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夏夜,繁星满天,璀璨夺目。四周凉风习习,田野间蛙声一片。
远远望去,有座小楼上的一个窗口往外泄着橘黄色的灯光。风吹动竖纹的窗
帘,上面绣着的青蝴蝶飘飞,栩栩如生。透过白纱,可以隐约看见一对男女赤裸
着,纠缠在床上,似两条肉虫,不停蠕动。不一会,男的撑起有些削瘦的胳膊,
在女的耳边说着什么,引来她吃吃的娇笑。男的一个翻身把女的压在身下,长满
络腮胡的脸凑近了,像猪啃白薯一般在女人的脸上抵着亲着,女人闪躲着,脑袋
直摆,嘴里呼痒。
男人一边热情的吻她,一边用手偷偷寻着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揉起来,女
人「嗯」的一声,像蛇被捏住七窍,全身发软。男人呵呵低笑,沉沉的嗓音透着
一股得意劲。他厚厚的嘴唇缓缓地挪到下巴,又来到耳根,猛地将女人红润小巧
的耳垂包住,像老鳖夺食一样准确。他不紧不慢的吸着,时不时用舌头拨弄嘴里
的软肉。
「呀……」女人仰起头,叫了一声,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俊俏的脸上双目
微闭,鼻翼翕动,红唇半张着,享受着他的爱抚,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魅惑人
心的轻哼。
男人更得意了,左手鬼祟地攀上女人丰满的乳房,覆住它,时而轻时而重地
揉捏,好像手里揉的是白面团。他的技巧不错,爱抚乳肉的同时,食指与中指还
能夹住峰顶的樱桃,让它涨大,挺立。女人被刺激地发出嗯嗯嗯声音,这声音从
鼻腔里飞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娇嗲和淫荡。
「啊!」她突然浑身一紧,两腿间钻进一只捣乱的手,在那好奇的探索,挑
动她的情欲。她一抬身体,立刻叼住了男人的嘴,像盘着的蛇叼住猎物。两个人
由唇的接触逐渐变为舌的缠绵,直吻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处。
「立哥,我,我,给我……」女人好容易离开男人的大嘴,娇喘吁吁,身体
也有些放浪形骸地扭了起来,波浪一般起起伏伏,灯光下的胴体忽明忽暗,一段
魅惑的舞。
「给你,给你什么?」男人显得游刃有余,嘴里调笑着。
「给我给我……你的大鸡巴!」女人不堪挑逗,蹦出这句话,自己也觉得羞
人,拖过一旁的胸衣把自己火热的脸蛋遮住了。两条雪白的大腿倒是张得越开了。
年轻人就是敏感。男人满意的想着,他舔了舔嘴唇,跪在女人敞开的腿间,
手执住了自己的阳具,在女人浓密的阴毛下找到她的阴蒂,用龟头在那上下磨着。
低头看着女人在他的摆弄下抖着,喘着,辗转着,呼唤着,不为所动,临门一脚,
就是不进。
「立哥,来呀,进来呀。」女人忍不住了,将挡住眼睛的衣物扯开,看着男
人,眼神透着渴求,像沙漠里求雨的旅人。
王立听到女人的邀请,不出一言,憋着呼吸,依然在那使劲挑逗着。王立喜
欢这种感觉,把女人欲望和饥渴如同堆积木一样,累到巅峰,摇摇欲坠时,再让
她酣畅淋漓的发泄。
「立哥,立——哥——」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发颤,都带着些哭音了,紧张
而冲血的阴道口微张着,好似肌饿的嘴,微微蠕动着,淫水将床单弄湿一大块,
她不由自己的挺着腰,想要追寻那渺茫的充实感。
王立看到女人将臀都抬离了床,身躯像蛇一样扭着,就闭了眼享受似地深吸
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微酸气息,女人动情的气息。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而他的
女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两手捧起女人柔软的臀部,校正炮口,借着泛滥的女人分
泌物,屏息,一下捅到最阴道最深处。
「啊……」女人一声哀叫,身体一动不动,好像中箭的猎物,她喜欢这种粗
暴的占有方式,灼热,凶猛的突进让她一下子攀上巅峰。王立觉得她的娇躯也像
被电了似地乱跳,下腹部一缩一缩的抽动起来,阴道里传阵阵抽搐,让他舒服的
想叫。
这就高潮了,我还没动呢。年轻就是好啊!王立看着女人,不知在感叹女人
的敏感还是赞赏自己的技术。他闭了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成就感,这种感觉
极少有过,生命里又一次,他在床上威风凛凛地显示着男人的控制力。
我王立又活了!
他骑上女人的身体,大肆鞭挞起来,女人环抱他的脖子,两人乳房紧紧贴着,
两颗心脏蹦的像擂鼓一般。女人热情地应和着,她无师自通地扭着跨,试图将阴
茎送到最需要它的角落,阵阵酥麻快感让她摆头甩发,欢欣高叫。
「快,快,用力啊,干死我,干死我啊!」女人抬腿锁住男人的腰,犹如癫
狂的野马。王立被女人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深深鼓舞,挥汗如雨,好似辛勤的
老牛。不知耕耘许久,身下的女人又入佳境,两只白嫩的手在男人并不健壮的背
上抓绕着,留下道道红痕,她的叫声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听起来跟被处以酷刑犯
人惨叫相差无几。
「立哥,立哥啊,我快死了……啊!」
女人突然抬头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丰腴的躯体抖成一团,王立疼得面目扭
曲,表情狰狞,两腮咬肌鼓着,他还在尽职尽责地冲刺着,现在正当紧要关头!
终于,女人一声尖叫,刺破屋顶,直透黑夜,身体一下子瘫软如泥,王立觉
得龟头像是泡在了热水里,他感到女人的阴道肌肉束紧,挤压着坚硬如铁的阳具,
蓬勃的快感让他「嗷!」的一声怪叫,挣扎着将阴茎拔出,一泡热精有力地射在
女人起伏不停的白肚皮上。
云散雨收,两人大汗淋漓,股叠股的瘫在床上,良久。
「立哥,今晚你怎么这么猛啊,人家都给你弄坏了。」女人声音娇滴滴的,
好似抱怨,却带着满足与夸奖。
「阿秀,那是因为你今晚太美了!」王立这时戴上了眼镜,脸上放着光。他
侧躺在床,搂着阿秀。
「哼,你们男人尽说好话,没几句真心的。说我美,那我问你,你家那位可
是县里公认的大美人,有的人在背后叫她什么什么傲雪霜菊呢!」阿秀的半坐起
来,娇嗔道。她大约二十出头,姿容艳丽,丰满白皙,尤其是一对胸器乃罕见的
柚子形,又高又挺,说话时也颤巍巍地抖着。
「她,哼哼,那个人在床上就跟死人似的,冷冰冰,有时还苦着个脸,好像
不是在和丈夫做爱,是被陌生人强奸!」王立说着也坐了起来,拥着阿秀,轻抚
她光滑的背,还湿着呢。「阿秀你就不同了,一逗你就出水,还又叫又抓,又搂
又抱,淫荡得很,我很喜欢!」
「讨厌!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两三次就给你说成荡妇了。唉,对了立哥,
人家到底能不能调到你那学校去当保健员嘛?在卫生院累死了,老值班。」阿秀
又撒娇又抱怨,尽欢后的娇顔红晕透染,狐媚的双眼水汪汪的,她看着王立,伸
手擦了擦王立额上细碎的汗珠。
「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托同学了,下个礼拜你就来上班。」听到王立的回
答,女人高兴地嚷起来,使劲亲他的脸。
「唉——」王立突然叹了口气:「说来也怪了,自从跟她结婚后,就再没得
到提升,倒是她步步高升,真是白虎克夫,我给她害惨了。」
「白虎?立哥,你,你是说她那里没毛?」女人总对这些事感兴趣。
「是啊,我看她就是扫把星,我的运道都给她吸光了!」王立带着恨说道。
「不说她了,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王立闻言伸手
抚摸阿秀的圆肩,「嘿嘿,我尽快尽快。」
「什么尽快,给个准信!」阿秀头一偏,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好好好好,就下个月!」王立看着她高耸起伏的丰乳,咬咬牙,下了决心。
「真的吗,立哥?好老公我爱你!」阿秀欣喜地转头,两手捧着王立的长满
胡子的脸一阵乱亲。亲着亲着停了下来,王立奇怪的一看,她眼圈红了,王立心
想她怎么跟小孩似地,一会哭一会笑。但他又喜欢阿秀的真性情,二十一么,还
是半个小孩啊。
「又怎么啦?」王立搂紧了她,关切地问。
「我是在想,我,我三十几可能就变得丑了,哪像你家那位一样,脸蛋身段
就跟二十几的大姑娘似的,到时候你要是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
「哎呀呀,宝贝你说的什么话,我爱的是你的情,又不是你的容貌身材,再
说了,你到那时还会比她差,我不信。」王立说着甜言蜜语,哄着阿秀。
其实,他也知道,就是现在的苏蘅也比张秀要来得美。苏蘅确实是县里的第
一美人。嫁给他前她就是了。如今儿子王行之都十五了,他老婆的面容和体型几
乎没变,据说还在第一美人的宝座上稳稳当当坐着。大伙都说苏蘅天生丽质,保
养有方。王立更是成为男人们最羡慕的人,可他心中却没有面上那么得意。他和
苏蘅是同一间大学毕业的,又先后来到县重点中学教书。他没多久就被那时的副
校长赏识,当上年级主任。可半年后副校长退休了,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十几年,
一直没挪窝。
可他老婆苏蘅却芝麻开花节节高,十几年来,从一个中学教师提为校团委书
记,又变成县团委书记,再升到乡长,乡党委书记,更进一步成为县委常委,宣
传部长,后来又变成目前的县委副书记,主管全县教育和群团工作。十九岁的那
次意外怀孕让她吃尽苦头,结婚后对夫妻生活就不太热衷,升官后工作忙了,更
没时间,精力了,常常倒头就睡。王立觉得苏蘅在床上简直是冰做的,逗了半天,
没什么反应。进去时还要靠房事润滑油,这让他有种愤懑感和深深的挫折感。开
头他自己还能达到高潮,后来王立常常勉强抽动几下,就软下来,一头冷一头热,
自己也觉得没趣,再后来,自己心里就开始淡了,硬都硬不起来了。他不清楚有
多久没过性生活了,十个月?甚至一年?
回想以前,在他当上年级主任,年少得意之时,家长们还身前身后地招呼主
任好,主任来啦,主任这主任那的,回到家,苏蘅也及时地做好了饭菜等他。可
苏蘅成了副县长之后,人们当面还礼貌的叫他王主任,转过头就称他为苏县长爱
人!似乎王立或王主任这些名称已被他们遗忘,或是抛到黑暗的角落里,弃之不
用了。你说这叫什么事?
王立在苏蘅来校视察时,看到平日里对他爱理不理的副校长,校长在自己老
婆面前客气地笑着,说着体面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做为一个男人,他在
性和社会地位领域上都失败了。在家里或学校里都没有存在感,苏蘅是太阳,光
彩耀目,他是星星,在太阳边上黯淡无光。加上苏蘅足足有一米七二,穿起高跟
比起一米七四的他还来的高!这这,他觉得什么男人的侵略性,自尊心和主动性
在自己身上已像风中飘零叶,消失地无影无踪。儿子王行之是黑暗中的唯一亮光,
可就是这点亮光,也更愿意亲近太阳。
就在他对人生,事业,家庭都失去信心时,张秀出现了,像一盏灯,他被照
亮。张绣是卫生院的新护士,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天真热情,俏丽可爱,纯的像
张白纸,艳得像朵红花。他在她面前,又重新成为一个事业有成,成熟有魅力的
稳重男人。她的要求,他一一满足,她的愿望,都很好实现,他可以把她搂在怀
里,摸她的头,他的社会优越感又回来了!信心如雨后春笋般在胸膛里滋长着,
他仿佛能听到它们唰唰唰的声音。干柴烈火般烧到一起后,他发现他们两个在床
上的契合度,简直是天衣无缝,他狠狠的给予,她积极的回应。渐渐地,王立发
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
「欲望和烦恼」二
作者:soulseeker
2010年/5月/15日发表于SexInSex
(独发首发)
谨以此文向胯间直不楞登的二弟致敬。它在东方名声不好,一直被当成坏东
西,觉得它是下流的罪恶的。
借此篇缅怀少年们脆弱的,幼稚的生殖器崇拜和他们对性的迷惘,对情的痴
狂。
欲望和烦恼(二)
王立茫茫然走在街上,他的目的地是张秀家。他和苏蘅是协议离婚,双方签
订协议,然后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他的上衣口袋里放着一张离婚证书。
我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我摆脱了她。王立觉得奇怪,他怎么不大高兴呢?
苏蘅哀哀的眼泪让他有负罪感。从高中到大学,我追得多么疯狂啊。他想着,脸
上表情略显呆滞。他回忆起他和苏蘅酒后的第一次,其实他那夜没怎么醉,倒是
苏蘅瘫软如泥,欲情大发的他疯狂地掠取苏蘅,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谁知他一
炮中的,苏蘅竟怀孕了。
王立回想着往事,不知不觉来到了张秀的门前,犹如识途老马。他下意识的
把这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了。敲敲门,眉飞色舞的张秀马上就迎出来,拉着他的手
进屋。他看到饭桌上摆着盛宴:香煎带鱼,红烧猪蹄,蒜爆红虾等等好多菜,都
是他喜欢的,甚至还有红酒。他感动的转过身来,张秀的双眼满是深深情意。
往事如风,不如珍惜现在吧。这么想着,阴霾一扫而空,他乐了起来。
"秀秀,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吃得完吗?“王立用手拿起了一只
虾,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嗯嗯,味道不错,我家的秀秀手艺不错啊!“
”喂,谁是你家的,不害臊!人家还没跟你结婚呢。“张秀假意怒道。脸上却
放着光,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吃不完明天吃,明天吃不完后天吃!“
”啊哟哟,那我可得天天在这吃剩菜了。我家秀秀真是勤俭持家,难得难得,
我王立前世积了什么福,找了一个好老婆。”王立笑着恭维,拿起一只猪蹄就要
啃。
“去去去,先去洗手。哼,这么大了还不讲卫生。”张秀把王立整个人一转,
推向卫生间。王立笑呵呵的去了,心被幸福装满。
骄阳似火。王行之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花饰纹,一对白色的小
天使各自执了根细细的竖笛,低头专心吹着。小天使的纯洁使他更加觉得自己的
行为不可原谅。实际上,他刚做了一场春梦,现在他浑身热热的直冒汗,身体里
依稀残留着些快感,让他觉得轻松,可腿间粘糊糊的,又有些不适。
怎么搞的?十五岁的他晕乎乎的想。上次是因为穿了太紧身的裤子,这次我
都裸睡了,怎么还——见鬼!懒散地爬起,他走到桌边,抽了几张纸巾,仔细地
擦拭自己的阴部。我的天哪,纸巾又快用完了!是上周买的吗?他有些吃惊地想
到。
父母离婚了,他跟妈妈苏蘅一起住。现下家里就他一人,他就那么光着身子
悠悠地走向浴室。他的皮肤有些黑,小而结实的屁股却是白的,年轻而刚健的男
性身躯舒展着,一块块小肌肉活泼的动着。位于大腿前面,由四块肌肉组成的股
四头肌异常发达,他爱足球。
冰凉的水激得他一抖,两条浓浓的剑眉扬起,顿时精神了起来。轻叹了一口
气,他抓了肥皂,浑身上下快速地洗了起来。手上不停,脑袋里又自动把刚才刺
激香艳的梦电影一样过了一遍,血液涌至腿间。
「喂!」,王行之发现小弟开始蠢蠢欲动,「还有完没完啊!」低头看着不
安分的家伙,他有些懊恼,但似乎又无可奈何。黑亮的眼看着细细的水流,有些
心虚地想,我该不会又梦见妈妈了吧?其实答案就在他心里,梦中神女左乳上的
小红痣,鲜艳地如同烙在脑子里一样清晰,而妈妈苏蘅左乳上恰巧也有这么一颗
可爱的朱砂。停停停!他急忙低诵起草书运笔规则——「起枪收曳,化断为连;
有断有连,若断若连;真多用折,草多用转。」他口里背着,无奈那颗红痣犹如
黑夜里的红灯,拂晓的晨星,令他无法忽略。「妈妈,妈妈。」他有些喘不过气
来,在想与不想间挣扎着……
好不容易洗完澡,王行之穿条短裤,来到客厅,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咕
嘟咕嘟一口气灌了半瓶,渴啊!来到阳台,望着青山,高歌一曲:「妹妹你做床
头,哥哥我岸上走——」唱着唱着,想起唱歌无比悠扬动听的张阿姨来。
张琼花是苏蘅的同事,有着挂面般直的黑长发,王行之五六岁时,她经常来
他家玩。有时他在浴桶里洗澡,妈妈在后院搓洗他的衣物,张阿姨若是来了,就
带着小礼物,或是糖果,或是饼干,站在桶前,看他洗澡,脸上带着笑。给他擦
干后,还用尖尖的手指拨弄他的小雀雀,甚至用脸去亲,嘴里直呼可爱。
妈妈告诉他,张阿姨生的是女儿,所以对他特别喜欢。但无可否认的是,张
阿姨的行为让他出于好奇心,而对自己的小雀雀有种近乎执着的爱了。刚上小学
时,他常常在下课趁着老师不在,故意在小女孩面前暴露小雀雀,看着她们落荒
而逃,心里得意洋洋。有时在家里,他会向妈妈夸耀似地显示因想小便而变直变
硬的小鸡鸡。妈妈哭笑不得,轻打他头,或轻声呵斥,但他觉得很满足。在两腿
间的东西是这么明显,使他区别于那些哭哭啼啼的女生。它一开始就陪着他,一
开始便是兀突在外,王行之不可能忽略了它的存在。
小学三年级时,王行之就不让妈妈在他洗澡时随意进出了。同时,他又对妈
妈偶尔露出的身体感兴趣。有时他会偷瞧妈妈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白的乳房,或是
圆圆的臀部。他本能地觉得羞耻和不该,但又下意识的服从于自己永不满足的好
奇心和冲动。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中午,那年他上初二,那天是星期六,家里没人。他收
衣服时看到苏蘅的胸罩。那是个水蓝色的小玩意,他不由自主地触碰了它,多么
光滑,上面的绣花也很漂亮。他抚摸着,端详着,着了魔似地嗅了一口它发出的
神秘的香气,想像妈妈戴着它的样子。突然地,他发觉自己腿间好像被人用手指
弹了一下,微微地痛起来。接着那里就被一股热流充斥,小雀雀又热又涨,让他
惊慌。他定了定神,拉开裤子,才发现小雀雀直挺挺的,像根木棍。一瞬间,他
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右手不假思索的伸出抚慰它,想让它安静下来。
可触碰到它的同时,他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被蛇咬一样缩回手,王
行之急急蹲下将它夹在腿间,但它像匹野马,因为压迫而蹦跳起来,不可驯服。
王行之感觉体内有股莫可名状的躁动,让他心乱跳,脸发热。等他回过神来,
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早已握住那根烧火棒,自然而然地揉搓着。顷刻间,他就被那
强烈鲜活,惊心动魄的快感征服了。他脑子空空如也,觉得这中午是出生以来最
快乐的。
下午爸妈回来时,他心里一直充满不安与怀疑。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天,等
到星期一上学后,他就释怀了。男同学们挤在厕所里,高谈阔论着女性的身体,
某些高中部的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异于常人的长度和硬直时间,更有些奇人异士,
讨论想小便时自慰爽快感大大增加的原因以及这么做的可行性与危险性。他快乐
极了,想放声大叫,又想引颈高歌。回家后,他看着镜中自己因为屈臂而微鼓的
肱二头肌,自豪地想我也长大了。
后来,苏蘅的行为就颇让他烦恼了。考试得第一时她把王行之紧紧地搂在胸
前,醉人的香气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害羞又兴奋。生病时心疼的吻他的脸,她馨香
的气息和温热的唇瓣让他如坠梦中。他有心提醒,又舍不得那感觉,想要拒绝却
因为妈妈在被拒绝后的伤心眼神而妥协。他隐隐约约地认为妈妈身上有种东西会
使他腿间的野马胡蹦乱跳。万一被妈妈发现那羞耻的反应,该怎么办?
可他越躲,苏蘅心里越是奇怪,就越是对他又搂又抱,又亲又摸,深怕自己
的儿子疏远了她。于是,在一个闷热的夏夜里,王行之梦见端庄秀丽,亲切温柔
的妈妈一丝不挂的和他抱在一起,在冰凉的竹床上尽情翻滚——他梦遗了。
醒来的他心里有着深深的罪恶感,但同时隐隐地又有一丝兴奋。妈妈在他心
中犹如女神,是属于爸爸的,可他在梦里和她——,他仿佛偷偷从权威的爸爸手
中夺走本属于爸爸的事物,藏在心里,爸爸永远不知晓,永远夺不回去。这想法
让王行之感受到了颠覆父权的刺激快感。后来他自己上网查资料,才明白恋母也
是正常的,普遍的,他渐渐迷上足球,篮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各种球类,
便把妈妈的奶球抛之脑后了。
现在王行之上高一,两个月前,有一天醒来,他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比父亲王
立还要高。他开始俯视他的爸爸,而爸爸却要仰视着同他说话!这个事实让他一
蹦三尺高。他看着镜中的年轻人,认为他有着比他爸爸还强大的力量,埋藏在心
中的对妈妈的爱慕重新被唤醒,妈妈的倩影又被套上完美女人的框架。他认为他
足以挑战父亲的权威,但真这么做时才发现权力感不因身高的改变而转移。妈妈
依旧把最大块最肥美的鱼肉留给爸爸;爸爸汤碗中的虾仁厚厚一层,比他多;爸
爸依旧有着坐中间位置,头一个动筷子的权利;爸爸拜年时第一个走出门,最后
才是他。许多的许多时候妈妈站在爸爸的一边,联合起来,教训他。这让他灰心
丧气,虽然嘴硬,却不得不承认父母说得比他透,想得比他深。
直到上个星期,爸爸妈妈离婚了!尽管对要离去的爸爸有那么一丝不舍,他
还是选择了跟妈妈同住。表面上他有些惆怅,其实他的心怦怦跳!头顶乌云不见
了,我王行之要烈焰四射,如日中天!
(三)
王行之那天对着当头烈日立下宏愿,口出大言,可这个事情具体怎么做,他
倒是还没有想好。
应该怎样取得一个女人的欢心呢?王行之站在高一七班的门口,靠着有些斑
驳的铁栏杆,头望望天,又看看楼下来来去去的同学,心里烦恼着。我应该做些
什么呐?他举手摸了摸脑袋,头上短短的平发软中带着硬,扎的手又痛又痒。他
两眼痴痴地看着湛蓝的天,天空依稀出现了妈妈的倩影,抿着嘴,大眼睛微眯,
看着他朝他微笑。「呼」,妈妈嘟起小红唇,调皮地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清新
如兰,他傻呵呵的乐了,妈妈看着他那傻样,掩嘴咯咯直笑,声音轻若银铃。
「嗨,想什么呢!」王行之右肩狠狠地被人拍了一下,唬地他一下子跳起,
云端上的妈妈登时消失不见。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萧风这厮,懊恼地抓住肩膀上的
手,狠狠地捏了捏。
「啊哟哟!王少侠饶命!」萧风假意的惨叫起来,语气十分夸张。王行之转
过身来,萧风正翘着兰花指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可惜他黑手皮粗肉厚,骨骼奇大,
相当没有美感,让人想起经典角色如花来。
「官人,人家是不是打断你思春了,你居然就这么辣手摧花,昨夜的一晌贪
欢全忘了么?」萧风嬉笑地看着王行之。他个头跟王行之差不离,高鼻梁单眼皮
有点双下巴,一笑腮旁露出俩酒窝来。
「哼,思什么春,现在是夏天!」王行之被道破心思,脸上就有些红,嘴里
强自辩道。又伸手摸了摸萧风的下巴,反击道:「你看看你,下巴双的这么严重,
就这么发展成三下巴,就可以和巴夏桑凑对了。」
「什么双下巴,人家这是虎颌,赵云就是阔面重颐,你懂什么?」萧风翻起
牛眼,一脸冤枉相。
「得了吧,疯子,古人讲究天庭饱满,地角方圆,阔面不一定是大脸,而是
相貌堂堂的意思,阔面重颐那是说赵云面部棱阔分明!」王行之下巴一点,「喏,
说曹操曹操到,那不是三下巴么。」
巴夏桑是他们同班同学,身宽体胖,有三个下巴,故名字被人倒过来读,唤
作三下巴。她大身子偏偏又爱挎个小书包,夹在腋下,像生在她身上。
王行之看着她的包,忽然想到考拉抱树。身边的萧风一脸坏笑:「哎,行之
你瞧那黑包在她身上像不像招财猫带着黑铃铛?」
王行之一乐,还真像!巴夏桑穿着白色的短袖,配一条浅灰的紧身牛仔裤,
鼓胀的犹如快撑破的气球,两块硕大的臀肉跟两扇磨盘似的,随着步伐相互碾压
着,丢花生进去估计就能磨出油酱来,惨不忍睹。
「哎,你说,她要往你身上一坐,你会不会粉碎性骨折?」
「你个死疯子,积点口德,再说小心她今晚到你梦里找你去!」
「我靠,王行之,过分了啊!」萧风攒起拳头快速打向王行之的臂膀,王行
之一移脚步,敏捷的躲开了,嘴里哈哈笑着,跑向教室。萧风想着王行之的话,
一阵恶寒袭来,双手抱胸龇着牙打了个寒噤。「好冷。」
「风行二傻——别来无恙——」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大叫。王行之萧风
皆面露尴尬之色,对望一眼,颇显无奈。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嫩黄色身影由远及
近飞奔而来!
「恭迎未见人先闻声唐明月唐大小姐!」王行之萧风迎上前去,双双抱拳而
立,俨然一副江湖好汉的样子。他们两个打赌输了,要给唐明月行一周礼。
唐明月噌噌噌越跑越快,她身穿一袭黄裙,中间用黑腰带束着细腰,裙下小
黑皮鞋若隐若现,脑后一束高高的马尾活泼地左右甩动。近了,是个正处破瓜之
年的少女,鹅蛋形的脸,两腮略有些婴儿肥,表情眉飞色舞的很高兴,又圆又亮
的双眼像明月一般放着灼灼光华,令人一见难忘。
「嗯嗯,不错,」看着两人恭敬地样子,唐明月满意的点点头,「言而有信
大丈夫当如是。」
两人心想你唐明月家传咏春拳,一不遂意就撒泼,拳脚齐上,谁敢惹你啊。
当下各自垂了头,乖乖听训,不发一言。
唐明月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在两人脸上轮流扫射着,突然停在萧风脸上,好
像在看着他,眼角却斜斜瞟向王行之。用余光端详着他低垂的脸。
「嗯,萧风,向后转——齐步——走!」唐明月右手「啪」地打了个响指,
萧风挺胸收腹,听令回教室去了,看都没看王行之一下,嘴边带着笑。
「那个,王行之,你,看我今天这裙子怎么样,好看么?」唐明月独自面对
王行之,脸上竟露出一丝些腼腆来,她轻巧巧的转了个身,裙裾飘飘,如蝴蝶展
翅,似春花绽放。
「嗯,好看,很适合你。」王行之心想又来了,每次都这样,但还是一抬头
由衷的赞道。他说的是实话。像唐明月这样容貌身材俱佳的少女,穿什么都是一
身青春气息,活泼靓丽。
「真的,哪好看,具体说说。」唐明月脸颊有些绯红,手轻提裙子一角,又
转了个圈。
「嗯,裙子颜色好看,样式也符合你的气质,嗯,鞋子也配得很清爽,有夏
天的味道,不错不错。」王行之知道不讲不行,上下打量着评判。
唐明月看见王行之的目光,脸上发热,但还是侧身并腿,摆了个姿势。她有
一米六五左右,一双长而匀称的腿是她最满意自己的地方。今天她特意穿了白色
丝袜,将美腿裹得越发曲线诱人,她转身像个淑女那样,优雅地走了几步,「他
在看我的腿了。」唐明月察觉到王行之的目光,害羞的想,心头如小鹿乱蹦。她
虽然有些大大咧咧,可毕竟是少女,在异性面前展露自己的美时也会害羞的,更
何况她对王行之青睐有加。
唐明月心里正七上八下呢,王行之却在看她的鞋,心里忽的想起妈妈苏蘅。
妈妈比唐明月高那么多,穿的鞋倒是和她的差不多大。嗯,看来唐明月的脚
有些大呢,不!应该是妈妈的脚格外小巧。他美滋滋的想着,竟然对那双美腿视
而不见!天可怜见,唐明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抡起粉拳将他打得头似如来——
全是包。
「放学咯!」全班各路豪杰飞快收拾一番,旋风般刮出教室,有的直奔食堂
而去,有的冲向操场,王行之三人都不是住校的,常常结伴而行。说说笑笑间来
到唐明月练武的武馆,和她说了再见,两人继续前行。
「疯子,疯子!想什么呢?」王行之发现萧风神色有异,问道。
「没事,啊,行之我今天要去买点东西,呃,有点事情,先走了明天见!」
萧风急急道别,转身而去。
王行之想正好我也有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想去书店好好挑几本「专业书刊」,了解了解女人的想法,好好打造自己
这个「器」。
萧风心里确实装着事。只见他急冲冲的走进「特香包」面包店,笑嘻嘻的提
了个大盒子出来。穿过街心公园,和花店的小妹妹打了个招呼,挑一束红玫瑰拿
在手里。再到对面街的精品店买了礼物,请店员精心包装好,搁裤袋里,脸带着
一副兴奋不已的神情上了公共汽车。
陈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墙上挂的油画,那是一幅梵高的仿真油
画「鸢尾花」,画中红花蓝花白花绿叶棕土色彩丰富,线条细致而多变,左边的
白花优雅的开着,那是画中唯一的白花,它在群花中那样明显,那样别致,那样
——孤独。电视里人声鼎沸,她却感到寂静清冷。她嫁给丈夫何振已经十年,由
于她不能生子,丈夫大发脾气,婆婆渐渐对她冷漠了起来。今天是她三十三岁生
日,丈夫却随省粮食贸易考察团去台湾考察,历时五天。她想起丈夫早上临走时
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离开这个家是他最快乐的。他早已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婆婆,婆婆一早便去亲戚家串门了,她知道那里有婆婆最喜爱的小孩子。
「唉——」陈玲幽幽叹了口气,素净的脸微微仰起,满是落寞。这个家没人
在乎我,没有人——她蜷起腿,将头埋在两膝间,一会就嘤嘤的哭起来。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陈玲抬起头,一张素净的脸上满是泪痕。她连忙
用纸巾擦擦脸,站起身向门走去。「会是谁呢,婆婆又有钥匙的啊。」
「小风,怎么是你?」陈玲柔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意外。她推开防盗门,就
看见外甥萧风穿着校服,左手直直地举着玫瑰花,右手提个大盒子,一脸笑意。
「你这是——」陈玲有些纳闷。
「舅妈,生日快乐!」萧风大声恭贺道,手一伸,芬芳的玫瑰来到陈玲的面
前,将她雪白的脸映红。
「谢,谢谢!」陈玲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迟疑地接过玫瑰。这这,红玫瑰是
送给恋人的啊!这孩子想什么呢。但下一刻,她的鼻端就传来玫瑰的香气,这股
香气让她有一种甜蜜的感觉,眼眶一热,鼻子酸涩,晶莹的泪水就涌出来。还有
人记得我的生日,小风还记得!他还买了蛋糕鲜花,专程来给我庆祝!
「快进来,快进来!」陈玲急忙转头擦擦泪,萧风看着舅妈,她五官清秀,
娇小纤弱。今天她上身穿着赫本领的花纹T恤,配着条灰白素长裙,身上自有一
股轻灵之气。她素雅的娇顔被红玫瑰衬托的分外苍白,让人看着难受。他心头热
热融融的,像是化成一泓秋水,有股强烈的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疼惜的冲动。
跟在陈玲身后进了屋,萧风看了看,「咦,外婆呢?」他问道。
「去你姑妈那了,」陈玲回答,她在厨房解冻虾,「估计明天才回来。」神
使鬼差地,她又补了一句。
萧风心头猛地一颤,头一涨,太阳穴砰砰地跳,一瞬间竟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外婆也不在家,那,今晚岂不是就只有我和舅妈在家里。他觉得身子僵硬如石一
般,脸热得发烫,急忙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那股邪思挤出脑外。
不知不觉间,陈玲已经做好了菜,摆在饭桌上,萧风拿出蛋糕摆上,插上三
根大蜡烛和三根小的,点好。陈玲洗了手过来,萧风说道:「舅妈把灯关了。」
陈玲展颜一笑:「哟,想不到我们小风还挺懂情调的。」按灭壁灯又开玩笑
地添了一句,「现在可是萤光火烛,二人世界啦。」说完自觉不妥,脸顿时红了。
萧风听的心几乎漏跳一拍,嗓子眼又涩又痒。走过去挨着陈玲坐下,把陈玲
吓一跳,以为他当真,又见他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心里想陈玲你胡思乱想着
什么?他是小风,你外甥。两人挨着坐好,萧风闻着陈玲身上的幽幽体香,看着
她在烛光掩映下分外娇美的脸,忽然觉得心中喜乐安平,只希望这此情此景能够
永恒。
对了,要唱歌。萧风回过神来,张嘴就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身日快乐
——」唱到第三句时,陈玲轻声相和,声音微带沙哑,有股说不出的感性。
两人一边对视,一边唱着,陈玲眼含情意,柔波似水。怎么能不呢,大家都
忘了她,而这么个孩子,却能这么细心,这么至诚,令她无比感动,无比熨贴。
萧风目光灼灼的看着舅妈,她多么美丽,多么温柔,舅舅却因为她不能生子
就这么对她,多么不公平!心里想着想着,越发对舅妈生出怜意来。
陈玲觉得萧风的眼散发着炎炎的情意,深深的眸子泛出炽热的光,像是在透
视她的灵魂,摄取她的魂魄!这哪是晚辈看长辈的眼神,这分明是男人看女人,
情人看爱人的眼神!她低垂了眼,睫毛扑闪着,不敢迎视萧风痴痴的目光,她觉
得自己耳热心跳,有件事像是要发生……
「吹,吹蜡烛。」萧风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噗噗,噗——」最后一支蜡烛灭掉的一刻,四周尽墨。陈玲听见隔壁的椅
子「咯吱」一响,身子就被两条有力的臂膀环住。她「啊!」的一声轻叫,下意
识地挣扎起来,但那双手臂跟铁铸成似的,她用尽全力还是难以挣脱。
「小风,小风你放开我!唔——」她的叫声暴露了她嘴唇的位置,下一秒,
她就被一张热热的嘴堵住了,双唇与自己的紧密吻合,蠕动旋转;然后很温柔的
松开。紧密的接触,蠕动旋转再一次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接着,那张唇贴着移
到左边,带给她痒痒的感觉,然后它又向右倾斜,以不同角度进攻,她闭上了眼,
垂着的手环抱住萧风的脖子,欲罢不能想要更多了。
下一刻,她的微张的小嘴巴被大嘴包住,她感觉一条湿热舌头在轻轻舔湿她
的双唇,随后湿滑上下唇分别接触着,做左右来回平行摩擦,不一会她的嘴唇就
非常的润滑了,那种接触的感觉非常美妙,她脑袋一阵眩晕,忍不住伸出嫰滑的
舌与嘴边的舌尖轻触。它回应了,但它另有目的,并不与她的舌纠缠,而是调皮
的绕过她的舌,入侵到嘴里,舔着她的牙齿和牙龈,她的唇张得更开了,两条舌
有了灵活的活动空间,一会在她嘴里玩耍,一会到他嘴里做客。
「嗯嗯嗯」陈玲发出满足的哼声,她觉得萧风的嘴巴使劲的从自己嘴里吸气,
空气都被吸走了,从萧风的鼻子中呼出,又粗又热的喷在她脸上,呼出后他再使
劲吸,直到把双方嘴巴里的空气都抽出,她感觉天地之间什么都消失了,只有紧
紧缠在一起的两条舌头,纠缠到时间的尽头。
「唔——唔——舒服死了——」陈玲浑身乱颤,大脑缺氧,迷迷糊糊间下腹
部猛地一缩,一股热流从阴道里流出来,大腿和股间一片温热,战栗般的快感瞬
间传遍全身,令她夹紧双腿,缩成一团。
「我——泄了。」这是她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四)
不知过了多久,陈玲悠悠的醒来,精神仍有些恍惚,灵魂好似忽悠忽悠地上
了九天逛了一圈,还没回来。全身上下有股舒适的快感游走着,让她觉得疲惫,
是愉悦的疲惫。像是从悬崖下惊险的爬上来,她发了一身的汗,风吹来,有些凉
。她正闭眼细细回味着,就感到暖暖的热气吹拂在脸上,一激灵睁开眼,就看见
外甥萧风近在咫尺,双眼泛着温柔的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满脸的关切。
陈玲有些害羞,急急地又闭了眼。
“天哪!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她在心里责备自己。难以置信,我竟然
和自己的亲外甥接吻,还,还被吻成那样!陈玲啊陈玲,难道你真是那么随便的
女人么?——不,我不是,我绝不是!可我,我怎么会这样呢?
