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贺成禹
女主角:梁皓皓
内容简介:
花钱买女人对他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头一次买到如此清涩、在床上却又超“麻吉”的女人自然得使出浑身解数,大玩性爱招数才够本!
这个小处女的配合度倒也不错,叫她做什么都红着脸乖乖去做,让他满意兼满足到了极点!
不过他还是要对这个纯情妹机会教育一下,他只是玩玩她,而不会把她娶回家当老婆,要是她想“从良”,那就早早“投奔自由”去吧!
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超精,怎奈对她的眷恋却无声无息,占据了他的心…
…
借你新娘用一下!只要你的一句承诺,再久的等待也是最最甜蜜的负荷……
第一章
“淑敏姊,拜托妳了!”风尘仆仆、刚从南部来到台北的梁皓皓把头垂得低低的,看着自己的脚丫子。
“皓皓,不是我不帮妳,而是……”郑淑敏看了自己身后一眼。
她不信梁皓皓看到店里的状况,会不清楚她是干哪一行的。她从来不认为当妈妈桑有什么可耻的,因为她永远记得小时候没鞋穿时班上同学是怎么笑她的。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局中,她觉得没钱才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事,所以打从她国小毕业的那天起,她就立志要赚大钱!
钱她赚到了,只是家乡没人知道一个女孩子手无寸铁,没身分又没背景的,怎么挣到今天这个地位;大家看到的是她光鲜亮丽的外表,看到她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礼物,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全是他们一辈子也买不起的高档货。
她看得出来大家眼中所流露的羡慕目光,因此,她更加坚信自己没走错行;但,梁皓皓不一样。
她们俩生来就不同命,她不甘于命运,所以就算是双手染上鲜血,她也要赚到钱、赢得面子;而梁皓皓是个纯洁的女孩,像张白纸一样单纯,她很怀疑梁皓皓真的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吗?
只怕她连怎么做爱都不懂吧?那她要怎么下海陪男人睡?
“妳回去吧!我真的帮不了妳。”郑淑敏再一次拒绝梁皓皓的请求。她这里不是救济院,别来求她!
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妈妈桑,好不容易挣到一家店,为自己争得立足之地,她清楚知道自己是个多势利眼的人,所以她不会帮梁皓皓的。
“淑敏姊,算我求妳了……”梁皓皓跪了下来。今天她就是没人可求了,所以才会上来台北投靠表姊。现在她举目无亲,表姊就算要赶她回去,她也没钱。
“妳这是在做什么?”看到梁皓皓的动作,郑淑敏又气又急,硬是要把梁皓皓给拉起来。
“我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妳这样成何体统?让我客人看了,人家要怎么想?
妳快起来!“
“那妳帮我吧!妳帮我,我就起来,要不然,我就跪在这里一辈子。”梁皓皓哭得涕泗纵横。要是连表姊都不帮她,她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妳这是在威胁我?”
“我不是……我只是走投无路了。”所以只能出此下下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法子解决眼前的困境。
如果这两天筹不到钱,那她爸妈就等着跳楼了,所以不管是要她去偷、去抢,她都不在乎了,更别说屈膝跪地求人了。
“淑敏姊,我求求妳吧!我跪在这里求妳了……”梁皓皓不停朝郑淑敏磕头。
“妳知不知道妳这样很讨厌?我为什么要帮妳?难道就因为我倒霉,是妳的亲戚,所以妳家里出了事,妳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我?”郑淑敏毫不客气地羞辱梁皓皓。
在这个人吃人的年头里,没有人是值得同情的!她小时候家里没钱吃饭的时候,梁皓皓在哪里?在家里吃好的、穿好的,像个小公主一般!她到现在还忘不了当年看着梁皓皓有糖吃、有漂亮衣服穿的穷酸日子。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换梁皓皓倒霉了,老实说她心里只有称快的份,点都不同情梁皓皓。
“发生什么事了?妳怎么出来这么久?”贺成禹在里面一直等不到妈妈桑,于是跑出来探看,没想到一出来就撞见这种场面。
这漂亮的小姐是谁啊?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哭得这么惨?
“她是谁啊?”这女孩像是养在深闺的水莲花,贺成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梁皓皓。
梁皓皓从没见过这么火热的目光,而且他一出来就抱着表姊猛亲,看得她脸红心跳,一颗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看到更火辣的画面,她的心脏会受不了。
“我远房的亲戚。”郑淑敏闷声回答贺成禹。
“她来做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觉得穷亲戚还能来找我做什么?”
“借钱?”
“那还用说!”郑淑敏一脸嫌弃,“你先进去,我这就打发她走。”
“妳怎么打发她走啊?”
“无非就是给她一些钱啰!”唉哟,他干嘛一直问啊?而且他站在这里,害她说不出更刻薄的话,看来要打发梁皓皓走,只得先掏出一些钱了。
郑淑敏万般不愿地从皮包里拿出五张千元大钞,像施舍一般递向梁皓皓。
“这些钱妳先拿回去。”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多她可没有,以梁家目前的窘境,这五千元根本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咦?她钱都递过去这么久了,梁皓皓为什么不伸手来接?
“妳该不会是嫌少吧?”郑淑敏嫌恶地皱着眉,梁皓皓该不会得寸进尺吧?
摘清楚好不好?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可没跟梁家讨过什么便宜,现在她肯资助五千元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行为了,可别给她脸不要脸。
梁皓皓猛摇头,她不敢说不够,但是五千块真的接济不了她家的困境。
“阿爸当保人,欠了人家一百万,地下钱庄的人来要钱,说阿爸要是三天后还不出钱来,就要阿爸断手断脚……”梁皓皓知道表姊不喜欢听这些,但她不说,表姊是不会懂的,她不是来要那三、五千元的……
“那妳的意思是要我给妳一百万啰?妳杀了我吧!妳把我杀了,我也没那么多钱借妳。”郑淑敏将话挑明了说。要是不说清楚、讲明白,梁皓皓这笨蛋不晓得会以为她多有钱,以为能从她这里捞到什么好处。
“妳以为我是做什么的?大小姐,我是卖笑的。妳以为我一天能赚多少钱?
妳以为我真有一百万可以拿出来借妳吗?妳要一百万,只能靠妳自己!“
“我知道。”梁皓皓不断点头。从她刚刚进来到现在,她认清了一件事,一百万的数目这么庞大,依表姊的态度是不可能借给她的,所以……“妳帮帮我吧!”
“我都说了,我没办法帮妳。”
她是猪啊!听不懂国语是不是?她都说了几百遍、几万遍了,她没办法帮…
…等等,她干嘛哭得这么惨,而且还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莫非她口中一直要她帮忙的是……
“妳愿意陪客人睡觉?”郑淑敏一副吃惊的表情,她是梁皓皓耶!那个只要有男生跟她讲话,她就会脸红的梁皓皓耶!她要陪男人睡觉?怎么可能?!“妳没搞错吧?”
“没有。”梁皓皓真的下定决心了,只要能替家里解围,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
“妳知道妳纵使下海去卖,也救不了急吗?妳家欠地下钱庄的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元耶!大小姐,妳知道妳要陪多少个男人睡觉,才赚得到一百万吗?”
她不知道!梁皓皓惊惶失措地摇头。
看到她这副表情,郑淑敏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快意,故意算得很仔细给她听。
“三百多个!做我们这一行的,接一次客有三千到五千元不等,而妳什么经验都没有。三千元算是很高的行情了。”
三百多个?!虽然已有下海陪客的心理准备,但梁皓皓听了,还是心口一窒,差点晕倒。
“妳以为只要陪睡一晚就有一百万?妳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吗?能有这么高的身价!”郑淑敏冷嘲热讽着梁皓皓的无知。
这年头作梦的女人还真不少呢!她以为当妓女有多好赚?一个生涩的小女生,一个晚上能赚一万元就了不起了!
郑淑敏冷冷地看了梁皓皓一眼,“回去吧!这里没有妳容身之地,反正妳都有要下海的决心了,不如好好跟地下钱庄谈一谈,或许他们会买妳也说不定。”
梁皓皓早就想过这条路了,但她听人家描绘过地下钱庄的恶行,如果卖给他们,那她这辈子都别想要自由了。不行!她不能落到那种人手里!
“淑敏姊,求妳帮帮我吧,”
“妳很烦耶,我都说了,我无能为力。”
“一百万是吗?”一直没离开的贺成禹站在一旁听着,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有!”
两个女人这才猛然回神,发现现场还有个外人在。
“我可以用一百万买妳。”如果她真的这么缺钱的话,他倒不介意屈屈的一百万。虽然玩女人花掉一百万,要是被他妈知道的话极有可能气得吐血身亡,但这种事只要她不说、他不说,有谁会知道?
“怎么样,妳愿不愿意?”贺成禹弯着腰,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磕头的梁皓皓。
梁皓皓能说什么呢?有人愿意给她一百万,解决她的问题,她当然再高兴也不过了,只不过——她怯怯地看向郑淑敏。
郑淑敏的脸色十分难看,梁皓皓不由自主地想到刚刚贺成禹吻了郑淑敏那一幕……他会不会是表姊的情人呢?
好像……满有可能的!因为他长得既好看又有钱,要是她是淑敏姊,一定会喜欢他的,但她就这样抢了淑敏姊的客人好吗?
没想到淑敏姊会把事情说得那么糟,她本以为要在一夕之间筹到一百万已经无望了,好不容易现在有了一线生机……她该怎么办?
梁皓皓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郑淑敏眼尖地看出梁皓皓的心结,所以当贺成禹先走开一步,给梁皓皓一点时间考虑时,她便把梁皓皓拉到一旁去沟通。
“妳不用顾虑我,贺先生是我的客人,不是我的情人。从事我们这一行,谈感情的是笨蛋,到最后只会落得血本无归的地步,而我还没那么傻,所以我没爱上贺先生;如果这是妳迟迟没答应贺先生的理由的话,那我劝妳别替我操心了。”
郑淑敏不懂,她这是在干嘛啊?好不容易有人要买她了,她却又为了别人的因素而迟疑,看来她跟她爸一个样,都是笨蛋一个!别人的难题是别人家的事,她跟她爸就是太好心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
像自己,就算真的喜欢贺先生又怎么样?想在这一行生存,大家都是各凭本事,没有谁同情谁的!
郑淑敏觉得梁皓皓真是蠢呆了,她早说过了,梁皓皓根本不适合进这一行嘛!
“妳想答应就答应,用不着顾虑我,只是在妳答应之前,我得先跟妳说明白,贺先生不是妳想象的那种人;妳别看他一副好好先生的善心模样,事实上他是个花心浪性的男人,他玩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几百个!怎么样,妳是不是吓了一跳?”
郑淑敏看了梁皓皓一眼。
梁皓皓摇摇头,但从她发白的脸庞看得出来,对于贺成禹的风流帐史,她的心脏显然有些吃不消。
“我不是故意吓妳,我只是要让妳明白,妳既然走了这一行,就别把妳那单纯得近乎愚蠢的想法带进来;妳在这一行打滚,千万别投入真感情,要不然到最后受伤的人会是妳。”梁皓皓这么蠢,要是她没事先叮咛,她铁定会爱上贺成禹。
不说贺成禹长得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就单单冲着他是梁皓皓第一个男人,凭她那死脑袋,铁定这一辈子就认定他一个人了;问题是,人家是什么家世、背景的人,而她又是什么身分、地位的人?人家是出来玩、出来找乐子的,怎么会跟她认真?别傻了吧!
“如果妳认不清楚这一点,我劝妳还是别答应。”在郑淑敏的观念里,如果不能认清这一点,倒不如真的下海,一双玉臂千人枕也好过日后为了一个男人心碎。
“我知道。”淑敏姊说的,她都懂,她会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要自己千万别爱上他。
“那妳是决定要答应啰?”
“嗯。”梁皓皓沉重地点点头。
“既然答应了,就开心一点。人家贺先生可没欠妳钱,妳如丧考妣的,连我看了都倒胃口!我问妳,妳要是贺先生,妳会高兴买了这么一个愁眉苦脸的女人吗?”
“不会。”
“知道不会,那妳还不笑一个?”她死人啊?笑一个她会不会啊?
郑淑敏嘴里虽说不愿意,但事情落到肩头上,还是义无反顾地一肩挑起,她忙着特训梁皓皓。“妳讨好了贺先生,日后妳要什么还怕没有吗?”
“我没要什么。”她只要一百万,其余的,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妳白痴啊!都已经下海了,还不好好捞一笔!妳以为妳这样就能骗自己说还是以前那个冰清玉洁的梁皓皓吗?告诉妳,妳回不去了!所以倒不如早点认清这个事实,认真考虑该如何在贺先生身上捞钱比较实在!贺先生风流归风流,但是出手还满大方的,从他刚刚爽快地答应帮妳解决难题就看得出来,所以妳要用心一点,总有妳好处的。”
郑淑敏言者谆谆地教着,就不知道梁皓皓有没有认真在听。
“阿爸是吗?是……我是皓皓……钱我筹到了,是跟淑敏表姊的朋友借的…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谢人家……淑敏表姊?她很好啊……她很照顾我,还帮我找到一个工作,所以……我得在台北待上一阵子。“
梁皓皓不晓得贺成禹觉得买她几天那一百万才够本,所以也无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因此她现在只能说这种谎了。
“阿爸,我把钱汇到你帐户了,你待会儿去刷簿子,拿到钱就去还给地下钱庄,就这样啰!”
因为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梁皓皓猜想贺成禹大概快出来了,她是抽空打电话通知父亲钱筹到的事,为的就是想让父母早点放心。
“总之,我回去之后再跟你们讲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现在淑敏表姊要带我去见老板,我晚一点……不!”还是别晚一点好了,因为她没经验,也不知道做爱得花多少时间。“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好了,”
梁皓皓飞快地挂断电话,正好听到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她一回头,刚好看到贺成禹洗好澡走出来,他什么衣服都没穿,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大浴巾。
梁皓皓从来没见过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在家里,她爸最露骨的穿著也还有一件汗衫跟一条短裤,而像贺成禹这样……她才不敢看呢!
梁皓皓马上低下头,敛住目光,视线不敢随便乱飘,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会把自己给吓死。
“妳要不要去洗澡?”
“洗澡?”梁皓皓愣了愣。
对哦!她得去洗澡!毕竟她舟车劳顿地从南部上来,坐了一天的车,她不只腰酸背痛,而且全身都是汗臭,她是得去洗澡。
梁皓皓从床上惊跳了起来,头也不抬就往浴室里头冲,但……不对!她又冲出来!
“怎么了?”贺成禹奇怪地问,而梁皓皓还是不敢抬头看他,她只敢看着自己的脚丫子,看着十个脚趾头不安地蠕动着,就像是她不安的心情。
“我……我没带换洗衣物。”梁皓皓什么都没带就只身上来台北,她没想到自己会在台北住下。
“妳要衣服干嘛?”贺成禹笑了出来。他们待会儿就要上床了,难不成她想穿着衣服做?“浴室里有浴巾,妳围着它出来就行了,至于衣服脱了之后就丢出来,我让客服部的人拿去洗,妳要走之前,衣服就干了。”
“哦。”梁皓皓这才想到,对哦!她跟他来饭店的目的就是上床、做爱,她的确不用担心衣服的问题。
一想到自己刚刚问了一个好糗的问题,梁皓皓马上又躲回浴室里,难堪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要献出她的第一次了,而开始却是这么地难堪,她该怎么办?
她怕自己会闹出笑话,会惹恼他,要是她表现不好,不晓得他会不会不买她了,而要把钱收回去?
唉呀,刚刚忘了跟阿爸说,叫他立刻去把钱领出来,这样她就不怕他反悔不要她了!
真可惜,浴室没有电话,要不然她就能立即通知阿爸了。看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别表现得像个小蠢蛋一样,让他看了就倒胃口。
只要她表现良好,他就不会把钱收回去了吧?梁皓皓单纯地推敲着。
第二章
梁皓皓足足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钟头,如果这里不是二十三楼,贺成禹几乎要以为她跳窗逃走了。
她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洗个澡可以洗那么久?
就在贺成禹耐性几乎要磨光之际,梁皓皓终于出来了。
她围了浴巾,尽量想表现出落落大方的模样,但生性拘谨,面对的又是全然陌生的男人,让她怎么也放不开来。
“妳是第一次?”
“嗯。”点点头。他问得那么直接,害她羞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知道怎么做吗?”
“嗯。”又点点头。
学校老师有教过,所以她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更何况,他花钱是买乐子的,他应该不会要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吧?
“既然知道,那就过来吧!”贺成禹拍拍身旁的位置,梁皓皓也真听话,他叫她过去,她就过去,只不过她太紧张了,所以走近他时同手同脚的,显得有些可笑。
“妳很紧张?”
