是正因為這樣,他會更
容易被這女人打動。』賀悄悄地問靜:「你覺得怎麼樣?」
靜說:「你早想好了,幹嘛還問我?」
賀說:「你覺得她不夠優秀?」
靜說:「她比我優秀十倍!」
賀柔聲說:「生氣了?」
靜委屈地:「嗯!」
賀說:「小傻瓜,吃醋了?」
靜眼圈就紅了,心中百般言語卻說不出半句。
賀說:「等著我!」
靜說:「你還要去送那美女,我怕你回不來!」
賀說:「她沒有你美!」
靜說:「你哄我。」
賀說:「今夜別怪我心狠手辣!」
靜就輕輕地:「呸!」全身都春意濃濃。
第六章
賀隨晨進到房間. 其實賀的頭腦是清醒的,只是不捨這個叫曦的學妹所帶來
的那種他心傾神往的感覺.
晨坐在賀的旁邊,久違的安逸、舒適還有幸福的騷動,只作了短暫的停留,
就變成了雜亂的煩躁。眼看著賀與靜在一邊低語,分享不為人知的私密;眼看著
女兒被靜領走,自己卻無能為力。一晚上,除了禮貌般的擁抱了一下楚楚,只有
眼見著別人隨意親近。
贺看静的眼神无疑是含了情意的,这种绵绵的爱意本是自己的。
楚楚更明顯地對靜充滿依賴,甚至對娟也著實親熱,而我這個生她、養她的
母親,只能眼巴巴的羡慕。那個靜,像是宣示權力一樣充當著楚楚的保護人,憑
什麼呀?賀,你是你引狼入室,還是被攻陷了城堡?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
麼快就移情別戀?
其實,晨比誰都明白,這一切都太能了。所有的結果,都來自於她自己的無
恥,来自于自己的不珍惜。如果像賀這樣的男人無人問津的話,那麼這個社會也
太奇怪了。賀無疑是超過黃金單身漢的鑽石王老五,多少人會削尖了腦袋往他的
懷裡鑽。無可爭議的是,娟的信息出現了偏差,自己的老公怕是已經成了脫線的
風箏,迅速地離開了自己親手扯斷的線。
晨不安地扭動身體,再也無暇詛咒自己的種種惡行,她要作出努力,她要贏
得這場戰爭,她不想失去賀的愛情。
晨說:「賀總,你把娟說的話真當成玩笑了吧?」
賀沉浸在溫柔的意境裡,那熟悉的味道和感覺,是無可替代的情緒存儲。曦
上車的一瞬間,就把他失去的記憶招回了大腦的軀殼:那永遠無法忘懷的甜蜜,
如同濃濃的醇香窖酒,一旦打開蓋子,就會彌漫醉人的氣息。
這本來的完美,為什麼會一去不復返?難道僅僅是晨一個人的責任?賀被一
股內心之中的痛所糾纏:晨撕裂的下體無數次闖進他或夢或醒的世界,像是揮之
不去的幽靈,佔據著他怎麼也排解不開的思緒. 晨說:「賀總,賀總……」
賀說:「對不起,大腦開小差了。」
晨說:「賀總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賀無言以對,他的記憶裡的確不曾有過這樣的片段,那時的他,正沉浸在與
晨的熱戀中,根本無暇顧及其它。
晨說:「真有一種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感覺. 」
賀幾乎想說:「衣帶漸寬終不悔,你悔了嗎?」可他說不出口,他的骨子裡
缺乏的正是男人天生就有的輕薄天性。一時間,賀竟有一種想要放縱的衝動:這
個無恥的社會,早已沒有了道德的底線,生活在這樣的空間,想要潔身自好,卻
難免妻子紅杏出牆。想到這,不由得升起對晨的怨恨;又想到晨淒慘的結局,是
在自殘後撒手人寰,怨恨也就蒼白無力,在矛盾的纠结中,強烈的復仇衝動燃燒
整個意識. 晨指著一座大廈說:「賀總,我到了。我在這裡預定了房間,如果不
是非要急著回家,上去坐一下,當學長的不會一點面子也不給學妹吧?」
賀看著眼前的曦,油然而生的親近,既是她癡情等待的感動,也有無法形容
的各種雜念混合的催化。他不想讓飄然而至的溫馨,瞬間就消失。
五星級的賓館除了豪華,最重要的是有賓至如歸的的感覺. 晨發現儲物櫃裡
竟有牙買加的藍山咖啡,不由得心中暗喜,她知道賀喜歡咖啡。
賀端著咖啡的手有點顫抖,濃郁的彌漫著水果香味的紫黑色液體,勾動著熟
悉的味蕾:「你也愛喝咖啡?」
晨說:「是,沒事的時候喝一點. 」
賀說:「這是藍山咖啡,味道雖不十分純真,但經你的手,少了些許苦澀,
多了些許回甘,醇厚中还有平和。」
晨笑,說:「你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可你忘了我。贺总,你變了許多!」
賀說:「人人都在變,人人都会变,我變,也不是奇怪的事,生活的磨礪,
社会的污染。」
晨心中酸痛,記起過去的賀是多麼朝氣蓬勃,不禁心如刀割:「賀總,過去
你可是風流倜儻的英俊小生。」見賀一絲苦笑,臉色灰濛濛的,胡茬无顾忌的生
长发芽,而自己卻面色紅潤,好似春風得意的樣子,免不了愈發恨自己,心中千
遍萬遍地發誓:我一定要老公振作起來!
「賀總,很多時候,我多希望重新回到校園,重溫往日那激情燃燒的歲月,
雖然那只是單相思的苦戀,現在回想起來,卻仍然覺得又甜蜜又幸福。」
晨走到賀的面前,把手張開,伸出五指插到賀的頭髮裡. 這是他們常做的動
作:每次歡愛的開始,晨都要從這裡下手,这是她和賀初夜留下的紀念。當時,
賀插進她未開墾的陰道,撕裂的痛,讓她渾身顫抖,她無助地抓住賀的頭髮,任
憑賀在她身上馳騁,任憑賀的大棒在她的肉洞裡放肆,直到賀噴發出激情的漿液,
她的手依然毫不動搖地抓扯著。
賀說:「親愛的,饒了我的頭髮吧!」她說:「壞蛋哥哥,你先拔出你那欺
負人的东西,我就鬆手!」賀說:「都說女孩子第一次痛,沒想到我的第一次更
痛,只不過不是下頭痛而是上頭痛!」
她昵聲說:「哥哥,你好壞!我放了你,你也饒了我好不好?」賀說:「我
想饒你也白搭,就怕小弟弟不聽話!」她說:「哼!它還不是聽你的。好哥哥,
好老公,我怕了你成不成?」賀說:「好,好,小可憐,哥哥放過你。」她說: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賀說:「那你疼我不疼?」她說:「我疼哥哥。那你以後可不能像土匪一樣
一點也不憐惜人家!」賀說:「那我就像土匪一樣去怜惜別人。」她說:「你敢!