不不不,这不全是我的错,他抱的是那么的紧,我挣脱不了啊。我越推却,
他搂得越紧,我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啊,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他的嘴唇那么温
柔,那么湿润,那么富有技巧,他的舌头那么灵活,那么有力,那么令人销魂。
她痴痴地想着,全身有些发热。
陈玲迷迷糊糊的想着,萧风心里正七上八下呢,舅妈怎么了?叫她没也反应
,像晕了过去似地。焦急的等了许久许久,舅妈双眼终于张开了,他那颗吊在嗓
子眼里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趁舅妈娇弱无力的时候手臂勾住她腿弯,一使力,就把她像抱新娘一样抱
在胸前。从他看到舅妈的第一眼那天起,他就有了这么一个愿望。小小的他坚决
认为这是一见钟情。在他脑子里,这个愿望在每次看见舅妈时就被重温一次,今
晚他居然美梦成真!柔光如水银泻地,迎着月色,他抱着自己的舅妈,缓步走到
窗台前。舅妈好轻啊!舅妈好暖啊!舅妈好香啊!舅妈好甜啊!窗外沁人心脾的
夜来香让他微醺,他低头看着被白光晕染的舅妈,脸上很平静,可微睁的眼露出
一袭光来,似乎是在看他。长长的睫毛轻抖着,是展翅欲飞的蝴蝶。菱形的嘴半
张,好像有些肿——那是自己的杰作。呵呵地,他轻笑了,是得意地笑。脸上的
神情让人觉得偷偷摸了小尼姑头的阿Q,也该是那个样子。
陈玲逃避似地躲在萧风的怀里,不知该如何面对萧风。伦理道德虽姗姗来迟
,却像一座大山,压得她无法动弹。扪心自问,其实萧风对她的喜爱之情,陈玲
很早就知道。萧风的父母时时出差,经常将萧风送到这来。丈夫何振忙于工作,
常常不归,于是萧风,陈玲和陈玲的婆婆经常一起呆着。吃完晚饭,聊了聊天婆
婆便进房间听戏曲,萧风就成了陈玲的唯一伴侣,他们坐在客厅里,谈着笑着。
渐渐的陈玲就发现萧风有时用斜斜的目光看着她的脸;有时甚至直勾勾的与她对
视,眼里有着野兽一样的占有欲;又或痴痴地看进她的双眼,如同看着心爱的珍
宝,目光是凝固的。
她记得有一天,她穿了一条紧身裤,萧风坐立不安,左顾右盼,后来好奇的
问她什么五脏的位置,在她指给萧风看时,他的目光却随着她的手光明正大地打
量她的大腿,还有腿间被有弹性的布料绷得沟壑毕现的私处,她受惊似地用手遮
住萧风放肆的目光。更让她难堪的是,那天她一转身,便感觉萧风灼热的眼盯着
她那翘挺结实的臀部看个不停。每当走楼梯时,萧风总走在她身后,说什么女士
优先,其实她心知肚明,她上楼时,细腰和丰臀扭摆的样子才是他这么做的原因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认为是男孩子青春期对异性正常的冲动与好奇,并没有觉
得特别的不可理解,令人厌恶。也没有告知萧风父母的必要,难以启口先不说,
万一被萧风知道了,他再也不来了呢?甚至,她心里悄悄的有一丝窃喜,萧风的
目光重重地肯定了她的美丽,她的魅力。她开始在家也注重起仪表来,总觉得要
在萧峰眼中永远保持自己的好形象。
同时陈玲无法否认的是,萧风确实是这个家里最关心她的。她生病时萧风天
天一放学就来看她,连最爱的足球也不踢了。她在萧风面前就提及一次她对梵高
的痴迷,萧风整整打了一个暑假的工,给她买了梵高的画【鸢尾花】,骄傲地对
她说这是他自己赚钱买的,没用父母的钱,她看着他布满伤口的手,两眼泪如泉
涌。平时她有了烦恼和心事,萧风总在她身边,静静地耐心聆听,用幼稚却真诚
的话语安慰她,甚至讲蹩脚的笑话逗她开心,她觉得让她开心不是笑话本身,而
是萧风讲笑话时滑稽的神情和语气。
萧风无微不至的关心让陈玲觉得感动和欣慰,这个家还有真心关心她,让她
乐意呆在这里的人。可今天——她觉得他们跨越了不可原谅的伦理道德河!外甥
和舅妈之间,不管介于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不能接吻的,更何况是舌吻!可事情
发生了,覆水难收,已经无法在回避这一事实。该怎么办呢?她本不是一个有主
见有急智的人,面对着难以明言,尴尬万分的事,她像一只鸵鸟,头埋在萧风的
怀里,心理期待着作为男性的萧风能主动提出稳妥解决方法。在这一刻,她仿佛
忘了她比萧风大多少,像个小女孩,毫无主见,不知所措。
就在这气氛尴尬,月光静默之时,楼道里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清晰地
犹如直接在陈玲和萧风的脑子里响起。两个人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心就要蹦出
胸外。静了一会,门外响起钥匙互碰的声音!是婆婆的脚步声!婆婆回来了!陈
玲抬起头惊慌的看着萧风,眼里有着令人心碎的绝望。萧风当机立断,抱着陈玲
进了她房间,放下她,一转身把房门关上反锁了。
“嘘”萧风竖直食指,示意陈玲保持安静。陈玲瞧他镇静的脸,一双手捏着
冷汗,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啪嗒”大门门锁发出声响,门开了。两人站在门后,四眼相望,大气不敢
出。“啪”,大厅的大灯被打开,明亮的光透过门缝射进来。
“陈玲这孩子,上哪去了?灯也不给我留一盏。”萧风听见门外的外婆嘀嘀
咕咕的,低头看着陈玲苍白的脸,心里却觉得分外刺激,脸上就有些笑意。陈玲
抬头看见他的表情,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心想都是你害的,伸手在他腰间重重地
拧了一下,看着萧风呲牙裂嘴的夸张模样,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
俩人在那闹着,门突然“砰砰砰”被拍响了,俩人差点没吓得摔在地上!
“陈玲陈玲!你在吗?”却是萧风的外婆在拍门。
萧风一下慌了,蹑手蹑脚摸到床边,床太低,钻不进床底下去,他急得四处
乱看,陈玲指指床上,他跳上床,缩在床角,用薄薄的被子盖住自己。
“砰砰”,“陈玲陈玲!”萧风的外婆拍个不停。
“哎,谁呀?”陈玲也走过来坐床边,开口应道。
“陈玲,你这么早就睡啦?”门外响起老太太微沉的询问声。
“是啊,妈,今晚有点累,就先睡了。”陈玲这时也镇静下来,答道。
“你开开门,我有事要问你。”
“这,这,好好,妈你等等我穿衣服。”陈玲急得不行,突然又想起自己屋
里的大灯中午就坏掉了,就是老太太进来也黑灯瞎火的看不见萧风。转头把灯坏
的事跟萧风轻声说了,萧风快从嘴里蹦出来的心才稍稍平复下来。陈玲又等一会
,才走过去把门打开。
“回来了,妈。”陈玲刚说完,老太太就要进来,陈玲噼啪噼啪的开关着按
钮,“妈,我这房里的灯坏了,我们出去说话。”
老太太伸手一试,果然坏了,二人就走几步站在厅中。
“我问你,那桌上的菜是你做的?”老太太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陈玲。
“是。”
“怎么做那么多?谁来了?”老太太敏锐至极。
“喔,是萧峰刚刚来了,说要给我庆祝生日。”陈玲自然的回道。
“那蛋糕也是他买的?”老太太神情缓和下来。
“是,刚吃几口他就被同学叫走了,说是有急事。”陈玲张嘴就撒谎。
“是这样,行了没事,你回去睡吧。”老太太和蔼的说,慢悠悠,回自己房
里“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陈玲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老太太进去看戏曲了,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松
下心神来,就回到房间里。
“舅妈,外婆呢?”萧风吓得浑身是汗,陈玲一进门就问道。
“她回到房里看戏曲去了,应该不会再出来,你赶紧走吧。”
萧风一听外婆不会再出来,腿间蔫头蔫脑的事物顿时一震,像不再冬眠的蛇
,微微跳着就有些抬头的意思。心想这回转危为安,真是天意,我一定要把握机
会。
当下就推脱道:“我觉得肚子有些饿,能不能吃些东西再走?”
陈玲也想起俩人刚才都没怎么吃东西,就“嗯”了一声,乖乖到厨房端了菜
到房里。两人点了蛋糕上的蜡烛,吃将起来。
“舅妈,吃蛋糕啊,我知道你爱吃水果蛋糕,特地订做的。”萧风看见舅妈
好像要吃虾,急急忙忙建议道。
等下亲嘴时有虾腥味就不美了,奶油味倒是不错。他暗自心想。
“蛋糕好吃吗舅妈?”两人就着烛光细嚼慢咽,相视一笑。
饱暖思淫欲。填饱肚子的萧风牵着陈玲的小手,坐在床边,就着烛光打量陈
玲晕红的娇顔,迷人的曲线,优美的身段,心想单单是这纤纤小蛮腰,就已经让
人销魂不已。昏了头似地忍不住开口颤抖的说道:“舅妈,吹蜡烛吧。”
陈玲觉得萧风的目光不怀好意,身子往床里头缩了缩,这时候再一听这话,
不由得想起上次吹蜡烛后发生的事,脸登时就涨红了。
萧风心头一热,一伸手想把陈玲搂在怀里。
“舅妈,我们继续。”
陈玲刚想尖叫,突然想起隔壁的婆婆,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下一刻就被萧
风抱住,萧风强壮的身体紧紧贴著她玲珑浮凸的娇躯,又挤又磨,她全身酥痒难
耐透不过气来,就战栗着支起身子,对萧风颤声哀求道:“小风,求求你,别这
样,我们不能一错再错,放过舅妈吧。”
萧风只觉得舅妈吐气出声,一股淡淡的奶油味钻进鼻中,竟令人熏然欲醉,
又看她映着烛光的脸满面酡红,像醉了一般,深眸中春波乍起,浮荡着诱人的熠
熠神采,令本来清纯优雅的她竟有种难言的妩媚动人, 萧风见她并没有大声求
救的意思,胆气更壮,脑子一热,就抱着她躺在床上,一翻身就骑了上去。
陈玲顿时慌了手脚,心想小风实在胆大,婆婆可就在隔壁呢!娇躯生出一股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伸手把萧风用力推开,挣扎着就要坐起。
“舅妈,我喜欢你!”萧风不等陈玲直起腰,就又重新把她推倒,双手捧着
她娇艳欲滴的面容,就低头去亲,陈玲头摇得像拨浪鼓,拼命躲避,手掰着萧风
的手,双条细腿连蹬,一不小心就撞到床沿上,发出‘砰砰’两声响动,在静夜
里显得格外响亮,两人的身体在刹那间就都僵住了,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四只
耳朵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见没动静,两个人就重新又推搡起来。不过两人的动作虽然仍
很激烈,却很有分寸地加了小心。陈玲再不敢胡乱踢腿,只是腰肢扭摆,双手用
力去推萧风的肩膀,不让他接近自己,只是她觉得力气就要用完了,萧风的脸越
来越近,粗粗热热的喘息喷得她面容发痒,这时就觉得腰间出其不意的让萧风挠
了一下,全身登时软如面条,嘴一下子让萧风吻住。
“唔——”萧风故技重施,唇舌并用,把陈玲吻得如痴如醉,透过亲吻传达
来的激情,让陈玲感受到萧风的深深依恋和浓浓情意。心防崩溃了,她强烈的回
吻着身上的男人,白生生的手臂先是搂住他的脖子,继而覆盖住他刺手的短发,
温柔的来回摸着。心里涌起奇怪的母性加爱情的情绪,这情绪逐渐把她漫洇,犹
如水浸满海绵,墨染黑宣纸。萧风似乎感受到了陈玲的心理变化,吻也变得温柔
起来。两个人逐渐体会到了情人间的热吻时什么感觉,那样的心旷神怡,让人着
迷。陈玲觉得私处被火热的坚硬抵住,研磨,这让她奇痒难耐,她的阴道蠕动着
,分泌出蜗涎一样的汁液来。
多么疯狂,在自己亲外甥的挑逗下,自己再一次情动了。陈玲晕晕的想,那
深深的令人喘不过起来的负罪感就像催化剂,令她更加敏感。她有些痛恨自己的
敏感体质,丈夫何振曾说她天生淫荡,她那时十分生气,觉得那是莫大的侮辱,
今天事实如铁。
萧风把陈玲迷醉的样子都一一看在眼里,他的手往下,轻抚陈玲瘦削的背和
盈盈一握的腰,然后贴着滚烫的肌肤侵入到T恤里,抓住胸罩一推,把陈玲丰满
的乳房握在手心里。
“嗯嗯——”陈玲发出的抗议声没有任何作用,她就觉得胸部一凉,一对雪
白暴露在空气中。萧风看着勃立的乳头和娇嫩的乳肉,心旌摇荡,血脉贲张,竟
想起一句诗词来,“金芽嫩采枝头露,雪乳香浮塞上酥。”他急切的想要扯下陈
玲的裙子,不管是否撕坏了它。
“不要不要——阿风”陈玲喃喃自语,这种苍白的语言反抗虚伪极了,她分
明扭腰提臀配合着外甥脱下自己的长裙,像美女蛇蜕皮一般,却还要口头拒绝。
她身体的温度简直是平时的两倍,乳房饱胀,枣红色的乳头变得硬如石子。
“啊!”她仰头闷叫一声,声音没有任何不适之意,反而充满惊喜与满足,
她的乳头被一张热热的嘴含住了,像吸奶一样吮吸着。
“别——小风——我是你舅妈啊。”陈玲嘴里模模糊糊的吐着话,但萧风听
起来,更像是呻吟的虚伪的替代品,一种意思,两种说法,都是鼓励他继续下去
。这些不是渴求,更甚渴乞求,萧风听得连浑身的骨头都膨胀起来。他伸手勾住
陈玲身上最后的屏障,往下拉时才发现陈玲的手紧抓内裤的边缘,他哀哀的看着
她,乞求着:“给我给我,舅妈,求求你了!”
陈玲幽幽叹了口气,她认为她拒绝了,反抗了,想尽力守卫自己的贞操,但
最终被突破了,她无可奈何,这都是命,就是身在隔壁的婆婆也不能阻止萧风的
占领。
两人终于坦诚相见,萧风却不知所措了,他毕竟是处男,他低头看着自己舅
妈两只雪白美腿间阴暗的三角区,紧张得上下牙齿合不到一块,几次尝试都没有
将自己的阴茎挤进那令他梦牵魂绕的地方。他急了,好像憋足了一泡尿,却怎么
也找不到厕所。
“还是个孩子啊,”陈玲看着萧风的眼,急切,恳求,像关在栏里的一匹野
马看着他的女主人。
“舅妈,好舅妈,帮帮我。”萧风哭丧着脸。
“呜,我最终还是失身了!”陈玲一手拿住萧风红通通的阴茎。另一只手分
开自己湿漉漉的阴唇,丝毫不乱,一点一点的教导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我终于和舅妈在一起了!”萧风觉得阴茎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地,这里的
主人热情好客的很,它湿淋淋的紧握住自己的阴茎,让他不由得张口发出一声低
叫。由于声音还在变声期,他的呻吟令人想起被捏住脖子的公鸭。双手固定住陈
玲的腰,萧风本能的冲刺起来,陈玲的乳房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呼应。
“啊——啊——小风,轻点——。”陈玲张着嘴,随着萧风的进攻轻呼着,
这房子隔音虽然效果极好,她还是担心交合的声音让婆婆听见。她的阴道生的靠
前,很是浅窄,丈夫何振的阴茎甚大,又常常没有充足的湿润大力抽插,痛得她
冷汗淋淋,更别提什么快感。萧风的长度适中,加上她今晚情欲饱胀,汁水横溢
,运动起来毫不滞涩,让她快感连连,直想高声大叫。萧风看到平日端庄淑娴的
陈玲发浪的媚态,按捺不住大力抽插起来,两个红肿的性器交合处泛着白沫,唧
唧直响,坚固异常的大床也轻微抖动者。萧风眉头紧皱,他像一匹暴烈的野马,
越插越快。
“快点——再快点啊!”G点不停地被触碰,恰到好处的刺激,陈玲明白自
己就于要到了。她的高潮来得很快,这种高潮虽短却能来好几次。
“嘶,嘶,舅妈——要不行了——”
萧风奋不顾身向前冲出,每一下都让自己的阴茎捅进陈玲阴道最深处。
“舅妈——泄了,啊——啊——”萧风的努力有了成果,陈玲嘶叫着达到高
潮,阴壁蜷缩着,抽搐着。
“再,再来呀!”萧风的持久力让陈玲感到惊喜,这只是前菜,她要更多,
她急切地抬起双腿挂在萧风的腰间,一双白皙的小手也搂住他黑黝黝的背,像黑
地上开着两朵白花。她嘴里催促着,蛊惑着。萧风责无旁贷,鼓起余勇再一次拼
杀起来,为了满足身下的陈玲,他连骨子里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快,快,舅妈——又要泄了——”只是几十下抽插,又将陈玲送至快感的
巅峰,这次的冲击比上次要来的强烈,陈玲的脸上肌肉扭曲,一副痛苦至极的样
子,直直后仰的脖子浮起一根青筋。
“再来,再来,舅妈还要。”陈玲失神般淫叫着,萧风不知疲倦,机械的抽
插。
“泄了泄了——啊——”陈玲又达到一次高潮,这次是最强烈的,她湿发披
面,两眼翻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阴道狠狠地吸吮着入侵者,简直要把它拔
根而起。这种快感让萧风发了狂,仿佛被狠狠抽了几鞭的野马,他在悬崖边险险
直立,全身的力量都不可自制地喷薄出去。
欲望与烦恼(五)
陈玲走在硬邦邦的水泥路上,觉得神清气爽,心情欢畅。脚步轻快得像是在
弹奏活泼的钢琴曲,嘴里意兴盎然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她整个人都像是回到了
少女时代,无忧无虑,娇憨单纯。昨夜与外甥那场意外的鱼水之欢带来的益处显
而易见。她上身穿一件簇新的女式无袖衬衫,鲜红的如同一面旗帜。配一条长及
膝的白色真丝西裙,腰间黑色的束腰宽皮带,脚上是棕红色的中跟凉鞋。杨柳腰
和细长的小腿展露无遗。再配上亮黑色的女式单肩包,简约和性感混合在一起,
散发着的现代职业女性美令人眼前一亮,过目难忘。
陈玲感受到身边行人不断行注目礼,心里越发得意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穿红
衬衣呢,想不到还真挺适合我的。她想着,小风的眼光就是好。又想到萧风送给
她的那套淡紫色的内衣,现下就穿在身上呢。内衣大小刚刚好,她强烈的怀疑萧
风偷拿过她的内衣比对,想着想着,就回味起昨晚的自己疯狂主动索求,像万分
饥渴的母狼。天啊!她以手抚脸,热得烫手,她从来不曾这样投入地做爱过。
「都是他害的!」她心里埋怨着萧风,身上的内衣内裤仿佛化做萧风的手,
无处不至地爱抚她的敏感地带。她痴痴地幻想,突然觉得自己尖尖的乳头不知不
觉硬起来,顶着胸罩,小腹里一阵火热,腿间有些凉,「真羞死人!那里好像又
湿了。」她害羞的想着,觉得自己真是淫荡。「还好当初何振怕做爱时被他妈听
见,特地要求房子隔音要好,要不然昨晚肯定要被婆婆听见动静。」陈玲边想边
朝岭东县县政府走去。
陈玲毕业于某著名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是省报记者,也是省报老编辑郭深
虞的学生,这次和自己的师兄杨庆一同去岭东县的一个镇,要搞个调查采访。今
天顺道来看看她的一个高中同学。
岭东县县政府大楼半新不旧,毫不显眼。陈玲到保安人员处拿出自己的记者
证,一个长满青春痘的年轻保安怔怔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将一张表格递给她。登
记了自己名字后,就进了大楼。她四处张望着,楼道,地面,墙壁,扶手没有一
丝的灰尘、蛛网、污渍,虽然不是刚建的,但卫生工作做的确实不错。
停在标示着副县长的门前,陈玲抬手敲了敲。
「请进。」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音质略显低,属于中低音。陈玲一推门,
就看见苏蘅端正的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后,低着头在认真地写着什么。
「嗯——嗯」陈玲轻咳了两声,苏蘅抬起头,看见是陈玲,原本面无表情的
俏脸就那么缓和起来,嘴角慢慢被牵引开去,和煦春风解冻晶莹的冰湖,一朵春
花美丽而灿烂的绽放,清明的眼中可以见到阳光般的欢悦之情。
「陈大记者,我们都多久没见了?」苏蘅高兴的站起来迎过去。这是一个优
雅而自信的女人。她如云的秀发向上盘成一个大髻,柔软颀长的后颈见到了天日。
雪白的短袖衬衫,挺括而有品质感,让她显得干练而精神。浅浅的V 字领口露出
部分精致的锁骨,脖子肌肤的白皙程度堪比衬衫,高耸的胸炫耀着它们成熟诱人
的女性曲线。靛青色的高腰西装裙,从细长的腰间延展至膝,自然垂落的筒状裙
摆,前中缝开了道浅浅的,俏皮的门,走路时一截浑圆的大腿时隐时现,让苏蘅
在庄重大方中又带着些年轻活力,再配上一双乳白色的尖头矮跟皮鞋,柔嫩的脚
面,小巧可爱的踝骨,笔直修长的美腿让人目不暇接。她亭亭俏立,像朵荷花,
浑身上下尽显浓浓的女人味。
「苏蘅姐永远都是那么美。」陈玲抚了抚自己亮丽的齐耳根短发,心想自己
若留起一头黑长发,然后也盘一个苏蘅那样的发髻,没准也很美。
「她用的什么香水,很是清新淡雅,好适合她呀。」陈玲挑挑秀眉,脸上露
出欣赏的意味。作为一个时尚,靓丽的职业女性,面对一个更甚于她的美丽女子,
陈玲的心情颇有些微妙,目光中有羡慕也有不服。
「苏蘅姐,离上次见你快半年时间了。」陈玲微微上下打量,然后看着苏蘅
的眼睛。
苏蘅的眼睫毛又密又黑又长,一双大眼睛顾盼有神,瞳仁特别的清澈,看人
的目光直接而自然,又有着一对细而英挺的剑眉,加上直挺的鼻梁,神情越发显
得坦诚磊落。
「这次跟我的师兄杨庆下乡挖东西,想起很久没见你,就过来看看。」陈玲
接过苏蘅递来的茶,道了声谢,便坐在墙角的沙发上。
「你可是省报记者,难得来一次,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中午我们一同吃饭
吧?」苏蘅微笑着在陈玲身边坐下,她心思敏锐,总觉得这次两个记者是有着非
同寻常的目的,陈玲的师兄杨庆堪称重炮发言者,写的文章经常都是褒贬时事,
而且一针见血,很有影响力,省报上时不时就看到他的文章。苏蘅就有些希望能
在吃饭时探出点眉目来。陈玲爽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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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蘅坐在办公桌后右手托着圆润的小下巴。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将炎
炎烈日带来的热气隔挡,办公室里嗡嗡叫的空调带来舒适温度,让她有些渴睡。
她优雅的拿起茶杯,轻轻地嗅着氤氲的茶香,眼睛舒服的微眯着,像只娇憨
的猫。浅啜一口碧绿幽香的茶水,苏蘅心想陈玲这妮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口风真能那么紧?她中午在饭桌上旁敲侧击半天,可陈玲愣是说不知道。苏蘅估
计是她师兄特地交代她不漏嘴,也不能勉强她。可又一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自己已是快离开的人了,何必那么在意呢。
几天前,消息灵通的大学同学陈国梁打电话来说,市委准备安排苏蘅担任市
委党史研究室主任。陈国梁的消息应该说准确性比较高,他是市委市委副秘书长、
办公室主任,天天在市领导身边转,什么内幕消息,上层大事,重要决定,他都
无所不知。
「苏蘅,市委组织部考察组两个月内就会去县里。苏蘅,我是既为你高兴,
又为你惋惜。你从县委副书记到党史研究室主任,级别师从副处级升到正处级,
这是好事。只是这研究室进去了,就不好出来,我是怕你误在那里。你想想,今
年你三十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要做好长期在那呆的准备!」陈国梁语带惋
惜的说道。
苏蘅听到这个消息,却非常高兴。对陈国梁说:「老同学,不管调到市里哪
个单位,只要可以离开岭东县,我都愿意去!老同学,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
息!」
陈国梁一听就知道苏蘅为何说出这番话来。他作为苏蘅的同学,两人又经常
联系,自然知道苏蘅离婚的事。想不到,苏蘅最终还是和王立离婚了。他当时是
苏蘅的追求者之一,也是王立最强劲的竞争者。苏蘅选择王立,他心中不服,迷
惑不解,想不出自己到底差在什么地方。现在王立竟和苏蘅离婚了,这事实让他
的心一阵激荡,就觉得胸中埋藏的对苏蘅的喜爱之情复苏了,苏蘅离开岭东,离
开王立,不就和他靠得近了,到时候——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苏蘅,我了解你的心情。」陈国梁隐藏自己的情感,温柔地回道。陈国梁
上个月刚见苏蘅一次,她还是那样美,一如十几年前。王立,有这样的妻子,你
居然发展了婚外情,他越想越觉得不思议。
两人又谈了一会,苏蘅撂了电话。她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发着呆。她和陈国
梁说的是真话。自从当年与王立回到岭东县,到现在她已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
十一年来,她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变成了三十四岁的女人。从一个刚离
开大学校园的女大学生变成妻子,变成母亲,不久前又变成离异的单身母亲。十
一年,她从一个中学老师一步步走来,变成今天的县委书记,她对自己的出生地
充满感情。如果不是她和王立之间的婚姻发生变化,不是王立和张秀之间的关系
羞辱了她,她是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的。她着急离开这里,就是不想看
到年轻貌美,冶艳夺人的张秀。岭东县虽然不小,但大家依旧抬头不见低头见。
所以前个月,市委书记齐超然来岭东县检查思想活动工作进展情况时,苏蘅
就向他提出了调离这里的要求,齐超然听说苏蘅的家庭变故,就理解的表示,回
去让市委组织部考虑考虑她的情况。苏蘅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决定,心中就有些
期盼离开这里后的生活。到时候,我就可天天和行行一起去晨练,天天做好东西
给他吃。她想到儿子王行之,心中浮上一丝甜蜜来,嘴边挂着温情的微笑。儿子
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现在更是她唯一的宝贝。
苏蘅想起带很小的王行之去野外玩时,王行之每次都会在草地上采集的狗尾
巴草,加上一些没有名字的野花,束成一堆,捧到自己面前,高高举着,脸上带
着纯纯爱意,认真地对她说是送给她的,她心里美极了;当「三八节」来临之际,
他总会把自己亲手做的大红花献给苏蘅,对她说「妈妈节日快乐,妈妈我永远都
爱你。」,苏蘅觉得那朵大红花简直比任何的花都要芳香美丽;当她生日丈夫王
立又不在时,他用柔柔的小手在她的脚上,腿上滑动,嘴里轻轻唱着「妈妈祝你
生日快乐」,她的心底便也有柔柔的情绪荡开;当她晚上加班回来,随意说声好
累时,丈夫盯着足球无动于衷,王行之却乖乖站在她身后,轻轻地为她捶肩捶背,
让她放松,她感觉无比幸福;好笑的是,每次问王行之她穿的衣服是否好看时,
他就会煞有介事的上下前后打量,然后照例来一句「都差不多。」,那明明不懂,
却装权威的样子真像个蹩脚的专家,让她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啊——苏蘅想儿子了。
【欲望与烦恼】(六)
ppp415兄:哈哈你的每个赞扬都搔到我的痒处,怎一个爽字了得!你
就是我的钟子期!再次衷心感谢你仔细的阅读,较真的提问,我甘之如饴。下面
做出我的辩解,(尽管有些苍白呵呵)。苏蘅十九岁怀孕生子,并在二十三岁大
学毕业。她今年三十四。第三章有写萧风乘公共汽车喔,嘿嘿。
chen88jw:你的建议还是那样中肯,诚心的感谢你。我的思维比较
发散,自己汗一个先。辛苦你了。说到苏蘅,其实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想要在
仕途上成功,冷冰冰的脸和性格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杜绝流言
蜚语。至于最后一段,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写出苏蘅在不能得到王立的关怀时王
行之给她的弥补,至于最后一句,是她对王行之的纯纯母爱,或许还带着感谢。
boyu1:在我写的时候,「下午,苏蘅坐在办公桌后右手托着圆润的小
下巴。」是另起一段,且中间特意留了三段白,以示转折,可排版后消失了,真
是抱歉,是我的疏忽。欢迎兄弟继续看文。
江南大刀:兄的精辟归纳文又来了,真是辛苦你了,呵呵。我东拉西扯的你
短短几十字便交代清楚,厉害厉害!
ruanyi111:真有那么美吗?谢谢你有文学气息的鼓励,我很受用。
将适时满足你的愿望。
v111000111:哈哈你喜欢这构思吗,我很荣幸。
mickle181818,pcd:呵呵,我还要生活啊兄弟,挤时间写
的,我对自己比较苛刻,所以描写特别花时间,功力不到啊,尽力写吧。
ly08374625,worldlins:谬赞了,谢谢。(其实嘴上
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我多虚伪啊)。
dzgzzhuwei,xmm1975,freenet:多谢看文并回
复,你们的回复是我的动力。
欲望与烦恼(六)
天变的很快,刚刚还是晴空烈日,陡然间阴霾密布起了风,眼看着要下雨。
苏蘅站起来关了空调,推开窗子,风呼的刮进来,直从她的领口灌进去,好
凉爽啊。苏蘅闭上眼,张开双臂迎接这难得的凉风,风儿扯着她的衣服,让她有
种要飘起的感觉。她边享受着边想晚上回去要给儿子王行之做什么饭,低头一看
腕表,再有十分钟就下班了。
「咔啦!」一道刺目的亮光从浓墨似地乌云里劈下来,把苏蘅吓得往后一跳。
隆隆隆的夏雷接踵而至,几乎是同时,大雨轰得倾覆而下,天地间迅速变得
迷茫,苏蘅急急关了窗,雨大的连几米外的树都看不清了。
「糟了,行行带伞了吗?」苏蘅想起在学校的儿子,心里顿时着急起来,低
头看见桌面的黄色的笔,猛然记起给王行之买的黄雨衣,她亲手塞在他书包里并
让他天天带着。
「瞧我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苏蘅拍拍头坐回座位,放下心来。叩叩叩
门被敲响了。「谁呀,都快下班了。」她想着,端正了坐姿,调整脸上的表情,
一副严肃的样子。
「请进。」女中音不疾不徐。
「苏,苏县长,姬书记让你去他办公室开会。」进来的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小
松,带着眼镜,比苏蘅略矮。尽管已经三十而立,但在素有「傲冷霜菊」之称苏
蘅苏副县长的面前,小松还是显得有些神思不属,局促不安,他推了推眼镜,勇
敢地抬头看着苏蘅的脸,镜片后的眼神一闪一闪,有自卑也有倾慕。
「我知道了,谢谢。」苏蘅对这个小松印象不错,人踏实,走路轻轻地,沉
默寡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苏蘅走在前面,小松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蘅曼妙动人的背影,看着她的一双长
腿步摇款款,带动腰臀微摆,不经意间的诱惑,便一圈一圈荡了开来。小松盯着
苏蘅的臀部,想象那里该是多么圆润紧翘,他张大鼻孔,鼻子吸进的皆是苏蘅一
路留下的暖香,脑袋便微微有些发晕,整个人就跟吸了鸦片似地飘飘欲仙。
「苏县长这么个冷冷冰冰的美人,为什么香气那么温柔呢?让人想起暖暖的
春风,真是迷死人。「小松迷醉地想着,两人不知不觉来到县委书记姬云飞
的办公室门前,他一时间没留神,差点撞上苏蘅柔软芳香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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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好大,幸亏我带伞了。」巴夏桑坐在椅子上,看着隔壁空空如也的座位,
心里想着。「明月今天没来,待会去看看她。」
夏天的桑树,巴夏桑远远不如名字那样优美。她很胖很早熟,在身体和思想
方面都早熟。大家学【从百草堂到三味书屋】,她已经看完【故乡】,等到大家
学【阿Q正传】时,她对【鲁迅全集】已颇有感触了。鲁迅的作品既让她成熟,
又给她痛苦。大家都不喜欢鲁迅的文章,尤其是女生,说鲁迅的文章沉闷得很,
这让她更痛苦。
她在班上仅和唐明月谈得来,因为她们都练咏春。唐明月就像一朵明艳艳的
芍药,亮丽得让女生们自卑,因自卑而嫉妒,因嫉妒而疏离,唐明月的最好朋友
就是巴夏桑,这是让人惊异的组合,唐明月天天伴着巴夏桑,像犀牛鸟总停在犀
牛身上。
这天最后一节是赏析课,语文老师胡鼎华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胡适胡适
之。王行之听得恹恹欲睡,眼不断瞟向窗外,雨下的可真大,他想,妈妈应该带
伞了吧。萧风今天没来,王行之觉得很没意思。
「胡适文采斐然,学问很高,他为现代文化作出很大贡献,在文学史上有着
不可取代的地位和影响力。」胡鼎华越说越兴奋,俨然自己就是胡适的后人。王
行之听得好笑,刚想出言反驳,就看见巴夏桑猛的站起,同学们一下子将目光放
在她身上。
「老师,请问胡适的的学问到底有多高?他为现代文化作了很多贡献,都是
那个级别的贡献?难道说国民党那里再也找不出比他厉害的么?」巴夏桑声音坚
定洪亮。
胡鼎华两眼圆睁,满脸惊诧,还未回过神来,巴夏桑继续侃侃而谈。
「老师请问胡适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他是在哲学上有自己独立的学说,还
是留下了一条名言?他的哪部作品被后人认为是既有艺术价值,研究价值的?他
在做北大教务长期间,打压进步学生,冯省之抗议学校乱收费被开除,胡适居然
说活该,这还是教育家思想家吗?」
胡鼎华只是个凭教参教课的老师,哪里说得出什么来?