“一……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吗?贺成禹可不信,因为她连声音都在发抖,但他可不是大善人,他花一百万买了她,绝不会因为她害怕或没有经验就放过她;相反的,她愈是这样,他愈是觉得欺负她是件有趣的事。
“既然妳知道怎么做,那么……来吧!”废话不多说,贺成禹解下系在身上的浴巾,要梁皓皓帮他。
他既然花了钱,她就有义务要让他舒服、让他快乐!他一点都没顾虑到她还是个处女,就这样大剌剌地光着身子,将身体裸露在她面前。
梁皓皓知道贺成禹是在测试她,如果她连他的身体都不敢直视,那么她怎么赚他的一百万?所以,没什么好羞耻的,因为服侍一个人就有一百万,这远远胜过淑敏姊说的三百多人,所以,别怕!这没什么好怕的!她爸妈不就是做了这档子事,所以这世上才有她的存在吗?
梁皓皓做足了心理准备,要自己别怕。就做爱嘛!她听说只有第一次会痛,而她从小就很勇敢,小时候她连拔牙都不怕了,所以她一定可以撑过这一关的,只是……
她怯怯地看了他的欲望一眼,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生殖器,它看起来…
…跟书本上画的不太一样。
“要我教妳吗?”她看着他的欲望足足有十几秒了,却半点动作都没有,他怕再这样折腾下去,今天晚上可能做不了一回。
“不用了。”她觉得……她应该会!
应该是这样吧?梁皓皓怯怯地伸出手,握住他的分身。
它摸起来软软的,跟小说上写的不太一样,小说上所描述的是它很硬、很热,像是会灼人一般,但它没有,它像天鹅绒般光滑。她以手套弄着他的分身,“这样可以吗?”
“妳可以再强烈一点。”她的动作太生涩了,一点都不刺激,于是贺成禹打开了付费频道。
“妳边看边学吧,”他觉得她对性根本就一点都不懂,真不知她的性知讲是从哪里得来的。
她什么都不懂,难怪郑淑敏会说她不值三千元。
“你要我学她?”他要她看电视学,她本来还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贴心地解决了她的难题,没想到他会要她看这种东西。
她听过“A片”,但在民风纯朴的乡下,她连“A片”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只知道“A片”是解开男女情欲的开端;现在看到了,才知道原来它是这么恐怖的东西。
片中那女人……她竟然含着男人的那个!
难怪在他们乡下,只要有人谈起“A片”,老一辈的人就红着脸,说那是败坏社会风气的东西,而他……他竟然要她学片中女主角那样,含着他那里!
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片中演的根本没什么,好像那才是正常的男女做爱,并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而她红着脸惊喘着,倒显出她对性的无知。
好吧!如果这是他要她做的,那么她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梁皓皓吞了吞口水,樱核般的小口颤抖着接近他的分身,学电视上演的那样,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的欲望。
她一边学一边看,她真的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为什么电视上的女人可以吃得津津有味,又含又舔的,好像它是什么美味的东西。
她弄不仅,只好照做,没想到却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怪声音,她吓死了,连忙抬头看他。
他撑起半边身子,皱着眉头,表情像是既痛苦又舒服,而且他的那里变红又变大了,就跟她常看的言情小说写的一样!原来这才是它该有的样子。也就是说她做对啰?
虽然这动作令她觉得难为情,但是如果这是对的步骤,而他又一副很舒服的样子,那她硬着头皮也得做,而且,说真的,做这种事除了有点难为情之外,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只要闭着眼睛,别当它是男人的那里,就当它是冰淇淋就好啦!舔冰淇淋,这就不难了吧?梁皓皓这么想着,决定把他的那里当成一支没味道的棒冰。
这样一来,做这事就容易多了。
梁皓皓闭着眼睛舔弄着,她不知道自己认真又专注地含着他的欲望是多么诱人的一件事,他的欲望在她小嘴的挑弄之下变得又硬又粗,而她曼妙的身体就近在眼前勾引着他。
贺成禹伸出魔手,悄悄解开梁皓皓系在身上的浴巾。她因为太专注于取悦他的身体,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遮掩物已经被人悄悄解下了。
他光明正大地看着她小巧圆润的臀部,像两颗甜蜜多汁的水蜜桃在他眼前晃动,勾引着他的视线。
她专注地含着他的熟铁,为了方便自己行动,她不知不觉地倒跨在他胸前,他稍稍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美丽的幽豁。
她那从没人到达过的地方正透着一股清香,口里含着他的热铁,她不自觉地也动了情,甜美的汁液从谷口内缓缓泄出,弄湿了穴前的芳草,汁液从穴口一路往下滑,溜过了窄缝,顺着她皎洁的大腿往下流淌。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手指从细缝中进去,来回描绘她的沟渠,从桃花林到后头的菊花洞。
当他的手指色情地摸上她时,她身子一震。慌张地睁开眼,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急忙地回头,却看到让她差点晕倒的画面。
她的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下来了,而她正两脚开开地骑在他身上。而她那里——她从来没让人看过、就连自己都不好意思看的私密,正大剌剌地摊在他视线所及之处。
天呐!梁皓皓急忙地想缩回脚,“不要看!”却被他一手抓住脚踝。
她一个重心不隐,跌坐在他身上,她的热穴就这样跌在他厚实的胸腔上,一股湿滑的感觉搔着她的私处,让她烧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为他不准她把双腿合上。
“这么美的地方,为什么怕人看?”他翻过身子,覆在她身上,转眼间,情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变成他在上、她在下,他那双火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抬不起头来。
他说他从来没看过这么美的地方,还说她那里是漂亮的粉红色,每一个花唇都像是一办鲜嫩的花办……
他的话好色情哦!听得她脸红耳赤,几乎要将脸埋进被窝里,而他却还不肯放过她,修长的手指不断撩拨她羞人的地方,不断在她沟渠中来回滑动,还色情地捏上穴前那颗敏感的花核。
她的身体因为他这个动作剧烈地颤抖着。她见过他的手指头,它们修长得像是艺术家的手,她曾想过,那么大、那么美的一双手,它应该会弹钢琴,应该会画画,但她从没想过那么大、那么修长、那么美的一双手,竟会以这么色情的方式摸上她的身体。
他的手指……啊!他的手指头竟然刺进她从来没去注意过的地方!
她的身体因为异物的侵入而弓了起来,脚趾头激情地蜷成一团。他的身子爬了上来,吻上她的唇。
“把嘴张开。”
她听话地照做,让他将舌头伸了进来,在她的上颚滑动着,那感觉痒痒的,她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学我!”他要她跟他一样,把舌头伸出来。
她伸出舌头,他立刻色情地吸吮着,两人交换彼此的唾液,她发现他嘴里有清新的漱口水味道。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所谓的接吻不是简单的嘴巴碰嘴巴,原来接吻也能吻得如此色情,吻得如此天昏地暗,天地为之旋转!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跟他嬉戏着,她吻得忘我,根本忘了他修长的手指头还在她身下色情地捣弄着。
她激烈地回吻他,以本能回应他,而他却比较钟情于她身下的芳唇。他只以一根手指就弄得她湿漉漉的,他曾试着将另一根手指头再塞进去,但她窄得令人吃惊。
她小得连他第二根手指头都不能接受,他忍不住要怀疑,这么小的地方待会儿如何承受他的巨大?她一定会很痛……
“妳怕不怕?”
梁皓皓摇头。她不怕!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要怕什么,她对性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一知半解。
她原本以为性很可怕,但是现在又觉得它好像很舒服,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他好像很厉害,她决定放心地把自己全交给他,不管他对她做什么,她都欣然接受。
“那妳把腿张开一点。”她这样,他很难进去。他咬着她的耳朵命令着,一股热气往她耳里跑去,她的心一震,感觉两腿中间湿得更厉害。
虽然他的要求令她有点害羞,但她还是听话地张开双腿,让他方便置身其中。
他将她的两腿拉开,压在她的胸前,让她的臀部高高抬起,而她湿淋淋的花穴则被他结实的腹部压着。
他腹部的毛发从小腹一直蜿蜒到他神秘的巨大处,她被他毛茸茸的地方压着,一阵酥麻刺痒的感觉从两人贴近的地方窜开,直达她的心窝。
她羞得快要死掉了,他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用腹部的毛发蹭着她湿淋淋的地方,一边蹭着一边问:“舒不舒服?”
他疯了才会问她这个问题,她若真觉得舒服,也不会放浪到老实说出来。
“妳好敏感,我从来没见过像妳这么多水的女孩。”几乎是他一摸,她就大量地泛滥。
像现在,他不过用他的小腹磨蹭她的幽穴,她就湿得像个水人儿,小穴颤动得像是被他狠狠爱过一回一样,而他什么都还没做呢!她就已经激动成这副德行。
他身体稍稍往上,再用他火热的欲望磨蹭着她发烫的小穴。
他没进去,在门口沿着她的沟渠滑动,他知道他这样做很恶劣,但是他就是想要这样,逗得她心痒痒的,让她很想要,这样待会儿他进去时,她就算很痛,也会很想要他,舍不得因为痛而叫他放弃。
他不只用熟铁去烫她敏感的花穴,还拿手指头去揉弄她的花核、用嘴去吸吮她硬挺的乳头。
他的舌头拨弄着她硬红的乳蕾,让它在空气中颤抖着,他看着它发红发硬,看着它立在空气中脆弱得像朵小花一样,然后大口地含住它。
他的嘴巴不只包住她极需他爱怜的乳头,还包住了她的乳晕,他就像吃奶的孩子一样,用力吸吮她的乳头、她的味道。
他多管齐下,逼得一个从未被人摸过、被人爱过的小处女惊喘连连,她快受不了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折磨是让人又难过又舒服的?
惊喘不已的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响应内心的激荡,她好想大叫、好想大哭、好想叫他停手!但又觉得事情不该就这样结束,她的身体本能地知道自己需要他来填充她、狠狠地贯穿她。
她知道那或许会很痛,但她的身体却因为想要他而颤抖不已。她要!她要他!
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
“给我……求求你……”她不知羞地哀求着他,她的两腿极尽所能地张到最开,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这样之外还能怎么做。
她哭着哀求他,他则目光灼热地看着她火红的欲望,那里美得跟朵花一样,花蕊深处盈满了花蜜。
他伸手将她的花办一办办拉开来,看进她的深处,那里有层薄膜阻挡着,他轻轻朝它吹了口气。
他呼出的热气烫着她的幽穴,她的蜜壶因此而剧烈颤动着,就像金鱼的嘴巴一样快速地一张一合,而伴随着每一个张合的动作,壶里的花蜜便一波波涌出。
他情不自禁地用嘴去尝她花壶的甜美,而且仿佛尝不够似的,还伸出舌头深及里头去掏弄。
他温热的舌头一进到里头,她的身体就像是被电到一样,全身震颤,无法动弹。啊!这真是太色情、太可怕了!他怎么能吃她那里?
啊!他舌头还刺进去……快感伴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波地袭上她,她不知道自己尖叫了几次,不知道身子颤抖得多厉害。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的时候,他扶着他的欲望,猛然一个挺身,刺进她温暖、湿热的园地。
他来得那么猛、那么热,让她根本措手不及,她想要尖叫、想要推开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在她里头了,而且还用他的嘴封住她的惊喘,缓缓摆动他的臀部律动着。
他一波又一波地推进,一波又一波地埋进她的身体深处,一波又一波地唤醒她的欲望,一波又一波地占有她。
他速度慢得足够让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她渐渐满足于他在她体内的那种盈实的感觉,慢慢地,她的身体开始随着他一起摆动。
直到她渐渐适应他了,他才放肆地摆动起来,马达全开地冲刺,直到自己的欲望深深地埋进她温暖的丝绒深处,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被她紧紧吸附的感觉,他才放手一搏,让自己灼热的体液冲进她的花穴深处。
他竟然忘了戴保险套!
当贺成禹将自己的欲望从梁皓皓体内抽出时,浓稠的体液伴随着他抽出的欲望大量流淌出来,他才猛然记起自己竟然因为一时的激情,而忘了最重要的防护措施!
他就这样任由自己的体液洒进她的身体,而她正值青春年华,身体正处于最佳状况,要是怀孕了该怎么办?
贺成禹看着因为激烈性爱还在失神当中的梁皓皓,很讶异这样一个生涩的女孩子竟会让他这个过尽千帆的浪荡子失控!他变得有点不像是他所认识的自己了。
贺成禹忍不住伸出手触摸梁皓皓未施脂粉的脸蛋,她被他这么一碰,竟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
她跟他虽然有了肌肤之亲,但她心里清楚,刚刚的鱼水之欢只是一场交易;
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太过温柔,害她有点想入非非,有点被他的表情给迷倒,甚至开始天真地猜想,他是不是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
可能吗?淑敏姊明明告诫过她,要她别胡思乱想的!
淑敏姊说,贺先生是个花心浪性的男人,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还说如果她真要委身于他,就得先斩断过于梦幻的想法。
淑敏姊的言下之意很明白,贺先生不是她期望中的白马王子,所以她得醒醒,别把贺先生的温柔过度揣测。
他目光温柔纯粹是天性使然,听说花花公子都有一双温柔的桃花眼,要不然哪有女人会前仆后继地爱上他?
“还会痛吗?”贺成禹的手往下摸,摸上她的幽谷林处。他知道她未经人事,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于是他竟然开始担心自己刚刚是不是太粗暴而弄痛了她。
“不,不痛了。”梁皓皓慌乱地摇头。
痛的滋味早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慌的感觉——尤其是他的大手就在她的私处游移,这让她觉得好难堪、好丢脸、好想死……
“妳有吃避孕药的习惯吗?”
“没、没有。”他为什么这么问?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走到这步田地,她一向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孩,当然没有吃避孕药的习惯,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应该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呀!
“我刚刚忘了戴保险套。”
“喝——什、什么?”他刚刚忘了戴保险套?这……这不就意味着,他射在她里面了?!
那……那她该怎么办?
她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得当个妈。更何况淑敏姊才告诫过她,她对贺先生不能有非分之想,如果她不小心怀孕了,那她怎么办?
“妳别慌。”贺成禹摸着梁皓皓的下体,手指枢弄着她的深处。
他在做什么啊?他不怕她怀孕吗?要不然……他干嘛又来撩拨她的身体?
梁皓皓随着贺成禹手指的掏弄而忍不住惊喘着。
“待会儿去药房买事后避孕药。”
“好……”
“那妳现在背对着我趴着。”贺成禹朝着梁皓皓耳朵吹气,让她身子一阵酥麻。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她干嘛,但仍听话地照做。
“把臀部翘高。”
“哦。”她听话地照做,双手抵在床上跪趴着,臀部拾得高高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姿势有多淫乱,她的花穴大剌剌地摊在他面前,而且还湿漉漉的,上头残留着他刚刚拔出欲望时泄出的浓稠体液。
他将手指伸到她的花唇内,快速地做着抽插的动作。
她才刚经历过人生中的第一场欢愉,他现在又用手指撩拨她,她怎么受得了?
“贺先生……”天呐!他在干什么?
梁皓皓抓住贺成禹猛浪的手,回过头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他干嘛这么弄她?
“别、别再来了……”她求他。
她刚刚才从高潮中跌下来,禁不起他再一次的进攻。
“我不是想要再来一回。”
“可是你的手指……”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我只是想把刚刚泄进去的体液抠弄出来。”他泄在她里面,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有自觉,自己绝不是居家型的男人,如果她不小心怀了孕,他铁定会要她把孩子拿掉,而他知道她绝不是一个可以狠下心肠拿掉孩子的女孩。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铁定是个连蟑螂都不敢打死的女孩,如果她真的不小心有了孩子,那后遣症绝不是他乐意见到的,所以他试着先掏出他不小心遗留在她体内的东西,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妳再忍一忍。”他朝她耳朵吹气,手指继续抠弄她的花径。
他动得好快、手指刺得好深,她虽然知道他的目的只是要逼出他的热液,但是他这样弄她,让她好痒、好激情、好痛苦……
她觉得自己快到高潮了,哦,别再弄了……“求求你!”她觉得自己快要泄出来了。
“那就泄出来吧,”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她泄出来,他的种子也会跟着冲刷出来,他就是耍弄到她达到高峰、弄到她全身为他痉挛,来吧!
他的手指不顾她的阻止,反而加快速度地戳弄她窄小的花径,那里不曾因为他的进入而改变,依旧紧得让人心动,紧得就连他仅用一根手指头就被她深深地吸附住,如果……如果现在在她体内的是他的欲望,那该有多好啊!