你是我的私人財產,你沒有權利自己作主。」賀說:「好寶貝,我就是你的,你
也是我的,永遠都是!」
她說:「哥,即使我們生氣了,即使我們吵架了,即使我們打翻了天,我們
也要彼此忠誠,誰也不許做对不起对方的事!」賀說:「親愛的,相信我,我不
會!」她說:「親愛的,你也相信我,我也不會!」誓言猶在耳邊,這讓晨無地
自容。
此後的每次性生活,賀不自覺地都要摸摸自己的頭,晨就像母親般溫柔地用
手指梳理他的髮。
晨的另一隻手撫摸在賀的下巴上,賀的鬍茬有點扎手,硬硬的如鋼針般,刺
痛就順著晨的手心傳進晨的內心。這個瀟灑的男人,這個叫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怎麼就會像個落魄的浪子呢?
賀被動地接受著女人的愛撫,卻主動地迎合這暖洋洋的感覺,一切都是自然
的、熟悉的,甚至這自然的熟悉讓他進入迷幻的世界。他的鼻頭就酸酸的,就像
委屈的孩子撲進媽媽的懷抱,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淌下來。
他仰起頭,兩片紅豔的唇貼上來,先是揉动,再是輕舔,然後是開啟。他張
開了嘴,只是微微的,是慣性的,一條小肉蛇立刻鑽了進來。肉蛇掃蕩他的牙齒,
貪婪地搜刮他的縫縫隙隙,直至每个角落。他看到她饑渴的吞咽著口水,他聽到
她發出「嗯嗯」的召唤。
他不顧一切地摟住她,身體貼緊壓著她飽飽的乳房,他扳著她的頭,把舌頭
使勁插到她的口中,撈到她的舌頭糾纏吸吮,手自然地摸到她的胸上,晨嚶嚀一
聲,「啊」地叫出來。她要的就是這樣熟悉的撫慰,她渴望已久。
她端详亲爱的丈夫:啊,贺,你流淚了,是想起了我嗎?是,我能肯定!是
想起了我對你的傷害,還是我對你的柔情蜜意?不管是什麼,我都感激你,因為
在你的心裡還有我的一個位置,我怕你忘記了我,我怕你看到我會是陌生人的冷
淡。賀,我要舔乾你的淚水,清洗你憂鬱的眼睛;我要吻遍你的全身,抚慰你心
中的伤痕!啊……賀,我的老公,你鬆鬆我的舌頭,你要吞了我嗎?賀,我的好
哥哥,多久了?十個月,還是一年?我終於又躺在了你的懷抱,不管我是晨還是
曦,我的軀體裡流淌的都是你妻子的血液,都是會為你奉獻一切的愛人!
「啊!賀總,你弄痛我了!」晨的嬌嗔宛轉悠揚. 賀的手指已經撚上曦的乳
頭,輕輕地用力,引來的吟唱卻是如此震撼:那種鐵錘擊胸的痛楚,清晰地刺激
他的大腦. 太像了,是嗎?是的,太像了!有一種聲音是刻在意識的光盘裡的:
那是激情時的迸發,那是毫不掩飾的放浪!他想:這是老天的懲罰還是獎勵?此
時,不管天堂與地獄,他已經沉浸在意志墮落的快感之中,他順著這快感追逐放
縱,順著放縱去尋覓失而復得的肉體歡愉。
賀的大手握住曦的挺立乳峰,滿滿的充實,正是他要的感覺,正是他腦海裡
印下的飽漲. 他輕輕地摩挲,來來回回地摸弄,隨著起起伏伏的蕩漾,如同小舟
在水中彷徨。
晨熱烈地回應著賀的挑逗,甚至更加的主動,她抽出被賀吸得有點麻麻的香
舌,毫不客氣地狂捲賀憔悴的臉龐。賀的淚痕剎時被她吮得無影無蹤,鹹鹹的味
道也像催情的春藥,把她遏制不住的欲望催得更火更旺,她體會到了什么是愛情,
只有爱情挑起的慾望,才能如此強烈又激蕩;只有爱情勾动的欲望,如此才能快
乐绵长。
晨輕車熟路地隔著衣服揉搓賀的胸膛,她清楚賀敏感的地方。她解開對方的
鈕扣,也解開自己的,她把香舌伸到他的胸前,一下子裹住他的乳頭,用牙齒微
微地磨弄。她聽到賀鼻腔裡一聲悶哼,乳房就被他抓得緊緊的。
她渾身戰慄,似乎有一層細汗冒出,內心深處在抽筋般地激动,下體的洞洞
不由得一陣痙攣,她知道自己濕了,湿的淋漓尽性。她把手伸向賀的腿間,槍一
樣的陽具已經暴怒,頂撞著衣褲隆起一座山峰,她摸上去,硬得叫人心慌意乱。
而她是高兴的:老公,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男人,你不會輕易和別的女人上床,
你一定都還給我留著呢!娟說你強暴了她,她一定是胡說的,要說她強暴了你,
我才更相信!有許多次,她色色地打探你那寶貝的粗細長短,這女色鬼早就對你
垂涎欲滴;她說她還給你口交,怕是她一廂情願吧?我才不上她的當!老公對我
情有獨鍾,任何人也休想把他搶走!老公是我的,我寸步不讓!
賀含著曦的乳頭,他早已解掉了她的罩罩。他無暇欣賞她內衣的性感,那種
高檔的只有貴婦才捨得擁有的面料,那種滑嫩的如同皮膚的質感,他並不陌生,
他甚至也想細細的把玩一番,可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是要佔有這個女人。他說不
清是什麼樣的心態作祟,他只是感到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像夢幻一樣稍縱即逝。
此刻乳頭已含在口中,似乎還沒有安全感,他又攥住另一個,不是握,而是攥!
晨的手伸進了賀的褲襠,她忍不住了。多久了,她的熟透的身體無人問津?
她強自壓抑,把一次次湧來的慾念拒之門外,連自己的手指都不容許放肆。她要
把她不潔的肉體徹底淨化,然後原原本本地交還給她親愛的丈夫。老公,我來了!
我握住了你的,不,是我的大肉棒!
賀的肉棒傲然挺立,凸出的青筋像龍盤玉柱,把本已雄偉的傢伙顯現得愈加
兇猛。晨軟軟的手掌包緊了它,上下輕輕地擼動,猙獰的龜頭油亮放光,一副吃
人的摸樣。晨心跳如狂,她不是害怕,她知道賀會對她愛護有加。
曾經的過去,賀的大手都是溫柔地挑逗她那嫩嫩的肉穴:他不捨得用粗暴的
動作,他只用一根手指捅她的陰道,也是輕揉慢搓,他說他憐惜她的身體的每一
寸,要用一輩子的東西,他要像對待自己的眼睛一樣。晨無法諒解自己,究竟是
怎樣的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能讓她做出那樣不齒的行為?眼前的丈夫,
使她覺得自己更加骯髒. 晨張開紅豔豔的嘴唇,猛地吞進了半個龜頭,一股臊臊
的氣味頂進腦門,但她沒有放棄,反而覺得芬芳無比。她更進一步,感到賀抗拒
地後撤,她固執地抓緊,用舌頭舔刮吸吮,只是初次做這勾當,顯得既陌生又笨
拙,大大的龜頭撐滿她小巧的嘴,壓住她的舌,使她艱於活動。她不知道要怎麼
辦,抬起漲紅的臉,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正撞上賀那溫暖的目光,她的淚奪眶而
出,雙手抱緊賀的屁股,恨不能放聲大哭。
賀脫口叫道:「晨……」後面的話卻強咽回去。他太熟悉這眼睛,他的晨,
他那美麗的嬌妻,不就是這樣又怨又嗔的樣子嗎?