「还有,胡适的个人生活也没什么值得赞扬的,他有过两回婚外恋!」巴夏
桑语出惊人,同学们嗡嗡嗡的交头接耳。
「胡适有一首诗,是新诗,这么写的: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
么,一个忽飞还。剩下另一个,孤单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巴夏
桑顿了顿,「这是什么水平,我就不说了。」
王行之听得敬佩不已,心想古人云不可以貌取人,真是金玉良言。当下举起
手就要鼓掌,只听巴夏桑继续说着。
「我觉得胡适甚至不如朱自清,钱穆,冰心他们,就更别提鲁迅,钱钟书和
张爱玲了。鲁迅他们才是真正的语言大师,佼佼不群,高山仰止,一般人只能去
欣赏,去崇拜,却永远爬不上那座山!」巴夏桑说完坐下,胸口剧烈起伏,感到
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她看着桌面上巴掌大的地方,发着呆。
「啪啪啪」王行之忍不住鼓掌,掌声开始稀稀落落,但越来越响,最终连成
一片,就连胡鼎华也不得不拍起手来。大家都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巴夏桑。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王行之心中感叹不已,「恐怕明天校文学社
的就要来找她了。」
课铃适时响起,语文老师胡鼎华偷偷擦了擦汗,心中庆幸不已,朝大家点点
头,他快步走出教室。
暴雨倾盆,地上泥泞起来,同学们都小心翼翼的走着,怕裤管上溅了泥。巴
夏桑在穿过操场是突然脚下不对劲,低头发现鞋子鞋带松了,长长地直垂地上,
刚才是踩到鞋带了。她今天穿长裙,一手拿伞,一手提着一袋书,蹲下裙子恐怕
要沾满黄泥,况且雨下得这么大。她怔怔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学生们纷纷绕过她这块巨石,没有人停下,没有人出声相询。她一动不动站
着,像雕像一般,大雨哗哗打在伞面上,湮没所有声响,而时间仿佛已过百年。
就在巴夏桑心沉谷底,就要绝望的蹲下时,耳边依稀响起从像是从天边传来
的话语:「巴夏桑,你怎么啦?」她痴痴转过身来,是穿着雨衣的王行之,她不
知该说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王行之顺着她的目光一瞧,哦,是鞋带松
了,便不假思索的蹲下,细心地为她系起来,巴夏桑觉得鼻子一酸,几乎要咧嘴
大哭,她紧咬嘴唇,死死抑制住这一股股的泪水,出生到现在,除了父母,第一
次有人主动为她蹲下来系鞋带。
她直直站立,颤抖着伸出手,用自己的伞遮住王行之的头,任凭雨点打在她
背上。
青雨,黑发,白裙,红伞,黄雨衣,两人的身体渐渐凝固成一幅画,画的名
字叫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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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蘅走出县政府大楼时,时间已是七点半,她打电话告诉王行之自己将晚
归,让王行之自己先去饭馆里吃,不必等他。苏蘅疲惫的走到自家门前,闻到一
股蒜香,心中奇怪,推开门就听见油锅嗞嗞嗞的声音,然后是锅铲带起的炒菜声。
她一边脱鞋一边想,不会是行行把妈叫来了吧,完了完了,这下我又得挨批
评了。换上拖鞋走到饭厅一看,嚯!桌上摆着好几道菜,冒着令人垂涎的香气。
透过模模糊糊的厨房窗门,可以看见一道高高大大的身影在里面忙活着。这,
不可能吧,行行?她把门一拉,里头的王行之腰系围裙,右手拿着炒铲,正忙得
不亦说乎,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一笑:「妈妈你回来了,快去洗澡,我这里马上
就好了。」不等苏蘅反应过来,王行之就把她推出厨房,重新拉上门。
「这,行行什么时候学会炒菜的?他也就偶尔煮个饭,太不可思议了。」苏
蘅摇摇头向自己房里走去。
苏蘅先前只填了些面包,肚子早饿了,匆匆洗过澡就出来,裹着浴袍一边擦
头发一边走向饭厅,太香了!松仁玉米,醋溜鱼片,翡翠虾仁,凉拌豆腐,加上
那碗丝瓜鲜蛤汤,还有雪白晶莹的大米饭,我的天哪!都是我爱吃的!苏蘅有些
不顾仪态的坐了下来,这些菜红的红绿的绿,黄的黄白的白,看上去美极了。
她不由自主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片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嗯,好吃!」她狠狠地夸道,鱼片肥嫩鲜香,勾芡的恰恰好。端着米饭过
来的王行之得意的嘿嘿直笑。苏蘅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行行你做的?」
「不是,田螺姑娘做的。」王行之调皮地说道。
「胡说八道。」苏蘅微微横了王行之一眼,眼波流转,水盈盈的妩媚动人。
「行行,这些菜的做法是谁教你的?」
王行之诡秘一笑,「不告诉你。」苏蘅扬起细细的剑眉:「坦白从宽,还不
快快招来!」
他们母子俩感情最近越来越好,经常开玩笑。苏蘅一手捏住王行之的耳垂,
轻轻揉着,脸上笑得像只小狐狸,娇喝道:「还不快说!」
「妈妈我招,我招——」王行之最怕苏蘅弄他耳垂,痒死了。苏蘅就见他从
另一张椅子上拿起一本书,展示给她,她一看,【健康美味家常菜】。
「行行,你不会是刚学的吧?」苏蘅一脸难以置信,眼睁得老大,红润的小
嘴微张,嘴唇上油亮油亮的。
「嗯。我看家里有的就照着做了。」王行之点点头,很低调地添了句:「也
不难嘛。」
苏蘅看着王行之,不发一语,目光呆滞,做为一个妻子,母亲,她炒菜的本
事实在不好,前夫王立几乎是天天抱怨她做的菜难吃。她也努力的去学了,还买
了好几本有关烹饪的书,时时研究,奈何还是学不好,每道菜总有这样那样的缺
点。不是太油了,就是太淡了,不是放了太多辣椒,就是少加了孜然。每一天王
立都要批评她,米饭不是太湿就是太硬,她觉得今生和做菜是无缘了。可是王行
之——
苏蘅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剑眉这大眼,都遗传到了,甚至母子俩鼻子也一模
一样,怎么他做菜就这么有天赋呢?用汤匙舀一口豆腐,放进嘴里,切丁的皮蛋,
榨菜还有肉松,麻油给她丰富有层次的口感,真是美味。
「太好吃了儿子,妈妈真是服了你了。」苏蘅笑吟吟地轻声夸奖。
「太好了,妈妈爱吃我做的菜我真高兴。」王行之大声笑道。
「难得你还记得我爱吃蛤。」苏蘅看着汤,她爱吃蛤,但是前夫王立却讨厌
蛤的味道,所以苏蘅就没煮几次。想不到儿子居然记住了。「妈妈要奖励你。」
她为儿子的细心感动,半站来抱住王行之的头,给王行之的额头一个久久的
吻,却浑然忘了自己还穿着浴袍,领口又宽又深,她这么一弯腰,登时将那白嫩
嫩,圆鼓鼓的酥胸露了一大半出来。王行之两眼发亮,瞳孔放大,盯着苏蘅不小
心泄漏的春光。
「哇,妈妈的尺码大得惊人,唐明月的和她一比,那就真是小儿科了。」王
行之想着,苏蘅两团饱满丰盈的乳肉在深紫色蕾丝胸罩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耀
眼,中间一条深不见底的乳沟,沟边肥嫩的乳肉上还挂着两滴透明的汗珠,就是
饭菜的香味也无法掩盖苏蘅幽幽的体香。
「咕嘟」王行之清楚的听到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他的喉间控制不住的蠕动,
「妈妈的乳房真是比豆腐还白嫩啊。」
「行行吃饭吧。」苏蘅还不知道自己丰美的胸一览无余,让儿子大饱眼福,
坐回座位,拿起筷子。
「嗯嗯,好好。」王行之拿起筷子塞了口白饭,下意识地嚼着,心中却想起
自己小时候就抱住苏蘅高高的乳房,抚摸着乳肉,含着乳头,光明正大地吸吮着
甘甜的乳汁,不由得羡慕起小时候的自己来。
「真想一头扎进妈妈乳沟里,然后,然后——」他不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
但是发觉鼻子里湿湿的,好像流了某种液体出来。
「妈妈你先吃我还没洗手呢!」王行之急忙离开座位,直奔卫生间,他知道
自己又流鼻血了。
母子俩吃完饭,苏蘅用纸巾擦擦嘴,轻声道:「很好吃啊!行行,不过妈妈
要是长胖了,就全怪你。」
「怎么怪我?」王行之莫名其妙。
「谁叫你做菜这么好吃。」苏蘅歪着头看他,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意。
「是是是。」王行之心想难怪疯子(萧风)说漂亮女人从来都是不讲理的,
果然没错。
「别坐了行行,会有小肚子的,你到阳台休息休息,让妈妈来洗碗。」苏蘅
站起对王行之灿然一笑,那一刻,宛如鲜花绽放,娇艳不可方物,王行之觉得妈
妈这一笑要把他魂吸走了,呆坐着没反应。
「行行,听到没有!」苏蘅稍稍提高语调。
「是是,不不还是我来洗吧妈妈。」王行之拉着苏蘅的手,「没事你做菜我
洗碗,天经地义啊。」苏蘅往后退一步,一挣,浴袍袖子不小心勾住高高的椅背,
原本就没系很紧的白色浴袍「哧啦」的一声松开,衣襟往两边滑去,苏蘅成熟性
感的娇躯登时跑了出来。王行之觉得眼前开了一朵花,颇有些目不暇接,眼却贼
溜溜地直往下走,马儿也识途似地逮住苏蘅深紫色的内裤,停在她那微微隆起的
三角地带上打转,那是苏蘅身体最柔软最神秘的部位。
「那是,那是妈妈的——维纳斯之丘!」王行之刚想细看,苏蘅「啊!」地
发出一声尖叫,飞快地合上浴袍。美丽的胴体一下子给厚厚的浴袍遮住,就像漂
亮的花园被吝啬的主人关上大门,满园春色闭得紧紧的。
「王行之,你看什么看!」苏蘅发现儿子的目光直勾勾紧盯着自己的羞处,
像两把利剑要把内裤刺穿,当下又羞又怒,满面绯红,一转身逃进房间,关上门。
「王行之,罚你洗碗!」苏蘅的愤怒声音传来,王行之充耳不闻,还在回味
着刚才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苏蘅只穿内衣的样子呢。「妈妈的维纳斯
之丘丰满狭长,真美。」
「呼——」他深深地吸口气,似乎要将苏蘅留下的诱人香气都吸进身体里。
「耶——今晚煮晚饭煮值了!」王行之脸上放着光,双手握拳高举着庆祝一
下,然后乐滋滋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
(七)
这是个富丽堂皇的客厅,地上光鉴照人的莎安娜米黄大理石地板,墙上华贵
油亮的木板,天花板复杂考究的雕纹,别致独特的灯饰,点缀各处的兰花文竹,
无不让人赞叹着主人的品位,就连阳光进入这里,都有些胆怯与心虚。
哦,地上星罗棋布的是什么?近了,是两双鞋,它们的主人显然很赶,四只
鞋子有的正襟危坐,有的斜斜躺着,还有一只运动鞋像只倾覆的船,黑黑的船底
朝上,满是斑纹。
有人!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时而清晰,时而浑浊,像灌木丛里的小兽,虽
然目不能见,但你总是知道它们的存在,仿佛闻到它们的独特气息,察觉它们的
蠢蠢热力。顺着鞋散落的方向,你发现一条牛仔裤,是条男式的,黑色彪悍,此
时蜷在那儿,像蟒褪下的皮。紧挨着它的是一条白裙,上面的裙饰闪闪发光,半
摊着,是未开全的百合。
离裙几步远,两件T恤交叠在一起,好似情人一般,袖子挽袖子,那件式样
时尚,质地高级的显然是名牌,它分明是女式的,却叛逆般压着另一件白色的。
你走到这里,支棱了耳朵,声音越发响亮,像歌唱家抑制不住激情,越唱越
高。仔细听!是快意,是饥渴,是满足,是索求。纤细搭着沉浑,圆润混着粗糙
节奏暧昧,声调粉红。
几米远的门是半掩着的,门把上雕着一只平面狮子,生动有力,只是有些扭
曲,狮子的牙被阳光镀上寒光,眼似乎在警告着什么。探探头,房里有些暗,窗
帘显然被拉上了。
一张竹椅幽幽的闪着碧光,伸出的靠手挂着一件胸罩,纯黑的上面镂空绣花
蕾丝蝴蝶结,竭尽勾引之能事,椅子里静静卧着一条透明小内裤,黑的直接,黑
的妖媚,黑的坦然,黑的淫荡,中间的那块少的不能再少的布料上,湿迹俨然,
似乎还在冒着热气,散着迷香。椅子的两臂伸出,微微内弯,是想把它们拥在怀
里嗅嗅香气吗?
左边,好大一张床!简直是艘航母!它现在承载着两位海员,他们在……
「小风,你好……好硬!」陈玲骑跨在萧风身上,一脸醉红,发亮的额头上
布满汗水,平时齐整分在头两边的秀发被浸湿,呆呆贴在脸旁,像旦角的鬓,她
媚眼如丝,从缝里射出炯炯的光,看着萧风,像是要从瞳孔里伸出两只小手,攫
住他,拉回眼里去。
「舅妈…」萧风神情微醉,伸手在陈玲黑丝般阴毛间的找到勃起的小红豆,
用食指指腹摩擦着。「舒服吗,舅妈?」
「啊——好舒服。」陈玲发狂似地扭着跨,让敏感的阴蒂不断受到刺激,腰
臀像波浪般起伏,一会涌向前,一会缩向后,萧风在身下发出低低的叹息。
「就…就是哪里,顶到了!」陈玲的G点被圆而大的龟头不断触碰,轻点,
腰扭得越发浪狂,身上的鸡皮疙瘩清晰可见。
「我要你……再快一点。」陈玲发出女王的命令,她两手撑在萧风耳边,脸
和萧风的越靠越近,魅惑的眼神让萧风不停收缩臀肌,他用手罩住钟乳石一样的
乳房,享受着它们的绵软,同时不停向上挺着身体,矫健有力的四肢肌肉线条跳
动着,紧张又松弛,松弛又紧张,新的汗珠不停渗出来。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呀……舅妈泄了。」陈玲的短发突地一跳,像是要
飞起来,头仰着,全身轻颤不已。萧风感到陈玲的阴道里传来熟悉的逼夹,勒的
他喔喔出声。
「唔——」陈玲美美地将身子贴在萧风身上,感觉自己沉甸甸的乳房有了停
靠,她快活的吻萧风微凉的,厚厚的唇,认真的直视他的眼。
「小风,你弄的舅妈好舒服。」陈玲将头靠在萧风的耳边,感受他呼出的热
气和澎湃的心跳,年轻真好,真好!
「舅妈,你今晚那里特别紧,夹得我好舒服。」萧风惬意的叹道。
「舒服吗?那我们接着来。」陈玲重新坐直身体,缓缓站起,两人性器暂时
分开了,仿佛不舍似地,发出「啵」得声响,萧风竖直的阴茎上满是白腻的浓浆
一丝透明的涎从陈玲那艳红的阴道口垂下,是小孩尚未满足的口水。
萧风看着陈玲,此时她已将丰硕的臀对着他,她张腿骑着他,素手一捞,就
逮着萧风的热阳具,比捞鱼简单多了。陈玲手指握紧炙热的东西,往下撸到底,
又慢慢回到顶端,阴茎发出回应的颤动。
「好硬啊!」陈玲想,左手小心翼翼的分开自己湿热的阴唇,一寸一寸将阴
茎吞噬,一直吃到根。
「呼……」萧风喘了口粗气,陈玲抿嘴一笑,两腿使坏般用力一夹。
「噢……别」萧风被突如其来的挤压惊动,有种将射欲射的感觉。
「可别这样就不行了哦,小风。」陈玲回眸媚笑,眼神勾勾的,嘴角勾勾的
声音也是勾勾的,格外淫荡。
萧风转移以自己的注意力,眼睛放到陈玲光裸白嫩的背上,一会又往下,随
着急剧收缩的曲线来到细腰,陈玲扁细的腰和圆滑的臀白的像是要溶化。他刚这
么想着,女骑手陈玲就迫不及待的颠簸摇荡起来。
「嗯……嗯……」陈玲聚焦在雪白的墙上,墙是空的,她却是满的,墙是白
的,她是粉的,她的视线忽上忽下,墙是动的。她笑了,这一刻,她仿佛拥有了
萧风的阴茎,她适意的调着角度,她想让它去哪里,它就去到哪里,她任意的掌
控力道,先尝几下轻的,等自己全身都痒起来,才又狠狠坐下去,暂时但爽快的
止了痒。
慢慢地,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杯子,里头的水越注越满,晃荡着,越来越高,
要溅出瓶口了。
「泄了泄了,小风哈——啊!」陈玲成了只萧瑟的母兔,肥白的屁股无力地
缩着,她再次达到高潮。但身下的萧风显然并不满意他获得的快感,他一下子做
起来,往陈玲的粉肩一推,陈玲「啊!」的发出意外的尖叫,跪趴在床。
萧风跪直在陈玲身后,双手卡住眼前浑圆的臀瓣,往两边一分,露出中间因
渴求而蠕动的嘴,校好角度,「扑哧」的一下,突刺进去,「灵蛇进洞。」他心
里想。
「啊——」陈玲浅浅的阴道被填满,抬头大叫。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纤
腰一塌,两手勉强撑住身体。
「这,怎么会?比我自己来的快感还要强。」她这么想着,体内的肉茎却毫
不客气地探进探出,在阴道里擦出像电流似地一溜快感,她两手一歪,差点瘫在
床上。
萧风控制着阴茎,忽左忽右,时上时下,有深有浅,像是要把周围的阴壁探
查的一清二楚。陈玲对萧风的下一步动作无法预判,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像小时
候品尝精美的有着多种口味巧克力糖。
「哦呼,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发出有些怪异的哭叫,头乱甩着身子却一
顶一顶往前,如同交配中战战兢兢的母狗,乞求公狗更有力的给予。
「啊……干……干死舅妈好了!」陈玲双颊红的要着火,她不停向后挺耸着
丰臀,与萧风配合的恰到好处,乳房胡乱弹跳,汗水四散。
「干……干……我干死你!」萧风大吼着冲刺,肉茎从陈玲的阴道里刮出的
爱液落在床单上,晕染开来,是法国地图吗?」啪啪啪」声响干脆,他下下到肉
挺得像打桩机。
「泄了……舅妈要泄了啊!」陈玲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然后就打摆子似地
抖了起来。萧风置若罔闻,手使劲揉捏陈玲饱满的臀肉,腰抽的像疾风骤雨,
「啪啪」声响彻一片,不绝于耳。
「哦……」陈玲发出一声长长地,带着颤音的呻吟,抽骨吸髓的快感让她觉
得自己要窒息了,四肢百骸无不舒爽,阴户热的要融化,阴毛仿佛都要被烧焦了
「呀……哈!」这次快感迅雷不及掩耳,蜂拥而至,她嘴里嘟囔着被送上了
高潮,阴道内的肌肉收缩着,孩儿吮奶一般的吸纳痉挛着。
萧风这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思想和意志都集中到下腹部,那里被赋予了完全
的男性意义,征服的本能使萧风咬牙坚持,虽然陈玲的阴道黏膜烫得惊人,阴壁
肌又绞又挤,想要他挤扁,迫他喷吐,但他高昂着头,吸着腥臊的浊气,年轻体
力未尽新力已生,他想象自己在五千米的冲刺阶段,从毛孔里迸出最后的气力。
「又泄了……」陈玲觉得高潮一阵一阵的,连绵不停,她刚摆脱一个漩涡,
迅速被卷入另一个,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不,不要了啊——」陈玲求饶了,灵魂像是要震动着要脱离躯壳,她不可
遏止地颤栗。
「小风,求——求求你。」她声音闷哑,有气无力,「倏」的,她坠入万丈
深渊,耳边的狂风猎猎作响,眼前是炫目的白光。
萧风觉得自己是一尊火炮,火药填满,引线烧尽,「放!」他奋力一顶,口
里甚至威风凛凛地喝了一声,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将军。陈玲被一股大力推出去,
萧风的阴茎马眼怒张,弹跳着射出炽热的白浆,「噼里啪啦」打在陈玲满月一的
屁股上。
「干死你!」他心里恶狠狠地说道,像打了一场胜仗般自豪。
*** *** *** ***
良久,两人收拾完毕,拥住对方,轻声细语着,突然间陈玲哭了起来:「小
风,你说,舅妈是不是个坏女人,是不是啊!」
「不是舅妈不是,是舅舅先背叛你的!」萧风有些猝不及防,急忙抱住陈玲
扶她的背,安慰着。
陈玲猛地从他怀里挣脱,紧紧握他的手看着他,眼里有些绝望,「我也知道
我们这样不对,可是,可是我实在快乐,实在快乐啊……」她发着喊,将头埋在
萧风怀里,一时间涕泪交加,眼鼻俱红,后来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舅妈,我发誓,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否则叫我死——」萧风也流泪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剖成两半,一半在陈玲那儿,都在巍巍的颤着。
陈玲伸手掩住萧风的嘴,「我信,我信……」
两人四眼深望,紧紧抱在一起,像要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从此便嵌在一
块……
(未完待续)
欲望与烦恼(八)
萧风躺在一块斜坡上,夏天衣着单薄,密匝匝的绿草刺的他发痒,他望着无
垠的碧空,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草茎,脑子里像放电影似地重回到昨天的做爱情
景。舅妈陈玲的几次高潮和表白格外让他感动,对,就是感动。
萧风从心底觉得舅妈对他毫无保留,放下一切戒备与客套,将自己的情感完
全暴露出来。她爱的那样坦诚,那样深切。萧风深深地感受到「她从此便真正是
我的人了。」这个念想让他激动无比。他原先对陈玲欲大于情,现在情欲交融,
难舍难分。这种归属感和亲密感让他由衷的感到幸福,无法购买,无可代替。他
和陈玲的关系变得更加牢固,更加难以割舍,他笑了,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王行之在一旁看着萧风,「疯子怎么了?」,他想。这古怪的样子,不同寻
常的沉默,脸上成熟的过分的神情,下巴不知何时长出短短的绒毛,疯子变得像
大人了。
王行之意识到萧风身上发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萧风肯定经历过什么
事情,让他像雏鹰突然羽翼丰满,变得坚毅;稚虎忽然爪牙锋利,有了勇气;小
象突然长成巨象,学会沉着。他觉得萧风渐渐让他不懂,离他越来越远,让他仰
视,浑身不自在。王行之使劲瞪大眼辨认着近在咫尺的萧风,但无论怎样努力也
看不清,那张脸始终朦胧,就像拍虚了的照片。
王行之盯着萧风的侧脸,神情严肃,「到底发生什么事,疯子?你没话对我
说么?」
「行之——,」萧风揽过好友的宽肩,「我,恋爱了——」他目光坦诚,闪
着阳光般的辉。
王行之舒了口气:「靠!这事闹的——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说话,原来是思
春!害我担心死了,以为是你不能晨勃了!「
萧风哈哈一乐,手攒成拳狠狠锤了王行之的肩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嘿嘿,我建议你也像我一样,每天练练这块肉,」王行之指了指自己胯
间,「不用作废,练练更强!」
「靠!我瞧瞧——」萧风拉过王行之的右手,「行之,你怎么满手是茧,摸
得也太勤了吧?小心破皮啊!」
「摩擦力够强才有快感!」王行之看见萧风脸上浮现他熟悉的坏笑,再也不
担心了,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
「我看看,你的鸟长几个茧了?」萧风站起,小猴子捞月似地作势一探。王
行之的关心让他感动,与好友的嬉笑让他欢乐,连周围的风景似乎也明丽起来。
「疯子加变态!」王行之一转身就躲开,上课铃适时的响起,两个年轻人追
逐着向教室跑去。
*** *** *** ***
「妈妈,你回来啦。」王行之一回到家,就被苏蘅美丽的倩影吸住眼球,苏
蘅穿着一套合身的白色女式西装,庄重正式,可能刚开完会。乌黑的直发随着转
身飘洒,亮眼得很,应该是到家才放下的吧。妈妈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王行之突然想起昨天对苏蘅无理的直视,就有些发虚,昨晚苏蘅进房后就再
没出来,他一夜都没睡安稳。
「行行,下午妈妈有个约会,饭菜妈妈已经叫好了,就摆桌上,你等下自己
去吃。」苏蘅对王行之展颜一笑,嘴角和眼睛像月牙儿似的弯了起来,小嘴红嫩
嫩、粉糯糯的。
接着她手轻巧的将披肩的秀发向后一拨,转头就进了自己房里的浴室,好像
浑然忘了昨天在王行之面前泄露春色,被他饱览的事。
王行之见苏蘅一如平常,心里又是放松,又是失望:看来妈妈还是把我当成
小孩,压根就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里,他想。王行之突然有种挫败感,他倒希望
苏蘅对他瞪眼,生气,甚至是害羞,可是,苏蘅脸色毫无异样。
王行之坐在椅子上,以往他极喜欢的煎包味同嚼蜡,他机械似地咀嚼,吞咽
舌,唾液,牙齿不经大脑,维持惯性般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大作,苏蘅披着浴袍急急走出,「好好,我知道了
我穿好衣服就马上下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苏蘅出来了,袅袅婷婷地走到他面前,一朵迎风摇曳的
荷花。
王行之抬起头,妈妈多么美!
苏蘅随意挽了个髻,显得慵懒妩媚,俏脸略施薄妆,身着白色雪纺纱女衫,
轻如风,飘如云,幻如烟,清凉飘逸。袖子长及腕,袖扣黑亮晶莹,小臂雪白无
暇。衬衫的底部是黑色的,短短的分叉由闪亮夺目的方形扣连接,胸前的黑玛瑙
短链十分抢眼,与衫底的厚黑边遥相呼应,融合感迅速提升。王行之目光向下,
苏蘅的复古型一步裙让他觉得唯美,裙子是浅灰的,七道别致的压摺设计显得华
美细腻,表现出简约时髦的剪裁。微微贴身的裙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原来就的
曲线美好的丰臀收紧了,显得更加挺翘。
「行行,你觉得怎么样?」苏蘅摆了个POSS.
妈妈真好看!王行之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苏蘅答案,苏蘅像只小
鸟,快乐的歪歪头,嘴角挂着得意地笑。
「妈妈,你穿得这么漂亮是去哪啊?」王行之忽然回过神来,抬头焦急的问
道,完了完了,妈妈该不是去约会吧?他心里觉得很不安,很有危机感。
「妈妈要去看个老朋友——是个大帅哥呢!」苏蘅微仰着头,近乎透明的食
指抵着下巴,明眸斜斜的看着王行之。
「什么!」椅子发出「咯吱」的一声,王行之猛地站了起来,把苏蘅吓了一
跳。「妈妈你——我——你,千万不能去!」王行之仓促间结结巴巴,吭吭哧哧
不了一句完整的话。他的脸一下子红了,额头上的青筋突的老高。
「咯咯咯,妈妈骗你的啦,是你的景卿阿姨从美国回来,我去她家玩。」苏
蘅乐不可支,背着手走到王行之的身边,亲密的挽住他的手,脸上挂着调皮的笑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真是个爱吃醋的家伙。」苏蘅抬手宠溺的刮一下王行之笔
挺的鼻子,深眸里尽是情意,其实她就喜欢看王行之吃醋的傻样,心里有种被
重视,被珍惜的感觉。
「我—我不是醋坛,我没有——」王行之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不敢看苏蘅,
眼神移到一旁葱郁的吊兰上,语无伦次。「妈妈——你这么美,外头好多大色狼
的,我,我是怕你上当受骗!「王行之越说越溜,跟真的似地。
「咯咯咯,你自己都承认是醋坛,」苏蘅使劲憋着笑,「好啦好啦,妈妈下
午就回来,今天是星期六你有练球吗?「
「有的妈妈,我等下去学校。」
「那你等我煮晚饭,啊?」
「好,妈妈再见!」
苏蘅走了,王行之半躺在红木椅上,百无聊赖。忽然,一个念头闪电般在脑
海亮起!他知道苏蘅有洗澡后马上洗内衣的习惯,可是今天她走得匆忙,也许—
王行之装了弹簧一样蹦起来,一路小跑到浴室。浴室烟雾蒸腾,香气弥漫。
王行之在门后找着装衣服的桶,第一件就是白色的女士西裤,他抓起来闻闻,
嗯——沁人心脾的香气,他继续翻找着。
终于找到了!王行之终于发现深藏在丝网脏衣桶里的内裤,它缩在那儿,安
安静静的。王行之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血管里的血液不安的来回旋转
激荡,心跳得飞快,好像刚中了彩票头奖。他深吸了一口气,缓和心情。
好香啊,妈妈的脏衣服比我干净的还香。王行之再吸一口,发觉这香气是混
合型的,洗衣粉的,香水的,王行之熟悉的体香,各种香气中还带着一点女人的
汗味,这丝汗味让王行之有些微醺。不愧是高雅美丽的妈妈,连流汗都好闻,不
像我,又酸又臭。他想着,急急蹲下来,左手扶着桶边,右手伸出,小心翼翼的
把桶中那条红色的小玩意拿出来。一触就发觉还是温温的,是妈妈刚换下来的啊
王行之心里幸福地想,刚才是谁打的电话,真是太及时了!