他由衷地这么想着,幸好理智及时拉回他的欲望。
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身上目前没有保险套,所以他只能用修长的手指先发泄,他用力、快速地律动着。
“啊——”梁皓皓惊喘着,讶异自己的敏感,他竟然光用手指头就让她到达了巅峰。
她脑中一片空白,身下激动地洒出水花,溅得他满手都是她的淫水爱液,他浓稠的体液跟着她的蜜津冲刷出来,顺着她皎白的大腿根处往下流,流得他的手和床上全部都是……
她不行了!她再也承受不了地趴在床上用力喘气,双乳因为激情而颤动着,敏感的乳头硬挺地抵在床铺上,形成煽情的画面。
贺成禹不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处子怎么会有这么妖艳的表情?而为什么他这个身经百战的男人,就是过不了她这一关?
她光是趴在床上娇喘着,他便硬了,他想要她!
贺成禹翻过梁皓皓的身子,梁皓皓不是笨蛋,她对男女性事再怎么没经验,也看得出他眼底的欲望——他又想要了!
不不不……
“不行!你……你没有保险套。”她用手推拒他。她不能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之后,又后悔莫及地用手指抠弄出他的宝贝,这样的手段太淫邪了!
“你能不能再忍忍?”她知道自己是他买来的女人,没有资格说不,但是把他珍贵的种子洒进她体内,也不是他乐意见到的事吧?“我待会儿就去帮你买保险套。”
“来不及了。”他现在就想要。“妳先帮我。”
先帮他?怎么帮啊?她不懂啊!
“用妳的嘴。”
什么?!梁皓皓惊喘地看着贺成禹。
“不!”他想到一个更柔美的地方,伸手将她抓了上来。“用妳的胸部。”
他想把自己的硬挺埋进她柔软的双峰中,想在那两座高峰中进出,泄出他的欲望。在那里,他就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
“帮我。”他将自己的欲望塞到她面前。
梁皓皓看到贺成禹的雄伟巨大,想起她刚刚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片中的女人把男人的阳刚放在双乳中上下套弄……
哦,不!她一定做不到。
“我没那么大。”她的双峰不足以夹弄他的熟铁。
“但我想尝试看看。”他从来没让女人这么弄过,刚刚看到她雪白的胸脯,他突然好想尝试看看将自己的分身埋进她伟大的胸脯中。
他想象着那个画面,她用胸部套弄着他的那里,小巧硬实的乳头上上下下地刷着他的分身……那种滋味一定相当甜美,所以他不管她大不大,总之就是要她试试看。
“快点!”他几乎是等不及了。
“哦。”见他如此执意,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跪站着用双峰夹住他火热的欲望,她觉得这样好色情、好丢脸哦!因为她一低头就能看到她雪白胸脯中间夹着他发红、发硬的熟铁……
“动一动!”贺成禹的喉咙发出浓重的呻吟,很显然的,他也觉得这样的视觉效果很震撼。
其实这样跟埋进她甜美的小穴相比,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只是这种姿态,他看得到她害羞甜美的一面,而她这样的表情让他快要忍不住了……
哦,他不行了!
贺成禹发出一句浓重的呻吟,梁皓皓还来不及反应,他便射出浓稠的体液,喷洒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她一低头,刚好看到一滴白色的体液挂在红艳的乳蕾上。
她羞得想用手抹掉,没想到他却快她一步,将那滴热液抹在她硬挺的果实上,本来红艳的花蕾顿时变得更妖艳。
“妳好美……”他咬住她的乳头用力吸吮着。
他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这是他买她时始料未及的。他本来花一百万只是单纯看她可怜,没想到在要了她之后,他竟然对她的身体有异样的迷恋。本来只想单纯地要她一夜,现在他却想留下她,直到他玩腻为止。
“妳可以在台北留多久?”他吸吮着她的甜美,用力搓揉她柔软的乳房。
“我不知道。”要留多久是她可以决定的吗?他不是买了她吗?
那她的去留不是该由他决定吗?既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问她?
“我想多留妳几天,行吗?”
梁皓皓愣了一下。他想多留她几天?!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她内心涌出狂喜的兴奋。她不晓得他为什么想多留她几天?
是因为他想要她吗?还是因为他觉得她很好?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听了他的话之后点头如捣蒜。“好啊!”
她答应了,虽然她明知对于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她不该有所留恋,不该有多余的非份之想……
第三章
“阿爸?是……我是皓皓……你钱收到了吗?”梁皓皓趁贺成禹不在,又偷偷打了通电话回家。
她怕自己没打电话回家,父母会担心她。
她爸妈就是这样,老把她当成小孩看待,完全没想到她已经二十几岁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收到了,只是妳表姊介绍妳的是什么工作啊?怎么有老板那么好,还可以一次预支那么多薪水?”
“呃……”梁皓皓不知该如何开口跟父亲说明,其实她根本没找到工作,她之所以有那么多钱,纯粹是因为卖身给贺成禹的结果。
“总之,阿爸,我在台北工作,一切都很好,你跟妈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我想……我应该会在台北待一阵子吧!”在贺成禹还没厌倦她之前,她应该都会留在他身边,毕竟他用一百万买了她,而一百万究竟可以买她多久。她不敢问,所以到现在她的归期还不能确定。
“那妳老板对妳好吗?”
“老板?老板……对我很好啊,”梁皓皓不停点头。
贺成禹对她没有所谓的好不好,而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对她才叫作好?总之,他给她想要的钱,而她给他想要的身体,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单纯的交易,她不想把它弄得太复杂。
想得太复杂,她怕自己从此之后就陷在里头出不来了,所以她跟他之间还是简单一点的好。
“既然人家老板对妳好,那妳要乖一点,要听老板的话,老板交代妳的事,妳得做好,这样才得人疼。”梁爸爸谆谆教诲着。
“我知道该怎么做。”她会乖、会听话,贺成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这事不用阿爸担心啦!
“既然妳什么都知道,那就别多说了,长途电话很贵,妳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吃穿住样样都得用到钱,而且又跟老板预支这么多薪水,皓皓,妳钱要是不够用,要打电话回来跟阿爸讲。”
“我知道。”梁皓皓拚命点头,但她钱若真的不够用,真的打电话回家那又怎样?他们家现在可不比以前啊!
自从父亲被朋友倒债之后,工厂收了还给地下钱庄,就连平常往来的亲朋好友也因为怕他们家来借钱而老死不相往来。听说母亲现在在一家小面摊洗碗打工,而父亲由本来的工厂老板变成出租车司机。她心里清楚她家的家境并不宽裕,所以如果她真的没钱,也不敢跟家里的人讲,往后所有的苦处地都得一个人扛。
“皓皓……”
“嗯?”
“妳是不是跟淑敏一起住啊?阿爸有空去看妳。”女儿从来没出过门,听从梁爸爸有点担心。
“爸,你别瞎操心我了,我都那么大的人了。我不会有事的啦!更何况,我没跟淑敏姊住在一起,公司……公司有宿舍,我住在宿舍里,公司管吃管住,所以我什么都不用愁。”
“公司还有宿舍啊?哇!”梁爸爸觉得台北真是个好地方,没想到女儿一到台北就找到这么好的工作,而且还包吃包住。“那妳把公司的地址给我,有空我上台北找妳。”
“阿爸,不要啦!”梁皓皓急忙打断梁爸爸的念头。
如果阿爸真的上台北来,看到她什么正经工作也没有,却沦为男人包养的女人,他一定会气得脑中风的,所以他千万不能来啊!
“我们……我们老板管我们管得很严,他不喜欢底下的员工太散漫,他希望我们在公司就得好好工作,如果你来找我,我怕他会叫我回家吃自己,爸,你也不想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这样没了吧?”
“唔。”梁爸爸的确是不希望。
“那你就别来了,我一放假就回去看你们。我在台北什么都好,你跟妈不要太操心。”
“我知道了。”知道女儿的老板待人虽好,但却是个工作狂,那他就不为难女儿了,毕竟人家大老板先预支女儿那么大一笔钱,要是因为他一时冲动,害女儿丢了饭碗,到时女儿没工作事小,要他们把一百万吐出来还他,那才是大事一条!
“总之,妳自己好好保重身体,要是在台北受了什么委屈,就打电话回来跟阿爸讲,阿爸给妳靠!”
“我知道,阿爸,我要挂电话了,我有空再打给你,ByeBye”梁皓皓挂下电话。
现在该做什么呢?她心里没个准头,因为她身边朋友没一个跟她一样,是被包养的女人,而一个被包养的女人该做什么呢?
好像除了等待,还是等待吧,
“妳一直在等贺先生去找妳?拜托,妳以为贺先生是什么人啊?人家可忙得很,哪有空跟妳谈情说爱啊?”
郑淑敏觉得她这个远房小表妹真是单纯得可以,贺成禹要过的女人何其多,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会单恋她这一枝花,她别作梦了她,她竟然没认清楚这一点,还跑到她这来找贺成禹,她脑子有没有问题呀,
“可是贺先生明明要我多留几天的。”梁皓皓不认为贺成禹会撒这种谎唬弄她,所以她一直在饭店里等他。
听说那间饭店是他旗下的事业之一,她可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她等了三天都没等到他,她愈想愈不对,所以便跑来找淑敏姊,看看他是不是在淑敏姊这儿喝小酒。
“他什么时候讲的?”郑淑敏睨着梁皓皓,看到梁皓皓听了她的问题之后羞红着脸,想也知道贺成禹是什么时候讲出那句话的。
“在床上跟妳缠绵时讲的是不是?”
看到梁皓皓闷头不语,郑淑敏忍不住要骂她傻。
“男人在床上讲的话妳也相信?在床上,多的是男人说他爱我,不爱他家的黄睑婆,但我让他们吃干抹净后,他们还不是乖乖回到黄脸婆身边去?为什么?
因为那是他们的家呀,那里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孩子,那才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家,妳说,如果我真的信了他们的甜言蜜语,我往后还要不要接客啊?“
“可是,我觉得贺先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比较帅、比较有钱?还是妳是最特别的,他离不开妳?小姐,妳醒醒吧!在床上哪个男人不说妳是最好的?妳真信啊!”郑淑敏不屑地冷哼一声。
梁皓皓下海之前,自己明明跟她讲过,要她别对这段感情太认真;瞧瞧她现在这副德行,分明就没把她当初的话听进耳里。
“我看妳还是回乡下去吧,台北不适合妳,而且在这里,妳永远都等不到妳的贺先生!”依照梁皓皓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在红尘中打滚,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这样才不会受伤太深。
“我……我不能回去。”梁皓皓摇头说出她的难处。“我跟阿爸说我在台北找到工作。”
“妳干嘛撒这种谎啊?拜托,妳以为贺先生真的会要妳吗?人家是好心,看妳可怜,而他什么都不缺,就是钱很多,所以才拉妳一把,怎么,妳以为妳从此之后就飞上枝头当凤凰啦?”
“我没这么想。”她从来没想要攀着贺成禹不放,只是因为她不知道贺先生得买她几次才够一百万,所以她才撤这种谎的!“更何况,我如果不那么说,我阿爸怎么会相信我一下子能筹到那么多钱?所以淑敏姊……”
“妳别叫我叫得那么好听。”梁皓皓一叫她,铁定又有事要她帮忙,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她是泥菩萨,她都自身难保了,可不想再拖一个累赘。
“总之我是不会帮妳的,所以我劝妳想个说法,早点回乡下去。”郑淑敏决心撒手不管了。
梁皓皓头低低的,什么话都不说。
她怎么能回去呢?她从没撒过谎,在电话中说个谎都吞吞吐吐的,要是真的回去,爸妈问起她在台北干嘛,她铁定红着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是爸妈看到她这种举止都猜不出她在说谎,他们就枉当她二十几年的亲人了!
只是……淑敏姊不帮她,而她又找不到贺成禹,她该怎么办才好?她该何去何从?
虽然说住在饭店不用付钱,但这样傻等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梁皓皓决定跑去跟饭店经理谈一谈,看他能不能给她一个工作。
“妳要在这里工作?”饭店经理听了都傻眼了。
他家老板带过很多女人回来,他看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就是没见过这一款的。
她放着千金大小姐的日子不过,竟然要来饭店当员工?
“梁小姐,妳别为难我了好不好?妳是老板的娇客,妳大可在饭店里吃住,妳要什么,我都能应付妳;但妳千万别说妳要在这里工作。”她这样让他很难做事耶!如果他家老板知道他竟然敢派工作给老板的女人,不杀了他才怪!
“妳要不要去做SPA?我们这里的按摩师很有名的,是远从峇里岛请回来的师父,来!我带妳去。”饭店经理领着梁皓皓往前走,好像只要能摆平老板的女人,要他跪下来舔她脚趾头他都愿意。
但他都这么委曲求全了,她怎么不动如泰山?“梁小姐,妳到底想怎样?”
“我……我很无聊,我只是觉得我该做一点事,不该整天无所事事地鬼混。”
梁皓皓知道这样为难他很讨人厌,但她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想待在空荡荡的饭店里苦等贺成禹,那种不知道他会不会来的等待让她心好慌,老往不好的地方去想,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崩溃,所以为了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唯一的法子就是出去工作!
如果她在饭店工作会造成饭店经理的麻烦,那就算了,她出去外头找工作就是了。
梁皓皓头低低地跟饭店经理道歉,转身便走出饭店,让饭店经理心里怪不舒坦的,好像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
饭店经理叹口气,追在梁皓皓身后问着:“妳要去哪里?”
“出去找工作。”
她竟然要出去找工作?他觉得她真怪,不用赚钱就有得吃、有得穿的日子多舒服啊!干嘛执意出去工作?
而更怪的人是他,她出去外面工作关他屁事,他干嘛像她老爸一样替她瞎操心,怕她一个人在台北无依无靠?但是台北真的是一个五光十色的大都会,她要是出去找工作被骗了怎么办?
厚——他吃饱了撑着呀?他没事管她那么多干嘛?
饭店经理暗骂自己,强迫自己转身回去办正事,别管老板的女人了!要是一个处置不当,他纵使有十个头都不够让老板扭下来当球踢。
他命令自己回头,但却管不住自己的心,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梁皓皓。看见她如此执着,先低头的人竟然是他!
“好吧!”他屈服了,他答应给她一个工作。
是的,他孬、他没种,这他都知道,但他就是不忍心嘛,他想到她的年纪就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大,今天要是他女儿找工作不顺利,又遇到诈骗集团,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妳什么学校毕业的?”饭店经理尽量想找出适合梁皓皓的工作,没想到她竟然回答他说是中文系毕业的。
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念中文系来饭店工作能干嘛啊?叫她去整床吗?他又不是想被大老板砍死。
啊,有了!“妳英文行不行啊?”
“还可以。”梁皓皓自谦。
“那就去客服部吧!”她做的工作只需要应付形形色色的客人,这应该不难吧?
在客服部工作真的一点都不难,梁皓皓平时只需要站在柜台,穿着制服、带着微笑回答住客杂七杂八的问题;当然,客人要是有什么难题,都会丢给客服人员。
她在饭店工作已经两个月了,她处理过帮客人挑求婚戒指、帮客人追回想要离婚的老婆,还曾做过一件很糗的事,就是跑去总务课帮客人要保险套。
那位客人好猛哦!他们饭店准备了一打,他竟然不够用。后来前辈告诉她,说那位客人铁定是想看她笑话,所以才故意叫她去拿保险套,事实上没有男人可以那么勇猛,一个晚上用掉一打保险套,除非他拿去当气球吹。
前辈觉得她就是太嫩了,所以才会被客人欺负,像帮客人带孩子什么的,有没有搞错啊!他们是饭店的客服人员耶,又不是保母——前辈如此抱怨着,但梁皓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欺负。
她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趣,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还可以帮很多人的忙,她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但前辈却觉得梁皓皓真变态,为了别人的一句“谢谢”
就做牛做马的,她觉得梁皓皓笨死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果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害她想欺负她都有点于心不忍。算了!她想让客人继续这么玩就随她去吧!她懒得理她了。
“今天晚上带妳去Happy一下。”前辈看梁皓皓可怜,决定施舍恩惠。
呃,如果她知道梁皓皓是她家大老板的女人,极有可能后悔做了这样的施舍。
“Happy一下?”梁皓皓不懂前辈的意思。前辈要带她去哪里Happ y啊?
“妳别问那么多,总之妳下班后等我,我带妳去!现在五二二号房的客人按服务铃了,妳去看看住客有什么需要。”
“哦,好。”梁皓皓乖顺地点头,不管人家叫她做什么,她都去。
客人的猫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饭店不能带宠物进来的呀!梁皓皓惊骇着一张脸,客人却千拜托、万拜托地要求她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知道饭店不可以带宠物进来,但咪咪不是宠物啊!她是我的家人,是我最钟爱的女儿,妳说,今天要是换成妳是我,妳舍得把女儿一个人放在家里,自己跑出来玩吗?”
客人哭得涕泗纵横,虽然梁皓皓一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猫当成女儿,但她非常同情这位客人,因为她知道家人不见时的那种担心,想必这位客人现在心里一定很急吧?