賀的思緒飛一樣的飄忽,彷彿再也丟棄不了的念頭縈繞著他。晨,我知道你
死了,你死得不甘心,你是死給我看的,你用死證明了你對我的愛情!無論眼前
的曦是否是上天的安排,還是命運的使然,我都無法冷靜面對!膨脹的慾望、勃
起的下體,無疑地要衝破理智的束縛,晨,對不起!
晨聽到那一聲輕叫,怕不是能用震撼來形容。『老公,是我,你要了我吧!
我就是你的晨呀!』她的心中千遍的呼喊,卻發不出半點聲音。老公的癡情,像
犀利的鞭子抽打着她的靈魂!
「老公,我想你,想了好久,彷彿是上輩的事,我要給你,把我的一切!」
賀一下子吻住了曦的嘴,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鈕扣,他發現對方在幫忙,快
速的以裸體相見。他的眼睛裡立刻映入完美的嬌軀:豐滿卻不肥膩,妖嬈卻不淫
蕩;熠熠生輝,透著誘人的光芒,微微的喘息,揚起勾人的魅力。
賀挪動口唇,由腮而到耳垂,柔滑地舔舐,輕輕地含進這幾乎透明的肉朵。
他伸出舌尖逗一下她的耳眼,嬌軀在他的身下發顫,如蘭的芳香又把他勾回到她
的嘴上。他一邊揉摸她的乳房,一邊吞咽她的唾液,他要霸佔這對肉峰,他要堵
住這的呻吟,他還要佔有這肉體. 晨哼哼著迎合,把她的陰部贴在賀的下面,让
阴唇顶着肉棒,感受賀的粗壯。她的花心已經氾濫了,炙熱的陰道、涼涼的淫水,
她不要這感覺,她要讓她內心充满慾火的身體烘乾老公潮濕的心靈,讓他帶著自
己的燃燒沸騰;她要淫蕩,她要發浪,她要把自己所有的細胞都融化在老公的身
上。
「脫了吧,親愛的,脫得光光的,我好想你幹我,我好想你蹂躪我!」
晨的嬌呼,無疑是給賀熊熊的烈火上加了把乾柴。他的目光掃描著眼前的潔
白,他訝異地發現她的雙腿之間,竟是如嬰兒般乾淨,高高的凸起,像鮮桃樣的
飽漲,中間迷人的一道細縫,露出小陰唇的一點點,陰液亮亮的塗了一層,不是
大多數女人的黑褐,卻像晶瑩的白玉,嫩嫩的嫵媚。
他用手摸上去,略黏的透明液體,拉起一道長絲,誘惑得他想吃一口,這念
頭強烈得讓他心癢. 他伸舌舔舔她的唇,她就伸舌來迎湊,兩個人像小孩子樣的
互逗。
他說:「我想吃你下面。」她說:「不,髒髒的,我還沒洗。」他說:「剛
才我也沒洗,你怎麼吃我的?」她說:「你和我不一樣,我是情難自禁,別說你
沒洗,就是你正撒尿,我也要喝了你的,因為我愛你,你愛我嗎?」
賀說不出那三個字,他不能說你是我前妻的替身,我摟著你,内心卻想著別
人。可他愛極了她那白生生的小饅頭,那種猛撲上去的冲动,讓他不知所以。他
突然想:是娟啟蒙了我口交的慾望。臊臊的、濕濕的、暖暖的感覺,竟有如此吸
引力。
晨笑著說:「怎麼,不高興了?」賀說:「沒有。」
晨看到賀的失望。老公,你幹嘛不主動就做?可她瞭解賀的个性,贺是有風
度的男人,他不會做讓女孩子覺得為難的事情。
晨赤裸的跳起身:「等我!」就衝進了浴室。賀看著她的背影,兩片圓圓的
翹屁股,扭動著性感有力的節奏,挺直修長的雙腿,相互交錯,大腿的結合處,
嫣紅的嫩唇時隱時現,蕩人心魄。他盯著她的背影,膨脹的慾望,像張開嘴的惡
魔吞噬著他。
突然,他看到落地穿衣鏡的一個裸體,那是誰?是他自己嗎?他看見一雙明
亮的眼睛清澈如水,在那無邪的目光下,照耀出他的不堪和醜陋。
晨飛快地洗著身體. 她後悔,幹嘛不在娟那裡先把自己清洗乾淨,能夠讓老
公馬上得到他想要的?可她不能,偉在那呢!她可不想再讓別的男人看到她沐浴
後的樣子。從此以後,哪怕是些許的裸露,也只有老公才有欣賞的權力。
她把週身迅速塗滿了浴乳,潔白的泡沫使她清爽。好長時間了,她比過去更
愛洗澡,她知道是心理的因素,總覺得自己是污穢的,是沾染了病毒的細菌,無
論怎樣淘洗,也不可能再是純潔的了。
她用花灑沖擊她的花瓣,麻癢癢地刺激了她,她突然覺得嬌羞,騷答答的臉
紅心跳,宛如懷春的少女,要去會可意的情郎。
晨帶著興奮回到室內,賀不見了。
窗外,繁華熙攘,夜的黑,罩不住霓虹的光芒。對有錢人,這才是他們生活
的開始,美酒和女人,是他們永恆的主題,他們揮霍財富也揮霍人生,他們是夜
的主人。晨失神地坐在地毯上,滾熱的身體彷彿投進冰桶裡,激情沒有了,痛苦
和失落包圍了她。賀,走了,她的老公,不,他早已不是她的老公!
賀,你為什麼走得那樣急?是急著去見靜嗎?我聽到女兒楚楚對娟說:「我
才不跟你睡呢,我要跟靜姨一起,靜姨今晚要住我們家!」我看到靜的臉正羞得
發紅. 你要去跟靜親熱,你要把你的熱情給靜?你們赤裸地摟抱,你還要用你那
粗硬的東西去捅她?賀,我不能想像你們在一起的畫面,可這畫面就出现在我的
腦子裡!
晨任憑淚水流淌,淌著無奈也许还有絕望。
賀,你忘了我了嗎?剛剛你脫口而出的不是我嗎?不,不是我,我不是晨,
我叫曦!