他三个指头轻轻捏着内裤,拿到鼻子前,蒙在脸上,嗯——要死了要死了,
长久的愿望得到实现,他心中有种圆了美梦的幸福感。好柔好滑,应该是丝绸做
的吧,又软又香,脸上的皮肤很是舒服,他想起电视里蒙着女人丝袜作案的匪徒
哈哈,怪不得他们呢,他们也应该是幸福的吧。他两手捧着内裤,仿佛那是宝贝
鼻子前后左右胡乱嗅着,像一只正在寻找食物的野犬。
好好闻,好香,内裤上有着布料本身的气味,还有妈妈独一无二的体味,王
行之觉得这气味似乎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迷醉的享受了一会儿,他用手摊开小
内裤,仔细的端详起来,想不到妈妈那么端正,严肃,高傲的大美人,内裤居然
是这么的,他顿了顿,风骚!这是条红色的内裤,艳如盛开的牡丹一般,刺得他
双眼微微发痛。整体是不透明的,但前面中上部有块半圆形,巴掌大的地方是薄
薄的刺绣,刺得是不知名的花,显得很精致,王行之可以透过布料看见自己指节
上的纹路。小巧的薄纱蕾丝花边镶在边上,让王行之觉得内裤也充满了女性的魅
力,细腻,性感。
他用手摸了摸其它地方的布料,像妈妈的皮肤一样柔滑舒适。好轻,好薄,
好小,王行之右手握拳,想象妈妈优雅的用白玉般的手轻轻,缓缓地拉上它,整
个过程诱人无比,内裤被他轻轻挤压,攒成一小团。
忽然,王行之着了魔似地翻着内裤,是这里了,就是这块布,包裹着妈妈身
上最神秘,最美好的地方,贴着肉,没有缝隙,零距离!王行之猥亵地想。
他看到内裤裆部加厚的布料上还有些黄白的湿迹,右手轻轻感受一下,十分
滑腻,是妈妈那里的分泌物!王行之陡然间双眼发亮,瞳孔放大,好像哥伦布发
现新大陆,原来妈妈也不是绝对完美,绝对干净的,她虽然是个端正大方,温柔
好洁的丽人,但她毕竟是女人,不是仙女。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妈妈慢慢走下
神坛。
王行之胯间的阳具腾地长长,像根金箍棒,将松垮的裤子撑得老高,他可以
清晰看见圆而大的龟头的形状。他的太阳穴嗵嗵蹦着,脑袋似乎涨了一圈,艰难
的咽了咽口水,王行之屏着呼吸,手托着布料越离越近,哦——,好浓的骚味,
这味道直冲脑门,它大大有别于妈妈身体上的淡淡体香,也不同于任何闻过的化
妆品的味道,王行之眉头微皱,又舒展开来,他迅速爱上这味道,像婴儿爱上母
奶的腥味。不能说这种奇特的味道是香味,可不知为什么,却说不出的好闻,简
直是一瓶绝妙佳酿,让他心旌摇曳,神魂颠倒。他甚至觉得这方寸大小的布料上
的味道,胜过世上一切香水。
这时,王行之胯间的阴茎犹如暴跳的野马,年轻气盛,变得越发粗大,热得
发烫,斜斜刺向天空,他用空闲的左手按住它,让它贴近自己的小腹,呼——好
舒服,王行之叹了口气,继续享受着妈妈阴部的魅惑气息,他像美食家一般咂咂
嘴,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眯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好像在决定什么国家大事
旋即,他快快的用手拉下自己的短裤,一脚蹬飞,五姑娘熟门熟路的罩住自己蓬
勃的欲望。
就这样,王行之一边嗅嗅右手中的内裤,一边用左手环住肉棒的根部,一直
撸到龟头,哦……他舒畅的打了一个颤,毛孔也竖起来了,王行之闭上眼,想象
自己的手是妈妈的阴道,五根手指忽而收紧,忽而放松,这次因为妈妈阴部的气
味生动翔实,所以他很快就抑制不住,不断加快速度,套着红通通的肉棒,啊—
好舒服啊!这次手淫不同往日,异常快美,王行之脑中的妈妈张着红唇,眯着眼
睛,一头秀发摇来摆去,「行行——行行」细细的娇唤声犹在耳边,「妈妈,妈
妈……」王行之呓语一般痴痴唤着,龟头上的马眼分泌出粘滑的液体,摩擦起来
更顺溜。
他左手的固定住了,腰飞速的挺着,「妈妈,我在和你做爱!」
王行之被乱伦的念头刺激着,很快,鲜活而强烈的快感便集中到龟头那里,
他就要射精了。脑中的妈妈扭动着,迎合着,亮晶晶的大眼深情的看着他,脸颊
嫣红,「妈妈!」从未有过的至高快感征服了他,王行之叫喊出声,腰间一麻,
一大泡热精突突突打在手心里,小腹不停收缩着,身体的力气一下全射了出去…
王行之静静地站着,脑子里的刺激感还在盘旋,可心里却已经感到了一阵空
虚。我都做了些什么呀!他感到十分难受,内疚像块巨石,压着他的胸口,让他
沉重无比。仿佛兽性已泄,人性回归——我,实在不应该这样。妈妈那么爱我,
关心我,我却——左手热稠稠的精液令他厌恶,原来空气里的香气被浓烈的腥气
盖住了,无比刺鼻。我亵渎了母爱,我侮辱了妈妈,我——王行之低头看着萎缩
的阴茎,刚才粗大红亮的阴茎这时缩成小小一团,蔫头蔫脑的耷拉着,好像战败
的士兵,可笑极了。
王行之木木的将妈妈的内裤放回桶里,盖上盖子,走到洗手盆,旋开水龙头
冲洗左手的精液。他以前虽然也曾在梦里意淫过和妈妈睡觉,但今天是他第一次
闻着妈妈的内裤,逼真地想象把阴茎捅进妈妈的性器官里,他觉得自己深深侵犯
了纯洁慈爱的妈妈,侵犯了她圣洁美好的地方。
我,我该做什么来弥补我的错呢?王行之逃出浴室,站在客厅里,愧疚,惊
惶,不安,他急于作一件事,摆脱心中深深的懊悔之情。好!我要把家里打扫得
一干二净,我要把衣服全洗了,我还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给妈妈。
王行之心里想着,四处找着扫把,才发觉自己的短裤还在浴室里头呢!赶紧
回到浴室,拿起来要穿上,想想又打开莲蓬冲冲洗洗阴部,擦干身体,换了一身
干净的衣裤,心里这才感觉好过一点。
「好,开始大扫除!」王行之拿起扫把,风一般转着,像充满电的机器,开
始做起卫生来。
(九)
就在王行之正在为自己「不当」的行为做补偿,奋力打扫的时候,苏蘅已经
到达目的地,她看着熟悉的门牌,按捺住自己澎湃的心潮,按响门铃。
「阿蘅,是你吗?」声音颤抖,门开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旧人,一张熟悉惊
喜的脸,没有改变——
「景卿姐!」泪眼相对,下一刻,一对丽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像恋人一样。
「阿蘅,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不知过了多久,宋景卿松开苏蘅,定定的
看着她,犹自不信今日的重逢。苏蘅双目中盈盈泪光闪动,脸上却还是幸福笑着
的,她动了动嘴唇好似要说什么,可是想说的那一句话堵在嘴里,却怎么也说不
出来。
苏蘅再一次紧紧地搂着宋景卿,只觉恍如做梦一般,觉得有那么几分的不真
实。
「十多年没见了,景卿姐,你好像胖了些。」苏蘅和宋景卿终于分开,互相
打量着对方。
宋景卿穿着印花的长裙,她身量比苏蘅还高,不胖不瘦,两腿修长,双足秀
美。她鼻梁上架着一副纤巧的细框眼镜,眸子是狭长清亮的,蕴着浓浓的书卷气
左眼下方有颗红痣,给她添了些许妩媚,碧幽幽的手镯古意盎然,整个人像是从
古画中走下来的夫人。
「阿蘅,你倒好像瘦了。」宋景卿看着苏蘅,脸上带着爱怜。她们俩是一起
长大的邻居,感情好的不得了,比一般的姐妹还要亲密几分,从小到大,一同吃
饭,睡觉,学习,玩乐,洗澡,连上厕所也要一起去。宋景卿高中毕业后父母就
离婚了,她随母亲一同去了美国,少有联系,这次姐妹重逢,两个人心里都有说
不完的话,谁知却一时无语,呆呆站在院里。
「表——姑——,谁来啦?」从屋里传来一声喊叫,一个少女飞奔而出,她
个子适中,穿着随意的白T恤和蓝色牛仔短裤,浑身上下都带着常人难以企及的
青春活力,脸色微黑,两只大眼异常黑亮,如同明月一般闪闪放光,眼神活泼中
透着娇憨。
「明月,这是你苏蘅阿姨,阿蘅这是我表侄女,唐明月。」宋景卿拉过唐明
月,做着介绍,苏蘅招招手,微笑着说:「你好,唐明月。」唐明月正张着大眼
一眨不眨打量苏蘅,心想苏蘅阿姨真是个大美女,成熟有气质,身材又好,班上
男生要是看见了,一准给迷倒咯。
她心里想着,嘴上礼貌地回道:「苏蘅阿姨,你好。阿姨,在外边多热啊,
快进来吧。」唐明月笑盈盈的,招呼苏蘅进门。
房子很幽静,采光度很好,苏蘅一进客厅就看见陈玲坐在沙发椅上看着电视
剧,她知道陈玲是宋景卿的表妹,两个人感情不错。
陈玲听见响动,就转头招呼着:「你来啦,苏蘅姐。」
她今天绑着清爽的马尾,T恤加七分裤,格外夏天。
四个女的分别坐下来,唐明月殷勤的端茶送水,俨然像是半个主人,大家喝
着茶水,吃着水果,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这四美气质春菊秋兰,个个不同,有
的清纯,有的妩媚,有的知性,有的端丽。
这时看到电视里滑稽的场面,唐明月手啪啪啪的拍着椅子,手舞足蹈哈哈直
乐,陈玲吃吃笑的娇媚,苏蘅咯咯咯露齿而娇笑,宋景卿抿着嘴嫣然一笑。四人
聊了一阵,更加融洽,唐明月性格开朗,常常是未语先笑,很快就阿姨长阿姨短
的同苏蘅聊起来,聊得高兴了,忽而抬手举臂,忽而左盼右顾,简直如同猴子一
般……
「大家快过来,我有东西让你们看——」宋景卿打开浴室的门,一脸神秘的
站在门边招手。三人过去一瞧——哇,赞叹连连,原来宋景卿的浴室足足有十六
七平方米,欧式装修风格,宽敞豪华,金色和米色大理石,边上一个分隔式玻璃
墙淋浴间,正中央是个圆形的特大浴缸,钛粉瓷釉,洁白亮泽,保守估计能让五
个人同时入浴,两旁的玻璃柜里井井有条的摆着各色浴具浴巾,明亮的光线透过
窗台倾洒而入,如梦如幻。
「怎么样,我从国外运回来的喔。大家一起泡个澡吧。」宋景卿走到浴缸旁
边,一脸得意,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表姑,放水放水,我要泡澡!」唐明月欢欣雀跃,一边叫着一边脱衣,宋
景卿见达到效果,高兴极了,到橱子里拿了些香薷、青蒿放进浴缸中,设好了温
度,开始放水。陈玲好久没泡澡了,也跃跃欲试的脱了上衣,露出肉色的胸罩,
一对乳房大小适中,骄傲挺立。
苏蘅顿时有些傻眼,她是和宋景卿一同洗过澡,但是那是小时候,她生性害
羞,从不去公共澡堂,海边,对在同性面前裸露身体始终接受不来,这时看到唐
明月和陈玲齐齐脱了上衣,本能的一退,就想逃跑,那知身后站着宋景卿,一把
将她拦腰抱住:「明月,玲玲,这小妮子想逃跑,抓住她!」
唐明月和陈玲闻言都跑了过来,嘻嘻哈哈的抓住苏蘅的两只手,苏蘅又急又
羞,用力挣脱,哪里挣得开,宋景卿还不放心,手来到苏蘅的纤腰间,撩开她的
衣服,在光滑的嫩肤上抓挠起来。
「啊——咯咯……咯……」苏蘅忍不住痒意,咯咯笑了起来,「咯咯……,
啊,景卿姐……咯咯,饶命!……饶了小妹这一遭!咯咯咯……」她对这一招实在
没有什么抵抗力,双手又被唐明月和陈玲拉着,娇躯左扭右摆,躲闪不开,只能
投降服软。
宋景卿这才罢手,得意的笑道:「哼,看你再敢逃之夭夭!」
苏蘅白净端丽的脸蛋上此时也是布满红晕,她娇喘吁吁,几绺乌黑的秀发散
开,垂至耳旁,陡增几分妩媚的艳色,轻喘着说:「呼……呼……景卿姐……,从
小到大,你就会拿这招对付我,……呼,哼——我可要……反击——了!」话未说
完苏蘅猛地一挣,唐明月和陈玲居然一时间抓不住她,让她挣开了双臂,苏蘅小
手直伸,隔着薄薄的裙子搔起宋景卿的细腰来。
「咯咯……阿蘅,好啊你……我也要反击……」宋景卿也是那种禁不得痒的
体质,一碰就笑,她极力忍着痒,去痒痒苏蘅。
「咯咯……不要……景卿姐好坏……咯咯……」两人咯咯娇笑声不绝于耳,在
浴室内阵阵响起,其间难免会摸触到各自敏感之处,直弄得两人皆是衣服蓬松发
髻缭乱,脸红耳赤,娇喘吁吁,两张如玉的面庞满是红晕,极尽娇艳妩媚之模样
陈玲在一旁正幸灾乐祸的笑着,冷不防唐明月也伸手去搔她的痒「咯咯……
明月你……,竟敢……咯咯……」陈玲迅速加入反击的行列,阳光明媚的浴室里娇
笑声响成一片……
大家笑得累了,这才战罢,苏蘅觉得她这一年的笑声都不及今天来得多,四
人皆是面色酡红,衣衫不整,沟壑毕现,诱人犯罪。
四人都只穿着内衣,宋景卿看见唐明月一身蜜色的肌肤,她发育得不错,身
躯带着青春特有的丰腴,越来越显示出女性那特有的体态美,不禁让她想起那首
【WaterDrops on Burning Rocks】里载歌载舞的Ludivine Sagnier就是胸小了点。
大家在淋浴喷头下轮流洗过之后,一一来到巨型浴缸中坐下,酥胸浮水,美
腿交缠,苏蘅这时也放开了,大家都是女的,又这么熟悉,亲密,想开了也就没
什么的。
唐明月浮着脑袋,瞧着大家的胸都比她的大,心里就有些泄气,本来她就是
这里最娇小的,没想到人是最小的,胸部也是最小的。
「哼,我还在发育呢!」她心里安慰自己,大眼睛四处扫荡。
「阿蘅,你的乳房很漂亮啊。」宋景卿用手在水里拨了拨,看着苏蘅的胸部
说道。
陈玲闻言一瞧,是啊,苏蘅的乳房侧面看是雪白无暇的半球型,向上挺立着
正面看微微自然向外倾,乳晕大小不超过1元硬币,颜色是红润粉嫩的,小小的
乳头害羞的突出来,也是红色的。
「阿姨的胸部圆圆的,像两个大橙子。」唐明月赞道,然后快言快语的自嘲
着,「我的简直像荷包蛋。」又伸手在苏蘅鼓涨的乳肉上轻轻捏了捏,「哇——
好饱满,好有弹性啊!阿姨你都吃的什么啊?」
「明月可以试试多喝牛奶。」苏蘅躲之不及,只好任唐明月抚摸,她的一对
乳房是她的骄傲,她看到一些年青女孩往胸罩里塞东西,好让胸挺起来,觉得好
笑,再看看自己丰挺的双乳,就觉得特别自豪。
「是哦,那我回去天天喝!」唐明月收回手,信誓旦旦,「啊呀,表姑小表
姑,你们俩的胸部长得好像啊!」唐明月又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叫起来,宋景卿和
陈玲不约而同的低头一瞧,又看向对方的乳房,她们两的乳房都是圆锥型的,乳
头尖尖,也很漂亮,宋景卿的乳晕比较大,像一对车头灯,陈玲的乳头比较长,
呈鲜艳地大红色。
「都是小风乱吸乱摸,乳头好像变长了。」陈玲想起萧风,浑身火热,低头
赶紧往脸上泼水。
「咦?」陈玲无意中透过微晃的水影,竟看到苏蘅和唐明月的两腿间都是光
溜溜,白生生的,就狭促的问:「苏蘅姐,你那里怎么和明月一样,都寸草不生
啊。」苏蘅唐明月同时往对方大腿间一扫,又同时夹紧了大腿,用手遮住自己的
羞处。
唐明月羞不可抑的低了头,「讨厌,小表姑你看哪呢!」
苏蘅兀自尴尬不已,看见唐明月头勾勾的,难得的害羞了,心里就有些好笑
这大咧咧小姑娘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啊。正想着呢,唐明月慢慢的靠过来,缓缓依
住苏蘅,低低的说:「阿姨,你看我们两个都是秃女,我觉得这是同命运,有缘
分呢。」说完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苏蘅,拿额头在她肩膀上挨擦着,像小狗撒娇一
般。
「是是是,同喜同喜,有缘有缘。」苏蘅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伸手摸摸唐
明月圆圆的脑袋,
「秃女——秃女!」宋景卿和陈玲早已咯咯咯笑开,宋景卿更是笑得泪花都
蹦出来了。
「明月,你现在上高中吗?」苏蘅急于摆脱尴尬。
「是的,阿姨,我在拾秋中学,高一(一)班。」唐明月点点头。
「高一(一)班?那你一定认识我儿子,王行之。」苏蘅亲昵的摸着她有些
婴儿肥的脸。
「什——什么?阿姨你是王行之的妈妈?」唐明月一听,心中登时乱了套,
她喜欢王行之,刚才却对他的妈妈——
「我我,泡乏了——想去睡觉,你们继续,继续。」唐明月乎的站起,急急
逃离,差点滑倒,小巧结实的屁股左扭右摆,有些滑稽。
唐明月一走,浴室里登时静了下来,宋景卿打开浴缸旁边的小冰箱,拿出一
瓶开好的香槟和三个长笛郁金香形的高脚素身香槟酒杯,各斟少量,递给二人,
「缠人的小丫头走了,我们享受享受大人的乐趣。」
「敬我们的友谊,干杯!」宋景卿举杯,苏蘅,陈玲也举杯相碰,三人边饮
边聊。
「还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光吗?」陈玲目光恍惚,定定的看着杯里美丽晶莹的
气泡。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汪曾祺——」宋景卿低吟起来:「一月,下大雪。
雪静静地下着。」声音轻盈曼妙。
「果园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苏蘅的中音适时响起,音韵独特。
「葡萄睡在铺着白雪的窖里。」陈玲轻柔低沉的结尾。
「汪老的文——」宋景卿顿了顿,「是一潭透明清澈的山泉,没有一丝一毫
的烟火气。」
「是月色如水,一片空明,尽显纯诚。」苏蘅看着通透的杯子,脸上微笑,
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明净质朴,洗练睿智,文如其人。」陈玲补充。
三个人高中生活里,汪曾祺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他的文章勾起了她们的
青涩回忆,犹如杯中升起的阵阵香气,若即若离。窗帘翕动有声,浴室里忽明忽
暗,雾气不时被穿进来的阳光赋予亮彩,翻卷着,聚起又分散,一边融化一边划
着太极拳,悠悠抱圆,缓缓画圈,三人静静无声,往事溶溶,似梦非梦。
*** *** *** ***
快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下午四点时,房子里就剩宋景卿一人了。
众人都离开了。宋景卿独自站在莲蓬头下,微凉的水迅速流泻到她光裸美丽
的背上,像一张毯子一样包裹着她玲珑浮凸的身体。她闭了眼,体味着水温柔的
抚摸。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种伤感,伴着某种莫名的温暖在心里滋长,觉得自己
有种需要保护的软弱。
脸儿怎么发痒呢?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流泪。即使在水流中,她依然能分辨
出那条是她的泪痕。水顺着秀发滴落。
「圣宇哥,圣宇哥——」宋景卿嘴里轻念着亡夫的名字,她想像他就像半年
前一样,在她洗澡时,悄悄来到她身后,她脖子上仿佛感到他有些短促的呼气,
身后的温度升高了,有些热度的空气从后面把她罩住。宋景卿娇躯轻颤,心里焦
灼的期待着什么,他一下子抱住她,她惊喜的尖叫,他用手环抱她的小腹,嘴轻
啄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她吃吃娇笑。
宋景卿关了水,两手环抱住自己,抚摸自己发烫的前臂,上臂,仿佛那是圣
宇的手在爱抚,春风般,令她舒服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圣宇哥,圣宇哥啊——」宋景卿声音带着满足,呻吟般轻唤起来。右手顺
着精巧的锁骨摸索到自己高鼓的胸前,摩挲起饱满酥嫩的乳肉来。她的左乳特别
敏感,那是圣宇最钟爱的,说它靠近心房。她的左手贴着肌肤,从乳房间滑下,
似触非触的游过平坦的腹部,小巧的肚脐,微微起伏的小腹,然后沿着性感的腹
股沟来到她的神秘花园。
「圣宇哥……」宋景卿右手捏住自己的左乳头,食指拇指不断揉搓,麻酥酥
的快感传遍全身。带着晕乎乎的感觉,她的左手手指并紧,熨帖在发烫的大阴唇
上,慢慢的画着暧昧的圆。不一会儿,阴道内的爱液就流出来,湿湿滑滑的,她
在阴唇上方找到那粒肿胀的阴核,用食指的指腹按住了,左右摩擦。
「圣宇哥,爱我——爱我——」她一边呓语一边旋开水,右手执着莲蓬头,
对准自己的阴部,「唔!」水让她打了个颤,美美的,她全身都缩紧了,熟悉的
快感接踵而至。
「圣宇哥……啊……,你好坏!」她张嘴咬住自己的秀发,娥眉紧蹙,脸上
痛并快乐着。左手加快撩拨阴核的速度,雪白柔软的小腹抬起,不可自制的迎向
水流……
「圣宇哥……卿卿要来了,要来了……」宋景卿身体突然僵直一下,接着全身
便像波浪般抖动起来,她失了气力,靠着玻璃壁滑下,美腿摆成人字形,体内的
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袭她,可她悲从心来,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圣宇哥走
了,永远地走了……她哀伤的想着,眼泪越流越欢畅……
「圣宇哥——」宋景卿终于披着浴袍,来到卧室,她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
一个相框,深情地摩挲着,相片里的她和一个英俊的男人紧紧相拥,两人面朝镜
头,笑的像朝霞一样灿烂。这个男的剑眉星目,鼻挺口方——他就是宋景卿的亡
夫,郭圣宇。他们在法国相识相遇,恋爱五年,结婚了两年,可半年前的一场车
祸将他从宋景卿手里夺走。
半年来,宋景卿还是觉得他时不时就在自己身边,家人让她回国,也许换个
环境,多和故友亲朋在一起,能让她摆脱苦痛的深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命
中安排的,如果唐明月或苏蘅看见了这张照片,必定会杏眼圆睁,难以置信的指
着相片里的男人大声尖叫:「这,这不是贴了假胡子的王行之吗?!」
(待续)
欲望与烦恼(十)
苏蘅回到家时,王行之在卫生间里,“行行?”苏蘅走到阳台一瞧,挂了件
衣服,大部分都是王行之自己的,“行行今天好懂事。”她欣慰的笑了。不对,
怎么自己那套红色的内衣也在其中?苏蘅当下就觉得很羞耻,讶异,仿佛作为女
人,自己最神的秘密被揭露,窥视了,还有一点被侵犯隐私的气愤,自己的内衣
裤是属于极其私密的物件,苏蘅其实不想让人看到,触碰到,更何况洗濯——就
算是亲身儿子也不行。
“妈妈,你回来了?”王行之在苏蘅身后站着,苏蘅看着飘荡的内衣裤,俏脸
冰结,转过身来就想严厉批评几句,可眼前的王行之带着笑容,一脸邀功行赏的
样子,眼神蕴着诚挚,纯真,期待,让苏蘅想起小时候王行之将一百分的试卷骄
傲地展示给她时的表情,苏蘅就有些犹豫,我是不是太过分,行行兴高采烈的做
卫生,还做饭,这样责骂他会不会打击他的积极性?会不会伤害他的自尊,伤害
我们母子俩的感情?加上这个家是特殊的,成员也就她和儿子两人,还有,平时
王行之的内裤不也都是她洗的吗?这么想着,她的心就软了下来。
“行行,你——做得很好,把家里卫生做的很干净——”苏蘅说到这里,有
些犹豫,停了停,终于还是为难地说:“只是,嗯,以后妈妈的内衣——嗯,就
不用你特别去洗了,明白吗?”苏蘅脸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关系,比刚才更红了
些,眼神有些闪烁。
“我知道了妈妈,妈妈你检查检查地板擦得怎么样?”王行之似乎浑然不在
意,其实他心跳加快了好几倍,就怕苏蘅看出任何端倪。他急急转换话题,神情
不安,心情忐忑。要是平时,心细如发的苏蘅定然会发现王行之的不妥之处,可
今天她喝了些酒,脑子里似乎也懒懒的,就没有多想。
“嗯,很好,很干净,行行真懂事!”苏蘅边走边装出检查的样子,嘴里不
停的夸着王行之。她走到客厅的几张红木椅边上,看着富有红木光泽和色彩的椅
子,满意的冲王行之点点头,王行之嘴一咧,得意的嘿嘿直笑。苏蘅就势一坐,
身子舒服惬意的往弯曲的椅背一靠,嘴里发出“唔”的一声叹息,酒劲上头,她
觉得有些眩晕。一转身子,苏蘅提腿半躺在长椅上,王行之瞧着急忙拿了一个软
软的靠背,轻轻扶起苏蘅的头,将靠背当做枕头垫在苏蘅脑后,苏蘅心里感激儿
子的细心,张眼对他嫣然一笑,“谢谢行行。”,语气轻柔无比。王行之看着苏
蘅犹自发红的脸蛋,平时顾盼有神的杏眼安详的闭着,密长的眼睫毛舒展着,红
嫩的菱唇微翘,嘴边仿佛还挂着甜笑,王行之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再往下一
看,苏蘅奶白的肌肤在胸前的蝴蝶图案下若隐若现,两座高峰就是躺着依旧浑圆
饱满,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王行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吸冷气,他
发觉腿间的野马蠢蠢欲动。王行之,不能再偷看妈妈了,他心里这么想着,眼睛
却像被绳子系在苏蘅身上一样,视线怎么也离不开。
“妈呀——这,真是折磨呀。”王行之在心里哀叹,他忽然转身向卫生间走
去,轻轻关了门,褪下中午换上的内裤一瞧,果然,鸡鸡直直挺着,肿的像胡萝
卜。王行之左看右看,哎,有了!只见他拿过一个大牙杯,装满水,腿胯在马桶
两边,杯子缓缓往紫亮的大龟头浇去,如此浇了三大杯,鸡鸡才缩回去,小白参
似地挂在腿间。“真是浪费水啊。”王行之把鸡鸡往裤裆里一塞,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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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两吃完饭,发觉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就摆起棋盘,下象棋。
王行之发现自己与妈妈下象棋,与往常一样,盘盘皆输。有时他必须哀求苏
蘅手下留情,给个痛快的,别让自己的老帅在成为光杆司令后,被苏蘅的车马炮
逼得在九宫格里仓皇逃窜,让他狼狈不堪,颜面扫地。
“妈妈,这一步不算,我要悔棋!”王行之大叫。
“咯咯,行行,别输棋又输人哦——”苏蘅拿着王行之的红车,在他面前示
威一般晃来晃去,看着满脸请求的他,乐得咯咯直笑。母子两面对面坐在铺着油
木板的地上,通向阳台的门开着,夜风飒爽,送来阵阵茉莉花香。
“不是国军不厉害,实在是共军太狡猾。”王行之不甘的复起盘,他总是太
贪婪,吞下苏蘅的诱子,捡芝麻丢西瓜,“妈妈,再来一盘!”
“不对哦,你不是说三局定输赢吗?男子汉输了就得认,还不快去洗碗,然
后叠衣服。”苏蘅心怀舒畅,浅笑着揶揄王行之。她穿了一套浅咖啡色的家居套
装,条纹纯棉,柔薄随和,精明锐利不见了,看上去像个小家碧玉。两只长腿向
左侧优雅交叠着,露出的小腿像鹿腿一样纤细、曲线优美。她脚上的皮肤薄而透
明,紧而有弹性,白晰光滑,脚掌红嫩干净,可爱的让人想轻轻挠一挠。十个脚
趾细而修长,靠在一起,像亲密无间的家人,脚趾缝紧密,趾甲剪得很干净,趾
甲盖粉红圆润,没有涂什么指甲油,却晶莹亮泽,有种自然之美。脚后踵圆而小
,像红鸭蛋,王行之想把两个红鸭蛋抱在怀里,亲亲摸摸。这无上美腿美脚就在
眼前,是个男的就受不了,王行之时不时的就忍不住偷瞄一眼,还得不让苏蘅发
现,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焉有不败之理?
“五局三胜,妈妈求你啦。”王行之摆好棋子,双手合十,厚着脸皮恳求。
“哼,再来也是输。”苏蘅挑着剑眉答道。两人你来我往,下得正欢。此时事关
荣誉,王行之收心开始认真起来,浓眉轻锁,双目发亮,眼珠在棋盘上扫来扫去
,寻找苏蘅的破绽,嘴角也微微的绷着。苏蘅看着他,心想儿子专心思考时的表
情和她如此相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中霎时就充满爱意,眼波柔的像
一湾湖水。
“哎呀!”王行之大叫一声,充满懊悔之意。苏蘅一瞧,他又下了个后患无
穷的臭着,苏蘅轻轻一笑,用黑车吃掉王行之鲁莽的炮,心里得意洋洋,两只美
腿有些不顾形象的摊开伸直成人字,她手支着身体向后一仰,歪着头似笑非笑的
看着王行之懊恼不已的傻样,两只脚的大拇指得意的翘着。
“嘿嘿,妈妈你上当了!”王行之忽然露出坏笑,整个上半身直立起来,他
右手拿起自己的红车,重重地拍在苏蘅的黑车上,“哈哈,吃你的车!”他太兴
奋,用力过猛,那黑车被拍的跳起,直立着,像车轮般骨碌碌划着弧线,歪歪的
向苏蘅张开的两腿中间滚去,仿佛认路似地。王行之下意识伸手追着棋子就想抓
住它,无奈实在滚得太快,抓之不及。苏蘅则看着棋子越滚越近,心里觉得有些
好玩,看看它会滚向哪儿。那个车字不停旋转着,越来越快,将整个面染黑,直
到竖着的棋子撞上她的柔软阴部,在她丰腴的大腿间停下,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腿
是分开的,两腿一夹,发出意外的“哎呀!”一声。谁知王行之伸长的手堪堪同
时到达,顿时被苏蘅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夹在中间,突起的指关节抵着她肥软灼
热的阴部。“呀——”苏蘅发出一声惊惶的尖叫,“快拿走快拿走!”
王行之一时不明白情况,以为苏蘅是让他把棋子拿走,就用手指寻找起来。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啊!”苏蘅发出古怪的惊叫,听起来颇有些暧昧,她白净的脸上飞起两朵
红云,儿子竟然在挑弄她腿根的嫩肉!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用两眼难以置
信的盯着王行之的手,全身像凝固一般。夏天的布料十分单薄,她忽然间觉得王
行之的手传来一股奇特的热力,透过布料渗到敏感至极的阴阜上,好像直接与她
的肌肤触碰,这个念头让她觉得不适,心慌气也短,阴唇不由得闭得更紧,阴阜
触电似地向后一缩,抽搐了一下,像含羞草。
“行行,你在干什么!”王行之这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手背似
乎贴着一个软绵绵,热乎乎,嫩酥酥的面包,他想到世间最柔软的东西,像是一
碰就要化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里好像有点潮意。他看着隐没在苏蘅浑圆大腿
间的手,“我竟碰到妈妈的那里了我碰到了!”他一时间脑子又变得空白,浑浑
噩噩的不知身在何处,就觉得一颗心跳的老急,比小时候第一次偷爸爸裤子里的
钱的时候还要快。“靠近一点,再近一点!”王行之觉得此刻身体上所有的血液
和感觉细胞都集中到了手背上,心里的声音蛊惑着他,让他有些发颤,想要更靠
近妈妈的禁忌之地。
“王行之!把手拿走!”苏蘅大声娇喝,怒不可遏,她全身绷得紧紧的,高
耸的胸部起起伏伏,两只眼射出冰寒的光,母亲的威严让她慑住王行之的胆气。
只是几秒,王行之却觉得仿佛是永恒,苏蘅的怒喝让他顿时惊醒过来,灵魂此刻
附了体,“天哪!我在干什么!”他右手急忙抽了抽,哪里抽得动。
“妈妈,你——夹的太紧,我抽不动。”王行之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蘅涨红的
俏脸,——妈妈害羞了,多可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
着苏蘅,胆子大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占据了某种优
势,是性别的还是年龄的,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他也不懂。隐约间他认为自己
是突破了妈妈的防线,发现妈妈的弱点。
苏蘅慌忙松开并紧的长腿,儿子的话似乎别有歧义,“太紧了,抽不动”她
又羞又怒,脸颊酡红未退,却仿佛越发赤红了。她的眉梢间也洋溢着一股奇异媚
态,好像是无意的,看起来又十分撩人。王行之抽出手,摊开,手心里还托着那
个“误闯福地”的黑车,“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话声未落,
左脸已经重重地挨了苏蘅一巴掌。
接着苏蘅虎着脸,一言不发,挣扎着站起,才感觉左腿内侧肌肉有些发软,
刚迈步就一个趔趄失了平衡,王行之看在眼里,飞一般站起扶住苏蘅的手,被她
“哼”的一声,狠狠甩开,接着苏蘅有些狼狈的急步走进自己房里,碰地重重关
了门。
王行之看着苏蘅慌张的背影和扭动的丰臀细腰,把手背移到鼻尖下,仔仔细
细的嗅起来,仿佛那里藏着案件的线索,而他是一位敏锐的侦探。很遗憾的,手
背上除了苏蘅淡淡的幽香,并没有什么其它气味。王行之闭了眼,回味刚才惊心
动魄的感觉,又热又软的触感,妈妈那里那里似乎藏了一只害羞的小兽,夺走他
的心智,勾走他的理智,剥下他虚伪的薄弱的道德之壳,露出里面最浅薄最直接
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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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公司有事找我,我去一下。”宽敞的大厅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打麻
将。说话的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放下手机,他沉沉坐着,穿着随意,戴着的
眼镜有些老旧,却也将他从屠户中区分开来。
“嗯,去吧。”一个老人安坐着,对大汉点点头。他穿着极普通的衬衫,身
材适中,满脸皱纹。这么热的天,他头上却戴着一顶黑白相间的鸭舌帽,显得可
笑和怪异。薄薄的嘴角下撇,一双眼透着看穿世情的锐利和智慧。
“阿桑,叫你三叔进来接着打。”老人转头笑眯眯的对在沙发上看书的巴夏
桑说道,格外和蔼可亲。
“好的爷爷。”巴夏桑站起,放下书,拾阶朝二楼的阳台走去。
“不够用了,你下个星期四前把它准备好,——你送过来,一定要办好这件
事!”巴夏桑听到有人讲电话的声音,她知道是三叔。果然,一个中年男子从阳
台走进来,他长得很宽厚,带着金丝眼镜,添了一些知识分子的气质。这么热的
天,他还穿着西装,“阿桑,什么事?”声音儒雅的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巴夏桑皱皱眉头,“三叔,爷爷叫你下去打麻将。” 中年男子唔了一声,
两人一起向楼梯走去。
待续
【欲望与烦恼】(十一)
关上门,苏蘅犹在生气,在她心里,儿子王行之一向都很乖,是个听话的好
孩子,懂礼貌,爱学习,除了英语差点,其他科都不错。行行怎么会成了这样的
人呢?怎么敢这么做呢?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又记起上次浴巾不慎被扯落下来,
王行之贪婪而放肆的眼神,心里越想越惊异,越想越生气,苦恼,迷惑,有种当
母亲的挫败感。忽然间,青春期这三个字跃入她的脑海,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般释然了。肯定是这样,苏蘅想,是行行到了青春期了,是他身体里的荷尔蒙在
作祟,不是他的错。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必须经历的,想到这里,她觉得有
些理解儿子的心里了。
是啊,我不也曾经是个怀春少女么?苏蘅有些恍惚。冲动无处发泄,心智又
不够成熟、内心惊慌失措、狂躁不安,不正常的行为和意识,每个人不都有这段
羞于启齿的人生迷途么?苏蘅坐在床边思考着,,这时她冷静下来,就觉得其实
这两件事都不能怪儿子,浴巾不是王行之扯掉的,棋子也不是王行之故意放在那
的,只是巧合罢了。她仔细想想,她叫王行之把手拿走的时候,王行之一定是误
会了,以为是让他把棋子拿走,所以才会——哎呀!苏蘅懊悔的拍了拍额头,我
居然打了他!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打他巴掌呢,那么重,他一定哭了吧?苏
蘅再也坐不住了,她是个善于反思,积极认错的女性。出了房间,走到王行之的
门前,刚抬手要敲门,又犹豫了,这种事我该怎么说呢?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算了算了,好好想想,明天再跟他好好说吧。苏蘅给自己泡了菊花茶,回房做起
保养来。
一个晚上,王行之再也没出来过,苏蘅心里有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
着,她觉得十分闷热,关窗开了空调,好久才入眠。
第二天苏蘅“啊!”的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她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犹自心惊不已。怔怔关了空调,苏蘅才觉得鼻子有些堵,胸也闷闷的,她拉窗帘
推开窗,呼——她笑了,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苏蘅匆匆洗漱完毕,走到厨房要做早餐,却发现饭桌上的纸条:妈妈,我去
练球了,昨天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妈妈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马蹄糕,你吃了
就原谅我好不?
是王行之的字迹,张牙舞爪,力透纸背。苏蘅幸福的笑了,整个人都轻飘飘
的,她从带纱门的饭橱里端出一大碟挤挤挨挨,轻轻晃动的马蹄糕,哇,行行做
了这么多!苏蘅拿起一块美美的咬了一口,清香脆爽,真甜!