“好吧,我去帮妳找。”
“谢谢!”那名客人拉着梁皓皓的手猛道谢。“但妳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妳说吧,”
“如果找到我家咪咪,先带她去洗澡,因为我怕我如果光明正大地抱她出去,就再也进不来了。”
“呃……”好为难哦!但是每天进公司前,饭店全体所有员工都必须站在天台上大声疾呼“客人至上”,客人的要求,永远是对的,所以对于这位林太太的要求,她咬牙认了。“好!我找到咪咪之后,会先带牠去动物医院洗澡。”
“还要修指甲、绑头发……”林太太零零碎碎交代了一堆,未了还伸长脖子问梁皓皓:“妳有记起来吗?”
“有,我全记在本子上。”梁皓皓虽然学的是中文,但对于速记还颇为在行,刚刚林太太虽然讲得很快,但她一字不漏地全记在本子里。
梁皓皓开始在饭店里到处寻找猫咪,快到柜台的时候,唉呀!前辈还在那里,怎么办?
梁皓皓吓死了,很怕被前辈逮到,因为她还记得前辈叫她手脚快一点,今天要带她去Happy;问题是她得帮林太太找猫咪,可能会耽误下班的时间,不能去Happy了。
趁现在前辈正在跟交班的人讲话,梁皓皓矮着身子快步疾走,看能不能躲过前辈的雷射眼。
快快快——
“皓皓!”
死了,被前辈逮到了!
“妳干嘛矮着身子走路,妳怕被谁看到啊?”前辈走了过来,好奇地东张西望,找着那个梁皓皓怕得要死的人。
她躲的人正是前辈啊!但是这种话,她又不是想找打,怎么敢跟前辈明讲?
“前辈,嘿嘿……”梁皓皓先干笑两声再说。“事情是这样,五二二的住客要我出去帮她买个东西,所以今天晚上我可能不能出去跟妳Happy了。”
“五二二的住客叫妳买什么东西?要很久吗?如果不需要花很多的时间,那我可以等妳。”
等她?!
“不不不,千万别等我,因为可能要很久。”
“要多久?”
“很久很久。”因为她也不知道上哪去找林太太的猫。“总之,前辈,就这样了,我改天再跟妳去Happy啦!ByeBye.”
梁皓皓边说边忙着后退,等退到一定的距离之后,猛然一个转身就用力往前跑,完全不给前辈思考的机会,因为她知道一等前辈回神,前辈一定会很生气,所以她决定先溜再说,等前辈明天来上班时再来受死吧!
第四章
“咪咪——喵……喵呜……”
梁皓皓一边叫着林太太爱猫的名字,一边学猫叫,好不容易在饭店外的景观花园里听到微弱的猫叫声,她循着声音奔了过去。
唉呀!惨了,竟然是在饭店左侧施工处。他们饭店的迎宾厅正在重新装潢,有些地方还得打掉重建,偌大的工地放了很多建材,咪咪好像就陷在其中。
“咪咪、咪咪!”梁皓皓大声唤着。
“喵呜、喵呜!!”一阵微弱的声音呼应着梁皓皓的叫唤。
她朝声音发生处跑了过去,啊,找到了!
咪咪真的卡在建材里,好可怜哦!牠一定因为一时顽皮,不小心跑到这里来玩,却一个不小心被卡住而出不来,一只猫孤零零的,铁定吓坏了。
“妳等一下,姊姊马上救妳出来。”梁皓皓搬走一些挡在面前的建材,再越过重重阻碍,伸手往下探。
“上来呀!妳得把手伸出来。”梁皓皓已经尽量伸直了手,但还是构不到咪咪。
“妳在做什么?”
梁皓皓身后突然出现威喝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却忘了自己正处于堆高的建材上,结果用力过猛,建材开始哗啦啦地往下掉。
“啊——”梁皓皓尖叫一声,她吓死了,双手胡乱挥舞,突然,她想到了咪咪!
完了,这些建材一垮下去,咪咪怎么办?
梁皓皓想到这一点,又转身想跑回去。
她不要命了是不是?贺成禹长眼睛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怎么净是往危险处钻?她到底有没有长脑袋啊?
他七手八脚地把她抓回来,而她手里……他瞇起眼睛,她手里抱着什么?
猫咪?!
“妳养猫?而且还带来上班?”他不认识她,但他认出她身上的制服,知道她是他底下的员工之一。
“贺先生!”梁皓皓惊呼一声,两个眼睛闪闪发亮。他回来了!她的心雀跃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懂她看到他干嘛这么高兴?他跟她很熟吗?
他眼里透着疑惑,而她依旧笑开了一双眼,发现他的目光摆明了生疏的距离,她的心马上一沉。
“你忘了我是谁?”
“我应该知道妳是谁吗?”
“你……”她想说,是他叫她等他,叫她多留几天的,所以她才一直没敢回乡下去,而他……他什么都忘记了!忘了那天咬着她的耳朵,要她留下来……
梁皓皓的失望明显地写在睑上。
“这猫是妳的?”
“不……”梁皓皓摇头,本来想说不是,但想想,如果她说不是,贺先生接着一定会问猫是谁的?
到时候,她势必得供出林太太,而林太太就会被请出饭店。不,她不行害了林太太。
“是……是我的。”梁皓皓点头承认,而且还紧紧把猫抱在怀里。
那只猫拚命挣扎着,看起来跟她一点都不亲的样子,所以除非他是笨蛋,才会相信那只猫是她养的!铁定是哪个住客不守规矩,带猫进饭店,而她这个单纯的笨蛋,除了帮客人找猫,还想帮客人顶罪。
她是猪啊!怎么会蠢成逭副德行?她是客服人员没错,但有必要鞠躬尽瘁到这种地步吗?
贺成禹瞪着梁皓皓,她一脸污黑,很显然是找猫时弄脏的,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算了,他就不跟她计较猫的事了。
他就当一回傻瓜,相信猫真的是她的吧!“下次别把猫带进饭店里。”
“嗯,我知道了。”梁皓皓重重地点头,然后把头垂得低低的,还在伤心他忘了她的事。
咦?他干嘛拿手帕给她?梁皓皓错愕地抬起脸来看着贺成禹。
“拿去把脸擦一擦。”他高高在上,像是施舍什么恩惠似地把手帕递给地。
梁皓皓被动地收下手帕,然后看着贺成禹跟饭店经理一起离开,饭店经理还很同情地回头看她一眼。
经理一定是在可怜她吧!毕竟当初贺成禹带她进来时,经理就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在说:天呐,老板怎么会看上这女孩!
经理想必那时就知道贺成禹根本不会记得她的存在,是她傻、是她笨,淑敏姊明明跟她说过他的女人多如牛毛,根本不会记得跟她的一夜情。
他会要她,是因为他钱多,而她正好需要帮助,所以他给她金援,而她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交易。
这种关系类似于买卖行为,试问,谁会记得自己曾经去过哪个摊子买猪肉、去过哪个摊子买青菜?
所以贺成禹忘了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唉!”饭店经理叹了第八次气。
贺成禹这下真的火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要一直叹气。”
他当他是死人是吗?一直在他面前叹气给他听;要不是念在他是父亲的开国功臣,早在他叹第一声气时,他就叫他回家吃自己了!
“老板,你真的忘了刚刚那个女孩?”
“哪个女孩?”
“梁皓皓啊!”
“谁啊?”
还谁咧?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人家等了他两个多月,就为了他一句“想多留她几天”,而老板竟然这么没良心,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
“你到底说不说?”贺成禹没空跟饭店经理在这里打哑谜,重建工程严重落后,如果赶不及国际计算机展之前把饭店整修好,这老狐狸就等着让他痛扁一顿吧!而他不知死期将近,还在这里跟他打哑谜,他是想死比较快是不是?
“就是刚刚那个抱着猫的女孩。”
“她叫梁皓皓?”
“是的。”又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贺成禹遗弃的是他这个老头子呢!
“不过是个客服人员,我有必要记住在我底下做事的每一个人吗?”贺成禹脑袋里装的是雄心壮志、是如何扩展他的企业王国,而不是记这些无三小路用的事。
“梁小姐不单单只是客服人员,她是……是……”唉!看老板这副无知的表情,想也知道他一点都不记得梁皓皓的存在。
好吧!为了那个傻孩子,他脖子一伸,豁出去了!决定把两个月前,老板第一次带梁皓皓回饭店的状况重新倒带说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老板大人,这样你了了吗?
“你是说,她是我的女人?”
“是。”饭店经理沉重地点点头。唉!老板这是什么表情啊?好像被鬼打到一样,现在是怎样?老板认为梁皓皓配不上他吗?
拜托,梁皓皓是个很乖巧的女孩耶!他还觉得像那样的好女孩,配给老板真是糟蹋了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老狐狸到底是领谁的薪水?他是老板耶!他竟敢给他摆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你想死比较快是不是?”
“不敢。”看到老板一脸肃杀之气,饭店经理的头垂得比谁都低。
哼!这德行才象话嘛,贺成禹见属下行为收敛了,继续埋首于公文之中,对于梁皓皓的事,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饭店经理斗胆再问一句。“那……老板,皓皓怎么办?”那傻孩子还傻傻地在等老板的临幸呢!
“等我有空再说。”贺成禹现在没那个心思去想谁是梁皓皓。
他根本不记得梁皓皓是谁!刚刚匆匆一瞥,他只记得她的脸脏得像只小猫一样,除此之外别无其它印象;更何况,他拒绝相信自己会看上一个称不上丰腴的女人。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他会想要的女人,所以这事以后再说吧!
“皓皓,回去吧!老板忘了妳,妳再待在饭店也没有用。”自从老板回来之后,饭店经理便把梁皓皓找来劝她离开。
他是看着老板长大的,那死孩子是什么浪荡个性,他会不清楚?老板的女人多如衣物,这些年来没有女人能留得住老板的目光,而梁皓皓等得也够久了,所以……回去吧,
梁皓皓却还是迟疑着。“可是……要是他临时想起来了,又找我了,那怎么辨?”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今天晚上才在老板面前耳提面命、不断提醒,但老板却连动脑子都懒得动,所以要老板想起梁皓皓是谁,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但这种话他哪能说给梁皓皓听啊?他要真说了,她岂不伤心死了?
“回去吧!皓皓,妳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跟老板那种浪荡子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老实跟妳说吧,老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是什么死德行我会不知道吗?他女人一个玩过一个,什么大明星、模特儿,那些人全跟他有一腿,而他在花丛里来去多年,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认真过,妳听我的劝,忘了那个没良心的死男人,回乡下去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妳才会幸福。”
“可是……”可是她惦着他给她的一百万,惦着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她一把,惦着他在她耳边缠绵着,要她等他……
虽然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而且他回来了,却没记起她是谁,但她始终相信他会想起她,她不愿意当他想到她时,她却不在他身边。
“我……让我再想想吧!”她再考虑考虑,如果她真的想通了,那她就会回去乡下,不再烦他。
饭店经理看到梁皓皓这个样子,直说她傻。“我就不懂那浪荡子有什么好的,值得妳这样子对他?”
“他很好。”
“哪里好?我都跟妳说了,那种男人有异性没人性,妳就不知道他曾经对某个女人……”饭店经理一古脑地把贺成禹的风流往事全抖出来。
他豁出去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梁皓皓永远不会清醒过来。“妳守着这样一个没贞操的男人不会幸福的!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他流过一缸子的泪?
结果人家都把眼睛哭瞎了,他也不去看人家。“
怎么样,他说得那么惨,她一定怕了吧?
“今天我就叫人事室把薪水算给妳,妳连夜打包,立刻回乡下去,叫妳爸介绍个好男人给妳,如果妳爸没人脉,找不到好对象,那妳再打电话上来找刘叔!”
饭店经理把名片塞给梁皓皓,要她千万收好。“刘叔一定介绍好男人给妳当老公,至于老板,妳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要那个浪子回头,他觉得天下红雨还简单一些。
“快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晚上就走。”他怕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今天晚上找不到女人,又想起饭店里有个现成的、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就把她抓来吃了、啃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才真的不值得呀,
“快走。刘叔这就带妳去办离职手续。”刘经理拖着梁皓皓离开,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人影。
贺成禹一直都在,而且还把他们刚刚的对话全听了进去。
狼心狗肺是吗?
有异性没人性是吗?
没想到在他面前老是唯唯诺诺、忠心耿耿的刘叔,心目中的他竟是这种形象?
这笔帐,贺成禹记下了。
唉呀!忘了让梁皓皓带走她爱吃的小点心了。
“妳等着,刘叔这就回去拿,妳带在车上好当点心吃。”
“不用了,刘叔,我不饿。”
“不饿也带着,总之,妳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刘经理边走边交代,他是真的把梁皓皓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自然舍不得那么乖巧、善良的孩子受委屈,而今日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她,想来他便老泪纵横,呜鸣呜……他边走还边擦眼泪。
“没想到你这只老狐狸感情还满丰富的嘛,”刘经理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冷冷的嘲讽。
那声音——要死的耳熟,好像是他从年轻听到老的声音!
刘经理倏地回头。喝!要死了,真的是那个死没良心的浪荡子!“老……老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笑,记得要笑——刘经理硬扯着老脸皮,笑得好僵硬。
“我一直跟在你身后。”
“一直跟在我身后?”吓!这是什么意思?刘经理脸色发白,两眼瞪着皮笑肉不笑的老板大人。呃……老板大人这么笑有点恐怖耶!
“呃……”刘经理举手发问。“可不可以问老板一个问题?”
“你说。”贺成禹大发慈悲地让他问。
“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一直“,是多久以前的事?”刘经理高高举起的手在颤抖,他由衷地希望那不是关键时刻,不是他在说老板坏话的时候。
“嗯……”让他想想看,“那个”一直“是在你说——回去吧,皓皓,妳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跟老板那种浪荡子在一起,妳不会幸福的;老实跟妳说吧,老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是什么死德行我还会不知道吗?他女人一个玩过一个,在花丛里来去多年,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认真过。妳听刘叔的劝,忘了那个没良心的死男人,回乡下去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妳才会幸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里。”
贺成禹点点头,觉得自己记忆力很好,应该没记错。“对不对?”
死了、完了,他骂他的话,这死没良心的全听见了!刘经理冷汗一直流。
“老板,你听我说,事实上事情跟你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呃——你要不要考虑把它全忘了?”
“忘了你说我是个死没良心的?还是忘了有个女人曾经为了我哭瞎眼睛?”
啊——他真的全听到了!
他哭、他哀号呀!“老板大人别这样啦,你看在我为你们贺家做牛做马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只是觉得皓皓那孩子有点可怜,所以才想劝她离开你,我真的没有恶意。你真的没有那么糟啦!真的。我发誓在我心中你就跟天神一样伟大,我敬爱你、景仰你。”
为了平息暴君怒气,要他说什么狗腿的话,他都说得出来。
“而我如此伟大,仍是配不上你的皓皓。”
“那不一样。”皓皓那孩子冰清玉洁,老板大人根本没得跟人家比。
“懒得理你!拿来。”贺成禹决定先放这老狐狸一马,待他有心情时再来想想怎么处置他。
“拿、拿什么?”老狐狸极尽谦卑之能事,小心翼翼地讨好主人,放低姿态问着老板大人。
“你不是要送东西给梁皓皓?”
“是又怎样?”
“我帮你送去。”
“这种小事不劳老板大人你费心,老板大人是做大事业的料,这种小事……”
“废话少说,还不拿来!”贺成禹威颜一震,刘经理马上像只小老鼠一样,连连点头称是。
他赶快从厨房大冰箱里拿了几样梁皓皓爱吃的点心,像个小太监似地呈到老板大人面前,然后弯着身子恭送老板大人离开,还狗腿地叮咛老板大人要他慢走。
“小心天雨路滑。”
事实上,他巴不得老板出去之后跌个狗吃屎,然后点心掉了一地,这样老板就没办法拿点心去讨梁皓皓欢心了。
但他好像苛求了,因为老板步履稳健,走路四平八稳的,根本不像是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
唉!可惜了,皓皓那朵鲜花就要插在牛粪上了——虽说老板今年年初才荣登黄金单身汉的榜首,但在他心目中,会拈花惹草的男人就跟一坨屎没什么两样!
他家老板就是一例,就不知道皓皓那孩子眼睛到底被什么给糊到,竟然会爱上这种猪狗不如的男人?唉,真是苍天无眼、天地不仁呐!
第五章
刘叔好慢呐,怎么会去那么久呢?
梁皓皓等得无聊,还用脚打拍子,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欣喜地回头,以为刘叔来了,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贺成禹!
她没预期会见到他,所以心跳陡地停了半拍,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
“怎……怎么会呢?”梁皓皓慌乱地摇头。她只是没想到会见到他,并不是不开心,他别乱想。
“喏,拿去!”贺成禹拿高纸袋。
梁皓皓被动地接过去。“这是什么?”