只用了幾秒鐘,賀穿上衣服,衝出房門,深深地長出一口氣。
賀開著車,所發生的一切,像夢一樣不真實。他忽然覺得墮落是多麼輕鬆和
愉悅。他後悔了嗎?後悔離開那溫柔的夢鄉?後悔離開那迷人的肉體?後悔離開
那誘人的小穴?他知道,這一切他都有。但他要回到靜的身邊,否則,他的心永
遠不會安寧。
電話響了一聲,他想一定是靜的。靜,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擔心。他拿起電
話,是娟打來的。他打過去,娟清晰的聲音:「打擾你了嗎?」
「沒有啊!」
「本來不想打給你,可我忍不住。」
「偉走了嗎?」
「幹嘛問他?」
「關心你嘛!」
「你在幹嘛?」
「開車。」賀說. 娟說:「我不信,你捨得大美女?你按按車喇叭。」
賀笑了:「是你安排的美人計吧?」
娟說:「那你還不將計就計?」
賀說:「娟,謝謝你打電話提醒我別犯錯誤,現在才知道有個妹妹多好!」
娟說:「我現在可不是你妹妹。」
贺说:「那你是誰?」
娟说:「是個酸溜溜吃醋的女人!」
賀無言。
娟說:「賀,離靜遠點. 」
賀說:「為什麼?」
娟說:「我希望你和曦在一起。」
賀說:「剛剛還醋罈子呢,眨眼就變媒婆了?」
娟說:「那你告訴我,幹嘛要問偉走了沒?」
賀說:「我到家了,明天再說. 」
娟說:「不准掛!是不是有點妹妹出嫁不捨的意思?」
賀說:「我到了。」就掛斷了。
靜聽到門鎖的轉動聲,立刻就撲到門前。
賀走進門,一雙柔軟的臂膊纏在他的脖子上,胸口一對酥乳頂著揉動。他摟
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裡,深情地說:「靜,親愛的,是在等我嗎?」靜重重地
點頭,喉嚨裡有些哽咽,眼睛裡噙了淚水,又委屈又無辜地望著他。
賀吻一下她的嘴,說:「寶貝,擔心了?」
靜「嗯」一聲,小嘴扁扁的噘起:「我怕你讓人拐跑了。」
賀說:「我不會跑,要跑也是跟你跑。」
靜說:「親愛的,一晚上我都心神不定的。」
賀說:「來,讓我抱緊你。」
靜說:「楚楚睡了,親愛的!」
賀說:「你怎麼不睡?」
靜說:「壞哥哥,是誰讓我等著的?」
賀說:「那你准备好了吗?」
靜說:「准备什么?哥,我知道我的好哥哥最心疼我!」
賀說:「寶貝,你還沒洗澡,是不是等著和我鴛鴦浴?」
靜說:「是,我等哥哥給我洗。」
賀來了個新娘抱:「衣服我給你脫!」
靜低低地說:「我也給你脫!」
靜躺在賀的懷裡,暖暖的水癢癢地泡著身體,紅彤彤的臉蛋已經蕩起春情。
她撫摸著賀的肉棒,感覺著它的狰狞,心中有點發慌,更多的却是向往:第一次
留下的高潮和疼痛,那痛並快樂的體會,让她忐忑中充满期待。
許多天來,好沒來由,她那奇妙的小洞洞作怪般的騷動異常,每每想到賀,
更是變本加厲的瘋狂,淅淅瀝瀝的陰液,如泉水一樣咕嘟著流淌。她當然知道那
是自己的春情氾濫了。她怕極了這氾濫,她怕她的賀會笑她淫蕩;她又渴望這淫
蕩,那惴惴不安的衝動,竟有動人心魄的力量。
賀一手摸著靜的乳房,一手摳弄靜的肉洞,嘴貼著靜的耳邊說:「寶貝,轉
過身來。」
靜說:「不。你個壞蛋,又想耍什麼花樣?」身體卻顫抖著轉動。
賀摟緊她親吻,口中說:「誰壞?說好的我給你脫衣服,你竟敢不聽話。」
靜說:「你壞,你那是脫衣服嗎?你那是耍流氓!」
賀說:「寶貝,你不喜歡嗎?」
靜說:「喜不喜歡,還不是都依了你。」
賀說:「靜,我愛你!」
靜說:「哥哥,我也愛你!我喜歡你脫光了我,我喜歡你上下其手輕薄我;
我喜歡你壓迫我,我喜歡你用那大東西捅我!哥哥呀,我要你每天都弄我!」
賀激情迸發,陰莖在水中漲硬得生痛,他兩手掰開她的屁股,陰莖似蛟龍出
水,如猛虎下山,找準洞口,不徘徊、不彷徨,魚貫而入。
靜「啊」的一聲嬌呼,下體已被塞得滿滿當當,一陣脹痛讓她想抬臀退縮,
可她豐滿的翹臀已被賀牢牢地抱緊. 只覺得洞洞遭到的不是抽插而是撞擊,無情
的肉棒,像開足馬力的的機器,不歇氣地猛衝猛闖. 她忍不住叫道:「啊……壞
哥哥,你怎麼忍心這麼狠?啊……你竟不為所動,你還弄!?」
賀毫不憐惜,鐵硬的傢伙耍起鐵一樣的威風,狂抽狂頂,濺得浴缸裡的水滿
地流淌。
靜的叫喊變成了呻吟,不適的感覺飘走了,换来的是无法形容的快活:先是
洞內的酥麻,再是心脈的悸動,直到肉體的沸騰. 如果第一次的性交是開胃的小
菜,這一會才是激情的大餐。她晃動著屁股迎合賀的插弄,她放鬆心情接受飛的
衝動。
她叫著:「好哥哥,好棒!你弄得我好爽!啊~~」下面的洞洞噴射了,她
不知是她的陰液還是她的尿水。
第七章
天色灰濛濛的,就像晨的的心情。一夜無眠,她的臉上失去了些許風采,不
過,一絲的倦意遮不住她絕世的美麗。她早早的就來到這裡,熟悉的環境恍如隔
世,草木依然茁壯,高樓依然挺拔,熙攘的居民或晨練或買早點,穿梭社區的樓
道。她幾乎覺得每個人都和藹親切,而她卻讓所有的人都陌生。
昨夜的激情停在腦海裡,口中還留有賀陰莖的味道,感覺不知是甜蜜還是苦
澀,但她卻不想失去,因為她牙也沒捨得刷。她的柔情沒有留住賀,是太性急了
嗎?賀對於她是再熟不過的前夫,她自然得像小別後的新婚;而她在賀的眼裡,
卻只不過是一個漂亮的陌生女人。賀的積極回應,也只怕是慾望的直接反應吧?
賀的急流勇退,冷靜想來,實在是難能可貴的,他不隨便上女人的床,不像畜生
一樣,是性的奴隸. 別墅的門開了,她躲在樹後。
賀抱著楚楚,胡茬刮得干干净净,显得清爽精神,靜在鎖門,純粹一家三口
的和諧畫面。她聽到楚楚說:「我要靜姨抱!」靜說:「乖,楚楚,親爸爸一個,
我就抱你。」
她看著楚楚在靜的懷中撒嬌:「爸爸,昨晚你喝醉了嗎,怎麼浴室裡滿地都
是水?」她發現靜是羞澀的瞥了賀一眼,賀竟曖昧地與她對視,她覺得裡面肯定
有好多甜言蜜語. 靜把臉貼在楚楚的臉上,彷彿女兒是她生的。楚楚說:「靜姨,
你的臉好红好燙啊!」靜說:「楚楚,小壞蛋!」靜的表情春意盎然。晨覺得那
是淫蕩,眼前就有了赤裸的畫面。她開始擔心,這個騷騷的女人,像強盜正在搶
劫:不但搶她的丈夫,還要抢她的女兒,直至整個家。
晨的心抽抽得厲害,眼看著他們上車遠去,回味著靜和楚楚的打鬧聲。她不
奇怪:賀沒有興高采烈。她堅信賀的快樂只有她能給. 她有點後悔,幹嘛冒充一
個不存在的曦?應該直截了當的告訴賀,她就是晨,她還是他的,還是最愛他的
那個嬌滴滴的妻子。她忍不住一股甜蜜又酸澀的鬥志: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是她曾经的家的。她突然想:什麼是家?是這一串
鑰匙就能進去,就能擁有的嗎?