================
“阿蘅,这马蹄糕做的不错,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做菜的呀?”宋景卿两条腿
并着斜靠在沙发椅上,嘴里细嚼慢咽。苏蘅抿嘴笑了笑不出声,眼里透着一股得
意劲。
“景卿姐,我昨晚做了个特奇怪的梦,你学心理学的,给我解解?”苏蘅大
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宋景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太好吃了”,宋景卿用纸巾擦着嘴角,“下次做马蹄糕的话,记得要多做
点。”
“知道啦。”苏蘅心想那可要看行行做不做了。
“我这先谢谢了。”宋景卿从桌案下拿出纸笔,正襟危坐,“我可是心理医
生,说说吧。”
“我梦见自己在浓雾笼罩的森林中,找不着一个人,我害怕极了,四处乱跑
乱找,终于在一条路的尽头找到了一个木屋,我很高兴,总算找到了可以休息的
地方。谁知一推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就一张大桌子,上面放了些文
件。我刚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一只蛇突然从桌下窜出来,我吓了一跳,手往
后一抓,就抓到一根木棒,刚要打它,它就迅速顺着大柱子爬到屋檐上去了,这
时候,一段木头掉了下来,木屋晃动的厉害,像是就要塌了,我吓得全身发麻,
就这样从梦中惊醒了。”苏蘅说了一大段话,拿起绿茶喝了一口。
“唔——”宋景卿一边在纸上沙沙写着,一边发出思考的声音,“浓雾的森
林,表示你对生活,对未来有些迷惘和不确定。奔跑,寻找,说明你想找到解决
方法。木房子,象征你找打了心灵寄托,空荡荡,表示你找到的寄托并不可靠,
文件,大桌子,表示你在仕途,事业上还有追求。你说你看到了蛇?”
苏蘅确信的点点头。宋景卿继续:“蛇——通常象征着男性的器官,在你的
梦中,你拿大棒子打蛇,看到蛇从大柱子爬走,实际上,在这里,蛇,棒子和柱
子都代表男性。这说明你的烦恼与男性有关。”宋景卿说到这里,看着苏蘅有些
吃惊的脸,“阿蘅,你离婚有半年了吧?”
“嗯。”苏蘅点点头。
“阿蘅,蛇,木棒,柱子都在显示潜意识里你对男性的需要。”
“什么啊——!景卿姐!”苏蘅打发娇嗔,脸有些红,“前面分析的还有些
道理,后面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夸大其词,”宋景卿一脸专业表情,“半年了,难道你一直都没
有那方面的需要?”
“那方面,哪方面啊?”苏蘅一脸傻忽忽的表情,像个可爱的小女孩。
“阿蘅阿蘅,你就跟我装吧,你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半年来怎么会没想过男
人?”宋景卿吃吃笑,两眼透着好奇,八卦的笑意。
“景卿姐,要死了你!”苏蘅咬紧银牙,又羞又恼,拿起一个坐垫作势要丢
过去。“没想过!”
“还是说你从前和王立的夫妻生活就不和谐?”宋景卿紧抓不放。
“这——”苏蘅迟疑了一下,“什么程度是不和谐?”
宋景卿觉得好笑,这阿蘅简直就是性白痴。难怪长得这么漂亮,王立还跟她
离婚,没有男人喜欢在床上古板的女人。“直说吧,你和王立以前多久同房一次?
一次平均多久?你有没有达到过性高潮?”
“哎呀!”苏蘅羞得以手捂脸,“景卿姐,你你你你——”苏蘅是个传统的
女人,这种事从来不曾在别人面前讨论过,“你真不愧是从国外回来的!”
“回答问题。”宋景卿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苏蘅这种女人。
她无可奈何的扶了扶眼镜,“你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吧。”
“呃——刚结婚是还挺勤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慢慢少了,一月就那么一两次,
再后来,再后来——很久都没有了。”苏蘅手紧张地绞着靠垫的一角,把它拧成
麻花。眼低低的,声音越来越细,脸像一块红布。“一次大约五分钟吧。”
“性高潮是性生活中快感的巅峰,结婚十几年,你居然一次都没有感受过?
难道你都没有跟他沟通么?我确定你是性冷淡。天哪!中国的传统思想真可怕,
你可真是小白痴!”宋景卿一脸不可思议,“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
他了,这样,我呢,送你一件小礼物,你等等。”她站起身,进房拿出一个小盒
子,苏蘅接过来一看,已经是包装好的。
“等到你回家再拆。”宋景卿制止了苏蘅的手,开玩笑,现在就知道了你肯
定不会收的。她心想。
“这是什么,药吗?”苏蘅转着盒子,轻声问道。
“是药,会动的药,会让你愉快的药。”宋景卿眯了眼,忍俊不禁。她浅啜
一口茶,又问道:“阿蘅,你难道没有一种想和男人在一起的欲望?”
“有时也是有的,特别是经期前两周左右,那几天特别想有一个男人像火一
样燃烧我。”苏蘅这时候很坦诚。
“这是一个女人的本能,在生物学上也是最大的最优先的欲望之一。”
“后来生了儿子,对这事就越来越淡,甚至有些厌恶,这是性冷淡的表现对
不对?”
“是的,当然,性冷淡这种现象现在很普遍,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白领或是女
强人,工作生活压力大,或是感情不和,很容易出现性冷淡的情况。而且,你前
夫王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技巧和持久力都不足,从而使你对性生活产生
了乏味感和厌倦感,继而逐渐冷漠。关键还在于你们没有沟通。”苏蘅听了直点
头。
“这个‘药’,”宋景卿指指盒子,“能让你知道女人不用男人,也能过的
很好。”
“这么神奇?调理内分泌的吧?”苏蘅忽闪着眼睛。宋景卿不可置否的笑了
笑,起来和苏蘅坐到一起,紧挨着她:“其实,还有一种方法,一用就见效——”
宋景卿倾过身去。
“什么方法?”苏蘅看着宋景卿近在咫尺的娇顔,觉得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危
险的讯号,两人呼吸里混着各自的芬芳,苏蘅不知怎么的心里发憷。
下一秒,宋景卿已经将她的鲜花一样的小嘴轻轻堵住——
“唔!”苏蘅的惊呼声被压制在嘴里,宋景卿柔柔弱弱的唇一片滚烫,覆压
住她的,苏蘅想要挣,两手早已被宋景卿压在沙发上,苏蘅被宋景卿甜蜜温馨的
唇弄得有些迷糊。“景卿姐——”她心里掠过初中时和宋景卿玩亲亲的往事,那
是俩个少女,豆蔻年华,无限纯真,学着电视里的男女主人公接吻,甜蜜蜜嘴对
嘴黏在一起。苏蘅永远记得宋景卿嘴里淡淡的牙膏味,那么清新,那么洁净。那
次她来初潮,她惊慌失措,痛哭流涕,宋景卿怎样安慰她,指导她,帮助她。
“嗯——姐姐”苏蘅一时间心乱如麻,全身软的像面条一般,两片嘴唇不由
得张得更开,像是在妥协,在接受,在期待。宋景卿整个人都缠了上来,身子扭
得像一条美女蛇,一边吻得苏蘅呜呜有声,一边用自己的高耸的胸挤压住苏蘅的
浑圆的酥乳,两对乳头隔着薄薄的衣物暧昧地摩擦着,仿佛静电一般在两人的身
体里传递着颤抖的愉悦,苏蘅心头难以自抑的泛起带着春意的涟漪。
“啊!景卿姐!”苏蘅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挣脱出来,“我们不能再那样,
啊——!”宋景卿置若惘闻,她知道苏蘅的敏感部位,她对苏蘅身体的了解就像
对自己的身体一样,她性感的厚唇溜滑到苏蘅白嫩颀长,毫无颈纹的脖颈上,在
那里细啜着,像蜜蜂吸食花蜜,粉红的舌轻舔着,一路流下蜗牛般的水迹。
苏蘅抗衡不了自己敏感带被爱抚带来的快感,发出呀呀轻叫,不知是不是有
些感冒,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显得特别娇嗲,让人心痒难耐。宋景卿舔的越发
起劲,像饥饿的小猫舔舐着牛奶盘,那样仔细,那样珍惜,那样锲而不舍,专心
致志。
宋景卿趁苏蘅神志模糊之际,将手移到苏蘅高鼓的胸部,在乳根处轻捏着,
苏蘅像触电一般发着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阿蘅,来呀,你也碰我的。”宋
景卿的声音犹如从天外传来,靡靡霏霏,让苏蘅陶醉,好似喝醉的羊羔一般,乖
乖的让宋景卿执起手,顺从的攀在宋景卿的丰乳上,着了魔一样抚摸着。“阿蘅,
阿蘅——你摸得我好舒服”宋景卿低低唤着,兰花指轻轻巧巧的解开苏蘅的上衣,
露出里面的洁白的绣花胸罩,“啪嗒”一声,束缚已解,苏蘅的一对白乳像白兔
一样蹦了出来,轻晃着炫出白光,屋子仿佛都亮了一下,顶上的红梅已然绽放,
独立峰头,傲雪欺霜。
“真是一对好宝贝。”宋景卿两眼柔波轻泛,微声赞道。低了头,用灼热无
比的嘴含住一颗峰尖的小珠,“啊——哈!”苏蘅扬起雪白的脖子,圆润的下巴
抬得高高的,像中箭的白天鹅,酥麻至极的感觉从乳头传至全身,她顿时挺起娇
躯,迎向宋景卿的爱抚,像认命的犯人,心甘情愿接受那“甜蜜”的惩罚。
“怎么会那么痒,那么麻?”苏蘅两手紧紧抓着宋景卿的双肩,指节因为用
力而发白,身躯因为激动而颤抖,声音因为舒适而妩媚,嘴唇因为矜持而咬紧,
脸庞因为害羞而彤红。宋景卿润雨无声,吸得越发熟练起来,苏蘅另一只乳房也
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垂怜,亮红色的乳头被宋景卿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夹住,慢
柔轻捻,逐渐坚硬起来,苏蘅觉得小学的自然老师所言非虚,摩擦确实生了电,
那电像是分叉的闪电,从一条粗的,裂成无数条细的,条条刁钻,条条准确,条
条致命,直让她大脑被电的一片空白,娇喘吁吁。
“景卿姐——那,那里不行。”苏蘅嘴里喃喃的说着,目光却变得飘渺而迷
离,不知在看着什么,也许什么也没看。她这时仿佛大病一场,虚弱无比,平时
的干练果决不知去向何方。
“呵呵呵。”宋景卿靠在苏蘅粉红欲滴的耳边轻笑着,犹如得逞的女妖,柔
若无骨的手像无声无息的蛇,狡黠的穿过障碍,来到苏蘅最深切最直接的欲望中
心,隔着薄薄的内裤感受那里的鼓凸,摸索那里沟壑,触碰那里的柔软,挑动那
里的湿意。
“啊——不要不要”苏蘅的心理防线被瞬间击穿,激动得全身每一个部位都
在颤抖,每一个神经都传递令人心慌的讯息,每个细胞在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叫…
…
“要的要的,我们两个都需要。”宋景卿不肯退却,沙沙的声音蛊惑着,像
雾像风像霓像虹,“湿了哦,阿蘅——”宋景卿得胜了似地把有些湿亮的纤纤细
指举到苏蘅面前,“还说不要——你,自己看看嘛!”
“嗯——景卿姐!”苏蘅大发娇嗔,脸上桃花朵朵,虽然知道那是自然地生
理反应,却依旧羞得想要揭开地皮,一口气钻进十几米的深处,再不出来。“来
吧来吧,像过去一样,阿蘅,来吧。”宋景卿一边轻吻着苏蘅的脸蛋,一边温柔
的梳理苏蘅柔亮的秀发,“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这——”苏蘅期期艾艾的,不敢看宋景卿魅惑的眼——
“表姑表姑表姑!开门开门开门!好热好热好热!”砰砰砰急躁的敲门声,
门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喊。
“明月这小妮子!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来!”宋景卿神色悻悻的,银牙咬碎,
又无可奈何的起身,看着衣衫不整,匆匆整理的苏蘅,“今天呢,暂时放了你,
嘻嘻阿蘅你扣子扣错啦。”
苏蘅一边慌张,一边庆幸,一边后悔,一边失落。
欲望与烦恼(十二)
苏蘅脸红心跳的逃出宋景卿的家,不由得有些神思不属,“我——刚才是怎
么了?那么失态?”她想着,自己变得有些陌生起来,身体好像变得敏感,心理
变得脆弱,往常的自制呢?矜持呢?在自己绝对信任,堪比家人的宋景卿的勾引
下,好像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控制不住,生理惯性一下让她滑出道德的轨道,情潮
如同喷薄的旭日冲破防线,无可阻挡。苏蘅忍不住回味刚才旖旎之事,她觉得自
己仿佛在生理上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但似乎又没有吃饱,就像吃到佳肴,吊在喉
咙没吞到肚里去,难免有些遗憾。
“要是明月没来——会发生什么呢?”,苏蘅急步走着,风迎面而来,内裤
上的湿迹让她腿间有些凉,脸上却热得发烫,苏蘅,你乱想着什么?!她自责的
锤锤脑袋,对自己的突然生出的强烈情欲迷惑不已——难道我真那么需要?
“表姑,苏姨怎么一看到我就走了?还那么慌张?”唐明月好奇的问,苏蘅
在她心里简直是成功,独立,得体的淑女代表,今天苏蘅狼狈的表情和动作使唐
明月吃惊。
“噢,她有急事。”宋景卿左手抚了抚右手腕上温润碧莹的翡翠,透过窗口
看着苏蘅的背影,镜片后的凤目中投射出尽在掌握的光。
“表姑,你下个星期就来我们班教英文,刚好教英文的林老师肚子老大,休
产假。你又是从美国回来的,我爸说就让你去。”
“太好了!明月,虽然是亲戚,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哦!”宋景卿拿手
拧唐明月肉嘟嘟的双颊,笑意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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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在家门前停了一会,她嘴里有些发干,吞咽几口,确信自己已经完美的
掩盖了内心的躁动,她才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一般,悄悄地开了门,静静地换
了鞋,缓缓关上门。
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女孩子清亮的噪音,“你怎么没玩仙剑呀?”把苏蘅唬了
一跳,她抬头寻找,才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儿子的房里传来的。“行行的房间里有
女的!”这一发现让她瞪大眼睛,俏脸由红转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态。看着王
行之虚掩的门,她袜子着地蹑手蹑脚的靠近儿子的房门,屏住呼吸凝神倾听,简
直是解放前的女特务。行行是早恋吗?是吗?
“没劲,爱的死去活来的,有什么意思?”王行之闷声闷气地回答。
“那你平时都玩些什么游戏呢?”女声清越动听。
“星际,红警什么的。对了,我看你爸你妈了,你妈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
使劲拽着你爸的手。”
“他们去青龙大街买东西,叫我去可我没去,我不爱跟他们一起上街,我妈
买东西这挑那挑,那磨蹭还不够烦的呢。”
“哈哈,女人呗,你长大了肯定也那样讨价还价。”
“去你的,我才不会呢。”苏蘅听到女孩儿清脆的笑声。她蓦地发现自己实
际上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有几分赧颜——我在做什么哪?——我
这是关心儿子!做妈的关心自己孩子有什么错?苏蘅用一秒钟就为自己找到正当
理由,决定继续听。
“你觉得亦舒这本写得好么?”女孩问。苏蘅听到翻书的哗哗声。
“不好。”男孩傲慢地回答。
“哪点不好?”女孩子声音有些大了起来,显然这是本她喜爱的书。
“哼!酸!矫情!像是深闺怨妇绞着手绢,用牙咬着笔杆写出来的。”王行
之低低的嗓子透着股不屑。
“本来就是女的写的么。”
“所以说酸嘛,满纸眼泪的盐味,咦——你现在开始用香水了。”
“没有没有,是香皂啦,我可不像我们班的那些女生,你闻我身上,有香水
味么?”
里面静了一下,苏蘅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前好像浮现了儿子探
身闻味道的样子,像是吃到了酸枇杷,她嘴里漫开一股子酸味,心潮起伏不定,
“这么小就学会撒娇啦。”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哎,行之你说,夏老师去别班代课,闹笑话,给人起了个外号,叫夏半桶
,可好笑了。”女孩子又开了个新话题。她居然叫行行“行之”!苏蘅生气地想
着。
“哈哈,那时你把他辩得哑口无言,我就知道他肚里没多少墨水。你真厉害
啊!”王行之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苏蘅越发感到不快,心里像被针扎
了一下,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眼,焦灼难受的很。“听说他们三班的语文老师很
有才华,很有个性,人送外号黑玫瑰,美丽泼辣的很呢!”
“哼!你们男孩子就知道看美女,老师都不放过!”
“哈哈,那次疯子上音乐课时,还偷看陈老师露出的腿呢!”苏蘅听见王行
之咕嘟喝了一口水,“差点让老师发现,脸吓得都白了。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湿
乎乎的都是汗!”
“呵呵呵呵,活该!你们校队的都是色狼!” 女孩子动听的娇笑声在苏蘅
听起来,那么刺耳,那么尖锐。
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叽叽喳喳地说话,不时的就爆发出一阵无拘无束、发自内
心的愉快笑声,苏蘅间或还听到王行之喝水时牙齿磕碰陶瓷杯的声音和水流进喉
咙的汩汩声,两人没有谈情说爱,看来儿子没有早恋,这使苏蘅松了口气。接下
来,他们的话题转到了社会里的趣事,议论着某个他们不喜欢的人物。
苏蘅静静听着,腿有些发麻了,她轻轻活动了一下。只要通过只言片语,苏
蘅就发现他们对一个人最刻薄的评价就是——“太虚太假”。凡是被他们戴上这
一帽子的人,他们说起来都使用最轻蔑的口气,最刻薄的形容词。偶尔他们对某
个人某件事看法也会发生分歧,但更多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附和。显然地,
他们二人已不止一次在一起这么密切交谈了。苏蘅可以从两个人的谈话中,领略
到男女之间洋溢着对对方毫无保留的信任。坦诚相见的欢声笑语更响了,就像一
窝被关着的白鸽子纷乱地拍打着翅膀,跳脱着翘首待飞,嘹亮的鸽哨响彻着,它
们迫不及待的离了牢樊,展开了白翅,扎进一望无垠的自由自在的碧澄天空。
苏蘅边听着心边沉下去,王行之从来也不曾在她面前这般谈笑过,这般肆无
忌惮的放开心交流过,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世界,有了自己的圈子,有了要
让她思考一番的观念,不像以前一样,天真无邪,纯净透明,对她毫无保留,毫
无隐藏。苏蘅想着,无比怅惘,心里失落极了。我是他妈妈,我是他妈妈啊——
为什么,他宁愿跟别的女同学的说,也不愿和我说呢?难道我做的还不够,还不
好吗?
苏蘅患得患失,有一股要冲进去质问王行之的冲动,但当她感到王行之房里
突然安静下来,椅子咔咔移动时,却惊慌失措的站起,像贼一样从隔壁房间逃向
阳台。苏蘅恨今天的自己,恨自己的迟疑,自己的软弱,自己的腼腆,自己的羞
涩。我应该正正当当走进去,大大方方问好的。她靠在贴着冰凉瓷砖的墙壁上,
心咚咚跳得厉害,她听到脚步声走向大门,听到王行之说话声,探头想要透过门
窗看看那个女的是谁,长什么样子,却发现已错失良机。苏蘅就这么靠着墙,静
静地等了一会,想等到王行之进了房间,或是出了门,再进去,装作刚回来的样
子。
苏蘅听到仿佛是浴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接着王行之独特的五音不
全的嗓音就活泼泼地穿透过来,“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带着舒畅愉悦的
心情。苏蘅苦涩的笑笑,行行,难道和那个女生谈天,就让你这么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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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高兴啊,舅妈穿你买的这套?”陈玲的兰花细指靠着尖尖的下巴,媚
媚得笑着,厚厚的窗帘拉上了,房间里仿佛是夜晚,她笼着一袭白纱衣,似闭非
闭,性感的胴体若隐若现,随着步履轻移,性感之极的名牌内衣,时不时的钻进
萧风的眼里,纤小的黑色胸围罩着高高的上围,包不住全部,露出白嫩乳肉像新
削的梨,萧风痴痴点点头,嘴里的口水不要钱似地分泌出来,使劲咽了一下,唾
液让喉头鼓起,沿着脖颈间划一条直线下坠。目光向下,慷慨的内裤是他选的,
细窄轻薄,可他那1.5的眼却不能够清清楚楚看到舅妈直直的大腿间夹着的宝贝
,它被可恶的白纱裹住,是那么模糊,萧风脑中出现它微凸的形状,充满着雌性
的诱惑力和生育力,些许还有几根不甘寂寞的黑毛透纱而出,犹如顽皮的草,他
邪恶的发挥想象力。越看不清楚越想看,萧风的喉咙像含了沙漠里的热砂,堵堵
得,吞咽不下,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是青牛农耕中的澎湃之力,这股力量聚集到下
腹部,海绵体不出所料的充血,宣示自己的苏醒。
“咯咯。”陈玲发现萧风腿间的隆鼓,对他的快速反应很满意,她娇笑着来
到萧风面前,带起一阵香风,萧风就呆呆看着舅妈光滑修长的美腿时隐时现,左
腿和右腿骨肉匀亭,像笔直的椽子,交替出现在眼前,最后紧紧并拢,中间没有
漏过一丝的光。“真是绝顶美腿啊!”萧风的眼珠瞪得老大,鼓的好像没有后面
的肌肉牵着,两颗珠子就要滚出眼眶。
“喜欢吗?”陈玲俏立着让萧风欣赏一会,亲切的坐在萧风身旁,对着他的
耳朵轻语。
“舅妈,我要你穿上丝袜和高跟鞋——”
“小变态!”陈玲轻啐了一口,却顺从的拿过萧风买的高筒黑丝,“走开,
不许偷看!”
“嘿嘿嘿。”萧风做到床对面的椅子上,“看你这次露不露春光。”他心里
得意的想。
陈玲拿出一只袜子,把它卷起来,两腿交叠,浑圆的大腿根让萧风看的头晕
目眩,她的动作虽大,两条大腿贴肉夹紧了,仍没有把黑色的内裤露出来,太绝
了!萧风接着看,陈玲把秀美的脚尖绷直了,丝袜缓缓将脚尖裹住,小腿稍微抬
高,将丝袜拉倒圆润小巧的脚踝,从细长小腿,滑过光滑紧实的膝盖,来到丰腴
的大腿上,最终停在它的中部,丝袜花边蕾丝的边把大腿修饰的更加具有女性魅
力,萧风目不转睛,他觉得这是一个奇迹,发明丝袜的人真是懂女人的天才!他
亲眼目睹了一条如梦似幻的丝绸之路在舅妈的长腿间慢慢铺陈开来,优优雅雅,
从从容容,由陈玲的脚尖到大腿,被上了一层亮彩,勾着的腿炫着女性的诱惑之
光。
陈玲穿好后,换上黑色高跟。哦,内裤以下,一双美腿,从根到梢,都让女
人的第二肌肤——丝袜衬得更加曲线玲珑,美色全部出笼,毫无保留。萧风呼吸
粗的像鼓动的风箱,站起来就要扑过去,他想跪在舅妈的美腿间,顶礼膜拜,寸
寸抚摸,寸寸亲吻,从脚尖到内裤,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等等小风,你答应过我的。”陈玲吃吃笑着,媚眼微眯,纤手挡住萧风钻
向腿间的头,“你要在不碰到人家的前提下,让人家湿起来,才让你摸的。”
萧风懊悔的打自己的头,当时为了让她穿上自己买的内衣,陈玲提的条件他
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现在——“舅妈,我要是能念出几句应景的诗,你就给我好
不好?”
“也可以。至少三个!”陈玲本来就是玩笑之语,现在萧风居然能念诗,颇
让她惊讶,不是说他语文从没及格过么?她想。
“你转个圈,舅妈。脱掉纱衣。”陈玲脱了纱衣,轻轻巧巧转了起来,她有
芭蕾舞的功底,显得特别优雅,如雾似风,飘飘欲飞,萧风看着,眼睛一亮,“
哈哈有了!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萧风眼神淫荡,念地词却优美。
“舅妈你坐下,”陈玲点点头,两腿交叉,坐姿娴雅,“哈哈,伏象千峰凸
,盘蛇一径遥。”萧风小贼眼上下打量着陈玲的身段,停在两腿间的幽暗处,淫
光四射。
“躺着躺着,诶——对了。”陈玲玉体横陈,萧风一脸的坏笑,“大漠腿儿
直,长河奶子圆!”
“前边的两个还不错,怎么这个这么粗俗?不算不算!”陈玲大发娇嗔。
“嘿嘿,早想到你会这么说——”,萧风走到墙边,打开效果灯,晕黄的灯
光让气氛有些迷离,有些暧昧。静静欣赏着陈玲舒展匀称的四肢,“疏影横斜水
清浅,”萧风鼻子夸张的嗅了嗅,“暗香浮动月黄昏。”
“怎么样,过关了吧!”萧风一下子将头扎进陈玲那散着迷香的怀里。
“来吧来吧——舅妈已经——湿了——”
这是萧风第一次没有脱掉陈玲的胸罩,就压着她把大肉棒插入她的阴道里,
鲜嫩的阴肉在大肉棒抽动下不停翻卷,像朵瑰丽的花朵儿,“喔,太紧了,太湿
了。”萧风头皮有麻痒的感觉,再动就要射了,所以他停了下来。“舅妈你今天
怎么那么湿,那么紧哪?”
“谁叫你那么会做诗呢?你这小淫人,作一手淫诗!”陈玲痴痴地看着萧风
,“快继续啊,舅妈要你爱我。”显然,她对萧风突然停下来不满意,向上挺着
细腰,萧风“啊啊”连呼,只好坦白,告诉她是因为阴道太紧的原因。
“夹死你夹死你!”谁知陈玲突然欲望蓬勃起来,“我痒死了——快!”陈
玲的眼里急得要冒火。
萧风被弄得性起,发了狂,凶悍的将陈玲的两手压到她的头旁边,宽肩窄腰
急速的抽动,下下撞着陈玲湿滑炙热的阴道,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摩擦造成的快
感让陈玲泄出畅快的呻吟,她的额头很快就出现细碎的汗珠,发丝随着头部的摇
摆招摇的像水草,双颊红得吓人,脸部的肌肉不自然的扭曲了,叫声随着抽插渐
渐升高,今天她很快就进入状态。
萧风将陈玲的美腿抬高,靠在肩头,越插越快,陈玲的臀部越升越高,阴茎
被陈玲饥渴无比的阴道壁肌肉狠狠咬住,他粗粗的肉棒几乎是垂直地捅下去。
“到底了到底了!啊!啊!啊!啊!”陈玲疯狂的叫着,像被病痛折磨的患
者,敏感的花心不停地被鸽蛋大的龟头重重刺激,萧风一口气捅了二三十下,终
于,“呀——!”陈玲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她两条腿伸直了,往天上有力
的一蹬,高跟鞋被甩的老远,砰砰的落了地,接着陈玲浑身哆嗦,阴道贪婪的吞
没完整支阴茎,狠狠地又夹又吸,萧风觉得肉棒的顶端遇到一股洪流,美得他直
打哆嗦,腰一挺,一下再将阴茎刺得更深,“舅妈,我射啦!”
“啊哈!”陈玲仿佛遭到火星撞击一般,再次达到高潮,身体居然随着萧风
射精的节奏痉挛起来,“又泄了——”陈玲喃喃细语,萧风就看到陈玲的红肿外
翻的阴唇间突然喷出一条晶莹透明的白虹,一端隐在潮热的阴部中,另一端连着
她正起起伏伏的雪白小腹,一股淡淡的味道顿时弥散开来。
“是——潮吹吗?”萧风喜出望外。
(十三)
「咦—舅妈,这是什么?」萧风看到陈玲放在桌上的稿纸,随声读出:「文
化沙漠——岭东县贫困地区教育初探。岭东县不就是我们县吗?」
「小孩子看什么看呢!去去洗澡去!」陈玲几步上来,一把从萧风手里抢过
稿纸,撵他去洗澡。
「哈哈,」萧风抬头看着陈玲,神色狭促:「刚才不知是谁在自己身上乱撒
尿呢!」
「还不都是你害的!」陈玲举手欲打,「大坏蛋!」眼睛一时不敢与萧风对
视,脸上一片羞红。
萧风带着得意的笑声跑去洗澡了,陈玲看着自己手里稿件的标题,笑容不见
了,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她眼前浮现省报总编郭深虞,同时也是她老师的严肃
面容,心里默默想着,对不起,苏蘅姐,这次上头压得很紧,我实在没办法帮你
了——这次郭深虞亲自下令,都守着嘴,谁泄露消息就别怪他无情!
*** *** *** ***
『叩叩叩』苏蘅敲了敲王行之虚掩的门,再一次理了理云鬓,摊了摊裙摆,
心中没由来得有点紧张。不知为什么,她刚刚洗完澡后,竟跑到自己的梳妆台的
镜子仔细前端详了一番,虽然不至于补妆涂口红,但她依旧往手腕上喷了几下昂
贵的香水,那是儿子王行之曾赞美过的香味。也许是作为一个漂亮女人的攀比心
嫉妒心因为受到另一个漂亮异性的威胁,被唤醒。可能是做为单亲家庭的母亲,
潜意识里对儿子占有欲使她神使鬼差般,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吸引人,打败对手,
将不速之客逐出自己的领地。
「十九,二十——」王行之躺在房间角落的健身椅上做卧推,从几个月前的
三十五公斤,加到七十五公斤,他着实的感到自己的臂力在飞速增长,骨骼越发
粗犷,肌肉虬结有力,胸肌渐渐变厚,往双肩延伸。因为怕对脊椎不好,他基本
不做深蹲,「肌肉的发达是和毅力成正比的」他想,疯子说得多好!