“那只老狐狸从厨房偷的点心。”
“老狐狸?”是谁啊?
“就是妳口中的刘叔。”也是饭店的经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的饭店里养了一只这么大的老鼠。不只会说他坏话,还会偷饭店里那些动辄上百元的精致甜点。
“你在生刘叔的气吗?是因为刘叔拿了点心吗?如果是因为这样,那你千万别把帐算在刘叔身上,其实刘叔平常很为饭店着想,他绝不会偷饭店里的东西,这次是因为我要走,所以刘叔才特地拿来送我……如果你真的介意,那……”那她不收就是了。
梁皓皓连忙将纸袋里的点心全推到贺成禹面前,想要还给他。
贺成禹并不是真心想计较那些,倒是她说到了一件事。“妳要走了?”
“是……是啊!”梁皓皓点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走,只是他都忘了她,她再留在他身边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像刘叔讲的那样,早点离开,早点忘记他。这样不管对他或是对她都好吧?
“妳不等我了?”
“啊?”
“我以为妳一直在等我,原来不是啊!”他说得好像他很失望似的。
“我是一直在等你没错啊!但是……”
“但是?”
“但是你忘记我了,不是吗?”他不是不记得她了?不是不记得是他要她多留几天的?
她为了他的一句话,一待就是两个多月。她以为自己很有耐心,可以一直等下去,没想到等到最后才发现他根本忘了他曾说过的话,而她原以为的耐性,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了。
“我是不记得妳了。”他不讳言地说出他的健忘,但她不该介意的,不是吗?
他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她不应该对他太过期望。“不过那只老狐狸提醒了我,说我曾要妳等我、要妳多留几天,是不是?”
“是。”
“所以妳因为我随口的一句话留到现在?”他动手将她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拨开。
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分明就是在笑她傻。难道他是专程来取笑她的?
“妳明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从那老狐狸口中得知。“而妳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我是个好人?我该说妳傻呢?还是该说妳蠢?”
“我不傻也不蠢。”她小声地反驳。
她只是单纯地选择相信他,尤其他曾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所以无论如何,她就是没办法将他定位为坏人。
他或许花心、或许风流,但早在交易之前,他就摆明了他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她明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仍执意要跟着他,所以纵使她伤心、难过,都不能怪他的,不是吗?
“就算妳已经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了,妳还是要跟着我?”他再问她一次,做最后的确认。
他从来没让女人留在他的身边过,或许他会为她打破惯例——如果她真的那么傻,明知道跟他在一起没有好结果,却仍愿意的话。
“你还要我吗?”
“我要的只是妳的身体。”他残忍地点醒她这个事实,他从来没有真正需要过一个女人。
“没关系。”纵使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那么她也愿意给。
“为什么?”
“因为你给我一百万,不是吗?”他早言明一百万买的是她的身体,是她执意多送给他一颗真心,而他不要,她也不能怪他。买卖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梁皓皓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到她逭副表情,贺成禹心口一紧,忍不住摇头笑她,但不管她是傻还是蠢,显然地,她再次挑动了他的心。
他忘了自己曾经是怎么爱这个女人的——因为他的女人太多了,要是每一个他都记得,他的脑容量一定会爆掉,但他不介意再跟她来一段,一夜情也好,二次情也罢,总之有关这个女人的甜美,他不想还没记起,就让她从他的生命中溜走。
他给了她一百万是吧?那么就让她付出一百万该有的代价吧,
贺成禹伸出手来,对着梁皓皓说:“我回来了。”
梁皓皓完全被他简单的一句话打败,好像他一句“我回来了”,就足以解释这两个多月以来的不闻不问,但她甘心守候,甘心做他的小女人。
她把手伸了出去,交到他手上。可怜的小粉蝶就这样往火里扑了过去——
“不要……不要再来了……”在贺成禹手指的逗弄之下,梁皓皓跪趴着的身体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才短短的十分钟,她全身被他扒个精光,任由他的视线凌迟她光裸的身体;
但他却依旧衣冠楚楚,身上竟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他手指探进她湿漉漉的深处,快速拨弄她脆弱的花唇,任由她湿答答的蜜津滑满他蒲扇似的大手,而她都已经快要受不了了,他却还在她耳畔说风凉话,吹着热气问她……“两个月来,妳是不是想我这样对妳?”
“没……没有。”她想的不是这个。“啊——”
他修长的手指往上一勾,碰到她最敏感的一点,她浑身打着哆嗦,痉挛地抽搐着,他却还不放过她。
“妳不是想我这个,那妳想我什么?”
“我、我不知道。”梁皓皓哭着摇头。她只知道自己在等待,但她发誓她绝没有想念他的手指头,没有想念他使坏的种种手法。
“真的?”他才不信!她身子那么敏感,他一摸,她就水淋淋的,在尝过甜美的性爱之后,敏感极了的她应该会很想。
“妳从没想过我是怎么摸妳的?”他手指粗暴地掐住她充血的花核,那感觉像电击似地直击她的心中,让她猛然一惊。“老实说,妳有没有想过?”
她如果不说实话,他就继续凌迟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受不了地为他残忍的手段而尖叫。
“有!有!”她就老实说了吧!哦,他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残忍了?
她的花唇剧烈地张合着,窒口紧紧吸住他修长的手指,好像在说:她想要、她好想要……
而他却残酷地漠视她无言的要求,没给她想要的甜头,长指继续撩拨她的甜美。“妳是怎么想的?”
别问了啦……她将头埋进枕头中,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妳在想我的时候,有没有像现在这样摸过自己?”
摸过自己?哦,不!她想都没想过,这么害羞的事,她连念头都不敢有,又怎么敢做?
“没有!”梁皓皓剧烈地摇着头。
“那妳都是怎么想我的?”他继续问煽情的问题。“如果妳很想的时候,我又不在妳身边,妳怎么办?”
“我……”天呐!她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难道她就不能只是单纯地想他吗?
难道她非得用这么色情的方式想念一个人吗?他思想会不会太邪恶了?
梁皓皓才这么想之际,贺成禹突然无预警地抽出长指,让她的幽穴顿时空荡荡的,让正处于亢奋的她突然不能适应。
他又想干嘛了?为什么不再摸她了?
“妳自己来吧!”贺成禹露出一抹邪笑。
什么?她自己来?哦,不!她不要!
梁皓皓惊慌失措地摇着头,她才不做这么害羞的事,他别逼她,她不要啊…
…
“妳不是想待在我身边?”
“是。”她是想待在他身边。
“明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是。”明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她还是跟定他了。
“那么我老实告诉妳吧!我喜欢新鲜事,我要我的女人主动一点,而我现在要我的女人摸、她、自、己,”他朝着她的耳朵吹气,一字一句地说。
那句“摸她自己”像雷一样劈进梁皓皓心窝,让她身子一震。
“怎么样?做不做?”他将决定权交给她,好像她如果不做,他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从此之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她别再可怜兮兮地汪着泪眼求他回到她身边。
他要的是可以让他玩乐的女人,如果她只是单纯地想为他暖床,那她请自便吧!他不留她了。
怎么样?这株水莲花愿不愿意让他这么玩?他挑着眉问她。
梁皓皓震惊得无以铭表,她只知道他是个花心浪性的男人,只知道他爱玩,没想到他会玩得这么离谱、这么过分——他要她摸自己,如果不愿意,就得离开?
她的眼睛水汪汪地求着他。“可不可以不要?”
“不行。”很冷情的两个字剪断梁皓皓所有的冀望,也言明了贺成禹的决心。
好吧,梁皓皓强忍着屈辱,做就做吧!只是……
“怎么开始?”她不懂。
他要她坐好,面对着他,把两腿打开,然后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两腿间的芳草上。“就这样摸自己,妳会吧?”他已经摸过她了,就算她是个生手也该懂了。
就这样?就这样把两腿张开,将自己最羞人的地方暴露在他视线之内?哦,不!
梁皓皓并拢双腿,她做不出来。
“没什么好丢脸的。”他们做过这么多次了,她的全身上下,他哪一个地方没见过?“来。乖,听话,把腿打开,照我的话做。”
他像是调戏她调戏出兴趣来了,他本来没那么变态的,却因为她羞赧的表情,心中兽性益发张狂。
她愈是害羞,他愈是想把她调教成一个荡妇,她不是很爱他吗?那么就让他看看她到底有多爱他!
“来,把腿打开。”贺成禹的声音带着蛊惑,要她分开紧闭的双褪。
梁皓皓虽然害羞,还是听话地缓缓张开双腿,将害羞的地方怯怯地暴露在他灼热的目光下。
他的目光大胆而火辣,像是要透视她那里一样,被他这么盯着看,她的私密处像是着了火一样,顿时变得火辣辣的,好热、好热……
别这么看她呀!她好想捂住他的双眼,而他却要她把手放在私密处,催促着她。“像我摸妳那样地摸自己。”
梁皓皓不得已,只好伸出颤抖的手,覆在已经变得水淋淋的地方,很努力地想他是怎么摸她、怎么爱她的身体的,并且伸出手指学他做的那样摸自己。
“腿再张开一点。”她这样他根本看不到。
他用手将她的双腿扒得更开,让她淫荡的行为在他的直视下一览无遗。他看到她用纤细的手指揉弄自己的花蒂,她的动作称不上熟稔,但因为是由她主控操弄自己的身体,所以画面显得格外煽情,她的花壶在手指的拨弄下,蜜汁像是被人打翻了一样,流得满床都是。
他要她扳开自己的花唇,她听话地照做了。
他看到她美丽的地方,里头深不可测,她都已经用手指掰开了,他看到的仍旧是紧窒的洞口。
“妳的指甲得剪一剪了。”贺成禹突然说。
“什么?”梁皓皓听不甚懂。
“我说妳的指甲。”他将她的小手拉过来,她的手因为玩弄自己的蜜壶而湿答答的,全是她体内的黏液。
他握住她湿滑的小手,指着她的指甲,“指甲这么长,会弄伤脆弱的花办。”
“是吗?”她从没想过这一点耶!他把话说得这么白,害她有点后悔刚刚的追问。
突然,贺成禹张口含住了梁皓皓的手指。
呃,她刚刚才摸过自己耶!哦……“别遣样……”她想从他嘴里拔出手指,他却吮得十分用力。
他把她的手指一一舔干净,尝尽了她的味道。他的动作好煽情,她看得脸红心跳,最后,他居然用尝尽她味道的双唇吻上她的嘴唇。
“让妳也尝尝。”贺成禹说。
梁皓皓只想晕倒,他怎么想得出来这种事?
“是不是很香?是不是很甜?”
让她死了吧!他干嘛问她这么羞人的问题?她紧闭着双眼,拒绝再受他的撩拨舆戏弄。
他是存心看她发窘,她知道,所以才拒绝。
贺成禹就爱看梁皓皓这样的表情,她愈是害羞、愈是觉得丢脸,他愈是要捉弄她。他得让她明白,爱上像他这样的男人,除非她够浪,否则永远锁不住他的人。
他扶着欲望,用欲望的顶端磨蹭她充血肿胀的小核。
“妳刚刚在摸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想着这个?”他边问边用最火热的地方顶她,而她的眼睛虽然闭着,却感觉得到他正在做煽情的事。
她的身体因此有了剧烈的反应,湿漉漉的水大量从穴内涌出,他没料到她的量这么多,一个手滑,欲望差点溜进她的穴内。
“没想到妳会这么浪、这么湿。”他抓着她的下巴狂吻她。“想要了吗?”
他用欲望轻刷她燠热的湿穴。
“要……”她想要!
“那就自己上来吧!”他翻身躺下,昂藏的欲望像条巨大的火龙,正昂首赤目地看着她。想要就得自己来!
梁皓皓知道她再怎么抗议也没用,因为他是存心考验她,存心想让她知道,她若想跟他,就别再像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处女一样。他不爱那种可怜兮兮的小女人,他要的是个荡妇,是个可以陪他一起玩的女人;而她明知自己不是,却硬要闯进他的生命中,当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
她若要他,就得照着他的规矩来!好吧!她听话就是了。
梁皓皓爬到贺成禹身上,跨坐在他的两腿上,略微抬高自己的臀部,再用手抓着他的欲望,慢慢将他昂藏的热铁埋进她紧窒的蜜壶里。她感觉到自己的穴口慢慢被他的巨大撑开,感觉到他正一吋吋地深入她里面。
“啊——”那感觉正以十级狂风的速度狂扫她的感官。
这时,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往上一顶,用力地刺入。
在她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扶着她的臀部,在她的幽幽深处来回抽插,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感受,她兴奋得忘了自己是谁,她只听到空气中不断响起汩汩的水声,还有他的身体拍打在她臀部上的肉欲声响。
那声音,好淫荡、好放浪……
是谁?是谁在呻吟?是谁在尖叫?是谁在大叫不要停、再深一点、再快一点、再猛一点?
哦,天呐!那声音好像她的声音,是她!是她在叫不要停……
他顺从着她的欲望猛烈地进击,将她带到高峰,让自己灼热的体液洒进她体内,让她的身体因为他的爱欲而剧烈颤抖。
她一达到高潮,穴口就剧烈收缩,紧紧夹着他的欲望不让他退出,她的身体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甜美跟浪荡,而他知道她绝不会喜欢听到他如此的评语。
说真的,她真的很有潜力变成一个浪女,她的蜜壶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紧,古时候有人形容这样的密穴叫“名器”,能让全天下男人都为之疯狂。
她一定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一个“名器”,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又羞又忿,因为她明明以为自己十分清纯,这样既清纯又浪荡的她真教他喜爱。
在他深深埋入的同时,他做了一件从未做过的事——他抱着她的头,用他的鼻子轻轻蹭着她,他的动作带着宠溺、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疼惜。
他以为自己只是爱上她的“名器”,以为让他为之疯狂、想要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深深埋入的,是那个“名器”,而不是她……
第六章
“你想要什么,尽管交代刘经理,那老头子疼你就像疼他亲生女儿一样,你只要开口,他绝对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贺成禹一边大口吃肉一边交代梁皓皓。反正最后付钱的是他,也不是那糟老头,那老头子花起他的钱一点也不心疼。
几天相处下来,对贺成禹,梁皓皓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跟了解。他是那种做完爱就要大量补充体力的人,而他补充体力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吃东西,吃完了精致美食,他所有的活力又回来了。
其实她好想跟他说,她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她要他!
但这话她绝对说不出口,因为她了解,他绝不是她要得起的男人,所以到嘴的话,最后还是吞回肚子里,万般无奈地只能化作一句叹气。
“我什么都不想要。”
是的,既然要不起他,那她就什么都不拿,至少她得让他知道,她跟那些只要他的钱的女人不一样。
“你什么都不要?”贺成禹有点诧异。“为什么?我以为你家很穷。”
她家不是连一百万都没有吗?那她为什么不跟他开口要钱?她明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只要她要求不过分,她开口的,他全会给。
“我家……不穷。”梁皓皓急急地解释,不愿他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却一点都不了解她。“事实上,我家本来还挺有钱的,我爸本来有一家工厂……”
“最后为什么没了?”
“因为我爸被他最信任的朋友出卖了,他朋友出事,他当朋友的保人,朋友手头一紧,便什么都不顾地远走高飞,我爸被朋友连累了,所以才会欠地下钱庄一笔钱。”
“总之,你爸就是笨蛋一个。”跟她一个样!也难怪,有那样的父亲才会生出她这样的女儿,都让人吃干抹净了,问她要什么,她却摇头说什么都不缺;而他最讨厌他的女人说她什么都不缺,像是怕他给不起似的。
“要不,待会儿带你去买衣服。”
“买衣服?为什么?”她不缺衣服啊!
她眼里简单的神情表现出她所有的情绪,他看了她一眼。
是,她是有衣服,但看起来全像是地摊货,她跟他站在一起,一点也不像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合该是让男人疼、让男人宠的,她花他一点小钱是他的骄傲,她要是连他的这一点乐趣都要剥夺,就真的太扫兴了!
“总之吃饱了,我们就去逛街;还有,你要多吃一点。”她瘦巴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女人从没吃饱过。“我不喜欢太瘦的女人。”
所以如果她想要用减肥来留住他的人,那他劝她不必了。骨感美人抱起来一点也不过瘾,他喜欢她肉肉的,这样抱起来才有感觉。
“你喜欢我胖一点?”梁皓皓小心翼翼地问。
“是。”贺成禹随口答答。
梁皓皓却悄悄将他随口说说的答案放进心里,永远地记下了。
他喜欢她胖一点,那她就用力地吃吃吃,吃胖一点好了。
梁皓皓很专心地吃,但胃口还是像只小老鼠一样,只吃了半块牛排就已经撑饱了。
“不吃了?”