她記得那天,她和賀辦完離婚手續,賀看著她,她扭著頭望向一邊。她不敢
與賀對視,她怕賀那失望的眼神。賀說:「你想要拿什麼東西,随便拿;你有什
麼需要,你就說!」她木然地說:「謝謝你!」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
說「謝謝」?她看著賀無奈的遠去。她知道賀希望她說點什麼,可她沒有說. 回
到爸媽的家,她才徹底地苏醒:她的家沒了!看到包裡的鑰匙,應該還給賀,她
沒給,賀沒要,這讓她暖暖的。她發現了一張存摺,她哭了,像小孩一樣毫無顧
忌的哭。
賀沒有這麼多現金,這些錢是他們共同財產的大多數。賀,是借的嗎?不,
賀不喜歡借錢,哪怕是貸款。那他一定是賣掉了酒店!在北京,有這樣規模的酒
店,即使稱不上巨富,也算大款了。賀,是我毀了你!這筆錢,我不能要!
爸媽回來的時候,她兩眼紅腫. 爸爸說:「賀打你了?」她又哭。爸爸說:
「這小子,敢打我女兒,瞧我怎麼收拾他!」她說:「我們離婚了。」爸爸先是
吃驚,然後憤怒著大吼:「你……他說離你就離?」
「爸爸!?」
「你叫他來,我和他談談。」
「爸爸,你給我留點尊嚴行不行?」
「女兒,尊嚴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是你做錯了,是你對不起你的家
庭,你應該負這個責。女兒,和賀好好談談,賀是通情達理的,無論如何都不要
把家毀了,難道你願意讓楚楚去叫別人媽媽?聽話,去找賀. 」爸爸和顏悅色。
「爸爸,是我說離婚的。」
「為什麼?你還想著那個畜生?告訴你,對你我下不了手,對那畜生我可不
會手軟!」爸爸怒不可遏,他喜歡賀,感情勝過父子。
晨進到小院,家中的花草懶洋洋的沒有精神,已經好久沒人收拾了,她判斷
靜肯定沒和賀同居。
打開車庫的門,紅色的奔馳跑車依然臥在那裡,伸指一抹車身,不見絲毫痕
跡,拂拭方向盤座椅,纖塵不染,坐上去,彷彿回到從前。晨无法平静:賀,你
擦著車,心中念念不忘的一定還是你的晨啊!無論怎樣,我也不能再離開你。可
是,賀啊,你讓靜登堂入室了!你不是玩玩就算的男人呀!我知道我有多對不起
你,可我還是不願意你有別的女人啊!
晨開門進到家中,一切都沒變,變了的是她自己:她不再是這裡的主人。
臥室裡充滿著濃濃的芬芳,法國香水似乎也遮掩不住淫蕩的氣息。晨看著整
齊的床,看不出激戰後的痕跡,撩起枕頭上的枕巾,明顯濕漉漉的,不知是兩人
的汗還是其他的什麼水,捻一捻放近到鼻端,清淡的酸臊和鹹味,應該是各種液
體的混合。不難想像:兩條赤裸的肉體經歷了酣暢淋漓的肉搏。
賀的強壯,靜的嫵媚,他們在撞擊,是的,是那種類似打夯撞擊。她聽到了
賀在「哼……哼……」地用力,靜在「嗯……嗯……」地承受。賀,你們也太無
所顧忌了吧?要知道,女兒就在隔壁,萬一她醒了,你們情何以堪?
晨,你有臉說這樣的話?這一切不都是你曾做過的嗎?就在這張床上,你又
是怎樣來著?你指責賀,你配嗎?賀已經離婚了,他是單身,他有權利享受這一
切,而你呢?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是丢人的出軌,是无情的背叛!
可是,賀,我沒有忘記你,就在那時刻,我也是想著你,我也是矛盾著啊!
呸!晨,你不就是要的那種偷情的感覺嗎?你什麼時候顧及過老公?什麼時候顧
及過女兒?什麼時候顧及過家庭?
晨無力地坐在床上,心中冒著酸痛,終於明白,吃醋的滋味是這般不好受!
想想當初,賀對她的疼愛,要遠遠超過她的,她給他的傷害該是多麼沉重。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開始四下尋找,繞床一週,沒有發現她想要看到的東
西;拉開床頭櫥,也沒有。她直奔浴室,楚楚說的滿地的水,已經在乾枯,遺留
下的是戰後的狼籍:浴缸裡有使用過的水,僅僅有三分之一,她相信是那對鴛鴦
折騰了大半,水上漂著幾根黑黑的毛髮,長短不一,曲直都有,應該雙方共同的
損失。
她轉過身,眼睛盯在洗衣籃裡,一條床單委屈在那,她抓過來打開,發現像
水洗過的濕,卻顯然齷齪的髒:黃黃白白的一大片痕跡裡甚至夾雜著血絲. 她無
法想像是怎樣的一場天雷與地火地鏖戰。無論多淫蕩的女人也不會淫水如雨吧?
靜,你這個狐狸精,怎麼這麼騷啊?你是想要賀的命嗎?靜,我要奪回我的賀,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晨衝進廚房,搜尋垃圾箱,她失望了,這失望攪得她痛徹心扉。沒有薄膠的
套套,也沒有整堆的紙巾!賀,我真的好伤心,我的寶貝被人搶了!賀,你為什
麼不戴安全套?你們非要赤裸裸真刀真槍嗎?
賀,我們有多久沒有那樣了?我忘了!我甚至不曾記得你那光滑的陰莖存在
過我的肉體裡!有時候,我渴望你壞壞的像淘氣的孩子任性胡為一回,你沒有!
我知道你愛我、疼我、憐惜我,你怕我遭受流產的痛苦,可是,下賤的我,卻曾
经將我嬌嫩的洞洞奉獻給了那個畜生!
賀,我不是甘心的,那時候我想到了你,我的心是痛的;我經受不住他的哀
求,我給他了,但我不是幸福的給,那時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我只有在你
的身體下才是幸福的!
賀,對不起,瞧,我是多麼無恥,直到現在,我還強詞奪理;賀,知道嗎?
當我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時候,我是多么無助!那時的我就像臭狗屎一樣沒人
待見,我自甘墮落地破罐子破摔,可我多么希望你像丈夫一样,粗暴的给我几几
耳光。
賀,我記得我們分手時你那期待的目光,我知道你要我一個交代,要我一個
道歉,可我沒有給你。賀,對你我是吝嗇的,我虧欠你太多太多!賀,我想悄悄
的問你:你那時是否已經決定不要我了?你不知道,一轉身我就後悔了,那時只
有一種感覺:我的天塌了!
我的天塌了!賀!
賀,此時我站在女兒的房間,牆上錯落有緻地掛滿女兒的彩照,這是我的創
意。女兒的笑,還是那樣天真爛漫;女兒的美麗,讓我心顫!我不能看到她對靜
的撒嬌使性,我不能聽到她對靜俏語鶯鶯,我不能想像她要叫別的女人做媽媽!