「二十九,三十!」他停了下来,心里有些不服气,「呼—虽然进步两个,
可疯子能做四十个呢!」但锻炼要以承受能力来定,推到自己吃不消胸肌酸痛时
王行之还是停了下来,将杠铃放回支架。
「下次一定要超过疯子的记录!」他一边擦汗一边想。这时他听到了轻轻地
敲门声,「妈妈,进来吧。」
「在干着什么呢,行行?」苏蘅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年轻男性淡淡的汗味扑
鼻而来,往常她会皱着鼻子,娇嗔着让王行之去冲凉,但今天她忍住了,因为她
突然发觉其实这股味道并不难闻,闻起来似乎是一种奇妙的香水,带着某种草的
独特味道,让她想起生机勃勃的春天,她吸了几口,惊讶地感到自己本来有些烦
躁的心情居然恢复了宁静,奇迹一般,周围有一种青春,有力的男性气息围绕着
她,既让她觉得安逸,又好像有些躁动,似乎心里有的女性意识被摧醒,挑动。
苏蘅心情不知为何忽然变得轻盈,她浅笑倩兮,款款向儿子走去,眼里泛着
亮亮的柔波,红菱小嘴挂着迷人的娇笑。
随着脚步的靠近,那股汗味越来越浓郁,在空气中形成一种男人才有的刚性
的分子,散着热力,弥漫在周围,变成一堵看不见的墙,缓缓朝她的身躯迫近,
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但她对这种感觉欣然接受并且甘之如饴。
「我在健身,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行之几乎在苏蘅推门而进的一
瞬间,就发觉到妈妈今天格外美,怎么说呢,他斟酌着词语,他觉得自己第一次
用脱离儿子的角度,以一个更成熟的男性的眼光来评价妈妈,妈妈很有女人味,
他想。
苏蘅身上笼罩着特殊的气味,王行之认为绝不是那淡雅的香水味,是苏蘅身
上一种神秘的,独有的体味,他轻而易举的把它从香水味中剥离出来,这股味道
似乎不用经过鼻子的吸嗅,直接被王行之的「第六感」觉察,然后就刺激他的大
脑,像清晨的号角一般唤醒了情感皮层和神经兴奋中枢,并给大脑神经中枢送去
一个信号,一个吸引的、积极的、充满异性香艳的神秘气息,又有母性详和温柔
的信号,让他在一瞬间对苏蘅产生崭新的,鲜活的,迷恋般的归属感,让他在被
热烈挑逗的同时被亲切的安抚,肉体和灵魂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
「小坏蛋,看什么看,没大没小的家伙!」苏蘅有些不自然的拨弄垂在耳边
的细发,她发现儿子的眼光里有着直突突的情感,像出鞘的利剑一样,昭然若揭
的显示着他作为男性,对自己女性魅力毫无掩饰的赞美与痴迷,当然还有一丝不
明显的占有欲。这个发现让苏蘅感到莫名的快乐,明眸毫不躲闪的和王行之对视
「嘻嘻,看来对行行来说,自己还是有魅力的嘛。」苏蘅得意的歪着脑袋,
有意无意的炫耀自己颀长白皙的粉颈,长而细的剑眉扬着,略有些红的俏脸带着
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
感受到儿子被吸引的炙热目光,她把两手背在身后,把胸挺得更高,腹部微
收,骨肉匀亭的长腿更是曲起,洁白的膝部优雅地交叠,使直直的小腿显得更修
长,「怎么样,你妈还是比你的女同学更漂亮,更有魅力吧?」苏蘅心里充满尽
在掌握的成就感,却没有注意到她这时的心里已经不是个正常的,成熟的妈妈,
倒像是和别人争情郎的怀春少女。
「妈妈在干嘛?她在挑逗我?」王行之心潮澎湃,出生以来,苏蘅第一次在
他面前摆出这样可爱的样子,王行之呼吸急促,忍不住咽了一大口水,发出咕嘟
的声响,腿间阴茎响应似的跳了一下,将勃欲勃的样子,一股邪欲在四肢百骸中
流转,继而涌向小腹。这欲望像夏天勃发的韧草,飞快滋长蔓延,精虫呼呼呼的
冲上头脑。
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的时候,他猛然觉察到苏
蘅灼灼目光里虽然依旧充满情意,但是同时又闪烁着一丝母亲的威严和警告,想
起苏蘅之前那狠狠地一巴掌,他下意识的手覆左脸颊,低头,欲火不知怎么的冰
消雪融,小弟弟迅速萎了下去,如同泄了气的轮胎。
再抬头时,看见苏蘅对他点点头,嫣然一笑,眼神里带着赞许,快慰,像是
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了若指掌,满意,感激他的反应与自觉。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王行之在心里叹了口气
耷拉着脑袋。「明明是你勾引我,又不肯让我——唉,美丽的女人真是难以捉摸
啊!」
「嗯,看来应该是自己的魅力还不够。」王行之越挫越勇,胸膛中有种想要
在苏蘅面前炫耀自己雄性肉体的冲动,「妈妈,你摸摸看。」他弯着已经相当粗
壮的手臂,让肱二头肌的肌峰耸地更高,像卖东西的货郎展示自己的货物,像勾
引雌鸟的孔雀炫耀自己的长尾。
苏蘅兴致盎然的踱过来,带起淡雅的清风,她眼角明媚地挑着,细看王行之
的身体,水波流转,爱意盈盈。「妈妈的行行长大了,真强壮。」
她怎会不知王行之的想法,做为过来人,她清楚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需要适当
的夸奖,「行行的肩好宽啊!妈妈有了行行保护,心里就再也不怕坏人了。」
「嘿嘿嘿,妈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会永远保护你!」王行之像个被首长
夸奖的士兵,脸涨得通红,抬头挺胸收腹,站得笔直,信誓旦旦做着承诺。
「妈妈老了,就没力气啦,以后要靠你了。」苏蘅将头倚在儿子的宽肩上,
儿子的体温和厚软的肌肉让她觉得适意,她故作伤感,嘴边却带着笑。
「妈妈哪里老了,在我王行之眼中妈妈永远青春美丽,气质娴雅,永远是岭
东县第一美人,第一淑女!」王行之闻到苏蘅从头上散发的女性气息,身体酥了
半边,肌肉绷得紧紧的,他举手握了硕大的右拳,对着空气猛挥,「谁敢说妈妈
老了,我就一拳打碎他的牙!」
苏蘅抬头看着儿子的傻样,扑哧一笑,白瓷一样的细牙露了几颗出来,芳心
乐开了花,女人是天生的感觉动物,喜欢恭维,就是苏蘅这种犀利聪敏的女子,
也不例外。她两眼明明开心得成了迷人一对月牙,却又偏偏皱鼻假意嗔道:「好
啊行行,你倒是学坏了,对妈妈也敢油口滑舌了。」
王行之低头看着苏蘅,妈妈眼角上的些许细纹王行之都觉得格外风情迷人,
他爱煞了妈妈皱起小鼻子的摸样,多么难得,这可不是人人可以看到的,他想。
王行之由衷地希望从此以后,就只有他可以看到妈妈的俏皮狡黠的一面,享
受妈妈时而冰冷,时而调皮,时而威严,时而温柔的性情。苏蘅那不涂口红就红
嘟嘟,粉盈盈的丹唇微微撅着,素净光洁的脸上带着半信半疑的神态,乌溜黑亮
的眼珠盯着他的,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定一定神,王行之好容易才从苏蘅的魅
惑中挣脱出来。
「真的真的,妈妈你不知道,我们班的女孩子有的也很漂亮,但跟你就没法
比,就像小母鸡跟高贵的凤凰比一样,嗨!」说完,王行之还强调似地拍一下大
腿,以示诚意。
「油腔滑调,满口胡言,都不好看那你还带了一个回家来!」苏蘅有些恃宠
而骄的样子,本来容光焕发的俏脸又一下子沉下来。
「妈妈,你说她啊!她比较特殊——」
「怎么特殊,那里特殊?!」
「嘿嘿,她叫巴夏桑,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八十五公斤——她是来教我英语
的。」王行之不紧不慢的辩解。妈妈紧张的样子,是不是吃醋了?王行之敏感的
意识到这点,顿时乐不可支。
「咦,妈妈你是在门口碰到她的吗?那你应该知道她的身材相貌啊。」
「我,我在——这你别管!人家肯辅导你英语,在班上不许取笑她胖,知道
吗!?」苏蘅一颗心总算落了肚,八十五公斤,就算脸长得再好看,儿子也不可
能跟这样的女孩早恋吧。
「还不是你问我的——」王行之眼睛扫向墙角的杠铃,不服气的嘟囔着。
「好啦好啦,不说了。」苏蘅知道自己误会了王行之,心里就生出歉意来,
伸出柔滑的手摸摸王行之的左脸,吐气如兰,「昨天是妈妈不好,还疼吗?」
王行之觉得妈妈的手轻抚脸上,像春风,像云朵,像美玉,柔若无骨,滑腻
温润,将他的心都要摸得化成水了,他舒服的两眼一眯,呼吸变得悠长,头也不
由自主地抬起来,露出结实的脖颈,脸在苏蘅柔嫩温暖的掌心蹭来蹭去。
「妈妈,你的手摸的我好舒服啊。」
儿子憨憨的表情可爱极了,苏蘅心中瞬间溢满母性,眼里也泛着慈祥的光。
小时候的行行每天睡觉前都要我抚摸一番,才肯入眠,自己好像很久没这样抚摸
他了。拉了王行之的手,自己在床边坐下,双膝并拢,「来」,苏蘅挺直背,拉
好裙摆,示意王行之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躺下来妈妈帮你揉揉。」
王行之有些受宠若惊,苏蘅的大腿浑圆结实,将裙子绷得鼓鼓的,尽管被裙
片覆住,王行之依旧能够描绘出裙布裹着的美腿应该是合拢着,闭得紧紧,充满
女性的神秘感和吸引力,是一对让他想想都要喷鼻血的宝贝。王行之心情激动地
爬上床,挪好位置,脑子被突然的幸福冲得晕乎乎的。他缓缓地枕上去,嗯——
妈妈的大腿暄软而有弹性,带着妈妈的体温,比最好的枕头还要来的舒适,
王行之满意的想,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姿势,一脸满足的神态。这时他鼻中闻到苏
蘅温馨而熟悉的体香,幽幽的萦绕着他的头颅,使他心舒神爽。
苏蘅听到王行之嘴巴咂咂有声,粗浓的剑眉适意的舒展,一如小时候般乖巧
逗人,一时母性大发,纤长玉指在王行之头上轻推慢揉,或梳理着王行之的黑发
嘴里低低地哼着动听小曲,王行之几乎就要沉入梦乡……
苏蘅痴痴地看着儿子,将他的头轻轻移动,让王行之从仰卧变成侧躺,脸朝
着苏蘅。苏蘅温柔的眼在王行之的五官逗留,儿子的眉眼酷似她的,挺直的鼻子
像她,薄薄的嘴唇也像她,但王行之虎头虎脑,脸方额阔,又充满男性的阳刚之
气。
『行行长得这么帅气,就是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也毫不稀奇啊!』苏蘅心里骄
傲的想着,越端详越喜爱。时间过得多快!苏蘅手撸着王行之的头,松针一样的
竖直的黑短发密密匝匝,软中带硬,一根根从她掌心划过,产生痒痒的奇妙触感
儿子哇哇哭啼,调皮捣蛋似乎还是昨天的事,可今天呼呼呼的就长成一个身高体
壮的男孩,生命多么奇妙。
王行之枕在苏蘅腿上,心宁神安,忽然在似睡未睡间,灵敏的鼻端寻觅到一
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这股气息是幽幽地,是乘着烟袅袅而来。它朦朦胧胧,感受
起来与众不同,不是沐浴乳的香味,也不是香水味。它像是阳光下透过水汽看到
的风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但确实存在,王行之脑神经一下子兴奋起来,充满
一种焦急的期待,但当他刻意地抽嗅时,这股令他微醺的气息却消失了,犹如小
兽矫健的隐没在林中,又像轻烟被风吹散。他失望的轻叹,后悔自己的轻举妄动
却发现它又回来了,一丝一缕的牵动他的欲望。失而复得!
王行之假装漫不经心,实际却提心吊胆的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像遇到猎
物的猎人,耐心捕捉着这让他心旌摇曳的气息。
果然,它如约而至,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入他的鼻孔,在他的鼻腔里快乐的翻
滚,然后直达胸腔,他嘴里的舌摊平了,像张纸一样贴着上颚。啊!他似乎尝到
又酸又甜的味道。
王行之闭着眼享受,神秘的气息仿佛和他之间有种离奇的熟悉感,唤醒他脑
海里深埋着的某种记忆,现在他感觉自己和气息之间有了默契的联系,好像散发
气息的地方有根绳子在拉扯他,要他接近,再接近。他下意识般移了移头,又移
了移头,觉得自己好像正与一个幽秘暧昧的美好事物面对面,他脸上的毫毛甚至
因它所散发的热力而弯曲,他呼出去的热气碰到了阻碍,弹回自己的脸上,混和
着那种气息,他闭着眼,深深地迷醉其中——
苏蘅很窘迫,不知什么时候,儿子的额头已经紧紧的抵在她闭合的大腿间,
然后她看着儿子把她薄薄的裙摆弄得凌乱,窸窸窣窣的移动头部,与她的小腹越
靠越近,在她微鼓的阴阜前停下,她可以清晰的感到儿子从鼻子里呼出的热气,
透过裙布,冲撞在她的三角区上,让她无端生出阴部被人抚摸的错觉,小腹里热
融融的,腿间觉得麻痒难当。她想用手推开儿子的头,沉甸甸的,推不动。两腿
用力挺腰,发觉自己大腿麻成一片,一时间居然站不起来。
王行之不满意的唔了一声,苏蘅惊疑的看着儿子紧闭的双眼,发现他的眼皮
并没有跳动,应该是在睡觉——可他怎么,苏蘅觉得羞处古怪的麻痒混着儿子灼
热的气息,挑动了她心中某种情绪,使她身体发软,面红耳热,不由自主地想夹
紧双腿。可夹得越紧,感觉越是强烈,她极力的要去忽略,可越不想那感觉越清
晰,好像有人用羽毛在阴部那里撩拨似地,让她又想哭又想笑又想叫,让她在觉
得羞愧的同时,又有股说不清闹不明的兴奋,她都有点舍不得推开儿子的头了。
苏蘅难捱的扭着细腰,心中却莫名的想起王行之七八岁的时侯,每当他被人
欺负之后,或是疲累不堪之时,只要她站着,王行之总喜欢跑到她身边,一头扎
进她两腿间,将通红的小脸靠在她的温暖的小腹上,委屈的哭泣,或是急急的喘
气。
莫非儿子这么大了,还保留有这个习惯?想到这里,苏蘅心里虽然还有些怪
异,却好像替儿子找到了可信的理由,替自己找到继续坐着的理由。行行是无意
的,又睡得那么甜,就别吵他,让他继续睡吧。苏蘅亲昵的用手夹着儿子红红的
耳垂,还是那么肥厚,那么好捏。她这时觉得两腿间让她心慌气短的感觉减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微眩的轻松感,有些刺激,又不过分,让她温馨愉快。
「臭小子,都睡着了还要戏弄妈妈!」苏蘅脸有些红,再看到王行之满脸舒
服的表情就有些不忿,她突然想张开腿,做恶作剧般把儿子懵懂无辜的脸夹在腿
间,憋醒他,然后嘲笑他惊醒时吃惊的傻样。
这个念头让她捂住嘴吃吃笑,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她可舍不得。
*** *** *** ***
屋外天空湛蓝,鸟儿欢唱,宋景卿哼着一首轻快的歌,打量着镜子里的职业
装美人,一双白生生的手灵巧的盘着自己的乌发,手镯闪着幽绿的光。她今天就
要去拾秋中学上课了,有点兴奋和期待,心情出奇的好,照片里的圣宇哥好像也
笑得特别疏朗。
嗯——总觉得会有好事发生呢。宋景卿轻推眼镜,给自己一个不露齿的笑,
转身出门。
欲望与烦恼(十四)
宋景卿上完第一节课,对依旧痴痴迷迷的看着她的男生们点头一笑,走出教
室。她在走廊里不紧不慢地走着,鞋跟敲在地上,发出叩叩叩的清响,迎面而过
的老师,学生,无不对她行注目礼。宋景卿习以为然,曼曼款款,她一向是个慢
性子,能走绝不跑,能慢绝不赶。看来自己还满有当教师的潜质啊,学生们个个
认真听讲,这第一节课就挺顺利。她心里有些得意。其实岭东县哪里有她这样,
脸蛋漂亮又有纯正口音的英语教师,自然受欢迎了。
宋景卿心里美滋滋的,出了教学楼,下一课是一小时后,她可以休息休息。
在拐角处突然眼前一暗,“哎哟”一声,宋景卿左肩被人撞了一下,手一松,教
案夹啪的一声,里头的讲义散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宋景卿看见一个男学生蹲在地上,忙不迭地
捡着文件,他留着平头,穿着拾秋中学的校服。宋景卿揉着左肩,力气真不小。
她想,不过礼貌还不错。“谢谢你,同学。”
“应该的应该的。”那个学生飞快的整好讲义,用教案夹夹好了,站起来递
给宋景卿:“给,老师。”
“老师你是新来的吧?”他这一站起,宋景卿才发觉他生得高大,能有一米
八二三,宋景卿身高本来就挺高,还穿了高跟,将近一米八了,当校长的叔叔还
要抬头看着她呢。她边想边打量,宽肩,粗脖,有点双下巴,阔嘴,单眼皮,小
眼透着机灵。
“是的,谢谢同学,你叫什么啊,哪个班的?”
“我叫萧风,高一(一)班的。”萧风两眼一亮,哇,大美人啊!我们学校
啥时来了个这么漂亮的新老师。他两眼有些发呆,骨头酥了几分。
“疯子!”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吼,两人转过头去,萧风就看见几十米外,王
行之神神秘秘的对他做着动作,“老师我先走了,再见!”转身跑向王行之。
宋景卿凝目望着站在那边高大的身影,陡然间目光呆滞,瞳孔放大,虽然不
是一清二楚,但——多么熟悉的脸!再远她也能一眼就认出!就在前天晚上,她
还梦见过这张脸。宋景卿张着小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两个男孩站住了,交
谈着什么,然后同时抬手对她挥挥,转身而去。宋景卿怔怔地中了魔障一般,心
跳似乎察觉不到,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像被冻住的河流。“圣宇哥!”她眼巴巴
的看着王行之的背影,两腿像生了根,“是圣宇哥吗?为什么他见了我,却不和
我说话,为什么?”
宋景卿失了魂魄,呆呆看着两人勾肩搭背渐行渐远,要进科教楼了——“追
呀!”一个声音在心里突然响起,她猛然醒悟,拔腿艰难的追去,脚下啪啪啪直
响,周围的同学老师都惊异的看着她。
来到科教楼下,已经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宋景卿一时彷徨无措,“冷静冷静
宋景卿!”她告诉自己。心里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是了!刚才“圣宇哥”右手
二指夹紧放在嘴边,那是抽烟的动作!他们要去抽烟!是男厕所,还是天台?男
厕所进不去,先去天台!宋景卿不再犹豫,科学楼好像有两个出口,要快。她弯
腰利索的脱了鞋子提在手里,踩着丝袜在阶梯上健步如飞,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膛
:圣宇哥,求求你,等我!
“行之,刚才的老师美吧,你瞧那腿。哎哟,真想摸摸!”萧风从水塔后面
的壁上抠下一块砖,从洞里取了一个铁盒出来,打开拿出一支烟和打火机,点着
了,把铁盒递给王行之,王行之自己也拿了一根,靠着萧风点了火,二人美美的
享受。他们从上个月开始学抽烟,几天来一根,像模像样的学着大人的样子,长
长地呼着烟气,眼微眯着,似在享受一般。萧风伸着肘部靠着栏杆,呼出的白烟
迅速被清风带走,了无痕迹。
“确实是好腿,又长又直,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长得很高挑啊!”王行之拿
烟的手指微微弯曲,举在脸边,脸上挂着一副为了配合抽烟强说愁的沧桑深沉。
自从那次和别班的男生打了一架,以少胜多后,他们突发奇想,决定用抽烟来庆
祝这次经典战斗,于是萧风拿了家里的两盒中华,藏到天台,和王行之半开玩笑
半正式的学起来,开始两个人呛得不行,边咳边互相取笑,后来几次好些,就是
头晕嘴干。其实也谈不上喜欢,更别说是上瘾,纯粹是他们可笑的以为抽烟就是
成熟稳重,雄壮大气的心理,让他们不时的来这个秘密基地装一回大人,高谈阔
论国际事务,无情针砭国内小人,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肆无忌惮无所不谈。兴致
高昂时这个叉叉腰,别别腿,那个挥挥手,皱皱眉,俨然国家领导人的模样。
这时二人兴高采烈的回忆上次那个自卫反击战,唾沫横飞,大声欢笑,八九
点钟的阳光给他们镀了金,黑头发也流光溢彩,闪着青春的光芒。一群白鸽在天
台的另一角叽叽咕咕,不时给他们吓得飞起来,盘旋几圈,看看没事,再傻傻落
了地。
宋景卿向着那个亮亮的布满阳光的出口望去,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情无比忐
忑,就像一个做美梦的受苦的人不愿醒来,“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她嘴里神神
叨叨的念着,像个巫婆般执着。刚才她就听到了萧风熟悉的说话声。她终究迈出
了这一步,阳光把她全身都笼罩了,在光晕下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新的
世界,因为她看见了她梦境里的情景——圣宇哥潇洒的执着烟,沐浴在白光下,
脸上的吃惊表情凝固了,五官四处散开,毫不帅气,显得滑稽,白烟在他胸前弥
散开,袅袅上升,四周安静极了。
“啊——是老师!”萧风大叫了一声,手上的半根烟掉在地上,悲惨的滚了
滚,沾满灰,傻鸽又被吓得飞起,扑啦啦乱飞。“完了完了,我和行之要被记过
了!” 他害怕地看着宋景卿,脑子一片混乱。
王行之先是吓了一跳,好像是刚才那个美女教师,怎么到这来了?他迅速的
转着脑子找借口,最终灰心丧气,认为自己被人赃俱在,决定坦白从宽,“老师
对不起,我们承认——”慢着,他停下来,这个老师神态不对啊,眼神直直的,
有些怪异,好像在看着一个她熟悉和爱慕的人。
怎么回事?他脑子飞快运作,终于搜索出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答案,莫非,莫
非她对我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一见倾心?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解释了。有了这个理
由,他傻乎乎的松了口气,手也不再颤抖,嘴也不再歪斜,腰也挺了,人站直了
,脸上换了一副自认为最帅的表情,邪邪的笑着。正得意洋洋间,几只傻鸽稀里
糊涂的从他头顶掠过,一个小黑点从鸽身脱离,带着惯性,阴险地以一个刁钻的
角度向他脸上袭来。王行之觉得脸上凉凉的,起初以为是雨滴,看着一旁的萧风
捂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奶奶的,大太阳的,哪有雨啊!”他急忙
用手一摸才发现是粘粘的,摊开手掌在眼前,黄白相间,他看了三秒钟后才意识
到——鸟屎!“妈呀——”他咧开了嘴,仰着脖,像即将要被屠戮的猪一样惨叫
起来——
“哇哈哈哈——”一旁的萧风笑得开心不已,冷不防鼻梁上“啪叽”地也中
了颗屎弹,稀呼呼热腾腾,顺着鼻翼滑到了上唇,被英勇忠诚的软须死死阻挡,
“唔——”萧风两手虚捧着脸,嘴紧闭着,硬生生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叠悲惨的嘶
叫,像被有口臭的大汉强吻的小媳妇儿。
两人连烟都顾不上了,一齐争先恐后向楼下的卫生间冲去,要说往常,两人
不至这么失态,今天在美女面前被鸟屎淋中出丑,实在是情何以堪!
宋景卿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一下子笑弯了腰,她这时回过身来,已经
知道那个男孩不是圣宇哥,却没有灰心丧气,一种崭新的,跃跃欲试的情感直透
胸臆,像死树抽了新芽,生机勃勃。“圣宇哥,一定是你把我带到他身边,让我
走出孤单和悲伤。谢谢你,圣宇哥。”她双手合十,默默感激,她一点也不急,
心里强烈的感到将来还会和他们发生有趣的故事。
王行之和萧风在水龙头前一阵猛冲,搓得脸皮都红了,面面相觑惊魂未定,
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险,要知道,如果不幸掉进嘴里,那可真够他们喝一
壶的!
“疯子,我们把男人的脸都掉光了!”王行之哭丧着脸,萧风以哭音回答:
“威风尽失,颜面扫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萧风胡乱地搭腔,“还好
是新老师看到了,要是给唐明月知道我们这么怕鸟屎,还不得笑死我们。”两人
对望,又感到一阵庆幸。萧风心里咯噔一下,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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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宋景卿。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的英文老师——”宋景卿笑
吟吟的话没说完,“耶”的一声,底下的几个男生已经嗡嗡嗡议论起来。
“好高啊!”
“腿真长!”
“我的妈呀,皮肤真白!”
“哎哎,你说老师几岁了?”
女生们端正坐着,有的面带不屑,这群色狼,都去死!
“疯子,这么巧!”王行之和萧风对看一眼,满脸吃惊,心一下就提起来,
完了完了老师一定会去向教导主任告密的。其实萧风没想到,他早把自己的情况
跟宋景卿说过了,宋景卿要真想告密,他现在已经被叫到教导主任室了。
“下面,我发上次的考卷,被我念到名字的同学,请上来拿试卷。”宋景卿
轻声慢语,“王理华——”一个瘦瘦的男生站起走向讲台。
“......萧风......唐明月。”唐明月接过试卷,朝宋景卿调皮眨眨眼。
“......巴夏桑。”巴夏桑坐回座位,唐明月凑过去一看,“97!阿桑你真
是太强了!”
“最后一位——王行之,那位是王行之?”大家都看着王行之,王行之一脸
尴尬的走上去,接过试卷一瞧,15分!哇靠,历史新低啊!当下不敢与宋景卿对
视,抽了试卷转身低头,快步走向自己座位。
沿路的同学贼眼直往王行之试卷上瞄,王行之一路遮遮掩掩的回到座位,刚
刚坐下,坐他前排唐明月好奇的转过身来,眼往王行之的试卷一扫:“你考几分
啊,王行之?最后一个拿试卷,肯定要比阿桑还高啊!了不起!”说完含情脉脉
的看着王行之,一脸景仰。
“还——还可以。”王行之匆忙以手盖住试卷上头难堪的分数,结结巴巴地
回答。“真谦虚。”唐明月满意的回过头。旁边的萧风使劲憋笑,漏出的气吹得
试卷一角一飘一飘,王行之狠狠瞪了他一眼,悻悻无语。忽然他觉得有人在注视
他,猛一抬头,登时就和宋景卿的复杂目光对到一起,宋景卿朝他美美一笑,如
鲜花初绽,王行之却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我怎么
觉得大事不妙啊!”一滴汗从额头一路滑下,在下巴悬挂了一会,啪得打在鲜艳
地15分上,四散开来。
就在王行之战战兢兢,一惊一乍的时候,苏蘅最信任的老同学,市委副秘书
长、办公室主任陈国梁在市委大楼的卫生间里,看着手里的照片,右手做着活塞
动作。“我爱你苏蘅,给你,射给你了!”陈国梁右手加快速度,平时公正严明
的脸肌肉扭曲,此时看上去狰狞邪恶,“啊!”他一声低吼,腰一捅,又稠又热
的精液一股脑射到马桶里。
其实根本不用照片,这些年陈国梁时常想起苏蘅如花的俏脸,柔软的腰身,
雪白的皮肤,淡雅的香味,苏蘅的一切,他是那么明了。苏蘅与王立确立关系那
时,他满身都填满不甘的情绪,他恨王立“横刀夺爱”,他恨苏蘅有眼无珠,他
一想象他完美的女神在夜晚被王立剥光,压在身下,压在床上,肆意的摆弄,挑
逗,爱抚,冲击,最终被王立的精液玷污纯净的阴道,他的心就噬骨疼痛,指甲
深深地刺进肉中。
苏蘅与王立结婚后,他的脑海有时会妄想苏蘅有一天会变得人老珠黄,在他
面前抱怨人生充满抑郁,烦懑,她的丈夫事业停滞不前,毫无希望。而她的一张
脸被岁月摧残的脸,变得浮肿,憔悴,清丽不在,娇嫩不在,青春不在。那时苏
蘅会来乞求他的原谅和帮助,而他绝不会像杜拉斯那样崇高,绝不会有“我爱你
这张被岁月摧残的脸”这类愚蠢透顶的想法,他会对她讽刺,挖苦,竭尽嘲笑之
能事,然后狠狠地冲她关上门!
但当他知道苏蘅离婚的消息后,他居然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幸灾乐祸,大概
是成功有力男人特有的宽容心,使他对苏蘅生出一股深深地惋惜和怜悯,他关心
她,安慰她,像一个哥哥安慰妹妹,纯真的感情令他自己也感到讶异。当他亲眼
看到苏蘅依旧迷人的容貌,依旧柔软可人的腰身时,他自从老婆死去就再也没动
过的心猛地一下苏醒,他变得饥渴,变得愤怒,变得柔软,变得舒展,复杂的心
情花灯般转着。他和离婚后的苏蘅的“凑巧”相遇时,再一次让他对苏蘅产生由
衷的爱慕,于此同时,他总龌龊的意淫苏蘅在那平静雍和的面容之下,潜藏着的
女人那母狼一样的欲望,他几乎嗅到澎湃在苏蘅体内,那离婚女人激扬不羁的荷
尔蒙。但他失望了,苏蘅贞娴高雅,端庄大方,一如从前。在高职位的他面前,
仍然显得不卑不亢,应对从容。
“啊!”他有些出离愤怒了,你他妈的还以为你是谁啊!啊?你他妈的不过
是一个被男人一脚踢开的女人!你他妈的不过是一个拖着油瓶,逐渐老去的女人
吗!他在心里高声怒骂,气喘吁吁,脸上却笑得越发亲切,热情,这种正面情感
与负面情感的冲突交叉着在那脑子划出迥然不同的轨迹,他觉得自己要分裂成两
个人了。苏蘅,我总有一天要得到你,然后我再像甩破袋子一样甩掉你!
待续
十五
「王行之,你跟我来一下。」宋景卿在课间操的时候把王行之叫住,一路带
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作为校长的亲戚,她是有特权的。走廊上老师们对她也客气
得很,个别的甚至会意的对王行之笑笑:「王行之,英语又没及格吧?」
王行之垂头丧气,自从他和以前的英语老师不对付以后,他看见那歪七扭八
的字母就讨厌,选择题向来填A,其他的就空着,能及格就怪了。此时他呆滞地
看着宋景卿不断抬起放下的高跟鞋,心里在想着等会要怎么说,他对宋景卿还是
有感激的,换作以前的那个英语老师,一定会站在讲台上,大声的将他的分数念
出来,狠狠地嘲笑他,可宋景卿没有这么做。男人是要面子的,男孩也一样。
「做吧,王行之。」宋景卿对王行之笑笑,示意他坐下来。王行之默默地挑
了一个位子,在沙发的中间撂屁股。宋景卿把门关上,这样他们俩就和外面的老
师们隔开。
「这可是二人世界啊!」王行之心里不知怎的旖旎起来,他甩甩头,将这不
合时宜的念头赶走。
「怎么啦,王行之,头痛?」宋景卿的声音温柔极了。王行之受宠若惊般摇
了摇头,那小巧的镜片后透出来的关切目光让他的心一荡,王行之立刻对新的英
语老师有了好感。
「天气真热,」宋景卿看似无意的解了衬衫上的一颗扣子,王行之想得到暗
示一般心脏一蹦,接着宋景卿转身走到墙角的饮水器旁,弯腰给王行之倒水。王
行之这时候才注意到宋景卿的身材,宋景卿的小腿裹着黑色的丝袜,又长又细,
让他想起美轮美奂的丹顶鹤,隆起的臀硕大浑圆,正正对着他,他不由自主的用
眼光勾勒起它的轮廓,在脑子里描绘它光裸的样子。
「不知谁这么好运,娶了宋老师当老婆?」
「谢谢老师。」王行之有些拘谨的起身接过杯子,满脸正经。他一边在心里
鄙视自己的虚伪,一边淫荡地浮想联翩——「嘿嘿,老师的手又滑又凉。」
「王行之,」宋景卿挨着王行之坐下,「鉴于你的成绩,老师觉得有必要对
你进行个别辅导——你愿意吗?」
「好好好。」王行之觉得自己被一股撩人的香气笼罩,微微的有些晕。宋景
卿妩媚的凤目好像在对他说着什么,游离着暧昧的神采。
「那好——」宋景卿突然将坐着的身子往前倾,一下子扑进王行之眼里的,
便是隐隐约约却又摄人神魄的白,丰腻肥美,打开口子的格子衬衫遮不住美景,
那两团粉糯糯的肉,深深地沟,不可阻挡的跃入王行之的眼。
王行之像被美杜莎凝目瞪视的男子,心甘情愿的被石化,他觉得自己是主人
异常宠爱的宾客,好客的女主人居然毫不吝惜的把自己丰熟的水蜜桃坦诚奉献,
他的呼吸停止,胸一阵一阵的发闷,心要蹦出胸腔来。他记得有人说过,女人最
美好的裸,是极力掩盖,又无意泄露的裸。这种裸像是两座大山,压得他无法动
弹,压得他发不出任何声响,好像喉咙被一块布头堵住似地。
王行之感觉自己的眼在看与不看间剧烈挣扎,两个念头在脑中拔河,忽左忽
右做着殊死搏斗。宋景卿红红的薄唇划起一丝得意的笑,将头靠得更近,身子几
乎是以鞠躬的角度斜着,将凹凸有致的躯体更慷慨的呈现在王行之眼中。
王行之局促不安的念头被欲望的浪潮击退,他的眼不受控制的探进去,这次
更加令人血脉膨胀,他不但窥视到那道诱人犯罪的深沟,就连黑色的,精美的,
极其能调动男人欲望和想象力的丝边,都看的见。他当然知道那条丝边是属于什
么物品的,要不是有眼窝的束缚,他的眼珠早已经飞过去,钻进沟里,渴求的探
索。
他真真切切的看到蕾丝胸罩的上边绣着的白花,花瓣底下埋伏着两团肉肉的
大包,他的心里腾起一股火苗,眼看就要把他的理智烧干,宋景卿突然动了。
「哎呀,坐在一起好热!」宋景卿逃脱一般,轻盈的站起身,在沙发对面的
办公椅落座,一双长腿儿淑贤的并紧了,右手像小扇一般在耳边挥动,微红的俏
脸此时端庄正经,让王行之想起教堂壁上的低垂着头的圣母。
嗯?王行之还沉迷在刚才的美景中,宋景卿促不及防的转变让他发了傻,他
带着赎罪的心,忐忑不安的看着宋景卿的眼,没有发现责备与气愤,顿时松了口
气。宋景卿的美腿忽然一闪,换了个姿势,曲线玲珑的横在王行之面前,王行之
像可悲的猎物,又被美味的饵勾得心里发痒,他尽量只用余光打扫宋景卿裙下的
腿,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膝盖动了,老师好像又换姿势了!王行之犹如青蛙般
及时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动态,啊!那是内裤吗?是吗?他仿佛在宋景卿换腿的
瞬间看到大腿尽头的幽深的黑,是内裤的颜色,也可能是光线的阴影,那三角的
黑,像胸乳间的白一样,勾得他蠢蠢欲动,想要看个清楚。
他带着胆怯看了看宋景卿,宋景卿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秀气的娥眉挑的高
高的,有些轻佻,细细的眸子是明亮的,流转的,好像在鼓励他。
「上!上!上!」心里的声音怂恿着,王行之吐气如火,嘴好似得了哮喘一
样半张着呼吸,全身的肌肉绷起,像一张要发射的弓,不管了!——
「老师!王行之!你们在里面吗?」门突然被敲响了,王行之被吓得一蹦,
腿碰到桌脚,桌面上的杯子啪得应声而倒,水流泻着,他摊在柔软的沙发上,心
里遗憾和庆幸交织着,复杂难言。是唐明月的声音。原来她发现平时一定来做操
的王行之不在了,问了同学才知道王行之被宋景卿带走,她在上课时就敏感的发
现宋景卿看王行之的眼神不同寻常,少女警觉的心驱此刻发挥作用,竟使她神使
鬼差似地找了过来。
「又是这小妮子!」宋景卿跺了跺脚,收拾心情和衣领,调整脸上的表情,
起身开门。
*** *** *** ***
「宋老师肯定喜欢我,嘿嘿嘿,我是不是太有魅力了?」王行之对着商店的
窗面风骚的笑,淫荡地拿手拨弄实在称不上发型的短发,搔首弄姿的正自恋呢,
就看到里头的男店员跟看到外星人似地盯着他,一脸囧样,他顿时羞得不行,抬
头红着脸疾行。在一条街就是家了,不知道妈妈今天煮什么,他下意识地加快脚
步,拐过弯。
「那是妈妈!」王行之远远看见苏蘅,穿着一套素白的长裙,一阵风拂过,
衣袂飘飘如仙。他刚要喊,却又住了口。他注意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黑色的大轿
车里出来,而妈妈正朝他走去。王行之的心猛地一紧,快步沿着墙角靠近,躲在
一棵高大繁茂的榕树后边继续观察。
「他是谁?为什妈妈会跟他握手?」王行之又惊又怒,「是了,他那么高,
那么帅气。」王行之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身高该有一米九左右,方脸
上有着成熟男人的稳重,衣衫阔挺,举止潇洒,充满成功男人的自信。
王行之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皮鞋,再看看自己脚上因为踢球而发黑的球鞋,
有些自惭形秽,妈妈咯咯咯的欢笑声随风而来,他的拳头握的更紧,骨节突兀着
发着白,虎口的肌肉高高鼓起,王行之多想跳出去,大声质问他们的关系,可是
他却无端的自卑起来,突然间全身乏力,两脚像生了根一般不能移动。和那个男
人相比,他像是一只羽毛未全的小公鸡,身上又脏又臭,腋下汗味熏天,狼狈的
在低低的草丛间胡乱地窜着,透过草隙偷偷仰视阳光下昂首阔步的孔雀,心中嫉
妒又羡慕。
苏蘅和男人贴的很近,男的帅而高大,女的美而娴雅,神仙眷侣一样和谐美
妙。他和妈妈站在一起,多么相配!王行之心里绝望的想,一只大大的树蚂蚁被
他攒在掌心,捏得粉碎,散着像桉树一样的刺鼻气味。他一边痛恨自己廉价的自
卑和无助的胆怯,一边痛恨妈妈可耻的背叛和可恨的虚荣。
啊!妈妈钻进男人为她打开的车里,自愿而从容,车子缓缓而去,黑亮贵气
的车身弹出几道炫目的阳光,险些将王行之圆睁的眼刺瞎!「啊!」王行之痛苦
的低吼,眼睛紧闭,黑红的视网膜上仍停留着那车子的一溜尊贵的亮彩,像烙印
一样刺痛他的脑子。
几秒之后,王行之睁开眼,他的目光变得茫然,动作僵硬的如同老人,不协
调,无目的。他下意识地拿手抠着树皮,看着蚂蚁爬上爬下,好像看到它们的渺
小,盲目和无足轻重,他就能得到抚慰和平息。
「妈妈,妈妈肯定是喜欢那个人的,肯定是。」王行之得了强迫症似地念叨
着,脑子里将苏蘅的欢笑声过了一遍又一遍——巨大的酸楚和失落让他觉得自己
可怜更可悲,他孑然而行,夕阳给他拉了一条孤独的影,他的心情从高高堆砌的
欢喜浪尖,跌入灰色撕裂的痛苦深渊。几分钟之间,青春少年仿佛觉得就已经尝
遍人间所有的喜怒哀乐,体会到昙花盛开又枯萎,夏蝉喧嚣又孤寂,他的心里充
斥着的负面情绪,渐渐交织在一起,混合变异,像条蛇阴险的蜷缩,盘踞下来缠
住灵魂。
苏蘅毫不掩饰流露出的快乐刺痛了王行之的心,失去,被遗忘的情绪一圈圈
增粗,堆积,压得他不得不驼着背,勾着头。他怪异的察觉自己仿佛走在一个无
声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似曾相识,像是一个电影里的情境,而他的所有感官统统
被剥夺,只有眼还在发挥作用,周围的人光一般流过,王行之独自逆流而下。他
甚至无端羡慕起下午在学校踢球的自己来,那时候,他迎着四面的阳光,心情多
么灿烂。
陈国梁自得地坐在车上,他这次下来,准备试探苏蘅对他的感情,顺便和县
委书记姬云飞谈论一下公事,联络一下感情,他知道姬云飞的父亲的战友视他如
子,姬云飞的父亲就是以命换命的救了那位高官,那是一位省部级的高官,多走
走对将来的调动是有好处的。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因为他在车里拿出苏蘅在
十几年前送他的书,并且一一说出她那时的穿着细节,送礼物的地点,时间,甚
至气候时,他在苏蘅眼里看到了感动。今晚和市委市政府的几个领导有个饭局,
苏蘅也要参加,她终于答应与他同去,而他要——
*** *** *** ***
已是华灯初上了,人造光像黑夜的眼睛,逡巡着,漂流者,时而零落,时而
汇集。王行之慢悠悠的逛着,爸爸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开了他,他恨爸爸!现在妈
妈也有了男人,很自然,不是吗?女人总归是需要男人的。王行之吐着烟,他手
插着裤袋,幻想自己走在寂寥的美国西部,可惜没有马陪伴。身上起了汗,皮肤
滚烫滚烫的要烧着了!胸中填满了愤怒,股四头肌随着步伐有力的收缩,舒张,
肌肉纤维兴奋起来,骨头一阵阵的发痒。
王行之抬了头,像狼一样对天长嚎,「有什么了不起,我一个人也能活!」
「诶?这不是王行之吗,干嘛像狗一样乱叫,想吓人啊——」
王行之猛地抬头,才发现自己竟来到桌球摊前的小巷子里,昏黄的路灯照得
人恍恍惚惚的,他定了定神,一瞧来人,脸上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牛粪,说什么哪,他妈的嘴擦干净点!」这牛人凤是三中的校队足球队长
人长得倒是不差,球风肮脏龌龊,是王行之球场上的死敌,每每在和王行之的对
挑中给他过人射门,屈辱的很。
「靠,你他妈到来劲了!」牛人凤骂骂咧咧,宽阔的额头耸起几道深纹,用
手上的桌球棍指着王行之的腹部。
王行之龇着牙,冷冷的瞪着牛人凤,体内雄性的好战因子被撩拨起来,肾上
腺素使他心肌收缩力加强、兴奋性增高,跃跃欲试像只刚放出樊牢的饿虎。
「表,表哥——」牛人凤被王行之眼里闪烁的凶光吓得一缩,退了半步,扭
头叫人。
「你就是王行之?」有些粗的声音响起,巷子里的光顿时被一个雄壮的体魄
遮挡一大半,四周的虫儿也偃旗息鼓,王行之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迎面风来,
他本能的一低头,躲过直拳,就觉的对方一双手合拳一下砸在他背骨中间,直接
把他砸趴在地上,王行之闷哼一声,心里骂了声操,真他妈的卑鄙!抬起头,双
手伸出勾住眼前的脚踝,感觉手里的小腿一动一扯,想要挣开他的抱锁,他赶紧
双手用力一合,死死抱住脚踝向怀里猛地一带,把牛人凤的表哥掀的仰面摔倒。
王行之像豹子一样窜过去,骑在对方肚子上,照脸上左右开弓,打得对方嗷
嗷嗷直叫,王行之打得性起,妈的,爽!他抡起拳头,正要继续,脑后突然重重
挨了一下,顿时一阵阵发晕,分不清方向,他勉强支起身,一脸狰狞的看着偷袭
的牛人凤,牛人凤发出一声极具女性化的尖叫,惊恐的看着扑过来王行之,两手
举起挡在胸前。
「你个傻B!」王行之一脚揣在牛人凤的胸前,牛人凤号丧一般咚咚咚退至
墙边,王行之跟过去瞅准牛人凤的肋骨就来了一记,那一拳正打在牛人凤软肋上
牛人凤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趴不起来,胡乱干呕着。
「王行之——!是你吗!」远处传来唐明月的叫声,王行之抬起头,一对身
影朝他奔过来,「快,你妈妈她——」巴夏桑上气不接下气。「嗯?妈妈?」王
行之直起身来,向唐明月和巴夏桑走去,「我妈妈怎么了?」
待续
欲望与烦恼(十六)
“王行之,快啊!”唐明月急得直跳脚,频频招手,等王行之走近了,几步
赶上拉住他的手,招呼巴夏桑。
“快快——”三人一路小跑转出街角,王行之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路边,唐
明月高声叫道:“庄叔叔!”,车门开了,巴夏桑走到前头坐在副驾的位子上,
王行之一阵发愣,唐明月为了找他,居然把家里的司机都叫来了。正想间,唐明
月一把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庄叔叔,快,去我三叔的秋月山庄——”巴夏桑大声说道,车子启动,窜
了出去。
“唐明月,我妈妈怎么了?”王行之心里没谱,一坐稳就忍不住大声问道。
唐明月这才闻到王行之身上浓浓的男孩气息,心中一颤,莫名的紧张起来,声音
有些抖:“阿桑和我练完拳后打算一起吃饭她有事要找她的三叔,”唐明月喘了
口气,“结果我在秋月山庄的一间包厢里看见了你妈妈,跟好几个我们县的领导
在一起吃饭,我看她脸红红的,一副好像要喝醉的样子,觉得担心,就想叫你—
—我们找你好久了!”其实她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秋月山庄不是正常的营业场
所,以前据说发生过用迷药逼良为娼的丑事,不过巴夏桑的父亲县人大主任巴长
青把事情压了下来。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有背景,又有身份,在岭东县的官场
,谁都给他几分面子。而‘秋月山庄’也不过是他产业的一部分,县城里几家超
市,步行街很多门面,据说他都有股份,在岭东县这块地方,他也算是一个名人
。昨天巴夏桑更是告诉她,前几天还听见她三叔在阳台说什么买新药的事,两个
小女孩心里越想越害怕,一合计就满地找王行之来了。
我,我错怪妈妈了。王行之心里一松,原来妈妈今晚不是去约会,是正常的
应酬啊。他这才把头往后一靠,心里暗暗骂自己的愚蠢。一想又觉得不对,妈妈
坐的那辆车他并没有看到过,而且那个男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王行之觉得应该
不是他们县的干部。王行之毕竟也是领导家属,对县上的几个头头脑脑倒也还认
识,况且陈国梁显露出来的气势明显不像是一般的小干部,王行之想起妈妈对陈
国梁一副熟悉,亲切的样子,精神一抖,心中危机感陡增,他恨不得插翅飞往秋
月山庄。
* * *
时间拨回到半小时前。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岭东县
的领导们,他刚刚得到消息,今晚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这个人是来自市里的,
据说是某位省领导的公子!巴有朋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他早就想抱上一根粗粗的
大腿,将生意做到市里去,甚至省里去,无奈自己实在没什么关系。县长铁面唐
纪中硬的很,县委书记姬云飞狡猾的像狐狸,从不做承诺,市一级他比较难接触
到,但如果今晚他能给那位公子留下那怕是一丝印象,他就会紧紧抓住,也许就
可以鲤鱼跳龙门了!