“呃……”她不敢跟他说她吃不下了,就怕他因此而嫌弃她,所以马上说:“其实我在吃牛排之前,已经吃了一盘生菜沙拉了。”
咦?他那什么表情啊?
好吧!再补述。“又喝了一碗玉米浓汤,我……我待会儿还要去挖两球冰淇淋,所以现在不能吃太饱,要不然会吃不下冰淇淋。”
“是吗?”她想吃冰淇淋啊!“那我去帮你拿好了,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啊?!”现、现在吗?她的肚子现在已经装不下东西了,但,她能讲吗?
“呃,芒果口味的好了。”
“还有呢?”
“还有?”
“你刚刚不是说两球?”
“哦,两球!”对哦!她说的是两球,那好吧!“再来一球瑞士功克力好了!”
哦,让她死了吧!如果他真的挖两球冰淇淋过来,她吃得下去,她头马上剁下来给他当球踢。
呜……他真的挖了两球冰淇淋过来,而且还像存心想撑死她似的,是两大球!
她怎么吃得完啦!
“喏,拿去!”贺成禹一脸宠溺地将冰淇淋递给梁皓皓,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好想一头去撞墙,死了算了!
好不容易吃饱了饭,贺成禹带著梁皓皓去逛各大精品名店,除了买衣服给她之外,还买了大量的珠宝、首饰。
梁皓皓这才知道贺成禹宠女人的方式很可怕,就是不断地买东西给她,满足她的物欲,而这些东西她一点也不想要。
不想要绝不是因为她清高,事实上美的东西哪个女人不爱?她是怕,怕他一旦养坏了她的胃口,要是自己变得只爱他的钱、不爱他的人,那怎么办?
那种结果是她万万不想要的,所以她不断阻止他买昂贵的礼物送给她。
“这只是小钱。”贺成禹说,而且还亮著一口漂亮的牙齿冲著专柜小姐直笑。
她不喜欢他这样!不喜欢他买东西来讨好他,更不喜欢他对别的女人大献殷勤。
自从他有了她之后,他的行为一点也没改变,看到漂亮的女人,他目光会随著那女人飘动,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她想抓回他的目光是想都别想的事,所以她只能告诉自己别嫉妒、别吃醋,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买来的女人。
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是他垂手可得的玩物,如果她惹他不开心,她的地位随时随地都可以被别人取代。
但很不幸的,她发现她爱他,她想留在他身边,所以她只好努力装作跟他身边的其他女人一样,极度物欲。
他买美钻给她,美其名是为了讨好她,但事实上,她却觉得他是在讨好那个卖钻石的女人,不惜砸大钱地为她冲业绩,她想,任何一个女人,被他这么对待,就算是铁石做的心肠也会被撼动吧?
“怎么样,喜不喜欢?”在他第N次为她戴上钻石项链时,她已懒得再跟他解释她不需要这些了。
她学会了如何顺从他的心意。如果他要她当一个拜金女郎,那么她就当吧!
“喜欢,它好美,我好喜欢。”梁皓皓堆出一脸假笑,但他却看不出她的言不由衷。
他立即转身,要专柜小姐打包,目光随著专柜小姐打转,而她的目光却追随著他。
他们一个追逐一个,而她心里清楚,只要他不回过头来,那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身后有一对痴迷的目光在等他转过身来。
她想,他大概永远都改不了逐蜂追蝶的坏习惯吧?
“还需要什么吗?”贺成禹亲吻著梁皓皓的脸颊,再次展现他的大方。
但梁皓皓只想大叫“够了”!她什么都不需要,她只要他回头看她一眼,只要他专一;但这种话一旦真的说出口,只怕他们两个就玩完了吧?
他不会要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所以她贪心地伸出手,选了最贵的一组红宝石。
“它看起来很俗气耶!”
“但它最贵不是吗?”而他要她当的,不就是追逐名牌、追求物欲的物质女郎吗?她都顺其心意了,他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你知道为了它,你得付出什么代价吗?”贺成禹勾著邪笑。金钱对他而言从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她要这么名贵的东西,也得秤秤看自己的斤两值不值得这些东西。
她要的这么多,不怕他从她身上索回更多?
“你真要买?”
“是的。”
“那你今天等著躺平在床上吧!”他会用力从她身上讨回他应得的代价!
梁皓皓知道这是她仅有的利器了,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很奇怪的,他就是离不开她。他曾说过,她的花园是个男人作梦都想得到的“名器”,还说她是老天爷万中选一的女人!
她不清楚“名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利器,但她清楚只要她善用自己的身体,这个男人就会一辈子都离不开她。
他要她陪他玩是吗?好啊!那她就陪他玩。
“不……别这样……”他怎么能这样玩?
贺成禹买了昂贵的礼物给梁皓皓之后,就带她回饭店,用丝巾将她的双眼蒙住,用领带把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上,还吩咐客服部去帮他买支毛笔。
他要毛笔干嘛?
直到毛笔买来了,他拿著毛笔在她身上刷动,她才意识到他想玩什么把戏。
哦,不!“别这样……”梁皓皓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贺成禹却笑得好邪恶。
“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我写字,你猜那是什么字。”
猜字?哦,那还好。她因为双眼被蒙住了,所以本来还单纯地这么认为,但随著他的毛笔落下,她心口陡地一紧。
“你……你在做什么?”他将毛笔搁在她的私处,松软的毛轻轻在她花穴前刷动,那触感绵密又酥麻,让她的花唇颤抖地流出大量蜜津。
他不是说要写字让她猜吗?为什么却拿毛笔玩她那里?
“哦,不……”她的尖叫因为他色情的动作而变得支离破碎。
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著,而他仍旧手执毛笔,拿她的蜜津当墨汁,用她的花蜜沾湿毛笔,在她美丽的胴体上大笔一挥。
一点一横长——
“我写什么?”贺成禹问。
她怎么会知道?他大笔一挥,她身体全是毛笔刷过的酥麻感,痒都来不及了,根本无法去感受他写了什么。
贺成禹不懂梁皓皓的心痒难耐,还骂她笨。“我再写一次。”
他还要再写一次?
“不!不要啦……”她求著他,她不玩这个游戏了啦!
“不行!因为我玩上瘾了。”
他拨开她的花唇,又拿毛笔去沾她的淫液,再以她的身体为白布,挥毫写下他自以为得意的草书,要她猜他写了什么?
这一次她已经很用心去猜了,但她还是猜不到,呜……她不要玩了啦!
“你不喜欢这游戏?”
“不喜欢。”梁皓皓猛摇头,贺成禹却拿著毛笔在她的乳头上刷动,毛笔因为还沾著她的黏液,因此一刷过粉嫩的乳尖,她美丽的乳蕾就像一颗带水的甜蜜果实一样,变得妖艳而动人。
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拨弄,她的乳首抖了一下。她的反应真是可爱极了,做了这么多次,她怎么还是这么害羞、这么敏感?
他牙齿狠狠咬住颤抖的乳蕾,让它在他口中变得更硬挺、结实,让他吸吮起来变得更有口感。
他伸出舌头描绘她的乳晕,舌尖一挑,粉粉的乳晕上头便布满小疙瘩,他一颗一颗地品尝,她便震得全身发颤。
“告诉我,下次你还想要红宝石吗?”
“不……”她不要了,她不敢要了!
梁皓皓用力摇著头,贺成禹却邪恶地在她耳畔吐气。
“但我还想买给你。”他还想玩,所以她等著受死吧!
他恶劣地拉开她的双腿,让她门户大开,但他却不进去,不断用毛笔刷她的花穴和沟渠,然后用她丰沛的蜜汁在她身上写字,一次又一次、一字又一字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彷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烙进她身上、烙进她心里。
贺、成、禹——该死的!她竟然猜不出他写的是什么,活该她得倒楣被他玩弄。
“我买房子给你吧!”贺成禹突然说。
梁皓皓没听明白,因为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握著的毛笔上,他不断地轻扫著她的花唇和花穴,好像那里多好玩似的。
“我说我买间房子给你吧!”这一次,贺成禹拉开嗓门,说得更大声,梁皓皓总算听清楚了。
他要买房子给她?“为什么?”他干嘛买那么贵重的礼物给她?
她跟他那么久了,他只送价值不菲的珠宝,从没想要替她置产,他突然有了这个念头,究竟是为什么?
“你一直住在饭店,一直没有一个家也不是办法。”
“所以?”
“所以就想买房子给你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他明说,她真不是普通的笨!“怎么样?开不开心?”
他从来没对女人如此大方遇,她是第一个,她有没有觉得很骄傲?
“那你呢?”梁皓皓突然问。
“我怎样?”
“你来不来?”
“那是你家,我去做什么?如果我要见你,我会去接你。”他绝不在她的地方碰她,这是他给她的尊重。
如果让邻居看到有个开名牌跑车的男人常常出入她家,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吧?
对于他的女人,他一向替她们设想周到。
“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你不再飘泊不定了,怎么样,开不开心?”他亲著她的脸,问她的心情。
她该怎么说呢?说她不去没有他在的地方?还是说她一点也不希罕他的施舍?
说她不要他的房子、不要他的珠宝,只要他的人?
而他该死地永远都弄不明白这一点,还问她的意见!
他如此霸道,她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点头说好啊!
“好啊!”
第七章
梁皓皓再一次见识到贺成禹的行动力,也证明了金钱无所不能的铁律。
他才说要买房子给她,接下来的几天,他便带著她跑遍大台北地区的各个黄金地段、高级住宅区,那些房子动辄都要上千万元。
“这太贵了……”就她一个人,她觉得他根本没必要买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她。
“不贵,这地段造价位怎么能称得上贵?”
“可是就我一个人住,我不需要住这么大的地方。”
“你说什么傻话?这当然不是你一个人住。”
不是她一个人住?他的意思是说他也要搬过来一起住吗?梁皓皓天真得这么认为,但贺成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她所有的冀望与喜悦全打进地狱里。
“你不是一直想念你的父母吗?有了房子之后,你就可以把两位老人家接到台北一起住了。”
“哦。”原来他说的是她父母啊!他怎么就不曾替她想过,把她爸妈接来住十分简单,但接来之后呢?她该怎么开口跟爸妈解释这房子是怎么来的?
她才来台北不到一年,不只赚钱还债,还行有余力可以买千万豪宅?除非她去抢银行,要不然爸妈才不信他们的宝贝女儿有这么大的能耐,所以,他别再乱出馊主意了可不可以?
她可不敢把爸妈接来台北住,他们远在南部,她的所作所为才能顺利掩入耳目,她不想让爸妈知道她委身于他,当他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梁皓皓一直拒绝贺成禹的好意,而且还刻意强调如果他真的要买房子给她,只要找一间小小的、没那么贵的,能让她安身立命就行了。但他就是不听她的劝,仿佛要展现他庞大财力似的,一看上眼立刻就付了订金。
七十坪大的两房一厅,足足花了他四千七百万,他疯了啊?
她说她不要,他却说如果她不要,他就把房契、地契买来然后全丢了。
他是神经病啊?有人像他这样花钱的吗?
“你管我!钱是我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好啊,那你就去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她也不想管他了。
但当他真的把房、地契拿到她面前,说她要是不收,就把它们往楼下丢时,她又于心不忍地不愿见他这样糟蹋钱,勉强地收下了。
就算是暂时代他保管这间房子吧!
“皓皓姊!”
梁皓皓在饭店当班时,听到有人兴奋地叫住她,她转过身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家乡里的邻家妹妹单小芳拖著一只行李,高兴地朝她跑了过来。
梁皓皓愣了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小芳?你怎么会上来台北?”梁皓皓丝毫没有遇到熟人的喜悦,她很担心自己当人情妇的事就这样传回家乡,那爸妈这一辈子都别抬起头来做人了。
“是阿辉叔告诉我的。”
“我爸?”
“嗯。”单小芳重重地点头,握著梁皓皓的手左右摇晃。她一直把皓皓姊当偶像,希望自己长大之后跟皓皓姊一样。“我今年高中毕业了,想上来台北找工作,阿辉叔要我来找你。皓皓姊,听说你的公司很好,包吃又包住是不是?”
如果她也能跟皓皓姊一样,在这种五星级的饭店当服务人员,不知道有多神气!
“皓皓姊,你能不能介绍我进这家饭店工作啊?”单小芳小小声地要求著。
“我行李都带来了,如果我就这样回去会很糗的,而且……”她翻出口袋给梁皓皓看。
“我没带什么钱。”她吐吐舌头,极不好意思。“老实告诉你,其实我阿母很反对我上来台北,说什么女孩子家干嘛学人家赚钱养家?那个老古板,竟然叫我毕业后就找个长期饭票嫁了,这年头离婚率那么高,还有什么人是谁的长期饭票吗?我告诉我妈,现在不兴那一套了,她竟然骂我说不会找个不会变心的!拜托,人心隔肚皮耶!我又不是算命仙,怎么会知道谁会变心、谁不会变心?但不管我怎么说,我阿母都坚持要我去相亲,我一气之下,就拿著行李偷跑出来了。”
“皓皓姊,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完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投靠谁,幸好她聪明,以前就听村里的人说皓皓姊在台北混得不错,所以离家出走时,还绕到皓皓姊家去打听。
“哦,对了,阿辉叔有东西要我拿给你。”单小芳拉开行李箱拉链翻找著,拿出一个护身符给粱皓皓,“这是阿辉叔要给你的。”
那是她们村里庙里的护身符,出门在外的游子几乎人人有一个。
“还有这个。”单小芳又拿出一个便当盒。“这是阿水婶听说我要上来台北,连忙进厨房张罗的便当!阿水婶说你好一阵子没回去了,一定很想念她煮的菜,但因我临时说要上来,她也没准备你爱吃的,就一些家常饭菜。”
梁皓皓缓缓从单小芳手里接过便当盒,里头平凡无奇的菜色几乎让她热泪盈眶。
“皓皓姊,你别难过,阿辉叔他们知道你在台北工作很辛苦,没空回去看他们,他们可以体谅你的,你别哭啊……”唉哟,皓皓姊怎么这样?她一个离家出走还没找到落脚处的人都没哭了,她有体面的工作,还哭什么啊?
“我没事。”梁皓皓擦干眼泪,交代同事帮她代一下班。
她得先安顿好小芳,虽说小芳不是她应尽的义务,但半年多前,她不也跟小芳一样,一个人只身上来台北?那种人生地不熟的感觉她体会过,自然懂得低头求人收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而她明知一旦收留了小芳,她的事极有可能曝光…
…
“你跟我来。”梁皓皓带著单小芳去求刘叔,看能不能在饭店里帮单小芳安插一个工作。
刘经理看到梁皓皓亲自来拜托,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能不能吃苦啊?”他问著单小芳。
单小芳忙不迭地点头。“行的,吃苦我最行,我们乡下种了很多苦瓜,我一次就可以吃两颗。”
“小芳,别耍宝了,刘叔问你正经的。”梁皓皓斥责单小芳。
单小芳调皮地伸伸舌头。“对不起嘛!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才顽皮一下。”
收敛起嘻笑怒骂,单小芳一本正经地回答刘经理:“我虽然才十八岁,但我绝对不像现在一般的年轻人,我很能吃苦耐劳。”
“那就先在厨房待著吧!”
“好啊!”单小芳点头如捣蒜,她喜欢吃,也喜欢做菜,最好厨房里还有个年轻的大厨,然后看她年轻又肯吃苦耐劳,觉得她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就把她娶回家养,到时她光荣返乡,看她阿母还敢不敢看不起她,觉得她上来台北铁定“土土土”地回去。
“对了,皓皓姊,我住哪儿啊?在这里工作是不是管吃管住?”单小芳天真地问。
刘经理像见鬼似地看著这小丫头。她疯了啊?她当饭店是她家啊!还管吃管住咧?当然没那么好的事。“饭店里的规定是……”
“刘叔,让我来吧!”梁皓皓适时开口。
“哦,好。”刘经理见梁皓皓脸色不对,机警地及时闭上嘴巴,不敢随便乱讲话,退到一旁去。
单小芳觉得皓皓姊好有威严哦!看来皓皓姊在饭店里的地位一定很高,就连经理,也是皓皓姊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麽,叫他用她,他就得用她!
看来皓皓姊的职位一定比经理还高,单小芳这才想到要去偷看皓皓姊别在制服上的称职——客服人员?好像满普通的,没什么特别的嘛!
梁皓皓把单小芳带到外头,跟她说明,“事实上饭店没包住,当初是为了安我阿爸的心,所以我才随口胡说的。”
“这样子啊!”单小芳频频点头,觉得皓皓姊真是个孝女,什么事都替家里著想。“那皓皓姊你现在住哪?”
“住……住我一个朋友家。”
“朋友家?那我可以去借住吗?呃,我会付房租,但不能收我太贵的租金哦!”