賀,我書房的門你鎖了,是不願再看到我的一切了嗎?臥室裡我們的結婚照
沒有了,我發現了,我只能默默地心痛,沒臉有絲毫的怨言。賀,我記得房間裡
所有的鑰匙都在茶几的抽屜裡,我想進去看看,書房裡不止有我的影子,也有我
們共同的生活軌跡. 那天我正在上網,你從背後悄悄地襲來,你在我雪樣潔白的
頸子上舔舐,那酥酥的麻癢,像電流竄過我的嬌軀,我戰慄著迎接你的粗獷. 我
記得你的手不是往日的溫柔,肆意地掠過我挺起的乳房,紅豔的乳頭,被你摁進
那軟軟的粉團裡,我嬌叱一聲:「哎呀,土匪來了!」老公你壞壞的笑,不管不
顧地一頓蹂躪. 我快活得像一隻受惊小兔子,極度地縱容著你的張牙舞爪。你像
剝粽子一樣脫光了我,翻轉著我的腰肢,提起我圓滾的屁股,好大的肉棍瞬間插
入了我,我那柔弱的洞洞剎時乾澀、剎時濕潤、剎時水淋淋了。
你真像土匪一樣撕裂了我,你快速地進出,手在我的腰間勒出掌印。我強撐
著桌子,「嗯……嗯……」著和電腦一起顫抖,淫液順著股間流向大腿,沾濕了
我的絲襪,屁股在你的撞擊下發出「啪啪」的脆響,肉洞含著肉棒开心地展示著
淫蕩。
你猛然扳轉了我,把我放在桌面上,忙亂地讓我的兩條長腿成M型,我那花
樣的陰道高高地抬起,豐滿的陰阜上稀稀疏疏的毛毛濕濕的橫七豎八凌亂不堪。
你呀,老公,你迷戀地盯著,似乎百思不得其解,這小小的洞穴裡,是怎樣的豐
富多彩。
那時,我迷亂得忘乎所以,巨大的快感蒸騰了我的意識,但我卻永遠記得那
縈繞腦際的快乐源泉:你彪悍的下體勇猛地撞擊。賀,我的小妹妹被你摧殘得狼
狈不堪;我的乳頭卡在你的指縫,被你旋轉著撫弄。我飛了,身體的軀殼攏不住
脫韁的激情,肉體的歡愉讓我的靈魂也一起升騰. 賀,多少次,我試圖找回這種
感覺,可是似乎往事已矣,不可追也!甚至我妄想那畜生會給我帶來我的渴望。
賀,我錯了,這種完美的魚水之歡,只有你才能給我!即使太多的平淡生活消磨
了我們的情感,那也是我的錯. 激蕩之後,我說:「親愛的,你忘了戴套了。」
你說:「我再也不戴那玩意兒,好不好?」我說:「好!」可是,就真的懷孕了,
我抱怨你只圖自己快活。你撫摸著我蒼白的臉蛋,心疼地道着歉。你說:「要不
吃藥吧?」我說:「身體受不了。」當時,我沒有關心你的感受,沒有注意你的
落寞。
那個畜生說對了:我真太傻!賀,有好多話我想對你說,不論你的心中還保
留了怎樣的晨,但我的心中卻依然保留著作為丈夫的賀. 雖然我背叛過你,可我
的潛意識裡真正愛著的人卻是你,沒有一時一刻改變過. 老公,相信我,我沒有
想要減輕我背叛的罪恶,起初,我也不信,後來,我無數次反思,即使我最瘋狂
的時候,我也沒有給過他舌吻、口交和你沒有得到過的一切。我覺得是對你的愧
疚禁錮了我的开放,其實不是。那时我無所顧忌,甚至都不怕被你發現,實在是
對自己的絕望。
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公,我不是個好女人,既做不好妻子,也做不好情人。
做不好妻子,我無地自容;做不好情人,卻讓我高興萬分。你不知道,當我發現
我始終愛著你的時候,我是多麼激動?我哭了,不是哭我自己,是哭你!我無恥
的淫蕩帶給你多麼巨大的創傷!
找到钥匙,晨打開書房門,她看到她依偎在賀的身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容,潔白的婚紗輝映著她的嬌豔,然而無論怎樣的幸福與嬌豔也掩蓋不住她獨自
的肅穆與莊嚴。她懵了,她的書房變成了她的靈堂。
送楚楚去了幼稚園,賀開著車,看看身邊的靜,靜也瞄向他,會心的一笑,
嬌羞地把頭轉到一邊,肩頭一陣抖動。賀覺得她定然臉紅了,叫一聲:「靜!」
靜抖得愈發厲害,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賀心驚般的肉跳,恨不能立刻摟她入懷,輕輕地啃咬幾口。靜轉過身,臉上
多了一抹紅霞,吹彈可破的皮膚,更是顯得俏麗,性感的雙唇吹氣如蘭. 賀癡迷
了,見靜一夜瘋狂沒有留下倦意,卻增添了許多風情,彷彿剎那之間從青澀走向
成熟,想到昨夜的她,那是自己從未領略過的風光,他的激情他的荒蠻他的未曾
開發過的放荡細胞終於被啟動,而打開這一切的居然是他印象中那柔弱的靜. 多
少年來,他在商海中折騰,在這最骯髒的染缸裡,他潔身自愛,為他的晨保持著
忠貞。他拼命地賺錢,改善著生活,增添著尊嚴,可她連妻子都保不住。他懦弱、
他無能、他窩囊!他不願意承認,可事實殘酷的告訴他,他外表的風光強大,是
多麼不堪一擊,一個猥褻的農民工就徹底地粉碎了他。
那一刻,不管他怎樣的去掩飾,埋在他心底裡強烈的自卑就籠罩著他,他暗
淡無光的活著,沒有奮發的動力,沒有進取的信心。多少次,他痛恨自己沒有出
息,為了一個女人自己折磨自己。他下定決心,他要忘記那個女人,他要開始新
的生活,但他無法做到,在他的感情深處,晨已經佔滿了,任何人想要進入,都
會得到他不自覺的抵觸. 他感激靜,是她用心寬慰了自己;是她用性解放了自己。
他看著靜:「靜,親愛的!」這是他心的呼喚。靜聽到了,同樣用心聽的。自己
的心上人深鎖的眉頭解開了,憂愁的臉上现出了笑容,這是她最開心的。
她望著賀,毫無羞澀地說:「賀,我愛你!」
賀說:「靜,我也愛你!」
靜說:「哥,我愛你!!」
賀說:「好妹妹,哥更愛你!」
靜說:「老公,我愛你!!!」
賀說:「靜,做我的妻子吧!」
昨夜或者說是今天的凌晨。
賀從靜的陰道中抽出堅挺的陰莖,陰莖帶出來滑溜溜的液體,立刻消散在水
中。他緊張的盯著靜,靜趴在他懷中,軟綿綿的如夢中的嬰兒,過了一會兒,才
悠悠的醒來。她困惑地問賀:「親愛的,我怎麼了?」
賀長出一口氣:「靜,你可嚇死我了!」
靜說:「哥哥,你真的弄死我了!」
賀說:「對不起!」
靜說:「什麼對不起呀?哥,我好喜歡,哥,你怎麼這麼棒?!」
賀摟緊了靜,在她的身上輕柔地撫摸。靜牽著他的手,引導著遊向圓滾的屁