一溜的车来了!一身西装的巴有朋两眼放光,心头直跳,犹如第一次相亲的
少男,可他硬是忍住了激动,腰背挺的笔直,脸上表情矜持礼貌,儒雅有礼,一
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岭东县的领导巴有朋都比较熟悉,他在门边微微弯腰,一一握手,嗯?是他
了!巴有朋看到县里第一美女傲冷霜菊苏蘅,身段高挑,风韵迷人,她穿着带有
19世纪30年代褶皱泡泡袖的和蝴蝶结的飘逸纱裙,让人感觉到一股优雅的浪漫气
息。平日冰冷的她此刻破天荒的带着淡淡笑意,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几乎并肩
而走,那个男的高大英俊,一派上位者的气势,与苏蘅有说有笑。巴有朋忍住谄
媚的笑容,弯腰对两人点头一笑,随后右手虚引,跟在陈国梁和苏蘅的身后。
领导们进包厢纷纷落座,姬云飞坐了主位,左手边陈国梁紧挨着他坐下,旁
边是苏蘅,右手边是管经济的副县长邱平等人。
“姬书记,各位领导,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巴有朋得体的笑
道,话锋一转他又说道:“这位干部我还真有点陌生。”他边说边看了陈国梁一
眼,“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是吗?这位是陈主任。他可是我们年青干部中的佼佼者啊!”邱平笑着回
答。
“陈主任,你好你好!万分荣幸万分荣幸!今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好久没来
了,还有,这位陈主任也是第一次来,这顿饭就我做东了。也算是我对各位领导
的一点意思。”巴有朋显得大方得体。
“那哪行呢?小朋,你这是让我们违反纪律啊!”姬鹏飞笑着说道。
不过巴有朋显然在这方面应酬经验很丰富,他一顿连打带消,既说得大家有
面子,最后又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坦然接受了这顿免费的晚餐。
“这个男人不一般!”旁观着这一切,陈国梁暗道,先前的一分轻视不见,
其实政府官员出去吃饭,打折免费毫无意义。不过大家关键讲的是个面子,巴有
朋显然对这一点体会很深,让每一位领导来“秋月山庄”都觉得自己受重视了,
有面子,这种手腕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巴有朋又笑着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想吃点什么?”
“国梁是客,理应先点!”姬云飞笑着道。大家称是。没料到陈国梁却将菜
单转给苏蘅,无比温柔的问道:“苏蘅,要不你先来?”
苏蘅猝不及防,有些尴尬的拒绝:“不不不,你是客人你先来。”巴有朋眼
睛一亮,陈主任对苏蘅县长是一往情深啊!眼睛微闭,透出奇异的光。
“哎呀,小蘅,这里都是男的,女士优先嘛,你就别推辞了。”姬云飞大手
一挥,“点!”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菜,酒都上齐了,巴有朋也很有分寸的要告辞了,他看
了陈国梁和苏蘅一眼。陈国梁正要给苏蘅殷勤的夹菜,苏蘅礼貌的拒绝了。巴有
朋瞥见陈国梁痴痴地眼神,心里下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他坚信没有风险就没有
回报!
巴有朋正想着,推门而出,遇到自己的侄女巴夏桑,他一边关上门,一边同
她攀谈起来......
地下的酒窖内,巴有朋手里拿着大号针管,针筒里的清澈液体是从西班牙进
口的催情药,无色无味,昂贵得很,屡试不爽。巴有朋耳面通红,手有些发抖,
手里的针居然对不准目标,他暗骂自己没用,又试了好几次才刺穿软木塞。深深
吸了口气,他大拇指一推,将液体缓缓注入酒中,等做好这些,他已满头大汗。
巴有朋又过了许久,他看看表,知道时机到了,副县长邱平,姬云飞的秘书浩定
酒量极大,他熟知该是添酒的时候了。
他拿了几瓶红酒敲门进了包厢,只见大家已然喝开了,个个脸带红晕。副县
长邱平在大声说笑,兴致颇高的样子,看到巴有朋进来,对巴有朋点点头,示意
他添酒。巴有朋顺势把两瓶酒都开了,给邱平几位满上,又寻了机会往陈国梁和
苏蘅的杯中添上有催情药的酒,看着他们在一片敬酒声中喝下,心脏就要蹦出体
外,斟酒时差点将酒倒在陈国梁的大腿上。他甚至已经安排好房间,那唯一带摄
像头的房间!
“苏蘅,来——为老同学的相聚,干一杯。”陈国梁着了魔似地看着苏蘅,
举着大杯子相邀,苏蘅此时粉颊生晕,姣好的脸轻潮微汗,连白腻的颈根都泛起
一片酥腻娇红,翦水瞳眸更是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直看得陈国梁口干
舌燥,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把她按就地按倒,肆意轻薄。苏蘅晕晕迷迷的,奇
怪自己的酒量,按理说不该醉的这么快啊?她心中警兆一闪即逝,可能是杯子比
较大吧,这样,再喝一杯酒不喝了,心里暗思,苏蘅鼻音轻软:“老同学,这可
是最后一杯哦——”
“好,干!”陈国梁一扬脖,倒了个干净,他把杯子倒翻,示意苏蘅。苏蘅
看了陈国梁一会,心中盼望他就此醉倒,可陈国梁呆呆地看着她,等她喝下去,
苏蘅一踟蹰,几个男的就连连起哄“干干干!”,纷纷鼓噪起来,平日的官样不
知甩到何处去了,苏蘅叹了口气,就要一饮而尽,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我来干!”王行之带起一阵风,龙行虎步走到苏蘅面前,对苏蘅一笑,从
她手里拿过杯子,两眼瞪仇人似地看着陈国梁,脸对脸恶狠狠地一口一口把酒喝
完。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姬云飞豪爽的声音轰然响起:“好!”想要叫闹的几个
人顿时闭了嘴,陈国梁满脸惊异:“你......你是哪位?”
“哼!”王行之答都不答,弯腰打横地抱起苏蘅,蹬开门大步跨了出去,陈
国梁看的目定口呆,巴有朋更是又惊又怒。
“王行之,英雄救母,你真是太棒啦!”唐明月在位置上又蹦又跳,“庄叔
叔开车,澄湖路19号!”巴夏桑一声令下,车子直奔王行之家而去。
“王行之,下大雨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没事,我一个人背行的,谢谢你们!”王行之把苏蘅背在背上,感觉到妈
妈柔软温热的身体,苏蘅在车上就已经有点迷迷瞪瞪的,显然药效发作了。
王行之背对着床,小心的蹲下,把苏蘅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心里想起苏蘅
说过淋雨后的湿衣要脱下,又费劲的把苏蘅的裙子掀起,从下到上扒得只剩内衣
裤。衣裤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燥热不已的他又把自己褪个精光,他这时酒劲上
来,脑子里一阵眩晕,周围的墙壁晃悠悠的,像地震一般,勉强爬上床,躺倒在
苏蘅身边,一下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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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不知过了多久,王行之发现自己在草原上奔跑,四周喑哑无
声,他向下看,一对矫健的利爪交互出现,他张了嘴,却发出一声咆哮,他以然
化成一只雄豹!脚下踏着轻韧的草,一下子蹦出老远,呼——似乎带起风了,他
不停疾奔,心中的燥热被惊动了,在翻涌在升腾,炸得他浑身冒着火。不知跑了
多远,他依稀看到草的尽头,竖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他疯癫般兴奋起来,恶扑
上去,爪牙齐用。猎物初始愔愔无声,如同死了一般,但下一刻,便热烈迎合起
来,他搂抱她,她也搂抱着他,他轻咬她,她也轻咬着他。他们在广阔的草地上
翻滚着,发着畅快的叫声,碧草像波浪般起起伏伏。王行之发觉自己有了野合的
欲望,油然而生,像是契合了某种命运,他本能地被野性指引,用胯间的阳具冲
顶着,寻找,探索宣泄的渠道,噢!就是那里!那里谜一般美好,夜一般幽深,
湿热紧实,似乎没有尽头,王行之的剑被裹入剑鞘,刚要疯狂索取,一个威严的
声音响彻天空:“停止那被禁止的罪!”
王行之有些畏惧的看着天空,那里白光微现,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明悟,
这是梦!但胯下的猎物呜咽着,难耐般扭动起来,让他获得了一种崭新的,战栗
般的快感,他顿时抛开一切恐惧,身体脱了控制一般随着美妙的韵律演奏起来,
时而画圈,时而摇摆,与身下的猎物深入浅出的唱出最和谐的天籁——现在要称
她为伴侣了,这是他与伴侣合唱的,两个人才能完成这最动人心魄的迹,离了任
何一个都不行......王行之感觉自己的灵魂飞出了窍,他莫名的想起壁画上那飘
飘欲仙的飞天,他正抵达这个境界,光的尽头,三张花一般的娇颜在旋转,一会
是妈妈,一会是老师,一会是唐明月,像花灯似地不断变幻,每一张都令他心生
爱意,难割难舍......
* * *
苏蘅悠悠荡荡的来到一个所在,那里红栏白石,碧树清溪,云雾渺渺,疑是
在人间。她正欣赏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作歌,苏蘅听了是个女子的声音,歌声
蹁跹如飞鸿。她回身望去,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袅娜的身影如云般轻飘,脸
看不清楚,穿的却是古装。她正要发问,那个女的一声轻笑,说道:“却是你来
了,可找到他没有?”
苏蘅不解的摇摇头,仙姑一样的女子将拂尘一摆,浓雾尽散,露出一间屋子
来,珠帘绣幕,画栋雕檐,仙姑玉手一指,“他就在里面等你。”看苏蘅仍是一
脸疑惑,仙姑轻叹一声,说道:“你二人本就有缘,他昔日是一棵灵华芝,生在
王屋,太行之间,因愚公移山,才将他移至你身旁。而你,本是紫玉香酥蘅,他
来之后,你们吞月华,吸日精,相濡以沫,互帮互持已几百年,却忘了么?”
苏蘅懵懵懂懂,仙姑将她一送,苏蘅就进了一间房内,看见一个男子白衣胜
雪立在床边,脸还是看不清,只是觉得他依稀在微笑,两人之间有种很熟悉,血
肉相连的感觉。莫非仙姑讲的都是真的?苏蘅正想间,仙姑跟进来拿手一指,两
个人便成了赤裸裸的,苏蘅一时间羞不可抑,那个男子走近她,搂着她倒在床上
,苏蘅求助似地回过头,仙姑早已不知所踪。男子将身子与她的熨贴在一块,苏
蘅立刻觉得浑身瘙痒难耐,难以抑制的伸手抱住他。男子上下抚摸起来。啊,好
强壮的身体,坚硬的像被晒热的岩石,滚烫的钢板。男子的温柔中带点粗暴的抚
摩令苏蘅娇喘吁吁,心里想我只是水做的女人,无力反抗,嘴里只是低哼着,小
腹的下部充满着令人不安的,奇异的饥渴,仿佛在期待某种疯狂的事情。心神恍
惚中腿间一痛,苏蘅粉颈一仰,张嘴却叫不出声来,一股充实的感觉攫住了她的
思维,苏蘅四肢缠着他,美丽的胴体紧绷像拉直的弓弦。
男子很有耐性的等待着,拿手和嘴轻抚苏蘅的上上下下,苏蘅感到自己像是
一只涨满的水蜜桃,充沛的蜜水从腿间的出口汨汨涌出,男子开始缓缓的律动起
来......
那仙姑不知为何又出现了,纤手朝苏蘅眉间一指,苏蘅顿悟似地闭上眼,她
就看到一只鸟,这只鸟从她眉心出生,先是米粒般大小,几个呼吸之间,已经羽
翅丰满,喙尖爪利,它抖抖高翅,伸直细脖,向天一声清呖,欢快腾飞起来,扑
啦啦直向云霄。这只鸟像是青鸟,头上的羽毛是橄榄色的,背上的羽毛是浅绿色
的,色泽青青,体态轻盈,沿着高高低低的曲线忽上忽下的飞翔,优雅从容,随
心所欲,潇洒自由。上升至高空后,青鸟掌握流波,展着长翅,就那么盘旋翱翔
,犹如慢板,雍雅平和,气流滑过正羽上结构紧密而具有弹性的羽片,发出咻咻
的清响,密生在正羽下面的绒羽和纤羽被调皮的风儿吹得越发蓬松,长而有力的
翅尖微微张开了,像手一样拥抱天之蓝,抚摸云的白。苏蘅坚信自己听到了青鸟
的忽大忽小的拍翅声和喜悦欢畅的鸣叫声。这声音唤起她心灵的共鸣,她被触动
了,不知怎么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渐渐地鸟儿和苏蘅的本体溶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而她和鸟儿之间就有了
心有灵犀般的契合感。她的声音在高飞,鸟在高飞;声音在低旋,鸟在低旋;声
音在展扬,鸟在展扬。她发现的她声音挣脱了她的控制,愈发急促,然后变得高
亢,渐渐地失去矜持和冷静,失去从容和优雅,开始有那么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
了,但鸟儿的心灵与苏蘅的相通,它没有犹豫,没有疲倦,没有惊慌,它瞬间分
辨出在苏蘅的声音里,并没有痛苦与忍受,反而是一种意外般的摆脱和喜悦。鸟
儿因此做出了眼花缭乱的动作,在半空中翻滚腾挪,跳着百态千姿的舞蹈,呼应
着苏蘅的心情。
苏蘅的情绪越发激昂,她看到鸟儿的颜色由深青变成亮红,天空中熊熊布满
热烈的火烧云,鸟儿美丽的长翅被点着了,只一会儿的时间,它的身体便犹如火
球般耀眼,但鸟儿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似乎早已预见了将要发生的一切,所
以就坦坦然的接受这命运。鸟儿变得越来越大,竭尽全力向最高空冲刺,翅膀急
速地扇动,快飞如梭。忽然鸟儿浑身一顿,接着就如同折翼的战机坠向大地,近
了,更近了,鸟儿如同一颗流星朝苏蘅撞来,苏蘅仿佛闻到鸟儿身上刺鼻的焦味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战抖着敞开所有,期待地张开双臂,迎接鸟儿的回归。在
二者重合的一瞬间,苏蘅的眼前爆开一朵无比瑰丽的焰火,由此引发的冲击力让
她悸动的不可自已,张嘴发出一声高高的叫喊......
苏蘅的躯体在极度的紧绷之后极度的舒张。“我在哪?是在天空,还是在大
海?”她迷迷糊糊地想。是浪花还是白云——那轻轻包裹她的。是微风还是水雾
——那柔柔沐浴她的。是暖阳还是细沙——那稳稳托起她的。如此惬意,就像婴
儿的襁褓,给她亲切翔实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啊,懒得想了,好困——光明后的黑暗和宁静随后吞没了苏蘅,身体疲倦而
轻松,虚弱又充实,她带着被给予的满足陷进黑甜的如巧克力一般的梦乡,沉下
去,沉下去......
【欲望与烦恼】(十七)
“谁让你放他们进来的!”办公室里,巴有朋气急败坏的盯着看门的陈贵,
眼光冷的像一匹饿狼。
“老板,大小姐也在啊,加上唐县长的女儿,副书记的儿子,我,我——”
陈贵称呼巴夏桑为大小姐。他一脸委屈,心想就是你也未必敢拦着,我一看门的
怪我有什么用呢?
“那你就不会拖上一拖,让人告诉我吗?”巴有朋平时的风雅荡然无存,肌
肉狰狞的扭曲着,像头发了狂的野兽。
“我刚想拦着,县长的女儿唐明月把我狠狠一推,大小姐还揍了我一拳。”
陈贵苦着脸,以手覆面,做可怜状。
“算了算了!滚出去!没用的家伙!”巴有朋骂骂咧咧,苦闷的拿出一瓶酒
一仰脖灌了起来,不大一会就躺倒在床。
陈国梁躺在大床上,心想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大饭店,装潢果然大手笔,他喝
的酒差不多解了,不知是不是他人高马大,那杯酒对他没什么效果。苏蘅走了他
就没兴致了,大家各自回房,领导们有的醉倒睡觉去了,有的去了按摩室。陈国
梁第一次来这,人生地不熟,不敢乱来。他这时眯着眼,意淫苏蘅光着身子跪在
地上给她吹箫的情景,阳具涨的像熟铁棍。
“叩叩叩——夜宵。”门外响起动听的女声。陈国梁一听乐了,这巴有朋还
挺知趣,怪不得几位领导极力推荐来这。他打开门,外面站着位朋友——柳芸。
柳芸是老熟人了,以前是市舞蹈团的舞蹈演员。那时苏蘅刚结婚,陈国梁灰心丧
气,遇到与苏蘅长得有几分像的柳芸,两人就见了几次面,随后陈国梁被老头子
带去国外考察,回来就找不到柳芸了,想不到在这碰上了。
“柳芸,你怎么在这——”陈国梁刚开口,柳芸就像鱼一样溜进来,“真是
笑话,这是我老公的企业,我怎么不能来啊?”说着飘个媚眼给他,暧昧极了。
“你老公?”陈国梁注意到她手上的结婚戒指。
“就是巴有朋啊。”柳芸娇嗔道。她今晚来这里是有目的。当年她是中意陈
国梁的,后来听说他是陈部长的公子,更是得意忘形,谁知陈国梁一阵子都没了
踪影,她只好嫁给一直追求她的巴有朋。她惊喜的发现巴有朋很有钱,这让她从
频频亏损的剧团中逃离,当起了令人羡慕的阔太。她是个有野心的漂亮女人,聪
明而且有心计。今晚看见陈国梁的到来,喜出望外,嫁给巴有朋她就已经能如此
快活,那陈国梁的父亲可是动动脚,东南省都要震一震的人物啊!她早就腻了呆
在这个镇子中的生活,她迫切的向往城市里更高档的,有品位的生活,机会就在
眼前!
“干嘛?不欢迎人家啊?”柳芸撒娇卖乖,推了一下发愣的陈国梁,把门反
锁上,盈盈的牵着陈国梁的手,双目含情。
“欢迎,怎么不欢迎?”陈国梁眼睛盯着柳芸,想不到她成人妇之后,容貌
依旧艳丽,而且多了一丝迷人的风韵,格外风骚。勾得他心痒痒的。
“咯咯咯,是么?”柳芸白了陈国梁一眼,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薄如蝉翼
的纱裙,陈国梁心猛地一跳,两眼像灯似地放着光。
“讨厌,大色狼。”柳芸假意怒道,转身打开冰箱拿了酒和杯子出来,斟了
两杯,“能陪我喝一杯吗?”
“怎么不陪你丈夫喝去?”陈国梁试探道。
“他啊,醉得跟死猪似地,估计明天中午前是醒不过来了。”柳芸对陈国梁
一眨眼,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我先干为敬。”柳芸一仰脖,把酒干了。她把杯口朝陈国梁一亮,笑容妩
媚诱人。
“爽快!来,坐这里!”陈国梁指着自己身边。他看出柳芸是刻意逢迎,不
由得欲念涌动。柳芸乖巧的坐下,靠着陈国梁,发现他色迷迷的看着她的胸,没
有丝毫做作,胆子更大了,把裂衣欲出的酥胸往陈国梁肩上一靠,嘴里嗲声爹气
的说:“国梁,那我再敬你一杯。”
几杯酒下肚,一对男女被欲火烧得热血沸腾,陈国梁垂涎娇躯美色,柳芸渴
望权力金钱,陈国梁两眼朦胧,越看柳芸越像是苏蘅,他大胆的搂住她,感受她
的轻声慢语,口吐兰香,一只手摩挲起柳芸滑嫩的大腿来。柳芸暗笑机会来了,
佯装酒醉,软弱无力的把头靠在陈国梁肩头,任其所为,陈国梁刚要沿着大腿继
续深进,柳芸小鹿一样蹦到墙边,“国梁,别乱来哦。”
陈国梁感到胯间的阳具粗涨欲裂,站起把柳芸一推,让她粉背贴紧了墙壁。
然后近身两手按在她的细腰上,嘴唇就贴在柳芸的樱唇上,探索着她的香舌。柳
芸原以为要费些周折,想不到陈国梁这么快就被自己俘虏了,她心中暗喜,两条
粉臂绕过陈国梁的脖子,主动的迎合着。
柳芸嘴里吐出丁香小舌,陈国梁一下就卷住它尽情的吸吮起来,柳芸嘴里呜
呜有声,两人肉贴肉忘情地纠缠着。
吻了好一会儿,陈国梁的解开自己裤裆,手伸到柳芸的裙下,拉下她的内裤
,接着把柳芸的左腿抬起来。
柳芸“啊!”的叫了一声,她头一次用这种姿势,害羞的双颊潮红,两手轻
搂着儿子的颈子,媚眼迷蒙的看着陈国梁。
陈国梁笑了一笑,抬着高举的左腿,左手扶着阳具,蘑菇头已顺着湿润的淫
水,顶到阴道口。
“唔......国梁,你可要轻点,这种姿势,我里面好像很紧!”柳芸细语哀
求,心头小鹿乱蹦,涨红着的粉脸娇艳欲滴,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陈国梁,横波
带媚。
“哈哈你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嗯——你好坏。”
陈国梁右手扶着柳芸的左腿,左手握住紫涨的阳具,对准目标,双腿前曲,
结实的臀部往前一挺。
“噗滋!”一声,一根又粗又长的阳具,已然隐没在一片黑草中。
“哦——好涨,嗯——哼——”柳芸被粗大的阳具弄得闷哼出声。
陈国梁左手就搂紧柳芸细致的腰身,屁股开始左右摇动,前挺後挑,恣意动
作着,奸淫人妻的快感让他格外兴奋。
“哎哟——亲亲——这滋味——美——”
柳芸虽是金鸡独立,但她是舞蹈演员,自然毫不费劲,她的左腿被陈国梁高
抬着,令道壁的肌肉紧缩,无法张得太开。柳芸只觉得阴道被塞得满满的,撑得
紧紧的,令她感到异常的舒服,不自禁得屁股也轻轻的扭转着。开始时,采用这
种姿势,两人尚不熟练,只得轻扭慢送的配合着。抽插了一阵後,逐渐适应了节
奏,加上柳芸春心荡漾,汁水横溢,陈国梁挺插和浪臀款扭的速度变得骤渐急迫
,柳芸嘴里咿唔有声,情绪渐渐高昂起来。
陈国梁看见柳芸粉颊绯红,神情放浪,淫声连连,遂闭了眼幻想她是苏蘅。
直觉她阴户里浪潮汹涌,股股淫液如泉水般流出,沿着挺直阳具而下,浸湿了自
己的阴毛,屁股挺动的更猛烈,柳芸饱满鼓胀的阴唇也一开一合,发出一连串“
滋!滋!”的淫靡之声。
柳芸纤手紧搂着陈国梁的颈子,人妻那凹凸起伏的动人娇躯被陈国梁健壮的
身躯紧压在墙上。肥涨饱满的阴部,正不停的受到有力顶撞,阴道壁被雨点般飞
快的顶击,直让她美的两眼翻白,摇头大声浪叫不已。
慢慢地,养尊处优的柳芸吃不消了。每当她右脚疲软,膝盖前弯时,身体便
直往下沉,这么一来,那又尖又长的阳具就直刺阴道的更深处,柳芸被顶得浑身
酥麻,脑袋一阵阵的发晕。天哪!丈夫从未有这么激烈的冲劲,层层暴虐似的快
感像一条鞭子,把她这匹发情的母马抽的忘乎所以,引颈高叫。
陈国梁见她那付吃不消的娇态,心中充满征服者的满足。倏地他伸手将柳芸
扳住柳芸支撑的腿,用劲的托起。柳芸惊呼一声,猴子缠树般,两手紧搂着他的
颈子,两条粉腿紧勾住陈国梁的窄腰,嫩滑丰腴的胴体如蛇般盘在陈国梁的身上
。陈国梁平健壮的手臂就抱住她光裸细嫩的肥臀,双腿用力的站在地上,把柳芸
向上抛送。
“哎呀——不啊——好哥哥——顶死芸芸了!啊——”
柳芸秀发零乱飞旋,粉面红晕,汗出如浆,嘴里叫着不,身子却似刚被抛上
船的大鱼一样左右扭摆着,娇喘嘘嘘,双手抠抓着陈国梁的后背,像要撕裂它一
般,流下道道划痕,人妻疯狂的骚态尽显无疑。
如此抛送了十几下,突然——
“哼——唔——不行了——用力顶——丢啦!”柳芸发出一声喑哑的嘶叫,
全身如同的了伤寒的病人一样痉挛起来,阴道强烈的收缩,滚烫的淫水一波又一
波的喷洒而出,整个人考拉一样挂在陈国梁身上,神志不清。
陈国梁腰部已酸,最後挣扎的插了几下,龟头麻痒难当,腹肌止不住的一阵
收缩,叫了一声:“苏蘅!”热烫的阳精急射而出,柳芸逢迎似地又应了一声,
昏沉沉的直打摆子,仿佛被猎手击中要害的野兽。
一阵的激荡後,两人均已疲累不堪,胡乱清理後,齐齐倒在床上死猪般昏昏
睡去......
* * *
苏蘅睁开双眼,晨光染透窗帘,与黑暗交融,隐隐约约听得见不远处市场上
的人声。她条件反射般举起左手看看腕表,不到六点半。还能再躺一会,她舒了
口气,重新闭上眼,脑中残留着一丝眩晕的感觉,身体很疲乏。是因为做梦么?
苏蘅努力的搜寻梦的内容,依稀记得仙女,白衣男子,她想着,一丝奇特的刺痛
在两腿间的私密处苏醒,慢慢清晰强烈起来。苏蘅心一跳,用手小心翼翼的轻轻
一触,好疼啊!像是擦伤了似地,她发现两片以往紧闭的大阴唇不自然的分开了
,边沿摸上去好像有些肿。
“我怎么是赤裸裸的!”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没穿内裤!苏蘅抱着胸噌的
一下坐了起来,魂都要吓飞了!岭东的夏日早晨气温冰凉,冷气刺得她一颤,雪
肤上起了小疙瘩。“天哪!那是谁?!”眼角看到左边的薄被隆起着,显然有人
睡在旁边!她的目光移到枕头上,虽然看不见脸,可那熟悉无比的短发和头型,
有节奏的呼吸声,是行行。苏蘅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不对,我怎么是赤裸的?怎
么会和行行睡在一起?而且那里的感觉好像昨晚被人侵犯过——苏蘅心里有一个
恐怖至极的答案,这个答案令她头皮发麻,发根直竖,脸色倏地变得像张白纸,
不会的不可能,她这么低语着,战战兢兢的掀开被子——果然,儿子行行也是赤
裸的!