单小芳怕自己付不起。
“不用了,我朋友不会计较那一点小钱的。”
什么一点小钱啊?住这种高级得像是饭店的住宅,租金怎么可能是一点小钱呢?
看来皓皓姊的朋友很有钱哟!单小芳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感觉东西好像都很高档,她真的能住在这里吗?
她紧张兮兮地问梁皓皓:“我住这里,你朋友真的不介意吗?”
“不介意。”
“真的不收我租金吗?”
“不收。”这个傻丫头,问得那么紧张,让梁皓皓忍不住想笑。
“皓皓姊,你那个朋友对你真好。”单小芳感叹著,要是自己也有这种朋友就好了,对了!“皓皓姊,你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单小芳突然八卦了起来,看到梁皓皓被她这么一问,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这么聪明伶俐,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皓皓姊的男朋友!
“一定是男的对不对?哇,脸红了!”这下单小芳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三八兮兮地靠近梁皓皓,以打探的口吻问:“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
“你别瞎猜。”梁皓皓一句话就想打混过去。事实上,她真的不知道贺成禹称不称得上是她男朋友?
如果是,那她怎么能忍受他的不专一?
如果是,那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劈腿?
她想,他一定是不在乎她,所以才能伤她伤得如此漫不经心吧!
“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她充其量只是他的女人,他们只是一段随手就可以抛弃的关系。
梁皓皓笑得好苦涩,对于她跟贺成禹的关系,她不想再谈了,也不希望单小芳继续探究下去。
但她不知道她的邻家小妹是个白目女孩,看不懂她的苦涩,还以为她是害羞,不愿意谈起自己的感情生活。
单小芳心想,反正以后在饭店里工作,她一定可以打听出皓皓姊在跟谁交往的!
哦,天呐!她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她怎么会听到这种好康的事?
单小芳一副得了心脏病的表情,捧著心摇摇晃晃地回家。
这小孩是在干嘛啊?梁皓皓有点好笑地看著单小芳。
单小芳看到梁皓皓今天休假,又叫又跳地跑到梁皓皓面前问她:“皓皓姊,听说你男朋友是我们饭店的大老板,这是不是真的啊?”
梁皓皓一听,脸色一变。“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问阿文哥的呀!”阿文哥就是他们饭店的二厨,一个年轻有为的二十八岁青年。
单小芳一进饭店,就对阿文哥有很好的印象,所以便以阿文哥为目标,有什么疑难杂症全跑去问阿文哥。等到她跟人家混熟了,就顺口提起梁皓皓的事,只是,阿文哥谈起梁皓皓跟大老板的事时,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她不懂跟大老板谈恋爱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大家都隐而不谈?皓皓姊就要像“麻雀变凤凰”里的女主角一样,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耶!
“小芳,答应我,别告诉别人这件事。”
“为什么?谈恋爱是件好事啊!你都不知道,阿辉叔他有多替你操心,他怕因为他先前被迫债的事影响了你,怕村里的男人不敢追求你,还以为你这辈子嫁出去没望了,他一定没想到皓皓姊这么厉害,离开穷乡下,马上就交到一个当大老板的男朋友。”
单小芳一副自得意满的表情,好像正在跟大老板谈恋爱的人是她,而不是梁皓皓。
梁皓皓一时半刻也没办法跟单小芳说清楚、讲明白。“总之,你先答应我,什么都别讲,尤其是我阿爸。”
“为什么?”
“小芳,你就别问了,算我求你行不行?”逼不得己,梁皓皓只好采取哀兵政策。
皓皓姊都这样子求她了,她还能说什么?皓皓姊是她的再造恩人耶!她都叫她不能讲了,她哪敢讲啊?
只是她真的不懂,谈恋爱是好事,为什么不能讲?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交代小芳不能讲的吗?为什么事情还会传到阿爸耳中?
梁皓皓自从中午接到母亲从乡下打来的电话,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跟刘叔请了假,后来又觉得请假没用,所以她又连忙打了通电话跟刘叔辞职,她知道这工作不能再待下去了。
从母亲打来通知她的电话中,她知道父亲正气冲冲地赶来台北,母亲则是在电话里拚命地哭,直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她一时半刻也没办法跟母亲说清楚,只能不停地叫母亲别哭。母亲要她快走,要不然等她阿爸到了,依她阿爸那个牛脾气,他还能不打断她半条腿吗?
走?她能走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先暂时躲回家想办法。她匆匆忙忙办好离职手续,很怕她爸来到饭店。她若留在那里,把事情闹开了,她不怕丢脸,只怕贺成禹会难以在家族立足。
他们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一定相当不愿意发生这种事吧?所以她只能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梁皓皓几乎是落荒而逃,到了饭店大厅,单小芳追了出来。
“皓皓姊,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害的?一定是的……”梁皓皓都还没怪单小芳呢!她就哭得浙沥哗啦的。
“那天我在饭店遇到依华,她穿金戴银的,又交了个体面的男朋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气不过她的骄傲态度,就说交了个企业小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你才了不起呢!因为你的男朋友是”龙业集团“的大老板,谁晓得依华的男朋友听了之后就说不可能……”
“不可能”三个字,单小芳说得小小声的,因为依华的男朋友接下来的话说得才难听呢!
他说如果梁皓皓的男朋友真的是“龙业集团”的大老板贺成禹的话,那梁皓皓一定是个被包养的女人,因为在商场上打滚的人都知道贺成禹是个爱玩的男人,他玩遇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千百个,而梁皓皓只是上千、上万人中的一个,有什么好骄傲的?
这种话单小芳当然打死都不信,但是今天听到梁皓皓辞去饭店的工作,她心里十分不安,担心自己这几天一直挂在心上的事就要发生了,于是立刻冲出来询问。
梁皓皓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真的,我辞职另有原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梁皓皓知道怪谁都没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灭火,而不是找出原凶。
她没空也没时间听单小芳解释,她只希望单小芳别哭了,现在一头乱的人是她,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盛怒中的阿爸,不知道她阿爸一生起气来会如何?要是事情闹大了,连累了贺成禹怎么办?
“小芳,别哭了,回去工作,你把工作做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梁皓皓命令单小芳回到工作岗位,而她现在准备赶回家,想办法灭她阿爸的怒火。
梁皓皓思前想后,终于想清楚了,逃避不是办法,而且到最后很可能把事情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既然躲不掉,那她就直接到车站去拦人,以免阿爸直接杀到饭店去,搞得大家鸡飞狗跳。
她妈说阿爸应该搭中午十二点的车,至于坐哪家客运她不清楚。这不清楚没关系,因为依她阿爸的小气个性,绝不可能搭太贵的,而他们乡下就那两家民营客运在经营,她查一下就查到了,于是她抓准了时间跑到总站去等人。
果然三点半不到,就看著阿爸穿著西装跳下车,而脚上穿的却是乡下穿的土拖鞋,从这点就足以见得他一定是气坏了,只记得要换衣服,却忘了换鞋子。
梁皓皓怯怯地上前,小声地叫了一声:“爸。”
梁爸爸一下车,看到半年不见的女儿瘦多了,先前的那股气立刻消了。事实上,他在车上也想了很多。
今天女儿为什么会上台北?又怎么会当人家的地下情妇?还不是他害的!是他没本事、是他交友不甚,连累唯一的宝贝女儿受苦、受累。
女儿要不是为了替他筹钱还债,会上来台北让人包养吗?
他想通了,也不生女儿的气了,只是不气归不气,但事情总是要解决。“带我去见那个男人,我要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爸,这不关贺先生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的,他不过是好心想帮我。”
“好心帮你?他如果真的是一个正直的人,会落井下石做这种事吗?”梁爸爸虽然不在商场上打滚了,但对于那些大企业家的事早有耳闻。他心里清楚贺成禹不是什么好人,至于他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会惹上那个大魔神,他不想再追究,但女儿不能一直跟著那种人,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所以他说什么都要把女儿抢回来。
“带阿爸去见他,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找门路去。”
“爸,你找他做什么?”
“要他把女儿还我啊!”
“他根本就没有绊住我,是我不要脸,硬要缠著他的。”梁皓皓把话说得很难听,就是要她父亲认清事情的真相。
从头到尾,贺成禹都没有强留过她,而她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是她傻,硬要留在他身边当他的女人……
“爸,你别去!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要我回去,那我会回去,你不需要去跟他要人,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要留下我。”
她把事情说得这么白,这下她爸开心、高兴了吧?
“你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把这段关系做个了断,我明天中午就跟你一起回去。”
“你说的?”
“嗯。”她说到做到,阿爸不用担心她会食言。
第八章
“梁小姐,总裁还在开会,你要不要留个言,或是让他待会儿再打电话给你?”
贺成禹的特别助理今天下午第十八次来关心梁皓皓的状况,他怕要是让老板大人的女人等太久,自己的头会被老板摘下来当球踢!
“不用了,我想在这里等。”梁皓皓淡淡地重复自己的坚持。
“那……请到总裁的办公室吧!那里有休息室,可以躺、可以休息,还有影音设备。”他们家老板就是这样,把每个地方弄得跟娱乐室一样,是个工作不忘娱乐的大忙人。
特别助理请梁皓皓移驾到总裁办公室,他想总裁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梁小姐是他在老板身边工作那么久之来,头一个能在他身边超过半个月的女人,她跟著老板也有半年了吧?这简直是奇迹嘛!
公司里还有人猜老板这一次是不是想定下来了,要不然怎么撑这么久都没换女人?
“请跟我来。”特助带梁皓皓上楼。
这是梁皓皓第一次踏进贺成禹的办公室,原来他的办公室跟他的人一样,刚硬有条理。
“梁小姐想喝什么?”
“随便都行。”
“那我让秘书泡咖啡,梁小姐需要几颗糖?几匙鲜奶油?”
“不需要那么麻烦,我喝黑咖啡就好。”
啊?这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子喝黑咖啡?喝!老板大人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
“好的,我这就让秘书送来,梁小姐请稍待一下。”
特助退了下去,梁皓皓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大人物似的,害她态度也跟著轻松不起来。
她好想叫他们别这样,但又害怕他们以为她是在命令他们,最后搞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真的很累人。
“听说你找我?”
正当梁皓皓精神稍稍松懈之后,贺成禹突然闯了进来。
梁皓皓连忙起身迎向贺成禹。“你不是在开会吗?”
“是在开会没错,但我听说你等了好一阵子了,所以匆匆忙忙地结束会议,急著赶来见你。怎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贺成禹亲亲梁皓皓的额头,这时秘书正好端著咖啡进来,没预期会在这时候见到老板,所以没敲门,结果撞见老板难得一见的柔情似水。
“对不起。”秘书急忙想退出去。
“没关系,进来吧!”贺成禹正好渴了,端起秘书泡的咖啡就往嘴里灌。哇!
有没有摘错啊!“这么苦!你又在喝黑咖啡了?”
他真搞不懂,人生多么美好,怎么她净爱吃苦?
“我怕吃多了糖会胖、会蛀牙。”她不敢跟他说,她努力维持自己的体态是为了讨他欢心,她知道他不爱女人太瘦,但她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任由自己变成一个痴肥的黄脸婆吧?想当他的情人,她一直严守著这个分寸,只是她千算万算也料不到,她还没变成黄脸婆,就得离开他了……
“这么急著找我做什么?”
“想找你去吃饭,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忙……算了,要不要叫个便当进来公司吃?”
“不了,既然你都来了,我们就出去吃。”哪有她人来了,他还让她吃便当的道理?
只是他没想到她今天心情会这么好,竟然主动来公司找他: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守本分、守分际的女人。
她一直觉得当他的女人,就该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吵她,等他有空或想见她时,他自然会去找她。她就是这样,害他一点乐趣也没有,今天她难得来一趟,他当然要舍命陪君子。
“你想去哪?”他都依她。
“约会。”她想跟他约会,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去吃饭、去看电影,再喝点小酒,然后手牵著手一起散步回家。”
自从她跟了他之后,他们之间只有情欲,从没做过浪漫的事,而她就要离开了,他至少得依她一回吧?
“手牵手一起散步回家?那要走多久啊?”他一听到“散步”,脸都扭曲变形了。他上一次走路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歪著脑袋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来,足以见得年代有多久远,搞不好是他在英国读书的时候。
有可能!因为那时候是穷学生,连搭地铁的钱都要省,常常一走就是半个小时,拿散步当运动;而他现在忙死了,哪有空散步啊?他若真要动,就上健身房去!
贺成禹真想拒绝梁皓皓,但看到她一脸的央求表情,他逼不得已地只好顺从她的心意。“好吧!”散步就散步!
吃完饭、看完电影后,贺成禹牵著梁皓皓的手一路走回家,至于车子,他早早就吩咐司机开回去了。
谁想到才走了一半,梁皓皓的鞋跟突然断了。
“现在怎么办?”
“你说呢?”梁皓皓娇嗔著反问贺成禹。
“要不把司机叫回来,让他开车来戴我们?”贺成禹一边说一边拿起行动电话。
“不行!”梁皓皓气得捶了他一下。“我们说好了要散步回去的。”
“小姐,是你高跟鞋鞋跟断了,不是我不陪你散步。”
“鞋跟断了,有鞋跟断了的法子嘛!又不一定要这么折腾司机,明明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的,现在又叫他来。”
“好吧,那你有什么好法子?”他洗耳恭听就是了。
“要不……你背我吧!”梁皓皓笑得好腼腆。
哼!她别以为她这样笑,他就会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我宁可把鞋子脱下来让你穿!咦?这主意真好,要不我的皮鞋给你,换你背我吧?”
贺成禹一点也不正经地说,梁皓皓好气他一点都不浪漫。
浪漫?背她叫浪漫?“小姐,你不如直接给我把刀子砍了我吧!背人很累耶!”
“你背过人吗?”
“七岁的时候背过弟弟,那臭小子不知感恩,还乘机洒了我一泡尿,我气得把他抓下来痛打他屁股,他从此之后不敢随便便溺。”贺成禹说著童年往事,梁皓皓听得笑弯了腰。
这是他头一回说起他的事,她觉得他小时候一定是个恶哥哥,那么小的孩子谁忍得住尿意啊?他弟弟又不是故意的。
“上来吧!”贺成禹突然说。
“什么?”
“我说上来吧!你鞋跟断了不好走路。”他就破例再背人一次吧!如果她执意不肯让他把司机叫回来的话。
“你不是嫌背我太累?”
“有什么办法?你鞋跟断了嘛!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你走路一拐一拐的吗?还是真的把皮鞋给你穿,换你背我?”
“我才不要,你那么重!”梁皓皓嘟著嘴说。
贺成禹真的弯下了腰,方便梁皓皓跳上他的背,然后背起了她,两个人就这样走在大台北街头,一点也不介意旁人的指指点点。
这是她仅有的甜蜜了,她才不想因为在意旁人的目光而错失这样的甜蜜,她的脸贴著他的背,这才知道他的背宽大而厚实,依偎在他身上很有安全感。
“皓皓?”
“嗯?”
“你几公斤啊?”
“四十八。”
“哦。”
“怎么样?”
“没啦!我是想说……你该减肥了!”才走几步,他好像就不行了。
“喂,你太逊了哦!体力这么差……我才四十八公斤耶!你不是一直嫌我瘦,要我多添些肉的吗?”
“那时候不晓得跟你在一起还要做这种苦差事啊!”如果早知道跟她在一起还得背她,他一定狠狠饿她个十几二十天,哪会要她多添肉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咦?那里有汽车旅馆耶!怎么样,想不想进去见识看看?”
“你又想做了?”他很坏耶—饱暖思淫欲。
“你让我休息一下吧!”他真的不行了,办公室坐久了,体力真的变差了。
“叫计程车吧!我们回你饭店。”
“回饭店干嘛?”
“你想干嘛?”
“想做爱啊!怎么样?”贺成禹说得很直接,而且笑得很痞子。他明明知道只要他要求,她一定会依他。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就算是他们认识的第一天,不管他做何要求,只要他开口,她全依他;但今天她有一个要求。“不能太变态。”
她想正常一点,作为两人之间的句点。
“那有什么乐趣?”贺成禹一听到要来正常的,就浑身没力气,他喜欢变态的。“要不,蒙眼睛就好。”
“不行。”
“连蒙眼睛都不行?”哇,她今天很严格耶!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罗?”他不要,那就算了。
“不不不。”做爱哪能不要?他要!当然要!“好吧!不蒙眼睛,不做变态的事,就单单纯纯的只是做爱。”
单纯的只是抱她,让一切回归于最原始的律动,虽然——他不知道这对于爱玩的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
到了临爆点,贺成禹撑起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保险套,梁皓皓却压著他的手。
“今天别用保险套。”
“真的可以吗?”贺成禹再三确认。他不要她一直吃避孕药,因为药吃多了总是对身体没助益,所以除了一开始他没准备之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向都是他做防护措施。
“今天是我的安全期,所以没关系。”他可以直接来,她不会怀孕的——如果他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他大可安心。
“那我就直接射在里面了哦!”难得一次不用戴套子,他也乐得轻松一回,因为戴著套子,虽然专家都说没影响,但他老觉得像是隔靴搔痒,他的分身触不到她温热的肌理,就是不够带劲。
他喜欢跟她肌肤相亲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欲望深深埋进她体内时,那种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他扶著欲望,将它深深地埋了进去。她里面湿热得一如他所想像,紧窒的肌肉深深吸住他的分身,他舒服地叹喟一声。
他不懂,她都已经跟了他半年多了,而且这半年来,他几乎一个礼拜得要她好几次,她的小穴怎么还能保持得跟处女一样,如此紧实又有弹性?