股,然後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口中氣息帶喘,迷迷離離雙眼微微地啟合,臉就貼
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賀如沐春風,他發覺自己好有力量,他愛憐地擁吻著她,下體顶着她柔軟的
地方,一上一下的摩擦。靜喘息又重了,聲音啞啞地說:「哥呀,水涼了,我要
上床。」
賀抱起她跨出浴缸,拉過浴巾裹住她,一邊擦拭一邊四下裡亂摸。靜笑著勾
著他的脖子:「好哥哥,先別鬧,我去看看楚楚。」
賀看著她悄悄地出去,突然想到晨,他不知道美麗的妻子在偷情歡愛的時候
能否想到女兒。他不能想下去,不能想像晨除他之外表現淫蕩的樣子。他控制著
自己,他去想靜,覺得自己很卑鄙:晨已經死了,幹嘛不能寬容一點?靜如此可
人,應該是自己的幸運. 臥室裡的燈曖昧地發出柔柔的光,賀躺在床上,靜扔掉
披著的浴巾,依偎在賀的身上,說:「小楚楚睡得好可愛!」賀抬起她的下顎,
激動地說:「靜,你真的是又美又善良,我會好好愛你的!」靜說:「那就別讓
我獨守空房!」
賀的嘴立刻把她的嘴堵住了,無限溫柔地磨蹭著說:「那我每天都要弄,你
怕不怕?」靜說:「怕呀!」就把手伸向他的下面。賀笑了:「這可不是怕的樣
子。」靜說:「好哥哥,那一次我就痛了三天、腫了五天,剛剛我都昏過去了,
你還說我不怕?」
賀的陰莖又漲大了,隨著靜的撫弄在她的手中穿梭:「寶貝,第一次總要交
點學費的,只是你的身體怎麼這麼敏感?」靜說:「哥,我是不是太淫蕩了?」
賀說:「小笨蛋,你知道什麼是淫蕩?在我的眼裡,你永遠純真漂亮,靜,我愛
你喜歡你!」靜說:「賀,親愛的,我更愛你,我好想化在你的身上,成為你的
一部份,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賀,我要你記住,我是你的,我要你高興,我要
你快樂起來!」
兩個人都體會到了彼此間的心心相印,那種膩膩的甜甜的舒爽,沁滿兩人的
胸膛。靜握著賀粗大的陰莖,血液開始沸騰,身體變成微微的紅色,如火炭般灼
熱,氣息也愈發急促。賀雙手撫弄靜的陰道口,濕濕的飽滿,兩股扭動有力地夾
著。靜呢喃著:「哥呀,我想吃你!」賀也動情地說:「寶貝,我也想吃你!」
賀環抱著靜圓滾滾的臀,稍有褐色胖鼓鼓的陰部微微的咧開,倒像少女展顏
的笑容,高高的陰阜上不多的毛毛黑且亮,沒有留下剛剛激戰的痕跡,蚌蛤縫隙
處滲出透明的陰液;如吐露的豆蔻小豆豆悄然拱出包皮,挺挺的像透明的小櫻桃。
靜大方地將腿分大,花朵便似乎要盛開,紅紅白白之處,清亮的水飄著一股淡淡
的騷香,洋溢著弥漫着沁人肺腑。
賀舔了一下,就把整個嘴蓋了上去,像接吻一樣轉動著啃咬。靜已然是春情
大發,鼻腔中哼唧的不知是何種語言,下體滾滾而來的快感如海浪一波波捲過,
她抓緊手中的肉棒,蠕動著屁股,身體與賀形成69,毫不猶豫地去含住那硬挺
的傢伙,口中立刻漲滿,她想用舌頭去跳動,可舌頭被壓得絲毫動彈不得;她想
用唇去裹,可雙唇卻無法合併,小臉憋得通紅,只能張大了嘴巴喘息。
賀正舔得興起,覺得自己的陰莖進到一個暖暖的所在,濕濕滑滑的愜意,如
同勾到某條神經,引動他抽插的欲望,不過,僅僅幾秒鐘,他便打消了這念頭,
他想到做這勾當的竟然是靜,讓他感動之餘還有驚訝,這是文文靜靜的靜嗎?怎
麼會……賀覺得自己落伍了,不再是朝氣蓬勃的小伙子,可他剛三十出頭,身體
裡埋藏著無窮的力量,他悲哀自己心態在僵化,他的心底裡冒著叛逆的火苗。
靜笨拙地活動著嘴,肉棒滾圓,頂著個大大的蘑菇頭,頭頂的裂縫裡奇怪地
冒出點點的液體,她舔上去,沒覺出味道,卻感到甜香如蜜,心中驕傲著自己的
奉獻. 她剛想要把頭後撤,準備仔細的品嚐美味,卻不料口中的怪物陡然間暴漲
了許多,本來還有些許溫順的肉棒翻臉無情直頂到她的咽喉,直覺的嗓子發麻,
呼吸不暢,小臉憋得通紅,眼中滾出淚來,忍不住兩手外撐,「啊……啊……」
地叫出聲來。
賀忙退屁股,抽出的肉棍上掛著一條透明的長絲,靜已經雙眼淚水婆娑,喘
息急促。賀不由得一陣心痛,連忙把她摟進懷中,捧起她的臉頰親吻,口中不住
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靜偎著賀,揚起雨過桃花的粉面,想到自己不知怎樣一副丑样,羞澀之中略
帶輕嗔薄怒:「壞哥哥,人家第一次做這個,傻傻笨笨的,你就不能輕一點?」
待看到賀内疚羞愧,忍不住柔聲說:「好哥哥,別這樣,高興點嘛!要怪,就怪
你那小弟弟有頭沒腦的亂捅一氣,待會兒我們一起教訓他,看他還逞能不?」
賀吻住她,又鬆開:「靜,其實我才是又傻又笨。不過我也沒有經驗,才弄
得你不舒服。至於小弟弟,就饒他一回,誰叫他小呢!」
靜故意噘著嘴說:「早知道你就会向著他,不向著我!」說著把手伸到賀的
抓住有些發軟的肉棒:「你看這傢伙,剛剛那威風去哪了?」不覺擼了幾下。說
時遲,那時快,肉棒像鯉魚打挺,快活地跳動起來,剎時又是鐵棍一根。
靜心中一蕩:「哥哥呀,快打他,這小子又厲害了!」賀嘿嘿一笑:「我可
惹不起他,這傢伙吃軟不吃硬,只有你的小妹妹是他的天敵!」賀將手一掏,靜
的腿根處已是滑膩一片,於是,捉了肉棒拱在花蕾上,上上下下挑弄不止。
靜膩聲說:「哼!就知道你們是一夥的了,沆瀣一氣,欺負我們軟弱。」
賀說:「靜,寶貝,小壞蛋,說得好可憐,那我輕輕地弄好不好?」
靜說:「哥,我才不可憐,我好幸福!哥,我要你隨心所欲,我要你是個快
樂的男人!」
「靜,好靜兒,我現在就讓你快樂好不好?」賀說. 「好,快弄我!」
賀抓住靜的兩隻腳踝,分開在自己的腰間,堅硬的陰莖正對了她的陰門,那
迷人的肉縫亮著濕濕的豐潤,賀挺著碩大的龜頭,攻進兩片非非的陰唇。靜說:
「哥,等一下。」抬起屁股塞上一個枕頭. 賀眼看到靜的陰部高高的鼓起,鮮嫩
的蚌蛤微微的裂開,中間小洞如一毛錢的硬幣大小,賀感到對比自己的傢伙,還
是太小了,因此並沒有粗魯地硬捅,靜還是痛得叫了出來。
賀說:「抽了枕頭吧?」靜說:「不!」賀說:「為什麼?」靜說:「剛剛