苏蘅呼吸一窒,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苏蘅,你是在做梦
呢。她强作镇定的告诉自己,又躺了回去,闭上眼——你在做梦呢。可是眼皮不
安的跳着,一种不祥的暗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大腿周围摸索,终于摸到腿间
床单上因为分泌物而结成的硬块,空气间似乎也弥漫着一种微腥的味道。作为一
个已婚女人,她一下就猜到那是什么原因。这——不——是——梦!一个字一个
字的告诉自己,苏蘅一下子翻开被子,像逃离火灾似地飞快奔进浴室,难道是行
行做的吗?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苏蘅甩甩长发,握着拳头,眼睛里喷着怒火。
怎么会!苏蘅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秀发纷纷乱乱,散的满脸都是。过了好一
会,她才强迫自己暂时先抛开所有念头,踏进浴缸,让温暖的水留给自己最好的
抚慰,让洁净的水洗去昨天的一切痕迹。她的身躯被透明的像毯子一般的水包裹
着,苏蘅不停的冲洗自己。饶她是一个有决断,有能力的女强人,这匪夷所思的
事情却也让她像小女孩一样慌张。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迷茫,悔恨,愤怒
羞耻,无力,绝望,种种情绪一波波袭击她,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加欢畅。苏蘅仔
细又温柔的洗着腿间的私处,儿子一定把精液射进去了,苏蘅痛苦的想,排卵期
刚过,幸好自己现在是安全期,要不然就只好吃药了。
洗过澡的苏蘅大哭一场,她已经想起昨晚的一些事,应酬,喝酒,王行之闯
进来为她喝了一杯,被儿子王行之抱出来,之后的记忆就断层了。再想想,再想
想,苏蘅看着镜中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的自己,尽力的冷静下来。她思来想去,
终于发现一个疑点,王行之和她自己都喝过巴有朋后来带进来的红酒,而她的酒
量向来不错,昨天为什么她醉的那么快,后来人事不知?王行之绝不会做出那种
禁忌之事,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那杯酒呢?要这么想来,行行也应该是受害
者了。苏蘅擦干眼泪,心想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这个结局可能并不是最差
的。苏蘅对着镜子勉力一笑,觉得好多了。不得不感叹女人的眼泪则价值非凡,
不仅可以排解自己不利情绪,而且有时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哼,巴有朋!她眼前突然浮现巴有朋温文尔雅的脸,我总有一天要算清楚此
事!她本来在官场上一路走来,有风有雨,脑子绝对不差,这时候理智推理迅速
让她找到答案。现在,最重要的是,行行到底知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那件事情,
苏蘅想着,不知道最好,但如果知道那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呢?苏蘅唬地站起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趁儿子还在酣睡,消灭房间里的一切痕迹。她走进房间,迅速而
无声的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裤,整理好,然后蹑手蹑脚摸到桌边推开窗,让气流对
通,拿出自己的香水喷了几下,驱散空气中的怪味。可惜床单是换不了了,会弄
醒儿子的。
苏蘅踌躇一会,索性到厨房煮上稀饭,来到床前,王行之还在沉睡,呼吸均
匀。苏蘅还行,他昨晚可是累坏了。苏蘅静静看着儿子,他的拳头蜷着,紧紧抵
着下巴,腮边的肉因为被拳头挤压而可爱的向上鼓着,嘴唇微微的嘟着,嘴里忽
而吧唧吧唧几声,像是正做着与食物有关的美梦,一如小时候那般单纯可爱。苏
蘅看着看着就松下心来,心中充满儿子过去的点点滴滴,母爱顿时像潮水涌动。
“谢谢你,勇敢的行行。”苏蘅在儿子宽阔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她知道,要不是
昨晚儿子“救母”,后果很可能是——她没有勇气往下想了。“往事随风,就当
是一场梦吧。”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亲昵疼爱的表情,用最甜蜜温柔的声音
叫醒王行之。
王行之一醒来就知道自己确实做了春梦,因为——没有晨勃,而在他脑子里
面,没有晨勃是不可原谅的,就好比公鸡没有打鸣——除非他做了春梦。做了春
梦就会梦遗,梦遗了就不晨勃,这三者的关系逻辑严密的如同1+1=2一般。他看
着转身去厨房的妈妈,心里很不安,怎么在妈妈床上梦遗了呢?来不及思考自己
没穿内裤的原因,他找出裤子穿上,掀开被子,哇!好大一张地图!怎么这次遗
得那么多,王行之心惊肉跳,目瞪口呆。他徒劳的用手搓着床单上的硬块,使劲
使劲哎呀,没有水不行啊,让妈妈看见就完了!王行之慌慌张张下了床刚想去盛
水,就看到苏蘅站在面前,苏蘅进来叫儿子出去洗脸刷牙吃饭,谁知就看到儿子
对着床单上的污迹发呆,她的脸迅速变红,像成熟的石榴,这一大块,斑斑点点
地不可能全是儿子的,有些一定是她的女性分泌物,昨晚到底自己怎么了,居然
有这么多。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昨晚——”王行之可怜巴巴的看着苏蘅,眼里
既害羞又害怕。
“完了完了,行行知道了!他知道了!我该怎么办?”苏蘅脑子里轰的一响
,不啻晴天霹雳,她脸上血色全无,浑身直打哆嗦,两片唇发白,不知所措地张
着,眼里毫无神采,是绝望的灰铁色。
“妈妈你别生气啊!”,王行之被苏蘅的表情吓坏了。“我,不是故意遗精
的——我,我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遗这么多,”王行之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惭
愧,头勾得像把垦地的锄头,耳根都涨得通红,手移来移去不知放在哪儿好。妈
妈一定会骂我打我的,真是丢人!王行之一言不发,头勾到腿绊里,连大气也不
敢出了。
“没事,妈妈没有生气。行行长大了,作为小男子汉,这是正常的。”苏蘅
身子一晃,轻笑着回答,语气温柔,一颗心却早已从地狱飞天堂一般体验一遍。
她正愁着不知怎么跟儿子解释床上的痕迹,却没想到儿子倒自己找了个理由,误
打误撞,全不费功夫。
“可是妈妈,我遗了这么多,会不会死啊,他们说一滴精十滴血啊。”这次
轮到王行之一脸恐慌。
“别听他们胡说,精满自溢,这是正常的量。”苏蘅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随口而出,脸烧得像红霞。
“好了好了小傻瓜,赶紧穿上衣服,去洗脸刷牙,妈妈不会怪你的。”她拍
了拍王行之的后脑勺,王行之抬头感激的看了苏蘅一眼,如释重负般去了,连衣
服都没穿。“穿衣服,别着凉了。”王行之一转身,苏蘅就看到儿子档间鼓鼓攘
攘的一团,心一跳,侧身避开,王行之赤红着脸三两下穿好衣服,去卫生间了时
腿一软,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苏蘅看着儿子左扭右扭的翘翘小屁股,脸上的笑
容消失了,日子还得过,生活还要继续下去啊。苏蘅瞟了一眼床头柜上倒趴成人
字形的厚书,那是她最近重温的经典作品,《红楼梦》。一瞬间,苏蘅似乎记起
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若有所思。
* * *
铃响了,王行之坐在课堂上,由衷的感谢苏蘅的宽容和谅解。在他眼里,妈
妈一向是传统女人,严厉与温柔并存,今早居然让他逃过一劫,难以置信。“理
解万岁” 他看着窗外自由的小鸟,回味着梦中与那神秘的“伴侣”共享鱼水之
欢的美事,“伴侣”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熟悉而美好,娇娆的腰身,丰满的胸乳,
嗯,这绝对是出生以来最真实,最美好的春梦了。
“哎哟!”王行之脚被萧风狠狠踩了一下,王行之叫了起来,不解的看向萧
风。
“王行之!你又在开小差!”一声娇喝将他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英语老
师宋景卿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愤怒。宋景卿觉得很失败,她认真备课,仔细讲解
,可是却看到成绩最差的王行之老走神,顿时怒其不争。那天回去后,她暗骂自
己恬不知耻,像一个饥渴的母兽一般,把老师的尊严都抛在一边了,她决定从今
以后先把感情放在一边,要对王行之严格一点,把他的英语成绩提上去,英语讲
得如圣宇哥一样好。当时她的英语可都是圣宇哥教的呢,为此她甚至削发明志。
“宋老师,对不起。”王行之狼狈的站起来道歉。宋景卿两眼圆睁,高耸的
胸脯诱人的起起伏伏。
“咦?老师,你什么时候剪了短发?超适合你的,真好看!”王行之看着宋
景卿宜嗔宜喜的明媚娇顔,想起上次和老师的旖旎,还有昨晚在梦中出现的鱼水
之欢,心中一荡,真心赞美的话脱口而出。
同学们一阵窃笑,男同学们更是想王行之你真是寻死,老师面前居然当众调
情,莫非活腻了?大家都齐齐盯着宋景卿的表情,期待她对王行之劈头盖脸的痛
骂。
“真的吗?你觉得很好看?”宋景卿手托着自己薄薄的短发,一脸欣喜的晕
红,眼镜后的凤眼脉脉含情的看着王行之,像个被情人夸奖的小女生。
“什么!” “不可能!”班上的同学们看的大跌眼镜,个个都露出痴呆的
表情,一旁的萧风更是张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唐明月则皱着眉头,警惕地看
着宋景卿。
声音越来越大,宋景卿一转头,迅速面罩寒霜,“都别吵!”大家顿时噤若
寒蝉,她示意王行之坐下,警告似地瞪他一眼,这才走向讲台,继续上课,萧风
一脸拜服的拱拱手:“行之,兄弟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
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 * * *
最后一节是体育活动,大操场上正举行一班同五班的足球比赛。
萧风禁区内一个妙传,王行之头球攻门,球进了!“王行之,你真棒!”场
边观看的宋景卿和唐明月异口同声的大叫。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什么,两张如花似
玉的脸面对面,一时之间有些吃惊,又有些尴尬,
“果然如此!表姑喜欢王行之。”唐明月心想。“公平竞争么?哼!我是不
会输给某人的!哼,谁让我青春无敌,年轻亮丽呢!”唐明月左手一拉明黄色的
裙摆,出言相逼,小脑袋抬得高高,像个骄傲的小公主。
宋景卿脸色一变,瞬间恢复正常,她清清嗓子,什么也不说,只是将两手叉
在细腰上,挺胸抬头,原来就高鼓的酥胸顿时变得更挺拔,周围的男同学纷纷闻
“峰”而动。唐明月嫉妒地看着宋景卿胸前的两座高峰,撅撅红唇,跺跺小脚,
强装鄙视的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大奶牛,
干嘛,那么大,下垂等等词语。宋景卿俏脸含笑傲立不语,唐明月趁宋景卿看向
球场的空隙扫了一下自己瘪瘪的荷包蛋,泄气的低下头来,对自己的竞争力产生
强烈怀疑。
“看来要用奇招了!”唐明月握紧粉拳。
作者:soulseeker
2010年/8月/13日发表于SexInSex
(独发首发)
我回来了!先诚挚的给弟兄们道个歉,我食言了,对不起!临时被公司外派,稿子在硬盘里,实在无法携带,我,且容我鞠个躬先——
ppp415:王行之的名字是写之前撒尿时想到的呵呵。苏蘅是精明有能力的女人,糊弄一个处男不在话下呵呵。
Liuxudong926:那个形容表情的文字却是俗了,见笑见笑,我文笔尚稚嫩,贻笑大方了。
thinkgo:遗精和梦遗对我本人来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呵呵,还是兄厉害,佩服佩服。
alex0525:少女和熟女,春花和秋果,我本人对二十以下的没兴趣,你呢?
forza:第二次可难写了,铺垫必不可少,情节加以烘托,天时地利人和不可或缺。
lykm2008:劳你写了这么多倾心之语,甚慰甚慰,你们这些认真看文评文的读者是我的最大动力!久久未更甚愧,望你原谅。
听风听雨:肉戏需多情节要进展,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哈哈,你可硬了?
tigerh2005
jibasaohuo:可爱的粉丝来了!请上座!大女人也小女人,女人都是水做的。
jwy0426:大珠小珠落玉盘,呵呵不敢当啊,谢谢厚爱!母子戏我会好好尽力写的。
午夜小情狼:小狼因我出差故让你久等了,十分抱歉!
xixixx1977:77年生,我应称你为兄了,多谢兄的关注,一直试图创新,写出不同的感觉。
800800800800:快乐是年轻秘诀,年轻是快乐秘诀,保持年轻的心,随时发现快乐!
guanhongwei:不能用搜索吗?兄弟?试试点击我的名字,去我的个人空间看。http://67.220.91.20/forum/space.php?uid=1408144
chmwl_sis:兄弟我来了哈。
各位的支持我感激不尽,无法一一谢过,见谅。
欲望与烦恼 (十八)
一大早,王行之是被尿憋醒的,他哗啦啦放完水,就睡不着了。翻转了身体,想着那天晚上在妈妈床上做绮梦的事,两腿间的事物就硬了起来,不行不行,最近经常靠五姑娘解决,是不是太勤了些。王行之拿了手撸了几下,感觉硬如铁杵,心痒难耐,遂想今天再来一次,然后隔两天再舒服一次。他自知这承诺随想随发,难以实现,但总算是暂时有了理由,忍不住圈住硬直阴茎,从根部往上拿指轻捏,然后一寸寸缓缓收紧,舒服的只想打嘟噜。
停停停!王行之,被欲望支使的男人是不会成功的!王行之苦恼的咬唇,强迫自己停下。他看看窗台撒了些许清辉,玻璃发亮,干脆一骨碌起床开窗,一股沁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到底是将欲望稍稍驱走一些。
“山
快马加鞭未下鞍
惊回首
离天三尺三!
山
倒海翻江卷巨澜
奔腾急
万马战犹酣!
山
刺破青天锷未残
天欲堕
赖以驻其间!”
默念到这,胸中平生了豪气,“山”已慢慢萎了。王行之听到远处传来洒水车特有的音乐,凝神停了一会,好像是交响曲呢,真讲究!咦?怎么客厅里也有音乐声?他的房间和客厅仅一墙之隔,“一,二,三,四,呼气——”,王行之看看钟,刚刚六点,心想妈妈这么早就起来看电视啦?蹑手蹑脚看了房门,他的房间和客厅之间隔了一个大架子,那架子上摆了好些吊兰,条条宽叶正是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的时候,望着让人心怡。
王行之透过架间的缝隙一瞧,电视果然开着,没看到苏蘅,刚想出去看个究竟,下一秒一个穿着亮黄色紧身衣的精灵跃入眼帘,王行之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妈妈么。只见苏蘅上着运动背心,乳房曲线优美地鼓着,露出的些许盈盈细腰白的晃眼,小肚脐眼时隐时现。裤子也是运动型的短裤,比寻常的热裤要长些,粉莹莹的修长双腿匀腻晕红,就那么露着,膝盖并不明显,腴不显肉,瘦不显骨,随着动作时而伸直,时而弯曲,有时带起粉润的光泽,令他不禁想起粉彩。真真是曲线玲珑,浑然一体,充满了古典美。
“猫式——”电视里的声音把王行之的魂勾了回来,开始时,她的身体保持跪姿,然后双臂向前伸展地,像一只妩媚的猫在走,接着她双腿跪地,然后双手伸直撑地,背慢慢地拱起,虹一般,沉甸甸的乳房微微坠着,如同成熟的果实,然后她匀润紧实的细腰缓缓塌陷了下去,背臀之间有了明显的分界线,连接胸,腰,臀的曲线如同玻璃时间漏斗一样夸张,娇臀撅起来后依旧如桃子一般饱满圆润,细滑有弹性的短裤紧裹翘臀,两团圆肉几乎是赤裸裸的曲线毕露,那中间的臀缝也沟壑若显,只是带了一湾阴影,不甚分明,从玉乳到丰臀连成了平躺的S字,美轮美奂。
看着看着,王行之发现妈妈又换了姿势,只见苏蘅俯卧在毯子上,腿并拢着向后打直了,慢慢依次抬起她的头部、胸部和腰部,两手撑在身前,眼平视前方,这时从苏蘅脚尖到长腿,腹部再到胸部形成一个汉字笔画中的卧勾,长长的卧勾,让王行之惊叹苏蘅的柔韧性,领略女体的和谐和优美。
过了一会,苏蘅把身子翻了过来,仰面躺平,脸色绯红,细喘吁吁,接着她素白纤手按着毯子,两腿微分,膝盖弯曲,又红又白的脚掌慢慢往臀部靠,王行之看到苏蘅大腿上浮现一条明显的线条,显然她在用力。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浑圆的臀缓缓离了地面,向上升起,升起——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王行之恍然如梦,他一度想起“海上生明月”的诗句来,到了最高点了!王行之屏住呼吸,看着苏蘅逐渐将小腹顶到最高,身体最终连成了一座拱桥,那腿间微隆的美妙的维纳斯之丘此刻水落石出般,在身体的最高处炫耀它的神秘和诱惑力,王行之仿佛又闻到那股勾魂摄魄的幽香,它像最害羞的果实,在淡白的晨辉中泛着神圣的清光。
啊!多么美妙的弧线!这是女体的奇迹!光晕涟漪般扩散而来,一轮一轮的罩住他,王行之醉了,晕了,迷了,妈妈平时严密隐藏的女人的最动人最私密的美好今天他有幸一览而快,王行之眼睛干涩发疼,却久久不愿闭上......
仿佛只过了一秒,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苏蘅结束了晨练,王行之一颗悠悠的心这才回到身上,“妈妈一定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他晃晃脑袋,隔着古董架看着苏蘅从他旁边轻捷而过,细腰丰臀扭得性感极了。王行之脸上突然浮现调皮的表情,像个小偷似地蹑手蹑脚摸到苏蘅身后,倏地一把搂住她。苏蘅“哎呀!”的叫了一声,浑身吓得一颤,然后就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儿子的味道,心神顿时一松。
“行行,今天起得这么早?”她一边问,一边在王行之覆住她腹部上的手
上用指头捏了一下,“哎哟哟——”王行之假装呼痛,其实苏蘅哪舍得用劲,压根就不疼。
“嘿嘿,我是被妈妈你美妙至上的香味吵醒的。”王行之搂紧苏蘅弹性十足的动人娇躯,手摩挲着苏蘅平滑而温暖的腹部。
“尽瞎说,”苏蘅撇撇嘴,轻笑着吐气如兰:“香味也有声音?何况妈妈又没有喷香水。”
“真的真的,妈妈你香死了——像,像刚烤出炉的面包——柔柔的,暖暖的,香喷喷我直流口水呀!”王行之把苏蘅抱得更紧了,低了头用鼻子“咻咻”的在苏蘅耳朵边,还有露出的一段雪白细腻的脖子上移来移去,像探地雷似地。
“小坏蛋,油嘴滑舌。”儿子的孺慕之情和他呼出的热气让苏蘅心间的母爱突然泛滥,红菱般的嘴角轻弯,淡雅的脸越发柔和起来。她转头看着儿子,眸子蕴着春晖般的脉脉温情,温软细滑的手盖住了儿子的手,指引它来到自己的腹部中间,在那画着圈。
王行之似乎明白了苏蘅的用意,闭了眼睛凑在苏蘅耳边说道:“妈妈我以前就住在这里吗?”
“是啊,你小子赖在妈妈这整整十个月哪!”苏蘅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飘渺。
“妈妈辛苦了,妈妈我爱你——”王行之把苏蘅搂得更紧了,手爱惜的在那摸着,他心中此时仅有温情,奈何苏蘅结实圆润的臀部忽然动了一下,倒把他胯间的小兄弟弄醒了,王行之心慌不已,罪恶感突生,但同时觉得有种莫名的冲动和快意。心中好似有只猫爪不屈的挠着,全身倏地噌噌噌起了欲火,他把腰往前战战兢兢一挺,顿时触碰到了一团温软的臀肉,他就把自己直竖的欲望熨欲贴未贴地往苏蘅饱满浑圆的臀瓣上靠,心慌气短的享受妈妈身体诱人的饱满和弹性。
“妈妈!我爱你!” 王行之的气息变得有些粗,头埋在苏蘅的肩脖之间,脸变得苦恼而焦躁。
“乖行行,妈妈也爱你——”苏蘅一脸爱意的扭过头,樱唇滑过王行之炙热的嘴唇,两人同时一愣,王行之觉得自己的嘴碰到了世界上最软最有滋味的东西,妈妈望向他眼里的那丝温柔,让王行之不禁怦然心动,他忍不住嘟嘴亲去,苏蘅急忙回头避开。
“妈妈——那可是我的初吻呢!”王行之不依不饶的撒娇,“妈妈再亲一下嘛!”
“要死了你!敢乱亲妈妈,以后亲你自己的老婆去!”苏蘅心猛地一跳,竟然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行行初吻给我了,那,那他第一次算不算也是给我的呢?”
“哎呀,这是什么事啊。”苏蘅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曲起手背抚扶脸急忙停止了自己荒诞的胡思乱想。王行之依旧在那耳鬓厮磨个不停,苏蘅心烦意乱的扭动,王行之的阴茎被摩擦的快感连连,将射欲射的,抱得愈发紧了,苏蘅喘不过气来,狠狠地用屁股向后一顶,逃离儿子的缠抱。
“啊!”王行之发出一声痛呼,两手盖在腿间,腰弯的像虾米一般,却是苏蘅正巧撞到了他勃起的阴茎。苏蘅转过头一看,儿子捂着小腹,脸都皱成一团,她心疼极了,“你怎么行行,快让妈妈看看,是不是给妈妈哪撞到了?”
王行之哪敢回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疼痛感开始难以忍受,直抽冷气,其实一会儿就消退了。苏蘅毕竟是已婚妇人,一下就明白了,拨开儿子的手,“傻小子怕什么?你是妈妈的儿子,身上哪儿妈妈没见过啊,快让妈妈看看。”苏蘅褪下王行之的短裤,蹲下细看,王行之觉得下身一凉,自己的雀雀登时暴露无遗,害羞的叫了一声,尖尖的好似女孩。
苏蘅有些想笑,忍住了细看:只见王行之长满黑毛的粗腿间长了一个小白鸡,干干净净的一丝毛发也无。“怎么儿子跟我一样,这儿都是光溜溜的?”苏蘅有些害羞,再看那一根软哒哒的白棍子耸拉着,下边是红色的两颗卵,干净可爱,十分无辜。她拿手轻轻托起沉甸甸的卵蛋,细细看着。嗯——没有红肿,再右手指轻轻拈起肉茎的皮,翻起来前后左右瞧瞧,没事,就是有些萎靡不振。遂用指腹轻轻碰触白色的茎身,柔声问道:“怎么样,行行还疼吗?”
王行之害羞的以手遮脸,半转过身,像个小姑娘,“不疼了。”他自从十二岁以后,就没再苏蘅面前光身子过,觉得十分难为情。
“那就好那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乱来。”苏蘅放下心,站起来看着王行之又噗嗤一笑,“傻小子,在妈妈面前害羞个什么劲。”善睐明眸定定看着儿子的白雀雀,似乎想到好玩的事物,吃吃笑,说道:“行行你知道有种猫叫做雪地拖乌枪么?”
“嗯?”王行之放下手,傻傻的看着苏蘅,“妈妈你说什么呀?”
“就是形容猫有着白色的身子,黑色的尾巴。”苏蘅杏眼一转,解释道。
“喔。”
“人是雪地拖乌枪,此乃煤堆住白鸟。”苏蘅说完,眨眨又黑又翘的眼睫毛,一对亮盈盈的月牙儿狭促地看着兀自发呆的儿子,手背遮着小嘴咯咯咯笑个不停。
“煤堆住白鸟?”王行之看看自己黝黑的皮肤和白嫩的雀雀,顿时反应过来,“妈妈你取笑我!”拉上裤子一个虎扑把苏蘅抱在怀里,语气夸张的高声叫道:“妈妈这下我失身给你了,你可要负责的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心中有秘密的苏蘅脸唰的红了,“什——什么失身,别乱讲话!哪有儿子对妈妈这么说话的!”她言之凿凿,心中却难免忐忑,仔细观察儿子眼中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我不管我不管,妈妈你要赔我。”王行之像个无赖。他虽然长得高壮,依旧是苏蘅十六岁的孩子,妈妈面前爱撒娇。“要不作为补偿妈妈你让我亲一下?”
苏蘅一看挂钟,时针已近七点,再闹下去行行就迟到了,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那你不许亲妈妈的嘴——”话未说完,王行之大叫一声,飞快的拿嘴啄了一下苏蘅鲜花般的丹唇,“真甜真香真软!”
“坏行行!”苏蘅瞪眼娇嗔,鲜红的小舌头在唇间出没,像是把吻的滋味细品,“嗯,一股子臭行行味。”苏蘅筋着小鼻子,假意皱着眉头发表抗议。
“嘿嘿。一股子香妈妈味。”王行之不甘示弱,喜上眉梢,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嘴里吃糖块似地咂咂有声。品了几下伸手意犹未尽地向苏蘅抱来。苏蘅像跳芭蕾似地往前一跃,在空中飞旋开来,落地转身举起抚弄王行之雀雀的右手,洁白的掌心向他:“不许靠过来。”
王行之一呆,妈妈的手可是刚拿过他的雀雀的,这——他顿时止步,万一亲到那儿去不就惨了?
“快去洗脸刷牙,妈妈煮了粥,还有你最爱的卤蛋。”苏蘅看着儿子憨憨的模样,脸带浅笑走近王行之将他的身体一转,把他推向盥洗室,微笑着看着他离去,每天和亲爱的儿子斗斗嘴是苏蘅最幸福的事。
* * *
王行之又心神不属了,宋景卿在上头讲些什么,他没在意。
“大家以后在我的课堂上不准用除了英语以外的任何语言交谈,老师呢,要为每个同学起个英文名,以后点名就用你们的英文名——那个,王行之,你想叫什么名字啊?”宋景卿下了讲台,走向走神中的王行之。
“啊——”王行之心想还好我把最后一句听进去了,“老师我想叫byron,拜伦。”
“呵呵,byron?”宋景卿意外地看着王行之黑乎乎的面孔和筋肉虬扎的前臂,上臂,心想得治治你这爱走神的小子,凤目微眯,目光流转,笑道:“老师觉得你应该叫Armstrong,阿姆斯特朗,”说着拿起王行之的粗臂,问大家“是不是很壮啊,同学们?”大家纷纷对宋景卿的起名技巧表示赞赏,个个都说真贴切,笑声连连。王行之心知宋景卿是报复他,可他自己不认真听课在先,也就坦然的接受了。
“嗯,举手的萧风同学,你想个自己取什么名呀?”宋景卿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秀发,笑语妍妍。
“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我想叫Shelley,就是雪莱,文雅一点。”萧风说着说着自觉不妥,呐呐细语。
“扑哧!”宋景卿和唐明月同时笑了出来。宋景卿看着萧风三大五粗的五官和异常发达的胸锁乳突肌,“Shelley?被誉为诗人中的诗人?最有才华的抒情诗人之一的那个雪莱?”
萧风十分矜持的点点头,“你站起来老师看看。”萧风依言而立,嚯!简直要到一米九了,阳光都被挡了一大块,宋景卿忍不住捂嘴吃吃笑,“你看你这么高大,不如就叫Alexander,亚历山大好了。亚历山大.萧”
萧风摸摸脑袋一想也是,Alexander the great,不错嘛。同学们早已哈哈哈笑开,心想老师的课风趣又新奇,不错不错啊。男同学对越发宋景卿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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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瑟江边。
“行之,我先走了,明天见!”萧风浑身湿漉漉的对在水里游泳的王行之打了声招呼,沿着湿润的河岸走了。
碧水间的王行之露出一个湿淋淋的头,对萧风招了招手,又没了下去。
火烧云炫目灿烂。大地仿佛浸在一个金黄色的大水泡里,一切都变得炫丽温暖。宋景卿穿着红色的比基尼走在江边,袒露的四肢犹如洗净的莲藕一般,圆润光滑,洁白腻嫩,让人觉得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挤出充沛的晶莹甘甜的水来。胸恰到好处的耸着,随着款款脚步而悠悠轻晃,窄细的腰身和宽圆的胯相映成趣,惹人遐思。
“哎呀,是鱼!”宋景卿看到一只大鱼跃出宽阔的水面,足足离开水面一米来高,一口咬去芦苇上部的嫩叶,白花花的鱼身落回水时,发出象有人跳水的声音。“这里真美,又没人,我运气好发现了,以后天天来游泳。”宋景卿美滋滋的想着。
“哗啦啦——”浮光跃金的江水中突然站起一个人来,把宋景卿吓得倒退一步,两手在胸前交叉,凝神一看,却是王行之。他现下仅着一条黑短裤,湿了,紧巴巴的粘在腿上,赤裸的上身宽肩窄腰,一排腹肌凸起,如同士兵一般齐整而列,一张方脸些许惬意,鼻子又高又挺的,眉梢微微上挑。向后背的黑发,广阔的额头饱满水亮。宋景卿呆呆地看着,夕阳从侧面照来,英俊挺拔的青年额上,脸上,胸膛和宽肩都背上了一层金光,平滑的皮肤上附着的粒粒水珠晕着玉珠般的豪光,在他健体上开出炫目多彩的虹。
宋景卿两眼向下,看到了一双长而健硕的腿,肱四头肌饱满兀突,鉄铸钢浇一样,小腿上的毛浓密而齐整,向下贴伏在直直的小腿上,犹如被人特意梳理过一般。
王行之从头到脚,都体现出一个青年的勃勃生机和坚硬刚强。宋景卿目光渐渐痴迷,她一眼不眨的凝视王行之铜质的英挺光洁的青春之躯,在一瞬间她被完全震摄了!她觉得倘若自己屈指弹去,王行之的身躯定会叮当作响,金属一样。下一秒宋景卿的脑袋里就想到欧洲的雕塑,还有米开朗基罗创作的西斯廷教堂穹顶画,啊!王行之!他定是氤氲清凉水汽中诞生的灼热金质阿波罗!
宋景卿双膝一软,就那么瘫倒在地,浑身似乎没了骨头,嘟起的红唇囔囔的说着什么,目光迷离。她像是最虔诚的修女目睹了神迹,想要靠近发光的天神,伏体膜拜......
“咦?宋老师,你怎么啦?是不是脚扭了?”王行之看见宋景卿整个人歪坐在地,出声询问。宋景卿愣愣的点点头,“天晚会涨潮的,老师我们要到上边去。”王行之走过去俯下腰,竭力不去看宋景卿挺拔的椒乳,把她抱在自己强壮的臂弯里,向一旁的小丘走去。清风拂过,王行之被宋景卿幽幽的体香撩拨地亢奋起来,游泳的疲惫一扫而空,一股欲望在血脉里游走,蠢蠢欲动。
“哎呀!王行之你干什么?”宋景卿突然回过神来,柔滑丰腻的躯体像大白鱼似地扭动起来,不虞那纤细的比基尼系带被挣开,露出一段深深地,荡魂摄魄的腹股沟,王行之一下被勾动了心中的雷火,喉咙干渴的要冒火,他将还在挣扎的宋景卿往那片潮湿丰茂的草地上一放,转头就准确捕抓到宋景卿薄薄的唇瓣,手和狡猾的蛇似地,从三角裤的缝隙中探进去,沿着光滑的腹股沟,触摸到一片丰润的水草和和微鼓的肉丘,这就是女人的那儿了!他的心仿佛滚水般沸腾起来,艰难的吸一口气,手颤抖着再往下,就碰到了湿热的唇片,粘腻的像春天的滩涂。
“啊——啊——不要啊——”宋景卿身子被电了一般跳了一下,唇逃离王行之的控制,她的声音如同一只无措的小绵羊,软软颤颤,哀哀脆脆,在王行之的耳边响起,这是一种特别能刺激性欲的咩咩叫唤,除了让王行之的欲火烧得更旺,没有任何影响。王行之伸手拉下宋景卿的上围,饱满的乳房蹦跳了出来,夕阳涂抹在那微微颤动的,硕大的荷蕾上,风吹拂它,水汽轻抚它,花香笼罩它,王行之一口噙住那颗枣红的突起,吸妈妈奶似地口舌并用,双颊因用力而微陷。手捧握着丰盈的乳根,无师自通的又揉又搓,滑腻的乳肉从他微分的指间逸散出去,奶香越发浓郁。
“哎呀!”宋景卿觉得体内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挑动,张嘴发出一声娇唤,现在她觉得自己是一湾春水了,软绵绵,滋润润,她丰腻细白的大腿紧紧夹住王行之作怪的手,臀部不听使唤的扭将起来,腿间热热的湿唇因为她大胆的姿势与王行之的手指不断挨擦,很快就充血,小花蕾也肿胀起来,带着羞怯和热望,从花瓣中探出......
王行之如痴如醉的攫取着自己的猎取,宋景卿的身体像秋天多汁圆熟的硕果,揉一揉就要出水,手里眼里鼻子里,都充满了宋景卿的甜甜气息,带着一丝靡靡的香气,与那冷冷水声,徐徐晚风,阵阵花香混搭融合,令他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老师,老师——”宋景卿听到叫唤,刚刚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见王行之胯下怒昂的蛟龙,白色的茎身盘着蜿蜒的青筋,长矛似地直挺挺的刺向她,独眼冒着清清的水,一股清新的草香味扑面而来。宋景卿鼻翼翕动,眼里冒着仰慕和渴望的光,像猫看见肥鱼,像母豹看见羊羔,她忘了矜持,竭力将嘴张至最大,一口就将它吞噬,用舌头舔舐,用口腔的肌肉裹紧,温柔吮吸,王行之吓了一跳,差点就在宋景卿的口里喷发,他一手顶住宋景卿的额头,将阴茎拔出,宋景卿面红似火,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期盼,王行之重新躺下,一边亲着宋景卿的丰胸,一边拿手执着自己的长矛,在宋景卿的小腹左冲右撞。
宋景卿哀怨的叫了几声,王行之把她弄疼了,“慢点,行之——”王行之停了下来,牛犊般恳求地看着她,宋景卿媚媚一笑,拿开碍事的布料,纤手引导着怒龙进入它该去的洞穴口,两人即将契合在一起。
“行之,老师要你轻轻地,啊?”王行之看着宋景卿楚楚可怜的花容,以手拂开她脸蛋上的发丝,点了点头。
“来吧——”王行之应声一挺,坚硬划开宋景卿的肉体,“啊!”两人同时发出了轻叫,王行之由于龟头上的包皮第一次全部上翻,痛得厉害。宋景卿爱意绵绵的摸摸他的头,紧紧抱住他,低声呢喃:“慢慢来,行之——”
王行之依言放慢速度,感到疼痛渐消,老师的甬道浆出如雨,滑腻不堪,自己的阴茎被温水泡了一样,随着他腰的纵送,两人的下体发出唧唧的声响,听在耳里犹如战鼓之鸣,让他不由自主加快速度。王行之昂头闭眼,全身筋肉高鼓,背上像长了双翅似地隆起两块,心神迷迷瞪瞪恍恍惚惚,像是踏在云朵上。宋景卿先是无力地甩着发,手把周围的嫩草都拔秃了,接着被王行之捅到痒处,细细的长吟一声,整个人忽然贴了上来,嘴对嘴,灵活的舌尖挑逗似的在他的嘴里游动,王行之则报以热烈的吸吮,咂得宋景卿的舌尖一阵酥麻,嘴里发出忍受不住的呜呜声。王行之如闻仙音,抬头越发大力抽动起来,两手在宋景卿的身体旁边稳稳撑着,龟头飞快的撞击阴道上壁,整个人犹如癫狂的野兽。
“呀——”宋景卿高抬下巴忘乎所以的大叫一声,她两眼紧闭,脸上似哭似笑,胸前白玉似的皮肤染了一层潮红,双乳如水波荡漾,浑身颤的如风中细柳,一连串呜咽似的低吟无法控制的逸出唇外,过了不久,王行之就觉得自己的阴茎被前所未有的紧夹,接着阴道内一阵阵的痉挛,收缩。“圣宇哥——”宋景卿低低呼道,雪股向上猛地一挺,身体僵直在空中,成了一道虹。王行之一提溜,龟头被一股暖暖的液体冲洗包围,他“嘶”的一声仰起了头,呲牙咧嘴,身上毛孔直立,销魂蚀骨的快感沿着脊骨直达脑后,脑子里“轰”得炸了一个响雷,两眼仿佛看见一溜金光,他舒服的打了个颤,死命往前一顶,霎时间浓精争先恐后飞射而出,注入宋景卿的身体深处。
“老师刚刚叫的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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