哦,不行了,他得停一停,她那里收缩得那么激烈,害他差点就泄了。
他忙著撤出来,本来以为这样会来得及的,哪晓得她缩得太厉害了,他才退到洞门口,她的窒口就紧紧圈住他的热铁。这一圈,他哪还控制得住,当场就泄了……
就在她的洞门口,害得她红肿的小核全沾著他浓浊的体液。
“对不起。”他连忙拿卫生纸去擦,她大腿根处全部都是,他今天的量还真多。
他将她的双腿再扒开一些,手指分开她的花瓣,擦到花唇、花沟里。看到她的美丽,他凑上嘴巴想尝尝她的味道,她却把腿并拢,娇嗔地斥责:“不是说好了,不能玩花样的吗?”
“只是亲亲它,这样也算玩花样哦?”
“当然也算。”她就是不要他玩这些花样取悦她的身体,她只想单纯地拥抱他的体温,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他。“不准用嘴巴。”
“那手指头呢?”
“也不准。”
“怎么这样?你以前明明很爱它的。”他故意用修长的手指逗弄她的花唇。
“怎么现在却嫌弃它了?它做错了什么?”
“不要这样子……”她的惊喘在瞬间转化成求饶。她明明不是要以这种方式做结束的,为什么他不能成全她?为什么?
她在他长指的进攻下猛烈喘息著,娇哦声不断从口中逸出,那是他最爱听的美乐。
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刻,梁皓皓纵使心里有万般不舍,该说再见的时候,她也绝不留恋,因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她不走不行,要不然她阿爸随时都有可能杀到饭店去。
“成禹……”她轻轻推著他。
贺成禹翻过身想抱住梁皓皓,这才发现枕边空荡荡的,她跑到哪里去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她早就穿好衣服坐在床缘等他。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穿好衣服了?你得赶回去啊?”
“嗯。”梁皓皓点点头。
“有急事吗?”
“我爸从南部上来。”
她爸?难怪她得早点回去,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头过夜,老人家的确是不可能不闻不问。
“那你回去吧!我叫车送你。”贺成禹说著就要拿起电话,梁皓皓却按住他的手。
“我有话告诉你。”梁皓皓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看著贺成禹,害得他不得不收敛起轻浮的态度,严阵以待。
“你说。”
“我爸知道我跟你的事了,他相当不谅解。”
“所以?”
“所以……我必须离开,要不然不是我爸气死,就是我跟你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你,应该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梁皓皓怯怯地抬起眼眸偷看贺成禹的表情。
她多么希望他听到她要走会开口留她,但他没有,她看不清楚他脸上沉默的表情所代表的含意。她想,他应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她默默地从皮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你买给我的那栋房子……”
“都说是买给你的了,你这是干嘛?”
“可是我都已经要离开了……”
“你当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你要离开了,我便把我曾经送给你的东西全部收回?我还没孬到那种地步,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送出去了,你就算是拿来还我,我也不收!”
贺成禹硬是把钥匙塞回梁皓皓的包包里,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气她突如其来地要走,所以他舍不得?
如果他真舍不得她走,那他为什么不留她?他明知道他若开口,她会跟她父亲据理力争的,但他不开口,让她连想跟父亲争都没有立场……
他应该是不爱她、不在乎她吧?反正他的女人那么多,有她在的时候,他的目光都还能随著漂亮女人飘动,现在她要离开了,他不是更自由吗?
“你自己多保重……”梁皓皓试著缓和气氛,但贺成禹的脸依旧很臭,而且什么话都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他若是真的没话跟她说,那她就走了。
“我走了,Bye- Bye.”梁皓皓拿起包包快步离去。她不说再见,因为这一别,她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再见面的。
她走了,他自己要多保重,以后再也没人烦他什么时候得吃饭、叮咛他什么时候得睡觉……
他是那种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的人,但她不用替他操心了,因为没有了她,日后铁定会有人递补上她的位置。他的身边一直不乏女人,排队等著他垂怜的女人多得是,他是个永远都不会寂寞的男人……
那她还在等什么?为什么她的脚步愈走愈慢,像是在等待,等待他追出来…
…
好不容易以牛步缓行步出饭店大门,梁皓皓脚步一顿,似乎有所留恋,想再多停留一下;但,等了又如何?
她都已经等他半年多了不是吗?如果他在乎,那么他早就追出来了,所以,别傻了吧!
梁皓皓强迫自己离开,她告诉自己,快走吧!别等了……
信念一定,梁皓皓再度迈开脚步,想通了之后,她加快了步伐,不再迟疑。
很好!就是这样!快步远离那个伤你最深的男人,这样以后就不用再为那个男人伤心落泪……
梁皓皓愈走愈快、愈走愈快……一个不小心,脚步一个打滑,脚拐了一下,要不是有人及时扶住她,她就跌倒了。
她抬头一看——
“爸?!你怎么来了?”
梁爸爸知道这个傻女儿一定会跑来跟那个男人道别,所以他特地跑来饭店等她。
“我们回家吧!”梁爸爸伸出厚实的大手扶著女儿。“脚要不要紧?”
梁皓皓默然地摇摇头。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让人放心不下……”梁爸爸一路念著女儿。
梁皓皓专注地听著,她很高兴阿爸没有因为她的自甘堕落而放弃她,她还是阿爸心目中那个单纯的小女孩……
梁皓皓眼中泪光闪烁,与父亲相偕而行,以至于没能再一次回头,看见早在她差点滑倒的那一刹那就追了出来的贺成禹……
看到梁皓皓扭到脚,贺成禹也想追上去,但有个中年男子却快他一步地扶住了她。
她父亲来了!而他……凭什么去追她?
他定下心来了吗?他已经决定非她不娶了吗?
如果他什么都还没决定,那他凭什么抢在她父亲之前拦下她,央求她别离开?
他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身分去要求她?
正因为如此,所以贺成禹脚步迟疑了。他不敢追上去,任由梁皓皓被她父亲带离他的生命。
她走了也好,跟著他这样一个花心浪性的男人,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她离开之后,她能找到幸福的归宿也说不定。
贺成禹由衷地这么希望著。
第九章
梁妈妈早上起床走出门口拿报纸的时候,就看到头版新闻刊著一个男人的照片,偌大的字体写著“贺成禹”三个字——
这个名字很熟耶!啊,他不就是之前让女儿跟丈夫闹得不太愉快的原凶吗?
他怎么会上报?
本来不看报纸的梁妈妈难得一见地拿著报纸站在门口就拜读了起来,梁爸爸见她拿个报纸老半天也不回来,于是走出去探看。
梁妈妈一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把报纸往身后藏。
“你在干嘛?神秘兮兮的!”
一看到出来的是她家老头子而不是女儿,梁妈妈连忙把报纸拿出来给梁爸爸看。“你看,这是不是女儿跟的那个男人?”
“什么女儿跟的那个男人?”说话不清不楚的!梁爸爸一把抢过报纸。“拿来我自己看啦!”
“你没戴老花眼镜。”
“你的先借我一下。”梁爸爸恶势力地把老婆的老花眼镜摘下来,这才看清楚报纸头版刊载著什么大事。
“是不是?”梁妈妈紧张兮兮地追问:“是不是那个男人?”
“嗯。”
“他发生什么事?”
“说他公司投资失败,可能会破产,同时又涉嫌逃税,上头正在调查。”
“那怎么办?他会被抓去关吗?唉呀!这报纸得赶紧收起来,不要让女儿看到,要不然那傻孩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梁妈妈把报纸折一折,打算拿去藏起来。
“三八!你藏报纸干嘛?”
“不让女儿看啊!”
“她每天都找报纸看,你把它藏起来不是很奇怪吗?家里没报纸,她不会去别的地方看吗?你以为藏起来她就看不到啊?”
“那怎么办?”梁妈妈紧张兮兮的,这下是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
“就光明正大给她看。”
“给她看?那怎么行?她要是看了,又跑去见那个男人怎么办?”
“怎么办?脚长在她身上,她要跑、要跳,你这个当妈的还能怎么办?当然也只能让她去啊!”
“让她去?这怎么可以?那个男人……你不是说他很花心,不是个好人?现在又涉嫌逃漏税,整个状况只能说惨惨惨,你还让女儿去找他?你这个坏心的老头子,你是不是看女儿不顺眼了?”梁妈妈气得直捶没良心的老公。
梁爸爸觉得他这个老婆很“番”耶!“都跟你说了,女儿要是想去找他,谁都拦不住;她回来的这几个月是什麽状况,你也看到了,整天魂不守舍的,你觉得女儿日子过得开心吗?”
“唔……”好像不怎么开心,“可是……”
“没什么可是,女儿那么大了,她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她自有定见,我们管也管过了,但有用吗?”
梁爸爸以为及时拉回女儿,避免她一错再错是为她好,但女儿的日子真的有过得比较好吗?
没有!女儿过得比以前还不快乐,既然如此,那他当初气呼呼地北上抓人,岂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所以现在他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女儿的事就让她自己去处理吧!
“你把报纸跟往常一样放在桌上,她看了要是真的忍住了,就表示她对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心。”
“要是女儿忍不住呢?”
“忍不住就让她去吧!随她了。”他不想再绑著女儿的翅膀让她动弹不得,她往后的人生毕竟还是得靠她的双腿走下去,他处处绑著她也不是办法。
梁皓皓看到那则新闻,果然坐不住,当天就提著行李赶往台北。
一到台北,她也不知道要找谁才能帮贺成禹,情急之下只好先去找刘叔问清楚状况。
“大家都在想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筹钱把老板保释出来再说,你急也没有用,倒不如先回去等消息吧!”刘经理劝著梁皓皓。
在这节骨眼,她纵使回去了,也难以心安。她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对了,钱!
刚刚刘叔提到钱,她有一个办法。
“刘叔,你可不可以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我家,台北的家。我跟成禹在一起的时候,他买了一间房子给我,我把房契、地契拿给你,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好的买主。”
“傻孩子,你不需要为那混小子做到这种程度。”老板都不要她了,她干嘛这么傻,倾家荡产地帮助老板?这不值得呀!
“我人又不在台北,房子留著也没用,倒不如卖了先救急。”
还有,台北家中的保险箱还放著他当初买给她的贵重首饰,她当初一件也没拿走,现在正好可以拿来救急。
虽然把首饰、房子卖了也不一定救得了他,但多少筹一点钱,至少让她尽点心力,她会比较好过一些。
“刘叔,算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她在台北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好的买主。
刘经理看到梁皓皓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只能点头说好。虽然他一点也不觉得她需要帮老板帮到这种地步。
那个花心大萝卜一点也不值得她为他付出这么多!
“对了,刘叔,以后你别告诉他这件事。”
“为什么?你替他付出这么多,多少也得让他知道一点,好让那臭小子惭愧得抬不起脸来。”
“刘叔……”算她求他行不行?“我做这些事纯粹只是想帮他,从没要他在我面前抬不头来。”
“这我知道。”梁皓皓这么善良,才不懂得怎么糟蹋别人呢!所以她做不来这种落井下石的事,但他偏要告诉贺成禹!
他倒要看看那臭小子知道梁皓皓这么待他之后,他惭不惭愧、丢不丢脸啊?
“你讲完没有?”
打从刘经理保贺成禹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贺成禹耳朵旁叨念著,让贺成禹烦都烦死了,真想把这只老狐狸也踢到监狱去,让他坐几天牢、吃几天牢饭,他才知道在牢里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刘经理见老虎发威了,这才把嘴巴的拉链拉上,闷声不语,但心里却恶咒著这个死没良心的老板,听到梁皓皓为他付出这么多,他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是梁皓皓没来,看到贺成禹这种冷血的表现,不哭死才怪!
他早跟那孩子说了,这种没良心的男人就别管他了,那孩子就是不听劝……
“你还是开口讲话吧!”贺成禹无奈地叹了口气。
“咦?”准他说话啦?刘经理眼睛一亮。
“因为你闷著,净是在心里骂我,我想了就更难过,所以倒不如让你爽快地骂出来,我才能在帐上记你一笔,日后可以清算你大不敬的罪。”
“你要清算我大不敬的罪是没关系啦!但皓皓在你帐上的帐,你怎麽清?人家跟了你半年多,没图你什么;你一有难,她立刻赶到台北来,没见你解围,待在台北半步也不敢离开,她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盼你有一天能浪子回头?你以为你没了钱、没权势,其他女人还会像皓皓那样等你吗?一旦你破产的消息发布了,你身边的女人只怕跑得跟飞似的。”
“所以你建议我回去找皓皓?你觉得现在的我凭什么给她幸福?”贺成禹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懂梁皓皓的用心,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梁皓皓跟著他也只有吃苦的份。
“那孩子想跟著你又不是为了要享福,她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她要是真要你的钱,犯不著这个时候还拿钱出来帮你,她要的是你啊!”
唉,为什么这种话得由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讲出来呢?他觉得很恶耶!
“你到底觉得怎么样?”他干嘛不说话?他睡死了啊?要不是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还真想踹他一脚啊!
刘经理偷偷看著老板的脸色,只见贺成禹面色凝重,看来皓皓在老板心目中还有一定的地位,要不然老板的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皓皓,你说句话吧!你再不出来说明你的心意,你等个一百年也等不到这只呆头鹅说爱你。”刘经理无奈地说。
贺成禹一听到梁皓皓的名字,面容大起波澜。她在哪里?
他心里一震,强忍著欲望不转头四处去找,但随即一想,不对啊!他们现在在车上,车子里除了他们跟司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呀!
这老狐狸竟然骗他!贺成禹见光一凛,本来想瞪刘经理一眼,但目光飘动的同时,却发现司机突然把车子停到路旁。
贺成禹转而瞪向司机,只见司机慢条斯理地停好车,慢慢地转过脸来,他这才发现原来司机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女人!
梁皓皓摘下司机帽,一头长发披在肩上,没有帽子的遮掩,她难掩见到他的激动。“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想要的是他的人啊!是他一直不给,所以她才装出败金的样子,事实上她才不是!
“我要的一直是你……”梁皓皓哭得泪眼汪汪的。
厚——他是死了啊?他的女人哭得这么惨,还把话说得这么感性,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刘经理气得用脚去踢贺成禹。
“你好歹说说话啊!如果你真的不要皓皓,也跟她说一声,要不然任由她这样一直哭下去,总有一天她眼泪也会流干的。”
贺成禹瞪了刘经理一眼。他好大的胆子,竟敢踢他?他不要命了他!
“你瞪我也没用啊!我又不会说我爱你,爱你的人在那里啦!”刘经理不怕死地将贺成禹的脸转向,看著梁皓皓。
“我先下车了。”他就不当电灯泡了,因为他怕小俩口有他在场,不好意思说甜言蜜语。“你们两个慢慢聊。”
贺成禹见梁皓皓脸上挂著泪水,铁石做的心肠顿时软了大半。她哭什麽呢?
“我人不是出来了吗?”
“可是我一直很担心你……”
“你担心我也没用,我如果有罪,也不是你哭几声就能免责的。”所以她就别哭了吧!
“过来。”他向她招招手,她连忙从前座爬到后座来。
“小心一点。”他伸手将她抱过来,两人好不容易见面了,谁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状况。
“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
“嗯。”她话都还没听完呢!就急著点头。
“你都不知道我发生什么事,不知道我是不是会破产,是不是会被判刑、会坐牢,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没关系,就算你被判刑了,我也会等你。”梁皓皓根本不在乎那些,她在乎的向来就只有他,她有他就够了!
贺成禹听到这样的答案,忍不住叹气,“难怪那老狐狸要说你傻了,跟著身无分文的我,你捞不到什么好处的,只有吃苦的份。”
“我不怕吃苦。”
“我知道。”但他怕啊!怕她吃苦,怕她因他而受累;但是,如果不管他怎么拒绝她,到最后她仍执意要跟他在一起,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就在一起吧!
贺成禹将梁皓皓搂进怀里,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爱意却在拥抱中蔓延开来,她知道,他终于愿意点头承认他爱她了。
永远的幸福就在咫尺处,只要她愿意等待的话,老天爷最后还是会眷顾她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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