你都沒射出來。」
賀說:「傻瓜,你願意找個早洩的?」靜說:「我願找你這樣的!」賀說:
「以後再墊吧?」靜說:「不,我要你這樣弄。」賀說:「你會痛的!」靜說:
「我喜歡!」
起初賀抽插得很慢,靜就說:「快點!快點!」賀便用力搗起來。靜很快進
入到亢奮,陰道中水漫金山,伴隨著賀的起伏,發出「啪啪」聲響。靜激情地說:
「哥啊,不痛了!」賀說:「好!」更加使勁地衝撞。
靜說:「哥呀,你興奮嗎?」
賀說:「哥興奮!」
靜說:「哥,我是不是很騷?」
賀說:「是,騷!」
靜說:「哥,我是不是好淫蕩?」
賀說:「是,壞靜靜,你好淫蕩!」
靜說:「哥啊,那你喜不喜歡?」
賀說:「哥好喜歡!」
靜說:「哥,我也好喜歡,哥,我好想說粗話!」
賀說:「那你說!」
靜說:「我怕你討厭。」
賀說:「哥不討厭,哥要你說. 」
靜說:「那,那……那哥,肏我!」後面的兩個字雖已細若蚊蠅,而靜依然
嬌羞無限。
賀卻異常地覺得刺激,他一邊大動,一邊大聲說:「好,哥肏你!」
靜也感受到了那份刺激,聲音不由得大起來:「哥,肏我,肏靜靜!」
賀說:「哥肏靜靜,哥肏死靜靜!」
靜說:「哥呀,真的肏死靜靜了!」
賀說:「哥肏得好不好?」
靜說:「哥肏得好,哥肏得騷靜靜好爽!」
賀說:「騷靜靜,你哪裡爽?」
靜說:「哥啊,靜靜的屄爽!」
賀說:「静静呀,你那里骚?」
靜說:「静静的屄骚,靜靜要哥哥把靜靜的騷屄肏爛!」
賀說:「那我就肏爛你的騷屄!」
靜忘乎所以,心跳得要蹦出來,在百般淫弄和污言穢語中,她已經不再是那
個傲人的高級白領,下體鑽心的快感,像是洪水淹過,迅速浸透她的全身,她張
大了嘴,呼出的也早已不是淑女的語言,「嗯、啊」之類點綴著激情的浪蕩,勾
引著洪水一浪高過一浪,直到徹底被慾望埋葬。
而此時的賀更是前所未有的瘋狂,胯下的肉棒彷彿從來沒有過這麼硬、這麼
長、這麼有力量,靜的雙乳在跳躍,靜的身體在顫抖。賀一次次把肉棒抽提到陰
唇邊,又猛然直送到肉洞底,他的肉棒上沾染的不再是透明的淫液,而是乳白色
的黏糊糊漿汁,他感受著靜的肉洞緊緊地包裹,直到緊得生痛。
突然,靜大力地抱住賀:「壞了,哥,靜靜的屄屄不成了……」便渾身抖成
一塊. 賀撲壓到靜的身上,一對乳兒貼在胸膛成了餅狀,下面猛搗幾下,肉棒鑽
到深深的熱濕之處,靜的洞洞裡痙攣般的抽舐他的龜頭,他說:「靜靜,哥的雞
巴也壞了!」他噴了。
靜「啊呀」一聲,覺得陰中的肉棒暴漲,龜頭如小傘撐起,一股股熾熱的精
液衝擊,一下就勾動了不知哪處的扳機:痛快的暈厥,酣暢的飛升,似夢如幻,
肥膩的肉縫像再也關不住的洩洪閘門,頃刻間便全線崩潰。她叫道:「我的屄屄
呀!」肉縫中的大小兩個窟窿同時奔湧而出,尿水和淫水澆在賀的小肚子上,熱
乎乎的一會便涼哇哇了,整個枕頭和床單也只有濕漉漉了。
賀雖經歷過靜的高潮,但還是驚訝這強烈的震撼,他去摟抱軟軟的靜,靜早
已羞羞地窩進他的懷中。
北京的交通恐怕是在全世界也數得上的爛,賀只有慢慢地爬行,他扭頭看看
靜,靜平和而高雅,難以與昨晚床上那個魅人小妖精聯繫在一起。
終於,車停在了離公司還有幾十米的地方,賀還是無法把這裡當成自己的企
業,甚至怕和它過於接近。靜下車,回頭看著他,溫柔地輕聲說:「老、老公,
車,開慢一點!」賀看她轉身,苗條的身子添上了些許少婦的韻味,圓圓的臀,
似乎更翹了,只是走路的樣子有些怪怪的,他立刻明白是昨晚自己的功勞:靜的
嬌嫩陰部定然又腫了。
「靜. 」賀按下車窗,伸出頭喊道,靜走回來,笑笑,說:「捨不得我了?
老公,那我還回去給你當秘書。」
賀笑,說:「笨蛋,放著老闆娘不幹,偏要當秘書!」
靜笑顏如花,說:「真的?老公,那你叫我一聲老婆!」
賀說:「只要你不覺得煩,我叫你一輩子老婆。」
靜說:「老公,我愛你,你是最棒的老公。」
賀說:「到公司安排一下,過一小時給我打電話。」
靜說:「是!老公。」
賀說:「老婆,你和娟聯繫,給新來的總經理安排住的地方,晚上你代表我
和她吃頓飯,让娟陪客吧,下午我去接楚楚。」
「是,老公。」靜還在高興地笑。
賀也心中愉快,說:「老婆,你過來,離我近點. 」
靜扭捏著,說:「幹什麼?老公,大白天在路上,你可別使壞!」
賀說:「好老婆,我只是問問是不是又腫了?還痛嗎?」
靜立刻臉紅了,說:「壞啊你,臭老公!」
賀說:「老婆!」
靜說:「好老公,你的老婆没事,不过,你可真厲害,靜靜服你了!」走到
車門邊,飛快地在賀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說:「老公,一會等我电话。」向著
公司走去。
賀到自己的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八點半了。來到五樓的辦公室,見大焦等在
門前,旁邊還站著一個穿牛仔褲的姑娘。作為自己的好兄弟,大焦現在已經是副
總了,公司的許多事賀也放心讓他操作,而大焦為公司也是鞠躬盡瘁;對賀,更
是貼心連骨。
進到辦公室裡,大焦嬉笑著說:「賀總,我給你找了個秘書。」賀說:「找
什麼秘書?我不要。」
大焦說:「看也不看,就說不要?」賀說:「我早看見了,你要覺得好,你
要。不過我可告訴你,不能禍害人家,要是嫂子找了來,別說我對你不仗義!」
「哎,老弟,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大焦什麼時候禍害過女孩子?再說,就
是禍害,也輪不到我。」大焦說. 「什麼意思?」贺问道。
大焦說:「賀總,這個女孩子就是讓你禍害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來。」
賀警惕了,說:「她是誰?」
大焦說:「她姓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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